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求婚去四川 无奈离家园
《说唱三国》中刘备五十三岁时一段凄凉的唱词:
............我生潦倒最多愁,功何在来业何在?
白发飘飘已迎头...........
我又何尝又不是这等的处境呢?刘备后来坐了四川,鼎立天下,看我的能耐呢,连个老婆也讨不上,人过一辈子要留后,草生一季子还留下根来,我活在人世之上连这一点也做不到,只能用丢人现世来做我的结束语吧。说是一泡牛屎还有发热的时候,我呢?时来运转那是遥遥无期,或者是根本不可能的了,顾影自怜,我有几分的绝望..........
正是:
天薄我以福,吾厚吾德以迓之;
天劳我以形,吾逸吾心以补之;
天厄我以遇,吾亨吾道以通之。
天且奈我何哉?
这是文人墨客劝教人的说辞,我能不解达此意吗?命运使我的福分浅薄,我应坚强我的德行来面对它;命运使我的筋骨劳苦,我便轻松我的心来弥补它;命运使我的际遇困窘,我便加强我的道德修养使它通达。上天又能对我怎么样呢?
法正则民悫,理正则山移,我明白这一番道理,可眼前我又如何来打发我的人生,我平生不是逾墙钻洞的小人,却表现的正人君子,都是现实的社会有几人能知人论世?我却走在社会上还免不了被人嘲笑,我真的就是这等窝囊吗?夜深人静,我扪心自问,也仔细的思考着。走吧,母亲的病只要不断药还是能控制的,我的姨母在新疆,人移生树移死,也许能闯出一线的希望来。
第二天我泪向老母说出了心情,娘将久藏身上的三十块钱塞到我的手里,只说了一句话:“儿行千里母担忧。"
我趁着娘擦眼泪的时候又把钱装进娘的口袋里,就这样我辞别了家乡登上西去的列车。
阴月雁呜寒,心冷叹霜秋。客路青山外,绿水多行舟。
车外景无限,不在眼中收。不禁落下泪,有口哭不出。
我因为囊中羞涩只买了达商丘的车票,车到开封就开始查票了,做贼心虚,我坦诚地向查票的人员道出了实情,也算是对我的态度一个照顾吧,没有搜身车到郑州就要我下了车。也好没有票的人真不少,做投机倒把的占主流,还有几个流浪儿,他们把我带出火车站。
我在火车站附近只买了一碗稀饭,吃了带来的煎饼,就去了候车室,外面的花花世界并不在眼,只考虑如何才能到新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不相信能困死一个大男人?
我到了候车室,这里人声鼎沸,到处都是人,好容易找到一个刚刚签票而去的空座坐下身来,甚是疲惫不一会就迷迷糊糊地打起盹来。
"大哥,你买毛线衣吧?"
我被叫醒了,举目看去,原来是一个年轻的姑娘站在我的面前。只见她二十左右岁,秀丽端庄,生着一张白凈柔美的脸庞。中等身材不瘦不胖,浓眉下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樱桃似的小嘴,一双眸子楚楚动人。真同一朵盛开的玫瑰,又好像天上的朝霞。虽然此女有绝妙的天香美色,脸上却流露出忧虑的神情。
我向她可能是多看了两眼,那女子又低声重复了一句:“大哥你要毛线衣吧?"
我模棱两可的摇摇头道:“你是做生意的?"
她摇摇头说:"没有钱买回家的车票。"
她说到这里低下了头,我又问:“家住哪里?"
那女子道:"四川省南部县。"
我说:“四川,我有许多战友,不过不是你们南部县人,他们是潼南县和陵水县人。"
这时走来一个男青年,个头虽然不是高大,短粗粗的,肩宽膀阔,腰杆笔直,甚是强壮,那一张四方大脸白白净净,还保留着几分童稚的风采,有深不可测的内含的诡诈,笑里藏刀的表情,一白遮三丑,一笑掩三凶,笑口常开,甜甜蜜蜜的举止和面容好像是于实际年龄有一定的差别,观其外其内,此人不简单,可以说让人琢磨不透他是个舍人物。他在我的一旁坐了下来,立即取出香烟,一支含在他自己的嘴里将另一支香烟递到我的手里,道:“大哥借个火。"
我取出打火机相互点燃了香烟搭讪起来,那人道:“你穿着军衣,是不是个退伍军人?”
其实他已经听到我和那女人的谈话,我也在意随口答道:“当过几年兵,已退伍好几年了。"
那人自我介绍道:“我也是名退伍军人,她是我的未婚妻。"
我道:"你们郎才女貌恰是一双美好的姻缘,将来一定是绝妙的夫妻。"
那人说罢立即取出一本退伍证,我看了看:原来他是四川省南部县柴井公社人名叫朱文友。
我道:“老朱同志,祝愿你们幸福。"
我也向他说出我的籍贯和姓名。
朱文友又询问了我:"戴大哥你有几个孩子了。"
我苦涩地笑了笑道:“还不知岳母娘姓甚名谁。"
朱文友迟疑地:"此话当真?"
我坦荡地笑道:“骗你做什么?"
朱文友道:"看戴兄举止言谈不是龌龊之人,为什么会?是不是怀才不遇?"
我道:“朱弟,看人不能只看行头,我虽生现代,却古貌古心,或说我是怀才不遇,那是夸奖我了。我而是时乖命蹇,说实际一点吧,一点乃银样镴枪头,又比纸上画虎。说句不中听的,外强中干,一无真才实学,二失天时地利,又无人和,时也,运也,命也,我一无是处,形容是落花流水,归根究底是一败涂地。"
朱文友立即站了起来道:"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走,我们喝酒去。"
我没有多想,多个朋友多条路,虽然是萍水相逢,喝杯酒能有何伤害?一个大爷们,所以我没有拒绝,便一同走出了候车室。寻了一个小吃铺,两味小菜,一瓶平常小酒便饮了起来。
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呤。这乃是萍水相逢,说起话来即是投机并没有一见如故的感觉,这是逢场作戏而已。
朱文友表示道:“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尤其是婚姻就包在我的身上......."
当天夜里便一同返回我的家乡,我的父母本来就很好客,这次更下了血本,杀鸡买肉,盛情招待。朱文友暗示把这个女子介绍与我,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年近三十,这女子她小上十岁,年龄很不相当,强摘的瓜并不甜,两厢情愿才是美好的婚姻,因此我没有同意。朱文友最后决定先留下这个女子,带我去四川,他有个妹妹愿意介绍于我。
于是就起程了,也是我第一次来到四川。
心怀憧憧涉四川,云来雾去万重山。
车到山前必有路,飘渺云间路盘旋。
不近苍海不识水,不入四川不闻山。
天府之国无别处,送去一山又一山。
山山不断万岭连,不知何处是平原。
有说山高能摘星,或说峤峰刺破天。
我们乘坐着汽车途经阆中县,隔着车窗游赏阆中的胜景,也留诗一首:
苍茫阆中云雾间,车行川道心生寒。
张飞墓旁送目望,英雄辈出在当年。
秦皇汉武逞雄主,三国豪杰史书传。
可怜江山不一统,王侯鼎立执霸鞭。
朱文友将我带到了南部县的楠木镇,见到了他的一位战友名叫马绍迪,此人的举止言谈不是个平凡之辈,不如朱文友好处,他们把我带到好几个地方,不用说吃饭喝酒都是我来买单,后来说起此事都说我傻,到了别人的二亩六分田就显不出你的一亩三分地来,还是朱文友比较仗义,给我写了一封信,趁着夜色把我送上车,我就这样离开了四川。
我风尘仆仆回到了家,将朱文友这封信交于这个女子,她看后放声大哭,这才道出了实情:她叫谢国军,是四川省南部县人与朱文友同县非一个公社,朱文友住楠木区柴井公社,退伍后安排在柴井医院工作,谢国军是定水人,现年十九岁,父亲去年病故,母亲名文光惠,还有一个弟弟叫小奎。今年中学毕业在家闲着,约叔伯妹妹名叫谢国芬,比她小一岁,被她的一个表哥以找工作为名骗至了南部县城,就交于当人贩子的马绍迪、朱文友等人。说起朱文友原来也是一个受害人,妻子也被马绍迪的团伙卖去了河北省刑台地区,马绍迪先是带上朱文友去河北省寻妻为名,慢慢的被拉下水参于了贩卖人口的犯罪行例之中,这且不说还是说说谢国军。她们姐妹二人被这个能说会讲的马绍迪甜言蜜语骗上了火车,她们姐妹俩一杯热水就喝得迷迷糊糊,当被叫醒时已经到了河北省。
她们下了车住进了旅馆,第二天妹妹谢国芬就出手了,那天的傍晚谢国军也被带出了旅馆,她问起妹妹来得到的都是一片谎言,说什么面视去了........
谢国军被一个汉子用自行车带着,还有几辆自行车带着马绍迪、朱文友还有一个也姓马的人贩子出离了一座县城,向乡下奔去,谢国军越来越怀疑起来,这时途经一个公社大院的门前,她跳下车来哭喊着救命向这座公社大院跑去。这帮人贩子吓懵了头四散逃去,那买主自认悔气也不敢停留就走开了。
谢国军又怎么离开了那个公社,又为什么再和朱文友在一起我也说不清楚,也只好书接上文再说下去。
谢国军渴望着能回往四川她的家乡,心里却有一个解不开的结,那就是妹妹谢国芬被她带丢了,无法面对自己的叔叔和婶娘。因此她就在我家住了下来,我许多的日记却打动了她,数千首虽然是不成系统的诗词她却爱不释手。不久她同意与老戴结婚,我很隆重的举行了这次婚礼。
短命夫妻薄如纸,同床异梦不一心。
莺花犹怕风光老,岂可教人枉度春。
萍水相逢即分去,洞口桃花空笑人。
昨日花开今日谢,浪上水草没有根。
若问郭四放是怎么走上了仕途?一步一个台阶,最后在我们县成了职高位显的大人物,说来话长还要从文革后说起,1969年,他当上了公社水利站长,因为搞破鞋差点丢了官,可能是花了钱才保住了这个铁饭碗,后来他跑上跑下,求人托关系,弄虚作假办了个烈士子女的手续,被保送上了两年干部学校,毕业后便一步登天当上了古城镇党委副书记、书记。郭四放从小就野心勃勃,每一年都要去求神问卜,算命的相面的,这些江湖骗子最能把握住上当人的心态,真能忽悠人,说他有贵人之相,日后前途无量,位极人臣......
这小子还在夜里梦就大了,乃真龙天子,面南背北做起了朝廷.......
天理路上甚宽,稍游心,胸中便觉广大宏朗;人欲路上甚窄,才寄迹,眼前俱是荆棘泥涂。
大千世界,有人以无欲无求,问心无愧为宝,也有的人以金银为宝,以位高权重为宝。但是追求金银名利的路上充满着陷阱和荆棘,稍有不慎就会寸步难行,抱憾终身。
要想成大事,必须手中有人,一人掌权猫狗升天,就立即将时任古城镇民政会计的戚满堂提升为古城镇的民政助理、副镇长,镇长。他晋级做了副县长,水涨船高,戚满堂当上了镇书记。
这且不说再说谢国军和我结婚数月来都是欢天喜地的,突然失踪了。虽然有人发现是戚满堂做了手脚,对我来说一直是个谜。要想解开这个谜必须去四川找到谢国军才能知个曲直来,于是我就又二去四川。
我再次在广元下了火车,那是个晚上,我便住进了旅馆。和我同室的是个仪陇县人,他叫邓玉泰,两个大活人能不聊天吗?我说出了来四川的目的,他放声大笑道:“江苏的大傻瓜,好傻呀。"
我说:“我怎么傻了?"
邓玉泰说:"辞了灵山就没有庙了吗?你为何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看你器宇不凡,原来是个讲死理的一个人。"
我道:“万里冰霜何处能觅寻到春暖花开时,我只能是望洋兴叹了。"
邓玉泰道:"处处生芳草,哪里找不到春天,明天早晨有一女子,你如果中意了带回去结婚好了........"
第二天,一切都很顺利,邓玉泰真的引来了一个女子,典型的农村少妇,朴实而又沉穏。我们见了面,三言两句就勾通好了,她是仪陇县龙风公社人名叫贺林珍。邓玉泰就来个快刀斩乱麻,当天中午就一同坐上了开往上海的火车。在徐州我们下了车,又几个转换火车、汽车来到了茅草山,就这样我新的家庭又建立了起来。第二年我们生了一个宝贝女儿,生活上虽然不富裕却是其乐融融。
那时已经包产到户分了土地,妻子非常能干,小日月过得有心道长,我们不图什么荣华富贵,有个美满的家也就心满意足了。老戴与大妹婿买了辆小四轮在搞小型运输,老戴开始青睐到了幸福的色彩。
今将汗钥开眉锁,舒展心机梳鬓丝。
虽然没作千年计,三十河东四十西。
意想不到的灾难又来临了,那天夜里我出车(贷款买了辆小四轮拖拉机)沒归,第二天中午我才开车返家,见我母亲哭成一个泪人,原来戚满堂伙同一个名叫吕玉碗的公社司法助理、公社派出所代理指导员绰号韩胖子夜里将我妻子贺林珍抓走了。
我勃然大怒向公社跑去,到了公社韩胖子还在咒骂着戚满堂和吕玉碗,他告诉我道:"这是一次对外来人员的普查,没有想到这两个死儿缺女的东西竟强行将你妻子押解送还四川了......."
那时的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没有立即回家在街上买了一瓶洋河大曲,就算没有当时醉死。
我愤然写下一首诗:
泪别
酒满琉璃杯,醉倒小径旁。
堑山堙谷无人往,醒时还觉凉。
硎穽不可越,晰来更恓惶。
从此房空床也空,感时泪双行。
一年后经远方战友的介绍,我又和终生的伴侣张珍结婚,失去这方面温暖的人最能珍惜后来得到的阳光。齐眉相爱,我们又生了男女一群孩子。在我四十五岁那年,原伤复发,截去了右下肢,(膝关节上部)提级为一等伤残。张珍并没有因为我如此伤残而弃嫌我,反而更加体贴和关爱,周围的人都说我是哪辈子修来的福,贪上了一个如此贤惠的妻子.......
竹篱茅舍风光好,同甘共苦才是妻。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灾难总是一次次向袭我击而来,我的小儿子戴尙志在五岁的时候就贪上了一场冤枉官司。同村的洪姓的一个小男孩年六岁,还有洪姓一个孩子叫洪运动年五岁,三个男孩子一起玩耍,洪运动用一粒小石子打中了那个小男孩的右眼,洪姓就将我告上了法院。洪姓的表哥名郭其雅在县城是个干部,联系上当时的县法院副院长房祥成,而且是主官民事。这个房祥成,我老戴无论如何也不能说他个好官,他就在洪姓的起诉书的上方签上了批示,好比悬上了一把尚方宝剑,我是输定了。洪姓所仗家族强大就对姓孤人单的戴家展开了凌厉的攻势,真乃如泰山压顶,抄了我的家也苦打了我夫妻二人,还有我年迈的老父亲。那是一个风雪之夜,我夫妻二人带着一群孩子逃难离开了大红山.......
有诗为叹:
风风雨雨上百年,颠波流离别家园。
泪湿阑干雪铺路,凉夜何其叹肠断。
故园定是亲无几,只愁怕是身难安。
玉界琼田三万顷,无处留我哭可怜。
我一家逃难来到县城,在民政局见到了优抚科长盛春天,盛春天当了十八年的兵,副营级转了业回到家乡安排在县民政局工作,结了婚生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妻子是个大学生在县人民医院工作。老光蛋李光明也是心满意足了,媳贤子孝,晚年有了依靠,终日笑呵呵的对子孙是夸不尽的,颐养天年,八十寿终,这且不说。
盛春天是个热心肠的人,当然了我们又是儿时的伙伴,很是同情我的遭遇,立即报于当时的民政局长刘玉柱还有副局长钟卫,他们都是军转干部,况且钟卫还是我的战友。二领导都有满腔的热情,还有一位名叫高新华的副科长更是一副菩萨心肠。根据中央七大部文件精神将我妻子安排在轧花厂工作,四位领导上跑下奔又为我在轧花厂家属院联系了两间房子,老戴我永远也忘不了四位民政局领导的打救之恩。
看多少是落井下石,有几人娘雪里送炭?
有人说老戴我因祸得福,说心里话我对那个洪姓人恨的不深,日后经济好转了老戴我还要谢谢他,没有他的逼迫,我恋土难移,怎么会扫地出门?也不会一今天。不管怎么说我最恨得是房祥成,这个披着羊皮的狼他到底害了多少无辜?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朝不用那朝人。郭四放当上了常委副县长,主管民政就将刘玉柱、钟卫调离了民政局,高新华同志调去市民政局了。
正是:遇故旧之交,意气要愈新;处隐微之事,心迹宜愈显;待衰朽之人,恩礼当愈隆。
运河县是一个有一百六十万人口的农业大县,历史的沧桑,改朝换代,江山易更,始终没有脱贫。改革开放了,运河县还是迈着十分缓慢的脚步左顾右盼的向前走着,一副二老的表情:老气横秋,老态龙钟。一直等到大运河畔响起两次枪声,这时候她才清醒,过去中国人都会唱《东方红》,现在的运河县人无口不会说,没有应青天,哪来的运河县的发展。
有诗为赞;
运河县,真模样,一颗明珠荣万象,
冲天百尺楼千座,遍地开轩升辉煌。
十人走路九人歌,一派峥嵘好岁月。
童叟皆吟幸福谣,海晏河清一统朝。
丰衣足食四季春,周天一气转洪钧。
社会和谐人安康,举目处处喜洋洋。
运河县从解放历经十数届县委,县政府,走马灯一般换了多少县长书记,各有春秋,如果论功行赏的话,应民心是正当无愧的金牌得主。当然了,还是党的好领导,只能说应民心是位好党员,人民的好干部,如果让人民去投票选举好党员,好干部,我绝对的去投他一票,因为他为着党的这份事业,为着运河县一百六十万人民操尽了他那颗为党为人民的赤胆忠心。故事还要从那两次大抓捕说起吧,这一次抓捕了贪污救命钱的牛军,重大贪污受贿犯罪分子熊英。
要说郭四放算是官运亨通,几十年来一路晋升,从公社副书记、书记,县组织部长,现在以是县常委副县长,在大运河县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将他这个根深蒂固,爪牙成群结帮集党,能号称南霸天拉下马来真乃不容易,是谁的尊严?法律。
还要从1993年的冬天说起:
这一天,县委书记熊英主持会议,县委会议正在召开。熊英作着报告:“同志们改革开放,人民的经济大有提高,在我县,我代表县委县政府决定对公费医疗实行改革,全县享受公费医疗有一千余人,经过我们大胆地创造性超前地改革每年最少可以节省5百万元人民币,这是不小的一笔现金,将它投入到建设中去,可以救活一个企业,可以解决数百名教师的工资,这是一件有益的事情,何乐不为呢……”
常委副县长郭四放首先发言:“我支持县委这一英明决策,离休干部他们的月工资高达两千元以上,他们的收入高于人民的数倍, 看看病,掏点医疗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老副县长杨小石脱下帽子,用手拂理他那苍白的头发,忿然地反对道:“我不支持熊英书记和常务副县长郭四放的意见,如果对享受公费实行改革全年限制在150元之内的报销金额,我问你,150元能挂几瓶水,能买几盒药,全县有四百多名二等乙级以上的伤残军人,他的抚恤金,特一等伤残军人远远地低于干部和事业单位人员的工资,二等的伤残军人一个月一二百元,他们有的是从战场下来的老同志,也有是从事国防建设光荣负伤或者是带病回乡的老同志,你们这么做,是违反党的政策。”
熊英愀然作色地:“杨副县长,你是一位即将退休的老同志,我很尊重你,可是你也不能以功自居,和县委分道扬镳,我不想去批评你,可是……”
杨小石态度有几分的激动,怒道:“熊书记,我杨小石平生都是谦虚的,愿意接受任何人的正确批评,可是对于错误的指责我坚决抵制概不接受。”
熊英火了,他拍着桌子忿然道:“杨小石同志,我也只好以儆效尤,我要着眼于全县人民的利益,对你代表着少数人的意见,也就不采纳了。”
杨小石坚定地说:“二等乙级以上的伤残军人医疗费不能废除,更不能定额包干,党中央有文件,更不能全年每人一百五十元金额为限度,全县一百六十万人口,他们的比例确实也占少数,我的书记同志,我们共产党不能去卸磨杀驴。”
杨小石说罢,站起身来忿然而去。
熊英望着忿然而去的杨小石,不屑一顾地冷笑道:“这种人就是跟不上时代前进的步伐,什么伤残军人,烈士军属,现在又没仗打,和前苏联现在的俄罗斯好的如亲兄弟,与美国我们的外交政策如磁石一般吸住她,能退让的就退让了,世界上就安宁了,所以没战争了,这些人……?”
郭四放先是几笑,然后便操起了官腔,他道:“我们的邓小平同志说得好,发展是硬道理,对公费医疗的改革就是对发展的投注,对少数人持不同意见,算不了什么,我们的原则是少数服从多数,现在举手表决,同意改革公费医疗的举手.”
例席会议的人等相互看了看,自愿和不自愿地举起手。
郭四放看了看道:“除杨副县长缺席,全部通过。”
熊英道:“立即通知县公费办主任牛军,停止公费报销,按县委,县政府新的文件执行。”
郭四放道:“是”。
于是郭四放拿过桌上的电话:“哦,你是公费医疗办公室的牛军主任吗?”
心能辩是非,处事方能决断;人不忘廉耻,立身自不卑污。
廉是清正,不贪不污,不入于浊流;
耻就是知耻,知道哪些是不能做的,做了就是可耻。
古人将忠、孝、节、义、礼、仪、廉、耻作为基本的道德准则。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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