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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级别:独家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小说-其他小说   会员:xiaopinjuben   阅读: 次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8/4/2 16:12:19     最新修改:2018/4/2 16:12:19     来源:中国国际剧本网www.juben108.com 
小说名:《《第二次》小说》
【原创剧本网】作者:莫永胜
 

第一部她变成了荔枝

第一章 大学到流氓

毕业

21世纪前夕,夏得鲁恩得共和国,文明宁静时期下的动荡与灰暗。
夏德鲁是以塑造腐朽而著名的民族,野蛮和愚昧光荣地占据着统治地位,缺乏深刻彻底的反思。人性在社会和生存的压力下扭曲。
爱动脑是一间特别的学校。这间学校几乎没有纪律,只要不犯罪都不会有事。他们决不开除学生,因为他们的目的是教育他们,而开除他们则是在社会上种下无知和危险的种苗。
每个星期,他们把专长相同的学生编在同一个班,又把专长不同的学生编在同一个班,让他们互补和激化。
教师为学生注入新鲜的血液,引导学生从不同的角度思考问题,培养他们的独立的思考能力和判断能力。
 
莫使理是一位品学兼优的学生。莫使理外形高雅,性格迷人,成绩理想,几乎是完美的象征,赢得不少女生的青眯。
叶丝竹美丽富有,身材均匀,珠圆玉润。
莫使理那英俊的外表、聪明的头脑、烂漫的性格,迷人的气质,深深地吸引着她。对于莫使理,她的眼睛就是他的一切。
莫使理能赢得如此美丽的女人的爱慕,他自然也甚觉荣幸,但他认为,不能靠英俊和聪明就得到真正的爱情。同时他年轻,他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莫使理还有点反叛:他认为,对于那些美丽自负的女人,首先应该打击一下她们的锐气。他知道叶丝竹的数学不及格,认为她配不上他。
利芝曼跟莫使理一直在同一个班。利芝曼的笑容很灿烂,这种灿烂也会造成更深的伤害。她很迷人,又像玩弄感情的女人。
莫使理一直未对她表示自己的感情,因为他不想被她玩弄。利芝曼很生气,曾因此打击莫使理。
莫使理也不知自己最爱的是谁,他只觉得那种感觉美妙,但他不知如何掌握这种美妙。
 
1994年6月21日,毕业前的一个夜晚,这一代的年轻人将永远铭记这一天。
莫使理捧着书从教室里出来,经过操场,看见叶丝竹在篮球架下。迷濛的夜色下,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上衣,淡淡的月光下,她显得更加迷人。
莫使理想:她在等谁,难道是在等我?也许她在等待别人。
当距离靠近,莫使理的神经线绷紧。他有一种冲动,想上去拥抱她,可是他觉得这样太过唐突。他们之间好像并不认识,只是一对陌生人。
莫使理是自卑自闭的,跟社会和人们的接触是非常少的,他也缺乏跟异性交往的经验。
叶丝竹似乎并不清楚他的内心世界,她也无任何的动作,好像只是在等待,等待她的爱,等待他投入她的怀抱。
莫使理应该知道,她是爱他的。
 
莫使理童年时经常遭人轻视和排挤,他很自卑,他发誓永远都不跟这个卑鄙世界的人民接触,要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人,占据压倒一切的优越位置,从容地面对一切,将侵犯者永远踩在脚下。这种强烈的战略意识自幼植根于他的灵魂。因此在他看来,现在的一切只是一种胜利、掠夺,或战略需要,绝对不是爱情。年轻的他也根本不懂爱情。
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强盗,到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掠夺他所需要的一切,包括爱情。
当她知道他的思想世界,女神会接受他是一个优秀的强盗吗?
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跳板,可以减少很多努力,可惜,他并不是那种卑鄙的人,更不会残忍对待地如此美丽的女神。
如果他真的卑鄙残忍,他的人生也许会少一些痛苦。
就算是一种胜利,也是他自己努力得到的。去收获吧!你应该庆幸这么年轻就能收获胜利的果实!
 
距离越来越近。
只要他明白这就是爱——爱不需要充足的理由,爱只需要匹配的互感——知道他们行为的意义,投入她的怀抱就可以得到她,跟她过着甜蜜幸福的生活,而他将永远不知什么是灾难和痛苦——他没有必要知道这些——世界也将永远安宁。
可是一个刚刚长大,正要告别校园的年轻人,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莫使理心里想:她到底在等谁?难道真的是在等我吗?可是我们之间没有过任何交往,怎么会发生感情,我又应该怎样表达我对她的感情?可是……冷战也只是刚刚结束,我怎么能随便让她知道我内心的秘密?
这个卑鄙的世界使得他不敢主动跟人接触,也不敢向喜欢的人表达心声。
如果他不知道叶丝竹跟曹日勤在交往,他又会上前吗?
叶丝竹想:我明明感觉到他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他好像对我没有一点感觉,他的心到底在想什么?只要他走到我的面前,我就会投入他的怀抱。
她已经决定将一生的美丽献给他。
紧握住这一瞬间的美丽,让她成为生命中的永恒吧!
叶丝竹期待着,她觉得他不可能拒绝,因为这是上帝的安排。她将带领他走向天堂,接触另一个世界,一个美妙的世界。
莫使理好像不想为上帝效劳,他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是平静从她的跟前走过!
莫使理真的想上去拥抱她,可是他们好像并不认识,不符合社会交往的礼节,那样真的太过突然。
莫使理没有勇气。他不知他为什么要爱她,他不知这是不是爱。
叶丝竹很失望,她的心在叹惜,为这个身躯挻直,表情冷漠的人惋惜。
他不可能不喜欢她,可是为什么他不敢走到她的面前?
叶丝竹想:为什么他不敢走到我的面前,他到底是怎样想的?我可以给他温暖,给他所需要的一切,难道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表达对一个人的爱意对他是那么艰难吗?也许他嫌我的成绩不理想,他可是一个近乎完美的高材生,对那些投怀送抱的女孩不屑一顾。
叶丝竹的心灵开始流血,她是美丽的,也是脆弱的。
那个年代,他们是没有学习如何跟人相处的,他们只顾埋头学习书本知识。
人类登上了月球,却不知道如何恰当面对眼前的人。
他们分明有一段爱情,却要它在沉默中随着离别而结束,剩下无尽痛苦思念。青春要浪费多少珍贵的东西才成熟?难道必须糟蹋珍贵的东西才能体现他的尊贵?
成长于冷战时期的一代是否也喜欢对抗、攻击、侵犯,而不是合作和沟通?是否还有抽象思维的不良副作用?
纯净校园,纯真爱情,没有结果的确是遗憾。
 
走出了学校,叶丝竹没有追上来。
月亮好像变得明亮。可是,莫使理的心里更加迷惘,黑暗。从此以后,他们都可能不会再见。他好像失去了支柱,书落在地上,他也坐了下去。月光冷得像一把刀,深深的刺痛了他年轻的心。
上帝没有给他指导,后来他才知道,这个世界是没有上帝的。
莫使理想,我爱她,为什么我不敢对她有任何表示,难道我怕她讥笑我的感情,向她敞开心扉会被她伤害?她是不是还在那里?我要回去找她。可是你们之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只是一对陌生人。
皎洁明亮的月亮不能照明他年轻的心灵。
莫使理坐了很久,想回去找叶丝竹,可是他又想:也许她已经不稀罕了,你已经伤害了她,无言的爱,无言的伤害,你又怎样去面对她?
他早已经伤害了她,不敢面对她。
莫使理始终没有回去。
 
回到家里,望着玻璃窗外。夜色漆黑深厚,似乎没有能穿透它的光线了。
莫使理非常清楚,可能永远都看不见叶丝竹。
他应该去拥抱她,可是为什么他不敢?是不是这样太突然、太疯狂?的确是突然,他应该根据文明社会交往的礼节循序渐进。可惜,当他明白这些时,已经太迟了。
也许不需要拥抱,只要上去跟她打招呼。
没有了叶丝竹,莫使理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有叶丝竹的爱才能使他感觉到温暖和激奋。她的眼睛也许太深情,让他一下子无法接受,但不能拒绝她,让大家都痛苦。
叶丝竹也许长得太美丽了,她就像一位来自天堂的女神,从而使得来自卑鄙肮脏世界的他不敢靠近。
叶丝竹经常穿一条红色的裤子,和一件米黄色的上衣。那种红色像夏天成熟的荔枝的果皮,这使莫使理联想到夏天成熟的荔枝。
 
 
第二天晚上举行毕业晚会。
利芝曼一直看着莫使理,柔情透过眼睛投射在他的身上。莫使理依然谈笑风生,看不出有半点伤神,他想不到自己如此年轻会有如此高超的技巧去掩饰自己的感情。
校长在操场发表说话,“我们站在21世纪的门口。祖国的发达强盛需要你们,祖国不能没有你们。你们曾经是祖国的花朵、祖国的未来、现在你们已经茁壮成长,是你们报效祖国的时候了。21世纪是我们的世纪,我们必须成为21世纪的超级强国。现在你们可以尽情地喝酒,玩乐。”
他们拍掌。
 
这是最后的一个夜晚,他们应该尽情地喝酒,玩乐,甚至疯狂。
莫使理提着一瓶酒出来。他已经喝了很多酒,走路的样子缭跷趔趄,随时都会跌倒。可是他居然能爬上一辆车上,像死尸一样摊开。
利芝曼去到他的跟前,可是莫使理好像没有觉察到她。利芝曼不是很高大,但很迷人,很懂得男人的心里,很妩媚,很有女人味,尽显女人之柔媚,她的眼睛会勾魂,莫使理就是被她那对眼和妩媚灿烂的笑容迷死的。
利芝曼推他,“使理”。
“什么事?”
“想跟你聊聊。”
“聊吧。”
“毕业了,你有什么感想吗?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
“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了你的心。你是那种喜欢别人为你痛苦才高兴的人,我不想跟你玩。我需要的是一颗真心。”
“我可以改。”
莫使理坐起来,“到你对我是真心的,再来找我。”
利芝曼的确很喜欢莫使理,也只有她最了解莫使理。看见莫使理那孤单的身影,利芝曼常常想靠在他的身边。现在他们就要各奔东西了,是否还会再见?
莫使理心里很喜欢利芝曼,只是他年轻不懂得爱情,也不会表达,没有为这一段感情做过什么。利芝曼懂得的比他多,无论莫使理如何冷漠,伤害她,她都始终希望他明白她对他的感情。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她也有自己的自由和尊严,她不可能无条件地等待,为莫使理付出所有一切。
 
不远处,传来两个人有点放荡的声音,那是曹日勤和叶丝竹。
“你的校花小姐在跟别人在一起了。”
利芝曼惋惜地说。有点替他伤心。
虽然她渴望莫使理靠在她身边,但她仍然祈求莫使理不要太伤心。
莫使理有些激动。这是一种很大的打击,他是不能忍受的。他掩饰内心的失望和痛苦,跳下来拥抱着利芝曼,“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叶丝竹只是一个很漂亮的花瓶。”
他们激烈拥吻。他的灵魂在她的眼睛里。
叶丝竹是想打击莫使理,但她没有成功,她无法忍受莫使理对她的冷漠。可是她发现自己这样是卑鄙的。当她看见莫使理和利芝曼在一起拥吻,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脆弱和伤心。
曹日勤说,“校花小姐,你的白马王子跟别人在一起了。”
叶丝竹明亮的眼睛好像有了泪水。她分明爱的是他,现在却只能看着他跟别的女人拥吻,而她站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曹日勤看看远处那两个几乎在疯狂拥吻的人,又看看叶丝竹,他似乎觉察到了一些什么。
 
 
莫使理告别了校园,人生陷入了另一种迷惘。
这一年他没有遇见上帝。
莫使理为自己没有拥抱那个爱他的女孩而后悔,他想,有那么美丽的女人爱你,为什么你不去拥抱她?你也知道她是爱你的。
在一个黄昏的日子,莫使理在父亲的陶瓷厂看见不远处的叶丝竹。她还是那么美丽,可是她好像并不开心。莫使理想:难道是我伤害了她?但他始终没有上去靠近她。她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一个他不熟悉的世界。
叶丝竹也在想,为什么他不喜欢我,对我那么冷漠?
莫使理真是玩世不恭。他知道叶丝竹的数学不及格,认为她不够聪明,配不上他。
也许她的智商不高,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她可能是最爱他的,而在他的一生中,他要寻找的也是她。
 
这是一个冬天的黄昏时刻,天气干燥。外面的阳光透过玻璃射进来。
叶丝竹回到家里。
叶丝竹的父亲在家里。“丝竹,你已经毕业了,有什么打算?”
“本来我以为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想跟他过一生,可是他对我很冷漠,好像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真的很喜欢他,他很聪明,很迷人,没有了他,我不知道我的生命中还有什么是有意义的。”
叶丝竹的生活很简单。可是莫使理要去追求自己的理想,因此他没有及时地珍惜眼前爱他的人。
叶丝竹的父亲好像在叹息。“他应该是一个出色的人,自负的人,他会为自己做的这件事而后悔的。”
 
 
一年的新年又过去了。天气越来越冷。春天是耕耘的季节。
莫使理不想留在家里,他要开创自己的事业,希望父亲莫达林能赞助,可是莫达林不肯。
“你安心地打份工作,别想那么多,你以为做生意那么容易。你父亲我做了几十年生意,我还不知道有多么艰难吗?”
这的确是莫达林的真心话。自己一个人去闯生意,要兼顾很多方面,有时还要出卖自己的尊严,可是,如果因此而望而却步,那无疑是以牺牲自己的理想和发展为前提。
莫使理也知道做生意艰难,但他很聪明,有自己的方法,他绝对不会做那些有失尊严的事也可赢利。
莫使理虽然年轻,但是他处理事情的方法非常老练,有些连莫达林可能都比不上。这可能是因为他经历的事情太多。
“那不是我的事业,我没有心思放在那些琐碎的工作上。”
“那你还想做什么?做老板吗?”
“是。”
“有本事做得来你就做。”莫达林大声教育他的儿子。
他们都是很硬颈的人,容易发火。
莫使理很失望,自小到大,无论对与错,父亲很少答应他的要求。无论做什么,父亲都很少重视,更不要说鼓励。当莫使理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这么自私愚昧,他幼小的心灵几乎破碎,想不到自己的父母会是这样的人。从不支持他做什么,而无论他做什么,他们都反对,生怕惹麻烦。在这样的父母的教导下能成功是奇迹,除非他认清自己的父母的面目,并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互相影响。
莫使理很有才能,想创就一番大事业,但他的父母只劝他安安份份。
莫使理想,父母为什么反对我建立自己的事业?难道他认为我的计划不可行,还是他们有很多钱?
莫达林是一位老板,衣食无忧,但好像并不是很多钱,莫使理为何不能拓展自己的事业?
莫使理这位少爷确实没有心思为别人工作。
“你想做什么生意?”莫达林忽然又问,好像有了转机。
莫使理不禁有点欢喜,“开一间电气公司。”
“电气公司!”莫达林被儿子的大构思吓坏了。“要多少钱?最少要几亿。你对这个社会认识多少?你能控制这么多钱吗?想点小本生意吧,父亲一定支持你的。”
“那么开一间电路设计公司,这样不要很多钱。”
“电路设计公司,你很会设计电气线路吗?”
“我本来是学习电气的。”
“但你缺乏经验。”
莫达林不慌不忙地说。
他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会着紧,也不知道事情的深刻意义。可是莫使理是一个锐意进取的人,对每件事都有强烈的注意力。
看来,莫使理他要说服莫达林很困难的。莫使理从来没有说服过任何人,这使他怀疑自己的说服力。事实上,并不是他的说服力差,而是那些人盲塞,顽固不化。因此,莫使理也很少再去说服别人。
 
这个春天仍然很冷。
莫使理想,你的爱人在哪里?她也在想念你吗?跟她在一起,也许会很温暖,跟她拥抱着就是幸福。但你没有好好地珍惜,因此你失去了她。有些人追求他们的权势,金钱,名誉地位,但跟相爱的人在一起便已满足。你莫使理也不例外。你有高超的才智,高雅的外形,蔑视那些对你投怀送抱的女人,你以为她们贪图你什么。那时你几乎是完美的象征,但最终你什么也得不到,因为你从未想过拥有。
这个春天得不到父亲的支持,你仍然一无所有。没有情人,毫无寄托。没有父亲的支持,你怎么办?
莫使理的心很冷,他看见了一个寒冷的冬天又将来临。
 
这一年的新年,莫使理看见了叶丝竹,他知道她是在等他,可是他仍然不敢上去接近她。要一个女孩这样去等他,需要多大的勇气,而她又是多么爱他!
几天后,莫使理又看见了利芝曼,她还是那么温柔,在期待他的爱,但莫使理仍然没有占据她。他们都知道,以后都可能不会再见。
 
莫使理很想用心去做一份工作。可是每当他努力去做的时候,他总觉得那不是他的事业。那些都是别人的,也没有自由,简直就不是人的生活。有时加班,资本家几乎占用了他所有的时间。可是无论他多么努力,他的成就都是有限的。那些公司不是他的,进入高层的都是老总的亲戚,银纸也不会太多。因此,他没有一份工作是长久的,最长的一份只有76天。
时间就这样无情地流逝。莫使理几乎被人遗忘了,连莫使理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他越来越迷惘和恐惧,担心自己会一事无成。他本是一个满怀理想和才华的人,怎么会如此落泊?!回想起自己的过去,莫使理越来越后悔,以前那么任性,现在却要为此付出代价。他经常想起那个爱他的女人,希望她能拯救他,但那是多么卑鄙。
莫使理已不是那个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少爷了。艰难的处境常常使他想起叶丝竹,如果早一点投入她的怀抱,他的一生也许不会如此不幸和忧患。
如果一个人知道爱和珍惜爱,他必定是幸福的,因为只有爱才能创造幸福。
莫使理没有再争取父亲的支持,因此那是他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莫使理从此很少跟他父亲说话,他的自尊心很强,感情也很脆弱。莫使理从小告诫自己要靠自己争取你希望的东西,永远不要指望别人。他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喜欢什么。从他们的身上,他只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因此他努力做到最好。现在他要建立自己的事业,父母连精神上的支持都没有。
莫使理就像两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的日耳曼,需要输血,而他的心情就如同日耳曼民族的又一次洗礼。可惜他永远也得不到宝贵的血液。输一些血就能使一个人生还,而病人自己是无法产生那么多血的。
如果没有那些血,那个病人必死无疑。
悲哀的是,日耳曼民族的又一次洗礼并未能拯救自己。
莫使理告诫自己:世界失去的是一个无名小卒,你失去的是一个世界。
也许正因为他意识到这些,逼使他从小发奋图强,可惜没有多少人支持他宏伟的目标。
生命好像来了一次复位。
 
 
 
 

高侵

高侵高大肥胖,他是一位邪恶的人物,他借着自己的势力,专门从事非法生意。由于他经营得当,他拥有上百亿的身家,并且他还不断扩大,争取在社会上的真正地位。他已从一位野蛮、经常跟人搏杀的江湖老大变成养尊处优的名流。
高攻是他的弟弟。他们以前一起打江山,不分彼此,但权势和名誉都已拥有,他们已分开,各有自己的派系。高攻对高侵的权威不满,他准备推翻他,由自己主宰一切。
利立鱼是高侵的太太,她是一位贤妻良母,她有迷人风韵,对每一个人都友爱,可惜她只属于一个残忍的男人。利立鱼擅长处理人际关系,对高侵的帮助也算深远。
周舒是高侵的手下,跟他出生入死,他几乎是杀人不眨眼的疯狂杀手。
 
高侵正在打手提。他很不高兴,那个人借了他84576元,到了最后期限都没有还。他决定干掉他。他在乎的并不是那些钱,只考虑自己的威势。杀人越多就越有威胁力,因此,高侵动不动就借人开刀,那怕只差1.50元。
高侵放下手机,他踱步。高攻坐在他的旁边,他比他更加不耐烦,“什么事?大哥。”
“那个家伙借了我们的钱,到现在还不肯还,你派几个人去干掉他。”高侵厉声说。他已开劈了血腥的杀戮场地。
高攻说:“我们最好一起去,这样可以证明大哥你事无巨细,证明我们兄弟同心。”
“我们一起去?很好,我的兄弟。”高侵在窗前转身,“你先出去,我去看一下立鱼。”
高攻站起来,他出去。
外面的光射进来。
 
 
利立鱼正在视听世界,她站起来,高侵去到她的身边。他们坐在一起,身挨着身。
高侵说,“等会我要出去。”
利立鱼说,“又有谁那么该死,欠你的钱不还?”
“一个无名小辈。”
“这些人也真该死,借钱又不还。”
他们拥抱,利立鱼吻高侵,高侵抚摸她,“我们的孩子好吗?”
高侵的女儿是高甜蜜,她在一间大学读书,高侵的儿子是高伟驰,他是一位警察。
“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和我们的家庭。”
利立鱼已经为这个家庭付出了她一生的心血。
一个女人没有男人那么强大的力量和本事,只希望家庭和睦,人人健康顺利。
高侵站了起来,利立鱼扶着他,“已经煮好了饭,吃了饭再去。”
高侵没有吃饭,他要去追债。对于高侵,追债比吃饭更加重要。他认为吃饭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他每天都吃得想呕。
 
 
高攻召集好人马,他们在外面等待。高侵上了车,他们便出发。20辆车井然有序地行驶。
“前面施工,车辆绕道行驶。”
这个路牌的字很大,它就在前面。但高氏兄弟好象没有看见,他们居然直接冲过去,后面的车也跟着他们。
施工人员放下手里的工作,去对付侵犯者。一位工人用路障打破了一辆车的玻璃。“你们是怎样开车的?你们没有看见我们在施工吗?”
高攻推他,“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滚开。”
高侵坐在车上,他的目光深沉平静,却非常可怕,让人生畏。
施工人员拿着钢管和铁铲围过来。高侵的人马用枪指着他们。高侵在车上发表他的宣言:“我们要侵犯他们,并攻占他们的领土,这是我们高氏兄弟的主义。”
压路机把他们的车撞回去,挖土机打破他们的车,碾碎它。
高攻的手机响了,他听完后说,“周舒找我。”
高攻带一些人去,高侵去追债。
 
 
在车上,高侵想着如何折磨那个不还钱的人。他杀任何人都不会有事,因为在权势的保护下,他取得了一些特权。
后面还有10辆车跟着他。他们站在车上,托着枪械,简直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车子从一间警察局的面前经过,门前站岗的警卫默默地注视他们。
前面有一个没有穿衣服的乞丐,他那污秽的躯体完全暴露在外,他正在拾地上的东西,为了用来充饥。
“停车。”高侵激动地说。“把那个疯佬弄走,别让他破坏这个文明的社会。”
他们用大木棍打晕他,再用一个麻皮包裹住他,把他扔入了一条水沟里。
高侵语重气长地说,“这个文明的社会是不该有丑恶的。”
他们开车前去,一路平安。
 
 
风吹着海,夹带着冷意。海浪涌上来,拍击着堤坝。远处的一些船向不同的方向驶去,海面上停着另一些船,人们在船上看着海,仿佛在寻找海的止境。
高侵推开车门,他的一只脚踏在土地上。他看了一下周围。那欠债的人去到他的面前,他好象一点都不害怕,尽管他势单力薄,尽管高侵权倾一方,残忍邪恶。
“方未定,你欠我的钱到底什么时候还?”
“高先生,我的确没有钱,你再宽限几天。”
高侵微笑,好象欣赏他的勇敢。他走上前,抓住方未定的衣领,“没有人欠我的钱敢不还的。他不还钱就是死,你知道吗?”
高侵盯着方未定,有几分为他惋惜,“难道你真的一分钱都没有?”
方未定从袋里取出一张银纸,“这是我的最后5元。本来打算吃饭的,现在只能给你了。”
高侵拔出枪,指着方未定,“你永远也不用吃饭了。”
方未定仍然毫无惧色,他说,“是吗?”
高侵觉得自己是主宰一切的,他非常把握地说,“绝对是。”
方未定觉得自己也可以主宰一切,他说,“我看未必。”
高侵如同君临天下,他说,“没有人敢跟我斗,没有人比我更加强大,你必须知道。”
方未定不认为一定要服从他,他说,“这的确是。可是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势力是多强大。”
高侵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这次他没有根本没有提防,方未定趁其不意,他反手一击,夺过了高侵的枪,“你最好叫那些混蛋开枪。”
高侵说,“你一个人能杀死我吗?”
方未定义愤地说,“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才会拉帮结派吗?”
周围即刻出现一群人,他们用各种枪对着高侵的人马。
“我没有欠你钱,高先生。”
方未定拉开面具,原来他是另外一个人。那个人跟他一样威严,具备领袖人物的风范。他紧紧地箍着高侵的脖子,拖着他走。
“我叫蒲义臣。高先生。”
蒲义臣的力气很大,如果高侵敢反抗,他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他,这已不必再验证。
高侵望着上面的人,他认出了真正的方未定。那个口里叼着香烟的人才是方未定,还未决定还钱的人。高侵觉得自己被人戏弄了,他非常气愤。
方未定说,“我欠你的那些钱,对你根本不是钱,你何必迫得我那么紧呢?蒲义臣就比你宽仁得多了,他不想你杀死我。”
高侵说,“那么你想怎样解决?”
方未定说,“你要问蒲义臣先生。”
高侵说,“蒲先生,我们素无恩怨,你何必这样对我?你要知道我的势力并不简单,放了我,我们或者可以合作。”
这是权宜之计。蒲义臣如果放过他,高侵必定会找机会干掉他。
蒲义臣对高侵的恶霸行为非常不满,因此他很早就暗中对付他,但对付高侵是何等容易?
高侵会从事邪恶的势力事业是因为他发现,只须付出极其轻微的代价,使用恐吓、威胁等手段就可以得到丰厚的利益回报,比任何正当方法得到的回报都更快、更多。
 
蒲义臣说,“我叫义臣,我不是忠臣,我不会听人摆布。正确的我会支持它,如果是错误的,我就会反对它。这也是我的信仰,高先生。”
高侵说,“好吧,义哥,你想怎么样?难道你认为我不义?”
“你残忍无道,哪还有义?”
“你到底想怎样?”
蒲义臣迷惘地说,“我也不知道。”
蒲义臣的人马开火,子弹像雨一样射着他们。高侵的人马躲开,他们适当还击。但他们有顾忌,一阵搏斗后,除去死伤的人,他们已所剩无几。蒲义臣他们用枪威胁着他们,把他们绑在一起。
蒲义臣用枪指着高侵,“我要你向我的兄弟认错,叩三个响头。”
方未定去到高侵的面前,但高侵没有叩头。“他好象不会叩头。我给你一点建议,把他的口放在烟通上。”
他们开来一架摩托车,把高侵的口放在烟通上,再加大油,高侵把所有的废气都吸干了。接着他们把他的头按在车轮上。转动的车轮划伤了高侵的脸,它正流着血。
“你动我的兄弟,你就是死,你知道吗?”蒲义臣说。
蒲义臣抓住他的头,用力地推,教他叩头,然后把他绑在十字架上。它上面有一些字。
“这是我为你设计的碑文,你喜欢吗。”
高侵晕了,倒在地上。他们用水泼醒他,“你去所罗门那里报到吧。”
蒲义臣把他们抛落海里。
“我们站起来了。”他们挥拳,高声欢呼。
 
 
在水下,他们口里冒着水泡,他们的双手被反绑,所以他们只能用脚踩。高侵的双脚和十字架绑着,他无法活动,直线下沉。旁边,一个人的手松开,他从袋里取出一把刀,用它割断身上的绳子。接着,他去救高侵,他们游上海面。这里四面是高山,而且水仍然深。
“我们游回去。”
海浪仍然很大,并且是逆流,他们很难才游到海边。
“他们到底是谁?敢在我的头上乱动。我不杀了他们,我就不是人。”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
他们走在一起。
“把你的刀给我。”
高侵接过他刀后,他说,“我一定要用这把刀杀死他们,以雪我心头之恨。”他停下来。“你也要死。”他忽然说。
话语中,他一刀刺入了他腹部,那人双眼瞪着他,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杀他。他救了他,他应该感激他,但他杀了他。理由是——
“我不喜欢别人看见我倒霉。”高侵的语言。
他倒下去,鲜血染红了海水。为了自己的尊严,高侵毫不在惜别人的生命。那个人为他出生入死,这次他真的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他实在不知他心里想什么,救了他,自己却要死。
 
高侵走到海滩上,他在身上摸索,找手机。手机湿了水,无法使用。他扔掉它,顺着海滩走。
在路上,他遇见那个乞丐。乞丐把麻包制成了衣服。他冲到高侵的身边。
“鞋。”
“靴。”
他手舞足蹈,“是你害了我,我要杀了你。”
高侵十分厌恶,他推开他,“走开,疯佬。”
 
 
 
蒲义臣
蒲义臣一群人去到一间夜总会。他们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坐下。他们是有势力的人,但他们并没有横行霸道,相反,他们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礼貌。蒲义臣认识这里的人,所以他们受到特别的优惠。他们跟女人聊天,跟男人对杯。
蒲义臣说,“今天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我蒲义臣敬大家一樽。”
蒲义臣一口气喝了那樽酒。她们是女人,望着他们,眼睛和口开得很大。
“喝酒。”
她们喝了一口。
一位7岁的小女孩走入来,她长得很美丽。蒲义臣叫人把她抬到他的面前,蒲义臣说,“你喜欢我吗?”
小女孩摸着他的胡须,“你很英勇,叔叔,可是我还小,我不能跟你结婚。”
“将来做一个有用的人。”
一位大汉去到他们面前,他强壮结实,就像一辆坦克,他穿着很少的衣服,一点也不怕冷。
“你叫我的小妹来这里干吗?”他挥拳大声说。
“我准备跟她结婚。”
“妈的,你敢非礼我的妹妹,她还那么小,禽兽。”
他大动手脚。
“别动,大老粗。”方未定用枪指着他,“我们还要在这里开会,别破坏这里的秩序。”
“开什么会?”
“英雄会议。”
“英雄,我也是英雄,我也要参加。”大汉抡着拳头。
那位大汉告诉他们,他的名字是郑盖士。
 
 
周舒把手机递给高攻,“他们要跟你对话。”
高攻接过手机讲话。
他们在一辆车上,外面是一批人马。
“我们的海洛因99%纯正,你绝对可以放心。”高攻透过玻璃看了一下外面。
“……”
“很好,我们去寨山交易。”
 
何流羽放下电话,他说,“他们片刻就到,大家准备。”
他们驼着枪,隐藏在山沟里。
何流羽和霍铭善站在空地上,霍铭善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皮箱。
 
 
高攻和周舒来到。何流羽看了一下手表,“很准时。我收到消息,警察会在午餐时间大扫查。”
高攻不以为然地说,“这个不是问题,警察一样会被我们干掉。”
“很好,我们交易吧。”
周舒打开皮箱,那里面是海洛因。
霍铭善用舌头舔着手上的毒物,以验证货物,然后他说,“是一等一的好货。”
何流羽把装着银纸的皮箱抛给周舒。周舒接过那个皮箱,打开粗略地看了一下,然后他向高攻点头,表示那些银纸是真的。
他们握手,欢快地说,“合作愉快。”
何流羽要高攻代他问候高大先生。
当高攻走向轿车的时候,何流羽忽然说,“高先生,那些钱是假的。”
高攻在车上验证,那些钱71%是假的。高攻马上用枪指着何流羽,“妈的,你敢用假的银纸骗我,马上把真的拿来。”
“我不知道它是假的,我也被人骗了。”
高攻要他还货,何流羽不肯,他们开火。
蒲义臣对高侵非常义愤,所以他暗中带人对付他。何流羽和霍铭善是蒲义臣的部属。
 
 
五架武装直升飞机飞来,当中的一架用喇叭说,“下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马上放下武器投降。”
地面上,一辆辆的警车赶来,用重型武器将他们层层围住。
他们向警察开火。
高攻和何流羽都知道,这样消耗下去,他们会被逮捕,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火力。
何流羽带着他们的人逃走,经过茂密树林中的一条小路。
几位女警察从树林中闪出来,用枪指着他们。带头的女警察说,“把枪放下。”她们迫近他们。
何流羽和霍铭善只有放下枪。
“你们有权保持缄默,但你们所说的一切将成为呈堂证供。”
带头的女警察是郭和诗,她上去铐他们。
趁其不意,何流羽和霍铭善几乎同时各劫持了一位女警察。何流羽说,“女人,你应该温柔地对我。”
他们去到停在路边的车上,放了那两位警察,接着他们开车走开。
高攻和周舒没有他们那么走运,他们被逮捕了。
 
麦迪是这一区的警长。他在办公室里收到两位警官的报告,刚被捉来的那两个人不肯招供,他便和一位助手各自去审问。
“我们在现场捉到你,并且从你的车上找到71%的假钞和一批海洛因,你怎么解释?”
高攻望着他,“我不想说话。”
麦迪拍台,大声说,“你必须说话,因为我在问你。”
 
在另一间审问室里,周舒完全不把那位年轻的警察放在眼里,“叫你父亲跟我讲话。”
那位警察抓住他的头发,“你最好老实讲话,不然你会很痛苦。”
周舒始终没有说话。
那位年轻的警察开大冷气,然后他便出去。周舒很冷,他用双手掩护胸脯。
 
外面的光线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射进来。
麦迪坐办公椅上思考着问题。一位职员推开门进来,说,“他们什么也不肯说。”
麦迪似乎预料到,他说,“我会有方法对付他们的。”
桌面上的电话响了。
麦迪拿起话筒放在耳边,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他们在山上逃跑了。”
麦迪放下话筒,他的神色显得几分失望和沉重。
 
 

拳头世界

在夜总会里,蒲义臣主持会议。这里已经变成了他们自己的场所。谁会冒犯他们,在这个万众一心的时刻?
蒲义臣站在台上,他开始讲话,借助于面前的咪头。
“今天,我们从黑暗走向光明。一直以来,由于高氏兄弟的组织无法无天,猖狂嚣张,搞得地方动荡不安。我们早已暗中对付他们。今天,我们才有实力跟他们大战一场。这是一场斗争,伸张正义,消灭罪恶。我们不会任人鱼肉、宰杀,我们不会面对邪恶、横行霸道,而无动于衷。我们会跟他们进行不停的战争,直到彻底消灭他们。战争,这是我们不愿看到的,因为它会破坏我们的生命和财产,但我们不能靠感动使他们深明大义。在社会出现暴乱和邪恶的时候,每个人都有权利去维护它,这是上帝给我们的职责。向往美妙的人们绝对不允许世界丑恶。”
“现在只是一个开始,在战争时期,任何苦难都会发生,我们必须拥有坚定的意志才能冲破一切困难和阻挠。”
 
“我们曾经以为他们会发现自己的良心,但他们一次又一次伤害我们。我们曾经乞求般地阐述自己的理由,但他们无情地用拳头对准我们。我不否认他们的行为,因为这是一个暴戾的世界,拳头就是通行证。当你被伤害的时候,你就用拳头,这个正义的武器去对付他他们。拳头,身体的一部分,社会平衡的仪器,护身符,维持社会秩序的能源,拳头,谁能否认它的作用?”
“拳头。”
蒲义臣挥动拳头,他大声嘶喊。下面的人高呼。“前面有恶霸,怎么办?”
“拳头。”
“如果有人侵犯你,你就挥动这个东西,它会保佑你,世界就是靠它征服的。”
周围的墙上都贴上了拳头的图案,它上面写着“拳头产品 势力保证”。那是他们组织的标志。这个标志表示他们从此有了自己的势力。
蒲义臣看着它,他心里一阵震动。
“我们站起来了,兄弟,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保佑我吧,上帝,我要去战斗了。如果我不幸运,我们会相聚在天堂,但请你不要这么快就让我离开人间,因为还未成功。战斗吧,别再碌碌无为了!战斗吧,别再祈祷了,你为此浪费的时间已经足够了。战斗吧,战斗,你不要害怕和平。战斗吧,英雄会在战争中出现。”
薄义臣收回思绪,他开始新的讲话,“刚有拳头是不行的,我们还要有飞机大炮。”
他们又高呼。
蒲义臣看了一下手表,何流羽和霍铭善还未来到,他知道他们的能力,所以他并不太担心。
蒲义臣低下头,大屏幕显示,他在思索,他想:让历史去评写吧,假如他们十分开明,我只有三分自私。
何流羽和霍铭善来到,他们提着一个黑皮箱,“义臣哥,我们遇上了警察。”
他们握手。“到你上台了。”
何流羽上去讲话,“各位,很抱歉。刚才我们去跟高侵做一单毒品生意,可惜我们没有干掉他,我绝不允许那帮牛鬼蛇神作威作福。我们要彻底地消灭他们。”
蒲义臣介绍了他们的新成员郑盖士。
外面有飞机的轰鸣声。他们出去,高声呼喊,汹涌的豪情遮掩了飞机的气势。
 
 
高侵去到一间小商店,他打了一个电话,接收他的是利立鱼。
过了一阵,两辆轿车来到,把他接回去。
在他们的家里,利立鱼放下电话。很快,她又收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高攻被拘留在警署。
高侵说,“阿攻去了哪里?”
利立鱼说,“他跟周舒去做一单毒品生意,被警察捉住。”
高侵很不高兴地说,“他怎么还做毒品生意?”
高侵正逐渐脱离毒品,它会随时使他死于非命,而利立鱼苦口婆心地劝告他,在床上和舞会上。可是,高攻唯利是图,并且他准备推翻高侵。
利立鱼说,“已经派人去保释他。”
他们有今天的地位,一切问题都容易解决,所以他们并不害怕。
 
高攻和周舒回来后,他们被高侵带到一个房间里。利立鱼在外面,她一直在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高侵说,“我们不想做毒品生意,并且逐渐脱离它,为什么你们还去做毒品生意?”
高攻解释说,“我也知道毒品交易很危险,可是我觉得那批货便宜,就随便出个价,没有想到是何流羽骗我。他好象是蒲义臣的手下。”
“蒲义臣?今天我去收债,也是蒲义臣把我扔入大海。看来他们是想跟我们作对。”
“我们必须迟早干掉他们,”周舒在自己的脖子上划。
高侵坐下去,“唔。你找一个好的时机干掉他。”
周舒和高攻出去。
高侵在房间里思考了一阵,利立鱼在厅里等他,“什么事?阿侵。”
“警察抓我们,黑社会追杀我们。”
高侵躺在床上,利立鱼为他敷伤,再盖上被子,“今天是星期六,甜蜜和伟驰会回来。”
高侵睡着了,利立鱼看着他。
利立鱼是一位心思敏感的女人,她对感情的要求比较多,高侵有时不能满足她。但他们已经是多年的夫妻了,这此些已不能再计较太多。
利立鱼出去了一下,她的心里有些失落。
 
 
这天是星期六,高甜蜜不想回家,尽管很多同学都回去了。她想去搞一些活动,但没有人响应。在学校里,高甜蜜跟一位叫翁乐刺的同学相恋,高甜蜜在房间里整理一些东西,翁乐刺去找她。
“你不想回家吗?你已经一个月没有回家了。”
“我不喜欢回家。”
在翁乐刺的劝说下,高甜蜜还是回去了。
 
高伟驰是一位警察,这天不是他值班,他交待了一些事情后,他便带着漂亮的女友郑佳亭回去。
在他的家门口,他看见他的妹妹高甜蜜,他们互相介绍身边的人。
 
已经是傍晚,利立鱼买了很多菜,准备为他们做丰富美味的一餐,利立鱼厨艺精湛,他们必定口福不浅。
高甜蜜说,“爸爸呢?”
利立鱼说,“他睡着了。”
高甜蜜和高伟驰去房里看了一下高侵。
到了8点种的时候,高侵才醒来,此时,他们早已吃了晚饭。
“爸爸。”高甜蜜跟高侵拥抱,她介绍她的同学翁乐刺。
高伟驰跟高侵拥抱,他介绍他的女友郑佳亭。
翁乐刺和郑佳亭回去。
利立鱼站起来宣布,她们明天一家人去旅游,以缓和他们的烦忙和情绪。
 
 

独行客

人间道,孤独路。道中人,独行客。
谁在他悲伤时安慰他?谁在他艰难时帮助他?谁在他孤独流浪时陪伴他?
没有人能时刻在他身边,他要独自去面对一切,即使是再大的困难,他也能解决,他的名号是——独行客。
猛烈的太阳照射下,大地上滚滚的烟尘升起飘渺,好像一只绝顶境界的舞蹈。
莫使理走在路上,他的脚步是那么稳定,又是那么轻巧。那威严的姿势就像是一座移动的冰山,更像要把大地踩碎。远处的高山绿树都不在他的眼里,因为他已经有了更深的认识。那是一种高士的境界。
前面的树枝摇摆,他只看了它一眼。
莫使理在斜坡上走下,他的身影消失了,只剩下烟尘升起飘渺。
临近夜晚,他莅临这座罪恶的城市,有了新的计划。
他在一间旅店住下,吃了饭,洗了澡,休息了一些时间。此刻,他的身上只剩下6958元,他挪着那些钱,想着怎样才能弄到更多的钱。
 
一辆辆开着明亮灯光的车在黑暗中驶过,高楼大厦上的灯光射向漆黑的夜空的远处。
街头的远处,两个强壮的男人在强奸一个柔软的女人,那第一人干完又轮到第二人。
一排明亮的路灯照耀着他们,地上有一些树和建筑物的阴影。
那个女人几乎没有穿衣服,她已经无法承受。
莫使理看得一清二楚,他对着他们开了一炮,再走向他们。
那两个人转身看着这个不识趣的家伙。
莫使理说,“马上放开她。”
那个高的人推他,“你算老几?”
莫使理说,“我是独行客。”
“独行客?你一个人能打败我们吗?”他们有点为他担心。
这个人更高大,他还有些肥胖。
莫使理看着他们,他的心里有一些压力。
“别说话了,来吧,如果你赢了,那个女人就是你的。”
高佬拔出一把刀,他摆开架势。
莫使理拔枪,他们马上逃跑。
莫使理开枪击倒他们,“欺负女人绝对不是真正的男人。”
莫使理去到那个女人的面前,他看见了她的身体。虽然他也动了情,但他仍为她穿上衣服。
“我该怎样感激你?”
莫使理说,“夜晚别独自出街。”
她有点不敢正视他,她胆怯地说,“其实我是一位妓女。”
他们拥抱着走路。
“我就住在这里。谢谢你。”
 
 
死亡刺激
莫使理拖着沉重的脚步,准备去睡觉,可是时间还早。
夜色,不再让人神往,一切仿佛都失去真正的意义,他的脑里也是一片空白。柔情,女人,昨日,失去。
莫使理口渴了,他去自动销售机购买汽水,他一边走,一边喝。
前面有很多人,应该是热闹,或者是疯狂的派对。
莫使理上前,原来是在进行摩托车比赛。有两个年轻人是策划者,他们是任得信和马吉治。
莫使理喝着汽水,问,“这个游戏的具体规则是怎样的?”
任得信打量了他一下,说,“这个比赛很普通,该死的是路上设置了地雷和钢钉,谁不幸运就是去死。”
莫使理又喝了一口汽水,他好像很口渴,说,“我可以参加吗?”
任得信目光好像很钦佩他,说,“任何人都可以参加,他是文盲也好,盲人也好,只要他想参加,我们就没有理由拒绝他。”
莫使理有点悲哀地说,“我没有其它的目的,我只是想赚一点钱。”
他已经不口渴了,但他灵魂内的悲哀被人知道了。
 
马吉治观察了莫使理,他觉得他不像穷人,他说,“你这身打扮,应该刚打劫银行。”
莫使理严肃地说,“我不是很有钱,我也不是很穷,可是我绝对不会去打劫银行。”
马吉治不以为然,打劫银行好像是很随便的事情,他说,“你应该去打劫银行,这是发财的捷径。”
莫使理说,“为什么你不去?”
马吉治拍他的肩,“很深沉的修养。”
莫使理把那罐汽水扔掉。
任得信大声讲话,“好了,各位,我宣布比赛的奖励事项;安全回到这里得第三名;被地雷和钢钉致伤者回到这里为第二名;摩托车和人残废,无法活动的人,他回到这里得第一名。速度与生命一起计算。一等奖可以得到45000元,一间酒店和一位女人,好让他们去享受甜蜜。女人将成为他的妻子,奖励她一生陪伴他。我们的英雄一生都在绻遣中。”
“二等奖可以得到一间总统套房和一位女人,45000元也将是他的。由于他不够英雄气慨,女人只能陪他一夜。”
周围有一群绝色女人,地上堆着银纸。
莫使理觉得不可思议,任得信和马吉治绝对不是一般的人。
马吉治把旗一挥,他们便开车去比赛。任得信和马吉治去监视他们。
美人、金钱,他都可以拥有,可是他的实力到底如何?
 
 
莫使理想着跟女人的绻遣蜜意,他的精力有一些分散。他的速度不快,因为他想先弄清地雷和钢钉的分布。他排在第十位。不久后,前面爆炸四起,人车翻飞,倒在地上的人,他的身上还插着钢钉。这的确是一个死亡游戏。后面的人没有闪避,他们直接从死人的身上驶过去,因为他们已经知道那里不会再有陷阱。莫使理也没有例外,他也是一个普通的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他不必悲哀。
这条路狭窄、弯曲,右边是悬崖,稍不小心,他就会跌下去,再也无法上来。不幸的是有人已经跌落了。后面连续爆炸,而前面被炸死的人从眼前闪过。在100度的转弯处,莫使理把车侧得很低。在这种地方,如果速度太快,车会轻浮,必须用力压住它,但是慢一点就会被人追上。莫使理安全地过了这一关。
由于清楚了地雷和钢钉的分布规律,他的速度开始加快。他相信自己会夺得冠军。他跟在一辆车的后面,这时风阻减少了很多。
一枚钢钉从前面的车下弹上来,向他的眼睛射去。莫使理伏低,闪过了它。速度表上的指针指向180。莫使理戴着头盔,他全神地开车。
突然,在他前面的车的下面又弹上一枚钢钉,仍然是射向他的眼睛。那个前面的人回头看他,莫使理才意识到,是他在计算他。莫使理火了,他想上去教训他,可是那个人比他更加高明。他利用一枚钢钉击中了莫使理的背脊,他还引爆了一枚地雷。莫使理吃了一惊。他拔出那枚钢钉,他上去用那枚钢钉插入了那个人的颈背。接着,他又一脚踢翻他。
车子驶入了市区。那个设陷莫使理的人追了上来,他开车撞莫使理,但莫使理躲开了他。那个人不甘心,他又撞莫使理。莫使理最讨厌小人使用卑鄙的手段,他要狠狠地教训他。这一次,他没有闪,他扑上去,摔倒他,用钢钉插入了他的眼睛。
“这是正式的比赛,为什么你要设陷我?”
那个人痛得双脚踢地,“放过我吧。”
“好,放过你。”
莫使理把他扔入了下水道。他盖上铁盖,再驱车远去。
任得信和马吉治追上莫使理,“刚才你做什么?”
莫使理看看他们,没有说话,又加快速度。
最后,他夺得第二名。冠军是那个设计莫使理的人。任得信叫了几次都没有听见他的响应。莫使理14岁开始开车,他有丰富的经验和精湛的技术。但最近几年他很少开车,原因是他开车太过利害。这无疑是吊销了他的超级驾驶执照。
奖品,包括女人,都在地上,只期待他去选取。银纸已经塞满了车厢,但女人有些让他头痛。她们每一个都那么迷人,莫使理眼花缭乱,实在不知道选哪一位。最后他用一枚木制的炸弹试出了。
 
莫使理上前揪住她,可是她始终那么温柔,她已经柔软,粘沾。
他们上了那架新娘车,然后直达酒店,为了共度良宵。
女人在怀处,人生美丽事。
马吉治和任得信开车到那堆银纸前,“这堆银纸怎么办?”
那两辆超级赛车在咳嗽。“就让它们在这里过夜。”
他们开车走开。
 
 
酒店日记
这间是总统套房。莫使理看着,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他的心已经醉了。他睡了下去就没有起来。
第二天,太阳高照,莫使理才睁开眼。那位女人睡在他的身边,他不肯离去。
“早上好。”
莫使理扶着她,深情地凝望,再一次缠绵。
“我要走了。”她在窗前穿衣服,把裙带放在肩上。
莫使理看着她,她的眼神好象告诉他,不应该看她穿衣服。
太美丽了。可是她不属于他。今天他们分开,明天不会再见。女人陪了他一夜,他用一生去怀念。
女人始终是走了。
莫使理去清洗,然后寂寞莅临。
女人也许是不会永远留在他的身边的。他曾经跟很多女人相爱,可是现在没有一个在他身边。女人让我跟你永别吧。
莫使理在窗前呆住了。他吃了一些早餐,便出去。
在走廓里,一位服务员要他付钱,莫使理没有散钱,他只给了他100元。那位服务员吃了一惊,他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幸运。他那双手放在空中,好象不会动了。
 
 
这间酒店建在一条省际公路的旁边。它的门前停满了车,人们来这里吃早餐。公路的另一边是一个钟座,和一间武器厂。
任得信和马吉治在这里等待莫使理,他们已经等了两个钟头,马吉治有些不耐烦,“他怎么还不出来?那个女人也太厉害了。”
马吉治是一位非常急躁的人,他饿的时候会一口吃下刚煮熟的食物,他也不怕烫着舌头。让人意外的是,他的耐热性非常强。
马吉治说,“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等他?”
 
任得信的一只脚踏在围圃上,他弯下身,用手托下巴,“我们来地球就是找他的,再等一下。”
“可是我想去小便。”
马吉治去完小便,莫使理便出来了。
莫使理看见他们,他的心里有些奇怪,“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别忘了,那间总统套房和那个女人都是我们给你的。”
“有什么事吗?”
“我们要给你一份工作,你想做吗?”
“带我去看一下。”
莫使理是一位喜欢自由的人,他不想在那些呆板的公司或工厂发展他的事业,并且他也知道,他再大的努力也是无用的。因为报酬根据职位和关系决定,并非根据劳动所得。因此他没有一份工作是长久的,而失业和穷困一直在困扰他。他曾经牙疼了一个月没有钱去治疗,他靠一边牙咀咬,连面型都变了。
“这是女人的宿舍。”
马吉治指着一幛大楼说。那幢楼上晾着女人的衣物。
“我知道。”莫使理说。
“这是男人的。”马吉治指着另一幢楼说。
莫使理说,“为什么不让女人和男人混合在一起?这样男人和女人都不会寂寞,也可以帮助他们找到自己的另一半,而且男人和女人最终是一起生活的。”
“好主意,我们马上采用它。”
他们走了一段路。
“你们要给我什么工作?”
莫使理担心他们一个月之后会炒掉他,但任得信和马吉治向他保证,有他们在,他绝对不会失业。
莫使理越来越怀疑他们的身份。他没有追问下去,他准备不知不觉地去求证。
莫使理说,“你们说请我,我就能在这里工作吗?”
“应该没有问题。”好象他们是老板。
他们去了人事部,没有任何盘问和核查,莫使理就被录用了。“你什么时候上班?”
“今晚。”
“我们也是今晚上班。”任得信和马吉治同时说。他们好象在做戏。
 
吃完大餐之后,莫使理披着西装上衣,走在黄昏的夕阳下。他坐在公路的旁边,灵魂开始了漫长的思绪。他想起自己的过去,想着他爱的女孩生活得什么样,想着她们是否也会像他这样思念着他。曾经他跟她们的距离是那么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触及到她们。可是,现在他们是那么遥远,甚至不知她们在哪里。
莫使理陷入了迷惘与黑暗:
这不是一个纯洁的校园,这是卑鄙肮脏的世界,它不是书本描述的那般美好。
忘记纯净的校园,忘记美丽的她,去跟这个黑暗冷酷的世界接轨。有一天,也许你会发现:这个世界是精彩的。
只是,到了那天,你已经历经沧桑,忘记了年轻纯真的你。
到了那天,她可能已经忘记了你。
你还思念着她。你是爱她的,可是你不敢向她说,因为你的性格沉默孤僻。你总是喜欢一个人。直到现在,你接触的人屈指可数?
她是否会思念我,像我思念她一样?
 
莫使理把自己的房间布置好。凌晨,他才正式上班。这项工作非常复杂。由于他是学习电气工程的,他要保证那些电气设备的正常运行。
任得信去看他,“累吗?”
“有点。”
任得信出去了。
莫使理把脚放在椅子上,他仰头望着窗外灰茫的夜色。
黎明降临。
 
一位女人从走廓经过,她看着莫使理,她的眼睛带着喜欢、生气、关怀,一直都没有离开他,在诱惑他。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她的确是一件好货色。
莫使理却不高兴,因为如果他主动去睬她,她会有很多拒绝的理由,并且会做得很委婉。那必定是一场痛苦甜蜜的游戏。莫使理没有精力跟她玩。
8点钟,莫使理写了报告,下班。跟一位女人说了一声“早上好”。
早上不会好了,只有永远不停的苦难。
 
莫使理一直想着那个女人,知道她的名字是李彩霞。他决定跟她玩玩,虽然不会开花结果,但感情是用来玩的,有得玩才有趣。
这天,莫使理上中班。他坐在办公室里,李彩霞从宿舍出来,她转头看了他一下。莫使理想冲上去拥抱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在这个寒冷失落的季节,也许能慰藉孤单的心灵。可是他让她走了,他真失败。
到了的交班时候,莫使理去到外面。他看见了李彩霞,她仿佛专门是在等他。她看着他,那眼睛在说:我等你来要我,你要吗?
莫使理又全身沸腾,可是她还是走了。
 
由于没有心仪的女人在身边,莫使理失魂落魄。当他知道李彩霞正跟另一人在热恋中,他没有太失望。可是更加意外的是,那一位男子送李彩霞来上班。莫使理简直想哭,他的心灵本来就是脆弱的。他感觉到,如果他放松控制,他的泪水就会流出来,可是它偏偏没有流出来。
不必为你心仪的女人设想,她可能早已经结了婚。莫使理撕毁了那封信。
莫使理去打卡的时候跟李彩霞碰到一起。莫使理几乎无法呼吸,她就在他的身边,距离这么近,他真想搂她的腰,摸摸她的大腿。可是她已经走了。
莫使理对自己说:“你是一个无能的家伙。”
夜晚,那个男人又送李彩霞上班,莫使理想杀了那个男人,然后跟李彩霞去寻欢。
 
第二天中午,在饭堂用餐,李彩霞坐在莫使理的后面,莫使理去李彩霞的身边,跟她一起吃饭。五台电视在播放同一个频道。莫使理去让它们每台电视播放不同的频道。“这才是立体电视。”
李彩霞看着她。可是,当他看见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眼睛又在说,“别爱我,我已经有了男人。”
莫使理也很洒脱。
莫使理知道他跟她是不会有结果的,这只是心灵的暂时寄托。
莫使理想:我身份低微,她怎么会跟我相伴一生?
在酒店,莫使理又喜欢上另一位女人,但在酒店这种地方是很难开花结果的。
在后来的几天,他感觉到了那个女人的失望。
夜班的最后一个小时,李彩霞开车来上班,她叫马吉治帮她撑车,马吉治说,“撑她的屁股。”
莫使理想去揍马吉治,但马吉治跟他也算是朋友。
 
一个月很快过去。最后三天,莫使理休假,任得信和马吉治带他去旅游,莫使理的心境开朗了很多。当回到酒店的时候,一切压力和不快都随着远去,莫使理感觉到他可以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工作使人充满活力。他会在这里好好的工作。
莫使理在窗前看了一下夜色,然后他带着对过去的思念去睡觉。
 
 
银纸世界
今天有些奇怪,老板叫男人和女人住在一起。这个建议莫使理只有对任得信和马吉治说过,老板怎么会知道。
夜晚,一个人闯入了总经理的办公室,他打开手电筒去寻找一份重要的文件。
任得信和马吉治来到这里,他们漫不经心的关上门,“这间酒店本来就是我们的,却要我们去做那些该死的工作,要知道,这些钱都是我们的。”
任得信说,“我们有的是钱,何必这么在意?”
他们打亮灯,看见被打开的抽屉,“谁来偷我的机密文件?”任得信拿起那份文件,“这是我是这间酒店的老板的重要证明,绝对不能遗失。”
他们坐下来,“我们算一算这个月有多少利润。”
他们开始计算。“61400万,真是好生意,减去成本还有41600万,幸亏我们有银纸机,不然也可能会倒闭。”
莫使理静静地躲在那里。他终于知道了他们的秘密。
任得信站起来说,“我们去找女人玩玩。”
马吉治说,“现在已经很夜了。”
任得信说,“夜了才有情调,才会欲生欲死。”
任得信锁上抽屉,“任何人能在这里工作,都是他的女人跟经理的绻缠的结果。谁不给玩,我就解雇谁,你明白吗?”
他们出去了,走远。
 
莫使理走开,他经过宿舍通道,看见李李彩霞,她仿佛专门是在等他。她拉着他的手,“进去坐坐,好吗?”
莫使理说,“恐怕有些不方便。”
李彩霞说,“有什么不方便的,女人都和男人一起住了,你介意什么?”
莫使理进入了她的房间。李彩霞抱着莫使理,用她的身体去揩他,她的热情就像太阳,正烘着他。可是莫使理想着那个男人,他是属于李彩霞的,他又是什么?
李彩霞看穿了他的心事,“你什么都不要想,今夜你要让我开心。”
外面的门关上了。
“刚才你去做什么?
莫使理不说话。
李彩霞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今晚他是她的,只是今晚。春宵苦短。十年怀春一夜无。
彩霞是短暂的,但它是最绚丽多彩的,生命怎可无彩霞?
 
莫使理在酒店一些时间了。这里的人很友好文明,他则显得强悍,甚至野蛮。他不能没有女人,因此他每天想着李彩霞,简直无法想像,她会迷住他。他会为女人疯狂,但她不会为爱情随落。
莫使理对自己说,“使理今晚需要一位女人。”
李彩霞不在酒店。
莫使理在房间里很烦闷,于是他便出去,像流浪汉一样走在街上。他的脑里一片迷惘,也没有目的。
可是该死,他看见李彩霞和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抽着雪茄。
他去到莫使理的面前,粗声粗气地说,“你喜欢我的女人?”
莫使理看着李彩霞,他没有理这个男人。那个男人说,“你知道我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钱?”
莫使理说,“我不想知道。”
那个男人说,“几乎花了一亿元。为了让她更加性感,连内衣都是上万元的,你以为这简单吗?”
莫使理说,“你认为金钱可以买到一位女人的真心。”
那个男人说,“金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金钱万万不能。你说,你要多少?”
“什么意思?”
那个男人扔掉雪茄,他拔出一支枪,“我不喜欢我的女人跟别人有染,那对我是一种侮辱。你到底要什么?”
他打开保险,准备杀人。
莫使理说,“我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女人。”
他口气真大。
有本事才能拥有美丽的女人。
莫使理不想接受这种道理,这是一个真实世界的规则。
李彩霞站在他们中间,“请你们不要为我而大动干戈,请你们不要动手。”
莫使理对她讲:“一场痛快的决斗能轻易地解决很多复杂困难的问题。”
李彩霞不知道这个道理。
他们开始博斗。
莫使理杀死了那个男人,为了李彩霞。虽然有些残忍,为了爱情和女人还是值得的。
李彩霞上前拥抱莫使理,“他已经输了,为什么你还要杀死他?”
莫使理双眼发红,激动地说,“我是为了你。没有你我会死,为了你我可以去死,但我不能容忍他那样糟蹋你。”
 
 
“我们要去执行一项特别的任务。”
下班后,任得信说。他把衣服扔在床上,“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对面的那间军工厂,那里可能有很多宝物,今晚我们去看清楚。”
莫使理说,“我有其它选择吗?”
马吉治说,“别选择了,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一次难得体验。”
莫使理不想去,他要去跟李彩霞幽会,他说,“你们根本不是一般人,我没有时间跟你们玩。这间酒店也是你们的。”
任得信和马吉治大吃一惊,他们说,“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们的身份?”
“昨晚。”
“那么你去不去?如果你不去,我就炒掉你。”
莫使理不怕他们解雇他,但为了友谊,他决定去。李彩霞的确是无可抗拒的诱惑。
 
 
秘密
漆黑的一片中,亮起三把手电。他们注意着周围的情况,非常小心地前进。
莫使理看着上面,他说,“如果这里真的有宝物,它就应该在前面。”
任得信和马吉治盯着他,“你怎么知道?”
莫使理说,“他们在上面做了标记。按推算,它就在前面200米。”
任得信和马吉治大为欢喜,他们强迫莫使理跟他们一起来,就是因为他比较熟悉这里的文明。
这里有些陈旧,好象根本没有人来过,它更加像是有宝物。这里每一处都装置了传感器。
他们去到一道大门前,莫使理说,“就在里面。”
“可是这道门怎样才能打开?”
莫使理说,“有机关。”
他们打开那道门,各种暗器身向他们。
莫使理受了一箭,他强忍站起来。
任得信打开一个木箱,它里面果然是闪闪发光的宝物。
“果然不出我所料。”
任得信跟外面的人联系,他们准备把它们运出去。
不久,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声音,好象还有飞机声。任得信以为只是来多了一些人,所以他不以为然。
但是,来的却是蒲义臣一群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猛将,所以这三个人只能静静地在他们的枪口下站着。
 
蒲义臣坐在一张大椅上,“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进入这里?”
马吉治说,“我们是普通的人,只是有些好奇和喜欢冒险。”
蒲义臣说,“从来没有人能进入这里,你们是第一次。”
这里的传感器连接蒲义臣的通讯设备,所以他们能及时赶来。
外面又来了一批人,把那些宝物运去其它的地方。
蒲义臣说,“你们能进入这里,也证明你们不简单。我们的组织正在招揽人才,你们想不想加入?”
马吉治说,“我们的确大有来头,但我们都是习惯了自由的人,可能不会加入你们的组织。”
他详细地叙述他们每个人是多么放荡不忌,并且说他们是多么无能。
何流羽带着人上前,用枪指着他们。
蒲义臣惋惜地说,“知道这里的秘密的人只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加入我们的组织。”
马吉治说,“这岂不是只有一条路。”
蒲义臣说,“谁叫你们这么聪明。”
莫使理没有着急,他感觉到,蒲义臣并不想杀他们。他的感觉一向很准确。这次不会失误。
任得信看了一下他的两个同伴,他说,“我们可以加入你们的组织,但我们有一些条件。”
加入他们的组织没有大的作用,那些都是以后的事,但要解决现在的问题。
蒲义臣说,“只要你们肯加入,我们的条件是无限的。”
任得信说,“好吧,我们加入你们的组织。”
 
 
莫使理跟蒲义臣联合,共同对付高侵。莫使理觉得蒲义臣大有来头,他便问起他们的一些事情,“你们的组织有什么业务?”
“我们是一个势力组织,要在最大的范围建立我们的势力,你应该明白了。现在我们要对付的是高侵。”
蒲义臣经商的时候,他经常被高侵威胁、恐吓、勒索,高侵几乎买通了当地的整个政府。因此,那些所谓的政府、执法者、维持社会秩序者并无保障他的利益。这使得蒲义臣非常气愤,也使他对夏德鲁的法律失去了信心。
蒲义臣一边经商,一边暗中建立自己的势力,以对付高侵。
莫使理对高侵的事情也早有所闻。
当他还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莫达林因为生意上的困难向高侵借过钱,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高侵是如何威迫他的父亲的。
如果莫达林没有还清那些债,不知道高侵会如何迫害他们一家。
莫使理有正义感,嫉恶如仇,他也决定对付高侵。
蒲义臣开始收购高侵的公司,他准备彻底击溃高侵。
蒲义臣跟莫使理握手,“欢迎你加入我们的组织。”
 
 
黄昏的时候,在一间昏暗的密室里,蒲义臣主持了他们的组织的一次重要会议。
这一次,他们有了三位新成员:莫使理、任得信、马吉治。
会议的议题是:彻底消灭高侵和他的组织。
经过几番激烈的讨论和争辨,他们都静下来,由蒲义臣定夺。
气氛显得沉闷,蒲义臣叫人拿进一些东西吃。
对付高侵可以双管齐下。
莫使理去刺杀高侵,但消灭他们的组织,就得他们共同努力。
蒲义臣跟高侵的势力旗鼓相当,他们要寻找一些另外的方式。
他们唯一要做的是,在他们的收购计划失败后,采取毁灭的行动。
他们吃着东西。
蒲义臣翻着那些文件,他收到一个消息,高攻想跟高侵决裂。
当散会的时候,蒲义臣发现了高侵派来的奸细正在跟高侵通电话,蒲义臣用刀刺入了他的肾脏。
没有人能混入他们的组织。
另一边,高侵拿电话大声叫。
蒲义臣听见了,但他没有理它。
 
 
 
 

刺杀

天上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乌云散去后,皎洁的月光又洒满了大地。
莫使理望着天空,他的心像月亮一样明亮轻松。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一直以来都是不停的奔波,能静静地感觉周围的环境真是一种幸福。
一群飞机停在他的面前,那些人用枪指着他,“你就是莫使理?”周舒讲话。他很不友好。
不管对任何人讲话,你都要动听,为了加快世界的文明。
莫使理说话,“是又怎么样?”
周舒说,“高侵要我来杀死你。”
莫使理说,“我也正要对付高侵。”
周舒上了子弹,“你一个人能杀死我们吗?”
他们开火。莫使理躲在墙壁后,他伺机出来反击。周舒带人去搜查莫使理,莫使理射伤了他们。
 
莫使理开飞机走。
周舒跟其它人联系,“他开飞机走了。”
他们集合,开飞机去追。
莫使理闪到后面,炸了一架飞机,周舒的飞机撞在一棵大树上,他们紧急反应,再次让它起飞。
飞机从城市的上空飞过,闪过墙角。飞机上,周舒痛苦地叫,他怀疑莫使理的子弹上了毒,一般是不会这么疼的。
“你怎么了?”
“不要紧,先干掉他。”
飞机飞到高山上。莫使理的飞机没有了油,他只有降低高度,但他还未完全作出计划,飞机就坠在地面。
周舒满心欢喜,“他变灰了。”
飞机爆炸,连同树一起燃烧。他们寻找莫使理的尸体,但没有发现。莫使理隐藏在另一个地方,他用火箭炮炸伤了他们。
莫使理推下石头,去撞他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高侵和高攻在医院的走道上等待,医生出来的时候,他们便问,“病人怎么样?”
医生除开口罩,“那颗子弹有毒药,它会吞食肌肉,必须清除伤口上的毒药。”
高侵说,“没想到,他们是这么狠毒。”
他们进入周舒的房间,“你好吗?”
周舒竭力说,“我没事。”
 
 
莫使理走在夜晚的树林边,他看见一个很有趣的孩子,他的手里拿着氢气球,口里含着麻糖,他身上的衣服还很新奇。这一定是他妈妈的赞助。莫使理去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我想结识你,可以吗?”
那位小孩跟他握手,“可以。我叫周弦。”
“我叫莫使理。”
莫使理想,周弦会不会跟周舒有关系?莫使理说,“周舒你认识吗?”
周弦取出口里的麻糖,“他是我的父亲。”
莫使理说,“我们玩一个游戏,好吗?我绑架你,向你的父亲要钱,如果他不给,我就杀了你。”
“Wow,这个游戏一定很好玩。可是如果我真的死了,怎么办?”
“死一次罪过轻一些,死亡是好事。”
莫使理用绳子绑住周弦,把他带入一间木屋里,“我打电话给你的父亲,告诉他,你被我绑架了。”
周弦说,“我的父亲在医院,他昨晚去杀人,可是他受了伤。”
莫使理说,“那么你的母亲在家吗?”
周弦说,“在。”
 
 
优私节在家里准备晚餐,她接电话的时候收到一个消息,她们的宝贝儿子周弦被人绑架,需要100万元。优私节马上放下一切,去到医院告诉周舒。
周舒说,“绑匪有说出他的名字吗?”
优私节摇头,“没有。”
周舒将这件事通知高侵。
 
高侵主持会议,讨论如何对付蒲义臣。
蒲义臣日渐强大,直接威胁到他,他要尽早消灭他,但这不是容易的事情。蒲义臣经过长时间的酝酿和准备。
与此同时,高攻亦改变计划,他准备先干掉蒲义臣,再干掉他的的哥哥高侵。
当会议快结束的时候,高侵收到周弦被人绑架的消息。
他们去到医院,跟周舒商议了一番。
 
电话响了。
那是莫使理的声音,他指示他们把银纸放在哪里。
高侵开着车,把银纸放在指定的树林里,然后,他离开。
莫使理出来,他用枪指着高侵,“你认识我吗?”
高侵看了片刻莫使理,“你就是莫使理?”
莫使理说,“是的,就是我。”
高侵说,“你是天才还是笨蛋?”
莫使理射伤了他的脚,高侵跪在地上,莫使理说,“你这种人早就该死了。”
 
莫使理把高侵绑在一辆车上,他准备将他带到一个遥远的地方。
路人惊奇的目光投有他的身上,以为他是疯狂的。
随着警笛的声音,警察由远而近,跟在莫使理的后面。
带头的是高侵的儿子高伟驰,他从手机上得知自己敬爱的父亲被人伤害,心里非常气愤,他要狠狠地教训那个人。
他非常嚣张,开车不闪让。
他伸出头,向莫使理开枪,莫使理闪开了,于是他又开枪。
高伟驰看着莫使理那逐渐变小的影子,他心中的怒火越来越大。
警车撞到了其它的车,停在公路上,交通阻塞,汽车无法行驶。
高伟驰只有开一辆摩托车去追踪。其它的警察赶来,他们荷枪实弹,“他在哪里?”
他们分开去寻找。
 
 
莫使理把高侵绑在铁架上,用大铁锤打伤了他的脚。高侵有点害怕,他不知道他还会用哪种残暴的方法折磨他。虽然他并不算老,但还是无法支持。
莫使理掴了他一巴掌,“你就快死了。”
高侵说,“我只是放高利贷,没有做其它伤天害理的事。”
莫使理想不到他这种人也会讲道理。他说,“少跟我来这一套。”
高侵说,“难道你要代表上天惩罚我?”
莫使理不理他。他用铁钉钉住高侵的手和脚,把一台发电机推到他的面前,“我学的是电气工工程。这是我的发明。它会让人痉挛发狂,但不会死人。”
莫使理出示一块芯片,“这是我为你设计的电路。”他在高侵的头上钻了一个洞,把那块芯片放入去,“该芯片适合任何电路。”
莫使理为高侵接上电线,“暂时你的情况很稳定。可是我放点音乐你听,你可能会兴奋。”
莫使理出示一张唱片,“这是我最喜欢的音乐,希望你也喜欢它。”
莫使理又推来很多机器,“这些都是我的产品,可惜销路不佳,一台都没有卖出。它们是真正的太阳能。它不止是用太阳的光热作能源,它还可以像太阳一样,从不间断地运作100亿年。”
莫使理把超声波喇叭放在高侵的耳边。
高侵随着音乐的节奏乱跳。
莫使理欣赏得很投入,“唔,效果不错,你慢慢享受。”
外面传来了警笛鸣声。“可能是你的宝贝儿子来救你,我让你们一起跳舞。”
 
警车在外面的门前停下,警察提着枪进去。
莫使理去到他们面前,“欢迎到来。”
他们向高伟驰报告。
莫使理说,“你们对当警察有什么看法?”
“警察是光荣的,可以维护正义。”
这座城市的警察全部都被高侵买通了,高伟驰自小也被他的父亲蒙蔽,因此高侵成了该城的主宰。
莫使理说,“你们帮这些坏人也是维护正义?”
“高先生不是坏人,他对我们很好。你为什么要杀他?”
“你不知道也许更好。”
 
高伟驰赶来后,跟莫使理决斗。高伟驰弯着身子,准备攻击,可是莫使理站得比电线杆还直。
莫使理说,“你会飞吗?”
高伟驰说;“我不会飞,但我可以上天,你呢?”
莫使理说,“我的身体很差,放尿,五分钟才一滴。”
高伟驰说,“那么你是买定棺材了。”
莫使理说,“那又未必,有些事情总是出人意料。”
他们站在高压线上,谁不幸运就会变灰。高伟驰跃起翻滚,向莫使理攻击,莫使理一脚踢中他的腹部,高伟驰落在地上。
莫使理说,“你最好叫飞机和医生来,不然你会死得很难堪。”
高伟驰说,“现在不知是谁死呢。”
莫使理说,“你写好了遗嘱吗?”
高伟驰说,“我又不会死,写那些东西干吗?不过我要先干掉你,因为你伤害了我的父亲。”
莫使理展开凌励的攻势,不给高伟驰任何机会。他自小练习武功,而且他天赋极高,经过多年的浸练,他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高伟驰像牛一样喘着气,跪在电缆上,莫使理将他踢开。
高伟驰的飞机赶来,飞机刮到了电缆,接通了电源,飞机爆炸,他们跳下来,望着那架燃烧的飞机。
莫使理用轮子滑到另一头,向远方走去。
 
 
高伟驰再次带人马去到电站,准备救出他的父亲。经过上次的较量,高伟驰对莫使理有了一些了解,他是一位不简单的人。他在他的面前有一种压力,讲不出话,这些是不能让人知道的。
莫使理在这里布置好了所有的机关,他不怕他们。
高伟驰用枪指着莫使理,“你最好放了我的父亲,不然我就撕开你。”他挥手,后面的人上前。
莫使理最讨厌别人盛气凌人。他不要对他发号施令,因为他不会听他的。
莫使理说,“别这样对我说话,我会让你敬爱的父亲现在就死。”
高伟驰说,“我看你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莫使理说,“也许我有。”
他们又往前。莫使理转身对高侵说,“你的理想是什么?”
高侵说,“我要统治世界。”
莫使理说,“你凭什么?”
高侵说,“我们的势力。整个世界很快就是我的。”
莫使理说,“为什么你不说,我要当独眼龙?如果你真有这个理想,我现在就能帮你实现它。”他举起刀对着高侵的眼睛,“你哪一只眼睛有问题?”
高侵说,“我两只眼睛都很好。”
莫使理说,“那么我就随便插一只。”他抬起手。
高伟驰说,“你敢!”
莫使理一刀插入了高侵的眼睛,“你看我敢不敢。”
他们都震惊。高伟驰想发作,但他无可奈何,“你到底想怎么样?”
莫使理击伤了高伟驰,把他和高侵绑在一起,让他们父子跳舞。他们浑身抽搐,就像快死的人。
“你们呢?你们想救他们吗?”莫使理对那些警察说。
他们已经被吓呆了,都没有出声,静静地后退。
莫使理会让他们跳足100亿年,如果他们能捱到那个时候。如果没有人破解他的防线,他们也只有死。
莫使理离开了。高伟驰大声说,“快来救我。”
他们上去,但被电死,剩下的人更加害怕,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去请专家。
 
 
那些电路实在太过复杂。那位专家看着它,他摸不着头脑。高甜蜜看见他的父亲和弟弟的痛苦,她非常着急,“曹专家,你想出办法了吗?”
曹专家一筹莫展,又好象找到了一些头绪,他说,“这些电路很奇怪,不过你别着急,我已经清楚了它的原理。你叫他们把工具带来。”
一只老虎扑到他们的面前,它张口去撕咬他们。他们纷纷走上车,离开,连工具都没有收拾。
莫使理抚摸着那只老虎,“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我不想失去你,你知道吗?”
那只老虎咬咬牙,它又合上口。
莫使理去到高氏父子身边,“没有人能救你们,真可惜。”他捏高伟驰的嘴巴,“你休想在我的面前作威作福,”他一巴掌掴去。
那把刀仍然插在高侵的眼睛里,但他仍然可以跳舞。
 
 
他们带齐了工具,再次去到电站,音乐仍然播放。曹专家研究过那些电路,所以他们穿越了那些防线。但接下来会很危险,他们不敢大意,他们用钳子剪断那些电线。
莫使理在一边扳上开关,“领略电的热情。”
几个人被电死。
“这次我让你们试点真的。”莫使理摸那只老虎,然后它跑开。
一个人在桥梁上,他去剪电线。那只老虎把他压在地上,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其它的人去救出高侵和高伟驰,当老虎赶来的时候,他们正开车离开。
 
 
高侵和高伟驰被救了回去,可是他们神志不清,甚至是神经错乱的。高侵左眼闭着,他的右眼才睁开。他的双脚不停地振抖,电流在他体内的不良反应仍未消失。他们毫无办法。
“为什么不洗净那个肮脏的东西?”高侵说。
“为什么不洗净那个肮脏的东西?”高侵见没有人回答,他又大声问。
“因为我是一个讲卫生的人。”高伟驰说。他也不正常。
高甜蜜说,“他们怎么会这样的?”
曹专家说,“可能是电流强度影响了中枢神经。”
高伟驰不太严重,他们决定先治好高侵。
利立鱼很紧张,因为他的丈夫和儿子半疯不痴,可是她又能做一些什么?
利立鱼扶着女儿的手,“你去看看伟驰好了没有。”
 
他们把他们送去医院。医生取出了高侵的芯片,他看见那些程序时,大为吃惊。
医生开了一些药,以控制他们的脑神经,让他们正常。
 
他们仍然担心。他们也许会恢复正常,也许一世都是这样,这真是可怕的噩耗。对此,只有高攻知道是莫使理的作为,他说明此人的身份,但他们不认识莫使理,因此意义也就不大。
利立鱼坐在高侵的旁边,“醒来吧,侵,我等你了。那么多的风波都经历过,难道这一次你就不行?”
 
 
 
高侵醒了,他侧着头问,“你是谁?”他眼里的每一条血丝都布满了疑惑。
利立鱼说,“我是你的妻子。”她的眼泪几乎流出来,因为他可能不认得她了。
高侵说,“我们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还有一个,还有……莫使理。对,莫使理,找莫使理复仇。”
高侵站起来,他像龙卷风一样卷出去。
 
莫使理在一间食肆前,他感到很乏味,因为只有他一个人。周围的人越多,他就越孤单无聊。
莫使理对啤酒说,“你应该理解我,啤酒。”
莫使理的表情有些木讷,他想不到高侵会找到他。也许是电流的神奇效应,高侵像一个狂人,要杀死莫使理。
莫使理本来想弄死他,想不到他仍然这么生猛,就像禾虾。
高侵哐当地弄翻了那里所有的东西,然后他去追莫使理。
那位老板非常生气。
莫使理逃入了一间汽车厂,他思量着,“他有什么问题?”
莫使理再次让高侵通电,但他仍然捱得住,这是神奇的效应,但只是一瞬间的。
高侵握着拳头,“你想杀我?没那么容易。”他跳上去,“为什么你一定要杀我?跟我合作,我们可以实现痛快的邪恶主义。”
莫使理说,“放弃那些伟大的理想吧,因为我们都是平凡的人。”
莫使理突然不知所踪,高侵到处寻找。随着一声巨响,轮盘滚下来,几乎把高侵掩埋。他抬起头看,一些粉沫落入他的眼里。一根铁线落下,把高侵吊上半空。
莫使理把高侵放入了离心机,他踩着血印离开。当高攻找到高侵的时候,他们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他们去拯救高侵。
 
 

情深一片

在莫使理对付高侵的同时,蒲义臣亦收购高侵的工厂和公司。莫使理向蒲义臣汇报刺杀高侵的情况。蒲义臣听了拍手称快,他越来越喜欢莫使理。
蒲义臣说,“你不愧为我们的成员,”他们拍手,“我提拔你当我的参谋。”
莫使理说,“谢谢。”
他们坐下去。蒲义臣说,“我有一个妹妹,她还未结婚,可是她跟我说,她喜欢你。”
莫使理觉得不可思议,他说,“我没有见过她,她怎么会喜欢我?”
蒲义臣说,“她见过你,只是你不知道。”
莫使理不解,他摇头。
他们开始其它的话题。蒲义臣说,“我们的组织都放假了,他们都有自己的娱乐,你有什么节目?”
莫使理又摇头。蒲义臣说,“不如我带你去认识我的妹妹。”他站起来,“你是我们的功臣。”
 
蒲乳在她的哥哥的一间公司任总裁。她今年28岁,是一位老格的女人,风情万种,个性强烈,她有才能,所以他不喜欢那些平庸的、只会献殷勤的男人。可是自从她看见莫使理之后,她发现他才是他的归宿。她决定让这个男人幸福,因为他值得她这样做,每当想起他,她的心里就会有种奇妙的感觉。
爱情真奇妙,只要喜欢他,就可以跟他在一起。如果互相没有感觉,无论如何勉强都不会在一起。
 
蒲义臣介绍他们认识,“这位是我的妹妹蒲乳,这位是莫使理先生。”
莫使理跟蒲乳握手时,她的温暖像一股电流,传遍他的全身。
他们交谈了一阵。蒲义臣问,“公司最近的运作如何?”他坐在桌上。
蒲乳翻着那些文件,详细地向蒲义臣汇报,当她看见了旁边的莫使理,就停了下来。“看来我们冷落了一位尊贵的客人。”
莫使理平常说,“没关系。”
蒲乳严肃地说,“但是我不允许自己的怠慢。”。
蒲义臣离开,剩下蒲乳和莫使理。“莫先生,你喜欢这里吗?”
“还不错。”
蒲乳的气息迫近莫使理,“你知道吗?使理,我还没有结婚,我的年龄大了,我真怕没有人要我。”
莫使理看看她,“我也许能帮你。”
蒲乳的眼睛想去拥抱他,“你要帮人帮到底。”她的意思是他能以身相许。
他听清楚了她的话,可是还不明白她的深情。
如果要谈情说爱,最好不要在这里。
蒲乳说,“我们去一个辽阔空旷的地方,好吗?”
莫使理说,“当然可以。”
他发表他的名言,“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拒绝女人,因为她们是敏感和脆弱的。”
蒲乳说,“难道你认为我也是脆弱的?”
莫使理说,“你应该是坚强的,不然你不会孤单一人到现在。”
蒲乳说,“这是赞赏还是讽刺?”
 
 
 
这个辽阔的地方吹着风,它有沙滩和草地。
他们走在一起,心里是一些奇妙的感觉,最好不要把它说出来。
莫使理告诉蒲乳,他不是本地人。蒲乳问,“为什么你会来到这里?那个地方让你很伤心吗?”
莫使理说,“不知道,总之我要离开它。”
蒲乳说,“我不相信你来这里的原因这么简单。”
莫使理说,“的确还有很多其它的原因。”
冷风吹着他们。
莫使理真想拥抱蒲乳,跟她柔软地粘沾,安抚那颗孤单的心灵。可是感情要逐渐进入,不然她会以为他是疯狂的。
蒲乳好象知道他的需要,她拉住他的手,然后吻了他,“今晚让我们在一起,好吗?”
莫使理有点意外。他也吻了她,学她那样。
他们谈起男人和女人的话题。莫使理说,“我羡慕女人,她们的世界是温馨的,可是男人的世界是流血的。如果你的拳头不够硬,就没有人会尊重你。”
蒲乳听完后,觉得他更加是男人。可是她仍开玩笑说,“不至于吧?”
莫使理说,“你不相信?”
蒲乳没有回答,她看见了他身上的一样宝贝,“这是什么?”
莫使理还没有回答,她就抢走了它。
“你抢我的宝贝!”
他追上蒲乳,抱住她,蒲乳把宝贝还给他,然后他们对视。“今晚让我们在一起。”
他们深情地拥抱,寒风无法冷却热情。
 
 
 
今晚他们在一起,两颗心一起跳动。蒲乳的情意像早晨的雾水一样弥漫,笼罩他,莫使理已经感觉到了,因此他有点紧张、有点害怕。他害怕自己会辜负她的一片深情。伤害美丽爱他的女人是罪过。
 
凌晨2点钟,莫使理和蒲乳离开国际俱乐部,时间好象过得特别快。
莫使理送她回去她的家里,莫使理想回去,在他转身的时候,蒲乳拉住他的手,“别走,好吗?”
蒲乳放下头发,深情地凝望着他。
莫使理明白她的意思,他也不忍拒绝她,投入她的怀抱。
他们过了美妙的一夜。
爱情就这样开花。
莫使理觉得自己真幸福。
在过去,那些女人迷惑他,就是不让他得到她。她们是卑鄙的,他恨她们。可是蒲乳让他知道,真正的爱情是让人幸福,不是他为她痛苦的时候,她笑。
他对她透露心声,“在认识你之前我的心是灰暗的,可是你让我开朗。你是我的太阳。生命是不能没有太阳的,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可是乌云会遮住我。”
“但乌云总会消失的。”
他们每天都在一起,每天都吃蜜糖,“我觉得我并不是孤单的,因为我的心和你的心连在一起。”
“我也不是孤单的。”
“我知道为什么男人和女人一起生活了,因为上帝也不想我们孤单,谁不结婚就是对不起上帝,就是对不起它的另一半。”
“那么你会跟我结婚吗?”
莫使理为她戴上戒指。在一个教堂里举行,“我爱你。”
“我爱你。”
他们进入了蜜月,很久都没有结束,也不想结束。
这是一个美好的愿望,谁也不该破坏他们。如果不,就是对上天的不敬,它会遭受惩罚。
 
 
莫使理感觉到世界是精彩的,因为感情唤起了他美妙的记忆,他曾经不知道世界的存在。
莫使理走在路上,他唱着高胜美的一首歌:我有秘密放在心里上,想要悄悄地地告诉你,自从我你断绝来往我的心里多么寂寞。如果你不相信,天知道,地知道,信不信由你,今天晚上今天晚上嘿聊聊天……
突然一个人从路边的绿化带闪出来,用枪着他,莫使理神色紧张,问,“你想干什么?”。
“我想给点颜色你看看。”
莫使理有几分害怕,以为他会狠狠地教训他。
那个人拿出一盒水彩色,“这是什么色?”
莫使理松了口气,不再那么紧张和害怕。“红色。”
“这是什么颜色?”他又问。
莫使理想,难道他想知道谁是色盲?
趁其不意,莫使理夺过他的枪了,并捉住他。
忽然又一个人闪出来,用冲锋枪指着莫使理,“放开他。”
“为什么?”
“因为他是马吉治。”
那个提着冲锋枪的人是任得信。
马吉治说,“为什么你这么开心,难道你肚屙?”
莫使理说,“有点。”
 
 
蒲乳回到家里,蒲义臣问她,“你去了哪里?”
“我跟使理去了结婚。”蒲乳很得意地说。她的心里还很甜蜜。
蒲义臣说,“他是真正的情场杀手,小心别被他骗了。
蒲乳说,“他是一个好的男人,为他牺牲值得。”
蒲乳向往着他们未来幸福的生活。
男人跟女人结婚是什么反应?生孩子又是什么反应?
 
 
 
何流羽
郭和诗放下电话,心里觉得很奇怪,那个上次她们捉的人会约她。郭和诗要查案,从他的身上也许能得到一些情况。郭和诗也不想那么多,她放下电话就去赴约。
“你怎么有时间约我?不用去打劫、贩毒、杀人吗?”
何流羽很伤心,因为他心仪的女人当他是犯罪狂。
“你怎么这样说话?小姐,我一向都是遵纪守法的人,上次我们是为了对付高侵才故意那样做的。你也知道,蒲义臣是有地位的人,我是他的属下,我不会做那些违法的事。”
郭和诗喝了一口果汗,“你要我相信你也可以,不过你得证明给我看。”
何流羽说,“我不会让我心仪的女人失望的。”
他太大胆了,郭和诗面红了。
“你真的很空闲?”
“当然。蒲氏机构大放假,以庆祝我们的第一次胜利。”
“高侵和蒲义想这此些牛鬼蛇神也值得庆祝?”
何流羽站起来,他准备走,因为她也侮辱了他。
“为什么你要走?你不是主动约我出来的吗?”
“我看我还是走吧。”
他无法忍受他在她面前的卑微,她在他面前的高傲。郭和诗拉住他,“你说你不是犯罪狂,我相信你。”
郭和诗不相信何流羽并不奇怪,因为他们第一次相见时,何流羽和毒品、假钞、炸弹在一起。
他们深入交往,增加了理解,郭和诗开始信任何流羽。
 
“我觉得他们不是犯罪犯。”郭和诗向麦迪汇报。
“或者是真的。你继续跟他接触,获取更多的情况。”麦迪说。
 
一个夜晚,何流羽喝醉了,郭和诗送他回去,她得到了一份重要的资料,可是她从它里面没有发现他们的犯罪证据,而她目睹的那次毒品交易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这些使麦迪和郭和诗都大感意外,因此他们还能采取什么行动?
“有什么发现?”
见面时,何流羽问郭和诗,原来他早已知道郭和诗偷取了他们的资料。
郭和诗说,“我想我不必再追查了,因为你没有犯罪记录。可是我想不到,我会爱上你,并且感情是这么深厚。”
何流羽说,“得到你的理解,我真开心,我绝对不会去犯罪,为了你。”
“如果你犯了法,我也不会放过你。”
他们甜蜜地拥抱在一起,一切阴霾都散开了。
 
 
 
 
假期
郑佳亭在家里收拾东西。
她的哥哥郑盖士是一位大老粗,他从不做家务,而她的妹妹郑缘还小,她只有7岁。
郑盖士在健身房里锻炼,那结实的肌肉就像钢铁,他对旁边的郑佳亭说,“你收拾那些东西干吗?不会强身健体,打架也不会赢。”
郑佳亭说,“不收拾家里会很乱的。你也应该多些收拾家里的东西。”
“我加入了蒲义臣的机构,成为真正的角斗士,我还想什么?”
旁边的电话响了。郑佳亭接过后说,“哥哥,找你的。”
郑盖士说,“是男人还是女人?”
“是男人。”
郑盖士有点失望。
 
 
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高侵已经复好,可是他的脚走路有点跛,不过它会好。蒲义臣对他的威胁已经到了眼眉,他决定用新的思路去对付它。
麦迪认为这两个人的势力太过强大,必须趁早削弱他们,他多方努力,但没有成效,最重要的是他没有证据。
麦迪对蒲义臣说,“你建立自己的势力集团就是违法,就是跟政府作对。”
蒲义臣说,“我建立的是公司,不是黑社会,我没有犯法。”
麦迪又去找高侵,他也警告高侵,高侵说,“我开的是跨国公司,虽然庞大,富可敌国,可是我没有犯法。”
麦迪毫无办法。
这项斗争要长期进行,他们不会停止,他们也不会停止。麦迪回到警署,他向大家阐述了这一方针。
 
 

高蒲战争

1996年,蒲义臣收购了高侵的部份企业。高侵意识到这将会削弱他的势力。于是他派军队驻守在工厂和公司的周围,不让蒲义臣接管。蒲义臣跟董事会商议后,他们决定对高侵宣战。此为高蒲战争。由于双方势均力敌,并且不得破坏工厂和公司,无法使用大规模的武器,所以双方相持不下。
在这个战争时期,发生了其它的事情。
 
漆黑的夜晚吹着风,街道上空无一人。
高攻带着人去到一个秘密的地方,他们要进行一宗毒品交易。
对方的一位首脑去到他们的面前。
此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打着黑色的领带,只有一件白色的衬衣;还有他头上那顶黑色的帽子的阴影遮住了他的面孔。
如果没有那些路灯,根本连他的身型都看不见。
他抽着雪茄,右手提着一个黑色的皮箱。
“毒品我已经带来了,我的钞票呢?”
那个人抽了一口,烟雾升上他的头上。
周舒打开手里的皮箱,“钞票在这里。”
“去检查一下。”
他们派专家去检查,确定都是真货,他们才交易。
“合作愉快。”
他们握手,好象很友好,可是他们的周围都是枪口。
 
他们各自开车离开,因为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麦迪带警察来到这里,他不允许犯罪猖狂,他发誓要捉住他们,他们用炮口指着他们,“把钱和毒品留下。”
可是他们不但不服从,反而开炮。
“你还当警察干吗?”
“我要充分做到警察的天职,让人们知道,这里的法律仍然存在。”
“可是,恐怕我会让你感到有些困难。”
“尽管来吧,我们绝不放弃。”
他们马上开火,周围的房屋和树木都被炸掉了。麦迪在一辆警车的旁边,用通讯器请求支持。这一次他不会放过他们。他们又驳战了一些时间。请求部队赶来,他们将那些狂徒团团围住。可是他们散开逃跑,麦迪恨自己先前没有放下天网。
麦迪很不甘心,“我始终会捉住你们的。”
他们收队。
 
 
高攻回到总部,他非常高兴,他仰天大笑,“我又赚了钱。”
周舒在一边进谏,“高大先生说过不作毒品,我看我们最好收手。”
高攻很不高兴,“他是他,我是我,我有我的主张,怎么能完全听他的?”
周舒离开后,高攻叫来了另一个人,他叫宋亦素。
宋亦素不是吃素的,他们要开始一个可怕的计划。
高攻说,“周舒这人靠不住,你找机会干掉他,干掉我的哥哥。”
宋亦素是一个轻妄的人。他说,“周舒只忠诚于高大先生,至于你的事情则完全由我代理。”
高攻说,“你要做得干净利落,如果不,我就干掉你,你知道吗?”
 
周舒将高攻去做毒品交易的事情告诉了高侵。高侵思量了一番,然后他给高攻打了一个电话,“阿攻,你来我这里一下。”
高攻放下电话,去到高侵的处所,他知道将会发生什么。高侵跟他喝了一阵酒,他打开了窗帘,“你记得父亲是怎样死的吗?”
“记得。”高攻低下头,“他势单力簿才会死在那些人的手里,所以他希望自己有很多兄弟。”
高侵站起来,“很高兴你还记得这些,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了。人不能忘本,忘记自己的历史。我一直主张放弃毒品,为什么今晚你还去做毒品生意?”
高攻实在不知说什么,因为上次也是这种情况。
高侵转身看着高攻,“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高攻在路上望着天空,想起他的父亲,想到高侵跟他毕竟是兄弟,可是他准备干掉他。
在外面经常跟别人称兄道弟,可是对自己的亲生兄弟却不珍惜,为一些小事情伤害兄弟的感情,甚至同室操戈。
高攻的心里很痛苦矛盾,他打通了宋亦素的电话,想叫他取消行动,可是他只说了一句“没什么”。
利益和更高的权势占据了他的心魔,兄弟的死亡或者是他唯一要付出的代价吧。
他感到很悲哀,除此之外,他又能怎样?
高攻是一位小器的人,他不能忍受高侵一世在他的头上。他是他的大哥,他永远都做不了大哥,所以他只有杀死他。他不在乎那些仁义道德,或者被人唾骂,杀死高侵,他就是大哥,家族的主宰。一生的荣耀用血去成就。
为了感谢他,在他死后,他会厚葬他,这是唯一的补偿。
 
 
高侵和利立鱼穿着好,去出席一个酒会,轿车从一段山路的弯处驶过。埋伏在路边的杀手向他们开炮,他们的车失去了控制,向前冲,利立鱼害怕。一辆运着汽油的车驶过来,挡住他们,轿车撞在汽油车上停下。
宋亦素开枪,子弹在车上擦出火花,汽油车和轿车爆炸、燃烧。
高攻在酒会上等了很久都没有看见高侵到来,当他接到宋亦素的电话,确定自己的兄弟死了,他庆幸自己的计划成功。
“一切都是我的了。”
高攻去实行更大的计划,把高侵的一切据为己有。
明天,他就是世界的主宰。
 
 
就在夜晚,高侵回来了,他们抓住了宋亦素。
高攻大为吃惊,他的兄弟居然没有死,他应该高兴还是悲哀?
高侵说,“你很意外我没有死?”
高攻的确很意外,高侵没有死,他反而识穿了他的阴谋。
高侵说,“那天晚上,我还对你说起父亲的事,说起我们是兄弟,可是就在此后,你派人去杀我。你想独霸一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死了,蒲义臣会怎样对付你?”
高侵停了一下。“谋杀兄弟的人根本不是人,这种替人杀兄弟的人更是死不足惜。”
高侵把宋亦素的面前,要他处理他。高攻犹豫着,他无意中向宋亦素使了一个眼色。宋亦素动持了高侵,跟高攻离开。
周舒从后面出来,瞄准,用枪射中了宋亦素。
高侵非常失望和愤怒,因为他的兄弟在这样的时刻还想干掉他。
随着哐的一声,高攻被关入了执行家法的大牢,他的一生将在这里度过。
 
 
 
 
利立鱼、优私节、高甜蜜,这三个女人购完物,从大商场里出来,手里提着很多东西,利立鱼说,“终于告一段落了。”
优私节的儿子也没有事。她问利立鱼,“侵好吗?”
利立鱼说,“阿攻背叛他,他很伤心。我当时还以为我们死定了。”
“你多些安慰他。”
优私节又问高甜蜜,“甜蜜,你跟你的男友好吗?”
高甜蜜说,“他是一个普通的人,他不能震憾我的灵魂。我希望有一个男人,他能温暖我的人生。”
“那么你不喜欢他吗?”
 
莫使理和蒲乳遇见他们。高甜蜜看了莫使理很久,她觉得他才是她生命中要找的人,只有他才能给她那种感觉,引起她的激情。她上前,“我可以认识你?”
莫使理跟她握手,“我叫韦生。”
高甜蜜说出她的名字。利立鱼也看了莫使理很久,这个年轻的男人好象很吸引她。可是优私节没有发现他的魅力。
他们分开后,蒲乳好象呷醋,“那两个女人好象喜欢你。”
“我们只是交个朋友。”
“你什么时候叫韦生了?”
“它是我自己起的名字,我不想别人知道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很重要吗?”
莫使理回头,他看见那三个女人在街边买东西。
 
 
 
 
再起风云
“有什么方法对付高侵?”蒲义臣问他的参谋。
高侵根本不想让出那些企业,他会长期驻守,不让蒲义臣接管。
莫使理说,“我们不在乎那几间公司,可以炸掉它们,以打击高侵的锐气。”
蒲义臣说,“这是迟早要进行的。现在我们先不理这些。”他停了一下,“高氏兄弟决裂对我们是一个好的消息。”
莫使理说,“高攻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内战,那样只会让我们乘虚而入,高侵的确应该杀了他。”
蒲义臣说,“好吧,我们先打击一下他的锐气。”
蒲义臣出动战机炸了高侵的几间公司。在这个非常时期,高侵也得依赖高攻的一些部属。
“蒲义臣开始进攻我们。我们必须打败他们,如果他们不死,就是我们死,我们别无选择。”
高侵说话的时候,外面的炮火传进来。“打败他们。”他们挥枪大声说。
 
 
外面战况激烈,周围成了废墟。高侵开一架直升飞机过去,他投放炸弹,他的人马大受鼓舞,跟着坦克攻过去。
蒲义臣抬头看他,“高侵出动了。”
他扶了一下太阳帽,用火箭炮瞄准,向高侵放了一炮。
他们冲过去,跟高侵的人混战,炸弹在人群中爆炸,沙尘烟灰飞满天。
麦迪带着警察来到,准备拘捕他们,可是他看见那些坦克和飞机就头痛。
麦迪说,“你帮我起草一件文件,我去向上级汇报。我作为警长,不能对此漠视不理,不能让他们危害地区的安全。”
郭和诗说,“他们虽然强大,但是我相信,正义的人会为正义而战。”
麦迪说,“他们太过强大了。我也想不到他们会有这样的势力。”
 
 
 
 
怀疑
在高蒲战争中,何流羽是重要的一员,郭和诗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一些内情。
夜晚,他们走在河边,风吹着他们,郭和诗拿着除下的一件衣服,“高蒲战争跟你也有关系?”
“是的。”何流羽的一只手插在袋里,“那么你想知道一些什么?”
这是事实,他没有隐瞒,也无法隐瞒。
“你说你没有做违法的事。”
“蒲义臣和高侵都在扩张自己的势力,并由此发生冲突,我也牵连在内。”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们会有这样的势力。”
何流羽无奈地说,“我也很悲哀。”
郭和诗停下来,她盯着何流羽的眼睛,坚定励声说,“我要你离开蒲义臣。”
何流羽说,“我是不会离开蒲义臣的。”
郭和诗大声问,“为什么?”
何流羽说,“我跟他出生入死多年,我非常理解他,我们只是要消灭高侵和他的邪恶势力。但是我向你保证,蒲义臣绝对不会像高侵那样。”
“你到底离不离开他?”
郭和诗非常果绝,她好象一点都不留余地。
她是喜欢何流羽,还是热爱她的工作,坚持自己的信仰?
 
何流羽有点伤心,说,“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郭和诗声嘶力竭说,“我怕我到时捉到的是你呀!”她停了一下,收敛内心的伤痛,说,“你到底离不离开她?”
何流羽轻声说,“抱歉。”
郭和诗眼睛里的泪水流了出来,“那么我们分手吧。”
她也许仍然深受着何流羽,可是他们各自不同的处境和立场。
郭和诗要走,何流羽抓住她的手,“你始终不肯相信我?”
郭和诗挣开他的手,“我不想你成为阶下囚,被人唾弃,你知道吗?”
她也许是正确的,可是这不支持爱情。
他们对视了很久,然后他们拥抱,作最后的告别。
这个时刻过去了。
他们放开手,郭和诗走开,她没有回头。
何流羽看着她的背影,她始终不肯相信他。
他将一根香烟放入了口里,让烟雾去熏死他心里的伤痛。
 
 

欺骗感情

何流羽手里提着一樽酒,从一间夜总会出来。他消沉,只是为了女人,也许是为了爱情。
爱情是由女人决定的。
他要女人,今晚谁来陪他?
爱情就是这样奇妙,让人激昂,让人堕落,可是那个人不知道。
何流羽喝着酒,他从车上跌下,玻璃弄伤了他的身体,可是更加痛苦的是心灵。
这些只有女人能解救,可惜她不肯为此贡献。
霍铭善和方未定扶起他,“起来,兄弟,男人是打江山的,不能为女人放死。女人只是一种奖品,只要你成功了,你就随手可得。别难过,兄弟,我们还要打败高侵。振作点,兄弟,既然她不支持你,你又何必为她堕落?这样值得吗?何大哥。”
何流羽的酒味很浓,方未定拂拂口边,“他喝了起码有10斤。”
他们拖着他走路,霍铭善说,“我们的英雄就是利害,爱得深,伤得也深。我应该劝他理智点。”
他们把何流羽带回住所,并为他找了一位绝色佳人,交带她,“今晚你一定要让何大哥开心。”
如果只是女人,就不会太过痛苦,该死的是感情。
何流羽睁开眼睛,“你是谁?”
那个女人说,“你的女人。”
她穿着一条开裂的裙子,走路的时候,她的大腿约隐约现。
何流羽干脆撕开它。
 
霍铭善和方未这定走在路上,霍铭善说,“我们征服了世界,却要在女人的胸脯上投降。”
方未定说,“女人不简单,真的会迷死人,因此男人还是不要太沉迷。”
 
 
 
 
外情
高甜蜜开始向莫使理进攻,用她深厚的情意,她要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并清楚他的内心世界。高甜蜜不知道莫使理要杀死她的父亲,莫使理也不知道她是高侵的女儿。
“韦生,你的职业是什么?”高甜蜜问。
韦生抹了一下嘴,他便胡扯一番,“我是搞电影的。电影是一项精彩的工作,有那么多人跟你在一起,你绝对不会感到孤单和寂寞。”
高甜蜜不知道他的真名是莫使理。她陶醉着说,“你真了不起。”
他们更加自由自然地谈话。
翁乐刺来到,跟他们坐在一起。他妒忌莫使理,他总是搞小动作。
霍铭善和方未定来这里吃饭。他们看见莫使理和高甜蜜在一起大感意外,他们在一边观察着他们。
到他们出去后,他们追上莫使理,“使理,刚才你去了哪里?”
莫使理说,“跟一位刚结识的朋友吃饭。”他很诚实。
 
霍铭善和方未定把莫使理认识高甜蜜的事告诉蒲义臣,蒲义臣问莫使理,“使理,你最近跟谁交往?”
“我结识了一位新的女性朋友。”
“那么你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吗?”
莫使理说,“她没有告诉我她的父亲是谁,我也没有问她。”
蒲义臣此时才定了神,“那么你喜欢这位新的女朋友,还是我的妹妹?”
莫使理说,“我跟她只是初交,自然是跟蒲乳的感情最深。”
蒲义臣故意引导莫使理,“男人多交几个女人是很正常的,而且你这么迷人,那些女人本来就喜欢你,我不怪你。”
莫使理感到蒲义臣的话有点奇怪,他好象在紧张什么。他出去后仍然想不通。蒲义臣是第一次这样对他讲话。
蒲义臣对霍铭善和方未定说,“莫使理没有和高侵串谋,我也相信他不会。”
“这样最好,我们也不希望。”他们说。
蒲义臣可以利用莫使理从高甜蜜身上刺探高侵的情报。
 
 
“蒲义臣炸了我的公司,我一定要干掉他。”
高侵颐使气指惯了,他从不把人放在眼里,可是蒲义臣专门找他晦气,他很难忍受。
周舒为他出谋划策,“我们可以向何流羽下手,他正强烈地需要女人。”
高侵说,“你去找一位女人迷死他,干掉蒲义臣。”
 
 
周舒带着几个人,去夜总会物识女人。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一位绝色佳人跟一个强壮的男人在缠绵,当周围的人都是透明的。
周舒开了一枪,他们仍然在缠绵。
他们几个人去拆开他们。
那个强壮的男人说,“滚开,我要快活。”
周舒一刀刺入去,那个男人倒下去。
那个女人说,“你们真大胆。可是我还没有快活,你也不该插他的那个东西。”
周舒说,“我们的老板想见你。”
这位叫范天婷的女人撩弄着她的头发,“你们的老板是谁?”
“他姓高。”
周舒踢了一脚那个男人,“没用的东西。”
范天婷说,“原来是高侵先生。”
 
 
范天婷站在高侵的面前,此时她很腼腆,就好象是没有穿衣服的一样。虽然是夜晚,高侵还是看见了她的内衣。
高侵欣赏着,不知不觉中,他动了情。
“高先生。”周舒见他走了神,便提醒他说。
高侵回过神来,“你先出去。”
周舒出去了。
高侵站起来,“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范小姐,我们正在跟蒲义臣打仗,我要你从他的一位手下何流羽的身上探取情报。”他去到范天婷的身边,“你愿意吗?”
范天婷说,“我需要一些银纸。”
“我们可以答应你的所有条件。”高侵用手轻轻地揩她,“你这么漂亮,实在是委屈你了。”
高侵解除她的衣服。高侵又看了她很久,“你很性感。”
所有的东西都是用来糟蹋的。如果你要珍惜,你会觉得非常痛苦。
 
 
酒是唯一的精神食粮和物质食粮。如果酒不伤害身体就更加美妙。
何流羽每天都渴酒,他想想尝试一下毒品,可是他知道它的致命效果。
何流羽倒在地上。一个盗窃者跟踪了他很久,他上去偷何流羽那些名贵的东西。
突然,何流羽一刀插入了他的腹部。
何流羽又起来走路,前面的路好像很艰难。
 
何流羽完全不理组织的事情,连重要的会议他也不参加。
蒲义臣等了很久都没有看见他到来,他就大声问,“何流羽呢?”
“他被女人迷死了。”马吉治说。
“散会。”
蒲义臣找到何流羽,用尿泼醒他,狠狠地教训他,“流羽,你变成了什么样?连会都不开,你还想做什么?你这么无用,我就不该用你。”
何流羽仍不清醒。蒲义臣对周围的人说,“以后不准女人接近流羽,你们在这里看着他。”
 
郭和诗想不到何流羽会变成这样,她想劝他理智点,于是她就去找他,可是在门口,她被人拦住,他们说,“蒲义臣吩咐过,不准女人接近何大哥。”
“我是他的女友,他一定想见我的,你们让我进去。”
“那就更对不起,是你害了何大哥,你马上走。”
何流羽打开门,“让她进来。”他的样子很憔悴。
他的兄弟说,“何大哥……”
“我会亲自向蒲先生交代。”
郭和诗进入里面。何流羽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们都说你不像人。”
“就为这件事?”
郭和诗没有动摇,“是。”
她是否对他还有情?可是他为什么这样对他?
“那么你可以走了。我没事。”何流羽更加坚定。
“我……”
“滚开。”何流羽挥手,大声说。
郭和诗只有走。
如果她要挽救爱情,她就应该放开胸怀,付出更多的努力。
“还是何大哥厉害。滚。”看守的人学他。
“女人就是害人,离开了我还要对我似是而非。”
何流羽去冲洗,整个人焕然一新。他振作消沉都不是因为她,那些只是他自己的感情。
“蒲义臣要开什么会?”
“没有你何大哥,什么会都开不成。”那个人说。
何流羽拍他的肩。
 
 
范天婷接近了何流羽,试图从他的身上探取情况,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从郭和诗偷取他的电脑资料,何流羽就警惕了很多。何流羽也知道他在组织中的地位,而郭和诗跟他分手,则使得他不再轻易相信女人。
“我应该跟你交往吗?”何流羽望着天空,他仿佛是在问那些天星。
范天婷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谁也不知她是一条毒蛇。
“你想拒绝我?”
何流羽转过身,“我不想再为女人痛苦。”
何流羽打着围巾,“已经很夜了,我送你回去。”
 
何流羽的家里的冰箱什么都没有,他便出去买一些东西。当他回来的时候,他看见范天婷正进行她那卑鄙的行动。
“你要做什么?”
何流羽翻看着那资料。那是蒲义臣机构的重要机密,“你要偷我们的资料?”何流羽吃了一惊。
“你到底是什么人?”
范天婷不说话。
何流羽说,“上次是那位女警察偷我的资料,现在轮到你,你们女人是冷血的吗?为什么总是利用男人的感情?你以为我们没有女人就活不下去?错了,小姐,没有你们,我们会活得更快乐,更自在。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何流羽的心灵又结了一层冰,或者是多了一些灰。
 
范天婷被何流羽识穿,她已经无能为力,范天婷只有将实情告诉高侵,“高先生,我已无法再接触他,虽然他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
“这不能怪你。何流羽不简单,我们也被他迷惑了。你不必再接触范流流羽。”
范天婷没有再在何流羽的眼前出现。
 
周舒找到另一位特工,将任务和报酬告诉他,“你去杀死蒲义臣,并偷取他们的绝密文件,成功之后,我们什么都可以给你。”
周舒没有说明失败后的结果,因为那是不用说的。
 
这个夜晚,蒲义臣机构总部空无一个。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闯入来。他在周围搜索,然后他去到档案室,取下一份文件来看。他确定它是所需要的,他就马上离开。在走道,他听见脚步声,于是他就躲起来。到了没有声音的时候,他再离去。他想不到会这么顺利。可是那两个人发现了他,但那份文件还是被他偷走了。他们将情况汇报蒲义臣。
 
高侵看着那份文件,他洋洋得意,“蒲义臣,你所有的秘密都被我知道了,我看你怎样跟我斗?”
他拍着那位特工,以示鼓励,“你是了不起的人。现在你去杀死蒲义臣。这些是你的回报。”
周舒把一个皮箱放在台上,打开它,里面全部是银纸。
那个了不起的人没有说话,他提起那个皮箱便出去。
 
高侵和周舒研究那份文件,“他们的总部很完善,看来他们苦心要消灭我们。”
周舒说,“我们要不要马上采取行动?”
高侵说,“不必。”
 
 
 

年轻

蒲义臣作出了新的计划和部署。高侵去拜访他,“蒲先生,你的计划真周密,可惜都被我知道了。”
那份文件泄露了机密,时间久了就对高侵有利。
蒲义臣说,“我们有更新的计划,你想不想知道?”
“我还不想。”
“我们更新的计划就是马上消灭你。”
他们用枪指着高侵。高侵只有走开。
 
 
蒲义臣落了一份东西在总部,他想回去拿,所以他上了车又下来。那辆车忽然爆炸,烧起熊熊的大火,他的司机当场死亡,蒲义臣也受了伤。
那位特务在不远处开枪,蒲义臣中了几枪,他倒在地上,其它的人去救他,将他送去医院。
“蒲义臣大概要死了吧。”
高侵不放心,他派那位特务去医院杀蒲义臣。这一次他们中计了。病床上的人换了,他们抓住了那个特务。
“蒲义臣没有死,我们太大意了。”
 
在另一个地方,蒲义臣带伤主持会议,“这一段时间,高侵试图消灭我们,派人混入我们的内部,并且我也受了伤。我宣布,组织的事情完全由你们处理,你们要团结一致。你们任何人都不得背叛这个组织,你们必须团结,一致对付我们的敌人。”
他们站起来,“是,蒲先生。”
为了激励他们,蒲义臣尽力站起来,“你们谁是首领?”
他们异口同声说,“我们都是首领。”
蒲义臣非常满意,这种回答他绝对可以放心。他们没有推出一个人当领袖,他们都是平等的。他们都是能干的人,没有他们,蒲义臣就不可能对付高侵,所以蒲义臣很珍视他们。
上段时间,何流羽消沉,蒲义臣有了危机感。此刻,他对他们每一个人都充满信心。方未定,一个被高侵迫害的人,都致力于消灭高侵,因此,他还能怀疑什么?
蒲义臣说,“这一段时间我要疗伤,你们有事情要互相商量。”
他们走了,只有蒲乳在这里照顾蒲义臣,蒲义臣问她,“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怎么办?”
蒲乳推着他坐的轮椅,“你不会有事的,哥哥。”
“我也以为我死定了。”蒲义臣挽住她的手。
他们是兄妹。
当一个人受了伤,或生了病,有亲人在身边,痛苦就会轻一些。
 
方未定走在一条街上,一位女人好象喝醉了酒,撞到他,她说,“先生,你去哪里?带上我。”
方未定认出她是范天婷,“我认识你,你是伤害了何大哥的那个女人。”
范天婷觉得他很可爱,“可是我会害你吗?”
高侵和周舒带着人马去到他们面前,“方未定,你小子真长命,居然能活到今天。你欠我的债到底什么时候还?利上加利,已经是1407万了,你怎样还,你用什么还?”
方未定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你不会那么好死。”
高侵说,“你以为有蒲义臣罩着你,你就没事吗?错了,小子。干掉他。”
他们毒打方未定。高侵说,“我会逐渐搞跨你们的。”
“马上放了他。”某一人说。
高侵回头,看见了何流羽和其他人。高侵说,“原来是何大哥。”
何流羽说,“你欺负我们的兄弟,你到底知不知死?”
高侵说,“蒲义臣都快死了,你又能奈我何?”
何流羽对高侵暗算蒲义臣很气愤。高侵还趁无人的时候欺负方未定。何流羽挥手,大声叫,“为兄弟报仇。”。
何流羽上前连杀数人。高侵逃入了一间酒店。何流羽去追赶高侵,
方未定惊魂未定,他流着血。“你有事吗?兄弟。”
“没事。谢谢。”
 
何流羽不肯放过高侵,他一直追他到天台,“你还想跑去哪里?”
高侵已无路可逃。
何流羽用一支冲锋枪瞄准他,“欺负一个年轻人,就是你高侵的作为?”
何流羽慢慢迫近他,让他知道死亡的恐惧。高侵忽然借着一条绳子跳下去,何流羽上去击中了他的肩膀。高侵进入一个窗口。
何流羽未能杀死高侵,他心里不甘,“高侵太可恶了。”
他们把方未定扶回去,为他疗伤。“任何人都不得欺我们的兄弟。”
 
 
 
重大决定
“妈的,又是何流羽。”
高侵败在一个年轻人的手上,他简直想死。“我们怎样才能干掉他们?”
高侵大概吃得太丰富,阻塞了脑神经。以前这些问题都是他解决的,现在他要请教周舒。
周舒也许是学了他的智慧,他显得老谋深算,“我们还可以用范天婷。何流羽并不知道她跟我们的关系。叫范天婷约他出来,我们不知不觉地捉住他,那时他插翅难飞。”
周舒接着说,“那时他们群龙无首,我们就可以乘虚而入。”
高侵说,“真的是一个好办法。你去请范天婷。”
 
高侵去看高攻。他们毕竟是兄弟,高侵并没有虐待他,所以高攻的生活很好。
“阿攻,你怎么样。”高侵的心情很好。
高攻去到门边,有点惊怕地说,“蒲义臣要吃掉我们?”
“错了,是我要吃掉他们。”
高侵接着说,“蒲义臣受了伤,我正对何流羽下手。我也以为你跟我决裂后,蒲义臣会进攻我们,但他完全是无能之辈。我还知道了他们的机密。”
他的兄弟很本事,一个人也能对付蒲义臣,高攻很难过,他说,“当初我不该杀你。”
高侵很豁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野心,你没有错,我也不会怪你。总有一天,我们兄弟会独霸一方,实现父亲的理想。现在,我不能放你。”
他们的父亲很穷,他只有一身力,他以力养力,就建立了自己的势力,高侵和高攻是他最得意的杰作,他们够残忍也够阴毒。可惜他死得早,未能看见儿子的成功,这两兄弟也很悲哀。
高攻靠在铁柱上,“父亲当每个人都是兄弟,我真不该背叛你。”
高攻伸出手,他看着高侵。两只手握在一起。
高侵向往着说,“消灭了蒲义臣,我们就是至尊无敌。”
高攻恳切地说,“不如你放我出去,我去干掉他们。”
高侵很有自信地说,“我一个人还能对付他们。”
高攻真的很后悔,此刻他才知道什么是兄弟。
当他惹了事,他会帮他解决。贫穷的时候一起捱苦,发了达一齐享受,在这个世界上,你有多少兄弟?
高攻望着高侵的背影。
过去的事情可以不必介怀,但它毕竟曾经发生过,而且在心灵中是存在的。
高攻为他的兄弟自豪,他自己忏悔,他背叛了他的家族,而他们并没遗弃他。
高攻知道这是一种罪过,他决定去救赎。
 
 
被困
蒲义臣机构总部,何流羽放下电话,“又是那位女警察。”
马吉治喝着咖啡,“她一定是想跟你续缘。”
何流羽问,“怎样对付一个女人?”
马吉治举起杯子,“用强硬手段。”
其它人来到这里,“说什么呢?兄弟。”
何流羽又收到范天婷的电话,她想约他出去,他没有接受。
何流羽看了一下手表,“我要去看蒲先生。”
任得信拖着马吉治,“起来,我们去修理那些设备。”
 
 
何流羽开车行驶于高速公路。一辆重型汽车撞翻他,一群人提着枪去到他的面前,准备屠宰他。
何流羽拔出枪应战。他们击落了他的枪。
几个人从天而降,用网罩住他,
周舒开车过来,“何大哥,你准备好了吗?”
何流羽挣扎着,“想干掉我?”
“一点都不错。”
“恐怕没那么容易。”何流羽想撕开那张网。
周舒大声说,“让他安静。”
他们为他注射了20CC的镇静剂,何流羽倒在地上。
周舒上前踩了几脚,说,“真是好货色。”
 
他们把何流羽扔到高侵的面前。高侵一脚踢去。“好好招呼何大哥。”
何流羽居然敢动他。也许何流羽年少轻狂,但高侵他怎样忍下去?
高侵很开心地说,“你太忠心了,我让你去陪蒲义臣。”
他们绑住何流羽,把他吊上半空,用大木头去打他。下面烧着火,火炉上有四块铁。
何流羽垂着头,他身上的汗滴在地上。周舒用铁块烫他,何流羽痛叫一声。
“英雄是要接受考验的。”高侵的话的确正确。
何流羽凶狠的目光盯着他,它使高侵不舒服。“即使我死了,也会有人为我报仇的,因为我有那么多兄弟。”
高侵说,“果然不愧为英雄。继续,让我们的何大哥完全体现他的英雄气概。”
他们使用更加残忍的手法。
范天婷坐在高侵的旁边,故意用各种动作刺激他。何流羽说,“原来你是他的人。”
范天婷让高侵去抚摸她。何流羽平静地说,“你做什么事情都伤害不了我,因为我对你根本没有感情。我可以发誓。”
高侵也不禁佩服,他说,“英雄就是英雄。”他好像还很欣赏何流羽。
高侵对范天婷的那些把戏也表现得很冷淡,范天婷不禁有些失望。
高侵有点激动地说,“继续招呼我们的英雄。”高侵不知是佩服还是妒忌。
蒲义臣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顶天立地,而这就是毁灭他的能量。
 
 
科学精神
任得信和马吉治拆开坦克的旋转头,检查它里面的部件。在此之前,他们已经修理了履带。任得信调试着那个旋转头的部件。旋转头不灵活,太吃力它便反向转动。
任得信说,“对科技的要求是准确、稳定,可是要做到并不容易。”
马吉治站在履带上,“你应该是一位杰出的科学家,可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都怪那个该死的计划。”
“莫使理对我们到底有什么用?”
“我也不知道。他们要我跟他接触。”
“这到底有什么意义?莫使理不是总统不是领袖,我们为什么要接触他?”
任得信没有理会。他检查那些损坏的部件,“我最讨厌低劣的工程师,他设计一种先进的机器,却将更多的问题交给人们。”
“你慢慢修理吧,任博士。”
马吉治想走。
任得信的浑身都是污油,“你总不能坐视不理。”
马吉治摇头,“我不是科学家,我对很多基础的原理都不懂,我能帮你什么?我只会带给你麻烦的。”
任得信把一罐污油倒在马吉治的身上,“这次你该帮忙了吧。”
马吉治抖抖身上的污油,“啊,该死。”
 
 
莫使理开着去测试一架飞机回来,停在任得信和马吉治的旁边。
“飞机有什么问题?”
莫使理说,“噪声太大。”
任得信说,“怎样才能克服飞机的噪声?”
马吉治在阳光下拍他,“嘿,这是永远也不可能的事,那实际是让喇叭不振动也发声。”
莫使理说,“我相信人们可以克服它。”
他们走在一起,正要去吃饭,莫使理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何流羽被高侵捉去了。”
他们将这个消息告诉蒲义臣。
 
蒲义臣放下手机,蒲乳问,“什么事?哥哥。”
“何流羽被高侵捉去了。”
蒲义臣的伤快好了,“看来要我出马了。”
“你还没有完全复好。”
“没有大问题。”
蒲义臣站起来,就像一头睡醒的狮子。
蒲乳说,“小心点。”
 
 
 
莫使理、方未定、任得信、马吉治,他们同仇敌忾,他们想好了计划,便召集人去救何流羽。当他们到达目的地,看见的一切使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何流羽被折磨得不像人样。高侵不知道其它人已经渗入了这里。
高侵还在折磨何流羽。
他们对峙着。
“你们的英雄很有气慨,你们也想学他吗?”
何流羽吃力地说,“杀死他们,不用理我。”
他们互相看了一下。
几个炸弹落下来,爆炸,他们走开,何流羽被拉到高处,被接走。
莫使理带领他们进攻,“为兄弟报仇。”
方未定和莫使理炸了那间房屋。
蒲义臣也带着一批人来到,他觉得还是年轻人手脚快。
何流羽遍体鹿伤。蒲义臣咬了一下牙,他跟他握手。
何流羽没有气力握紧他的手,他欣慰地笑了,“郭和诗离开了我。”
蒲义臣的眼泪几乎流出来,“我知道是因为我。”
何流羽仍然笑着说,“我相信你是一位正义的人,你不会欺骗我的,是不是?”
蒲义臣抱紧他,“我一定会遵守我的诺言,我不能让你失望的。”
蒲义臣转过身,不忍看见何流羽痛苦的样子,他说,“送走他。”
他们开车带走何流羽,蒲义臣的眼泪终于是流出来了。
 
 
 
闲情
高伟驰和高甜蜜约郑佳亭和翁乐刺去野外活动,他们还带上了利立鱼。
在街上等车的时候,郑佳亭看见莫使理和蒲乳,她说,“那个男人好象是蒲义臣的人。”
高甜蜜和高伟驰去看,可是他们看不见那个人。
车开走了。
 
晚上,利立鱼回到家里,她洗了澡,去房间睡觉。高侵从床上起来,利立鱼问,“你要出去吗?”
“没有。”
利立鱼坐在床上,她的双脚放在地上,高侵说,“你怀疑我去找女人?”
利立鱼微笑着,“怎么会呢?”她让身子靠近高侵。
 
 
第二天,高甜蜜去找莫使理,即韦生,“你是蒲义臣的人吗?”
韦生说,“不是。”
“我也相信你不是。”
高甜蜜已芳心暗许。
他们走在路上。高甜蜜问他,“你有没有上过大学?”
高甜蜜很希望他上过大学,这样他们就可以有很多共同的话题。
莫使理故意撒谎说,“没有。”
“真可惜。”
“如果我们在同一间学校,那该多好。”
莫使理也喜欢了她。“你什么时候毕业?”
“快了。不过我还要读博士。”
莫使理跟她握手,“祝你成功。”
莫使理喜欢读书的人,因为读书使人获得智慧和文化。可惜人不能一世都在学校里读书。
 
 
“你的哥哥属于蒲义臣的组织?”高侵问郑佳亭。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加入了蒲义臣的组织。”
“没什么,我只是想确实一下。”
 
“我的父亲问你什么?”高伟驰问郑佳亭。
“没什么。”
郑佳亭不想她的哥哥在这场斗争中被伤害。
高伟驰送郑佳亭回去。
 
郑盖士和莫使理正在研究武功。郑盖士挥着拳说,“古代的武功是非常奇妙的,可惜逐渐失传了。”
莫使理踢他一脚,“那么应该怎样发扬武功?”
郑盖士挡住他。
莫使理再去攻击他。
郑盖士疲惫了,他摇头,停下来。
 
高伟驰看了莫使理很久,“我认得你了,你就是上次绑架我的父亲的人。”
莫使理的身上流着汗,“有何贵干?”
高伟驰用枪指着莫使理的头。郑盖士说,“嘿,尊重点,小子,这里是我的地盘,他是我的客人。”
郑盖士拿过他的枪,并且取出了子弹,高伟驰说,“我现在不跟你计较。”
郑佳亭看见了他们,她的心里更加难过。
莫使理和郑盖士去冲凉。
 
 

彻底消灭

“我们到底怎样消灭蒲义臣?”高侵想极力铲除蒲义臣。
周舒又为他出谋划策,“硬的不行,就用软的。蒲乳是一个重要的角色,我们可以向她开刀。”
 
蒲乳开着车出去,要跟莫使理约会。
在途中,有人抓住她,把她带到一个地方。
莫使理等了很久都没有看见她到来,他就打电话给她,可是没有人接听。
莫使理又打电话去蒲义臣,蒲义臣的回答是;“蒲乳没有来我这里。”
他们意识到发生什么。
莫使理放下电话,他去到蒲义臣的办公室。
 
“你就是蒲义臣的妹妹?”高侵问。
蒲乳被绑着,她在拼力挣扎。
高侵摸着蒲乳的脸,好像怜香惜玉,“的确好姿色。”
高侵忽然脸一沉,说,“奸了她。”
几位大汉去到她的面前。
高侵非常得意,“什么最让女人兴奋?”
他们解开绳子,却不是让她离开。
蒲乳吐口水去高侵,“禽兽。”
高侵拭去口水,“你应该感谢我,小姐,我让你得到了快乐。”
蒲乳用脚踢他,又向他吐口水。
高侵更加得意,“呀哈哈,蒲义臣一定会被我激死的。”
他们将她带到另一个地方。
 
莫使理带人赶到。蒲乳挨在墙边流泪,她已经被他们污辱了。莫使理紧紧地拥抱着她,把她带回去。
 
莫使理和蒲义臣都非常愤怒,他们决定对高侵下毒手,为蒲乳洗雪耻辱,同时彻底解决高侵和他的势力组织。
 
高老太八十多岁,她行动不方便,她听不清也讲不明。高老先生的过早去世,使她很伤心,她也不想活了,可是子孙对她很好。
高老太坐在轮椅上,利立鱼喂东西她吃。
莫使理带人冲入来,抓住高老太,利立鱼大声问,“你们要做什么?”
莫使理化装成另一个人,利立鱼并不认得他。
他们击晕了利立鱼,带走高老太。
路上,高侵的人去追他们,莫使理伸出头,用火箭炮炸了他们的汽车,“你还想追吗?”
莫使理把火箭筒收回去,他的头也在行驶的车上收回去。
马吉治挥拳大声说,“好耶。”
 
高老太年事已高,经这一折磨后,她便死了。高侵看见他的母亲临死受这些侮辱,整个人好像都被摧毁了。他跪在地上,“蒲义臣,我不会放过你的。”
 
 
高侵打开门,“出来,兄弟,我们的母亲被人杀死了。”
高侵拖着他的弟弟高攻,急急忙忙地走出去,
高攻在他的母亲的坟墓前献上花,“我会为你报仇的。”他的眼睛有水,因为悲伤和愤怒。
 
他们带着人马出去跟蒲义臣他们决战。大街上战火四起。由于怒火难平,他们一时占了上风。
蒲义臣带领他的人马去对付他们,他们攻到了高侵的总部。高侵节节败退。
 
蒲义臣攻入了高侵的工厂,周围都没有人。他们用5辆重型货车运来TNT,把高侵的工厂炸掉。
蒲义臣下令部队全面进攻,把高侵所有的公司和工厂全部炸掉。
 
莫使理带人去捉高侵和周舒,他们攻入地下,要进去,就必须打败那些打手。郑盖士以一敌三,何流羽、方未定、霍铭善各挑一人。
他们捉住了高侵和周舒。
蒲义臣说,“我本来不想杀你,但你居然玷污我的妹妹。”
高侵很不甘心,“难道你很正当?”
“你要知道冒犯我的下场。”
 
何流羽用手枪对准高侵。
高侵曾经折磨他,他要对他有一些表示。
高攻被吊起,他的下面是锋利的铁柱。他们放开他,高攻落下去,铁柱刺穿了他的身体。
“不。”高侵大叫。
高侵由莫使理处理。
 
莫使理用铁锤打断了高侵的脚,以防止他逃跑,接着,莫使理把他放入了压榨机里,高侵的血流出来,在地上。
高氏的家人把高侵和高攻埋葬,他们伤心欲绝。
 
莫使理带人想去杀死所有高侵的亲人,因为他不能忍受高侵派人强暴蒲乳。可是当刀对准他们的时候,他忽然有些不忍。他放下刀,带着失望离开。
“使理。”蒲乳看见了他,在后面叫他。她说,“他们的确该死,可是你不能做那些残忍无道的事。”
蒲乳被高侵伤害,所以她明白他的心情。
莫使理跟她拥抱。
他们在冬天的一棵树下。地上已经有了枯黄的落叶。
 
 
 
蒲义臣他们的势力已经无可匹敌。
麦迪去调查蒲义臣的事,准备制裁他们。
蒲义臣觉得麦迪很不识趣,他就派人去炸了警署。
蒲义臣在废墟上用大喇叭说,“还有谁想拘捕我们?”
那些警察从泥堆里爬起来。
 
 
郭和诗去找何流羽,“你们真厉害,连警察局也炸了。”
何流羽说,“我们的缘份也到此为止?”
郭和诗看看他,然后带着情缘离开。
何流羽看见了范天婷,她改变了,为过去忏悔,可是何流羽未能顾理太多。
 
 
身为警察,高伟驰非常愤怒,他准备捉住莫使理和蒲义臣,制裁他们。
“可是你有证据吗?”郑佳亭问。
高伟驰很不甘心地说,“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些无法无天的人。”
 
高伟驰回到家里,仍然很不甘心。利立鱼劝他,“我知道你们男人的血性,可是你的父亲都斗不过他们,我们还有什么办法?”
高甜蜜也劝他,“一切都会过去的。别伤心。”
他们三个人抱在一起。时间会冲淡一切。
 
 
高伟驰不听她们的劝告,带着警察去拘捕莫使理和蒲义臣,蒲义臣说,“你有证据起诉我吗?你的父亲都斗不过我,你有什么本事?你永远也捉不到我。”
高伟驰又问莫使理,“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父亲?”
莫使理说,“因为他是一个恶霸。”
高伟驰听到有人说他心目中神圣的父亲是恶霸,他非常气愤、激动,想上去揍莫使理。但他不是莫使理的对手。
高伟驰自小被高侵蒙蔽,对他父亲的所作所为并不太清楚,否则,作为一个警察,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是不会为高侵效力的,就连高甜蜜对高侵的作为也不太清楚。
蒲义臣转过身,他的手里夹着雪茄,“你最好安定一点,不然我连你干掉。”
高伟驰开枪射伤了莫使理的脚。他们制服了他,不让他胡来
 
 

离别

莫使理说,“我要回去了。”
在那个他们经常聚集的地方,可是他们要分开了。
“我们也要回去了。”任得信和马吉治说。
“你们不想留在这里?”蒲义臣欲挽留他们。
莫使理说,“我离开家乡已经很久了。”
“我要跟你回去。”蒲乳上去拥抱莫使理,她要用一生去绑住他。
柔情最难舍。
莫使理也很痛苦。“我也不舍得你,可是……”
 
最后一天的怀念。
夜晚,莫使理和蒲乳睡在一起,蒲乳说,“你也舍不得我,为什么你不带上我?”
莫使理挽住她的手。他知道他回去后,面对的是什么,而他不想蒲乳去经历那些。
莫使理说,“我不想你跟我去经历那些可怕的事情。”
蒲乳说,“我不在乎,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你,不然就是你不爱我。”
莫使理说,“我知道,可是……”
“可是什么?”
蒲乳仍然很生气,她从床上坐起来,大声说,“莫使理,你是懦夫,连带上自己的女人的勇气都没有。”
 
 
场地上有些凄落。那里停着两架飞机。蒲义臣带着人去送他们,他们一一互相握手,心里依依不舍。最伤心的是蒲乳,莫使理始终不肯带上她,她想不到他这么无情,也这么坚定。
莫使理跟任得信和马吉治握手,“跟你们在一起我很开心,你们带给了我快乐。”
莫使理非常感激他们,“谢谢你们。保重。”
马吉治和任得信向他敬礼,“快乐。”
莫使理望着蒲乳,蒲乳几乎流下了眼泪,她哽咽着说,“你真的不带上我?”
 
他们再一次用力地握手,接着他们就飞走了。
蒲义臣、何流羽、方未定、霍铭善、蒲乳,站在地上,直到看不见他们的影子。蒲乳哭了。蒲义臣拥抱她,“或者多年后,你们会重聚。”
蒲乳也许没有时间等他。她心里骂他,“该死的莫使理。”
他们一起度过了一段快乐的岁月,他们共同取得了一次胜利,可是他们还会再见吗?
颠沛流离的生命,不稳定的生活,欢聚与离别,让人伤感。
一个跟你朝夕相处的人,可是他忽然离开了你,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再看见他了。他是存在的,可是他从你的生活中消失了,你只能让时间帮助你忘记或结束离别的愁绪。
他们聚集在一个地方,然后又分散到各个地方,大家都不知道谁在哪里。
人生漂泊不定,何处是温暖港湾?
 
 
 
 
 

第二章她变成了荔枝

旧情绵绵

村子的周围有一些不是绝顶的山岭,那平缓的山坡上有庄稼,树林,莽草,顶上立着刻有该处地名的石碑。最高的一座山是在1200米以外的坟头江。它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坟墓。夜晚它是天然的堡垒。可是这条村里一些很小的孩子也敢独自经过这里。它的顶处经常吹很大的风。爬上上面的两棵松树上,可以看风周围所有的景色。远处高高叠叠的山上有一个大石口。
很多肥沃的,荒置的土地几乎成了草原,无限制的捕杀已经使动物很少在附近出现。
竹林和树枝在风中轻轻地摇摆,蝉和鸟雀在林间飞行跳跃,发出悦耳的叫声。
越过田野和树林再走一些路,就可以看见一条向南流冲的河流,这是人们倍感亲切的母亲河。要是下起连续不断的暴雨,河的水位就会高起,有时水会浸到村子。人们就得捐出袋子,用来装沙土,填在堤基上,还要收拾家当到山上过一段艰苦的日子。水浸上几日会自然退下,他们再回去。
由于流的时间太久,河上积起了很多沙土,船只几乎无法航行,只能走深水位的路线。在整治的那段时间里,每天都可以看见钩沙机在作业,运着沙子的船向下驶去,不知要将沙卸在什么地方,空着的船自下向上航行,等待装沙。
冬天,这里的水位更低,人们在这里清洗一切,拉开新年的序幕,她们在河上捞蚬,把河对面的人称作:那位河佬。
通往村子的有一条泥土大路。在冬天干燥的气候影响下,每当有车驶过,就会变得尘土飞扬。此时,人们会闭上眼睛和口,捂住脸,低下头,不让自己被污染。
 
 
莫使理乘车回去,路上,他想着村子,他越来越平静。
蒲乳很想跟他回去,可是他拒绝了她,他不知道怎样去对待她的感情。人是一种动物,莫使理不必太过复杂,可是他真的对不起她。
分别就意味着永远失去。
这里就是牛场,他的故乡。
莫使理在路牌前停下,沿着那条路行走。
1996年的冬天,莫使理这个在外面浪荡的年轻人终于回到了他的家乡。无论那是一个怎样的家庭,无论他们会如何对待他,他仍然感觉到一股温暖。那里始终是他的家,他不回去又能去哪里。
村子依旧,跟以前没有多大变化。家乡总有亲切感,在外面是没有的,在外面多久的人都要回家,也许只是为了这一份亲切和温暖。
 
莫使理去了河边,想起自己的过去,想起他所爱的人,而她们都不在他的身边。一切都是那么遥远。它们不会再出现了,他只有用记忆去感怀。气候不甚明朗,吹着风。他眯起眼睛,望着河上的船。
第二天,天色明亮,他开着车出去,他们的庄稼被别人毁坏了,他准备教训那个人。可是他没有看见他。
 
村子经常有人聚赌,从朝到晚,包括女人和孩子。莫使理去看他们,可是他不参与,他只是想找一个人算账,因为可能是他毁坏了他们的庄稼。
那个人看着他,“你看我干吗?”
莫使理知道是机会了,他一石头扔去。把他掼到一边,用铁棒打残了他。“你有多少斤?”
那个人无法动弹。
 
 
爱动脑学校校庆
生活有些低沉,但他有不死的意志,消极从不会解决问题。
一天,莫使理从一份报纸上知道“爱动脑学校”举行校庆活动。就是当年他在读的学校。
莫使理决定去参加。
今晚,他就会看见她,已经一年多了,她怎么样?她是否仍思念他,像他思念她一样?
莫使理步入这间学校。
这里留下了他的成长和快乐,还有忧伤。
他好像看见了往日自己在这里勤奋努力学习的影子,好像看见了他跟叶丝竹在这里如何相爱。他真希望时光回去到那个时期,这样那一切就能重复出现,他就有机会修补过去的错误,从而不会让历史留下遗憾。
 
莫使理听完了校长的讲话,自由去活动。他知道他会在这里遇见很多当年的同学。首先他看见了利芝曼,那个跟他相识多年的女孩,而他竟从未表明对她的感情。
莫使理以为她不会参加校庆,因为她一位很自负的人,因此他感到意外。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做了一些什么?”利芝曼关怀地问他。
莫使理越来越觉得对不起她,因为他没有为他们的感情付出过,利芝曼却为他付出了很多,甚至不顾自己的尊严。
莫使理他是少爷,他喜欢挥霍,挥霍他的才华与魅力,挥霍女人的情爱。
“没做什么。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为什么当年你不娶我?”
利芝曼仍然没有怪责他,尽管已经过去了一年多。
一年多之后,她仍然是这么爱他。一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将很多事情都改变。如果他们的感情不是真挚和稳固的,早就茫然无存。
莫使理说,“当年我还小,我还不准备结婚,现在我跟你还有机会吗?”
利芝曼说,“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机会,可是你都没有好好珍惜,你伤透了我的心。从认识你的那天起,你就一直在伤害我。”
莫使理说,“那么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利芝曼说,“你当我是什么?你以为芝曼没有人要吗?”
莫使理说,“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当年我还年轻,你不能责怪一个无知的人。”
利芝曼说,“你好好表现一下,看我能不能原谅你。”
或许他们当年真的太年轻,莫使理跟利芝曼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们喜欢游戏人生,直到一天,他们大家都痛苦。
利芝曼是一位自负的女孩。她的家庭不算富裕,但她从不允许别人轻视她,她天资聪明,学习成绩优异,她有自己的才能和本事。她对男人本来是没有本心的,因为没有几个男人值得她钦佩,她不喜欢那些没有本事的男人。
莫使理的出现彻底地改变了她。
 
 
他们的同学杜仕朗去骚扰他们,“你们在说什么?重温旧情?”
他们不说话。
杜仕朗是那种别人侵犯他,他就会将别人打成残废的人;别人动他,他就会杀死别人全家的人,除此之外,他不会想到社会的原因,或者其他深入的问题。
一位绝代佳人从不远处经过,她的裙子飘起来。杜仕朗问,“那个女人怎么样?”
莫使理看着她,他的心醉了。“不知她的内部结构怎么样?”
她是当年的校花叶丝竹,跟莫使理有过绝代佳人之恋。
莫使理说,“没有女人就不会够硬。我应该去会会她。”
杜仕朗说,“她本来就是你的,但你莫使理是负情郎。”
 
 
“Hello。”他们去到叶丝竹的身边。
叶丝竹美丽富有,她是那种为了爱可以献出一切的女人。
莫使理的知识、外形、气质,还有他那种进取的精神,让叶丝竹深深倾倒和钦佩。
对于叶丝竹,莫使理几乎是一个完美的人,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她感激上帝赏赐一个如此完美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叶丝竹面对着一个如此出色的男人,她会觉得有点自愧不如。
因此,她也暗暗发誓,要成为一个聪明能干,有出色的女人,为了争取自己的爱情。
叶丝竹转过身,“莫使理!”她颇感意外。
“是的。就是我。”莫使理知道自己是尊贵的。
“你的女人呢?”
“她跟别人私奔了。”
叶丝竹击了莫使理一拳,“该你死,谁叫你对我那么冷淡。”
莫使理说,“校花需要一个绝配。”
叶丝竹说,“你配不上我,还是我配不上你?”
“这个问题需要再研究一下。”
这就意味着他们要再次恋爱。
“就像科学研究那样?”
“是。”
叶丝竹笑,“我对你始终没变。”她吻了他。
莫使理拉住她的手,“我对不起你。”他感到愧疚。
叶丝竹不介意,她只要他的爱,无论何时何地。
杜仕朗大力拍莫使理,“唷荷,莫使理,你艳福不浅。”
经过一年多的飘泊,莫使理知道,只有叶丝竹才能给他温暖和幸福,在他清醒和迷醉的时候,在他灵魂深处出现的人始终是她。
不要为难自己了,你爱的就是她,也不要扮高贵了,使得大家都痛苦。
占据她,用坦克,用导弹。
长裙飘飘,柔情无尽。可是失去的光阴太多了。
叶丝竹美丽富有,她对很多事情都不在乎,只追求心中的一份感情,而这莫使理才能给她。
失去的东西是不会再拥有的。
继续与她的梦。
这一刻不是梦。
无人能蔑视世界和人们的感情。
莫使理当年犯了这一错误,所以他会痛苦和几乎失去叶丝竹。
 
杜仕朗虎腰熊背,有点像大地主。杜仕朗说,“为我们庆祝一下。”
“庆祝为什么不叫上我?”
曹日勤和利芝曼来到。
曹日勤、杜仕朗、莫使理本来都是很好的同学,他们性格迥异,却互相欣赏,是知心的朋友。
曹日勤也是一位难得的朋友,他很常识莫使理,可是他有财有势,根本不在乎别人。在他的世界里,他就是上帝,就是一切主宰。
曹日勤跟杜仕朗为了一个女人的生日而大战一场,从而有了过节。
莫使理要他们和解,“看在我的份上,不然就不是我的朋友。”
莫使理让他们的手握在一起。
曹日勤目空一切,喜怒无常,他会跟杜仕朗和好,也会随时跟他反面,而杜仕朗会在背后插刀。
“莫使理,如果谁动你,你就一刀捅破他的亲脬。”曹日勤教莫使理。
他觉得莫使理斯文得像软弱,但莫使理已经改变了。
莫使理是那种思想复杂、思维周密的人,他将思考当成一种获取智慧的游戏,他从思考中可以发现很多独特的东西。
莫使理也是那种注重细节和形式的人。
 
 
 
夜色像女人的心一样神秘迷离。
迷蒙中,利芝曼的身段在莫使理的脑里重现,可是未能与她共度良宵。
别用深情的眼眸看他,他还不属于她。
酒能清洗肠胃,但它减不去烦恼,醒后更加痛苦。
今晚,她会睡在他的身边,在梦里。
给他一个拥抱,再也不要见面。
怀念,他们在一起。
 
莫使理回到村子,感觉着寂静和毫无生气。
利芝曼去莫使理的家里。“真不敢相信你会来找我。”
莫使理寂寞难耐,并且情欲起火,他便去解她的衣服。
利芝曼非常满足得意。可是,利芝曼认为,似乎不能这么容易就让他得到她,她跟他认识多年,可是他一直对她那么冷漠。他知道她对他的心,可是他从未对她表示过,怎么能不趁此机会好好报复他一下?
利芝曼故意刺激他,轻轻淡淡,不以为然、有点悲哀地说,“我已经不是处女了。”
莫使理好像并没有被她刺激到,他不介意地说,“没什么关系。”
这次轮到利芝曼被他刺激到了。
利芝曼很伤心,他真的当她是那种随便的女人,而他对她的这种行为毫不在乎。
利芝曼伤透了心。
是什么让他变得这么残忍?
利芝曼一把掌掴去,“你当我是什么?你真的以为我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吗?你不知道这样很伤我的心吗?”
她太爱他了,所以她才会这么激动。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是一个薄情郎,从不理会她内心的感受。她怎么会这么爱她,而他为什么又这么无情?
莫使理低着头,用手抚着脸,好像内疚,不敢面对她。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看着利芝曼说,“对不起,芝曼,我以为你只是玩玩的。”
利芝曼满心欢喜,那流着泪的脸上好像有了微笑,一下子投入他怀抱,紧紧地拥抱着他。“不要再伤害我了,你应该知道我有多么伤心,不要再伤害我了。”
她在他的怀抱里是那么温馨,仿佛这一刻就是她生命的全部。为了这一个时刻,无论牺牲多少,她都不会在乎。
莫使理那僵硬的手也抱紧她,“对不起,芝曼,以前都是我不对。”
“现在你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了?”
利芝曼为爱情辛苦努力会感动任何男人。如果莫使理仍然无动于衷,吊儿郎当,那么他也不值得她爱了。
利芝曼紧紧地拥抱着他,“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别再分离。”
“也许在你的心里,我仍和以前一样,但岁月催人老,或许某天我们相遇,我们彼此已认不出对方,何必为了一份不真实的感觉而费神?”
这是莫使理写信给利芝曼后,利曼给他的回复。他们还年轻,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感触,她到底怎么了?莫使理也很想知道,可是他没有问清楚,因为是他愧对她。
当他们相爱的时候,他们是否都太年轻了?年轻使得他们的爱情苦涩?
 
 
杜仕朗还有自己的正当公司。他们接到一笔生意,要把一批石油从非洲的马达加斯加运去海参威。
在印度洋海面,他们撞翻了曹日勤他们的游轮,曹日勤一个姐姐溺水而死。
经这一件事后,曹日勤对杜仕朗怀恨在心,他准备收拾他。
杜仕朗去他解释,并且道歉,曹日勤不接受。
“我很抱歉,那完全是一次意外,我知道,无论如何都无法补偿。”
“我很抱歉。”
曹日勤仍然不说话,杜仕朗只有走。
 
“谁为我去干掉杜仕朗?”曹日勤把脚搭在台上,他大声地问他的手下。
杜仕朗不想跟曹日勤大动干戈,是出于和平的愿望。
他的助手钟动音劝他,“强大的人不会尊重别人,只会越来越嚣张。”
杜仕朗说,“难道只有弱者才爱好和平?”
 
 

夜激情

莫使理去买了一箱红酒,转身看见叶丝竹,她好象在那里看了他很久,好象很想跟他在一起。
莫使理说,“为什么你在这里站着?难道你想一睹我的绝世风采?”
“你要去哪里?”
“我们去开派对。”
莫使理把那箱红酒放上车。
叶丝竹说,“我要跟你去。”
她要把握机会,不会再让这个男人从她的生命中溜走。
他们开车去酒店。
 
路上,一辆车停在路的中间,挡住他们的去路。
莫使理说,“谁这么不识趣,阻碍我们去开派对?”
一群蒙面人用冲锋枪指着他们,“把你的女人和轿车留下。”
莫使理说,“如果我不呢?”
“不要不了,我们应该合作,合作才会发达。”
莫使理说,“可是我得保护我的女人,不然她会以为我是饭桶。”
叶丝竹喜欢极了。
莫使理击溃他们。“他们不该阻挠我们去开派对。”
叶丝竹用身子挨着他,她喜欢死他了。
 
曹日勤把一根雪茄扔在地上,可是他心中却烧起了火。
曹日勤不喜欢比他更加优秀的人存在。如果真的有一个比他更加优秀的人,那么他就一定会干掉他。
莫使理是一个比他更加优秀的人,他也不喜欢有人时刻跟他作对,对他的挑畔和侵犯。
 
 
曹日勤召集他的人马在大厅。“我们必须干掉杜仕朗和莫使理。”
这些人过惯了富足的生活,身手和智力一般,曹日勤就是恨他们不成器。
其实都是曹日勤的影响,他才是他们的偶像。
一个人说,“杜仕朗是名副其实的犯罪领袖,恐怕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我们的武器很落后,也很少。”
“没有不可能的事。你们必须干掉杜仕朗和莫使理,如果他们不死,你们也不用活了。”
曹日勤把一箱银纸掼在台上,“这些钱用去购买武器,如果不够可以去我的父亲的银行借。”
他们低着头出去。
曹日勤从不尊重别人,因此在他的面前也不必讲尊严。
可是每个人都像他这样,世界就没有了文明。
 
派对在豪华的酒店举行。莫使理停下车,托着那箱红酒,带着叶丝竹进去。杜仕朗成了富豪,他把整间酒店都包下来,并且制造狂热的气氛,不然就不够痛快。此刻,他在宴会厅里。
“你迟到了,朋友。”杜仕朗拍莫使理的肩。
莫使理说,“遇上了一班匪徒。”
“你杀了他们?”
“还差一颗子弹。杀不死就是杀不死,有什么办法?”
“叶小姐也来了,真好,欢迎。”
“我参加莫使理的派对,不是参加你的。”
杜仕朗含着雪茄,“莫使理是我的兄弟,他的东西也是我的。”
“我才不跟你这个大老粗呢。莫使理就不同了,他多么斯文,多么体贴。”
“真受不了。”
 
杜仕朗在坛上讲话,“今天是莫使理的生日,我们请这位寿星上来讲话。”
莫使理上去讲,“有这么多人跟我庆祝生日,这是第一次,我敬大家。”
他们切蛋糕,唱生日歌,叶丝竹问,“你许了什么愿?”
“我不能告诉你。”
叶丝竹吻他,他们拍掌。
杜仕朗说,“今晚全部在这里开房,不准回家。”
他们放开心情娱乐,烂醉如泥,昏天暗地。地上有破碎的玻璃。
 
曹日勤带人来到,他开了几枪,指着他们,“我要今天是你们的忌日。”
他想得真周到。忌日和生日是同一天,这样就不必再庆祝,亦可减少很多麻烦和开支。
曹日勤看见叶丝竹和莫使理在一起,他立刻起火,“丝竹,来我这里。”
叶丝竹不喜欢他,她跟更加恩爱的依偎着莫使理,“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去你那里?”
曹日勤用酒瓶扔他们。
莫使理接住那个酒瓶,“你不该在我生日的时候捣乱。”
曹日勤也是一位难得的朋友,他很常识莫使理。可是他有财有势,根本不在乎别人。
在他的世界里,他就是上帝,就是一切主宰。
杜仕朗没有说话,他叫人马上开火。
对曹日勤这种人,劝说是无用的,血与火是唯一的手段。
火战一陈后,杜仕朗用枪指着曹日勤,“叫他们走开。”
曹日勤只好带人走。
莫使理觉得曹日勤很可恶,居然在他生日的时候来破坏,他也知道,曹日勤这种人发火意味着什么。
他们这种人一旦发火,就意味着要用血去淋灭,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办法。
杜仕朗说,“生日派对继续,各位不必害怕。”
 
莫使理可能喝多了酒,他去到外面一直狂笑,“这个生日派对真刺激。”
他浑身酒气。叶丝竹扶着他。
“我爱你。”
他把她按在车上。
利芝曼在后面叫住他,“你要做什么?”
莫使理没有回头,说,“生日快乐。”
利芝曼踢他,用手拍他。
叶丝竹挡住她,“我不喜欢你打使理。”
“我打他又怎样?”
利芝曼加重手,叶丝竹推开她,“不准打使理。”
利芝曼瞪瞪她,走开。
利芝曼其实是呷醋,莫使理过生日跟叶丝竹在一起,而没有跟她庆祝。
“我爱你。”莫使理欲生欲死。
 
一群人拿着武器去到他们面前。
莫使理说,“你们好像应该回避。”
那帮人说,“你的女人那么迷人,得让我们先玩。”
“可能不行。”
“那么你要跟我们决斗。”
莫使理解决了他们。“下次别妨碍别人亲热,弄不好会失阳的。”
莫使理用笔在纸上书写,“如果你们想追女人,可以来找我,我可以教你们怎样沟女。”
莫使理转过身,叶丝竹微笑着,期待他。
今晚她将是他的未来。
 
 
 
莫使理站在叶丝竹房间的窗前凝思,他真想永远住在这里,跟她分享爱情的甜蜜,分享生命中的美妙。所有的一切要跟她分享才有意义。他不想再去追求什么理想了,只要跟她在一起就足够了。这些奔波漂泊的岁月只是证明了,没有人比她更美丽了,也没有人比她更值得他去爱了。
“昨晚我一定伤害了你。”莫使理对叶丝竹说,在她醒后。
叶丝竹托着他的脸,“我喜欢你,我不介意。”
莫使理低声说,“昨晚我喝醉了。”他害怕他会伤害到她。
叶丝竹说,“昨晚你很开心,我从未见你那么开心过。”
她希望他永远都那么开心。
如果不是上天妒忌,莫使理应该是最幸福的。
莫使理凝望着她说,“这个世界是冷酷无情的。我不敢再去追求什么,我害怕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只有你使我感觉到温暖。我是不是很卑鄙、懦弱,堂堂一个男子汉要从你的身上寻找温暖。”
叶丝竹不觉得他是卑鄙,因为他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爱她,他值得她爱。
无论他多么坚强,他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莫使理说,“有时我真不知道我还要去追求一些什么。最爱我的人就在我的眼前,可是我虚伪、卑鄙,不敢承认,不敢接受。我一定很伤她的心。一生中最在大的甜蜜是在校园里跟你相爱的那段日子,虽然有痛苦,但还是值得我永远回味。我已经一无所有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无论他变成了什么,她都会一样爱他,因为他们生活在一个理想的世界。
那些只不过是从世俗的角度出发,真正的爱情也不会计较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叶丝竹望着这个迷人的男人,心里又爱又恨,他如此真诚,让她倾倒,但过去他对她是那么无情,深深伤害过她。
真正的爱情也许真的需要时间的培育和考验。
叶丝竹上去拥抱他,心里是那么温馨,说:“你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你不能没有我,因为我就是你的一切。我就是要你什么都没有,然后你才会想到拥有我。”
莫使理终于承认对她的感情,没有用那冷漠威严的外表去欺骗她。
来自于冷战时期的他,是否不习惯向别人公开自己的内心世界?
莫使理说,“可是我曾经那么无情的伤害了你。”
叶丝竹很高兴,因为他在乎她的感受。“现在你还可以弥补,别错过机会了,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
她教导他如何去爱她,当然他也需要她的指导,而他面对着她的时候,他是弱智的,任由她摆弄。
“对不起,丝竹,我爱你。”
他们深深地拥抱。
生命只为这一次拥抱。
 
他们去见叶丝竹的父亲叶建树。
叶建树觉得莫使理这种人有一种独特迷人的气质,他的身上还散发着向上的进取力。他是一个英俊、有才能的人,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的人,难怪他的女儿会喜欢他。可是这种人太出众,可能会招来妒忌,从而发生一些不吉祥的事。叶建树想:希望不会发生这种事。
莫达林和叶建树都是做生意的人,他们在这一个地区也是很有名气的。叶丝竹的父亲拥有自己的事业帝国,叶建树也听闻过莫达林的事。
他们谈起莫使理的事情。
“你的父亲也很了不起,为什么他不赞助你?”
“我要建立自己的事业,可是我父亲要我自力更生,我对生意也太不懂。”
莫使理毕竟年轻,需要其它人帮助。
叶丝竹的父亲站起说,“嗯,我们一定会支持你的。”
 
前面是一条二级公路,周围有一些房屋和树。叶丝竹吃着朱古力,他喂了莫使理一粒,莫使理觉得她就是一粒朱古力,那么甜蜜、清脆,她不仅爱他,也支持他的事业。
“你真好,我爱你。”
“你真迷人,我爱你。”
叶丝竹的裙被风吹起,他看见了它的下面。
叶丝竹有些生气,有些喜欢,“你还想看什么?”
“不看了。”
叶丝竹的被第二次被风吹起,莫使理又看着了。叶丝竹捏他的嘴,“好色。”
 
 
这个果园大约有1平方公里。周围有树、水泥柱和铁线围着,里面有用水泥和石块砌成的一些道路,通到各个区域。这里不单有荔枝树,还有龙眼、桃树,各种花,相当恬静迷人,灿烂,又像她的胸脯一样温暖。中间还有一个空旷的草地,五个灯塔均匀地分布在各处,沿路还有路灯。
叶丝竹换上了一条红色的裤子,和一件米黄色的上衣。在快要毕业的那段时间,她经常穿这一身衣服。那种红色像夏天成熟的荔枝的果皮,这使莫使理联想到夏天成熟的荔枝。
果园里散发着树和泥土的气息。这个冬天非常干旱,树根的周围都挖开了坑,准备积蓄水。
“这些荔枝树都是你们的吗?”
“是啊。你喜欢吃荔枝吗?”
“喜欢。我外婆那里也有很多荔枝,所以我从小也喜欢吃荔枝。”
“你外婆是那里人?”
“北甘。”
“北甘?离这里很近,翻过那座山就是了。”叶丝竹指着不远处的高山说。“钓月没有北甘那么多地方种荔枝。”
莫使理望着她,好像已经陶醉了。“其实你就是一颗甜美的荔枝。”
叶丝竹很高兴他说她是一颗荔枝,因为那是她们的特产。
叶丝竹说,“那么你想吃荔枝吗?”
“现在?现在还没有熟。”
她早已经熟了,可以品尝了。
现在才是冬天,还没到荔枝的季节。
 
 
 

莫氏家族

莫使理要建立自己的事业并不容易,他对商业机制不通,无从下手,幸亏叶丝竹的父亲派人去帮他。叶丝竹也陪着他。
莫使理带领车队去运一批物资,回来的路上,几辆车陷入泥潭,他们请求拖车。
莫使理和叶丝竹坐在车边,他望着远方,想起人生的辛苦。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建立自己的事业多么艰难。”
叶丝竹伸出手,“证明给我看,你是一个不会失败的人。”
那些车被拖上,他们回到公司。
公司没有清理,满是灰尘,墙上斜挂着一些图片。
莫使理更加觉得责任重大,因为他是莫达林的儿子。
 
几个月的努力后,莫使理的公司开始运作。在跟父亲的相好的接触中,莫使理加深了对莫达林的认识,他体会到父亲当老板的心情,应该也是不容易的。
莫使理每天都工作到深夜,就像一个工作狂。
叶丝竹对他说,“你一定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人。”
莫使理说,“我不想父亲看不起我。”
“可是你总得休息。”
 
叶丝竹带莫使理回去她的家里。叶丝竹的父亲问莫使理,“使理,你们的公司都上了轨道,你怎样报答我?我的女儿也帮了你,你又怎样报答她?”
莫使理明白他的意思。“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再给我一段时间。”
“我知道你的事业心强,可是女人是急躁的。”
叶丝竹也笑了。
她想开了,他想通了。她是雌性的,他是雄性的。她长大了,他也长大了。
叶建树停了一下,“你喜欢当老板吗?”
莫使理说,“我最佩服的是老板,他们可以轻松地赚钱。”
“这讲究智慧,只要你肯学习,你也会成为富豪。”
 
 
莫使理将和叶丝竹结婚,他们忙碌地筹备着婚礼。
莫使理回去新居,利芝曼在一辆车的旁边等待他。
莫使理提着西装上衣去到她的面前,利芝曼说,“为什么你要跟她结婚?”
莫使理说,“对不起。”
“我也爱你,为什么你不跟我结婚?”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有很多人比我更加优秀,比我更加爱你。”
这不是最好的托辞。感情也不会计较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利芝曼讥笑他说,“你当爱情是什么?你以为随便就能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吗?”
利芝曼非常伤心。“你最爱的是她,而不是我,不是吗?”
莫使理也很无奈,“我能怎么做?跟你们两个都结婚吗?”
利芝曼也知道,这是很无奈的事。
她推开他,开车离开。临走前留下一句话,“千万别让我控诉你,不然你死定了。”
在楼上,莫使理用一樽酒对着外面的夜色。“再见了,芝曼,为什么你写信给我却不写上你的名字?”
 
 
“为什么莫使理会这样对我?”利芝曼在杜仕朗的办公室。
杜仕朗拔出飞镖,“我想我知道原因。”
利芝曼将台上的一杯酒一口喝干。她的情绪很激动。
杜仕朗瞄准,飚出去,“莫使理对我说过,你不是一个好女人。”
利芝曼大发雷霆,“我有什么不好?我是律师,样子也很差吗?”她站起来。
“莫使理看穿了你的心。”
“我的内心怎样?”
“你很毒。”
利芝曼很激动,大声说,“你说什么?”
杜仕朗不扔飞镖,他转过身,“你是一个卑鄙的女人,你的情怀不能让莫使理依靠。”
“我不是,我不是。”利芝曼流着泪。她拒绝承认这一事实。
杜仕朗扶着她,他觉得好过多了。
 
 
利芝曼回忆那一段过去,并冷静地分析,原来自己真的做错了,原来自己只是想得到那个几乎代表着完美的优秀男人。
她去找莫使理,对他说,“我当年只是想得到你,没有在乎你的感情,对不起。”
莫使理说,“只怪我太迷人。”
利芝曼笑了,“你还有心情说笑。当年到底有多少人喜欢你?”
“你最清楚。”
利芝曼说,“我想你跟丝竹结婚是对的,我什么也不能给你。你就要跟她结婚了,我应该送你们什么礼物?”
莫使理说,“当我的律师,好吗?”
利芝曼的笑容是非常妩媚迷人的,像一朵灿烂开放的花儿。“你要出多少钱请我?我的身价可是很高的。”
 
 
 

曹日勤把一樽酒撞在台面上,他大声说,“你们马上去干掉莫使理和叶丝竹,千万不要让他们去渡密月。”
他的手下赫往敉说,“我们最好在他们结婚的时候干掉他们。”
赫往敉很会选择时间,因此他做得也很绝。
曹日勤很满意,“非常好。马上去干掉他们。在他们结婚的时候。快去。”
曹日勤双眼发红,他把酒瓶掷在地上,玻璃樽破碎。他要他们像玻璃那样破碎。
 
曹日林发现他们,在门口拦住他们,“你们要去哪里?”
赫往敉说,“杀人。”
曹日林去教训他的弟弟,“为了一个女人就去跟莫使理和杜仕朗大动干戈?”
曹日勤说,“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女人。”
曹日林把他按在台上,“听着,日勤,她跟任何人一起都不会损害你,你完全可以不理她。”
曹日林接着说,“你胸无大志,根本不配当我的兄弟。”
“我们怎么办?”赫往敉走入来说。
“继续杀人。”曹日勤拍台。
 
 
莫使理穿起礼服,手里拿着鲜花,他在镜前转了一下。
杜仕朗去拍拍他的大背,“当新郎了。”
“期待已久。”
“快点。”
他们开车去接叶丝竹。
 
 
钟动音接上叶丝竹后,前往教堂。牧师为他们念词,他们拍相,抛花球。
利芝曼走过来,伸出手,“祝福你们。”
她跟叶丝竹握手,“祝你们白头到老。”
杜仕朗去到利芝曼身边,“不如我们也结婚,我也喜欢你。”
利芝曼拧转头,“好阿,什么时候?大老粗。”
“为什么你们都叫我大老粗?我很粗鲁吗?”
叶建树去祝福这一对新人。
 
赫往敉和几个人在树林里用枪瞄准,射击,一颗冰冷的子弹射入了叶丝竹的心脏。
叶丝竹倒在莫使理的怀里,“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在这个时候杀我?”
这是她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的日子,可是他们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杀死她,使他们永远都无法在一起。
她恨死了这种人。
她只是想跟自己的爱人在一起,可是这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能达成。
莫使理几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杀叶丝竹。
他们分开了一年。
在这离别的岁月里,她才知道叶丝竹对他是多么重要,他也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正要去珍惜这一段爱情。
可是就在此时,有人要有夺走她生命,让他一生都痛苦。
他无法忍受这种挑畔和侵犯,任由别人破坏他的幸福。
他们将她送去医院。
莫使理和杜仕朗杀死了几个人,把他们扔入河里,但赫往敉逃跑了。
 
 
夜晚,莫使理去看望叶丝竹,她仍然昏迷不醒。
叶建树说,“取出了子弹,仍在危险期,可能要一个星期。”
莫使理心情无法平静,他站起来,走出去。
利芝曼追上他,“你想做什么?那是犯法的。”
利芝曼用尽全身气力紧紧抱住他。
莫使理知道她是自己的一位律师,她当然不希望他做违法的事情。
莫使理仍然他挣开她,走出去。
“使理。”利芝曼大声叫。
莫使理听到了,他没有回头。
仇恨和愤怒已经统治了他的灵魂。
杜仕朗和钟动音在门口等待,他们一起出去。
 
 
曹日勤带着两个女人从一间夜总会出来,他们准备去制造快乐。
在对面,莫使理用枪瞄准曹日勤,他不允许一点误差。
他必须杀死那个破坏他幸福的人,否则永远无法雪他心头之耻。
他必须杀死他,他的心里才会舒服。
他必须杀死他,他才能保护心爱之人的性命。
莫使理开火。可是有点可惜,他还是失准了。
莫使理再上了一些弹药。
曹日勤躲在车后,他有些惊慌,“谁,谁,谁开炮?”
那两个女人惊叫着上了车,他们开车逃跑。
莫使理把枪械放上车,开车追踪。
在一个交叉路口,钟动音用一辆重型汽车挡住曹日勤。
莫使理用枪指着曹日勤,“富豪人氏曹日勤,我会为你立碑,以纪念你的死亡。”
曹日勤想去拿枪,莫使理用冲锋枪对着他狂射。那两个女人各绻成一块,就像炒熟的鱿鱼。他们没有机会制造快乐。
莫使理跟钟动音握手,“多谢合作。”
钟动音开走车。
莫使理开到远处,停下,用火箭炮瞄准曹日勤的车。炮弹射出去,击中曹日勤的车辆,汽车在燃烧。人和车都会变成灰烬。
莫使理看着那剧烈焰峰,他的心情似乎平静舒服了很多。
 
 
一些人,他们不在乎自己,但考虑到别人,如果他们被伤害了,他们会作出异常的反应,因为那伤害极深。
不管出于任何理由,伤害别人都是罪过,因此必须互相自觉尊重,否则将导致残忍斗争。
 
“还是莫使理厉害。”杜仕朗拍台说。“今晚去哪里为我们的英雄庆祝?”
莫使理说,“对于男人,女人是最好的犒劳。”
杜仕朗说,“惊天犯罪集团完全支持莫使理。莫使理,你还想杀谁?”
莫使理说,“到他们来杀我,我再杀他们。”
“那么你还有什么伟大的理想,让我们帮你实现它。”
“我想去大便。”
杜仕朗有点失望,但仍勉强说:“你真幽默。”
杜仕朗说,“钟动音,我让你连升五级,以后杀人放火的事由你全权代理。芝曼,使理就交给你了。”
 
 
 
杜仕朗和莫使理联合组成一个机构,它负责一些特殊的事务。
在办公室,莫使理服了几粒药,“曹日林可能会为兄弟报仇。”
“我相信你一定也能干掉他。”杜仕朗换上雪茄,“我们到底怎样干掉他?”
莫使理铺开地图,“承包火葬场怎么样?”
杜仕朗侧头看地图,“火葬场的生意好吗?”
莫使理不是跟他讨论生意,“把他们杀死,再送去火化,他们连灰都没有。警察想检控、指证我们都没有证据。”
杜仕朗领会了他的意思,“的确好主意,可是他们喜欢火化吗?”
莫使理说,“响应国家的号召。”他收起地图。
 
莫使理去探叶丝竹,杜仕朗叫钟动音带几个人跟着他。
在外面,曹日林想杀死莫使理,莫使理投了一个炸弹,把他们吓走。
 
“使理太无辜了。”利芝曼去找杜仕朗。
杜仕朗用放大镜看色情图片,“都怪曹日勤那个家伙。”
“你也好不了哪里。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可是你让他几乎成了杀人狂。我是他的律师,我不希望他犯法。”
“我们有惊天犯罪集团,不会有事的。”
“你始终会害了他的。”
杜仕朗不语,他认真地看色情图片。
利芝曼抢过他的放大镜,“你看什么?”她也用放大镜看了一下,她掼掉放大镜,“色鬼。”
她走开。
“你要去哪里?”
“医院。”
利芝曼走了。
杜仕朗对钟动音说,“动音,今晚我们去夜总会找女人玩玩。”
 
 
叶丝竹逐渐苏醒,莫使理握住她的手,“你终于醒了。”
叶丝竹笑得很艰难,很辛酸,“我没有死。”
死神没有夺走她的生命。也许是他们的爱情感动了死神。
叶丝竹只追求心中的一份感情,莫使理便是她的归宿,如果她死了,这个美丽的女人会遗憾一生。
可是,他们真的差点就永别了。
“你永远都不会死,我不允许他们抢走你的生命。”
莫使理要捍卫他们的爱情,就必须保护她的生命,否则,她的消逝会让他痛不欲生。
 
利芝曼敲敲门,走进来,她叫走莫使理,她对他说,“为什么你要到处杀人?那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莫使理说,“我……”
利芝曼摇着他,“答应我,以后别随便杀人。”她几乎是在恳求。“答应我。”
莫使理终于点头。
“他们犯了法,法律自然会惩罚他们。”
“丝竹已经醒了,去看看她吧。”
莫使理走了几步,又回去拥抱利芝曼。“芝曼。”
利芝曼每时每刻都在关心他,这样的女人也是非常难得的。
利芝曼说,“好了,没事了。”她停了一下,“你喜欢叫她竹丝?”
利芝曼多么希望躺在床上的是她,而不是叶丝竹,这样她就能得到莫使理的关怀。可是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她还能改变什么?
如果当年她写信给莫使理,写上自己的名字,莫使理可能早就选择了她。莫使理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写上自己的名字,他认为既然爱一个人,就没有必要保留什么。或者,莫使理为她做的也不多,打击了她的热情。
莫使理轻声回答。他回去到房间,叶丝竹问他,“芝曼跟你说什么?”
“她很关心我们,问你好了没有。”
“她真是一个好女人,她不是跟你一直都是同学吗?她应该比我更加理解你。”
莫使理转过身,望着窗外,叹息着说,“她是一个好女人,她聪明,又本事,我都比不上她。”
叶丝竹也很佩服利芝曼,她从床上坐起来,说,“这样的女人跟你才是最登对,你有没有喜欢过她?”
莫使理轻声说,“真正的爱情是需要时间的培养和考验的。如果没有这一年多的时间,我也不知道我喜欢的是谁。”
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他优秀就能赢得真正的爱情,也不会因为他不优秀就得不到爱情。
叶丝竹说,“时间证明了你喜欢的是我,不是吗?”
莫使理轻轻点头,“是。”
时间验证了他喜欢的是利芝曼和叶丝竹,这使他很痛苦,但他不能同时娶两个女人,所以他只能让另一个人痛苦,同时不能让她知道,因为不想她痛苦。
 
一个月后,叶丝竹出院。
夜晚,房间里灯光幽暗,他们在床上对坐,叶丝竹的皮肤好你湿了油。
“我们又在一起了。”
“长裙飘飘,柔情无尽,丝竹可以给你。”
叶丝竹为自己卖广告。
她非常得意地望着他,微笑着。
他们翻滚。
恩爱伴侣,夜夜痴缠。
 
第二天,莫使理吃着叶丝竹煮的食物,“好吃吗?”
那是甜蜜流入食管。
此后,他们去渡蜜月。爱情从不间断。
如果没有了爱情,生命就会枯萎。
 
二月,冬天快过去,春天就要来了。他们又去到果园。荔枝就快开花了,很快就会结果,到时他们就可以一起吃荔枝了。
叶丝竹向往着说,“荔枝快开花了,很快就会成熟,到时我们就可以一起吃荔枝了。”
莫使理也希望荔枝快些成熟,跟心爱的人一起吃荔枝。“是呀,到时我们就可以一起吃荔枝了。”
叶丝竹依偎着莫使理的身体,他们期待荔枝快些成熟。
他们种下一棵树,那就是他们的爱情之树。
 
 
 
 

海岛惊魂

霓红灯下,有他们的影子。叶丝竹为莫使理带上一个吉祥物,“它会保佑你,你以后都是幸福的。”
一些人,他们做事总是出于美好的愿望,这样让人幸福,他们就是福星。叶丝竹就是这种人。莫使理一直在苦难中挣扎,他觉得幸福是极品。
莫使理地吻了她的额头,“你才真的是带给人幸福的人。”他们手拉手。
“遇上你,我真幸运。明天做什么?”
“明天是星期天,什么也不用做。”
叶丝竹要他陪她。但莫使理是没有星期天的。
“星期一呢?”
“星期一你去向我报到,我给你一份特别的工作。”
“是什么工作?可以透露一下吗?”
“我还不能告诉你。”
“我是你的丈夫也不行。”
“不行。”
“我应该剖开你的心,看清楚你到底想些什么。”
“你对我是这么残忍。”
 
 
莫使理去向叶丝竹报到。
“丝竹。”
他站在她的面前,像一个虔诚教徒。
叶丝竹有些老格,“你要继续放假,先给我倒杯牛奶。”
 
 
莫使理开着飞艇,迎风而上,他对叶丝竹说,“放假真好。”
一群飞艇追上来,向他们开炮,几枚炸弹落在飞艇上。
莫使理和叶丝竹跳下去,飞艇被炸得粉碎。
赫往敉带人用枪指着海水,就像捉鱼一样。
他们始终没有上来。
莫使理和叶丝竹游到了另一个地方,向一座孤岛走去。
莫使理跟杜仕朗联系,他说明他和叶丝竹被人追杀。
 
杜仕朗放下电话,“知道。”
利芝曼问他,“什么事?”
杜仕朗说,“使理和丝竹被人追杀。”他又对钟动音说,“动音,你带人去救他们。”
“我也去。”利芝曼跟着钟动音出去。
 
 
赫往敉他们追上了海岛,他打手提,“我们找到了他们。”
“很好,干掉他们。”电话里的声音残忍凶狠。
他们围近莫使理和叶丝竹,“你们还想走去哪里?”
他们绑住他们,带到另个地方。
 
 
钟动音开着飞机到来,他们向下面投放炸弹,赫往敉他们走开。
莫使理和叶丝竹解开绳子,抓住放下来的绳梯。
赫往敉向他们开火,一些人则抓住绳梯并向上爬。
飞机上的人从机舱里伸出来向那些匪徒开枪,把他们击下。
赫往敉托来火箭筒,向直升飞机开火。
眼看击中它了,飞机忽然迅速移位,避过了那枚炮弹。
赫往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开走了。
“妈的,被他们走了。”
 
“你们还好吗?”在飞机上,钟动音问。
“没事。”
“太好了。
利芝曼说,“担心死人了。”
利芝曼非常小心地为莫使理包扎伤口,完全不顾身边的其他人。
莫使理看着她辛苦的样子,里百感交集。他知道她爱他,不顾一切,可是为什么她又怕他知道呢?
莫使理为她痛苦极了,她也知道,但为什么,她写信给他又不写上她的名字,她是否想保留少女的矜持?
叶丝竹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有很多人都可以为莫使理包扎伤口,但不应该是利芝曼,尤其她是一个女人,她竟毫不避嫌。
叶丝竹好像知道是什么事了。
叶丝竹并没有呷醋伤心,她的丈夫风流倜傥,有很多女人喜欢。在跟她认识之前,他就可能已经跟其他女人有过感情。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是她跟她的丈夫结婚,而不是以前的女人。
 
 
莫使理听着动感的音乐。过了很久,他果断地说,“曹日勤没有死。”
杜仕朗拿着一樽酒,他喝了一口,“你有什么证据?”
莫使理转过身,“只有他才会派人杀我和丝竹。”
“会不会是曹日林?”杜仕朗又喝了一口。
“如果是曹日林,他会亲自出马,但他不会杀丝竹。”
杜仕朗喝光了那樽酒,“嗯,有道理。”他放开那个酒瓶,“那么我们就杀死他。”他好像有几分醉意。
莫使理走了。
杜仕朗叫钟动音去买酒,钟动音不肯,杜仕朗问他,“还有什么事情比喝酒还重要?”
 
杜仕朗只好自己去买酒,在商场,他遇见叶丝竹。
杜仕朗只好自己去买酒。在商场,他遇见叶丝竹。
“杜仕朗。”
杜仕朗买了酒,将它们放上车。
“真想不到会遇上你,太惊奇了,你可是有名的人。”
杜仕朗说,“叶小姐,你可是绝代佳人。”
叶丝竹说,“那天在飞机上,利芝曼很着紧使理,使理跟芝曼也很亲切,使理喜欢我还是芝曼?”
“他应该是喜欢你。”
“为什么?”
“你可以给他一切。”
杜仕朗说,“芝曼是跟他是多年的同学,可是芝曼好像对感情不忠诚,使理有点生气,所以使理一直没有向她表白。”
叶丝竹意识到她对莫使理的重要。她说,“芝曼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她又聪明,又本事,如果我是使理,我可能也会选择她。”
杜仕朗无奈地说,“他们都太聪明,喜欢玩,也不认真对待自己的感情,结果使得大家都痛苦。”
叶丝竹也为他们惋惜。她说,“他们的感情是不是很复杂?”
杜仕朗说,“他们的感情太复杂了,爱上这种人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莫使理在厅里看电视,他换尽了所有的频道都没有精彩的节目。叶丝竹打开门,提着几个装满物品的购物袋进来。
莫使理看了她一下,问,“你去了哪里?”
叶丝竹把那些袋放下,说,“购物。”
莫使理又频繁地换台,“我没有煮饭,我们出去吃好吗?”
叶丝竹坐到他身边,依偎着他,“今天,杜仕朗对我说,我才能给你幸福,是真的吗?”
莫使理抱紧她,“没有你,我永远也不知道幸福。”
他感觉着她身体的温暖,这就是他一生的追求。
 
他们出去吃饭。莫使理不喜欢吃。为了吃,多少人在那个污秽的地方,花了多少时间,并且吃损坏了牙齿,伤害肠胃。莫使理说,“为了得到食物,我们还到处杀害其它动物。”
叶丝竹觉得他这些根本不是人人思想,她认为人必须吃才能生存。她说,“就是因为吃,我们才能生存,才知道什么是味道,你怎么可以这样看待这种事情?”
莫使理说,“总之我不喜欢那些自诩高等的动物对那些低等动物的残忍行为。”
吃完后,他们离开餐厅。莫使理好像心情不错,他说,“今天我很开心。”
 
“莫使理。”后面有人叫他。
莫使理回过头。那个人带着面具。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叫他?
那个人除开面具,他就是曹日勤,他的脸上是伤痕。“我没有死。”
莫使理似乎并不意外,“好极了,我会弄死你。”
“没有机会了。”
曹日勤用枪指着他,“想不到你喜欢二手货,她早已被我玩过了。她那么漂亮,我会忍得住吗?你也忍不住。”
莫使理不相信他的鬼话,他也不需要叶丝竹解释,可是叶丝竹还是说,“我跟他没有关系,我不喜欢别人欺负你,我不喜欢别人给你戴绿帽。”
“我相信你。”
莫使理击落曹日勤的枪,在他的身上放了一些血,“经过上次的教训,我已经有了经验杀死你。”
“怎样?”
莫使理拖着他,“小子,你不是世界的主宰。”
曹日勤说,“我们最向往的不是流血吗?”
“是的。当我放尽了你的血,你就是十足的英雄。”莫使理在曹日勤的身上连刺几刀。
莫使理必须彻底摧毁这种人的锐气,不能让他得意。
赫往敉用冲锋枪指着莫使理,“马上放开我们的少爷。”
莫使理说,“你用那么长的东西指着我干吗?”他对曹日勤说,“叫他放下枪。”
莫使理用那支冲锋枪乱射,吓散他们。
叶丝竹说,“你们的世界真可怕。”
“男人,流血的世界。”莫使理说,“我考虑过了,如果有来世,我准备作女人。”
叶丝竹笑了,说,“如果你做女人,我就做男人,然后又一世缠着你。”
 
曹日勤有两次生命,但杀不死一个莫使理。他的眼睛瞪大得像太阳。他大声说,“去干掉莫使理,今天之内必须干掉莫使理。”
 
莫使理跟叶丝竹回到家里,他们准备睡觉。叶丝竹摸着莫使理的肚子,“你好象发福了。这才是我的莫使理。我不喜欢你瘦,别人会以为我亏待你。”
“我以后都会发福的。”
 
外面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他们出去看,那些装置了照明的枪一支支地指着他们。
“你们是谁?敢来惹我?”莫使理大声问。
他无意中按了手表上的按钮,跟杜仕朗联系。
赫往敉说,“曹少爷说,今天之内必须干掉你。”他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11点钟,时间有些紧迫。”
“过了今天,我一定死吗?”
“这个可以肯定。”
莫使理去拔枪,被赫往敉击伤。叶丝竹大声叫:“使理。”
他们捉住他们,带走。
 
杜仕朗在一间夜总会里,他向一位妩媚的女人求爱,可是那个女人很高贵,对他始终是那么冷淡。
钟动音觉得很无趣,他叫杜仕朗快点离开,杜仕朗不甘心,他要证明自己的魅力。
杜仕朗说,“为什么你不接受我?我哪里不够迷人?”
那位小姐有几分像贵妇人,她向他挤媚眼,用手抚摸着他的嘴,“你像是浅薄之人,得到后就不珍惜。这是不行的,你要始终那么爱她,她才会跟你。听说你们有一位情场杀手莫使理,他对女人够沉迷也够洒脱,你几时带他来见我?”
杜仕朗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被女人害死的。”
莫使理还没成年就被女人迷死了。
“我怎么能不知道呢?我还要当他的妻子呢。”
她吻了他。杜仕朗飘飘欲仙,那感觉简直可以让人去死。
钟动音很不耐烦,推他,“走吧,仕朗,这里不适合生孩子。”
杜仕朗的手表响了,他收到莫使理的信息。
 
 
曹日勤在大堂里等待他的战利品,可是他一想到莫使理那可怕的力量,他就担心赫往敉会失败。他抽着烟筒,烟雾很大,他咳了几下。
“赫往敉会不会成功?”他猜想。
随着几声呼喝,赫往敉将战利品带到他的面前,曹日勤说,“你跑不掉了。”
他放下那支烟筒,对赫往敉说,“很好,你没有让我失望。”
莫使理流着血,他歪斜地站着,曹日勤用铁棍子打他的伤口,莫使理痛叫一声,他倒在地上。
曹日勤想再打莫使理,叶丝竹站在莫使理的面前,挡住曹日勤,她不允许他伤害莫使理。
曹日勤说,“跟我在一起,你会更加幸福,你不这样认为吗?丝竹。”
叶丝竹说,“我不认为。”
曹日勤说,“我比他更加富有,更加风流,我可以一晚要十个女人,而他一生只要一个女人。他有什么值得你留恋?”
叶丝竹说,“至少他不是狂徒,他唯一的缺点是没有你这么自大。”
曹日勤面色阴沉,好象要下暴雨,他说,“你变了。你以前很温柔很斯文,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傲慢无礼,是不是因为他?”
他指着莫使理。
叶丝竹说,“是又怎么样?”
曹日勤愣住了。他忽然跪在她的面前,“丝竹我是为了你,你不能这样对我。”他哭了。
赫往敉去扶他的肩,“少爷,不值得为女人流泪。”
曹日勤站起来,他看了一下叶丝竹,再回到座位,“把莫使理绑起来,阉掉他的亲脬。”
曹日勤用手点莫使理,“莫使理,我看你怎样风流?”
他又问叶丝竹,“你不会喜欢一个没有生殖器官的人吧。他没有了那个东西,他还能跟你爱吗?”
叶丝竹觉得他简直就是流氓。她以前觉得曹日勤并不是坏蛋。看来要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要在不同的环境。
叶丝竹才意识到,她根本不该借曹日勤去打击莫使理,否则不会惹出这么多灾祸。
他们把莫使理绑住,旁边放着一些阉割的手术刀。曹日勤对莫使理转了一圈,“你莫使理是迷死女人的男人,我阉了你,看你怎样跟女人快活?”
他停了一下,“你虽然聪明,但毕竟身体虚弱,连女人都对付不了,你看我多么强壮,我从未让女人失望。”
莫使理说,“你那条东西的射程是多少?”
曹日勤自豪的说,“24410公里,可以射到地球的任何地方。”
“利害。”
曹日勤非常得意,他抖动他的胳膊,走近叶丝竹,“丝竹,他有没有让你失望?如果有,你就来找我。”
叶丝竹一脚踢中他的亲脬,“我没有让你失望吧?”
叶丝竹很痛心,她恨死了这个男人,就是他使她不能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曹日勤捂住他那个受伤的部位,忍着疼痛说,“干掉他们。”他痛得连腰都挺不直。
一个人磨好刀,他脱开莫使理的裤子,准备阉亲。他口里含着一个钩子,他说,“男人最大的悲哀是没有亲脬,不能跟女人快活,没有那点东西也不是真正的男人。你认为呢?”
莫使理说,“我不会接受这种悲哀。”
“可是你有什么方法保护它吗?”
“没有。”
那个人蹲下去,莫使理一脚踢开他。他们几个人上前,莫使理到底会怎样?
 
 
他们拿起电锯和电钻,迫近莫使理,准备让他七孔流血和终生残废。
突然,几声枪响,他们倒下去。
是谁?
外面的混战声越来越近,莫使理知道那是杜仕朗。
曹日勤说,“你真命大,我虽然阉不了你,但能杀你。”他举起枪向莫使理瞄准。
钟动音冲进来,用冲锋枪狂射,他们纷纷走开。
曹日勤在暗处瞄准钟动音,杜仕朗发现了他,向他开了一枪。
他们救开莫使理和叶丝竹,便开车走开。
曹日勤去追他们。钟动音用火箭炮炸了他们的车。
 
 
“你好吗?”在车上,杜仕朗问。
“总算躲过一劫。”莫使理显得筋疲力尽。
叶丝竹知道这是因为她,“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莫使理的眼神是温顺的,她依偎着他。“不能怪你,曹日勤已经丧心病狂了。”
叶丝竹说,“我根本不该借他来打击你,都是我不好。对不起,使理。”
莫使理又怎么会怪叶丝竹呢?
钟动音撕开绷带,为他们包扎伤口。
 
 
杜仕朗带他们去他的一间别墅,“你们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杜仕朗叫一批人在这里保护他们。
 
“你真的不怪我?”在房间里,叶丝竹问。
莫使理说,“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要怪也只能怪我,怪我对你太冷漠。”
叶丝竹爱抚着他。“对不起,使理。”
 
杜仕朗拍上车门,“他们疯了,连莫使理都敢动,他们应该知道我和莫使理的关系,看来我要好好教训他们。”
钟动音开着车,“斗争谁也无法避免。”
 
莫使理洗了澡,坐在厅里看电视,他频繁地换台。
叶丝竹拿过他的遥控器,“你好像心神不宁。电视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按的。”
莫使理说,“你是用来做什么的?”
叶丝竹说,“我是用来被你爱的。”
莫使理说,“我是用来做什么的?”
叶丝竹说,“你是用来被我爱的。”
莫使理说,“是真的吗?”
叶丝竹说,“当然是真的。”
莫使理说,“那么就爱吧。”
 
 
外面隐约传来枪声和玻璃破碎的声音。
莫使理听清楚了,他知道又有人来动他了,他跟叶丝竹出去。
一群人从四周围过来,用枪指着他们。
一辆车驶过来,停下。曹日勤从车里面出来,他说,“莫使理,今天我不杀死你我就不是人。”
莫使理从一个人的手里夺过枪,去射击他们,他又按了手表上的钮键。
杜仕朗在路上收到了他的消息,他们马上转头回去向莫使理。
在别墅,他们从各个方位包围,曹日勤下令炸掉别墅。
他们把汽油和炸弹扔入去,别墅四处起火。
曹日勤望着那些火,他得意地笑了。
 
 
杜仕朗带人来到,火势仍然猛。他们用消防车向别墅淋水,冲入去,他们没有发现莫使理和叶丝竹,杜仕朗以为莫使理死定了。
他们仔细地搜索着,紧张的气氛很快平静。“我们的朋友死定了。”
钟动音不赞同他的看法,“不可能。如果他们真的死了,这里应该有尸体,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他们可能是逃出去了。”
杜仕朗抓住他的衣领,大声说,“这幢别墅完全着了火,他们有什么可能逃出去?”
“无论如何,没有证据都不能肯定他们死了。”
其它人迷惑。
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他们仔细地听,终于听清楚了,它仿佛来自地下。
杜仕朗忽然想起了什么,“我想起来了。这幢别墅有地下通道。可是我没有告诉莫使理,他怎么知道?”
他们走下去看。“使理,使理。”杜仕朗大声叫。
可是没有人应他。忽然,一个人闪出来,用枪指着他们。
“莫使理?!”
“杜仕朗!”
他们都大感意外。
杜仕朗去到他们的面前。“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地下通道?”
莫使理告诉他具体的情况。“我本来不知道。那时曹日勤正用枪指着我们,无意中发现了铁盖。我也以为死定了。”
他们拥抱。
 
 
 

地盘之争

曹日勤和曹日林在大厅里讨论一些事情,曹日勤说,“我已经杀死了莫使理和叶丝竹。”他有几分得意,“我也是情场杀手,我得不到那个女人,我就杀死她。”
曹日林很平静地说,“很好,现在我们对付杜仕朗。”
莫使理不知道曹日勤那段时间在医院疗伤,不然莫使理也不会放过他。
曹日勤站起来,“莫使理也不是聪明的人,他还未确定我死就离开。”
“那么你肯定莫使理死了吗?”
“他必死无疑。”
“那么我们集中对付杜仕朗。我不喜欢他占我的地盘。”
 
 
曹正田回到家里。他做正当生意,但他的两个儿子犯罪,大概是恃着父亲有钱。
曹日勤和曹日林都吸过毒,但在曹正田的威迫下,他们都戒了。
曹正田希望他们走正道,犯罪始终会坐牢,那时,曹正田将回天乏力。
曹日林已经结了婚,并且生了孩子,但他的妻子好象并不开心,因为曹日林不够体贴浪漫。
曹日勤有很多女人,但曹正田知道,只有一个女人当曹日勤的妻子。
曹正田说,“以后不准接触黑社会,不管是为了女人或者地盘都不准,我不允许我的儿子做那些勾当,你们明白吗?”
他们不语。
“回答我。”
这个家族的礼教非常严格,他们从不随便发作。
 
 
 
曹日林把两个皮箱放在台上,再打开它们,“这是一批新的毒品,你们去开发新的市场。市场的潜力还很大,我们要有100%的占有率,让每个人都用上毒品。”
那两个人用手指去尝毒品,他们觉得很正点便点头。
他们提着毒品出去,派人在街上兜售。
晚上,他们提着两箱钞票回来,曹日林拿着那些钱,分一些去他们,“继续努力。”
曹日林又把两箱毒品放在他们的面前。
 
 
杜仕朗和钟动音开车上街,他们看见有人在兜售毒品,就捉住几个人,“是谁让你在我的地盘卖毒品?”
“是别人提供给我的。”
杜仕朗调查了一番,他得知幕后的黑手是曹日林。“曹日林真够大胆,他居然在我的地盘卖毒品。”
 
 
杜仕朗带人攻到曹日林的门口,准备活捉曹日林。
曹日林和他的两位亲信正在里面点银纸,他们听见了外面的声音,可是一点都不着急。
点完银纸后,他们布置行动。曹日林说,“你们两个去外面对付他们,我上天台对付他们。”
他们拾起枪械出去。
曹日林上到天台,他首先对下面放了一阵炸弹,然后用冲锋枪射击。
杜仕朗伏在一堆石头的后面,“曹日林果然有少爷的气派。”
他托来一支火箭炮,将曹日林后面的墙壁炸掉,曹日林跳下来。他们上去活捉他,“起来,曹少爷,我们有事情商量。”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话?”
“时势已经变了,曹少爷。”
曹日林是生猛的,他就像海鲜。
 
 
他们坐在一张椭圆的桌台的周围商议,“以后不准在我的地盘卖毒品,如果我发现,我就没收那些毒品。”
曹日林拍台,“你没有资格命令我这样,”他用手指点杜仕朗。
杜仕朗拗他的手指,“坐下。”他说,“我最讨厌毒品,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在我的地盘卖毒品。”
曹日林说,“那些地盘是你的吗?”
杜仕朗把他吊上半空,“不准卖毒品。”
 
杜仕朗非常气愤,“曹日林真不识趣,我已经很给面他了,他居然一点都不识好歹。”
曹日林当惯了少爷,他目空一切,更不把杜仕朗放在眼里,对付这种人的最佳方法是让他知道自己的低劣。
曹日林岐视杜仕朗这种大老粗,他欣赏莫使理的细致和周密,可惜他们都是他的对手。
 
 
曹日林跟杜仕朗的事情越搞大,越来越严重,破坏了该地区的宁静,人们在这两条阵线上搏斗。江湖上的一位老大,享有至尊的地位,他出来调停。
他们召集所有人在昏暗的房室里商议。
至尊身体魁梧,他披着大衣,但是他没有戴墨镜,他觉得墨镜太深沉。他起来踱步一边寻思,一边倾听讲话。
杜仕朗说,“我一直反对将毒品卖给本国人。你们应该知道毒品的危害。如果你真的要做毒品生意,我建议你卖给外国人。我绝对不允许在本国境内销售毒品。”
曹日林大声说,“我卖我的毒品,关你什么事?”
“但你是在我的地盘。”
曹日林说,“在你的地盘又怎样?”
“你……”
至尊在主席位上坐下。“大家静一下。毒品的确危害人们的身体,刚才杜仕朗已经说了,我也不赞成在本国内销售毒品。”
他们都赞成不在本国境内销售毒品,曹日林没有办法。
至尊说,“我们一致通过,不在本国境内销售毒品,所以曹少爷你只能将毒品销往国外。我们会帮你开拓外国市场,将毒品卖给那些身体强壮的外国人。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曹日林说,“我要你们保证我的利益不受损害。”
“我们绝对可以保证。”
至尊又说,“杜仕朗,这次你做得很好,防止了毒品危害同胞,我们将会奖励你。但曹少爷,你不能只顾自己的利益。”
他们重新划分地盘,崩弓属于杜仕朗,塘围属于曹日林,牛场属于莫使理。
 
 

毒品市场

黑社会联合组织为曹日林开拓世界毒品市场,杜仕朗的“惊天犯罪集团”最强大,他负责最主要的工作。虽然他不喜欢曹日林,但为了杜绝毒品在国内流通,他尽力而为。
至尊对杜仕朗的举动十分佩服,他说,“将来的至尊一定是你。如果每个人都像你,我们就能征服世界。”
杜仕朗坐飞机前往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虾罗原,跟虾罗原国家贸易部长洽谈,将毒品销往虾罗原。他们认为杜仕朗侮辱了虾罗原,就拘留了他,杜仕朗的国家夏德鲁恩得共和国出面干涉,他们才释放了杜仕朗。
杜仕朗去见虾罗原黑手党的领袖,杜仕朗说,“我有一批高级的毒品正在寻找市场,我可以以每克200元卖给你,你们卖出至少每克400元。我相信你们虾罗原人身体强壮,完全有资格享受这种宝贵的东西。”
领袖穿着厚大的黑手套,坐在中间的席位上,他很威严。他说,“当然,我们虾罗原是世界第一号超级强国,什么都打不败我们,他们中国人,俄国人都得向我们学习。”
杜仕朗坐在列席位上,“我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他们站起来握手,并且签订了毒品贸易合同。
领袖说,“听说你很了不起,14岁就弄大了女人的肚子。”
“那都是过去的事。”
“你应该加入我们的组织,在这里,你可以大展拳脚。”
 
 
 
在开拓国外市场的转变期,一下子不太顺利,曹日林急功近利,他又将毒品销往国内。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曹日林带人攻占了惊天犯罪集团的总部所在地,并且杀死了很多人。当时杜仕朗正在欧洲开拓市场,他知道这件事后就马上回去。
在至尊的主持下,他们又开会,杜仕朗指责了曹日林,“前几天,我正在欧洲,力求打通国际毒品市场。但就在这时,曹日林攻占了我的地盘并杀死了我的人,我要求组织就此事对曹日林作出惩罚。”
“曹日林必须对此事负责。”
杜仕朗把曹日林关入了大牢,他不准备释放他。
 
 
曹正田认为杜仕朗越来越放肆,他居然敢关押他的大少爷。他以老前辈的身份去压杜仕朗,“你有什么资格关押的我儿子。”
“他销售近72吨的毒品,就凭这一条,我不理他,国家也会判他死刑。”
曹正田说,“我们从来不会坐牢,因为我们的势力庞大。”
杜仕朗火了,他说,“你是怎样教你的儿子的,一个比一个不象样。”
曹正田欺身而进,他推杜仕朗,“你想教训我?你以为你是什么?”
杜仕朗用枪指着他,“好好教育你的儿子。”
 
曹正田去找至尊,至尊说,“曹日林确实过份,我们已经帮他打通了国际毒品市场,可是他仍然将毒品销往国内。”
曹正田财大气粗惯了,他说,“我要你们放了他。你放不放?”
“我们也没有办法,你去问杜仕朗。”
他们居然像踢球一样对曹正田,他们忽视了他的威胁力。他可是上流社会有名望的人,权重一方,谁敢得罪他?
 
 
股票大战
曹正田拥有庞大的产业集团,他还是一间银行的总裁,他决定干掉杜仕朗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他下令全面收购杜仕朗的集团,但效果甚微。于是他搞了一些宣传,使得杜仕朗股票大跌最低价每股0.10元。曹正田购进几千亿股,占了40%的股权。照这样下去,他就能控制杜仕朗的集团。
杜仕朗有狂徒的冲劲,他将这些优势发挥到极限。他派人冲入曹正田的总部,偷取了一份账单,并且将非利好消息公布。杜仕朗还派人刺伤了曹正田,然后对外界宣布,说他老了,力不从心,准备退休。人们对曹氏失去了信心,纷纷抛售曹氏的股票。于是,曹氏股票大跌。
杜仕朗一下占了上风。
杜仕朗乘胜追击,将所有抛售的股票买回,这样他便重新控制了自己的公司。
股票大战陷入僵局。
当曹正田得知是杜仕朗的诡计时,他觉得自己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他不够灵活。而杜仕朗肆无忌惮,他可以为所欲为。
曹正田虽然会打算盘,但他毕竟落后了。要对付杜仕朗,他必须想其它的办法。曹日林和曹日勤虽然勇不可挡,他缺乏深谋远虑。
杜仕朗是犯罪天才,他享有犯罪豁免权。
 
 
 
 

丧心病狂

这个夜晚很平静,没有风,但是温度很低。
莫使理和叶丝竹拥抱着走路,为了取暖。天气实在太冷了,只有2℃,这对南方人是极寒,因为他们的环境是温暖的。
莫使理的口冒着气雾,他说,“今年好象特别冷。很奇怪,去年我一点也不觉得冷。”
叶丝竹的身体温暖着他,说,“去年你穿的衣服多。”
莫使理感觉着她的温暖,他说,“可能是。”
突然有人开枪,子弹射在他们的周围。曹日勤从一堆石上出来,“你们真恩爱,连走路都要抱着。”
莫使理看见曹日勤就不爽,他说,“天气实在太冷了。”
曹日勤说,“过了今晚,你们就会永远在一起。”
他们放了催泪弹,捉走了叶丝竹。
莫使理两眼发红,咳嗽,他跟杜仕朗联络,“曹日勤又来了。”
 
莫使理找到了曹日勤。叶丝竹被绑在一台刺绣机的针头下。
曹日勤按了一下遥控器,那个针头在叶丝竹的周围刺了一个字。曹日勤说,“科技发达的贡献,人工智能。”
莫使理说,“你想怎么样?”
曹日勤说,“我要她死。”
曹日勤摸叶丝竹的嘴,“你总是那么美丽。”
叶丝竹一脚踢去,“流氓。”
 
曹日勤说,“你跟我说过,努力争取你喜欢的东西,否则生命将留下遗憾。”
他接着说,“我一直都很佩服你,凭你的头脑和才能,你完全可以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领袖,为什么要跟我争这微不足道的东西?”
莫使理深有感触地说,“我不认为一个心爱的女人是微不足道的,她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任何东西都换不到。我没有跟你争,是她选择了我。”
叶丝竹很高兴听到他这样说。
曹日勤有点生气地说,“她选择了你?那么利芝曼呢?她不是一样喜欢你,你呢,你给了她什么?你莫使理还不是见一个爱一个,那个漂亮选择那个,你算什么真命天子?”
利芝曼跟曹日勤从小学就是同学,他也很喜欢那个娇小迷人的利芝曼,不过那是小孩子的爱情。可是,曹日勤想不到的是,莫使理的出现改变了这么多事情,看来他的影响不可小看。
在爱动脑学校,莫使理是被当作神一样存在的,他几乎就是那个纯净校园的主宰。可惜,那个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
曹日勤不再跟他讲道理,他坚定地说,“生命不要留下遗憾。”他又对叶丝竹说,“你没有选择我,没有关系。”
 
曹日勤不再说话,开始去刺叶丝竹。他说,“女人喜欢什么?”他似乎知道。
莫使理向他开枪,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并且试图破坏那台机器。但失误了。叶丝竹痛叫着,声音越来越微弱。
曹日勤狡黠得意地笑着说,“她是属于你的。”曹日勤走开。
莫使理再向他开枪。
钟动音赶来,他去追曹日勤。
莫使理救开叶丝竹,他握着她的手,可是她的手松开了。她说,“使理,能跟你相爱,我已经没有遗憾了。可是他们妒忌我们,并且一定要杀死我,让你痛苦。”
莫使理的眼里有泪水。他说,“能跟你一起生活,是我最大的快乐,你使我知道什么是幸福。在分开的那些日子,我每天都想你。”
叶丝竹感到欣慰,她用最后的气力握紧他的手,“你不理他,他也会有报应的。你不用难过。”
“你喜欢芝曼吗?”叶丝竹忽然问。
莫使理知道她支持不了多久,也知道她的用意,他说,“喜欢。”
叶丝竹那美丽的脸上流着辛酸的泪水,她就要跟自己心爱的人永别,再也看不见他,她很伤心,在以后他只有痛苦。
叶丝竹握着他的手说,“她是一个好女孩,她跟你是四年的同学,她比我更加理解你,她一直都在等你。如果你不想我伤心,那么你也不要让她伤心,对待她像对待我一样。”
莫使理留着泪,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
叶丝竹宽慰地望着他,“去接受她吧,我不想你想着我而痛苦。”
莫使理紧紧地抱着她,“丝竹。”
即使她变成了化石,他也要拥抱她。
莫使理好像感觉到了她的僵硬和冰冷,他放开她看,然后他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叶丝竹那安详的面容好像是上了天堂,她要告诉他,死亡并不可怕,他不必为她的消逝而悲哀。莫使理知道,她是不想他痛苦,她不想他为她每天以泪洗面,她要他好好地活下去,尽管她知道她的离去会让他痛不欲生。
其实对于叶丝竹,只要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哪里都是天堂。
“丝竹!”莫使理的一声大叫振裂了大地,响彻宇宙。
莫使理和叶丝竹分开的时间比在一起的长,可是他们仍然觉得他们的感情是稳固和深厚的,或者就是分开的那一段时间使他们的感情变得深刻,使他们更加明白什么是真挚的感情。
可惜这一段甜蜜的爱情无法长远,他们只能用怀念去相爱了,难道他们得罪了什么,要这样去惩罚他们?
莫使理抱起叶丝竹,一生最心爱的人已经死了,如果没有意外的事情,她是可以跟他白头到老的。莫使理以为自己所有的苦难都已经过去,可是他想不到他最心爱的人会这样离他而去。这种打击和伤痛楚完全可以使一个人崩溃。可是莫使理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必须去控制自己,他必须坚强地活下去,虽然叶丝竹已经不在他身边。
 
钟动音捉住了曹日勤,将他捆绑起来。曹日勤被推到一个墙角,像一只等待被宰杀的野狼。
莫使理手里举着一支左轮枪,慢慢的走近曹日勤。
莫使理好像是刚经历了剧烈的悲痛和打击,甚至他湿润的眼睛还有泪水。虽然他看上去很冷静,好像对世界已经不在乎了。
莫使理向曹日勤瞄准、开枪,没有子弹射出。曹日勤吓得颤抖,抱头蜷缩。
莫使理意外地惊呆了,他看了一下枪口,说,“忘记上子弹。”
勤日勤忽然大声说,“你去告我吧,让法律制裁我吧。”
莫使理无奈、悲愤地说,“法律会制裁你,不过是在你杀了人之后。我应该在你意图伤害我身边的人的时候就杀了你。”
莫使理上了一颗子弹,转动子弹轮,又向他瞄准。没有子弹射出来。“你真幸运。”
曹日勤吓得一阵颤抖、蜷缩。
莫使理轻蔑地说,“你也会害怕。”
莫使理上前,坐在他的旁边,一只脚踏在他的头上。“你喜欢玩,我们就慢慢玩。这支枪只有一颗子弹,看你是否真的幸运。”
莫使理转动子弹轮,对着曹日勤的头部开枪。
“砰!”
鲜血一点一点地流出来在地上,越来越多……最后完全只有生命酿造的血。
 
 
 
 
 
法律的较量
曹正田他决定诉诸法律,惩罚莫使理和杜仕朗,他一定可以判他们死罪。
“日林,你去请4000名律师。”
夏德鲁有一条法律:如果4000名律师认定一个人死罪,那么不用审判,那个人就是死罪。
曹正田忽视了莫使理和杜仕朗也有自己的势力。
曹日林打了一通电话,接着几位助手进来,他对他们吩咐了一番。
“莫使理,我要你知道代价。”
 
4000名律师认定莫使理有罪,法官宣布莫使理死罪,立时执行。
莫使理被押入大牢。
杜仕朗望着他的背影,他计划救出莫使理。
“他们用法律对付我们,怎么办?”杜仕朗静下来思考。
钟动音说,“我们也能请4000名律师吗?”
“没有时间了。”
杜仕朗吸烟,“我带500人去救莫使理。”
 
 
用晚饭的时候,一批新的犯人进来,当中的一位轻声对莫使理说,“杜仕朗叫我们救你出去。”
莫使理心领神会地点头。
 
晚上睡觉的时候,监狱里发生骚乱,犯人打架。狱警进来,可是他们被犯人制服。莫使理和他们换上警服,开着警车出去。
他们成功的逃走了。
 
 
莫使理在杜仕朗的面前。他说,“曹正田真厉害,他居然能请4000名律师判我死罪。他为什么对你不对我?难道他觉得我好人?”
杜仕朗拿起一份文件,“这是什么?你知道吗?”
“……”
“是撤消控告你的文件。”
杜仕朗放下那份文件,他的眼睛发红,“对不起,朋友,我差点害了你。”
 
莫使理和杜仕朗带着配置了重型枪械的20000人将曹正田的家宅团团围住。杜仕朗将那份文件放在曹正田的眼前,“马上撤消对莫使理的控告,不然我就杀死他们。”
曹正田不肯。他们劫持了曹正田的家人。
莫使理在他的台上连刺几刀,曹正田只好在文件上面签名。
 
曹日林回到家里,“你杀了我的兄弟,还来杀我的父亲。”
莫使理说,“曹日林,你最听话,你斗得过我们这么多人吗?”
他们走了。
“这群人简直疯了。”
 
“由于控方撤消对莫使理的控告,我宣布莫使理无罪,当庭释放。”法官宣布。
 
 
莫使理在草地上望着远方,想着生命中的美妙和悲惨的东西,跟叶丝竹在一起是美妙,她的离去是悲惨的,使他痛不欲生,上帝为什么要安排这些,莫使理想不明白。
利芝曼问他,“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人为什么生,然后他们又为什么要死。”
利芝曼知道他仍然沉陷在失去叶丝竹的悲痛中,她安慰他,“别伤心了,如果丝竹还在,她也不想你这么伤心,你要为她坚强地活下去。丝竹不在,还有我,你不用难过,使理。今晚去我的家里,好吗?我知道你孤单,我也很孤单。”
莫使理望着,说,“你知道她临终前对我说了些什么?她说你是一个好女孩,要我接受你。”
利芝曼非常钦佩叶丝竹的胸怀,她说,“那么你想不想听她的话?”
莫使理说,“芝曼,为什么你写信给我却不写上你的名字?如果你写上你的名字,我可能早就选择了你,就不会发生这么多可怕的事情,大家都不会这么痛苦。”
利芝曼也许是想保留一份少女的矜持,但她这样使得莫使理觉得她没有诚意,所以没有去找她,然后大家都痛苦。莫使理当年年轻,他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利芝曼明显懂得的比他多,可是她没有更多的主动。
利芝曼好像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说,“你知道是我写的都不去找我,原来你这么坏,我要罚你。”
莫使理望远方说,“我为了你连头发都白了,你还想怎样罚我?我又能给你多少?”
利芝曼深情地凝望着他,“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足够了。”她捉紧他的手,好像生怕他会溜走。
 
 
曹日林绑架了杜仕朗的亲人。
“我们怎样消灭他们?”
杜仕朗实施新的计划,他绑架了曹日林的亲人。
杜仕朗派人去洗劫了曹正田的银行,得到了9867124350亿亿元。
 
直升飞机到处撒银纸,汽车驶过,银纸飞起。人们奇怪会有那么多钱,更奇怪的是那些钱是真的。
银纸飘落在杜仕朗的身上,他颇有感触,发表他的感慨,“伟大的共享主义,按心分配。”
晚上,电视作了报道,政府官员明确作出指示,要捉拿那些无法无天的匪徒。
杜仕朗为了对付政府,他绑架了市长的和一批官员,并要457亿元赎金。政府无法,只得就犯。
杜仕朗不喜欢那些官员,他收到赎金后,仍然杀了他们。
 
 
利芝曼和莫使理拉着手,走在街上,利芝曼说,“已经告一段落了,你有什么打算?”
莫使理已经完全不清楚自己的方向,他说,“暂时还没有。”
“你仍然思念着丝竹?”
莫使理已经变得木讷、深沉,他也不知道什么是快乐。
利芝曼不希望他这样下去,担心他会得忧郁,因此她经常陪伴着他,开解他,“为什么你不想我?想我你就不会痛苦,我还可以帮你很多,你想跟我干什么都可以。”
莫使理不知如何回答,好像那是一道很深奥的思考题。他沉默了很久才说,“可是我什么都不想干。”
看来,他真的得了抑郁。
利芝曼说,“你这样不行,我要每天监护着你。如果你一下子想不开,自寻短见,那么丝竹就会怪我。那时候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你知道我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没有你那么坚强,可能会选择一死了之。你忍心吗?”
 
到了门口,利芝曼问,“你不上去吗?”
莫使理吻了她,“再见。”
利芝曼用力一拉,莫使理倒入她的胸怀,“你还想跑去哪里?”他已经跑不掉了。
在利芝曼的家里,他们一起用了晚餐。
深夜,利芝曼送莫使理出去。在楼梯口,他们再一次深情地拥抱。
以后他都只属于她。
 
 
 

她变成了荔枝

天气暖和了很多,路上有些冷清,树叶被风吹起。
莫使理在回来的路上,他的心情低落,他一直想不明白,人为什么要死。
路上,有两只狗在玩耍、互相追逐,然后它们开始交媾。
莫使理回到家里,看着被他冰封的叶丝竹,希望某天让她复活。
他拒绝承认这个世界有死亡这种事情。
他们曾经是那么幸福,可是那一些都已经成为了永恒的瞬间,一切都在她死的时刻冻结。
 
莫使理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他精神不安,没有心思做任何事情,他开始依赖那些有很多不良副作用的药物,但效果不理想。莫使理非常清楚,怀念那些过去会使他痛苦,他决定冻结它。
一天,莫使理在意识存取器前戴上头罩。
杜仕朗说,“莫使理,你千万不要忘记我们。”
“我只清除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可是我怕你不小心,连我们也忘记了。”
“如果真是这样,你就用这部东西帮我修理一下。”
“可是修不好怎么办?”
莫使理没有理他,他输入指令——清除部分记忆。
那台机器说,“请给出具体命令。”
“悲伤的。”
电视上显示——指令模胡。
莫使理多次给出命令,但均显示“指令模胡”
他再给出命令,但没有成功。
杜仕朗说,“你还需要考虑。再考虑一下,你真的要清除那些记忆吗?”
莫使理再次给出指令,这次他成功了,他看上去没有异常。他拍着杜仕朗的肩膀,“仕朗,今晚我们去快活。”
杜仕朗垂着头,“还好,你没有忘记我。可是丝竹你还记得吗?”
莫使理没有说话,他关掉那台机器。
杜仕朗问,“我们去哪里快活?”
莫使理说,“女儿国。”
杜仕朗把刚点燃的香烟从口里拿开,说,“好色一条龙。”
 
杜仕朗打电话给利芝曼,告诉她,莫使理清除了他的一些记忆,他要她观察莫使理的情况。利芝曼担心他会忘记她,她急切地问莫使理,“为什么你要清除那些记忆?”
莫使理说,“我不想回忆那些可怕的记忆。”
“这样也好。只要你不忘记我们。”
莫使理说,“今晚我们去快活,你也来。”
 
夜晚,莫使理和杜仕朗在夜总会的门口站了很久,杜仕朗问,“你在看什么?”
杜仕朗带着那个高贵的女人去到莫使理的面前。
莫使理直接问道,“你是谁?”。
那个高贵的女人觉得她可爱极了,她缓缓说,“我们找个地方再谈。”
利芝曼看见了他们,问,“他们去哪里?”
“你应该想得到。”
利芝曼自然知道他们去做什么,说,“想不到丝竹死了,使理会变成这样。”
杜仕朗憧憬着说,“一切都过去了,出现的将是一个崭新的莫使理。”
 
人死了,心也死了,活着只是没有寄托的身体。
人是高级愚昧的动物,也许每300万年会有更进一次。
当莫使理出来的时候,他看见利芝曼在走廊上,她深情地望着他,可是莫使理似乎没有心情顾理太多。
 
生活好像又恢复了平静,没有巨大的冲击或动荡与混乱。可是一停下来,莫使理就会想起过去的事情,它们带着美丽和凄伤,总是在他脑里闪烁,无法停止。那些就是他过去经历过的,它不会再现了,他只能用记忆去感怀。叶丝竹是永恒的记忆,他会永远保存它,也只有思念才是她的存在了。
每天醒来的时候,他会先确定一下周围的环境——原来自己还活着。
 
叶丝竹的家乡盛产荔枝,因此她会化成荔枝。莫使理外婆那里也盛产荔枝,因此他自小也喜欢吃荔枝。可惜,他从未跟叶丝竹一起吃过荔枝。
莫使理死后,他又会变成什么?
叶丝竹变成了荔枝,每年的夏天他都可以看见她,仍然可以跟她诉说心里的话语,因此他也不必太过悲哀。只要还有土壤,只要还有阳光和空气,荔枝这种植物将永远存在,而叶丝竹将永远陪伴着他。
 
莫使理学习种植荔枝的知识,为了那棵树。他每天都去淋那棵他跟叶丝竹种下的荔枝树,生了草,他去锄草,然后他觉得好像是没有意义的。可是他从不停遏。他不能让那些草破坏它的生长。他不想它枯萎,像叶丝竹离开他那样消失。这棵树代表的是他们的爱情,是叶丝竹,是叶丝竹对他的关怀。
 
一天,莫使理疲倦了,坐在树林里休息。他看见树林里好像有一个女人的身影,于是他便四处寻找,可是没有发现。莫使理怀疑是自己的幻觉,可是他的意识是很清楚的,他明明看见的是一个女人的身影。
莫使理停下来寻思:我分明看见是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会是谁?难道是我的幻觉?
莫使理没有再去多想,总之不会是丝竹。
 
三、四月,荔枝开花,辛勤的蜜蜂在果园里采花。
五月,荔枝结了青涩的果实。
夏天终于来了,荔枝成熟了。
在叶丝竹的家乡,到处都有荔枝的痕迹,到处都是荔枝,整个夏天仿佛就是荔枝的季节,就是叶丝竹的季节。
那些果子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她向他挥手。那些红色的果子就是她,漫山遍野都是她的笑容和身影,她穿着那条红色的裤子向他走近。
 
莫使理摘一粒荔枝放入口里。味道很甜美,有热情,就像叶丝竹一样。可是,就算他吃到了世界上最甜美的荔枝又能怎样,叶丝竹都不会复活,回来陪伴他。莫使理只能当她变成了荔枝,这样他就可以永远看见她,而她永远都不会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莫使理摘了很多荔枝,去到在地下被冰冷藏的妻子叶丝竹的面前,望着她,他说,“今天,我吃到了最甜美的荔枝。但就算我吃到最甜美的荔枝,你都不会复活,回到我的身边,陪伴我。你才是世界上最甜美的荔枝。”
他把那些荔枝放在她的面前,“我相信你也喜欢吃荔枝。”
莫使理期待可以跟她一起分享荔枝,可惜只能拜祭她。
那些荔枝在叶丝竹的面前不知放了多久,终于有一天,它们枯萎、干竭,接着不知是谁扫走了那些荔枝。
 
 
莫使理想对叶丝竹诉说:
 
得到你的爱,
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
你是上帝献给我的礼物。
虽然不能跟你天长地久、朝夕相处,可是你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永远活在我的灵魂里——
我的爱的女神——
你带领我走入天堂。
 
我的一生因你而精彩。
 
我爱你,正如你爱我。
你是否也会思念我,像我思念你?
距离无法阻断情谊,只会使它更加永恒和真挚。
 
今天,你生活得怎么样?
你是瘦了,还是胖了?
你也不会知道,我在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
我们都太年轻了,
不知道爱情是什么,
不会对你表示心思,
不知道如何跟你恋爱;
学校怎么不教授人生大事?
 
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忍受这种结局的痛苦,永远也无法解脱,
这是一个什么世界?
上天待我不薄,可是我没有好好珍惜。
你使我明白人生的许多道理,遗憾是不能与你分享人生美丽事。
忘记你,忘记我,永远再见,永远失去。
你是我的童话,甜蜜、愉快开始和进行,永远离别是痛苦是结束。
 
只有你使我感觉到温暖,
每个寒冷的冬天,我想跟你在一起;
每个节日,我想跟你一起庆祝,表达我们的激奋,共享美丽时刻。
你是我永远的爱,可惜我永远失去了你。
 
每一天的重复使历史进入新纪元,
我仍然像往常一样思念你。
 
不必悲哀,
我并没有失去你,你永远陪伴着我,你一直是我的妻子。
 
从此,我对每个人都像对你。
只要跟你爱过,无论结果如何,我的生命都不再遗憾。
人生最美丽,是跟你恋爱。
灵魂中的你,陪伴我成长。
 
 
 
 

第三章记忆忘记

夏德鲁公民

自从叶丝竹死后,莫使理常常觉得生无可恋,他的人生比以前更加灰暗、失落,在他脑海闪现的念头就是自杀,结束这卑鄙的一生。可是他知道,自己还不能死。虽然叶丝竹不在他身边,可是他还必须坚强的活下去,也许到了某一天,她就会复活,为这一个期待而活吧!
作为夏德鲁恩得共和国的一位公民,莫使理不知道,这个伟大的祖国可以提供给他什么,至少现在她不能让叶丝竹复活,带给他安慰。
生命也许需要一些精神上的刺激。
跟电视上的女人捉眼神很有趣。可惜它不是真人,无法给他带来一些情趣,因此日子就是这么乏味。
莫使理把右脚搭在那只猫的身上,电视上的女人正在微笑。
夏德鲁恩得共和国联邦政府电视台开始播放新闻。
“今天,有一个外国人在街上买东西,有很多我围着他看。外国人莫名其妙。他去上厕所。他买纸巾时用的是外币,那个人以为它不是银纸,她就没有收下。在卫生间里,那个人一直注意着外国人的动静,想知道他有什么特别。方便后,那个外国人去了酒吧,他说他想轻松一下。关于这个外国人的事情,我们将跟踪报道,请各位留意收看。”
外国人上厕所也要报道一番,这些是什么新闻?简直就是愚昧无知。
另一则新闻是夏德鲁的国家企业聘请了很多外国专家。
莫使理更加觉得悲哀。这证明自己没有人才。
事实是这样吗?
不是。他们重视外国人,忽视了培养自己的人才,这样的民族怎样立足于世界民族之林?
立足于世界民族之林是他们的理想,一些民族已经实现了,他们落后了,这并不要紧,他们是否还保持一种精锐进取的精神,去追赶上去?
制造超级能源靠进取,精锐的武器或设备可以轻易地达到目标——这是莫使理精神。
这应该是每一个人的精神,全世界的精神,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有这种精神,他们就不会落后,他们就能征服世界。
夏德鲁也有他们自己的精神,可是他们未能体现它,却像一盘散沙。
莫使理佩服夏德鲁古代的祖先,他对他们的现状悲哀。
莫使理看见电视上官员,他想上去狠狠教训他一顿。
莫使理想:我们是一个怎样的民族?开明进取还是愚昧落后?将我们的现在总结出来,也许就能知道。可是,我们已经是一个不尊重客观事实的民族,我们是一个大声哄抢的民族、粗野肤浅。
 
 
警察经常去找杜仕朗的麻烦,使得他们生意都没得做,杜仕朗觉得警察很不爽。
第二天早晨8点钟,杜仕朗派人用重型武器将警察局团团围住,为了不伤及无辜,他们不让外人进入。到了9 点钟,他们认为所有的警察都在里面,他们才开始行动。
他们首先将门口顶住,就像焗蕃薯那样。他们还用一番网罩住警察局,为了不让他们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战机投放了一阵炸弹,摧毁了主楼,坦克攻入去,凡是看见的东西他们都不放过。
20分钟后,警察局成了烧熟的泥堆。
 
莫使理和杜仕朗进去视察,还有两个人没有死,他们一对一杀死他们。
他们又去其它处视察,以确保没有漏网之鱼,最后莫使理宣布,“警察已经绝种了。”
莫使理把一张通辑令贴上去,它上面的人是杜仕朗,杜仕朗吃了一惊,“你要通辑我?”
“是的。”
杜仕朗也一张通辑令贴上去,他要通辑莫使理。莫使理说,“你要通辑我?”
“是的。”
“警察都绝种了,还有谁要通辑我?”
“错了,我就是警察。你要遵守法律,不然我就捉你。”
杜仕朗用枪指着莫使理,“你捉我还是我捉你?”
莫使理用枪指着杜仕朗,“你捉我还是我捉你?”
只要谁的枪快,谁就先干掉谁,无所谓谁捉谁。
他们走到其它地方。“你还想做什么?”
莫使理走向那辆气派的轿车,“我要去捉市长的女儿,听说她美丽,跟我一样大。我去向她示爱,如果她拒绝,我就强奸她。”
“可是市长你得罪得起吗?”
莫使理拍上车门,说,“市长已经死了。”
 
他们开着车出去,在建设局的门口阻塞。
莫使理觉得路太窄,他就叫坦克撞崩两边的房屋,他让坦克开路,把停在前面的车都压平,然后他那辆车才驶过去。
 
在市长的家里,他见到了市长的女儿,她非常美丽。
莫使理马上去抚摸她。“我爱你。”
市长的女儿说,“我也爱你。虽然你杀死了我的父亲,可是伟大的爱情是不会计较的。”
莫使理拥抱着她,用手爱抚她,他就像一堆火,“我知道我有些残忍。为了弥补我的罪过,我决定去当和尚。”
市长的女儿说,“可是你舍得我吗?”
 
 
莫使理收到蒲义臣的信,要他到一下S城。
在飞机场上,莫使理仿佛在等待什么,迟迟不肯走。最后,他看了一下手表,他转身走入舱内。后面有人叫他:“使理”。
莫使理回头,看见了很久没有见面的利芝曼。这个声音是这么温暖,让人觉得是在天堂。很久都没有人叫他了,也很久没有听到这么温柔、充满关切的声音了。
他多么希望有一个这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可是这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了。他要在一个冰冷荒凉的世界学着习惯,在一个痛苦的世界不让自己轻易流泪。因为那会被耻笑。
一个男人,他只能坚强地去面对一切,无论他多么孤单脆弱都不能让人知道,因为那是非常丢格的。莫使理也想向世界敞开自己的一切,可惜这个卑鄙的世界不承认他的那一套。
利芝曼的声音有些振抖,“你要去哪里,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丝竹的事情刚过去,你的生命就这么苦难?”
利芝曼紧紧地拥抱着他,“我不让你走,无论如何我都不让你走。”
莫使理轻拥着她,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人在这个世界上总得做一些事情,精神才不会空虚、毫无寄托。当他老了,回想自己的一生,他也不会觉得虚度此生。”
利芝曼关切地说,“我知道丝竹走了,你的精神没有寄托,可是你至少还有我,至少还有我在你的身边。”
莫使理的眼睛在猛烈的风下发热,有了泪水,“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我也不是一个无情的人,等这些事情过去了,我就会……”
利芝曼流着泪说,“我不迫你,无论需要多少时间我都给你。我真后悔当年写信给你没有写上我的名字了,我以为你知道。”
莫使理说,“应该是我写信给你。当年我太年轻了,什么都不懂,你不要怪我。”
利芝曼说,“不,不是你的错,当年你生了病,成绩那么差,我都没有辅导你,是我不好。”
莫使理回想起自己的那一场病,现在他仍然心有余悸。
当年他被那场病折磨得不成人样。
莫使理说,“那场将我折磨得不成人样。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我不知道上天要降什么大任给我,只不过让我承受更多的苦难。”
莫使理说,“我害怕生病,我小时候经常生病,我童年的记忆就是父母经常我去医院。”
利芝曼流着泪,眼睛都红了,望着莫使理,“我不会让你生病的。如果你生了病我就当你的医生,当你的护士。”
莫使理也流着泪,两眼发红。“谢谢你,芝曼。”
利芝曼放开他,她知道他仍然要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最理解他。她是他的红颜知己,她使他觉得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是重要的。她可以给他温暖,使他觉得世界并不冰冷。他真后悔当年没有好好珍惜她。
 
 
莫使理在飞机上想起叶丝竹,想着利芝曼的说话。生命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他又开始了新的冲刺。
平静将在坟墓里永远拥有,因此不用担心没有平静。
利芝曼在机场上看不见他的飞机才走开。杜仕朗在一边等待她,他说,“莫使理的生命是没有平静的,他要完成非凡的使命。”
利芝曼说,“难道他不顾自己的生命,不顾自己的感情?”
杜仕朗说,“莫使理可以。”
利芝曼又说,“生命没有必要搞那么多风波,平静地过日子也是一种幸福。”
利芝曼上了车,“难道我们只有看着他,一点忙也帮不上?”
杜仕朗开着车,驶过草地,“我本来要跟他去的,但他要我在牛场完成一些工作。他的事业太过前锋,我们有时只能当后勤。”
利芝曼透过玻璃看着那些景色,“刚才我应该跟着他。”
她多么希望陪伴在他的身边,让他不会那么凄凉,尽管她知道莫使理仍然没有放下叶丝竹。
轿车停了。
利芝曼望着天空,她期盼莫使理早些回来,她要终结他的痛苦和灾难。
他会回来吗?既然她爱他,希望他留在她身边,为什么她又放飞他?
 
 
 
 
 

最爱是谁

蒲义臣在S城被通缉,莫使理带他们来到了R城。
他们在莫使理的家里聚会,最后,他们都走了,只剩下利芝曼。
莫使理轻声地说,“这一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他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他们的心里都是温馨的。
利芝曼说,“我去了旅游。我以为你不要我,我很伤心,可是我的心里始终想着你。”
她的声音总是让他神往,让人觉得好像是在天堂。
莫使理说,“我不该让你伤心,我不该犹豫不决,让你伤心。”
利芝曼一直低着头,此时她的眼睛看着他。利芝曼可能她太着紧他,她有点急切地说,“我真怕你不会再属于我。”
她的眼睛好像有了泪水,她真的很害怕她会失去他。
谁也无法分开他们。
深夜,莫使理醒来,想起叶丝竹,而睡在他的身边的是利芝曼。莫使理对着天空叹息。生命到底是什么,最终得到的是毫无意义的东西,还是一出笑话?
利芝曼去到他的身边,“你在想什么?”
“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
利芝曼安慰他,“你不该这么伤心,还有我在你的身边。”
利芝曼已经不计较莫使理当她是谁,因为他实在不想他痛苦。
莫使理握住她的手说,“你是你,丝竹是丝竹,丝竹已经消失了,我不会当你是丝竹的替代者,虽然我仍然想着她。”
利芝曼望着他坚定地说,“我不会当谁的替代者,你可以爱丝竹,也可以爱芝曼,但是你不会爱谁的替代者。”
莫使理说,“你知道吗?你对我的影响是最深的,因为我最早跟你相识。”
多年之后,他终于向她敞开了心扉,是否已经太迟了?
利芝曼很高兴,她知道莫使理并不是那种无情的人。
她说,“那么你知道吗?你几乎改变了我的一切?没有几个男人是我看得上眼的,直到遇见你——莫使理,一个让我倾慕不已的男人,你的学识、风度,让我深深地迷上了你,可是你的冷漠伤透了我的心。”
莫使理抿嘴一笑,“看来我跟你最相配。你知道吗?芝曼,这个世界只有你有资格评论我,因为只有你最瞭解我,只有你跟我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你那冷傲的样子很可爱,你的任何行为我都觉得有意思。”
利芝曼的心里很甜蜜,她终于看到他笑了,她以为他永远都不会笑了。
莫使理应该向前看,不该让过去的事囚禁他的人生。
利芝曼开玩笑说,“那么你喜欢我整天对你板着脸吗?”
莫使理说,“我当然喜欢温柔迷人的你。”
 
 
蒲乳去莫使理的房间,跟他制造爱情。
蒲乳解他的衣服,“我已经很久没有你的爱了。”
莫使理不知道她们喜欢他的什么,可是总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
“你没有什么特别的任务给我吗?”她推低了他。
莫使理翻过身,将她压在下面。蒲乳痛叫了一声。
 
 
莫使理偶尔会跟叶丝竹的灵魂沟通。如果她还活着,在她的身边,会是多么美妙。
可惜她已经永远消失了,永远都不知他在做什么,想什么。阴阳相隔,多么痛苦悲哀!谁能改变这些?
 
 
 
莫使理和蒲乳走在一条清静、宽阔的道路上,他们的心灵都温馨无比。
这是春天,春天总是有春意。
莫使理不喜欢春天。春天笼罩着一切,是那么阴沉忧郁,到处潮湿,容易滋生病菌。春天人们都去耕耘,只有他一个人留在牛场。
他喜欢夏天,因为它光线充足,让人充满朝气和活力。
他喜欢秋天,因为他的气候让人心旷神怡,它又是一个收获的季节。
他喜欢冬天。冬天将一切蒸发,你不会有忧虑的情绪,并且它是一个回归的季节,大家在一起,特别热闹。
总之他不喜欢春天,这个世界没有比春天更让人厌恶的了。
“我爱你。”
莫使理用尽全身气力说。他们激烈拥吻。
他们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我说一个故事给你听。”
蒲乳说,“一定是一个很动听的故事。”
莫使理讲故事,“以前,有一个人,他很聪明,他不能忍受别人的轻视,因此他从小就发奋图强。不过很可惜,在他大学最后的半个学期,他生了病,同时因为感情上的一些问题,他的成绩很差,勉强毕业。离开校园后,他仍然记着自己的理想,干一番非凡事业。很多的时候,他也想不到办法,找不到突破口。他经常喝酒、吸烟。他喜欢听音乐,音乐可以使他联想到很多东西,刺激他的神经。在那个艰难失落的时期,他经常听音乐,希望可以激发他的灵感。没有人可以帮助他,他的心也不知死了多少次又复活。艰难的处境使他发誓,要向世界证明他是最优秀的。很多的时候,他都没有重大行动,每天只是听音乐。可是后来他真的做到了。”
蒲乳说,“这个人真了不起。”
“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一些什么?”
“它告诉我们无论任何时候都应该听音乐。”
莫使理说,“其实回想自己的过去,他觉得自己失去的更多,失去了青春的快乐和健康的生命,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他觉得自己并没有成功。”
蒲乳逗他说,“那他岂不是很痛苦,明明成功了,却说自己没有成功。这候世界难免有得有失,他不用那么悲哀。”
莫使理说,“你真是善解人意。”
 
利芝曼看见了他们,她呷醋,伤心,失望,莫使理非常矛盾,他该如何选择?
莫使理追上走开的利芝曼,他捉住她的手,可是她甩开了他,“你追我干吗?你不是有她吗?”
利芝曼仍然走开。莫使理大声叫。“芝曼。”
他站在她们中间,就像当年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一样。
这一次,他又会怎样选择?
 
他们站了一夜,莫使理始终没有选择。他应该随便选择一个,但是他不够精明。
最后,蒲义臣和杜仕朗各自将她们带走。
莫使理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男子汉,面对自己心爱的人却不果断决定。
莫使理已从中反思,并且吸取了教训,可是他还是像当年那样。
 
 
夏天的心情永远都不会太差,因为有充足的阳光。太阳下去,夜晚来临,天气不再炎热。夜晚的人们像白天的太阳一般热炽。林间的路上散发着树的清香,远处还有蝉的鸣叫声。
叶丝竹虽然逝去了,但还有人陪伴在他身边。莫使理觉得自己真幸运,也感激这个在他身边的人。如果没有她,他可能也活不下去了。
莫使理挽着利芝曼的手,说:“谢谢你,芝曼,谢谢你陪伴我,开解我、安慰我。”
利芝曼很开心,说:“我们是好同学,谁不开心都应该互相帮助、互相安慰。”
他们手拉着手走路。
莫使理说:“丝竹逝去了就让她逝去吧,我们怎么能控制得了?”
利芝曼说:“丝竹不逝去,你就不会来到我身边?”
莫使理停下来,望着她说:“不。我爱你,芝曼。”他拥抱她。
利芝曼在他的怀里得意地笑着。这个可爱的小伙子终于投入了她的怀抱,她终于征服了他。
夏天虽然炎热,最温暖的还是他的躯体。
利芝曼说,“我也爱你,使理。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
无论多久,她都不会在乎。
 
 
莫使理跟利芝曼结婚。
蒲乳不肯接受这样的事实,她伤心呷醋,去找莫使理算账。“莫使理,我要杀了你。”她一刀刺去。
莫使理闪开她,抢过她手里的刀,他说,“我知道,这样对你很残忍,可是我们最终都要做出选择。你会找到好的归宿的,有很多很好的人,我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蒲乳大声说,“不,我只要你。”
莫使理拥抱着她,“明天我为你找一个好郎君。”
蒲乳推开他,恶狠狠地瞪着他,那眼神好像要杀了他一样。她大声说,“莫使理,你当我是什么?”
莫使理也很无奈。他说,“让我们理智地处理这个问题,难道你认为我错了?”
蒲乳无法一下子接受这种事实。
蒲乳又一刀刺去,莫使理捉住她那柔弱的手。“明天我一定能帮你找到好郎君,别伤心了。”
 
 
莫使理向蒲乳介绍一个男子,可是蒲乳一直看莫使理。莫使理很不耐烦地离开,上洗手间。当他从洗手间出来,蒲乳将他推到墙边,吻了他,莫使理想推开她。
蒲乳知道他仍然爱着她,深情地望着他,希望他回心转意。
莫使理说,“你的眼神是非法的。你怎么可以这样?”
蒲乳一巴掌掴去。
莫使理说,“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我去起诉你?”
蒲乳大声说,“你最好去起诉我,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的事。”
莫使理垂头丧气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蒲乳生气说,“你应该知道。”
莫使理当然知道她想要他,可是他不能成全她。
 
 
蒲乳始终不肯谅解莫使理,莫使理的心情很差,辜负女人柔情也得受罪。莫使理想:希望她能找到好的归宿。
莫使理回到家里,利芝曼上去迎接他,看见他那被人打过的脸。“你的脸怎么了?”
莫使理抚摸着他的脸,委屈地说,“蒲乳不肯谅解我,好像所有的错都是因为我。”
莫使理无法理解一个女人对爱情的执着,不顾一切,因为他不是女人。
利芝曼清楚蒲乳的感受,就像当年莫使理当年选择叶丝竹,而没有跟她结婚一样。
利芝曼关切地问,“如果是你,你会这样吗?”
莫使理说,“如果那个人是我最爱的,我可能也无法接受她跟别人在一起。看来不能怪她。”
利芝曼很清楚,莫使理是一个很理智、懂得控制自己的人,可是理智无法解决感情上的痛苦。
一次感情冲动应能毁灭所有的理智。
利芝曼不想蒲乳太过伤心,像当年她伤心那样。“让我帮你劝服她,好吗?”
莫使理想了一下,说,“好吧。”
 
 
利芝曼去找蒲乳,想开解她,蒲乳仍然很生气,走得很快,利芝紧跟着她,她说,“蒲乳,这样有意义吗?对大家都有好处吗?使理已经被你搞得很不开心了。”
蒲乳回过头来说,“他跟你在一起,你当然要维护他,维护你们。我就是要害死他,让他一世都不安乐。那个什么该死的莫使理,谁叫他不要我。”
利芝曼说,“你应该知道,使理不是那种忘情负义的人,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你的。他跟我结合只是种形式,不想给别人留下话柄,难道你觉得他一点都不爱你了吗?”
这实际上是在牺牲自己的的感情,伤害自己,谁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蒲乳好像被她的说话触动。“你怎么可以肯定使理是出于形式才跟你结合?”
“他从来都不想伤害我们当中任何一个。如果没有其它目的,他是不会突然作这种决定的。”
“他是为了什么目的?”
“他是注重形式的人,在生意场上不想别人说他没有妻子。”
当利芝曼说完这些,她也自己伤透了自己的心。
蒲乳也知道这是很无奈的事,逐渐平静下来。
利芝曼说,“让我们冷静地处理这件事情,好吗?”
蒲乳看着利芝曼,说,“你是一个聪明能干的女人,又会体谅人,使理处理重大的事务,需要你这样的女人。他娶你是对的。我却是一个任性的女人。”
利芝曼不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因为这是以伤害自己为前提。
 
 
莫使理在办公室的时候,蒲乳去骚扰他,“我知道你喜欢什么。”
莫使理知道她为了感情的事已经几乎崩溃,所以他并没有怪她,只叫人拉她出去。
莫使理去看蒲乳。“乳,我们别再这样搞下去了,你知道我仍然爱你的,我的心仍然挂着你。我也会有无奈,你还想我怎么样?”
蒲乳流着泪说,“你仍然爱我的,是吗?”
莫使理轻声说,“是。”
蒲乳抱紧他,“使理。”
她就要失去他,但她仍然将占据他的灵魂。
爱她,不必一定要跟她在一起,有时只能给她祝福,为她祈祷。
 
 
工作是烦忙的。莫使理真想象那些动物,一天只吃三餐,其它的事情都不用理。可是他不能,他是人。他以过去的戒条鞭策自己。他觉得很可笑,如果当年他能那样鞭策自己就不会发生那么多可怕的事情。
莫使理决定放弃毁灭自己的思想,塑造全新的形象,开辟快乐的人生。
 
 

新世纪来临

1999年12月31日,20世纪最后一天,历史将进入一个新的世纪。
全世界都在迎接新世纪的来临。
新世纪究竟意味着什么?
是否进入了新的世纪,世界就会更加和平美好,再也没有战争与灾难?
莫使理也在思考这些问题,他的结论是:进入了新的世纪,不会一些下子就达到理想境界。在新的世纪,如果没有倒退和负作用的影响,即使前进的道路上存在着很大的阻力,通过人们的努力,世界应该会变得更加美妙。
夜晚,莫使理在大厦的阳台上。
新世纪的来临并未能使他欢呼雀跃,因为在旧世纪留下了悲哀和遗憾,而他要带着这些悲哀和遗憾进入新的世纪——最大的遗憾的是不能跟叶丝竹见证21世纪的来临。
人们是那么高兴,新世纪对他们是那么重要,新世纪似乎就意味着欢乐、美妙、祥和,所有的烦恼和灾难暂时都可以抛置脑后。
莫使理好像看见了叶丝竹在向他挥手,在人群中跳跃,她好像跟他一起进入了21世纪。
2000年凌晨,新世纪来临,全世界彻夜未眠,为了看到21世纪的第一道光芒。
早上,新世纪的太阳照耀了夏德鲁的天空,照耀了全世界,黑暗随着旧世纪的过去而结束。
21世纪已经来临,在这个新的世纪,人类历史会发生一些什么?
 
 
春天又到了。
莫使理想避过这个阴郁的春天,换个环境以忘记烦扰的过去。这里让他伤心,他会想起很多不开心的事。
星期天,莫使理和利芝曼乘飞机前往北冰洋,他希望那里的冰冷使他平静,将一切蒸发。飞机在途中爆炸,坠入了北冰洋。俄罗斯获得信息后派人去拯救,莫使理和利芝曼才死里逃生。
莫使理在莫斯科停留了几天。
跟着,莫使理才去了北冰洋,踏着冰冷的雪地。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这里的冰冷也无法让他冷静。
除了叶丝竹,只有利芝曼跟他共过生死。这使莫使理更加深了对利芝曼的感情。
利芝曼知道他的心情。无论他多么了不起,他始终是一个平常的人,他也会有无奈。
莫使理有时也不知道他最爱的是谁。
但无论去到哪里,他都不会忘记她。
莫使理都爱她们,不想、也无法计较爱谁最多,亦如利芝曼所言,她们都不是谁的替代品。爱情的深浅多少本来是无法衡量的,没有单位和价格的,谁要计较爱情的多少是卑鄙无知的。
莫使理又去了有“世界渡假村”之誉的加拿大,摘取一片枫叶放入袋里。
 
 

离开

莫使理决定要离开夏德鲁,让时间和新的环境冲淡这一段烦人的过去。
利芝曼要跟着他,但是被他拒绝。
莫使理说,“我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我要离开这里,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忘记所有的痛苦。”
利芝曼说,“为什么你不带上我?你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介意,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是我一生的幸福。”
莫使理也不想她太过伤心,“我知道。可是我不想你跟着我受苦。”
利芝曼说,“只要跟你在一起,什么苦我都不怕。”
莫使理意识到无法拒绝她,他又无奈又生气。“两个人受苦会比一个人受苦好吗?”
莫使理强忍着悲痛,不让自己哭。
男人怎么可以轻易流泪?如果他流泪,那么他又如何去战胜一切困难,如何去对付那些虎视眈眈的豺狼?
利芝曼此时才知道他的决心,又伤心又欢喜。他不想她受苦,她很高兴,他不带上她,她很伤心。这两种矛盾无法妥协。
利芝曼大概很伤心,很久都没有说话,眼睛有了泪水。最后,她说,“好,我放你走。但请你不要忘记,我是你的夫人,是你的第二任妻子。”
利芝曼觉很可惜,因为她跟莫使理最先认识,却不是他的第一任妻子。
无论名份或是生命,他们都已经连在了一起。莫使理才知道,要她跟他分开会是多么伤她的心。
莫使理也几乎哭了,他拥抱着她,希望她不会太伤心。“对不起,芝曼,我不想你太伤心,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
利芝曼强装出没有太伤心了。“你去吧。无论去到哪里,只要你记得我就行了。”
他走了,并不表示他不再爱她,会忘记她。
空间距离无法阻隔他们的情谊,只会使它更加深刻和永恒。
他们分开也是迫不得已,不能责怪谁。
分离可以使感情升华到更高的境界,没有经历过离别的爱情是不够深刻和完整的。尽管分开会痛苦。
 
 
莫使理已经走了,留下的是思念。
利芝曼在酒吧里喝酒,4樽之后,她有了几分醉意。一首酒廊情歌唱出了她的心声:
“啊……我的心永远未变改痴痴等,怕只怕今生无福份……”
杜仕朗去扶她,“使理虽然走了,可是我们也不能太伤心,或者几年后他会回来。”
利芝曼说,“几年,是几年?十年还是二十年?女人最宝贵的是青春。我是为了莫使理,可是他是一个无心肝的人。”
“可是我们又能怎样?这个世界本来就有缺陷。”
利芝曼有些放肆,“我不相信他会苦心等我,他肯,别人不肯。”
杜仕朗说,“可是为什么你不跟着他?”
利芝曼不说话。她不知为了挽留那个男人流了多少眼泪。
蒲乳也来喝酒。他们三个人酩酊大醉。
第二天醒来,人好象没有了灵魂,那些孤单和脆弱,使人变得不勘一击。然后,他们收敛伤痛,重新振奋。
 
 
 
 

欧洲路线

莫使理茫然若失地走在哥本哈根的街头,不知道如何度过未来的日子,因为他已经迷失了方向。
眼前的困难也许并不如想像中那般可怕和复杂,只要你一点一点地去解决,总会将它克服的。
莫使理曾经面对的艰难比他现在的复杂和艰巨的多,因此,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必须坚强地去面对。他知道这一切总有一天会过去的。
莫使理找了一个地方住下。
如果无事可做,日子会很无聊。他准备做一个机器人。它的机身已经做好了,差智能部分。
晚上,莫使理在一间酒吧消遣,然后带着那些零件回来。
路上他发现有人跟踪他。
深夜,莫使理仍然惊慌不定,他回到住所,跟蒲义臣通电话。蒲义臣说,“的确有人到丹麦捉你,你逃去其它国家怎么样?”
莫使理放下电话,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更加不安害怕,他害怕自己再也不能回去夏德鲁,看见自己心爱的人,。
 
莫使理收拾好他的东西,他马上逃去德国。世界已无容他之地。
莫使理望着灰茫的大海,整个人都有迷失了方向。他的心里害怕,可是他心中仍然高呼着:莫使理万岁!
 
 
柏林的街道上,一幢大厦上赫然写着“爱情代理商”。
莫使理看见,他觉得妙极了,德意志就是想得周到。
他进去咨询,那位德国姑娘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莫使理说,“我喜欢德国姑娘。”
“那么你喜欢我吗?我也是德国姑娘。”她微笑着,似是而非。
莫使理流口水了,“喜欢。”
他们操德文。德文的喉音特别重。
莫使理说着,他觉得自己是在跟人打架。
可是他喜欢德意志,这个日耳曼的国家,一个了不起的国家。
那位德国姑娘将他的资料存入电脑,“你今晚在空吗?我们去开派对,你可以认识很多人。”
莫使理留下他的电话,然后他出去。
 
莫使理在街头上茫然若失。他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孤单的一个人。他已经没有什么支柱了,只有靠他个人的意志和毅力,度过这一段艰难黑暗的岁月。
莫使理想起以后的日子觉得很可怕,他靠什么支撑?
在河边,一个英国男人跟一个意大利小姐在恋爱。
莫使理羡慕他们。
他想起自己以前心爱的女人,可惜她们都不在他的身边,而他也生活在遥远的异国他乡。如果她们还在他的身边,那么日子还是美妙的。
气候风和日丽,是一个美妙的日子。
莫使理坐在街上的一个石柱上,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多么希望出现一个她的身影。但这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她已经失去了生命,根本不会活动。即使她还有生命她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因为这里不是他跟她的交汇点。她的生命对他只剩下了一堆记忆和影子。
这里是德意志,而她在世界的另一边,并且她已经不会活动了。
莫使理心里想:你喜欢寒冷冬天穿紫色大衣的她,还是夏天她穿米黄色的裙,长裙和长长的头发在猛风中被吹起的她?
无论是怎样的她,都不会出现在他眼前了。
 
莫使理取出一包芝麻,他仰起头吃,又咳嗽。那包东西就像白粉。他看看周围,然后他又吃“白粉”。
两位巡逻的警察大为吃惊,他居然在街上公开吃白粉。他们马上捉他问话,“你敢蔑视德意志的法律,公然在街上吃白粉?”
莫使理也知道这样像吃白粉,可是只有这样才特别、才过引,他喜欢做天收的事。
“马上跟我回警察局。”
他们检验了那包芝麻,不是白粉,他们放了莫使理。
 
 
莫使理心情很差。
早上,他根本不想起来,晚上他的心情会好过些。
一段时间后,莫使理去报读了电气工程,并选修了经济。至此,他的情况才稳定,没有人通辑他。
 
 
莫使理欣赏了德国式的低音。
夜晚的街头,他遇上了一个他曾经熟悉了人,可惜他的记忆清除了她。
“我们好象见过。”
高甜蜜的发夹发光。那个发夹使她显得更加高贵和美丽。
“是吗?”
高甜蜜说,“我叫利小处。”
小处,她真的还是小处女吗?莫使理想。
高甜蜜补充说,“这是我的妈妈给我起的名字,我的另一个名字是高甜蜜。”
莫使理说,“我叫莫使理。”
高甜蜜介绍她的外国朋友。“你是夏德鲁人?”
莫使理说,“是。”
高甜蜜说,“我也是。”
 
 
莫使理带着他的小花猫去到学校。看见高甜蜜时他感到有点意外,更加意外的是她还跟他在同一个班。
“真巧,我们在同一个班。我选修了经济,你呢?”
“我选修了艺术。”
上课的时候,那位德国教授问莫使理,“你为什么学习电气工程?”
那位教授大概50岁,他的头发灰白,他没有戴眼镜。
莫使理回答,“我要让电气完全代替人的工作,这样我们才能实现自由王国。”
教授说,“电气在19世纪就出现了,为什么现在还未普及?”
莫使理说,“制造商只考虑利润,不理世界的建设进程。”
“那么你的目标是什么?”
“我要制造完善的机器,让所有的机器装上头脑,完全代替人的工作。”
 
下课后,他们走出教室,高甜蜜问莫使理,“你刚才的回答很精彩。你是真的这样想,是这样去做吗?”
莫使理说,“我小时候要做很多工作,那时我就想,如果有机器我就不用太辛苦。”
高甜蜜挑逗他说,“于是你就立下理想,实现这个伟大的目标?”
他们边走边说,莫使理说,“其实我是一个很懒惰的人,所以我才想制造先进的机器。”
他们走到了花园。
 
两位德国人靠近他们。那个不高不瘦不矮的人是打匹同,他不像正经的人;另一位有些发福、斯文的人是杜姆姿,他很像认真细腻的典型德国人。
莫使理也想发福,可是他无论怎样吃,吃什么东西,他始终没有发福。这也是很难得的。因此,莫使理不用担心自己的体形,唯一受难的是他的肚子和牙齿。
他们说,“嘿,小子,你的回答真精彩,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
他跟他们握手。
“晚上有什么活动?”
“经常一个人。”
“那岂不是很乏味?今晚,我们带你去一个过引的地方,那里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莫使理答应了他们。杜姆姿和打匹同走开。
 
利小处问,“他们约你今晚出去?”
“是。不知是什么惊喜。”
“我们也约了很多人,不如你跟我们去。”
“可是我承应了他们。”
利小处甩甩头发,她认真地说,“听着,莫使理,我喜欢你。”
莫使理不想承认他们之间这么快就发生了爱情,因此他故意刁难她,问,“你喜欢我什么?”
利小处大声说,“纯粹是一种感情,不用太多描述。”
她是一个坚强刚毅的女人。
莫使理说,“我……”
利小处说,“我就是喜欢你这个人,不管你变成什么人我都喜欢你。”
莫使理做过一此惊天动地的事,可是对感情,他并不太在行。可能感情是无法用智能处理的。
 
利小处从他身上看到了他的过去,甚至未来,他必定跟很多女人有着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她喜欢这个浪漫情怀的男人,尤其是他身上散发出的迷人气质和活力。
感情是非常微妙的,人们经常很难能把握住它。只是一种感情,两个人就可以在一起,而不管他是什么来历。这种感情应该是很神圣的。可是莫使理对这个世界存在着偏见,同时鄙视人们所做的一切。
莫使理有时是很无情的,他蔑视这个世界,漠视爱他的人,她们可能只是喜欢他英俊迷人,或者他那聪明头脑。莫使理认为,如果他不英俊、不聪明、没有地位,她们就不会喜欢他。当有更加优秀的人出现,她们就会选择那个更加优秀的人,而不是他。
其实,莫使理并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在卑鄙世界的教导下,他也变得会计算和唯利。莫使理能否发现自己的错误?可惜到了那一天已经太迟了,因为他得到了世界和人们的惩罚。
莫使理认识很多美丽的女人,可惜她们贪务虚荣,她们很多都为了金钱而违背了自己的感情,从此他就不会对美丽的女人轻易动情。可是,难道没有一个美丽的女人爱过他?
莫使理也很受美丽的女人喜欢,可是他跟她们都没有结果。叶丝竹是一位美丽的女人,她是真心爱莫使理,可惜不能跟她天长地久。
没有钱的美丽女人想依靠美丽嫁入豪门,摆脱自己的艰难处境,这可能也不是什么坏事。
 
利小处说,“我就是喜欢你,我不在乎你是什么人。”她紧紧地抱着莫使理。
莫使理扳她的手,他想推开她,可是她始终紧紧地抱着他,就像拥抱刚出生的孩子。
莫使理佩服利小处为感情的坚定。可是某些女人为了金钱,她们背叛了自己的感情。
莫使理受女人的喜爱,可是他跟她们都没有结果。
利小处从他的身上看见了他的过去。她喜欢这个男人。
莫使理不知如何措辞,“我,我,我……”
利小处干脆捂住他的口。
 
歌与诗酒店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那里清静安逸,空气清新,四处空旷,经常吹很大的风。人们会觉得是到了一个自由世界,整个人都可以放开一切,忘记一切。
打匹同在舞台上跳舞,他不用音乐,他自己配置;“Dumts,dumts,dum-dumts……”
这是杜姆姿的名字的读音。
杜姆姿在跟DJ喝酒,他以为打匹同叫他。他对DJ说,“放点音乐。”
 
杜姆姿转过头。一位衣着性感的女郎过来跳舞。
随着音乐,她欢快起舞,她的身体充满活力,她的节奏就像海浪,她的人像大海一样充满力量。她拉着杜姆姿的手转几圈,他们的大腿贴齐扭几下。
人们都在拍掌,抛纸花,欢呼一番。
莫使理来得迟了一些,他在吧台前喝着酒。他觉得这里很特别。如果他们改进一下,它一定可以成为世界通用的模式。
这里就是欧洲,一个完全自我的大陆。
莫使理去过美洲、大洋洲、非洲,可是欧洲他很少接触;如果不是由于坠机事件,他更不会去到俄罗斯。他准备去开发非洲和撒哈拉沙漠。
欧洲是富饶的,让人神往,它有吸引人的魅力。这里有很多国家,风俗习惯各有所好,新闻和舆论都是立体的。你可以听到很多不同的声音,你可以听到德语广播,法语广播,你可以听到完善的语言:丹麦文和芬兰文,如果你喜欢,你可以聆听祖国的语言,缓和你的思乡之情;总之你绝对不会觉得单调枯燥。
这些多样的文化在很小的国家内诞生,同时影响其它国家,形成交流,促使欧洲不断发展,而欧洲的联合是欧洲人民的团结的结晶,他们必将走向更加辉煌的殿堂。
莫使理想,如果全世界都能像欧洲这样团结也许是一件好事,不过这应该是很多个世纪后的事情。
“有什么惊喜?”
莫使理问他的两位德国朋友。
杜姆姿说,“先喝啤酒。”
在炎热的夏天,德国人还喜欢在街头脱去上衣,他们的社会是那么自由和高尚。莫使理羡慕他们的社会。
舞台上的女人解开衫扣,衣服随着她的跳动松开,人们看到了激奋便拍掌。
“你觉得怎么样?”
“很性感。”
“谁很性感?”后面有一个声音说。
莫使理转过身,看见利小处,她的眼睛带着生气,问,“谁很性感?”
莫使理指着舞台说,“那位小姐。”
利小处很不服气,说,“难道我不美丽?”
莫使理没有说话。
利小处跟她的外国朋友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下面是一个精彩的游戏。”主持人在舞场上说,“我们的跳舞女郎将用丘比特神箭射人,谁被她射中,他/她就是她一生的至爱。”
女郎用神箭四处摆看,接着她射出去,神箭射中了莫使理,莫使理觉得不可思议。
“那位男人你真幸运,请你上来,接受你的妻子。”
莫使理上去,迎接她。
利小处看见莫使理跟那个女郎在一起,她简直想在这里放一把火。
 
那位姑娘投入莫使理的怀抱,人们哄叫。主持人说,“你已经得到了她,可是今晚你想做什么?”
莫使理思量着说,“今晚……今晚,我想交媾。”
“呵。”人们又哄叫。
利小处欣赏着他们的好戏。
今天,她对莫使理表示爱意,可是莫使理有桃花运,他居然得到了一位德国姑娘。
他们为他们庆祝,就像举行婚礼一样。
主持人说,“明天我们请一个男人来跳舞。他会选择你们当中的谁呢?”
“呵。”
那些男人哄叫,可是女人很喜欢。
 
那位叫鸟丽虾节的德国姑娘带莫使理去她的房间。
洗完澡后,鸟丽虾节穿着睡衣去到莫使理的身边,她的身上散发着香水味。
“莫先生,你今晚想干些什么?”
莫使理有点尴尬地说,“刚才我已经说了。”
莫使理觉得鸟丽虾节有迷人的气质,她的身上充满着诱惑。
鸟丽虾节很自然地说,“是真的吗?”
莫使理的血压升高,他的面红了。
鸟丽虾节笑着说,“你们是一个腼腆民族吗?”
莫使理推翻她,“不,我是勇敢的。”
天长地久不易求,唯有一夜可拥有。
 
打匹同从监视器上观赏完他们的动物游戏,他从刻录机上取出那张光盘。
杜姆姿态问,“你要用它做什么?”
打匹同说,“我想敲他一笔。”
“你不能这样对待我的夏德鲁朋友。”
杜姆孜抢过那张光盘,打碎它,“你应该去妓院拍摄,那样你可以敲诈更多人。”
打匹同觉得他对莫使理很够朋友,可是对他很不够朋友,他破坏了他的一笔生意。
 
莫使理在课堂上睡觉,舒弓柏教授叫醒他,“你为什么在课堂上睡觉?”
莫使理睁开惺忪双眼,说,“对不起,舒弓柏教授。”
舒弓柏教授说,“我们从不制造适合教室的大床,你明白吗?”
莫使理看着前面的利小处,想起昨晚的事,他有点过意不去。
昨晚他跟鸟丽虾节在酒店几乎没有睡,所以他有些疲倦。早晨,他在去学校的路上迷了路,只好乘一辆橙色的的士。
 
杜姆孜是真诚关心他的朋友的。他问,“昨晚过得好吗?”
莫使理说,“很激奋。生命若没有了她,就不知什么是味道。谢谢你们。”他把头挨在后面。
打匹同对他说,“你应该隆重地感激我们,你第一次就找到了幸福。”
莫使理知道他不是真诚的朋友,他说,“我说一个故事给你们听。我有一个很有钱的朋友,他从不尊重别人,而且他伤害了我的太太。我联合我的另一位朋友干掉了他。”
打匹同知道他的用意。
利小处注意到他讲到他的太太,可是她不知道她已经死了。
莫使理说,“朋友应该以诚相等,你知道吗?打匹同。”
杜姆孜说,“你的那位朋友真够朋友,不过你的那位朋友真不够朋友。”
莫使理看见利小处再一次转头,他觉得有些事情应该对她解释。
 
 

新的生命

学校放寒假。莫使理跟鸟丽虾节去了欧洲的很多地方。他们在冰岛的海上开船捉鱼,在格棱兰上堆积成群的雪人;在阿尔卑斯山上划雪,眺望整个欧洲,他们还接触了火药桶——巴与干半岛。
莫使理很少想过去事情,他快乐了很多。
这里远离他的祖国,而他几乎告别了他的过去。
回到德国后,他烧了叶丝竹的相片,他终于忘记了她。
莫使理已经阻断了自己的一些神经,从而让自己不会去想太多,感情也没有过去那么丰富、多愁善感。他的思维活动被抑制,从而避免了痛苦。他的记忆和思维是支离破碎的,不完整的,他的感觉是扭曲的,他无法真实地感觉这个精彩的世界。如果他不选择这样地存在,他会非常痛苦,根本无法再生存下去。
他也不知道她对她的意义,他只记得她曾经是他生命中的一个很重要的女人,但是他对此是没有太多感觉的。否则他不会烧毁一生最想保存的记忆,毁灭他一生最美妙的记忆,毁灭他一生中最真最深的爱。
 
 
在街道上,莫使理认出前面的女人是利小处,他觉得她好美。他追上去,“为什么你一个人在街上徘徊,难道你在寻找?”
莫使理有一些欧洲格了。
利小处盯着他,好像有点生气和失落。“你跟鸟丽虾节……”
“我跟她在一起很开心。”莫使理轻意地说。
他跟鸟虾节去旅游,他几乎忘记了利小处。
一切都是被糟蹋的。如果你要珍惜,你会很痛苦。
莫使理接着说,“银纸为快乐,快乐为过引。”
利小处低着头,像一头无人关心的可怜羔羊。
莫使理应该感觉到她的失望,可是,他是一个伪君子,完全不理她的感受。
莫使理忽然抓住她的手,像内心深处爆发了激情。“你那么美丽,怎么不跟我恋爱?”
利小处以为他是真的,跟他拥抱,可是她忽然推开他,大声说,“太突然。”
莫使理决定为一己之私进行残忍的斗争,可是她比他更加坚决。
利小处说,“你让我很失望。”
利小处转身大步走开,剩下他一个人在街道上反思。
如果信仰得不到印证,连上帝也背叛自己。
 
莫使理慢慢地走着,隐约听到一丝叫喊声。他走过去,一位男子在非礼利小处,正把那条白色的内衣脱下来。
“放开她。”
“你是谁?小子。”
“放开她。”
那人不依。
莫使理用手枪指着他,“马上走开。”
那人拔出枪,莫使理击落他的枪,他只有走开。
“你有事吗?”
“想在我的面前扮英雄?”利小处的口吻带着讽刺,“可惜我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莫使理收回枪,他觉得自己很无辜。
利小处扣好裤带,“你是不是想轮到你?”
莫使理觉得她有些偏激,“刚才我只是……”
“是吗?”
利小处不想听他讲话,她带着生气的脚步像风一样走开。
 
那个刚才非礼利小处的人带着一群人从街头涌出。利小处后退,她靠近莫使理。他们迫近他们。
那个人挥挥手里的枪,“刚才我预了你的一份,可是你不买帐。”
莫使理说,“我有高贵血统。”他拔出枪。
“这里是欧洲街,有欧洲所有的人,你一个人能对付整个欧洲吗?”
他们围住莫使理和利小处。
莫使理看着周围,他在想办法,可是除了墙上“欧洲街”的提示外,他的脑里是一片空白。
 
一辆轿车驶过来,在他们旁边停下,从车上出来的是杜姆孜和打匹同。
“发生什么事?”
不等他们回答,他们也知道了。杜姆孜把他们轰走。
 
 
舒弓柏教授在课堂上问,“怎样解决能源问题?”他在黑板上写下,“莫使理,你回答。”
莫使理说,“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能源,譬如太阳能。”
“如果没有太阳,怎么办?”
“建造太阳。”
舒弓柏教授说,“怎样建造太阳。”
莫使理说,“太阳是通过核聚变产生能量的。如果我们有核聚变的技术就能制造跟太阳一样的能量,也能控制太阳的温度。”
舒弓柏教授说,“我们不但要建造太阳,还要建造宇宙,不然我们就只能听天由命。下面我们学习能源。”
舒弓柏教授按下钮键。黑板上的字消失,黑板变成荧屏,显示巨大的图像。
 
 
 
莫使理情绪低落,因为可怕的日子,还有感情上的问题,他非常矛盾和痛苦,他真想有一些吗啡或者可卡因缓和痛楚。
在这个空虚的时代,人们容易使用毒品。不管是精神痛楚还是身体的痛楚,任何一种都有不会比另一种舒服。
他不应该怀疑一切,像马克思那样。人生只有一次,好好把握机会,让生命幸福。
莫使理对自己说:不要让不安和怀疑损害你的生命、你的身体。不要去想另一个世界会怎样,你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实验。正视这些很重要。你应该比以前更加珍惜人生,不然你的过去就没有意义。
莫使理冷静下来,他做好了思想准备,去接受利小处。他觉得,在认真处理后,那些才是他的感情。
 
莫使理开始考虑他跟利小处的事,“我应该接受她吗?”
如果接受她,他又害怕有一个可怕的结局,可是他不接受她,他又觉得自己是一个负情的人。
 
莫使理回到住所,将房间重新布置了一番。他一直想着感情的问题,很久后,他才入睡。
他做了一个梦,他看见了利芝曼:
一个下雨的夜晚,他跟他的舅父们在一间房屋里,外面有人敲门。可是他听不出是利芝曼的声音,利芝曼很生气。莫使理打开门,利芝曼托着一把伞站在雨中,她的身体告诉他,他应该请她进去。莫使理跟她讲了一些话,可是他的舅父们捣乱,他跟利芝曼去另一个地方。
她使他明白什么是爱情,什么是性欲。可是梦就这样结束了。
莫使理觉得这个梦很真实,可是利芝曼不在他的身边。
莫使理经常做梦,梦见利芝曼,却很少梦见叶丝竹,有一次是非常勉强才梦见她的。这使他觉得奇怪,他以为他最爱的是叶丝竹,看来不一定,难道是他跟她在一起的时间短暂?
 
 

马克的故事

鸟丽虾节开着一辆敞篷车,载着莫使理前往波兰,沿路旖旎的风光让人神往。
鸟丽虾节的银褐色的头发被子风吹起,“你几时回国?”
莫使理说,“我不想回国,我也舍不得这里。”
鸟丽虾节说,“东方的你,总有一天会回去的。”
鸟丽虾节过了一会,说,“你的学习怎么样?”
“很好。”
鸟丽虾节开车的技术很漂亮,莫使理坚起大拇指,“不愧是戴姆勒的民族。”
 
去到波兰后,莫使理在大商场里买了很多东西,他用马克支付,那位职员说,“你有欧元或者本国货币吗?”
莫使理来波兰之前,他没有兑换欧元和波兰货币,所以他找遍全身都没有。
鸟丽虾节替他支付。
莫使理收回那些马克,有点不甘心地说,“马克应该是世界通用的货币。”
鸟丽虾节钩着眼看他,“这里是欧洲,不是你们的夏德鲁。”
他应该适应欧洲的习惯。
 
他们开车前去。路灯由绿色变为黄色,再变红色,所有的汽车停下。
旁边是树林和大厦。
前面的一辆车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人带着耳机在听音乐。
那辆车被鸟丽虾节撞了一下。车灯坏了,车箱凹陷。
“真不好意思,撞坏了你的车。”鸟丽虾节赔礼。
那辆车上的人下来,其中一个人说,“说话是多余的,赔偿。”那人度量了一下,“40万兹罗提。”
“换成马克是多少?”
“大概20万。”
“我们没有那么多钱。不如等警察来处理。”
“我们不喜欢警察。”。
那群人用冲锋枪指着他们,“你赔不赔?”
莫使理跟鸟丽虾节商量,他们认为这群人简直就是敲诈。鸟丽虾节上去说,“根本不用那么多。最多1万。”
“好,1 万。”
那个人接过她的马克。可是他用大铁锤打烂了她的车。
那群人马上围上来。
鸟丽虾节和莫使理开车逃跑。他们去追踪,从车上向他们投炸弹。鸟丽虾节风驰电疾,几个街道后,她甩掉了他们。
 
在一个树林里,鸟丽虾节停下车。他们提着一些工具走入去。路边有一个木棚。“有人吗?”
他们大声叫。没有人响应。他们又叫了一声,“有人吗?”
仍然没有人应。他们只好走开。
 
莫使理驼着一支枪,身上还有刀,鸟丽虾节戴着咖啡色的眼镜,背着一个袋。
“我想吃熊掌,希望我走运。”他们往前走。
“吃熊掌很容易胖,你不怕吗?”
“不怕,我吃什么都不会胖。你想吃什么?”
“我想找到一些稀有动物,从来没有吃过的。”
他们穿过一个农果园,沿着一条小溪,进入茂密的大森林。
一只大狼狗走出来,向他们吠。
“这里怎么有狗,难道有其它人?”
他们不理它,可是它一直跟着他们吠,吠得很厉害。
莫使理觉得他很讨厌,他用一块石头扔去,它走开。可是很快它又回来吠。
莫使理在它的周围开枪。“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他们打了几只驼鸟,将它们放在某处,然后又去打了鹰和野兔。
傍晚,他们在河边杀好。
夜色来临之际,他们生火将它们烤来吃。
 
一只老虎和一头熊在不同的位置几乎同时出现,它们可能是饿了。那只老虎扑向鸟丽虾节,鸟丽虾节躲开,它一头栽在地上。
那只熊袭击莫使理。幸好他闪得快。
鸟丽虾节拾起枪向它开枪。可是它仍然追着莫使理。莫使理爬上一棵大树上,那头熊站起,用前爪大力地抓拍。
鸟丽虾节用枪击倒它。可是那只老虎向她袭击,她赶忙上子弹,可是它已经到了她的面前。莫使理跳下来,用枪击中它的头部,它倒在地上。
 
那头熊居然没有死,它去袭击莫使理,将他按在地上,准备撕裂他。
难道他就这样死去,再也见不到叶丝竹?现在的医学已经很发达了,也许不用多久,就能让她复活,尤其是生物技术的发展非常迅速,复制一个叶丝竹是完全可以的。
莫使理不需要叶丝竹的复制品,他只需要一个真正唯一的叶丝竹。
可是难道他就这样客死他乡,再也不能回去夏德鲁跟她团聚?
无论如何,莫使理都不想这样死去,他拼命地挣扎。莫使理忽然想,他自己应该去学习医学或生物学,也许他就能救活叶丝竹。可是一切似乎都没有机会了,因为他也就快死,在天堂里跟他团聚,死神是这么地热爱他!
鸟丽虾节起来,用上好了子弹的枪对着那头熊猛射,那头熊终于倒下。
莫使理以为自己死定了。从死门关回来的莫使理惊魂未定,他喘着大气,他不敢相信死亡离他是这么近。
莫使理挨在树边,鸟丽虾节为包扎伤口,“真恐怖。”
晚上,莫使理侧着身睡,远处有野兽的叫声。
 
 
清晨,他们起来,又听见很多狗的叫声,昨日那只也在。
莫使理看看周围,他觉得不妙。
远处有几个人,他们的旁边停着几辆车。一位正用望远镜看,他调较焦距,终于看清莫使理和鸟丽虾节的面孔。
他们接近了莫使理和鸟丽虾节,是昨晚被鸟丽虾节撞车的那群人。“又是你们两个。”
“你们想怎么样?”
“我们是正宗牌西西里岛的黑手党,我们是森林行动组,专门在这里绑架、勒索,有女人就跟她玩玩。”
“那又怎么样?”鸟丽虾节说。
那个人戴着牛仔帽,他捏她嘴巴,“已经很明显了。昨日被你走掉了,这一次你没有这么幸运了。”他说,“杀死这个男人,把她带走。”
莫使理一脚踢去,夺过他的枪,捉住他,“马上放了她。”
他们不肯。
莫使理开枪击伤一人,捉住一个人作人质,威迫他们放了鸟丽虾节。鸟丽虾节收过他们的枪械。莫使理要他们全部脱光衣服,他又炸了他们的车,才放了他们。
 
 
莫使理在电脑城买了几张软件,可是有几张无法安装,他想去换,但是他要上课,没有时间。这几天上课都心不在焉。
这天,下课后,他出去到超市,看了一下那些音像软件,以缓和他激动的情绪。
星期二,他洗了澡,觉得时间还早,他便去换那张记录着程序的光碟。
在地铁站,投入2欧罗,伸手入机器里,得到一个单程的地铁票。当他乘上地铁,他多么希望叶丝竹靠在他身边,或者他靠在叶丝竹的身边。
冷冷的车箱,陌生的目光,遥远的异国他乡。
莫使理清楚地意识到,叶丝竹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他的朋友、亲人都不会出现在这里。他是一个异乡人。
他先到了购书中心,想买一些书和软件,但没有,他便去电脑城。
在茫茫人海中,莫使理觉得自己越来越渺小。这里没有人认识他,德意志不认识他,欧罗巴不认识他。在他以前生活的地方,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可是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他跟蝼蚁一样渺小,没有人认识他。
值得欣慰的是,在这个陌生的,他可以忘记自己的过去,从而他会变得开心。
在另一个地铁站,他下了车。离电脑城还有一段距离。
在柏林街头,匆忙的人流中,天色已经变夜。当他去到电脑城,坐在门口的人告诉他:关门了。8点钟就关门了。
时间还早,他到一间食肆吃东西。
莫使理总觉得叶丝竹会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吃东西。
莫使理越吃越觉得自己可怜。他曾经有心爱的人在身边,有温暖,现在他却要在异国他乡过冰冷的生活。
他觉得自己比在冰封中的叶丝竹还冷。
现在,他流落异国他乡,至于夏德鲁,他的祖国,他能回去那里吗?他会不会客死他乡?难道有去无回?
莫使理越想越觉得人生艰难可怕,像夜色一样神秘迷离,未来永远不可知析。
 
莫使理已经陷入了黑暗,难道他再也看不见光明,等待他的会不会也是漆黑的夜色?
难道必须有黑暗才有光明,难道没有黑暗也就没有光明?是否必须有光明才有黑暗,没有光明也就没有黑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把黑暗和光明都干掉,那么人类就不会痛苦。
当他乘地铁回去,他总觉得叶丝竹应该是在车箱里。是的,如果她还活着,她是会在他身边的,永远陪伴着他。
最后,莫使理告诫自己:丝竹是不会在这里了!
没有。
同样是冷冷的车箱,陌生的目光,遥远的异国他乡,没有温暖和慰藉,比飘荡在太空还冰冷,虚无,没有依靠。
莫使理觉得自己好像飘荡在太空,没有重力和方向。
 
周末,莫使理终于换了那张软件,他的心情才平静下来。这张软件是一件很小的事,他为什么会这么着急?他可能对这张软件太着紧了,还是一些其它的情绪?
 
 
下课后,利小处跟几位同学话别,她独自一个人去到一棵树下。
莫使理去找她,她说,“你来干什么?”
“我想向你讲一个故事。”
“为什么要对我说,我是你什么人,你是我什么人?”
 
小山上有一对男女:一个头发长的女人,她穿着一条裙,一个头发短的男人,他穿着一条西裤。男人去到女人的面前。他们嬉戏、玩耍、追逐、在地上翻滚,互相脱衣服。
 
利小处冷静下来,莫使理叙述说,“以前有一个出色的男人,可是他心里自卑。有很多女孩都很喜欢他,可是他不忍心伤害任何人。他很善良。他不忍心伤害别人,没有选择谁。后来他们各散东西,他什么也得不到。”
利小处发表她的看法,“这个男孩简直就是一个笨蛋,喜欢谁就选择谁,为什么要搞得大家都痛苦。”
莫使理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他仍然附和说,“你说对了。他的确吃了大亏。后来他又重回人间,他又遇上了自己喜欢的人,可是他不敢去爱。”
“懦夫。”
“你说对了。他是一个很不正经的人,总是吊儿郎当。”
利小处淡淡说,“你说完了吗?”
莫使理说,“说完了。好听吗?”
利小处用脚踏地,“你说这个故事好听吗?那个男人有那么多人喜欢他,可是他一个都没有接受,他是不是想表明自己多么高贵?他是贵族吗?贵族也有感情。”
贵族已经为高傲付出了惨痛低价。
莫使理说,“下次我一定说一个更好听的故事。”他走开。
利芝曼看着他的身影,又生气,又喜欢,知道莫使理说这些的用心。
她勇敢地大声说,“那个自卑的男人是谁?”
莫使理回过头。
利小处投入他的怀抱,“为什么你要自卑?自卑只会吃亏,你知道吗?”
 
 
莫使理走在河堤上,风吹着他。“我已经决定了。”
“你决定了什么?”利小处问他。
“我决定爱你一年。”
利小处用一份文件拍打他的背脊,“签字。”
莫使理写的字很漂亮。“如果我变了心,你拿着文件又有什么意义?”
利小处用文件打他,“住口。”
莫使理像一位诗人朗诵,“如果没有了眼睛,那么你能看见什么?”
他们在河边坐下,利小处伏在他的肩上,“我们结婚好吗?”
莫使理说,“我想先完成学业。”
 
 
晚上,莫使理在俱乐部等待伙伴。
杜姆孜第一个来到,他问,“你有爱滋了吗?”
莫使理说,“还没有。谢谢。”
到人来齐后,他们去狂欢。
 
 
莫使理以优异成绩得到了一笔奖学金。在学校的一个会议上,在遥远的异国他乡,莫使理发表了他的演说:
“我们来到世界是为了什么?我们又应该做一些什么?
人类有300万年的历史。从一诞生就在这个星球上艰苦劳动,并且诞生了科技和文明,它们改变了人们的生活和世界的面貌。人们的希望是将世界建设成自由乐园,而实现它需要全人类的共同努力,这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为了实现这些目标,每个人都是重要的,每个人都必须努力。
在过去的建设中,无数人损躯,并作出了巨大的贡献。马克思和恩格斯为人类的光明指明了方向;门捷列夫和爱因斯坦奠基了化学和物理学上重要的原理和公式;布朗恩制造了大型火箭,使我们可以探索外层空间;爱迪生建造了夜晚的太阳,使我们可以昼夜不停的工作,那么我们又应该做什么?
我们的任务比他们更加艰巨,因为我们要创造未来,实现穿梭时空。
在建设世界的进程里,科技是最重要的,我们]对它永远有更高的要求,它必须满足人们的一切需要,解放人们的劳动,不然就无法实现自由王国。在我们的眼中,科技是万能的。
我希望某天,科技泛滥,个人拥有自己的工厂,自己设计生产。
科技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它属于全人类。不与人分享科技就是自私。这种自私对人们的生活和科技的普及毫无积极意义。
科技有400年的历史,并且取得了一些伟大的成就。但这只是一个初级阶段。科技并未解决它的负面影响,对我们的环境造成破坏,而它的普及率很低。
未来的科技能建造宇宙,控制太阳的温度。
在建设世界的进程里,人是唯一机灵的动物,一切在我们的作用下才会启动。因此,人必须有高级的思想。我希望,所有停着的车都是开着的,你可以用他的,他也能用你的。他们在街头游戏,就像拍电影那样。
他们相信真理,并用道理去处理问题。他们随时乐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东西。
当每个人都给世界打120分,这才是惊天动地的杰作。”
莫使理的说话赢得了如雷的掌声,他们佩服他的目标,也被他鼓舞,那就像是一位世界领袖的说话。
 
 

赛车手

莫使理取得了电气工程博士学位,他被一间电气公司聘用,可是莫使理想开一间自己的电气公司。他跟鸟丽虾节参加了欧洲杯汽车拉力寒,为了得到一笔资金。
这次比赛的路程遍及整个欧洲,以及非洲北部的一些地方。
利小处问他,“这次比赛对你真的很重要吗?”
莫使理说,“我从小就喜欢寒车。想一下,如果你赢了,是多大的荣耀。”
利小处担心他,不想他去参加危险的比赛。她说,“可是这种比赛是很危险的,你不怕牺牲自己的生命吗?”
莫使理知道很多赛车手在意外中死亡,虽然他觉得可惜,可是他更佩服他们的勇气和体育精神。
“祝你好运。”他们碰杯。
杜姆孜说,“他们高手云集,你一定能得冠军吗?”
莫使理说,“我会尽力。”
 
这次比赛限期为43天。
开始在荷兰和法国的公路上进行快速度的比赛,他们行驶了4738公里的路程。
两天后,车队经过摩洛哥,进入非洲的原野和森林。在坎坷不平的道路上行驶。由于下了雨,道路湿滑,车轮转起的泥飞上,洒在后面的车上。
他们驶入了撒哈拉沙漠,车随时都会陷入沙漠里。
他们前进了一段路,原地休息两天。服务车队运着物资去给他们。他们在黄昏的太阳下生火煮食物。炊烟四起。
鸟丽虾节去修理他们的汽车。她揭开车盖看了一下,然后她钻入车底,彻底检查它。
莫使理站在车的旁边吃东西,“我们排第几?”
鸟丽虾节放下工具,脱开手套,她从她的手表知道情况,“有很多人在我们前面。”
 
 
莫使理回到车上看电视,报道上说有很多车撞毁,车手受伤,他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
“为什么你喜欢赛车?”一位车手问他。
“我喜欢车。它有马达,可以去到任何地方。”
 
莫使理跟利小处通电话,利小处说,“我想跟你去,可是我觉得太危险。”她实际是暗示他小心。
“是你的小处女?”鸟丽虾节打开车门,她的手里拿着两樽啤酒。
在撒哈拉最好是喝啤酒。
莫使理放下电话,“她想知道我们排第几。”
他接过鸟丽虾节的啤酒,一口入喉后,他觉得清凉痛快。
后面呼的一声,一辆比赛的车飞上前。他犯规了。
根据比赛的规定,原地休息时,车辆不得行驶。
他们跟其它的赛车手去追,比赛出现了混乱。
利小处在电视上看到比赛的消息。播音员说,“由于有车手违规,组委会决定提前结束休息。对违规的车作了登记,罚他原地停留两天。有人建议,下次休整抽干汽车的能源——汽油,为了防止犯规。”
 
半个月后,经过千山万水,他们在意大利进行高速比赛,莫使理和鸟丽虾节将其它人远远抛在后面。
莫使理看着那些赞助商的广告,他一时分了神,车向墙边撞去。鸟丽虾节紧急刹车,并拔转方向盘,“你怎么了?莫使理。”
后边的车撞中他们,另一些超越了他们。莫使理的头撞到方向盘,他的眼眉上又有了一道疤痕。
莫使理集中精神,加大油追上去。
他的眼眉上流着血,并且非常疼痛,鸟丽虾节帮他包扎伤口。
前面有很多被撞坏的车,一些甚至爆炸。人们在场上欢呼。
莫使理虽然落后了,可是在这种关头,他最能发挥自己的本领。这是速度与生命的较量。
电视新闻向世界播放:
“今天,在意大利,欧洲杯车队进行高速比赛,由于领先的莫使理和鸟丽虾节发生意外,造成很多车连环相撞。下次奖有更详细的报道。”
 
打匹同去找利小处,“利小姐,我有一样东西给你看。”
他播放那张莫使理跟鸟丽虾节缠绵的光盘。利小处说,“你怎么会有这些?”
打匹同说,“这是莫先生的杰作。”
杜姆孜敲门进来,“什么事?”
利小处说,“这张碟。”
杜姆孜教训了打匹同。
 
乌克兰是最困难的一段。他们不仅要穿越道路岖崎的深山,而且还会遇上各种陷阱、设置的障碍。
莫使理开车转过弯路。
一堆石头和木滚下来,很快就会撞着他们的车,并挡住去路。
他们加快速度,驶了过去,后面的两辆车没有他们那么好彩。
为了摆脱那些石头和木,他们驶向其他地方,却不幸跌入山崖。
莫使理也不是很幸运,在另一段路,他他陷入了泥潭,他会怎样?你又会怎样?
 
驶入俄罗斯休整。
天下起大雪,埋没了车辆。
委员会乘飞机考察了一番,他们明白只有在冰雪融化后再进行,因此可能需要廷长时间。
夜晚,天气非常寒冷,他们在一起积火,吃着东西,一边谈话。
 
第二天,为了熟悉地形,他们去探索了一番。
几天之后,天仍然下雪,他们便去游览风光。
莫使理站在树林里凝望,鸟丽虾仁节问他,“你在看什么?”
莫使理说,“我不明白为什么总是下雪,让俄罗斯接受寒冷?”
鸟丽虾节说,“雪曾经给了他们时间去反击法西斯。”
其它车手走过来。“走吧。赞助商决定让我们免费游览俄罗斯。”
他们乘着飞机经过亚欧的分界处,进入俄罗斯的城市,莫使理买了一支用苏联导弹碎片做成的钢笔。
他们忘记了比赛,拿着摄影机到处拍摄。
比赛已经过了一个月。从俄罗斯回到挪威,不需要很多时间。可是由于空闲的时间久了,莫使理反而想快点结束这次比赛。
 
几天之后,冰雪融化,他们驶入挪威。在挪威境内,有一条没有路栏的公路,它从地面高起55米,并且很多是弯路。车一越出去就无法上来。他们要在这里进行高速比赛。
很多车都飞了出去。莫使理也不例外,他用斜桥架起,加快速度,用车的惯性飞上挪威的公路。
前面的路是平坦阔直的。
路牌上有方向指示:通向终点。
沿路挂着巨大的标语:
你可以不理会交通规则;
你可以横冲直撞;
你将拥有超级驾驶执照。
莫使理放开车冲去,他打开舱门跟鸟丽虾节拥抱。人们欢呼,纸花落下来。
莫使理成为冠军,他得到了4千万欧元,他的汽车赞助商为他隆重地庆祝。
这次比赛的经费为600亿欧元,是最大规模的一次,而成绩也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次。
这一次是最困难最危险的,可是他们实现了突破。
汽车爱好者又看见了希望。
 
莫使理开着那辆车在挪威游行,经过丹麦,他们回到德国,又庆祝了一番。
利小处低着头,她好象在心事,“使理,我有一件事想对你说。”
“什么事?”
利小处说,“我知道你有很多人喜欢,可是我比她们更加喜欢你,你明白吗?”
利小处对他如此理解和宽容,可是莫使理仍然头痛。利小处说,“认真考虑一下,做一个明智的选择。”
 

 

莫使理电气公司

莫使理怀念那段比赛的日子,可是一恢复了平静,他就觉得乏味。他回到住所,认真考虑利小处的事情。几天之后,他有了决定。他向利小处献上鲜花和钻戒。
可是鸟丽虾节也喜欢莫使理,她跟他共同取得了冠军,她对莫使理说,“我的丘比特神箭射中了你,你怎么能违反那个规则?”
莫使理说,“你介意我跟她?”
鸟丽虾节说,“我是跟你开玩笑。”她挤眼,吻他。“我们得了欧洲杯汽车拉力寒的冠军,我跟你才是最匹配的。不过你喜欢她,我不能强迫你。”
其实鸟丽虾节是很喜欢莫使理,她很想跟他在一起,可是她不愿意做一个心胸狭窄、没有风度的女人,让别人不开心。
遇上德国大选。
鸟丽虾节说,“我们去选举,好吗?选取一个伟大的人当元首。”
莫使理喜欢那些活动。
 
利小处说,“你几时回国?”
莫使理说,“我不准备回国,我要在这里建立我的事业帝国。”
莫使理的德国朋友支持他,“我们支持你,莫使理,你准备几时实行你的计划?”
“快了。”
 
莫使理决定辞去工程师的职务,他将信递给总裁,总裁说,“为什么你要辞职?”
莫使理说,“我要建立自己的公司。”
他说,“我佩服那些生意人,他们从零开始,建立起自己的企业帝国,我也要向他们学习。”
总裁佩服他的勇气。他们握手,“祝你成功。”
 
莫使理走出去,他遇见利小处,“你辞了职?”
“是。”
利小处说,“有需要来找我们。”
“谢谢。”
 
 
莫使理正式筹办自己的公司。
有三位德国通帮助,因此他很顺利。莫使理觉得没有了挑战性,它太容易了。他说,“你们不觉得太容易了吗?”
杜姆孜在搬那些货物,他说,“人多好办事。有什么奇怪?”
“我有一种预感,我们的公司很快就会倒闭。”
“住口。这间公司也是我们的。”
实在是太容易了。技术和资金,他都有,这间公司仿佛是应运而生。莫使理忽然觉得很有趣。
几辆卡车运来物资,他们跟人去搬。
在他们的努力下,他们建立了莫使理电气公司。
 
莫使理电气公司致力于制造完善的机器,他们的目标是――让机器完全代替人的工作。
他们的机器能完全代替人们的工作,但对地球能源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人们觉得它是一间解放人类的企业,因此它能迅速地发展和扩大,而莫使理也建立了他的事业帝国。
年轻时,莫使理曾经致力于制造超级能源和一次解决所有的问题,他终于可以用他的思维和电路去实现它们了。
莫使理幼年曾经解剖了一台高级的录音机,可是他没有重大的发现。
莫使理用夏德鲁文开发了一种软件,为方便在电脑上试验电路和组件,因为他厌倦了那些污秽麻烦的试验。
为了方便筹集资金,莫使理经常去参加奖金最高的世界杯汽车拉力赛,他不顾生命的危险,他不理会身边人的劝告,利小处总是为他担心。
莫使理是用生命去玩的,他只有残废了才会安静几天。
由于喜欢赛车,莫使理也经常赞助汽车比赛。
 
莫使理生了病,他在医院治疗。他们都有觉得很奇怪,因为先前没有任何征兆。
莫使理小时得过一种很严重的病梅花囊,它会损害他的身体机能,造成心力衰竭,如果不治他就会死。
那时他出生才四天。莫达林连夜带他到医院,他在医院打大针,治疗一个月。
当那个只有四天大的孩子躺在医院,面对着白色的墙的白色的人,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那是一个怎样的夜晚?明亮的月光照着沉睡的大地,还是月黑风高,那天是冷是热,是什么季节?
可惜莫使理没有印象。
这些是他的母亲在他长大后告诉他的。如果他早知道这件事,他跟他的父亲之间也不会发生那么多可怕的事情。
对于一个刚出生就要面对死神的孩子,莫达林居然一点都不疼爱他,莫使理总是想不明白。莫使理承认他自己也有缺陷,但莫达林才是主宰他们之间一切的。
 
莫使理的德国医生说,“这种病很容易造成身体虚弱、心力衰竭,你要多些运动。”
莫使理从不想别人担心他。所以尽管他很想出院,在朋友的劝告下,他仍在医院疗养。
一个病人应该得到照顾,不然他不知道什么是关心。
生了病可以放开一切,因为他需要疗养。
患病不是好事,但病可以使人明白世间的疾苦,明白更多的道理,从而人也变得豁然开朗,变得心平气和。
 
几年之后,他们成立了世界企业中心,莫使理是该中心的总裁。他们实行跨区域管理。莫使理想将他们的亚洲总部设在夏德鲁,并建立一间新的电气公司,因为那里是一个非常庞大宽广的市场。莫使理知道他会回去他的故乡。想起多年不见的故乡,莫使理不禁有些心切,那个国家现在怎么样?
 
莫使理在欧洲多年了,他们的女儿长大了。
刚来的时候,日子不好过。可是他在这里实现了他的构想。所有的灾难都过去了。他不会像过去那样生活,他将会展望未来。
 
 
过去也有值得留恋的东西,虽然曾经犯下了错误和留下了遗憾。
莫使理很少想起过去,连叶丝竹也是一片虚幻的影像,他甚至觉得她根本就是不存在的,虽然她带给他很多美妙的幻想。可是她毕竟离开了他,而他也将带着对她的思念走入坟墓。
他永远也不会看见她了,她只是一片记忆。在梦中,他很想看见叶丝竹,可是他竟从来没有。
莫使理已不是当年那个斯文的小生了,他非常开朗,显得几分粗犷。这种改变也许是好的。莫使理会不断的地追求新奇,他不喜欢一成不变的生活,他希望他的一切都改变向好。
他不能像过去那样生活,他怀念那个文静安祥的小子。
过去也许是噩耗,像幽灵一样追捕他,他要摆脱它。
不用多久,他就会回去他的祖国。流浪者将回去故乡,体会她的温暖。
 
 
 

第四章结束灾难

重返故里

莫使理很想在机场聆听夏德鲁恩得共和国的国歌。可是他知道,他不是以外国元首的身份去访问夏德鲁。在德国,他仅仅是一间电气公司的总裁。
在机场迎接他的人是:蒲义臣、利芝曼、杜仕朗、蒲乳、何流羽、霍铭善、任得信、马吉治,这些都是他以前的好朋友,他们曾经一起经历过很多事。
蒲义臣跟莫使理握手,“这些年你外面好吗?”
 
莫使理握住他的手,“我很好。”他说,“在德国,我深入全面地接触了另一个世界。这一次回来是要在这里建立一间新的电气公司。”
蒲义臣的眼睛流露出向往。他是一个多么出色的人啊!他又建立起他的事业帝国。
“欢迎回来。”
蒲义臣的语气有几分凝重。他们都是洒脱的人,无论任何环境,他们都不喜欢那些悲哀,但人生总有些苦涩。
 
莫使理虽然回来了,可是利芝曼并不开心,因为他们的感情不会有结果,甚至是更坏的结果。有些爱情有时只能不了了之。
无论如何,她曾经是他的夫人,莫使理竟然轻描淡写地将他们之间的过去抹消。利芝曼仍然记得他临走前,她内心撕心裂肺的疾呼,要他留下,要跟他走。现在,他终于回来了,居然对她如此不以为然。
他们走向轿车。
蒲乳说,“莫使理真厉害,他又带回了一个女人,不过我应该把她从莫使理的身边弄走。”
利芝曼望着前面莫使理和利小处的身影,她皱着眉头,莫使理好象完全忽视了她。
当他走的时候,第一个为他伤心的是她,她苦苦期盼,数年后,她等到是的他冷漠。他们的夫妻感情被时间冲洗了,而她也不再是他的夫人,他的夫人是他身边的另一个女人。
蒲乳拍她,“你怎么了?不喜欢我弄走利小处?”
利芝曼收回神,“没有。”她们上了车。
莫使理观赏沿路的景观。一座座的高楼大厦,双向17车道,川流不息的人流,建筑物上的大电视和灯光。
虽然夏德鲁没有用歌声去欢迎他,但他也不必悲哀,因为他仍然可以投入他的怀抱,体会它的温暖。
莫使理真的感到遗憾,他未能聆听夏德鲁的国歌,她应该用她的歌声去欢迎他的归来。
 
 
 
莫使理和利小处回到家里,他们休息了一些时间。
夜晚,他们去庆祝。
他们跟莫使理碰杯。“欢迎回来。”
莫使理非常高兴。时间已经冲洗了一切,人们也忘记了过去的阴郁。
那些都过去了。
生命也将重新开始,尽管某些事情还未结束。
莫使理也想不到自己到今天仍然这么快乐,他以为自己早已死了。
国外那些日子的确不好捱,可是它成为了历史。
莫使理很高兴,无论那是一段怎样的日子,它都已经成为了历史。
莫使理对他们叙述那一段岁月,他们为他的传奇欢欣,为他的危险握一把冷汗。
他们去至第二天的最早时间。
 
 
莫使理重新投入祖国的怀抱,这里对他显得陌生又亲切。
明媚的太阳照射着大地。
莫使理伸腰,他眯起眼睛望着太阳。这里的太阳的确跟欧洲的不一样。
他将开始新一段的人生。
这位历经沧桑,甚至苍老的人又充满了活力。
很明显,莫使理在国外的时间太久了,他还有些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一个外国人。莫使理心里对自己说:你是一个真正的夏德鲁人。
莫使理从很多人的眼神里看出,他们把他当成外国人,他觉得很悲哀,这里本来是他的祖国,却被他的同胞当成了外国人。只不过是几年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变化。
 
莫使理去拜访叶丝竹的父亲。虽然叶丝竹死了,可是她仍然是莫使理心爱的人。莫使理没有将此对外界宣布,因为他不想女人伤心。
阔别多年,历经沧桑,他们都更加明白什么是真挚的感情。
叶丝竹的父亲永远当莫使理是他的亲人。他说,“丝竹她永远是我的女儿,你永远是我的女婿。”
莫使理几乎流出眼泪,他们拥抱。
莫使理永远也当叶丝竹的父亲是他的亲人。
他们认识过去发生的事情,可是他们不想提起,不该用悲伤渲染人生。
 
莫使理回去故居,他想起一些往事,叶丝竹是他最深刻的记忆,他已用机器记载了她的声音和图像。
叶丝竹带给了他一生的烂漫,是他一生的怀念。莫使理回忆着她,从跟她相识到她临终前的嘱托,此后的思念。他最依恋对着她的感觉,他不敢相信会有那样的感觉,让人可以不顾一切。她总是勾起他美妙的幻想,她使他不停地记忆,直到神经错乱。也许她太美丽,也许他太痴迷。
莫使理打开那个微妙的机器,看着那个心爱的“女人”。
“使理,你终于回来了。”
“发生了很多事,这些年我去了欧洲。”
“一定有更美丽的女人在你的身边。我憎恨那些在你身边的人,如果我还活着,我一定会杀了她们。”
叶丝竹为爱情变得自私。
“我跟她在欧洲认识。”
“帮我感谢她,感谢她替我陪伴你。”
他们停了一下。“想念我,每处每刻。”
他知道她为什么喜欢他,那纯粹是一种感情,没有其它卑鄙的目的,不是贪图什么,纯粹是感情的出发。
有这样的女人爱他,因此莫使理还能遗憾什么?虽然他失去了她。
莫使理回忆着,仿佛置身于那一段过去。
今晚,他会在这里睡觉,陪伴消逝了叶丝竹。
这个夜晚,他没有失眠。他感觉到,叶丝竹就在他的身边。
 
清晨,莫使理离开,叶丝竹的影子好象永远跟着他,仿佛就在他的身边。
叶丝竹化成了荔枝,每年的夏天,他都可以看见她。莫使理决定每年都去摘荔枝,将它们成箱地运回来,把它们放入冰箱,放入灵魂深处。血液里有她的养分,电路里有她的情愫。
 
利小处带莫使理和他们的囡囡去看利立鱼。这些年,利立鱼她一个人生活,她对这位女婿非常满意。
“外婆。”外甥女叫她。
利立鱼满心欢喜,“乖。过来抱抱。”
利立鱼吻着她,就像做煎糍的吹气。
利立鱼和利小处在房里说悄悄话,莫使理到处看看。利小处要在这里住。
 
 
莫使理又跟他的朋友去蒲,他还是像当年那样活跃。
马吉治说,“莫先生,你在欧洲有什么神奇的经历?”
莫使理说,“我跟鸟丽虾节打死一头老虎和一头熊。”
杜仕朗他们瞪大眼,“鸟丽虾节!”
“一个开车很靓的德国姑娘。”
 
 
莫使理又去到果园。那棵荔枝树已经茁壮成长,可是它似乎生长得太过茂盛。如果没有人的精心护理和灌溉,它是不会如此的,到底是谁帮助他看护这棵树?莫使理似乎已经隐约猜想到了。
莫使理又看见了多年前的那个身影,莫使理的意识很清醒,他知道不是自己的幻觉。因此他循着那个身影追去,终于看清楚了那个人。
莫使理说,“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你帮我护理这棵树。多年前的那个身影就是你。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利芝曼说,“让你知道有意义吗?”
莫使理凝望着果园,寻思着,说,“的确没有意义。这样才有意义。你要我怎样报答你?”
利芝曼说,“好好爱我。像你爱丝竹那样爱我,像你种植这棵树一样培育我们的爱情。”她伏在他的胸脯上。
莫使理抚着她的肩,撩弄着她的长长秀发,“你曾经是我的夫人,我绝对不能让失望,我要跟你也种一棵树,你喜欢什么树?”
“我喜欢龙眼。龙眼清肝明目,强身健体,而且它不会像荔枝那样上火。”
莫使理说,“龙眼的确比荔枝好多了。”
他们种下了一棵龙眼树。
利芝曼是龙眼,叶丝竹是荔枝。莫使理小时候经常爬上他们那两棵在鱼塘边的龙眼树上吃龙眼。因此,他不仅喜欢吃荔枝,还喜欢吃龙眼。
 
 
经过一番研究,莫使理和利小处决定把新的公司建立在奔甘。那里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它的北部直通公路,西南是山岭和树林。可见它是相当怡人的。
莫使理喜欢这里。这里是他的故乡,他从小在这里长大,并且发誓要将它建设为宇宙最发达的地方。他终于有机会了。多少人有这样的梦想,可是做到的又有多少?
你一定可以实现它,可是你准备用多少时间?
几乎没有可能成功,几乎没有可能失败。
奔甘是一块田地,它的地势相对较低,因此要将它填高,这是一项巨大的工程,需要很多资金和汽车。莫使理虽然富有,但他也感觉到吃力,建设真不容易。
那些汽车日夜不停地运输,在路上经常可以看见它们。为了加强地基的稳固,他们还加了石头。莫使理知道,他的精密跟德国一样,几乎是烦琐的。
莫使理跟德国总公司、任得信设计了新公司的最佳方案。
 
 

改变向美妙

晚上,莫使理和何流羽离开工地,他们想去购买一些缺乏的材料。在街上,他们遇见范天婷,她已经变成了好女人。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那个女孩是她的女儿。
“很久不见了,范小姐。”
莫使理也知道范天婷的可恨,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不会宽恕她。可是他的心境改变了。也许是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也许是他离开祖国太久,她也是故人。
“你好吗?”莫使理说。
“我很好。谢谢你。莫先生。”
他们互相介绍身边的人物。范天婷的目光转向何流羽,“不过,我想对一个人表示道歉。流羽,对不起,我不该用那样的手段去伤害你。”
何流羽并没有被她伤害,因为他对她根本没有感情,并且如果她是那样的女人也不值得人爱。
莫使理看着何流羽,他会怎样反应?
何流羽的手插在袋里,他考虑了一会,“你以前的确很坏。既然你变好了,我又怎么能怪你。”
何流羽释然面对过去,他看了一下范天婷的丈夫和孩子,“祝福你们。”
“谢谢你能原谅我。”
范天婷握住他的手,接受他的原谅。
人是会变的,每个人都难免过错。有时是好人,有时是坏人。无论她是怎样的人,如果她能反思自己的错误,改变向好,人们都应该宽恕她,否则,生命将得不到新生。
 
莫使理和何流羽在建筑材料城下了订单。他们走在路上,回忆起过去一起作战,那时他们是多么年少气壮,并且一定要消灭敌人。可是现在,他们如此开怀,并且原谅了伤害他的人。或者,这就是人生的奥妙。
“这个世界真奇怪。多年后,你看见你恨的人,可是你丝毫都不怪它。”
何流羽喝着酒,他说。“这就是奇怪的生命。”
莫使理说,“多年前,我刚去到欧洲,我以为我会客死他乡。可是今天,我能回到自己的祖国,并且实现了自己的另一个理想。”
何流羽灌了一口酒,他说,“生命无法预算。”
他们为生命干杯,为友谊干杯。
 
 
工厂的建设进程很顺利。莫使理不用太多操心,他的心境从未如此安定。过去也许真的是一场灾难,使得他惶惶不可终日。到了今天,灾难应该结束了。
莫使理跟任得信、德国总公司设计新的电气产品,任得信发现他们的科学也很先进,尽管跟dnc29相差很远。任得信不禁佩服莫使理。
“你在德国一定学习了大量的知识。”任得信说。
“那些知识都是过去的总结。我想你描述一下你们的发达,描述一下未来。”莫使理说。
任得信说,“其实你们是非常先进的。超越现在的水平就是先进,落后就是没有达到现在的标准。落后与先进都是在一个环境中相对的。在地球你是先进的,但跟我们相比,你是落后的,因为我们的总体标准比地球更加高级。”
莫使理仰着头,他好象不甘心,“我希望某天我们能超越你们。”
莫使理希望迅速实现发达,但他需要人们的配合。
任得信说,“你会在人类的进步史上留下重要的一页。如果你想学习我们的知识,我可以教你,我还有很多书。”
任得信把那些书堆过来。
莫使理是在书堆中长大的,他准备全部啃掉它们。
莫使理首先学习了dnc29的形成,然后他学习它的科技和其它知识。莫使理准备在现阶段制造一部机器,以超越dnc29。
新的电气公司很快建立,接着就是机械式的生产和销售。
 
 

高侵复活

肮脏的下水道下,有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他披头散发,吃着手里的东西。他爬上去,揭开盖,走开。
“博士,为什么我的身体不会好?”他叉着博士的颈。
博士说,“我们正在研究,相信会治好你的。”
“尽量快手。”
他就是高侵,他没有死,那些伟大的科学使他复活,可是他的生长激素的新陈代射不正常。
这个实验室里有各种仪器。
高侵激动地说,“我要去找回我的妻子,我的女儿,我的儿子,我要去找回我的一切。”
高侵走出去。循着依稀的记忆,去找他的家。在那条旧路上,他遇见利立鱼。
高侵脱开面具,露出可怕的面孔。利立鱼没有回避,因为他就是高侵,一个她心爱的人。
“高侵。”利立鱼拥抱着他,安抚那颗伤疼的心灵。“我不会怕你,我一样爱你。”
“立鱼。”高侵的头碰着她,他流泪。“我们的孩子还好吗?”
他们那个破碎的家庭怎么样?
“好。很好。”
“谢谢你。”
高侵那个未痊愈的伤口上没有再插一把刀。利立鱼带高侵回去家里。
利小处看见高侵,她不敢接受他就是她的父亲,她以为他已经死了。高侵对她们讲述那一段过去。
 
利小处回到家里,她的面色很可怕,可是她平静地说,“我都知道了。”
莫使理感觉到应该是一些重大的事情,可是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他抱着囡囡。“你知道什么?”
利小处说,“很多年前,你杀死了我的父亲。”
莫使理瞪着她,“高侵是你的父亲?”
利小处说,“是,我是高侵的女儿,你想不到他没有死。你还杀死了我的叔叔。”
囡囡看着他们,她的眼神是无知和惊怕。“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了?”她拉着他们的手。
莫使理和利小处知道,那些过去使得他们无法再一起生活。
 
 
 

第二次感觉

莫使理离开家,他去找杜仕朗。
莫使理发现自己无法回忆细致的事情,不是失忆,他的一些神经好象被阻断,一些记忆好象被冻结。这使得他没有太多的思维活动和感情,像一种低等的动物。
他原本认为这是好的,现在他才觉得:有感觉才能体验生命的奇妙,有感觉才是高级的存在。可是这些年,他失去了感觉。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那么快乐了,原来他对自己的头脑做了手脚。他要恢复它。
杜仕朗和他的太太、孩子在家里玩乐。
“莫使理。”杜仕朗的声音带着欢快。
莫使理把杜仕朗拖入房间,他轻声说,“很多年前,我冻结了我的部分记忆,我要你帮助我恢复它。”
杜仕朗摸不着头绪,“修理头脑,我可能不行。”
莫使理的手从杜仕朗的肩上拿开,“很简单。你按我的吩咐去做。”他边说边用手比划。
杜仕朗用手轻轻摸头脑,“可是那台机器不是在你的旧屋里吗?”
 
这一辆车穿越夜色。莫使理知道,他将穿越的是一条时光隧道。
杜仕朗说,“你真的要恢复它?”
莫使理坚定地说,“是。我有很多事情想不起来。我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不能没有自己的感觉。”
杜仕朗说,“其实忘记那些忧伤的事情也不是坏事。”
也许是莫使理太过敏感和脆弱,但杜仕朗知道,即使是他,他也会选择冻结它。他不也想莫使理再受那些折磨,对于那些打击,没有几个人能坚持。
可是,没有了感觉,这是人的生命吗?
没有了感觉,莫使理代表的是什么,连莫使理也不知道,他知道他的名字,可是他到底是什么。
在这些没有感觉的岁月,莫使理又完成了几项艰巨的工程。他佩服自己,可是他要找回自己的感觉,他要知道,莫使理代表的是什么。
 
莫使理戴上头盔,只要解冻,神经线开通,他的感觉会逐渐的恢复。这种恢复会导致精神上的一些痛楚,不过它是正常的,并且很快就会过去。
在莫使理的指导下,杜仕朗操作着那台机器。莫使理的头脑是一阵冰凉,空白,疼痛,过去的事情在脑里清晰再现。
那些真的就像永远无法停止的噩耗、灾难、风暴,使得年轻的他无法安定,它们一直在追杀他。莫使理忽然不想恢复,可是他知道他是正确的,因为人活着就得勇敢地去面对,而不是逃避。
莫使理终于清楚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无论做任何事情,他都有专业精神,无论做任何事情,他都会有建绩。可是在过去很长的年月里,他面对的问题太多,要处理的事情太复杂,而他太年轻。
他又有了过去的感觉。他仿佛置身于过去,因为他的思想感情停留在那个时期。
这是第二次感觉。
莫使理对自己说:你已经知道了你是谁,你也有了感觉,你又准备做一些什么杰出的事情?一切应该做的,他似乎都做了。
他也知道他代表的是什么。莫使理代表的就是精锐进取,勇敢和高端,他还有很多女人喜欢。
他曾经消沉,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在那些失落的时期,每天用香烟提神,用酒麻木神经。他没有吸毒,那样会让他坠入更可怕的深渊,甚至万劫不复。
17岁,他面对的就是失恋、失业、失败,众叛亲离,没有人帮助他,安慰他,没有人鼓励他,而这种状况一直没有改变。
不久后,那个年轻人的幻想破灭,心灵受创,他用意外得到的4000元去外地生活了一阵,可是始终未能解脱。
莫使理回想着。
在过去的很多年里,这些一直被忽视了。它无法被挽回,他也不想挽回。消逝的就让它消逝吧,丝竹也是真的不存在了。
不要回忆那一段历史,去创造更加辉皇的未来吧。莫使理代表的还是理智。
现在仿佛又是另一个噩耗迫近,他知道他将再次面对可怕的斗争。
斗争将延长至所有的生命结束,或者所有的物质的死亡。
莫使理知道他的生命永远不会平静,别人也许可以,但是他面对的永远是风暴和灾难。
 
莫使理去寻找往日的足迹,往日的感觉。
他爬上高山,观看周围雄伟的景观,他望着那面在猛风中飘扬的国旗。
这里就是伟大的祖国夏德鲁,他终于回来了,可是迎接他的仍然是那些挥之不去的噩耗,面对更可怕的斗争。
 
 
对于过去,他们都弄清楚了,而将来发生的事情,他们也知道。
夜晚的街头,他们互相拥抱。他有一个宽厚的肩膀让她依靠,可是她不能。
他感谢她在德国陪伴他,渡过坎坷黑暗的岁月。
利小处为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个出色的人自豪,可是她不能放开他对她的家庭做的事情。
莫使理也不会忘记,高侵的邪恶作为,如何威吓他的父亲。
莫使理不恨利小处。直到现在,他们仍然是相爱的,可是他们怎么能忘记过去发生的事情?
莫使理责怪上帝,太阳真的是它的眼睛吗?它能为人们妥善安排一切吗?
为什么让他们相爱,又让他们分开?
莫使理终于清醒了。根本没有上帝,都是骗人的,上帝本来就是愚昧的产物。
莫使理也笑自己。他以为自己很高级,可以置身事外,但他也逃不过命运的安排。他跟其它人一样渺少。
利小处的眼泪滴在地上。她抬起头,看着莫使理,莫使理也看着她……
德国,他们怀念在德国的日子,他们在德国相爱,并且一起开创了一番事业。
这种改变也许是另一种发展,他们已经无法改变。
 
 
终于解脱了。莫使理好象很轻松,可是一静下来,他就会发现心灵的失落。他不想象过去那样,任由低落攻击他。他约杜仕朗去夜总会。人生就得快乐。莫使理觉得自己过去实在不是聪明,尤其是对感情和生活。
高侵大概是缔造势力的高手,他又建立了庞大的组织,绝对不差于当年,他准备将这个地方处于他的控制中。
莫使理想象不出他就是利小处的父亲。但利小处是利小处,高侵是高侵,莫使理不会混淆他们。
在夜总会里,高侵走到莫使理的旁边,“莫先生,你想不到我没有死。”
莫使理不语。
高侵接着说,“我比过去更加强大,我可以玩死你们。”他握紧拳。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们惊奇他们的说话。很多人不认识莫使理,也不清楚他的背景。
高侵肥胖的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恐怕你不行。”
莫使理最痛恨这种人,他拔出枪,“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解决你?”
高侵说,“我们可以来一次全面的较量。”
高侵走开。
杜仕朗问,“他就是那个邪恶的高侵?”
“是。”
杜仕朗说,“我们应该干掉他,我不喜欢这个人。”
 
 
 
 
 
利立鱼劝高侵放弃邪恶的事业,高侵不肯。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热衷于邪恶的势力事业吗?因为我只需付出轻微的代价,使用恐吓、威胁这些手段,就可以捞到很多的油水,比任何正当手段得到的回报都更多。”
“但你会受到制裁的。”
“这么多年谁制裁了我?”
利立鱼伤透了心。她希望他放弃邪恶的事业,平静地渡过下半辈子,可是高侵不肯。她真的伤透了心。
“我不想再看见你打打杀杀,放弃现在的这一切,我们平静地渡过以后的日子。”
高侵很生气地说,“我放弃现在的一切,别人肯放过我吗?”
利立鱼很伤心,她流着泪说,“在你们眼里,女人根本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我跟了你大半辈子,你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肯答应我,我在你的眼里到底算什么?”
高侵抱着利立鱼,“对不起,立鱼。”
利立鱼推开他,“别说对不起,如果你真的觉得内疚,就答应我的要求。”
高侵不知如何是好,很久都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说,“好吧,我答应你。”
利立鱼高兴极了,流着泪的脸笑了。
高侵真的会放弃他一生经营的邪恶事业吗?
 
利立鱼去找莫使理,她不想莫使理进迫高侵,她告诉他:高侵已经不再干非法的事情,希望莫使理也不要进迫高侵。
莫使理不相信高侵会放弃他一生经营的邪恶事业,他思索着说,“他真的放弃了邪恶的事业?”
利立鱼说,“他真的答应了我。我希望你也不要进迫他,让我们平静地过完下半辈子。只要你肯放过他,我可以答应你所有的条件。”
利立鱼看着莫使理,几乎是在恳求。为了自己的丈夫、过平静的生活,一个女人几乎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这种女人到哪里找?
高侵他真好命。
可惜高侵从来都没有为她着想过,为自己身边的人着想过。
莫使理也不想为难这样的女人。他非常尊重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的行为表明了她是一个高尚的女人,尽管她是为了一个恶徒。
莫使理说,“好,我答应你。”
利立鱼很感激这个年轻人。
莫使理其实有自己的盘算,这些都只是表面功夫。
 
 

无可奈何

这一个夜晚,莫使理遇上了久别后的利小处。
他们到海边去聊聊天。风不断地吹过来,海浪随着风不断地涌上、退下。风带来了清新的气息,却吹不去心中的阴霾。气氛不甚融洽,心情沉重。
“你仍然计划向我的父亲报复?”利小处忽然问。
“没有,我没有这样做。”
莫使理的心情沉重,不知如何面对利小处。
高侵不会让他为难。如果没有利小处,高侵只不过是一个敌人。干掉他没有太多的罪过。
“为什么?”利小处并不变得轻松。她知道莫使理迟早会对付高侵,只是时间的问题,他可能只是在寻找一个借口,好让人无话可说。
莫使理仍然沉重。“我们应该给他一个机会,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无论他是怎样十恶不赦,我们都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否则他永远无法改过自新,得到社会和人们的理解和宽恕。”
“给他一个机会!?”利小处的口吻带着讽刺。
她停下来,转身看着莫使理,“不要再假仁假义了。只要一有机会,你就会毫不留情地干掉他,你只不过是在找一个机会。”
她推莫使理。“如果你真的决定放开过去的那一切,如果你真的想给他一个机会,你就不会一知道他是我的父亲就离开我。你只是一个记仇的人。如果你能忘记过去的那一切,我们仍然可以开心地生活在一起。难道过去的仇恨比现在的一切还重要吗?”
利小处责问他,莫使理很久都没有说话。他真是想给高侵一个机会,但他没有反驳利小处。
难道他不想跟利小处发冲突,跟她争吵?可是还有什么比表明自己的人格更加重要?
莫使理始终没有说话。
利小处绝望地看着他,她的眼睛里好像有了泪水。她恨莫使理是一个记恨的人,因为过去而离开她。她仍然爱他,正如她所言,如果莫使理能忘记过去的仇恨,他们仍然可以相爱在一起。
莫使理很伤心,但他不能向她发难,他尊重她。他委屈地说,“我真的想给他一个机会,可是他没有给自己机会。他仍然像过去那样贪婪邪恶,妄图将这个地方处于他的控制之中,我怎可容忍他这样做。”
利小处那流着泪的嘴角忽然有了笑意,不过那笑比刀锋还冷,还锋利,狠狠地刺痛着莫使理的心。
“别再狡辩了,我不相信你会放过他。你不干掉他,你一世都不会安乐,你怕他会威胁到你,你怕他会抢走你的一切。我说得没错吧?”
莫使理看着她,他不知如何说话。
利小处看了他很久,然后坚定地、一字一字地说,“我们至此为止吧!你只是一个记仇的人,我根本就不该爱上你。也许我只看见你外在的魅力,忽视了你的内心世界。我真愚昧,居然被骗了。你的内心是灰暗可怕的,你永远也无法从中解脱。记住你的仇恨,向那些人报复吧!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世界,莫使理。”
莫使理有很高的反思和觉悟能力,不用她提醒他了。这会让他痛苦。
利小处的目光是不屑一顾的。这个男人在她的心中已经不再光辉,让她敬佩,因为他记仇。
利小处抬起头看了他一下,然后带着他们的情缘,坚定地走开。
莫使理叫她,“小处,你听我说。”
利小处没有回头。
莫使理看着她的背影,他失去的是时光构筑的感情。
在那段灰暗的生涯,她曾经是他的希望,依托。此刻,这些都将消失了,无法挽回。
莫使理跪在地上,他的心在问自己:我是不是真的那么可怕,我的心灵真的那么灰暗吗?
又一阵清新的海风吹来。风应该能吹走一切。
这个世界没有多少东西可以值得珍惜。
利小处是一个可以珍惜的女人,可惜他们都有自己的处境和立场。
 
 
莫使理如释重负。
如果他放松戒备,他会像当年那样消沉。可是现在他不能,他还要创造自己更辉煌的未来。当年他年轻,不知道消沉的危害。他永远都不会那样做。
他去找利芝曼。“芝曼,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了。”
莫使理颇为感触,他不能让高侵伤害她们。可是他也不能跟她在一起。
利芝曼说,“这些年你在德国,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利芝曼关切地问,在多年后,过去已经成了梦的追忆,她也不再是他的夫人。
他们的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他们之间的感情也被时间冲洗了。
莫使理说,“那些已经过去了。”他向后挨,想尽量放松。
 
利芝曼伏在他的胸脯,“其实你不用这么难过。”
莫使理明白她的心意,他感激她为他做的牺牲。
莫使理握住她的手,他知道她永远属于他。只要他愿意,她仍然可以是他的夫人。
莫使理知道她需要他的感情,可是已经很多年了,怎么还能继续那个梦呢?并且相对于对方,他们都不新奇了。
但他们还是拥抱。
他们都不再年轻了,更加明白什么是真挚的感情。
莫使理站起来,利芝曼的柔情未能留住他。
 
莫使理打开门,蒲乳正匆匆走来,她说,“莫老板。”
莫使理并不喜欢别人叫他老板,好像他的身上有很多钱,并且一定要分一些去他们。在这个时期,一个他爱过的女人居然以此嘲弄他。
“蒲女士。”
蒲乳高傲地说,“我要跟利女士商量一些重大的事务。”
莫使理说,“妥善处理事情。”
莫使理的脚步没有轻重。
蒲乳问利芝曼,“莫使理怎么了?”
她觉得莫使理没有了往日的斗志,一点都不好玩。
利芝曼说,“利小处离开了他。”
 
 
莫使理重重地坐在车上,他松开领带,想尽力地放松、平静。
利芝曼和蒲乳追上他,蒲乳说,“对不起,使理,我不知道你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莫使理下了车。有这么多女人关心他,可是他一直未珍惜。
利芝曼和蒲乳几乎同时拉住他的手。
蒲乳说,“你不用难过,使理,我们永远在你的身边。”
莫使理跟她们拥抱。
他带她们去了一个清静的原野,在那里,他向她们讲述他孤单的生活,在欧洲那段艰苦的岁月。
那些过去了,这一刻也将过去。
除了记忆,也许没有东西是永恒的,而记忆也会消逝。
 
 

全面较量

莫使理、何流羽、霍铭善、任得信、马吉治,他们回去过去那座斗争过的城市。在一条快建好的高歌公路上,他们缅怀那段日子,和那些死去的兄弟。
莫使理走在公路上,“就是在这里,我们消灭了高侵,到现在很多年了。”他望着天空。
马吉治说,“莫老板,你好象有心事,为什么?”
莫使理思量了一下,“告诉你们一个秘密:高侵没有死。”
他们惊讶。“他不可能没有死。”
莫使理说,“当年我把他放入了离心机,他们可能又用那些骨头制造了他。”
何流羽说,“那么我们就让他再死一次。”
他握住莫使理的手。任得信说,“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有那么多斗争,不过我支持你们。”
 
 
 
高侵在床上睡觉。一个人打破窗棂,他攻入去,刺伤了高侵的大腿。高侵跃起,一脚踢翻他。大概是神奇的效应,高侵拥有超级能量。高侵用枪射他,子弹居然在他的身上檫出火花。高侵被他钉在墙上。高侵想不到他是一个机器人,他的动作竟然如此灵活。
“高侵,你可以再死一次。”莫使理、何流羽、任得信、霍铭善、马吉治,他们踢开门走进来。
人只死一次,死两次是奇迹或者幸运。
“又是你们。”高侵好象看见了冤鬼。
“是的。就是我们。”蒲义臣走进来。
高侵说,“想不到你也做这种勾当。”
蒲义臣说,“我喜欢。”
高侵说,“你们杀了我的兄弟,你们杀了我的母亲……”
“我们必须消灭你,我不能让你得意。”
他们还是以前的阵势,高侵还是当年的高侵。
他们不能让他的计划得逞。
突然有人向他们开枪,蒲义臣和莫使理他们闪开。那群人冲入来,“你好吗?高先生。”
“很好。”
高侵大为光火。“你们去绑架他们的亲人,尤其是蒲义臣和莫使理的亲人。彭恩,你去领导他们。”
高侵拿起他的话器,他得到了另一个消息:莫使理的德国朋友将前往夏德鲁。
高侵决定炸飞机。他联系了远程人物,并得到了十分把握的响应。
 
 
鸟丽虾节打电话去莫使理,“莫先生,我们将前往夏德鲁,准备迎接我们。”
莫使理说,“你们可以换个时间吗?”
莫使理不希望他们此时来夏德鲁,因为会被高侵伤害。
鸟丽虾节以为莫使理不喜欢。“有什么问题吗?总裁先生。”
莫使理说,“没有。”他总是诚实的。
鸟丽虾节说,“我们马上起程,为我们期待。”
莫使理说,“还有谁跟你来?”
“杜姆孜、打匹同、我的丈夫、一些职工。”
“我将期待你们。”
莫使理未能改变鸟丽虾节的旅程,只有见一步走一步。
莫使理企业中心的飞机从德国起程,爬上12000米的高空后,以快速飞行。
高侵的人手潜伏在飞机里,他们已经在飞机上安了炸药。
 
 
高侵打来电话,蒲义臣和莫使理都听到了他的话:“你的德国朋友在我的手上,你的两位人质在我的手里。”
蒲义臣和莫使理的心头一沉。
高侵对他的手下说,“给点颜色他们看看。”
他们折磨利芝曼和蒲乳。
高侵说,“怎么样?你们想不想救她们?”
 
在飞机上,高侵的人手劫持了鸟丽虾节他们和飞机,他们跟高侵联系,“高先生,我们已经控制了他们。”
高侵将信号转给莫使理,“你可以倾听正宗的德文了。”
莫使理意识到,高侵会像冤鬼一样缠住他。他必须结束这些灾难,如果不,它就会缠挠他一生。
蒲义臣已经调遣了人去对付高侵,莫使理则派杜仕朗、任得信、马吉治去救鸟丽虾节他们。
 
 
 

结束灾难

“让我们结束这一切吧。”当去到大厦的时候,莫使理说。
“你终于来了。”高侵又像过去那样洋洋得意。他接着说,“我很奇怪你会跟我的女儿相爱。”
莫使理说,“我不觉得奇怪。我也不知道她跟你的关系。”
高侵踱了一圈,像一个胜利的征服者。
高侵漠视莫使理,因为他第一次看见他时,他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此刻,高侵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而他的那些开明几乎不是人的思想。
莫使理是不容忽视的,因为他有尖端头脑。
莫使理看了一下周围,他觉得历史仿佛重演。
高侵说,“你想怎样结束?”
莫使理忽然转换说话,“你好象对我不了解。”
高侵说,“我知道一些。”
外面的人已经将这里包围,战斗机在空中待命。
莫使理抬起那支自制的冲锋枪,“那么很好。我莫使理不会受任何人牵制,那怕是轻微的劝告也是对我的侵犯。”
高侵应该知道他的风格。
莫使理说,“你高侵也许能杀死他们,但你也绝对逃不了。”
高侵不认为他是轻狂。莫使理是非常本事的,可是人们觉得他不实际。
高侵说,“她们身上有炸弹,这里设置了机关,你能救出她们吗?”
莫使理扫了一下利芝曼和蒲乳,他似乎已经没有了办法。
再等一下,他将换到一些筹码。
 
何流羽和霍铭善捉住利立鱼和利小处,用她们去交换利芝曼和蒲乳。
当利立鱼看见莫使理的时候,她知道,他就是当年那个让她心仪的小生。他杀死了他的丈夫,又跟她的女儿结了婚。当然他不是为了报仇。
早些时间,她还看见他,那时他们是幸福的。
利立鱼注意到莫使理眼眉上的伤痕,这个人是否受了太多的苦难?
高侵没有答应她的要求,他深深地伤害了她,她发誓以后都不会再相信他。
利立鱼说,“你不是答应过我,放弃现在的这一切吗?”
高侵很不耐烦地说,“别说这些了,你都看见了,是他们不肯放过我。”
“我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是你继续在做非法的勾当,所以他们才会对付你。你不要再骗我了,我不会再相信你,我的一生都被你骗了。”
高侵也很伤心。“在这个时候,你居然帮着外人,你让我很失望,立鱼,我们的夫妻之情也到此为止吧。”
他们都让彼此失望,只能断绝关系。几十年的夫妻就这样分别。
利小处知道高侵的所作所为后,她也非常失望,觉得自己错怪了莫使理。
 
高侵开着电视,以播放飞机上的情况。他说,“莫先生的朋友都是大人物,可是你救不了他们。”
莫使理只有两个人跟他交换,他的确没有办法。仿佛又陷入了绝境,那种绝望就像等待死刑。虽然有很多人帮助。可是鸟丽虾节他们的生命被高侵掌握。
利立鱼感觉到高侵的邪恶,可是当年她没有在意。
高侵的身后总有一群人托着枪,此刻也一样。
 
 
他们交换人质。高侵是何等人物,他岂容失败。他气急败坏,胡乱的开枪。
“你们都要死。”
莫使理跳过去,一脚踢开高侵,高侵丢失了那个遥控。
“干掉他们。”高侵对飞机上的人手说。
他又拿出另一个遥控,“莫使理,我看你有多大本事。”
高侵按了遥控,他跳下去。
大厦崩塌,灰尘飞起。
 
 
结束灾难
任得信确定了鸟丽虾节他们的位置。他们接近他们,再将自己隐形。杜仕朗说,“我们怎样拯救那些德国朋友?”
任得信和马吉治打开那些仪器,“我们先弄清楚里面的情况。”
他们对飞机作扫描。任得信说,“里面127个人,包括高侵的20个手下。”
仪器也分析了他们的位置。任得信说,“很好办。我们将那20个人同时拖出机外。”
他们靠近那架飞机。20根细的钢线伸出来,穿入那架飞机里,将那20个人同时圈住,再将他们拉出去。
马吉治说,“很成功。”他们驶近,进入那架飞机里。
可是他们疏忽了鸟丽虾节的丈夫。当他们发觉的时候,他已经被杀死了。
“真是交媾。”杜仕朗骂道。
 
 
莫使理从泥堆里爬出来,他的右脚受了伤。他用通话器联系所有人,“高侵呢?”
“他开飞机逃跑。”
莫使理用那支冲锋枪支撑着走路。
一架飞机从蔚蓝的天空上飞过。莫使理知道那是高侵。
莫使理向它开枪,可是他只击中它的机翼,于是他再开枪。
忽然,蔚蓝的天空下,一枚导弹从另一处射来,它击中了高侵的飞机。
莫使理知道那是蒲义臣的派遣。
那架飞机爆炸,燃烧、翻滚、坠落。
 
高侵受了伤,他勉强站起来。
蒲义臣去到他的面前,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说,“你始终斗不过我。”
高侵承认。
高侵还有什么跟他斗?高侵曾经想控制一切,可是他失败了。他不甘心。
高侵说,“我的确没有办法。”
他们捉住高侵,搜集证据,判他刑。
 
他们扶起莫使理。莫使理说,“芝曼和蒲乳呢?”
她们在泥堆里。
他们探测了泥堆里的人,把他们救出来,利芝曼和蒲乳受了重伤,生命垂危。
莫使理看着她们,那种悲伤就像当年看着叶丝竹快死时的一样。
他可能也将永远失去她们,不管他跟她们的感情怎样。
莫使理没有流泪,但难忍心中的悲痛。
蒲义臣上去拥抱这个比他年轻的人,安慰他说,“她们不会有事的。”
 
杜仕朗带他们去到废圩。莫使理看见少了一个人。他问,“许先生呢。”
“他死了。”鸟丽虾节哭了。
面对着废圩,莫使理想起他的一生,想起自己的过去,想起叶丝竹。
他14岁就跟她认识。也许他年轻、任性,但那就是爱情。可惜她被冷血的人杀死了,让他活着承受痛苦。多年后,这份甜蜜仍然在心里。如果她不跟他在一起,她的生命也许不会如此短暂。可是,人活着就是要追寻自己的幸福和快乐,怎么能顾虑那么多?
没有了叶丝竹,莫使理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一个梦——一个无法实现的梦。
如果她还活着,这一切是否能幸免?叶丝竹是带来好运的。
叶丝竹的生命虽然短暂,但她为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而自豪。
叶丝竹几时才会复活,几时才有这么发达的科技?
 
 
利立鱼好象想对莫使理表示一些什么,可是她一直没有说话。
莫使理说,“我知道我过份,可是……。”
利立鱼说,“我们别说这些,好吗?我只想知道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莫使理说,“我是一个有几分特别的人。”
利立鱼无微不至地关心自己的孩子,她以为她是最好的母亲,可是面前这个人似乎更需要她的关怀。
利立鱼说,“我真的无法让你幸福。”
她扑上去。
他们滚到床上,那么柔软,那么温暖。那就是温柔乡,他居然一时没有抗拒。
可是莫使理还是推开她,然后他们互相对望。
 
 
利芝曼和蒲乳仍然昏迷,她们会苏醒吗?
莫使理推迟了回去德国的时间,为了等待她们的苏醒。他们都希望利芝曼和蒲乳苏醒。
 
莫使理每天都会去看望她们,他多么希望躺在病床是的是他自己。
莫使理会抓住利芝曼的手,好像有无数说话要对她说。他的眼睛经常是湿润的,嘴角颤抖,好像要哭。她曾经是他的妻子。
等了他这么多年,他带给她的只有痛苦和灾难,像带给叶丝竹一样。
 
无论花多少金钱,他们都不会在乎。他们请了夏德鲁最好的医学家、生物学家,经过一个多月的医治,蒲乳和利芝曼终于逐渐苏醒。
 
“你要去德国?”利芝曼惊讶、不舍地说。
她很失望,想不到他这么快就走。他甚至还没有好好地跟她聚首。
他们有夫妻之名,没夫妻之实。
这里是他们的家乡,竟成了他们逗留的驿站。
莫使理感伤着说,“我不应该这么快就走,至少多点时间陪你。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好好地陪你。”
利芝曼知道,如果她要他留下,他不会走。可是他是一个男人,他有自己的理想和事业,怎么能绑住他?
利芝曼强忍着悲伤说,“傻了,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只顾儿女私情。”
他有自己的事业帝国,不想自己负累他。
利芝曼说,“虽然你不再是我丈夫,但你是我爱的人。”
莫使理拥抱着,说:“芝曼,我欠你的太多了,我对不起你。”
利芝曼也有点伤心,她说,“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需要的太多,可是对于我,只要得到了一种自己最喜欢的东西,那么其他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不要。”
利芝曼在暗示什么?莫使理可能知道。
虽然她不能永远跟他在一起,可是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没有爱情的滋润,生命之树会枯萎,世界会失去生机。
没有了爱情的滋润,再美丽的女人也会枯萎;没有了爱情的滋润,再有才能的男人也会失去建设世界的热情。
 
 
夏天,莫使理又看见了荔枝。那些红色的果子就是叶丝竹,漫山遍野都是她的笑容和身影,可是它们很快就消失了,就像她从他的生命中消失的一样。
叶丝竹的家乡盛产荔枝,因此她会化成荔枝。莫使理外婆那里也盛产荔枝,因此他自小也喜欢吃荔枝。可惜,他从未跟叶丝竹一起吃过荔枝。
莫使理死后,他又会变成什么?
春天是他们相爱的季节,可是一到了夏天,他们就要分开,连四季都无法见证,难道他们的爱情要随着季节而变化?
 
在飞机场,蒲义臣和杜仕朗他们为莫使理送别。
他们只说“保重”,再见已经不重要。
莫使理跟利曼握手,他说,“再见,利芝曼。”
利芝曼握住他的手,她微笑着说,“再见,莫使理。”
他们都变得开朗,像夏天一样明亮四射。
他爱她,他要离开她,但是并不表示他不再爱她,正如利芝曼说的一样,有时候做一些其它有意义的事情是对他最好的回报。
忘记那些阴郁吧,你们都会快乐的!
 
囡囡跑过来。“爸爸,你要去哪里?”她拉住莫使理的手。
莫使理抱起她,亲吻,“我会回来看你的。”他捏她的鼻子。
莫使理把那部微型电脑送给她。“送你一台电脑。”
莫使理也当了父亲。他一点也不觉得辛苦,他非常幸福。
莫使理放下囡囡,他看见远处的利小处。“去妈妈那里。”
囡囡向他挥手,然后走开。
 
莫使理走上飞机,向他们挥手。
他要挥别的是他一生的爱和思念,他是否会回来?
飞机起飞了。
利小处拉着女儿的手,看着天上的那架飞机,好像有很多话要倾诉。
女儿摊开那部电脑,“这部电脑真神奇!爸爸是不是经常带着它?”
利小处背起她,她说,“是。”
他们的女儿后来成了一位生物工程师。
借助于生物科技,她可以控制人的所有行为和思想,并且它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莫使理回去了德国。在不懈的努力下,他终于制造了一台最先进的机器,它超越了dnc29的最高水平。
莫使理仍然去参加世界杯汽车拉力赛,好像只要速度够快,就能上天堂跟她团聚。鸟丽虾节在一次意外中死亡,莫使理也受了重伤。
莫使理一生坎坷伤痛,并且就在他年轻的时候,他承受了最大的打击和痛苦。当然,这个世界不能比较谁最不幸,因为那样,这个世界永远不会变成乐园。
每当想起自己的过去,莫使理就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一个梦:美梦、噩梦,因为他曾经拥有美妙的过去,可是最终他还是失去了这些。
 
 
[第一部完成]
 
 
 
 
 
 
 
 
 
 
 

第二部刺杀情

第五章刺杀情

街头霸王

莫使理那发黄的头发被风吹起,在眉宇间拂动。他不知自己为何在这里,又应该去哪里。仿佛是生命的尽头,又像是新的开始。青春消耗了,生命仍然迷惘。一日又一日,始终有一日是死期。一步又一步,何处是归途?
莫使理最终还是受到审判,他所有的财产被没收了,包括他辛苦建立的莫使理电气有限公司。莫使理不承认那些审判,他从监狱里逃跑出来,四处逃亡。他去了很多地方,最后他也不知道他应该去哪里。无奈之下,他又回到了夏德鲁。这里毕竟是他的故土,而他仍然放不下叶丝竹。
莫使理放下酒杯和银纸,离开,方向是未知。
 
两个人把一位老人推在地上,再用皮鞋脚去踢他。
老人受了重伤,无力反抗,几乎贴在地上。
“你乖乖地把财产交给我,不然我就杀死你。”
老人异常气愤,“为什么要把财产交给你?”
莫使理亦气愤,用手指一点大声说,“放开他。”
那两个人去到他的面前,“你是谁。”
“你最好别知道我是谁。”
他们从头到脚打量莫使理。他身材魁梧,不肥也不瘦,但口气比任何人大。他还想不想活?
那两人强壮得像坦克,大概一拳就能使莫使理贴地。他们并不害怕,因为有天胆。
那第一人用大拇指拭鼻,叉腰,“你今年几岁?”
莫使理发表他的议论,“年龄不重要的,要看你有多少能力,多少关系?”
“我的能力是万能,我的关系就是——全世界人都是我的。”
“很好,我还担心没人为你送终。”
“现在还不知谁为谁送终呢。”
“你呢?”莫使理问第二人。
 “我们不是兄弟,但其实我们是兄弟,我的关系就是他的关系。”
“就是。”他们挺着肚子,耀武扬威。
“你们一起上,还是逐个来。”
“对付你,半个强壮的人就可以,可惜我无法分开,不过没关系,我的另一半在床上等我。”
第一个人击出一拳,用脚扫地,就像鸡跳舞。莫使理抓住他的拳扭转,第一人再出一拳。第一人跃上半空,倒置向下,向莫使理的头部击去。
莫使理忽然移身,跃上半空,反身踢中他的腰,翻一个跟头落在地上。
“好功底。”
莫使理寻找他的空位,像鹰一样攻击。第一人跃上半空。莫使理落地,将他踢到另一边。第一人翻跟斗落地毫无声音。
“不错。”
第一人展开凌励的攻势,像龙一样翻滚。
莫使理不跟他威硬碰,到他疲惫时狠狠一刀捅去。
莫使理用带血的刀指着第二人,“你呢?你又怎么样?想为他复仇吗?”
第二人脱开衣服搅了一阵风,“我要为兄弟报仇。”
第二人勇不可档,气势猛得像飓风。
莫使理用手枪击倒他。此时他很平静,连呼吸都没有。
人们欢呼呐喊。
一位美丽的女人上去,递给莫使理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任得信和马吉治开着车在公路上慢慢地行驶,好象对一切都已冷淡。
“还是没有莫使理的下落。”
“我们找个地方体息一下。”
他们开车冲入一间夜总会,吓怕了里面的人,人们望着这突然的来客。
任得信说,“各位,你们好,我是来自dnc29宇宙,前来地球考察,你们引导我们怎么样?”
有一位大汉出来,“可以,不过我们先赌一把。如果你赢了,我们就指引你,如果你输了,我就要你的命。”
“这样太残忍,我们换个方法,赌女人怎么样?”
他们大笑。“女人已玩腻了,我们只赌命。”
“我喜欢地球的女人。”
那位大汉有些不高兴,“你怕死就别来惹事。”
“好吧,既然这是地球的规定,我们也别无选择。”
马吉治拍上车门,“你肯定赢吗?”
“应该没有问题。”
 
他们出去赛车,按城市的士街小巷走一次。由于有行车纪录,谁也不得欺骗。
“这个方法真的很好。”任得信佩服那个大汉的头脑。
 
马吉治坐在吧台喝酒,一位女人去到他面前,“你爱我吗?”
“爱极了。”马吉治挽她的肩。
“你不怕你的朋友输吗?”
“我们来自dnc29宇宙,你知道外星人比较发达。”
一位男人拍马吉治的肩,“嘿,我们也来赌一把,怎么样?”
 
任得信撞翻前面的车,快速前进,车子没有毁坏。
那位大汉很奇怪。他知道自己输定了,因为他不能横冲直撞。
任得信开到他面前,“我的车是宇宙级的。”他远去。
大汉打电话报警,“142号国际公路发生车祸,肇事者是一位青年男子,正开车逃走。”
 
公路上停着很多被撞坏的车,公路无法通行,还有无数死伤和流血。警察陆续出动,前去追赶捕疑犯。那大汉高兴得在车上抽雪茄。
任得信继续前进。在一个十字路口,一辆重型货车驶过来,拦截他。
警察用枪指着他,“下车,先生,我们要拘捕你。”
任得信下车,“你凭什么拘捕我?凭你的正义还是你的手臂。”
任得信抓住一个警察,把他扔过去,再攻击其它人。
任得信开车从他们身上驶过。
 
这则消息传遍了全城,大厦上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
“最新消息。一位男子在142号公路撞毁所有的车,造成大量人员伤亡,使得路段交通中断,但他驶的车没有损坏。警方推想此人和车来自外星球。为了安全,警方建议大家留在家里,千万不要出去。另外,在‘天予’夜总会发生一起打斗事件,有人看见其中的一位男子和142号公路的肇事者在一起,他们可能是同类的外星人。”
 
任得信回到夜总会,马吉治把那男子扔在地上。警察前来拘捕他们。任得信捉住一个人,用他来做人质。
“你想怎么样?”
“我们可以跟你回去,但我们是自由的。”
“我们从不跟罪犯讲条件。”
“那么你就让我毁灭这里吧。”
“放下枪。”
他们几乎同时入下枪,去了警署。
 
 “请出示你们的身份证,”在警署里,警察说。
他们从未见过这么疯狂的犯罪,整痤城市几乎都在惊叹,死伤的人不计其数。这的确很让人吃惊。
但一切问题必须处理好。
任得信和马吉治拿出通行证让他们看。
“你们来地球有什么事情?”
“我们来找一个人,他叫莫使理。”
警察帮他们查找莫使理,但显示没有内容,“没有这个人。”
他们让人去核查他们的通行证,然后大声讲话:“你为什么要撞死那么多人?”
“我们在赛车,那只是游戏。”
“你知不知你犯了死罪。你呢?你为什么打架,还赤着身子?”
“我们喜欢刺激。”
“没有刺激了,你们等着坐牢吧。”
检查通行证的人回来报告说,那些证件是真的,上面有全息相片,可以提款,打电话,几乎是万能的,还存着很多资料,他们已经用机器翻译了它们。
“暂时收押他们,到那些伤人好了之后再起诉他们。”
任得信踢翻椅子,用电脑砸去,拔枪反击。射击手前来瞄准他们。任得信和马吉治走到天台,上了来接应的飞机。他们用导弹炸了那幢大厦。
警察宣布全城一级戒备,来了两位超常的外星人。
 
莫使理在一棵树下吸烟,他的精神好象很差。
任得信和马吉治匆忙的从另一边赶来,“你是莫使理吗?”
虽然他们遇见过,但已很多年不见了。
莫使理喷着烟,“是。”
“我们终于找到你了,你是我们的朋友。”
“什么朋友?”
莫使理觉得好象见过他们,但也许是幻觉。
莫使理恢复自己的记忆时不彻底,因此他有一些事情忘记了。
他们在基地里,任得信跟高百听联系,“我们找到了莫使理,他好象忘记了一些事情。”
高百听说,“帮他恢复。”
他们趁其不意将莫使理击晕,注射了麻醉剂,准备让他恢复记忆。他们先检查了莫使理的身体机能,任得信望着仪器上的资料。机器在莫使理的体内注射了激素。
莫使理苏醒后有了完整的记忆。
 
 

攻击

莫使理回到家里,他睡觉了一次。
晚上,他的父母莫达林和许如月回来。莫达林可能做惯了生意,他对莫使理的感情计较成本和利润,他总是说:这些东西能赚钱吗?
莫使理觉得他是一位自私的父亲,但他能赚那么多钱也不简单。许如月像电表和水表,他总是监视他。莫使理觉得自己没有自由。
莫达林说:“使理,你会英语吗?”
“我会4000万个单词。”
“今天有一个外国人来买货,他叽哩咕啦的,我不知道他说什么,只有请翻译。生意也不容易做,外界的几间公司联合收购我们。”
“是什么公司?”
“尊赢公司。”
莫使理不喜欢尊赢公司,因为他觉得他们欺负他神圣的父亲。
莫达林说,“你到底去了哪里?”
“开车到处游了一番。”
“你发现最有价值的土地了吗?”
莫使理不想听到他的父亲总是讲钱和价值,他有点不开心地说,“没有。”
 
莫使理和尊赢公司的董事长谈判。
莫使理后面站着4个人,他们托着枪对准对方。
莫使理用大喇叭对他们说。“我要你们完全把你们产业交给我们,你们答应不答应?”
“我们不答应。”他们没有大喇叭,所以声音很小。
莫使理身后的4个人开枪,在他们的身边狂射,打破了玻璃。他们吓得趴在台上。
“我要你把你的产业全部交给我们,你答应不答应?”
“我们不答应。”
莫使理身后的人又开火,他们仍然不答应。
他们把董事长的夫人捉来,用刀横在她的脖子上放血。
谈判结束后,莫使理很礼貌地跟他们握手,他们也很有礼貌。“多谢合作。”
莫使理说,“他们一点都不害怕,我佩服他们的勇气,但他们还是签了合同。”
 
 

第二次

莫使理一静下来会想起叶丝竹,想起他们之间过去的甜蜜与美妙。可是她已经死了,永远睡那个莫使理为她制造的保存箱,不让时间蚕食她的生命和身体。莫使理的心也跟着她死了,活着只是一个毫无寄托的人。
虽然他把她冰封起来,可是至今仍无法让她复活。莫使理很清楚,凭地球的科技不知要等多少年,任得信他们的科技那么发达,是否可以让她复活?
莫使理去到了基地,跟他们聊这些事情。“我有一个心爱的女人,不过她已经死了,我很痛苦,我很想让她复活,延续她的生命,自私一点是为了自己的。”
任得信和马吉治明白他的心情,“这没有什么不好。我们可以让她复活。”
莫使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惊愕地说,“真的可以?”
任得信和马吉治非常肯定地说,“真的可以。”
他们将叶丝竹移到基地,将她放入生命再生的容器里。那个生物再生器为叶丝竹恢复所有的生命机能。要经过两个小时,叶丝竹才会复活。莫使理一直看着那个他深爱的女人,她很快就会活跃在他的眼前,到时会是什么景像?可是到了差不多的时候,他没有再等下去。
她曾经是他的,但不表示她永远都是他的。她可能已经不记得他,已经不再爱他了,她有自己的自由重新选择。是他使她重生,但不表示她又会选择他。
叶丝竹终于复活了。她看着那两个陌生的人,“你们是谁?”
“莫使理的朋友。”
“莫使理?”
叶丝竹思考着,她的思绪穿越了多年的时间和断层才想起,莫使理是她爱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记得她是怎样死的,记得临死前,莫使理在她面前悲痛欲绝,她也知道是谁残忍地杀死了她。既然他延续她的生命,为什么他又逃避她,难道他已经变了心,不再爱她?
“是他把你冰起来,再让你复活的。”
“他在哪里?为什么他不肯见我?”
叶丝竹一直想着莫使理会在哪里,为什么不见她,是他把她保存下来和让她复活,是他一直赤诚地爱着她,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为什么他不肯见她,难道他真的已经变了心?
 
 
第二次
三月,莫使理到了他十多年都没有去过的一个海岛,寻找往日的踪迹与记忆。
人生中的许多年过去了,生命好像没有剩下什么,也好像不会再得到什么。
他沿着路边走,想着过去的事情。
十多年前,那时他在读书的时候,教师带他们到过这里。那时,利芝曼还在他身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而他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那时,他对叶丝竹的印象并不深刻。
虽然那些年他都在国外,但他无时不刻牵着利芝曼。莫使理的处境不好,他在国外的生活非常艰难,他不敢想像,自己是怎样捱过那段黑暗岁月的。但它就这样过去了,而他的生命又失去了一段宝贵的岁月。
叶丝竹曾经是他的妻子,但她被冷血的人杀死了,睡在冰箱里,现在应该复活了。她曾经是他的妻子,但不表示她永远是他的妻子,她有自由重新选择。
莫使理不想多想,他害怕引起痛苦,他希望事实可以解答一切。他不想记起过去的事情,包括叶丝竹和利芝曼,不管他的过去多么充满激情和悲凄,因为他想有一个全新的人生。可是他的过去已经无法改变了。
莫使理在海边的沙滩上走着,风吹着他,他的心情像海的边际一样昏暗迷蒙。海浪冲过来,拍击石头,又退下去。那声音是如此清脆,让人忘记了一切。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听过海浪声了。他忽然觉得这些自然界的声音才是世界上最珍贵的,那些金银首饰、名誉地位都是卑鄙世界虚伪的东西。
莫使理当然可以漠视一切,因为在他年轻的时候,他曾经站在人生的最高峰。以前他是少爷,他喜欢挥霍,挥霍一切,包括女人的情爱。此时,他几乎什么都没有了,他才想到应该珍惜自己过去的一切。他真希望自己不是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同时什么都没有,那样他才会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是有价值的,他才会好好地珍惜。
莫使理孤单地走在海边的风中,他多么希望有一个人靠在他身边。他停下来望着海边,好像已经没有了方向。
 
前面有有一女个人,她的头发和衣服被风吹起,散发出迷人活力,就像初恋情人一样迷人。莫使理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熟悉,但是已经很多年不见了,因此他不敢肯定。距离靠近,他们终于都看清楚了对方,原来是利芝曼。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会在此遇上。
“使理。”利芝曼投入他的怀抱。
“芝曼。”他们都很多年不见了。
对于逃亡海外多年的他,生命失意之际,那娇小丰腴的身体是他一生的温暖,他觉得好像回到了过去他跟她的家里。即使是在一般的住所里,他也会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地方。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她关切地问。
“我的日子不好过,四处逃亡,很痛苦,很寂寞,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也许正是这一段经历,使他再次强烈地想拥有她,但时间几乎已经改变了一切。
 
莫使理拥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你比以前漂亮多了。”
“你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莫使理说,“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怎样联系你。”
 
利芝曼看着他,她的眼睛带着关怀、欢喜,这么多年了,终于可以看见他了。她的眼睛使他不再冰冷,虽然那是柔弱微小的。
莫使理从她的眼睛看出,离别后,她的孤单与落寞,她一个女人,这些年是怎样过的?她是否也曾思念他,像他思念她一样柔肠寸断,痛不欲生?
他们边走边倾。莫使理说,“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
利芝曼抹了一下头发,说,“不要忘记了,我们读书的时候,老师就带我们来过这里。”
莫使理说,“我记得,那时候你经常看着我。”
利芝曼笑着说,“可惜那时候,你什么都不懂,像一个傻孩子。现在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吗?”
利芝曼又像当年那样看着他,是那么温暖和让人激奋,让人觉得那就是生命中的一切。
莫使理看着她,说,“我已经明白了,否则我不会如此痛苦。”
在经历了人生的冷雨风霜、坎坷艰辛,那些对他显得尤为珍贵。她是如此温暖,就是一生的依靠,她如此美丽,让人觉得是在天堂。
天堂并不遥远。
当他们在一起,他们就是在天堂。
 
莫使理说,“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样过的吗?”
利芝曼看着他,说,“这些年,你不好过,我也不好过。”
没有他在身边,她又怎么会好过?没有她在身边,他又怎么会好过?
他们都是无法离开彼此的,他们需要对方在身边,生命才会燃烧激情。否则,生命将只剩下乏味与遗憾。
利芝曼接着说,“我很抱歉。”
 
莫使理说,“今次我回来是想解决一些事情,但很明显需要一段时间。你知道吗,我从国外回来,在家里呆了一个星期,然后我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夏低朗已经没有了他的空间。
他已经不会在自己的祖国如何活动,因为过去他跟祖国的联系终止了。
利芝曼说,“这里已经对你变得陌生。”她害怕,他也会变得对她陌生。
莫使理觉得很可笑,说,“这里本来是我的祖国、我的故乡,而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在这里生活。”
莫使理豪实在离开太久了,他的内心世界,还有他的很多生活习惯和方式都改变了。
 
他们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正如他们的人生一样,已经走过了一段沉重的岁月。他们都不再年轻了,但他们都更加明白生命的意义,更加懂得珍惜身边的一切。谁说生命变老是可怕的,那些人想永远保持年轻其实是愚蠢的,是违反自然规律的。
莫使理不害怕变老是因为他逃亡在外时候,见过一对年老的夫妇,那个老妇人仍然非常迷人,她的精神焕发,充满活力,而他们的感情也随着时间越来越真挚深厚。从此,莫使理相信,他跟他的她年老也会过着美满的生活,他们的身体和心灵不会随着时间而衰老。
利芝曼说,“丝竹她好吗?”
在他们的心里,叶丝竹是永远活着的,他们不承认世界上有死亡这种事情。
莫使理说,“她可能已经复活了。”
利芝曼心里一震,百感交集。
有时她真希望叶丝竹永远都不会复活,那么莫使理就可以永远在她的身边,可是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利芝曼强作欢笑说,“她复活了,你应该觉得高兴。”
莫使理明白她的心情,他也不想她伤心失望,她们都一样爱他,他不想伤害谁。他说,“我没有当她是以前的叶丝竹,我不觉得她永远都属于我,她是一个新的生命,她有自由重新选择。所以,在她快要复活的时候,我离开了她。”
利芝曼强忍着伤痛,“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不知道她会很伤心。”她几乎哽咽,“你保存了她这么多年,现在又让她重新选择,你不觉得这样很无情吗?如果你觉得她不属于你,为什么你又保存她?你是在欺骗自己。”
她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女性、最动人的女人。
莫使理盯着她的眼睛,她更加爱她了,他说,“你呢,你有没有欺骗自己?”
莫使理已经不再洒脱,因为有更具意义的东西。
那一段悲苦的岁月告诫他,要把握自己的喜欢的东西,不能让它任意流走,因为那样对大家都是痛苦。
利芝曼不敢正视他,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转过身,望着海。
莫使理上前,拉住她的手,说,“芝曼,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也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不是那种无情自私的人。”
利芝曼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不然她不会如此深爱着他。
莫使理说:“从我是一位懵懂的学生开始,只有你跟我共同进退,经历生死。只有你,利芝曼,站在我的身边,丝竹没有跟我经历过这些,难道你觉得我们一起经历的这些事情是没有意义的?”
利芝曼内心很被他感动,因为他是真的深爱着她,可是他仍然表现出不为所动,因为她不想另一个女人伤心。她望着海的远处,说,“你始终会回到她的身边,正如当年你第一个选择的是她而不是我。”
她温柔美丽的眼睛好像有泪水。
当年,莫使理的决定的确很伤她的心。
莫使理无言以对,他对利芝曼觉得很愧疚,他是否无法再拥抱那娇小丰腴的身躯?
过了一会,莫使理悲痛欲绝地说,“我是这世界上最可怜的人,我爱的人不再爱我,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
这位顶天立地的男人,他坚强的眼睛好像有泪水。
此刻,他是如此脆弱,因为他觉得自己真的成了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因为心爱的人不再爱他。
莫使理接着说,“也许我根本就没什么吸引你,我不再是有钱的少爷,还是一个被通缉的罪犯。”
他当她是世俗卑鄙的女人,她又怎么不伤心?
莫使理已经接受了卑鄙世界的标准,因为他真的无法跟世界对抗。
 
利芝曼的目光仍然是那么坚定,望着海的远处,可是她的眼睛好像有了泪水。她想在他的胸抱里大哭一场,释放内心一切的郁结,诉说多年的孤单与寂寞,可是她不能让人知道她内心世界的脆弱,尤其是在她爱的人的面前。
 
她知道他仍然深爱着她,否则他不会如此激动伤心。他以前给她的印象总是沉着冷静,从容地面对一切,洒脱开朗,不为任何事情悲痛,不食人间烟火。现在,他已经为她变得充满欲望,相去拥有世界上最美妙的一切。过去的一切对他也许太过容易得到了,从而使得他没有想过要去珍惜。
但对她的感情,他仍然是那么执着纯真,生命对他好像只是多了几岁。他仍然是昨日的他,而他对她的感情一如昨日。可是他无法接受她对他的改变,他伤心极了。她不再属于他,他绝望了,找不到生命的乐趣和寄托。
海风吹起,海浪涌上来,海浪声依然清脆悦耳,诉说着深沉大海的心声。
 
 
莫使理觉得自己成了世界上最可怜的人,他的心情显然很不好,整天待在酒吧里喝酒、抽雪茄,丽莎的一首《难忘旧爱》似乎表达了他的心声。
人生对他好像已经没有意义。当然,在他很年轻的时候,他曾经到达了人生的巅峰,因此他可以蔑视一切。可是他仍然要为一些事情烦恼或痛苦。他不是上帝,不是神仙,没有感情。他就是因为过去不重视自己的感情才会痛苦。
这一切都被一个女人看见了,她心里爱恨交织。竟然会为一个女人对他的感情变得如此消沉脆弱,那威严高大的躯体是如此虚弱无力、不堪一击。
一晚,莫使理喝得酩酊大醉,当他要离开的时候,他连站都站不稳,倒在地上,不知是谁将他送回到他的房间,为他护理。那个女人看见他床上有一张纸,上面抄着一首歌曲,还带有五线谱:
多么想用说话留住你,心中想说一生之中都只爱你,为何换了对不起……
这是他们年轻时代非常流行的一首歌。
那个女人看着上面那些用心用力写得很漂亮的字,想起过去的事情。他经常会到另一个同学的座位,坐在她的后面,她叫他帮她抄一首歌,可是他拒绝了。他的字写得很漂亮,很多人都叫他抄歌,可是他就是没有为她抄过歌。当时,她一定很伤心、很失望。
这首歌是否表达了他现在的心绪?
那个女人看着,她的眼睛流了泪,她的心里百感交集:为什么现在才抄一首这样的歌?
 
 
莫使理逐渐苏醒,他口里不停地叫着:“芝曼,芝曼……”
利芝曼坐着旁边,看着他,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莫使理不知被什么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像害怕什么会跑掉一样叫道:“芝曼!”
他看见了眼前的利芝曼,又叫了一声:“芝曼!”
利芝曼去到他的身边,安抚着他,“使理,你怎么了?”
莫使理抓住她的手,生怕她会溜走。他说,“我发了一个梦,梦见你要嫁给别人。你站在酒店的门口,回头看我,依依不舍。我站在另一边,像一个傻瓜,想挽留你,又不敢上去。因为我知道,我伤透了你的心,我知道你心意已决。”
利芝曼拥抱着他,抚摸着他的背脊,她的眼睛哀怨凄美。“芝曼不是在这里吗?芝曼几时嫁给了别人,芝曼曾经只嫁给过你。”
莫使理抚摸着她的秀发,“芝曼,你知道吗?我经常发梦见到你,可是我很少梦见丝竹,有一次是勉强才梦见她的。”
利芝曼又露出了妩媚迷人的笑容,可是她的笑容总是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莫使理揣摩了一生都猜不透。
莫使理看着她的眼睛,“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如果你离开了我,我就没有心思做任何事情。”
利芝曼说,“你怎么可以这么顽皮,你是在威胁我吗?”
 
他们又开心地在一起,在海上玩,去各种地方,做他们喜欢的事情,只要跟她/他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哪里都是天堂。
深夜,他们回到住所,深情地注视着对方。生命总是需要一些激情。她仍然属于他,仍然可以跟她爱,好极了。
 
利芝曼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凌乱的头发。
莫使理入神地看着她,然后他去到面前。利芝曼仍然在梳理头发,动作非常优美。她转过头看着她,脸上流露着微笑与温暖。
莫使理说,“你知道吗?刚从国外回到夏低朗,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你,想着过去我们之间的过去,我也不敢奢望什么。”
利芝曼梳理好了她的头发,站起来,说,“你应该感谢上帝。”
莫使理说,“我真后悔以前没有为上帝效劳。”
 
莫使理跟利芝曼去莲花山登山、许愿,在风筝广场上放风筝,过着快乐的日子。
风筝是他们家乡的特产,有“风筝之都”的美誉。她的笑容比夏天的阳光还灿烂,她比夏天成熟的水果还甜美。
到了深夜,他们才回去。
 
 
第二天,莫使理发现利芝曼不见了,却看见桌面上的一封信,上面有她秀美的笔迹:
 
使理:
跟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很快乐,我感觉到你仍然深爱着我,我知道你对我是真诚坚定的。可是我不能做一个自私的女人。丝竹已经复活了,回去她的身边吧!不然她会很伤心。
岁月不饶人,时间无情地消逝,我们经历了更多的事情,明白了更多事情的意义。我们都不再年轻了,不能随便地对待感情。不能随便对待任何事情,因为我们的时间越来越少。我们之间的过去是美妙的,可是它总会消失,愿我们的过去永远铭刻在你的心里,成为美好的记忆。
当我知道年轻的你是出于目的而跟我结合,我很伤心,但我仍然很高兴,因为我终于可以和你生活在一起。可是最后我发现,我有自己的自由和尊严,我不可能永远等你。
我知道,在你的生命中,没有必要计较谁最重要,我知道你在我们之间很痛苦,你不想失去谁,不想伤害谁,我知道你的心肠很软,你很傻。使理,你不用这么辛苦,让我为你分担一些。所以我选择了离去,请你不要伤心,也许一天,我会不期然地出现在你的身边。
祝你开心!
芝曼
 
莫使理看完那封信后,心里感慨万千,她最终还是离开了他。他想:芝曼,为什么你这么傻,既然我跟你在一起,就证明我选择了你,为什么你要走,你让使理再一次对不起你。
只要有她就只够了,世界上的一切都不重要。
莫使理不想再遇见谁,甚至连叶丝竹也不要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莫使理想起多年前,表明她对他的爱: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需要的太多,但对于我,只要得一种我最喜欢的东西,那么所有其他一切,我都可以不要……”。
那时他拥有她的爱,是多么荣幸和美妙,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是她向往的目标了。
 
莫使理不知道利芝曼在哪里,也不管她会否收到,他仍然作了回复:
 
芝曼:
使理不是那种无情的人,从我们年轻相识到现在,你为我付出了多少,我是知道的。你的离开是想让我跟丝竹在一起,可是你知道吗,我更想跟你在一起?丝竹不会介意,因为她临终前就让我跟你在一起。你们都是美丽善良的好女孩,上帝应该给你们最好的赏赐和犒劳。
年轻的我也许玩世不恭,伤害过你,但生命让我知道了我的过错,我愿弥补一切。可是你不愿给我机会,你知道我有多么伤心。
我是真心爱你,从来没有出于任何目的跟你结合。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感觉到你的存在,因为岁月将我们的命运连在了一起。我仍然记得,当我要离去的时候,第一个为我流泪的人是你,也许当时我真的应该带上你。我知道,无论我去哪里,你都不会介意,我真的后悔没有这样做。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这样做了。
芝曼,你是一首不朽的诗,可是我不知道如何朗读,从而伤害了诗的感情。
生命中,在此与你相遇,仍然希望一天在此遇见你,那天应该会有一番新景象。
使理每天都在想你!
愿你永远美丽,心想事成!
使理
 
夜晚,莫使理驾车从海岛回去。这条路上几乎没有车,非常清静,夜幕上的天星很多。莫使理看着浩瀚宇宙中的那些天星,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渺小。
人的巨大是因为智慧和思想。可是,智慧和思想诞生了痛苦。
莫使理想着利芝曼,她一个柔弱的女人如何生活,她的生活是孤单落寞,还是有更好的人在她的身边。
莫使理想: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写上你的名字了,因为你已经牺牲了太多,想捍卫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年轻的莫使理为什么想不到?我不值得你爱,你应该甩掉这个无知自私的傻瓜!
莫使理很佩服她作了这样的决定,这表明了她的坚毅和独立,虽然她的离开会让他痛苦。她是一个高尚的女性,一个有知识有思想的女人,尽管年轻时,他以为她一个坏女孩。
莫使理觉得利芝曼并没有离开他,就好像叶丝竹没有离开他一样。他知道,这一次会投入谁的怀抱,他知道有一个人在等待他。
 
 
利芝曼拿着那封信,看着上面那些工整,用心力书写的字,字里行间流露着对她无限的深爱,她的心里非常矛盾。
莫使理不知道她的地址,但她在邮局申请将信件转送到新地址,因此,她还是收到了这封信。
利芝曼已经决定去国外,像当年莫使理离开的那样,过她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然而这封信让她迟豫不决。
他们从年轻时相识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她知道他一直都爱着她,没有忘记她,如果她出现在他眼前,他可能会不顾一切地选择她。他是非常任性,有时什么都不顾。利芝曼想着,她心里无比甜蜜,跟他这样人的相爱,爱得有意义,有价值,生命也不再遗憾。他值得她为他牺牲那么多。
可是,他们之间也许真的需要时间去分离和沉淀,再决定他们之间的感情如何处理。她也想到外面散心,将这一段过去梳理。利芝曼想,既然他仍然深爱着我,那么无论我去到哪里,我都可以感觉到他的爱,他也不会为我的离去而伤心。
爱情,无论他是否属于你,你都要让他开心。爱情不是为了占有他,而是让他生活得精彩。
利芝曼已经决定了,她提着行旅出去,搭车前往机场。
 
莫使理去查他的邮件是否收到,得知他的邮件寄去另一个地址。他知道,在那里他可以找到利芝曼,于是他便驱车前往。当他抵达利芝曼的新居,利芝曼已经走了,周围的人告诉他,看见她带着行旅,可能是去了机场。莫使理马上驱车去机场。
 
飞机上,利芝曼总觉得莫使理会坐在她的身边。在她的记忆中,有一次跟莫使理坐飞机是最深刻的,他们两人坠入北冰洋,差点死掉。如果当时真跟他一起死掉,她也不会觉得可惜,因为可以跟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
当年她还以为他是出于形式才跟她结合,原来自己错怪了他。对不起,使理,利芝曼心里说。
现在,他还会不会坐在我的身边?利芝曼想。他根本都不知道我在哪里,他怎么会坐在我的身边?使理,芝曼去到哪里都会记住你,到了该回来的时候,我会回来的,不要难过!
她的眼睛好像有泪水,离开自己至爱的人原来是这么痛苦。使理当年肯定也不舍得,但他仍然坚持,她佩服他的意志和毅力,为了不让她跟他一起受苦。
他一直都是她佩服的人,改变她一生的人,失去他,她真的不舍得。
 
飞机起飞,带着她对他的思念飞向远方,而她也将会在遥远的异国他乡给他祝福。她也许会回来,也许不回来,生命无法计算。
电视播放一则即时新闻:14时58分,在通往机场的高速公路发生一起交通意外。一辆车牌号码为1728的轿车因为超速撞上前面的重型汽车,而后面的车因为刹车不及而连环相撞。当中受重伤的是开轿车的年轻男子,相信是流亡海外多年的莫使理。
电视上,莫使理的头部流着血,昏迷着,被人用担架托上救护车,去拯救他。
利芝曼看见电视上的莫使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真希望这一切不是真实的。他流亡海外多年,刚刚回来,想找到自己爱的人,想不到又受了重伤。
利芝曼失声叫道:“使理。”她心里想:是我对不起你。
利芝曼想从飞机上跳下去,去到他的身边,她知道他想找到他。
利芝曼无法忍受悲痛,不理会身边的一切,流着泪,失声说,“使理,是我对不起你。”
人们围过来,安慰她。
 
飞机在目的地降落。利芝曼的心忐忑不安,她只想知道莫使理的情况,她觉得在他受重伤的时候,她不在他身边是自私的,并且他是因为她才受重伤的。因此,利芝曼马上又飞回了夏低朗。
在医院病房,利芝曼看着那个原本生龙活虎、开朗,好像永远不知什么是烦恼的男人,此时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上天的安排。生命原来是如此脆弱。
她去到他的面前,挽住他的手,好像有无数的话要说,可是他已经听不到了。
“使理,你要振作。”她泪流满面,伏在他的身上。
多年之后,再次相见,想不到是这种状况。
 
莫使理不知昏迷了多少天。在这段时间里经常有一个女人来看他,挽住他的手,伏在他的身上,好像有无数的话要对他说。
终于有一天,她感觉到他的手的活动,她欣喜若狂,大声叫:“使理。”
利芝曼的眼睛不再有泪水,因为莫使理帮她流出了泪水。
 
莫使理逐渐苏醒。利芝曼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他,走在医院的花园里。莫使理挽住她的手说,“你知道吗?我多么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他望着远方,伤感又希冀地说,“我宁愿失去一个世界,也不想失去你。”
她觉得他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雄心万丈,要在这个世界上占一席之地。
他宁愿失去一个世界,是因为在他得到一个世界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失去的更多。
莫使理接着说,“当年你和蒲乳昏迷的时候,我真希望昏迷的那个是我,生命原来是这么脆弱。”
死神随时都欢迎任何一个人,天堂则需要天使的带领。
利芝曼紧握着他的手,凝望着他,说,“对不起,使理,我不该离开你。”
莫使理注视着她。这么多年以来,他好像是第一次认真的看着她。她不再是一个青春少女,可是历经风霜,她显得更加迷人,更有气味,她的一频一笑都会牵动他的心。她的躯体承载的是他们的爱,他们之间不寻常的岁月。
莫使理说,“不能怪你,你有自由选择。”
利芝曼知道,他是一个胸怀广宽的人,开明进取的人,否则她也不会爱上他。
莫使理说,“当年我可以离开你,你也可以离开我,我只希望,无论你去到哪里,都不要忘记我,不要忘记我们曾经是同学、知己、夫妻。”
其实他很不舍得她走,正如当年她不想他走一样,此时他才知道当时她是多么伤心。
他一直都没有忘记她,他也希望她不会忘记他。
利芝曼被他的一片深情感动。
 
莫使理终于彻底康复。
利芝曼仍然要走,她也很舍不得,可是她觉得他们之间真的需要时间让双方冷静。莫使理送她到机场,他们深情地拥抱,利芝曼说,“我想去外面散心,到了该回来的时候,我会回来的。”
莫使理说,“到外面见识一下也好。”
莫使理目送她走入机场。那身影承载的是他的爱和思念,总是牵动着他的心。
他是一个君子,没有强硬挽留她。可是,她真的会回来吗?
莫使理转过身,回头看她,利芝曼也停下来,回头看他,微笑着向他挥手。莫使理也向她挥手。她的微笑仍然是那么迷人甜美,可是他觉得她是那么陌生和遥远。他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天涯的尽头,也许将只有她孤单一人的身影。
莫使理坐在飞机场外的停车场的车上沉思。
随着一阵轰鸣声,一架飞机从上空飞过,带走的也许是他一生的爱和思念。
她真的会回来吗?
莫使理想:希望有一天,她真的会回来。
 
 
清晨,莫使理在厅里看报纸,上面有爱动脑学校的校庆通告,他决定去参加。
就是在爱动脑学校,莫使理曾跟叶丝竹相爱,她的情愫和风姿是他永远的怀念。她是那么安祥和恬静,只要一想到她,他也会变得跟她一样安祥和恬静。无奈她曾经被冷血的人夺去了她的生命,从而使他痛苦,生不如死。
今晚,他就会看见她。她曾经一直是他的妻子,现在她是否仍属于他?他想见到她,又有点害怕见到她。
莫使理步入这间学校,心里无限感慨。他已经经历了很多事情了,他不再是那个勤苦好学的年轻人了,可以无忧无虑地在这个纯净校园学习是多么奢侈。只要认真努力学习,掌握知识,就能掌握未来,建设美好生活。
现在他在社会上面对的是残酷冰冷的世界,无论如何都无法向人倾诉,更不能轻易流泪。那个时候,他还觉得老师管教得太多,太过罗唆。现在再也没有人为他在人生的道路上指点了,再也没有老师的关怀和温暖了,也没有同学之间的毫无顾忌、无话不谈、有趣的游戏了。
从此之后都只有艰难和沉重,总有一天,他可能无法承受负荷,从而倒下去。
当他倒下去的时候,会不会有他的同学或老师向他伸出温暖的手?到了老了,他还会不会认出他的老师和同学?
人在这个复杂的场所聚集分离,发生了一些事情,剩下的是用时间去体会和回味,生命最后又会剩下什么?
莫使理一直在寻找利芝曼的影子,可惜他看不见那个让他心醉的身影。既然她要避开他,就不会再让他看见。根据一般的逻辑,她应该是在这里的,莫使理甚至觉得她应该就在人群中,所以他仍然在寻找,也许就是前面那个,或者是右边的那个,可惜都不是。她的身影对他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找不到她的身影,他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她。
莫使理很不甘心,但结果仍然是绝望。最后,莫使理心息了,他想:既然她要避开我,就不会让我再看见她,我相信一天,我会再看见她的。
 
莫使理看见的是一位相好的同学荆根,他们很多年不见了。
“荆根。”
“莫使理。”
他们互相拍击,拥抱,“你好吗?”
“还不错。”
“恭喜你当了警长。”
荆根曾服役,在军队里任职。
“那么你有杜仕朗的消息吗?”
“没有。”
荆根憨厚、呆板、耿直,但真诚,还有男人那种粗犷的魅力,虽然他不注意细节,但他会一往无前。
 
不远处,一位绝代佳人经过,她的裙子被风吹起。她就是叶丝竹,跟莫使理有过绝代佳人之恋的女人,莫使理不想痛苦,从而延续她生命的女人。
莫使理靠近她,“丝竹。”
叶丝竹好象很冷淡,也许是因为莫使理的无情,她是否真的生气了?
叶丝竹好像真的生气了,她责问他,“为什么你把我的生命延续,又不见我?你应该知道,我一直是你的妻子,而你一直是我的丈夫,这些永远都不会改变,无论如何,永远都不会改变。”
莫使理低下头,不敢面对她,“对不起,我不该对你那么冷漠。”
叶丝竹抬起他的头,她要他在她的面前永远抬起头。“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无情的人。”
他们拥抱。
经过多年的飘泊,莫使理知道,只有叶丝竹才能给他温暖和幸福,在他清醒和迷幻的时候,在他灵魂深处出现的人始终是她。
长裙飘飘,柔情无尽,可是失去的光阴太多了。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叶丝竹真的很想知道,这些年莫使理做了一些什么。
“无论去哪里,我都没有忘记过你。”
莫使理去的地方越遥远,他就越不能忘记叶丝竹。
莫使理又看见了叶丝竹,当他们再见时,他们已经进入了一个新世纪,他想不到要在另一个世纪才能跟她相见。她就是他一生的爱,没有她,他会生不如死。如果当年她仍在生,他们的孩子都长大了,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过着甜蜜的生活。
 
曹日勤这位少爷看着他们,他们生了又死,死了又生,可是他们的爱情始终那么强烈。曹日勤找到已是一个黑社会头目的同学蓝天通,他们商议如何对付杜仕朗和莫使理他们。
“杜仕朗好象又咸鱼翻生了。”
“他们已经今非昔比了。”
曹日勤说,“你给我一批枪械,我去干掉那个莫使理。”
“现在可是和平年代,而且他们也很有钱。”
“我的一万元是五角钱,他们的五角钱是一万元,怎样跟我们斗?”
 
当莫使理看见曹日勤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是如何死而复生的?
莫使理知道,他面对的是新的斗争、更可怕的斗争。
莫使理不能让他夺走自己的东西,不能让别人再夺走他心爱的女人,莫使理已经不喜欢别人让他痛苦。
曹日勤当年没有死,他知道莫使理无法忍受失去叶丝竹的痛苦,变得疯狂、失去了理智,一定会杀死他,因此他躲藏起来,不敢露面,暗中指挥人去对付莫使理和杜仕朗。
曹日勤巴结那些凶恶贪婪的人,采取报复,不放过任何跟他作对的人,曹日勤还杀害了杜仕朗的太太和孩子,瓦解了他的势力组织。
 
 
莫使理在叶丝竹的房间窗前凝思,他感觉着温馨,希望这种感觉保留一世,永远都住在这里,分享爱情的甜蜜与幸福。失去的东西是不会再拥有的。他不敢相信这一刻是真实的。
继续与她的梦,这一刻不是梦。
“你在想什么?”叶丝竹在醒后问他。
莫使理转过身,入神地看着她。他的眼睛好像有泪水。
他不敢相信,多年之后,她仍然可以站在他的面前,一个消失了的生命仍然可以活跃在他的眼前。
他们再一次拥抱。
莫使理紧紧地拥抱着她,害怕她又会消失一样,他说,“你知道,没有你之后,我是多么痛苦吗?”
叶丝竹关切地问,“很痛苦吗?”
莫使理沉痛地说,“是,很痛苦,比死还痛苦,我情愿死的那个是我。”
叶丝竹经历过死亡,她知道,谁死了,对爱他/她的人都是痛苦。她沉痛地说,“如果你死了,你知道我会多么痛苦吗?我没有你那么坚强,我可能会选择跟你一起死去。”
莫使理说,“对不起,丝竹。”
叶丝竹很开心,经历了这么多年,莫使理并没有忘记她,反而对她的感情越来越深刻。死亡使他们的爱情变成了永恒。叶丝竹更加欣赏:莫使理是那种向往需要时间培育和验证的爱情,因此他不会随便爱一个人,也不会随便不爱一个人,而他对她的爱情绝对是真挚的。
叶丝竹看着他,深情地说,“我们的心灵都连在一起了,我能感觉到你的痛苦,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仍然深爱着我。你以后都不会痛苦了,以后都没有痛苦和灾难了。以后我仍然是你的一切,不要再我让你的生命中消失。”
她的存在就是美妙,而她的消失就是无尽的痛苦。
莫使理说,“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使你消失,我会好好珍惜你,我会永远爱你。”
叶丝竹说,“我也永远爱你。”
“这里是我们的家,是我的,也是你的。”
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流亡和飘泊,他多么希望有一个温暖的爱,有一个人陪伴在他身边。
叶丝竹说。“等我一下。”
叶丝竹去拿来酒和杯。“陪我喝杯酒。”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吃东西了,她一定很饿了。
他们还一起吃了一些水果和甜品,像当年他们是夫妻的那样。
 
 
 

汽车修理厂

莫立兴和莫立乱在屋外修理汽车,他们一边讲,有时会试一下车是否着火。
这些声音传入莫使理的房间里。
莫使理在床上还未完全清醒,他再睡一阵才起床。
刷洗之后,他敲击电脑键盘,那个最复杂的开关,写他的一些日记。他厌倦使用原子笔。
一个钟头后,他关掉电脑,去看兄弟修理汽车。
车子的外盖被拆开,放在地上,车子里的部件露出来。黑色的工具套周围是各式的工具。一架风扇在转动,为他们驱散热气。
这辆车没有大问题,只是打不着火,他们怀疑那是油管堵塞造成的。莫立兴拆开化油器,用汽油洗净它,把它里面的一根铜线拨出来,他说,“修车的人说出油太大,才用这根线串在里面。”
莫立兴用针捅管子,但针太大。
这是一个小问题,他们却大刀阔斧地动手动脚。
莫立兴小时候,收音机只是断路,但他却让它永远地闭上了咀巴。这真是可怕的力量。
很久之后,汽车仍不着火,他们便逐部地盖上外壳,再试是否着火。
“你还没有盖好。”
“可能盖好了,它会自动着火。”
莫立乱盖上右边的外壳,有些地方没有对正,莫立兴在旁边吃粥,他说,“我才是搞机修的。”
莫立兴过来指导一番,站起来时差点撞翻工具台。
莫立乱也在一边笑,他说起《男人40打功夫》里的一个情节。
莫立乱盖上车盖,试一下是否着火。
已经快着火了,还差一点。
“可能上好螺丝,它会马上着火。”
他们盖上所有的外盖,拿开充电器的锂子,上紧所有的螺丝,再试一下是否着火,差不多了,还差一点点。他再试一下,汽车真的着火了。莫立兴本来想请他的一位同学来吃菠萝,再叫让他修车,看来不必了。
 
晚上,莫使理用电脑写日记;
今天是一个忙碌的日子,但也很有一点情趣,我不但要作饭,还要喂猪——”
“喂狗,喂猫。”莫立兴坐在他身边。
莫使理的目光从电视上转向莫立兴,“喂狗。”
他将它打在电脑上,“还有什么喂吗?”
“喂鸭,喂鹅,喂鸡……”莫立兴很认真地说。
莫使理把它们通通把打在电脑上,“还有吗?”
“喂完了。”
莫使理继续打字,并且一边说,“喂口,喂脑,喂脚,喂手,喂头毛,喂血管……”
所有要喂的他都打了出来。“真的有很多东西要喂。”他说。
莫立兴从抽屉里拎出一些信件给莫使理看。有一封是他退学时,一位女同学写给他的。莫使理看完后说:“如果她对你表示一点爱意,你可能还会上学。”
莫立兴点头,“唔。她结了婚,生了孩子。”
莫立兴用最大的气力敲电脑键盘的钮键,那台键盘有随时毁坏的危险。他不是和别人打架,不必那么大力。
莫使理问,“你租的碟什么时候还给别人?”
“到我不想看的时候再给他。”
 
 
荆根已成了一名警察。这天发生一起交通案,他去处理。
在荆根面前的是一位有钱人,他的皮鞋的光亮过光碟。
“为什么你不停车,把伤者送往医院?”
“那天我要去洽谈一笔重要的生意,巨额的,我无时间,他碰上我是他倒霉。”
“你以为可以补偿他的生命?”
有钱人不语。
“就是因为你惘顾生命,那个人到现在还昏迷。如果他死了,你永远也无法挽回他的生命,就算判你死刑。”
“那么你想多少?”
荆根一脚踢去。
那个有钱人大声说,“你再凶也没用。我有的是钱,我有办法冼脱我的罪名。”
贪污已经成了一种时髦,似乎这样才能表明他们的权力,那些不能贪污的只是无能之辈。在这个实在的物质世界,每个人都想方设法捞钱纸。
那个有钱人又说,“我不信有几个人不贪污的。”
荆根一脚踩去。
 
 

刺杀情

房间里光线充足。墙上贴着莫使理的叶丝竹的相片,他们好象很恩爱。曹日勤坐在皮椅上,看着这些相片,眼里好象没有神情。那其实是一些轻蔑的表情,因此他还是有表情的。他低下头点燃一根宝贵的香烟,又抬头死死地盯着它们。
“你是属于我的情人,谁也休想把你从我怀里抢走。我会把你们埋在爱情的坟墓里,然后献上死亡的鲜花。我祝你们白头到老。”
他向他们敬杯,然后他一口喝下那杯酒,眼里充满着杀气。
一位女人从外面进来,坐在他的床上。
“睡觉了,日勤。”
“你先睡吧,我想坐一会。”
“别那么夜。”
女人躺在床上,很失望。
曹日勤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下墙上的相片。
如果你心爱的人已经心有所属,你就只能另外找一位。
曹日勤站起,出去。
曹正田正在厅里看电视,他感觉到了他的儿子曹日勤。“日勤,这么夜了,你去哪里?”
“我想出去喝几杯酒。”
“这里没有酒喝吗?”
“我约了一帮朋友。”
“你最好别去搞女人,你既然娶了嘉乐缘,就应该好好地对待她,为什么你还要想着其它的女人?”
曹正田神色不悦,曹日勤还是出去。
骆洁秋来到客厅,“日勤去哪?”
“他说是去见朋友。”
“他应该好好地对待乐缘,怎么能冷落自己妻子呢?他们结婚很久了。”
“我刚才说过他了。”
“我去安慰一下乐缘。”
 
 
嘉乐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但她无法入睡。
骆洁秋推开房门,轻轻地进入。
嘉乐缘睁开眼睛,看见她的婆婆。骆洁秋笑着说,“乐缘,你还未睡吗?”
“刚才睡了,现在又醒了。”
“我们曹家能有你这么好的媳妇,真是我们的福气。曹日勤虽然脾气不好,其实他心里也没什么的。”
“我知道妻子应该忠于自己的丈夫,他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不能理得太多。”
“你明白就好。”
“我会做一个好媳妇,好妻子,我还会是一位好母亲。”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生个孩子。”
“那要看日勤是否愿意。”
“他在外在只是逢场作戏,你对他才是真心。”
“我的心早已属于他。”
“夫妻之间应该相互理解信任,兼让才能相处的和谐。”
骆洁秋出去。
嘉乐缘躺在床上思考感情的问题,“为什么他对我这么冷漠?难道他心里藏着别其它的女人?”她没有再想下去,因为不是思考就能解决所有的事情。
 
 
银灰色的轿车就在外面。曹日勤坐入它的里面开动,快速前进。飞转的车辘比不上他急切的心情。他要马上到达目的地解决他们,再献上亡鲜花。车子的后箱藏着一批枪械,他身上还带着手枪和炸弹,后位车座上还放着两支火箭筒。这是他的武器。
车身在灯光下发亮。一切都不在他眼下,他只有一件事要作,那就是杀人。为了女人的温柔,为了得到她的身躯和灵魂,让她一生都怀念他。他知道,即使他杀了人,他也不用承担太大的责任,因为他的势力庞大。曹正田,他的父亲,拥有自己的银行。
曹日勤,他不是花花公子,他要每个女人付出真心,怀念他,但是别人碰他的女人,他就开杀戒,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他没有恐惧和紧张,他的地位不允许他害怕。那样会被耻笑。除了戒毒受了一些痛苦外,他的人生很顺利。因此他目空一切,从不考虑问题。这次行动他没有思考多少,但是他的计划到底会怎样?
目标是莫使理。
莫使理的外号是”情场杀手”,他不单要拥有情人,还要杀死情敌。这是很残忍的。
此刻,曹日勤觉得自己也是情场杀手,他们的较量会怎样?
 
 
警察厅几天前已经接获消息,一批军火已经通过海关走私入境。他们封锁所有路口,检查所有来往的车辆。前面就有一批警车停在路边,警员正在检查一些过往的车辆。曹日勤减慢速度,再加大油快速冲过去。没有人能阻止他的行动。
那批警员躲开,再开车跟踪。疾呼声不绝于耳,距离缩近又拉开,在转弯处几乎撞到迎面开来的车。幸好他们技术过关,只是虚惊一场。
车上的警察联系总部,请求支持。
“这家伙不要命了。”
“我们必须抓住他。”
“为什么荆根没有来?”
“他休息。”
几辆车在公路上追赶着前面的一辆车,越过山坡,树林,转速表上的指针向右摆开,速度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230。警车上一位警员伸出头,向前面曹日勤的车开枪。子弹只射在车身上,没有击中要害,无法使它停止。那位警察再开枪,仍然无法让它停下。
后面一辆警车忽然冲上来,他们认出那是荆根。荆根打着方向盘,快速前冲,距离收近。曹日勤一踩油门,距离又拉开。
“妈的。”荆根骂道。
 
前面的一批车横在路中间,周围都是建筑物,曹日勤已无法再逃向其它的地方,车子撞在警车上,停下来,他们上前想拘捕他。
曹日勤杀死了他们、逃离,去实行他的计划。荆根赶到的时候大吃一惊,他意识到将发生什么事情。
 
 
曹日勤到了别墅,他用装配了夜视器的望远镜眺望。莫使理跟叶丝竹正在缠绵,他们互相拥抱、亲吻、爱抚。虽然是夜晚,隔着玻璃,可以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她那长长的秀发从她后仰的头上温柔地垂到她的腰上。那个男人的头部从上往下盖住了她的脸,嘴唇贴上了嘴唇。他们迭在一起,身体与灵魂都已经着火。坦克攻入了防空洞,履带正压在泥土上。那爱意狂急风暴雨,又像春天的绵绵细雨,好象永远没有止境,就这样缠绵下去,直到衰老,直到死亡。
曹日勤感觉到,有人在他的心脏打桩,他们的缠绵就是他的痛苦。
曹日勤看了很久,他开始行动,他希望那两个人保持这个姿势,因此,他打开了两个枪口。随着枪声,他们倒下去。
曹日勤用火箭炮将别墅夷为平地。曹日勤不但要杀死他们,还要毁灭他们的爱情。这是一件杰作。他喜欢杰作。别墅在燃烧。曹日勤很高兴,他的计划很成功。他放下火箭炮,准备离开。
荆根带着警察到来,从四面八方将他紧密包围,“曹日勤,你已经被包围,马上放下武器投降。”
曹日勤讨厌警察,因为他们阻手碍脚,有了他们,他要杀人放火就没有那么顺利。他提起冲锋枪,站在车上向他们射击。他们躲开他。荆根从车边伸出头瞄准,击中了他的手和脚。他们上去拘捕他。
 
 
“现在,我要控告你非法私藏枪械,拒捕,袭击”
“我要请律师。”
“你要准备在这里过一夜,我们明天再审问你。
荆根拍击台面,对外面叫一声。一位助手进来带走曹日勤。
“你叫什么名字?”在另一位审问室里,那位助手问他。
“曹日勤。”
“军火从哪里来?”
“跟别人买的。”
“谁是你的老板?”
“一位年轻人。”
“他的名字。”
“我不能告诉你。”
“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又怎么样,不说怎么样?”
“只要你肯坦白,一切可以从轻发落。”
“你别骗我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那你就准备坐牢吧。”
警员扶着他。“你要带我去那里?”
“喂蚊虫。”
“你不能这样作。”
“这是我们对付罪犯的一般手法。还有很特别,只要你想试,你就一定有机会。到底说不说?”
“不说。”
“你的意志真坚定。”
“我不能出卖朋友。”
“你们的友谊真伟大。”
“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
“那是你的自由,随便你。”
“你什么时侯放我出去?”
“你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为什么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去问法官吧。”
“你等着瞧,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也不会放过你。”那位警官勃然大怒,“你竟敢恐吓警官!你以为我是谁,是你那无能的父亲吗?”
曹日勤盯着他,希望自己的目光能像火烧死他。
那位警官出去,关门时发出很大的声音。
曹日勤听见,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在一个角落里坐下。
 
 
 
蚊虫很快就出来招待他。他分不清它们是雌还是雄,但他分辨得出也没有用。他想不理它们,但它们很依恋他,不知是他的香水味还是他迷人的气质吸引着它们,它们居然始终都没有离开他,奏出一些令人讨厌的音乐,还粘在他身上。他用手去拍它们,但它们更加兴奋,居然跳起舞来,用热情响应他的冷漠。他是一个受欢迎的官人,他已经受到了热情的招待。
突然,下面又出现一些大粒蚁。它们散布在周围,像一群勇敢智谋的士兵准备攻取重要的战略要地。他狂乱地跳动,像在跳一支由他的天才创造的舞。但是他越跳,步法就越乱,有的像马骝狂。
接着一群蜂出现,在他的头上像飞机一样飞行,但姿态比飞机多变化。他又受到了热情的招待。但他实在无法消受这种福气。他的脸上已经红肿,一些蚂蚁已经爬上了他的身,正在翘尾啃咬他。他在不和谐的音乐声里又乱跳乱拍,又像在跳“马骝狂”。最后,他无奈地大声叫,“放我出去。”
那些蚊虫,蜂和蚂蚁听不晓他们声音,好象在告诫他不该做坏事,但他也听不晓它们的语言。没有人作翻译,也没有语音交译波,他们只是好各自说自己的语言。那些小动物用它们独特的方式去惩戒人类。人类真是伟大的观察家,居然可以无限制地让它们自由发挥,让他们作人做不到的工作。
外面又有开门的声音,曹日勤希望那是救星,能放他出去或者至少带来杀虫剂,但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位警察。他还微笑着,居然毫无同情心,他问“怎么样?我们周到吗?”
曹日勤实在无法忍受了,他大声叫,“你放我出去我告诉你。“
曹日勤垂头丧气。他被带到另一间审问室。现在是深夜。
 
 
“请说出来,是谁卖那批军火给你的?”
“不是买的,是他给我的。”
“不用钱?”
“我给了他钱。”
“在什么地方?”
“爱动脑学校。”
“是多少钱?”
“我忘记了。”
“他叫什么名字?”
“蓝通天。”
“说他的背景。”
曹日勤说完了蓝通天的背景,就被带到另一间监室。他认真地看看监室,确实没有蜂和蚊虫,才再舒适地坐在墙角脚下。
那位警察去到荆根的办公室,他把审问的结果告诉荆根,“我们去查一下蓝通天的资料。”
“应该查蓝天通的。他说了一个假名,你可以去查一下。”
那位警察用电脑翻查蓝通天,电脑上根本没有蓝通天这个名字,“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一个假名?”
“我认识他们,现在你去查带蓝天通的资料。”
查完资料后,他们关掉电脑出去。
 
 
嘉乐缘坐在曹日勤对面,她的一只手搭在他手上,眼里有几分忧伤,却显得更加动人。曹日勤低下头,不敢面对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别人想设陷我。”
“为什么当时你不停车,让他们检查?”
“我那晚喝多了很多酒。”
她希望他不会有事,如果他真的坐牢,她会比他更加不安,她只能为他祈祷,把最好的祝福给他。假如某天他辜负了她,那是因为他忘记深情的话语。
蓝天通坐在侧边,他好象很轻松,但他也不想曹日勤有事。
“我们什么时候灭绝他们?”曹日勤问。
“可能要等你出来之后。我也不想一个人行动,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而且我和他也没有什么过节,是你失去了爱情。”
曹日勤理解他的意思,但他无可奈何。他不知道自己会被判多少刑期,他也不知道监狱里的生活,但他起码知道,监狱里的生活绝不会有家里那么自由自在。
过去他不会去想这个问题,因为他还未遇到这个问题。人类只有在遇上问题的时候才研究如何解决。他一心想对付别人,却想不到自己先遇上了麻烦,少爷的脾气使目空一切,什么都不怕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会有强大的人教训他。
 
“曹日勤怎么会这样的?”嘉乐缘走在前面。”
蓝天通说,”我也不清楚,可能真的有人想陷害他。”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停下来,”我送你回去,好吗?”
嘉乐缘转过身,微笑,“不用了,我自己有车。”她很妩媚。
蓝天通望着她的身影,心里想:她不错,我也没有结婚,我一定要找一个。
 
蓝天通开着车驶上公路,速度不快,后面的两辆警车驶到他的前面拦住他。
“什么事?警官。”
“我们怀疑你和一宗军火走私案件有关,要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你听谁的胡言乱语?”
“你最好闭口,到了警察局,你再说。”
“我是一位好市民,我会协助你们。”
“这样最好,任何人都得跟我们合作你,你也别选择。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讲的一切将成为呈堂证供。”
 
“请说出来,那批军火是从那里来的,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在审问室里,警察说。他的旁边有一台录音机。
“什么军火?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别再掩饰,我们有你的背景。”
“我只是一个生意人,我从不干违法的事。”
“我也希望是这样,你银行的9亿9千万是什么回事?”
“那是我的银纸。”
警察站起来,准备带走他。“你要带我去那里?”
“好好地招待一下。”
 
“慢着。”
门口出现一位中年人,他手提着一个公文袋,穿着西装。“你们没有足够有证据,不能屈打成招。”
警察放开他,望着他们走出门口。
“幸亏你及时赶到,”蓝天通坐入车里,“你认为曹日勤会被判几年?”
“最多两年,或者一年,或者几个月。”
“他父亲的律师很厉害。”
“未必。”
“他父亲的确很有钱,我们应该打劫他们的银行。”他们开着车,“那批军火找到买家了吗?”
“还没有。”
“该死的南美佬,便宜一点都不行,要我们去打劫银行。”
 “我们现在去那里?”
“最好别回秘密总部,可能有人跟踪我们。该死的警察,始终有一天我会炸了你的大楼。”
 
 
荆根站在办公室里,认真地看墙上的一幅地图。
“我们让他走了,”那位警察进来时说。
荆根吹着口哨,”Huto,我们的确没有充足的证据起诉他们。别灰心,我们会有机会的,你要查出那批军火在什么地方,还要留意银行被打劫的案件,我怀疑设计公司大厦也是他们炸的。”
“我们抓住了曹日勤,但这样没什么用。”
“我们要逐个地干掉他们,直到瓦解他们的组织。他们心狠手辣,是经验老到的犯罪集团,我们要特别小心。”
荆根再看地图。
“为什么你一直在看这幅度图?”
“我想熟悉地形,知道他们会把那批军火放在那里。”
“我们应该派人24小时跟踪人他们。”
“已经派了。”
“好,很好,非常好,”他说话像领导。
那位警察也看地图,“你认为他们将那批军火放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真是大海捞针。”
“别灰心,你要对工作充满热情,十分投入,一点也不能分心,我们是在和别人较量。”
“我知道,可是,就算我们能找到那批军火,也不一定能证明那是他们的。”
“这倒是,那么我们有什么最佳的方法?”
警察没有回答。
荆根坐椅子上,双手放在台面,望着那位警察,“我们是智力工作者和体力工作者。我们要运用智力去破解案件,还要擒拿凶狠的歹徒,”他挨在椅子上,“你害怕吗?”
“我们从不害怕任何事。”
“有胆色,我喜欢你。”
“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你的眼睛,嘴唇,头发,声音,身体,还有你的小弟弟。”
“别说我。”
“没其它意思,我只想开个玩笑,让大家轻松一下,我们的工作太紧张,要处理好一切问题,就得有充足的精力和清醒的头脑。我们必须休息,尽管你把工作看得比休息还重要,知道吗?”
他的手下没有说话,但他的电话说话了。“对不起。”他拿起话筒,“喂……”他讲了一会再放下电话。
 
 
                       
 
曹正田的律师很厉害,他能使曹日勤被判最轻的刑期,只是监禁半年。当宣布判决时,堂上的人的感想是不同。嘉乐缘吃惊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也不想接受那是事实,但那连上帝也无法改变。
“你要好好地服刑,争取早日出去,我等你。”她在监狱里对他说。
“我不该那样对你,我们结婚后,我一直没对你好过,你不怪我吗?”
“我不怪你,我们始终是夫妻,不是吗?”
“对不起。”
她望着他,没有说话,但眼已经说尽了一切话语。他是幸福的,他对她一直不好,但她还这么关心。
“帮我照顾我的父母。
“他们也是我的父母,我会好好地照顾他们。”
他第一次体会到她关心他,但以前他一直都不在意这些。他一点也不喜欢她,只是形式上结合在一起。他的心里只有另一位女人,他想得到她,然后干掉情敌。但事与愿违,他反而进入一监狱。
曹日勤看着妻子的身影在墙角消失。
 
蔚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白云。海风吹起了她的头发。她用手扶一下头发,忧伤的眼睛望着远处。一位男人在她身后,他去到她面前。
“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所以我来陪你。”
“你怎么有空,不用上班吗?”
“日勤怎么说都是我的朋友,我应该关心你们。”
“我在家里很闷,想来散心。”
她走在沙滩上,眼睛还是有些忧伤,“你什么时候认识日勤的?”
“很早了,十几年了。那时我们还是小伙子,很顽皮,到处胡作非为。你们呢?”
“我们只是一对没有感睛的夫妻。我的家教很严,不让我随心所欲。”
 “有家庭总比没有的好。我也很想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惜我没有。”
“你还未结婚吗?”
“没有。”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最好是像你这样的。”
“我也不是个完美的女人。”
“我知道我有点喜欢你,但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他们像热恋中的情侣,但他们只是朋友,朋友可以成为情侣。
“我们可以作朋友。”
“作朋友没关系,我只怕我会对你产生感情。”
“朋友之间也有感情。”
“曹日勤的父母还好吗?”
“他们心情也不好。”
“我们也很难过。”
“别再自责,你并没有作错什么。”
“可是我总有些内疚。”
“内疚的应该是我,我没有管好自己的丈夫。”
“我们都是有罪的人。如果他一个人有罪,我们都有罪。”
“所以,我们要改造他。”
“我准备去救他出来。”
“别,千万别这样,那只会增加他的罪孽。如果他真的有罪,就应该让他走去救赎。”
“我们在世界之中,但我们可以反过来统治世界。地球是扁的,它在我的手里转动,我一脚就将它踢出了运行轨道。”
他们笑了。
这证明他们心里仍然充满了活力。
笑可以使勇敢和充满自信,轻松地面对一切,是治疗悲伤失望的最佳药方。它药店里买不到,再高明的医生也需要你的配合。
 
 

复杂

“我们抓住了曹日勤。”荆根说
“他犯了什么罪?”莫使理问。
“他非法私藏军火。”
“他可能是想对付我,我一个人不要紧,我不想我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如果他真的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也不会饶恕他。”
“我们派人保护你们,好吗?”
“暂时不必,那样只会引起惊慌,再说现在只有蓝天通一个人他不敢举妄动。”
“杜仕朗那边怎么样?”
“虽然没有什么消息,但我相信他。”
莫使理和荆根回到家里,心情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沉重,但是他没有将感情外露,只是尽力扮作轻松。但很明显,他有些牵强,因为他从不会伪装自己。他还不够圆滑,莫立兴说他憨。他把荆根介绍给家人,热情地招待,然后又送走他。
 
莫使理坐在天台上。
“使理,今晚你煲猪心吃。”这是母语,母亲的话语。
“怎样煲?”
“切开它,加些水放些药材。为什么你不回家?”许如月说。
“没……没有。”
“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帮你解决。”
许如月爱她的孩子。她为莫使理去看过相。看相者说莫使理是一个很不幸的人。小时候多病,长大后为情所困,同时失业挨穷;但以后会有好日子。许如月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莫使理,莫使理只是某夜和莫立乱说话时知道的。莫使理并不迷信。
莫使理想用猪心煲咸的,因为他不想再吃甜腻的食物,但莫立兴说糖的才有营养。莫使理只吃了一半,他留一半给兄弟,他怀疑那点东西的作用。他叫莫立兴替他留意关于那间公司征名的消息。
“如果真的有20万你准备如何使用?”
“请大家吃一餐,给钱你考牌入户,每个人发一些钱。”
“我呢?”莫立乱说。
“就给你2万元。”
莫达林在他们的房间睡,他洗澡时掏出的很多证件放在厅里的台上,莫使理拿起那些证件来看,从父亲的身份证和母亲的身份证发现:父亲比母亲大一年一个月一日。
“给他们做生日不是连续两天都有得吃吗?”
“1个月后吧。”
莫达林躺在莫立乱的床上,他们准备抬走他,但他们只是说,“有人来是买货了。”
“唔。”莫达林很疲倦,睡意正浓,嘴上散发出一阵很浓的酒味。
莫使理回到自己的房间,让疲倦的身体躺在久违的床上。
 
 
第二天,莫使理站在窗前刮须,看见莫立乱放学后回来。
“杜仕朗你认识吗?”
“认识。”
“他叫你今晚去他那里一次,他找你有什么事吗?”
“可能是请我去吃荔枝。”
莫立乱以为他又会和杜仕朗去打杀。
莫使理刮净胡子,洗净脸,去到天台。
一个人在破柴,那个人肌肉强实,脚臂像水桶,手筋你钢筋,破起柴来像破竹,地上一个大坑就是他的力作。一位小女孩走到他身边,对他讲了一些话,他举起锄头向那位小女孩破去。那女孩走开。她其实是他的女儿。
竹枝在风中拂动,鱼眼树已经结出了果子,再过一段时间它们就可以被人们享用了。几条烟通冒着大烟,天上没有阳光,只有一些乌云,但还是有点刺眼。
 
 
莫使理想在房里想找些书看,却看见莫立兴的一些日记。
 
3月7日
我发现那些伙计经常偷药品出去卖给别人,而且每次他们都作大单的生意,我没有揭发他们,而是我向他们学习,我也偷药品出去卖给别人。这并不是奇怪的事情,因为我们要一齐发达,我想即使老板看见也不会抓我们,因为他的钱多得象穆朗玛峰,他可能也想分一些去我们。我把卖药品的那些钱用来去买了一套家庭影院,因为我想开电影院。晚上,莫使理去看我那套家庭影院。
 
3月25日
父母知道我偷公司的药材去卖后很担心我会被抓去坐牢。他们劝我别再干那些违法的事情。我一直在犹豫,不知如何作才好,莫使理很聪明,他劝告我先别告诉父母,先赚一百几十万再打算,我觉得他这个主意很好,我便按他的意思去作。
莫使理是我的哥哥,我们叫他哥哥,但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哥哥,因为他不喜欢当哥哥。当哥哥要理很多事,但他从不理家里的事,看来,这个家庭将来要由我打理了。
 
莫使理放下那些字稿。他的确不像哥哥
他甚至还不像是有家庭的人,他只会意气用事,而从不理会别人的感受,他们对他期望很高,而他好象只会让他们失望。
莫使理也为此很痛苦,但这种日子可能不会太久了。
 
 
莫使理出去外面,屋外传来一阵车声,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莫使理,20万元得主。”这是莫立兴的声音。
“是真的吗?    ”
“骗你的。”
莫使理以为是真的,他心里一阵所喜,但现在,他心里是失望。
“吃饭了。”
“不吃。”
吃饭的时候,他问清去了要去的地方,原来是去杜仕朗承包的荔枝树的地方。莫使理以为是去杜仕朗的家里。吃完饭后,他在楼上听音乐,但莫立兴比他还想去吃荔枝,他的叫声使莫使理无法全情地体会音乐的意境。莫使理便关掉那套音响,开着车和莫立兴出去。
 
 
 
 

秘密会晤

他们去到杜土朗承包的果园时,杜仕朗还没有来到,他们便去摘荔枝吃。他们发现,吊着“甲胺磷”的树的荔枝特别好味。
他们又去其它的树摘荔枝吃,那些果树就好象是他们的。
天像要下雨。
莫使理被这气候影响,他不想再等杜仕朗,准备回去。但5分钟后,杜仕朗开着一辆吉普车抵达这里,他身边还坐着一位性感的女郎。莫使理认出那是他在“盖琪”夜总会认识的雨妮。杜仕朗叫他们摘荔枝吃,但他们已经吃了很多,而且才刚吃过晚饭,他们只是形式上吃一点。
雨妮见到莫使理很惊奇。
“怎么会是你的?”
“就是我。”
“吃,摘来吃。”
“你先看一下。”他指着地面上的果皮。
“他是你的朋友吗?”
“不,同村的。”
“你们有荔枝树吗?”
“有。”
他们什么树都有,就是没有荔枝树和摇钱树。
他们摘一些荔枝放在莫立兴的车斗里。莫立兴说,“不如我先回去。”
“你有什么事吗?”
“待会会妨碍你们的。”
莫立兴开着车在路口的转弯处消失,只剩下一阵烟味。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但现在女人在身边,他们不想让她知道,就讲一些随便的话。
 
莫使理某年曾在路上看见杜仕朗。那时杜仕朗头发粗黄,额上还有皱纹。他不敢相信,往日那位豪气冲天的英雄会变成那样。从那时候开始,莫使理就没有再见过杜仕朗。
几年之后,莫使理在路上遇见杜仕朗,但他们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莫使理很想去造访他,但他觉得没有必要,并且不能让人知道他们有联系,他就没有去杜仕朗家里。但后来的某一个夜晚,他还是去了一次杜仕朗家里。杜仕朗的家人热情地招待他,莫使理觉得真的受到了总统级的欢迎。他们在一起做淡了两个钟头。值得欣喜的是,杜仕朗已经不再为往事消沉。
现在杜仕朗又像过去一样,充满了朝气和活力。他的生命过去是死的,现在是新生的。
天色随着他们的烟雾而逐渐地变黑。雨妮在远处摘荔枝,莫使理压低他的声音,“我们的计划进行得怎么样?”
“我们的……”
那位女人忽然去到他们的身边,把摘来的荔枝放在他们面前,“吃荔枝。”
他们很自觉地掰开果皮,把净肉的荔枝放入他们的口里。
“你的家在哪里?”
“你死啦,连别人的家都不认识,还说是跟别人一起读书的。”这是女人的声音。
莫使理很想让朋友认识他的家,但他一直没有这样作,现在就更加没有这个必要。
雨妮坐在杜仕朗身边,摇着他的手,“刚才你们说什么?”
“我想什么时候生孩子。”
“唔,我们还未结婚呢。”
“不必结婚,只要能跟你睡觉就可以。”
莫使理意识到今晚不会有突破性的进展,应该换个地方,或者让女人消失。他站起来,拍拍屁股,“换个地方吧。”
杜仕朗站起来,拍净身后的泥草。雨妮扶着他,边走边说,边吃边笑。他们坐上杜仕朗的车。杜仕朗开车驶上山坡,再加快速度前进。
“我希望我们能拥有一支超级无敌的军队。”
“一支太少,至少应该有1401亿支。”
雨妮把一粒荔枝放入杜仕朗的口里,“你们在谈什么军队?是不是想打仗?”
“我们准备统治宇宙。”
“我不跟你说了,都是有些不正经的事。”
“你认为什么最正经?”
“莫使理先生,你对你的人生有什么打算?”
“我想结婚,但我一直不知那个该死女人是谁?”
“我们今晚去那里?”杜仕朗问。
“你们想去什么地方?”
“不如去我的夜总会。”
“你那间是什么夜总会?”
“就是上次你去的那一间。”
“‘盖琪’是你的?”
“Yes,是我的,你想开眼界吗?”
“眼已经睁开了,可是没有看见什么。”
“我也有一间夜总会,不如去找那间。”杜仕朗说。
莫使理逗他说,“你几时开夜总会了?”
雨妮吃完荔枝,拍拍手掌。
吉普车驶在雨中的公路。
 
 

牛场

莫立兴在墙角转弯,让车驶到门口再停下,从车斗里取出一些荔枝。他锁上车盖,把荔枝拿到楼上。
许如月正在楼上看电视,“你又去那里了?”
“我又去吃荔枝了。”
“唔,唔,唔,你去那里吃?”
“杜仕朗那里。”
“是我们村的杜仕朗吗?”
“不,是和莫使理读书的杜仕朗。”
“人家是作生意的,你不要吃得太多。”
“是他们摘给我的。现在这么便宜,不吃也是浪费了。”
“使理在他那里吗?”
“唔。”
莫立兴吃一粒荔枝,“还是长叶子好吃。”他接着说,“那棵吊着‘甲胺磷’的特别好吃,我和使理吃了很多,还以为不是杜仕朗的。”
“如果真的有毒,你怎么好?”
“为了吃,我可以牺牲我的生命。”
他又开玩笑,许如月看了他一眼。莫立手机响了,莫立兴看了一下手机,“876280758888,是谁找我?
莫立兴自言自语了很久才很不情愿地接听。他手上拿着荔枝。接完电话后,他的皮靴踩在楼上发出声音,“父亲说要12点才能回来。”
他拿起一些荔枝吃,坐在天台的门口看电视。他的手机又响了,他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显示屏,“是姐姐找我。这么夜了,有什么事?”
莫立兴接完电话后回到这里。
 
莫立兴是一位开朗的人,他很少忧郁,只是他的脾气有点牛,到处都和别人讲道理和坚持自己的原则,并且很少退让。
“我们村里的人特别大胆,刚才杜仕朗说不敢经过坟头江。”
他们是牛场村的勇敢居民。坟头江是他们天然的堡垒,夜晚,外人不敢进入他们的村子。
“最怕你的东西被人偷了,你还不知道。”
“我敢肯定那些东西是谁偷的。”
很多人都知道,他们不敢说而已。
如果没有充足的证据,他最好还是别说出来,他们会为了一句话而斩他26刀。
村里的人都知道谁是贼,但他们都没有指出来。这里的狗和猫也经常不见,如果不是被人捕杀,他们一般过几天都会回来。
莫立兴的手机又响了,莫立兴看了它一下,拍拍腰部,“我不接电话,今晚都不接。”
他关掉手机,坐在一边看电视。电话有时真麻烦。
“为什么使理还没有回来?”许如月说。“你去看看他是否在那里?”
莫立兴看了11分钟影碟,然后才开车去到刚才和他的哥哥莫使理一起来过的,杜仕朗承包的果园。看果园的人告诉莫立兴,莫使理和杜仕朗走了。莫立兴驱车回家里,刚踏入门口,他的手机就响了。他接通手提讲话,传出的是莫使理的声音。
许如月躺在床上,还没有熄灯。
莫立兴放下电话时对许如月说。“使理说他和杜仕朗去了夜总会,今晚可能不回家。”
莫立兴洗完澡后坐在厅里吃荔枝。地上满是果皮和果核,而他面上永远只有两颗眼睛。
 
莫立乱放学后回到家里,他也吃一阵荔枝再洗澡,到了11钟才去睡。虽然明天他还要去上学,但他们最最年轻人,精力旺盛,即使是不睡几夜,也不会有问题。
“今天中午,你怎么样遇见杜仕朗的?”
“他在我面前突然刹车,问我‘你是莫使理的弟弟吗?’”
“我问他,‘干什么?’”
“他说他是使理的同学,要使理傍晚去他那里一次。”
“你当时很害怕,是吗?”
“有什么害怕?”
“他说看见过你吸烟,还很老气,很天收。”
“我老气,他又是什么?”
“睡觉吧。”
房里有一个驱蚊器,但那只蚊虫的生命力特别强,而且他也不清楚人类生活的时间。
“等会你就死。”
莫立乱把驱蚊器放在床上,换上新的一片驱蚊片。
 
 
 

悲惨过去

莫使理放下话筒,在椅子上坐下来。雨妮在一边睡着了,她吃了他们的迷幻药。莫使理严肃起来,“说说你的情况。”
杜仕朗喝了杯酒,“一切顺利,我们的势力不断地扩张,金钱人才都不缺乏,我四叔已经把一切都交由我管理,我们可以轻易地玩残他们。”
莫使理喝了一口酒。
“我们还有基地,只要有需要我们就出动飞机坦克,我们再不是弱小的。”
“上段时间的军火是谁的?”
“不是我们的。”
莫使理知道那应该是蓝天通的。
“曹日勤现在怎么样?”
“他想杀掉我,抢走叶丝竹,幸亏有荆根逮捕了他。”
“荆根退役了?”
“他很早就回来了。”
“如果没有你策划,我们也不能重振雄风,为了完成这个任务,这几年我都过着黑暗的生活。”
“我能理解,虽然我没有和你一样,但是我能体会你的心情。”
沉重的心头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但是还不能放松,他们的最终目的的还未达到。
他们处心积虑,终于建立起庞大的组织。
 
 
他们没有往日那么强大的势力去保护自己。
莫使理最终受到审判,他所有的财产都被没收,包括他辛苦建立的莫使理电气有限公司。莫使理不承认那些审判,他从监狱里逃跑出来,四处逃亡。他去了很多地方,最后他也不知道他应该去哪里,于是无奈之下,他又回到了夏德鲁。这里毕竟是他的故土,而他仍然放不下叶丝竹。
曹日勤当年并没有死,他知道莫使理无法忍受失去叶丝竹的痛苦,变得疯狂、失去了理智,一定会杀死他,因此他躲藏起来,不敢露面,暗中指挥人去对付莫使理和杜仕朗。
曹日勤巴结那些凶恶贪婪的人,采取报复,不放过任何跟他作对的人,曹日勤还杀害了杜仕朗的太太和孩子,瓦解了他的势力组织。
 
 
杜仕朗就好象忽然从世界上消失了的一样,秘密去组建一个势力更加强大的组织。他过着黑暗的生活。借助于他四叔的威望,他很快就拥有了自己的地位。他的四叔也觉得自己治理不力,就把组织的一切事务都交给杜仕朗处理。
杜仕朗招揽一切人才和小组织,训练他们。
他们的组织正如日中天,解放了黑暗中的杜仕朗。
“很久不见了,这些年你好吗?”
“我很好,”其实他一点也不好。
“你父亲呢?”
“他也很好。”
杜仕朗又喝了几杯酒,他在为相聚喝酒。
“你四叔现在怎么样?”
“他退休了。”
“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很威武,以为他能保护我们,没想到还是要靠我们。”
“其实他对我们已经很好了,如果不是他派人暗中保护我,我早就被人杀死了。他把一切都交给我处理,但还有很多兄弟是听他的。”
“他现在还理事情吗?”
“很少,他的兄弟跟着他连饭都没得吃,要去捞偏门。”
“你们现在作什么生意?”
“只要能赚钱,我们什么生意都作。”
杜仕朗站起,用酒瓶敲击台面,“你怎么不喝酒?今天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你无论如何都得喝酒。”
“医生说我不能喝酒。”莫使理说。
“你有什么病?”
“我不能告诉你。”
“连我也不能知道。”
“这是我的小秘密。”
“在庆祝的时刻,你无论如何都得喝酒。今天你至少得喝24杯。我们很早就成为朋友,但有很多时间我们是分开的。今天我才重见天日,你不管如何都得喝酒。”
即使不能相见,他们也是朋友。
莫使理拿起一樽酒,他要和朋友喝酒。
莫使理以前喝酒醉过两次,呕在地上的食物散发出恶臭的气味,而且酒对人体有些危害。因此,莫使理不经常喝酒。但为了朋友,他必须喝酒。他们彼此之间很少抗拒,而永远只有接受,他有一元钱都会请杜仕朗去吃快食面或者吃猪肠辘。
人们都知道他们亲密的关系,所以他们很少欺负莫使理。莫使理也知道黑社会的好处,但他没有加入黑社会。他们必须在不同的颔域独挡一面,才能争取更大的空间。
“我们控制了所有国家的银行,他们正在为我们印银纸,我们还有自己的银行,1‘杜朗’等于50亿欧罗。我们还有独立财团,连银纸也是独立的。”
莫使理知道他喝醉了,就叫醒雨妮,送他们回去。
 
 

利剑出鞘

杜仕朗在床上睡得深沉,身上散发出一阵浓烈的酒味。他的皮鞋被脱开放在地上。
雨妮坐在一边神色不安,眼里好象有了泪水。
从杜士朗逃入她的夜总会的那晚开始,她就觉得杜仕朗背景很复杂,事实已经证明了她的预想。就在她“睡”的时候,他听见了他们惊人的说话。她站到窗前,眼前出现另一幅景象:一群人在后面追赶杜仕朗,他们扔了一个手榴弹,杜仕朗飞上半空,他们斩断他的手脚,切下他的人头,把他的尸体抛入河里。
“不。”
她双手捂脸,摇头大声地叫,接着她冷静下来,清醒一下头脑,转身看杜仕朗。
杜仕朗从床上起来,坐在床边穿皮鞋,准备出去。
“你要去那里?”
“我去找莫使理。”
“别骗我了,我都知道了。”
杜仕朗穿好皮鞋,站起来,“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是黑社会。”
“黑社会又怎么样?难道还不够光荣?”
“我认识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不简单,你从不对我说你的过去,因为你不想让我知道。”
“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可为什么你要骗我?”
“我并没有骗你,你只是不知道我的过去。”
雨妮惊讶地望着他。
杜仕朗望着外面,他说,“我们都是一些不幸的人,生命在追杀我们,敌人在追杀我,过去的一切就像一场无法停止的风暴。我们无法停留,必须不停地往前走。我们必须有对付别人的能力,如果不,我们就会死在他们的手里。我只是想保护自己,没有其它的意思。”
他转过身,望着雨妮,“黑社会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很少人能惹得起。”
“可是你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这里没有法律,警察是我们的兄弟。同室操的兄弟。我准备接管这里,建立属于宇宙的太阳城。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我睡觉的时候。”
“你很聪明,睡觉也能知道秘密。”
杜仕朗转身看他一眼,然后坚定地向门口走去。
“难道你非去不可吗?”雨妮大声地叫。
“我们是黑社会,不是白社会,我们只在夜间行动。但是我相信,有一天,黑的也会变成白的。我期待光明的日子快点来临。”
杜仕朗打开门出去。但是他能否再次回来?雨妮好象换去了支持,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希望噩梦快点过去。
 
 
这是一个深沉幽静的夜晚,到处是一片漆黑,人们都已入睡了,大地也已入睡。
洁净的街道上有一位男人。他穿着黑色的大衣,打着黑色的领带,穿着黑色的皮鞋和袜子。他的浑身都是黑色的,只有一件白色的衬衣。他英俊的脸上带点忧郁之色。他已经蓄满了胡子。他是年轻的,但他的心境已经衰老了。
他低着头好象在沉思。他的脚步快且有节奏。但现在他的脚步已经停止了,因为某位用枪指着他。他低着头,只看见一双净亮的黑色皮鞋。除此以外不再看见其它的东西。那个人的身材和他一样魁梧,只是他比矮了1厘米,这可能是他的鞋跟造成的。
“你就是杜仕朗?”那人的声带开始振动,他的口也张开,因为他要讲话。
可是,为什么他要说这句话,而不说其它的话?这句话太平淡无奇。“我们应该做一些特别的事情。”——莫永胜语
杜仕朗的声音很轻,但他说出的话很威严,并且有力地反击了他,“我就是,你有什么问题?”
杜仕朗不应该说:你有什么问题?因为这是很不礼貌的,他应该文明使用语言。
“我没有问题,你有问题。”
到底谁有问题?
那人的声音太过有感情,不够冷漠威严,也一点都不威水。
杜仕朗思考了一下,说,“我也没有问题。”
杜仕朗的声音很有型,已经征服了那些美丽多情的女人。
他锻炼自己的每个动作和发音,因为他要在宇宙树立一个最威水的形象。他所有的功夫都没有白费。现在是他试剑的时间。过去的经历对人都是有用的,尽管他曾以为那是没有意义的。现在他才知道,他以前的一秒钟都没有浪费。他以为自己是地球浪费时间最多的人,但现在他已经改变了这种看法。
杜仕朗想:我不该预先设想得太多,而从不去作实际的工作,如果我们都先想了才去作,恐怕人类就不会有进步了。我们不该有了指导才去作,而应该大胆地探索。只要你认为你可以,你就可以。现在我认为我能战胜他,那么我能战胜他吗?我不再害怕任何东西,因为我已经看穿了一切。恐吓将无法使我害怕,敌人将被我彻底击灭。
“你还不知道吗?你的问题很大,有人出钱要我杀你。”
杜仕朗想:他说我问题很大,我的问题是不是真的很大?我不该相信他,因为他可能只是控制我的思想。他们教唆你去浪费,而他们因为节俭而变成了富翁。我不必在意他,我没有问题。已经检查过我的身体机能,我真的没有问题。我不该被他这句话影响。如果他一时讲出的话,你就怀疑自己一生,这样会理吗?当然不合理。我没有问题。”
“那一位这么胆小?”杜仕朗说。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一点也不想。”杜仕朗随便地说,声音里有某种魅力。
那人忽然勾动一下手枪的扣动拍,只要他再勾动一下,手枪就射出子弹,杜仕朗也必将应声倒下,但是他突然停止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想请教你的名字。”
他用枪着他,但是只想知道他名字,难道他想和他作朋友?但他知道他名字后,他又会怎样?
握着手枪的人也觉得他不该问这个问题,“你没有必要知道。”
“不,我必须知道,只有这样,你才能永垂不朽。”
“没有人能永垂不朽,这是时间的问题。”
不朽只是文字的记载,如果没有记载,就没有不朽。
“不,你可以,我有办法。”
“我叫巴马生。”
“为什么你不干脆叫斑马线?”
“这是我的事情。为什么要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我要将它写在一本书上。”
“什么书?”
“那是一本很好看的书,是我用本地语言写成的,不认为识字的人也看得懂它。”
杜仕朗的裤袋突起,那里面的就是要人命的枪。巴马生只看着他的面部,没有注意他这个危险的部位。但如果他注意到了,他的命运将改写,但事实是他没有注意到,因此,他的生命就成了这样——
“《死人书》。”
杜仕朗的声音带着气息,像在朗诵一篇优美的散文,但是他讲出了残酷的话语。
杜仕朗终于慢慢地起头,巴马生随着他的一声枪响即刻倒在地上。他的腹部上有了一个枪口,鲜血慢慢地渗出来,雨水洒在他的身上。杜仕朗看着他,仿佛在悲哀又失去了一个生命。
杜仕朗不想他死得太痛苦,便好心地在他身上又开了几枪。他举起脚步从巴马生身上跨过,再往前走去。夜雨中,他的大衣角被风吹起,没有人能阻止他。巴马生的鲜血和水融合在一起,向低处流去。没有人能抢救他。
 
 
咖啡声的玻璃镜上贴着电话形状的红色胶片,还写着其它细小的文字。杜仕朗没有看那些文字,他只直接进入那电话亭,拿起话筒放在耳边,按了一组电话号码。“召集所有成员到秘密总部。”
他只低声地讲了一句话,就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情。
他没有挂上电话,却把电话亭推翻,再从那些散碎的玻璃上走过去。没有人能阻止他前进的皮靴。
他遇上了往日的情人。当距离相近的时候,他们的脚步都缓慢下来,最后他们停止了,无语地僵持着。
已经很多年,她可能不再爱他,或者成了别人的家妇,她失去了纯洁的身体,但不是因为他。
往日的风花雪月只是一场空,爱情这杯甜蜜的苦酒,他会怎样喝下去?
她是美丽多情的,还有他们的爱情结晶,他们分手之后,他们的爱情结晶也消失了。
她依恋地看着他,但是他只无情地低着头,以前相识的情侣,已经成了陌生人。他是一个玩过就算的人,他不会对她解释任何事情。
他迟缓地抬起脚步,接着是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她听见了他的脚步声,也犹豫着抬起脚步,向前走去。可是她忽然停止,转身看她,但是他不会停下来,更不会回头看她。他们分开了。
 
 

黑社会

杜仕朗站在坛桌前,看着下面的成员。每位成员都神情严肃地坐在下面,像是在上教堂。大厅室里没有开灯,只点着火光闪动的蜡烛。他们都和杜仕朗一样穿着浑身都是黑色的,只穿一件白色的衬衣。
杜仕朗觉得很满意,他拿起《黑社会组织成员名单·杜系》逐一点名,然后他大声地说,“今晚,我秘密会见了莫使理先生,他是我们的最高领袖,我们是否也该把他的名字写入书里?”
他们从杜仕朗口里知道莫使理很多事情,在他们脑里的形象莫使理是聪明迷人。他们的组织还在组建的时候,莫使理就为他提供过很多方案。他们都很钦佩莫使理,但是没有亲眼看到他的风采。
“同意的不用举手。”
没有人举手,杜仕朗把莫使理的名字上去。
“今晚我在来这里的路上遇上一位想杀死我的人,但是我已经把他名字写上了《死人书》上。”
他来到这里的第一时间,就把“巴马生”写进了那本书里。
“现在,我们的势力在不断扩展,一切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我希望你们能团结,一致对付我们的敌人,打败他们再接管他们的地方。你们都是出色的人,你们都有出色的表现,我们是个出色的组织。杀人是残无人道的,我不希望你们滥杀无辜,但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我们将使用可怕的武器。新的挑战正在来临,我们应该如何去面对?”
杜仕朗望着下面,期待他们的响应。他们的响应很大,站起来挥动手臂大声地说,“你是我们的英雄,是我们的元首,我们听你的。”
“对,杜仕朗是我们的英雄,我们听他的。”
杜仕朗举起右手,挡住他们的话,“不,我希望你们能用你们自己的头脑去处理问题。”
“为什么我们不在白天行动?”某位问。
“我也希望能在白天行动,但我觉得夜晚才有情调,”杜仕朗说。
“我们是黑社会,是不能见光的。”另一位说。
杜仕朗说,“打家劫舍的日子已经过去,现在我们应该安享太平,下面我请几位谈一下我们公司的生意。珠宝金行。”
某位站起来,“这个月的营业额是2795亿万元。上段时间其它的金铺都被打劫,我们的生意不断上升,现在还需要进货。”
“飞机制造厂。”
“这个月的营业额是658274904亿元。这段时间,飞机经常失事,很多航空公司都跟我们订购了很多飞机。我们有精英的精神,我们制造的飞机也是完善先进的。”
“电信公司。”
“这个月的营业额是47005亿元。手提已经成为普通的通信器材,很多人都装宇宙通,和外层空间的人谈话。”
“这很好,我希望他们都用我们的牌子。夜总会那边怎么样?”
那个人没有站起来,“人们都会在工作之余约一群人上夜总会,他们喜欢吃本地的猪肠辘,还有汉堡包,热狗,三文治。”
“我们伟大的牛场有什么特产?”
正因为是特产,所以才更要将它介绍到其它地方。
“牛场特产有粉酥、豆鼓、猪肠辘。只要是好的,就都是我们的。”
 “为什么?”
“因为我的胸部怀比宇宙还辽阔,我的心思比离子还细致。”
“我们可以把本地最独有的东西介绍到其它地方吗?”
“当然可以。我们在亚洲,欧洲,美洲,南极洲,非洲都有生意,只要需要,我们可以用飞机把它们运到那里。”
“唔。”杜仕朗坐下去,翻着那本《死人书》。
“为什么我们没有毒品生意?”
“毒品只能卖给外国人,绝对不能卖给自己的同胞。”
马上有人举起拳头大声叫,“杜仕朗元首永远是对的,我们支持他,如果你要我去维持和平,我就会马上发动一场战争。”
杜仕朗举起双手,挡住他的话,“现在是和平年代,我们应该友好相处,但是我们绝对不能放弃武器,因为我们不想被打败。我们开一间银行,可以吗?”
他是杜仕朗的法律顾问,经济学字,观察家,“这里和海外的资本主义国家不同,他们不允许私人开办银行。”
“他们真伟大,连这么一点自私的事情都不容许。”杜仕朗说,“他们为什么不大方一点?”
“这不是一个人的修养问题,而是一个国家的问题。”
杜仕朗站起来,“我认为一国家像一个人,一个人也像一个国家。他要有自己的外交原则,军事武器,经济政策,不然,他就得完蛋。我们要有充足的力量才能扩张,侵略,征服与毁灭,我不允许任何人占我们的上风,你们允许吗?”
“不,绝对不。”
“非常好。我们要把敌人永远地踩在脚下。我不会让他们当奴才,我只要他们把有限的爱无私地奉献给我们。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捉齐他们的老子,妻子,儿子,房子,还有银纸?”
杜仕朗说,“怎样对付用一句话伤害了你的女人?”
“干掉她。”
杜仕朗觉得太过笼统,他说,“请具体地说明你的方法,让大家也学一招,”
那个人说,“指使别人在街上强奸她,脱光她的衣服,让她作最精彩的表演。用硫酸水帮她洗身,侵蚀她的每一片肌肤。毁掉她美丽的容貌,挖掉会放秋波的眼睛。让她感染爱滋。让她吸毒,让她丈夫吸毒,让她儿子吸毒,让她的女儿吸毒,让她全族人吸毒。把她的子女卖给毒贩,两年后让她们一家团聚。如果她有儿子就派女人强奸她的儿子,如果她有女儿,就派人去强奸她的女儿。如果她没有孩子,就让她永远都没有。”
杜仕朗拍手说,“太精彩了,太残忍了,但是很实用,我喜欢,你是一位犯罪天才,我们黑社会需要你这样的天才,你要不断发奋,为黑社会事业立下功劳。那么男人呢?”
“只要把它稍为改变一下就可以。”
“你更聪明,我爱你,你们每个人都是天才,我爱你们,我们永远平等,我们都是平民,我们都是总统,我们……我们是什么?”
“我们是黑社会,”某位很聪明,回答了杜仕朗最头痛的问题。
杜仕朗站起来,“现在你们可以开灯。”
坐在墙边的人扳上墙上的钮键,灯便亮了。大厅里变得明亮。蜡烛仍然在燃明。杜仕朗站在坛上,下面的人神情庄肃地看着他。有一个人在修脚指甲。杜仕朗和气地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请大家留心一点。”
那个人马上从坐好。
杜仕朗虽然友好随和,但他的心底深处还是有他自己的原则的,他动情地说,“一直以来,我们都过着黑暗的生活,很不安定,生命没有保障,随时都会死亡或者残废,还要让身边的人担心。我知道大家跟我打江山都很艰辛,现在我应该让你过舒服的生活。”
杜仕朗的话语缓慢下来,无法掩饰心中的感情,下面的人都望着这位勇敢坚强的英雄。他是真的动了情。他们的眼睛在灯光的映像都好象有了泪水,但他们的表情很平静。
杜仕朗接着说,“黑暗已经过去,我们要迎接光明。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这里聚首,我准备开一间俱乐部,让大家开心。这里曾经是我们的根据地,我们要离开她,我们都很不舍得,让我们为她干杯。”
杜仕朗举起一杯酒对着他们,他们也很快斟满了酒。“为死难的兄弟干杯。”
他们一饮而尽。他们都是英雄,通常都喝很多酒,但英雄也有落难的时候。现在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他们缅怀过去苦难的日子,向往美妙的未来。所有的酸苦他们都已经吃尽,应该让他品尝甜美的滋味。
过去的失败是为了现在的成功,现在的艰苦是为了未来的幸福。
他们为死难的兄弟默哀,降下染满鲜血的旗帜。
“杜元首,你为俱乐部起好名字了吗?”
“还没有,这个名字应该由你们起。”
“用你的名字怎么样?”
“应该起个有意义的?”
“杜帮,怎么样?”
“我不喜欢和别人有相同的名字。”
“杜鲁门呢?”
“杜鲁门只是一道门,他不堪一踢。”
“杜朗,怎么样?”
“这个名字很好,就用这个吧。”
“今晚庆祝一番,怎么样。”
“好的。”
他们马上摆台,大鱼大肉,大吃一餐,大醉一场,通宵达旦。
“酒井法子的酒量一定很好。”
 
 

旧木屋

甄吉雅坐在公园的一张椅子上,眼睛看着风景,心里想着其它的事情。
天气晴朗,还吹着风,气候是十分怡人的,人们在公园里散步,谈话,喝酒,吃东西,作各种各样的事情。
两年前他们就分手,没有再见过面,但又遇上了他。她心情无法平静。
“两年了,他生活得怎么样?是不是还住在那间旧的木屋里?我应该去找他的吗?”
“为什么我们相遇的时候,他不理我?我们毕竟度过一段温馨的日子。他会怎样对我?为什么他不理我?我作错了什么?”
她在街上遇见他,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想诉说当年的情爱,但是他黯然以对。刻骨的爱情铭在心里,她无法忘记。路上有一个人很象杜仕朗,但她走上去看的时候,才发现那是另外一个人,是希望中的“他”。
“我从未关心过他,也从未曾为他设想。”如果她真心爱他,就应该地私地奉献,至少在他失意的时候帮助他站起来。但是她没有这样作,因为她更多的是想征服他,在她眼里,很多人连一条虫都不如,要是他那么孤傲的人也被她征服,她一定会很得意。但她真的很爱他吗?
她想着心事离开公园。她不太清楚她的路程。
 
 
旧木屋在海边,是他们曾经甜蜜地绻遣过的地方。她已经敲了门,正期待有人出来。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老人。他有些凶神恶煞,好象不太情愿为别人开门。他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线,眼睛只露出两根线那么大的空间,好象不打算和别人讲话和看见外界的景物。他双拳紧紧地握着,准备随时把别人打成残废。他的手脚粗糙,穿着一件背心,下身裤子有些磨旧。他这副模样很威猛,但是在美丽的女人面前不能这样。
“你找谁?”他的右拳收得更紧,准备打人。
“我找杜仕朗,他在吗?”
“不在。”他的拳头放松,心情也不再紧张。
“那么他在那里?”
“在棺材里,他死了。”
“可是我前几天还看见他。”
“你的眼睛和神经可能有问题,我建议你到医院检查一下,否则,你还会看错很多事情。现在我的嘴巴和耳朵停止对外服务,你走吧。”
他转身关上门。
甄吉雅心里迷惘失落,但她仍然清醒地知道要找杜仕朗,她便再次敲门。老人正在屋里杀一只鹅,准备作鹅乸饭,他的身边放着所有的器具和材料。
“你又怎么了?我要作鹅乸饭。”
老人没有开门,甄吉雅茫然若失地离开。
 
 

精神死亡

夜总会的灯闪烁着,前面的公路有各式的车来往。杜仕朗把车停在夜总会门前,拨出车匙,走入夜总会里面。他在一个角落坐下,一位侍者去到他的面前,”先生,你需要什么?”
“杜朗诗。”
“等一会。”
侍者离开,去为他要酒。舞池上一位小姐在妩媚看着他,又妩媚地对她微笑,她来到了他身边,她的气息使他紧张得几乎不会呼吸。
“你不想跳舞吗?”
“我很想。”
“那就来吧。我作你的女舞伴。”
“真抱歉,我想找男人。”
那女人闪电般收回手,脸上已不再有微笑,而只有吃惊。她在人群里轻声地对别人说了什么。
他们惊异的目光投在杜仕朗身上。杜仕朗觉得很不自在,他喝了一段时间,就提着那樽酒去到外面。他的身影倒映在后视镜上。一位女人向他走过来,她双手放在胸铺上,她的乳房丰满结实,而且很有弹性,也很撩人。
“你跟着我干什么?”
“这里好像不是你的房间。”
“你想跟我跳舞,是吗?”
“是的。”
“可惜你不是男人。”
“为什么要男人?一阴一阳不是更完美吗?”
“怎样好?”
“阴阳结合,万物皆生。”
“这里不行。”
“我们可以在车上。”
“车的空间太小,无法尽情。”
“我第一眼就爱上了你,为什么你要逃避我?你怎么不解风情。”
她解开他的衣衫,露出了洁白和胸膛。她闭上眼睛,期待他的拥抱和热吻。
但她睁开眼的时候,杜仕朗举着那杯酒说,“喝杯酒也许更好。”
小姐转身离开,杜仕朗上前一把抱往她,“你还想去那里?”
他们激烈地拥吻,他们上车去了一个地方。
 
 
杜仕朗开着车到处乱撞。这次,他撞垃圾筒和邮筒。
在路上,他看见一位熟悉的人,她就是甄吉雅。甄吉雅低下头看了一下手表,杜仕朗的车停在她的面前。杜仕朗按了一下喇叭,甄吉雅弯身看着他。
“上车。”杜仕朗说。
“怎么是你?”
“很意外?”
杜仕朗带她去了另一个地方。
“我去找过你,那个人说你死了。他怎会说你死了的?”
杜仕朗拾起一块石子,扔它投入湖中。“那只是一种烟雾。
他望着那块石子落入湖中,“以前的杜仕朗已经死了,你现在看见的只是他的影子。你能看见他是因为他已经在死亡里重生,他已经重新在地球出现。”
杜仕朗的属于精神死亡。他的新旧思想作过一场毁来性的战争,最后他的脑里出现了一种更精锐的精神。他必须放弃那些丑旧的思想,如果不,他就无法生存发展。
 
 
 
 

惊奇礼物

“你们都是饭桶,叫你们去杀人都杀不死,你们到底是怎么搞的?唔。”
蓝天通在作狮子吼,喉咙歇斯底里地发出声音。他双手叉在台上,像一只吃人的老虎,身上的披衣快要落下。
所有的人都排在两边低下头,他们好象被他威慑住,都不敢出声。
“巴马生已经死了,你们谁去干掉杜仕朗那家伙?”
某位自告奋勇,上前道,“我愿意为大哥效劳。”
“好,有胆量,但是你要小心,千万别让他把你的名字写在那本《死人书》上,知道吗?”
“是,大哥。”
他们衣着整洁,好像很有修养,但他们真正的身份是打手,没有自己的头脑,只听别人指挥,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
“大哥,我们要对付杜仕朗必须有万全这策。他有自己的组织,而且他的势力比我们强大,他们的手下都很聪明勇敢。如果只杀了杜仕朗一个人,他们也会为他报仇的,我们应该制订一个优全的方案。”某位很有头脑。
“说出你的方法。”
“我们应该提高我们的战斗力,让我们成为无坚不摧的劲旅,这样就可以对付任何人。杜仕朗跟过去已经不同了。”
“他以前的确是一个死人,没有一点勇气,但现在他却变得像一条龙。”
“我们要对付他,就应该首先强大自己。”
“这个计划就交给你去办。”
“还有荆根和莫使理是一伙的。”
“那又怎么样?”
“既然莫使理和杜仕朗有关系,我想杜仕朗和荆根也可能会有关系。”
蓝通天有点不耐烦,“这怎么可能?”
“我们最好提防他们。”
“唔。我把这件事交给你办理,你每星期向我汇报一次,我还有其它的事要去作,你们先出去。”
他完全可以自己出去。
 
 
嘉乐缘在外面的车子上,看见蓝通天穿着外衣出来。蓝通天整理好衣服,去到她身边。“你等很久了吗?”
“没有。”
“我们走吧。”
他们开着车驶上公路,蓝通天看了一眼嘉乐缘,接着他去摸她的手。嘉乐缘低着头,轻轻地收回手。“别。”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他已经喜欢上她了。但他们是不会有结果,但为什么他还要去追求?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的,我不该有非份之想,我只想牵你的手。我本来想摸你的大腿,但是我尊重你,也尊重你的选择。如果我们能早此相识,我们会不会成为夫妻?”
嘉乐缘没有说话。
“我看也不会,你是大家闰秀,我是一个流氓,你怎么会和我地在一起?”
嘉乐缘觉得自己伤害了蓝天通,但她没有作其它的事情弥补。
“这些是买给曹日勤的吗?”蓝通天看见她手上的东西。
“唔,他喜欢看这些。”嘉乐缘说。“不知道他现在怎样?”
“我们去看他就知道了。”
一辆黑色轿车冲上来,在他们面前停下挡住了他们的路。4位戴三角眼镜的男子从那黑色的轿车里出来,用冲锋枪射击蓝通天的车子,打破他的轮胎,然后他们说,“杜元首要我们送给你礼物。这是第一份,你还会收到第二份,第三份……”
带头的是威远能,他是杜仕朗最精忠的部属。威远能是一位表现出色的大学生,但由于他没有人事关系,他只在一间公司当一名小职员。某夜,他在夜总会认识杜仕朗。那时杜仕朗正组建他的组织,需要大量聪明能干的人才,而威远能真的很有才干。杜仕朗便招览他入组织,成为最得力的助手。
威远能看见蓝通天身边有一位女人,就问,“你又强抢良家妇女孩子?”
在他身边的是李剑明,也是杜仕朗最得力的助手,杜仕朗把组织的很多事务都交给他们处理,每个星期听取他们的汇报。
李剑明说。“走吧,威哥,我们完成了任务。”
他们架着车离去。蓝通天看着他们的车子,恨得咬牙切齿,嘉乐缘害怕得伏在他身上。蓝天通拍着她的胳臂,“不用怕,没事了。”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这样作?”
“他们只想对付我,你不用怕。”
“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们搭另一辆车去。
 
 

监狱情况

曹日勤在监狱里生活很好,人们都知道他有个当银行家的父亲,很少侵犯他,但近来有一群人却经常找他麻烦,有时还故意侮辱他,他不知道那其中的缘由,但他预感到后面一定有不寻常的背景。
他挨在一棵下,一边看书,一边吸烟,犯人穿着统一的制服在打篮球,一位狱警去到曹日勤面前,“有人来探你。”
狱警把他带到探望室,然后站在一边,坐在他对面的是蓝天通和嘉乐缘。
“你在这里过得好吗?”嘉乐缘问。
“我在这里没有问题,他们都对我很好,但近来经常有人找我麻烦。”
“应该是杜仕朗指使的,”蓝天通说。
“杜仕朗?他又咸鱼翻生了吗?”
“是的。我们派人去杀他,但是没有成功。我们不该小看他。”
嘉乐缘把那些东西放到曹日勤面前。“你要的,我给你带来了。”
曹日勤看了一下那些东西,“谢谢你。”
嘉乐缘用手遮住他的口。“别说,我们是夫妻。”
蓝天通说,“刚才我们来的时候被一群人袭击,也是杜仕朗指使的。”
曹日勤说:“我们现在不是他们的对手。暂时我们不理他,有我哥哥的消息吗?”
蓝天通说,“暂时没有,放心,我们不会这么容易就输的,我正重组我们的织,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能干掉他们。”
曹日勤说,“只要我出去就会有他们的好看。”
嘉乐缘说,“你现在别想那么多,安心在这里服刑,我会帮你照顾你的家人。”
曹日勤说,“你也是我的家人,我爱你。”
嘉乐缘说,“我也爱你。”
曹日勤说,“我以前不该那样对你。”
曹日勤说,“我们孩子怎么样?”
嘉乐缘已经怀孕9个月,肚子已经大起来,“我会为我们和我们的孩子好好生活。”
曹日勤说,“有你,我放心了。”他对蓝天通说,“要是有我哥哥的消息,你马上告诉我。”
过了探访时间,狱警带走曹日勤。嘉乐缘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肯离开。
 

第六章残忍斗争

前奏

以前所发生的事情的效果早已形成,只是还未一下子出现。
他们之间的确有仇恨,但不该报复在他的身上。为什么他们当年要种下仇恨,现在要报复?往日的事情涌上头,他的心情无法平静。他想起杜仕朗,他知道他恨他。
那时他只是一个20几岁的青年,想不到今天他会有毁灭的力量。他应该怎样化解这场仇恨,阻止他的复仇计划?
仇恨一旦种下就很难化解。
地球是一个大连通器,世界可能真的永远是平等的。
在这个人类的世界里,不会永远和谐,总难免会有些争端,对抗也永远存在。和平是在可怕武器的威胁下暂时达成的,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会反击。如果地球上的种类信奉的是武力,那么只有越可怕的武器才能争取和平。
人类永远是正确的,人类的感情也是正确的,只有看人类的改造程度,才会出现一个怎样的世界。
地球是蓝色的,有一个时期是红色的,现在它是黑色的。
和谐并不多,磨擦永远也无法避免。有趣的事很少,乏味却像空气,时刻在身边出现。
 
嘉乐缘说,“爸,曹日勤在里面很好,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出来了。”
“唔。”曹正田点头,“你先上去吧,我有很多话要和蓝先生说。”
嘉乐缘踩着楼梯上去。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她感觉到不妙。
曹正田斟了两杯酒,把其中的一杯递给蓝天通。“我知道你和日勤是好朋友,但我对你不太了解。”
蓝天通接过那杯酒,“我是一个生意人。”
“我也希望是。但是我知道,那批军火是你弄给日勤的。”
“我想你是误会了。”
曹正田用酒杯敲击台面,“我没有误会。我查过一切,我很清楚,你是黑社会,是流氓。我们曹家是开银行的,是有名誉有地位的,我不想我的儿子和你们有关系。”
“不是我跟他有关系,是他跟我有关系。”
“你是贪他有钱吧?”
曹日勤没有钱,有钱的是曹正田,但他们是父子,因此曹日勤也很有钱。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我的儿子坐了牢,你要我怎样说话?”
这只老东西,日后我不收拾你,蓝天通心里想。“其实······”他说。
“你别再骗我了,我很清楚。现在杜仕朗要报复我。他四叔是黑社会,你到底知不知死?”
“以前我们就赢了他,现在我们仍然是胜利者。”
“你等着别人为你收尸吧。”
“你怎么这么悲观?只要你你肯加盟,我们的实力就可以增强10倍。你的威望很高,很多人都仰慕你。”
“我的威望是我双手创立的,我不会让它断送在你的手上。”
“我可以给时间你考虑。”
“不用考虑,我绝对不会染上黑社会,我绝对不会和你们的组织有关系。我老了,没有气力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但我不能不理自己的儿子。”
老人最大的悲哀是衰老,没有气力和别人争斗,无法处理太多的事务。
“其实曹日勤并没有什么大麻烦,你不用这么悲伤。”
“现在没有麻烦,以后也会有,跟着你们迟早会出事。”
“你一向都很冷静,为什么今天这么激动?”
“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不好意思,我走了。”
蓝天通向大门走去。“慢着。”曹正田忽然叫住他,蓝天通转过身,“你还有什么指教?”
“解散你的组织。”
蓝天通这次大怒,“喂,老头,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
“我也不想理你,我甚至还不想看见你。刚才有一群人来过,他们要我说服你解散你的组织,不然就炸掉我的银行,房子,杀死我们全家,连乐缘肚里的孩子也不放过。他们说话斯文条理,一点不像黑社会。”
“是谁干的?”
“还用说吗?他们给了我一张名片。”
蓝天通拿着那张名片,双手在振抖,上面写着“杜朗俱乐部”。
”这是我们的事,他们不能杀你。
“你以为他们的头脑还正常吗?”曹天田说,“都是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害我?”
“他们不会这么快行动。”
“我也希望是这样。但我要安排好一切。你也是,叫家人多买几副棺材。”
“你也是,老头。我们也有棺材铺,有买一送二优惠,你需要吗?”
曹正田把酒杯掷在地上,指着大门说,“你给我马上出去。”
他叫他出去,他便马上出去。
 
楼梯口出现一个人。
“你都知道了?”
嘉乐缘走下楼梯。骆洁秋在厅的另一边出现。
“你也知道了?”
她们去到他身边。“我们不是还有日林吗?他现在是司令了。”
“司令又怎么样?他能派遣部队来保护我们吗?”
“我们应该对他有信心。”
“有什么信心?我对他还有什么信心?要是当年他不吸毒,我已经是州长了。”
 
当年,曹氏两兄弟吸毒。他们的家庭非常丰厚,将那些毒品当饭吃也供得起,只是身体可能会吃不消。
“我们这样每天将毒品当饭吃,父亲会不会生气。”
“爸爸可能要竞选州长,他要我们戒毒。”
曹氏兄弟吸毒,众人皆知,即使他们戒掉也脱不了关系。除了吸毒,他们就是赌博,玩女人,无人敢向他们追债。
“为了父亲,我们应该戒毒。”
曹日勤没有理会,他说,“放点音乐也许会更刺激。”
他随着音乐起舞,思想随着疯狂升华。他手舞足蹈,像癫痫痉挛,他进入了那可怕的,让他兴奋的思想境界。那种刺激的感觉,对于他,这就是生命的全部。
曹日林则坐在椅上,强劲的音乐同样使他体会到那种兴奋的思想境界和刺激的感觉。
曹正田有自已的声望,竞选一直很顺利。最终跟他进入最后阶段的是一位以廉明高效而颇有建绩的老牌政治家,他们的支持率相差不大。
最后一场辩论中,他们针锋相对。
老牌政治家说,“我知道曹正田先生有自已的才干和声望。可是他的两个儿子吸毒,曹先生并无要他们戒毒,甚至默许给钱他们吸毒。曹正田对自已的儿子如此纵容,我很难想象,曹正田先生会如何领导我们的建设,为我们建立一个美妙的社会。”
曹正田无语相对,他输掉了这一场选举,尽管他的支持率还是高的。
曹正田以为是他的两个儿子吸毒的事情使他不能当州长,因此很生气,并开始对他们严厉起来。其实曹正田不能当州长,他的两个儿子不是关键的影响,他是借着自已在银行界的声威而得到支持和被提名的,而他的对手是一个老牌的政治家,他有着杰出的政绩和政治远见。
因此曹正田落选是他的实力差一筹。尽管如此,在年老的曹正田的眼里,曹氏兄弟成了无辜的人。曹正田后悔自已根本不该纵容他们二人。曹正田不能当州长,他为自已的事业不能再有突破而很失落。
曹正田不再给曹氏兄弟太多的钱。为了弄到银钞和毒品,曹日林开着他父亲银行的运钞车去打劫别的银行,遭到通辑。曹日勤帮助曹日林潜逃,但还是被捕。曹正田靠银纸使他无事,将他们两兄弟送去戒毒,又送曹日林入军队。曹日勤入了银行工作,但贷款项目弄得一塌胡涂。曹日林在军队里变乖了。
曹日林夫人无法忍受曹日林的疯狂和提心吊胆的日子,他们便离了婚,孩子跟了曹日林夫人。
 
 

战争动员

秘密总部重要会议。
很少人能随便进出这里,只有在举行高峰会议的时候,他们才召集所有成员到这里。他们已经把一切事务的职能都设在这里,告别了那间昏暗的会议室和黑暗的日子。
这里就是”杜朗“俱乐部。它看上去和一般俱乐部一样,但只有真正的成员才知道它的根本性质。
“我们先炸他的银行,还是炸他的房子?”
“如果先炸他银行就先抢光它里面的钱。”
“好提议,我接受。到底先炸哪间?”
“反正哪间都一样。”
“好,第一个问题已经解决。第二问题:使用的武器。”
“太励害的武器通常派不上用场,常规武器较容易被人采用;但是太一般就没有威慑的作用。”莫使理语。
“那么明天就出动4架轰炸机,5辆坦克,还有什么提议?”
没有人说话。杜仕朗站起来说,“散会。”
他们出去轻松。
 
杜仕朗揽着莫使理的肩头出去。他们看见莫使理都有点惊奇,他就是杜仕朗说的幕后英雄,如此平凡又独特。
他们和他握手,问话。
他们在一边坐下,叫几个人过来讲一阵话,然后他们又离开。
莫使理知道他们是去准备明天的行动。
杜仕朗心里想:“我永远也不会饶恕他,我要报复他。我一看见他,心里就一把火,想烧死他。我不会忘记他是怎样对我的,他怎样对我,我就怎样对他。这是一个公平的世界。”
“每当想起以前的事,我的心情就会不好,我要作出毁灭性的报复。别怪我暴戾,只能怪他不会尊重人。征服与毁灭;如果不能征服,就只好毁灭。”
“我在人间寻找的是一份真情,但是他们让我失望。我要报复心情才会好。别怪我太残忍,只能怪他们太过放肆,想侮辱我至高神圣的灵魂,和纯真的心灵。假如我的手段太过残暴,你也不要吃惊。复仇者将给你以暴力的震撼,你最终会知道我的励害,我要让你失去正常的理智,变成浑噩的疯子。这样的问候是否来得太迟?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你将体会我当年的心情。”
“生命是可贵的,但有时会贬值。人生也是有意义的。我让你们去体验另一种生活,你们的人生经历会更加丰富。你们的残废,我的愉快。我要用导弹面对你的挑战,因为我不太会说话。我真的很喜欢你的眼里有泪水。”
“报复是一种发泄,可以消除很多郁结。”
“别跪在我的面前恳求,我的心已经是钢的。往日的仇恨,我没有忘记,想玩残我并不容易。谁曾改变过我的心。我很轻易地就能杀死你,但是我要你生不如死。我只用导弹说话,因为我口才不佳。”
“只要能恢复自我,就能战无不胜。仇恨由细微的怨恨积加而成,它融入我的脑里,再指挥我去报复。没有最可怕的敌人,只在于你的能量。”
“杜仕朗计划必将带来毁灭。在进入状态前,我必须进行预热。我要作我喜欢的事情,我的人生才会有意义。”
杜仕朗又想:“你会为你所作的一切付出代价,你还会让你大吃一惊。你的智能会让你大吃一惊,你还会上你家破人亡。”
 
 

行动目标

初醒的太阳从东边升起,放出第一道光芒,灰暗的天色变得明朗。沉睡的大地逐渐苏醒,人们开始一天中的工作和生活。
一架歼击机从西边起飞,随着轰呜的声音飞行到一个山坡上。眼下是一片绿色的树林,林间有一些楼房,电杆从地上伸出来,为了架设线缆。机上的人戴着墨镜,在仔细地寻找目标,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按下机钮。4枚导弹从机下飞出,击在一间楼房的中间。房屋在爆炸中陷落,溅起烟灰。歼击机换转方向,飞向另一边。
 
 
银行门前的几棵树在风里跳着芭蕾舞。汽车停着一动也不动,只接受太阳的照射。
5辆坦克驶过来,在银行门前停下。粗实的履带压在地上,引来惊奇的目光。不再有人走动,只有静止和猜疑。
空中的4架歼击机在一阵响声中莅临。地面的吉普车后面有3辆装甲车,它们在银行面前停下。装甲车上的人跳下来,排成两队,等待命令。
杜仕朗站在吉普车上,“开始行动。”
他们马上冲入银行,抢光里面所有银纸,提着沉重的袋子出来。那些袋刚才还是空的。
“第二方案。”杜仕朗站在车上说。
5辆坦克撞毁石墙和玻璃,冲入里面开始彻底捣毁。里面的人到处逃窜。杜仕朗看看手表,然后说,“最后时刻。”
空中的歼击机发射炮弹。210层高的商业大厦在顷刻之间成为废圩。
 
 

残忍斗争

曹正田流着泪跪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作?”他一生的心血已经成为泥土。
司机上前扶起他,“我们回去吧。”
车子载着沉重的心情,行驶得很慢。曹正田用手巾拭干泪水,司机从后镜上看见,他的眼泪很快又流了出来。
“他们已经疯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我什么也没有了。”
回到家里,眼前的景象使他几乎晕倒。
警方收到消息,马上赶到现场,从墙堆里救出一位孕妇和一位70几岁的妇人。她们正在医院抢救。
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他低着头,眼里有泪水,在焦急地等待亲人的消息。司机在一边安慰他。
“我没事。”
他尽力控制自己伤痛的心情,不让泪水流出,但是他很不成功。医生出来后除下口罩。曹正田张开口,但是没有声音。司机说,“病人怎么样?”
“没有生命危险,但她左脚的膝盖被压碎,以后可能不能走路。”
曹正田睁大眼睛。
“我们去看看少奶奶吧。”
司机扶着他,他好象一下子老了很多。
医生说,“病人的某些部位被压伤,没有大问题,但是她肚子里的 孩子……”
“到底怎么样?”
“对不起,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死了,我们了解过,再过一个星期孩子就可以出生,但是很不幸。节哀顺变。”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杜仕朗居然会马上采取行动,不给一点时间。杜仕朗先报复他是因为他最恨曹日勤,因为他经常撩弄他的女人,包括和杜仕朗最恩爱的人甄吉雅。
 
晚上,他们落住在一间酒店,司机劝他别太过伤心,早点休息,但是他根本无法入睡。
第二天,他去探访曹日勤,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曹日勤目光凶毕,“我出去之后一定要报仇。”
“等你哥回来再说吧。我们现在不是他的们的对手,他们好象跟你打仗。”
“我一定要报仇,”曹日勤的眼睛像电烙铁。
曹日勤正望着他,他无奈,仿佛又有某些希翼。
嘉乐缘伏在床上痛哭,为胎死腹中的孩子。曹正田安慰她,骆洁秋已经不能走路了,但她也在一边安慰她。最伤心的人应该是骆洁秋,健康的身体是从事其它工作的基础,但她残废了。
曹正田买了一间新屋。
他坐在泳池边,看着那平静的水面,他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但还要过一些时间他才能完全忘却伤痛。伤口痊愈需要一段时间。
曹正田想:“我是老人,没有年轻人的气力,我也许没有能力对付他们,但我还有两个儿子。日林在部队里也该回来了,曹日勤再有一个月就可以出狱,我要等他们回来再作商议。他们是我的儿子,我相信他们的能力,我的一切最终都得交给他们。”
“报复只会带来毁灭,我不希望他们卷入这场斗争里,但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我也许不该告诉他,编一个谎言骗过他们。警方还在调查,媒体也没有报道。我想化解这场仇恨,但他们却成了战争狂,他们不但要毁灭你的财物,还要伤害你的心。为什么下一代人的仇恨要报复在我的身上?”
“我以为我们已经进入了法治的时代,但法律的长鞭还未伸到这里,谁不相信法律,谁不喝求安宁?但它们总要在你绝望的时候才惩治罪恶。”
理性有点迟缓,感性比较迅速。
武力的确可以解决一些问题,但也会增加仇恨,但事实也证明,你要有威慑的力量才能解决问题。
如果不消除敌视,人们就只能永远在氢弹的威胁下达成和平。世界好象很秩序,其实很混乱。所有法律都将在导弹面前变成废纸,文明也将消失。美妙就在前面,转过身就是暴乱,什么时候才能告别动乱?
曹正田想:“我不想看见战争,我也渴求和平,但战争已经成了某些人解决问题的常用手段。”
战争已经不再是军事行动,它已经成了对付别人的常用方式。
理智地处理问题,人们就不会再害怕。
 
 

复仇者

过去的一切在现在都已经落后了,现在的在遥远未来也会成为一般事物。
蓝天通的心理非常吃惊,因为杜仕朗出动的是战斗机和坦克,不再使用机枪和长刀,他甚至想到杜仕朗会使用更利害的武器。但他是一个黑社会的头目,他不能让人知道他内心的恐惧,他尽力地份作轻松,他已经召集所有成员来开会,商议对策,看是否能打败杜仕朗,军师的计划进行得怎么样,有没有开发他们的头脑,提高他们的战斗力。
这一切都太缓慢了,他只有很少的一点时间,曹正田花了毕生心血才建起银行大厦几分钟就成了废圩,他的组织可能只需要几秒钟。
杜仕朗随时都会杀死他,那只在于他的心情和时间。
他喝了一杯酒,“到齐了吗?”
没有人说话,好象被威慑住。
“今天……”
外面传来战斗机的声音,振动的频率在撞击他的神经,他双脚发软,手指振抖。他镇定地说,“出去看看。”
某位出去看,然后跑回来说,“外面有4架战斗机。”
杜仕朗一定是疯子,篮天通想。
他们去到外面,看见空中的战斗机上写着DSR-2017  DSR-2021。
杜仕朗正在进行他的复仇计划。战斗机停在低处,只有螺旋桨转动的阴影。
“你们不必投降,我们只要你的命。”
第一架战斗机说。
战斗机升到高处,然后发射导弹,大楼坠毁,人们四处逃窜。
蓝天通向外面逃去,他想:“幸好他们没有出动更多人。”
5辆战车驶过来,车子停住后,人们纷纷跳下来,用枪指着他们,包围他们,慢慢地迫近。
蓝天通心里惊慌,在慢慢地后退,他知道今日不死都会脱层皮。
杜仕朗开着一辆吉普车来到,他手里拿着一根天线,用天线轻轻地敲他的手。
“你们跑不掉的,我也觉得很遗憾,死人毕竟是伤心的。我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可是你们曾经伤害过我,只要对我有一点不尊重,我就会计划报复。”
“我一直都很尊重你,因为你是一位难得的对手。”
“是吗?”
“以前的事都是曹日勤指使的,跟我没有关系。”
“如果我用枪指着你,你一定会说得更加动听。我也很想录下你美妙的音乐,可是今天我没有带录音机。”
杜仕朗上前说,“曹日勤杀了我的家人,我就让他没有家人,让他的孩子永远不能出生,胎死腹中。”
“你到底想怎么样?”
“如果当年你不射我那枪,我可能会放过你,我们始终是校友。
“你没必要说这些。”
“你很有英雄的气概,我有点喜欢你,放心,我不会杀死你的,只想对你表示一点感激。”
杜仕朗挥手。他们抓住他,用枪头撞打他的头壳,蓝天通无力反抗,他们把他抛上半空,又让他落在地面,用枪头撞打他的每个部位。
杜仕朗上前踩着他的头,“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蓝天通脸上紫黑,流着鲜血,杜仕朗退到车边,看看手表,“动他,导弹。”
战斗机再次发射导弹。
他们用枪射击,蓝天通的人在枪声里倒下。
“现在执行什么任务?”
“灭天行动。”
战斗机从上空飞过,坦克在公路上行驶,人们退到一边。汽车驶其它方向。
 
 
 

独行客

人间道,孤独路。
道中人,独行客。
音乐的节奏越来越强劲,越来越混乱,几乎根本不是音乐。人们越来越疯狂,越来越不智。
某位想营造更加狂热的派对气氛,于是他就在人群里开了一枪。只是一枪,没有第二枪。
莫使理觉得很失望,他认为枪声是一种奇妙的音乐,可惜不是随时都可以听到。
人们仍然在疯狂起舞,没有被吓散,他们好象还没有听见枪声,因为音响的声音已经掩盖了一切。
那开枪的人是郝和颖,他去到莫使理身边,收枪入袋,在他对面坐下。
“你不该来到这个世界,20年前你就应该死去。”
20年前,莫使理才几岁?
莫使理喝着酒,“问题是我已经来了。”
“你不该来到这个世界,叶丝竹始终没有选择我是因为你。”
郝和颖扯着嘴冷笑,“我妒忌你。我妒忌你的才能,我妒忌你的魅力。我妒忌你的身材,我妒忌你的声音,我妒忌你的眼睛。这个世界有我,就不能有你,所以你必须死。现在我不杀你,我要缓慢地折磨你。我会像开慢速镜门那样撕开你,然后……呵呵呵。”
郝和颖的笑声有杀人的契机,他的杀气也已经在这空间弥漫。
莫使理却觉得它就像女人身上散发出的香味。
莫使理快如闪电地拔出手枪指着他,“但是我喜欢你。”
郝和颖甚是惊愕,说:“你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你妒忌我。”
莫使理认为欣赏比妒忌更好,因为它是褒性的,可是并不是很多人对此达成共识。
郝和颖凶狠地看着他,简直想现在就杀死他。
莫使理后生说,“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你不堪一击。每晚我都会轻声地呼唤你,可是你无法听到。我非常想念你,我真希望你睡在我身边。”
郝和颖的精神几乎崩溃。他想:“我绝对不能忍受这样的耻辱,我必须干掉他,那怕是卑鄙地勾结别人也得干掉他。我要榨干他的油,吸干他的血,直到他成为废柴。如果有必要,我还会杀掉他全家人。如果不,我的心情就永远都有不会好。”
“已经很多年了,她还是无法忘记你,对他的思念有多深,连我也不清楚。我希望她能忘记他,那样我就不会愤怒。否则,我杀掉他们,让他们在坟墓里相爱。”
“怎样才能报复他们,难道我的一生都要被她囚禁吗?不,今晚我就想干掉他,但现在是他用枪指着我。没关系,我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地收拾你,你等着买棺材吧!他们的依恋,就是我内心的怨恨,我要准备充足的枪械干掉他们。气候的影响也无法改变我的决定,地球的转动不能转换我的意向。”
“遇上你是我一生中的不幸。”
“虽然你很美丽,但你有一颗残忍的心。”
“尽管笑吧,尽管迷惑我,尽管卖弄风情。”
“如果你是真心爱我,就应该无私的献出,而不是对我扮高贵。”
“如果你真心爱我,你就不该再想其它人。”
“这样的夜晚,我坐在这里,这样地想你,你却在别的地方想着别的人。”
郝和颖想:“我不能再这样下去,因为这样我会死亡,你忍心我这样死去吗?我要去找你讲清楚。你使我成了失败者,而你却从未理过我,你这样是爱我吗?为什么你那么美丽?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那么残忍?让我们永别吧!情人。我多么爱你,我多么想你?但你不知道。我多么伤心?”
郝和颖心情无法平静,他站起来说,“我以后再找你算账。”
莫使理先生说,“我会在这里等你。”
莫使理一个人喝酒。
 
杜仕朗来到之后,他们就去到吧台,要了一樽酒,他们对杯。
“我是独行客。”
“我是复仇者。”
“如果你是女人,我就没什么遗憾。”
杜仕朗斟酒时发出“噗噗”的声音。
一群人肆无忌惮地冲入来,去到他们身边。那个带头的人有点肥壮,留着浓密的胡子,穿西装不扣衫扣,露出里面的衬衣和领带。
“你们马上滚开,让我们老大坐。”他很不友好地说。
杜仕朗是元首,他绝对不会让位去老大。他平静地喝了一杯酒。
“我叫你们让开,你们没有听到吗?”
杜仕朗回头看他,“你们最好马上离开,如果不,你们就永远不用离开。”
“我叫你们让开,你却叫我们让开,你排第几?”
“我有三个家姐,两个小妹,我也不知我排第几,你们帮我计算。”
“不用计算,这里没有你的位置。”
“你们一点也不识趣。”
他们上前准备大动手脚,杜仕朗用枪对着他们,“我本来想请你们喝酒,但是你们不接受,我只好请你们吃花生米。”
“难道他们就是双飞剑?”
“听说他们一个用飞弹,一个用头。”
“用头?他是不是会铁头功?”
“你真是笨蛋,人家是聪明。”
“听说曹正田和蓝天通就是被他们玩残的。”
“他们太励害了,我们还是走吧。”
那带头的人挤出一丝笑容,“既然你们喜欢这里,我们就去别的地方。”
杜仕朗的右手搁在台面上,“不用,一起也行。”
“我们不打扰你。”
“你们应该友好地对待人。”
他们转身出去。杜仕朗在他们身后开一枪。子弹射在地上,擦出火花。在这里的人都以为有戏看,现在他们都回过头喝酒。
“酒中仙境,仙境在酒中。”
“刚才郝和颖来过,他想杀死我,后来是我用枪对着他。我们应该提防他们,他们已经愤怒了。”
 
 
 

末路

蓝天通走过“英雄末路”,到一间夜总会,找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很不自然地喝酒。
杜仕朗没有下令追杀他,无形的畏惧使他无法安定。
他们以前经常一帮人来这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他在这里认识很多小姐,有一位已经莅临他身边。
“蓝先生,为什么今天只有你一个人?”她很温柔,友好,关心。
她在他身边坐下,用诱感的身子挨着他,蓝天通却不觉得那是一种享爱,反而使他如坐针毯一样不安。他控制着自己,
“今天我想一个人处理一些问题。”
“有什么问题是你这么有钱有势的人不能解决的。”
“曹正田的银行和房屋被炸了,你知道吗?”
“这么大的事,我会不知道吗?现在人们都以为是在打仗呢。”
“警方有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
“就是曹正田的银行被炸的案件的线索,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新闻不允许报道,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是谁干的。”
“你知道?快点说出来。”
“我怕说出来影响不好,不如这样——”他贴着那位小姐的耳朵轻声地说。
“可是你怎样感谢我?”
“事成之后一定有你的好处。”
“连你们都无法对付他,我一个女人怎么行呢?”
“他是一位非常好色的人,你这么性感一定能成功。还在读书时代,他就弄大了别人的肚子。”
“你怎么知道?”
“我们曾经是同学。”
“既然你们是同学,你就不应该害他。”
“我说错了,我是听别人说。”
蓝天通取出支票本,在上面飞快地书写,把支票撕开,递给那位小姐,“这是你的第一半,其它的事成后我再给你。”
那位小姐看着支票,欣喜若狂,吻了它一下,“我真是我的财神爷。我绝不辱使命,为了我的另一半。”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是林倩。”
“如果你杀掉他,就是为所有恨他的人报仇。”蓝天通语。
“他真了不起,他一定是一个大英雄。”林倩双手抚在口上,仰头看着上面,想着心中的英雄。
“等我们成功之后,我们再隆重地庆祝一番。”蓝天通站起来,“我走了。”
林倩看看支票,又吻了它一下。
 
 
太阳在天上放出猛烈的光芒,照射着无光的大地。人们搭起一切遮阴,跟太阳决战。一间杂食店门前插着一把太阳伞,遮住了下面大容量的冰箱。门前坐着一位穿T恤的老年男人。
“有葡萄适吗?”蓝天通来到这间杂食店,问那位老年男人。
“葡萄适?没有。可乐,雪碧才有,你要吗?”
“百事呢?”
老人从雪柜里取出一支新奇士。
“多少钱?”
蓝天通望着浅蓝的天,想飞上去,但是他没有翅膀。
他跟过去已经不同了。所有的手下几乎都被杜仕朗杀死,剩下的不敢再投靠他。他心里真的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杜仕朗也有过这样的感觉,这感觉落在了他的身上。
“4元。”老伯说话很客气。
蓝天通很不自然,他受不起他的热情。如果是过去,他会很礼貌地接受。现在那一切对他都是讽刺。
“我要百事,不是新奇士。”
“百事?没有。”
一辆公交车驶过来,在他面前停下。车上传出一个声音:“没有座位?站到那里还有命?”
 
蓝天通开着车去寻找自己的地方,但一切都已经不再属于他,他不想看见别人,也不想被别人看见,失落的心情开着缓慢的车,突然“卟”一声巨响。那不是导弹的爆炸,却比导弹更让他害怕。他定住神,看看四周。远处就有一间汽车修理厂。
“你的车哪里坏了?”
“爆胎。”
 人生不如意,就事事都不如意。
“你放在这里吧。”他蹲在一辆车的旁边,旋扭车轮上的一些螺丝。
“我晚上7点来拿,好吗?”
“好的。”他的语气不庄重。
蓝天通漫不经心地往前行走。
郝和颖在猛烈的阳光下摘下眼镜,望着蓝天通的身影。
 
 

美色诱惑

林倩色迷迷地看着杜仕朗,想和他在床上绻遣一番,然后在甜蜜中杀死他。她心里很有把握,因为很少人能拒绝她这个激奋的邀请。事实也证明,她的吸引力非同一般。如果谁拒绝她这兴奋的请求,他就可能有一些问题。
杜仕朗的眼睛冷漠得像木星,身体坚定得像钢筋。她有点不相信,蓝天通说他是好色的人。难道他的控制力已经增加了?对此感到乏味?但是不可能。她开始更进一步的进攻。
“我要脱衣服,你不介意吧?”
她缓慢地脱衣服,动作非常优雄,而且充满诱惑性,每个动作都表明她对缠绵的陶醉,以及对他的向往。
这些是激奋的终端,一切的寄托仿佛都在于它。她深情地看看他,然后御去神秘的轻纱。她的身体就像一条蛇,很快就会缠在他的身上。
“快抱起我。”她动情地说,因为过度欢愉而痛苦。
他掴她一巴掌。“婊子。”
林倩头发凌乱,花容失色。
杜仕朗拔出一把闪亮的刀,顶着她的咽喉。
“求求你,求求你……”她央求。她的眼里是痛苦和哀求。
“我告诉你,别以为每个男人都是色鬼,更不要以为自己很漂亮,可以迷住所有的男人。”
然后他又问,“谁派你来?”
“蓝天通。”
杜仕朗把刀扔在地上。
 
 

黑色人生

蓝天通在期待林倩凯旋归来,如果她真的能杀死杜仕朗,就真的除去了他的心头之恨。
他本来以他们已经赢了,想不到杜仕朗能起死回生。
蓝天通想:杜仕朗必须死,地球有我就不能有他,我们水火不融。我恨不得剪他的皮,拆他的骨。他还打过我一顿,这仇我一定要报,谁有仇不报就不是人。
“只要是跟他们有一点关系的人都得死。
还有莫使理也得死,如果没有他的策划,杜仕朗就不会组建一个势力更强大的组织跟我较量。
我不会让他们有起立的一日。我要让他们生活在死亡阴影下,痛不欲生,想死又不能死。是的,我有力量,但不够强大,所以我失败了。我要建立超级无敌的军队,灭绝他们再埋葬他们。如果我没有对付他们的力量,我就随时都会死亡。”
蓝天通想笼络所有的人,一起对付杜仕朗和莫使理。但他们都怕杜仕朗,不敢再接近他。
“他究竟有什么力量能在几年的时间里就成为了无敌的人?看来我也要研究他,抓住他的弱点,彻底地击灭他。”
“曹正田不肯加入我们的组织,曹日勤还在监狱里,曹日林听说成了一名将军,不知是不是真的。如果他真的成了将军,他回来后还能帮我复仇。”
“宇宙为什么不派人来帮助我?”,蓝天又想,“我是他的子孙,他不能不理我,我是地球的儿子,他更不理能坐视不理,太阳什么不热死他?我已经失去了一切,仇恨是我唯一的力量,我必须杀死杜仕朗,是他挡住了我的太阳。如果林倩失败,我就亲自出马。”
“最可恶的是莫使理,是他在策划这一切,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既然他和杜仕朗是最好的朋友,那就让他们一起去见上帝。
他希望林倩带来好的消息。
林倩杀死杜仕朗的机会是十分渺茫的,他知道这一点,但是仍然希望杜仕朗从地球上消失。
 
杜仕朗消失了几年,但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带来的是一场血腥的杀戮。如果蓝天通也消失几年,他会不会也带来一场杀戮?
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大暴乱,只有动乱过后才会平静。过去是现在的前提,现在是将来的条件。
车相撞要具备三个因素:1、同一路线;2、同一层次;3、角度相对。
杜仕朗和蓝天通具备了这三个因素,因此他们可避免地冲撞。杜仕朗比较坚实,因此是蓝天通残废。
斗争不会停止。
人的思想也不会停止,因为即使是睡觉,人们也会发梦,还有,人死了之后还有灵魂。
灵魂是一个美妙的词语,虽然死了,但灵魂永远存在。
蓝天通想喝几杯酒,但急躁的心情使他无法平静。他放下酒踱步,紧紧地握着拳头,挥动。
 
 
 
“怎么样?”
林倩回来之后,蓝天通问她。
她低下头,流泪地走入来,坐下来,告诉他发生的事情。
蓝天通安抚她,“别哭。”
“我说过我一个弱女子很难对付他的,人家是为了你才去冒这个险的,谁叫你是我的另一半。我也以为他是色魔,可是想不到,他第一眼就看穿了我的阴谋,连那两杯有毒的酒都没有碰。”
蓝天通拥抱她,“别难过,我会为你报仇的。”
“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好吗?我不想一个人,我想和你在一起,你会要我吗?”
“我不会离开你的。”
他们温馨地拥抱。“你打算怎样对付他们?”
“我要从新设想方法,我孤掌难鸣,没有一个人肯帮我,他们都怕杜仕朗,既然你的行动失败,我就自己亲自出马了。”
“你一个人怎么对付他们呢?”
“这个方法不行,可以用另外一个,反正有方法干掉他们,我要好好地策划。你先去洗澡吧。”
他抚着他的背 。
“你别走,好吗?”
“放心,我不会走的”
蓝天通取出支票部,在它上面飞快地书写,然后他撕开它递给林倩,“这是你的另一半,虽然没有成功,但我还是要给你。”
林倩看看支票,“你留着自己用吧。你现在的处境这么艰难,我怎么能再要你的钱呢?”
“我还有很多钱,如果你不要,也会被杜仕朗抢走的。“
林倩没有要他的钱,蓝天通被她感动了。他以为夜总会的女人没有真心,现在他才相信,她不是交际花。
“其实我也不喜欢在夜总会工作,他们会以为我们是放荡的女人,只是被生活所迫的。社会的压力太大,我一个人怎么能承受?我也很想作自己喜欢的事情,可是有时我们根本无法选择。”
 
蓝天通像发了狂,“我要去复仇,杀害所有侵犯过我的人,杜仕朗欠我一笔血债未还。我必须收回血债才能重见光明。”
灰色的心,黑色的人生。
蓝天通把烟头扔在夜街上,看看周围,再走上去。
他知道自己能成功,因为他相信自己能成功。
他成功进入了大楼,又成功地接近了目标。
他并不着急,因为他拥有丰富的犯罪经验,他知道,越急切就越失败。
他想自己是这样的人,因此他就成了这样的人。
 
 

绑架

叶丝竹坐在黑色的皮椅上看电视,她右手托着下巴,左手拿来遥控器,她按一下遥控器上的钮键,电视画面就变动一次,电视显示的是一片雪花和一些细小的横线,她再按一下,电视出现另一个画面。
“笃、笃、笃……”这是敲门的声音,外间有人期待开门。
叶丝竹仍然拿着遥控器,穿着一对白色的拖鞋,“谁?”
“蓝天通,”外面的声音传入来。
叶丝竹打开门,隔着铁闸看见蓝天通。他们很少来往。
“我可以进来吗?”
叶丝竹拉开铁闸,“进来。”
蓝天通进来,叶丝竹关上门。蓝天通从裤袋里掏出一块浸有药水的纸巾捂住叶丝竹的嘴,并用右手抓住她的肩部。叶丝竹扳着他的手,但他的力量太大,她扳不动他,挣扎几下使晕倒在地上。蓝天通放开她,去打电话,“喂,莫使理?你心爱的女人在我的手上。如果你想救她,你就去旧木厂报到。”
蓝天通放下电话,“我的计划成功了一半,另一半是莫使理的未日。”
莫使理放下电话,心里在思量。他知道蓝天通会有行动,只是想不到他会这么快。目标是他,不是杜仕朗。他可能知杜仕朗防范严密,不容易得手,所以才先向他开刀。他又打了另一个电话。
 
叶丝竹被绑在一棵对上,身上的绳子绕了9圈,双手被反绑,口里含着一块白色的纸巾。她望着莫使理。他们的生命都在别人手里。她刚刚死而复生,难道他又要失去她?
蓝天通手里拿着一支黑色的手枪,站在叶丝竹左边。
“放开她。”
“你有本事,你也可以放开她。”
“既然你不放她,我就只好走了。”
叶丝竹没有挣扎,他知道莫使理能解救她。但是,当她看见莫使理真的走的时候,她心里也不禁惊奇。
蓝天通举枪瞄准莫使理的后脑,勾动扳机,然后枪响了。
莫使理并没有倒下,却是蓝天通的枪落在地上。
叶丝竹睁大眼睛看着莫使理,她刚刚死而复生,难道她又要失去他?
叶丝竹想挣脱绳索和他相抱。
一位男子汉从另一边出来,他手上的枪还冒着烟。他个子不高,大概只有1.72米,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非常炫,他就是李剑明。
李剑明吹一下枪口的烟,说,“你真不知趣。我们杜元首留你一条命是要你向他报复,你却只知道欺负莫使理,他跟你有什么过节?”
李剑明再往前几步,“杜仕朗说过,只要你敢动莫使理一根毫毛,你就永生不得安宁。”
莫使理上去解开叶丝竹身上的绳索,和她紧紧地拥抱。
叶丝竹刚刚从死门关回来,莫使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她的,因为他知道没有她,他会多么痛苦。
蓝天通蹲下去拾手枪,李剑明在他面前开几枪,“我要解除你的武装。”
“你凭什么?”
“这里由我管治。”
他旋转手中的枪,“你还有什么跟我们斗?我们出动的是飞机坦克,你们却还在使用那些落后的枪械。”
 
 

新计划

海水在太阳下逐浪,风吹向南边。曹日勤办好出狱手续,提着一个黄色的大信封出来,顺着木桩筑成的道路行走。
太阳猛烈。
他用信封遮住头部,眯起眼睛向上空望去。太阳已经很久不见了,地上的草在拂动,在向他挥手,欢迎他回来。
半年的刑期终于过去了,现在他是自由的,但他的灵魂却不再自由,他戴上了仇恨的枷锁。
仇恨是一种可怕的力量,可使人生存,也可以使人死亡,甚至还会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杜仕朗的行动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它总是继续昨天的事去策划今天的行动。
如果要改变这种惯怀,就得使出一些气力。
仇恨会使人失去理智,理智将使人忘记仇恨。
为什么是这样,而不是那样?
 
一辆发亮的黑色轿车在他面前停下,车上出来的人蓝天通,他神情轻松,庆幸利害武器再次回到他的身边。
“我来的正是时候。真好,我们又可以大干一场了。”
曹日勤说,“你的组织不是被他们的导弹吹散了吗?”
“我们可以重建。”
“你凭什么?”
“我的势力,你的银纸。”
“你还有多少势力?”
“你银纸也不多。”
蓝天通拍拍曹日勤的肩背,“我们要一起对付杜仕朗,不应该狗咬狗骨。”
“别用狗比喻人,我是人,不是狗。”
“看来你并不是难过。”
“你很想我很难过吗?”
曹日勤大声说。
蓝天通虽然是黑社会头目,但在社会上的真正地位,他比不上曹日勤。
他们坐入车里,系上蓝色安全带,“为什么你的家人没有接你?”
“别问我,我不知道。”
这小子怎么这么火气,蓝天通想。
 
 
家人在门前等他,曹正田有些喜悦,露出少有的笑容。骆洁秋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目光显得呆滞。嘉乐缘很高兴,她的丈夫终于回来了。
曹日勤跟嘉乐缘拥抱,他们没有说话,但眼里有泪水。他看着父亲,然后上去和他拥抱。
“爸爸。”
曹正田笑着流下泪,紧紧地拥抱他,不充许别人再剥夺他的儿子的自由,“你终于回来了。”
他们的泪水滴在地上,骆洁秋望着他,眼里已经湿润,曹日勤跪在地上,一只手揽着母亲,“妈,我回来了。”
骆洁秋的话很慢,没有语气也没有语调,“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用手摸着儿子的头发。
他站起望着三位亲人,然后轻轻地点头。他跨过火炉,再进入房内坐下,把信封扔在一边,他去洗热水澡,把一切不好的过去都洗掉。
监狱里恶劣的生活使他几乎无法忍受,现在他才感觉到家里最舒适自在,同时还有亲人在身边。这是他以前不在意的。
他涂上肥皂泡,刮净胡子,再洗一下,穿上衬衣,扣上衫扣,穿上裤子,扎上黑色的皮带。一种前所无有的自由感涌上心头,心境也一下子开朗。
曹日勤回到房间,看见嘉乐缘坐在床上。她有点愧疚,但孩子的死不是她造成的。曹日勤知道这点,他没有怪责她。他上去拥抱她,“不用难过,我们可以再生一个。”
嘉乐缘流泪,咬着嘴唇。
“我有点事要出去,你先睡觉吧。”
曹日勤放开她,出去,嘉乐缘望着他的背影,她知道他要去什么事,但是她没有劝他,她只担心他会出事。
曹日勤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不会忘记仇恨。
 
蓝天通坐在客厅里。曹日勤出现在他身后,“我们出去谈。”
他们出去,转身关上门,坐上停在路边的车上。
曹正田在天台上看见他们,只在摇头叹息。他没有气力再劝服他的儿子,而且他也知道,如果他还是一位年轻人,他也会那样作。
儿子应该听从父亲的教导,但长辈也来必完全正确。
只有正确的才会被人们接受。
 
车子的速度不快,行驶在两边是田野和树草的公路上。外面的景物出现再消失,目不接暇。
“我们现在怎么样?”
“你哥哥会在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要过一段时间。”
“他能弄到坦克和战斗机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
“如果没有先进的武器,我们就很难打败他们。”
“他们的战斗机是怎样弄来的?”
“我也不太清楚。他好象有军事基地,随时都会出动战斗机;坦克像车一样在街上到处冲撞。”
“他们只是在骗小孩,这又不是战争。”
“难道你还不觉得这是战争吗?”
“他们很难对付,每个都是精兵强将,一个可以对我们很多个。”
“这群疯子,我一定要消灭他们。”
“可是我们什么也没有。”
“你不是还有一点势力吗?”
“他们都怕杜仕朗,不敢再接近我。”
“我们应该利用大量的钞票去弄来一批战斗机,直到杀死他们。”
“战斗机我们现在还买不起,但一般的军火,我们还是可以买得到的。我们可以暗杀,把炸弹放在他们的汽车,住所,放在他们所到的每一个地方。”
“我们要制订一项周密的计划才能更好地对付他们。莫使理的确很有头脑,我们需要的就是智慧,他们是一个智能的组织。”
“我们要建立一个更强大的组织,也需要时间,但我们没有时间,我们到底怎么办?”
“他们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打败我们,就是他们苦心等待的结果。”
“我们不能再等。时间越长,他们的势力就越巩固越强大。我们最好现在摧毁他们。”
“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想去旧屋和银行看看。”
 
银行只剩下一片泥土还未被清理,所有的一切都埋在这里,他半年的刑期也是在死亡中渡过的。他要建起新的银行大厦,恢复往日的气势。
杜仕朗的报复毁灭了他的家园,也改变了他的人生。他的母亲成了残废,他的孩子还未出生就在肚里被压死,他的父亲几乎精神蹦溃,一下子沧桑了很多,失去了勇气和斗志。这是绝对不能忍受的。他是年轻人,不会对这一切漠然不理。
他只因一点事就坐了半年牢,而杜仕朗犯了滔天大罪却没有一点事。他可能正和一一群美丽的女人在海边玩乐,享受生活的乐趣。
曹日勤慢慢地跪下。
 
 
 
 

互相仇恨

莫使理开着飞机回去,他从机上鸟瞰村子,心里想起村子以前的一些事情。
毕正务以赌博为生。他与莫立乱赌过几次,赢了4千元,这可能是欺骗。那晚毕正务来要钱,他还差点跟他开刀。毕正务持着自己兄弟多,经常在村子横行霸道,但他在外面却胆小如鼠。
莫使理很早就想教训他这种鼠辈。
毕正务有一个弟弟毕正义,几年前他在S城被人抛入河里死了。莫使理有一次被车撞伤,就是毕正义帮他追回司机,并教训了他一顿。
莫使理很感激他,很想感谢他,但想不到他那么快,那么年轻就死了。
但他还是有机会报恩的。他教训毕正务是对他的回报。
毕正务曾经和毕正义打架,还声称要强奸毕正义的妻子。毕正务经常欺负毕正义,他可能还在欺负他的妻儿。
毕正务的另一个弟弟在一次注射毒品的时候死去。
现在他只有两个兄弟同一个母亲,和一个大姐。他和那两位兄弟的感情并不好。毕正务有一个外号是:日本子。
毕正务的儿子也仗着他父亲的恶势在村里欺负小孩子。
现在他已经不敢再到处欺负别人。
 
另一位人是姚吉根。还很小的时候,莫使理的祖母因一点小事和姚家发生争执,姚吉根和他的两个姐姐把镰刀放在他们经过的路上,只要碰到,就斩死他们。几个星期之后,人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某个星期日,姚吉根从他任教的学校回到村子,用两块砖头撞破莫使理的叔公的头部。莫使理的叔公当年已经老了,流血后身体很虚弱,在医院疗养两个月。
莫使理发誓要报这个仇。
姚吉根的大哥姚文肯在外面作官,姚吉根的弟弟曾是莫使理小学时的语文老师。莫使理不恨他,他只恨姚吉根和他的两个家姐。
这里的确充满了仇视和欺侮。在这里,强者欺负弱者,大的欺负小的,小的欺负弱智的。
村子里有一位弱智的40多岁的男子。他的二哥在外面开运输公司,在村子里有很高的威望。尽管如此,还是有人在楼上向他兄弟吐口水,甚至让他作强力劳动而不付报酬。
另外一位弱智的是一位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别人经常打骂她,但她只会对人笑。她的父亲是卖猪肉的,有了一些钱,想送她上学,但他也觉得很无奈。
 
莫使理把战机停降在天台上,再落到自己的房间。
村子的人在围观那架战机,有些人很高兴,有些人在在悲哀,小孩的眼里充满了好奇。
 
夏日放和莫和丽来到。莫和丽满心高兴提着礼物进来,夏日放坐在车上矜持,好像不想进来。莫使理也希望他不进来,但夏日放始终是进来了。
 
莫使理曾经在莫和丽的家里住过一段时间。
在离开莫和丽的家之前的那天,她还准备为莫使理煲猪心。莫使理思维太过活跃,她们希望猪心能定住他的神。
但那天,莫使理一看见夏日放就不过引,马上离开他的家。他在莫立绿家里吃的猪心是莫和丽叫煲的。
莫使理只吃了一点,把其它的都留给他们,他怀疑那点东西的作用。
上次在家里吃的猪心也是莫和丽叫许如月煲的。
她们都以为莫使理的精神不好,因此就每天都煲猪心给他吃。
这些过份的操心使莫使理无所适从,她们甚至不允许他思考。
 
莫使理在天台观赏那架战机。那是战争的机器,是保护自己的机器,是对付别人的机器。
每个人从他的眼下走过都失去了往日的神气,像死鸡一样低着头。
莫使理冷眼看他们,他心里说:“你害怕了吗?”
夏日放上到天台上,眼里非常神气,还想发他的脾气。莫使理有点不高兴,但没将之表现。他们毕竟是亲戚。
莫使理有点动摇。没有能力的时候,他恨不得马上打败他,现在一切已经成熟了,他却有些不忍。
莫使理想:“我要有适度的行动,让他知道他的内侄的厉害。这个行动不必过激,只要能威慑他就可以。我要教会他作人的道理,应该尊重每一个人。他是我的长辈,我不想教训他,丢他的面子,应该是他教导我。我是被迫的。”
 
 
莫和丽上到楼上。关小音响的音量,“你又胡思乱想,是吗?”
莫使理说,“是的”
“你别想那么多,安心找份工作。”莫使理讨厌这些问题。
曹正田的银行被炸的事件,莫使理和杜仕朗的关系,夏日放都知道。他也知道莫使理的脾性。他看见那架战斗机,他害怕他那栋52万建起的楼房也会被他们炸掉。
“你去哪里要这部东西?”
“我们的基地。”
“你要来有什么用?”
“为战争。”
“你想去海湾还是去南斯拉夫?”
“哪里有敌人,我们就去哪里。”
“你有什么本事?”
“我的确没有什么本事,但我至少拥有自我。”
自我的确很重要。但如果没有那一点金子,你就看不到自己。
人的本质是很难改变的,因此,你不必害怕失去自我,不必考虑每个行为是否符合自我。
早上出去要在外面逗留一段时间才会再次回到家里,人要在社会浸炼几年才能再次找到自我。因此不必担心自我,只管一直前进,别停留。
“你想作什么?”
夏日放有高高在上的地位意识,他以为别人都会求他。莫使理对他的这种思想极为不满,他绝对是他的对手。
“我父亲帮我找了一份工作,我想去吃了荔枝再去上班。”
莫使理取出一包高级香烟,抖出一根含在口里,点燃。夏日放手里的是一般的香烟,“这小子这么穷都吸高级烟。”
莫使理不喜欢吸烟筒,他喜欢吸烟通。
吃晚饭的时候,莫使理想教训夏日放,但这样没有太大的意义,同时他不喜欢为别人而改变自己,也不想自己的家庭成为战场。
莫和丽跟她的母亲去田野里拾了一些菜。再和夏日放回去。
晚上9点12分,莫使理驾驶着飞机离开村子。
 
 
 

血腥杀戮

7辆坦克行驶在公路上,随着路的高低起伏,射管以31度角指向前方。坦克上的人戴着贝雷帽,穿着迷彩服,神情沉着。
带头的是威远能,李剑明在第二辆坦克上。他们像跋路晒一样霸占道路,路上的汽车都躲到一边,摩托车只走间隙。
他们驶到村子的路口停止了前进,因为一批汽车挡住了他们的道路。
一群人在车边的草地上喝酒倾谈,他们誓死保护村庄。很多在外面有工作,有自已公司的人都回来了。停在大路边的有很多房车,其它的都是重型货车。那些重型货车点着火,发出愤怒的吼声。
威远能在坦克上站起来,大声说,“请你们让开。”
“这里是我们的边境,你们没有边境证不得进入。”
他们已经封锁了村子的所有边境,不准外人进入。
“你们的边境证将成为历史的纪念品。我们准备接管牛场,很快我们就能自由出入。”
“你凭什么?”
“我的威能。”威远能挥手。“作残他们。”
坦克人站起来,开枪扫射。他们不想伤害无辜,因此子弹只射在车上。
坦克人开动坦克,从汽车上压过,汽车即刻成了废铁。
他们开始逃跑,开着自己名贵的房车离开。
坦克越过边境,以最快速度行驶。
村子就在前面。这里清幽恬静,不该发生大暴乱。
坦克在毕正务的屋门前停下。
 
 
毕正务正在一间铺仔和一群人赌钱,这就是他每天的工作。如果每天不赢些钱,他就连买菜的钱都没有。幸好他运气不错,每天都可以赢些钱。他是赌场高手,即使输了他也会表现得很平静,没有半点惊慌。他在村子里赌通常都会使用一些手段,如果不,他就无法生存到令天。但他在外面不敢耍手段,因为那些人都很凶恶,随时会要他的命。他们输了钱可以不给。因此,毕正务很少在外面赌博,而总在村子欺骗别人。他的脸上有带着坏意的笑容,经常说一句粗口“操你。”
现在和他在一起赌的是一些二三十岁的男子,他们并不害怕,因为他们知道毕正务的斤两,相反他们有时还会联合一起屈他。毕正务也很少和他们赌钱,而转向屈一些小孩子的钱。
今天他赌引难止,所以才和他们玩几铺。
这是114铺,也即表示他们已经赌了一天。他们都很专致,因为其它的工作不用作,而只需要赢钱。毕正务今天运气不好,他只赢了5铺,他准备玩完这铺就不玩。
他们玩的是“谷牌子”,在毕正务手上的是两张“Q”和一张“5”,还有一张底牌,只要最后关键的一张幸运就能赢钱。其它人的牌也不是很好,毕正务心里不禁有点庆幸。但他仍然害怕他们会碰到“三张”或“通天顺”。围观的人都屏住气,低下头观看最后一张牌。
开庄的是一位在村里号称“赌圣”的年轻男子,他经常聚赌,而且几乎逢赌必赢,但他最害怕的却是莫立兴。
莫立兴经常看关于赌博的影碟和书籍,学到一些秘技,而且他摆银纸像撒泥沙,是一位豪客,人们都害怕他。他在乎银纸也关心兄弟。如果莫立乱赌输了,他就会马上去帮他赢回来。
他们神秘地看一下底牌,又十分神秘地盖上,期待能带来好运的一张牌。
赌圣发最后一张牌。毕正务看见他面前的是一张“5”,心里一阵狂喜,笑着看看周围的人,“我操你老鼠的,你肯来了吗?”
他皮肤的点黑,人们都不喜欢他,他取走场上的钱,“赌到死去才赢这几铺,不赌了。”
他准备走人,赌圣很不甘心,“你去那里?再赌几铺。”
“不赌了。”
 
 
毕正务身子壮实,但他不是很高,还有点像驼背。他穿着一件青白相同的T恤,和一条蓝黑色的裤子。他转几个巷,从一棵树下走过,再转一个巷就到了他的家。那房屋是他3年前建起的,只有一层,全部用红砖,没有批荡。当然这对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很早就用石头号占着屋地,但他一直没有钱起屋。
他看见自己家屋门前停着坦克,心里有点惊奇,他用脚踢坦克,“操你老鼠,是谁这几辆东西?”
毕正务是那种用粗口去问候和恭贺别人的人。
威远能在阳台上,李剑明和其它人在房屋的其它方位。
毕正务上到阳台,指着地面的坦克,“喂,下面的坦克是你的吗?”
威远转身,轻声说,“是。”
“你停在我的门口干吗?马上开走它。”他手指点点地。
威远能上前抓住他的肩头,用膝头撞他的肚腹,把他扔到地上。毕正务跌在地上,只有一点痛,没有大碍。
 
威远能召集所有的人在门前。他开动坦克,驶近屋子,发射出一枚炮弹。炮弹在墙边炸了一个大坑。毕正务看见坦克驶近墙的时候,以为自己的房屋玩完了,看见那炮弹在墙边爆炸,他胆魂早已散失了。他举手遮住头部。如果这栋房子被炸崩,他将无栖身这地。他的另一间旧屋破烂不堪,随时会崩塌。所以,他才十分节俭地建起这栋房子。
“你们要干什么?”毕正务伏在地上。
“你以前犯了滔天大罪,我们要惩罚你。”
“我又没得罪你。”
“你得罪了莫使理。莫使理是我们最高的领袖,得罪他就等于得罪我们。他要我们维持村子的秩序,不能让你们再胡作非为,所以今天是你的死亡日。把你家人叫来,你们团结的力量也许能打败我们。”
毕正务站起来,看看他们,拍拍身后离开。
当他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身后跟着一群人,他仍然以为兄弟多就能解决问题。
那其中比较高大的两位男人是他的兄弟,那老年妇人是他的母亲,中年妇人是他的妻子,两位小女孩是他的女儿,那男孩是他的儿子。除去两位死去的兄弟和出嫁的大姐,他已经叫齐了他的全家人。
毕正务的母亲是鬼婆。威远能上去拍拍她的脸,“现在是科学世纪,你别再装神弄鬼迷惑人们。”
他们排成一队,威远能逐个审看。在他面前的是毕正务的第三个弟弟。
“莫使理对你很有好感,他劝你别再赌博。赌博是有危害的,会让你家破人亡。你现在娶了妻子,还有两个孩子,你就应该懂得作人的道理。”
第四个弟弟。威远能神情冷漠。“莫使理对你没有好感,我们待会再教训你。”
毕正务的妻子。“莫使理对你没有感觉。他劝你多学些知识,要勇于斗争坏丈夫,不要整天只会挨打。”
毕正务的儿子。“你小时候打伤过莫使理的头部,我们会好好地处理你。你的英雄气概很快将表现得淋漓尽致,我们为你写剧本,度身订作。”
毕正务第一个女儿。“你有了男朋友,莫使理和我们的都祝福你。你很走运,还读过几年书。”
毕正务的第二个女儿。“你很不走运,连书都没有读过。莫使理劝你可以自学,要跟坏父亲作斗争。”
威远能站远一边,“毕正务的儿子和最后的弟弟留下,其它不想死的走开。假如你们留下,残忍的景象将使你们惊悚。”
他们离开,毕正务也想走,威远能抓住他的脚,他倒在地上,“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为什么每天只顾赌博?赌博是犯罪的,你知道吗?”
“杀人也是犯法的,为什么你不怕?”
“我们有特赦令和超然的力量,我们可以控制一切,没有人能阻止我们,知道吗?开始行动。”
他们从坦克上取出绳索,把他们绑在树上。
 
“我对你们宣布最高秘密。你知道莫使理的父亲为什么叫达林吗?”
“不。”
“达林就是大大的森林。森林可以防止水土流失,会越长越茂密。用在商业上来讲就是:拥有伟大的森林绝对不会蚀本,只会盈利,时间越长,利润就越高越厚。地球都提倡环保,所以这个词语也是最具有现代化和环保气息的,只可惜这个词没有被采用。我也不想多说,但这是莫使理的真心话。他父亲能赚那么多钱是因为他有一个好名字。”
“他有什么钱?连轿车都买不起。”
“对。但他建起了庞大的势力组织。”
莫达林开陶瓷厂的初期,每年都赚很多钱,经常为莫使理他们作新衣服。人们甚至以为他在外面开公司,买下一大片土地,准备搞房地产。但是渐渐地,莫达林好象经济不景气,毫无迹象表明他更加富有。
现在他们才知道,莫达林为了不让人注意,去作起更加可怕的生意。
莫使理是长子,也很听话,莫达林经常带他去参加生意上的应酬。莫使理渐渐地养尊处优,不肯作苦工,但家务他是会作的。
莫立兴却不同,别人在外面割禾,他居然可以在家里听音乐,而且一点也不惭愧。
莫使理非常佩服他的淡定,如果是他,他就不可能心安理得。
“Goldlink 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威远能坐在一边享受可乐,是李剑明上台。
“为什么你要对我说这些?”
“我们是一个出色的组织,我们有独特的风格,这些都是莫使理的设计。莫使理虽然还很年轻,但他的头脑已经完熟。”
李剑明上前几步,“Goldlink的音译是‘高的岭’,是高高在上的玩味。我们的统治者永远是高高在上,但他也很平易近人,也许这因为这样,你们觉得他好期负。他潜心等待多年,只为痛快的一天。”
他去到儿子的面前,捏住他的嘴巴,“你跟莫使理打过架,是吗?”
那儿子视死如归,可是,他们不是让他去死。
“是又怎么样?”
“我会拗断你的手脚,控掉你的眼睛,割开你的耳朵,跟着让你停止心跳。生命是可贵的,什么也不能代替。你要尊重自己的生命,同时不要伤害别人的身体。但是你已经犯了错误,我们不会再宽恕你。”
“有胆你就来。”
两位坦克人上前用枪头撞打他的面部,每边一个人,儿子的口里吐出鲜血,神色惊慌,毕正务和他的弟弟不忍目睹。
第二位坦克人说,“我很佩服你的英勇气慨,我还想跟你作兄弟,但很遗憾你是我们的敌人。”
第三位坦克人取出电锯,接上电源,电锯在转动,发出可怕的声音,毕正务眼睛碌碌转,满脸怒容。
“你们谁敢动,我就杀掉你全家。”
毕正务很疼惜他的儿子,因为只有他为他传宗接代。
第四坦克人上前掴他一巴掌,“你的能量只配在村里欺负小孩,遇上强大的敌人你就只会较脚。”
他含着一根雪茄,吸了一口,再呼出,烟雾喷在毕正务的脸上,毕正务咳嗽起来。
“没试过吧?”
坦克人将烟头在他的脸上捻息,发出灼烧的声音,“你不该纵容你的儿子。”
“我纵容他,你又怎么样?”
“你应该学习《如何教育孩子》。如果你没有学过,我们可以为你提供真实的教材。”
第4坦克人去到儿子身边,用手指轻轻地揩他的肌肤,再用手指点触舌头,“你的皮肤真滑,比润滑油还滑,可惜你不是女人。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我也感觉到你在拒抗我,但你的磁场微弱。你这么英俊,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听说你结了婚,是吗?如果你的孩子出生,记得叫他为你报仇,我们在‘杜朗’俱乐部。”
“跟你差事!”
“你不该说粗口,文明社会不喜欢。”
第3坦克人关掉电锯,站起来,“我们最痛恨的就是日本子,恰好你又是日本子的儿子。”
毕正务有一个外号是:日本子。
他们想逐根锯断他的手指和脚指,但这样太过麻烦,他们只从小脚上锯断他的脚。这是他们一种独特的标志。小脚在鲜血和痛叫声里断开。
“再来。”
他们锯他的左脚。
“我们挖掉他的眼睛。”
“不,应该让他先饱眼福。”
两位坦克人去到弟弟的身边。
“你是一位英雄,我们已经为你写好了剧本,是你表现的时间。”
他显然很害怕,但他表现得还很勇敢,“有胆你就来。”
“我们就来,你别心急。”
他们从坦克上取出一个袋子,把袋子放在地上,从袋子里取出一些阉割的器材。
“我们阉了他,好吗?”
“先征询他的意见。”
他们去到弟弟的身边,拍拍他的咀巴,“喂,你跟女人上过床吗?”
弟弟在哭止,“没有。”
他们感到惊奇,“不可能。你这么强壮,每晚至少可以玩15个,你一定是在欺骗我们。”
“我真的没有。”
“很可惜,这是命令,只执行,不讨论。”
他们脱开他的衣服,再蹲下去开始阉割。
他们的技术不太过关,因此花了一段时间才完成。弟弟一直像杀猪般地喊叫,但他的声音没有猪那般悦耳动听,像一套没有高音的音响。
他们用胶袋装好亲核,“你的亲核真大粒。”他们去到毕正务身边,夹出一粒亲核放在毕正务口前,“这是你的弟弟进贡给你的。”
毕正务紧闭着口,害怕自己也会被阉亲。坦克人拨出一把刀,顶在他的颈喉上,坦克人张开口。毕正务在他的示范上,也自觉地张开口。坦克人把亲核放入他的口里,用左手托起他的下巴,教他咬动。
“慢慢享用。”
坦克人转身走向另一边,忽然他转过身,“你需要酒吗?”他去到毕正务身边,“你要红酒还是白酒?”
毕正务没有说话,在观视他。
他们把另一粒放入儿子的口里,“你也来一口。”
“我们煮熟他们。”第5位坦克人说。他去到毕正务身边,“你有绞肉机吗?”
“有你老鼠。”
“别生气,我们不是你的仇敌。”
他们从坦克上取出一些工具,挖掉儿子的眼睛,切开他的耳朵,捅破他的耳膜,他有点像怪物。
“你来自什么星球?我们可以合作。你怎么不说话?”
他们去到毕正务身边,“我们怎样处理他?”
“脱光他的衣服,把他绑在大街上。”
“不行。现在是文明社会,你要明晓礼仪。”
“谁说的?”
“我”
“你排第几?”
“我们在同一阵线。”
他们取出绞肉机,接上电源。“怎样开始?”
“从小到大。”
第6位坦克人把毕正务的脚放入绞肉机。“不是。是从他的儿子开始。”
“哦,原来是这样。”
他们把儿子放入绞肉机。肌肉被一片片地切去,鲜血几乎浸没了肌肉。毕正务和弟弟胆战心惊,闭上眼睛流出眼泪。接着是他的弟弟。轮到毕正务。
“你有什么观看感?说来听听?”
“我想求你放过我。”毕正务诚恳的表现。“我知道我以前不对,可是我没有侵犯过莫使理。”
“你在赌博的时候,骗了他弟弟4千元。”
 “钱我可以还给你。”
“我们只要你的命。还有,你对他母亲说过一句粗口。莫使理什么都好,只是有点记仇。这可能也不是一件坏的事情。”
第7坦克人用锋利的刀指着他的喉咙,“你不是很喜欢欺负别人吗?今天你的神气怎么不见了?”
“我知道我该死,但也应该由法律惩罚我。”
“我们就是法律。宇宙通用的法律。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想见我的妻子。”
“是合理的要求,我们可以满足你。”
毕正务对他的妻子经常拳打脚踢。可能是她不够刺激,毕正务经常上妓院。虽然他的银纸不多,但足以满足他的欲望。
“你死了也不用买棺材,你应该感谢我们
他们把毕正务放入绞肉机,迅速地解决他。
他们收拾好一切,去执行另一个任务,坦克从村子驶过。
 
 
 

复仇

姚吉根一家正在准备丰盛的晚餐。他们都在外面工作生活,很少回来村子,每逢节日会回来聚首。姚文丰是弟弟,他已娶了夫人,他在外面起了一栋楼房。他的母亲也在外面生活,有时会回来看看果树。他的两个家姐很早就结了婚,已经生育了很多孩子。
姚文肯是大哥,是一位高级官员,他身子有点胖,威严。他的夫人长得很标致。他们最大的女儿今年12岁,和姚文肯一样有点胖,她不是美丽的女孩。
姚文肯的父亲很早就死去,他的母亲供他们读书成材。屋旁边停着的那辆吉普车,是姚文肯的,还有几部摩托车。
姚文肯的女儿拿着几棵葱出来,蹲在祖母的身边。莫氏家屋就在他们的右下边,姚文肯的母亲指着莫氏家屋对孙女说,“别去那些死地方。”
 
7辆坦克在一阵轰鸣声里莅临,气势迫人。它们撞翻吉普车,从它的上面驶过去。吉普车顷刻之间成为废铁。坦克从摩托车上驶过去,摩托车成了泥碎。威远能跳下来,双手竖起一支枪,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都站起来,惊怕地张望。
“谁是姚吉根?”
姚吉根和姚文缘正在拨鹅毛。他站起来说,“我是。”
“请你跟我们走。”
“什么事?”
“别给我问题。”
两位坦克人上前抓住他,姚文肯上前拦住,坦克人用枪指着他,“我知道你有血性,但请你注意时段。走开。如果不,我就送你那位美丽的夫人上妓院,你怎么能让这么美丽的女人伤心?”
姚文肯拨出腰间的手枪,“放开他。”
第5坦克人击落他的手枪,姚文肯说,“你信不信我去告你们?”
第7坦克人开枪打伤他的脚,“有了罪证,快点请法官来。”
他们上去制服姚文肯,绑住他。“谁是姚文缘?”
姚文缘心里害怕,轻声地说,“我是。”
她的鹅曾走入莫家,莫使理把她的鹅赶出来,姚文缘却教训莫使理一顿。
“你不用害怕,我们的统治者见你是你的荣幸。”
“我又没有得罪他。”
“他的心情决定你的命运。你要在基地过夜,你最好叫你丈夫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
她害怕她的丈夫也会被伤害。
“你不怕寂寞吗?”
她的母亲破口大骂,“她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们这些瘟神?”
第6坦克人上去掴了她一巴掌。
“你们连一个老人都不放过?”姚文肯夫人美丽的眼里有些惊怕。
“当年你们不是连一个老人都没有放吗?20几年前,你们因为一件小事和莫家发生争执,姚吉根用两块砖头打伤了莫天明的头脑,难道你们的记忆有问题?我们是21世纪完善的法律,犯过一点小罪的人都无法逃脱。他犯的是故意伤人罪,我们将审判他,公正地。”
威远能揽住姚文肯夫人,想吻她,姚文肯夫上向后避开他。他们的腰部贴在一起,“你很美丽,夫人,我爱你。”
姚文肯愤怒,“放开她。”
威远能吻了她再放开她。
威远能用一把锋利的刀刺在姚文肯母亲的颈上,她们都睁大眼睛。
“你也得跟我们走,老人。”
空中传来飞机的声音。飞机在他们身边停下,机上出来一位戴眼镜的男子,他摘下眼镜,“情况有变,临时出动飞机保护你们,你们怎么样?”
“只剩下一个老东西。”
威远能在她身上放些血,把他们三个人绑在战机上。
飞机升起,发射四枚导弹,再向远处飞去。坦克从废屋上驶过去。
前面有一只大水牛,他们很礼貌地让开,从大水牛旁边驶过去。
 
 

杀戮档案

莫使理睡在皮椅上,漫不经心地在吸一根雪茄。三位仇人被绑在前面3米处的木柱上。一道光线射入昏暗的房里。
在一个暴乱的世界里,每个人随时都会死亡或者残废,宁静也成了奢侈的追求。那些宝贵的真情都被虚伪取替,一颗纯真的心灵面对的是狡诈和侮辱,被排挤在一个遗弃的角落。谁曾在他失去自我的时候帮助他恢复自信和勇气,谁在他轻声细语的时候倾听他的心声?
莫使理想:“我应该对他们说些什么?也许我什么也不用说。我很想动听地使用语言,但我不想别人以为我是疯子。只要你有一点出位,他们就会以为你神经。他们珍藏赞赏,廉价出售指责。你作诗他就以为你在学鹅叫,其实鹅叫就是一首诗。”
“这个社会完全让人满意吗?当然不。我们对这个社会自然有些不满意。因此,他们应该允许我们有不满的情绪,允许我们反对他们的错误。这个世界完全公平吗?当然不。我失业的时候他们不帮助我,我赚了钱他就要我纳税。我领政府的钱要办很多手续,他们要我的钱却不需要任何手续。如果你不遵从他们,他们就会用军队对付你。
一个人是否失业在于老板是否喜欢他。这世界的确不公平。法律?我们不知道什么是法律,我们根本不知维持法律的部门在那里。执法者已经成了金钱的奴隶,他们忘记了自己神圣的职责,忘记了他们要维持人们最信赖的法律。如果没有金钱,他们就不维持法律。”
 
 
姚文肯带着一群警察回到村子,准备复仇,杀绝莫家。警车停在莫屋周围,只有灯在闪烁,没有警笛在响。警察穿着制服,戴着警帽,驼着枪械,姚文肯站在一辆警车旁边,观察莫屋的动静。没有声音传来,里面可能没有人。他和几位警长在地上铺开莫屋的地图,研究进攻的策略。
“我们是警察,不能做违法的事情,只能在掌握证据的时候拘留他。”
“我要炸毁他的房屋,马上杀死他们。”
他们在一棵菠萝树下,旁边有一堆石和一间商店,面前还有蕉树和火炼树。太阳射下来。几个人坐在石头上,前面是莫氏家屋。
“这小子怎么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本事?难道他不怕法律吗?”
“还有莫达林的陶瓷厂也要炸。”
“我们到底怎样行动?”
“再商议一阵。”
“你们尽快提供一个方案给我。”
莫使理在阳台上看看周围。他拿起手机单手按了一组号码,“我有一些不妙的状况,请你派遣一些人过来。”
莫使理合上手提,“我要看你有多少能耐,想跟我较量?”
他回到房里,开动唱机,放入最强劲的一本录音带,黑色音量旋转指向,“MAX”,“放点音乐你听,怎么样?”
大劲率的5个音箱同时工作,撞击他的心脏,振到外面。
外面的一位警长站起来。
莫使理不理外面的情况。思想随音乐升华,勇气在膨胀。几分钟后,一群战斗机到来,开始投放催泪弹。警察躲开,拨出枪,准备应战。几架战机停降在草地上,里面的人出来,他们轻便的衣服上挂着沉重的炸弹和枪械,手是提着枪。
“警察的工资是多少?”
威远能站在一架战机边,对着咪头讲话。他的话通过喇叭传出来。莫使理关掉唱机,出去和他握手,“你好。”
李剑明在另一架战斗机上,“你们伤害莫使理就会遭到灭种的报复,姚文肯,你的亲人在我们手上,你最好叫她们马上退开,我们随时会杀害人质,警察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姚文肯望向我战机。
“你不信,是吗?”
姚文肯夫人出现在舷门上,她的头发和衣服在风中飘动,看上去更加迷人,好象战争女神。
“文肯,我们的孩子被他们抓去了。”
“文丰呢?”
“他们没事。”
莫使理指示过不能伤害姚文丰。姚文丰当过莫使理小学时的语文教师,虽然他们和莫使理家有积怨,但姚文丰仍然耐心地教育他,让他当班干部。莫使理觉得他是一位超越仇恨的人。但姚文丰也可能开始憎恨莫使理。
“我在你的阵线?”姚文肯夫人大声地说。
这点支持未能改变事实,三位亲人的仇未报,剩下的亲人又在他们手中。录姚文肯差点流下眼泪。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平静地说,“我们真的不是他的对手,警察也无能为力。”
“我们以后再执拾他们。”
警长拿起喇叭,“各位警员,我们收队,请大家集合。”
所有警员迅速集合,排列在他面前,他们的眼里发红,有泪水,身边的催泪弹还在冒烟。
“我们面对的不是一般的歹徒,他们拥有先进的武器。我会请求更多的支援处治是他们。现在,我们只能回去。”
他们开车回去,战机在护送他们,不时发射导弹炸毁道路,他们艰难地行驶,一肚火气。只有他们去抓别人,现在他们却像赶往刑场。机枪在不停地扫射,像在送新娘。他们艰难的行驶到公路才完成,然后加快速度行驶,发泄不满的情绪。
战机飞向另一边。
 
 
 
 

第七章混乱世界

吃荔枝

莫使理在房间里写了点东西,然后他放下笔,上到楼上休息。莫立乱上来开着电视,影碟机,拿起遥控器,坐在一边观看。
“为什么立兴还没有回来?”
“他不知去了那里。”
“打电话给她。”
“不知道他那里是否收得到。”
他们昨晚商议好,今天去外婆那里吃荔枝。
莫立兴今天早上出去了,到现在1点仍然没有回来。莫使理在等他的猪肠辘呢。莫立乱在观看影碟。
莫使理去到外面用他的那部新手机致电莫立兴,但一直都打不通,或是没有人接听。最后莫使理发了一条信息去他。
 
莫立乱正观看得很投入。莫使理的脚步声很响,但没有分散他的注意力。
“立兴还没有回来吗?”
“还没有。”
外面传来车的声音。他们从窗口看去。“看,不是立兴吗?
“他去哪能里去了这么久?”
 
他们去到下面,“我的猪肠辘呢?
餐台上放着一个黑色的胶袋,看不见那里面的东西。莫立乱解开那胶袋看,“猪肠辘。”
他们叉起一块块的猪肠辘,点上辣椒酱再吃。
“你去哪里去了这么久?”
“去饮茶。”
莫立兴穿着一件黄色条纹的黑T恤和一条很合衬的西裤。
“在什么地方?”
“杜朗诗酒城。”他用手巾抹脸。
“你还去外婆那里吗?”
“这么晒,我的手都红了。昨天我已经晒了一天了。”昨天他和他的同学出去。“不如到了4点钟再去。”
“太迟了。”
莫立兴想不去,但最终决定是去。
他们吃完猪肠辘,又在楼上看影碟。
莫使理去房里整理以前的一些日记。
莫立乱看完影碟,关掉那套影音设备,落到下面。
“使理。”莫立乱叫他。
“知道了,等一会。”
莫使理再想写一阵,可是他的精神无法集中。他放下笔,出去外面,“好了吗?”
 
莫使理戴上眼镜,莫立乱戴上太阳帽,阳光猛烈。这天是圩日。”
他们开车出去。
他们遇见他们的母亲许如月。许如月说,“你们外公的荔枝树喷了药。”
“那不是没有得吃了吗?”
“你怎么知道?”
“他们告诉我的。”
 
 
陶瓷厂门前停泊着一些货车和轿车,地面上有轮胎的印迹,路边有草和泥。
莫达林正和一些人在商议一些事情。
“爸爸,你的车还用吗?”莫立兴勇气可嘉。
“我的车怎么不用的?”
莫使理早已经讲过父亲的车是不会空闲的。他路上早已讲过,莫立兴坚持自己的意见。
他们掉转车头,驶上公路,前往北甘,为吃甜美的荔枝。
他们去到外公的家屋门前,外公正在织一个大箩,用来装荔枝。他们的外婆坐在一边看丈夫的手艺如何。他们都满心欢喜,大家相互问候,坐在一起。
屋里传出故事片的打杀声音。
外婆准备马上带他们去吃荔枝。
莫使理说不用这么着急,先坐一会。莫立乱和莫立兴进入屋内。莫使理坐在一张椅子上,跟外公外婆倾谈。
十几分钟之后,莫使理也进入屋里,原来真的是在放故事片。
四舅躺在卧椅上,莫立兴在他身边拉起手袖,让他看自己的手有多红。
“现在这么晒,穿长袖衫好。”
“四舅母呢?”
他们的四舅母是城市人,很少回这里,他们只在婚礼上看见过她一次。如果他们相遇,他们也认不出她。
“前几天来过,又回去了。”
“三舅母去了那里?”
一些小孩子在这里观看影碟。莫使理却没有一点兴趣,他几乎每天在家里看到盲眼,而且那套片子是他看过的。
四舅从房里提出一篮荔枝,放在他面前。
莫使理吃了几粒,莫立兴和莫立乱上了楼上。
外婆从外面进来。“听说你炸了姚文肯的房子,是吗?”
“没有。
“过去的已经过去,你别到处报复了。”
莫使理看着外婆,心里有点不安,因为他知道,她担心他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他不敢面对外婆,扮作轻松地吃荔枝,外婆看看他,再出去外面。
莫使理不想紧张,就上到楼上。在楼上,他看见一个房间里还有很多泥沙。莫立兴和莫立乱仰着头到处欢看。他们周围看看,再下到地面。四舅已经穿上了一件蓝色的长袖衬衣,整装待发,准备去吃荔枝。
“这种路,那辆车开得过去吗?”
“别人的车也是那样飙。”
过份紧张真的会让人神经。莫使理不多问,就开着车和四舅出去。莫立兴和莫立乱在后面。路上一些人托着伞经过。到了一段陡峭崎岖有石头路,莫使理真的担心莫立兴的车能驶上来。在来的路上,那辆撞在石上擦出火花
荔枝树很矮,果子几乎坠到地面,他们坐在地上就能吃到。他们小时候是睡在地上吃的,只用口不用手。
“怎么不甜的?”莫立兴发问。
“你吃得太多了吧。”莫使理说。
莫立兴前段时间里每天吃西瓜,现在他每天吃荔枝。他去其它的树尝试几粒,也觉得不甜。莫使理也试了几粒。他们每棵树试几粒。然后他们去其它地方吃。在路上,他遇见三舅母,还有三舅母的母亲和家姐。路边停着一辆车,车边坐着一群人,面前有一些矿泉水的胶瓶。他们也是来吃荔枝。
“这棵树的真大粒,又甜。”
“为什么这棵树的特别细粒?”
“密。”
他们坐在树阴下,手里拿着一把荔枝,口里吃着一粒。周围是绿色一片,南边有一座高山,高山上有很多各种的树。
莫使理站起来看看四处。前面有一棵很小的荔枝,它上面有几粒荔枝。莫使理知道那是留给他们的。他上去摘的时候,看见它后面还有一粒。他们4个人,正好每人一粒。
“别人看见你就糟了。”
“不用怕,有你们在这里。”
那粒荔枝的酸味很特别,莫立乱赞同他的看法。
他们摘荔枝放入袋里。“喜欢哪种就摘。”
莫立乱摘了一把大把的,但没有放入袋里。“你估计它有多少斤重吗?”
他们提起70斤重的荔去到路边,坐在轿车上倾谈了一阵。
 
他们回到外婆家里听音乐,倾谈,最后还吃了晚饭。在回去时候,他们看见人们正在用泡沫箱装荔枝,准备运去其它处卖。
6点钟的时候,他们回到家里。
莫使理吃了一阵荔枝,再去看从外婆家里借来的一张影碟。一听音乐,他就知道,那是一套好看的片子。他想躺着看,但火爆的场面能使他不安祥。
莫立兴也在阳台的门口,一边吃荔枝一边看影碟。莫立乱不去上自修,也在看影碟。他们已经教他,如果老师问他不去上自修应该怎样说。
这是星期日,不上自修是很闲的,反正老师不在。莫使理时代,星期日晚的自修也经常不上。
莫使理调小中音和高音,让它不太刺耳,获得了更加一流的音响效果。
那套影片真的很好看。可是,母亲许如月要看电视。莫使理尊重母亲。他们看完了第一张碟就不再看。
“好看吗?”
“好看。”
莫使理洗了澡,吃过晚饭再看第二张影碟。莫立兴因工作要去银行咨询。
 
 
莫使理收到一封信,上面是叶丝竹的笔迹。他打开看:
 
我的使理:
我们很年轻的时候就认识、相爱,跟你在一起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和快乐。你是那么体贴、善解人意、聪明迷人,气宇不凡,深深地吸引着我。你是我的骄傲,是我一生值得珍惜的爱。你改变了我的一生,改变了我的思想,使我也要做一个进取的女人。我佩服你,为你倾倒,有时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你是我的丈夫,你永远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第一任妻子,我永远只想当你的妻子。
在没有我的那段日子,你一定很痛苦。我的使理,你永远都不会痛苦了,我不允许你痛苦,我要终结你的痛苦与灾难。
如果我不在你的身边,你不要觉得孤单失落。我是你的女神,是你的精神支柱,我希望我能赐予你力量和信心。无论你处于什么环境、遇到什么困难,我都希望你振奋精神,永远做一个真正的莫使理。你要做我喜欢的使理,永远为我保持一颗高贵的心。
你为我而活,我为你而活,你最符合我的条件,我最符合你的条件,随便能遇到吗?所以我们要好好珍惜,让大家都幸福快乐。你快乐,我就会快乐;如果你痛苦,我会比你更加痛苦。
我是你的蜜蜂,为你生产蜂蜜。我爱你,使理,我永远的夫君。
 
你的丝竹
 
 
 
莫使理看完后,心里很感动。原来她一直当他是她的丈夫,而他要让她重新选择,他觉得自己冷漠自私。
莫使理找到叶丝竹,他说,“今天我收到一封信。”
叶丝竹说,“信上说什么?”
莫使理说,“它说我很特别,还勉励我永远做一个真正的自己。”
叶丝竹说,“那么你认为呢?”
莫使理说,“丝竹,你知道吗?没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我还有一件事要做,就是跟你一起吃荔枝。”
 
这是一个炎热的夏天,太阳猛烈,荔枝的季节仍没过去。
他们坐在大荔枝树阴下,手里拿着一把荔枝,口里吃着一粒。
周围是绿色一片,南边有一座高山,高山上没有庙,只有一些树。
莫使理站起来看看四处,叶丝竹也站起来。
前面有一棵很小的荔枝,它上面只有两粒荔枝。
莫使理知道那是留给他们的。他们两个人,正好每人一粒。
“为什么这棵树只生两粒荔枝,刚好成双成对,恰好又让我们看见?难道它每年都只生两粒荔枝,等着我跟你来摘?”
叶丝竹心里甜滋滋的,脸上隐含着笑意。“别人看见你就糟了。”
“不用怕,有你在这里。”
那粒荔枝的酸味很特别,叶丝竹赞同他的看法。
叶丝竹说,“喜欢哪种就摘。”他们摘荔枝放入袋里。
莫使理摘了一把大把的,没有放入袋里。“你估计它有多少斤重吗?”
叶丝竹说,“没有你那么重。”
他们终于可以一起吃荔枝了,这个小小的愿望跨越了一个世纪才实现。
只要愿望能实现,不要计较时间。
 

深藏不露

莫达林驾驶着车,从陶瓷厂出发,一直驶上公路。一辆泥头车从他身边驶过,掀起一阵风沙。他经过红丰,塘围,再向右边转就到了他叔父莫天明的家。
莫天明一家正在准备午餐。
莫达林把车泊好,入到莫天明的家里,在一张竹藤椅上坐下。他在这里就像在他的家里一样,
“你吃午餐了吗?达林。”莫天明出来,把一碟菜放在餐台上。
“吃了。”
“这里还有,吃点吗?”
莫达林摇头,“不吃了。”他们一家人用餐。
莫达林离开了一阵,他回来的时候,手上提着一条烟和一樽高级红酒。
“刚才你又说不吃。”
“刚才没有酒你叫我怎么吃?”
莫达林把烟酒放在台面上,然后他坐在一张椅子上吃东西。
莫天明是好酒之人,但他已经退休了,很少再喝酒,连烟也戒了。他还砸了那支竹烟筒。
“伟景还没有回来吗?”
“还没有。”
莫伟景是莫天明的儿子,在一间电梯公司工作。
“使理现在作什么?”
“他有什么好事作。”
“你在外面买了很多地,是吗?”
“没有,”莫达林摇头。"
 
人们认为莫达林富可敌国。
莫立绿读书的时候,很多人都问她:你父亲在外面买了很多地,是吗?
“曹正田的银行被人炸了,你知道吗?”
莫天明在以前银行工作,认识银行界的人士,曹正田是他的好朋友。如果当年莫天明不喝酒硬颈,他会是进入银行的董事局。
“听说好象是,”莫达林喝一口酒,
“听说是杜仕朗炸的。杜仕朗和莫使理是朋友,是吗?”
“他们以前一起读过书。”
“你叫他别再报复了。”
“我对他的事也不清楚。
“过去的就让它过,不应该再报复了。姚文肯的房屋好象也是他们炸的,是吗?”
莫天明没有表现高兴的感情,他只在斟酒。
“他长大了,我也理不了那么多,让他飞吧。”
莫天明说,“你的泥买到了吗?”
“还在商议。”
“莫使理脾气也是大,他别看他那样,他心里想什么没有人知道。他能炸掉别人的房屋也证明他还有本事。”
莫达林夹一道菜放入口里,慢慢地咀嚼,到食物完全下肚的时候,他再喝一口酒,然后他又夹一道菜放入口里。
 
 
这晚的天空仍然有月亮,只是不是很圆。
莫使理坐在门前的石凳上和母亲一起吃荔枝。莫达林驾驶着车,在墙角转个弯,就到了自己的房屋。头灯照着莫使理和许如月。莫达林停好车,拿起一些荔枝虼。
莫达林吐出一粒果核,“听说你和杜仕朗炸了曹正田的银行,还有姚文肯的三位亲人也是你们杀的,是吗?”
“没有。”
“你别干这种事了,别人会抓你的。”
“我真的没有。”
 “是杜仕朗炸的吗?”
“可能是吧,我也不太清楚。我很少和他来往,他这几年作了些什么我也不清楚。”
“你还是别近他了。”
莫使理不想被问长问短,就拿着一些荔枝上楼上吃,许如月听到他的刚才的说话有点吃惊。
 
 

混乱世界

一群税务官驾驶着摩托车在公路上行驶。车头上挂着公文包。他们是穷凶极恶的执法者。
人们并不害怕他们,只是一时无法击灭他们,期待有更大有力量制裁他们。
他们在右边转个弯,驶上一段小路,两边是青草和绿树。
威远能驶着摩托车,搭着李剑明。李剑明手里提着一支迷你冲锋枪。他看见税务官便开枪射他们。威远能停住车,去到他们身前。
“你们去作什么?”
“收税。”
“哦,收税!死人税你们收不收?”
“照样收。我们会捉住不火葬的死者的亲人,严刑拷打他们,或把死人的尸体挖出来暴晒,直到他们交出钱。如果谁不交税,我们就拆他的房子,还要抓他的妻子去卖。”
“你们为什么要当官?”
“因为当官容易发财。”
“我们只需要钱,谁有钱我们就榨干谁。如果谁少交了5角钱,我们就将他打成残废,每天罚他1000元。”
“我们在建设,你们却在榨取人民的钱财,和奴隶主一样,我要教训你们。”
李剑明开枪射击,在他们身边周围。
 
威远能把眼镜放入西装里袋,微笑着,友好地姿态,他宽胸,伸伸懒腰,说:“今天天气真好,不该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威远能收回手,转身望着一位税务官。“可是我的心情有点不好。”
那个税务官可能有点害怕。“你想有什么好心情?我可以给你。”
威远能微笑,“我的心情很好快就会好,可是你可能不好。”
“我也很好。”
“你当然很好。每天开车去收钱就能生活,可是你有想过别人吗?”
“那是他们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看来你真的该死。”
威远能用钢管打他的膝盖上,那税务官跪下去痛苦地呼叫,其它的人却不敢跑。
李剑明射伤其中的一人,“你们别跑,我要好好地招呼你们。”
“不关我们的事,”
“是的,但跟我们有关。”
另一个人说,“你们是谁?有什么权力这样作?我们没有得罪你。”
李剑明开枪射击,他们倒在血泊中,身体像蜂窝。
李剑明看看他们,再骑上摩托车,把冲锋枪露在外面。
“这辆的车真好用,我要它到那里它就到那里,我还可以扭它的头转背。”
他们把车停在路边,乘上停在路边等候他们的一辆吉普车。
那辆车没有车牌。
 
 
警亭的前面停着7辆警车。几位警察正在亭里享受汽水,其它的一些警察在路边捡查车辆。他们执法非常严格,不允许无牌车在非公路上行驶,甚至不允许人们把它放在家里。他还会随时抢走别人的车,再罚他们几千元。
在路边拦车的是一位30岁的男子。他小学没毕业,但由于他有人事关系,他能成为一位警察。这是他值得自豪的事。
路上有一辆无牌的吉普车,向这边驶来,那是威远能他们的车。30岁的男子看见它心里一阵欣喜,因为又可以罚他一万或者几万元了。他掩饰心中的激动,提高精神全神的投入工作。
吉普车在他面前停下。大概是由于兴奋,他上前没有敬礼。
威远能推开门撞跌他,再从车上下来。
那警员站起来,拍净身上的泥尘,赶快上前,他不能错过发财的机会。
“你们要查什么?”
“车牌、路费、执照、年审。”
“我们没有任何证件。”
“那我们就拘留你的车。”
威远能掴他一巴掌,再踢他一脚,“你最好放聪明点,谁教你这样查车的?我的车刚买的,难道你要我推回去?”
所有警察上前,准备应战,某位站出来说,“你的车买了多久?”
“两年,手续太过麻烦,我不准备办理入户和考牌。”
“我们可以给你时间。”
“没有驾驶执照是不是就不能开车?”
“这是规定的。”
“这样不好,我们出示发票,至少在十年内可以开车,你知道,你们的手续真的很麻烦,真的需要很久时间。”
“我们按国家的法律办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指划?”
“你想怎么样?”
“我要拘留你的车。”
威远能举起双手,“慢一点,我们有超级驾驶执照。”
李剑明和其它人出来,用枪射他们。“你出来。”
那男子脚振振地出来。
他们把他抛落河里,炸毁警亭,“你还想查车吗?”
他们狠狠地揍警察一顿,把他们绑在树上,让人们观看,他们在“警察”上贴上“流氓”,再撞翻所有的警车。
人们欢呼雀跃。
威远能他们在人们的掌声里离开,向南方驶去。
 
 
夏日放是自来水厂的职工,每星期休息两天。现在是午体时间,到下午2点30分再上班。他在计算铺子生意的利润。如果不蚀本,他已很走运了,因为夏享记经常取拿铺子的东西。他的两个女儿很乖,不会取铺子的东西。他戴着一幅眼镜,左手翻着记帐部,右手在按计算机。
一辆无牌的吉普车停在铺子门前,车上出来一群人,那是威远能和李剑明他们。他们的手都放在后面,夏日放有不妙的感觉。他们背后的手好象拿着利器,准备破坏他的铺子。他们去到他身边,威远能一锤打在台面上,它的车西落在地上,计算机志成了异形的废物。
“你就是莫使理的姑丈?”
“是,有什么事?”
“我们是伟大的教育家,我们要教训你。”他打破橱窗的玻璃。
“你凭什么教训我。”
“我是你的父亲。”
“你再说一次。”
“我再说100次都可以,你不是很想教训你的内侄吗?现在他捷足先登,让我们先来教训你。正确的可以接受,错误的只会虐待别人的耳膜,大人的话不一定对,知道吗?”
他们打破玻璃,夏日放一点也不害怕。这是他们想看到的样子,他们不喜欢别人可怜的神情。夏日放望着他,没有用口说话,却有眼表达了他的一切。
威远能说,“你不喜欢我这样叫吗?”
威远能打破另一块玻璃。“你弟弟呢?告诉我他在那里?”
他的弟弟夏子根是很傲气无礼。在夏日放的新居入伙的宴席上,他当众数落莫使理。
“我不知道。”夏日放说。
“你们的感情那么好,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是怕我们教训他吧?”
“我不爽告诉你,”
“你很有英雄的气质,我有一点喜欢你。你不该跟你父亲吵架。不管有什么事情,他毕竟养了你很多年。你都五十几岁了,为什么脾气还是这么差?你应该好好地修炼。你也不懂事,五十几岁有了妻子和孩子还跟父亲吵架。”
他们打破所有的东西,再冲入屋内,走上楼梯,夏日放无法阻拦他们,跟着他们一起上到楼上。楼上的客厅里放着一台电视,它下面是一个黑色的角柜,对面是一张大皮椅。
“你的电视不是让人看有,放着也是一种浪费,我们是一流的设计师,可以帮你布置得更精致。”
某位上前用铁锤打破荧光屏,“这样是不是更精致?”
夏日放想上前揍他,他们拦住他。
“我们还有一个任务。”
他们上到第4楼,这屋楼的两个房间放着柴,外面的阳台晾着衣服,顶上有一个水池。
“这里也不是让人住的,我们可以让你不浪费。”
他放一个炸弹在房间,再出到阳台上,夏日放想去拿开那个炸弹,但他被他们制住无法行动。
一声爆炸,楼房陷落,整栋楼用52万元建成,这层大概是10万元。
“你是有钱人,可以起一栋更好的,我们还要教训你的弟弟。走。
威远能拧头。他们丢下一张名片再离去。名片上写着:“杜朗”俱乐部。
 
 
夏子根拥有自己有工厂,比夏日放还自在。他们几兄弟都很本事,拥有别人羡慕的职业。他们的姐妹也嫁得好人家,丈夫拥有无数的银纸。夏子根夫人喜欢莫使理,但别人已捷足先登。
他们捉住夏子根,打碎了他的脚骨,再炸了他的工厂。
工厂随着爆炸下陷,腾升起一阵烟灰。那些工人面临着一个旧问题。
威远能他们驱车远去。
夏子根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不知如何发作最恰当。
 
 
 
 

曹日林

一辆长途汽车缓慢地驶入车站。司机找个好位置再停下来,乘客提着行旅出来,太阳照着他们走在不同的路上。
曹日林把旅袋靠在肩上,去到一间商店放下它,坐在一张椅子上打电话。
他打了三次电话,可惜都没有接通。他去到路边等车。一辆公交车在他面前经过。他搭一辆出租车回去。
出租车飞速行驶,从一辆汽车边擦过。
曹日林的头发被风吹起,望着几年不见的景物,他想起以前的事情。
曹日林曾经结交了一群坏人,差点坠入罚恶的深渊。他开始吸毒,迅速达到一个不可收拾的境界。他开着他父亲银行的车去打劫,最终被逮捕。曹正田神通广大,把他保释出来,他不想看见忤逆的儿子,就把曹日林送入部队。那时,他正在竟选市长,因为这件事的影响而没有当选。曹正田非常生气,发誓以后都不想看见曹日林。
他的夫人无法忍受他的疯狂和提心吊胆的日子,从而跟他离婚,孩子跟了他的夫人。
出租车在他的屋门前停下来,他付了钱就上去按墙上的门铃开关。
里面的铃声传出来,片刻之后,门被打开。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嘉乐缘。曹日林不称呼她,只进入屋内,放下行旅,坐在皮椅上。
曹正田支着拐走下楼梯。
“爸爸。”
“你回来了。”曹正田抚摸着儿子的背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日勤去了那里?”
“他可能又和蓝天通出去了。”
“我刚才打了三次电话给他,没有人接。”
曹正田坐下。曹日林站在他面前,“杜仕朗为什么要炸我们的银行?”
“他要报复日勤。”
曹日林非常愤怒,他心里想说,“你叫他再来动一下,看我能不能收拾他?”
“他们出动坦克,战斗机,跟过去不同了。”
“我不怕他们。”
曹正田站起来,“你们别打了,这座城市就快成废圩了,没有办法制服他们。”
“我不相信我斗不过他,”曹日林转身,“日勤呢?”他看了一眼嘉乐缘,“等他回来,叫他找我。”
曹日林提起旅袋上到楼上,曹正田望他的身影摇头叹息。
 
 
蓝天通把一只鹅腿叉在铁叉上,放在离火炭8厘米高的地方上烧烤。
郝和颖在他的对面。他的样子让蓝天通的心里很不舒服。他虽然很富有,但他缺少独特的魅力和气质。
曹日勤拿着手机,向他们那边走去。此前,他的手机响过两次,但没有充足的电源,最后这次他勉强听见几句。他在木椅上坐下。他知道那应该是曹日林的召唤。
“是谁找你?”
“可能是我哥哥。”
汽车行驶在公路上,“我们怎样对付杜仕朗?”
“我哥哥回来了,他不可能没有办法。”
 
蓝天通,郝和颖,曹日勤站在大厅里,期待曹日林的响应。
曹日林在杯里斟上7分满的红酒,再仰起脖子一口喝下它。
蓝天通最心急。
曹日林又喝一了杯红酒。
他已经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艰苦的生涯锻炼了他的意志,有点勇不可挡。
曹日林用大量银纸招募了很多人,组成一支准军事队伍,并训练了他们。
 
曹日林用一根白色的铝体天线指着墙上的一幅地图,“我们先干掉谁?”
郝和颖说。“莫使理。”
蓝天通说,“杜仕朗。”
曹日勤也想先干掉杜仕朗,但是由曹日林决定。
“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们都必须击灭他们。”
“我希望能活捉他们。”
“他们都是亡命之徒,你无法活捉他们。”
“我们先摧毁他们的基地。”
“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基地。”
“我们有卫星,很快就能查出他们的基地。他炸了我们的银行,我就炸他们的陶瓷厂。我要他们赔偿,现在我们先干掉杜仕朗。”
他们开动飞机,携带着各种先进的战争器材出发。
 
 

未来会议

他们坐在圆桌边讨论,不理会曹日林的行动。他们拥有强大的势力,能抵挡敌人的进攻。他们不着紧身边重大的事情,只关心未来轻微的问题。
 “我们有一个任务就是炸掉电台和电视,他们没有使用光芒四射的语言,给我们带来死亡的阴影。我一点也感觉不到这座城市的存在,因为我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他们面向祖国,面向世界,而且还准备冲出太阳系,走入dnc宇宙,但他们唯独没有面向本地。他连自己的语言都不会用,还谈什么发展本地文化?这样的电台只是在装模作样,根本没有意义,根本没有创造自己的语言文明。我们炸毁它是解除黑暗,发放光明。它整天在用别人的语言对我们乱吼乱叫,我简直不知道它说什么,你们知道吗?”
“我们不知道。”
“所以,我们要炸掉它,这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怀,但你们的任务是伟大的。民意调查也显示99.8%的人都赞成使用本地语言,但他们坚持自己的意见,他们以为我们的语言不是语言。”
“曹日林那边怎么样?”
“到他没有军费开支的时候再作残他。”
杜仕朗又说,“我们还有伟大有目标没有实现,我们要不断努力,别让一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杜仕朗站起来,他关掉电视,看看手表,出去外面。
去执行任务的人回来,他汇报,“电台和电视台已经崩了。”
杜仕朗摸着一个圆滑的木柱头,像摸滑头鸡一样,他说,“很好,现在开始创办‘牛场宣传机构’。”
那成员很久没有走,杜仕朗问,“还有什么事?”
“我想和那人的太公睡觉,但是他们不肯。”
“那就挖起他们的祖坟。”
“是。”成员出去。
 
 
 

女神与爱

莫使理坐在一张皮椅上,拿起遥控器启动对面的大电视。他按一下遥控器上的一个键钮,电视画面变动一次。
莫使理完全没有心思看电视,他在想着一些重要的事情。
曹日勤对他的威胁在靠近,如果不消灭他,悲惨的历史可能重演,到底应该怎么样?
 
莫使理去到外面,他盯着叶丝竹,坚定地说,“我决定彻底消灭曹日勤。”
叶丝竹呆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人忽然变得如此恐怖和残忍。
叶丝竹清楚莫使理的内心世界,可是叶丝竹不能让莫使理那样做。
“你真的这么恨?”
莫使理说,“我只知道他曾经残忍地杀死了你,让我承受痛苦。”
叶丝竹说:“他真的该死,可是你不能随意杀人。”
莫使理说,“他对我的威胁越来越大,我不能让他像当年那样夺走你的生命。”
叶丝竹明亮的眼睛好像有泪水,她上去紧紧的拥抱着她,说:“他那种人死不足惜,可是我不希望你变成杀人狂。”
莫使理握紧他的拳头,像要捏碎世界的一样,“难道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再次夺走你的生命,而我不采取任何应对的措施?”
“丝竹,这是一个无秩序的世界。”
叶丝竹伏在他的身上,好像在无奈地落泪。
 
莫使理独自驱车去游风。
年轻的心灵便要承受巨大的伤痛,谁能明白他的心情?
失去了青春和快乐,失去了健康的人生。
他们只有把敌人永远踩在脚下,才能每晚安然地入睡。
失去的光阴永远也追不回来了!以往美妙的向往都成了泡影,纯真的幻想也像玻璃一样破碎,再也无法弥补。
玻璃粘好了,但它上面有裂痕。柴一烧,就会变成了灰。
为什么他还那么年轻就几乎体会了人间的一切?
一切在他一眼里都不再神秘,他也失去了儿时的热情。
他希望自己在别人面前永远陌生,因为他不想别人理解他。
有时他羡慕死人,因为他们睡在那里一定很舒服,再也没有奔波,再也没有忧患,再也没呼吸。有时他真希望自己还活着,因为人们是那么幸福自在。
有时他真希望自己已经死了,但是他还活着,他想自杀,但他的生命已经不再属于他。那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行为,而是他已经关系到他身边的每个人。
车在弯坡上转弯,驶上另一段公路。
家园在前面,他心里温暖。
莫使理亦清楚,如果他要杀死曹日勒,他也不是叶丝竹心中爱的人。
叶丝竹虽然爱他,但是她也有自己的信仰。莫使理知道自己不能没有叶丝竹。是的,他可以蔑视这一切,甚至不在乎自己的感情。可是以往的教训和深重苦难使他明白,他不能这样处理。
莫使理是不能失去叶丝竹,没有她,他会生不如死。
但是他要尊重自己和别人的感情,当然还有很多其它的因素。
 
夜晚,莫使理失眠,叶丝竹去阳台找他,“你还没有想好吗?”
其实她早已经知道了结果,她知道莫使理不是那种不听别人意见的人。有时愤怒会统治他的灵魂。
莫使理看着她。其实他也知道她知道了他的决定。他轻拥她,他说,“你是最美丽的。”
叶丝竹在他的怀里温馨地说,“任何生命都不能随便被毁灭。”
“当然。”
叶丝竹在他的怀里无比甜蜜,他的胸怀使她觉得自己是一位女神。
“那么你有些什么感激给我?”
莫使理那磁性的声音说,“女神自然要享受最美妙的事情。”
 
 

内幕

路的两边是松树,还有一些商店和楼房,旁边的猪肉档正有人在交易。后面的一块草地上叠着一堆长方体的钢筋水泥块。
4辆坦克行驶在公路上,向右边转弯,停在陶瓷厂前,炮口指着里面正在忙碌的工人。
莫达林放开文件,行出办公室,看见门前的坦克,他没有害怕。强大阵容的莅临是一种无上的光荣。
 坦克上一人站起来,气势比坦克还汹涌,他用食指指着莫达林,“你就是莫达林?”
 莫达林神情轻松,没有些毫的紧张,“我就是,有什么指教?”
“我们要炸你的陶瓷厂。”
“你不能说炸就炸,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即使那是一件最卑鄙的事情,你也要为它寻找一个伟大的理由。”
 “你的儿子莫使理和杜仕朗合谋炸了曹正田的银行。”
“你们炸我的陶瓷厂不要紧,我只怕你们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法律在我眼里只值7角钱,他挥手,”开枪。“
法律保护了每个人的利益,也维护了社会的秩序,法律是无价的,是任何东西都无法代替的。
他们发射炮弹。
炮弹射到陶瓷厂的半空反回来,再扔一个炸弹试试,炸弹又反弹回来。
他们心里很奇怪。
 
杜仕朗在组建他的组织的时候,需要大量的金钱,他知道莫达林是开陶瓷厂的,并且开了很多年,他一定赚了很多钱。于是他就求助于莫达林,和他讨论合作的具体事项。莫达林觉得刚有金钱不行,别人随时都会抢走他的。他觉得还应该有自己的势力,于是,他们便秘密结盟。但他们很少来往,因为他们不想被人知道。
杜仕朗借助于他的金钱,迅速地建起了无可匹敌的势力组织。
现在,杜仕朗已经把钱全部还给了莫达林,但他还要保护莫达林。
莫达林也在外面买了一大块土地,准备为莫使理他们三兄弟起一栋新的楼房。
杜仕朗知道曹日林会采取报复的行动,他就派人暗中保护莫达林。
7个坦克人跳下来,看见上空没有任何武器,但他们的炸弹却攻不进去,他们更加奇怪,“为什么我们的炸弹打不进去的?”
“他们一定拥有神秘的武器。”
“我们怎么办?”
“我们一定能对付他们。”
“这不可能,他们从那里弄来那些武器?”
“看来莫达林也不简单。”
“我们必须解决他们。”
“可是你有什么办法吗?”
“开坦克攻进去。”
他们跳上坦克准备攻进去。
另一些坦克驶过来,挡住他们,后面还有战机和另一些人在围攻他们。
“你们马上滚回去,别破坏生产,”威远能站起来说。
杜仕朗对一切都考虑得非常周密,不让他们有半点进击的机会。
曹日林不理解杜仕朗,但杜仕朗很清楚那些富家子弟的脾气,杜仕朗也觉得跟他们较量不够精彩激烈,更不用说剌激了。他几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摧毁他们,只是他还未采取那个行动。如果他真的那样作了,一切很快结束。
“我们要收缴你们的武器,请你们先走回去。要是你们不满意,你们可以去河堤,或者向法院提出上诉,或者视死如归,站在我们的炮口上,你们可以自由选择。”
坦克人下来,垂头丧气地走向路边乘公交车。
“谢谢你们,”莫达林说。
“杜仕朗要我们保护你们,这是我们应该的。”威远能说。
“今晚有什么行动?”
“我们要请示杜仕朗先生。”
 
 
这是多年前的一幕:  
一个夜晚,莫达林到一间酒店跟一位外国人谈一笔生意,但不是很顺利。他送走了那位客人,又在酒吧里喝酒,他一直思量着生意的事情,他觉得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这一晚,他遇上了杜仕朗。莫达林不认识杜仕朗,只听莫使理说起过他,觉得他有几分神秘。可是杜仕朗认识莫达林。
杜仕朗说:“我是莫使理的同学。”
莫达林打量杜仕朗。他的面色带点凶狠,又像永远不会惧怕任何人,看来莫使理认识的人并不简单。莫使理是怎样的人,莫达林也并不真正了解。他只希望莫使理安分守已,不去惹麻烦。他有的是钱。
“生意顺利吗?”杜仕朗又问。
“不太顺利。”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阻碍你。”
“我只是一个生意人,我并不能主宰一切。”
“你也许需要一股势力。”
杜仕朗的语气变得阴暗,他好像在进行一件重要的事情。
莫达林听出了他话语中隐含的成份。
杜仕朗接着说:“我们也许可以合作。”
“合作?”
“是的。”杜仕朗坚定又迅速地说。“我正在组织我们的势力组织,我需要大量的金钱。你有很多钱。你应当清楚,势力与金钱组合起来,无坚而不摧,无往而不利。”
莫达林觉得这的确诱人。虽然他很有钱,但没有自己的势力,因此他的生意、他的事业才会诸多阻滞。他最希望的就是狠狠地收拾一下那些骗取他巨额金钱的所谓的生意伙伴。莫达林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能跟杜仕朗合作,就能实现很多他自己无法办到的事情。
“我可以得到什么利益?”
“如果你肯入股我们的组织,你将得到我们无条件的保护,同时可以分享我们所有的利益。借助势力,我们建立自己的公司,这些公司所赚的利润都有你的份。”
“可是你怎么值得我信任?”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应该相信莫使理,他是你的儿子。莫使理是一位很好的朋友,他曾经试图让我走上正道。虽然他没有成功,但我还是很感激他。他经常帮助朋友,又真心对人,这样的朋友已经不多了。”
 杜仕朗倒了一杯酒,缓缓的问莫达林:“你认为怎样?”
 莫达林神色凝重,“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一旦失败,我就会破产,狼铛入狱。这也是违法的事。”
“这些你不用担心,你冒的风险是相当微小的。你只是向我们注入资金,你可以是以借贷的名义给我,其它的事情都由我们处理。”
 
 这确实是很值得的。他只是献出一部分钱。莫达林佩服他想得如此周到。
“这是很重要的事情,我得慎重考虑。”
“当然你值得考虑。”
杜仕朗又斟了一杯酒。莫达林吸了一口烟。
“你知道他是谁吗?”杜仕朗指着威远能说,“他是读经济学的硕士生,但从来没有晋升的机会,因为他没有社会关系。人际关系是影响仕途晋升的一个关键,不是能力和品格。”
莫达林跟威远能握手认识。
对于人际关系,莫达林深有感触,因而对威远能多了一份同情。
莫达林也嘅叹世道的艰辛与炎凉。
 
杜仕朗强悍无比,如果他要从事势力范围的事业,必定所向披靡。
 “你为什么要建立自己的势力组织?”莫达林道。
“说起来有几分伤感。”
杜仕朗呷了一口酒。“完全是那个曹日勤那个家伙。曹正田你认识吧。”
“认识。我以前还在他的银行贷过不少的款。”
“曹日勤要将我赶尽杀绝。曹日勤喜欢叶丝竹,但叶丝竹喜欢莫使理。莫使理英俊潇洒,才华横溢,你应该为他感到自豪。”
莫达林对自己的儿子很陌生。他做的事情都不是他想像的那样,他希望他的儿子平凡的生活,可事与愿违。
莫达林说,“这件事很重要,我回去考虑后再答复你。”
莫达林走了,留下杜仕朗和威远能。
威远能说,“我们能得到赞助吗?杜先生,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应该没有问题。”
“这个世界真他妈的,老子这么能干都得不到赏识。”
“还有很多人都没有得到应有的对待。”
 
 
这个夜晚,莫达林独自开车去到杜仕朗的住所,他的心情有些沉重,因为关系到一些重要的事情。杜仕朗的住所的豪华气派,这使他相信,杜仕朗一定捞得不错,这使他又添了几分信心。他想检验一下杜仕朗的实力,同时想知道仕朗会否兑现他的诺言。
“莫先生。”莫达林的到来使杜仕朗惊喜和意外。杜仕朗对莫达林是非常尊敬的。
“这么夜造访,有什么事?”他们坐在书房里。
“有一件事让我很不高兴。在我7岁那年,牛场村的村长领导牛场人逼害我的父母。本来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计较。但是今天,我看见那个在我新居入伙时用大石头去恭喜我的人,心情就很不愉快。我不想这件事让我一生都不愉快。”
杜仕朗为莫达林斟了一杯酒,把它放在莫达林的面前。“这种人的确该死,你想怎样教训他。”
莫达林有些激动,他大声说,“我不喜欢牛场人,我不喜欢牛场人!我的儿子莫使理可以干掉世界,我为什么就不能干掉牛场?”
杜仕朗已经清楚了他的意图。
莫达林喝了一些酒,他说起过去的一些事情。“几十年前,我在当时的政府管理财务,后来自己做了生意。当时很多人都很穷。那些没有钱的人妒忌我,他们眼红,毁我庄稼,欺我妻儿,逼害我的父母,你以为我很好过吗?我不敢让人知道我有钱,我害怕他们会像逼害我的父母那样抢走我的一切。在这个吃人的世界,我没有兄弟,只有一个从小相依为命的妹妹,我的胆子越来越小。无论发生什么,我只能责怪我的孩子,不让他们去惹事生非。明知自己的孩子没有错,我也只能打他们,因为我害怕那些恶棍打死他们。”
杜仕朗认真的听着,他清楚他的心情。
莫达林耳根后有很多突起的筋,那里的肤色也比较深,他好像经历了非常沉痛坎坷的岁月。
 
牛场是一个偏僻的村庄。离它最近的一个墟镇在3公里之外,人们需要到墟上才能购买到他们需要的东西。
这条村子很宜人,很适合人居住,因为有山有水,有大自然赋予他们的一切资源。他们几乎不用出去工作,就能自给自足。
这条村子是可怕的,因为这里是原始部落,法律的长鞭伸不到这里。这里的人们也是可怕的。他们没有知识,喜欢用暴力去解决问题。
莫达林的父母被村长赶出村子,不知去到什么地方,最后饿死。没有骨灰,连拜祭的坟墓都没有。
莫达林对这件事刻骨铭心,他发誓要将村长煎皮拆骨。可是,村长在多年前就被人害死了,这使他很不得意,未能亲自杀了他。
莫达林对这条村的人们很记恨,因为没有一个人为他的父母出头。
村长是无权力那样做的,但村长自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他极其的凶恶,像旧社会的大地主,恶霸。在那里,他就是皇帝。
莫立兴读小学时曾犯过错误。这位村长迫使学校将一个小孩子开除,还要开大会大讲一番,败坏一个小孩子的名声,断绝他的希望和后路。
莫达林靠大量银纸,使莫立兴后来在他姑妈那里上学。
 
莫达林又大声说,“你以为我简单吗?”他要发泄一生的愤怒。
莫达林当然不简单。他的儿子莫使理都那么复杂,作为莫使理之父,莫达林当然不简单。
莫达林最不简单的是,如果他不能做好自己的生意,他是不会离开政府的。当年,他要离开政府机构的时候,很多人都为他可惜。
杜仕朗想不到他还有这么沉重的愤慨,原来他以为他是一位风光的大老板。
莫达林坐上车上,他的心情并没放松。有些事情必须过去了,心情才会放松。
 
清晨,新一天的开始。
白天,猛烈的太阳照耀着村子。
又到了夜晚,月亮照耀着村子,照耀着牛场村。
村子里的人都入睡了。
几架飞机飞到村子的上空,月亮依然明亮皎洁。
 
 

战争方案

曹日林在期待他的部属的凯旋归来。他在大厅里踱步,有时会看一下墙上的地图。蓝天通和郝和颖静静地坐在皮椅上,尽量掩饰心中急切的心情,都希望尽快杀死他们的敌人,然后过他们快乐的生活。他们无法忘记过去的旧念,无法超越现有的仇恨,所以他们有报复的意愿。
郝和颖戴着一对眼镜,他把一根烟放在口里。
杜仕朗不是好对付的,他可能已经派人攻打这里。还在不久前,他们还收到卫星的信号,接着什么都看不到。
在台面的话机发出声音。
曹日林拿起它放在口前,话机说出的内容使他神色暗淡,有点失望和无奈。他放下话机,转身看地图。
“他们拥有先进的防卫武器,我们的炮弹打不进去,无法进攻。”
“其它的地方呢?”蓝天通几乎站立。
“一样。”
曹日林双手放在台面,“我不想让你们失望,但真实的情况让我们无奈。我们必须清楚他们的具体力量,才能消灭他们。”
 
他们站起来,去到他的面前,曹日林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
“我们现在怎么办?”
“暂时只能见一步走一步,”
“我们不能坐着等死。”
郝和颖痛恨莫使理,因为他喜欢的女人喜欢莫使理。
“我们必须干掉他们。”
蓝天通痛恨杜仕朗,他的组织所向无敌,杜仕朗却用几枚导弹就吹散了它,还打了他一顿。
“我决定杀死他们。”
曹日勤憎恨杜仕朗。银行倒陷,母亲残废,他的孩子在肚里死去,是杜仕朗最残忍地造成的。
莫使理不如他那么富有,却有了他最喜欢的女人叶丝竹。他的情杀行动没有成功,却在监狱里过了半年昏暗的生活。他将不放过情敌。
他们要齐心合力共同致对付他们的敌人。他们不再拥有强大的能量,曹日林是他们绝望之际最大的希望。
基地外面有一辆战车停在门前。一位部属走入里面,在厅前停下,“我们无法炸掉杜仕朗的房屋。”
“你们找到他们的基地了吗?”
“没有。”
“召集所有人回来。”
“是。”
曹日林的手从台面是拿开,“我们要重新制定新的进攻方案。”
 
 

代价

会议室里光线明朗。椭圆形会议桌中间有几盘花,右边是一台数字全息电视。
他们坐在会议桌边,期待重要人物的到来。
曹日林穿着大衣从门口进来。
“今天我召集大家开会只有一个目的:我们怎样摧毁他们的基地?”
“我们可以使用灭绝人性的武器。”
“这个方法太残忍。”曹日林说。
“我们不能让他们无法无天。”
他们静下来,在脑里搜寻最佳方法。
 
外面传来枪声,他们出去外面视看。
一群人正在门前和他们的队伍厮杀,路边的战车正在燃烧,地上炸出了几个大坑。一些人躺在地上,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大地。
杜仕朗的人杀死了他们的待卫,正在包围他们。
一辆吉普车驶过来,停在他们眼前。
杜仕朗穿着大衣从车上出来 ,一直去到他们面前,如入无人之境。
“我们要消灭目无王法,仗势欺人,为非作歹的歹徒。我们要接管这里,你们将在我的管治下生活,领略我的管治风格。”
杜仕朗穿着手袜,在寒冷的气候里说话,喷出很多气雾。
他目光冷漠坚定,像一根针,正在刺痛他们的肌肉。他们有点不敢下视他,被他看着觉得自己好象没有穿好衣服。
“现在我不杀你们,我要你们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曹日林和他的人没有说话,杜仕朗看看他们,再转身上到车上。
越野车保持一定的速度和距离在公路上行驶。
杜仕朗想起那场较量,想起他他的家人,他们不再在他身边,永远只活在他的记忆里。
 
 

星期天

莫使理出到阳台上,用左脑思考:
如果眼前是一处漆黑,你也不必害怕,只看你如何面对它。地球是一个椭圆体,所以它的运行也会越轨和不足。
我们在村子的周围都设置了边防线,不让其它人进入村子,并掳走大自然赋予我们的资源。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愿望,我已帮他们达成了。
这里平静自然,只是赌博的风气十分猖獗。
他们没事作便赌博,他们没事作才吸毒。我们要制止这些犯罪,建设美妙的社会。
我喜欢清静空旷的山村,不太喜欢城市。城市每时都在高声叫嚣,好像生怕别人听不见。它总是沉不住气,一点冲动都无法控制。
山村很清静,充满绿色。她欢迎任何人,总是认真聆听每一个人的心声。人类最终的归向是清静,如果某位以为他在城市就很光荣,他就一定还很无知。他只停留在某一阶段,却没有看穿全部。
因此,我会把房屋建在清幽的山村,但我身边的人可能会想建在城市。这又是矛盾,我应该如何处理?
我要建设我的家乡成为最发达的地方,把一切机构都设在这里。以前我以为这些幻想是没有用的。看来我又错了。幻想始终是有用的,正如好的心情永远能让人快乐一样。如果没有幻想,我早已无法存在。
我主张节俭,但有人浪费,我提倡和平,但有人还在战争,我建议使用本地语言,但侵略使他失去了特色。
一个人应该有他独特的作风,有坚定的出发角度,才能更好地处理问题,当然我们还要有接受的胸怀,只要是好的都是我们的。
你要有美妙的心情,工作生活才会愉快。
我不喜欢太过平静的湖面。我喜欢气势汹涌的大海,所以,我在听音乐的时候也无限制地思考。
 
外面的车声传入他的耳膜,神经线快速传输,把它输到他的脑部。
莫使理听见那声音后仍然无动于衰。莫立兴穿着一件白恤衫,神采飞扬,把车停在屋门前。莫六兴进入屋内,莫使理走下楼梯。
“我一位同学打电话告诉我,他的那间厂请人,明天8点钟去。”
“8点钟?没有时间了,已经6点钟了。”
“明天8点钟。”
“哦,明天8点钟。”
“今晚去姑妈家里,明天再去。”
“我明天去,可以吗?”
莫使理不想再入夏日放的家里。夏日放不喜欢他,他在那里没有一点意思。莫使理不喜欢看别人的脸色。
“明天8点钟,你怎样去?”
“今晚去吧。”
莫立兴洗湿脸,再用手巾抹干。“你去收拾行旅。”
 
莫立兴上到楼上看影碟。他租了十几张影碟,看完的已经还给了别人,还剩下一半没有时间看。现在他才有一点时间看。
莫使理收起阳台上的衣服,折好放入行旅袋里。一切收拾妥当之后,他提着旅袋出到大厅。
莫使理很想不去,但他知道,如果不去,他面对的压力。
“可以了吗?”
莫立兴正在观看影碟,一点也不心急。几分钟后,他才关掉视盘机和电视机,开车和莫使理出去。
在竹林的路边,莫立兴和一个莫使理不喜欢的人打招呼。去到地堂,莫使理看见一个他不喜欢的妇人,她使莫使理觉得自己像在离家出走。
路的两边是青山绿树。车在昏暗的夜色中行驶。
“你有相片吗?”
“有,要多少张?”
“可能要4张。”
“我的相片在父亲那里。我想去他介绍的那间工厂工作,就把相片给他去搞暂住证,不知还有没有剩下的?”
“你有叫他晒吗?”
“可能会晒10张,待会去向他要,顺便对他说清楚。”
“你努力在那里工作。那里待遇很好,有宿舍,厨房,浴室,娱乐场,老板对那些职工非常好。开始生手的有3~4千元,熟练后5~6千元。找工作很艰难的,你要珍惜机会,你认为工作对你重要吗?”
“工作对任何人都重要。”
“我叫我的一位同学帮我工作,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他怎能么说?”
“他说:你不怕丢我的格,你就来。”
莫使理真的觉得莫立兴是哥哥,自己是不谙世事的弟弟。
莫使理很少理家里的事情,他甚至一点也不想知道。莫立兴却很喜欢管事,甚至还有点专横和野蛮。
有人管家里的事也不是坏事,但别管到他的头上。
莫使理知道应该让莫立兴闭口。
莫使理不交学费也不喜欢上课,因此他上课经常睡觉,或者在教科书上练习书法。这是他写得一手好字的原因。教科书的纸质很好,但不能完全供它使用。
 
 
夜色漆黑,路上的车都开着灯,速度表上的指针指向60。莫立兴全神地开车。他们都是开快车的人。
“我很想有一位哥哥,但是我没有。现在你是哥哥,我应该听你的。”
“是的,你希望你的哥哥是什么样。”
“我希望他很有头脑,但很少说话。你一定喝了很多饮料,所以才这么多说话。”
“你再说一次。”
“不说了,会伤害感情的。”
如果他还是以前那样,他每天至少和莫立兴打100次。
莫使理是锋芒内敛,很少人能理解他的这种境界,但往日的影子仍然在他身上。过去的方式已经落后,但某些还是能有效地对付现在的。因此,他有时还会使用。
莫使理不喜欢将自己意志强加于人,更不喜欢为小事而斗争。他是一位很超脱的人,他有理智也有情感冲动。
“你比我还凶,我怎么跟你说?”
“你真有趣,我不凶让你凶吗?”
“我告诉你,你以后别叫我帮你找工作。”
“你找就找,不找就不找,那些事很闲的。我也没有叫你帮我找工作,是你多管闲事。”
“你信我揍扁你吗?”
“有胆你就来。”
他们把车停地路边的一块空地上,准备决战,莫立兴像拳王一样跳动挥拳,睁大眼着望莫使理,“动手了。”
莫使理站在车边,扶着旅袋。他是一个随和的人,他说,“如果你打我一顿可以开心,你可以不考虑后果,更不必在意我们的关系,来吧。”
莫立兴上前推他,“我打你,你又怎么样?你是我的对手吗?你够我打吗?你有我这么强壮吗?我打死你可以节省很多米,我也会觉得很高兴。你是一个身体虚弱,有病的人,你连弟弟都理不好,我揍你是教训你,我没有向你父亲要手工费是你走运。”
莫使理不想跟莫立兴争,弟弟不理解他的苦恼。他说,“我欣赏你的认真,但有时也应该随便一点。你别忘记我才是真正的哥哥,惹我火了我会叫人作残你。”
“叫他们来,看看是你的威力强还是我的。”
莫立兴也有他的组织,是在小学时代建立的,他们已经强大,有能力抗击莫使理,他们只在迫不得已的时刻杀戮。
“我们同室操戈不好。
他们在空地上。
莫使理木然地看他,他真的不想伤害兄弟的感情。
那只是一场游戏,不必太过认真。
他们没有打成,去到陶瓷厂。
 
陶瓷厂只有几个值班的人和烧窑的人,其它的人可能正在看电视或者作其它的娱乐。
莫达林正在办公室里看一些文件。莫使理和莫立兴去到他的办公室。
“爸爸。”
“这么夜了,你们去那?”
“我们去工作。”
“什么地方?”
莫达林放下文件,专心地和儿子谈话。
“一间工厂。”
“现在去吗?”
“今晚去姑妈那里,明天再去。”
莫达林对莫使理说:“你努力工作,使理,钱多钱少不重要的,你要清楚工作对人的意义。”
如果当年莫使理当年肯安心工作,是否就不会发生那么多可怕的事?可惜这一切已经无法验证了。
“我的证件呢?”莫使理说。
莫达林摸一下上衣口袋,“啊,在这里。”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来,把证件递给莫使理。
 
那个证件需要一百多元,莫达林神通广大,只使用了40元就好办好了。因此很多人都叫他办证件。莫达林以前在政府机构管理财务,后来他才开了陶瓷厂。
莫使理觉得父亲很了不起,但他奇怪自己要去工作,他的父亲可是一位老板。
莫使理想:难道他想磨练我?希望他不会把我磨练成超薄型的。他六十几岁了,我还很年轻,他应该比我老练。不管你多么了不起,他始终是你的父亲。他可能做过一些错误的事,或者得罪过你,你可能比他更聪明迷人,但是他永远是你的父亲。你是由他制造的。在你幼稚的时候,他是你的所有者。在你长大之后,你仍然无法抹杀他的辛勤劳动,为这个家庭所做的贡献,给你吃的、穿的,供书教学。没有他,你会连一个字都不认识,更不要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父亲才是真正了不起的人。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试图去改变这种关系,这种血缘关系,无人能彻底断绝,你会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许如月看过周围后去到办公室,她劝莫使理努力工作,别胡思乱想。
莫立兴开着那辆敞篷车驶上公路。一辆货车驶在他的面前,掀起的风沙飞入他们的眼里。
他们流下眼泪,便戴上眼镜,可是眼镜也无法完全保护他们。
由于道路太过狭窄,他们无法超车,只好停在路边的空地上,到大货车走远的时候再开驶。
 
 
莫和丽坐在门前的一张长椅上。夏日放坐在一辆车上,他看上去好象年轻了很多,只是神情有些低落。
路上的人和车匆忙地来往,自己的人生出路还未解决,这使莫使理从幻想回到现实中。
莫立兴停好车,把从家里带来的菠萝放入姑妈的屋里。莫使理把旅袋放入他以前住过的房间,再出去到厅里。
夏享记和他的姐姐在厅里看电视。
莫和丽拿一些菠萝给莫使理吃,这个菠萝子很甜,莫使理觉得意外,因为他以前吃的菠萝没有一个是甜的。
莫使理洗了澡,晾好衣服。他上到阳台。
莫使理挨坐在墙边。下面传来夏日放和夏子根的说话。
“他来了这里?”
“唔”
“他还来这里干吗?马上赶他走?”
夏子根夫人知道莫使理炸了他们的工厂时,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欣赏莫使理。夏子根因此十分生气,还差点和夫人吵架。
“我不会理那种人。”
“你让我上去揍他一顿。”
“不必,他自然会有报应。”
“他不应报复亲戚。”
“我们不理他。”
在莫使理失意落拓的时候,他们又何曾当莫使理是亲戚,并尊重他?他们又是怎样对待莫使理的?
莫使理以为夏日放会赶走他。在踏入门口的时候,莫使理就犹豫进来。夏日放很不高兴,但没有对他大动怒是很正常的。只是莫使理在他那里住的时候,他不该叫他回家种田。
 
 
莫使理躺在床上,想起那段痛苦的过去,他无法入睡。莫立兴睡得很深沉。
第二天早晨6点30分,莫使理起身刷洗后叫醒莫立兴。他们吃了早餐便开车出去。路上,莫使理觉得公路有点像时光隧道,但现实让他失望。
在离目的地2公里的一段路上,他看见地面潮湿,可能下过雨。
 
 
他们在一间铺子停下。莫立兴打电话给他的同学,然后坐在一边等候。
眼前的公路上有各式的汽车驶过,以不同的方向和速度。公路的中间是用钢筋和水泥砌成的路栏,右边是树林和山岭。左边是一些工厂和一些商店,人们正骑着车来上班。
这间铺仔的主人之一是一位40几岁的中年妇人。他正开车取货回来。另一位主人是一位30几岁的男子,他涮洗后在铺子打摩丝。他们可能是夫妇,但听他们的称呼才知他们是嫂弟的关系。
莫立兴再次打电话给他的同学,正在打摩丝的男子问,“你找谁?”
莫立兴告诉他,他的同学的名字。
“你到厂里叫他,试试能否听到。”
莫立兴去厂里。
莫使理坐在一张椅子上。
那辆车阻碍通车,还在太阳下暴晒,他把车开到一个阴凉的地方。
工厂里的人陆续不断地来这里吃早餐。
莫立兴从厂里出来,没有找到他的同学。一个穿着短裤和背心的男子,有点像本地人,他们问他,“阿旭你认识吗?”他们用蒲荷茵语讲。
“什么?”他操外语。
原来他不是本地人。
莫立兴再次去工厂。
有一个人来这里吃早餐。他很像莫使理的一位同学,但很多年没见面了,莫使理也不敢肯定他是他的同学。
“嘉洛理,”莫使理叫他。
嘉洛理转过身来,微笑地看着他,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莫使理先生,是你。”
“你在这里工作?”
“唔。来了几个月。”
“你结了婚,是吗?”
莫使理某年在汽车上看见嘉洛理和一位抱着孩子的女人在一起。
“那是我的姐姐。”
“我上段时间去了S城,我想我找份工作,但我很不幸运。看见你真高兴。”
莫使理把手搭在嘉洛理的肩上。
嘉洛理和另一个人在吃早餐。
莫立兴从厂出来。已经找到了他的同学。他们开车进去。
 
工厂的中间是一条大路,两边是厂房,宿舍,浴室,厨房,还有一个正在施工的厂房。一条铁链拦在路中间。
他们把车停放在房子的阴影下,提着行旅去到宿舍。
莫立兴的同学昨晚加班到3点钟,为了不影响休息,所以关了电话。
莫使理也有一位同学在这里工作,但他回了家,没有看见他。
莫立兴的同学带他们去厂房。他们十分友好,马上让他们工作,钉刀柄。
莫使理拿起锤子时觉得很有趣,他发现自己仍然热爱生活,仍然热爱工作。这一切过去被阴影所遮盖。
莫使理很想在这里工作,无奈现代化的工厂只收女人。尽管没有报酬,他们仍然工作了一段时间再离开。
莫使理的那位同学梅振行也来了。
莫使理看见他,感到特别高兴,他们热情地拥抱亲吻,就像一对分离很久很远的情侣。
“我想你5年才见你一次面,我的头发都白了。”
 
他们开着电风扇坐在床边,商议如何才能取得这份工作。他们又去到厂房,梅振行和重要人物商议,但没有结果。
莫使理周围观察,和嘉洛理坐在一起,友好地交谈。他又去到梅振行的工作处,梅振行工作像睡觉。
工厂只聘请了5位女人。
他们开车回去。
 
他们在邮电局门前停下。莫立兴把电话卡递给莫使理,“你打电话给父亲。”
莫使理蹲在围圃上,欣赏电话卡上的图纹,
“你还不打电话?”
“我想回家,带几套衣服。你搭我去车站,我一个人搭车回去。”
“我搭你到家。”
他们吃了两碗面和10条猪肠辘,再去到电话亭里打电话给莫达林。但很久以后都没有接通。莫使理在附近的书亭买了一本军事杂志。
他们开车准备回陶瓷厂。
路上看见一间酒店的招工启事。他们去近处的地方报名。可是那里没有招工的迹象。
他们去到那间酒店。
酒店正在装修,里面停着工作人员的车辆。
一位40岁的妇人来报名,想作杂工,招工的小姐收了她5元钱,给她一支矿泉水。
莫立兴和招工小姐认真地谈讨,莫使理在那本军事书。
他们不想洗车,就开车回去。
 
 
 
 

第二行动

蔚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白云,太阳放出猛烈的光芒照射着大地。大地上有高度大小不一的建筑物,还有树林,花园,河流。汽车在公路上行驶。人们走在路的两边,在帐篷下等车。
一架“短吻鳄”式直升飞机在空中飞来。机上的人戴着耳机。他们在寻找最佳的降落位置。
飞机在一块清静的草地停降。他们开始行动。
码头的车站停着公交车,到一定的时间它们会开走。这个车站的前面是楼房,它的出口处有一间商店。商店的前边有一些椅子。外面的一条公路上停放着在等运货的汽车。公路的右边是高尚住宅区。前面是S城河。河上的气味飘到岸上,远处是高山。
郭志坚坐在汽车上看报纸。驾驶室里挂着一件冬天的上衣。他虽然拥有自己的车,但要有货运才赚得到钱。
莫使理失意的时候,曾经在他们那里住过一段时间。莫使理和他在一起有点不自然,说话消除了他们的紧张。
一位男子去到车前,拍拍车门,“喂,是你呀。”
“昨天谁被罚了?”
“要看过才知道。”
男子上到车上,“最近有什么货运?”
“没有。”
“在这里等有点烦,我去看看。”
那位男子下车,拍上车门。
郭志坚驶到车站出口处转过弯再往前驶去。交通灯变红,他停住车,所有汽车都停在一边,让其它车先行。到绿灯明的时候,郭志坚才开车。
经过几条道路,他在一间大厦前停下车。天汽有点冷,下着雨。他从车里出来,走到大厦前和一位穿西装的男人商议。然后叫人上泥。上好泥后,郭志坚用帆布遮住车斗开车前去倒泥。
他在处理杂物的门口交纳了25元处理费,再开车进去。路有些滑。汽车在斜坎上行驶艰难,前面的车倒回去让他先行。
郭志坚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把泥倒在深陷的地方。他开车去运其它的泥。运过几车之后,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
他把车停在路边,回去吃晚饭。他的脚步很快。在华灯初放的街道上,他遇见今天下午的那位男子。
“有货运吗?”
“运泥。270元一车,你去吗?”
“明天叫我。”
郭志坚看看他,拍拍他的肩,行走到家里。
 
 
莫立绿在厨房里炒最后一道菜。她把女儿放在房里,没有声音,应该还在熟睡。她把菜放在餐桌上,郭志坚正在门口外开门锁。她打开门,郭志坚进入屋内换上一双拖鞋。房里传出女儿的哭叫声。
“干什么呢?又哭。”
莫立绿抱起她,哄几声,她就不哭了。郭志坚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
莫立绿放下女儿。
囡囡去到台边拍台,抿嘴严肃地看视周围,像发威的元帅。
 
 
他们是今天上午开飞机来这里的人。由于不熟悉地形,借助地图才找到莫立绿旧时的租屋。他们敲了很久都没有开门,再敲了一次。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他们心里高兴,以为找到了目标人物。
“是谁?”
“我们是收租的。”
里面的女人奇怪,收租的是女人,却变成了男声音,她更不会轻易地开门。
“我丈夫不在家,你以后再来吧。”
“你先开门让我们看看。”
这更让人怀疑。
那是一道铁门,很难撞得开。
他们想离开,其中一人拨出枪回到门前。“我不信抓不到你。”他敲门。“如果你不开门,我就打破你的门。”
 
里面没有声音。他举枪在门口的两边各射成一条线,再用脚踢开门,冲入去。他们走入房间。一位穿着睡衣的女人双手捂住耳朵,低着头,一副惊怕的样子。
“莫立绿在这里吗?”
“我是新搬来的,我不知道。”
“你们什么时候搬来的?”
“两个月前。”
握枪的人看一下同伴。“他们可能真的搬走了。”他看女人,“你知道他们搬去什么地方吗?”
“我不是房东,我怎么知道?”房东也不知道。
她跳着说,很可爱的动作。
“你必须知道,因为这关系到你的性命。”
“我们别迫她。”
他们走到床边。
一位男子赤着上身,只穿内衣睡在床上。他们撩他,男子没有反应。他们再试一下。那男子忽然抓住他的头部,用膝头去撞他。他倒在地上,另一个人开枪,再说,“别动,我们没有恶意,只想找一个人,”
男子站在他们面前,女人上前抱住他。
“你们找谁?”
“莫立绿。”
“我们不认识她,我们是新搬来的,”
“不好意思。
他们收起枪出去。
男人大声说,“你们打坏了我的东西还没有赔。”
他们没有理他。
“现在什么人物都没有。”
“你还说呢。他们没有打死你是你走运,你还要他们赔偿。”
“看来我也应该购买一批枪械,不然死了还不知是什么原因。”
 
他们两个在前,两个在后地走在路上,没有让路,把别人迫到一边。别人看见他们人多,气势凶恶,不敢得罪他们。
一位男子开着摩托车从他们身边擦过。第三个人抓住他的衣衫摇了几下再说,“别在我的面前开快车。”
“你是谁?”
“我不是谁,我就是我。”
那个人觉得自己并没有错,便跟他理论,“你是你,你不是我,我不是你,我是我,但你应该礼貌一点。”
“我是野蛮人,我不懂礼貌。”
那人很无趣地离开。
他从未风过如此蛮耒的人,原来这个世界有人根本就是不讲道理的。
 
他们没有抓到莫立绿很不甘心。曹日林和他们都不认识莫立绿,叫人画了一幅肖像就到处抓人。因此,即使是抓错了人,他们也会认为完成了任务。
“我们必须抓到莫立绿,她和莫使理感情最好。”
“可是我们不认识她。”
“我们必须成功。”
“打个电话请示曹司令。”
第一个人用手机按一组号码,放在耳边。他放下手对同伴说,“是47栋407房,就这里附近。”
他们找到47栋,按电子门上的“407”号键。门上的喇叭没有声音。他们再按一次,仍然没有声音。
那是一种用大钢柱和12厘米厚的钢板作成的门,连枪也很难打开。第三人踢几脚那道门,他们不甘心地离开。
 
天色灰暗。
他们落住在一间酒店。房间里,一个人在台边写信。
“你写信给谁?”
这个人觉得那个人比较好欺负,他便说:“为你妻子。”
那个人马上冲上去抓住他的衣服打他,写信的人也不敢甘示弱,其它人去拆散他们。他们没有完成任务,自己却先不和。
这就是他们那个世界的良好的社会风气。
“银纸是什么?”
第二个人躺在床上磨指甲,吹开粉沫。
“银纸是一种玩意。上面有无名艺术家的作品,烧起来也特别温暖。有钱能生活是本事,没钱能生活是超级本领。银纸有时是衣服,有时是食物,没有东西比它更变化多端。银纸和一般的纸没有什么区别,但它能使很多人流血。每个人都得付出银纸,不管他是去旅游还去看电影。”
“你真像伟大的哲学家。”
 
 
时间是上年10点。光线猛烈。他们毫无精神地行走,在一辆轿车前停下。那辆车咖啡色的玻璃镜反映着天空和太阳。这边是一棵树,后面是一群建筑物。车不时往来。
第一者把穿白手袜的手放在车顶,眯起眼睛,“为了完成曹将军赋予你的使命,我相信你一定会努力去作的,是吗?“
“是的,我们现在就去。”
他们开车出去。
在路上差点撞到一位老伯。老伯穿着衣服,戴着一双墨绿色的眼镜,在猛烈的阳光下艰难地行走,靠一支拐杖,非常缓慢地走过公路。他们没有耐性等他过公路,他们想撞过去,但他们不想引起惊动。
他们不快意地去到47栋,带上了齐备的工具,准备破坏那道门。这次他们很走运。那道门居然没有上锁。
他们上到407房敲门,很久后仍然没有人响应,再敲一次,里面传出一个懒洋洋的声。
“是谁呀?”
‘我们找莫立绿。”
“我们没有她。”
她打开门,透过钢柱的间隙看见这5个人,“你们找谁?”
“莫立绿。”
“我真的没有莫立绿。”
第三者掏出手枪指着她,“你最好配合一点,如果不,我们就拆你的房子。”
“这栋房子不是我的,你们随便吧。”
“请你快点。”
第4者掏出肖像图比较,“唔,很像,应该是她,我们必须抓她去威胁莫使理。”
女人开着电视,她去刷牙。房里有电视的声音。
第5者从工具箱里取出电锯。在一片响声里锯开铁门,踢倒它。女人已经刷洗完毕,正在厅里看电视。她没有在意他们的破坏行动。
他们去到她身边。“你是莫立绿吗?”
“不是。”
第4者拿来出图像再比较,“没错,是她。”
第五者说,“请你跟我们走一次。”
“为什么?”
“我们不想伤害你,所以请你协助我们。”
“我有什么吸引力?”
“因为你是莫使理的姐姐。”
“莫使理?我不认识莫使理。”
“别再掩饰。我们有你的图案。”
“就算我是他姐姐,为什么你们要捉我?”
“这是秘密,我们不能告诉你。”
一位男人从房里出来。他大概30几岁,身材肥壮,留着浓密的胡须,穿着一件衬衣和一和很长的短裤,里面可能没有穿内衣。
“你们干什么?”
“我想杀死你。”
“你最好保持轻松,别激动,你是郭志坚吗?”
男人摇头,“不是。”
“我们不太清楚你的身份,但我们还是要带走你们。”
他们去抓他们,女人反抗,他们力大如坦克,两下子就制服她。
“干什么?”
男人上前救女人,他们三下子就制服他。他们将他们俩人押上车,再把他们带到直升机处,他们绑住他们,推入直升机里,
“你带我们去那?”
他们坐入机内,“我们的地方。那里有有趣的语言,还有一个旅游胜地,还有美味的猪肠辘,你会喜欢它的。如果你肯合作,我们还会带你去那里旅游。”
“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这是为了促进文化交流。”
飞机慢慢升起,向西南方驶
“我们有大澳。”
“啊!大澳,你真大真深奥。”
“别听她胡说。”
飞机在天空飞行,在一片轰鸣声里迅速消失不见。
 
飞机停在广场上,他们打开门,在猛烈的风里把他们押往基地。曹日林在基地期待他们,转过身时看见他们出现在门口。
“我们已经抓到了莫立绿。”
他们扶着女人,男人的腰挺得很值。如果是从比他低的门下走过,他也不会低下头,他会撞毁那道门。
曹日林看着他,指着他问,“他是谁?”
“可能是他姐夫。”
“关起他们,再去抓其它人,凡是和他们有关系的人都抓。”
他们将他们关在一个秘密的地方,然后又到处去捕捉。
 
 

改变原来

莫使理拉着60千克的的生铁,手臂弯起时突上很多肉,有点像大力士。
他身上的每一处都有汗水,不停地滴在衫裤上和地上。他显得很吃力,像一头地犁田的大水牛。他知道自己需要锻炼,因为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尽管如此,他还是跑得飞快,跳得很高。
莫使理身上穿着一条他的姐姐莫立绿为他买的裤子,一件草绿色的T恤。
他不喜欢短裤,就连短T恤,他也不太喜欢,尽管会很热。
他的左小脚上有一道深陷的伤痕,那是他小时候和别人打架造成的。他的左腰部上有一道突起的伤痕,这是他开车跌伤的。这些都是生命的创伤,没有在身体上消失,也没有从心灵上抹去。
杜仕朗在一边享受柠檬茶。他的体质很好,曾经是学校的体育运动员,如果他能继续发展,他一定可以问津奥林匹克。但,较量改变了他的人生,使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现在他拥有坚不可摧的力量,联合莫使理就能打破天下无敌手。
他已经洗雪了过去的耻辱和仇恨,取得了荣耀和地位,他会好好控制,不再失去强大的势力。
他们不是一般的人,所经历的事也是别人无法想象有。这就是他们,一群年轻却沦桑的人。
杜仕朗去到莫使理的身边,“你不累吗?”
莫使理收回手,“我很少锻炼,我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时刻。”
“前些天为什么没有看见你?”
“甄吉雅和一位女孩去了K城,你知道吗?”
“我看见过她,她打掉了孩子。我们根本没有想过要彼此承担什么后果。”
“你还会喜欢她吗?”
杜仕朗摇头,语里有吧息,他望着远方,“不知道。”
莫使理站起来,用手巾拭汗,“我们去别的地方。”
 
这里是他们的训练基地,具备完善的器械。这里不对外开放,只供自己人练习,是“杜朗”的机构成员。
莫使理戴上耳塞,举枪瞄准前面的靶块,他板机,子弹射在“8”线上。
杜仕朗握枪眯眼,子弹射在10线上。
莫使理说,“我比不上你。”
杜仕朗放下枪,“我经过专业训练。你的天分很高,只要你肯练习,你可以超越我。”
莫使理再开枪,“你准备什么时候和雨妮结婚?”
枪声回响。
杜仕朗举枪瞄准,“我还不想结婚。”
他们打活动靶块,双方都用真枪。
“为什么?”
“我不想她为了我被仇家杀害。”
他是一个很不幸的人,以前和他在一起的女人都被他的仇家杀死了。
“警察那边现在怎么样?”
曹日林已经无力对付他们,暂时他们不理他,
他们放下枪和耳塞,在台面上,坐在一排椅子上。片刻后,杜仕朗的手表响了,他听讲了一会儿再放开,“是雨妮找我,”他站起来,“我走了。”
他向南边的门口走去。
莫使理望着他的身影。杜仕朗的动作不代表任何意思,那纯粹只是一个动作。
 
捕杀
宽阔的街道只有几个路灯和一些商店,很少人会经过这里,这种出奇平静的街道经常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杜仕朗走在街道上,雨妮跟在他的后面,“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杜仕朗抬头望着夜空,“你让我考虑一阵。”
“你还考虑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
他们走向前,脚步很慢。
“我也爱你,可是我是不幸的人,我的生命充满了杀戮,我随时都会死,我不想你为我而遭到不幸,希望你理解。”
“我当然理解,正因这样,我才爱你,”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不想你为我被伤害。以前也有很多女孩喜欢我,可是她们都被我仇家杀死了。我不想你步她们的后尘,如果你爱我,你就应该体谅我。”
杜仕朗停止脚步,望着雨妮。
“可是两个人相爱又不能在一起,那有什么意义?”
雨妮像顽皮的孩子跟着杜仕朗,她眼里充满了爱情的关怀。她穿着一件低胸背心,和一条裙子,脚下是一双高跟皮鞋。标致的身材和挺拔的乳房,飘逸的头发和姣美的面容,构成迷惑人的风景线。
雨妮低下头,双手放在一起。
杜仕朗说,“相爱的人能在一起自己然是好事。可是当你不得已的时候,你就只能为她祝福,这样不是更好吗?”
杜仕朗的大衣一直垂到小腿上,衣领竖起,他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
雨妮说,“我不伟大,可是我很爱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还能拒绝我。我不理那么多,总之我要跟你在一起。”
雨妮跺脚。
杜仕朗转身往前走,“如果你要和我在一起,你就得准备随时都会死。”
雨妮拉他的大衣的腰带,“你有无敌的势力,怕他们干吗?”
“有时我也无法保护你,他们可能正在追杀我们?”
 
几声枪响应验了他的预言。他们闪过子弹躲在一辆汽车旁边。
杜仕朗说;“你留在这里,我去消灭他们。”
他们6个人提着枪在一辆汽车的后面,眼睛布满疑惑,像一群狐狸。
第一号是一位34岁的男子,留着胡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他身高1.78米,拥有魔鬼般的魅力,很多女人都很喜欢她,尤其是他的声音的点像感冒,即使是他大发雷埏,别人也不会生气亡。
他的夫人和孩子跟他姓,他的父亲也跟他姓。他的父亲和他打赌,如果他能一个星期不睡觉,他就跟他姓。
他非常生气,因为他的父亲有点看不起他。他去医院叫人开了一些药吃,居然真的可以一个星期都不睡觉。
他的父亲很不甘心,可是没有办法,就跟他姓。他的父亲和他的同姓。可是他觉得不过引,就改了姓。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但是他很少对陌生人讲。
他用手摸摸帽子,再蹲下去问其它同伴,“他死了吗?”
第二号,“我们没有打中,可能没有死。”
第三号,“用那一种武器?”
“只要能干掉他们,那种都一样。”
“氢弹有多大粒?”
“它和你的亲核一样大,但它威力比你大,这是不用比也能知道的。”
“我不在乎它的大小,我只在乎它的性能和灵敏度,太大的可能有问题。”
“我应该庵了你,免得你像播种机一样到处播种。”
“你真是生猛过禾虾,你不允许我有亲核吗?
“我会切去你的亲核,在上面开条裂,让你作女人。”
他伸出头看周围,
“作女人好还是作男人好?”
“不知道,有的男人作了女人,有的女人作了男人。”
“这真不理智,她们的伦理观念去了那里?”
他指着头壳说,“在这里。”
“我看不见。”
“这是抽象的事物。”
“你对杀人有什么看法?”
“杀人是残忍无道的,没有人能夺走别人的生命,法律也不能,但有时我们又必须杀人。”
“听说杜仕朗很好色,我们应该用女人。”
“蓝天通试过这招,不过没有用。”
“杜仕朗太残忍了,”
“我是世界的总统。”
“你是饭桶还差不多,杀人都杀不死。”
他们失去了原先有警察,坐在地上随心所欲地谈话,“为什么女人只让我看一点?”
另一群人开始布置,将杜仕朗和雨妮包围,他们发誓要杀死杜仕朗。曹日林已经下了命令,如果捉不到杜仕朗就杀死他。
 
雨妮蹲在汽车的侧边,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走近杜仕朗。杜仕朗握着枪,把手表放在口前,“我受到侵击,你们派人来。”
“什么地方?”手表说。
“环成西路。”
杜仕朗放下手表,“等我一会,他们会迅速赶到。”
雨妮纯真趣稚的眼睛望着杜仕朗,“愿意告诉我,你的过去吗?”
杜仕朗望向外面,四处是一片清静。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行动,如果他们真的冲过来,他一个人很难对付,难道他们怀疑他身边还有人?
“我不想说过去不愉快的事。”
“随便说些也行。”
“没有事情是我高兴的。”
杜仕朗停了下,“好吧,随便说一些,不过这不是一件随便的事,它关系到一个国家的威严。”
雨妮用好奇的眼望他,期待他的故事快点出来。
杜仕朗看了一下,把头转向另一边,他好象不敢正视她。
“这是我从别人口里听到的,我不知道它是真是假,但不理如何我都不允许发生这种事,最好别让我亲眼看见。”
“一个外国人在本地撞伤了一个。那个人本来还没有死,但那个外国人觉得不过引,又倒车轧死。为了洗脱罪名,他还用钱贿赂本地的官员,那些官员喜欢银纸,居然帮外国人欺骗自己的同胞。”
“我是还未听完,心里已经一把火。现在讲文明邦交,可是那个外国人却作出这种事情,但我最痛恨的却是那帮官员,他们没有国格也没有人格,却为能赚到一点钱而高兴。”
杜仕朗看看周围又回头说,“我知道不该主张暴戾,但面对激愤的景象,我很难保持冷静。”
“以牙还牙有时是正确的。如果没有一威慑性的力量就和他讲仁义道德,他会以为你不切实际。我们真的应该实际一点。如果你用枪对准他,你很轻声的说话他也会听入去。”
“你不该这么极端。”雨妮说,她的柔情应该缓和他的恨。
杜仕朗生长的地方充满暴乱和仇杀。在那里,可贵的生命变得一文不值勤,人们的生命没有保障,随时都会死亡或者残废。
法律的长鞭还未伸到那里。
雨妮看着他,希望能消除他内心的恨和暴戾。
怎样才能使仇恨的人忘记仇恨,不让他走上那条不归路?谁也无法改变了,他在无奈中走上了这条路,他也知道将来会造成的后果。
“可以说些轻松的吗?”
雨妮蹲在他后面,用手搭在她的肩上,“他们怎么还没来?”
“再等一会。”
“已经很久了。”
“我们不会这么快就死的。”
“可是我有点害怕。”
“你要轻松地面对一切。”
“你不觉得自己现在作的事情是错的吗?”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是社会的问题,是世界的问题,我只是想保护自己。”
杜仕朗抹抹枪,“我一直都在寻找,我终于找到了。”
“你找到了什么?”
“我找到了你。我爱你。”
杜仕朗吻她。雨妮说,“我等你来要我,你要吗?”
“要定了,明天去登记,后天上教堂,”
杜仕朗又吻她,他的动作有些笨拙。他观察周围的环境,雨妮也从他身后探出头。
那群人用火箭炮向杜仕朗和雨妮开火,用冲锋枪射击。杜仕朗和雨妮逃去一条巷里。他们向巷里扔炸弹。
 
警笛的声音由远而近。
威远能和李剑明把警车停在他们眼前。车上的人托着各种战争器材去到他们身边。
“你还好吗?杜仕朗先生。”
杜仕朗站起来,说,“我很好,谢谢。”
“他们是谁?”
“可能是曹日林派遣的。
“我们杀死他们,你需要那种武器?”
蓝红灯组在闪亮。
 
 
几棵树在他们身后轻轻地拂摇,像是在跳一支轻盈的舞。
他们听见警笛的声音,心里有点紧张。
“我们不走运,警察来了。”
他们托起枪,从树边看去。远处有一群人,其中一位蹲在警车旁边,托着火箭筒瞄准他们。
“他们真的来了。”
“别害怕,一切都在我控制下。西班牙在上鄂,葡萄牙在下鄂,当我咀嚼的时候,他们就在战争。”
“你能控制现在这个局面吗?”
“越紧张就应该越轻松。时装是时间的修饰,它很快就会过时。”
“你什么时候才能正经?”
蹲在地上的人勾动开关。炮弹射在他们的车底下,他们马上跑开,炮弹爆炸,汽车翻过一边,燃烧。
“我们再次失败,怎样汇报曹司令?”
他们走路不起劲。那一群人也只好收兵。
 
火箭人站起来,“我们追他们吗?”
“不用。”
他们上车回去。只有路灯没有路人。
 
 

破落贵族

“我们抓不到杜仕朗和雨妮,”去执行任务的人回来报告说。
曹日林在地图前转过身,“这不是你们的错,不必自责,”曹日林坐下去,“莫使理怎么样?”他望着他们,“我们应该让他们姐弟早点相聚。”
他们没有说话,曹日林说,“其它方面怎么样?”
曹日林拿起遥控器对着电视按了一个钮键。电视画面先是一阵宇宙背景的干扰,然后才出现画面,是坦克和战斗机在进攻莫氏家屋。
“可以进攻。”曹日林说。
坦克撞毁墙壁,攻入莫氏家屋,空中的战机也开始发射导弹。
“现在我们拥有更多先进的武器,可以攻破他们的防线,接下来是炸掉他们的陶瓷厂,摧毁他们的基地,彻底地消灭他们。现在炸陶瓷厂。”
战斗机飞到陶瓷厂,发射导弹,里面的工人到处逃窜,陶瓷厂在倒塌。
“炸掉杜氏房屋。”
战机飞到杜仕朗的家,发射击导弹炸灭它。
曹日林非常满意,他转头过对他们说,“现在你们去抓莫使理。”
他们出去。
 
骆洁秋坐在轮椅上。曹日林推着她走在花园里,骆洁秋扶着儿子的手,关切地说,“日林,你以后要懂事,别让人担心。”
“我会的,妈妈。”
“我们没有了银行,家庭需要大的开支,我们应该作点生意。”
“知道,妈妈,待会我和他们商量。”
“杜仕朗的确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他们胡作非为,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到一定的时候,我会采取一切必要手段。到时,他们就都得听我的。”
 
他们在家里吃饭,讨论作生意的事情。
“开间什么公司好?”
“我们还可以开银行吗?”
曹正田资金可能有些紧张。他没有以前那么多钱,他建议想想其它的。
曹日林对生意不感兴趣,他专心吃饭。
嘉乐缘很有生意头脑,“我们可以开一间贸易公司。”
“这样也好。我在什么地方开办?”
曹正田也不算落泊。虽然他没有银行,威望还在,谁也不敢轻视他。
为什么他们只看重名誉,不尊重每一个人?名誉也是人创造的。别只看见平凡的外表,不看见他高尚的精神。
别永远用过去的眼睛看现在。如果戴着深色眼镜,看见的风景永远是阴沉的。
人总是学习过去,过去又有多少是正确的?过去是一种束缚,开拓者必须摆脱它。
曹日林不太理家庭的事务,曹日勤有点不务企业,只能让嘉乐缘操持这些事。
“开公司的事让你去办。”曹正田说。
 
曹日勤将车停在路边。他点起一根宝贵的香烟,望着公路上的汽车。灯光是明亮的,但他心里是一片灰暗。
 
 

秋天的夜晚

秋天的夜晚刮来一阵风,吹走了地上轻微的杂物,街道变得洁净。夜色迷离,平静中好象有躁动,像一位滋润而干燥的女人。
莫使理眯着眼行走,伴随着风去了一间洒吧,在一个角落里喝酒。人们穿着大衣,在不同的位置和同伴讲他们神话般的经历。
莫使理有他的感慨。
这一段人生似乎不甚如意,可是他付出了最昂贵的青春代价。
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事情付出代价,无论是何事,不管是伟大的艺术,还是卑鄙的侵略。
他已经改变了。人不会永远和过去一样。时间总会改变某些事情。
他从大令回来,没有收获。他想寻找一些新刺激,但是他的心里有些失落。来不及体会生活,来不及享受工作的乐趣,一切都太匆忙了。
 
秋天,一年中的收获季节,也表示一年也快过去了。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写意,除了叶丝竹的复活免除了一些痛苦。可是,他在想着另一个女人。
莫使理想:仍然不见她回来,她说过她会回来的,怎么不见她回来?难道她已经忘记了我,难道我在她的心中已经不再重要?芝曼你究竟在哪里,为什么不给我一点消息?我知是我对不起你,我只想知道你究竟过得好不好,别再让我伤心,跟我联系吧!
莫使理在网上搜索她,可惜找不到她的踪迹。
她究竟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他的手机上还预留了她的空间,可惜始终没有能将她的电话填上去。
莫使理又想:如果她再不回来,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她,用无限望远镜搜索完地球也找不到她。她究竟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一个消息都不给我?
芝曼,你知道吗?我经常发梦见到你,常常觉得你就在我的身边。
有一天,我吃早餐,我觉得你就在我的身边,你问我喜欢吃什么,我又问你喜欢吃什么,好像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一直都在一起。
如果那个时代有手机,电邮,可以方便地联系你,如果当年我不是年少无知……你已经做了你应该做的一切,可惜我没有为你做过什么,我想的只是自己,我是自私的。
原来,失去一个世界也不会得到你!
 
莫使理收到叶丝竹的信息:天气冷了,记得着多件衫。
原来她无微不至地关心他。莫使理回复说:你比任何衣服都温暖。
冬天,只要看见她,心中便生起了温暖的火。
 
 
一群人冲入来,开枪扫射周围,再寻找目标人物。饮者有些惊慌,静静在观察事态。
莫使理仍然在吃饮。他们去到他身边,拍他的肩头,说,“曹日林想要你。”
他要女人可能会顺利。
莫使理仰头喝干一杯酒,把酒杯放在台面上,“对不起,我要喝酒。”他为自己斟酒,“如果你们不想喝酒,就别骚挠别人,这里是喝酒的地方。”
饮者们都站起来,准备残忍斗争,为痛快地吃饮。
一个人上前抓住莫使理的肩头,“你最好乖一点。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莫使理甩开他的手,站起来,“你最好识趣一点。”
莫使理扒开身上外衣,炸弹露出来。只要一爆炸,这里所有的人都将无一幸无免。
莫使理说,“我的命不值钱,很早就想去死,但是我没有这样作,你们可以帮我实现这个愿望。”
他们心里惊怕,以为他是狂人,脚步自然地后退。
他们转过离去,再次不完成任务。
这场虚惊过后,饮者们又痛快在喝酒,畅所欲言。
莫使理离开酒吧,挨坐在一棵树下吸烟,前面的景物在他的眼里又有了生气。
 
闪电在天空撕破天幕,划出可怕的线条,凌励的雷声好象要震碎地球,接着雨水降临。
雨水逐渐淋湿了他的身子,他弹掉烟头,站起来行走。
前面有一位托伞的女人,她停下来惊奇的望着他。
“莫使理。”
“叶丝竹。”
“你怎么会在这里?”
“接受大自然的洗礼。”
叶丝竹觉得他又傻又可爱。她笑了。“会感冒的。”
如果莫使理真的感冒了,有叶丝竹在身边,他很快就会好。
他们在雨中拥抱,慢慢地行走。莫使理穿着一套咖啡色的西服,系着一条黄黑色的领带。叶丝竹穿着一套柠檬黄色的裙子,托着一把绿色的雨伞。
他们非常合衬。他们又相爱在一起了。
 
莫使理坐在写字台侧边,吸一根可爱的香烟,他的头发有点湿乱。叶丝竹坐在写字台的正位,她夺过莫使理手里的香烟,在烟灰缸上捻息它。她不喜欢他抽烟。
莫使理点燃一根香烟,他说,“我又抽,你怎么样?”
叶丝竹用眼盯着他。
莫使理捻熄香烟,“不抽了。”
他虽然认识她很久,但他们很少说话,他们用心交流。面对真正的情人,他会紧张。
莫使理想,我只看中你,为什么你只用眼睛对我说话?今晚有时间吗?我想约你去散步。今晚不能散步,今晚下雨。刚才我们在雨里散步很浪漫,这正是我热情切期待的。多少个夜晚失眠,是你,可是想着你,心里就无比甜蜜。今晚又是一个难忘的夜晚。
“这几年的你作了什么事?”
“什么事也没有作。”
“我不信。”
“我这么久都没有去找你,你不生气吗?”
“我真的有点生气,这么久都不理我,你不怕我和别人恋爱吗?”
“你这么美丽,就算是有再多的追随者也不出奇。”
“你也全身充满了迷人的魅力,是不是也有很多女孩喜欢你?”
莫使理笑,“没有。”
莫使理没有去找叶丝竹,是因为他想让她自然地选择,他不想强迫她再次选择他。但是他发现,他这样做是没有必要的,因为他们始终最爱的都是对方。这种爱情是多么神圣和坚贞。
并非每个人都能得到这种爱情,因此,他们都应该好好珍惜。
他曾希望颈上的围巾是她织的。
他和她对视着。以前他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他的时间没有白费,他的精神也不再空虚,她的温柔缓和了他的极端和激愤。爱情的力量是神奇的,她像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万层波浪,在他的心底深处。
莫使理想:“爱情改变我。”
经过多年的沉淀和分离,莫使理发现,在他的灵魂里叶丝竹就是爱神,也只有叶丝竹能给他温暖和幸福了。
 
莫使理练习很多特殊的才能,就连叶丝竹也不理解他的思维。
叶丝竹手上的手表不会响。莫使理的很先进,它会响。它正在响。莫使理按一下手表上的一个键钮,表上紫蓝色的显示屏出现了杜仕朗头象。
杜仕朗说,“你好,莫使理。很不幸,我的家人和你的姐姐被曹日林的部下抓去了。现在请你来商议对策。”
莫使理再按一下手表,他站起来。
叶丝竹问,“什么事?”
莫使理说:“曹日林抓了我们的亲人,杜仕朗要我去商议对策。”
莫使理出去。叶丝竹坐在椅子上。
 
 

姐姐

莫使理和莫立绿感情最好。小时候,他们作饭不心烧着了灶头,父亲便罚他们在外面站,不准吃饭。莫使理最机灵,他带姐姐去饭店吃饭。当时他身上只有10元钱,只能吃一个饭。莫使理不吃,只让难姐姐吃。莫立绿问他为什么不吃,他说:我今天下午和别人去偷鱼眼子吃,我不饿,你自己吃吧。莫立绿不相信,其实那天他没有去吃鱼眼子。
一个可能下雨的夜晚,他上自修没有带水衣。莫立绿把水衣送到他面前。他望着莫立绿时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位姐姐。他们由于学习繁忙,几乎忘记了自己的亲人。当他会珍惜的时候,莫立绿已经结婚,很少联系。莫立绿只给莫使理写过唯一的一封信:
你说没有人明白你的痛苦,可是你有没有想到家里每一个人?你也能明白他们的艰苦吗?父母自小把你养大,供你读书,可是你用什么去报答他们?三兄弟之中,你是最乖巧的一个。可是你却变得让人不敢相信,现在竟然还这样对待自己的父母,他们能不伤心吗?
上个月回家的第二天,S城的朋友打电话告诉我,你在S城和别人打架。你不知我当时心里多恨你,我对自己说,如果我看见你,我会狠狠地骂你一顿。怎能知几天后,仍然没有看见你回来。我只好来这里,希望能知道你的消息。直到收到你的同学的来信,我才写信给你,问他,你是否在他那里。你的事我一直不敢告诉父母,我怕他们会伤心。他们最疼的是你。父母教孩子,你是没有权阻拦的,作得不对就是要打。试向一下,那位父母不疼惜自己的孩子,如果他们听话,他们愿打他们吗?
使理,你听我的劝告,别再想那些事,安安心心找分工作。就算他们作得不对,父母毕竟是父母,生你养你,我求你原谅他们。父亲说话有时是不中听,但他始终是你的父亲,两父子那有隔夜仇。你的头脑毕竟还不成熟,到你当父亲的时候,如果你的儿子也那样对你,你就会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滋味。
你在信中说,你为爱情变成这样,能否告诉我,那个女孩的谁,她究竟有什么魔力使你神魂颠倒。年纪轻轻,你以为没有机会吗?我问你,那位女孩有没有写过信给你,有没有关心过你,如果她是好女孩,她就应该关心你,应该为你设想。
但是。你整天想着那些无谓事,而那些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劝你不要再想它。现在和以前根本没得比。以前是什么社会,现在又是什么社会?那个年代跟现在根本没得比。我希望你清醒一下,不可能实现的,为什么偏要去想它?我问你有多少个青春。无论我怎样说,你也是不会听有,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你说要来这里,我不是不让你来,而是我在这里没有工作,我现在没有上班,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我希望你回家,你说,家庭是你的痛苦根源,家里有那点对不起你?父母也希望你回去,每个人都希望你回去。这里一样查户口,最近还查得非常严,我劝你无谓再来这里,你说要参军,在R城照样可以参军,何必来这里?
你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吗?你作为哥哥,应该教导自己的弟弟,而你反而还助长他们的歪气,立乱最不听话,现在边手都不方便。使理,你找份工作,别让父母再操心,好吗?
 
无缘无敌,他发脾气,
无缘无故,姐姐给他上政治课。
无缘无故,他哭泣。
无缘无故,他逃学。
无缘无故,他和女人恋爱。
无缘无故,姐姐愤怒,用手拍台面,“不许胡闹。”
童年时,各有各精彩,姐姐有绳子,他有玻珠,姐姐要他背书,他顽皮,不念,姐姐便用父亲压他。
莫立绿参加工作后,不再教训他,只讲人生的经历,社会的复杂,人间百态,他也逐渐地明白了生活的苦乐,人生的意义,真善丑恶。
 
 

红头发

路的一边有几棵树,地面上有一些青草。近处一口塘的周围是一些芋。另一边是几栋房子。关着的窗户的低处是竖起的两根木柱,顶处,三条木柱支着一个弧形和一根横木柱。咖啡色的玻璃后是绿色的窗帘布。
莫使理开着车,在墙角处转弯,左手拿起可视手提,按了一组电话号码。
“姐姐。”
“……”
“我们在S城。”莫立绿莫明其妙。“你怎么问这些?”
“没事,再见。”
莫使理放下手提,看着屏幕上的外甥女,想起她最爱说的一句话,“俾俾。”
外甥女非常趣稚,可能是世界上最活泼可爱的孩子。
“昨夜梦见外甥女,她成了调皮的女孩子。”
 
车子加速行驶。巷里突然有一个人缓慢地出来,托起枪瞄准莫使理。他是蓝眼睛,红头发的外国人。他的皮肤白的很自然,但是他的鼻子钩得像钩镰。
莫使理觉得他很有趣,他停下车去到身边,“你好,外国朋友。欢迎莅临夏德鲁恩得共和国。你挡住了我的路,请你让开,”
“对不起,我不能让开,我要杀你。”
 “为什么?”
“曹日林派遣我,”
“多少钱?”
“1亿元。”
“如果我给你2亿元,你认为怎么样?”
莫使理写了2亿元的支票递给那位外国人。
那外国人捏碎支票,“别玩我,我不是小孩子。”
红头发拔出枪。
莫使理马上开车逃跑。他本来很喜欢那个外国人,但是他受曹日林的派遣,前来杀他。红头发掼下那支枪,托起火箭炮瞄准莫使理,接着就是一炮。莫使理回头看见那枚炮弹,他马上摆转方向,避过了它。红头发不甘心,接二连三地开炮,一次比一次快。烟火中,莫使理走出了他的射程。
红头发放下枪。
 
黑色的皮椅上坐着一个人。他的右脚搭在左腿上,身子挨在椅边,目光在双手拿着的一份旧报纸上。
杜仕朗放下报纸,站起来,双手放在背后,转过身时,莫使理出现在门口。
“曹日林刚才打来电话。告诉我,你的姐姐和我的家人在他们手里。我们怎样解救他们?”
莫使理说,“那不是我的姐姐。我刚才和我姐姐通过电话,她们在S城,平安无事。他们不认识我姐姐,可能抓错了人。”
他们召集成员开会,大家一起讨论。
杜仕朗对语机讲了一句,就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话。他们来到会议厅,坐在自自己的位置上。李剑明和威远能坐在一边,其它的各在其位。杜仕朗坐在正位上,看着大家。
“今天有一个问题要解决。我们的亲人在曹日林将军手里,我们怎样解救他们?”
“我们在行动时自然会有应付的方法。”
“我们最好能事前考虑。”
“事前考虑是需要的,但随机应变更为重要,因为有很多事是我们无法预想。”
“很有见地。”
“我们没有弱点,只有绝对的优势,我们战无不胜。”
“我们不能考虑太多。如果人们考虑太多,将不知如何行动。?”
“我们是彩色人种,比黑白人种先进,我们永远胜利。”
“我们对付的也是彩色人种。”
“我们的制式比他们先进。”
“好吧,我们行动,不考虑,”杜仕朗说。
他们站起来,开始行动。
 
 
一切先进的战争器材都停在广场上。他们开动它们出去,李剑明和威远能各领一队。杜仕朗和莫使理在一架战机上。
杜仕朗驾驶着战机,他转头看莫使理。
“这几天我经常听到飞机的声音。”
莫使理也经常听到飞机的声音,可能是军事演习。但新闻没有极道。他也不敢肯定。
别人有很多秘密是不会让他知道的,即使那人赤着身体,他心里也还有很多秘密。
莫使理从飞机上望着地面,心里有了感触。
每天他会看着公路上那些飞速的车。他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像那些车那样,能迅速去到某一个地方。现在他坐上了飞机。
 
 
上空的战机和地面的战车抵达曹日林的基地。杜仕朗在战机上对着话机说,“曹日林,你马上放出我的家人,如果不,我就炸掉你有基地。”
他的话是由空气传播的。
曹日林穿着大衣,带着一群人去到门口。
坦克的射管指着他的鼻子。还有火箭束,导弹也快将投入斗争里。几个人托着多管的火箭筒瞄准他们。他们眯着眼睛,好象不想看见战争,其实是为了更好地战争。
“如果你以为战争能解救你的家人,你就是错误的,你最好放弃武力,参加我们的谈判。”
“我只用导弹说话,”杜仕朗语,他说,“开始进攻。”
坦克放一炮,射管收缩一下,身体抽蓄一下。火箭筒开始进攻,战机发射小型的导弹。曹日林和他的将军退入里面。
“杜仕朗不理家人的生死,他一定不是人。他的父亲真是生枉了他。”曹日林把手表放在口前,“开始还击。把他们的亲人送来。”
他的军队开始还击,用火箭筒瞄射杜仕朗的军队。几位士兵押着人质出来。
“杜仕朗,莫使理,你们看清楚,你们的亲人我在我的手里。”
那是杜仕朗的父亲和最后的一位妹妹。有一位女人跟莫立绿长得很相似,但莫使理可以肯定,她不是他的姐姐,那位男子也不是他的姐夫。
杜仕朗看见自己的亲人,心里一下子没有了主见,“曹日林,我要你永远消失。”
“可能你作不到。”
“也许我能作到。”
杜仕朗又无奈了,他丧气说,“我参加你的谈判,但你绝对不能伤害他们。”
这说话只能暴露他的弱点。
曹日勤出现在门口,他口出狂言,“还有莫使理也得投降。你们的部队马上撤退。”
莫使理觉得曹日勤有点得势不让人,“这小子怎么这么嚣张?”
“我们怎么办?”杜仕朗在机上问。
莫使理说,“参加他们的谈判,他们又能怎么样。”
 
 

谈判

参加谈判的重要人物:曹日林,曹日勤,蓝天通,郝和颖;杜仕朗,莫使理,威远能,李剑明。4对4,公平。他们坐在一张黑色的圆桌边,杜仕朗第一个发言,“你要什么条件才能放我的家人?”
“我有人质,你不害怕吗?”
“世间一切原是空,生命原不存在,我不在乎,但是你杀死他们,你们就会绝种。”
曹日林看着莫使理,眼里有钦佩之神,“莫使理,你是一位很聪明的人,愿意跟我们合作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洗脱所有的罪名。”
“这些事情只能由我们自己解决,不用劳烦曹将军。”
“我们要求休息,”莫使理说。
 
 

失落的季节

他们挨在走廊的墙上,望着外面阳光照射下的大地。杜仕朗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心里的情绪和烟雾一起呼出去。
“我们怎样才能救出他们?”
威远能和李剑明在另一边,他们没有说话。
“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救出我的家人。”
杜仕朗上前一步,“我们必须救出他们,我也不想再让曹日勤活。”
杜仕朗揽住莫使理的肩,莫使理慢慢地入来,“我们到底怎样对付他们?”
“直接冲入去杀死他们。”
“但我要顾及人质。想想其它的方法。”
莫使理看着地上的烟灰,“他们没有过分的要求,只要我们不进攻,如果我们不进攻,他们就不会杀害人质,我们只须尽力拖延时间。那位女人虽然不是我姐姐,但我也不会让他们滥杀无辜。”
 
杜仕朗说,“我不想我父母被伤害,他只有我一个儿子。他们很疼惜我,我也很爱护他。那场较量后,他不允许任何人来找我。”
那场较量后,莫使理去找过杜仕朗。杜仕朗的父亲以为莫使理又来叫他的儿子去打杀。但后来的事实证明,莫使理是一位真心的朋友。杜仕朗有很多朋友,不会太在乎莫使理。但莫使理非常珍惜他,因为他真正的朋友不多,尽管杜仕朗让人有些失望。但朋友的情谊不受此影响。
这个世界上,交朋友也得讲实力,不是随便就能结识到一位朋友的。没有实力也结交不到真正的朋友。
杜仕朗是一位严肃的朋友。不管是什么朋友,莫使理都尊重他们。
莫使理最珍惜的是一(4)班的同学,他们在利利老师的带领下,经历过很多事情,这些又使他们知道什么是人生和感情。在那幼小的心灵里,永久留下最初的深刻记忆。一(4)班的同学很少看见,只有他和杜仕朗,旧时的相识不知去了何处。
杜仕朗说,“昨天我遇见利老师,她有了一个孩子,丈夫很爱她。”
利老师的手很纤细,莫使理真怕她一不小心会弄断。他读书时只作过英文笔记,因为利老师很美丽,当然他也喜欢英语。
如果她和他在一起又会怎样?
他己找到了一(4)班的全体合影,他发现利老师并有他印象中的那么瘦,但是他愧对利老师。
秋残人叹息,转眼又二年。秋天让人伤怀,枝叶在摇摆,影子在地上划荡。人在树下步行,寻找往日的情怀。生命不再属于他,他的人生将如何?人生的意义又是什么?“
秋天已经不能收获,因此,他会得到一些什么?冬天,他会没有被子盖,没有衣服穿。
他站了起来,又倒了下去。
杜仕朗把烟头丢在地上,踩息它,“我们去吃点东西。”
 
 
 
他们在一间餐厅里坐下,看过菜谱后,点了自己最喜欢的食物。莫使理比较喜欢威远能,杜仕朗喜欢李剑明。人们知道他们的背景,那些各式各样目光投在他们的身上。莫使理他们尽量表现得自然。
那位小姐站在他们身边,她低着头,好象有些拘束。他们没有注意她。
杜仕朗说:“远能,你的母亲怎么样?”
威远能说:“她很好,只是担心我会坐牢。”
威远能的母亲57岁,只有他一个儿子。威远能的几个姐妹已经结婚,威远能的父亲很早就死去,他的母亲独力支持起这个家庭,威远能半工半读完成大学。
 
“剑明,你的家庭怎么样?”
“我父亲劝我聪明一点,别留下犯罪的证据。”
“远能,你的大学生活是怎样的?”
“大学只是风声、雨声,读书声,我不作声。家事、国事,天下事,不关我事。”
 片刻后,杜仕朗入正题,“我们怎样对付曹日林?”
李剑明说,“我们剖开他的心脏,用他的心煲人心汤。我们煮熟他,用他作人肉面包。我们煲他的人脚汤,咸人手,切开他的头,放在发廊里,用他的身体作模特。用他的牙作假牙。用他的衣服去卖。”
莫使理说,“煲人汤好象很讲究。”
杜仕朗说,“告诉你一个秘密,使理,你父亲很有钱。”
莫使理说,“杜仕朗,你是严肃的朋友,你怎么跟我开玩笑?难道你想让我轻松?我父亲前几天还说要较脚。”
莫使理的手表忽然鸣响,他看手表,表上出现莫达林的头像和姓名。
“使理,你马上回来。”
莫使理说,“我们商议一些重要的事情。”
莫达林说,“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马上回来。”
莫达林的事情重要,还是莫使理的?莫使理一生都在尊重别人,他不想自己影响别人,并且对于他,父亲是神圣的,他从不想冒犯他。但在过去,一些不愉快的事已经发生了。
威远能说,“谁在这个重要的时刻要你离开你?”
莫使理说,“我的父亲。”
威远能说,“干掉他。”
莫使理说,“不,不行。”
 
 
 
 

第八章势力较量

公布财产

音响不像往日那么强劲,只发出一些很小的声音。电视正在播放一套精彩的科幻片,角柜上放着几盘花和一些食物。光线从外面射进来,房里变得明朗。
今天早上有点灰暗,现在才出了太阳。
这个家庭一向最有声气,此刻却很平静。每当别人放音乐的时候,他们会开得更大声。他们很少和别人交淡,但他们最受注意,尽管他们有点不象样。他们的房间也许不是最好的,但他们家里的电器是最先进的。
他们的房屋里有桌球室和游戏机,还有《世界名画欣赏》;有一幅画是莫使理用紫色墨水吹成的,莫立兴问他那是什么,莫使理说不知道。
莫立兴拿着两个遥控站在电视机前。他身材宽大,但不高,还有点像驼背,但可以肯定,他不是老人。
他曾是一位放荡的少年,曾经带领他的组织到处打劫,差点弄出人命,他们被捕,生活在监狱里。
莫达林爱自己的儿子,而且他是神勇的父亲。他指挥杜仕朗的部队攻进监狱,救出自己的儿子,还释放了其它人。警察被他们感动得没有再拘捕他们,他们准备不当警察,而准备作歹徒。法官戴着眼镜看他们,他准备去当牧师,当法官要动很多脑筋,而牧师只须喃两句就能发财。
莫达林也被他们感动,没有攻打警署。
莫立乱坐在莫立兴的旁边。他每天至少要听音乐8个小时,唱机的温度达到72度,他还要继续听。他认为那是气候的问题,如果是-275℃就绝对不会热。
小时候,他和一位皮肤黑黝的女孩相爱,无奈他们幼稚,不会珍惜,最终各散东西。他准备也当情场杀手。他认为追女孩很重要,因为她是他的另一半。但学校没有这样的课程,他觉得有点遗憾。
莫达林坐在皮椅上,他低下头在思考,他决定公布他的财产,让他的孩子清楚自己的一切。过去由于他的不正确方针,使他的孩子经历了一切磨难。他觉得不该一味隐瞒,应该让人知道他的事情。有钱是好事,为什么怕他们知道?全世界都想发达。
许如月坐在莫达林身边,旁边放着清热剂,那是莫使理叫她买的。前段时间,煤气炉断气,莫使理不想动手,只吃一些快食面,身体热气。莫使理第一次叫她买的时候,许如月忘记了。第二次莫使理告诉她,自己经常胃疼她才买了。莫使理想买4盒,但许如月好象不愿意为他买东西。当然他已经长大了,不想惊动自己的父母。因此,他能作的事,他尽力自己的作。
许如月最疼惜莫使理。因为他和他共过患难,而且莫使理也最善解人意。莫使理喜欢母亲那双温暖的手。小时候,许如月帮他挑刺,挑出之后,他说没有挑出。
母亲常用那双娇嫩的,虽然不是雪白也不是黑黝的手抚摸他,给他喜欢的食物。那是一双伟大慈祥的手,能给他鼓舞。但她也讨厌那双手,每当他犯错的时候,那双手就会教训他。现在,那双手不再抚摸他,也不再打他,却有了更深裂的皱纹。
 
莫立兴中学时在学校住宿,因为家和学校相距很远。在离开家的日子,他才知道自己想念家人。冬天来了,父亲说买一双鞋给他。吃完晚饭后,到上自修一直没有看见父亲。
“父亲怎么还没有来,难道他有重要的事。难道他忘记了?
下课的时候,时间特别漫长。同学们各作各事,只有他一个人惘然在坐着,看着外面的一棵树。那昏暗的灯光毫无生气地照在他的身上,他觉得冰冷,拉紧上身的衣服。一位同学进来告诉他,“你父亲来了。”
“别玩我,现在还有谁来?”
莫立兴出去,看见父亲。
“爸爸。”
“我有很多生意,所以来迟了。”
莫达林马上带他去买一双高级皮鞋,临走时还给他很钱,莫达林说,“父亲是老板,不能让儿子挨穷,你要买什么都可以,但你必须努力读书。”
对于一个有钱的老板,一位父亲,他最大的心愿也许就是孩子懂事,读书成材,而他的孩子也没有让他失望,可能是成长阶段,父子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莫立兴望着父亲的背影,觉得他越来越小,但他心中的罪恶却越来越大。他觉得自己是魔鬼,吸干了父母的血。他很难过,但他没有流泪。
 
 
秋天,仿佛有了寒意,路上有了枯黄的叶子,
莫使理停好车,进入家里。他觉得很温暖。“什么事?父亲。”
莫达林说,“我的生意失败,还借了很多钱。我想逃跑。政府还征收了我的工厂和土地。”
如果他的工地真的被征收,他的人生也将改变,这是中年与地的故事。如果气候影响情人幽会,情人很生气,这就是年轻人和天气的故事。
“他征地就随便他,为什么要跑?”
莫达林不必逃跑,应该勇敢地面对,即使是再大的艰难也是能解决的。
“你想去哪里建造新的房屋?”莫达林有点后语不对前言。
“我没有钱,怎样建成屋?”
莫立乱在玩《人斗鹅》,莫立兴拿着光碟看。
莫达林说,“父亲有钱。”
莫达林他怕着莫使理的肩。“你们让我觉得自豪,我却让你们有点失望。我不是没有钱,我只是想考验你们。现在我才知道考验是多余的。事实告诉我,你们非常聪明干炼,没有必要再考验。我在外面很多间大公司、军工厂,还有一大片的土地。父亲没有让你们失望吧?”
莫使理低下头,不敢正视莫达林的眼。莫达林的眼非常锐利,一眼就能看穿别人的心理。
莫使理也对父亲有些埋怨。当了几十年老板居然没有一点积蓄,而和他一起创业的人几乎都成了富豪。现在他知道真相,心里不禁欢喜。
“你们想去那里建房?”
“我去加能大。”
“我去丹麦。”
“你呢?使理。”
“我只想作我喜欢的事,在什么地方并不重要。”
“你毕业之后,我没有支持你的事业,你不怪父亲吗?”
“你知道我没有怪过你,我想给你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我们不能计较太多。我不能对你要求太多,我知道父亲也有他的苦衷。”
莫达林几乎老泪纵横。他是一个多么明白事理的孩子,可惜过去他一直没有体谅过他,总是对他严格要求。直到有一天,他长大了,可以反抗他,他才去为他设想。
莫使理并不想反抗父亲,他希望自己永远是那个听话孝顺的孩子,这样也不会发生那么多可怕的事情。
莫达林会书法。可能是受他的影响,莫使理自小也练习书法,他有很多书法字帖。但逐渐地,他看得更多的是外语书。夏德鲁文已经看了很年,应该换其它的语言了。为了将它们融会,他根据外文写夏德鲁文的,又根据夏德鲁文写外文。
莫使理经常想,如果父亲拥有更多有知识,他一定是一位完美的父亲,但是他要顾理自己的生意,根本没有时间学习。他身边的人也乏知识。
学习大于读书。读书只是书本上的知识,但任何事都是可以学习的。
莫达林也有他的苦衰。莫使理不能只考虑自己,他更不能为了自己的喜欢而伤害别人。他曾经憎恨父亲,现在他已经原谅了他。憎恨只会制造悲惨。他们应该爱每一个人。
谁拥有错误的思想,都会被正确的世界打击。
 
父亲对他管教很严,他规定他刷牙的水的分量和地方,不允许他在阳台的围基上坐。有人教是一件好事,但他已经不年轻了,他还像教小孩一样教他。他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不喜欢被管束。
莫达林不单剥削工人,好象还想剥削他们。他要他们出去工作,可是他不给钱他搭车。有时他真不理解他。
母亲虽然很少理他。但他看书,她劝他别胡思乱想。他听音乐,她嫌太大声。许如月就像水表和电表,时刻都在监视着他。她还经常去祈福,要了很多鬼符纸,还要莫使理改名。莫使理没有改名。
莫使理经常想,我可能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莫立兴不允许他乱放电视,因为乱摆,风水不好,他就会失业。
 
莫立兴神情冷傲,他经常吸烟。他有一句口头禅:系治爽。
有一次莫使理看见他,以为不是他,但他去到他身边,他也走了。那些都不是正当的人,随时都会给白粉他吃,他劝他别去那里。
他的姐姐结婚之后,他们一家人都在S城。如果每年没有新年,他们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
 
“我也为你自豪。”莫使理说,“我知道你准备逃跑的事,我也为你担心,我想写信给你,但是我相信你,你没问题,你只是缺少银纸。”
“父亲比不上你,”莫达林说。“我也要不停地进步,怎么能让儿子超越父亲呢?”
莫达林大概做惯了生意,他对莫使理的感情也是计较利润和成本的,莫使理觉得莫达林是一位自私的父亲。
莫达林说,“你知道了父亲的事,你有什么打算?”
莫立乱仍然在打游戏机。虽然他很小,但他已成为了机王。全牛场的人都向他学习,因为,他最有号召力。
 
 
墙上有一幅挂图。桌台的两边插着夏德鲁恩得共和国的国旗。左边的国旗有一支大炮,对着某地区的领土。右边的国旗上有一架战机,正在投放炸弹,下面是某国地图。墙上最大的是夏德鲁恩得共和国2998万平方公里的领土。
曹日林的左手在揭一本书,“为什么他们要中段休息?
蓝天通站在他的面前,“一定是莫使理的主意,他的头脑比卫星还灵敏。”
郝和颖说,“我们必须打败他们。”他的声音很缓慢,但却很可怕,每个字都像一颗子弹。
“我们是否也把莫氏家族的其它成员也抓来?”
“这样最好”。
“你知道莫使理还有什么亲人吗?”
“他只有父母和一位姐姐,我不知他还有什么亲人。”
“我们炸了他们的陶瓷厂,莫达林可能想死,我们不必理他。莫使理的母亲是谁?
郝和颖说,”她是北甘人,有点胖,是一位好母亲,我不想伤害她。
蓝天通说,“现在是战争时期,我们不能考虑太多。”
郝和颖说,“我也认为不该伤害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人。”
曹日林说,“杜仕朗炸我们的房屋时,他有想到我的母亲吗?”
他的左拳击在台面,台面振动,上面的一些东西落在地上,他的火气很大。
曹日林按台面的一个机钮,几个人很快进来,“你们现在去抓莫使理的其它家人。”
“我们已经炸了他的房子,不知道他们现在在那里,我们很难抓住他们。”
 
曹日林不憎恨莫使理,却有点喜欢他。他并不完全理解莫使理,只是有时会听到一些关于莫使理的事。他很想收揽莫使理,让他成为最得力的助手,只是不知莫使理意下如何。他原先还很有希望,但刚才在谈判的桌上,莫使理态度非常坚决,看来他和他合作的机会相当渺茫。
“好吧,我们不抓莫许如月,我们讨论怎样谈判,你们认为怎样谈判?
“我们可以请谈判专家。”
“我不想靠别人,我们要靠自己,那只是一件简单的事,为什么只想靠别人?”
他们没有说话,好象被威慑住。
蓝天通说,“我们炸了他们的房子和陶瓷厂,也可算是复了仇,我们抓住了人质,他们也不敢冒犯我们。”
“这也是一个好策略。”曹日林说,“但我的母亲今年60几岁,却成了残废。我要为母亲报仇,杜仕朗一定要死。”
“不能太过冲动,要理智地处理。”蓝天通狡猾老练。
曹日林说,“他们现在在那里?”
“要战胜他们就先在谈判桌上压倒他们,他们部队和人才都胜过我们,我不能让他永远站在我们的头上。红头发有什么消息?”
“他计划失败,可能正在回国。”
曹日林说,“不可能。他收了我很多钱。马上放出命令抓红头发。”
这可能有点棘手。
但对曹日林是没有棘手,他会用热水洗磁头。
 
 
明亮的灯下有一张相片。一双手拿着这张相片,一双热诚的眼投在相片上的女人。曹日林把相片移到灯前,希望可以看得更清晰,但他只能看相片,看不到她的人。
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她了。他又在想她,只能以相片为藉,谁能安抚他那颗心灵?
他在部队里跟她认识。曹日林对其它事情都很在行,但他不会追求她。
曹日林想:难道你没有看见,我和你相对的时候,眼里已经有了泪水。你不会看见,当我转过身的时候,我的眼泪已经落在地上。
 
片刻后,曹日林放下相片,思念却无法停止。
曹日林感觉到,女人像毒品,正在侵食他,而他一直只在乎毒品。
曹日林捉了杜仕朗的家人,杜仕朗不敢再攻。
曹日林想:杜仕朗是什么,他只是一未成熟的色情狂。莫使理却是很有脑的人,可是他不肯和他合作,我也许应该用其它方法,如果他不肯合作,就连他也杀死。一切受我控制。
为什么我是将军也无法打败他们,是他们太历害,还是我没有智能?我相信他们会死亡,他们就会死亡,因为那是一个美妙的愿望。每位都不想破坏它的美妙。
 
 

此刻地位

路边有一个小书亭,主人正在摆放书籍。一位铁骑士开车来到这里,拿起一支烟筒大口地抽。
“这几天好像有重大事情。”
“杜仕朗和曹日林决战。”
“为什么事?”
“为了父亲和银行。”
铁骑士想去剃头,但发廊还未开门。他们每天要睡20 个小时。他又到书亭,拎起一本书看。
 
 
曹正田离这里不远,他看见公路上没有车,便过去,在路中间,一辆车突然飞来,差点撞到他,那人认识曹正田,他说:“对不起。”
车远去。曹正田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有几分感慨。他像此刻,随时会被撞倒。他去商店买面。小姐劝他多买一些。曹正田买的不多也不少,刚好7斤。他知道作生意的人总是希望别人多买一些。曹正田从商店出来,看见莫天明。他们是老相识,莫天明请他到家里作客。
他们说起莫使理的事情。
“莫使理是你的侄孙,是吗?”
“他的祖父是我的哥哥。”
“现在不能再战争了,我们应该劝他们放弃敌对。他们几乎使这里成了战场。”
“莫使理很硬颈,很少听别人的话。我也不想他们战争,但我们没有办法。”
“杜仕朗你认识吗?”
“听说他和莫使理一起读过书。可是我也不太清楚。”
“这个世界还很乱。我曹正田艰苦建立的银行被杜仕朗炸了,我去控诉他,但没有人奈何得了他。”
 
 

最终谈判

再开谈判桌,谈判的地点,人物相同,但时间已经改变。他们的心情也不相同,曹日林代表很轻松,杜仕朗代表很紧张,其它人不会太紧张,最轻松的是李剑明。他从不知道何为之紧张,他的身边也从未发生过的重大的事情,每天只和孩子一起玩。
蓝天通也不轻松,他希望能即刻杀死敌人,洗雪仇恨和耻辱,郝和颖最介意他爱的女人始终没有选择他。
如果他是开明人士,他可以不在乎,但他是小气的人。小气和多疑都不好,遇上疯狂的派对也不敢放情尽兴。
莫使理和威远能就是开明轻松的人,他们会从容地面对一切。
气氛非常沉寂,几乎能听见心跳。
他们在思考,寻找谈判的思路。莫使理没有思考,他不想他的头脑爆炸。在智力超限的那段日了里,他的头脑发热,随时都会有爆炸的。他已不想再思考。
杜仕朗心情有几分急切,他没有莫使理那么多知识,只有一颗随时战争的心灵。他也没有莫使理想得那么深远,遇上侵犯他的人,他就作残他,不管他是谁,也不必知道他的来历。他只要一时的痛快。
莫使理的头脑结构很复杂,他的运算速成度快得惊人。
杜仕朗可能是有了钱,经常买补品吃,身体显得肥壮。
莫使理很想吃补品,但他没有钱,他只吃过一次补品,那是在他逃亡的非常时期。医生为他打脉时,觉得他快要死了。
 
开始谈判。
杜仕朗说,“我可以答应你停止进攻,但你们绝对不能伤害他们。”
曹日林说,“还有,我要你们赔偿,你们要为你们的行为会出代价。”
“你想赔多少?”
“1000倍。我父亲的银行至少有4900亿,还有身体伤残费,精神赔偿,你们至少要赔5000000亿。”
“我们没有这么多钱,恐怕会让你失望。”
“没问题。莫达林有几十间大公司和几间军工厂,你也有几十间大公司,难道你们赔不起吗?不如这样,你把你们的公司全部让给我们。”
“我们绝不。”莫使理和杜仕朗几乎齐声说。
“那我们就永远囚禁你们的亲人。”
“你最好细心地照顾他们。如果他们有一点问题,你们就会有1000倍大的麻烦。”
 
大批警察赶到曹日林的基地,用重型武器将他们层层围住。一架警用直升飞机飞过来,在地面降落。荆根从飞机上出来,用大喇叭对里面广播:“莫使理、杜仕朗,你们已经犯了滔天大罪,马上弃械出来投降。”
曹日林听到了,他好得意,说,“现在不用谈判了,警察都来抓你们了。”
莫使理好像没有什么表情。
他们出去到外面。
荆根忽然下令制服了曹日林的人。曹日林不知是什么回事,他潜意识地拔枪应战。
杜仕朗望着曹日林,得意地说,“我说过警察是我们的兄弟。”
曹日林望着他们,非常气愤,“原来你们蛇鼠一窝。”
曹日林开枪。
他们去抢救人质。
 
曹日林,蓝天通,郝和颖被被迫到一个墙角里。“绑架他们,再向曹正田勒索。”
曹日林托起枪瞄准荆根,“你抓不住我的。”他开枪。
杜仕朗射落他的枪,“你们的枪落后了,我们有每秒1亿发子弹的枪。你们举手投降,还是英勇地牺牲?”
蓝天通和郝和颖慢慢地举起枪,但枪却落在地上,手也自动地放在后脑。
他们上前拘捕他们。
“不用这么大力吧?”蓝天通说。
“保持缄默,先生。”
 
 

曹日勤之死

莫使理去巡逻了一番,以确定情况是否良好。那些警察又在拦车,为了获取漂亮的银纸,而不是维持治安。莫使理干掉他们,并且挂上一条横幅——“为了世界的进步,请让无牌车通过。”
 
这晚,杜仕朗和荆根包了一间夜总会,去庆祝他们的胜利。
莫使理带着叶丝竹去到夜总会。
曹日勤去到他们身边,他身后还有一帮人。他们要杀死莫使理。
曹日勤口里咬着雪茄,“你们真恩爱。”他拿开雪茄。
莫使理知道,他又来动他了。
曹日勤说,“我不服你,莫使理。”
莫使理说,“你要怎样才服我?”
“我们决斗,一对一。怎么样?”
莫使理答应了他。
曹日勤开始攻击。
莫使理跳到他的后面,揪住他,把他扔到另一边。曹日勤跌在一辆车上,他从一个人手里拿过冲锋枪,向莫使理射击。
莫使理躲过他,用枪击中曹日勤的手。他上前,“我不想杀你。”
曹日勤走开。他在远处停下车,用火箭炮向莫使理开火。
莫使理正跟叶丝竹拥抱,莫使理和叶丝竹被炸伤了。
这一幕令莫使理想了很多年前的另一幕:一个冷血的人残忍地杀死了他心爱的人,他悲痛欲绝,撕心裂肺的呼叫都得不到她的回应。
莫使理意识到,这是一种休止的威胁,他不能任由其随意夺走心爱的人的生命。如果不消灭这种罪恶的生命,这种威胁永远都无法解除。
为什么跟自己心爱的在一起这么难,为什么他每次都来破坏我们?
莫使理终于被激动,他大为光火。
 
 
莫使理开车到曹日勤跟前,用冲锋枪对曹日勤扫射,曹日勤永远坐在染了血的座椅上。莫使理驱车离去,途中停下来,用火箭筒瞄准载着曹日勤的尸体的汽车。一枚炮弹击中那辆车。车辆爆炸、燃烧,曹日勤的尸体从翻动的车上滚出来。血与火相交辉映。
 
莫使理跟叶丝竹拥抱,他手上的火箭炮还在冒烟。莫使理不能让曹日勤再伤害他跟叶丝竹,杀死他是最好的办法。
 
“莫使理怎么还没来?”杜仕朗出来找他。杜仕朗用大喇叭说,“莫使理,你在哪里?马上出来跟我们庆祝。”
莫使理松开叶丝竹,“我们一起去庆祝。”他拉着她的手。
杜仕朗说,“叶小姐来了,真好,今晚一定很激奋。”
 
 
他们托着伞站在他的灵枢前,静静地默哀。天下起小雨,仿佛是在流泪。
牧师念完葬词,在身上画“十”字。他们放下棺木,拨下泥土。
曹日林眼里没有泪水,但他心里悲伤和气愤。他戴着墨色眼镜,托头望向远处。他的兄弟已经死了,他忽然觉得孤清。
蓝天通、郝和颖神情庄穆,其它亲友也很伤心。
骆洁秋的泪水慢慢地涌出来,她低下头用纸巾拭,但眼泪又流了出来。
下葬后,他们又在他面前站着,很久,然后才转身向另一边走去。死亡可以分开他们的身体,也会使他们更加思念他。
骆洁秋忽然转身看儿子孤独的坟墓。嘉乐缘扶着她,没有说话,然后她们才走去。墓碑贴着曹日勤的相片。雨没有晴。鲜花已经湿润,被吹到另一边。
他们的身影在远处消失。
 
 
曹日林坐在椅子上,“我们要采取行动,消灭他们,你们有什么方法?”
蓝天通没有说话。
郝和颖坐在皮椅上,“我们可以收购他们的公司,叫他们破产。”
“你父亲到底作什么生意?”
“化工、电器、通信、房地产,几十个产业,我们的财力绝对不比他们差。”
“我们分头行动,你去收购他们的公司。蓝天通,你有什么计划?”
曹日林站起来,双手靠在背后。
蓝天通已经没有重要的地位,他也觉得自己在这里是多余的。“我去找以前的兄弟,看看他们会不会跟我。”
曹日林说,“好吧,我们分开行动。”
 
 

永恒瞬间

他们几乎没有进餐,因为他们心里悲伤。嘉东缘低着头,眼眸已经湿润。曹正田和骆洁秋和静静地坐着,眼前的碗筷没有动过。曹日林刚才还吃得很快,此时他也逐渐地停止。他放下碗筷,站起来说,“爸,我准备过几天去一趟首府。”
曹正田虽然悲伤,但曹日林的话很让人振奋,“你去也好。”
骆洁秋没有说话,曹日林看看她再离开。
曹日林打开门,进入去,挨坐在床上,看着纯白色的墙壁。
没有兄弟再和他一起,他觉得孤单。他们过去有美妙的时光,但那都只能存在他记忆里。他也将只活在人们的记忆里。
 
曹日林想起他们兄弟的过去。一晚饭后,曹日勤便去上自修。他也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活在亲人的思念里。
这是短暂的,但却是他永恒的记忆。
对于人,也许只有记忆才是永恒的。因为任何事都只出现一次,而在记忆中,它可以无数次重现,直到永远。有了记忆才可以去怀念,怀念失去的和无法改变的。有了记忆才会去珍惜所拥有的,因为记忆中很多是失去的。
他去打劫银行后,曹日勤还帮助他潜逃,但最终是被捕。
你今天要走,不会再回头,留下我一个人喝酒。心中多少愁,尽在酒中浸。不想再回首,过去已经飘走。楼下人,身影多佝偻。我在夜里咳嗽,我在天空下低头,可是你已经闭上了眼眸。没有你的问候,我多么难受。谁会在此停留,听我心曲奏忧?
兄弟,我将复仇,为你。
曹日林拿起无绳电话打,但很久后仍然没有接通。他便又打了一次。但也没有接通。他放下电话,坐在床上。一个人的力量太单弱,他要联合别人。姚文肯的三位亲人也被莫使理杀死,他可能也想复仇。
 
 
曹日林开着他的吉普车去到一间夜总会。他看见那些玻璃镜时,脑里出现当年打劫银行的情景。他们一群人开车撞破银行的玻璃,拿着枪冲入去,抢夺所有的银纸。
他清醒一下,控制自己的亢奋。他有一种冲动,想再去打劫银行。他下车去到夜总会找个角落独自喝酒。他喝酒不是因为任何事,而是他想喝酒。
姚文肯放下耳边的手提,带着几位保镖进入这间夜总会。曹日林去到他身边,“姚先生,你想报仇吗?”
姚文肯看着他,有点不高兴,“你是谁?”
“我是一位复仇的人。如果你想报仇,你就来找我。”
“你要开导我。”
“不必掩饰,复仇是很正常的。你的三位亲人被莫使理残忍地杀死,难道你一点也不想报仇?我准备去首府汇报。你是一位高级官员,有兴趣就加盟。”
姚文肯站起来,“我还是不明白。”他挥手,“教训他。”
他的保镖上前准备打曹日林。
曹日林拨出枪,“你们温顺一点。”
 
姚文肯说,“你是将军,是吗?”
“那是过去的事。”
“我也准备复仇。这几位是我的保镖。我会随时杀绝莫家。”
“你有什么计划?”曹日林把洒放在口边,喝了一小口。
“我单枪匹马,无法对付他们。”
“他还有杜仕朗是同盟。莫达林资助过杜仕朗,他们亲得像一家人。”
“你什么时间去首府?”
“我要准备一些时日。去的时候我会通知你。”
姚文肯站来,拍拍他的肩,“我要走了。”
曹日林说,“不用这么快吧?”
“我要和我的夫人,孩子去游玩。”
他们出去。曹日林独自喝酒,想起他的兄弟。
他的兄弟是不用死的,因为他们有很大的势力,未来的生活一定会更加美妙。但是莫使理和杜仕朗士干掉了他,用超级能源和残忍的手段。
今晚他将独醉街头。
 
 

飞机失事

飞机停在广场上。家人陪在他身边。
曹日林去到一位属下身边,“我走了之后,你帮我照顾我家人。”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曹日林看着亲人,眼里已经有了泪水。他要等一个人。昨晚他已经电话通知他,但是他还没有来。他可能不来了。曹日林不想等他,他进入飞机里。
一架吉普车从路口驶来,打响喇叭,停在他们面前。从车上出来的是姚文肯夫妇,和其它几位助手。姚文肯去到期曹日林身边,“对不起,我误时了。昨晚我调闹种,把9点调成了10点。”
曹日林说,“你差点没有机会和我同行。”
姚文肯夫人去到他们身边,“文肯,你到底要去干什么?”
姚文肯看着夫人,“我有一件重要的事。”
“是奶奶的事吗?”
“我要和曹将军去作一件重要的事,不是危险的事。你不用担心,照顾好我们的家庭和孩子。”
 
飞机缓慢地升起,再加速向北边飞去。他们在地面向他们挥手。姚文肯夫人直到看不见飞机,才和助手离开。飞机上只有两个人和一些仪器,以及空气。他们戴着耳机,望着天空。
“这玩意怎样开的?”
其实也很简单。只要有那样的环境条件,你就任何事都作得到。
飞机仪器上的指针忽然不规则地跳动,飞机完全失控,翻跟斗,并迅速地下坠。
“出现什么问题?”
“可能是一时失控,不过它很快会恢复正常。”
“有降落伞吗?”
 “希望不会有事。”
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登上月球在几千年前还不是梦想,但现在人们随时可以去游览她。那主要是看人的能力。只要人有能力,建造空中阁楼也不是神话。那一切只是一场正确的运算,只要找到公式就能得出结果。
飞机又抖动一下。姚文肯没有开过飞机,心里有些不解和慌张。曹日林操控自如,没有丝毫紧张。他是一位多年的军人,驾驶战机像孩子开摩托车。
前面是一片白云。飞机从它的上面穿过,进入另一片天空。
“飞机没有问题。”曹日林说。
突然,飞机又失去平衡,一直往下跌落,振抖。他们是在高空。曹日林操作那些机钮,但无济于事。飞机真的失去控制。
“飞机失去控制。”曹日林说,“我们的仪器受到干扰。”
姚文肯没有神情,“会出现其它严重问题吗?”
曹日林说,“有一种电磁在干扰我们的控制器,要与地面联系。”
曹日林发“SOS”信号。但仪器显示信号没有发出,也没有被接收。
“我们完全失控。”
“不可能,一定有人在搞鬼。”
飞机已经完全无法控制,正迅速地下落。但是飞机忽然停止,没有下坠也没有往前飞行。
曹日林疑惑,他从末见这么奇怪的现象,“可能是杜仕朗搞鬼。”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现象?”
“当重力和向上阻力相等时,物体就会处于静止状态,例如地面上的任何一种静止的物体。”
“但我们是在天空。空气的阻力没有这么大。”
“这正是它奇怪的地方。飞机飞行时有向上和向前的力。如果我们的飞机停止,就证明下面有一个磁场力在吸住我。”
“如果飞机向上力减少,飞机就会下坠。”
“绝对。这种科技我只在科幻小说里看过,想不到今天会真实地出现在我们身边。这就更能证明是杜仕朗捣鬼。”
“杜仕朗是谁?”
“莫使理的朋友。”
曹日林关闭飞机,飞机慢慢地下坠。他按上一个机钮,机外的螺旋桨迅速转动,飞机停止下落。
屏幕上有一个信号点,有人想和他们通话。曹日林按一个钮键,看见屏幕上的杜仕朗。
杜仕朗说,“你们的飞行状况怎样?”他很关心他们,“放心,我会送你们上天。”
杜仕朗按键盘上的一个钮键,飞机又往前飞行。
“真的是杜仕朗捣鬼。”
飞机坠落在一片树林里。
 
 

杀戮

秘密控制室里。杜仕朗看见他们跌落在树林里非常高兴,他终于能玩弄他们于股掌之中。他已经能随心所欲地控制局势,包括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但用这样先进的科技去对会曹日林和姚文肯,好象不太刺激。
一位助手入来,在他面前停下,“杜先生,有一个人想见你。”
“他是谁?”
“他说他是你二姐夫。”
“叫他进来。”
“是。”
助手出去,然后带着一个人进来。进来的人身材高大,目光明亮。他是杜仕朗的二姐夫。他说,“杜仕朗,有几个人要我还债。”
“你欠他们什么钱?”
杜仕朗望着屏幕。
他的二姐夫坐下,“我跟他们赌博,输了32万。”
杜仕朗非常生气。早几年前,他的二姐夫就因赌博欠债而逃跑,还变卖了他的汽车。现在他仍然死性不改。
“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解决。”
“你不能见死不救。”
“如果是其它事情,我可以帮你解决。但是我不能帮你还赌博债,那等于支持你去赌博。”
“他们就在外面。如果我不还钱,他们会打残我的。”
“你很强壮,挨几锤不会有问题。”
“谢谢。”
“你谢我什么?”
“你提醒你,应该打败他们。”
他的二姐夫出去。
杜仕朗叫他,“嘿。”他站起来,看看屏幕,再出去,
 
门外有7个人,都是抽水机。他们目光凶毕,身上陀着枪,比吸血鬼还可怕。
“你们要钱,是吗?”杜仕朗的二姐夫说,“钱我没有,但我有一条命,你们想要吗?”
一个人用枪指着他,“你以为我们怕你吗?错了。”他拧头,“杀死他。”
“住手。”
杜仕朗出现在门口,身后还有一群提枪的人。他们用枪指着他们,某位再动就必将死忘。
“你们谁想要钱?”杜仕朗发问。
“我们都想。”
“给他们钱。”
杜仕朗挥手。他们扔出钱。在他们拾钱的时候,开枪杀死他们。他们无一幸免,都倒在血泊中。
杜仕朗抓住他二姐夫的衣领,“你到底怎样作人的?你怎样对待我的二姐。”
杜仕朗气愤得把他的二姐夫推到墙边,再举起拳头对着他。但是没有打他,“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你以后每天只顾赌博,什么事也不用管。”
他的二姐夫看着他,仿佛又悟出了一个道理。
 
 

袁紫美

树林里,袁紫美骑着马走近一间小屋。她从马上跳下来,看见前面一架坠毁的飞机,她拍拍那匹马,那匹马走开。袁紫美走到飞机前认真在观察。飞机的头部插入地面,有些已经变形,螺旋桨只剩下一张,飞机的周围还有两个男人。她去到近的一位,蹲下身子叫一声,男人没有反应。袁紫美连叫几声,他仍然没有反应。她推翻他。当她看见是曹日林时,她十分紧张,大声叫他。袁紫美托起他的头,拍着他的口边。迷蒙中,曹日林喃喃自语,袁紫美有些欢喜,希望他尽快地清醒。
曹日林终于看清眼前的人,抓住她的手,“紫美。”
袁紫美还有几分急切,她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弟弟被一群无法无天的人杀死,我想去首府揭发他们的罪行。在去的空中,我们的飞机被他们干扰,坠落在这里。”
“你别说话,你的身体很虚弱,喝几口水?”
袁紫美咬开水壶的木塞,喂水他喝,曹日林感觉到她的胸脯的温暖。他终于看见了多年不见的情人,在一个受伤的时刻。他第一次看见她时,心里已有了情意。
“你怎么会在这里,”曹日林问。
“我每天都跑马来这里。”
“离开部队后,你去了什么地方?”
“我什么地方都没有去,我只等你。”
这样不好,如果他和别人恋爱,她岂不是荒废自己的青春。
但是袁紫美不怕,她知道他也爱我,她从他的眼里就能看出。
他们认识3年,但分开了2年,他也以为不会再看见她。现在真是一个欢欣的时刻。
袁紫美紧紧地拥抱他,不想再离开他。他们终于在一起,他们会好好地珍惜。
爱情有甜蜜也有痛苦,拥有真正的爱情不容易,总要经过考验和付出昂贵的代价。
离别后,能否再见?
如果不能拥有自己真正的另一半,那么生命的另一半便是遗憾。
爱情安抚了孤单的心灵,和女人一起刨须是一件有趣的事。
曹日林说,“还有一个人。”
“谁?”
“姚文肯。”
袁紫美想起自己刚才还看见另一个人,她放下曹日林,“让我去看看。”
袁紫美去到姚文肯身边,“喂,起来。”
姚文肯没有反应,袁紫美去到曹日林身边,“他听不见。”
曹日林挨坐在一棵树下,袁紫美和他坐在一起。远处的小屋映入曹日林的眼帘,不用问那是袁紫美的私人财产。
 
曹日林站起来,拍净身后的泥土和叶子,“我们去看看姚文肯。”
他蹲在姚文肯身边,拍他的脸,叫他,姚文肯没有反应。
“他上飞机前一定没有睡觉。”
“错了,他上飞机前睡了很久,还差点无法与我同行,如果他不和我一起,他可能不会有事。”
“那么他一定还想睡,我们到他睡醒的时候再理他。”
姚文肯忽然有了声音,手也开始动,他使尽全身气力才说出一句话,“我们在那里?”
太阳系地球北部。但具体一地方,可能要看卫星地图。
曹日林扶起姚文肯,让他坐在一棵树下,姚文肯喝几口水,望着树下,“我们怎么样去首府?”
“我有一匹马。”袁紫美坐在曹日林身边。
袁紫美在吃心爱的桃子,递一粒给曹日林。
姚文肯说,“我是一位高级官员。一向只坐汽车,有时会骑马,但那是在消遣有时间。现在我们去办正经的事,坐驾就更应该隆重。”
袁紫美说,“你怎么会和日林一起?”
“我们的一些亲人被一群人杀死,我们想去首府汇报。可是半途飞机失事。”
姚文肯站起来,忽然又落在地上。袁紫美说,“你们现在很虚弱,至少要体息一天。我的小木屋里有食物,你们可以在那里体息。”
曹日林站起来,“我去取出飞机的油箱,夜晚可能有狼来。紫美,你和我一起去。”
他们去到飞机身边,曹日林弯身提油箱,但他身体虚弱,提不动,袁紫美扶着他,她自己去提油箱。他们提着油箱,走向小木屋。
“如果真的有狼来怎么办?”姚文肯说。
“这里一直没有狼。”
“白天还是夜晚?”
袁紫美没有说话,白天没有狼,但夜晚可能会有。曹日林有对付狼的经验,他不会害怕,但姚文肯和袁紫美没有看见过狼,他们会不知如何对付,他们甚至想到,野狼锋利的牙齿正在撕咬他们。
“如果真的有狼,我们就让它体会火的温暖。”
曹日林很轻松,“把那些枪也拿来。”
 
 

最后一击

坑里的火正燃烧,辐射着上面的小罂。曹日森和姚文肯坐在地上。眼前是一条小河流。河的中间是一些石,水从石上流过。河边是竹林和一块大水泥块,还有一间小屋。河的上位是刺林。
现在是秋天,此刻是傍晚,天气有些寒意。
他们的身体已经不再虚弱,吃了这餐鱼粥就能完全复元。袁紫美跪在罂子边,放一些柴入火坑里。她拍净手,去到曹日林身边,搭着他的手。
“粥差不多了。”袁紫美说。
“谢谢。”
“毋须客气。”
姚文肯放下手提,“还是打不通。”
杜仕朗还在干扰他们,但是曹日林看,他很快会弃对付他们,因为他们无法再威胁他,而且杜仕朗很快也会觉得乏味。他们只是去汇报情况。但情况如何,在杜仕朗眼里都没有意义。
“我们真的没有办法。”
“你父亲会来这里吗?”
“如果夜晚我没有回去,他会来这里看我的。我想他正在来吧。”袁紫美说。
姚文肯站起来,“我去睡一会。”他拿着手提,向另一边走去。
袁紫美说,“我们去洗身,好吗?”她的声音有爱意。
曹日林说,“在这里吗?”他的声音也有爱意。
“可以吗?”
曹日林站起来,“我也很久没有在河里洗身了,今天我们一起洗。”
曹日林除下衣服,只剩下一条内衣,袁紫美缓慢地除下衣服,脸上有些红润,像一个在成熟的苹果。
曹日林除去内衣,“不能穿着衣服洗身。”
 
河水很深,浸到他们的胸口,下部都藏着水里,袁紫美泼一些水去曹日林。
“我们游泳好吗?”
“我想去捉鱼。”
他们游到河的上位,曹日林没有精神。
袁紫美问,“什么事?”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但是他失去了兄弟。也许不必叹息,因为还有人在他的身边,并且他会得到一笔飞行险费。
曹日林去到首府,汇报了杜仕朗的罪行。
 
 

情场杀手

莫使理眼里湿润。他驾着汽车,在公路上。雨水已经晴止,大地散发出欢快的气息。没有人敢再辑捕他。一辆银灰色的轿车驶到他面前面,它的车牌映入他的眼帘。莫使理加速驶到他前面拦住他,提着一支枪出来。
“下车。”他的左手受了伤,仍被吊住。
郝和颖从车上出来,拍上车门,“你想作什么?”
“我要杀你。”
“为什么?”
“因为我是情场杀手。情场杀手不单要拥有情人,还要杀死情敌。你不是很想收购我们的公司吗?你永远也没有机会了。”
郝和颖应声倒在地上。
莫使理木然地看着他,“你已经死了。”他把枪扔入车里,再开车远去。
人们过来围观,没有人惊呼,没有人报警,只是在看热闹。这个平静的世界是多么需要热闹!
一辆警车驶过来,停下。车上的两位警察看了一下外面,又互相看了一下。“外面发生什么事?”
他们不想移动那高贵沉重的躯体,因为这样是非常辛苦的。“不知道。”
他们似乎隐约听到有人说:“杀人了!”
当中的一位警察说,“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杀人呢,简直是笑话。”
他们驱车远去。
他们只是去巡逻,但不维持治安。无论他们是否处理这一件案,或者侦破这一件案,他们都可领到可观的工资和资金。
他们追上了莫使理的车,可是没有痕迹表明他刚杀了人,因此他们只是从莫使理的面前驶过。莫使理本来以为他们是来追捕他,现在他才放下了心,轻松的驾车游荡,一路还听着美妙的音乐。
 
 

爱的日记

莫使理坐在花园里的一张椅子上。他的左手的伤几乎痊愈,而他心情非常平静。他忽然觉得这里的空气是最清新、最写意的,这一刻是最美妙的,尽管女神不在身边。这么多年来,他很少注意到这些。
这里是他4.7万㎡的毫宅,只有他一个人住。这里每个房间都有先进的设备和工作机器。莫使理知道,这是他在地球最后的住所。
 
一辆浅绿色的轿车驶到门前停下。车上的人打响喇叭。莫使理起身去开门。在车上的人是叶丝竹。她伸出头看他,然后又一句说都不说就开车进来。
“你的手怎么样?”
“没什么事。”
“带我去看你的新居,好吗?”
莫使理的新居非常独特,有未来艺术的气质。浅蓝色的玻璃上放着一台电脑,电视放在墙里。这些墙壁是随时可以改变的。到处都是机器,俨然一个未来工作室。
他还有自己的书房。以前在旧屋,由于没有地方放,那些书就随处放,因此,很多书都破烂,还滋生细茵。莫使理身体虚弱,很容易感染细茵,为了健康,他便每个月晒书一次。
莫使理拉开窗帘布,转过身说,“我去拿点东西给你吃。”
 
叶丝竹从台面上拿出一本日记,上面有莫使理一段日记、对她的感情:
“几乎去了世界的每一个地方。可是我的心中始终放不下她,我的第一任妻子、爱的女神。她已经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但我永远都无法忘记她。
丝竹,你在哪里?丝竹,你知道我在哪里吗?
她是一位深远影响我的人,是我灵魂里的爱神。她使我知道什么是幸福和爱,并且不应该一味去毁灭,没有她,我的灵魂就会飘忽、没有依靠。丝竹,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叶丝竹翻过另一页,继续看下去。
 
在很长一段时间,我曾经失去过她,甚至是觉得她一堆幻象,并不曾真实存在过。可是,灵魂中的她一直陪伴我成长。她不在我的身边,我的痛苦不被冲淡,而是越来越深,直到我无法承受。
 
昨夜她好像来过。
她深情凝重地叫我:“使理。”
我也跟她一样,深情凝重地叫她:“丝竹。”
她的脚步带着思念和深情,也带着宽慰和温暖。
她缓缓地过来,蹲下,拥抱着我。一片深情,炽热的身体。我也紧紧地拥抱着她,生怕她会走,又不知道几时来。
“这么多年了,你去了哪里?”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
“不用找,我来了,永远都不走了,永远都不走了。”
她的目光、脸面,还是那么明亮深情,还是昨日的她,无人及得上她的完美和情愫。
她用双手抚摸、托着我的脸,然后,她的嘴唇盖上了我的嘴唇,那么炽热、激奋。
终于等到她了。多年的痛苦、孤单、思念,得到了安慰和滋润,因为她一次到来。
我终于感觉到,她是真实存在的,因此我不再遗憾,无论她在哪里。
 
寒冷的冬天,令我又想起了你,你的温暖,你的美丽,多少次,多么渴望!呼啸的北风送来你的温暖,飘落在我的身上,我一阵颤抖发热。一盏盏的灯,是你的眼睛,在看着我。灯光是你的眼眸,带着昨日的温柔,照耀孤单的身体,让心灵生起了温暖的火。
 
记不清你的脸庞,虽然还是那么美丽,可是你逐渐模糊了。时间是如此无情,连爱也冲走。害怕一天我会忘记你,却不能再见到你。你不在我的身边,我以后怎么过?
 
叶丝竹合上日记,心灵震撼,她的眼睛发热,眼眶有泪水。她竟不由自主地哭泣,噙着的泪水从她美丽的眼睛流下来。
莫使理拿着食物来到。叶丝竹看着他,两条泪痕从眼睑到脖子上。
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明亮,蕴藏着一片深情,乌黑的长发飘逸着昨日的温柔,就像他第一次看见她一样。
叶丝竹的目光带着深情和宽慰,她说,“我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莫使理放下手里的东西,用纸巾拭干她的泪水,说,“是。”
叶丝竹拉住他的手,“现在我来了,永远都不走了,你不用担心我几时会走。”
莫使理拥抱着她,“我不应该对你那么冷漠,要你重新选择。”
叶丝竹在他的怀里无比温馨,说,“嗯。生离死别我们试过了,证明我们都无法离开谁。我们要在一起才会发放光芒,生活才会多姿多彩。”
莫使理说,“谁也无法分开我们,因为我们天生是一对。”
叶丝竹紧紧拥抱他,“我爱你,使理。”
莫使理紧紧拥抱她,“我爱你,丝竹。”
 
 
天已经下雨,一些地方已经被浸没。
莫使理在车上望着外面,他的眼睛也下雨。汽车带着沉痛的心情,很之后才缓慢地驶行。
雨越下越大。慢慢地,雨水变小了。明媚的太阳出来,照射大地。
莫使理是带着美妙的愿望来到这个世界的。可是邪恶一时占据了上风,充斥他的灵魂。他们的世界是那么卑鄙。
他的内心曾经充满恐惧,因为他害怕会被亵渎。
当他经历过深重的灾难和痛苦后,他发现自己已从罪恶的世界中解脱,人们是那么和蔼可亲。可是在过去,这些他一直没有发现。
 
莫使理仍然想着利芝曼会在哪里:为什么她还不回来,她究竟在哪里?难道她已经不再爱我,难道我伤害了她,难道她开始记恨于我?芝曼,你知道我的心吗?它每天都在为你流泪。为什么你不回来,难道你真的不再爱我?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如果你现在出现在我眼前,我把你们两个都掳走。
莫使理看着外面的场地,期待一个她的身影,她会出现吗?
难道必须永远在一起才是幸福?
 
 
[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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