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王大成支书被逮捕 冤假错案苦害好人
秋虫春鸟,共畅天机,
何必浪生悲喜;
老树新花,同含生意,
胡为妄别妍媸。
王大成得知了这个消息哪还同意,立即找得了老光蛋严厉地批评了他,还有他的老战友王老石愤然地登门问罪来了,你这不是坑害孩子的吗?老光蛋转过了弯来,马上带上小傻蛋跑到了学校,由于耽搁了两三年只好读插班,四五年级没有上直接上六年级。说来也奇怪,一个班三十六个学生考上了五个中学生,其中就有小傻蛋,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
这就不说了,只说我这一天来到大队部就和大傻蛋迎了一个正面,他道:"你是不是报名参加红卫兵?正宗的贫下中农,苖正根也正。"
我笑了笑道:“傻蛋哥,我愿意在你麾下为将,听你调遣。"
傻蛋哈哈大笑道:“我欢迎。
正是:
至人何思何虑,愚人不识不知,可与论学,亦可与建功。
唯中才的人,多一番思虑知识,便多一番臆度猜疑,事事难与下手。
大傻蛋立即表态欢迎我参加红卫兵这个组织,我领到了一个红色袖章高高兴兴地带在衣袖上,心情欢喜,自鸣得意。在指挥部又见到了三个同学,他们比我先到封神台,不管是神是妖都成了正果,封神榜上有了名姓,大大小小都混个头衔;郭四放任副司令;戚满堂任宣传部长;陆峰任联络部长;这些人拙鸟占高枝,个个趾高气扬,知几其神,虽然他们有些看不起我,不怪大人得志,我也没有理由去和他们计较。
为主为宾,无骄无谄;以礼始终,相孚肝胆。
小夫量浅,挟财傲客,箪食豆羹,即见颜色。
古代有如此人物,今天的社会更是五彩缤纷,有这种人物的存在又何足为怪呢?仔细的想来你们在学校的学习成绩,我和你们是排头和排尾之分,这些就不须说了,时异身份别,今非昔比。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先是郭四放喷痰吐沫,疾风暴雨地给我上了一气政治课:
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将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戚满堂接着又来了一席饥附饱飏的宣传教育: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
最后陆峰也来了一顿仰人鼻息的说辞:
不但在口头上,还要在行动上,站在革命人民的一边,就是一个革命派。今天你参加了我们的组织,就不能朝秦暮楚再叛投其他组织........
我一听就纳闷了,红卫兵中还有山头,派别?
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之天下秋。原来红卫兵不仅是破四旧,斗干部,内部也在分化,有不同的门派。以他们自己的话来说,观点不同......
还是傻蛋哥说了算,一锤定音,他道:“在座的谁也不是真正的官,我最讨厌是官样文章,风刮得再大也吹不走大红山,天旱久了就是下了一滴两滴雨,无济于事,有什么用,能给大红山人民做好事,才算大红山人。戴弟,你老戴家生活在大红山几辈子了,虽然我们都是姓孤人单,却都有志气,我佩服,其他的话都不要说了。”
正是:面前的田地,要放得宽,使人无不平之叹。
我在回家的路上聊以自慰地寻思着,就蹭着傻蛋对我的这个热情我就在他的鞍前马后干吧,郭四放,戚满堂,陆峰,任他们姚黄魏紫,在牛角尖上争何雌雄?何必去讨那些闲气生。
宁守浑噩而黜聪明,留些正气还天地;
宁谢纷华而甘澹泊,遗个清白在乾坤。
做人宁可保持纯朴自然本性,抛弃机心巧诈的聪明,这才是真正的聪明,有浩然正气,随其自然;生活上只要能有着淡泊宁静,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心如天高,命却如纸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又何必去争夺。即使有富丽繁华的好事,不一定是属于我的。
我回到家见父亲面无悦色,娘给他炒了一个鸡蛋足有一大碗,原来是萝卜盐豆在充数,煮了一壶酒。爹这一辈子没有喝过瓶酒,都是散白干,爹很知足。他常说现在的日子好到天上去了,打小就逃荒要饭,是共产党毛主席才给了我们的福。
爹用筷子轻轻地在桌子上磕了磕,脸色不好看涨红涨红的,说起话来带着气道:“你袖子上戴着什么?"
我回答道:"我也参加红卫兵了。"
爹猛地拍着桌子生硬地说:“给我扯下来。"
我当然明白爹的心思,知道他对文化大革命有抵触的情绪,就打红卫兵对大队支书王大成进行批斗,就有天大的不满意。
他道:"看大红山这滩毛头孩子,哼,这汪水里不是黄鳝就是泥鳅,有条成名鱼吗?王大成是盛侉子和李光明培养起来的,何错之有?干在群众前头,就是不会贪污,批斗他那不是胡闹吗,岂有此理?我就是看理不忿想不通。"
就这样我还是一天到晚跟爹上石采我们的石头,再也没有去当那红卫兵。
有词《渔家傲》为叹:
春风细细柳翠翠,餐风饮露汗如洗。
望见昨年燕飞来,又飞去,
我却还在高山里。
二十光阴能有几?匹夫不可夺其志。
向天长吁又短叹,情如醉,
而今空流少年泪。
突有一天,村里的高音大喇叭响了起来,过去都是王大成在操持着,广播一些通知,多数是有关农业生产上的事,或者是宣传好人好事。今天却是郭四放、戚满堂、陆峰相互交换着在像野驴一样一个劲的呼叫着:“紧急通知,紧急通知:全体贫下中农,革命群众马上来红卫兵总部,依法对反革命分子王大成实行逮捕,并且进行公审。大家必须参加,如果有人抵触,就以阶级敌人而论处......."
这一通知好比一颗重磅炸弹在大红山炸开了,王大成是反革命分子,还要依法逮捕?令众人匪夷所思,还要公审?这是谁家的法律?就连程序也不对........
哪庙里没有屈死鬼,我们共产党的庙也还有冤枉的屈死鬼在阴曹地府里喊冤叫屈,这不是捏造吧?逮捕了王大成,还把大红山二十多名老党员,老八路军,新四军,大队的所以干部(除去原治保主任魏小宝,现在也是一名造反派的一头目)几乎全大队的生产队的队长和会计也集体押上会场,在一片打倒牛鬼蛇神的口号中被强行低头认罪。天变了吗?是人都在怀疑,和解放时斗地主和反革命没有什么两样子,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朝不用那朝人。不过变得也太快了,迅雷不及掩耳,人民都还在梦中,就改朝换代了?不可能吧。在这个队伍里最不服气的就是老光蛋李光明,还有王老实。
在后来我对这件事的回忆,用古人的一句话概括而已:
时当喧杂,则平日所记忆者,皆漫然忘去;境在清宁,则夙昔所遗忘者,又恍尔现前。可见静躁稍分,昏明顿异也。
这且不说,再说郭四放、戚满堂、陆峰等人,看他们个个耀武扬威,赤膊上阵,跳上蹦下,密切配合,摇旗呐喊,擂鼓助威。好像是他们得了天下,日月如合璧,五星如连珠?那是他们在自吹自擂罢了。此时此刻这些跳梁小丑真忘记了他们姓甚名谁,能吃几碗干饭。这下子也把大傻蛋惹恼了,他破口大骂郭四放等人眼里没有他这个司令......
爹他自以为跳出三界外就沾不上人世间的凡尘了,其实他想得太天真了,大凡世上的人谁能不受凡间的烟火。他在解放前不但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还历任大红山的民兵中队长,小乡文书,当过大队会计,时任生产队长,是逃不出这一劫的,毫无疑问的也被押上台去示了众。他能不恼火吗?嗟乎,人生若浮云朝露,一辈子能遇到多少坎坷?谁能预料呢?
晚上爹喝起了闷酒,我也想蹭两口也就坐下来一边给父亲酌酒一边喝了起来。爹有把锡酒壶,春寒六夏,他喜欢喝热酒的习惯。这把酒壶只能盛四两酒,通常只喝一壶就罢了,今天老人家的心情不好,还要我再暖一壶。我们在山上打石头,少不了要爆破,一包炸药有二十小裹,每一小裹的包装纸能暖热一壶酒,所以爹把这些炸药的包装纸收回家来以备煮酒,使用起来非常方便。
我暖好了酒父子二人又喝了起来,那时候我们喝酒是动不起荤的,家常都是盐豆咸菜,了不起炒个鸡蛋算是打了牙祭,还得讨娘一顿咕唧,因为人情来往还离不了家里这几只老母鸡。我的母亲是庄里出了名的好会过,因为这是艰苦逼出来的,娘这一辈子我用这么几句话来表达她的人生;娘是一条老牛,啃了一辈子的枯草,给儿却是甜甜的乳汁,儿我长大了不再吃奶水,娘却老掉了牙,啃不下枯草了,老死而去,现在回想起来总是要我泪流满面........
古人对能俭者称赞有佳,说的是:以俭治身,则无忧;以俭治家,则无求。
娘常说:夏涝太多,必有秋旱。
我那娘在我的心目中就是一把玉界尺,我是娘她用她那把界尺量着我长大的。她是儿的一片天,天有日月星辰,能要儿生命中充满着光辉;又是儿一块地,能要儿扎下生命之根,娘是阳光是雨露,也是乳和血,没有娘的两汪乳水哪有儿的一腔血。天下人的恩都能报得完,唯有生育我的娘是恩如天高深过海,永远是报不尽的情谢不尽的恩。
草萌及春风,儿乃亲娘生。
草报三春晖,儿报生育情。
春晖怎报尽,母恩更难蒙。
乌鸟能反哺,忘母罪重重。
这且不说,再说爹多盅热酒下肚,水酒红人面,原来心情就不好,这会有些控制不住了,唠唠叨叨的骂开了:“这就是变天........"
爹他牢骚满腹说了许多,也喝了许多的酒,他还说他夜里做了一个梦,梦见台湾的国民党回来了,是不是来平分江山?还是俯首称臣来了?阶级斗争千万不能忘记哇........"
我说:"我们的江山是不好分给他的,都是中国人坐在一起搞建设也许是可能的。"
我问爹道:"为什么要逮捕王大成,总还得有个理由吧,就是莫须有也还要制造个罪名来吧?"
娘虽然没有文化,说起话来也是有理有道的,她说:“人害人,害不倒,天害人,不生草。"
爹又吞下一大口酒,念念有词地说:“行善济人,人遂得以安全,即在我亦为快意;逞奸谋事,事难必其稳便,可惜他徒自坏心······”
原来在大红山不足两公里还有一座小山,也辖于大红山大队的行政管理,山上駐防着一支雷达部队。屡遭敌特的电台干扰,通过技术的搜索,敌台就在山村的农户家中。军方便联系当地政府进行全面的搜查,尤其是有海外有关系的地主家庭是重点搜查的对象。这个村也的确非常复杂,地主富农十来户都是魏姓,况且都是直系近门子,重点中的重点还是这户人家,乃国民党的一名高级官员现逃亡在台湾,国民党溃逃台湾时就已经是军级官员了。不过其父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也为我党做过大量的积极工作。
在这里稍作介绍:那还是1946年,我党派来魏震亚同志打进我们这一带开辟革命根据地,他组织了一支队伍,这支英雄的革命队伍,真是抓不着看不见,今日集结三五百人打县城,明夜就単枪打死敌区乡保甲长。这么一来,魏振亚就成为敌人致命的心病。
大街小巷,敌人到处张帖悬赏告示。
乡村集镇,敌人四处张帖通辑令。
这一日,魏振亚与他的战友纪从海一身庄稼人的打扮来到墙下,纪从海读道:“凡是能抓住共匪头目魏振亚者,赏银元三千块。”
魏振亚自言自语道:“二十天前是一千块大洋,十天前是两千块大洋,昨天又提了价,那要是一年之后?买我魏振亚的人头更不算便意了。”
纪从海道:“到后来几乎成了,一两骨头一两金,一两肉来一两银。”
魏振亚道:“顽县长芦勤经,顽区长刘友益下了血本了。”
纪从海又继续读下去:“凡抓住共匪骨干分子佟冠英、吴登岸,王习之,闫宁波等人赏大洋一千。”
魏振亚道:“稍为便意一些。”
纪从海又读下去:“凡抓住苏光亚、张克英,曹克勇,纪从海者,赏大洋五百块,才五百块?他娘的芦五,刘友益真是个奸商,我老纪就这么便意?再是物美价廉也不是个正价,这不成了强买强卖.欺行霸市吗?爷我不卖。”
纪从海勃然大怒将敌人这张告示揭下来撕得粉碎……
再说顽区公所正召集一些国民党县区镇特别会议,坐在首要位置上面色灰黄,斗鸡眉,三角眼,兔耳鹰腮的男人,不足五十岁的男人,虽然身体消瘦;精神很沉静,或者是颓唐无可奈何的表情。
此人便是国民党邳县县长芦勤经。
芦勤经向例席会议者大发雷霆:“一个魏振亚你们就无可奈何,搞得邳雎铜三县天翻地覆,鸡犬不宁。人不过百,枪不过数十条,就搅得尔等坐卧不安。今天我们也采用他们共产党的战略战朮,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邳雎铜三县联防联治。上锋有令,三个月内全歼魏振亚党羽。”
顽区长刘友益站了起来侃侃道:“芦县长,在下不才,略施雕虫小技,便可捉拿魏振亚归案,最少可以要魏振亚向我们投降。”
坐在一旁的土山镇长曹俊昌嗤之以鼻,一声冷笑道:“刘区长,你是在说梦话,还是头脑里有了病?”
刘友益愀然作色道:“曹镇长,你言下何意?”
曹俊昌道:“刘区长,这几个月来,你调动了古邳,占城,八义集和土山,瑶湾的全部力量,左一次清乡,右一次围剿,可以说是机关用尽,你见到魏振亚的影子吗?还不是劳民伤财,失败的一次比一次惨。”
刘友益一声冷笑道:“曹镇长,我知道你是魏振亚的亲表叔,亲顾,亲顾,岂能不顾?”
曹俊昌也动色道:“刘大区长,你我也是近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你的弦外之音?”
刘友益道:“我有什么弦外之音?”
曹俊昌道:“我是他魏振亚的亲表叔,我的弟弟曹颖昌不也是他魏振亚的亲表叔吗,还不是也命丧他手,说白了我与他魏振亚有杀弟之仇,而不共戴天。”
芦勤经拍案而怒道:“好了,好了,我等与魏振亚,与共产党乃同仇敌忾,眼下公事冗沉,陈年的旧事不许再提。只商讨如何去捕拿魏振亚,谁成功了就是党国的大功臣,晋职三级。”
敌人是可笑的,愚蠢的,更是徒劳的,結果便在魏振亚的亲人身上打起了毒主意。首当出马的便是土山顽区长刘友益,还有曹俊昌,砍不死魏怀新保长也当起了急先锋。
这一日,顽区长刘友益奉令率兵包围了魏振亚的家乡魏台子。兵至村头早有保长魏怀新绰号瞎驴、砍不死带着几名保丁前来迎接。
刘友益道:“魏保长,我知道你是魏振亚的近门子,堂叔,为了党国的事业,能够大义灭亲,可钦可佩。”
魏怀新道:“他们却骂我是个反动透顶,冥顽不化的家伙。”
刘友益道:“骂得好,骂得好,足以说明了你对党国的赤胆忠心。好好的干,这就是你升官发财的好时机,时不可失,机不再来。”
魏怀新受宠若惊连声道:“谢谢区长的赏识,也谢谢区长的抬举。”
刘友益道:“你前头带路,今天我要捕抓魏振亚的母亲。”
魏怀新表现地甚是积极,毫不推辞:“是。”
作事须循天理,出言要顺人心。
心术不可得罪天地,言行要留与儿孙。
魏怀新小人乍富,挺腰凹肚,跑前走后,带着刘友益与一帮狐卒狗丁为虎作伥,扑到魏振亚的家门前。
魏怀新对敌人道:“魏振亚的父亲与其大哥魏振英的全家,他的家属随共军撤退了,其三弟魏振领也离家参加匪军而去,因此,家中只留下他九十多岁的老祖母,还有他的母亲,和他一个十三岁的小妹妹。”
一个敌头目问:“魏振亚的家中就没有其他人啦?”
魏怀新道:“穷得叮当响,也许连只老鼠也养不胖,放心吧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这个头目叫杨六业
杨六业一挥手高声吼道:“弟兄们,扑进去,给我拿人。”
魏怀新带着杨六业及一众恶兵,如狼似虎向魏振亚的家扑去。
魏怀新带着一帮恶丁冲进魏振亚的家来,其祖母正坐在门内晒太阳,老人见魏怀新带人向屋内扑来,便拿过竹仗拦住门不给放行。
魏怀新初是无可奈何道:“婶娘,这是公事,你阻拦不得。”
其祖母指着魏怀新的鼻子怒骂道:“你这个不入五伦,猪狗不如的东西,魏家不该有你这个孽种。”
魏怀新却恬不知耻地强迫老人道:“只要你能交出你的孙子魏振亚,我们就不进去了。”
老人又骂魏怀新:“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你气死我了……”
当时魏振亚的祖母被活活地气怒交加倒地而死,魏母荐廷贞从屋里扑出来, 哭倒在老人的身上,大放悲声:“娘,娘哇……”
杨六业一声吼道:“给我拿下。”
几名恶丁扑向荐廷贞将其綑绑个结结实实,魏母洒泪如雨哭骂魏怀新:“魏坏心,我娘惨死你手,大冤难埋哇……”
魏怀新一声冷笑道:“能有那一天吗?哈,哈,哈……”
就这样毫无人性的杨六业,魏怀新还把魏母荐廷贞五花大绑押往敌区公所。在区公所里刘友益严厉地威胁着魏母:“你听着,限期三日,不把你儿子找回来你就休想活。”
贤惠善良的魏母荐廷贞却义正词严地回答道:“区长,你们都是有能耐的人,有权,有兵,又有枪,还有本事,你们都找不到他魏振亚,叫我这个老婆子哪儿去找呢?他们也都是做大事的人,都有腿的,终日不在家,脚底无线,天下飘流,风里来雨里去,现在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怎能知道呢。反正我已经落到你们手里,杀刮由你们办吧。”
老人被囚禁区公所七天七夜,也受了不少的折磨,每次都是顽区长亲自审问,老人毫无惧色,当仁不让。后来刘友益见问不出话来,软硬兼施,皆不见效,直急得他束手无策。
魏母荐廷贞表示:“儿子干儿子的大事,非是作奸行盗,人各有志,各保其主,我又怕什么?我虽不是孟曹之良母,也自知我儿子上对蒼天无欺,下对百姓无怨,况且,咱家已是四壁如野,要财无财,要钱无钱,只有几条性命。”
望山山下,这是一个风轻月高的夜。魏振亚和纪从海行走在田间小径上。
纪从海问:“营救老人,请魏老巨(魏聚卿望山乡长,进歩人士)帮忙,能搬得动吗?”
魏振亚道:“魏老巨名魏聚卿乃一方明流,任国民党望山乡长,其子系国民党军队高级将领,此人颇有土地,本质不坏,博有学问,甚是信仰三民主义,对四乡百姓多有慈善,从不苛剋,对共产党也善有理解。多次掩护过我党工作人员,为我党做过一些工作。”
纪从海道:“自然如此,我们就登门相请。”
于是二人走上小望山.
魏老巨前去作保,魏母才幸免一刼。这天夜里,魏振亚、苏光亚、曹克勇趁着浓雾离开了胡海子向古邳走去,雾非常浓,扯天盖地,能见度也非常低,无涯的白茫茫的一片,好像湖沼一般。
正走着,曹克勇低声道:“好像有人跟踪。”
魏振亚道:“我们一出村就被人跟上了。”
苏光亚道:“别打我们的黑枪?”
魏振亚道:“我们不能去纪从海同志的蹲脚点, 尽量甩掉他们。”
苏光亚道:“必要时把他干掉。”
他们继续往前走去,。
魏振亚道:“我要不是生了脚疮,甩掉跟踪而来的尾巴,那是轻而易举,可是今天就不行了。”
他们都抽出了短枪,时刻做好作战的准备。走着,警惕地观望着,他们来到望山山下,魏振亚他们收住了脚步。
曹克勇问:“怎么不走了?”
魏振亚道:“我们走了,忘记直接给砍不死魏怀新留句话。”
苏光亚说:“再回去?”
魏振亚笑道:“傻瓜,回去自投罗网,我想找人带囗信去。”
曹克勇问:“找谁,谁肯代劳?”
魏振亚斩钉截铁地说:“去找魏聚卿。
苏光亚道:“听说伯母还亏了这位老人。”
魏振亚道:“这个顽乡长相比起来还算好一些,他原是我们抗日时期的参议员,开明绅士,是我们爭取的对象,不管怎么说他对共产党还有较好的认识,还有些人情味。”
苏光亚笑道:“自然他是个好人,开明人士,再顺便跟他借几块钱花花,你我都是从铁山过来的人,沒有一点铜气。”
三人会意地笑着便向小望山走去。
举首可见迢迢的银河之侧,织女牛郎二星隔河相望,天是这么高,星是这么密,大地又是这么静,人间万籁无声。
三人来到魏老巨的大门前,叩开门,开门那佣人见是魏振亚二话没有说,便引三人进了魏家大院。
将军气概与天参,转战皖苏与鲁南。
革命到底无怨言,赤胆忠心志更坚。
宝刀灿雪彰神勇,铁足临风亦战甛。
千古高名应不泯,长随孤月照河山。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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