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徐福平越
伙计送来净面水,喜娘姐妹二人洗尘净面后匆忙用饭,由于长途的鞍马疲劳,刘香儿便安歇就寝了。
喜娘喊来店小二问:“你店近日可有向南开拔的官兵车队?”
伙计回答道:“回姑娘的问话,一位左将军徐谘徐老爷昨日在敝店住过一宿。”
喜娘:“下去吧。”
伙计退去。
徐谘身坐中军大帐,徐福、韩众与一众战将作陪,气氛祥和欢愉。每人面前放着一碗酒。
徐谘兴高采烈地说:“本官奉旨置御酒犒赏有功将士,乃皇恩浩荡。尔等精忠报国,不惜流血牺牲,方已兴邦凯乐,大展雄师平虏。英雄凌风捩乾坤,壮士精神安天下,千言万语皆在御酒之中,来,同饮庆功酒,更壮豪杰胆,激发众豪情,报皇恩,谢圣意,干。”
众等起立,双手端起面前的酒碗,欲饮。
“帅夫人驾到。”一兵卒入帐前来禀报。
众人放下酒碗。
喜娘、刘香儿二人风尘仆仆急步入帐,徐福、韩众尤为惊喜。
喜娘:“我姐妹二人乃不速之客,特来讨碗御酒吃。”
刘香儿迫不及待地道:“哥哥还有一众英雄战将,暂且不要饮酒。”
徐福莫名其妙地问:“妹妹是何意?”
刘香儿:“哥哥,千万别饮酒,别辜负了我姐妹一片用心良苦。”
喜娘道:“请夫帅令人将我手中这只松鼠拿去,稍许喂下几滴御酒。”
徐福道:“来人。”
一名偏将应声来到喜娘的面前取过松鼠喂了些御酒,片刻只见那鼠颤抖着,吱吱叫了几声倒地而亡。
那偏将惊叫起来:“死了,鼠死了。”
帐中的人等无不胆战心惊,只见韩众,卢生等人勃然大怒,跳了起来,抽出宝剑,一手揪住徐谘厉声骂道:“徐谘竟敢用毒药酒毒杀我全军将士。”
众将士个个怒火满腔,纷纷拔剑,扑向徐谘:“杀了他,杀了他……”
徐谘面无惧色道:“众位将军,我徐谘虽然奉旨前来犒赏三军,但是犒赏之物乃李斯一手操办,苍天可鉴,我徐谘若有半句假话天诛地灭。还有,我面前的这碗酒与众同一坛所取,毒药酒能毒杀尔等,岂能不杀我?还有我与你们的大元帅是一母同胞,怎肯祸起萧墙,我们徐家绝不会发生此叛逆仁义之行为。”
徐福道:“徐处得地中,文德为治,及偃王诞当国,益除去刑争末事,凡所以君国子民待四方,一出于仁义。”
徐谘放声大哭,一边哭着一边爬起身来,端起他原来面前的这碗酒,泪眼相望着大家,道:“我徐谘于列位前世无仇,今世无恨,是李斯老贼在残害忠良,穷凶极恶,用心恶毒,是杀你们也要杀我。让我喝下这碗毒药酒,临死前,我徐谘求求你们,我的同胞弟弟,把我的尸体带回咸阳,带回赣榆,埋在我老母亲的坟旁,诸位将军为了国家的统一,领土的完整,英勇杀敌,我徐谘含笑九泉,死无遗憾。”
徐谘说着,哭着,泪珠一滴滴滴在他手上的酒碗里,他慢慢地弯下身躯向众人跪下,又一声哭道:“众英雄杀李斯老贼,为冤死的徐谘我报仇。”
徐谘面对众人正然要去喝下这碗毒药酒,只见徐福一剑把徐谘手中的酒碗劈落尘埃,众人向地上看去,绿萤的火苗在燃烧,大家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泛起苍凉的色奕。
正是:
路迢迢,万里程,风萧萧,千丈云雾。
愁多怨极,满腔怒,情如乱絮。
望天恨,山河破碎,祖国含辱。
何时成一统?多少英雄叹不够,苦奋斗。
唤起豪杰折腰,战尘起,剑留血迹,染袍湿袖,
人头四丢,前仆后继,
何时能杀够?只怕是,秋早霜来, 凉我热肠处,
乱云飞渡,月冷花瘦。
阴霾铺天盖地,吞噬了人间。到处都是凉飕飕的,灰蒙蒙的。
徐福召集众将议商军情。
韩众道:“此处高山峻岭,不利我军作战,越虏的老巢一带地形险要,更不宜强攻。”
徐福道:“越寇盘踞这一带,苦心经营,掘下许多明壕暗沟,掩兵藏将,设下诸多凶险机关,善于利用有利地形为战场,鬼见愁便是他克敌制胜的杀场,陈烈就葬身在那里,真乃可凄可痛。”
韩众道:“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越寇有三长三短,三长;一是地利,二是自守,三是穷凶极恶。三短,一是兵源粮仓已经丧失,二是失人心丧斗志,三是我强敌弱。”
徐谘拍手称赞道:“军师智谋能带兵,克敌制胜笑谈中,真乃是了如指掌,明察秋毫,一针见血,恰如其分。根据军师的分析,我有两个建议。”
徐福道:“大哥请讲。”
徐谘道:“两国交战,敌方人心向背,寇营中十有四五乃荆州、郴州、桂林一带的人氏,我们对其进行软化,劝其弃暗投明,必要时或是投诚,或是逃跑,或是兵变,或是里应外合。”
徐福大喜道:“妙哉,妙哉,我们徐家先祖,三十二代国君徐偃王以‘仁待天下,宁失其国,不扰其民’而深得民心,导致史上第一次数万百姓追随君王大撤退。”
徐谘又道:“二是先火烧了他的粮草大营,就能确保完胜。”
韩众赞不绝口道:“叛贼死期近矣。”
徐谘端坐大营,文吏提笔登记。
士兵们正在踊跃报名。
士兵甲;“我弟弟前年家中绝粮去寇营当兵,在粮草大营还是个小官,名叫陈龙,我去劝他来保朝廷。”
士兵乙:“我哥哥在寇军前哨营当火头军,我娘想他眼睛都哭瞎了。”
士兵丙:“我爹和我叔父都是被抓去当兵的,如今家乡杀了贪官分土地,他们见到我必定要反正回家的。”
士兵们三三两两,便装走出营门。
南疆大地,一片荒凉,满目的乱石粼粼,虽然有些庄稼田地,禾苗枯痩。徐福策马在前,夫人乘马随后,十数辆盐车缓缓而行。
喜娘道:“这个鬼地方有什么好?”
徐福道:“哪怕是一捧碱土也是中原的,一不能分裂,二不容外寇侵占。”
喜娘笑道:“说的对,好比是真心相爱的夫妻,休管丑俊,乃是生死不分离。又好比兄弟姐妹,高低乃同胞,都是一母生。”
徐福开怀笑道:“夫人所言极是,一个国家又好比一个人体,手足相连四肢难分。”
喜娘道:“我明白了,祖国的山河寸土不让。”
刘香儿:“别人来抢,我们也不答应。”
喜娘:“如果在人间没有战争,没有争夺,没有强食弱肉,天下太平能有多好。”
徐福:“皋陶公曾经说过:宽而栗,柔而立,愿而恭,乱而敬,扰而毅,直而温,简而廉,刚而塞,强而义。彰厥有常吉哉。日宣三德,夙夜浚明有家。”
喜娘:“天下人都能时刻以宽宏、柔顺、谨厚、敬慎、驯服、温和、简易、笃实,良善的态度待人接物和为民为国,何愁不能太平盛世。”
刘香儿:“这种美好的人间,是梦,是遥远的梦。”
三人正在说话,一阵马蹄声传来。
徐福:“夫人切莫多言,匪兵来了。”
喜娘抬头看去,一队马队如狂风一般卷来一股沙尘弥漫,马队押着一辆马车,车上缚着一位汉人年轻女子,那女子伤心欲绝地哭着:“娘呀,爹哇,您们死得好惨呐……”
车旁一匹马上坐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越人怒骂道:“小贱人,军师爷要娶你为妻,算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待王爷夺下秦始皇的天下,面南背北坐了朝廷,军师爷便是当朝宰相,你就是诰命夫人了。”
车上的女子名:任玉破口大骂道:“你家也有姐和妹,都嫁给越邦番贼,他做了皇老儿,你好做国舅子。”
那个越人直气得哇哇怪叫,举起手里的皮鞭没头没脸地向那女子抽去。徐福、喜娘已气怒至极,从盐车取出兵器扑向叛匪。
徐福一声大喝:“该死的越寇,不要走,拿命来。”
三人一阵刀劈西瓜,锏打葫芦一般,十余名越寇皆尸横沙滩,未留一人活生。二人跳下马,松开那女子身上的绑绳。那女子磕头谢恩:“谢谢二位恩人的救命之恩,小女子终生难忘。”
喜娘扶起那女子关切地问:“你是何人,为什么身陷南疆,沦落越寇之手?”
小女子哭诉道:“小女祖居长安,随父母从商,定居凉州城已有多年。十日前秃贼的军师乌朋途经我家盐行门前,乌贼他见我佳有容颜,便起歹心,进我行里要娶我为妻。老父亲不敢强行冒犯,只好推脱待我面见家弟再作定夺,乌贼限期十日。我们只好连夜逃出城来,哪知竟被他们追来,杀死我一双父母……”
那女子说到此处痛不欲生,放声悲哭。
喜娘问:“老家还有何人?”
那女子泪道:“还有一个叔父。”
徐福问:“你叔父越寇他们可曾认识?”
那女子道:“我姓任名任玉,父亲名任礼,叔父名任义,同恩公年龄不相上下,少来南疆,去年送盐来过一次,叛营中无人认识。”
徐福大喜道:“任玉,你要想活命,为你惨死的父母报仇必须……”
徐福又吩咐:“脱下叛军的服装,以备后用。”
二官兵:“是。”
徐福、喜娘、刘香儿押运盐车进了南疆城,市景萧条,虽然有些商铺门面,生意却很冷落。任玉藏头盖面,最后来到任家盐店。
徐福和两名偏将卢生、侯生皆以一副商人的打扮在盐行里忙碌着,正在这时,一匪首:军师黎明带领着多名叛军闯了进来,横眉竖眼地看着徐福。
徐福满面春风的说:“几位军爷请。”
黎明吼道:“你是什么人?“
徐福笑容可掬地回答:“店主人任礼乃我兄长,在下任义。”
面如鸟巢,体肥如熊的黎明向徐福上下看了又看道:“你是任玉的叔父?任玉何处去了?”
徐福笑而言曰:“我那侄女喜期临近,同我那兄嫂早旦清晨前往汉人的寺庙去降香,求神灵保佑,一生平安。现在已回来了,在后宅梳妆。”
黎明又问:“你那兄嫂何在?”
徐福毫不犹豫地说:“我那侄女真是福星下凡,竟被大军师看上了,天大的造化,祖上留下的荫德。我们中原人有中原人的规矩,没有规矩成何方圆。所以,我那兄嫂为其女儿操办嫁妆去了。”
黎明内疚地:“我就是黎明,你们是中原人,我便行其中原人的礼节。”
只看黎明推山倒柱,双膝跪下,三揖九叩道:“叔丈大人在上,侄女婿这旁礼到。”
徐福故作吃惊之状道:“原来你就是大军师,虎背熊腰,威风凛凛乃将相之品,三公之相,天生奇才,久后一日必成大器。我们任家有如此贵婿,天下定无人敢咍叹嘲笑。”
黎明道;“多谢叔丈大人的夸奖。”
卢生:“主人有何吩咐。”
徐福道:“新姑爷临门,速去客厅备宴。”
客厅,宴席前黎明又向喜娘行了大礼:“婶母大人在上,侄女婿这旁礼到。”
喜娘也作大喜之状急忙道:“贤侄婿免礼,免礼。”
徐福高声道:“玉儿,玉儿。”
任玉从内厢房款款走出,道:“叔父,唤侄女儿有何吩咐?”
徐福道:“我任家乃世代草民,今日你能相配大军师,乃任家天大之福,地大之喜。”
任玉道:“谨遵叔父之命。”
喜娘道:“速与大军师见礼。”
任玉羞羞答答地向黎明施了一个万福之礼,黎明心花怒放,万分的高兴道:“任小姐,娘子免礼,免礼。”
众人举杯相敬。
黎明道:“叔丈大人,侄女婿有心请您与婶母明日去我大营赴宴。”
徐福:“好好,明日一瞻大军雄姿。”
黎明的大营里置宴席招待徐福和喜娘二人,他们入了宴席。
黎明道:“叔丈大人,南疆乃贫薄之地,物产匮乏,往日有荆州、郴州钱粮相济,如今被徐福控制。没有山珍海味,只能牛羊马肉招待您二老,万望海涵。”
喜娘道:“听人传说越人不懂人间大礼,无老无少,无父无母,其实也非是如此。”
黎明苦涩地笑了笑道:“中原人与越人只是水土不同,都是人吗,虎有虎习,人有人性。说我们生食活羊肉,渴饮活马血……”
徐福道:“都是胡说八道,是人都穿衣吃饭,谁无父母,中国人讲三纲五常,仁义礼智信,越人也非豺狼虎豹,同有七情六欲,知高低,懂亲情,敬父母,爱妻小,都是热血男女,决不是飞禽走兽。”
黎明道:“叔丈大人所言极是,来,晚辈敬二老叔婶一杯。”
于是他们推杯换盏,畅所欲言,开怀痛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黎明问:“岳祖父母高龄几何,何姓何名何氏?又是几时过世,所生几男几女,几位成人,岳父母年庚几何?岳母何氏之女,故居哪个乡里,我妻任玉,生身流年你可知?”
徐福哈哈大笑道:“我父任世清,我母任刘氏,七十同岁,老父亲六十三岁过世,老母亲六十六岁命归阴,死时都是大雪天。我外祖父母家住长安城北十里刘家庄,老父母一生一世生我弟兄二人。兄长四十五岁,嫂嫂李氏四十四小其一岁。侄女任玉今年一十八岁,出生甲子年,壬子月,庚子日子时。”
正在这时一名番兵走了进来,低低一阵耳语而去。
黎明大喜站起身来,满面陪笑道:“叔丈大人千万不要在意,大战当前,我不得不留心,派去追赶岳父母的马队无一人生还,虽然没有发现二老,我心里仍是半信半疑,只好如此了。你与任玉所说分毫不差,即使先有合谋,也不会达到不出一点破绽。”
黎明端起酒杯真诚地:“叔丈,婶母大人,千言万语全在酒中。”
黎明将酒一饮而尽,他们又畅饮起来。
黄昏,黎明已是酩酊大醉,语无伦次了。
黎明:“我……以后做了宰相……你们就是大大的官亲……”
徐福道:“侄女婿你许下天来,我们任家只享有一片,你许下天上几颗星星,我们又摘不下来,仰仗你的威风,不受官兵的欺负,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黎明直着眼地问:“我们的官兵几时欺负了你们?”
徐福与寇头领黎明继续饮酒。
徐福一声长叹道:“听哥哥言讲,受你们官兵的欺负,苦不堪言,一言难尽哇。”
黎明大怒道:“看哪个王八蛋以后再敢欺负我的老丈人,来人。”
一番兵上,道:“有,军师有何吩咐?”
黎明:“取令牌。”
片刻,那叛兵取来一块令牌交付于黎明。
黎明道:“叔丈大人你拿着这块令牌,就无人敢去盐行骚扰,就是南疆各兵营要地也任你所去,无人敢拦。”
黎明醉烂如泥,被两名叛兵抬下。
徐福接下了这块令牌,藏在怀中。
徐福向喜娘示意,便起身匆匆而去。
黄昏,日光无色,疾风贴着地面上的落叶和尘土。
徐福和喜娘摧马而来,马蹄噔噔,飞一般去远了。
徐福、喜娘回到盐行,任玉和卢生、侯生及官兵们焦急的心方才放下。
喜娘问:“夫君,你今天哪里来的海量,硬把黎贼陪醉?”
徐福道:“任小姐拿件衣服来。”
任玉取来一件衣服,徐福换下了被酒水浸透的棉袄。
徐福自言自语道:“一件破棉袄能蘸干乌贼的八斤酒,闲言少叙,黎明那贼醒来定来追讨这块令牌。”
喜娘问:“怎么办?”
徐福:“今夜我要火烧叛贼粮草大营。”
喜娘道:“好,听令。”
徐福道:“脱来的叛军军服就用上场了,立即取来。”
一官兵:“是。”
徐福令道:“夫人你留下保护任小姐,待我们烧了粮草大营,便回来一同出城回奔我军大营。”
众人:“是。”
夜色深深,一行十余骑来到粮草大营的营门,营门高挑灯笼,徐福一马当先,高声呐喊道:“开营门。”
守营的叛兵问:“你们是什么人?”
徐福道:“我们是大王派来巡营的亲兵,战事当前,粮草大营的安全尤为重要,特别查看,我们有令牌。”
番兵道:“亮出令牌。”
徐福隔着门缝隙让那门哨验看了令牌,然后开放了营门,便摧马进了粮草大营。
好大的一个粮草大营,无数的馒头形状的露天大粮仓,一排排,高大的草垛,一眼望不到边缘。徐福他们向里而去,这时迎面来了两个巡逻的番兵。
徐福道:“你们过来。”
番兵向徐福走来,为首的道:“你们是何人?”
徐福道:“我们是王爷麾下巡营的亲兵,特来查看粮草大营。我再问你,你们营中可有一个叫陈龙的汉人?”
为首的小头目道:“在下正是陈龙。”
从陈龙的身后走出一名叛兵礼道:“见过将军大人。”
陈龙道:“他叫陈虎,我的同胞兄弟。”
徐福将二人拽至粮垛后,低声道:“我乃大秦神武将军徐福,这是我的御赐金牌。”
二人大喜。
陈龙:“我等十二人,都是卧底的官兵。我等做了大量的工作,守粮草大营计有504人,其中345人愿降。”
徐福手按佩剑道:“带他们一起立功赎罪,也是我大秦幸事。”
二人磕头道:“唯将军命令是从。”
徐福大喜:“一定为你们记功,马上行动,一起动手先杀掉顽固的叛兵。”
二人同声:“是。”
片刻,传来喊杀声。
粮草大营到处火起,浓烟滚滚,烈火升腾,疾风又起,烈火更凶,徐福带领数百名官兵撤出了火场。
一队人马行军在荒凉的古道上,马上的任玉不时地回头泪眼相望,一声哭道:“死去的爹娘,您安息吧,女儿回家了。”
“我们回家了……”
旭日东升,阳光灿烂,呼声,笑声交响着,在辽阔的大地上回荡着……
徐福、喜娘二马同行。
徐福:“夫人,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广袤的西疆是那么辽阔,零零星星的村庄散落在这块土地上,春风来了,飘飘洒洒,看到了房前屋后有几棵摇绿带红的树,树上还有雀儿在鸣唱,在戏枝。
秦中军大帐内聚集着数十员战将,由徐福主持,众人各抒己见,议论纷纷。
徐福道:“越寇三雄已经内外交困,本将军已经火烧他的粮草大营,兵无粮草而自散,我们已是胜券在握。”
徐谘道:“越寇虽然处境岌岌可危,可是他仍然拥众不下十万,据险拒守,山路崎岖,不易轻进,尤其是箭羽对我杀伤力甚重。”
徐福道:“我有良策可破敌人的箭羽。”
徐谘问:“何良策?”
徐福道:“速造扁箱车载兵徐进,可避敌矢。”
韩众问:“何为扁箱车?”
徐福道:“我已绘下一图,请大家过目。”
徐福将图交于徐谘,韩众等人看过欣然大喜。
韩众:“大哥,你便督军造车,15日可否竣工?”
徐谘道:“时间宝贵,刻刻必争。”
秦营 ,广大官兵日以继夜打造的数千辆扁箱车,已经竣工。
角鼓齐鸣,众将官跑步向中军大帐奔去。
徐福身坐大帐,将官们站立两旁,气氛肃穆庄严。
徐福一声道:“哥哥听令。”
徐谘走向前来,郑重地:“末将在。”
徐福令道:“哥哥你领兵五万,由扁箱车队开路从敌正面进攻,直捣敌老巢,退半步者斩。”
徐谘:“是,遵令。”
徐福又一声令道:“军师韩众。”
韩众道:“末将在。”
徐福道:“你领兵三万攻打凉州城,切断逃敌的退路。”
韩众道:“是,遵令。”
徐福道:“卢生贤弟领兵两万留守大营,死守粮草。其余兵将与本帅断敌之后。众将士,万众一心杀往鬼见愁,务必斩下寇首三雄的人头为候、石二位贤弟祭奠英灵。”
众将官齐声坚定有力地:“遵令。”
号炮连天,杀声震地,千军万马杀出秦营,排山倒海之势,雷霆万钧之力,动天地,惊鬼神扑向敌阵地。徐谘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督军推动扁箱车在前,大兵其后,若摧枯拉朽,攻无不克,势不可挡,敌矢如雨向秦军射来,皆被扁箱车挡住,大兵如潮水掩杀向寇军,如虎扑羊群,敌难抵挡,土崩瓦解,败退向鬼见愁。
黎明马落其后,被徐谘一枪挑下马来。黎亮欲救黎明,被韩众一枪直取面门。这时敌背后杀出千军万马,徐福领兵断了寇军的退路。
徐福一声大喝:“入侵的越寇,你们死期到了,投降者勿斩,顽抗者格杀勿论。”
秦军前后夹击,寇军何能抵挡,惊慌失措,若惊弓之鸟,丧家之犬,争先恐后的四散逃命。徐福见一番虏身披黄甲,有人认出道:“元帅,穿黄甲者乃寇首黎雄。”
徐福拍马追去,高声呐喊:“寇首黎雄,不要走,我徐福来了。”
徐福追上巨寇挥斧而奋斫,枭首于南疆。
徐福令;“番兵叛卒投降者无罪,欢迎兄弟姐妹回到中华民族大家庭……”
南疆城开发四门,出榜安民,向当地难民发放衣物钱粮……
军民联欢,各族中华儿女走上街头载歌载舞,一片祥和太平,各民族友好团结的盛况……
凯旋途中,徐福、徐谘、韩众并辔而行。
徐福:“我们费时四月,总算剿灭了越寇,大哥还记得闫训在我们出兵前说的什么‘以仁德取天下’的鬼话吗?”
徐谘:“在朝廷的文官、武将都是贪生怕死的家伙,二弟视他们为草芥可矣。”
韩众:“连年血战,死人无数,我们就没有其它办法平乱吗?”
徐福:“三弟啊,只有在强大的武装力量保障下,‘仁德’才有可能作为征服的辅助手段。没有猎枪,老鹰永远不能被驯服。‘泛仁论’的空谈阔论一定会祸国殃民。”
咸阳,金銮殿
秦始皇大喜过望,接受众臣工的参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始皇道:“众爱卿免礼平身。”
文武百官例班而立。
秦始皇道:“徐福,徐谘,韩众讨平越番,朕要重重加赏南征的所有将士。”
突然,殿外传来:“报……,北关六百里加急。”
一传令官飞奔进殿,跪呈竹筒。太监接过,呈秦始皇。
秦始皇阅过,面有愁云。
李斯道:“吾皇莫忧,北关告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速派援兵退之可矣。”
秦始皇道:“平南之役刚刚结束,人困马乏,国家精锐还没有得到养蓄,可恨的匈奴又兴兵来犯,要朕如何是好?”
李斯道:“平南将士原班人马尚在,可以乘胜出击。”
赵高也出班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徐福再挂此帅,可当及时。”
徐福出班道:“自古圣王有义兵而无有偃兵,微臣愿为国家分忧。”
秦始皇大喜道:“赢姓赵徐乃一脉相承,御弟能为皇兄分忧解难,可嘉可奖。”
西北边关番营,中军大帐
番帅:铁骨鞑身坐中军大帐,一帮狼虎战将站立两旁。
铁骨鞑侃侃道:“一死一生,一偾一起,人说人算不如天算,让我说,天空天空,荡荡空空,天如何算?天又如何定,还是人算人定。”
先锋官:铁骨靼问:“你又如何算?你又如何定?”
铁骨鞑从怀中取出一张图来,一阵狂笑:“哈哈……”
边关城内,号炮连天,旌旗飘扬,龙腾虎跃,众三军各执兵器,日光熙熙、生光放豪。
秦主将官:公子扶苏身穿铠甲,手提金枪,坐马督军开拔出燕山城。三街百姓,夹道相送。
百姓齐呼:“祝大皇子千岁,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百姓议论道:“大皇子才是大秦的一代圣君,当代真主……”
扶苏把枪挂在鸟翅环上,抱拳禀手,环向左右,高声道:“谢谢父老乡亲,谢谢父老乡亲……”
边关城外,入侵的番兵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杀来,马蹄荡起滚滚的黄沙,吞日遮天,喊杀连天,逃难的百姓,扶老搀幼,哭声惊天动地,番兵所到之处,惨杀无辜,掠夺财物,侮辱妇女,惨无人道,只见那刀光剑影,片片血红,处处尸骸,沿途村庄,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入侵之敌一路烧杀抢掠,缓缓向前开进,番帅铁骨鞑与先锋官铁骨靼并马而行。
昨暮寝时满天星,夜半梦醒听雨声。
辗转几番还再睡,谁管下雨和刮风。
战场杀声声不断,冲锋陷阵见血红。
何时平番驱贼虏?民族解放罢战争.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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