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丁超收养三孤儿 茅草山人大聚会
诗曰:
大千世界奇事多,路上行人如飞梭,
谈笑风生总不少,难尽喜怒与哀乐。
有人哭来有人笑,也有唱的也有歌。
世道炎凉谁看破?君子小人有评说。
丁超说到这里甚是为难。
薛蓉:“把孩子交给他奶奶,我和你一起去。”
丁超:“那就太感谢了。”
丁超和薛蓉坐上列车,他们出发了。
某城市,丁超和薛蓉在这里下了车,走上了陌生的街头。这里比他们的家乡热闹和繁华,楼更高,车也多,那人更不用说,市人如织,好个现代化的城市。
薛蓉:“先去少管所,还是救助站?”
丁超想了想道:“擒贼先擒王,自命不凡的贼老大。”
薛蓉:“大表姐的儿子?”
丁超:“他现在的名字叫孤儿,能说服他后那两个小的孩子就好办了。”
薛蓉:“先去救助站领两个小的,我们租车。”
丁超:“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小的说服,大的强制,到了家再细作打算。”
丁超薛蓉二人到了救助站的办公室,工作人员接待了他们,阅过介绍信。
丁超:“我是该村的支部书记。”
薛蓉:“我们还有一层关系,我是这两个孩子的表姨,我们二人是夫妻。”
工作人员:“好,就办理手续吧。”
不大一会两个孩子被带到,他们高兴的不得了,尤其是叫独儿的小杨超,抱住丁超的腿道:“丁超叔,我想我爷爷,我想我奶奶。”
丁超抚摸着孩子的头道:“你爷爷就在你走的当天死了。”
小杨超:“爷爷死了……”
小杨超放声大哭:“杨赐,杨赐,你个王八蛋,是你害死了我的爷爷,我要报仇,杀杨
赐为我爷爷报仇……”
独儿还告诉丁超和薛蓉:“孤儿哥哥偷超市被抓捕关进了少管所,这三月我和单儿都是睡在桥洞下,靠捡破烂生活的。”
薛蓉痛惜不已地哭了道:“离婚,离婚,我叫你们离婚,你们不要孩子,我要。”
丁超和薛蓉从少管所接走孤儿,丁超紧紧抓住他的手,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到了家门口,他们下了车。
丁超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总算到家了。”
单儿、独儿嘻嘻哈哈地:“到家了,到家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孤儿这才开了口:“丁超叔,不管怎么说,独儿杨超,二姨回来了,还有他奶奶,单儿,她爸李岩还没有死,她还有她爷爷、奶奶,我呢?”
丁超:“你?”
孤儿:“我的家呢?”
孤儿哭了:“我不想有个家吗?大流氓吕士忠在监狱里,就是出来,贼性难改,再去耍流氓,出来进去能隔几天。”
薛蓉:“他永远不会再进去的了,已经死了。”
孤儿:“这就叫坏人死晚了,这就更凉快了,爷爷、奶奶死了,我一个人离开家乡心里是什么滋味?抓心挠肝,去找我妈,妈妈和那个混蛋继父正在打架,我只好去流浪,为了生存去偷去抢。第一次在我们县火车站看到了表妹……”
李岩的前妻跟着一个男人进了火车站,单儿被遗弃在车站的门前,嚎啕大哭……
孤儿还在哭诉着:“其实我也常常回家,都是在夜里,为什么?因为我想家哇,这一天我在幼儿园看到杨赐在哭,我就带走了他。”
薛蓉:“你为什么要把他们带走?”
孤儿:“表姨,我是这样想的,我们都是可怜的孩子,同病相怜,将来好一起报仇。”
丁超:“报什么仇?”
孤儿:“杀我爸。”
单儿:“杀我爸,也杀我妈。”
薛蓉:“独儿,你杀谁?”
独儿(杨超):“杀杨赐,杀吴辛。”
丁超:“别杀了,吴辛十天前脑溢血死了,杨赐来了。”
一枝梅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杨赐正从这里经过。
丁超:“一枝梅,你把他推过来。”
一枝梅把已经瘫痪的杨赐推了过来。
丁超:“老同学,你的儿子我给找回来了。”
薛蓉一手拉着杨超的手来到轮椅跟前,道:“杨超,来看你爸。”
独儿:“我不叫杨超,我叫独儿。”
杨赐虽然口不能言,心里还是明白的,他苦涩地笑了笑。
独儿:“你还会离婚吗,混蛋。”
出租车的司机走了过来道:“丁大哥,我这才明白。”
丁超:“你明白,明白个什么?”
司机:“夫妻离婚就苦了孩子,大哥你是好人,原来这三个孩子不是你的。这一趟车,我受教育非浅,给我洗心革面,我正准备离婚。”
司机取出一张传票道:“我儿子三岁了,我要和我妻子离婚,明天上午9点开庭,这个婚我不离了。”
丁超:“不离了。”
司机:“为了孩子,婚不离了,永远不离了。”
司机说罢就上了车。
丁超:“兄弟,别忙走,给你车费。”
车子已经启动,司机放下车窗高声道:“这是我的学费。”
丁超再追,那车已经去远。
丁超:“也是好人呀。”
孤儿:“什么好人?只要他永远不离婚才是好人。”
丁超道:“说得对,说得对,我们去家吧。”
孤儿摇摇头道:“我不去。”
丁超:“为什么?”
孤儿:“因为这不是我的家。”
丁超:“我做你们的父亲行不行?”
薛蓉:“好,我就是你们的母亲,你们的妈妈。”
孤儿:“还的答应我一个条件。”
丁超:“什么条件?”
孤儿:“你和妈妈永远不离婚。”
丁超、薛蓉:“答应你们永远不离婚。”
三个孩子热情地扑倒在丁超和薛蓉的怀里,齐声地:“爸爸,妈妈。”
丁超和薛蓉甜蜜蜜地回答:“唉——”
三个孩子欢呼起来:“我们有家了,我们有爸爸啦,我们有妈妈啦——”
再说应民心离开了大运河县,他没有拿走这里一针一线、一草一木,却留给了大运河县发展辉煌的业绩,不朽的功勋。这里的山清水秀,这里的楼阁参天,这里的树木花草,要是从经济上仔细算来,超过了万两黄金。还是后来盛春天也退了休,更给全县优抚人员留下美好的永远记忆。
清晨,阳光明媚灿烂,秀丽融融,把温暖送给了人间,小区的草萍的小草绿绿的几棵小桃树正含着苞,浓红色的一朵朵,将放未放,几只雀儿在枝头上欢快地鸣叫着。
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新上任的支部书记丁超打给我的,他当选为茅草山支部书记,我非常高兴,我的家乡被杨赐糟蹋了十几年,算是一番沉沦吧。就像是一只掉了队的雁,现在必须要赶上队伍,我相信丁超是个好样的,不会辜负党和人民对他的厚望,一定有能力有智慧把茅草山的事业做好、做大、做强。
还有一个通知,郭四放在监狱里病故了,他的骨灰要在茅草山下葬。可是这包骨灰没有人要,有三个原因:一,他是郭家的带篼的儿,平常没有善待郭家,所以郭家就不接受他;二,他冒充是烈士的后代,更不靠谱,烈士牺牲了好几年他才出世,根本就没有理由埋进烈士的祖坟;三,郭四放无儿无女,那个私生子韩三已被枪决了,他已经成了孤魂野鬼,还能管得了这个郭四放吗?
正是:
炮凤烹龙,放箸时与盐齑无异;
悬金佩玉,成灰处于瓦砾何殊。
是的,他活着的时候,吃喝不管有多好,人已经死,这些东西还能在肠腹之中吗?至于那些什么金玉更不会带进他的坟墓中去。
还是大傻蛋又干了一件傻事,盛春天要承办这件事,他的理由是郭四放的原户籍在茅草山,落叶归根还是回到茅草山吧。盛春天还有一个建议,还有戚国放的一包骨灰,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茅草山人,当然了戚满堂也是我同学的一员,现在还在服刑不可能参加。盛春天说得很诚恳,别管他活得时候怎么样,死了死了一死百了,戚满堂判得是无期徒刑,死了也还要来茅草山。还有我的一个老同学吕士忠,他已经死了多年,他们活的时候感情亲密,死了还是并排葬在一起也免得了孤孤单单。
我也有一种孤独和凄凉的感觉,当年茅草山的同学有五人,今天已经死一半,活一半,埋葬在山上的有郭四放和吕士忠,活着有我和盛春天,监狱里的戚满堂,判的是无期,岂不是活一半死一半?
其实这两个消息都是好消息,正如毛主席所言:放下包袱开动机器,轻装前进。
我还是如期赶回茅草山来,一路风尘仆仆,一路浮想联翩。
有诗为证:
别山难比面前峰,几曾攀越无限情。
耸立巅上小天地,笑看飞云喜相逢。
幽静留我此处老,春风秋月伴人生。
天高山小人更微,如入帷幔回梦中。
老百姓常说:“太阳不能常晌午,也有落山的时候,郭四放是何等的威风,在大运河县可以说是出京二天子,一言话落八方响应,一跺脚四处颤动,出人头地,叱咤风云。真可说是一手遮天,声色犬马,灯红酒绿,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更是茅草山高高在上的人物。没有人能料到会有这一天,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可怜鬼。戚国放比起郭四放也好不到哪里去,前妻后妾在这小子一进了监狱,就计算起各自的归路,争先恐后的卖房卖车,抢夺财产就分道扬镳了,他的原配妻子给他生了一个女儿,戚国放犯得是死罪,没收全部财产乃毫无疑问的,乘着尚还年轻,一旦成了残花败柳就没有人要了,也就带着女儿远走高飞了。这个戚国放仗着他哥哥戚满堂、表哥郭四放那是作威作福达到了顶峰,飞扬跋扈,为非作歹而不可一世。
说过了让人厌烦的事,还有几件喜事,孟所长提升到县公安局当副局长去了,指导员刘华调县公安局刑警大队任大队长,陈光辉来古城派出所任所长,张铁柱任所指导员。
我来到了茅草山,第一个看到的是丁超,看样子他是忙了好几天了,发动群众做了十二块石碑,山里人和石头打交道那是太平常不过的了,只要下些力气就能水到渠成。
十二块碑分别是:
郭四放、戚国放、于得海、钱二、张万和、和婶、张大果、张二果,还有一同被于得海、钱二活埋的四个青年。(吴二虽然也处之极刑被其家人收尸另葬去了)
这四个青年遇害的时候天气炎热,一时尸体招领没有人前来认领,至此高度腐烂,只好就地掩埋。
时间也赶巧了,正好是清明节,张铁柱,韩月、张铁梁、兰花、张铁军、陆云,还有张铁华,茅草山也从来没有今天的热闹,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群就像赶庙会似的拥上山来。
不管怎么说我与郭四放、吕士忠还是同学一场,我特意来到他的黄土坟前烧了一把纸,丁超也特别与我靠近,寸步不离地扶着我上山下山。
盛春天还在坟群前讲了话:
做人并不一定需要成就了不起的事业,就能够摆脱世俗的功名利禄,就可以跻身于名流;就是说不管是什么人不能起贪心坏心,首先要自己的良心。杀人之人杀之,害人之人害之,这就是天理。人欺人好过,天欺人不好过,天在哪里?天就是国家法律。”
还有一件大喜事,王老石将杨兰接到了茅草山村,是陈光辉开的车,杨小石夫妻二人每人搀扶着一位老人在一片欢呼声下了车,下车的还有程瑛、杨敬和盛凡手牵着手一同走下车来,盛春天、陈光辉、张铁柱、丁超、张铁华大学毕业又走进了军营,也提了干,说来也巧,又逢他的假期,也回到了茅草山村,还有我和许许多多的茅草山村的乡亲们前来迎接,我们都是茅草山村的人,有老有少几代人,有几分的兴奋也有几分的悲哀,还有一丝的遗憾........
早年抗战唱离歌,死里夺生心未阕。
枪林弹雨拼性命,身旁同志牺牲多。
鲜血著成无畏字,白骨填平万里河。
剖开黑暗见曙色,破镜重圆笑欢乐。
我感慨地说:“茅草山人也有茅草山人的梦,一代人与一代人的梦有所不同,好人与坏人的梦更不相同。老光蛋李光明、王老石、杨兰的梦是赶走侵略者,消灭反动派,打江山夺政权,解放全中国;奶奶的梦是能吃上白馒头,爹的梦还是阶级斗争的模糊影子,我娘的梦是她的儿子能住进城里去,住上高楼,我的梦是想做个作家,民政局的老局长和盛春天的梦是全心全意地为着民政事业而努力工作,杨敬盛凡的梦是做好接班人,丁超的梦是把茅草山变成花果山,一个幸福的人间天堂。陈光辉和张铁柱也有自己的梦,保一方人的平安,十人走路九人作歌,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张铁华更有自己的梦,国家的主权不受侵犯,这是梦也是理想,梦想成真。好人的梦是美好的,一定能够实现。而坏人的梦必定要破灭的,郭四放异想天开想当“朝廷”土皇帝,能实现吗?此时此刻,我面前的人都是好人,坏人已经走了,走下万劫不复的地狱。
应民心调离了大运河县,他虽然不是茅草山村的人却是我们茅草山村人的县委书记,他的梦也成为了现实,我们的县已经跨进了国家的百强县,人人有活做,个个有饭吃,孩子有学上,家家有房住,老有所养,病有所医,困有所解,难有所帮,奔上了社会主义的康庄大道,达到了小康的美满幸福的生活水平。
大家共同的一个梦,就是国家富强,人民幸福,一天更此一天好,这个梦一定能够实现,为着一个共同的梦奋斗吧……
整个天地间,红尘漫漫,谁也不能彻底地看破红尘,谁也没有这个本事,或者说现在不能,能跳出三界外,天下根本没有世外桃源,人生世间,全作一场梦吧。社会就是一个大戏台,每一个人都是这个戏台上的不同的角色,大家都在演绎着各自不同人生的色彩。
人间就是一戏台,喜怒哀乐唱起来。
戏了人也老,真的假的别乱猜。 台上都说好人好,人行好事笑开怀…….
全书终
全书完。(约66万余字)
2017年8月1日
写于:江苏省邳州市惠园小区
戴修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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