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盛春天回忆往事 郭四放又开黑会
诗曰:
日旰西山有明朝,风尘世界,
生死难斢,能有几人年不老?
人生就是一台戏,有唱孬来有唱好。
天命有数,别把光阴浪费了。
天色悬晚,冬寒侵人,盛春天出发了,他骑着自行车出离了县城已是黄昏,天阴沉,盛春天望着乌云叆叇的云空,阵阵寒风,片片落雪,盛春天心里作起难来,自言自语道:“上桥公社离县五十里,下了土公路,还有山路二十里,虽然路无狼虎可还有沟沟洼洼。”
盛春天向街旁的一个烟酒代销点看了看,喜上心头:“吸烟,烟头有火。”
于是盛春天就从烟酒店买了一包烟一盒火柴。
盛春天说到这里笑道:“我当时吸烟可没有瘾,近似于走夜路吹口哨,是为我壮胆子。”
应民心道:“英雄拍袖整乾坤,干吧,共产党人,祖祖辈辈就是这个脾气,认准了一个理,就是一死也要走到底。”
关正风道:“应书记,你好比张大哥吸烟时候的那个感觉是壮胆子,军师你跟我走,去平湖,不做出个成绩,别看平湖离县城只有三十里,我就立下一个誓言,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我关正风永不回家。”
应民心感动了,他坚定地:“好,我们就力齐从公,干吧,为了大运河畔一百六十万人的这个贫困县,干吧,让我们的努力人民有个饱饭吃,有新衣服穿,有房子住,孩子有书念。”
关正风便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热火朝天的建厂的攻坚战:数台推土机将干涸的鱼塘填平,将多年荒芜的洼地铲平,推倒报废厂的院墙和厂房……
正是:胸中有成竹,目中有方向。
这日早晨应民心的办公室上放置着厚厚的一落材料,应民心仔细地翻阅着,突然门被推开了,应民心抬头看去喜出望外:“杨副县长。”
杨小石笑容可掬地进了室,向桌上的材料看去:“征收土地的材料,张计臣,什么时候把它送来的,都是些重新回炉的二手材料。”
应民心道:“老副县长,虽然张计臣又重做了手脚,总也能看出一些问题来,三年来总被征出土地一万三千五百八十亩,就算是花名册,要追查起来,总比盲人骑瞎马好得多,最起码的还是有些依据吧。”
杨小石道:“谈何容易哇,九省十八县。”
应民心道:“世上最怕认真二字,共产党最讲认真。”
杨小石道:“将这个任务交给我吧。”
应民心道:“你在医院里做了逃兵,官不差病人。”
杨小石放声笑道:“我们县被熊英拖了后腿,掉了队,今天你调来了大运河畔,可是还有人在拼命干扰和破坏我县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我能在医院躺得住吗,章继先是功臣,这个抱不平我要打。”
应民心道:“所以,您就去省委为章继先鸣冤去了。”
杨小石道:“这不叫鸣冤。”
应民心道:“上访?”
杨小石白了应民心一眼道:“说得更离谱,这叫做上下级通气,我讨令去了。”
应民心问:“讨令,讨什么令?”
杨小石神秘地:“军事秘密不可泄露。”
二人放声大笑起来。
应民心道:“这叫做微服私访,老副县长,我敬佩您对党对人民一片赤诚,只是。”
杨小石道:“又只是个什么,有什么指示,你当书记就发号施令吧。”
应民心道:“革命暂时不能拼老命。老命可是老本钱呐,保重身体。”
杨小石道:“老将听令,除了养病什么都执行。”
应民心道:“你是老同志,我感谢您支持我的工作,可是。”
杨小石道:“别在可是这可是那,这些腐败虫一日不除,我杨小石一日难安。”
应民心道:“我就拜托您了。”
杨小石道:“我悄悄的行动,不会打草惊蛇,我带我的秘书就行了,还有,你要再给我一个人。”
应民心道:“您要点的将我知道。”
杨小石问:” 谁?“
应民心美笑道:“好人盛春天。”
杨小石哈哈大笑道:”心有灵犀一点通,知我者书记也!”
应民心握住杨小石的双手连声道:“谢谢您,老同志。”
杨小石道:“我先走省委为章继先讨个公道,再去九省十八县,对征用我县土地的六十六家老板一家一家的盘查。”
正是:
猎人捕猎手段强,英雄到处有名扬。
多年斗争习经验,怎忍贪官他发狂。
心有国家民和党,敢于邪恶去较量。
豪杰愿舍一身刮,能把罪犯一扫光。
这且不说,再说郭四放聚集着他的一众干将于自己的客厅内开着黑会,心情十分沉重,他道:“应民心调整改组了干部队伍,凡是有重大可疑的人员原班人马不动,封查各乡镇,各大局的帐目,冻结和收缴了各单位的小金库,来势甚是凶猛,因此,我提醒你们千万不可掉以轻心,马虎眼就要掉进去。所以,我把大家邀集在一起,眼下是多事春秋,必须沉重冷静,一定不要乱了阵容,慌了手脚。我们占据了天时地利,他应民心只占据了人和。未雨绸缪,我们要当心啊。”
张计臣道:“应民心是个三国通,刘备的那一套他可以说是活学活用,自从他双脚一踏进运河县便搞起了许许多多的民心工程,组织女党员成立了党员妈妈协会,一对一的帮扶全县辍学的孤儿重返学校,抢救卖菜农民司机,向患病儿童捐款,在古城镇为老百姓推车,亲自参加修路劳动,为农民耕地,挖大蒜,搞收割,等等……跟他一起下乡必须和农民同吃同劳动,累得你筋疲力尽,搞得你晕头转向,真是苦不堪言,他做的都是这一档子的烂事,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精神,一天不见老百姓他就不能活,见到老年人一个劲的大爷大娘喊的比蜜还要甜,中年人都是大哥大嫂,不知底细的,还非说是一母同胞不可,见到儿童,能喊乖儿子,真向他是爹,最近他又亲自接访,解决不少别人不愿意做的事。”
戚满堂道:“不是不愿意做,那是无利可图。”
郭国放道:“他读的就是有关得民心的这本书,在苦苦的研究着这门知识,现在好了,成了老百姓口中的青天。”
又一位局长道:“应民心准备五年再建一个运河城?”
韩阿三笑道:“他是吹大牛。”
郭四放道:“不是吹牛,绝对不是吹牛,我有事实可以论证,他不是在吹牛,从他对运河城的整体规划,他是一个大手笔。”
张计臣问:“一但他如愿以偿,便飞腾黄达去……”
郭四放阴险地说:“我已瞄准了一个靶子,狠狠地射他一个穿膛箭,再下他的绊马索,定能拿他个栽下马来,灰溜溜地滚出运河县。”
运河县里充英皇,独行其是比人强。
山鸡舞镜嘲孔雀?外强中干草头王。
又一个深夜,如今的运河县城一片灯火辉煌,一家酒楼的一个豪华的雅间聚集着一伙人,真乃是灯红酒绿,声色犬马。酒席筵前,朗朗的碰杯声在交响着。身居首席的便是郭四放,群星拱月,左有张计臣,右有戚满堂,一个肥胖如猪的人物坐在客席位上,戚国放,韩阿三,韩军等人在作陪着, 还有一个更罢显眼的人物,便是穆薇。宴席上人不过十,真可谓,庙小阴风大,水浅王八多,有政府的官员,有公安干警,有企业家老板,还有黑社会,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们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郭四放便大放起獗词,他道:“这位便是来我运河县投资的,大名鼎鼎的头号企业家,臧总,臧老板,臧先生。”
臧老板,浙江省温州人,名叫臧南,房产开发商,据说身裹亿万的资产,财大气粗,为富不仁,五毒俱占,与郭四放有说不清楚的交情,有的人说臧南好比侵华的日本鬼子,郭四放便是里通外国的汪精卫,韩阿三等人便是一群小汉奸。
臧南很有风度的欠了欠身子,抱拳道:“多谢谢郭县长的关爱和器重,多谢谢大家的鼎力支持,谢谢,谢谢。”
郭四放继续道:“几年来,臧总开发了半个运河县城,为发展,建设运河县立下了汗马功劳,运河县的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韩阿三插言道:“我们永远地缅怀臧总…….”
戚满堂掩口笑道:“混蛋东西,用词不当。”
韩阿三辩解道:“人故有一死,或轻如泰山,或重如鸿毛。”
在座的人捧腹大笑……
郭四放怒道:“闲扯淡,这又不是追悼会,三啊,干爸我恨铁不成钢,你别在恶作剧了,我郭四放主管文教十几年,大运河出了多少才子,为什么我郭四放生不出来一个向样的儿子,岂难说我干的坏事太多了,这乃报应。”
郭四放这番言语直弄得这些人面面相觑,不好言语。
臧老板从中打圆道:“三爷乃口大舌敞,心中无毒,令我十分敬佩,郭县长息怒,说说我们的正事吧。”
郭四放这才又言归正传,他道:“臧总对运河县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应民心书记对臧总也是大为赏识的,对他五年再建一个运河城更是一个大力的支持。可是,对五金仓库这一带的开发却遇到了钉子,有两家连体两层商住楼,一直不愿意拆除,要求赔尝太高。因此就成了阻力,当年毛主席说过,不破不立。怎么破?那就是腐朽复化为神奇,什么意思?就让你们去理解吧。”
韩阿三道:“干爸,您还是明鉴吧。”
郭四放道:“荆棘载途,你如何去走?”
臧南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拔掉路上的荆棘,我臧某人不会白用人的,这里有20万现金,就是你们拔荆棘的费用。”
臧南说罢,从皮包内取出20万元现金往韩阿三的面前推去,皮笑肉不笑地说:“请三爷笑纳。”
郭四放麻木地笑道:“这乃臧总的玉润金声,兰薰桂馥,你们就享用吧。”
欲望莫过钱财,贪图必有妄求。
名缰利锁祸无穷,为好处岂能落后?
重赏下出勇夫,恶而万劫沉流。
顾不得死难临头,钱乃是最大罪垢。
夜深人静,街上空荡荡的,一排排路灯依然亮着,十数辆小车开来,在五金仓库的大门前停下,韩军第一个跳下车来,接着又有数十名,一色的青年人纷纷下了车,狼奔豕行扑向这栋楼房。
“韩军,你站住。”
韩军止住脚步,抬头看去,原来是胡大明,便道:“你?”
胡大明问:“你三爷呢?”
韩军道:“他在酒楼在等着我们回去喝庆功酒,他有交代。”
胡大明问:“有什么交代?”
韩军道:“行动要快,不留下任何痕迹,是次秘密行动。”
记住;这是公元2007年7月14日凌晨……
正在这时从楼上传来惊惶的疾呼声:“救命哇…….”
胡大明抬头看去,一众恶徒七手八脚将两名男性老人,赤条条的,一名女性老人,半身裸体,一名中年妇女也只穿着三角裤头,他们的嘴里都塞着布巾,被抬下楼来,最后还有一个八九岁的男童一丝不挂的也被一个大汉掖携下来,孩子没命般的嘶叫着:“妈呀,妈…….”
韩军一声令道:“用单被包裹好装上车去,…….”
胡大明厉声问道:“你们想什么做?”
韩军冷笑道:“你说怎么办?”
胡大明道:“送进旅社。”
韩军一声狰狞的冷笑道:“他不是你的先人。”
胡大明勃然大怒,扑向韩军,愤然骂道:“韩军,韩军,好无人性的狗东西。”
胡大明一拳将韩军打倒在地愤然而去,这时候,一辆铲车开来,可怜,好一座两层楼在一片倒塌声中被铲除成一片废墟…….
有诗为叹:
彩画雕栏狼狈,栋梁楼壁欹歪。
百般家私尽尘埋,窗明几净俱败。
倒下非是一栋民房,能使万民心中哀。
一片废墟在眼前,阵阵哭声人伤怀。
何人如此败坏?丑化了朗朗世界。
不允恶人国法损?事关民心减衰。
众恶徒将几名苦难的人等分别扔进几辆小车内,向不同的方向开去,夜更深了,雾更浓了,夜雾中那排排的路灯也显得是那么暗淡……
夜风徐徐,星光灿烂,一辆小车开到荒郊野外而停下,车门开放,黄义,高月被踢下车来,滚落在草丛中,那车仓惶而开去,高月惊恐万状挣脱身上的被单,拔出嘴中的布巾,月光下她看到了一旁的丈夫黄义,急忙爬扑到黄义的身边,扯开他身上的被单,取出他口中的布巾,哭道:“老黄,老黄,老黄…….”
黄义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粗气,万分痛心地说:“高月,别哭,我没有死,我还没有死哇。”
高月哭的甚是伤心,她道:“这帮土匪,他们要做什么?是绑架?还是…….”
黄义想了想道:“可能是强行拆迁,过去土匪在深山,如今土匪干拆迁。”
高月迟疑着,呢喃道:“也该给我们一个通知呀。”
黄义怒骂道:“正是一帮活土匪,贼胆包天,我们的家完了,我们的家完了。”
高月问:“这能是政府行为吗?”
黄义道:“应书记是个政策性特别强的好干部,不修边幅的事他绝对不会干的。”
高月问:“又能是什么人干的呢?”
黄义斩钉截铁的说:“是开发商,收买社会上的黑恶势力的一次犯罪行为,即使有政府官员的参与,一定少不了郭四放他们这帮贪官的违法分子,这顶黑帽子绝对不能戴在应书记的头上。”
高月道:“我们被托上车的时候,土匪的内部也发生了争执,有个人在骂韩军。”
黄义道:“那个半是君还打了那个韩军。”
高月不解地问:“什么半是君?”
黄义说:“做贼的中间还有比较好的人,一半是贼,一半是好人,这种人也许还能改造成好人,是站在十字路口上。”
高月道:“先不说他是个整贼还是半个贼,至于那个韩军,是不是开游戏厅刀劈一个工人胳膊的韩军?如果是他,不是畏罪潜逃半年,后来自首被判刑八年,怎么又出世害人了?”
黄义道:“这些人有钱有势,什么鬼都能做的出来,这些暂且不说了,我们先回去,还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儿子生死未卜。”
高月向四处观望了许久道:“黑灯瞎火的,这又是荒郊野外,说不准,也许是沙子湖,看那边,西南方向一片灯火辉煌,定是城区,少说也有五公里,你没有手摇车,又没有拐杖,怎么走呢?这些坏种太缺德,太没有人性了。”
黄义向四周看了看道:“高月,那边大树下有棵小树,人不在人眼下,树不在树底下,看它也长不成材,你把它折断,可以替代拐杖,朝着灯光走,到了市区就有办法了。”
高月废了许多的力气才折断那棵小树,递给黄义,酸痛地说:“光着膀子赤着脚,是哪个王八蛋把我们逼到这步田地,可恼可恨哇。”
月光昏暗,夫妻二人相互搀扶着,十分艰难地向前走去……
黄义百感交集痛心地说:“我黄义为着国家失去了一条腿,或者说是下半截身子,在这共产党执政的今天,在这无声的夜里,这么待我令我伤心哇……”
云蔼蔼,雾漫漫,月色不明,
星光暗,草丛丛,怒恨难平。
一步一憈一身汗,沙石满路怎去行?
望长天,恨难断,豺狼虎豹齐出笼,
无辜百姓遭祸端,牛鬼蛇神现狰狞。
家园破碎无处归,家破人亡鬼打灯。
不怨地,不怨天,官匪勾结民难生。
灰蒙蒙的夜色笼罩着大地,月光淡淡,黄义,高月的身影几乎被夜雾所吞噬。天亮了,黄义夫妻二人艰难的来到五金仓库的大门前,也就是昨天他们的家,更不见儿子身在何处,可怜,黄义,高月放声大哭。
又有诗为叹:
骨肉分割情可伤,家破人散院庭荒。
倾室痛有千行泪,寻儿不见万结肠。
向天长泣声声叹,忧云滺滺逐沧浪。
咬牙切齿恨无尽,咒天骂地怒满腔。
邻居井群众与租房户,老孙头,老孟头,他们是开小吃铺的,也陆续赤着脚披着被单狼狈地走回来。他们打了三次110报警电话,但如铁锁沉江,泥牛入海无消息。
“妈呀……”黄义的儿子黄海涛光着屁股活像一个垃圾孩从那边哭着一瘸一拐地跑来,高月迎向前去,母子二人抱头大哭。
有诗再叹:
且看街前一废墟,母子相逢放声哭,
泪洒长街人人叹,无限愤怒向天呼。
围观的群众从四面八方拥来,云集而至,老百姓怨声载道,骂声起伏…….
“你们为什么不报警呢?……”
“公安局一定是被买通了,他们是通梦交魂,早就安排好了,不然的话,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
“应书记不会支持的”……
老百姓七嘴八舌在纷纷地议论着,好心的街坊邻居送来衣服和生活用品,还有许多的人慷慨解囊资助钱财,暂且不说。
古人云:波浪兼天,舟中不知惧,而舟外者寒心。
井群蜜现年56岁,是一个老诚笃实的工人,在五金公司工作了30余年。平生于人为善,与世无争,还有较高的文化知识,高中毕业生,在他这么个年代,普通工人中算得上知识分子。他又很勤劳,况且还多才多艺,心灵手巧,人常说世上360行,他能通361行。机戒他懂,电工他通,木工,石工,泥瓦工他都能做,食品加工他更是一把好手,做出来的月饼便是上乘的技术,平生克勤克俭,家庭十分丰厚。一套家电,台式电脑,手提电脑,摩托车,电瓶车,应有尽有,高档家具,名牌衣服,况且还有个爱好,喜欢收藏古懂古玩。教育子女尤其有方,一子二女,皆成龙成凤,考入国家名牌学府,尔且有了成就,一片辉煌。井群蜜泪眼望着面前这堆废墟,一生的辛劳,是血汗,是财富,是他五十年的积攒,一时间化为乌有,全部掩埋在颓垣断壁之中,他痛绝至极,放声大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因此更引起老百姓一片怒骂:“简直是土匪,日本强盗……”
正是:恶虎凶于山,土匪凶人间。
猎人能降虎,国法可惩奸。
暂且不说,再说程瑛正在医院门诊部上班,病人说起此事,她便向盛春天通了电话。盛春天立即跑下民政局大楼骑上自行车向五金仓库奔去。盛春天来到五金仓库大院,好端端的连体两层楼房彻底坍塌了成了一片废墟,那里还逗留着来往不断的许多人们。黄义拄着拐杖正和井群蜜在废墟前张贴着标语,标语是这么写的:誓于房产共存亡……誓于土匪血战到底……高月和井群蜜的妻子每人面前守着一塑料桶汽油,老人孩子围着坐在一起。
“老黄,高月,你们想自焚?”
井群蜜道:“土匪再来,我们就和他们同归于尽。”
“是盛科长。”黄义高月二人迎向前来,委屈的哭了。黄爱民抱住盛春天的双腿大放悲声:“常伯父,我们的家没有了,东西都砸在里边了,书包课本都埋在那里,我的学也不能上了……”
盛春天关切的说:“孩子别哭了,马上跟伯父买书包去。”
盛春天又问:“什么人干的?”
黄义摇摇头道:“还没有人对此承担。”
盛春天斩钉截铁地说:“绝对不是政府行为,我马上给杨副县长,应书记打电话。”
盛春天立即取出手机打起了电话。他打完电话后道:“应书记去省城开会去了,杨副县长非常生气,要我带着老黄还有这位师傅去见他,老副县长说你们要相信政府相信党,一定要辨明是非,不要冲动,一定要冷静。”
于是他们一行前往县政府,杨小石接见了他们,当即表示,现以查明这次恶性拆迁非政府行为,对犯罪分子必须依法严惩。黄义,井群蜜表示并强烈要求,尽快把非法砸房,毁财,绑架人口的真凶全部捉拿归案,一并审处,赔偿他们的全部财产损失,参照拆迁法,拆一补一。黄义,井群蜜又把案发前后经过,所见所闻写成书面材料,一份交于杨小石,另一份作为报案递交于公安局。因拆迁乃敏感事件,公安局的分管人反复推诿,在杨小石向刘明局长电话沟通下才收下材料。
盛春天他们怀着怏怏不乐的心情回到那片废墟前,许多人的帮助在废墟前搭起了两座塑料帐篷,这里就是他们的家。盛春天掏出500元现金塞到黄义和井群蜜的手里,二人千感万谢,饱要一斗,饥要一口,此时此刻的黄井两家才是名副其实的穷光蛋,除了头上一片天,那就什么也没有了,这才真正的体会到流落街头的悲惨于凄凉……
天黑了,小小的帐篷容下两家人的身躯却容不下他们烦恼愤怒的心,租房卖小吃的老孙,老孟丢下一片损失,抹泪而去,这里只有黄义和井群蜜,家人孩子入帐篷安睡了,他二人席地坐在帐篷前望天长叹…….
镜水明月当头,枯叶老树,夜深人难睡,有万千心緖。
秋风喧嚣,鸡鸣深处,寂静无语。
烦闻群犬呼咬, 飘露若雨,匪夷所思更是恼怒。
望云空星光闪烁,牛郎织女,天河两岸难相聚。
几片行云归去,飞雀零语。
残月掩映,串串叹声起伏。
谁能信得,朗朗青天,魔鬼出没?
到此因念共产党,天时地利,人和政通,
为什么?贪官不去扫除,老百姓声声怒,要得宁日,
社稷不丢,国泰民安,务必要把邪恶杀够。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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