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荆轲刺秦皇
李斯丞相府的客厅里,徐福怒气昂昂,李斯装腔作势,二人在不愉快地对话。
徐福道:“我们徐人也把‘仁道’置做为存身立命的根本,‘仁道’是妥善处理人与人之间关系的重要手段,你却打字当头,全无一丝仁义。”
李斯一边作揖一边道:“徐公子所言极是,所言极是。本相有礼了。”
徐福道:“为什么我们徐国,夏灭徐不灭,商灭徐不灭,周亡徐未亡?就因为我徐人治国,能以人为本,以生为根,重技能,养万民。你李丞相做不到,为私甚者,天灭之。”
徐福直说的李斯面红耳赤,无言可对。
李斯:“徐公子才高八斗,老夫佩服佩服。今天,我们就开门见山,谈个条件。”
徐福:“什么条件说吧。”
李斯:“你可愿随我去为太子扶苏疗疾治病。”
徐福:“我徐家几世行医,救死扶伤从不选富择贵,所有病人一视同仁。”
李斯:“你若能医愈太子之疾,我便将我女儿喜娘许配与你,释放你的好友韩众,连同丫鬟刘香儿一同打发。”
徐福道:“你乃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之人,我岂能轻信?”
李斯:“我与你立字为据,可否?”
徐福:“我就信你一回。”
李斯:“还有,你不可以徐福之名进宫。”
徐福:“这又为何?我徐福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此条万万不能答应。皇上不问,我可不说,皇上如问,我当直言。”
李斯:“听我的安排是了,你进宫就叫夏无且。”
徐福:“夏无且?”
李斯:“就叫夏无且。”
徐福愤然道:“休看尔等位极人臣,衣冠楚楚,其实个个都是包藏祸心的小人,中冓之言,不可道也。”
韩众被羁押在南牢里,这里狱满为患,狼藉不堪,他不禁伤情,潸然泪下。一个络腮胡子的犯人,拍,拍,拍向韩众就是三计耳光。
韩众哭丧着脸问道:“你我同是坐牢人,为何打我?”
那犯人怒道:“有种杀人放火,就没有种坐牢,我最看不起你等流泪的男人。”
韩众委屈地说:“大哥,我乃读书人何能去杀人放火?”
另一个犯人道:“你不杀人放火,为何来坐牢?”
又一个犯人哈哈大笑道:“这世没有杀人,下辈子再投胎来杀人,补上这辈子的冤枉账。”
那个犯人道:“做一辈子的人,有钱的,无钱的,当官的,做老百姓的,菜市口开刀问斩的,活的时候虽然有不同的风光,死,都是一回事,两眼一闭,双足一蹬,肉化黄泥气作风,争名夺利枉无用。”
另一个犯人道:“三世修行同船渡,我等能在一起坐牢都是个缘分。”
天渐黑牢里更暗,一阵阴风卷来,犯人们无不毛骨悚然,个个战战兢兢,那风直刮得牢门啪啪作响。
韩众一声哭道:“我的死期近矣,大哥呀,不知你们身在何处?可平安否?”
突然几声哈哈大笑:“哈……你大哥黄泉路上等着你。”
韩众泪道:“原来你是勾死鬼。”
“正是,正是,哈……”又是一阵狂笑。
众犯人只闻声音不见人,无不胆战心惊一起跪下,有的哭来有的叹:“鬼爷爷,抓他别抓我…….”
“一天福没有享,这么走了岂不可惜了……”
众犯人十分惧怕,纷纷道:“鬼老爷,我等不想死……”
“不该死的不死,该死的必须死,我就开始点名,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还有刘五秃子。”
四名犯人失魂落魄,哭哭啼啼走上前来。
韩众哭道:“大哥,你我当初结拜,海誓山盟,同生死共患难,大哥要是走了,我韩众岂能一人苟生人间,就是有一条,我放心不下的是刘香儿,你我夫妻一场,只说是能白头偕老,没有想到就这样阴阳两隔......”
韩众说到这里放声大哭。
突然,牢房内阴风再起,刮得人心惶恐,那牢门敞开,韩众五人身不由己出了牢房。
原来是鬼谷子救了韩众。
夜色朦胧,韩众被这伙人带进一座干桥下,个个心有余悸。
韩众问:“这是奈何桥?”
张三道:“这个桥我们常来过,不是奈何桥,更不是鬼门关,鬼爷爷没有要我们死?”
侯元纳闷地又问:“你们常来这个桥洞做什?”
李四道:“这些你休要问,看在那个鬼爷爷是你故友的份上,你就入伙吧。”
韩众道:“我是一个读书人什么也干不了,谢谢你们收留了我,只说是能求取功名,弄个一官半职,也好荣宗耀祖,改换门庭,没有想到,天地人寰间是如此黑暗,罢了,罢了,罢了。 功名如粪土,金钱若比尘,争名夺利有何用,死后不带半分文。如若有酒拼一醉,醉生梦死少烦闷,人间喧嚣耳不闻,兰艾同焚一世人。”
韩众说到这里,失声痛哭。
王二麻子道:“兄弟你别哭了,你看破红尘别把官来做,还是江湖路上好。”
韩众道:“我只有报国之心,救民之愿,别无他图。”
刘五秃子哈哈大笑道:“你志气不小,却无人重用,枉自徒劳。”
韩众一声叹道:“空有一些雄力气,无人提拔空徒劳。”
张三大笑道:“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我们还是老行道,走吧,走吧,为了活命而各自奔忙吧。”
张三等四人带着韩众行走大街小巷,鬼鬼祟祟,最后来到了一座高墙下收住了脚步。
张三对韩众说:“你在墙下避阴之处耐心等待,千万不可作声,我们去了。”
韩众胆战心惊地说:“张三哥,你们做甚?”
这些人没有回答便登墙而越,韩众这才明白,道:“原来是你们在做盗。”
韩众又惊又怕,蹲在墙下缩作一团而不敢作声,一时一刻是那么漫长。突然从墙内扔出几个包袱,张三四人从墙内跳出。
张三催促道:“韩众背上一个,明日酒肉全来了。”
韩众还在犹豫之中。
“抓贼…….”几声吆喝。
从院内扑来几名大汉,张三四人丢下包袱撒腿而逃,这些人将韩众逮个正着,大汉们举棒便打。
韩众哀求道:“我不是贼,我不是贼……”
为首的大汉骂道:“贼小子,人赃俱获,你还敢狡赖,带回府去,慢慢拷问。”
“走,梁上去说吧。”
这些大汉如狼似虎,推推搡搡将韩众押去这所宅院。
韩众被吊在马棚里,这些大汉轮流拷打,皮鞭飞舞,打得韩众哭喊叫饶:“我不是贼,我不是贼,饶了我吧……”
为首的大汉怒道:“再不招认,报给老爷送往官衙去,要你的贼命。”
韩众哭道:“大爷,你打死我吧,我不是贼哇。”
一名大汉道:“那就报给老爷发落吧。”
于是一名大汉走出马棚。
韩众被押进磨房,这家老爷向侯元看了看道:“白净净的象个书生,不打他了,就罚他推磨,一天三斗面。”
韩众连声哭道:“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一名大汉手里拿着荆条,吼道:“推吧。”
那老爷离去,韩众无奈便推起石磨,稍有迟慢,那汉子奋举荆条,没头没脸地一顿苦打,韩众吃力地推转着石磨,一圈一圈艰难地推着,日以继夜,泪洒磨房,度日如年。
九天过去了,韩众再也忍受不住磨房里的折磨,真乃生不如死。
这时看守他的那个汉子道:“小贼羔子,爷出去小解,若有怠慢,我回来打断你的腿。”
韩众看着那汉子走出磨房,仰面叹道:“苍天那,我韩众哪辈子造得罪,大哥阴曹地府等着我,寻你去了。”
韩众泪洒满面,立即解下腰带,就磨房里上起吊来……
那汉子回奔磨房见韩众上吊而死便报于这家老爷,片刻一同来到磨房。
那老爷吩咐道:“连夜送往荒郊野外,不得声张。”
“是。”
又来了两名大汉将韩众的尸体放下,取来芦席一条,囫囵捆绑好,便抬出磨房。
两名大汉将芦席卷儿抬到荒郊野外。
大汉甲:“这里没有人。”
大汉乙:“就扔在这里吧。”
二大汉扔下席卷扬长而去,这时跑来几条野狗在撕扯芦席,撕开芦席,就要争食韩众。鬼谷子突然出现,他赶走了野狗后就对韩众进行抢救。
鬼谷子:“徒儿醒来,徒儿醒来......”
李斯引徐福进了后宫。
徐福为太子扶苏疗病。把脉、针灸、喂药……
扶苏气色渐渐红润起来。
徐福教扶苏练气功。
太监:“圣旨到,夏无且听宣。”
徐福:“草民听宣。”
太监:“夏无且医术精湛,着太医院就职,任庭前御医。”
徐福:“草民领旨谢恩。”
公元前227年;
风和日暖的春天,杨柳青青,微风中柳丝轻拂,杨花飘荡。大树下坐着一个人。
此人名荆轲。
只见他身材魁梧,面红如铜,两道斗鸡眉竖立着,一双环眼炯炯有神,两腮长满猪鬃般的胡须,乱蓬蓬的。
荆轲一声长叹道:“我荆轲离家出走,浪迹天涯,至今一事无成。如今天下最出名的人是秦始皇,如果我把他杀了,必定名满天下。”
荆轲想了想后站起身来道:“去燕国,找太子丹。”
荆轲大步流星地去了。
荆轲风尘仆仆来到燕国,这是一个紧张而慌乱的城市,街面萧条,百姓扶老携幼纷纷外逃。
荆轲:“秦将王翦刚刚破赵,攻打燕国尚待时日。有我荆轲在,秦王命在旦夕,尔等慌什么慌。”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老者,他向荆轲看了一阵,拍拍他的肩膀。
荆轲会意,随老者而去。
当天晚上在一家的客栈内荆轲正与老者在密谈。
老者:“荆轲贤弟,刺杀秦王必须近身,方可下手。”
荆轲:“先生所言极是,奈何晚生无由面见嬴政。”
老者抚髯一笑道:“嬴政目前对燕国最感兴趣的事有两件。一是督亢地区的地图,二是深知秦国军队底细的秦国叛将樊於期。”
荆轲:“樊於期现在流亡在燕国,秦王正在悬赏通缉他。我要是能拿着樊将军的头和督亢的地图去献给秦王,他一定会接见我。这样,我就有机会了。是吗?”
老者:“当务之急是去见太子丹,只有他同意了,你才可以得到这两样东西。”
荆轲:“你我志同道合,为杀秦王,我万苦而不辞,万望老丈随时帮助。我明日就去见太子丹和樊於期可行?。
老者引荆轲匆匆而去。
太子府,一个儒生模样的人(字:太子丹)接待了荆轲。
太子丹:“请,请坐。”
荆轲:“请,请。”
太子丹:“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
荆轲:“为什么不能答应我?”
太子丹煞有介事地说:“心虚则性现,不息心而求见性,如拔波觅月;意净则心清,不了意而求明心,如索镜增尘。”
荆轲:“你的意思?”
太子丹:“泰山倒了,何人能扶,江水去了,何人又能留?你要樊於期的头,他可肯给?我又何忍杀他。”
荆轲:“那燕国你就不要了?”
太子丹:“失去了燕国,得来的却是一个泱泱大国,得大于失,失得值,得的更值。你走吧,我太子丹已经想明白了,我不需要战争,黎民百姓也不需要战争,我需要太平,黎民百姓更需要一个安居乐业的太平世界。”
荆轲进入将军府。
荆轲:“太子丹嘱在下与将军一唔。”
此将军名樊於期原是秦始皇的大将军,因故背叛了秦始皇,秦始皇视为不共戴天的仇敌,杀之为快。
樊於期:“太子爷有何旨意,尽请示下。”
荆轲说:“太子爷派我行刺秦王,但是我接近不了秦王,无法下手。现在我只需要两样东西,就不怕秦王不见我。”
樊於期:“哪两样东西?只要樊於期有,决不吝啬。”
荆轲:“一是秦王日思夜想的燕国督亢之地图,二是秦王悬赏通缉的你。”
樊於期:“此事好办,你且稍等”。
稍倾,一副官手捧木函:“樊将军自刎,嘱下官交首级与大侠。”
太子府的院内,架着一口锅,锅底下火焰熊熊。
太子丹向沸腾的水里倒入一包草药,然后放入一把锋利的匕首。锅里的药水“咕咕”耗尽,一把乌黑油亮的匕首躺在锅底。
太子丹对荆轲说:“要不要试试这把匕首的锋利和毒性?”
荆轲:“诺。”
太子丹:“来人,牵一头麋鹿来。”
一卫兵名秦舞阳:“是。”
秦舞阳从门外牵进一头麋鹿。
荆轲拿起匕首,向鹿尾轻轻一挥,鹿尾立即被斩下一截。那麋鹿摇摇晃晃,鼻眼窜血,立时毙命。
荆轲大喜:“有此剧毒宝刀,取嬴政性命如探囊取物也。”
太子丹:“匕首交你,我再给你派个助手。”
荆轲:“哦?”
太子丹拉过秦舞阳道:“他叫秦舞阳,十二岁时便杀过人。”
荆轲:“好,好,有个人帮忙,我更能得手。” 9
燕国的易水河边 。
公元前227年
大雨初霁。雨后的斜阳,透过云层放出光芒。
太子丹和少数宾客穿上白衣白帽,到易水(今河北易县)边送别荆轲。
一乐师名:高渐离左手抱琴,右手击弦。荆轲给大家唱了一首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一段唱毕,只听见荆轲仰头长叹一声,天空中居然出现一道七彩虹。高渐离趁势变了一个调,乐音显得更为激昂。荆轲继而唱道:“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太子丹震撼无比,从侍从手里取过酒,敬向荆轲。
荆轲一饮而尽,跳上秦舞阳驾的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飒飒秋风生,愁人怨离别。面前的落叶乔木被秋风无情地扫得飘零满地。一行过空的雁队,在低一声高一声呼叫着,如泣如哭。残阳如血,夕霞暗淡失色,一阵飙风卷起漫天的弥雾,迷住了许多人的眼睛。
荆轲日夜兼程。
咸阳城,秦王嬴政临朝。
有人来报:“吾皇万岁,有燕人荆轲求见。”
秦王嬴政:“荆轲是何人?”
报事官:“燕国使者,他把樊於期的头颅和督亢的地图都送来了。”
秦王嬴政十分高兴:“传荆轲进殿。”
朝见的仪式开始了。荆轲捧着装了樊於期头颅的盒子,秦武阳捧着督亢的地图,一步步走上秦国朝堂的台阶。秦武阳一见秦国朝堂那副威严样子,不由得害怕得发起抖来。
秦王嬴政左右的侍卫一见,吆喝了一声,说:“使者怎么变了脸色?”
荆轲回头一瞧,果然见秦武阳的脸又青又白,就赔笑对秦王说:“上不了台面的乡下人,从来没见过大王的威严,免不了有点害怕,请大王原谅。”
秦王嬴政毕竟有点怀疑,对荆轲说:“叫这个乡下人把地图给你,你一个人上来吧。”
荆轲从秦武阳手里接过地图,捧着木匣上去,献给秦王嬴政。秦王嬴政打开木匣,果然是樊於期的头颅。
秦王嬴政又叫:“荆轲拿地图来。”
荆轲把一卷地图慢慢打开,到地图全都打开时,荆轲预先卷在地图里的一把匕首就露出来了。秦王嬴政一见,惊得跳了起来。荆轲连忙抓起匕首。
荆轲怒发冲冠,一声大吼:“暴君嬴政,不要走,拿命来。”
荆轲左手拉住秦王嬴政的袖子,右手把匕首向他的胸口直扎过去。
秦王嬴政惊慌失措,声嘶力竭地:“来人救我。”
秦王嬴政使劲地向后一转身,把那只袖子挣断了。荆轲拿着匕首追了上来,秦王嬴政一见跑不了,就绕着朝堂上的大铜柱子跑。荆轲紧紧地逼着。两个人像走马灯似地直转悠。旁边虽然有许多官员,但是都手无寸铁。大家都急得六神无主,也没有人召台下的武士。官员中有个伺候嬴政的医生,化名:夏无且急中生智,拿起手里的药袋对准荆轲扔了过去。荆轲用手一扬,那只药袋就飞到一边去了。
荆轲将匕首直向嬴政扔过去。秦王嬴政往右边只一闪,那把匕首就从他耳边飞过去,打在铜柱子上,“嘣”的一声,直迸火星儿。
嬴政几次欲想拔剑,剑长很难拔出。
夏无且高呼:“大王,你把剑背在背后,就可拔出。”
秦王嬴政把剑背在背后抽出剑来,上前一击砍断了荆轲的左腿,荆轲倒地。秦王嬴政赶上前去,向荆轲连砍八剑。
荆轲瘫坐在地傲慢地说:“暴君嬴政,我若不是想劫持你订立盟约报答太子,你早已是我的刀下之鬼了。”
这时候,侍从的武士一起赶上殿来,结束了荆轲的性命……
秦始皇怏怏不乐离殿,太监等打扫现场。
数名校卫把荆轲的尸体抬出。
第二日,秦始皇临朝,群臣叩拜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始皇:“传御医夏无且。”
太监:“御医夏无且觐见。”
徐福:“嬴姓后人徐福,祝吾皇万岁万万岁。”
秦始皇:“夏无且?”
徐福:“草民不叫夏无且,姓徐名福。”
秦始皇:“你姓徐名福?”
徐福:“我姓徐名福,当年徐国国君六十世孙。”
秦始皇:“哦,徐君之后。汝乃嬴姓徐氏,朕乃嬴姓赵氏,赵徐乃一脉相承,骨肉至亲。既是如此,为何不早早告知朕?”
徐福:“丞相李斯不允许。”
秦始皇:“是李丞相的主意?他为什么这么做?”
徐福拿出到后宫为太子疗病前,李斯写给他的字据,秦始皇看后勃然大怒。
秦始皇:“李斯,你这是何意?”
李斯惊恐不已跪在殿前磕头告饶:“微臣恐徐福心有旁骛,耽误了太子的病情。”
秦始皇道:“你这个人心机过重,差点使朕失去兄弟。看你多年赤胆忠心为朕鞍前马后,死罪可免,罚俸一年。”
李斯:“气为万岁而呼吸,血为万岁而崩流,愿为万岁粉身碎骨而心甘情愿。”
秦始皇:“别说好听的了,朕罚你一年俸禄,且命你今后需善待徐福,你可能做到?”
李斯:“微臣不仅保证做到,还准备将女儿喜娘嫁给徐福为妻。”
秦始皇:“如此甚好。按嬴姓祖谱记载,徐福的父亲徐猛,长朕一辈,我该叫他皇叔,顺理成章,徐福就是朕的同辈兄弟。”
徐福急忙下拜:“皇兄在上,徐福与万岁施兄弟间大礼。”
徐福跪拜秦始皇。
秦始皇大喜道:“自家兄弟免礼,免礼。御弟与大秦有功,朕要重重地嘉奖于你,你做朕的军师如何?”
徐福:“徐福叩谢皇恩。然徐福自十五岁即师从鬼谷子先生习练兵法韬略和马上步下武艺,运筹帷幄不足,决胜疆场无虞。”
秦始皇大喜:“国家正是用人之际,朕封你为御前带刀伺卫,它日建功,再行封赏。”
徐福道:“谢皇上。丞相的养女喜娘与我一见钟情,我想娶她为妻,请皇上恩准。”
秦始皇笑了笑道:“好,李斯,我御弟娶你养女为妻,你意下如何?”
李斯磕头道:“我李斯三生有幸,夙愿祈求之美事,谢主隆恩。”
徐福:“我那兄弟韩众。”
李斯:“同刘香儿一同打发。”
徐福道:“吾皇万岁,谢谢主公的美意。但是按我们徐家祖传的规矩,举行婚礼必须先去长辈的坟前烧喜纸,否则就不能举行婚礼。”
秦始皇道:“赵徐二氏都有此规矩,朕准了。朕赐你御马四匹,黄金一千两,为你父母修缮房舍,益寿延年。”
徐福:“草民谢主隆恩。”
当天徐福把喜娘还有刘香儿接出相府。
刻不容缓徐福又来到南牢,在牢门前见到了狼狈不堪的韩众,二人见面抱头大哭。
太阳出来了,清晨的云消散得无影无踪,青山上的树该落叶的都落了,还有那松柏亦然青葱如墨。山前的河,秋风易水寒,寒波潺潺,在日光下清明透亮。
桥下有流水,桥上有行人。四匹快马踏着晨霜风一般地驰过。
徐福道:“身无功,羞于做官。”
韩众:“李斯、赵高是容不得我等,还是离他们远一些好。”
喜娘:“丞相府就是虎穴龙潭,我一天也呆不下去。”
刘香儿:“做官哪点好?勾心斗角,我觉得这些人活得累。还是荜门闺窦之人而皆陵其上。”
徐福:“其难为上矣,可闲可安。”
一年后的赣榆的金山镇,徐福的家。
徐福夫妻二人还有韩众二夫妻在客厅里议论着。
徐福道:“我大秦王朝初建万业待兴,始皇坐天下,结束了长期瓜剖豆分的残局,但是,天下仍不安宁,南有越寇侵入作乱,西北有匈奴犯疆尚未扫平,国家急需大治一统,因此,始皇时刻食寝不宁,现在多么需要人才哇。” 韩众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等理所应当,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同心同德,为统一江山而努力。” 喜娘道:“你们说的对,始皇拟旨天下,六月六日在咸阳开武场,选拔元帅,招慕天下英雄豪杰,南图荡平越寇,北平匈奴的入侵而捍卫我中原万里山河。”
刘香儿:“你们是男人,男儿有志在四方,有志挺身而出去报效皇帝报效国家,我们也没有任何理由来阻拦你们。” 徐福:“考期临近,我和二弟该走了。”
第二日 迎面是轻轻的晨风,路旁是飘飘洒洒的翠柳,徐福、韩众手中牵着战马,马背上驮着兵器,他们启程了,喜娘刘香儿都生了儿子,二人抱着儿子为他们送行。 喜娘忧心忡忡地说:“夫君,最让为妻放心不下的是你心胸耿直,对坏人习焉不察,容易上当受骗,别误入伪君子的圈套。” 徐福道:“为夫记住了。” 韩众道:“放心吧嫂嫂,我兄弟二人习成一身的武艺,是鹰便能冲云破雾,是英雄便能闯荡天下,我等人物何能覇惭遽而于田园苟且平生,把有用的本事献给国家。” 刘香儿道:“官场如战场,伴君如伴虎,自然强人执意要去咸阳比武夺魁,为妻也不好阻拦。常言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官不官的不重要,安全值万金。”
韩众:“香儿放心吧,有哥哥在,大江大河有何惧,惊涛骇浪不翻船。”
刘香儿:“是的,有大哥就是山。”
徐福:“回去吧,静待佳音。” 徐福、韩众与与喜娘、刘香儿挥手告别。
广袤平原、山苍水绿,徐福、韩众策马古道。 徐福道:“大乱有百年,群雄混战,那时的天下是: 兵燹战乱国家伤,万刃车凶生灵亡。谁人不盼太平年,旧亭泪落民断肠。” 韩众道:“能一统天下,这乃始皇大功一件。”
徐福:“人同种,书同文,车同轮,统一度量衡,力平六国,江山一统,容易吗?南有越寇,北有匈奴,被推翻的诸侯小国,有的人还在,心不死,还梦想复辟,南又疏黄河,北在筑长城,始皇操碎了一颗心。为国效力,为君分忧,是男儿就应当勇往直前。”
二人并马而行,来到一座大山前。群山起伏,岭岭相接,峰峰相连,山前有林,山侯有沟,沟中有水,水里有鱼。
好个清翠的大山,清澈的河水,火红的太阳,洁白的浮云。
徐福与韩众二马奔腾,直扑阳光大道而来。这路依山旁水蜿蜒而至,穿林而过,路至林中,越来越窄,二马不得不一前一后而行,徐福在前,韩众跟后。好个墨松林郁郁葱葱,欲如苍茫大海,无边无际。有几分的阴森吓人,近听有鸟鸣,远听似虎吟。
二人正行,突然听得一阵锣响,有一伙明火执仗的强盗窜上路面,为首两个粗犷汉子一个手握一条生铁大棒,一个手拿狼牙棒,拦在路心,一声奇喝:“来者站住。”
徐福、韩众勒住战马,徐福向这厮不屑一顾地看了看,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打劫,身当何罪?”
那贼冷笑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徐福问:“你要卖路,多少银子一步?再说休说是路,万里山河都是是大秦的,你又凭什么来卖路?”
韩众已经气不从一处来,破口大骂道:“你这伙该死的贼子,让出路来,爷也许你饶了你们,否则,我哥哥的开山斧,韩爷我手中这杆枪可它是饶不了你们。”
徐福已经是怒发冲冠,奋举大斧,一声断喝:“拦路打劫的贼子,不要走,拿命来。”
徐福要斩这贼,那贼也不示弱,举棍来接徐福的开山斧,一声响亮,这贼觉得这斧十分沉重。又一大汉赤膊上阵,此人姓王名奇,于徐福交手的姓张名信,同在此落草为寇。
王奇道:“哥哥张信快来助我。”
二人大战徐福,韩众要助徐福。
韩众:“哥哥,这贼交给我吧。”
徐福道:“我徐福休说杀他两个,再来两个也不在话下。”
王奇架住徐福的开山斧,问:“你是徐福?我大哥徐辎你可认识?”
徐福:“哪个徐辎?”
王奇:“琅玡郡东海小城的人氏,他说他有个弟弟也叫徐福。”
徐福:“你是何人?为何叫他是大哥?”
王奇:“我们是结拜的兄弟,早先我和大哥不愿落草为寇,下了山,我兄弟三人杀了俞霸海居家满门,有恐遭官家缉拿,无奈又回到高山重操旧业。”
徐福:“你大哥身在何处?”
王奇:“去接嫂嫂去了。”
徐福怒道:“与贼同伍,有辱祖宗,去吧,去吧,饶你一命。”
张信、王奇退下,徐福、韩众继续西行。
不一日,徐福、韩众来到了咸阳。
这时候天下英雄云集咸阳,徐福、韩众、卢生、石公、侯生聚会。徐福他们兄弟们欢欣鼓舞。
正是:
独立三春来,偏惊月华新,
红阳升云空,燕柳先闹春。
飘逸满树雪,悠悠乱乾坤。
晴光染緑草,莺唱歌声浑。
叫来半片月,淡淡色如银。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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