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月书记与户司机之间又发生了一件事,外面传得纷纷扬扬,户师气愤不过,找任白将他如何抓月书记与肖雨的奸情,细说了一遍。
原来乡上有个女干部叫肖雨,爱人许可在乡中学教书。这许可原是个赌徒。一次,他们在学校玩赌,把身上的钱放在隔壁房间,玩时用扑克计数。星期一赌了一天,晚上还接着赌。开始时,许可见主人家桌子上供着一尊财神像,爬在地上就磕头,心里念叨要把白天输的捞回来。其他人见许可给财神磕头,便说,神要保佑就都保佑,说着都跪下祷告。几个人一直玩到凌晨两点才结束。许可迷迷糊糊回到乡政府妻子的住处,没开灯就上床睡觉,见枕头放在床中间,一脚蹬到床里面。原来是睡得正实的孩子,被许可蹬醒,嚎得没完没了。妻子骂道“像土匪一样,半夜三更回来,娃娃和你有啥仇呢!”这许可眼睛熬得红红的,输得憋了一肚子气,正没处发泄,又给了肖雨几脚。妻子哭着骂了半夜。因过于疲劳,第二天上午给学生上课,竟爬在讲桌上睡着了。有个学生喊了一声“报告”,要问一道题。梦里的许可却牌运正好,被突然吵醒,大喊“炸了!”吓得全班学生莫名其妙。
许可赌的出了名,还欠了一屁股赌债,竟回家把孩子的几百元压岁钱也拿走了。肖雨对丈夫没希望,就将一纸诉状交到法院,和许可离了婚,自己领着孩子一个人生活。许可并没有因此有所改变。国庆放假,几个赌友又聚在一起,没黑没明地玩起来。已退休的乡上前任胡书记开始一直输,后来却一赢再赢,喜不自禁,放声大笑,从桌子底下滑下去。几个人也没在意,还骂老熊不要太高兴,却不见反应。许可低头看,发现不对劲,叫人拉起来,气息微弱,眼睛翻白。急忙送到医院抢救。医生检查后说:过于激动,血压升高,心率加快,脑血管破裂,没治了!让准备后事。家人赶来,老婆娃娃哭作一团。几个赌友不好解释,先凑了点钱,帮助家人料理后事。到埋葬的那一天,许可提了一副麻将,偷偷放在墓里,对几个赌友说:“老胡也算咱们结交的一个头面人物,一辈子没有其它爱好,要离开了,送给一副麻将。”
却说肖雨离婚后,一个人带着孩子住在乡政府大院后面的平房里。和司机户师的车房紧挨着。这户师开了一辆新接回的小汽车,车新灯亮喇叭响,人也年轻漂亮。有时小孩看见小汽车,跑到车跟前开车门,肖雨就赶紧上前拉挡,说:快走回,看你户叔叔干净的,把车擦得这么亮,小心给弄脏了。而户师有时却把小孩抱上,坐在车里玩一会,渐渐也就熟了。后来,每当户师出车回来,肖雨就叫到她房间洗手,还给泡上浓浓的茶,茶里面又加上糖,让户师坐下喝茶吃瓜子。户师不好阻绝,便坐下喝一会茶,吃点瓜子,就告辞了。
一次,户师洗了手,喝完茶,起来要走。走到门跟前,却被肖雨一把推倒,坐在沙发上。
户师说:茶喝了,糖和瓜子也吃了,应该走了。
肖雨说:多坐一会怕啥?
户师说:今天回去有事,下次多坐一会,真的。
肖雨似乎有些生气,说: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你人价是给书记开车的人!
户师说:不是这么个意思。下次,下次一定奉陪。说着,起来开门走了。
这肖雨本是个年轻嫩妇,过惯了和男人在一起的生活。和许可离婚,也是一时气愤不过。没想到正逢春花怒放时节,却要活活守寡,熬了几个月后,就有点寂寞难耐了。这天本来想和户师共度云水之欢,这是她想象和期盼了多天的事,没想到机会就这样滑过去,一时心里酸甜苦辣,不是滋味。
到了星期天,上午大概10点左右,户师到乡政府去,见前后院走得一个人也没有了,就把车从车房开出来,擦洗了一遍。只听房门开处,肖雨出来,又叫他进去洗手。户师进到房间,肖雨倒水洗了手,又浓浓地泡了一杯茶,放了两小勺糖,让户师喝茶吃瓜子。户师也不客气,便坐下一边喝茶吃瓜子,一边和小雨说话。
肖雨说:户师还是个有本事人,车开得好的。
户师说:我这是个下苦的一天给领导开好车,就算尽到了责任,不比你们坐办公室的。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户师将一杯茶喝完了,小雨又给添了水。户师将第二杯茶又喝完了,站起来要走,说:谢谢你的茶和瓜子!
肖雨说:就不谢谢我?说着,以身挡门,不要户师走。说:再坐一会,心急的回去干啥?
户师站着说:茶喝了,瓜子也吃了,糖吃得多了胃酸,不走坐着干啥?
肖雨说:是你屁股上长刺,还是我这里不干净?
无奈,户师又坐下,拿眼睛再看妇人,只见妇人淡妆浓抹,薄施朱粉,长画娥眉,玉手传杯,秋波送意,挨肩擦膀之间,心中已迷留摸乱,但仍佯装不知,站起来又做要走的架势,以试探和考验。而这肖雨似乎已有些亟不可待,生怕这到手的美味,再次失去,便又抢先以身挡门,有意无意地竟将门压得锁上了。户师装着还要走,被肖雨连推带掀,压倒在沙发上,说:太瞧不起人,难道我就这么不值钱。这户师也情兴似火,顺势便将肖雨抱住,没命地亲吻爱抚了一番。又双双急不可耐地脱衣退裤,并肩交股,癫狂起来。两个人翻来倒去,搅做一团:一个颤声柔气,呻呻吟吟,一个气喘如牛,用尽浑身解数。这女人原就是个少女嫩妇,又寂寞了一段时间,今日如鱼得水随手翻转,曲尽奉迎。户师也竭尽平生本事,将女人尽力盘恒了一场,直到女人发乱釵横花憔柳困,把多日来心里积起的褶褶皺皺,全部熨平,才起来穿好衣服,拧开门,悄悄走了。
肖雨自和户师好上后,便三天两头来来往往,打得冰碳般火热。有时户师不在,就写字条塞进车房,或用写情书发泄欲火,并劝户师一心和她好,不要水性杨花。
再说月书记也对肖雨的美色早已垂涎,未离婚时不好下手,如今见独自一人,便开始寻找机会。
一日星期天,月书记到肖雨房间刚坐定,户师也来了。还没等户师说话,月书记先说:我知道你会来收拾车,就坐在这等你。今天没事,走,到我房子去喝酒!
户师说:我想把车擦洗一下。
月书记说:明天再收拾吧!肖雨也走。
户师见月书记态度坚决,只好答应了。肖雨则半推半就,一起来到月书记办公室。
三个人说笑着喝了几杯酒,户师说他是职业习惯,平时不喝酒,头有点晕,便躺在床上,闭目休息。月书记和肖雨以为户师睡着了,一来一往,用笔在纸上写字说话。
户师装着睡觉,却能听到两个人在纸上写字的声音。等到两个人不写了,又开始说话,他才装着醒来,说赶紧要回去,家里有事。肖雨也跟着一同出来走了。
这天晚上天黑定,户师来到乡政府,见月书记房间的灯关着,又到后院躲在远处偷看,肖雨房子里也黑着。等了一会,刚要走,见门开处,肖雨端着脸盆出来泼水,左右张望,进去后,月书记就出来走了。
转眼到了年底,一次月书记给户师说,下午要到县上开会。这户师也怪,吃过中午饭,不休息,便早早来到乡政府,把车擦洗好。不见月书记,也不见肖雨。心里明白,就到肖雨门前静听,没有动静。又敲门,喊着说:肖雨!肖雨!洗一下手!还是不见动静。又到月书记门前仔细听,里面有声音。就把车开到月书记门前一放,坐到车里等。一直等到下午3点多还不见月书记出来。整个乡政府大院,经常空空的,干部借下队图个自由,只留一个领导值班。户师问门房,说没见,不知道。又过了1个小时,户师嚷着说:架的火炉,是不是煤烟打了!又对门房喊道:有凳子吗?我站上看一下。户师端来凳子,也没往上站,只是使劲往地上一放。这时听见肖雨在里面急着问:咋办?月书记说:快爬进床下面。
户师虽然与书记为女人争风吃醋,但他毕竟是个开车的,目的只是想出出气,也不敢把事情弄僵。就做样子说: 房子里没人可能到哪喝酒去了。又大声对门房老汉说:我回去吃饭,月书记回来,叫他等一下。说着,又把凳子搬回门房,出去走了。
晚上7点又来,月书记办公室的灯亮了。户师叫着开门,月书记提着公文包出来,两个人才开始上路。好在月色下,两个人的脸色都看不大清。
听了户师的倾诉,任白想起早听说过的一句话:嫖客之间,最容易争分吃醋;男女之间偷情,原是没有什么贞节可守的,一般而论,有一次,就会有多次,有一人,就会有多人。心里这样想,嘴里又对户师说:吐吐气,说一下,比憋在心里好。开车思想不敢跑锚。户师拍着胸膛说:这个你放心,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胆大心细,遇事不慌。这个基本功还是有的。那一天,我撒了一下威,方向盘猛一打,就地转了个360度。
这事对吃官饭的闲人,也许会津津乐道,而任白已不大感兴趣。他心里正在盘算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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