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盛春天一片热心待同志 县政府众门卫如狼似虎
古人云:
居官有二语,曰:
唯公则生明,唯廉则生威。
一个粗壮的汉子率领着几名打手包抄过来,他扑到盛春天的近前,抢拳向盛春天打去,盛春天一声惨叫一头载倒在地,几名打手向荣虎、黄义二人,牛军顺手拉着何梅一溜烟地跑出舞厅。
牛军与何梅,尤其是何梅惊惶不已,他们一头钻进这个酒馆,向服务员点了几个酒菜,二人对面坐下,牛军为何梅满了一杯酒劝道:“梅,陆勇死了不是还有我吗,他死得好,死得好。”
何梅抬起头道:“他死了,你好我不好。”
牛军问:“你又为何不好。”
何梅道:“有他陆勇在,我可以报销医疗费,也可以去民政局讨要许许多多的财物。”
牛军道:“是的,陆勇死了,他是你的一个生财有道的晃子,你可以去医院运用你的专利去搞医疗发票,去民政局报销各种发票和领取财物,还可去政府,你的那栋房子,没有你,陆勇能得到吗?价值数十万哇。”
何梅沮丧地说:“不管怎么说,陆勇死了,对我的损失太大了。”
牛军劝道:“梅,别担心,东边损失西边补,我不会让你受穷的。”
何梅撒起风骚来,双手抱住牛军道:“陆勇死了,我就靠你了,你对我有何打算?”
牛军饮下一杯酒后,又点燃一支烟。
何梅还在追问:“你说哇,怎么安排我?”
牛军道:“这样吧,去省城我给你买套房子。”
何梅问:“省城的房价?”
牛军道:“怕什么,为了你。”
何梅笑道:“不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你想独占花魁。”
牛军笑了:“梅,多聪明。”
一个遗簪堕珥,一个以暴易暴
“哈哈哈……”,一双狗男女笑得多开心。
正是:幕天席地,放浪不羁。
别具肺肠,卑鄙小人。
几名打手还苦打着盛春天和两名伤残军人,一阵警鸣,几名公安民警扑进舞厅“不要动,不要动。”
一名干警名叫杨松柏向为首的恶棍出示证件,他道:“我是运河派出所的指导员,名叫杨松柏,我接到110报警,你等行凶打人,走,去派出所。”
凶首道:“是他们扰乱我们舞厅的正常营业。”
杨松柏道:“还是去派出所说清楚吧,这几名伤者由你舞厅承担医疗费。”
这时老板才走出来,他高傲地一声冷笑道:“杨指导员,你是新来的,不就是医疗费吗?哈哈,不管谁敢冒天下大而不韪的,乱我舞厅,我都敢揍他,也愿拿医疗费,甚至于火化费,安葬费,还有不怕死的吗?”
杨松柏怒斥道:“不错,我从部队转业来地方,安排这个所只有半年,你有钱,我知道,我问你,你不怕犯法吗?”
老板坦荡地大笑道:“过去说有钱能买鬼推磨,现在吗,有钱能买磨推鬼,出了一点两点小事,死了一条两条人命,一百万一个门槛,县、市、省,也许不会到北京也就消化了。”
杨松柏怒道:“你叫什么名字,能这么自信吗?”
老板狂妄地几声大笑道:“我叫韩阿三,你就叫我三爷吧,我就能自信,哈哈哈……”
他笑的是那么自信,清高和自傲。
杨松柏大怒:“好,好,韩阿三,你看错了社会,也误解了钱的作用,钱在一些人的身上也许好使,这不能代表所有的官员都在贪赃卖法。”
韩阿三又是一阵大笑:“哈……,你还是老脑筋,要说月历也许更不值得一谈,这样吧,小胡子你跟他去一趟派出所,过会儿我派车去接你,这几个不称打的家伙,要120来拉去医院给他们吊上几瓶水。”
韩阿三笑了几声扬长欲去,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道:“我韩阿三逆取顺守在这片土地上混了十来年,虽说不是南霸天,也还做出了一些大事来,谁敢叫我是阿三,是三爷,有钱就是爷。呵呵,在这块土地上,唯我独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在这条大运河上迅风驾舟,千里不息。”
杨松桕一声冷笑道:“就怕是纵帆不收,载胥及溺。”
韩阿三唱起京腔走去:“有钱的王子是大叔,无钱的秀才是个穷酸……”
直气得杨松柏摩拳擦掌一声吩咐:“给我带走。”
冲上来几名民警将带头打人的小胡子和几名打手推出舞厅。
韩阿三一声冷笑道:“好个不知死的露头青,自然如此,韩三爷就给你玩两手,爷我可不是省油的灯,不弄死你,爷咽不下这口恶气。”
一个女人打扮的十分妖娆,潇潇洒洒地走了进来道:“他是软皮蛋硬朝石上碰,老鼠敢将狸猫抓,披着蓑衣来救火,光着屁股来戳马蜂窝,真不自量力。”
韩阿三闻声看去,喜出望外,伸手牵住她的手,道:“原来是大美人,穆大小姐。你不在陪我干爹?忙中偷闲,能来我这里,真是蓬荜生辉,让我受宠若惊。”
穆薇笑道:“我逢庙上香,见神磕头,热锅底一把火,凉锅底也得一把火,小神奉着,大神敬着,是菩萨都不敢得罪。”
韩阿三哈哈大笑道:“你这是八方逢缘,那就陪我上床吧。”
诗曰:
白日沉去天地黑,贪官何时问良心?
今日有酒今日醉,莫管门前是与非。
灯红酒绿夜夜好,花天酒地时时醉。
恶贯满盈落法网,身败名裂肉化灰。
世上所有的好人和坏人都有一个统一的品牌,好人,别管他是个官还是一个平民百姓,做人做事就没有吭人害人之心,具备三正的标准:正直、正派、正气。
那坏人就截然不同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害人的事他不做,也有三个标准:那就是三缺,缺德、缺道、缺行。
世上的人都说自己是好人,或者是好官。可是凡好人或者是好官不炫耀自己,还是认为自己做得不完美。那坏人就不一样了,其实他自己心里明白,自己就是三缺的典型,总还是尽量地来美化自己。
正是:
昏昏沉沉几千秋,人人评头又论足。
自己做官更糊涂,为何积毁又锁骨?
做人做事讲良心,众人道好便成金。
人行好事人人夸,一行一步一花新。
一个寓言:
释迦牟尼佛诞生时,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天上天下,惟我独尊。”
社会上有一些人总是自高自大,把自己比做他就是释迦牟尼佛,常常自我吹嘘:“我想要得东西,谁敢不给我?我行,就是行。”
有人问他:“你行,你是老几?”
他大言不惭地说:“天是老大,地是老二。”
那人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你是老三,太可惜了,就凭你的能奈,你为什么不去做老大呢?”
他摇摇头说:“我再大也大不过天地。”
那人说:“说得也是,你充其量算老四,因为你再大也大不过你爸爸,因为你是他生的,我可以断言,你肯定没有你爸爸大,这就是真理,你信吗?”
这个人好像也领悟了许多,道:“我信,我信,当然我信了,我还是我妈妈生的呢........”
那人哈哈大笑道:“说起来你在这个世上,还有人比你大,那就是你的爸爸,妈妈,太不应该了,要是没有这两个无用的老东西,老三非你莫属。”
郭四放就是这个不想做老四的人,让我说他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这些都是往事了,都是大红山的陈坛醋,也不能只局限于这片小地方。再说说现在,说说大红山外的事,凡茅草山的人能去的地方都想说说,但是这里没有这么大的空间,只能是重点说说而已。
评说古今论奸忠,皆骂贪官赞包公。
清官也有清官苦,两袖清风儿孙穷。
再说荣虎和黄义二人摇着手摇车来到县政府的大门口,被两名保安拦住,厉声道:“站住。”
黄义道:“同志,我们是一等伤残军人,要求见县长或副县长。”
那门卫嗤之以鼻道:“伤残军人,你们打过仗,爬过雪山过过草地吗,去去去,驴肉不上席,别拿伤残军人当作一回事,有事去信访局。”
荣虎大怒道:“我打过仗,在老山前线负过伤。”
那门卫哈哈笑道:“越南,我们已和他们恢复了友好的关系,去吧,你袖子里装着的不是老虎,是狸猫。”
另一个门卫道:“连狸猫也不是,那是一只死老鼠,吓不倒人,去,去,看你们的德性。”
正在这时一辆小车开来,被黄义,荣虎二人拦住,门开了,郭四放探出头来道:“你二人要做什么?”
荣虎道:“向县长或主管民政工作的副县长反映问题。”
郭四放不冷不热地说:“我是常委副县长,主管民政,你们去我办公室谈吧。”
荣虎道:“谢谢首长,谢谢首长。”
荣虎二人给那辆小车放了行,随其车后摇着残车进了县政府大院。黄义荣虎一手拄着拐杖,一只手扶着楼梯的栏杆,一步一梯艰难地向上攀爬着,最后他们到了三楼,来到郭四放的办公室门前,那门没有关。荣虎自言自语道:“县长副县长有十几个,也不知哪个门是常务副县长的。”
黄义道:“所有的门都关得紧紧的,只有这个门象是有意留着。”
门开了,郭四放探出头来和蔼地:“进来吧二位同志。”
荣虎二人喜悦地进办公桌。郭四放笑容可掬,表现的十分平易近人,他热情道:“二位同志,请坐,请坐。”
荣虎道:“这就麻烦首长。”
郭四放道:“为人民服务嘛,请问老同志,有什么问题反映,只要我郭四放能办到的一定鼎力去做,决不推诿。”
荣虎道:“我们有位特等伤残军人名叫陆勇,高位截瘫,他的妻子不守妇道与公费办主任牛军长期鬼混,时常出没在舞厅酒吧,一泡就是几天几夜,因此陆勇无人护理而被虐害上吊自杀。”
黄义接着说:“说来够惨得了,何梅若不嫁给他,在荣校也不至于终日饿死渴死,病了连一片药也没人拿给他吃,他是撕破被子搓拧成绳子,绳子的一端拴着一只军用荣缸,扔到风扇上才半仰半卧缢杀而亡。”
他说到这里流下两串伤痛的眼泪。
荣虎又继续道:“陆勇死了,何梅与牛军仍在新潮舞厅发疯似的跳着舞,我们去舞厅去寻找,和民政局的盛科长反遭到舞厅老板韩阿三及打手们的一顿毒打,我们要起诉牛军、韩阿三他们。”
郭四放一声冷笑道:“好,你们暂且不要着急,先将陆勇同志安葬了,对于牛军与何梅,尤其牛军,待我调查一下,一定给陆勇同志,还有你们一个满意的回答。”
黄义问:“韩阿三呢?”
郭四放解释道:“阿三与陆勇的死,风马牛不相及,只能在社会治安上进行另案处理。”
荣虎道:“我们这里有牛军与何梅合伙骗报医疗的部分材料。”
荣虎将一份材料交于郭四放,正在这时门开了,戚满堂气扑扑地走进办公室。水高船长,他与郭四放乃表兄弟,顺理成章也随之升官发财这是毫无疑问的。
戚满堂道“郭副县长,我来了。”
郭四放道:“来得好,你是民政局长,把这二位同志接回去。”
戚满堂冷视荣虎几眼,忿然道:“荣虎,荣虎,你惟恐天下不乱,捣乱的事为什么总是有你。”
荣虎大怒道:“戚局长此话怎讲?我是捣乱,陆勇的死你有什么看法?”
戚满堂道:“陆勇是自杀,不是他杀,就是他杀,应由公安局处理。”
荣虎跳了起来,吼道:“戚满堂,戚满堂你为什么不去自杀?”
黄义斥道:“有官做,有酒喝,有肉吃,有女人玩,就是刀压在你的脖子上你也不想死。”
荣虎道:“你还想快活地活他五百年。”
戚满堂怒不可竭高声咆哮道:“你们要做什么?”
荣虎理直气壮地说:“我们想讨回伤残军人的合法权利和应有的待遇。”
戚满堂咬牙切齿地:“好,好,我要收回你们的伤残军人证。”
荣虎毫不示弱道:“姓戚的,你能有这么大的权利吗?”
黄义道:“我们就是一个社会上的残疾人,也还有自己的人权,姓戚的,你不配做一个民政局的局长。”
荣虎义正词严地:“你为什么不去城山拜一拜当年的民政局老应局长,哪怕你向他老人家学上一点点,百分之一,你也算是一个合格的民政局长。”
戚满堂尴尬地站在那里,气得快喘不出气来,整个办公室气氛十分紧张,这时盛春天头上裹着绷带也走进办公室,他向黄义,荣虎看了看古道热肠地说:“老黄我们走吧,相信人民相信党,这是两条根本的原理,牛军,韩阿三是好人还是罪人,党自有公断,还要相信我们县的民政局和县政府是人民的,是共产党的,绝对不是哪个人的家庭衙门。”
黄义、荣虎站起来,盛春天向郭四放不亢不卑地又说道:“二位大首长,给您们添乱了。”
戚满堂怒冲冲地说:“盛春天,你为什么说话总是这个态度?”
郭四放毫无表情地:“我说盛老弟,你我都是大红山人,还是老同学,我们都是一个学校一个村走出来的人,为什么搞不好关系?是驴不走还是磨不转?何必非得要争争吵吵,甚至于兵戎相见?大家有了发迹一样感觉到荣光才是哇。”
盛春天微微笑道:“好人,这是老百姓对我的夸张,话再说回来做个好人容易,做个好官难哇,各人洗脸各人白,我还是那句话志不同道焉能和?自然你还没有忘记你也是茅草山人,我也不再说别的了,再见。”
他们告辞了,可以说是不欢而散吧,盛春天和两名伤残军人走出这个办公室。
或至兼并豪党之徒,以武断于乡曲。
近狎左右浸润之谮,以恶为患特深。
夜色沉沉,月色淡淡,秋风凄历,灵棚前的那杆招魂幡少气无力的飘扬着,从灵棚内传出:“儿哇,儿哇,我的儿哇……”揪人心疼的哭声,从灵棚内透出几丝几缕的灯光,好个寂寞,好个宁静的夜,四处都是静悄悄的,惟有这里才有一点声响,却是催人泪下的哭声。盛春天徘徊在灵棚外郁郁寡欢,这时我虽然伤腿甚是疼痛,和陆勇同志一场,我还得表达一下悲哀之情,我从灵棚里走了出来。
我道:“是盛科长。”
盛春天痛心地说:“陆勇的母亲一生也不容易,早年丧夫,含辛茹苦地把儿子培养成人,送进部队,儿子负伤至残老人无有哭一声地说,儿子是为了国家,是应该的也是光荣的,自从何梅进了家,老人的心就冷了,她也看出何梅不是个好女人,和陆勇结婚是别有用心的。”
老戴道:“老人无法和何梅共同生活,不得不洒泪孤身回奔农村,这个情况我们特一等伤残军人都知道的事情,老人在这儿碍她的事,妨碍她把野男人领回来。”
盛春天内疚地说:“是啊,也是我的错,去年陆勇找我要求和何梅离婚,那个何梅真会演戏,哭着向我表态,一定护理好陆勇,今天我又如何去面见陆婶呢,是我劝说陆勇收回离婚的念头,陆勇是死在我的手里。”
盛春天说到这里失声地哭了起来。
老戴道:“盛科长,你也是好心啊,都说何梅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谁也没有想到她是这么败坏,何止是登峰造极,无耻的风尘女子。”
盛科长道:“老戴,走,我们去何梅的娘家看看,她到底去哪里了。”
老戴为难地说:“到何梅的娘家有三十多公里,你的伤腿受不了哇。”
盛春天道:“我们打的去。”
老戴感慨地说:“民政局的干部都能向您盛科长这样看待我们伤残军人,我有你这么一个同学同乡,一个能关心我们的领导,我死也就瞑目了。”
盛科长道:“老同学你别表扬我了,比起当年老应局长,我做的太不够了,老局长您在九泉之下也会痛心的,流泪的。”
古人云:君子之心事,天青日白,不可使人不知;君子之才,玉韫珠藏,不可使人易知。盛春天实际上已经做到了,他只是自己不能自我表白罢了。
春光明媚,一辆客运汽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着。客座上牛军怀里搂着何梅,他们低低地交谈着。
牛军道:“梅,我在省城给你买套房子,我牛军保你有吃有喝还有玩的,你还不乐意吗?”
何梅弄娇地:“乐意,乐意,从此我就做你的二奶奶,我还要警告你。”
牛军问:“警告我个什么?”
何梅道:“决不允许你再有三奶奶。”
牛军笑了,他亲了亲何梅道:“放心吧,我的心肝,有你何梅我就心满意足了,何人能与你相比,简直就是国色天香。”
客运汽车在车流中向前奔驰着,它驰进省城。豪华的别墅,牛军牵着何梅的手,心满意足地观赏着每个室厅,最后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牛军问:“何梅,满意吗?”
何梅欢悦地点点头道:“太好喽,太好喽,房产证上写得谁的名字?”
牛军道:“当然是你的名字。”
何梅道:“这里可不是寄存处,你每个星期都要过来陪我。”
牛军道:“还要用你说吗,你就是我的一颗心,我恨不能每时每刻都能将你抱着搂着,这里就是我后半生的归宿和寄托,我已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工作的岗位上还能有几年?我已在熊英书记和郭副县长的身上投注了各二十万现金,了不起,混个局级也就在我的人生的仕途上划上句号。”
何梅道:“知足就好。”
牛军得意地说:“是啊,有官当,有钱花,有美人陪着,来世上做这一回人,算是不冤枉。”
何梅眯着一双贪婪的眼,猥猥亵亵地在牛军的怀里,大耍她的娇媚。
古人云;
音聋色盲,驰骋发狂,老氏预防。
朝歌夜弦,三十六年,赢氏无传。
金谷欢娱,宠专绿珠,石崇被诛。
人生几何,年不满百;
天地逆旅,光阳过客;
若不觉,恣情取乐;乐极悲来。
噫,可不忍欤!
《老子,检欲》章说;“五色使人眼瞎,五音使人耳聋。纵横驰骋去打猎,会使人发狂。”
人在生活中喜欢淫侈和女色,会伤害身体;喜欢听五音,会失去活气,不能听无声之声;驰骋大呼大叫,就会精神散亡,所以发狂,老子认为凡亊需有度,过度则物极必反,所以老子在这方面特别提防。
秦始皇三宫六院,美女如云,歌舞管弦,日夜不绝,秦始皇及其子孙在阿房宫内尽情享受酒色饮食,才三十六年,就被汉高祖所灭,阿房宫也被项羽付之一炬,赫赫一世的秦王朝就此消亡。
晋朝石崇巨富,有爱妾绿珠,非常美艳。石崇设置金谷园,每日与她吃喝享乐,那时赵王伦的宠幸孙秀亦闻绿珠绝美,便向石崇索要,石崇不允,结果孙秀诬吿石崇谋乱,绿珠跳樓,石崇斩首,株连三族。
劝人道;人一生能活多久,最多不过百岁。天地是万物的旅居之地,时间就如匆匆过客,如果人不知觉地克制自已,却放纵自己玩乐,快乐到了极限,悲哀随之而来,下场如秋风扫落叶。
牛军也是如此,写得一手的钢笔字,头脑灵活,工作几十年,年过半百有余,到了即将退休,安享天论的时侯,就因为贪心欲望过盛,才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常言道:手不摸红,红不染手。牛军走下坡路也非一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人成大恶非一时行错。吃喝嫖赌玩女人,贪污受贿,就像吸毒一样一旦上了口成嗜成瘾,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行将就木直至彻底毁灭。
杨小石在办公室里踱着步,他一度地沉浸在苦苦忖量之中,自言自语道:“熊英今天死了父亲,收了数十万元的丧礼,各大局,各大乡镇的官员无不慷慨解囊,这岂不是腐败的现象,壮士鲜腕务必给以抵制,熊英,熊英你是我们县一号贪官如此放任,我决不能容忍。”
正在这时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房门,嘭,嘭……
杨小石道:“进来。”
门开了,盛春天走进办公室道:“杨副县长。”
杨小石亲切地:“是春天。”
盛春天二目中流露出渴望,欲求的神色,他道:“杨副县长,请您救救伤残军人吧。”
杨小石灿然一笑道:“救救伤残军人,春天,你这句话丈二和尚要我摸不到头脑,这是共产党的一统天下,共产党的伤残军人谁敢去伤害他们。”
盛春天痛心地说:“改革了他们的公费医疗,就是在蓄意杀害他们,二等乙级以上的伤残军人,他们的公费医疗不能取消哇,他们抚恤金比不了事业上的工作人员更比不了国家的干部,他们的伤病得不到及时医治会死人的。”
杨小石深深地点点头道:“据了解,公费办十分混乱,浪费太大。”
盛春天道:“这是领导人的责任,罪过不是伤残军人。”
杨小石道:“春天同志,你说的对。”
盛春天愤然地:“公费办主任牛军在报销医疗费上太不公道,对离休人员,尤其是干部一路的绿灯,对伤残军人那是戴着放大镜专意去找茬子,一旦发现有张发票出了问题,便立即停止报销,一停少说半年,多至一年或两年。”
杨小石道:“有人素质太差,搞虚假报销,给以批评或适当的惩罚。”
盛春天道:“可是牛军他利用报销在搞女人,比如特等伤残军人陆勇他的老婆长得有些姿色。”
杨小石问:“那个陆勇受不了他老婆的虐害自杀了?”
盛春天痛心地:“是啊,惨,太惨了,他不能行走,三年来他没有吃过一片药,挂过一瓶水,可何梅每个月少说也报他个三千两千元的医疗费。”
杨小石忿然地:“我不相信小小的县级公费办公任就能乱了我县的乾坤,要查,要细细地查,我亲自去查。”
盛春天道:“我盛春天替全县四百多名二等乙级以上的伤残军人谢谢您,杨副县长。”
盛春天向杨小石深深的一躬。
杨小石哈哈笑道:“春天,我看到了你,就好象看到了已故的老民政局长,我们的老前辈的影子,你和他一样,心里总是装着全县的烈属伤残军人和所有优抚对象,老百姓都叫你是好人,老前辈是好官,名不虚传,太恰当了。”
盛春天道:“谢谢杨副县长的表扬。”
杨小石道:“我常常在想,为什么老应局长在全县人民的心中,尤其是军人军属的心中是盏灯塔,因为他老人家是个兵,是个老兵,是个打过仗负过伤的老兵,他对兵太有感情了,所以他做民政工作是凭着一腔热血,一颗真诚的心,一个军人的职责,才赢来了这么多人的拥护和敬佩。积德若为山,万民口为石。”
盛春天道:“是啊,毛主席说过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我们不能片面地去理解毛主席的这句话,在人事使用上凡是出身于地主或国民党家庭没有当过兵的人去担当民政领导责任,其它工作能做好,不一定能做好民政工作,因为他们对军人没有深厚的感情,对共产党的军人更无有感情。”
杨小石道:“是啊,现在的民政局的十个局长副局长,几十个科长,几乎没有一个人当过兵,有的人对军人的感情太淡薄了,可以说是零。”
盛春天忿然地说:“或者说是负数,没有人看得起当兵的,尤其是丢胳臂少腿的伤残军人。”
杨小石煞有介事地说:“这种现象是可怕的,是谁在拼命挖一条宽宽的鸿沟,恶意地将这些人摔到鸿沟的那一边去,我们不能答应。”
正是:以德服人也,中心悦而诚服也。
当天下午,杨小石进了公费办公室,办公室里的两名会计立即起座道:“杨副县长。”
杨小石点点头道:“两位会计同志,请你们将特等伤残军人陆勇这三年来所报销的处方发票全部提出来。”
会计甲问:“陆勇三年来的全部报销的处方发票您有用吗?”
杨小石道:“我以县常委委员,副县长的名义提出这些材料,请二位会计同志配合我的工作。”
二位会计齐声答道:“是,执行。”
天高地厚江海深,林大鸟多乱纷纷。
口若悬河全说假,贪图富贵才是真。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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