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薄百巧再加害豆豆 白如雪充当施害人
古人云:
粪虫至秽,变为蝉而饮露于秋风;
腐草无光,化为萤而耀釆于夏月。
因知洁常自污出,明每从晦生也。
书接上章,话说白文俊恼羞成怒用烟灰缸打伤了豆豆,遭到白婶旳谴责。
白文俊也已后悔莫极,央求着白婶。
白婶:“自然如此,我就推心置腹地对你说,豆豆是个苦孩子,如果没有贵人搭救,也许活不到今天,我来你家是受人委托来的,因为这个人最放心不下的是豆豆,还有你。”
白文俊大惊失色道:“这人是谁?”
白婶:“豆豆的妈妈。”
白文俊霍地站了起来,又惊又怕地打了个寒颤, 半天说不出话来,两汪泪水夺眶而涌岀,他掄起拳头猛击自已的脑袋。白婶也不想再说什么,向放着坐机电话的桌子走去,拨打了电话:“120急救中心……”
正是:追惟曩昔,粗心浮气,徒致妻离,又伤害女儿,岂不是断情绝义,众叛亲离?
市公安分局,这是一个早晨。
张创业驾驶着小车在门前停下,张思过搀扶着张子仪下了车,老人虽然非常疲惫,强打着精神向门卫走去。
张思过:“太爷爷,您累了……”
张子仪道:“太爷爷我人老骨头硬,累不倒我的。”
张思过:“这些害群之马弄得老人也不安宁。”
张子仪:“他们作践我不要紧,我最担心这些坏人来作践糟蹋破坏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社会,我们的人民。”
两名公安人员将垂头丧气的洪如火推推搡搡从派出所带岀,又被推进一辆警車内,那警车开去。
当天洪如火被公安辞退,脫去了警服。不久又受到开除公职的正式处理。
陈敬章的客厅里济济一堂,就连王孝义,张子静也在座,张思过还是孩子般紧猥在张子仪的身边,张创业,刘军秀相陪着,陈敬章和妻子华文明为老人们沏茶,真是忙得不可开交,这时王继承,陈子章,陈章也走了进来。
陈章向哥哥陈子章道:“哥,江水向何处流?”
陈子章:“江水向东流,海纳百川。”
陈章道:“我爸是我们家的太上皇,牢坐第一家长的宝座,今天?”
陈子章:“爸今天怎么啦?”
陈章:“看啊,在老姑奶奶,姑爷爷,三爷爷的面前,看爸的服务工作多主动,多殷勤,提茶倒水,连妈也上阵了。”
王继承道:“海纳百川,你爸爸今天充其量是长江,老人们是海,长江的水比不得蒼海。”
陈子章:“三表叔,您是?”
王继承:“我,是……”
张思过跑过来拉住王继承的手道:“小爷爷是河,母亲河,黄河。”
陈章:“思过,我和你爸爸呢?”
张思过:“姑妈好比海河,爸爸是大运河。”
王继承:“思过,那你好比什么河?”
张思过道:“水水山山,处处明明秀秀,
晴晴雨雨,时时好好奇奇。”
王继承:“那你好比杭州西湖吧。”
陈子章白了张思过一眼道:“瞧你美的,只能算上一条小溪。”
张思过不乐意地说:“大魚吃小鱼,小魚吃虾,虾吃水,水落石出。”
王继承脫口而出:“溪水归河水,河水归江,江归海,这才是海纳百川。”
客厅里一阵哈哈大笑。
正在这时张子仪的手机响了,老人接起了电话:“喂,你是谁,豆豆,你在哪里?在医院……好,我马上就就到。”
张子仪怒发冲冠,一声吼道:“好个白文俊,虎恶还不食子。”
张思过;“太爷爷,豆豆怎么了?”
张子仪:“她那爹好无人性,打伤了豆豆,正在医院抢救,白文俊,白文俊,我饶不了你,走,我们去医院。创业你和媳妇工作忙,先回去,我必须为豆豆伸张正义。”
老人气扑扑站了起来,走出客厅。
豆豆头上裏着绷带躺在病床上,还在吊着水,白婶坐在床前护理着。这时王孝义,張子靜,张子仪,陈子章,陈章,张思过走进了病房。
张思过急步走近病床,悲切地:“豆豆;豆豆……”
豆豆痛苦地:“思过,你没有亊就好,没有亊就好。”
张子仪走到病床前,百感交集地说:“豆豆,太爷爷没有保护好你。”
豆豆叉惊又喜,便要坐起身来,感慨地:“是太爷爷,还有……”
张子仪用手扶住道:“不要动了伤口,躺下躺下。”
豆豆依然躺下.
白婶便前来与众人搭讪,先为三位老人看过座道:“请三位老人坐下说话。”
张子静向白婶看了又看道:“请问你是何人?”
白婶道:“我是白老板家的保姆。”
张子静苦思冥想着:“你好像我记忆中的一个人。”
白婶笑了笑道:“我不是本地人,老人家您认不得我。”
张子静失意地笑道:“是的,我记忆中的这个人比你老,她已经死了五六十年了。”
白婶:“她是谁?”
张子静冷淡地:“她是一个毒枭,也是我的二嫂。”
王孝义道:“别说那些风马牛不相关的话了,我们来关心的是这个女孩子。”
王继承:“再过一个来月豆豆就开学了,她先留在这里住院治疔,出院后我们就送她去上大学。”
张子仪:“四年大学的费用我全部供给,住院的一切费用?”
王继承:“放心吧三舅,这些费用我付了。”
陈章:“三表叔,你刚刚向国家捐献了价值372万元的戒毒药材和医疔器械,怕是?”
王继承笑了笑道:“我不是还有工资吗?”
张子静感慨地说:“我这儿子打小就省吃俭用,宁願自已饿肚子,却周济他的同学,他们父子都是这个德性。”
王孝义感慨地说:“天下人都有这个德性,共产主义准能实现,那就没有强食弱肉,你爭他夺,偷抢扒拿,社会治安准能做好,我们大中国,定是个十人走路,九人作歌,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太平盛世。好了,好了,这个女孩子的医疗费用是我的。”
豆豆感动地呜呜地哭了。
张子仪:“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那个白文俊太可恶了。”
陈子章:“我已询问了主治医生,没有伤着骨头,再说……”
张子静:“不说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清官难断家务事,再放他一马,以观后效。”
张思过气愤地说:“让我说这是姑息养奸。”
十天后豆豆岀了院,张子仪要她回家暂住,到开学与张思过一同去上学。这也是公安局和缉毒大队充分研究后的决定,从而加快对此案能得到了断,让罪犯早日暴露出来,达到全部的抓捕,彻底地捣毁这一贩毒、制毒的老巢。至于豆豆的人身安全,也作了安排。
白嫂正要安歇有人轻轻地敲门,白婶开了门见是白文俊,急忙为他看座。
白婶:“是白总。”
白文俊坐下道:“姐姐,你不要欺骗我。”
白婶笑了笑道:“我何时欺骗过你。”
白文俊道:“自然不欺骗我就好,豆豆的妈是否还活着?现在又身在何处?她还好不好?”
白婶道:“她没有死,但残废了,脚底无线四处飘流,靠乞讨度日。”
白文俊:“你与她何时何地见的面?”
白婶:“说来话长了…….”
汕头救助站,八年前(其实都是谎言)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形式若牢房,铁门紧锁闭着,地上铺着大草席,席上有十数名女性,形态不一,年龄有别,在席上有睡有卧,还有几个在闲聊着。白婶和一名中年残疾女人紧靠着墙,低声交谈着。
白婶问:“听你口音不是南方人
豆豆的母亲尤冬梅。
尤冬梅道:“我也不是本地人,几千里的北方,大运河边。”
白婶:“说来我们还是老乡了,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残废的?”
尤冬梅泪道:“我是我男人伤害的。”
白婶大吃一惊的说:“你那男人好狠毒,他为何要伤害你?”
尤冬梅说:“一言难尽哇,他已经是个有钱的富人,我最放心不下的是我那女儿,她叫豆豆,怕是要身落火坑了……”
白婶又劝说了一回……
尤冬梅:“白姨,算我求您了,反正你为了您儿女的求学,不惜劳苦外出拾荒捡破烂,我那男人从本质上耒说,并不是一个大恶人,只是财迷心窍,他也是大运河的人,他也姓白,我给您地址,您去他家当保姆,照顾我那可怜的女儿,我永世不忘您的大恩大德。”
尤冬梅说到这里向白婶双膝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白婶扶起尤冬梅道:“我答应你,且不知你?”
尤冬梅痛不欲生地说:“哪里黄土不埋人,在哪里死就喂哪里的狗。”
旁边一个流浪女道:“我们做女人的太可怜了,我男人还是一个国家干部,把我离了,天下的男人也许……”
白婶道:“凡事也没有个绝对的,坏良心的男人女人都有。有的能同甘苦共患难,却不能同享荣华富贵,也有的能同享荣华富贵,却不能同艰苦共患难。”
又一个女人道:“人有贵贱,树有高低,大千世界,什么样的人都有。”
白婶又问尤冬梅道:“你为什么不回娘家?”
尤冬梅道:“我与白文俊是中学的同学,娘家为我找了一个国家干部,我不同意,便与他私奔,今天我这般模样如何面见娘家人,如何面见家乡父老?”
白婶道:“你男人这般伤害了,你为什么不去法院告他?”
尤冬梅痛苦地说:“我忍不下这个狠心。”
虽然是一片谎言,却能透漏出一些消息来。
豆豆百无聊赖地独坐在自已的住室里,她心里非常枯燥,落落寞寞,面前的一切都好像是空洞的,她的这颗心同寒灰般的冷,不但是空虚而且还是那么酸那么痛,这一切都表現在她的脸上,她想哭却哭不出声来,一种无依无靠、无可慰藉的痛苦在折磨着她,她想到了她的妈,这才哭出声来也哭出泪来。
豆豆哭道:“妈妈哇、我那可怜的妈妈是您的努力我那无情无义的爸才有了发迹、这个庞大的公司和巨大的财富,虽然不全部属于妈妈的、也有妈妈的一份心血,今天却落到了这个狐狸精的手里。"
这时白婶送来了开水瓶,她一边将空瓶换过一边问:“豆豆你已经是苦尽甜来,大学一毕业就好了。”
豆豆苦涩地一笑没有回答。
白婶道:"豆豆你喜欢喝白开水泡白糖,到了大学校就有人照顾你了。"
豆豆道:“奶奶,谢谢您老这几年的关照、也请您老放心、我豆豆生有双手怎能终生全靠着别人呢?
白婶语重心长地又说:孩子、我还要再劝你几句,人在矮儋下不可不低头,你爸爸心中的宝贝百灵鸟是过去的媳妇熬成婆,从今天起她就是白家的慈喜太后、老佛爷,你考虑了没有胳臂拧不过大腿,你四年的大学、学费、生活费等等一切谁来供给?
豆豆道:"太爷爷已经做了承诺,我这四年大学所有的费用他老人家全部资助。"
白婶一声长叹:亿万富翁的亲生女儿求学还的去靠别人施舍,天下无人相信,离开学还有多少日子?
豆豆回答道:"还有一个月。"
白婶关切地说:“一个月三十天、三十个日日夜夜、豆豆哇,好自为之、那怕是喝一口水也得小心在意,人常说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没有还火的,有备无患就是这个道理。”
豆豆:“我记住了奶奶的教诲。”
白婶说着话叹着气走出了豆豆的住室。
豆豆取出了手机拨打了电话:“喂......你是思过吗?我是豆豆、我想現在就去太爷爷的家。”
电话里传来了张思过的回话:“豆豆你现在不能来,我和太爷去安徽省的路上,我北京的姑奶奶全家,还有我爷爷、奶奶、姑太、姑太公、除了小爷爷戒毒所里忙没有来,在家的人都来了,你一定要咬牙忍受,那怕是虎穴狼窝,不就是三十天吗,我们考得是同一所公安大学,开学了,你就可以告别了你那多事春秋的家了…”
豆豆打过电话甚是苦恼,沉默了良久,站起身来,取过杯子,倒下白婶刚刚送来的开水又兑上少许的白糖搅了搅便慢慢地饮用起来。
没有温暖的家庭,如无噍类矣,真是度日如年。
渐渐的,走向了夕阳下坠的方向。只见那片扇形的金辉从天的尽头透射出来、一层淡蓝,一层粉红、相互衔接交溶着,相互辉映、缤纷如画,远方的山在夕阳的金辉中,轮廓分明地坐落着。但山的颜色不是黛青也不是翠绿,而是灰蒙蒙的、笼着薄雾一般,随着黄昏的降临,山水田庄都好像在朦胧中欲睡。
豆豆只身一人在荒郊野外走来走去,她的一颗心完全沉浸在忧郁之中,她无心去观赏那些花花草草,也不闻草丛中清亮的虫鸣。
她触景情轻声咏起古人一首词:
倚危亭,恨如芳草,
萎萎划尽还生。
念柳外青骢别后,
水边红袂分时,怆然暗惊…”
豆豆也无心再咏下去,她遥望着远方喃喃道:“张思过、张思过、此时此刻你可知道我有多么难过,真是度日如年、有爹有娘的孩子是多么幸福而我在那个如冰窖般的家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暖,我是一个可怜的苦孩子,三十天是那么漫长和遥远,何时能出离苦海呐…”
直到黄昏,豆豆才走到自已的家门却举足为艰,她推开大门向院内走去。
豆豆无精打釆地走过院子,抬头看去薄百巧却站在楼门口,其实薄百巧也看到豆豆的到来,却迟迟不去,故意地挡住豆豆上楼之路。
豆豆勃然大怒一声斥道:“好狗不拦路,让出路来。”
薄百巧怎肯示弱,愀然作色、吼道:你说谁是狗?
豆豆:"你要不是狗为什么拦路?”
薄百巧咆哮道:"我今天要给你一个规矩。"
豆豆嗤之以鼻道:“你本身就不是个人,还给我规矩?快给我滾开。”
这时白文俊急步从楼内走出向豆豆冲来、他厉声道:“豆豆你太放肆了,你说她不是人又是个什么?”
豆豆仍是怒气昂昂地:“她是一条化成美女的毒蛇,一个害人的狐狸精,大毒枭、大毒虫。”
白文俊怒发冲寇飞起一脚向豆豆踢去,豆豆被踢翻在地,她没有哭,顽强地站了起来、善良和忍受还有文雅将狂暴全掩盖住了,使她变得如同一头野牛,又好像她全身的热血都在翻滾、沸腾,她用头使岀全部的力量向百灵鸟撞去,百灵鸟一声惊叫仰面倒地。白文俊扑向豆豆奋力又将豆豆摔在地上。
豆豆这才放声大哭起来,哭里还带着骂:“一对狗男女,家庭暴力、我要去公安局控告你们…”
白文俊巳是怒不可忍向豆豆又扑去,还要向豆豆施暴,这时洪如火从楼内跑来用身体挡住白文俊打向豆豆的拳脚。
洪如火不软不硬地说:“干爸息怒、干爸息怒…”
洪如火被开除,只好投靠了薄百巧和白文俊,又拜在白文俊的门下认白文俊为干爸。
白文俊仍是怒气冲冲历声道:“养女不教不如不要,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洪如火劝道:干爸,常言说得好,儿大不由爹,组合的家庭都是这个样子、再说豆豆是个聪明的孩子,她有她的自尊心、物极必反,要她接受这个継母,只能是用溫暖和关心去感化她,消除所有的误解,不可武断强行,再说上天的事刚算结束。”
白文俊忍气呑生地在哀声叹气。
洪如火继续地劝说着:“何亊都应该有个忍让,否则,你们便施得其反、得到的结果必定更糟糕。”
薄百巧跳了起来、杏眼圆泼口大骂道:“该死的小女人,如此欺负我,这个家我是无法过了、白文俊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白文俊苦丧着脸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她的亲生父亲,要给她规矩也非一朝一夕之事,百灵鸟你别再迫我了。”
薄百巧还要发作,这时白婶从楼内走出来,高声喊道:“豆豆,开水给你送去了。”
薄百巧立即压下了心里的怒火扬常而去,豆豆也一言不发匆匆走上楼去。
豆豆回到自已的住室,先自倒了一大杯开水兑上白糖,然后脱下鞋子上了床,对着窗户什么也不想,端过茶杯慢慢地饮用着,床边紧靠着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置着一盏台灯,那台灯发出幽幽光,屋子很静,静得怕人。忽然间、窗外一阵微风,灯罩的黑影晃了晃。此时此刻的豆豆更感觉到有一种浓重的孤寂。
豆豆,豆豆......
豆豆的幻觉:
这时在豆豆罩着泪光的眼睛里,出现了一张脸孔和善的中年妇人,她用手去抚着她的头发,把她抱在怀里。亲热地吻着她的前额,在她的耳旁唱着摧眠曲。
“妈妈!妈妈!…”
她用着微弱的声音低唤着,可是她终于惊醒了,终于明白地知道自已独自睡在这无人陪伴的小小的卧室里,她便抱着头抽噎起来。
豆豆她此等感时触事,好不伤心?声泪俱下......
夜很深了,白婶来到自已的住室里,她很疲惫,自言自语道:都是人,有钱的人是主人,男是老爷女是太太,没有钱的人是下人,就是一条能说话的狗你就得服侍他,听他们的使唤,钱能买穷人出力,还能买鬼去推磨,这就是理,我信,我不但信还一百个信、一千个信,世上的人没有一个不信,到死我也信这个死理,没有人能去改变。”
正在这时薄百巧走了进来。
王婶急忙起身道:“原来是薄小姐。”
薄百巧自已拉过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下道:“今天你我把称号变更一下吧。”
白婶道:“是啊,往天你是白总的秘书,现在你是白总的夫人,便是我的主人,是白夫人,白太太,也是我们做下人的主子,水高船也长,做了举人就是爷,举人们老婆就是官太太,举人的儿子是少爷,举人的女儿也就是官小姐,官姑娘,一辈举人三辈爷。”
薄百巧得意地笑了笑道:“得了,得了,说这么多做什么,这样吧,叫太太,大了一点,白总怎么叫你我也就怎么叫你好了,白婶就免去了,我也就叫你是白嫂,或者是白姐。”
白婶苦涩笑道:“是,是,我是白嫂,是白姐。”
薄百巧拉着椅子又向白婶又靠了靠,白婶向她看着,只见她的眼腈闪着蔚蓝色光,又像深不可测潭水,藏着无限的凶险,还又像又饥又饿的大母狼。她皮笑肉不笑的说:“白嫂我安排你的事做得怎么样了?”
白婶问:“白太太,明人不做暗事,你给我的那包是个什么东西?”
薄百巧:“营养品。”
白婶摇摇头不可置信地说:“自然是营养品为何你还偷偷地去做呢?”
薄百巧:“因为我是她的继母,她不领我的情。”
白婶道:“豆豆是个通情达理的一位姑娘,你说这话我不信。”
薄百巧:“你不信?为什么不信?”
白婶:“好话不瞒人,瞒人无好话,休说是做事情,正大光明乃君子,阴谋诡计是小人。”
薄百巧:“小人?
白婶:“做坏事的人早晩要遭报应的。”
薄百巧迟疑地问:“说来我安排你做得事你还没有做?”
白婶摇了头道:“造孽哇,你给我的那个白色药粉,我没有按时倒进豆豆的开水瓶内,只让她服了五次,那是害人的,人活着要讲做人的良心,人有父母我有父母,人有儿女我有儿女,何况我也是一个母亲,如果我害了豆豆这个孩子,就是死了也要变成厉鬼,被打进十八层地獄里,永世不得翻身。”
薄百巧立即板起面孔道:“我不是白使你,不是给你钱了吗?上次我给你的五千元钱呢?”
白婶:“汇给我的儿女作了学费。”
薄百巧哼了一声道:“你如果不干就将那五千元钱如数地还给我。”
白婶哀求着说:“钱我已经汇走了多日,如何还你?只好拿我的工钱抵帐。”
薄百巧一声冷笑道:“说得好轻松,你儿女的大学也就别上了。”
白婶反驳道:“我儿女凭什么不上学,我拼死累活就是为了儿女,我就因为没有文化才做别人使用的一条狗,我不能再让我的儿女去做富贵人家的下人。”
薄百巧笑了笑说:“天下人没有一个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可怜天下父母心哇,你如果为我老老实实地做好这件事,这是举手之劳,又不要你去偷人卖身子。”
白婶愀然作色道:“卖身子?别小看俺山里人,农村人不下贱。
薄百巧听来有些剌耳,脸色阴沿起来,反叽道:“那是因为你老了,没有人要。”
白婶冷笑道:“薄小姐,我就是不老向你这样年轻飘亮,虽然没有文化也不能至于丢下人格夺人丈夫和一个比父亲还要大的有钱有势的男人做二奶奶,三奶奶,其实这种人最不要脸,死后进不了祖茔。”
薄百巧怒道:“白老婆子你敢骂我?”
白婶:“我一个佣人岂敢骂主子,我的白太太。”
薄百巧强硬地说:“不如数退钱就必须老实为我事。”
白婶把脸一沉哼了声道:“二升瘪大麦要我去玩死个猴,也太便意了吧。”
薄百巧想了想取出几捆人民币道:这是五万元人民币,那丫头还有十五天就要开学,我给你那包白粉必须一点不剩让她服下,否则我要你的命。”
白婶把头摇了又摇道:“要我的命,我还不干了。”
白婶一个不干直气得百灵鸟哇哇怪叫道:“你不干?你能有这个胆量吗。”
白婶一声冷笑道:“人常说此处不留爷,还有留爷处。还道说斑鸠嫌树斑鸠飞,你们手里也没有我的卖身契。”
薄百巧冷笑道:“白嫂,我就好比一条贼船,你上船容易下船难,我还告诉你,我百炅鸟我娘生下我,我步入这个社会就学会一样东西,那就是一个狠字,狠字,我的白嫂你可明白,哈、哈…….”
白婶听到这里故作提心吊胆,害怕之状,她后退了一两步,坐到床沿上,颤抖着,口里反复地:“你狠,狠,已经够狠得了。”
薄百巧目光如同杀人的利刀逼视着王婶、一个字一个字从她的嘴里迸出:“我能杀人灭口。”
白婶这下子可吓坏了,装得更逼真起来,如哭如泣道:“你要杀人灭囗?”
薄百巧从衣服內掏出一把手枪,慢慢地向白婶瞄准着,咬牙切齿地:“拿命来!”
白婶好像真得害怕了,哀求着:“白太太,白太太…求求您,求求您,饶了我,绕了我吧……”
薄百巧:“饶了你可以、你必须按我的吩咐去做,我还可以给你钱。”
薄百巧说到这里收起了枪,又取出钱来道:“再给你三万,事成后我再尝你三万五万,钱不成问题,就是三百五百万,现在的薄大姑奶奶,不,白夫人,白太太我也拿得起、哈……”
白婶问:“如何才算事成?”
簿百巧:“只要你能把我给你的那包海洛因在这十五天內喝下她的肚子里,必定会再染上毒瘾,她就上不了学,岀不了家门,老老实实地听我的摆布,最后成为一个废人,一个死人,这个家都是我薄百巧的了,你也得到了钱回你老家盖上新房子,再给你儿子娶个老婆,这么好的事,可以说是瞎子跤倒捡了一块狗头金。”
白婶站起来又接下了钱连声道:“谢谢,谢谢…….”
正是:
德者才之主,才者德之奴。
有才无德,如家无主而奴用事矣,
几何不魍魉猖狂。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三十一章
豆豆又染上“毒瘾” 白婶携豆豆出逃
诗曰:
天地有万古,此身得少多?
人生只百年,此日最易过。
幸生其间者,不可不知乐。
知乐便知足,能厥福与祸。
白婶面对薄百巧一番软硬兼施的筑吓和利诱,薄百巧自以为得意,洋洋得意地去了。白婶又警惕地用手机打了一次电话。
老人的心是明朗的,如春天的阳光照着一切,一切都是生气勃勃、神采奕奕的,充满着希望。
早晨 ,豆豆起了床洗漱完毕,心里仍是空燥燥的,她走到窗台前倚窗向外眺望,满眼一片浓碧。远近高低,树木缠藤绕,密不分株,已经看不出那是山,沉甸甸的湿绿,犹如大海的波浪,一层一层直向山顶推去,多么美丽的景色。
“豆豆,开水和白糖给你送来了。”
豆豆转身看去是白婶。
豆豆和颜悦色地:“谢谢白婶。”
王婶:“离开学还有几天?”
豆豆笑了笑道:“白婶,你?”
白婶楞了一下神有些慌张道:“我怎么了?”
豆豆:“这几天你的神情不大对劲。”
白婶:“又怎么不大对劲了?”
豆豆:“你总是天天在问我开学的时间,这是老人家的关心,还是……?”
白婶急忙掩饰道:“是关心,是关心,你走了我好像舍不得,没有人和我说话,所以我才天天问你,还有,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又为什么不能改变呢,山难改,性难移,我看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最后白婶向门外看了看,和豆豆咬了一阵耳朵。
白婶说起话来好像是言无伦次放下温水瓶急忙离去。
豆豆开始开水兑白糖大囗大口地喝了起来,表现地得特别香甘清甜,她又连连喝下了三杯,一股说不出来激情和兴感一起涌来,悠然自得,好像一切的忧愁和烦恼荡然而去。
曾经有一古人所讲:肝受病,则目不能视;肾受病,则耳不能听。病受于人所不见,必发于人所共见。故君子欲无得罪于昭昭,先无得罪于冥冥。
王继承走进办公室大有疲劳之色,坐了下来,自言自语道:“鸦片,祸害我国100余年,是旧中国积弱的根源,只有共产党毛主席领导下的新中国在一九五三年郑重地全世界宣布我们中国是世界上唯一的无毒之国,好景不长,中国人迎来了改革开放,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亊,坏事也难免要发生,一九八三年以后,毒品就巳经敲开了我国的国门,以漫延之势而展开,戒毒所就是我国毒情的晴雨表。我们这个戒毒所里人满为患,三年来治瘉岀院的六百三十四名吸毒人员有一百二十三人二进所三回头,令人可恼可恨。”
一个头上顶着黑色纱巾的老妇人正在打电话:“喂,你是戒毒所所长王继承吗?我是谁并不重要,大企业家白文俊他的女儿叫豆豆的,她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你们如果要保护她,她又染上了毒瘾,以戒毒的名义传唤豆豆,并且把她留在戒毒所,还有戒毒所有个姓吴的工作人员是薄百巧的人,事要做得真做得象,一但开了学,豆豆就算出离了苦海……。”
王继承接了这个电话,无限的忧愁涌上王继承的心怀,他打起了电话…….
王继承又打通了豆豆的电话:“你豆豆吗?……你马上就去上大学去了,我表示祝贺,你要来一趟戒毒所,我对你的身体做一次检查,因为吸毒病人反复吸毒染上毒瘾,我非常不放心,因此我要对所有出院的人员定期进行体检,请配合。”
豆豆接了王继承的电话非常高兴,拍拍打打岀了门。
豆豆在戒毒所大门前下了出租車向戒毒所走岀,门开了,门卫还是小李,他们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豆豆:“李叔叔,您好。”
门卫小李:“是豆豆,听说你考上了公安大学,如果不戒毒哪有今天的辉煌吶。”
豆豆:“要感谢的还是王爷爷,他打电话要我来戒毒所做次体检,王爷爷就是不打电话我也得来向他辞行,没有王爷爷我豆豆哪有今天。”
门卫小王:“体检的人都在楼上,去吧,回头见。”
豆豆和门卫小李告辞向戒毒大楼走去。
戒毒大楼那里聚集了许多前来体检的男女老少,不同身份,不同职业的人等,个个喜笑颜开密切地配合着进行体检,豆豆向正在工作的王继承的面前走去。
豆豆热情地:“王爷爷。”
王继承也看到了豆豆欢喜异常地说:“是豆豆。”
王继承面向这些人高声道:“这位小姑娘就是我医治康复的第二个少年吸毒者,她在十伍岁的时侯就染上了毒瘾,进了戒毒所服了戒得胶囊就完全解除了毒瘾,回归了社会,回到了她读书的地方学校,今年被录取了人民公安大学。”
“好样的,好样的……..”
人群中暴发出一阵欢呼。
王继承坐在化验室对化验结果进行遂一查看,一名化验员精祌神异常地将一伤化验报告单送给王继承,她道:“所长这一张化验报告有问题,她的血液中含有大量的蔴菲,是一个重度吸毒者。”
王继承接下这张化验扱告单看后故作大惊失色之状,佯怒道:“豆豆又吸毒了。”
他拿起这张化验单走出了化验室。
豆豆坐在办公室在翻阅着有关辑毒的画报,王继承手拿着一张化验单走了进来,豆豆急忙站立起来道:“爷爷。”
王继氶没有回答,豆豆向他看去,只见他脸上冰冷冰冷的,没有一丝笑容,豆豆很是纳闷,便问:“爷爷您怎么了?”
王继承闷了好久坐下身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豆豆坐下吧,好长时间我没有对你关心,是一个戒毒人员的失职。”
豆豆莫明其妙地说:“爷爷,我早就远隔了毒品。”
王继承又是一声长叹,这里还有几名所里的工作人员,那个姓宋的也在场,也许就是说给他听的。
豆豆长久地凝视着王继承着急起来,她哭了……
王继承这才拿过化验单说起话来有几分的生硬和忿怒:“豆豆你为什么又吸毒,而且是重度中毒,你的血液里含有大量的马菲。”
豆豆大喊大叫起来:“爷爷您弄错了,我根本就沒有吸毒,请爷爷相信我。”
王继承斩丁截铁地说:“我相信的是科学。”
豆豆委屈地大哭起来,那个姓吴的工作人员也坦然自若地走开了。
正是:戏唱真了,听戏的人能信以为真,戏唱假了,留不住听戏的人,你去他去我也去。
是烟是雾,濛濛一片,笼罩着一座山,那山古老显得崔嵬,明媚的阳光照得那山更翠更美。山的南坡有几座墓冢,地势雄气氲氤,墓的四周有几株粗犷的参天大松苫盖着。
一行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来到了墓旁。这行人有:张子仪、张子静、王孝义、陈敬章、张敬业、严莉、华文明、刘军秀、陈敬章的姐姐银姐、姐丈、还有张思过。
张子仪道:“我们这一庞大的家族还少来了王继宗、王继袓、王继承、陈子章、陈章、托共产党的福才有今天。”
王孝义感叹地说:“想当年大毒枭柳桃红杀了张家满门,我们三把枪、三口刀杀了多少毒贩子,烧了多少烟馆,后来我们才投身革命。”
张子静道:“今天来为死去的先人上上坟,明天我们就回去了。”
张子仪道:“水流千里归大海,落叶归根,现在的淮河人民太幸福了,我还真得留恋忘返,说真的这里才是根。”
由于岁月的打磨,坟前墓碑的刻迹已不十分明显了,这行人按辈份排例在坟前一一拜祭。游子归来多么激情伴同着伤悲,张子仪和姐姐张子靜,还有王孝义更是心潮澎湃,顺着纸帛烧出的烟雾朝远方望去,蔚蓝的天空依旧很商,让人望而不及,山风抚着他们的脸庞,轻轻的,柔柔的。看他们拜祭先人那虔诚,表现出甜美而又凄凉,陈敬章和姐姐这是笫一次上坟。
这里就是根,落叶归根,我们终于找到了根源……
最伤心最能痛哭的还是陈敬章和他的姐姐…….
张子仪对张子静说:“姐姐,我不准备回去了。”
张子静说:“听说你还要在老宅子上盖房子?”
张子仪:“老宅子已经不再姓张了,解放后淮河畔没有一寸土地是我们的,我们是地地道道的雇农成分。”
张子静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张子仪:“镇土地办也同意了,我们老宅子后面有个小池塘,我打算把它填起耒,盖上几间大瓦房,水流千年归大海,落叶归根。以后你们再来也就有吃饭睡觉的地方了。”
张思过道:“太爷爷,我表态完全支持。”
陈敬章“我也留下陪着三叔。”
张子仪:“能年年节节都能来这里为死去的亲人烧把纸,添几锨土,人常说有人坟前飘白纸,无人坟头土不添,要不是庄亲庄邻每年清明来添上几锨土,这几座坟早就无踪影了,我们欠乡亲们的太多太多了。
正在这时张子仪的手机响了…….
王继承在电话里将豆豆目前的处境于张子仪,张子仪当机立断放弃了留在老家的念头,马上赶回王继承的戒毒所。
正是:原此念头从大局,足备干城之将才。
戒毒所所长办公室;
王继承的心情十分沉重,他告诉豆豆的血液里含有高度马菲成分,典型的毒品中毒,豆豆却难能接受。
其实这个电话王继承按公安局的密令,当着那个姓宋的面故意打给张子仪的。內情豆豆是不知情的,抓捕毒枭的大网已经拉开了。
豆豆强硬地否认,她道:“爷爷,我没有吸毒,我没有吸毒,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绝对没有吸毒。”
豆豆被一种无名的忧郁和委屈笼罩着,他感到迷惑和恐佈,奶奶明明告诉我她根本没有在我的茶水中注毒,难道说她被百灵鸟重金收买了?令她匪夷所思。尤其是这位王爷爷,他的态度很严肃。
其实王继承的心情也很矛盾,我们这么做也太冤枉了豆豆,为了她的安全还有这个抓捕行动也只能如此了,只有以后解释吧。
豆豆:“爷爷,您别在晃来晃去了,岂难说又有人要加害于我,我的吃喝住行都是白奶奶照顾的。”
王继承:"就是她在你的白糖兑开水中投了海洛因。”
豆豆听到这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渗出汗来,她哪肯相信,态度十分坚决地说:“白奶奶绝对不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我与老人多年来情如祖孙,虽然她受鼻于薄百巧,可老人是个善良的老人,你们不要冤枉与她。”
王继承道:“人心变化无常,你必须入所接受戒毒。”
豆豆她脆弱的心灵被这个可怕的毒字紧紧的压迫着,,在惊恐和颤抖,她哭了,哭得死去活来。
正是:一个毒字惊人心,望毒却步吓死人。
公安局副局长办公室,陈子章正在查阅有关案件的卷宗,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急忙接起了电话:“你是戒毒所,啊,是三表叔…好,好,立即派人去配合你们的行动。”
又是电话铃声,陈子章又接起电话:“代号竹叶青的大毒枭没有携带任何毒品又潜进我市,可能是针对五年前白文俊的前妻所转移的二百公斤海洛因来的,尤冬梅没有死?好,按计划执行,白文俊家的保姆是我们的大运河县国安局派来的卧底同志.暂时还不能公开,那位老同志已经和我们局在统一行动,为了她的安全,马上去白府一投毒罪对她实现名义上的抓捕,还有那个叫尤冬梅可能要开口说话,好,好……”
两辆警車直抵白文俊的大门而停下,陈章和两名公安人员跳下第一辆警車,王继承还有两名戒毒所的工作人员跳下笫二辆警車,一名公安人员敲响了大门:“开门,开门,开门。”
门开了,开门的是洪如火。
洪如火问:“你们?”
陈章冷视了洪如火两眼示岀了证件道:“执行任务。”
陈章一挥手,这些人等扑进院子,然后进了别墅大楼。
王继承和两名戒毒所的工作人员进了豆豆的住室,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温水瓶,旁边还有一包白糖,王继承亲自提取了样品。
王继承和陈章站在一旁,化验员正在对从豆豆的住室里提取来的样品进行化验,化验结束,化验员将化验单递給王继承道:“所长,开水內含有浓重的海洛因成分。”
王继承怒道:“立即询问豆豆,开水是谁提供的?”
于是王继承和陈章走出化验室。
王继承和陈章走进病房,豆豆躺在病床上还在哭哭啼啼。
王继承:“豆豆别哭,毒源我们已经找到了。”
豆豆:“在哪里?”
王继丞:“在你饮用的开水里。”
豆豆:“在我饮用的开水里?”
陈章:“你饮用的开水里含有浓重的海洛因成分。”
豆豆她开头,吃了一惊,害怕起来,脸色煞白……接着,她的恐惧变为忿怒,她忽然满脸绯红,一直红到了发根,这双眼睛变红了,突然又变暗了,闪烁一下,又变得漆黑,接着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她跳下了病床。
豆豆哭着怒道:“白奶奶,白奶奶,人心莫测,你不该也来害我,我,我要把你撕碎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豆豆哭着怒着骂着就要向外扑去被陈章拦往道:“豆豆,你必须要冷静。”
豆豆停下了脚步,含泪的眼向陈章看了看,她的脸上现出一阵痛苦的拘挛,她把目光埋下去看地下,过了半晌她才抬起头,用一种无力的绝望的眼光又看了看陈章,突然扑到陈章的怀里放声大哭,哭得是那么无奈,那么委屈,那么痛心。
豆豆哭道:“阿姨,姑妈,您和王爷爷救我,救我啊…….”
豆豆扑在陈章的怀里直哭得痛不欲生。
陈章扶起豆豆取出手绢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关切地安慰着:“豆豆你是一个聪明听话的女孩,我问你那个白奶奶是个什么人?”
豆豆:“我们家一个保姆佣人。”
王继承道:“一个保姆?”
陈章:“一个保姆为什么要对你进行投毒?这绝对不是她的目的。”
王继承:“她一个保姆今年有多大岁数又来自何方?”
豆豆:“她今年五十来岁,据她自己所言;丈夫已经死有多年,家里有一双儿女在家留守跟着年迈的爷爷奶奶读书,况且又是生活在贫困的大运河眫的农村,她没有多少文化,连往来的书信也不会写,每次往家里汇钱写信都是我来帮助她,我考上公安大学她也很高兴,她说她的儿子也考上了国家一所明牌大学,就是还差一部分学费。这人很勤劳结俭,而且很善良,她在我家打工多年,品行一向良好,尤其对我十分关心和同情,在平时无微不至地关怀怀我。”
陈章:“说来那个奶奶没有伤害你的本意。”
王继承:“退一步说那个白婶就要去伤害豆豆,那海洛因又是如何得来,充其量白婶在他人的指使下干的,她是幕前,定有幕后者,她是被雇用。”
陈章:“谁是幕后者?”
豆豆吼道:“定是薄百巧这个了狐狸精。”
陈章:“薄百巧?”
王继承:“薄百巧,是白文俊的秘书,白文俊十分喜欢她,给她起了个百灵鸟的绰号,数年前就有教唆豆豆吸毒的嫌疑,还因以暴力冲袭戒毒所而判了刑,由于白文俊上下勾通又提前释放,现已与白文俊正式结婚,她与豆豆的关系很不好,逼使豆豆投靠我三舅父才完成了她中学的学业,又考上人民公安大学,上月份被薄百巧买通春城派出所的副所长洪如火,回家当天又被其父白文俊打伤,根椐其父的强烈要求,豆豆才回家等待开学,结果就发生了豆豆再次中了毒瘾,我分析她的继母薄百巧她是这个幕后的最大嫌疑。”
陈章:“抓捕薄百巧?”
王继承:“抓捕薄百巧还缺乏有力的证据,首先公安机关要传讯那个白婶。”
正在这时陈章的手机响了,陈章接起了电话:“喂,是哥哥,你刚刚接到一个匿名电话,白文俊家的保姆明天早上要离开这座城市……我明白,好,立即执行。”
陈章接完电话后果断地说:“好,現在就行动, “抓捕”那名老保姆。”
正是:假戏真唱,真戏假唱,唱戏的人明白,听戏的人却是一头雾水。
白家的一个密室内,薄百巧正和洪如火在私语着,密商着,密室里没有其它人,只有薄百巧和洪如火,薄百巧虽然表现地很镇定也难掩饰不住内心的慌乱,洪如火却表现地很沉着冷靜。
薄百巧道:“一但白婆子向公安机关实话实说我就惨了。”
薄百巧:“这个白老婆子肯定是抗不住的。”
薄百巧怵心忡忡地说:“亡羊补牢?”
洪如火:“如何去补?”
薄百巧脸色涨红,渐而发青,她咬牙切齿的说:“干掉她!”
洪如火问:“杀人灭口?”
薄百巧已经变得疯狂起来,她猙狞地:“量小非君子无丈夫,做了她就无人来指控我了。”
洪如火:“怎么去做,杀人也是死罪。”
薄百巧:“她是一个外乡人,又是一个孤身来这里打工,无名尸体谁来认领?无头悬案多得是,这样……”
薄百巧取出一个存款折道:“这是十万元的存款折密码是六个六,全国邮电银歼都能取,你拿去。”
薄百巧说罢走出这个密室, 薄百巧的足音渐逝,洪如火又走到门外观看窥视了一会儿,这才取出了手机,他打起电话来……
白婶心里很乱又很疲惫她往床上一倒,想睡总睡不着,这些日来弄得她心祌恍惚,思前想后,尤其是我来白家卧底,亲生的儿子就在身边却不能相认……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白婶急忙起身前去开门。
白婶正要安歇听得敲门声,便去开门,门开了洪如火进了房间,又在这时听得楼大门处有喧吵之声,(白婶的住室是一楼)洪如火向白婶低语几句,最后道:“缉毒大队长陈章抓你来了。”
洪如火说后转身出离了房间, 白婶不敢怠慢从床下取出一个小包袱便匆匆忙忙地也走出了房间。
有两名年轻的大汉堵住楼门阻拦陈章与几名公安人员,便形成了对执和争吵。
陈章怒道:“我们这是执行公务,不得防碍。”
大汉甲:“夜闯民宅,你们是挠民。”
陈章:“我向你们提出警告,干挠我们办案要负法律责任的……”
大汉乙:“别吓唬老百姓了,白总是良民,是企业家,省政协委员……”
这时白文俊和洪如火走了出来。
白文俊高声道:“你们闪开。”
两名大汉让出路来,陈章率公安人员冲进楼去。
陈章率众公安民警扑进白婶的住室,却是人去室空,经过一番搜查,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只好徒手而返。
正当陈章率人走出室耒薄百巧却拦在门口,怒声质问:“人你们抓到了没有?”
陈章严肃地说:“我郑重地通知你,人犯一但返回,或者有可靠的信息,你必须在笫一时间向公安机关通报。”
薄百巧阳奉阴为地说:“如果不通报呢?”
陈章:“那就定你个窝藏和知情不报罪。”
陈章忿然地率众向外走去。
陈章率众公安来到大门前,立即命令:“同志们,奉局领导指示,从现在起对白文俊这处别墅实行二十四小时监控,必须做到严防死守。”
“是。”众民警响亮有力的齐声回答。
你糊涂了,我也糊涂了,只有他不糊涂?要你我糊涂的人不明白?
正是: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
北去的列車上,夜 已经很深了。
车厢内灯光明亮,白婶坐在座位上,豆豆紧紧地偎在老人的怀里,惭愧和内疚地哭着说:“奶奶,我错怪了您……”
白婶用手帕为豆豆擦拭着她脸上的泪,安慰着说:“孩子,白奶奶能这么小气呢?再说不知不召罪.”
豆豆亲亲热热地:“奶奶,您就是我的亲奶奶。”
坐在对面的张思过哈哈的笑着。
豆豆抬起头委屈地说:“你張思过笑其何来,此时此刻谁能理解我的心情,比刀子割还疼,我把一个大恩人差点还错怪了,这不是恩将仇报吗?我太没有良心了,简止就是一条白脸狼。”
张思过道:“世界上凡是有人烟的地方,到处有芳草,处处有春光.”
白婶道:“薄百巧强迫我向你投毒,我有做人的良心和人格,我也是一个母亲,我绝不会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可是纸里包不住火,我只好向戒毒所,向你这位小爷爷打去求救电话,戒毒所里还有一个工作人员是白文俊的一个眼线。因此我向戒毒所的王继承用电话透露了实情,王继承也请示了分局领导,就来个将计就计,假戏真唱,以此掩人耳目,豆豆你可吓坏了,哭得死去活来。”
张思过还是开着玩笑道:“所以你这个不明真相的家伙就恨起白奶奶。”
众人哈哈地笑了.
豆豆腼睓地说:“你们都是聪明,只有我才是……”
白婶道:“豆豆,我听说小思过的太爷爷对你关怀致致?”
豆豆感激的说:“太爷爷他们这一大家子都是我的大恩人。”
白婶问:“那位老人叫什么名子?豆豆你要永远铭记老人的善良和美德。
豆豆赞不绝口道:“老太爷爷和老太奶奶都是老革命,当过新四军,杀过日本鬼子,打过国民党反动派,立下不巧的战功,还是缉毒大英雄,当过大干部,省监獄局局长,他老人家叫张子仪,共产党的功劳薄上肯定有他伟大的名子。”
白婶:“他叫什么名子?”
豆豆:“老太爷爷他叫张子仪,他还有一位英雄的姐姐,叫张子静,一位战功卓箸的姐丈叫王孝义,这不是传说,更不是传奇,是真实的红色历史故事,当年三杆枪,三口刀杀的皖北,苏北,魯南,豫东,千里大地上的毒枭毒贩子,人头落地,无不闻风丧胆,我现在正写他们的小说。”
张思过问:“写到哪个章节了?”
豆豆:“宿州雪夜枪击女毒枭柳桃红。”
白婶惊疑地问:“女毒枭柳桃红?”
张思过解释道:“柳桃红原来也是我的二太奶奶,我那二太爷爷叫张子贵,是个大烟鬼子,因为毒瘾发作,在囚禁他戒烟的小房子里上吊死了…….”
白婶脸色怆白,坐在那里呆呆地听着…….
怨因根源有德彰,不怀德怨两相忘。
恨因恩立都有底,惟有仇恨惹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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