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梦游
好学之忍
立身有百行,学业不可丧。
古人之学者,忍艰为自强。
匡衡能凿壁,车胤萤作囊。
忍贫穷读书,刺股头悬梁。
倪宽穷作佣,刘寔牧牛羊。
苦读终成器,一样伴朝堂。
佩玉鸣作响,绶带之飘扬。
继承先圣志,立做有志郎。
张良心灰意冷地拿着扫帚走出洞府,无精打采地在清扫洞门外地上的落叶和尘垢。
张良口中咕咕囔囔:“什么仙人?天不平星高云低,地不平水流向西,师不平,徐福读书我扫地。”
张良很有情绪地扫着地,却牢骚满腹,东一笤帚,西一扫帚地面上仍然留有草宵和落叶。
张良(思索中):“师父为什么罚我扫地,是我没有诚心诚意,所以......”
吃一堑长一智,张良一辈子就没有忘记这一教训。
数年之后,张良刺杀秦始皇未遂,逃往下邳避难。
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中午,莺歌燕舞,鸟语花香,柳絮飘飞,阳光灿烂的好天气。
张良百无聊赖地走上桥头,桥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白髯如银的老叟,只见他精神饱满,神采奕奕,飘飘欲仙。突然他的一只鞋子掉落桥下。
桥上的老者乃世外高人黄石公。
黄石公:“年轻人,你能不能帮我捡下鞋子?”
张良笑了笑道:“你是老年人,不方便,我去为你捡来。”
张良从桥下捡来了鞋子。
黄石公:“再烦年轻人为我穿上否?”
张良道:“您乃前辈,我为您穿鞋子无妨,无妨。”
张良为黄石公穿好鞋子正转身要走。
黄石公:“年轻人,快回来,我的鞋子又掉了。”
张良折身又捡来鞋子。
这就是圯桥张良三拾履的故事,黄石公授其兵书,张良做了刘邦的军师,扶保刘邦兴汉,成为历史上一光辉灿烂的大名士。
正是:
事师之忍
父生师之教,才是成人道。
待师同父母,尊师如尽孝。
圯桥有张良,拾履累三遭。
师徒如父子,岂敢对师傲。
成才不忘恩,技艺是师教。
若是不恭师,譬比虎与猫。
荣耻莫计较,横草即有报。
得失若眼前,晓事不到老。
这且不说,再云徐福和多名师兄弟在聆听鬼谷子传经讲道。
师父讲得绘声绘色,学生们听得全神贯注。
鬼谷子:“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
下课前每人发一本书。
鬼谷子:“弟子们,下课后,各自熟读,不可交换。待明日为师考颂。尔等且听教诲;勤者可进,惰者则退,如逆水行舟。人之木本水源,有识者能立身,无识者则颓废。”
散课了,弟子们散去。
徐福机警地走出洞府,来到张良的面前。
徐福:“贤弟扫帚给我,一旁看书去。”
徐福从怀里取出书来,张良接过。
徐福清扫场地,张良在一旁如饥似渴地读起来。
徐福和张良同住一个寝室。
徐福一手拿着柴斧,一手拿着扁担和绳索。
徐福:“我们是一人一天上山砍柴或下山种菜,今天我砍柴去了,你要认真听讲,仔细读书。”
张良:“哥哥你去吧,我知道了,谢谢哥哥的教诲。”
徐福进山打柴去了,这且不说。
张良与师兄弟们在听讲。
鬼谷子:“君子之善善也长,恶恶也短.......”
临下课每人还是发了一本书。
张良回到寝室如饥似渴在读书,听的门外有脚步声,便急忙把书藏入怀中。
徐福打柴归回,走进寝室来。
张良:“哥哥回来了,今天我也没有闲着,来了客人,师父安排我端茶送水,客人刚刚走,你也回来了。”
第二天,徐福、张良走出寝室,张良扛起锄头走向洞门,徐福走向讲堂。
到了黄昏,徐福在寝室读书,张良走进寝室。
徐福:“贤弟,你快读书,明日课前师父就要收回。”
徐福把正在读的书给了张良。
张良:“谢谢哥哥。”
徐福:“我们是结拜兄弟,又是同门师兄弟,不可言谢,你能读好书,就是对哥哥的感谢。书山无径勤为马,学海无边苦作舟。”
就这样一百天过去了。
徐福可比羊,张良可比猴,羊一生温良恭俭让,那猴,生性刁狡猾奸,一起相处,受欺骗的只能是羊。
形形色色人,人心岂能一?
择佛烧好香,各自有彼此。
数月之后
所有弟子都在,鬼谷子坐在讲台上。
鬼谷子:“今天是年终,为师要年考你们,徐福——”
徐福起来:“有。”
鬼谷子:“是故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徐福接颂下文——”
徐福尴尬地:“弟子.....我”
鬼谷子:“张良代答。”
张良起立:“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
鬼谷子:“万物并育而不相害,张良颂下文——”
张良:“道并行而不相悖。”
鬼谷子一声冷笑道:“好聪明的张良,竟连徐福所分读的书你也能滚瓜烂熟地朗读起来,日后运筹帷幄的手段定无人可及。”
张良:“谢谢师父的夸奖。”
鬼谷子:“张良留下,其他人散去。”
众徒散去,唯一留下张良。
鬼谷子道:“张良,你已经上山三年,归心似箭,秦始皇一日不死,你也一日寝食难安。下山吧,外面的事还等着你去做,切且记住,不要说我是你的师父。”
张良:“为什么?”
鬼谷子:“不要问为什么。”
张良:“大韩可能复国?”
鬼谷子:“只见江水东流去,几时见过水西还?”
张良:“大秦几时灭?又灭何人手?秦灭归何人?”
鬼谷子:“秦灭不几时,断送胡人手,秦灭归大汉,瓜田寻真主,天机不可泄露,具体的事为师就不说了,就说说你吧,你容天下人,天下人方能容你。日后还有能人为你送书,能受拾履之辱方成大丈夫。”
张良:“我哥哥徐福可能助我?”
鬼谷子摇摇头头道:“人各有志,不可共语,你与徐福不可共天下,一山不容二虎,放心吧,为师会向徐福交代的,他不杀你,你一定要看好徐家的祖坟。”
张良再问,鬼谷子却鼾音连天,他入睡了。
张良报仇心切,师父要他下山,当然就顺水推舟了,欣然地答应了。
徐福还有四名要好的师兄弟来为张良送行。
韩众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卢生是一个红脸大汉;白面书生的石公;身巧如猴的侯生,他们乃同门的师兄弟。
他们依依不舍来到山下。
徐福:“我们兄弟形影不离三年,有情有义,今日一别不知再会是何期?”
张良道:“我张良生不逢时,好好的韩国灭亡了,我的锦绣前程也付之东流。”
徐福道:“贤弟,念头要宽厚,就如春风熙育,万物遭之而生;念头忌刻的,如朔雪阴凝,万物遭之而死。”
张良:“哥哥的话意弟弟明了,只是永远也解不了我的心结,我的志愿就是推翻秦王统治,光复我的韩国。”
徐福道:“说你韩国区区一弹丸小国,在历史的长河只能是小溪一条。我们徐国可以说泱泱大国,数千里疆土,始获封于禹,立国于夏、商、西周存国1558年,不是也灭亡了吗?事事如日,日出日落,什么叫知时务?一朝一代欲如一年四季,有春有秋,有冬有夏,冬天来了,你总不能还穿着纱,岂不冻死你?”
韩众:“大哥说得对,时势如潮,潮起潮落,一个国家总会有改朝换代,大江春水向东流,君见几回水倒流?”
徐福:“我的先祖伯益告劝大禹,帝乃诞敷文德,舞干羽于两阶,七旬有苗格。其意就是告劝大禹只有以美德才能使人顺服,谦受益,满召损,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欲国泰民安,必须恩威并举,德武相济。”
张良:“秦始皇力拼六国,杀死了多少人,那是生灵涂炭。”
徐福:“中原人同宗同祖,为什么要诸侯割据,群雄争霸,兄弟不一心,七零八落。今天江山一统,统一了度量衡,又有何不好?秦始皇的功大于过,乃一代雄主。”
卢生道:“你我都是民,何必说天下。”
韩众说:“好,好,只说眼前事,何不在此结拜,也不枉这三年的情长。”
旁白:说好便好,于是兄弟六人推土为炉,插草为香,面天地,拜上神,结盟为金兰之友;徐福为兄;韩众为次;卢生居三,以序排列,石公、侯生、张良居后为六弟。
张良归心似箭匆匆下山去了。
二年之后
这一日徐福又扛着扁担拿着柴斧走出洞府,
徐福攀爬上大山的高峰,这里林深树密,徐福砍起柴来。
徐福正在砍柴,突然从草丛中窜出一只猛虎来,发出一声惊人肺腑的叫嚣向徐福扑来。徐福大惊失色就去躲避,一失足掉下了山崖。
那山崖下就是深谷。
徐福发出绝命的惊呼:“呀,我命休也——”
徐福落崖,命悬一线,鬼谷子在崖下只手接下了徐福,徐福已经昏迷过去。
徐福昏迷中产生了幻觉;
梦里好事寻常见,黄粱美梦做高官。
醒来才觉心头空,睡中方是真神仙。
昏迷中的徐福好一场梦幻:
鬼谷子和徐福走出洞府。
徐福:“师父,欲去何处?”
鬼谷子:“你陪师父山前山后走走。”
于是师徒二人向大山走去。
鬼谷子和徐福师徒二人来到山前一棵巨松下,那松甚是高大,郁郁葱葱,枝叶茂盛,招风遮日。树下还有两大块平面岩石,石大如榻。师徒二人便坐下身来,头上有松遮阳,身居大山之巅,凉风吹来,惬意满怀。
鬼谷子道:“绊惹金风生豪情,世间谁敢比青松。
无端风雪三千丈,伐木做舟跨海行。”
徐福:“师父,这山离海遥遥几百里,怎么也望不到海。”
鬼谷子笑了笑问:“那咸阳城离海几千里,你们的大皇帝就已经看见海了。”
徐福:“就怕是千里眼也看不到大海。”
鬼谷子:“眼睛是看不到东海,他的心已经想到了。”
徐福:“万岁他有望海心?”
鬼谷子:“秦始皇是个雄才大略的皇帝,他认为仅仅一个中原不为天下,自然称得起天下就少不了有广阔的海洋,他曾经来过海岸,那一望无际的海洋也必须有一部分辖于大秦的版图。”
徐福:“这么大的海,人常说,三山六水一分田,不可能都是大秦的领海。”
鬼谷子:“秦始皇不是统霸全部的海洋,他有近统远交的雄策远略。”
徐福:“何为近统远交?”
鬼谷子:“近海是领海,那远海的国家结为朋友。”
徐福有些累了,这块光滑如榻的石头,坐下身来,不由自主就躺下了,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幻觉中的徐福忽然听得有人在哭泣,他朝着有哭声的方向走去。
他看见一个身穿龙袍的人在痛哭流涕。
徐福问:“你是何人,为什么在此痛哭?”
那人道:“我就是当今大皇帝秦始皇。”
徐福:“你已经是皇帝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秦始皇道:“我痛有三处?”
徐福:“哪三处?”
秦始皇:“一有南越入侵,二有匈奴犯境。”
徐福说:“我可以为你平南扫北。”
秦始大喜:“朕封你为平南扫北大元帅。”
徐福坚定地:“为国家为皇帝扑汤蹈火,死而后已。”
梦幻中的徐福做上了平南大元帅。
号炮连天,杀声震地,千军万马杀出秦营,排山倒海之势,雷霆万钧之力,动天地,惊鬼神扑向敌阵地。徐辎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督军推动扁箱车在前,大兵其后,若摧枯拉朽,攻无不克,势不可挡,敌矢如雨向秦军射来,皆被扁箱车挡住,大兵如潮水掩杀向寇军,如虎扑羊群,敌难抵挡,土崩瓦解,败退向万尸堆。
黎明马落其后,被徐辎一枪挑下马来。黎亮欲救黎明,被韩众挥刀而腰斩。这时敌背后杀出千军万马,徐福领兵断了寇军的退路。
徐福一声大喝:“入侵的越寇,你们死期到了,投降者勿斩,顽抗者格杀勿论。”
秦军前后夹击,寇军何能抵挡,惊慌失措,若惊弓之鸟,丧家之犬,争先恐后的四散逃命。徐福见一番虏身披黄甲,有人认出,道:“元帅,穿黄甲者乃寇首黎雄。”
徐福拍马追去,高声呐喊:“寇首黎雄,不要走,我徐福来了。”
徐福追上巨寇挺枪而奋斫,枭首于南疆。
不醒梦不了,还是梦里好。
高官供你做,逍遥身自高。
幻觉中的徐福又挂帅退匈奴入侵之战。
喊杀声惊天动地,秦兵秦将勇杀匈奴,大获全胜。
人欢马跃,徐福班师回朝。
幻觉中的徐福回到咸阳,迷迷糊糊地走进了刑场。刽子手正在行刑,刀光剑影,血肉模糊,几百颗人头落地。
徐福跑到金銮殿,问:“万岁为什么要杀这么多的人,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又犯了什么看杀头之罪?”
秦始皇叫退金銮殿是所有的人。
秦始皇:“御弟,你是郎中世家,我问你世有也没有长生不老的药?有没有长生不老的人?”
徐福摇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
秦始皇:“这三百六十人都是江湖骗子,都言能采来长生不老药,犯有欺君之罪,所以朕要杀他。”
徐福:“骗人惑君当杀。”
秦始皇:“朕有三大病疾,御弟你为朕医愈两处。”
徐福:“万岁,你还有哪一疾?”
秦始皇:“朕有望海之心,这正是朕的一块心病。”
徐福道:“微臣能领兵,能布阵,能打仗,对征服苍茫大海却无能为力。”
秦始皇道:“御弟,朕想了许久,君子之言,信而有征,故怨远于其身,你曾经说过,扑汤蹈火,死而后已。”
徐福:“万岁,臣即使有探海之心,国家南修黄河,北筑长城,何处有银子造舟?”
秦始皇一声长叹道:“国家已是捉襟见肘,从百姓身上再也吸不出一滴血来。有了,我带你去见玉皇大帝,他一定会助我。”
梦幻中的徐福飘飘然然与秦始皇腾云驾雾直上云霄。
秦始皇与徐福来到了南天门。
瑞云飘渺,祥光缭绕,好个金阙云宫灵霄殿一片金碧辉煌,神主玉皇大帝端坐宝殿,文武仙卿,众神臣们参拜:“神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玉皇大帝问:“有事出班,无事散朝。”
言未毕,太白金星急步出班,俯伏金阶,高擎牙笏,山呼称臣:“臣有本奏。下界人主秦始皇与神武将军求见。”
太白金星道:“神主治理天地有方,洪波息,腥膻洗,海纳百川魍魉虫怪尽扫,风调雨顺,真可谓是天下太平。秦始皇与神武将军何事见我?”
太白金星道:“人神共乐?天下同享太平?乃报喜不报忧,事实上可不是如此。”
玉皇大帝:“此话怎讲?”
太白金星道:“我先不说人间,就说十八层地狱中尚还关押着十万名恶鬼。”
玉皇大帝道:“这十万名恶鬼乃杀人放火,偷抢掱拿的强盗,厉代的奸臣,贪官污吏,投敌叛国的孽徒,入侵他邦的番贼倭寇,打爹骂娘的劣妇逆子,欺行覇市的奸商小人,招摇撞骗的伪君子,眛着良心的无义流氓,吃喝嫖赌的浪荡男女,还有三十六路兵伐西岐所斩杀的妖魔鬼怪,这些恶鬼是天下大祸的源头,万患之根种,为了天下的太平,再不生祸端,将他们打入十八层地狱中永世不得翻身,更不得超度,投胎为人。”
太白金星道:“秦始皇与神武将军是来向你讨要银子的。”
玉皇大帝道:“跟我要银子?荒唐,钱财出下界,天上哪里来的银子?”
太白金星道:“吾皇万岁,这些恶鬼虽然前世作恶多端,羁押于地狱中千百年来,虽然潜移默化,强制忏悔自省,却不能脱骨换胎,重新做人。”
玉皇大帝沉思良久道:“黍者,谷之美者也,这些恶鬼多者顽而不化,如秕难能成为良米。”
太白金星微笑道:“天有神地有鬼,阴阳转轮,禽有生兽有死,反复雌雄,生生化化,孕女生男,此自然之数,不能易也。虽然这些恶鬼前世罪恶累累,顽玉可雕,恶人可教。十万恶鬼中,绝不会个个顽而不化,如有痛改前非者可赦其出狱,给予重新做人的机会。可是这些恶鬼中,知人知面不知心,一旦做了人还是恶性难移。”
玉皇大帝道:“好,必须谨慎甄别,不可一概而论。”
太白金星道:“从这些恶鬼身上可以做文章,完全可以解秦始皇和神武将军急用银子之急。”
玉皇大帝:“你的话要朕听不明白。”
太白金星向玉皇大帝一番耳语。
玉皇大帝:“好,你领旨去吧,人间不可一日无主,秦始皇且回,神武将军于你同往。人选是他自己定的,待他们借尸还魂后,执行好坏也怨不得别人。”
徐福问:“为何要借尸还魂?”
玉皇大帝道:“没有恶霸,没有贪官,你何处能清缴来金银?”
太白金星:“臣领旨。”
玉皇大帝道:“你两个一神一人同往,如出半点纰漏,定斩不饶。”
太白金星道:“遵旨。”
梦里无定格,是耶也非耶。
神鬼任你做,天地可行否?
梦幻中徐福在忤宫王,转轮王的陪同下来到十八层地狱,阴风惨惨,恶雾浓浓,真乃是暗无天日,四处响起受刑中恶鬼们凄惨的悲苦哭声。孙大圣留神看去,一口大油锅,锅下烈火腾腾,两名小鬼还在忙碌着,一个添柴,一个煽风,锅内热油沸腾翻滚,一名恶鬼在油锅里挣扎着,绝命般地哭嚎着:“饶了我吧…….”
那种苍凉惨烈之状惨不忍睹.
徐福问:“二鬼,锅内煮的是何人?”
小鬼回答:“申公豹和妲己女。”
徐福向磨房走去。
昏昏沉沉的一盏小油灯照着磨房,不明不暗,两名小鬼推着一盘石碾飞一般地一圈一圈的奔跑着,碾下躺着一个女人,鲜血在流淌着,她一声连着一声在痛哭着,忏悔着,哀求着:“我不该出谋定计陷害忠良了……”
徐福怒道:“你们是罪有应得,忤宫王。”
忤宫王:“本王在。”
徐福问:“你们的油锅里煮得是何人?”
忤宫王:“妲己女,她陷害了多少忠良?这是报应。”
徐福:“在册的有多少卖国贼?。”
忤宫王:“历代里通外国的卖国贼一万三千二百五十八人.”
徐福道:“这些恶鬼一个也不能赦免,再煮他八千年,再碾她一万载。”
忤宫王:“是。”
徐福道:“再引我前去仔细地查看一番,不得有半点的马虎。”
转轮王道:“是。”
徐福等又来到一个开阔的场地,见许多小鬼锯解若干恶鬼,场面十分狰狞可怕,哭声惨厉,更是惨不忍睹。
徐福问:“这些恶鬼何等罪行?”
忤宫王道:“皆是些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奸淫邪恶之徒。”
徐福道:“这些恶鬼,祸害百姓,罪恶尤深,不可超度。”
徐福抬头又看到许多小鬼正在刀砍斧劈一些恶鬼,只见刀光斧影,血肉迸飞,哭声惊天动地。
徐福问:“这些恶鬼又是何等罪恶?”
忤宫王道:“这些恶鬼前生乃当地的恶霸,欺男霸女,胡作非为,骑在黎民百姓的头上作威作福,血债累累的恶徒。”
徐福道:“这等恶鬼也不能再转世为人,决不允许他等再去祸害人间。”
转轮王道:“本王记住了。”
他们又向前走去,耳旁响起阵阵哭声,一个大大的深池,雾气滔滔,腥味扑鼻。
徐福捂起了鼻子道:“好腥的妖气。”
走到近前,徐福抬头看去,原来是一个蛇池,无数的毒蛇在缠绕着一个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徐福问:“这些女人前世都作了些什么孽?”
忤宫王道:“凡不守妇道的淫乱女人皆在其中,她们有的以色情敛财害命,妲己之类的妖妃油锅煮后再来受此惩罚。她等乱江山,毁社稷,陷害忠良,祸害黎民百姓,有的勾奸夫害本夫,虐待公婆,伤害叔姑与同胞,也有的恶劳好逸卖身为娼为妓和鸡头老鸨。”
徐福道:“父母生身却不珍惜,如此败坏,可憎可恨,卖淫为恶,嫖娼焉能无罪?”
忤宫王道:“不妨再去看看那边吧。”
忤宫王,转轮王引着徐福来到一个漫无边际的大竹园,瘴气弥漫,无数的毒蜂团团飞来飞去,一片呻吟之声时起时伏。徐福留神看去,每一株竹子上捆绑着一个赤条条的男人,身上密密麻麻落满毒蜂,叮咬着他们。
忤宫王道:“这些人都是嫖客淫棍,殷纣王等个个都是偷花盗柳,沾花惹草的主子。”
徐福愤然道:“都不是好鸟,不务正业的一群混蛋,人间的残渣败类,焉难说他们无姐无妹,无姑无姨,没有女儿吗?他们的母亲不是个女人?世上死一个少一个,省得丢人现眼。这里就不看了,不放一个淫鬼再生,我再去查看那些贪官污吏怎生个管教?”
黑气缭绕整个刑厅,许多牛头马面个个忙得不可开交,有的为这些贪官污吏开膛破肚,取其血淋淋的黑色心肝,用针刺,刀剔,再洒上大把大把的盐,痛得这些恶鬼爹一声娘一声的痛苦地哭喊着:“我不再贪了,饶了我吧……”
徐福看到这里一声冷笑道:“当初贪银时是多么得意,今日受刑是这么可怜,活该。”
徐福又向一则看去,两名小鬼正在为一个恶鬼割肉掏油刮骨,那恶鬼拼命地哭着:“疼死我了…….”
徐福问:“这是做甚?”
小鬼回答:“他活着的时候是个县令,挤民脂刮民膏,贪赃枉法害死无数的老百姓。”
徐福吩咐道:“不可姑息养奸,继续行刑。”
小鬼:“是。”
梦游天地间,匆匆身如电。
走行随心欲,我是大神仙。
要知徐福何时梦能醒?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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