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闹花轿
老色鬼带来一帮打手,个个如狼似虎,将徐谘团团围住,各举棍棒打来
徐谘毫无惧色便迎上前去,好比是鹤立鸡群,一阵秋风扫落叶,将这帮乌合之众打得落花流水,倒成一片。老色鬼见势不妙,抱头鼠窜。徐谘怎能放过,随后追去。
徐谘高声呐喊:“老色鬼不要走,给我站住!”
老色鬼想从徐谘的面前逃走,那也是痴心妄想。徐谘一个箭步追上去,又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那老色鬼仰面倒在地上,徐谘踏上一只脚踩在他的胸脯上而动弹不得。
老贼这才哭喊哀求:“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
徐谘斥道:“老狗,我真不忍心去打你,怕打散你的骨头架,就成不到一起来了。”
老色鬼哀求道:“好汉爷自有放生之德,那就别打我了。”
徐谘道:“要我不打你也不难,要你的手下将你捆起来,:跟我去负荆请罪。”
老色鬼哪敢不依,徐谘强行要两名其手下向捆猪一样将老色鬼捆作一团,用一条长扁担抬向老杨家。
一路上,多人多眼,尤其是招来一大群孩子,跟前跑后,就像玩猴这般热闹。这么一折腾,老色鬼在村子里可就威风扫尽,真乃是大快人心。
儿童甲:“快来看呀逮猪的。”
儿童乙:“快来瞧呀抓羊的......”
徐谘手掕宝剑押着抬着老色鬼的人等来到了老杨家的大门前。
徐谘令其放下这个老贼,又要其手下剥下他的衣服,只留一条裤头儿跪下。
老色鬼凉飕飕的宝剑压在脖子上,怎敢不依?跪在门前整整两个时辰。还当众表态,永远不来杨家骚扰。
老色鬼这回丢了大人,人要脸树要皮,不管怎么说,老色鬼可是这一方的大财主,灰溜溜地回到府上,恼羞成疾,一病不起,数日后一命乌乎哀哉。
徐谘被老杨连请至家中,设宴宾客相待。还邀请村子里有头脸的多人来相陪。
村民们在酒席前便交头接耳议论开了。
这等人见徐谘风流潇洒,人品出众,行侠仗义,女儿也十分喜欢,便请人劝说,将他招赘入室。
吉日良辰,徐谘与蓉儿结婚拜堂成亲。
徐谘与蓉儿禀拜花烛。
执婚人:“一拜天地;二拜爹娘;夫妻对拜;进入洞房——”
喜气洋洋,其乐融融。
徐辎和蓉儿欢天喜地度过了新婚蜜月。小夫妻道也恩恩爱爱,甜甜蜜蜜。过了多日,这个徐辎原本游荡惯了的心还是像野马一样拴不住。再说吃惯了山珍海味,再去吃那粗茶淡饭,还是不甘情愿。
这一日,徐谘向蓉儿道:“闲来无事我何不去射几只鸟儿或者是野兔,与我那岳父母改善下生活,也算是尽些孝道。”
蓉儿也甚是赞同,于是徐辎就带上兵器和弓箭上马而去。
小夫妻欢天喜地来到荒郊野外,进林入山。
箭射林中雀;空中雁,草中兔,箭无虚发。
蓉儿建议道:“飞禽走兽都是盘上佳肴,更是有钱人餐食中的珍品,何不去集市上出售换些钱来,也好周济家庭。”
徐谘说:“此主意甚好。”
徐谘又射了数只野鸡还有几只野兔,与蓉儿一同去出售。
蓉儿道:“附近的集市,熟悉的人很多,价钱也不好,何不走远一些,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来。”
徐谘本来对蓉儿言听计从,道:“娘子,只要你说我便依你。”
蓉儿说:“城里地面不是更大吗,虽然离家远了一些,我们的马膘肥体壮。”
小夫妻说好便好,夫妻同骥就去了城。
蔚蓝的天空,和煦的日光。广阔的原野,一望无垠的大地。
徐谘、蓉儿二人同骥而行,甜蜜蜜的,多美好的夫妻。
路有行人,路有直有曲,路旁野花怒开,走过几座桥,桥下有流水。马蹄有急有缓,黄尘在马蹄下飞扬。
徐谘与妻子蓉儿他们来到了小城。小城街道东西南北交通如网,大街上行人如织,车辆川流不息,各种店铺比比皆是,生意兴隆,呈现出太平盛世的景象。
徐谘夫妻二人来到市场,先将马匹在能观察到的地方拴好,取下猎物,出滩兜售。生意场面都是讨价还价,先是卖了几只野兔。
女人做生意咬价比男人卡得很,徐辎也无意于妻子爭主论次,由她作主是了。当然还是女人当家主管财经,利多弊少。猎物由蓉儿出售,一定能多卖许多的银子。还有徐辎也能去逛逛街,看看热闹。
徐谘向蓉儿道:“我想去为爹买顶遮凉的帽子,还有娘的头巾也旧了,你就是......"
蓉儿道:“我又怎么了?”
徐谘道:“要是你去买总是捡便宜的,一双老人能穿得出来也是做儿女的脸面。”
蓉儿笑了笑道:“郎君,算我蓉儿欠你的。"
徐谘问:“欠我的你该怎么还?"
蓉儿一本正经地说:“待我向我那婆母多多尽孝,还你这笔孝心帐。”
徐谘哈哈大笑道:“彼此彼此。”
一对好夫妻,看有多开心。
徐谘:“我去了。”
蓉儿:“买东西要讲价。”
徐谘:“我记住了。”
小夫妻甜甜蜜蜜说笑一回,徐谘美滋滋地向大街的热闹处走去。
蓉儿守在猎物前等待起来购买的买主,突然从大街的那头晃晃悠悠来了三个纨绔子弟,走在前头是个白脸儿,细皮嫩肉,白白净净,两只羊眼,无精打采,一副鹰鼻梁,蛇腰龟背,两条鹤腿,一副大龙虾的身驾子。绰号通城虎:夏三;第二个黄脸膛,斗鸡眉,蛤蟆嘴,塌鼻梁,沥水的肩膀,马蜂肚子,蝼蛄腰,两条母鸡腿。绰号过城虎:白二;第三个黑的像个卖炭翁,一双扫帚眉,眼如铜铃,口如蛇窟,鼻如面蒸,身短腿短脖子短,走起路来活像一只黑猩猩。绰号吃城虎:兰四
三个小子手里摇晃着扇子,每人都提着一个鸟笼子,鸟笼里也没有什么好鸟,灰不溜秋的,叫不出声来的雀儿。他们正往前走,来到蓉儿的猎物滩前。三个小子的眼珠子不是看着猎物,却目不转睛地瞪着蓉儿。
蓉儿向这三个扫了一眼没有理会,这三个小子就停住了脚步,相互挤眉弄眼一会儿,就开了腔。
白脸道:“你可是卖的?”
蓉儿很厌烦地说:“瞧你也不大不小的,怎么这般不会说话。”
那黄脸道:“小女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地理何方?”
蓉儿不冷不热地说:“买卖不成人情在,你没有讨价,我也没有回价,公子爷,人常说有理的街道无理的河道,还是要相互尊重一些为好。”
那黑脸道:“小女子说话甜蜜蜜的,爷爷我喜欢。我看重了你的容颜,这些野鸡野鸭我都留下了。还有你,小美人,我一同包下。”
蓉儿勃然大怒道:“狗东西,休得无理!”
白脸儿哈哈大笑道:“美人儿,人美骂人也中听,把你带回去,让你骂个够。"
黑脸儿凑上前来道:“黑爷我想请你去陪我兄弟三人吃杯酒,告诉你千万别把脸要足了。”
蓉儿哪还愿意,便破口大骂道:“你这三个贼种,竟敢在光天化日下调戏民女,天理王法何在?”
那白脸儿道:“小女人,爷爷我说得话就是天理王法,我爹是本郡太守,我想做的事没有人敢与我阻拦,阻我者死,拦我者亡。”
黑脸贼已经不耐烦了,一声吼道:“与她啰嗦个什么,还不动手等待何时!”
三贼丢下手中的鸟笼子和纸扇,便向蓉儿扑来。
蓉儿高声大呼:“徐辎我的夫君何在?快来救命......”
蓉拼命挣脱无赖的手,一头撞向大街旁一根廊柱上,立时绝命。
大街上的人一哄而散。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徐辎正往前走,他悠闲地走街过巷,正往前走,见大街的一处围了许多人,他走上前去,原来墙上张帖着一张官府的公文告示。那些人边看边在议论着。
徐谘正要拢上前去看个仔细,突然大街上像是炸了锅,见那些人惊慌失措四散奔逃。还有得人边边跑边咒骂着:“这还有王法吗?光天化日强抢民女......”
“那是太守老爷的儿子看上了卖野鸡的女人了。”
徐谘听了心中寻思。
徐谘的心声:卖野鸡的女人?从大街走来没有第二个卖野鸡的女人,不好,是妻子蓉儿。
徐谘想到这里便大步流星向市场跑去。
徐谘跑到蓉儿卖野鸡的地方,只见蓉儿脑浆迸裂死在大街前。
徐谘火从腹中起,怒从胆边生,哪敢怠慢,从掖下抽出宝剑怒不可遏向三无赖扑去,如下山的猛虎,纵身扑来,先是一道剑光,黑贼的一颗人头已经落地,徐谘第二剑又劈向那个黄脸贼,那贼的一颗人头又滚落尘埃。
这个白脸贼见好像从天而降杀来一位英姿飒爽的勇士,两名同伙倾间丧命,自恨爹娘给他少生了两只脚,撒腿就跑。想从徐谘剑下逃得了性命的没有几个?
徐谘怒声呐喊:“恶贼不要走,拿命来——”
只见徐谘猛如下山虎,追上那贼手起剑落,这个作恶多端的官少爷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毫不费力给摘了下来。
“杀人了,杀人了.......”
一时间大街上的人跑的无影无踪,徐谘痛洒眼泪把蓉儿的一具尸体抱到马背上,泪如涌泉。
肃杀的秋风,疯狂地吹黄了漫山遍野的野草,吹落了树上的枯叶,百花凋零,惟有北来的雁低一声,高一声的鸣叫,如啼如哭,给人有凄凉悲哀之感。
徐辎把妻子的尸体运还杨家村。
第二日
徐谘刚刚埋下蓉儿,村子就被官兵衙役包围了。
在一片喊杀声中,徐辎杀死多名捕快,催马离开了杨家村。
多日之后。
徐谘和两名彪形大汉在吃酒。乃张信;王奇,徐谘的结拜的兄弟。
徐谘:“二位贤弟为何也来到了此地?”
张信道:“哥哥你下山走后,我兄弟二人放心不下。后来有人上山说官府画影图形捉拿于你,所以我兄弟二人下山来寻你。”
王奇道:“我兄弟二人也不愿意落草为寇,解散了山上的兄弟,来寻找哥哥一起谋生,靠海吃海,做个渔民多痛快。”
徐谘:“人间三大苦,打鱼、砍柴,做豆腐。”
张信:“弟兄一场,能同舟共济也是件美事。”
徐谘:“好吧,我也九年没有回家了,堂上二老时刻挂念,这里离我家不远了,明天一定能吃上我娘做的菜。”
三人慢慢地饮起酒来。
徐辎和张信、王奇三人三骥出离了客栈。
徐谘和张信、王奇三人三骥奔行古道。
突然一阵劲风吹来,王奇面有不快之感。骑在马背上,一言不语,六神无主,少气无力,东倒西歪,似霜打的苦菜焉儿巴机的,没有一点精神,表现出抑郁不时地讔语着,口中咕噜着神的鬼的,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张信看到这里道:“三弟是病了?”
徐谘道:“三弟病了,我们做哥哥的抓紧为他医治才是。”
张信道:“是不是三弟他吃了不干净的肉,食物中毒了,送他去看郎中吧,你我兄弟三人亲如手足,大哥说得对,不可漠不关心?”
徐谘道:“人世上有莫逆之交,知心之交,也有忘年交,你我三人可是结拜的生死弟兄,我何能不关心,好,我们去前面寻个村镇看看有没有郎中。”
黄昏,天又下起蒙蒙小雨,兄弟三来到这个村庄,村庄很大,村头是一巨富人家,房屋整齐,深院高墙,大门却紧紧的关闭着。
张信前去叩门,门开了,一位老者探出身来,神情却很恐慌。
徐谘走向前去向老者施礼,道:“老人家安好。”
那老者还礼道:“免礼,免礼。”
徐谘道:“天色已晚,又降小雨,我家兄弟身体又不适,路过贵地,特来宝府借宿一夜。”
那老者苦涩道:“客官,若是平常,即使是吃住十日八日,老儿我决不推辞,今日万万不能。”
张信道:“我见你慈眉善目,不是小人之态,竟也说起肆虐人的鬼话,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住你的房给房钱,吃你的饭给饭钱。”
那老汉甚是为难道:“村上千百户人家,去吧,去吧。”
徐谘:“老公公,你尊姓?”
老汉不耐烦的说:“姓高,这个村子十有七八都姓高,别在纠缠了,我家大难临头,恕不接待。”
张信道:“大难临头?我兄弟只求宿一晚,你却好无道理,却以什么大难临头来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老者道:“请三位谅解,我确有难事,就在今天夜里。”
老汉边说边去关掩大门,张信用手拦住,老汉难能关掩。
徐谘道:“你这老头别门缝瞧人,看匾了我兄弟三人,管你的难事那是绰绰有余,请你说来,也许能为你消灾除难。”
高老汉摇摇头道:“小老儿不是小看了三位,这事你管不了。”
张信哼了一声道:“我家哥哥可是在这一方地界能管不平事的能人。”
高老汉半信半疑地:“在东海地界能管不平事的能人,没有几个,他是何人?尊姓大名?”
张信道:“我大哥仙山学艺九年,能文能武,天下没有难得倒他的事。他姓徐,名播东海的徐大侠就是我大哥的父亲。”
那老者噗通一声,向徐谘跪拜,痛哭道:“徐大少爷,救救小老儿,救救我的女儿,救救我的全家吧。”
徐谘急忙扶起高老汉,道:“老员外,且莫如此,说我天下没有能难得倒的乃无稽之谈,我哪有那个本事,那是这位弟弟在故弄玄虚而已。”
高老汉涕泪交流哀求道:“徐大少爷您家父亲名传几百里,不畏鬼神,最能伸张正义,俞霸海乃一渔霸,他有五个儿子,都是欺压百姓的恶霸,俞一死了,还有俞十、俞百、俞千、俞万,其二子俞十仗势欺人,飞扬跋扈,要强娶我女儿为妾……”
高老汉说到此处,泣不成声。
徐谘勃然大怒道:“这件事我管定了。”
高员外将徐谘兄弟三人请至客厅,一边为三人献茶,一边令人备宴。
这时一名丫鬟慌慌张张地进了客厅,见了员外忧心忡忡的说:“老爷,太太在绣楼劝说小姐,可是小姐她不释求死之心。”
高员外道:“丫鬟,快快上楼,告诉你太太和我那女儿,千万不要死,救星来了,救星来了。”
丫鬟:“救星?救星在哪里?”
高员外道:“天无绝人之路,这位便是东海小城大侠徐大老爷的大公子,徐大少爷。”
丫鬟大喜道:“是不是人口传说的神人,大侠、徐猛徐大老爷的大公子?”
高老汉斥道:“正是,正是。”
丫鬟鞠躬使礼道:“谢谢大少爷,谢谢大少爷。”
那丫鬟一溜烟地跑出客厅。
丫鬟脚步颠颠跑向绣楼,老太太和女儿高玉环母女二人还在痛哭。
丫鬟道:“太太,小姐别哭了,人不该死总有救。”
高母绝望地说:“那贼子有权有势,无人相救。”
丫鬟道:“来了我们东海城救苦救难的大侠徐老爷的儿子徐大少爷,还有他的两个结拜兄弟,答应要救你,姑娘万万不能死。”
高玉环迟疑地说:“徐大少爷?他在哪里?”
丫鬟道:“他们在客厅正于老爷说话。”
高母道:“谢天谢地,女儿速速同我去客厅,求那徐大少爷搭救。”
于是,高母,高玉环还有丫鬟匆匆忙忙下了绣楼。
高员外的客厅里,王奇半躺半坐在椅子上而一言不语,如沉疴一般而昏昏沉沉的。
高老汉向徐谘和张信倾诉:“老儿我一生吃斋行善,冬舍棉衣夏舍单,一年四季舍粥,棚中烟火不断,却乏后无子,只生了一个女儿,名叫高玉环,今年吃长二十岁。偏偏遭遇贼人暗算,乃苍天不公,真乃令人痛心疾首,痛恨不已。”
高员外说到这里,泪如雨下,痛不欲生,一声骂道:“俞霸海,俞霸海,你这个该死的海主,养子不教,祸害百姓,罪该万死。”
徐谘道:“老员外,你骂俞霸海?”
高员外怒道:“俞霸海乃东海小城一个海主,却与大丞相李斯有亲属关系,因此就能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欺压黎民百姓。他还生有五个虎狼般的儿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乃花花公子,仰障着其父,在东海城一带为非作歹,妻妾成群,手下网罗着数百名打手,成为东海城一大公害,他们横行霸道,飞扬跋扈,强占民财,草菅人命,欺男霸女,血债累累,罪恶滔天,老百姓怨声载道,谈虎色变,恨之入骨。”
徐谘拍桌怒道:“可恨,可恨,我饶不了他。”
高员外陈说了他的遭遇。
十日前。
高玉环乘坐一辆马车在东海城与正在大街上闲逛的俞十相遇,驭手小心翼翼的驾驭着车马,在车水马龙的闹市上缓缓有序的行驶着,不时地吆喊着:“借借光,借借光……”
俞十手中摇着纸折扇,领着一帮地痞流氓,悠闲自得的在大街上晃悠着,两名恶小子在前面恶狠狠的唧唧喳喳叫嚷着:“让开,让开,给少爷让开一条大道来……”
百姓们恐慌地纷纷闪让着,高家的车马来不及躲避,便和俞万相遭遇。
俞十迎面看到了这辆马车勃然大怒,破口骂道:“瞎了狗眼敢与本少爷抢道,来人。”
两名恶徒道:”少爷,有何吩咐?”
俞十吼道:“去,夺过打马的鞭子,将这个瞎眼的车手给我痛打一百鞭。”
二恶徒道:“是。”
俞十道:“一个打,一个数着,一鞭也不能少。”
众恶徒们狐假虎威,如狼似虎扑向那驭手,不容分说,揪下车来,便鞭刑起这位驭手。
驭手哭喊求饶:“大爷,大爷,饶了我吧……”
“一,二,三,四,五,六……”
恶徒们打到兴处,有的拍手,有的叫好……
再看这位可怜的驭手,在地上翻滚着,哭喊着……
可怜:
偓偓鞭下人,周身鲜血淋.
鞭起如蛇舞,鞭落人断魂。
强梁若虎豹,民命微若尘。
秋风不惜草,谁人惜庶民?
俞十和恶徒们洋洋得意,突然一名恶徒看到车棚下的高玉环,一声喊道:“少爷,少爷,车上有位绝妙佳人。”
俞十向车上看去,拂掌道:“好一个美貌女子,我出娘胎还是第一回看过,真乃是天仙一般。”
俞十又一声呐喊:“给我住手。”
恶徒们停下鞭,那驭手已是皮开肉绽,跪下道:“谢谢少爷不打之恩……”
俞十道:“本少爷问你,车上那个女子家住何处,姓甚名谁?”
驭手道:“乃我主人的千金小姐,我家员外老爷,家住东海城南十八里高家村,员外老爷姓高名百万,人尊称高善人,小姐名高玉环。”
两匹高头大马来到门前,原来是俞十,还有一名恶徒,二贼在门前甩鞍离镫。于门前的栓马桩上将马栓好,那恶徒取下一个大大的红布包袱,雄赳赳地向大门走来。
守门的家丁拦住了他们。
门丁:“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那名恶徒厉声道:“你们的狗眼瞎了,大少爷俞十都不认识了。”
家丁道:“我家主人一不欠皇粮,二不欠国税,你们来此何干?”
那恶徒道:“我家少爷看上了你的小姐,特来亲自提亲。”
门丁道:“提亲?”
俞十道:“能让我看上的女人,算她祖上积了德,麻雀飞进了凤凰窝,其福气非浅。”
俞十向那恶徒递了个眼色,那恶徒将包袱往家丁怀里塞道:“这是少爷的聘礼,收下吧。”
那门丁大惊失色道:“少爷,少爷,我乃一下人,吓死我也不敢代接主人家的聘礼。”
俞十愀然色变,一声骂道:“作死的奴才,你立即向我那老岳父传句话,三日后,我前来搬娶。牙更半个不字,这个高家村,我定将它碾为平地。”
二贼说罢上马而去。
高员外说到这里,直气的徐谘哇哇怪叫:“不杀这头恶鬼,我徐谘誓不为人。”
张信道:“大哥,三弟这个模样,怎生是好?”
徐谘道:“我家乃三世中医,我定能手到病除。”
徐谘说罢取出几根银针为王奇治疗……
这时,高玉环母女二人来到客厅向徐谘兄弟三人倒身叩拜道:“谢谢大慈大悲的徐大少爷救命之恩,恩重如山……”
徐谘、张信急忙将其母女搀扶起。
徐谘道:“见义勇为乃君子之德,恶人的恶行罪濑必须遏制,否则,社会黑暗,受伤害的只有老百姓。”
高母泪道:“大少爷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仆人将宴备好,王奇病情也有了好转。
高员外:“三位爷,请。”
徐谘:“员外,请。”
他们欣然赴宴。
饮酒间,你们也作了缜密的计划……
徐谘三兄弟上绣楼,两名婆子便为王奇(徐谘为王奇针灸疗疾,已有好转)梳妆打扮起来,张信在一旁观看着,赞不绝口,拍手叫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阎王爷就应该让三弟托生个女子,如此花枝招展,俞十可娶了个大美人,好比山鸡翟雉,孔雀展屏。”
徐谘白了韩众几眼道:“别再幸灾乐祸了。”
张信笑嘻嘻地说:“又涂胭脂又搽粉,还带凤冠,一会儿,坐着八抬花轿,要他美滋滋的,还不好吗?”
徐谘道:“三弟,你眼红?”
张信笑了笑道:“我不是眼红?是羡慕的很。”
王奇道:“正好我还没有痊愈,那就把我这身打扮卸下来,给你穿上?”
张信急忙摇头摆手道:“三弟,三弟,一客不犯二主,还是三弟你穿得好,三弟你穿得好。”
徐谘:“你这二滑头。”
门外一片灯笼火把,隆重的接喜队伍直抵大门前,鞭炮声,喇叭声,人喊马嘶声交织在一起。俞十披着红绸子耀武扬威地乘坐在马背上,一声令道:“请新娘子上轿。”
一众恶徒高呼:“新娘上轿……”
一名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上楼来,道:“花轿来了,花轿来了。”。
张信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花轿来了,东风也就来了,只待三弟上花轿。”
徐谘道:“你少要油嘴滑舌,按当地风俗抱妹妹下楼,送妹妹上轿。”
张信哼了一声道:“不做弟兄,做起兄妹来了。”
徐谘:“别啰嗦了,你我前去送花轿。”
张信道:“好差事,好差事,三弟,三弟呀,还说我待你不好,你坐轿我来抱,还是三弟有福气。”
几名丫鬟前呼后拥,张信将身穿嫁衣,头戴凤冠的王奇抱下楼去。
张信缓缓地抱着王奇上了花轿。
徐谘一声吩咐:“起轿。”
在一片鞭炮,鼓乐声中接喜的队伍离开了高家村。
徐谘、张信紧紧跟随着花轿左右、跑来跑去。
张信嘻嘻哈哈地唠叨着:“轿夫们慢慢地走,我家妹妹是第一回坐花轿……”
俞十道:“大舅子哥,我看你也是第一回送花轿?”
徐谘道:“喊错了,他是你二舅哥,我才是你大舅哥。你刚才说我妹妹第一回坐花轿,说得不错,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她是第一回嫁人,当然我也是第一回送花轿,你有几个姐妹?”
俞道:“一个,只一个。”
张信问:“你送了几十次的花轿?”
一个恶徒道:“少爷,你这个二舅子哥在骂你。”
张信吼道:“你这狗头,少要搬弄是非,我何时骂了他?”
那恶徒道:“好马不挂双鞍,好女不嫁二男。”
徐谘道:“你这厮竟说浑帐话,年轻轻的要是死了男人,何时能守到老?再说,他家能有这么贤良的女人吗?”
俞十苦涩地:“我妹妹就死了一回男人……”
张信哈哈笑道:“不多,不多……”
王奇坐在花轿里,晃晃悠悠,他用手揭开花轿的门帘往外看去,灯笼火把一片通明,轻声道:“两位哥哥真想把我当猪耍,尤其二哥,幸灾乐祸,木已成舟,也只能如此了。”
王奇在花轿内弄作起来。
八名轿夫抬花轿正往前走,突然花轿沉重起来,奔走十分艰难,举步维艰,轿夫们无不叫苦连天。
“千金小姐千斤重,高员外陪了多少金银首饰?”
“抬不动,我们实在是抬不动了……”
俞十挥起马鞭鞭挞着轿夫,怒吼着:“快走,快走……”
轿夫们纷纷哀求着:“少爷,就是打死小人也抬不动了……”
徐谘笑嘻嘻地说:“蠢才,蠢才,真蠢才,抬不动,为何不能换着抬,每班八人抬半里,还不能将花轿抬回家?”
俞十道:“还是大舅哥有主意,换人。”
于是他们换起班抬起花轿,俞十心急如焚,村里传来鸡鸣声。
张信却不停的催促道:“天要明了,千万不能误了时辰。”
俞十问:“二舅哥,大舅哥,误了时辰又能这么样?”
徐谘道:“花轿路上不见日,见日必定主不吉,先死公婆再死夫,死得无人去烧纸。”
俞十吼道:“再换人。”
没有走多远,八名轿夫又是歪歪斜斜,叫喊不止:“太沉了,太沉了,少爷,少爷,再换一换吧……”
花轿里的王奇一会也没有老实过,一时坐轿的左边,一时又腾向轿的右边,前后左右地折腾着。
正是:
种瓜种豆莫种怨,天长地久人命短。
媒猷齐天难长寿,几人能活一百年?
沽名钓誉去撷利,惹得争夺人难安。
卧龙跃马终黄土,江水东去无时还。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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