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老夫妻去戒毒所 陈思章吸毒成瘾
诗曰:
革命半生近黄昏,为党为民献青春。
但得夕阳无限好,老骥伏枥有少心。
一九五三年历经三年的艰苦努力,终于完成了党中央政务院一九五0年二月二十四日下达的严禁阿片烟毒的通令。
在全国铲除了上百万公顷的烟田;镇压了三十六万余名毒品犯罪分子:动员,教育,帮助和强制二000多万名染毒人员而彻底戒了毒。
一九五三年,向全世界郑重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乃无毒之国。
又过了三十年,人们迎来了一九八三年。张子仪,王孝义,张子静他们相继地光荣离休,都没有回安徽,仍然留在他们工作战斗的我国某省城定居和安度晚年。人们又迎来了改革开放,这是大好的时代,可是……
这是一栋三层小楼,独家独院。早晨旭日的光辉洒向这里,院内种有多种花草,小楼构撰精巧,造型乃西南半古半新的地方风度。阳光照射下,很是鲜明,给人有舒心安逸的感觉。年过花甲的王孝义和张子静开了大门,走进小院,王孝义走在前面,他们穿的仍是那么朴素,既没有凌人的感觉,也没有卑恃的颓靡之态,满头的银丝,红光满面,那双眼睛还是炯炯有神,却给人有威武和慈善的感觉,散发着一股乡土气,就像耕耘田亩的长者。张子静随在身后,她虽然头发花白,脸上也出现了皱纹,还留下充沛饱满的神采。正是一对夕阳红,他们走起路来毫不逊年轻人。
他们上了楼。
王孝义张子静上了二楼,王孝义首先进了房间,他拉开了窗帘,又推开了窗户,他风趣的说:“这就像改革开放。”
张子静不解的问:“此话怎讲?”
王孝义煞有介事地说:“拉开了窗帘,一抹灿烂的阳光照进了房间,推开了窗户,流进了新鲜的风气,可是也飞进来一两只讨厌的苍蝇。”
张子静心领神会地:“你的话我明白,改革开放,国家发展了,就是你所说灿烂的阳光照进了房间;科学发展了,人民进步了,幸福了,就是你所说的新鲜的阳光流进了房间,那讨厌的苍蝇指的是什么?”
王孝义望着窗外,高高的空中,明丽的蔚蓝色,像一片彩色的蓝宝石,是那么美,阳光下又是那么透明,流动的彩云在空中翩翩的摆舞。风息是温驯的,它从城外轻轻吹来,带来一股幽远的淡香,可是还稍有剌鼻的橡胶味。
古人云:狐眠败砌,兔走荒台,尽是当年歌舞之地;露冷黄花,烟迷衰草,悉属旧时争战之场。盛衰何常,强弱安在?念此令人心灰.
王孝义急忙关上窗户道:“我很讨厌这个味,这些人保护环境的意识太差了,这乃省城,不足两公里不该建这个橡胶厂。”
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从楼下走来,此人身材魁梧,其相貌堂堂,仪表端重,气度不凡。
王孝义,張子静之三子王继承。
王继承向楼内走去。
楼内王孝义与张子静正在说着话。
张子静问:“什么味?”
王孝义有些气愤地说:“郊外那个橡胶厂。”
张子静道:“怕那个怪味,总也不能永远不开窗户。”
王继承也越说越气道:“引进了外资和科学技术,可是也引进了许多罪恶的东西。就拿毒品来说,毛主席共产党领导下的新中国,于一九五三年向全世界郑重地宣布: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乃世界上的无毒之国,什么鸦片、海洛因、白粉、烟土,都是文字上陈旧的东西,与世隔绝,可是今天也流进了国内,可恼可恨哇。”
张子静也一声长叹道:“老王,三儿子的一句话,就像一把锋利明亮的钢刀插进了我的胸膛。我和毒品二字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有着切齿难忘的仇恨。回想起,先是我二哥吸了毒,又从事贩毒,那灾难接踵而来,二哥他死了,死有应得,那是自取灭亡。可是,我的大哥死在柳桃红的枪下。我爹我娘我大嫂,都惨死在毒枭的手里,我那可怜的侄儿侄女金哥银姐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令人痛心疾首。”
王孝义突然想起:“我还清楚地记得柳桃红在临死时还委托你一件事?”
张子静:“她还与我二哥生了一个女儿名叫小改。”
王孝义;“要是还活着也都五十多岁了。”
张子静:“解放后我也曾去寻找过,在那战争的岁月,真是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连一点音信也没有。”
王孝义感慨地说:“所以说战乱时的人不如太平年间的狗。”
张子静:“说得有道理,那时死了几个人,几百人、几千人,就是几十万人又何足为奇哇。况且还不是战爭这一个灾难,死于毒品的人也是数不胜数。”
王孝义痛恨地说:“战爭与毒品给人类带来无穷的灾难,如洪水猛兽。”
张子静忧心忡忡地:“今天又引进了毒品,就意味着中国人染上了新的疾病,如不及时将毒源拦在国门之外。在国内彻底肃清流毒,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对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我们的人民是一个潜在的危害,其害无穷啊。”
王孝义:“古时候,中国有个两界山,山这边是中国,山那边是异国他帮。今天,我们党,我们的政府还要在中囯的边界上再高高筑起一座山,这座山也应起名为两戒山。这个戒不是边界的界,是戒严禁止戒备的戒,坚决不让毒品流进中国来。”
张子静:“守卫这座戒牌关的守兵守将首先就是公安和武警。”
王孝义:“我虽然是公安厅的副厅长,让了位离了休,大儿子王继祖现在是一位部队干部,二儿子王继宗是边防线上的一位武警支队长,也都是五十多岁的人啦。”
张子静:“小三,你王继承却从部队转了业,到公安局工作,后来好像有些不正干。”
王继承有些委屈,道:“妈,我又怎么不正干了?”
张子静:“在部队干得好好的,转业做公安,我并反对,可是你和你爸搞了十几年发明创造,发明了什么?又创造了什么?”
王继承理直气壮地说:“利用开发中国的中医宝典,研制出根治毒瘾毒疾,拯救广大吸毒者,让他们早日恢复健康,回归社会。”
张子静轻蔑地说:“你爸爸早年在亳州学那点东西,怕是早就随着稀饭馒头下肚了。”
王孝义白了张子静一眼道:“我王孝义生的儿子,培养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是不正干的,也许是日后能一鸣惊人。”
张子静冷笑道:“你王孝义的筐里没有一个是烂桃,自吹自擂一点也不谦虚,还是过去的那个老毛病。”
王孝义固执地说:“过去那不是毛病,是作风。”
张子静:“你和继承在研究什么戒毒药,真是异想天开。”
王孝义:“怎么是异想天开,小三的研究是有科学依据的,我也想大麻罂粟等等也是一种草本植物,流出汁液,自然能制成大烟之类的毒品,凡物都在五行之类,相生相克,盐卤能做豆腐,世界不管什么东西都有天敌,治病也是如此,升降沉浮,药理上说的明白,冷病热调,升降相克,世界上自然有草可制毒,为什么就没有解毒之草,那是人们没有发现它,我的儿子也许就能找到解毒之草,制作戒毒之良药,这就是一个创造,凡是发明家必须和常人有所不同,必须具备超前的眼光,在荆棘丛中开辟出一条道路来,才大有作为。”
张子静笑了笑道:“小三,有能奈,有超人的本事,将来成为戒毒王,你王孝义的儿子,三儿子是个大发明家。”
王孝义也哈哈大笑道:“你这是不满情绪。”
张子静:“你父子都是一样的德性,把当年毫卅学徒也吹得神乎其神,中医世家。”
王孝义:“什么德性?”
张子静:“总是在做别人不敢去做的事。”
王孝义侃侃而言:“还要看是什么事,我当连长时,敌人守在一座高山上依障独特的地理条件。我团攻了三次,牺牲了不少的同志还是拿不下,我就敢从一条水流湍激的大河泅过去,再攀过悬崖峭壁,摸进了敌人的碉堡,拿下了山头,那敌人团长说什么淹死鸭子,溺死鹅,摔死猿猴,撞死鹰,你们共产党太神了,岂难说腾云驾雾。
张子静:“别在炫耀你的功绩了,说说眼前吧,,从实际做起。”
王孝义:“怎么从实际做起?”
张子静:“我是从市委的前副书记的位子离得休,我们市成立了的戒毒所,我已申请了有关负责人,我要去戒毒所做名誉所长,明天就去上班。”
王孝义:“大儿媳妇是戒毒所长。”
张子靜说:“儿妻是所长,我就做她的顾问,三儿子是所里戒毒专家。”
王孝义:“那不就成了王家戒毒所了吗?”
张子静::“打仗才是父子兵,真是呼家的兵杨家的将,老婆孩子一起上。”
王孝义:“你又有了工作岗位,我呢?”
张子静:“你下岗你就自谋职业唄。”
王孝义:“那就太好了,自然是自谋职业,就和我三儿子去,还是一起研究我们的戒毒专方吧,看看我还能为国家再做些什么,没有事做真是不痛快。”
王继承兴奋不已地说:“我要告诉二老一件大喜事。”
张子静:“什么大喜事?”
王继承:“我成功了,国家有关部门已准了我的戒得胶囊。”
王继承高高兴兴向楼下跑去。
张子静道:“老王,你父子那个实验室能不能让我参观参观?”
王孝义笑道:“好,这就是让这些不相信事实的人接受一次教育吧。”
张子静:“给点阳光,你就灿烂起来了。”
老夫妻一阵哈哈大笑。
正是:人情听莺啼则喜,闻蛙鸣则厌,见花则思培之,遇草则欲去之,俱是以形气用事。若以性天视之,何者非自鸣其天机,非自畅其生意也?
春光明媚,小院里种植着许多花草,融融的阳光下花是五颜六色,草是青茵一片。王继承下了楼,上了小车,驾车而去。
王孝义张子静乘车来到戒毒所,下了车,那出租车开去,夫妻二人向戒毒所走去,二人来到戒毒所的门卫处,立即受到门卫人员的热烈欢迎:“啊,原来是副厅长和张副书记。”
王孝义笑呵呵地:“小李同志,是你当班?我们都是离了休,副厅长,副书记就免了,叫我们伯父伯母就可以了。”
小李道:“那也不能叫伯父伯母,该叫爷爷奶奶才是。”
王孝义道:“我们真的就这么老了吗?”
张子静笑着说:“不老不老,离一百岁还远着呢。”
小李道:“我刚刚和小王换岗,您二老我叫老爷爷老奶奶是应该的啊,您二老不是一次来戒毒所了,足以看出您二老对吸毒人员是多么的关心。”
张子静道:“不是关心,是痛心,一人吸毒,全家遭殃,每个吸毒人员,他们都有一个悲惨的家庭,吸毒的人员也越来越多,我能不痛心吗?”
王孝义愤然道:“对他们的吸毒行为我无比憎恨,看到他们毒瘾来得时候是这么可怜,那副痛苦的表情无法来形容,世界上什么人最笨蛋,让我说吸毒的人是头号的傻瓜蛋,简直是自我作贱,或者说是自取灭亡。”
小李道:“仔细的回想起来,我们的党,我们的政府是天下第一负责任的执政党,负责任的政府。这些吸毒人员真可恶,今天戒了,明天又旧病复燃。这里还有三次四次来戒毒所。这些人真没志气,连头小毛驴都不如。”
张子静制止道:“小李,吸毒也是人,不能侮辱他们的人格。”
小李气愤起来,道:“我说他们不如一条小毛驴是有道理的。我是山里娃,当了兵又转进公安工作,小时候使用过牲口,赶过毛驴车,它第一次上坡的时候非常吃力,险些退下坡来,第二次再上这个坡的时候,那条小毛驴还真聪明,它是曲线而进,很轻松的登上坡。从此,那怕是夜里,这条小毛驴从来不让人去指挥,都是自行曲线登坡。这些吸毒鬼,不管我们如何向他们进行教育,苦口婆心,三番五次,只要他们走出戒毒所,什么都化作一阵秋风而去。”
张子静哈哈笑道:“小李,解放战争的时候,一个国民党的俘虏兵我们抓了他七次,真是七擒孟获,气人啦。他每一次被我们从战场上生擒回来,吃饱喝足,又领了路费。结果呢,不几日,又在战场上我们活捉了他。因为他从不向我们开枪,老早就举起了双手。我们都很气愤,连长要枪毙他,他大喊冤枉。”
小李道:“他冤枉?这是死心塌地。”
张子静摆摆手道:“他有他的道理,他是个大烟鬼子。每次领到我军发给他的两块大洋的路费,反正我军又优待俘虏,又不杀他,赚去两块钱还能过两次他的大烟瘾。他还说他有功,送给你们七支枪,他也参加了我们的队伍,也戒毒了,后来还立立功。”
小李:“他为什么起初不参加我们的部队?”
王孝义大笑道:“小李小李,这个道理十分简单,我们的军队从将军到战士,包括我们的毛主席,哪个吸毒?一个也没有,就是从旧军队旧政府不定期来的人员必须戒毒,否则轻则判刑,重则杀头。”
小李道:“改革开放,毒品却源源不断地流进国门,我们的戒毒所接不应暇。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张子静:“毒源必须斩断,流毒必须肃清。”
小李:“张奶奶所言极是。”
张子静感慨地:“历史的长河匆匆流过,新的时代,新的潮流掀起巨澜,忆往昔也曾泛起的水花不能忘怀,“以古为镜"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亡我国的势力采取各种形式,向我渗透,鸦片,当年曾将我民族毒害到了极处,东亚病夫的根源就是被毒品的侵蚀摧残,几乎彻底地毁坏了我们这个有五千年文明的大民族,林则徐没有完全截断毒品的流入,也只有毛主席共产党才在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彻底地戒了毒,我国是世界上唯一的无毒之国,可是今天令人痛心。”
王孝义:“没有伟大人物的民族是可怜的生物之群,有了伟大人物而不知拥护,爱戴与崇仰的国家是毫无希望的奴隶之邦,敌人亡我之心不死,战争是打不跨我们,变个手段用毒品敲开我们的国门,让健康的民族,重新推向东亚病夫的魔圈里。”
张子静:“那是痴心妄想。我们共产党领导下的政府,不会放松对毒品的稽查,不管用何种手段犯我国门,必须就地消灭。我们的立场是坚忍不拔,永不动摇的。”
正是:珏斋却好整以暇,严阵以待斩毒魔。
正在这时,开来一辆小车,车内有个少年男孩疯狂的哭喊:“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进戒毒所,我不进戒毒所……”
小李道:“又来了一个,还是个孩子。”
张子静和王孝义让开路,那辆车开进戒毒所。
此时此刻的张子静心里隐隐作痛。他痛心地说:“我们不应当忘怀祖先们鬼斧神工般的创造技术和至今仍闪烁着光彩的宝贵遗产,但更应铭记祖国遭难、同胞受辱的浸透泪和血的岁月,缅怀前人伟绩。”
王孝义:“你说的对。不为自慰,而为自立。痛思民族不幸,不应有自卑之感,而应坚定自强之念。我不相信,这个毒戒不了,谁敢以毒犯我国门,定斩不饶。”
张子静:“走,进去看看。”
王孝义、张子静夫妻二人急步走向院内.
进了院子,便是戒毒所主楼 。
王孝义、张子静于是他们向戒毒所的主楼走去。
戒毒所敞亮的大院,五层主楼,两侧还有东西两栋旁楼。王孝义张子静走近大院只见刚才驶进的那辆小车已停在主楼的楼门前。首先下车的是位三十七八的男子。他穿着一条公安服的裤子,上身却是便装,长得膀头滚圆,身体健壮的像头牛,白皙的脸,浓眉大眼。随他身后又下来的年龄比他要小上十岁八岁的女子,要不是年龄若有差别,就是一双孪生兄妹。
那女子怒道:“哥,把他托下来,小小的年纪却染上了毒瘾,再不戒掉,他爷爷奶奶非得活活气死不可。”
他们兄妹一起动手,从车上拖下来一名男孩,看样子,只有十四五岁,可是他毒瘾正在发作,像一条正在疯着的狗。张子静王孝义走到近前,看着小男孩有厌烦的表情。
张子静问:“你两个是什么关系,这个孩子又是你什么人?小小的年纪却吸起毒来,你们作为他的亲属有责难逃。”
这个少年名叫陈思章,送他的是他父亲名叫陈子章,某公安分局
副局长,与他一起来的女子名叫陈章,陈子章的妹妹,某公安分局辑毒大队长,陈思章的姑妈。
那男子道:“他是我的儿子,这位是他姑妈,我的妹妹。”
王孝义:“是亲生兄妹吧。”
那男子点点头道:“是的。”
张子静问:“你们是做什么工作的?”
那男子答道:“我爸我妈,我和我妹妹都在公安局工作。我爸我妈都退了休,因为工作忙,疏忽了对他的管教,惭愧哇。”
王孝义:“你爸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答道:“陈敬章。”
王孝义:“市局的陈敬章?他当过局长?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道:“我叫陈子章,妹妹叫陈章。”
张子静:“你们起名字很有意思,总是和章子离不开。”
陈子章:“因为我爸他本姓张。”
张子静;“为什么又姓陈了?”
陈子章:“这是我家的血泪史,所以我们起名字总是念念不忘那个章子,因为我们的根基是姓张的,文章的章与张同音。”
王孝义想了想道:“你爸我认识。我在职的时候,见过你爸。团级军官,刚刚转业来市公安局工作,任职刑警科长,后来提了副局长,局长。”
陈子章:“您?“
王孝义:“我叫王孝义,是你爸的老上级。“
陈子章,陈章兄妹二人立即向王孝义敬了礼道:“原来您是老副厅长,公安战线上的老英雄。”
王孝义:“英雄不谈当年勇,你们全家都是当公安的,自己家里却出了一个小烟鬼子。”
张子静严肃的指责道:“失职,严重的失职。”
陈章面有羞色道:“我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十分内疚,尤其是我爸我妈,都气得住了院。”
张子静:“好吧,把他交给我吧。”
陈章:“您?”
张子静:“我叫张子静,现在我毛遂自荐任戒毒所名誉顾问。”
这时来了几名工作人员,“张副书记。”
陈章:“副书记?”
张子静:“离休了。”
陈章和哥哥又向张子静敬了礼:“原来都是老前辈。爷爷奶奶好。”
张子静:“你们回去吧,这个小子就交给我吧。我张子静不戒掉他的毒瘾,哼,我就不信这个邪。”
王孝义道:“又犯了当年带兵打仗的旧脾气啦。”
张子静:“是啊,我们共产党军队没有拿不下的山头,这个小小的毛孩子,他就是块生铁,我也要把她熔成水,炼成钢,再送还给社会。”
陈子章道:“谢谢老前辈。”
张子静:“他叫什么名字?”
陈章:“陈思章,今年十五岁,读初三。”
张子静:“好。将他送到特别房间,他就是我第一个病人。”
工作人员:“是”
工作人员将陈思章送向楼去。
工作人员将陈思章送至病房,主治一名女医生准备为他书写病历。他躺在病床上带理不理地眯着眼,表现的非常消极。
医生问:“你叫什么名字?”
陈子章厌恶地:“我姓繁写是十,简写是七丶头上有,脚下无,南北二京你莫求。”
那医生摇摇头道:“这是什么姓?”
王继承走进病房道:“我知道你姓陈。”
陈思章向王继承看了看道:“你这位老兄怎么知道我姓陈?”
王继承:“老兄?我四十余岁,你这个毛孩子,小小的年龄且能与我称兄道弟?”
陈思章好象有了兴趣,坐起身来笑了笑道:“四海皆兄弟,你我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又都是男人,不是兄弟,焉能是姐妹?”
王继承连声道:“是兄弟,是兄弟,你贵庚几何?”
陈思章道:“老兄,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王继承:“阝東,繁写笔划是十划,阝东筒写是笔划七划,耳朵长在头上,脚下长了耳朵,岂不成了妖怪,耳东为陈,南北之中找不出东字来。”
陈思章哈哈大笑道:“算老兄聪明,我便回答你我的贵庚。”
王继承:“小老弟,先报名姓后报年庚。"
陈思章念念有词道:“我自幼崇拜陶潜,陶渊明,岂能心不在焉, 学不成他出囗成文,效仿他不为五斗米弯腰。”
王继承脫口而出:“你叫陈思章。”
陈思章道:“老兄,你解释一下我便服你。”
王继承:“陶渊明乃田园诗人,田下有心乃思,岀口成文乃章字,快快报出你的贵庚来。”
陈思章:“花好并月圆,花在三月好,不知明月几时圆,今日圆还是明日圆?圆来圆去只半片。”
王继承哈哈大笑道:“花过淸明花不好,月过十五月不圆,小老弟,今年一十五岁了。”
陈思章与王继承哈哈说笑声惊动了王孝义和张子静二位老人,便走到窗下靜听。
陈思章拉住王继承的手问:“请问老兄,姓舍名谁,贵庚又几何,排行老几,令尊令堂可安在,一气干,四言全道出。”
王继承:“小老弟,请你洗耳恭听。”
陈思章却操起了戏腔:“老兄,如实讲来。”
王继承也唱起京剧来:“小老弟,你听我说,雍正乾隆例队来,刘备关羽两边排,池中盈满魚得水,三圆明月照楼台。”
陈思章拍手大笑道:“十五十五再十五,三哥王兄有父母,你长小弟三十春,继承伟名誉千古。”
王继承道:“小老弟于我逐一解释。何以说明我叫王继承,父母双健,今年四十五岁。”
陈思章侍才无恐道:“雍正乾隆乃大清皇帝,乃王也,雍正是父,乾隆是子,封建王朝乃世袭制,世袭不可为名,乃不雅,继承与世袭意近乎,刘关张乃桃园三结义,老大刘备老二关羽都听差去了,剩下老三张飞却到戒毒所混饭吃来了。人常说父母本是池中水,儿女便是水中魚,老兄你言池中盈满魚得水,还不是明明告诉我,你一双父母健在,三圆的明月,那就是是三个十五,你今年年寿四十五岁,定是无可爭议的。”
病房外,王孝义,张子静对病房中王继承与陈思章这番测智,却是对答如流,不禁叫好。
王孝义赞不绝口:“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如果被毒品给毁掉太可惜了,太可惜了,我们要以革命的名义挽救于他。”
张子静:“对,必须救他出离毒海。”
于是他们走进病房。
正是:满腔和气,随地春风。和气中也有死人,春风中也有疾病。
张子静,王孝义走进病房,王继承站了起来道:“爸,妈,您们来了。”
王继承拿过两个凳子让一双老人坐下。
张子静又向陈思章看了看道:“眉清目秀的孩子,托下车来的时侯,那个模样真难看。”
王孝义解释道:“毒瘾发作的时侯,比癫痫病还折磨人,生不如死。”
张子静道:“这个我懂,什么模样的大烟鬼子,我没见过,活的,死的,奄奄一息的我都见过,就是年龄这么小的没见几个。”
王孝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这是极其危险的信号。”
陈思章莫名其妙地问:“危险的信号?”
张子静:“是危险,万分的危险,你们是又一代中国人,如果千千万万你这么大的孩子都丧送在毒品之中,可怜的中国,还有什么希望呢,东亜病夫的惨情谁也没有想到竞再出现在这一代人的身上,痛心哇。肝受病,则目不能视;肾受病,则耳不能听,我们的民族中了毒病,则落后与灭亡,那是毫无疑问的。”
正是:
听静夜之钟声,唤醒梦中之梦。
迎吹面之寒风,报道冬天之临。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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