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智取盗银
在胡同口韩众、卢生二人与善哥交谈。
善哥哭诉着:“老大就是兖州城大捕头廖达,他是青州城一个大恶枭,杀人放火,草菅人命,奸人邪道,无恶不作,血债累累的罪魁祸首。”
卢生取出一锭银子道:“善哥,这四十两银子算我兄弟三人对你的资助。”
善哥向他们二人磕头谢拜:“谢谢好汉爷,谢谢好汉爷……”
韩众、卢生还有喜娘和刘香儿气势汹汹来到廖达的家的大门外,被两名门卫拦住:“什么人,站住。”
韩众道:“这可是徐城老大的家?”
门卫道:“我家主人兄弟排行是老三。”
卢生问:“那老大呢?”
门卫嬉皮笑脸地说:“我虽然在他家当奴做仆,也知道他的家事,他娘我们那老太太生了一胎孪生兄弟,一落草就死了,还是我爹挑着给扔到了后洼子,一条黄狗吃老大,一条黑狗吃老二,因此他家再也没有老大和老二了。”
韩众扑来就是两记耳光,怒道:“满口的胡说八道,你们根本不是廖达的奴仆,是轮流为他看家护院的衙役,乃一窝同案犯。”
韩众手起刀落,两颗人头落地,二人向院内冲去。
韩众等四人直扑后花园,有两名恶衙前来阻拦,韩众、卢生二人大怒一刀一个斩二贼于足前。
打开地下室的大门,可怜,二十余名民女被救出,难女们重见天日,无不痛哭流涕,向韩众四人谢恩:“谢谢好汉爷,谢谢救命恩人……”
徐福端坐大堂,申步清跪在堂下战战兢兢。
徐福:“韩众,卢生听令。”
韩众、卢生:“有。”
徐福:“清查贪官及恶衙所有赃银及所有财产,全部没收。”
韩众、卢生:“是。”
徐福:“喜娘、刘香儿。”
喜娘、刘香儿:“有。”
徐福:“解救所有被关押的妇女。”
喜娘、刘香儿:“是。”
徐福一行五人进了徐城,只见官兵无数,这时传来静街的锣声,一名衙役一面敲锣,一面高声呐喊:“杀人啦,杀人啦,午时三刻出斩罪人啦……”
锣声,呐喊声……街上的百姓纷纷躲避,街两旁的店铺也纷纷关门闭户,一霎时,街上空空如也。徐福他们五人却充耳不闻,仍是我行我素在街心无拘无束,若闲庭信步。
徐福高声歌道:
“朗朗青天起云乌,徐城街上有人呼。
哪庙没有冤死鬼? 孤魂野鬼直叫屈……”
这时数匹快马开道,马队后是一大队官兵衙役,真乃是威武雄壮,大队人马中,一辆囚车奔来,囚车上有一人犯披锁带枷,头发蓬乱如草,满脸的伤痕满脸的泪……
徐福道:“他就是冤枉冤屈的人,我要救他。”
徐福又向韩众四人道:“你四人退后,我要耍耍这群恶鬼。”
韩众,卢生等人站定街心,徐福向囚车走去。
徐福来到囚车前轻轻点了那拉囚车的马一下,(气功)那马立即收蹄,站在街心而纹风不动。
头目咆哮道:“为何不走?”
徐福迎面走去大声道:“好人不该死。”
那头目看到有个道人拦住了车队,勃然大怒道:“你是什么人?给我抓起来。”
徐福道:“钢刀再快,不杀无罪之人。”
那头目吼道:“你是疯子,胆大包天敢拦刑车,给我拿下……”
一群官兵向徐福扑来。
徐福一挥手,使出气功,官兵们哗啦倒了一大片。徐福哈哈大笑了几声,笑得甚是疯狂。忽然他又哇哇痛哭起来,悲痛而又凄凉。
那头目自言自语道:“天子怕醉汉,好汉避疯人,真是个疯子,只有用乱棍打出街去,可是人又近他不得,见鬼了,见鬼了。”
“风乍起,衙吏狠如虎,老百姓断肠处,
热泪洒满路。拯救人间,盼声响处处。”
那头目亲自执杖向徐福打去,官兵衙役也向徐福包抄而来。
徐福一阵狂笑:“哈哈……”
徐福如断线的风筝飘飘然而去。
官兵衙役们无不胆战心惊:“见鬼了,见鬼了……”
“我不是鬼不是仙,钦差大臣来这边。
狼奔豕突一群鬼,若逃性命如登天。”
这乃徐福念念有词向街头走去。
刑场 监斩棚 。
徐城县令:宁忠和几名僚官已经来到,等有甚时,还不见押送人犯的官兵到来,不免着急起来。
宁忠道:“人犯也该来到了?”
一名官员道:“知府大人,预定的时间是,巳时人犯押至刑场,午时开刀,未时打扫现场。人犯至今未到,事有蹊跷。”
宁忠一声吩咐:“来人。”
一名捕头:“有。”
宁忠:“前去打探。”
捕头:“是。”
那捕头跑出监斩棚。
捕头策马来到囚车前,怒声吼道:“为何停在大街上?”
那头目道:“捕头,怪哉,怪哉,拉囚车的马,打死也不前进一步,这又如何是好?”
捕头大怒,跳下马,夺过驾驭囚车的人手中打马鞭子道:“我岂能相信,这马邪乎了?”
捕头奋力举鞭向那马狠狠地打去,那马咴咴长鸣数声,惊狂起来,飞起一蹄,将捕头踢飞。那马倒转头奔跑起来,官兵们也一窝蜂地追来,整个大街乱成了一锅粥。
本来街上没有百姓前来观看,这么一折腾,成千上万的百姓也走上了街头。
“成志冤枉……”老百姓一片呼声响彻云天。
监斩棚内的宁忠甚是焦急不安,一名衙役气急败坏地奔跑而来:“报。”
宁忠道:“看你如此慌张?”
那衙役道:“捕头被马一蹄踢死,囚车被那马拉回去了。”
宁忠吼道:“酒囊饭袋,一群废物。”
那衙役道:“老爷,小人有句话,不敢说。”
宁忠道:“说来老爷听听。”
那衙役吞吞吐吐道:“老爷,大街小巷无人不喊……”
宁忠问:“喊得是什么?”
那衙役道:“成志冤枉。”
宁忠怒道:“备马,我倒要看个究竟。”
衙役:“是。”
宁忠与众官员、衙役策马奔走大街。这时从面前飘飘荡荡落下一张黄裱纸,宁忠勒住马,一名衙役跳下马来,捡起黄裱纸递与宁忠,宁忠接过默声阅读。
宁忠狗官,尔辈愚蠢至极,冤判成志,草菅人命,屈杀好人,人神共愤,为之耸恶而抑善焉,其罪逆天。务必重审此案。孽恶不除,苍生难能苏息,天理难容。
正在这时,一声霹雳平地而起,宁忠一头栽下马来。一众官员无不惊骇,官兵衙役起来搀扶宁忠,官员们吩咐献言谏劝:“大人,晴空惊雷,这乃天神愤怒,我等万万不可逆背叛天,天意莫违哇……”
宁忠如丧考妣,少气无力地:“回去,回去重审此案……”
众官员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又惊又怕。
徐城县大堂内,宁忠在气势磅礴,威武雄壮的堂威声“威武”中升坐大堂,他一声令下:“带成志。”
“带成志。”众衙役一连串的传呼着。
成志被押上堂前,他立于堂,视死如归,怒声道:“是杀是斩,任你处置,杀剐存留由你发落,我好早去阎王爷那里控告你们这帮贪官。”
宁忠拍案大怒道:“你身为金库防卫主管,金库丢失白银十万六千两,黄金五万三千两,岂能无罪?”
成志吼道:“监守自盗非我成志。”
宁忠斥道:“你说是何人?”
成志理直气壮地说:“是你,是你和你表弟飞天鹰。”
宁忠吼道:“证据何在?”
成志哈哈大笑道:“证据?证据在你的心里,你们监守自盗,又嫁祸于人,不得好死。”
宁忠咆哮道:“大刑伺候。”
堂下徐福一声断喝:“慢。”
宁忠一惊:“何人咆哮公堂?带上来!”
“官,官,官,当官之人只管贪,
几时嘘过民疾苦,何时问过民辛酸?”
宁忠大怒道:“哪里来的贼妖人,给我重打五十大板。”
韩众:“好大的贼胆,皇帝的御弟,你也打得?”
卢生:“你们才是鬼,作恶多端的恶鬼。”
宁忠直吓得声色惧变,连声道:“你们究竟是人还是鬼?”
徐福手捧尚方宝剑道:“我乃钦差大臣徐福也。”
一旁成志向徐福噗通跪下,一声哭道:“徐大人,钦差大老爷,我成志有天大的冤枉。”
徐福道:“你若无冤枉,我等就不来救你了。”
韩众高高擎起尚方宝剑:“面剑如面圣,而等还不快快跪下?”
堂下跪倒一片。
徐福拉着成志的手,扬长而去……
这些人个个叫苦连天:“徐福,厉害无比,我们怕是活不了了……”
星光灿烂,月光明朗,风轻夜静。一座大山,名:月华山。松柏成林,茫茫的夜色中,如浩瀚的海。
徐福等五人急急地行走在山下。
徐福唱道:
“月华山头夜鸟啼,英雄捉鬼走不迟。
十亭三乡多少路?虎扑狼群缚奸逆。
翻江倒海擒蛟龙,掘地千尺挖螫贼。
豪杰自有豪杰胆,莫叫罪犯脱网离。”
徐福一行五人来到山坡上,月光下,可见山前有座灰蒙蒙的村庄。三人居高临下,仔细地看了一回。
徐福道:“飞天鹰,飞天鹰,真会享受,也贪也盗,手有黄金白银,身缠万贯,这乃神仙的去处,无限乐哉,逍遥自在,自在逍遥。”
韩众道:“短命的福何能算福,淰泛一池鱼,水干鱼死,他们快活不几时,又道是秋来柳上蝉,一但凉风起,喧嚣不几天。”
喜娘道:“小人作狂,臲卼作死。”
徐福道:“那个村庄名叫月华寨,走,我们来个夜剿匪巢,给他个暗送无常。”
于是五人向那个村庄扑去。
徐福五人来到月华寨,月光下可见村头第一家是个富豪人间,墙高院深,房屋整齐高大,门前还伫立着一对巨大的石狮,五人潜伏在门前的巨树下。
这时,有一匹快马奔来,门前停下,骑马人跳下战马,刚刚要去叩门,脖子已经被韩众一只手死死地掐住,鹰拿燕雀一般拽到门前的小树林里。徐福执剑逼对着那人的咽喉,韩众这才松开手。
徐福道:“你这头恶鬼,从何处来,三更半夜又来此何干?”
那人跪下,战战兢兢道:“好汉爷,我是人不是鬼。”
徐福道:“看你鬼头鬼脑,一身的鬼气,你来的时候是鬼,去后依然还是鬼。”
韩众怒道:“闲话不要啰嗦,你是何人?来此做甚?”
那人道:“我是太守大人的管家姓苏名国。”
刘香儿:“看你小子早就该死,速来速去也少生祸害。”
苏国道:“老爷令小人前来送信。”
韩众道:“我看是送信送死两不误。”
只见韩众一手从苏国的怀中掏出那封书信,挥拳将苏国去了性命。
徐福启用照明之物,一片光亮,信文清晰可见:
飞天鹰:
徐福已来徐城,救走成志,如綍引棺,你我危在旦夕,百事慎重,不可擅自行事,销毁罪证,生死攸关,厉害相连。
表兄:宁忠 即日
徐福道:“二弟韩众,你需得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韩众道:“大哥你与三弟林中等候。”
韩众将此书信放入囊内走出了树林,便去叩门。
韩众叩起门来,门开了,探出一个人头来,那人问:“何人前来叩门,三更半夜的?”
韩众道:“我是太守的家人,前来有急事,要面见飞天鹰,飞大爷。”
那人道:“进来吧。”
韩众进了飞天鹰的院子。
飞天鹰已在客厅等候,仆人将韩众引进客厅。
韩众与飞天鹰见礼道:“飞大爷,我是宁老爷的家人,奉老爷之令,前来送信。”
飞天鹰:“你是宁老爷的家人?他虽然身为太守,却是我的表兄,他府中的人我都认识,我为何没有见过你?”
韩众道:“我名叫崔跃明,是……”
飞天鹰道:“好不吉利的名子,崔跃明,崔跃明,摧要命。”
韩众笑嘻嘻地说:“飞大爷,我姓崔,是我娘的姓,跃,飞跃的跃,不是要你命的要。我是十日前才到宁府的,徐城来了钦差大臣徐福徐大人,还有他两个结拜兄弟,为了安全起见才派我这个生眼的来送信。你要是瞎疑惑,我就回去了。”
飞天鹰道:“别啰嗦了,书信呢?”
韩众道:“客守货,船守舵,我是跑腿送信的,当然书信就在我的身上了。”
飞天鹰道:“拿来。”
韩众道:“你也拿来吧。”
飞天鹰诧异地:“我拿什么?”
韩众道:“赏银,几十里山路,黑灯瞎火的,容易吗?”
飞天星忿然道:“你这个狗头。”
韩众道:“狗头,猴头,比那些鬼头鬼脑的值钱多了,我这人藐藐冲冲,未达朱紫,飞爷看在大人的面子上,一壶小酒钱还是能舍得的。”
飞天星道:“如此油腔滑调真该打,打狗还要看主人,罢了,罢了,赏你二两酒钱。”
飞天星取出银子,韩众才将书信递于飞天星,道:“大人吩咐我速去速回,我这里谢谢,谢谢飞爷了。”
韩众离开了客厅。
韩众回到了林中。
卢生问:“你离开了飞贼家去何处转游了?”
韩众道:“做贼不妙不如睡觉,我去有数里将马放了,才徒步返回。”
喜娘:“老马识途,它独自信马游缰跑回宁府那又如何是好?”
韩众道:“四弟,别再找叉子了,苏国都死了,还说马不马的。你的心思我明白,我得了二两银子,你就患了红眼病,明日请你吃肉。”
卢生笑道:“三哥,够义气,够朋友。”
徐福道:“你二人一天到晚,两天到黑,如粘似胶,无人能分得开,不是嬉就是闹。”
卢生道:“这才是生死患难的兄弟。”
韩众道:“注意,飞天鹰家里出来人了。”
月光下清晰可见有一人走出飞贼的家,匆匆忙忙地向西方走去。
徐福道:“走,跟踪追迹。”
于是徐福一行五人随后紧紧追去。
月光朦胧,小路崎岖,路两旁林木横生,徐福五人尾随那人来到一个山坡前,这里又有一个村庄:望羊坡。
那人敲响了一家的大门,并轻声呼叫:“铁老黑,铁老黑……”
从院内传来问话声:“你是何人?”
那人回答道:“我是飞天燕,是飞二爷。”
门开了,飞天燕进了院子。
徐福向韩众,卢生一挥手,三人身轻如燕,越墙而过。
喜娘和刘香儿抽剑在手,守候在大门两边。
徐福兄弟三人进了院子,见房内亮着灯光,三人蹑手蹑脚来到窗下,听得房内有数人在说话,韩众捅破窗纸向房内看去。
三名恶鬼坐在灯光下,其中一个彪形大汉,面黑似铁的人骂声咧咧地说:“飞天燕,飞天燕,你与你大哥飞天鹰都不是他娘的好东西,害了我和瘦如猿。”
飞天燕道:“上船容易下船难,事到如今,后悔顶个屁用,徐福那个杂毛老道到了济南,危在旦夕,你我急流勇退方为英明。”
瘦如猿惊恐万状道:“那贼老道神通广大,我们算是死定了。”
飞天燕道:“知府大人送来了书信,我等必须销毁罪迹,那就是山洞中那些黄金白银。”
铁老黑吼道:“如何销毁?”
飞天燕道:“走在徐福的前面将这些金银抛弃掉。”
铁老黑摇摇头道:“这是拿命换来的,我死也舍不得。”
飞天燕道:“你们要钱还是要命?”
瘦如猿道:“要钱也要命,我等带上黄金白银,浪迹天涯,天下之大,只要手中有了金银,何处不快活。”
飞天燕想了想道:“瘦如猿你说得有道理。”
铁老黑道:“事不可迟疑,我们取金银去,连夜携带家小离开徐城,离开山东。”
飞天燕道:“行动吧。”
他们吹灭了灯。
韩众听到这里向徐福,卢生一挥手,三人转身而去.飞天燕与二恶贼走出屋来。
徐福道:“我们尾随其后先找到金银,再来个一网打尽。”
徐福三人飞身离去。
这是一座巍峨的山峰,月光下袒露着它的神秘胸怀,三名恶贼登上了山坡。徐福五人尾随其后,在一株巨松下留住了脚步。
铁老黑道:“到了。”
飞天燕道:“打开洞门吧。”
铁老黑开了洞门,瘦如猿点起火把向洞内走去,徐福也随后施展轻功,如飘叶似落絮而去。
徐福立即快步闪入洞中。
一条弯弯曲曲的天然溶洞,又经过人工开掘,有几个石窟,便成了洞中贮存室,各有坚固的洞门。
徐福闪身入内。
徐福在洞内的箱子里做了一番手脚。
铁老黑、瘦如猿、铁老黑二番又进了山洞,瘦如猿用火把照亮着,可见许多木箱子一排排地存放在洞中。
飞天燕道:“我们一人先分取二十块马蹄金。”
铁老黑打开一个箱子。
突然一阵风来,将火把吹熄灭了,洞里一片漆黑,待再点燃火把。
“呱,呱,呱……”满满一箱子红眼癞蛤蟆,齐往箱外乱跳。
铁老黑心更凉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骂道:“什么马蹄金,都是红眼癞蛤蟆,飞天鹰,宁忠你们不该来骗害我们兄弟。”
飞天燕和痩如猿也在叫苦连天:“见鬼了,见鬼了,明明是马蹄金,怎么成了癞蛤蟆?……”
飞天燕道:“再开一个箱子。”
铁老黑爬起身来,又开了另一个箱子,依然还是红眼癞蛤蟆,又开了第三箱,第四箱,别无二样,一色的红眼癞蛤蟆,这些癞蛤蟆喊叫不休,四处蹦跳。
铁老黑一咬牙道:“宁忠这个狗官,什么五五分成?我们一个也不要,给他送去。”
瘦如猿道:“说得有理。”
于是三个贼又捉拿起地上癞蛤蟆,累得他们满头大汗才将地上的癞蛤蟆抓回箱内。
飞天道:“再看看后面箱子装的是何货物?”
三个贼又打开另一个木箱,撲撲……一群白色的鸽子飞出箱外,又飞向洞内,飞来飞去……
飞天燕道:“别再开箱了,癞蛤蟆易捉,鸽子难捕。”
其实这都是徐福的魔术之功。
正在这时飞天鹰也来到了洞中。
铁老黑怒道:“飞天鹰,飞天鹰,你我乃指天为誓,生死结拜的弟兄,为何捉弄于我?”
飞天鹰道:“我可向天发誓,欺骗,亵渎或其它不义,非我飞天鹰所为,可是我表兄宁忠别有用心?”
铁老黑道:“我们每人一箱扛与宁忠,讨个说法去。”
飞天燕道:“不弄个水落石出,怕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身子。是馿不走,还是磨不转,他若反咬一口,说我们换了包,再向我们讨要金银,这不要了我们的命?”
飞天鹰道:“别无它法,只有如此了。”
于是,四个贼每人扛起一只木箱向洞外走去。徐福,韩众,卢生从黑暗处走了出来,点亮了火把。只见徐福向还在乱飞的鸽子招招手,这些鸽子又飞回木箱中去。
韩众道:“哥哥的魔术真是出神入化,炉火纯青,以后教教我。”
徐福道:“他们官匪一家,如此这般的贪盗,真是洼乱天下,危及社稷,一日不除,国民何能安宁?”
韩众道:“天日昭昭,国法难容。”
卢生道:“国家的钱财,百姓的血汗,我们先将它转移出洞,待彻底清算这般贪官恶贼后,再送往赣榆城。”
徐福道:“人多力量大,四弟把你两家嫂嫂叫来搬运金银。”
四匹快马奔走长街,马上驮来四个恶贼,飞天鹰,飞天燕,铁老黑,痩如猿,每匹马上还带来一个大木箱子。
宁忠客厅,宁忠正在更衣,有人来报:“老爷,您的两位表弟,飞家二爷还有两位壮士求见。”
宁忠大惊失色道:“该死,该死,快要他们进来。”
“是。”
片刻,飞天鹰四人气冲冲地每人扛着一个木箱子来到宁忠的面前。
宁忠问:“我派遣家人为你们送信,信可收到?”
飞天鹰道:“信收到了。”
宁忠道:“我那家人为何未归?”
飞天鹰没有好气地说:“一个油腔滑调,不知高低的东西,我留他做甚?”
宁忠道:“徐福来到了徐城,你们为何还有胆进城?就不怕徐福老道捉拿你们夺命醢尸。”
飞天鹰一声冷笑道:“大表兄,你先看看木箱里是何物?”
宁忠道:“是不是金库中的钱箱?还有半截没有撕掉押着府衙官印的封条。”
飞天鹰道:“马蹄金,皆是马蹄金?”
宁忠揭开木箱,一片金碧辉煌,铁老黑等人甚是诧异,道:“是金子,是金子?”
宁忠怒道:“不是金子能是何物?”
宁忠伸手去拿金子。
“啊。”宁忠一声惊叫,金块下窜出一条毒蛇死死地咬住他的手,蛇身把他紧紧缠绕起来。痛得他绝命般地嚎叫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有人高歌走来:
“无人不想去做官,身居官位莫图贪。
金银本是摧命鬼,钱财是椁又是棺。
贪财无厌能丧命,思前容易悔后难。
望乡台前空流泪,不带分文攥空拳。”
原来是徐福一行五人走了进来。宁忠,飞天鹰等人大惊,只有宁忠手被蛇缠着动弹不得,飞天鹰,飞天燕,铁老黑,瘦如猿皆亮出兵器来。
“你是何人?”众贼厉声责问着。
徐福哈哈笑道:“我乃钦差大臣徐福,你几个该死的恶鬼,尤其是宁忠,一头一脑地在想钱,在图钱,在贪钱,在盘算着钱。成志告假回家为其父丧葬,你借此之机,伙同飞天鹰,勾引铁老黑,瘦如猿盗走了国库的金银,反而丧心病狂冤害成志。天网恢恢,疏而无漏,今日你们的死期到了。”
韩众、卢生、喜娘、刘香儿各执兵器,飞天鹰等贼举刃相迎。
韩众道:“看你四个如螳螂舞戈。”
卢生道:“瞧你四鬼乃垂死挣扎。”
韩众结果了飞天鹰的性命,卢生快刀斩乱麻,手起刀落斩了飞天燕,喜娘取了铁老黑的人头,刘香儿挥剑,瘦如猿的人头滚落在地。
徐福一声冷笑道:“宁忠,你不是贪财吗?不义之财毒如蛇,我今日就来个以毒攻毒,让你这个财鬼财迷饱偿贪财之死的滋味,是如何的痛苦。名根未拔者,纵轻千乘甘一瓢,总坠尘情。”
徐福用手向宁忠手上的毒蛇指去,那蛇立即撕咬宁忠,痛得他滚地哭喊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钱哇,钱哇,我如此地爱你,你不该这般地害我……这是报应,这是报应……”
宁忠表现出这个贪财奴是这么悲惨,凄凉,痛苦至极,惨不忍睹之状态,最后还是被蛇箍死绝气。
徐福哈哈大笑道:
“劝人休贪心,别取不义金。
生财无正道,必定伤自身。”
所缴盗银运回金山。这且不说,徐福五人又踏上新的征程。
徐福一行五人奔行在古道上,他们一边走着,一边闲聊着。
韩众忧心忡忡地说:“赵景隆做了三年的官,就贪了八多万两黄金白银,你贪他贪官官贪,谁人可怜天下百姓?”
卢生愤然道:“三年郡太爷,万两雪花银。我不相信贪官杀不尽,遇上一个杀一个。”
徐福道:“贪官如野草,永远杀不了,有的是根生,有的是种出,风能刮来,鸟能含来,牛屎馿粪中一样能萌发出草来,谁能杀得完?”
韩众不满意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对付他们呢?”
卢生问:“我说三哥,你使钱不多,管事却不少,桃弧棘矢所发无臬,还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也就万事大吉了。”
韩众道:“我的一句话便引来你一大篇的文章,好,好,我不说还不行吗,老四,老四,你若做官,必定是个大贪官。”
卢生道:“人官不清,自官也浑,看你酒酒不醒,做官何能不贪?”
韩众道:“瞧你贪食好吃肉,做官必定贪不够。”
卢生笑道:“我贪肉,你嗜酒,各有所爱。”
韩众:“说来我兄弟二人都难能是个好东西了?”
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正是:
天网恢恢,疏而无漏,国法是网,
罪人是鱼,漏网之鱼能有几?
最好的选择是自省,即使是逃了十五,
却不能逃得初一。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本网所有发布的剧本均为本站或编剧会员原创作品,依法受法律保护,未经本网或编剧作者本人同意,严禁以任何形式转载或者改编,一但发现必追究法律责任。 原创剧本网(juben108.com)版权所有,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UserData} {$CompanyDa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