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见义勇为
诗曰:
白思夜成梦,梦生生于心。
梦牵魂绕矣,也许梦成真。
徐福来到赌厅,见那些赌鬼披锁带枷锁在赌桌前,个个无精打采,看到二位阴王和徐福的到来,无不胆战心惊。
徐福问:“这些恶鬼生前做什?”
忤宫王道:“一色的赌徒,他们不务正业,嗜赌如命,输干了钱财,输去了老婆孩子,输去了前程,也输掉了自己的生命。”
徐福向二王道:“不妨我们也赌两把?”
忤宫王道:“恭敬不如从命。”
转轮王问:“赌什?”
徐福道:“色子,麻将,牌九,纸牌样样都玩一玩,不过,这里没有赌具。”
忤宫王道:“就地取材。”
徐福问:“如何就地取材?”
忤宫王一声传唤:“来人。”
一群牛头马面应声而至,齐声道:“有。”
忤宫王道:“备赌具。”
众鬼道:“是。”
只见这些小鬼一齐动手板倒若干赌鬼,剥下衣裳,齐握刀刃,谁人管其死活,剖肉取骨,赌鬼们哭天嚎地无人问津,情惨人心。小鬼们拿起这些血淋淋的骨头,磨得磨来刻的刻,时间不大,麻将,色子,牌九制造成功。
徐福道:“那些纸牌又如何制造?”
转轮王哈哈笑道:“容易,容易,制造纸牌又有何难。”
又只见几名小鬼十分熟练,运刀自如,剥下几张赌鬼的皮肤,时隔不大纸牌做好献于二位阴王。
徐福不禁恻然流泪道:“我徐福永世不会去赌了,死人是活人的眼面,看看这些仁兄仁弟,我也就不赌了。”
忤宫王问:“神武将军,这些恶鬼能有几人再转世为人?”
徐福沉思了良久道:“凡是杀人放火,里通外国,贪官污吏一个不许放生,至于赌鬼,取下骨头多做些色子,麻将,牌九,剥下皮肤做些纸牌,散发于民间,告诫天下的赌徒,贪赌者害人而又害己,万害而无一利,十赌九骗,无奸不商,无诈不赌,十嫖九孤,十赌九输。诸赌具乃他们的先人皮骨所做成,充满着血腥和伤痛,我徐福走了。”
正是:
自古赌场论金钱,谁惜他人苦于难。
不于黄白开生路,腥风血雨祸无边。
押近豺狼无人性,遗留灾难有万千。
赌徒能有几人富?妻离子散丧家园。
且不说徐福怏怏不乐离开了十八层地狱,再说说太白金星和二阴王。
太白金星:“这个神武将军不可由他任性。”
忤宫王:“那就从这些恶鬼中挑选许多能善贪污枉法,徇私舞弊,跑官卖官,贪财无厌的去下界借尸还魂。”
转轮王:“为什么要他们借尸还魂?”
太白金星:“秦始皇和神武将军急需要用银子。”
徐福回到南天门,有两个仙童在那里等候。
两名童子走到徐福的面前道礼道:“神武老爷,小童这旁有礼。”
徐福道:“二小鬼免礼,免礼。”
童子甲:“神武将军,我二童奉令在此等候你。”
童子乙道:“请将军老爷用饭。”
徐福道:“只说是神仙都不食烟火。”
童子甲:“你现在虽然说是神武将军,还不是神。”
徐福:“我只想为国家,为皇帝,为天下百姓做事,还无心做神仙。”
童子乙:“特别人,特别招待。”
徐福:“我还真的又饥有饿。”
于是二仙童引着徐福向外走去。
二仙童引徐福来到厨房,徐福用眼看去,连五屉的蒸笼放在灶上,灶下烈火腾腾,笼中热气弥漫,一股饭香扑鼻,房中有桌椅板凳。
仙童道:“神武将军老爷,请坐。”
徐福道:“只要有酒有饭,管你叫我什么,快拿酒饭来。”
徐福落坐,一个仙童取来三壶琼浆,另一个仙童从第一屉蒸笼中取出九条面牛,徐福迫不及待地接过,一阵狼吞虎咽,风扫残云一般进行食用。
徐福的心声:二弟韩众嗜酒如命,这里有三壶酒,我何不为二弟带上一壶。
徐福自斟自饮了两壶琼浆酒,把一壶酒装入怀中。
仙童问:“金星老爷,可曾吃饱?”
徐福道:“玉皇大帝也是小家子气,要管饭管个饱,才能让我们做人的说他一声好,小童兄弟,有饭再取来。”
一个仙童又从第二笼中取出两只面虎,徐福接下。
徐福的心声:三弟卢生食量大,又挑食,又贪吃,做哥哥的有好东西吃的时候也不能忘记弟弟。
于是徐福又把一只面虎装入怀中。
那童子没有问便取出第三笼中的一条面龙,徐福依然吃了,又喝下两壶酒,拍拍肚子道:“饱了,饱了。”
一个童子问:“神武将军老爷,感觉如何?”
徐福:“酒足饭饱。”
另一个童子道:“鸭子吃丝螺,囫囵吞下,品不出滋味来。”
徐福道:“我徐福虽然家庭贫寒,并非没有吃过五谷杂粮饮过酒。”
那童子甲颂道:
“ 三笼面食造化极,法力无穷鬼难敌。
三壶琼浆生玄妙,添智增慧充神力。
不侈其才立天地,胸有明镜心无私。
除暴安良民拥护,牛鬼蛇神便成泥。”
徐福不可置信地摇摇头道:“这乃神仙的世界无人能说一句人话,都是些凌余阵兮躐余行的鬼画佛,别再扯淡了,快领我去见玉皇大帝。”
童子乙:“神武将军,你该回去了。”
那童子拂袖扫向徐福,徐福起身飘去。
徐福在云空中飘游。
徐福落身洞门外,韩众,卢生喜出望外地迎来:“哥哥,哥哥。”
徐福:“哥哥我给你们带了好东西。”
徐福从怀中取出酒壶和一只面虎。
徐福:“二弟,酒是你的,三弟面虎是你的。”
韩众、卢生分别接下酒和面虎饮食起来。
小人处事短,君子处事长。
枕流漱石否?不可祸心藏。
作画只画虎,难画虎身骨。
真个交朋友,惟怕委义夫。
徐福从昏迷中醒来,他睡在师父鬼谷子的怀抱中。
人醒梦也醒,人生几十年,其实就是一场梦。
鬼谷子:“徐福醒来,徐福醒来”
字幕:人醒梦也醒,梦里的一切都成了幻影。
徐福打了一个呵斥,他醒了坐了起来。
徐福:“师父,我去了什么地方?”
鬼谷子:“只知紫绶三公贵,不觉黄粱一梦游。梦就是梦,也许是梦想成真。”
徐福:“我在梦里飞到了南天门,也见道了玉皇大帝,还到了阴曹地府,有没有可能借尸还魂?”
鬼谷子:“这是梦,是虚构的神话,你相信吗?”
徐福从昏迷的幻觉中醒来,诉说梦幻中幻觉。
徐福:“我只相信以人为本,其他都是梦,没有天堂,也没有地狱,世上没有不死的人,鬼和神都在活着的人心里。师父的用心良苦弟子我明白,那些贪官并不要借尸还魂,有人就有贼,有官就有贪。”
鬼谷子哈哈大笑道:“你是人,也是神,将来你死的是你的人壳,你永远不死的是你的文化,你的精神,我已经教不了你了,下山吧,要做你该做的事吧。”
徐福问:“师父,为徒还有几多难?”
鬼谷子道:“西五死,东四死,九死一生还是死,见到“海”字造大舟,清贪集银莫迟疑。天下孤儿有6000,父死娘亡苦凄凄。天机不可多泄露,师徒相逢看时宜。”
徐福:“弟子记住了。”
徐福、韩众、卢生、石公、侯生跪在鬼谷子面前聆听教诲。
鬼谷子:“你们上山六年了,该下山了,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临下山前,师父有几句话要对你们说:要以皋陶“九德去做人做事”何为皋陶九德?(1)宽宏不坚栗;(2)柔顺不卓立;(3)谨厚不严恭;(4)处乱不敬慎;(5)临危不刚毅;(6)正直不温和;(7)简易不方正;(8)刚正不笃实;(9)坚强不良善;”
徐福兄弟五人:“弟子谨记师父的教诲,谢谢师父。”
徐福兄弟五人来到山下,皆有依依不舍的表情。
徐福:“我们兄弟同窗六年,情同手足,就此一别,不知相会在何日?”
韩众:“我父母双亡,无家可归,愿跟大哥去琅玡捕鱼。”
兄弟们挥手而别。
云雾低回缭绕,青山隐隐,视线很低,几乎分辨不出东西南北,只听鸟吟不见鸟飞。
游子归心似箭,徐福和韩众大步流星行走在古道上。
花开两朵,只能分表一支。
再说徐谘不仅是学艺,他还多年云游四方,几乎走遍中原大地,如同无根的浮萍,任水飘流。已经有九年没有回家了,突然他想起了家,想起堂上的一双父母,还有久未相见的弟弟。一年前,他来到一座山下......
群山起伏,岭岭相接,峰峰相连,山前有林,山侯有沟,沟中有水,水里有鱼。
好个清脆的大山,清澈的河水,火红的太阳,洁白的浮云。山下丛林荫荫,林中有条古道。
徐谘单人独骥而来,这路依山旁水蜿蜒而至,穿林而过,路至林中,越来越窄,好个墨松林郁郁葱葱,欲如苍茫大海,无边无际。有几分的阴森吓人,近听有鸟鸣,远听似虎吟。
徐谘正行,突然听得一阵锣响,有一伙明火执仗的强盗窜上路面,为首两个粗犷汉子一个手握一条生铁大棒,一个手拿狼牙棒,拦在路心,一声吆喝:“来者站住。”
徐谘勒住战马,徐福向这厮不屑一顾地看了看,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打劫。”
那贼冷笑道:“此路通东西,大路是我的。
有钱你能走,无钱我不依。
徐谘哈哈大笑道:“二蟊贼,无钱你不依?你依我依,我手中这杆枪它不依。”
徐谘说到这里,从鸟翅怀上摘下錾金枪,那枪杆茶碗粗细,那枪缨炸开,如碇开的红莲,那枪尖如出洞的蛇头,寒光闪烁,二蟊贼好生害怕。
二贼在徐谘马前跪下。
二蟊贼一名张信,一名王奇就这样把徐谘请上山,结拜为弟兄。
徐谘在山上无所事事过了几十日,他还是想起家来。徐谘执意下山省亲,张信、王奇送徐谘下山。
徐辎打马下山。徐谘单人单骥离开了高山,好比是出笼的鸟,信马由缰向前奔去。
这一日来到一个大镇,见那镇真是好大的一个镇,上千户人家,高是楼,矮是屋,宽是街,窄是路,车水马龙好个繁华的去处。徐辎觉得肚中饥饿,便拍马去了镇子。
徐辎进了镇子寻了一家酒馆,跑堂的小子接过马匹在门前的拴马桩上拴好,徐辎走进了一个酒馆。
这是一个不小的店面,有庭有院,有多间雅室,也有大厅。徐谘一个人就餐,便在对门大厅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店小一番热情招呼,先上茶水,后又请问客人所食饮之需。徐辎走进去点了两个菜又要了一壶酒便自斟自饮起来。正在这时从门外传来马的嘶鸣声,徐辎抬头向外看去。
三个小混混正在解他的马缰绳。
徐谘勃然大怒道:“你这三个贼子,好无道理!”
徐谘怒气冲冲向外扑去,一声叱道:“住手,为什么要解我的马?不偷即盗,看打!”
那三个小混混没有理会,仍是我行我素,那马的缰绳已被解下。
徐谘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性情爆燥,生性顽劣,目空四海,心量狹窄而不可容人。况且习有一身的武艺,常言道艺高人胆大。
所以他毫无惧色,扑上前去,飞起一脚向那牵马的小子踢去。那小子哎一声被踢倒在地,这还了得?这三个小子也不是省油灯,乃本镇出了名的地痞无赖,无人敢惹的主。欺负人的人被人欺负了,那不是一个滋味,好比秃子头上撒把盐。
倒在地上的那小子屁股疼痛难忍,咧着嘴嚎叫着:“踢死爷爷了,踢死爷爷了......”
那两个小子可能愿意?个个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如狼似虎向徐谘扑来。
徐谘一声冷笑道:“你要是爷,我就是祖宗了,想打架?”
地上这个小子也爬起身来,个个捏紧拳头向徐谘打来。这个徐辎见此情景,真是脸不变色心不跳,迎上起去,在大街前一场恶斗!
这三个小混混虽然有些力气,会个三脚毛,岂能是徐谘的对手?不几个回合就被徐辎打的落花流水,鼻青脸紫,难能抵挡,不一会的功夫,就被打趴在地,徐谘还要打,这三个东西都是吃软不吃硬的窝囊废,便哭喊起来。
小混混:“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哇.......”
这时酒馆的老板和伙计们前来为此求情:“壮士高抬贵手.......”
敢问?酒的老板为什么这些人要给这三个无聊求情?尔所不知,虽然这三个无聊不是徐谘的对手,徐谘在当时算得是一等一的强手,真可以说是千军万马中取上将的人头如探囊取物一般,这几个小蟊贼在他面前还不是豺狼玩老虎。能堪一击吗?可是在平常百姓面前,这三条恶狼,可比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今天徐辎在他的酒馆门面挨了打,啃不动骨头可能吃得下凉粉,日后要找他的麻烦,那么这个酒馆也就开不成了,所以酒馆的老板要为他们苦苦求情。
徐谘道:“看在你这老儿的面子,却就饶了这帮厮儿。可是我还有一个要求。"
酒馆的老板道:“壮士请讲。"
徐谘道:“第一将爷我的马匹拴好,那第二吗......”
三个小混混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口口叫饶:“爷爷高抬贵手,冒犯虎威罪该万死......”
这徐谘眉头一皱想出一个鬼点子,他诡秘地笑了笑道:“你三个小子给我听真,爷爷我本想再苦苦地揍你们一顿,打断你们的胳膊腿,省得再去招惹好人,爷爷有放生之德。免此一打,却免不去一罚。”
小混混们低三下四地问:“爷如何个罚法?”
徐谘洋洋得意地说:“每人跪着我,给我满上三盅酒,赔个礼道个歉,这一打一罚,任其挑选。”
这三个小混混低声商量起来,这个道:“皮肉之苦我受不了。”
那个讲:“打断了胳膊就残废了,我不干。”
另一个说:“揍断了一条腿,那就找不上女人了.......”
最后三个异口同声地说:“爷爷,我们愿罚。”
徐谘趾高气扬,高声道:“自愿要罚,同我进去吧。"
三个小混混站起身来同徐谘走进酒馆,来到酒桌前,徐谘一声吩咐:“再上菜。”
老板问:“上些什么菜?”
徐谘道:“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有骨无肉的、有肉无骨的、皮中皮、肉中肉,肉中有皮、皮中有肉,有毛的,生刺的,酸甜苦辣咸皆尽管上来。”
那老板有些作难道:“客官......"
徐谘有些不耐烦地嚷道:“做不了这几道菜,你便关门大吉吧,徐大爷生就脾气不好,小心我砸了你的酒馆。”
酒馆老板支支吾吾道:“菜能做,银子谁来付?”
徐谘哈哈大笑道:“拳头大了就是爷爷,拳头小了就是孙子,爷爷只管大碗饮酒,大块吃肉,却不付银子。做孙子的就是做孙子的命,不管饮酒吃肉,只管付银子。”
那酒馆老板与三个小混混直着眼不敢作声。
徐谘拍着桌子吼道:“不服气就来比试比试。”
酒馆老板和伙计哪敢怠慢,厨房里一阵好忙,煎、炒、烹、炸,完成了这十数道菜。什么绿豆烧、陈杜康、杏花村这些美酒也各上了一覃。
那徐辎向这三个小混混一声吩咐道:“小子们满酒!”
这三个小混混各献殷勤,齐声答应:“是!"
小混混们满酒的满酒,挑菜的挑菜,徐谘还故意细嚼慢咽,总算是酒足饭饱,打着嗝儿向三个小混混伸过手去道:“拿来,每人十两银子。”
这三个小混混一听连声叫苦,纷纷道:“我的爷爷饶了我们吧,这银子实在拿不出哇......”
这徐谘哪还愿意,把眼睛一瞪道:“囊中羞涩可以去借吗?饿死爹娘留着种粮,自然尔等声声叫我是爷爷,我便是你们爹娘的爹娘,哪有如此不孝之理,医得眼前疮剜割心头肉,急用可当卖堂前地,这个道理岂能不懂?”
小混混们叫苦连天都说:“贷借无门......”
徐谘把脸一沉,从掖下拔出一把尖刀,这三个小混混见此情景直吓得心惊肉跳,便问:“爷爷拿刀做什么?”
徐谘道:“你们没有银子我也不威逼于你们,我挖下你们每人一只眼珠子。”
这三个小混混听说要挖他们的眼睛头魂魄都吓飞了,哭喊:“爷爷甭挖我们的眼睛,我们愿借银子孝敬爷爷。”
一个小混混说:“那就请爷爷放我们去借吧?”
徐谘哈哈大笑道:“小鬼还想哄骗阎王爷,你们离开酒馆,如蛇入洞,我哪里去寻找你们?”
旁白:这个聪明的徐谘已经想到小混混们的前面去了,小混混们想溜之大吉。
一个小混混问:“爷爷不放我们走,想借也该找个去处。”
徐谘道:“这家偌大的酒馆岂能没有三十两银子?”
又一个小混混说:“借是人情,不借是本分,要是不借呢?”
徐谘嗤之以鼻道:“小子,你们是怎么混的?只要尔等真心去借,这个手段还要我去教你们吗?”
人都说强食弱肉,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虾吃泥,事实也是如此,那酒馆老板自然小混混向他开了口,岂敢不借,说是借?好听一些罢了,小混混能不能还他的银子?只有鬼才知道。
鹊巢鸠居鹊无奈,恃强凌弱弱奈何?
徐谘出离酒馆,牵过马匹,上马而去。
徐谘蹭了这顿酒席又讹了三十两银子,满心欢喜,高高兴兴地离开了这个镇子。要问徐谘为什么会这么做?出师时师父能有多少银子给他带,在山上,张信王奇也非草莽贼寇,杀富济贫,徐谘也没有开口讨要银两,况且已经在外游荡了多日,囊中已经所剩无几。
小人腹藏奸,透杀机,巧取豪占。
强凌弱,惟成了“自然”。
害人利己心藏恶,川淳岳峙命则浅。
怒满腔,恨无限,怒火冲天。
徐谘信马由缰,真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这小子无所不用其极,一路赏花看景,信马由缰,放任自流,无拘无束,把回家忘在脑后。
这一日徐谘来到一个大村寨,已是夕阳西下,肚里也觉得饥饿,便打马前去投宿。
徐谘进了这个村寨,村寨甚大却没有酒店饭庄,也没有商铺客栈,徐谘犯起难来,总不能露宿街头吧?不禁心中踌躇。正在这时从不远的打谷场上传来阵阵的哭声,悲悲戚戚。
徐谘便朝着哭声奔去。
还围着许多人,有哭有喊一片混乱。徐谘举目看去,有车辆停在那里,有几名彪形大汉在与一双老夫妻抢夺装满粮食的口袋,汉子吼,老人哭,互不相让,还有许多村民在劝说。
可是这帮为虎作伥的贼丁,狐假虎威欺负老百姓乃习以为常,顾不得这些,见一双老人死死护着粮食,便恼羞成怒,就对老人大打出手,年过花甲的老人,只三拳两脚就被打的鼻口流血。
徐谘见此勃然大怒,跳下马来,在打谷场边一棵柳树上将马拴好,便怒气冲冲走到前去,飞起一脚将抢粮的汉子踢翻两个,一声怒叱:“什么人如此霸道?光天化日下恃强凌弱。”
一个汉子向徐谘吼道:“你乃何人,多管闲事?”
徐谘怒道:“爷爷我生来就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要问你为何前来与老人争抢粮食?”
那两个汉子哪还愿意,拉起了驾势欲要与徐谘动粗。在徐辎面前还不是弱雏斗大鹰,经不得徐辎三拳两脚,就被打趴在地,徐辎谘还要下手,这些孬小子哭喊叫饶,徐谘才罢手。
徐谘用脚踏住一个汉子的胸脯审问起来:“尔等何故要抢老人的粮食?如实说来,我便饶你。”
那汉子哀求道:“好汉爷,抢粮不关我等的事,我等只是我家老爷使用的几个奴才。”
徐谘道:“狗奴才,你家主子那个混蛋因何要抢老人的粮食?”
那汉子这才说出实情来......
那是去年金秋,一家员外乘坐一辆马车正好从这老人的门前经过。
老人姓杨名连,取妻刘氏,膝下无子,只生一个女儿,名蓉儿,年一十八岁。丫头虽然生在农家,却长得水灵灵的,有几分的颜色。没有想到竟被这员外绰号老色鬼瞧见,老色鬼看到这个姑娘,禁不住连声叫赞:“高山出骏马,蓬中藏牡丹。”
老色鬼回到了府上,心里蠢蠢欲动,他已经有妻妾八房,决心再取这位姑娘做小。于是安排两个仆人送去数丈彩锦与一些针头线脑作为聘礼来到杨家。
这好比晴天霹雳,老杨连哪能答应,多次将聘礼送还于老色鬼,老色鬼乃这一方大财主,财大气粗,有了钱就有了势力,作威作福,飞扬跋扈,先是以好言哄骗,后又威吓等软硬兼施手段,最后紧闭府门不容入内。
财主的家,高墙大院,漆黑的大门紧闭。
杨老汉抱着几匹布锦起来扣门。
杨老汉:“东家,东家,请开门.......”
扣门叫户多时,那门终于开了,探出一个脑袋来,回了一句话。
回话人:“明年三月三清明桃花节前来搬娶蓉儿。”
杨老汉无可奈何地才去衙门擂鼓喊冤。
古往今来都是一番模样,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有钱能买鬼推磨,老色鬼向官老爷使了银子,稀里糊涂判杨老汉返还全部的聘礼。
杨老汉原封不动地将聘礼送还于老色鬼,哪里知道老色鬼据不接受。
色鬼:“穿过的绫罗绸缎是故衣,必须折价成银子,一百两雪花银。”
那真是天文数字,杨老汉哪能付得起。
秋晚鸟啼走急急,芦花飘飘随风遗。
愁人玉山颓不醒,该死孽魂叫不回。
月昏星稀乌鸟散,花凋草衰叶离枝。
穷途末路无所恋,拂手掀落一盘棋。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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