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冷月中阴谋上贼船 思章与父反目为仇
古人云:
鸟语之声,总是传心之诀:
花英草色,无非见道之文。
学者要天机清澈,胸次玲珑,
触物皆有会心处。
工作人员向张子静陈说一番。
张子静这才豁然顿悟道:“原来陈思章是受到了剌激后才发生了自杀的念头。”
王孝义忿然道:“玉不雕不成器,岂能放任自流。”
张子静仍在苦苦地思索着.
王孝义问:“你在想什么?”
张子静道:“陈子章?焉难说陈子章不是他亲生的爸爸吗?”
这时陈章走了过来。
张子靜叫住了陈章问:“我问你,你哥哥他们父子之间,能有什么隔阂?”
陈章痛心地说:“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一言难尽哇, 我那哥哥是心里有苦,口中难言,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是这孩子就不能谅解他的父亲,我那哥哥。”
陈章说到这里不禁潸然泪下。
他们还是继续向前走去。
“不狠心,你能戒掉他的这个毒瘾吗?”
众人闻声看去,陈敬章夫妻还有陈子章出现在众人面前。
陈敬章走到了王孝义的面前,彬彬有礼地:“原来是老首长,我也在想,我那孙儿并不是我不关爱他,我的儿子也是如此,疼儿的心不给儿知道。谁能想到,我也说不岀他们只要见面,那是这么个态度?就来了,就象水火一股,又象是仇同敌我。”
他们亲热地握手,寒喧着,安慰着……
王孝义语重心长地:“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要正确对待,耐心细致地做好孩子的思想工作,千万不要过激或放任自流。”
陈子章连声道:“谢谢老前辈的关怀......”
在另一旁;
陈子章向王继承伸出手去,道:“谢谢你,救了我的儿子。”
陈子章握住王继承的手,自我介绍道:“我叫陈子章,是这个小烟鬼子的父亲,我有责任哇。”
陈子章说到这里,眼睛里湿润了,表现的十分惭愧。
王继承安慰道:“救你儿子是该所的所长和他的同志们,陈副局长,对儿子吸了毒,你作为他的父亲必须下定决心,这个戒字不可含糊。”
陈子章道:“我的决心已下,请你放心,相信我吧。”
戒毒所所长的办公室内,坐着王孝义,张子静还有所里全部领导,所长严莉。严莉精神很是失落,她道:“这是陈思章自杀割晼,虽然未遂,也让我……”
王孝义也担起心来道:“要不是解救及时,后果那是不堪设想,可怕哇。”
张子静仍有几分的气愤道:“小东西好顽固。”
严莉:“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凡是吸毒成瘾的人,我们戒毒所虽然能强制性的去戒掉他们的毒瘾,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还必须从他们本人自己去下定决心,才能根治毒瘾。”
王继承:“是啊,戒毒有个方程,决心+勇气+毅力=成功戒毒。”
王孝义:“陋习好改志为鉴,顽症难治心作医。”
张子静:“我们去那孩子的房间看看。”
于是他们走出所长办公室,来到陈思章的病房里。
陈思章被强制性躺在床上。王继祖、陈子章、陈章、王继承,还有两名医务人员,都在病房里。
王继承在观察着迷迷入睡的小思章,自言自语道:“这是我第一二次临床试验,初见成效。”
张子静郑重其事地说:“要是出了问题,我第一个拿你示问。”
陈子章还在说着气话,道:“只要死不了,我就放心了。”
王继承却明知故问道:“孩子的母亲为什么没有来?”
陈子章没有立即回答。
陈章为哥哥补充道:“我哥嫂已经分居三年,可能还要离婚。”
王继承:“离婚,她现在还在服刑?”
陈章:“是我哥亲手把她送进了监狱,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王继承:“犯的是什么罪?”
陈子章直气得咬牙切齿道:“她是云南人,她的两个哥哥都是毒贩子,在金钱的利诱下,在亲情的束缚下,她在一个毒枭的拉拢和利诱下先染上了毒瘾,那个毒枭又故意让她的一个哥哥运毒来我市,包庇和纵容了毒贩子,后来也参与了贩毒的罪恶行动,这是自食恶果,自取其咎,自行死路,罪有应得的必然下场,儿子也毁在她的手里。”
王继承借题发挥起来:“过去有这么一个电影,警察家里养了贼,你这个公安局的世家也竟出了毒犯,太不应该了。”
陈子章:“回想起来,令人痛心疾首。”
正是:不矜细行成大错,教妻无方终为误。
三年前,陈子章任某市公安局刑警队长兼任辑毒大队长。
陈子章正在办公室接电话:“喂,你是谁?……好好。'
陈子章接过电话,马上又接了第二个电话,控制不住内心的兴奋,自言自语道:“好哇,这条毒蛇终于出洞了,来人。”
随着一声召唤,三名公安人员疾步进了办公室。
陈子章命令道:“卧底的内线刚刚来了电话,代号毒蛇马上要进入我市,局长指示,抓捕这两名毒贩子。他们的交通工具一不是火车,二不是飞机。”
公安员甲:“能是什么?”
陈子章:“摩托车。就是中午十二点左右,两名男子,骑两辆摩托车,年龄在三十五六岁,操云南口音,还会说普通话,不过说的不太流利,其他特征就没有了。还有他们的交货地点是人民大道一座桥头上。“
公安员乙:“大队长,我们怎么行动?“
公安员丙:“人民大道上有两座大桥。“
陈子章:“两座大桥都要派人蹲守。我和小李再带上几名人员去城东大桥,小王,你和小林、小张再带上一部分同志去西郊大桥蹲守,不能乘坐警车,换上便服。“
众:“是。“
陈子章:“现在做好准备,立即行动。“
陈子章和几名公安人员立即行动起来。
一条不小的河从西郊流过,河中涟漪层层,碧水潺潺。河上横架一座桥梁,显得雄伟壮观,桥上车水马龙,有的出城,有的进城,行人也是匆匆忙忙。几名穿着便衣的公安人员犹如游人清闲地望着河水,不时地观察着行人和车辆,特别是骑摩托车的。没有一辆躲过他们锐利的目光。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城中驰来。
小王:“是嫂子。”
陈子章之妻名冷月
冷月也看到了小王和几名公安员,他刹住了本来速度不快的摩托车,热情地:“小王,是你们几个,能有闲情来这里观光看景?”
小王:“嫂子。”
冷月:“你们是执行任务?你们的工作都是保密的,我也就不问了。”
小王:“嫂子,你是?”
冷月:“我的一个同学今天过生日。她住在西郊,你们玩吧。”
小王:“嫂子,再见。”
冷月:“再见。”
冷月驾驶着摩托车向西郊驰去。
这里虽然是城乡结合部,进出城的人流却是熙熙攘攘。桥那边是郊区,一排杨柳树的后面是个大村庄,桥下是一条清清的小河。河水在霞光照耀下轻轻抖动着,桥不大,二十余米长,水泥结构,桥面上是通往城中的大道,车流如水,桥头的路边有三个人正在修一辆小汽车,他们的动作不紧不慢,目光却时刻盯着路上过往的车辆,尤其是摩托车。戴着一副太阳镜的中年男人正是陈子章。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一辆摩托车从城外驰来。
陈子章的心里甚是纳闷:“是冷月,她什么时候出的城?“
冷月也戴着一副粉红色的太阳镜,当她上了桥面,显然也减了速度,修车的几名民警当然也没有跳出她的眼睛。陈子章正要前去搭讪,冷月却提了速,那车的屁股后流下一团烟雾,车子去远了,陈子章心里也泛起了一团不解的疑团。
冷月,冷冷的寒月,好像是变了。
正是: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栋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设伏失败,他们扫兴的收了兵。
公安局长会议室内。
局长主持会议,他道:“毒品大量的进入我市,给我市的人民健康带来危害,说明了一个问题,我们局严重的失职。我作为局长,包括全体干警,都必须承担起责任来,要用我们的热血拉起一条禁毒的警戒线。这次设伏的失败,刚才内线又来了消息,毒蛇已获悉两座大桥都出现了警察,他们改变了交货的时间和地点。我们的行动是绝对保密的,毒蛇是外地人,能熟悉你们的人,又是谁?”
陈子章站了起来,他的脸色不好,有几分的惆怅,又有几分的惘然。他发了言:“我们准备工作做得也很充足,设伏的方式也很得当。为什么毒贩子竟能发现我们,当然是非常认识我们的人。这个人能是谁?内部,或是执行任务的亲朋好友,再不然,毒贩子中有本市人,,一个非常熟悉我们的人,这个人究竟是谁?”
局长:“大家想一想, 在执行任务中,是否发现了你们所能认识的人?”
陈子章:“我的爱人,冷月。”
小王:“我也发现了嫂子,并且还跟她说了话。”
局长:“冷月?”
陈子章:“我也很纳闷,她从城外而来,她好像发现了我,却匆匆避开。”
小王:“嫂子从西部桥出了城。”
局长:“那是几点钟?”
小王:“上午十点零八分。”
陈子章大惊道:“我发现她是十一点十三分,从城外而入的城。”
局长也分析起来道:“东桥西桥两次出现,只是一个小时零八分钟,从西郊到东郊,摩托车一刻不停缓也得需要一个小时。那就说明冷月从西郊出城那是马不停蹄直接赶到城东大桥,她是在赶场子,急急忙忙是为了什么?难道说她是……”
天黑了,亮起了路灯,陈子章来到自己的大门前,他没有立即进屋,在门前犹豫着,徘徊着,犹如四海一身,落落漠漠,冷飕飕的晚风吹来,陈子章差点流出眼泪,他愁叹着,他的心是那么空洞,如寒灰一般。
陈子章自言自语道:“多好的三口之家,是你冷月在恶意的毁坏,践踏。你什么都好,就是一颗心太贪婪了,也太自私了。多好的教育事业你不干,嫌工资低,辞去了高中英语教师之职,去下海。你在下什么海?金海、银海还是苦海?我也发现了你神神秘秘的可疑踪影。你的身体越来越瘦削,好像有一股无形的支柱在支撑着你。记得又一次,开着玩笑,问她好像吸了毒,她没有正面回答我。最让我怀疑的是,几年来唯一的存款却不翼而飞,我问她,她却支支吾吾也没正面回答我……”
陈子章想到这里,便叩起门来,门开了,是小思章。他开了门,喜出望外,亲热地扑上来,道:“是爸爸。你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
陈子章拍了儿子的肩膀说:“爸爸工作忙。”
陈思章:“爷爷,奶奶他们都是老公安,忙了几十年,你为什么还要干公安。老是这么忙,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想。”
陈子章笑道:“儿子,我怎么不想儿子?思章,你爷爷,你奶奶和我,还有你姑姑的忙是换来千千万万个爷爷和奶奶与他们的孙子,千千万个父亲和母亲能和他们的儿子时刻相伴着,这是奉献,你明白吗?”
陈思章咕噜着:“我的同学豆豆命多好。他爸是大公司老板,经常还带着她去全国各地旅行,今年还去了欧洲游了五国。她才是幸福的孩子。”
陈子章:“没有解放军,警察,他们能生活的这么安逸幸福吗?”
陈思章酸溜溜地说:“豆豆她才不感激你们,还说你们都是傻老冒。”
陈子章也有几分的苦楚,道:“这孩子。”
他们父子说说讲讲向院内走去。
陈子章父子二人进了院了。陈子章又将大门关上后便向住楼走去。这是一个单家独院,两层小楼,另带小阁楼,楼内透出灯光。
陈子章问:“你妈在做什么?”
陈思章回答道:“妈每天晚上都在阁楼上。”
陈子章迟疑地:“每天晚上都在阁楼上,在做什么?”
陈思章摇摇头道:“我没有阁楼的钥匙,妈妈说她在做帐。”
陈子章:“做什么帐?”
陈思章:“妈妈在豆豆她父亲的公司做出纳。”
陈子章更是怀疑地:“公司的帐怎么带来家里做?不现实。好,我去看看。”
于是父子二人上了楼。
父子二人上了楼,二楼的客厅,陈子章子开了灯,又打开了电视。
陈子章:“思章,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阁楼看看你妈。”
电视在放映着。
陈子章看了几眼道:“还是一个缉毒大片,你看电视。”
陈思章点点头,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陈子章上了小阁楼。
陈子章脚步轻轻上了小阁楼。他取出钥匙将楼门打开,阁楼里还亮着灯,灯光很暗。
陈子章默不作声,轻移脚步走进了小阁楼,眼前的一幕将他惊呆了。他吸了一口凉气,倒退了两三步。他用尽全力压制自己的伤痛的心情,心里涌起一阵阵地酸楚。只见冷月侧着身子半躺半卧在沙发上,眯着眼,大口大口地吸着毒,表现出那么安然,那么自得,悠悠然然,仿佛腾云驾雾。陈子章大怒扑向她,夺下她手上的还冒着青烟的毒品,扔在地上又狠狠的踩去。
冷月大惊失色地:“你,你,陈子章。”
陈子章伸过大手将冷月从沙发上揪起怒声斥道:“你在吸毒。冷月,冷月,你真让我彻底的失望,一个老局长的儿妻,一个刑警大队长的老婆却在吸毒,要我如何去面对社会,面对组织,也没法向法律交代。”
冷月先是发了一阵的愣,迷惘了片刻才道:“我丢了你的人,我们离婚吧。”
陈子章吼道:“警察绝对不能要一个吸毒的女人做老婆,我要问你的话,不能有半点的虚假,要老实回答我。”
冷月点点头,表现的是那么沮丧和无奈。
平地一雷声,雷鸣惊心疼。
逋逃于渊薮,法我皆不容。
陈子章:“你什么时候开始吸的毒?”
冷月:“去年八月。”
陈子章:“在什么地方?”
冷月:“我去白老板的公司的第三个星期天。”
陈子章:“说详细一些。”
冷月:“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
白老板的公司大楼会计室内,冷月的回忆:
我有喝茶叶茶的习惯,这一天,我又泡好了一杯浓浓的铁观音。
这时对面办公桌前一个主管会计。
本故事代号竹叶青的毒贩子的手下,名叫岳莎莎,冷月少年时的同乡,大学时的同学。
岳莎莎:“冷姐,我的老同学喝茶叶茶太俗了,多不带劲,我再给你添一些刺激的东西。”
冷月:“什么刺激的东西。性药我可不要,我那一口子是个警察,几个星期也不来家一次。”
岳莎莎笑了笑。她那两只眼睛长得又大又黑,睫毛长长的,总是显得那么快活,时时刻刻都带着微笑。他站了起来,取出一个小玻璃瓶儿,来到冷月的桌前将瓶里的粉末状的东西倒进了冷月面前桌面上的茶杯里,冷月试探着呷了一口,又是一口,最后一饮而进。
冷月那里知道,这是白粉。慢慢的她染上了毒瘾。从此,一人吸毒全家遭殃。冷月便陷进了毒海之中,越陷越深,离岸也越来越远。时间不长,为了解瘾不惜花掉自己的工资,不久就将夫妻二人的存款五万元也去买了毒品。辛苦的汗水化作几丝青烟,大部分吸进了肚子里,很少的一部分化作看不见的东西在空气彻底的消散了。
正是: 小人用心,尔却无心。心之忧矣,自貽伊戚。
再说阁楼内。
陈子章:“后来呢?”
冷月泪道:“一失足而千古恨,我也悔恨我不该接触毒品,想戒我没有这个勇气,也只好……”
陈子章强抑着怒火,继续再追问着:“也只好协助毒贩子去贩毒,换取毒品是吗?”
冷月又是点点头:“双手抓起她头上蓬松的头发,目中流下串串。也许是悔恨莫及的眼泪,她又是点点头。
陈子章惋惜道:“你上了贼船。”
冷月哭道:“是的,我上了贼船。”
冷月又回想起:
冷月好像是三九寒冬衣不遮体的乞丐,她颤颤抖抖地来到办公室在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只见她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一滴一滴流下来,她在咬着牙忍受着,对面桌的岳莎莎,冷冰冰的面孔已不是往日那副除了笑还是笑的面孔。
冷月的心十分明白,暗暗骂道:“你是一条蛇,能变换颜色的蛇,现在终于露出了毒牙,摇头摆脑向她扑来”
冷月哀求道:“岳妹妹,我的好妹妹,再赊给我一点吧,我实在是无法忍耐。”
岳莎莎轻声冷笑道:“赊,说得轻松,去哪里赊?你男人是退休老局长的儿子,现在又是刑警大队长兼辑毒总指挥,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太狠了,也管得太严了,真可以说是点水不进,针也扎不透的一片淨土,雁过拔毛,货源根本进不来,要我有何办法?”
冷月痛苦的说:“岳妹妹,哪怕是一点点,救救我吧。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岳莎莎白了冷月一眼。轻蔑地说:“你能做什么?陈子章要他高抬贵手,货源就会源源不断地流入我市,价钱也会降下来,我们这些毒友也就有救了。”
冷月哀求道:“岳妹妹,你就是药,比白粉还要灵的药。只要你能给我毒品,要我上刀山下火海,姐我毫不犹豫,哪怕是死,我也毫不含糊,做贼养汉当妓女都无所谓。”
岳莎莎板起面孔道:“冷姐这话是你说,只要能给你毒品,就是脱下裤子去陪野男人你都干。”
冷月迫不及待地:“我干、我干、我都干。”
岳莎莎哈哈大笑道:“看你这副可伶相,过去你有多么威风,哪个同学见你不眼红,老公安局长的儿媳,刑警大队长兼辑毒大队长的妻子。走在人前有八面的威风,今天呢?”
冷月惨叹地说:“老同学这些还有什么用?老公爹是离休卸职的人物。英雄不谈当年勇,当时的狸猫欢如虎,去时的凤凰不如鸡,人走茶凉哇。”
岳莎莎道:“老同学,你说错了。”
冷月:“我说错了?”
岳莎莎:“虎死威还在,还有你的丈夫,那个陈子章,可是风靡一时,叱咤风云的人物。”
冷月:“老同学,你究竟要我做些什么?”
岳莎莎道:“很简单,并不要你去上刀山下火海,可以说是举手之劳丶便可互盈互利,同得好处。”
冷月:“你别在绕圈子了,只要你说出来,要天我也全给你。”
岳莎莎:“好,痛快。”
冷月毒瘾发作,苦不堪言,她可怜巴巴地向岳莎莎讨要毒品,岳莎莎竟向冷月提出了条件。
岳莎莎如愿以偿道:“就因为男人是警察,市缉毒大队长,我才煞费苦心来搬兵请将。”
冷月:“搬兵请将?”
岳莎莎一声冷笑道:“冷姐,岳妹我不要你去卖淫,你想一想,像你这么一个漂亮的人,虽然岁数稍大了一些,仍然是花不老,珠不黄,一旦脱了裤子,那些野男人疯拥而来,一个个如狼似虎,面孔狰狞。你,什么都完了。一日一夜,也许是十个八个,或许更多。这不是风流,是遭罪。不管什么东西都是有底线的,打破了底线能不要命吗?十妓九死一难生。身子是爹娘给的,命是自己的,可是那些凶恶的嫖客,有几个嫖客能是好人,骑娘奸妹的畜生,一枪更比一枪狠。那些色狼,一个更比一个凶。哪怕你有罗刹女的本事,一定会要你死不好死,生不好生。那么你这个大美人就成了四分五裂的破瓦罐,就是请来十八个巧手炉匠也难能修补。”
冷月又惊又怕道:“我的好妹妹,我们是老乡又是同学,你别说,还有别的路吗?我实在忍受不了,此时此刻,真是生不如死。”
岳莎莎呵呵笑道:“冷姐,你有得天独厚的条件。”
冷月问:“什么得天独厚的条件?”
岳莎莎念念有词地说:“南方来了电话,他们那里有公安在卧底。只要有人来我们市送货,我们市公安局就有准备。你男人是刑警队长,又兼任缉毒大队长,只要能在那交货的一瞬间,掌握你男人的动向,我们的人就有了周旋和回避的空间。”
冷月为难道:“这是犯法。”
岳莎莎一声冷笑道:“你吸了毒,一旦你男人知道,你就会被毫无疑问地像一张写上无用废字的纸被扔进垃圾里,谁拾你?除非是捡破烂的老汉。”
冷月听到这里,双手捂起脸来,呜呜地哭了。
古人之警言:
有一念而犯鬼神之禁,一言而伤天地之和,一事而酿子孙之祸者,最宜切戒。
冷月就是这一念之差,一步之错,不但毁了她的人生,也几乎毁掉了这个家。
冷月已经忍耐不住毒瘾的折磨,她屈服了,答应了她,最终以毒品换情报的方式已三次完成了交易,至使我警力三次设伏以失败而告终,数十多公斤的毒品流进了该市。
在阁楼上,陈子章还在严厉地审训着冷月:“你为什么要去西郊大桥?” 冷月少气无力地:“岳莎通知我要我去西郊大桥,我发现了邢警的小王他们立即向岳莎莎作了汇报。”
陈子章这才明白,道:“说来你就是那个毒贩岳莎莎手中的小卒,随心应手接受她的指挥。”
冷月泪道:“因为这该死的毒瘾,我已妄乎所以,任她来指挥我。”
陈子章又问:“为什么又去了城东桥?”
冷月:“岳莎莎在电话中指挥我从城外绕道去城东,在桥头我见到了你,我的心多么痛,比刀割还要疼还要难受,你是我的男人,我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对你的背叛。我下了桥又向岳莎莎如实汇报,回到公司她付给我两包白粉以作奖励。”
陈子章怒不可忍,拍案怒斥道:“你搅乱了我局对犯罪分子的抓捕,冷月,你已是一名不可饶恕的罪犯,看在你我夫妻的份上,我送你去公安局自首。”
冷月:“自首?”
陈子章:“自首。”
冷月心恢意冷地说:“贩卖50克毒品就够上杀头之罪,我是死定了。”
陈子章道:“自知如此,又何必就犯。不过我们的还有一条主动投案自首这一条,也许你立了功爭取赎罪的机会,还能有一条活生之路。”
“爸,放过我妈吧。”
陈子章闻声低声看去陈思章已跪在他的面前,泪洒如雨向他哀求着:“爸,妈到了公安局,就回不来了,我不能没有妈哇……”
小思章说罢放声大哭,小思章边哭边抬起头向陈子章失以营求地看着。眼里流露出一缕深深的怨恨,诚惶诚恐地继续说道:“爸,放过妈妈吧。”
陈子章的眼晴好象模湖起来,因为有一团泪水在堵塞着他的视线,他好久没有言语。
陈子章的心如扎进万把钢刀;舍已毋处其疑,处其疑,即所舍之志多愧矣;既然要作出牺牲就不要过多地计较得失而犹豫不决,过多计较得失,那么这种自我牺牲的志节就会蒙上羞愧。我是一名共产党员,一名人民的公安,没有原则,就没有党性,我……
烦尔属和增危惕,虎尾春冰寄此生。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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