第十一章

    一渡

    诗曰：

    熠熠日色染江波，千年奔流纵不歇。

    远势固当论天下，几朝兴来几朝落。

    秋叶乱半空，黄尘漫古道。

    一匹快马奔驰在古道上。

    俞万气急败坏打马急行，只见他泪洒满面。

    有人说是兔死狐悲，也有说，不伤心不掉泪。好好的兄弟五人，从一到千都死了，只剩下一个万，这个万能不哭吗？

    俞万骑在马背上，咬牙切齿地：“徐福，还有你徐家人，杀死了我的一哥；我的十哥；我的百哥，又杀了我的千哥，杀兄之仇岂能不报，我去咸阳，求我义父大丞相李斯我报仇雪恨……”

    .这一日，琅玡徐府院徐福跪接圣旨。

    传旨官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神武大将军徐福接旨速回咸阳……”

    徐福：“臣接旨，谢主隆恩。”

    微雨蒙蒙，它伴着山林中的雾气一起浮动，晚风又起，雨渐渐大了，淋湿了路面。

    徐福、喜娘、韩众、刘香儿、卢生马上加鞭继续赶路。

    咸阳城的金銮殿内秦始皇临朝，群官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始皇道：“众爱卿免礼平身。”

    徐福、韩众、卢生（已任左右二将军之职）列班向秦始皇看去，正在这时殿头官送来一道奏折，秦始皇阅后面有忧郁之色。

    秦始皇站起身来，徐福、韩众、卢生俯伏殿前齐声道：“不负万岁重望，愿尽犬马之劳。”

    当天晚上，秦始皇在御书房接见了徐福。

    秦始皇：“御弟，你还欠皇兄一件事。”

    徐福：“请陛下明示。”

    秦始皇：“你可记得，前次我嘱你整理徐国治国之道的事？”

    徐福：“陛下旨意，愚弟一刻未敢望却。然愚弟痴钝，目前只总结到国家传承的历史经验部分。”

    秦始皇：“好啊，我目前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快快与我道来。”

    徐福：“陛下可曾考虑接班人的问题。”

    秦始皇：“我原想让公子扶苏接位，但是孔子却推崇‘禅让制’，也就是在我嬴氏子嗣之外，寻找接班人。为此我犹豫不决。”

    徐福：“历史上‘禅让制’是不存在的。就拿孔子说的从黄帝开始到尧舜禹之间的‘禅让’来说，其实是这么一回事：

    一、黄帝没有搞‘禅让制’。黄帝本人的帝位是传给儿子少昊的，而少昊的帝位是传给他的侄子颛顼的。

    二、自少昊开始的皇位传承，也并不是在全民范围内的普选。自黄帝往后直至夏启，前后八代皇帝都是黄帝和黄帝的两个儿子昌意、少昊的后代。自少昊开始的‘禅让制’不过是将皇权传承的范围扩大至侄儿（如少昊传颛顼）、侄孙（如尧传舜）、堂兄弟（如舜传禹[1]）而不是仅传子而已，其实质还是‘世袭制’。这种以黄帝血统为前提的皇权传承，表现在黄帝往后直至夏启的八代帝位传承的事实上。”

    秦始皇：“那尧、舜、禹呢？”

    徐福：“从表面上看，尧舜禹之间好像是禅让的，其实不然。《竹书纪年·五帝纪》上说：‘昔尧德衰，为舜所囚也’、‘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不与父相见也’。舜上台后《尚书》称‘流共工于幽州，放欢兜于崇山，窜三苗于三危，殛鲧于羽山，四罪而天下服。’也就是舜囚禁了尧和太子丹朱以后，实施了宫廷政变，进而采取流放、镇压、杀头的手段而取得天下。舜为了报复曾经在口头上反对自己做皇帝的鲧，居然以治水不力为借口，把他杀了。这个鲧是他父亲（瞽瞍）的堂兄、自己的大伯。

    禹为了报与舜之间的杀父之仇，把舜流放到广西，对外说是巡狩。当时舜所统治的疆域仅为黄河及杨子江之北，并未到达广西苍梧。舜崩时已有110岁，百余岁老翁去域外巡狩是不可能的。

    《礼记·檀弓》说：‘舜葬于苍梧之野，盖三妃未之从也’，一个国君‘三妃未之从也’即简单埋葬，没有陪葬也是不可能的。禹逼死舜报了杀父大仇，自己则假惺惺地为舜守孝三年后‘南面朝天下，国号曰夏后’[2]。《韩非子·说疑》一言以蔽之：‘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

    秦始皇：“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徐福：“以徐国的治国经验来看，所有的‘禅让’也都是不可能的。禹为了敷衍舜，假意要让政与我们的先祖伯益，按《墨子·尚贤上》说，他一方面：‘禹举益于阴方之中，授之政，九州成。’一方面却安排他的儿子启掌握实权。禹去世后，启便‘与友党攻益而夺之天下’，并在夏启六年将我们先祖伯益杀死，同时镇压了有扈部落而夺取天下。”

    秦始皇：“若非御弟点破，朕险被孔子所误矣。”

    徐福：“孔子出身于宋国没落的官宦之家，而且孔氏也没有立国、治国的经验。一生不得志，对政治有点幻想，尽管幼稚，却无坏心。倒是我们嬴姓后人还要感谢他呢。”

    秦始皇：“御弟此话又从何谈起？”

    徐福：“我们古徐国的先祖皋陶、伯益在孔子出生前一千七百多年前就以‘兴五教’、‘定五礼’的方式提出了关于‘仁义礼智信’的全部学说，但是不广为天下人知。孔老先生详细整理了我们先祖的理论，建起了儒家的学说基础，并通过他众多的弟子广为宣传，渐渐被天下人所知。所以我们要谢谢他。”

    秦始皇：“儒家学说来自于我们的先祖？这倒是第一次听说，贤弟可否细细说与哥哥。”

    徐福：“我们的先祖皋陶公提出的‘五教’是: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3]。意在

    教育人们懂得并恪守最基本的几种关系，使人们彼此亲睦，互相谦让，知道什么该做，

    什么不该做，以实现一个没有犯罪行为的和谐社会，达到长治久安的目的。皋陶公的五

    礼则是指‘吉、凶、宾、军、嘉’，包含了祭祀之礼，丧礼，聘享之礼，成军之礼，男

    女之礼等，孔子拿去编了一本书叫《周礼》。舜曾经对皋陶说:‘汝作士，明于五刑，

    以弼五教，期于予治。刑期于五刑，民协于中，时乃功，懋哉!’”

    正是：

    吾身一小天地也，喜怒不愆有规章。

    善恶分寸能把握，便是燮理不可洚。

    天地一大父母也，民无怨咨与惆怅。

    物无氛疹和灾害，亦是敦睦好气象。

    御书房内，烛光依然还在亮着，徐福于秦始皇君臣还在交谈着。

    秦始皇：“儒家学说来自于我们的先祖？这倒是第一次听说，贤弟可否细细说与哥哥。”

    徐福：“我们的先祖皋陶公提出的‘五教’是: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4]。意在教育人们懂得并恪守最基本的几种关系，使人们彼此亲睦，互相谦让，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以实现一个没有犯罪行为的和谐社会，达到长治久安的目的。皋陶公的五礼则是指‘吉、凶、宾、军、嘉’，包含了祭祀之礼，丧礼，聘享之礼，成军之礼，男女之礼等，孔子拿去编了一本书叫《周礼》。舜曾经对皋陶说:‘汝作士，明于五刑，以弼五教，期于予治。刑期于五刑，民协于中，时乃功，懋哉!’”

    秦始皇：“喔，原来孔子的‘仁义礼智信’全是我们先祖皋陶公的思想啊。”

    徐福：“孔子是在一千七百多年以后，把这套学说据为己有的。”

    秦始皇：“徐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啊，御弟今后要好好用徐文化为我大秦匡正时弊，正本清源，安邦定国。”

    徐福：“小弟愚钝，还需皇兄时刻点拨才是。”

    秦始皇哈哈大笑。

    君臣交谈甚欢，不知不觉天色已暗。

    秦始皇：“来人，掌灯。”

    一太监送上灯来。

    秦始皇：“命御膳房送餐来书房，朕与徐将军共同用膳。”

    太监：“诺。”

    兄弟二人把酒言欢。

    徐福：“刚才陛下说今后要交政与扶苏？”

    秦始皇：“是的，有什么不妥吗？”

    徐福：“陛下的二十八个子女中，扶苏最为贤良，传位于他，可保大秦江山稳固。但是还有一人在觊觎皇位，哥哥不可不防将来他们兄弟阋于墙。”

    秦始皇：“谁？”

    徐福：“扶苏之弟，赵高的学生，皇兄您的十八子胡亥。”

    秦始皇面现愁云，良久不语。

    书房廊外， 窗影中，君臣边饮酒，边交谈。

    赵高悄悄走过。

    禁卫军包围一官邸，大量物品被抬出府外。

    禁卫军包围一府衙，一官员被枷锁牵出。

    大街边，一条长桌，布幔上写着，赈灾募捐字样。

    众百姓、官员纷纷捐出粮食、银两。

    禁卫军押着一群官员，马车上满载着物资，向皇宫走去。

    三万放粮军兵，浩浩荡荡，押运粮草、银两开出皇城。秦始皇及群臣将徐福三人送至亭前。

    徐福连声道：“万岁，请回。”

    秦始皇万分感慨地：“三位爱卿，朕拜托了。”

    徐福在青州一面赈灾放粮，一面发动黎民百姓开荒垦田，挖渠打井，历经一年有余，还在青州城里，喜娘和刘香儿还收容千余名孤儿，圆满收官，徐福统放粮大军凯旋回归的路上。

    前哨来报：“报……，皇上出城十里，迎接大将军。”

    徐福赶忙跳下马来，步行面君。

    秦始皇携手徐福向城里走去。

    秦始皇于金銮殿置酒为徐福五人庆功，一派喜悦的气氛。

    秦始皇喜形于色执杯道：“五位爱卿，功高劳苦，与朕同饮此酒，千言万语尽在此中。”

    徐福道：“谢谢万岁。”

    秦始皇与众将官干杯……

    徐福、韩众、卢生还有喜娘、刘香儿陪着秦始皇及一众官员在金銮殿饮了半日的酒，方才散了宴。

    正是：

    满天烟云暮气高，男儿为国苦辛劳。

    饥餐一顿千家饭，寒宿荒郊蒿作袍。

    眼看尸骨横脚下，耳听四处狼鬼嚎。

    一颗恒心创天地，雨打风吹不动摇。

    徐福还念念不忘造船东渡之事，便向秦始皇告辞。

    不几日，徐福一行五人就离开了咸阳回到东海赣榆。便紧锣密鼓地忙碌起来，这一日，在徐福的客厅徐福五人议事。

    徐福：“我们离开咸阳已经一年有余，我一恐皇上挂念，二怕李斯赵高谗言构陷。”

    韩众：“给皇上走个折子就行了。”

    喜娘：“这样似乎不妥，折子上是说不清的。再说折子是要经过丞相李斯之手的，这就给了他出鬼的机会。”

    徐福：“喜娘说的对，我还是和喜娘回一趟咸阳为好。韩众、卢生、刘香儿，你三人在家好生休养，我们去去就回。”

    三人应道：“遵大哥将令。”

    秦始皇的御书房，秦始皇正在批阅奏折。

    太监来报：“启奏皇上，神武大将军徐福求见。”

    秦始皇：“快快有请。”

    太监：“皇上有旨，神武大将军徐福觐见。”

    秦始皇起身，来到书房门口。

    徐福进门，倒地就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始皇拉起徐福，佯作生气：“御弟一见面就如此，莫怪皇兄从此不再见你。”

    徐福一边起身一边道：“谢皇兄厚爱，然君臣之礼不容弃也。”

    秦始皇拉着徐福在桌前坐下。

    徐福回府安歇，天刚黄昏，突然听到叩门之声，刚要起身开门，鬼谷子已站立在徐福的面前。

    徐福急忙跪下拜道：“拜见师父。”

    徐福请鬼谷子上座，奉茶行礼毕。

    徐福：“仙师光临，有何教喻？”

    鬼谷子：“为师今日专为你与张良日后之事而来。”

    徐福：“请仙师赐教。”

    鬼谷子道：“你和张良二人同师不同道。你徐福有天纵之才，涅而不缁，张良如匏瓜徒悬，求仁而不得仁。你徐福行仁义，得秦始皇之用，张良行叛逆，得秦始皇之恶。因此你二人虽然同师之途，却分道扬镳，志不同道焉能合？”

    徐福：“圣贤顺历史潮流而动，师弟不智也。”

    鬼谷子：“所以你与张良有了根本上的分歧。你徐福以民生为首任；张良以一己之忿为念。你徐福为民打井造屋，采药疗民，不辞劳苦放粮救民出水火。立下南平越患，北扫匈奴之功。他张良放不下心中一己之仇的包袱，到处结交仇秦的人士，所以你二人的矛盾是无法化解的。”

    徐福：“秦始皇之功，统一天下，书同文，车同轨，又御敌于国门之外，这乃前无古人之丰功伟业。师弟为何视而不见？”

    鬼谷子：“这是张良心态上的问题，你看在同门兄弟的份上，为师要求你不要杀他。”

    徐福：“不要杀他？”

    鬼谷子：“秦始皇能统中原天下，功劳齐天，刺杀他的人必定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而遗臭万年。你阻止张良阴谋不能得逞，就是救他，留着他的性命还有大用。”

    徐福：“有何用处？”

    鬼谷子：“他有兴灭社稷之才能。留着他为你看好你徐家的祖坟吧。”

    徐福：“他能兴灭社稷？徒儿记住了，不过徒儿对师父这句话不太明白，我徐家的祖坟为何要张姓的人来看？”

    鬼谷子道：“天机不可泄露，对这句话你就不要追问了。”

    徐福：“那就说说现实吧。”

    鬼谷子道：“秦始皇统一中原功不可没，有利也有弊。连年征战，兴举国之众，北修长城，血成溪，骨成丘，怨声连天，社会上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有成千上万的幼童成为孤儿。我的爱徒，伸出慈祥之手，救救这些爹死娘亡的孩子吧，保民也是你徐家育民治国的传统之一。”

    徐福道：“遵师之命，徒儿一定做到。”

    徐福送鬼谷子离开府邸。

    秦始皇临朝，百官参拜。

    百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始皇：“众爱卿免礼平身。”

    众官起立，列班毕。

    秦始皇：“朕意已决，起驾东巡。”

    李斯出班道：“吾皇万岁，河北、山东近些年不甚太平，有众等效力，何须您兴师动众，御驾奔劳。”

    秦始皇道：“丞相，你莫阻拦，朕长年累月闲坐咸阳，不与天下百姓见面，心中甚为不慰，我主意已决。”

    赵高出班道：“微臣愿领令为主公尽劳。”

    秦始皇道：“吾不近民，民则不近吾，吾要看看山东百姓，问一问他们还需要吾做些什么。”

    赵高便问道：“大丞相，你意下如何。”

    李斯摇摇头道：“万岁之意，我遵旨就是。”

    赵高叹气道：“自然如此，我等务必重兵护驾。”

    徐福出班道：“微臣愿护王驾。”

    秦始皇大喜道：“有徐爱卿护驾，朕就高枕无忧了。”

    徐福：“谢谢皇上的信任。”

    秦始皇道：“你等于朝中料理天下大事，只要有徐爱卿护驾，朕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明日启行，散朝去吧。”

    秦始皇有惊无险回奔了咸阳。

    徐福、韩众、卢生、喜娘也回奔赣榆，紧锣密鼓地准备第一次东渡。

    徐府内，徐福、韩众、卢生、喜娘、刘香儿在议事。

    徐福道：“第一次东渡，规模不可大，三十条船，挑选300名身强体壮，熟识水性的水手和兵卒，我与三弟韩众带队，四弟卢生继续造船，喜娘和香儿负责孤儿院。各负其责，不得有误。”

    吉日良辰，船队下海。

    众人登船。

    徐福立于首船上进行发号施令，船队乘风破浪向大海的深处进发。

    入夜，突然风雨骤起，船队被冲散。

    徐福屹立船头，奋力指挥，无奈船队向南飘去。

    海滩上一岩石（字：象山）

    天亮了，徐福率众等岸。

    众人疲惫不堪，蹒跚前行。

    突然徐福高声喊道：“我们到了，这里就是蓬莱山。”

    众人闻之，精神大振，一起向山上爬去。

    徐福指挥众人安营扎寨。

    徐福在蓬莱山西南大雷山下建秦始皇庙。

    徐福在庙里炼丹。

    现有遗物；

    徐福指挥众人打井，六角形青石井栏。井栏六面均有字，东面“丹井”二字清晰可认，余则多模糊不清。（实物）

    徐福带一随从考察地形地貌，手指嘴说，随从作记录状。

    正是：

    河南河北皆春水，山前山后都秀色。

    肩担国家君王事，乐天知命共努力。

    返航的船队

    徐福站在船头，已远远看到了鲨鱼群。

    喜娘惊慌失措地：“鲨鱼群来了。”

    徐福传下令来：“不要慌乱，弓箭手严阵以待。”

    鲨鱼群已经接近了船队，箭羽纷飞射向鲨鱼群。

    两艘船被鲨鱼拱翻，沉入海中。

    箭雨下鲨鱼群退去。

    军工们个个心有余悸，就连长年征战在沙场的韩众也流露出几分怯色。

    船队返航靠了岸，徐福、喜娘和韩众无精打采地下了船，岸上有许多人在迎接。卢生、刘香儿，还有他们的子女们喜出望外在迎接亲人。

    刘香儿第一个迎接的人是喜娘，两个多年形影不离的女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刘香儿：“姐姐。”

    喜娘：“妹妹。”

    卢生首先要迎接的人是徐福和韩众，同甘苦共患难的三弟兄也拥抱在一起。

    卢生：“大哥，三哥。”

    徐福、韩众：“四弟。”

    海岸上热情在洋溢着。

    卢生：“兄弟们，我杀猪宰羊犒赏你们。”

    一片欢呼声：“谢谢……”

    徐福府内

    徐福、韩众、卢生，还有喜娘、刘香儿一起议事。

    徐福：“我要去咸阳面君，这次东渡要如实禀报。”

    喜娘：“万岁能不能问责？”

    徐福：“事犹如此，我也不隐瞒你们了。我东渡是皇帝另有圣旨。皇上为了大秦的千秋伟业，非常需要一块以大海为屏障的领土。有了这块领土，他可以更加的放手且毫无后顾之忧地反击来自匈奴等恶邻的陆上进攻。所以采药只是一个幌子或者是次要目标。”

    咸阳；

    秦始皇临朝，群臣参拜毕，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始皇：“众爱卿免礼平身。”

    众臣平身。

    徐福急步出班，礼道：“吾皇万岁，微臣参拜王驾，祝愿万岁福如南山，寿比东海，万寿无疆。”

    秦始皇道：“徐爱卿，此次出海可曾为寡人採得长生不老的仙药？”

    徐福：“启奏万岁，微臣此次出海历时两年，原计划向东面进发，不料风高浪急，船只难以控制，最后在蓬莱山登陆。此山乃蓬莱、方丈、瀛洲三仙山之一。臣已在蓬莱採得仙药，炼就仙丹一批。”

    秦始皇：“另外两座仙山何时前去？”

    徐福：“三月之后，即可成行。”

    秦始皇：“徐爱卿，李斯丞相参你收养数千孤儿，你可把此事说与诸位大人听明白。”

    徐福：“回万岁问话，微臣收养500童男，500童女，确有此事。”

    其实孤儿数千，徐福少说了许多，这且不说，朝廷也没有追问。

    这时李斯急步出班质问道：“徐福，徐福，你私养千童，用心何在？”

    徐福向李斯不屑一顾地看了看道：“你李斯不问天下百姓疾苦，不知连年战争、饥荒留下多少孤儿需要抚养。还有赵高赵大人，你二人参我眷养近万童，垦田种粟，图谋不轨，有谋图反心，夺君之天下。今天当着万岁，当着众臣，请拿出证据。”

    赵高走上前，指手画脚，咄咄逼人地：“徐福，你收养数以万计的幼童，授其文武之术，灌输叛逆思维，正是你将来兴兵叛乱的大本营，养精蓄锐，为你所用。”

    徐福并不答话，顺势抓住赵高伸来的手腕只一拧，赵高便双膝跪地。身后李斯见状，挥拳向徐福后脑袭来。徐福听得脑后风声，并不回头，右手犹如长了眼，准确拿住李斯的手臂，轻轻往前一送，李斯脚下像安了弹簧一般，踉踉跄跄撞到柱子上。

    秦始皇哈哈大笑：“你二人好不精细，和神武大将军比试拳脚，岂不是自取其辱？”

    赵高从地上爬起，将李斯搀扶起来，两人使了一个眼色，便一左一右向徐福袭来。好一个徐福，一手一个接住二人往上方举起，在空中旋转了两圈，向殿外扔去。只听“啪、啪”两声巨响，二人倒在大殿门槛上，挣扎着无法站立起来。

    秦始皇：“御弟息怒，有话好好说。”

    徐福：“请陛下恕微臣鲁莽之罪。此二人先有造谣诬陷之罪，后有动手挑衅之嫌，臣出手教训他们，也是为了杜绝他们的非份之念。”

    李斯、赵高趔趔趄趄跪于御座。

    李斯：“请陛下治徐福图谋不轨和咆哮公堂之罪。”

    徐福哈哈大笑道：“无稽之谈，我收养众童，本意万岁心知肚明，尔等信口雌黄，我心无私，日月可鉴。你二人且小心了，朝堂之外还有我徐福在提防着你们的狼子野心。”

    秦始皇一挥手道：“徐爱卿收养千童，皆是孤儿，为朕披榛采兰，为国分忧。尔等也莫要木人石心。散朝……”

    正是：

    人生在世，多见多闻，明古证今。

    读苦耕勤，书自是书，人自是人。

    圣贤言语，是经是典，鬼服神钦。

    生为国用，受君水土，当报君恩。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