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绑架
词曰
人来荒郊桥头柳细,草薰风暖鸟来去。
莺歌燕舞唱不穷,田园青如春水。
目染桃花,我心陶醉。
天高莫近日头低,
平芜尽处是春山,志在远边千万里。
话说俞霸海企图以酒肉馈送于徐猛,换取回那份签名画押的契约,岂不是痴心妄想,徐猛不会答应他的。
徐猛提出三个条件。
俞霸海:“大侠请讲。”
徐猛:“你答应我的三个条件,必须落实做好,我也就既往不咎了。”
俞霸海虽然是满心的不乐意,还是答应了。
俞霸海:“一定做到,一定做到。”
徐猛:“是啊,言而无信非人也,你下面还有话,我就替你说了吧,你为那个合同睡不着觉,寝食难安。明人不说暗话,我给你100天,待你落实了你全部的承诺,我便完璧归赵。走吧,把酒和肉挑到你的鱼行,你的酒众人饮,你的肉众人吃,在现场上来落实你的第一个承诺,岂不美哉?”
自暴者,不可与有言也;自弃者,不可与有为也;与他人,即使是言非礼义,谓之自暴也;俞霸海审时度势在徐猛面前只能任从,谓之自弃也。
俞霸海面对一介不取的徐猛,而无可奈何,不得不令下人把酒肉担走。
去鱼行的路虽然不远,俞霸海走起来却磨磨蹭蹭,还是到了。
正赶上广大渔民避潮驾船回到海湾的码头,徐猛一声招呼,有酒饮,有肉吃,谁不乐意?还道说,不吃白不吃,岂不做了傻瓜?
徐猛于众渔民,大碗饮酒,大块吃肉的场面,俞霸海坐在一旁而一筹莫展,垂头丧气。
徐猛高声道:“乡亲们,今天就是海主俞霸海落实承诺的一天,把俞霸海的黑心秤抬出来,毁掉。”
几名渔民兴高采烈的抬出了这杆黑心秤。
徐猛:“毁掉它。”
渔民们砸断了这杆黑心秤。
徐猛:“换上我们的平心秤。”
渔民们抬来了平心秤,渔民们欢欣鼓舞,徐猛也俯仰无愧。
随后徐猛也走进渔民的行列跳起了打鱼舞。
正是:
深文奥义听不懂,棘句钩章也烦神。
能说下海捕鱼虾,色舞眉飞堪知音。
未能免俗聊复尔,最难猜透有钱人。
饮酒未醉我不饮,话不投机耳莫闻。
春来秋去,花开花落,十年后的一天。
秀丽的花果山,林木苍苍,猿啼声声,溪流淙淙。徐猛和徐福父子二人进山采药,小徐福兴致勃勃,不时地观鸟看猿,总是落在父亲的后面,他听到父亲口中吟诗。
徐猛:“露似真珠月似弓 ,溪流碧泉千花明。”
徐福对曰:“餐霞食云动仙乐,几处嘈然鸾凤鸣。”
徐猛大喜道:“对的好,对的好。儿子有长进,可以继承我徐家的风范,不辱我徐家祖上的传承。”
徐福:“爹,我们徐家人到底做没有做皇帝?”
徐猛说:“我们徐家还建过国,名徐国,徐国始获封于禹,立国于夏、商、西周,存国1558年,传44代国君。国土之大,所辖:钟吾、彭城、吕城、泗上、姜桂等名城,疆土达千里。”
徐福:“爹,我再问你,你常说的夷文化和夏文化起源于徐文化,有没有依据?”
徐猛:“东夷文化,后李文化,北辛文化,大汶口文化,龙山文化,岳石文化,还有‘知礼则能行义,法出于礼’之类的礼法文化的综合。这种看法不仅混淆了生活技巧、技术类文化,与育民治国类文化的不同,还腰斩了华夏文化与徐文化间的传承关系。”
徐福:“我明白了,夷夏文化的共同来源均在我们徐文化。”
徐猛:“说得对,从生活技巧、技艺类的文化来看,夷文化也就是徐文化比夏文化至少领先四五百年。”
徐福:“说来你桌子上的竹简上记载着全部的徐文化,它比黄金白银都要宝贵。”
徐猛:“是的,她是徐文化的写照,是根、是魂,更是命。”
徐福:“爹,我们上山有几日了,我想娘了。”
徐猛:“急需要的药都采到了,好,我们下山吧。”
晚风轻轻,晚霞缤纷,父子二人,尤其是小徐福在悦目赏心之余,不禁神驰物外,感慨万端。好秀丽的花果山,山有山恣水有水态。
下山的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穿林过涧。徐家父子背着药篓子,乘着徐徐的晚风走下山来。
徐猛(吟曰):“晚风吹白云,头顶万颗星。”
徐福(对曰):“秋声闻不尽,鸟歌月光中。
徐福:“爹,你为什么不带我哥哥上山?为什么不要他行医?”
徐猛:“你哥哥我那辎儿去拜师学艺了。”
徐福:“拜什么人为师,又学什么艺?”
徐猛:“我那师兄弟伯益,精通‘驯鸟兽’的绝技。”
徐福:“驯鸟兽,爹你不是也会吗?”
徐猛:“我虽然也会,只皮毛而已,务必要精益求精。”
徐福:“爹,即使是皮毛,可能教教我?”
徐猛:“好,为父我知道,有我族人徐勉曾经说过;汝当自勖,见贤思齐,不宜忽略以弃目也。我的二子是个力求上进的孩子,鸟语,我传授于你。”
徐福:“谢谢父亲大人。”
徐猛道:“花果山上有数百种鸟雀,人有人言,鸟有鸟语,鸟鸟有异,语语不同,人有喜怒无常,鸟也有忧愁不快。人能呼朋唤友,鸟也有感召之能而呼集同羽。”
徐猛口技之术乃出神入化,从口中发出活生活现的不同鸟鸣之声,引来不同的鸟类而相呼相应,直乐的徐福手舞足蹈。
这一日。
再说俞霸海与母夜叉坐在客厅里,愁眉苦脸,尤其是俞霸海还惴惴不安地在毁天灭地的怒骂着。
俞霸海:“他徐猛往我脖子上撒尿,头上拉屎,有十多年了,这个日子我受够了,受够了。”
母夜叉:“命系子攥在他徐猛的手里,论文的你说不过他,论武的你也打不过他,他在这帮穷鬼心目中德高望重,一言九鼎。所以说这个气你不受也得受,不忍也得忍。”
俞霸海:“何年何月能是个头,大把大把的黄金白银都打了水飘,我心痛哇。”
母夜叉:“你心痛我的心就不痛吗?”
俞霸海:“他就是我眼中钉肉中刺。”
母夜叉:“我道有个主意。”
俞霸海嗤之以鼻地:“女人的刍荛之见,未必有当高明。”
母夜叉(气愤地):“你娘的不是个女人为何总斗不过那个姓徐的?”
俞霸海:“我没有他的本事还不行吗?”
母夜叉:“我说公夜叉,你斗不过大的,那小的你也斗不过吗?”
俞霸海:“小的?他徐猛的儿子,其长子徐谘多年在外学艺,只有二子徐福。这个徐福是个十岁、八岁的小屁孩,我还斗不过?母夜叉,母夜叉,你也太小看我公夜叉了吧?”
母夜叉:“不妨你就在他徐猛的儿子身上试试刀。”
俞霸海:“我杀了他的儿子?那徐猛是挟山超海的人物,必要我性命,还会灭我满门,岂不是得不偿失,惜指失掌,则为狼疾人也。”
母夜叉:“试试刀,也不完全是杀了他,你附过耳来。”
于是公母二夜叉一阵耳语,俞霸海大喜。
俞霸海:“母夜叉,母夜叉,你技高一筹,我算五体投地服你的了,真乃贤妻良母。”
母夜叉:“词不达意差已差已,贤妻良母,我母夜叉既做你的妻子,也不能再做你的娘。”
俞霸海笑了笑道:“我说的是娘子......”
二恶夫妻,手舞足蹈在客厅里狂欢起来。
一对龌龊的夫妻又细细计划了一番。
为鬼为蜮,则不可得;
祸魃为妻,如油助火。
第二日。
风来风去,乱云飞渡。日光无色,黄尘遮目。
俞府一个家丁在远远的隐蔽之处在监视着徐家,徐猛背着药篓子出门而去。稍许,徐福提着一个鸟笼子走出了家门。这个恶丁鬼鬼祟祟,尾随徐福而去。
离徐家不远,一箭之地,这里虽然没有多少树木,在徐家房后植有几棵柳树,碗口粗细,徐福来到这里。
天空中有丝丝的白云,日光熙熙,微风轻摇着树叶,发出哗哗的声响,绿柳掖垣午,啾啾栖鸟过。没有喧哗,没有行人, 非常清静。
莺花犹怕风光老,春天过后花不好。
岂可教人枉度春,青春过后更难找。
洞口桃花空自败,秋来霜打亡百草。
劝君努力作创造,人生能有几时少
徐福来到这里,把鸟笼子挂在一个树叉上,席地而坐,便学起了鸟叫。那口技风行水上,惟妙惟肖,笼子个鸟应声争鸣,树上的鸟也相应鸣叫起来。那人鸟有呼有应,如琴如笛,婉转动听,清脆悦耳。
俞府的那个家丁也悄悄地尾随而来,他听有多时就急急离去。
俞霸海和母夜叉坐在客厅里品茶,这名家丁气急败坏地跑了进来,咬了一阵耳朵。
俞霸海甚喜道:“身厉浅揭,见机而行,走。”
母夜叉也沾沾自喜道:“非武健严酷,恶能胜其任而愉快乎,来,这十两银子赏于你。”
那家丁受宠若惊,磕头谢恩接下赏银。
再说小树林的徐福的口技真是妙不可言,引来不同的鸟,叫声婉转,鸣声如歌。突然有人来,惊走了叫唱在兴处的鸟。
徐福而意想不到,他站了起来。
徐福还没有来得及看个究竟,就扑上来两名恶丁,一阵绳捆索绑,再想喊叫,嘴里被塞上了麻布。
二恶丁不由分说,把徐福装进一条布袋里,在这同时碰落了树叉上的鸟笼子,二恶丁匆匆忙忙地扛起装着徐福的口袋出小树林,慌慌如漏网之鱼,急急似丧家之犬,消失在无人的旷野之中。
那笼中的鸟腾翅飞上树的高处,看了一会儿,追飞而去。
正是:金风未动蝉先觉,暗送无常谁人知?
淡云轻雾送走了这轮昏昏沉沉的太阳,西天没有霞光,只有叆叇的乌云向这里涌来,天近黄昏。
慈娘不时地进里出外进行张望,口中还唠唠叨叨地:“福儿该回来吃晚饭了......”
这时徐猛行医而归,他看到慈娘慌慌张张的样子,问:“慈娘,何事这般慌张?”
慈娘道:“福儿巳时出门,酉时已过,还不见回家。”
徐猛:“福儿是个安分守己的孩子,过去没有一次久不归家的,他的鸟笼子可在?”
慈娘:“是的,他走的时候告诉我去林子里驯鸟。”
徐猛沉思了一会儿。
徐猛当机立断道:“是该回家了,你接下药篓子,我去寻找。”
慈娘接下药篓子,徐猛撒腿向外跑去。
徐猛大跑小跑,跑到小树林,一眼就看见了扔在地上的鸟笼子,笼破鸟去。
徐猛有些诧异,便高声呐喊:“福儿,福儿.....”
天色黑了下来,那抹晚霞慢慢地消失了,夜幕也徐徐拉开,灰蒙蒙的云层也低了,一颗两颗的星星从云缝中跳了出来,风不是那么小了,越刮越大,呼呼的,刮的小树林如浪花般的响。徐猛的嗓子也快喊哑了,始终没有人答应。
不轨不物不正人,非伦非礼非丈夫。
不一而足小人心,存亡继绝杜报复。
慈娘在哭,徐猛在叹,屋里再也没有其他声响。
最后还是慈娘开了口:“他爹,福儿的失踪,我就感觉到不正常。”
徐猛:“微而显,志而晦,婉而成章,尽而不污,惩恶而劝善,非圣人谁能修之。”
慈娘道:“你们读书人说话总是斯斯文文,丢了儿子比家里失火还紧急,有话明说,我才明白。”
徐猛:“少不了俞霸海,是他绑架了我的儿子。”
慈娘更是着急道:“少不了俞霸海,是他绑架了我的儿子,我儿身落虎口,凶多吉少,难有好处,怕是一命休也。”
徐猛:“他若杀我一子,我便杀他居家满门。”
慈娘:“即使你杀了他全家,我儿子不是也没有了吗?”
徐猛虽然心里非常焦急,在入情入理地推想着。
徐猛:“我再分析,福儿眼下还不至于丢命。”
慈娘:“既然我福儿还没有惨遭杀害,你得救他才是。”
正在这时有扣门之声。
徐猛:“要价的来了,你去开门。”
慈娘开门去了。
慈娘心神不定地走出屋,穿过院庭来到大门前,见门缝中塞着一小块白绢,慈娘取下,再开门看去,空荡荡的,黑黢黢的,渺无人影,只得返回屋去。
慈娘回返房内,道:“只有鬼才这么做,留下这块白绢就不见了踪影。”
徐猛接过白绢,绢上有字,写得明白:带上十年前海主签字画押的合同去海神庙换回你的儿子,过了子时不侯,明日寅时海边收尸。
慈娘听后大惊失色,叫苦不迭,道:“其中有诈,你万万不能去。”
徐猛道:“我若畏首畏尾,我儿身其余几?”
慈娘不再劝阻,徐猛顿足捶胸,咬牙切齿,没有犹豫,临行吩咐道:“用心看守门户。”
慈娘目中含泪道:“他爹,小心驶得万年船,千万不要大意。”
徐猛急急而去。
夜,无声无响的夜。
天幕上无边无际的轻云在缓慢地移动,月亮时而被遮住,时而又露了出来,夜风唳唳,好凄凉孤寂的夜。
忽明忽暗的月光下,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没有一个伴行的人,惟有扑面的风,徐猛大步流星地行走在这条小路上。
东海小城,座落在东海岸边,城虽然不大,却是这几百里的海岸线上文化、经济、贸易,尤其是水产交易的重地,千百年来昌盛而不衰。(现在的江苏省赣榆县城)
徐家埠离东海小城数里。
徐猛来到东海小城,足不停留走到一处高墙大院的大门前。
徐猛怒冲冲地来到俞府的大门前,但见那漆黑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
徐猛便扣起门来:嘭、嘭、嘭.......
徐猛叫起门来:“有人吗?有人吗?........”
徐猛尽管如何叫喊,始终没有人应答。
徐猛是多么的无奈,他只好离开了俞府。
你着急而他不着急,因为主动权掌握在他的手里。
蜂目豺声是狡徒,蛇口蝎尾恐藏毒。
狼子野心难预料,若敖之鬼亡儿女。
徐猛接过白绢,绢上有字,写得明白:带上七年前海主签字画押的合同去海神庙换回你的儿子,过了子时不侯,明日寅时海边收尸。
徐猛看了绢上之字,心中辗转思量,是小人在我背后捅刀子。为救儿子,是虎口,是狼窝也得去闯。
徐猛:“好,我去海神庙。”
徐猛离开了俞府,疾如风和赶往海神庙。
海岸边一座小小的海神庙,庙宇不大,如土地小庙一般,没有庙院,也没有庙殿庙堂,半间小屋,内设海神像一尊,神像前有一石雕香炉,近前便一目了然。
徐猛就小庙转了一周,什么也没有。
徐猛愤然道:“俞霸海你目无余子,竟敢戏弄于我,我饶不了你。”
徐猛怏怏不乐而去。
清冷的月色照满大地,带着寒意的夜风迎面吹来,徐猛表现的多么悲凉、抑郁,他心灰意冷,举步维艰,从来没有的伤感向他袭来,其中更是有一股不可化解的愤怒。
他没有回家,漫无目的地走去。
徐猛的心,很痛很痛,他想:子生而母危,镪积而盗窥,何喜非忧也?贫可以节用,病可以保身,何忧非喜有?儿子丢了,生死未卜,何处寻找?一筹莫展。
此时此刻,就像身居一条无楫无浆无帆的独木舟上,在浪激如山倾的大海里而无助无援.....
徐猛就这样折腾了一夜,天明了,徐猛来到海边,苍海无际,愤怒的海浪拍打着沙滩,从海中卷上来哪怕是一段枯木,一团腐草,徐猛也要看个究竟。
徐猛他不是在观海,是在寻物。
他在沙滩上走了很远很远。太阳越升越高,他也累了,一屁股坐在沙滩上,他泪眼张望着疯狂般的大海,再抬头仰望着天上飞来的片片乌云,还有那成群结队的海鸥,它们在叫,又好像在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无禁的凄凉、和惆怅......
徐猛怒吼道:“苍天呐苍天,我徐猛对天无欺,对地无诈,对人无讹,问心无愧,为什么这般待我?不公道,不公道哇——”
妖由人兴生祸端,恶人腹中总藏奸。
洞见症结贼人心,沐猴而冠兮果然。
慈娘抱着双膝坐在门塹上,似睡非睡,突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鸟叫声。
慈娘大喜:“福儿回来了,福儿回来了......”
慈娘站了起来,四处观看,更大声呼喊着,一声更比一声响,一声更比一声高。
慈娘(大声):“福儿,福儿,我的福儿——”
鸟在慈娘的头上空飞来飞去,又发出一阵惶恐的鸣叫,如哭如泣。
慈娘道:“你是我福儿的爱鸟,他们父子懂的鸟语,我不懂哇。如果你能听懂我的话,福儿平安,你就唱三声,福儿有凶险你就哭叫三声。”
那鸟点了三下头,果然悲悲戚戚哭叫了数声。
慈娘惊慌失措又道:“鸟儿,你可知道你小主人身在何处?”
那鸟又点了三个头。
慈娘再道:“鸟儿,你可引我去寻找你的小主人?”
鸟儿飞起,慈娘毫不犹豫跟随那鸟出离了家门。
那鸟缓缓而飞,慈娘在地上紧紧追赶,涉过几条小河,越过几条小沟,来到了荒郊野外,这里都是白花花的荒野。最后来到一片坟地。
日光淡淡,盐沙莽莽,劲风搅起尘如雾,白沙扬起散似烟。
那鸟收翅立在一块墓碑上,叫出一串鸟歌。慈娘虽然疲惫不堪,还是四下寻找起来。她发现在乱墓群中有一个装着东西的布袋子,她不敢怠慢急步前去,解开布袋,原来是福儿。
慈娘又惊又喜,扯下徐福口中的麻布,倒出徐福,福儿哭了,慈娘也放声大哭。母子抱头痛哭,二人四目泪如梭,千行万行泪似雨。
太阳越升越高,乌云片片遮住了它,不一会,一绺日光撕开云缝,顽强的光辉洒向这昏昏沉沉的大地。
事发的经过是这样的:
徐福的口技真是妙不可言,引来不同的鸟,叫声婉转,鸣声如歌。突然有人来,惊走了叫唱在兴处的鸟。
一个恶丁碰落了挂在树叉上的鸟笼子,摔破了鸟笼子,那鸟腾翅飞到了树上。二恶丁扛起装着徐福的布袋子,急急走出小树林,那鸟尾随飞去。
二恶丁扛着装着徐福的布袋子来到墓地。
恶丁甲:“到了,主人选择这里极佳甚好,绝对没有人能找到这里。”
恶丁乙:“我家主人算得上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头,这个小屁孩一刀结果了性命,挖个深深的坑埋了就了事,这多痛快。偏要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恶丁甲:“你知道他是何人的儿子,徐猛,一拳能打死一只虎,你杀了他一个儿子,你家一人也休想活,或轻或重主人明白。我家主人轻而易举不敢捋虎须,只是以人质换去他十年前一张契约。”
二恶丁放下装着徐福的布口袋,扬长而去。
慈娘站了起来,四处观看,一声更比一声响,一声更比一声高,她喊了起来:“福儿,福儿,我的福儿——”
慈娘道:“你是我福儿的爱鸟,他们父子懂的鸟语,我不懂。如果你能听懂我的话,福儿平安,你就唱三声,福儿有凶险你就哭叫三声。”
那鸟点了三下头,果然悲悲戚戚哭叫了说声。
慈娘想到这里,感慨地:“儿哇,是鸟儿救了你。”
慈娘抱着儿子失声痛哭,慈娘与徐福母子痛哭了甚时,那徐福又与鸟对话片刻,那鸟飞到徐福的手上,人鸟亲昵了一回。
徐福说:“谢谢你,小百灵。”
慈娘:“是这百灵鸟救了你,我们回去吧,你爹还在四面八方地寻找你。”
爹娘本是一池水,儿女本是水中鱼。
没有这池水,哪有池中鱼。
没有爹和娘,你从哪里出?
儿女才是娘的心头肉,疼儿心情无时够。
再说徐猛无精打采地走回家来,门关闭着。
徐猛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徐猛:“慈娘、慈娘......”
徐猛喊了数声没有答应,他大为惊慌道:“不好,女人心窄量小,可别再生意外?”
徐猛推房门而进。
徐猛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房内,人去房空,徐猛叫苦不迭。
徐猛咬牙切齿地:“俞霸海,俞霸海,你祸害我家破人亡,我岂能容你?该死的俞霸海,你言浑行浊,人面兽心,我徐猛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徐猛从墙上摘下宝剑后一阵风地离家而去。
徐猛怒气冲天来到鱼行,这里正在做收购鱼虾类的交易,俞霸海带领几名渔丁在呼三叫五,徐猛怒冲冲地闯来了。
徐猛伸手将俞霸海扯下,怒道:“俞霸海,我的儿子身在何处?平安无事地交还与我,便冰消瓦解,否则,我便取你的狗命。”
俞霸海故作态道:“徐大侠,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却无故要我归还你的儿子,咄咄怪事要我如堕云雾中。”
徐猛更是勃然大怒亮出一块白绢来,追问道:“这绢上之字可是出于你之手?”
是人得成仁,不仁枉做人。
知理懂道德,莫做黄口儿。
仁在情理中,知理是达人。
凡人有人性,欺理弱兽禽。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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