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泗州除贼
卢生在河边草坪上故弄威风,耍了一回拳脚和剑术,众贼直看得眼花缭乱,拍手喝彩:“师父好剑法,师父好剑法……”
卢生:“弟子们,今天晚上做大活,一定要休息好,养精蓄锐,我也该去睡一觉。今夜定更在这里集合。”
众贼:“是。”
卢生和郝义去客栈回见徐福和韩众。
卢生向徐福作详细汇报……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徐福又做了一番安排。
当天 夜深人静,卢生、郝义来到黄河边,草上飞等六个贼已经在那里等候。
众贼:“师父,我们都来了。”
卢生也装束得头紧脚俏,身穿夜行服,作了简单的布置就挥手出发了。
月光如水,大街如野。
卢生这行人穿街过巷,脚步匆匆向前扑去……
六贼引路,卢生,郝义随后来到柴良的家,月光下可见柴良的院墙高有丈余。
草上飞道:“没有梯子这墙如何攀登?”
卢生笑了笑,只见他纵身如燕上了墙。
卢生跳进院子开了大门。
众人刚刚进入院内,冲出三条恶狗,狂叫着向他们扑来,只见卢生一扬手,三犬倒地毙命。
草上飞赞叹不已地:“师父扬手毙三犬真乃神人也。”
卢生低声道:“这叫无形飞镖。”
鼓上蚤道:“师父,何时将此技传授于我等?”
卢生道:“日后一定样样教会你们。”
草上飞用刀拨开房门,众人扑了进去。
灯光下可见床上,一男子,名:柴良怀中抱着一个女人睡得正香,卢生用剑挑开床帐。柴良惊醒,见床前站立着一个彪形大汉,手执宝剑,他滚下床来,卢生飞起一脚踢向柴良,柴良欲要反抗,又被卢生踢翻在地。
卢生厉声道:“豺狼,你床上的女人是你什么人,如实讲来。”
柴良战战兢兢,看着直抵喉咙,透着寒光的宝剑,不敢隐瞒,跪地求饶道:“好汉爷不要杀我,床上这个女人的男人是个贼,犯了案子,我见他的女人有几分颜色,便要她陪我一夜,明日便无罪释放她的男人。好汉爷,您只要不杀我,要女人给女人,要银子给银子。”
卢生吼道:“我只问你,你有多少做贼的徒弟?”
柴良道:“三十六个。”
卢生问:“为何要收贼做弟子?”
柴良道:“各觅好处。”
卢生又问:“觅何好处?”
柴良道:“贼寻保护,我寻金银。”
卢生勃然大怒道:“老百姓落个什么?”
卢生手起剑落斩下柴良的人头。
第二天;太守赵景隆及衙役一干人等来到柴良的家。
赵景隆里里外外都是做公的人,个个慌慌张张,神态恍惚。赵景隆却是装模作样,表面文章看了看。
赵景隆故作愁眉不展之态道:“其家里一片狼藉,金银财物被劫一空,定是图财害命……”
二捕快问“凶手能是何人?”
赵景隆反问道:“你说凶手能是何人?”
二捕快:“来不留名,去不留姓,无处缉拿……”
一帮衙役们在议论着,谁也没有主意……
泗州的一家客栈里,徐福还有韩众卢生五人在开着密会。
徐福道:“三日后,泗州这帮贼匪要聚聚在迎春楼为他们的堂主金万贯祝寿,那是能一举剿灭泗州贼匪最好的机会。”
韩众问:“那个金万贯何许人也?”
徐福道:“金万贯不仅是泗州的首富,还是泗州地区黑恶势力的龙头老大,是几任知府的捕头,手下徒儿徒孙不计其数。现在又拜赵景隆为拜干爹看,在泗州能翻云覆雨,能叱咤风云,有生杀予夺的能力,顺其者昌,逆其者亡,可谓是泗州第一大害。”
卢生怒道:“务必除之为快。”
徐福道:“此人有钱有势,手下打手众多,其势力不可小觑。”
韩众道:“大哥,运筹帷幄,我们也听你安排。”
徐福爷深思熟虑地:“务必要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富春楼披红结彩,鞭炮连天,来祝寿的人等络绎不绝。卢生,郝义混入草上飞等贼队中走进楼去,徐福和韩众在楼对面的房下,这里观望的百姓甚多。
一胖子,名:坐在太师椅上,一众贪官贼子前来叩拜。
“大人福如东海。”
“师爷寿比南山……”
卢生低声问郝义道:“数清楚了没有?”
郝义道:“三百零二人。”
卢生道:“徒儿你速速去到楼对面,告诉你师伯及三师叔,封锁楼门乃窗户,不许一鬼漏网。通知知府刘大人带兵围剿富春楼。”
郝义匆匆而去。
大街对面;
郝义见到徐福道:“师伯,我师父要我通知你可以动手了。”
徐福点点头道:“动手。”
楼外响起了杀声,金万贯大惊失色道:“操家伙!”
众贼蠢蠢欲动,抽刀拔剑,准备负偶顽抗。
卢生扑向金万贯,一口明亮的宝剑抵住金万贯的脖子。
卢生怒道:“谁敢妄动,我就一剑宰了他。”
金万贯惊恐万状,大喊大叫道:“孩子们快来救我……”
贼子贼孙各自逃命要紧,有谁来救他。
徐福,喜娘,卢生还有韩众、刘香儿、郝义带领官兵杀进楼来,顽抗者被斩杀,多人跪地告降。
太守府内
赵景隆正在指挥,一箱箱的金银财宝下人从室内抬出装上车。
一个女人:刘氏慌慌张张地走出来。
刘氏:“你要去哪里?”
赵景隆:“钦差大臣徐福来了,我做了三年泗州太守,辛辛苦苦攒下这几万两银子不安全。”
刘氏:“哪里安全?”
赵景隆:“送回咸阳,投靠我的恩师赵高。”
刘氏气愤地:“赵景隆,赵景隆,我不止一次劝过你,你就是不听,贪财无厌,定无好下场,银子多了,会压死你的。”
赵景隆:“你跟不跟我走?”
刘氏:“跟你走,只能是死路一条。”
赵景隆:“你不跟我走,要去哪里?”
刘氏:“出家做尼姑。”
赵景隆押运着一车满满的金银,如丧家之犬,急行古道,他离开了泗州。
前面像是一个小镇,赵景隆命人前去打探,一兵卒匆匆而去,赵景隆令人将车辆行至隐蔽之处而歇息。
片刻,那打探的兵卒气急败坏地跑来道:“太守爷,大事不好,那个钦差大臣手下的韩众出现在关道口。”
赵景隆大惊道:“这个徐福神出鬼没,看来他设卡,是要对我动手了。”
他万分沮丧,沉思了良久,又一声叹道:“徐福,该死的徐福,我只能走小道了。”
于是,赵景隆上马带领官兵车辆仓惶倒转车头离开阳关大道。
赵景隆的车马上了崎岖小道。
一座小山下,徐福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居高临下,瞻望着山下的秋景而心旷神怡。韩众与卢生二人坐在岩下的枯草上,一个抱着酒葫芦,一个津津有味地啃着猪蹄子。
韩众道:“老四,来一口吧。”
卢生道:“三哥是不是想拿酒兑换我的肉,好吧,好吧。”
他二人你一口酒,他一口肉吃了起来,韩众向卢生递了个眼色,又看看徐福。
卢生笑嘻嘻地:“大哥,秋天有什么好看的,枯草落叶多乏味,来,葫芦装酒能醉人,荷叶包肉饱肠腹。”
徐福道:“闲人不饮何能醉?馋猫贪肉不捕鼠。”
韩众笑道:“闲人不饮酒还在,馋猫贪肉荷叶空。”
三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徐福道:“春夏秋冬各有色韵,酸甜苦辣味道不同。”
卢生道:“人生都是一台戯,眼前处处皆是图。”
徐福触景生情,高声歌道:
“人生七十古来少,除去少年再除老,
中间光阴不太多,除去忧愁便烦恼。
月过十五月不明,花过清明花不好。
朝中官多做不尽,世上钱多赚不了。
欢乐之时须当歌,消愁解闷金鐏倒,
春夏秋冬如飞梭,一年一次埋秋草。”
他们又计划了一番。
徐福道:“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三人急急走下山来。
大雾弥漫,月色朦胧,赵景隆坐马提刀,押着一辆马车在崎岖的小道上缓缓而行。他怃然叹息道:“刘氏,刘氏,好糊涂哇,你我从此剑割罗裙,夫妻的恩爱也就结束了,可恼可恼哇。”
正在这时,马前有人高声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
赵景隆心中害怕,向前看去,雾气滔滔,影影绰绰有人站在三岔路口,那人高声作起歌来,歌道:
“人生贪钱最可怜,金钱本是夺命官,
黄金白银转手用,儿女也是眼前欢。
夫妻道是同林鸟,不知生死谁在先?
三寸气在千般用,一但无常万事完。
身落荒郊被土盖,美貌妻子上客船。
争名夺利有何用?望乡台上方知全。”
赵景隆大怒道:“你是何人?”
徐福哈哈大笑道:“我是来送你回家的,这里来,这里来,十八层地狱的大门敞开着,赵景隆,赵景隆,你的末日到了。”
赵景隆勃然大怒道:“不要走,看刀。”
赵景隆拍马摇刀杀去。
三岔路口;
浓浓的大雾,什么也看不清楚,赵景隆正要发作去追杀那个作歌戏弄他的徐福,忽然他勒住了战马,自言自语道:“车上有我八万两银子,是我做官多年克扣军响和贪污受贿的全部财产,不可儿戏。”
于是他兜马而回,来到车前,摧促驭手道:“打马快走,不可停留。”
驭手问:“老爷,走哪股道?”
赵景隆道:“右边路宽。”
雾中响起歌声、
“作恶之人路难宽,举步维艰难度关。
行将就木陉绝处,垂死挣扎无忭欢。”
赵景隆道:“不要管他,打马快行。”
那驭手不敢怠慢,扬鞭打马,那车狂奔而去,突然又来到了三岔路口,那马灰灰长鸣立而不走。
又一个三岔路口 ;
驭手震惊不已地说:“大人,前面又是个三岔路口。”
徐福立于路中央高声歌道:
“铁打牢笼不动摇,天罗地网布得牢,
游魂野鬼无处去,恶人该死哪里逃?”
赵景隆又惊又怕,跳下马来,将驭手推下马来,夺过打马的鞭子,吼道:“无用的东西滚下来,我来驾车。”
赵景隆扬鞭猛地打马,马车拐向左股大道飞驰而去,那驭手只得骑上赵景隆的这匹马紧紧跟随其后。
天色渐明,雾也渐渐疏散,赵景隆这才悬心放下,停下车与驭手换过战马,驭手刚刚接过车马,浓浓的大雾又拉开了帷幕,赵景隆再去追车,那车已走得无影无踪。
赵景隆高声呐喊:“驭手你在哪里?……”
“哈哈……”几声大笑,直笑得赵景隆毛骨悚然,他恼羞成怒,一声高吼:“你是人还是鬼?为何苦苦地与我作对?”
徐福站在赵景隆的马前,口中作歌:
“我不是神也不是仙,钦差大臣站马前。
你是魔,你是鬼,十万恶鬼你占先。
作恶到头终有报,要想活命如登天。”
赵景隆怒发冲冠,一声咆哮道:“原来你就是徐福,我赵景隆与你一无仇二无恨,为何与我过不去?”
徐福:“因为你是个贪官,所以我徐福就不能放过你。”
赵景隆:“自然如此,你我便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不要走,拿命来。”
徐福脚步如飞转身就走。
赵景隆拍马便追,徐福转身就走,说来也怪,茫茫的大雾却现出一条胡同来,徐福的身形飘然可见,赵景隆打马猛追,徐福却身轻如燕,他们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有数丈余,赵景隆追了又停,停了又追,心中辗转,感觉蹊跷,自言自语道:“徐福诡计多端不可再追。”
赵景隆勒马停下。
徐福也停立在路中心高声唱道:
“景隆前世乃恶魔,敲骨吸髓罪多多。
罪恶累累难成人,害人本性不弭磨。
钦差大臣寻到你,布下地网撒天罗。
贪污受贿官不好,恶贯满盈难逃脱。”
徐福唱后大笑道:“哈哈……赵景隆,追哇,你的死地在运粮河。”
赵景隆听到这里恼羞成怒,直气得他哇哇怪叫:“徐福,徐福,不要走。”
还是一个三岔路口 ;
赵景隆越发性起,放马又追去,又追了一段路程,赵景隆疑神疑鬼又勒马停下,自叫自己的名子道:“赵景隆,赵景隆,不可造次,这徐福鬼祟多端,再要追他,怕是有凶无吉。”
徐福见赵景隆停下马来,哈哈大笑又唱了起来:
“官心方寸不可贪,治世不便祸万千,
多少贪官刀下死?落下骂名辱祖先。
劝官宁可两袖风,万万不可贪金钱。
做官如不去戒贪,染上贪心命不全。”
徐福歌罢,便倒身路旁,仰面朝天睡了起来,徐福这些举动,赵景隆虽然看在眼里,却气在心中,但又踌躇不前,这时太阳已经出来,那雾也已经消散,在仔细观看,更是胆战心惊道:“怎么还在这个三岔路口,我遇鬼了?”
赵景隆再一抬头可见他的那辆车在前面缓缓地行驶着,“啊,我的车,我的车。”
赵景隆兜马追去,驾车的却是韩众,徐福已经来到他的马后,向马屁股一掌打去,那马飞一般奔跑起来。赵景隆回头看去,咬牙切齿地骂道:“徐福,徐福,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徐福哈哈笑道:“赵景隆,赵景隆你根本就不是人,是名该死的恶鬼,去吧,去吧,谁贪心谁该死,你妻刘氏还要为你践行。”
赵景隆再想勒马也是无济于事,这么也不能收缰,那马越跑越快。
赵景隆大惊失色,仰面朝天一声叹道:“我命休矣……”
西风喧嚣,乌鸦哇哇长鸣……
韩众驾驭着车马风驰电掣一般在古道上行进着,赵景隆的这匹马如同被人牵着鼻子紧紧的追随着……
雾渐渐的散去,太阳出来了……
河岸上;阳光灿烂,秋风融融,大运河河水清清,潺潺奔流,白帆点点,过往的船只飘行在水面上。
赵景隆一马如飞来到运河岸上停下蹄来,他胆战心寒,向河里看去。
一条大船从上游飘来,刘氏站在船头,河风吹面,她头上的青丝被风吹起,飘飘洒洒。
赵景隆高声呐喊:“娘子,我的娘子,快来救我……”
船上的刘氏闻得李景隆的呼唤,向岸上看去,怒道:“赵景隆,自你做官以来,我无时不在警告你,贪心太重,害国害民又害己,定无好下场。”
那船走远了,赵景隆着急地:“娘子……”
徐福出现在马后,飞起一掌打向赵景隆,愤然道:“狗贪官,该你回十八层地狱了。”
赵景隆如一片落叶脱鞍而飞。
赵景隆飘飘荡荡落到河心。一头栽进水里,拼命地挣扎着,沉浮着,绝命般呼喊着:“救命哇,救命哇……”
刘氏站在船头,漫不经心地看着水中的赵景隆,不屑一顾地说:“贪金贪银千万两,死去不带半分文。”
刘氏说罢走回船仓去了。
赵景隆反复地沉浮多次,最后沉下水去,水上冒出一串水花。
徐福兄弟三人离开了泗州,正往前走,来到一条小河边,苍天蔚蓝,河水清清,奔流潺潺,河边有棵树。
徐福道:“那树上有股冤气冲天。”
韩众,卢生向那树看去,果然有股烟雾在冉冉升腾。
韩众道:“那树上吊着一个人。”
卢生说:“不用问那人必然有冤。”
徐福道:“我们要搭救于他。”
于是三人快步奔去,来到树下,见一老者悬挂在一枝树叉上,树下还遗留着一个药箱子。
卢生道:“他还是一个郎中。”
徐福用手向老者脖子上的绳索指去,那老者飘飘然地落下,韩众轻轻接住,平放在草坪上,韩众向老者吹了一口法气,那老者还过气来一声哭道:“我的可怜的女儿哇。”
老神医,姓华名音,临泉的人氏,医药世家,行医来到洪泽
徐福道:“老人家您醒了。”
华音一声哭道:“你们为何救我?我非死不可。”
韩众道:“你好糊涂哇,好死不如赖活着。”
华音哭道:“恩公,我无心再活下去,还是死的好,我要去阴曹地府寻找我的女儿,她死得冤枉,死得悲惨,死得好苦哇。”
徐福道:“说来我听听,也许能够帮助你为你女儿报仇雪恨。”
华音摇摇头道:“谢谢道长一片好心好意,你帮不了我。”
卢生哈哈大笑道:“你这老头好固执,我家哥哥要帮你,不是吹嘘,天下没有他帮不了的事。”
华音道:“此话当真?”
卢生道:“我家哥哥定能帮你。”
华音挣扎着坐了起来,雨泪千行,哭诉他的一桩血海冤仇。
多年前;
当年,此地乃蛇蟒横生,黎民百姓多有被毒蛇咬伤,华音行医来到了这里,也便在这里安了家,他有着精湛的医术,救过千千万万人的生命,被一方人民尊称为神医。
一声少年的惊叫,惊动了这家主人,他走出来,先是看到一条毒蛇从门前爬过:“啊,毒蛇。”
再看那旁地上躺着一个男孩子,走上前去呼唤:”孩子,孩子,这是谁家的孩子,被毒蛇咬了。”
相继又来了许多人等,见那孩子已经人事不省,奄奄一息,众人皆是叹息,议论纷纷:“他是一个长期流浪的孤儿,爹死娘嫁人…….”
“多好的男孩子,这般死了,太可惜了……”
“要是神医来了,准能医得好……”
“好了,好了,孩子有救了,孩子有救了…….”
人们惊喜起来,原来有好心的人请来了华音,华音急急忙忙背着药箱赶来,他便为这孩子作了医治,孩子脱离了生命危险……
华音道:“我只是救了他的命,尚还需要继续治疗。”
百姓中有人道:“他是个乞讨儿,如何继续治疗?”
华音毫不犹豫地:“有烦两位高邻将这孩子抬到我家,一来便于给他医治,二来也好济他衣食。”
“天下人这样的好人能有几?”
“救死扶伤,不择穷富,真乃好人…….”
广大百姓无不敬佩赞扬……两名年轻人抬着这个孩子随在神医身后,离开了大街。
华音将那孤儿带回家去,精心调理医治,不久便康复,见他生得英俊,聪明,又可怜于他,便收他为徒,精心传授医术医道,不几年就把他基本的医术学去。华音有一子二十年前走失,妻子长期思念成疾而早逝,只生了一个女儿,名叫华玉莲,甚有颜色,水灵灵的,真比出水的夏莲。于这个徒儿陆广同龄,便招他为婿。
古人云,君子之心事,天青日白,不可使人不知、君子之才华,玉韫珠藏,不可使人易知,华音毫无保留地把技术传授于陆广乃第一错。
华家张灯结彩,鼓乐喧天,鞭炮齐鸣,高朋满座,为陆广,华玉莲办理喜事。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老华音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人常说凡事留余地,适可则无悔。又道说对人不可全信,对人不可全不信,尤其是小人。这乃华音的第二错,也是致命的一错。
华音父女二人前来上坟,他们一边烧化着纸钱,一边交谈着。
华玉莲道:“爹,陆广非良善之辈,此人心怀恶念,尤其是贪财之心甚重,出门行医不乘高头大马,就坐四人小轿,当官的如唤狗一般使用,穷人如请泰山。”
华音惘然长叹道:“我们华家人,从祖宗那继承来的衣钵,救死扶伤,治病救人,恩泽百姓。”
华玉莲道:“让他这个无义的小人坏了华氏的名节。”
正是:
华音施医救万民,两袖清风一身贫,
陆广黑心多贪财,百万富翁广有银。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二十七章
骨肉团聚
华音热泪盈眶地说:“我不是没有儿吗?”
去年的一天;
洪泽县知县杨飞的后花园,杨飞的妹妹杨月娥在两名丫鬟的陪同下在此玩耍,突然花丛中窜出一条毒蛇来,咬了杨月娥一口。
杨月娥一声尖叫:“啊,蛇,蛇…….”
丫鬟惊慌失措向杨飞急报,片刻杨飞和一干人等来到后花园,见妹妹杨月娥已经人事不省。
杨飞立令:“备马去唤华音前来医治。”
仆人:“是。”
一匹快马在华音的门前停下,仆人跳下马来,这时华音背着药箱急急忙忙地从家中走了出来
身后跟着一个农家少年,那少年道:“老神医,您还没有吃饭。”
华音道:“还是救命要紧哇。”
那仆人的:“老神医你快上马,县太爷的妹妹,那姑奶奶也被毒蛇咬了。”
华音道:“这个孩子的父亲在收割的田里也被毒蛇咬了。”
那仆人生硬地说:“她可是知县老爷的妹妹呀。”
华音道:“在一个郎中的眼里都是他的病人,岂能有贵贱贫富之分,在同样的情况下,那还要有先来后到,先急后缓吧。”
那仆人道:“县老爷可以多给你银子。”
华音冷笑道:“我华音是治病救人的郎中,不是只看重金钱的惟利是图的小人。”
那仆吼道:“他是老爷。”
华音道:“老百姓是祖宗。”
那仆厉声道:“你敢谩骂县老爷。”
华音道:“我何曾谩骂县老爷?”
仆人斥道:“老爷是祖宗的儿子,孙子?”
华音道:“当今的万岁皇爷他也是农民的后代,你休要在我的面前狐假虎威。”
他回头向这位少年道:“走,时间便是生命,救你爹要紧。”
那位少年感慨地说:“神医爷爷,您……”
那少年激动地哭了,那仆人眼看着老华音于那少年远去,急得他摩拳擦掌而无可奈何…….
那仆人牵着马而一筹莫展,这时从院内陆广也背着药箱一溜小跑出来道:“你这大爷别着急,我来了。”
那仆人晲目向陆广看了看道:“你行吗?”
陆广大言不愧地说:“放心吧,大爷,我和那不知时务的老东西不差上下,走吧。”
陆广接过马,翻身上马,急急而去。
陆广打马来到县衙后宅下了马,有衙役接过马,陆广看去这里乱哄哄的,聚集着许多人,便低声道:“有钱的门前孝子多…….”
陆广向人多的地方走去。
“郎中来了,郎中来了。”有人高声道。
这里的人向陆广看去,无不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杨飞怒道:“你是?”
陆广走向前去,向杨飞跪下道:“老爷,小人陆广前来为姑奶奶疗伤。”
杨飞气愤的问:“你是老神医的什么人?”
陆广道:“他是小人的师父,也是小人的岳父。”
杨飞道:“你师父为何不来?”
陆广道:“于姑奶奶疗伤不同凡可,我那老岳父老眼昏花,唯恐有了差错,那就吃罪不起了,所以小人才来为姑奶奶疗伤。”
杨飞说:“小小的年龄能有何手段?”
陆广侃侃而言道:“老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是小人吹嘘,虽然今天称不上神医,手到病除,着手成春,我心中还是有谱的。”
杨飞道:“好,你能让本老爷的妹妹治疗康复,老爷我重重赏你。”
陆广道:“谢谢老爷。”
陆广便被引去为杨月娥疗伤。
杨月娥被陆广大救得了性命。
正是:“常言道小人得志,扬眉吐气。
杨飞在客厅盛宴招待陆广,那陆广受宠若惊,悠悠然若腾云驾雾,有成神成仙的感觉。
杨飞身居首座,心中甚是高兴,他道:“我妹妹大难不死,多亏陆广的高明医术,及时抢救,在这里便谢谢了。”
陆广急忙站立起来道:“小人能为姑奶奶疗伤,也是小人三生有幸,姑奶奶化危为夷,乃姑奶奶人命富贵,又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愿姑奶奶富贵齐天。”
杨飞问:“你姑奶奶可有什么后遗症?”
陆广道:“今日只能是救命,姑奶奶身上的毒气好同一比。”
杨飞问:“比做??”
陆广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杨飞道:“此话怎讲?”
陆广道:“小人再继续为姑奶奶观察治疗十日,确保姑奶奶身体完全康复,万无一失。”
杨飞大喜道:“陆广。”
陆广道:“小人在。”
杨飞道:“今日你治愈了我妹妹的伤,可以说是名气大振,你就是当代的神医,老爷我准备亲笔写下再世华佗四个字做成一面锦旗送于你,揭节奉使,在洪泽县行医,绝对没有人敢藐视于你。”
陆广急忙离座向杨飞磕头叩拜道:“谢谢老爷的恩賜……”
能瞒爹娘,不瞒郎中,因此,陆广自由出入杨月娥的住处,不以为忌。
陆广又来到杨月娥的房间,那杨月娥已经身心康复,她半躺半坐在床上。
丫鬟来报:“姑娘,神医来了。”
杨月娥道:“快请神医进来。”
丫鬟道:“神医,姑娘有请。”
陆广进了内室,杨月娥吩咐丫鬟看座,献茶,忙得丫鬟不可消停,陆广向杨月娥见礼道:“姑奶奶,陆广这旁礼到。”
杨月娥两眼中秋水伊人,脉脉含情,急忙欠起身来道:“你乃我的救命恩人,若再生父母,千万不要叫我是姑奶奶,你我年龄相当,何不兄妹相称呢?”
陆广道:“小人岂敢,岂敢。”
杨月娥道:“我见你隽永真男人,当世一神医,定能有出头之日而一鸣惊人,不过,明珠暗投,无人扶持。”
杨月娥自幼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见陆广有几分的人品,已是蠢蠢欲动。再者,他们乃臭味相投,二人又都是录上有名的恶鬼。所以,便能一触即发。
陆广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何人不见异思迁,那是十足的愚蠢之人,却不知何人能扶持我?”
杨月娥多情地看了看陆广又道:“我想栽培于你,不过?”
陆广道:“不过?”
杨月娥道:“就看你有没有捐余玦兮江中的决心有没有?”
陆广道:“你的言语我明白,为求凤凰,我舍得窝中那只山鸡……”
陆广乃惟利是图的小人,小器易盈,阿谀逢迎的一条狗,又是一个洑上水的势利眼,贱骨头,就这样不多久便勾搭成奸。
舌便悬河终成奸,不顾人间耻于廉。
猪狗不如相调戏,怎问羞恬帐中眠。”
人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一点不假,见异思迁,喜新厌旧,陆广也一天天变坏,对妻子那是厌烦死了。只要回到家,就对华玉莲百般挑剔,常常暴力酷打华玉莲,他将华玉莲打得死去活来,面目狰狞可怕,有将华玉莲置于死地的欲念。
华玉莲哭道:“我错在哪里?你为何这般酷打于我?……”
陆广吼道:“小贱人,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这时华音冲进屋来,怒声责问道:“陆广,你好无良心,你三五十日不回家,在外沾花惹草我就不说了,你无缘无故酷打我的女儿是何道理?”
陆广愤然离开了家,华音才从地上将女儿扶起,父女二人抱头大哭……
华玉莲哭道:“爹,这个日子我无法过了,陆广他是一条白眼狼,当初女儿劝您,您却不信,这番如何是好…….,看来女儿只有一死了”。
华音痛哭道:“都是爹害了你,我可怜的女儿哇……”
在杨月娥的房间里,陆广于杨月娥同床共枕,如鱼得水,如糖似蜜……
杨月娥道:“一个堂堂的县太爷,纵不能把自己的亲妹妹送人为妾吧?”
陆广道:“我的心肝,你放心,我会送她走的,不过,你得给我时间呀。”
杨月娥拍着自己的肚子道:“它一天天大了起来,我能不急吗?快动手吧,我已迫不及待,只争朝夕哇……”
杨月娥挺着个大肚子来到哥哥杨飞的面前。
杨月娥道:“哥,爹娘死的早,我以兄为父,今天我的事,你不能视若惘闻,不闻不问哇。”
杨飞道:“陆广虽然是个人才,他是一个有妻之夫,哥哥舍不下这个脸要你为她做小做妾。”
杨月娥道:“哥啊,你要是真的痛爱妹妹,不管陆广发生了什么事,哪怕是人命关天,你也要全力保护,否则,你就不是我的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杨飞没有言语而默许。
丫鬟备来酒肉,陆广与杨月娥对面相坐,开怀痛饮,畅所欲言。
杨月娥大喜道:“说得好,说得好,千万别做说话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华音准备出行,但迟迟不肯动身。
华玉莲道:“爹,一年也就有这几天采药最佳时机,那畜牲不在家吃喝,我们父女也还要活生,纵不能坐吃山空呀。”
华音忧心忡忡地说:“我走了,女儿呀,我不放心,那畜牲穷凶极恶,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华玉莲道:“他骂我听着,他打我受着,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他还能如何?”
华音一声哭道:“这个日月如何过呢?”
华玉莲道:“爹,我记得我还有一个弟弟,三岁时走失,现在也该有二十多岁了。”
华音一声长叹道:“我的儿子若在,何必再引狼入室呢?”
就这样父女哭哭啼啼相告别,华音临离家一再地嘱咐着:“孩子一定要咬紧牙关,等爹回来……”
数日后;
多忧多恐的华音背着药篓子慌慌张张地赶回家来,刚到大门前便施以营求地高声呼唤:“莲儿,莲儿……”
华音的呼唤惊动了街坊邻居,他们走了过来……
华音迫不及待地问:“莲儿哪里去了?……”
街坊邻居们最后还是告诉了他:“就在你出门的当天夜里,玉莲就死了。”
好比晴天霹雳,华音一头栽倒地…….
华玉莲的坟前,老华音哭得死去活来,怆然悲伤,哭爬在女儿的坟前:“我的莲儿哇……”
可怜人:
犹叹,山前黄土坟,痛流泪潸,苍松复掩,蓬草漫漫。
手撤泥沙问苍天?欲寻骨肉,空惆怅成梦然。
娇儿,爹心肝,眼望阴曹肠哭断。
可远?吾知九泉下,却是望乡台前,
天涯海角有还路,独惧隔板。父女愿同行幽关。
泪浇坟旁绿草芽,但青青数点,留向苍天叫冤。
华音泪洒满面来到县衙擂鼓喊冤,鼓声阵阵……
华音高声呐喊:“冤枉…….”
众衙役喊起了堂威:“威武……”
杨飞升堂,手拍惊堂木,高声道:“带喊冤人。”
“带喊冤人……”衙役们高声传唤着。
华音跪爬着来到大堂,痛哭呐喊:“小民冤枉。”
杨飞道:“冤在何处?从头诉来。”
华音道:“老儿我状告陆广杀妻,请老爷开棺验尸,为我女儿伸冤。”
杨飞道:“传陆广上堂答辩。”
“传陆广上堂。”
只见陆广若无其事,大摇大摆地走上堂来,谈笑风生,道:“天有不测的风云,人有不测的祸福,你的短命的女儿患得是心疼暴病而死,不医而亡。我又寻你不着。自然她要死,我也留她不住,去了黄泉路,无人能追她回来。一口厚厚的楠木棺材,几身绫罗绸缎,又请了几个和尚做了一日一夜的道场,为她超度了亡灵,总算是对得起她了。”
杨飞笑了笑道:“华玉莲自然是红颜薄命,黄泉路上无老少,她撒手而去,死得人死了,活得人还得活下去。莫要难过,死了女儿,还有女婿,没有了青山还有浮云。”
只见杨飞一挥手道:“退堂。”
华音高声哭道:“老爷,我的女儿死得冤枉……”
众衙役不由分说将哭死哭活的华音托下大堂。
华音哭声叫骂:“狗官,该死的狗官…….”
河边 树下, 华音向徐福兄弟三人陈述了他的冤枉,老人声泪俱下。
徐福道:“老神医,你有一悲,还有一喜。”
华音哭道:“我华音唯有一个女儿已经死了,万事化作灰,我只有哭,连哭的气力也没有了,也只有死,才是唯一的归宿。”
正在这时,不远的地方传来:“救命呀,救命呀……”
徐福道:“这个喊救命的青年人被蛇咬了,你不救他,他必死无疑。”
华音一声长叹道:“我华家世世代代治病救人,我华音这辈子也救了千百人的命,苍天呐竟如此不公,落个如此的下场,可恼可恨哇。”
韩众道:“老神医,古人云,施恩者,内不见己,外不见人,则斗粟可当万钟之报、利物者,计己之施,责人之报,虽百镒难成一文之功。”
卢生道:“老神医那个危在旦夕的年轻人你救不救?”
华音道:“世上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老神医吃力地站起身来,晃晃悠悠地向那呼救声的地方走去,徐福向卢生示意。卢生走上前去道:“我搀扶着你走吧,救命如救火,缓不得,缓不得。”
华音道:“谢谢你,壮士。”
卢生搀扶着华音来到这里,旁边有匹马,见一青年人倒在草丛中,他的腿上流着血,一条大大的毒蛇妄图逃窜,被卢生赶上一刀斩作两截。
卢生道:“世上无义的人,就象这条蛇,我不杀它,人间便没有了天良。”
华音连声道:“壮士说的对,说的对,没有良心的人都该杀。杀它个干干净净,不留一个无良心的杂种来祸害好人。”
那个被蛇咬的年轻人试图站立起来,被华音扶住道:“慢动,慢动,蛇毒会渗透全身的。”
华音打开药箱为那个年轻人进行治疗,这时徐福,韩众也来到了近前。
那青年人道:“谢谢您老人家,您真比再世的华佗,手到疼去,我轻松多了。”
华音向年轻人的脖子看去,惊讶不已道:“年轻人,你为什么也有这么一块玉佩?”
那年轻人道:“说来话长了。”
华音迫不及待地说:“说来我听听……”
华音询问起那年轻人脖上那块玉佩,那年轻人目中流泪道:“老恩公,您救我一命,恩重如山,好比再生的父母,我岂能隐瞒于您,说起这块玉佩,关系到我华念祖的身世,我还要凭着这块玉佩去归宗认祖,去寻找我的生身父母……..”
二十年前;
一个汉子贼眉鼠眼,骑着一条毛馿,怀里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在痛哭地啼哭着,口里一个劲的哭嚷着:“我要回家,我要找爹,我要找娘……”
那汉子吼道:“你再哭我就摔死你。”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妇人,慈眉善目,她拦住了这个汉子,逼问道:“这孩子你是偷的,还是抢来的?”
那汉子看是个独身的妇人,一声笑道:“偷来的,抢来的,你管得着吗?惹恼了爷把你一同送过江,卖给蛮子。”
那妇人怒道:“原来你是一个拐子,不要走,放下孩子。”
华念祖的养母,姓王名雁儿,后来出家做了尼姑,道号、道净,精通武功。
王雁儿抽出宝剑向那汉子扑去,那汉子惊慌失措,丢下孩子,跳下馿,一头钻进路旁的庄稼地里。王雁儿没有去追赶那贼,抱起摔得半死的孩子匆匆而去。
王雁儿在这一带苦苦寻找三日,没有打听到孩子的父母,只好带回苏州乡下她的娘家。
王雁儿抱着孩子回到了娘家,见到了兄嫂,她哥哥问:“到了沂州没有?”
王雁儿道:“那个无情无义的东西,做了知县又娶了知府的女儿,于我拒不相认。”
王嫂问:“这个孩子哪里来的?”
王雁儿:“捡来的。”
王嫂嗤之以鼻道:“你乃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捡孩子?真是无聊了。”
王雁儿道:“这孩子聪明伶俐逗人喜爱,我要养活他,收他做儿子。”
王嫂道:“你以后就不再嫁人了,带着孩子找不到好人家的。”
王雁儿道:“嫁人,嫁人,嫁不到好人那是造罪。”
王嫂极不乐意地走出屋去,哥哥走上前来,端详着这个孩子道:“看他脖上还挂着一块玉佩。”
王雁儿道:“玉佩上有个华字,我想便以华字为姓,他的名字我以给他取好了。”
哥哥问:“叫甚?”
王雁儿道:“华念祖。”
从此,王雁儿和华念祖母子相依为命在娘家生活,华念祖七岁送进南学攻读,王雁儿对儿子充满着无限的希望和全部的寄托。可是嫂子总是说三挑四,势逼雁儿嫁人,王雁儿心里只有儿子,一怒便出了家,做了尼姑。华念祖为了报母之恩,用心苦读,考得功名,于山东兖州下属一个县上任,做了知县。但他时刻不忘老母,这次微服回苏州接母去山东,途经此地,下马小解遭到了蛇咬……
华念祖讲大这里,老华音大喜道:“我要你脱下你的上衣。”
华念祖惊讶地:“老伯?”
徐福道:“他要看看你的前胸。”
华念祖:“看我的前胸?”
徐福道:“他也有一个失散二十年的儿子,他儿子的前胸有一块胎記,形如月芽。”
华念祖大惊道:“我的前胸也正有一块月芽形的胎記。”
只见徐福哈哈笑道:“天生好心风调雨顺,地生好心五谷丰登,人生好心必有好报,这乃摔不破砸不碎的真理。”
华念祖问:“恩公,您是?”
韩众道:“他就是徐福老道。”
华念祖道:“您是?”
卢生不耐烦地:“别在啰嗦了,老神医等着认儿子,他是韩众,我是卢生,你快脱衣服吧。”
华念祖不敢怠慢向徐福三人跪下道:“三位王爷在上,下官华念祖叩拜王爷大人。”
华音道:“您是徐福老道?”
只见华音噗通跪倒在地,撲爬数步抱住徐福的双腿放声大哭道:“道爷,王爷为小老儿作主哇,为我惨死的女儿伸冤报仇哇。”
徐福扶起华音道:“仇要报,儿子也得认。”
只见徐福向华念祖用手指去,华念祖的上衣自然脱去,老华音盯目看去,华念祖的前胸那块熟悉的月芽胎记展现在眼前。
“儿哇……”
“爹……”
父子抱头大哭。一首悲欢离合的歌:
望云思父母,巢倾分彀,寂灭天年,
有二十春秋。从那时候,日西残暮,
恨是无从团聚,洒泪难收。春阳素商,
娘哭得断头,华家人,怎得绝嗣无后?
梦里成追感,苦水长流,肝肠寸断,
时时悲恨相续。皇天后土保佑,
福至善良门户。多日恒雨,迎得太阳出,
钧天韶乐,喜得相聚。
徐福道:“你们是好心感动天和地,别在哭了,恶鬼录已经提示,陆广,杨月娥这两头恶鬼明日当死,老人家,我送你父子二人回洪泽县城,需得如此这般…….”
华家父子道:“是。”
红日西去,天色悬晚,千家万户亮起了灯火。徐福,韩众,卢生趁着蒙蒙的月色,跳上华音的房顶,三人悄悄地在房上等待着。
韩众道:“我们是守株待兔。”
卢生道:“不,我们是坐屋待鬼。”
韩众道:“无事也是无事,闲着还是闲着,何不如,对着月光饮几口美酒,这里却是别有的风味。”
卢生道:“此时此刻,在这里饮酒吃肉,却是神仙也没有的待遇。”
于是,一个摘下掖下的酒葫芦,一个从怀中取出肉来,你来我往饮起酒吃起肉来……
突然一阵敲门声……
作恶天命短,行善子孙昌,
福与造化深,名与作为香。
问起人生路?前人是榜样,
忠厚传家远,读书处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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