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杨梅李岩又结婚 破锁开关多艰难
说的是:
天秋月不满,能有几时圆?
世人万万千,有几是婵娟?
他们的喜宴就办了一百多桌,灯红酒绿,彩礼就收了一百多万元人民币。杨梅和李岩,一个是腥的,一个是臭的,都没有香味,一个是流氓,一个是破鞋,名声都不好,所以很容易结合。就好比男人是秃子,女人是疤眼子,他们结为夫妻,二人约法三章,你别嫌我是秃子,我也不嫌你是疤眼子。顺理成章,彼此彼此也就一条大道通长安。杨梅和李岩结婚了,一对不要脸的男女,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还不知能干出多少坏事来。
最能感觉到这次婚姻甜甜蜜蜜的是李岩,他知足了,悠悠然如找到了登天梯,杨梅就成了救世主,成神成仙便指日可待了。
一轮明月照九洲,有人欢乐有人愁。杨梅和李岩结婚的那天夜里,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那是欢天喜地,陶醉于新婚的甜蜜之中。李雪虽然也敷衍了事地参加了他们的结婚典礼,心里很不是一个滋味。回到家里,人去楼空,有几分的凄凉感,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向她袭来。女儿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动画片,那熊大熊二滑稽的表演,四五岁的孩子怎么会理会妈妈的心态呢?看到妙处笑个不停。
她坐在床前,思前想后,心里很难受,懊丧和烦恼,凄凉和悲伤。大有:寒灯独不眠,愁心转凄然?今夜思不断,不知有几年。能不愁吗?人过中年,守寡难,难守寡,不是守不住,而是苦难言。禽有双,兽有伴。我却孤零零地独守空房,这才理解到:沉默寡言这个成语中的四个字的内函。沉默;好比黑夜中一条孤独的狗沉落在清冷的环境中,这狗的身边还有一个一言不发的寡妇,因此就产生了沉默寡言的这个成语。她还想起李清照的一首词:
凄凄惨惨戚戚……
古往今来,夏暖冬凉,大自然的规律和人间的世态还是没有改变。一样的苦楚,一样的腔肠。
正是:
千年奔走空皮骨,信知人间行路难。
李岩杨梅他们的蜜月是在国外度过的,他们旅游了欧洲等五国,浪荡了三个月。
他们回国了,浪也浪够了,一辆豪华的小车驶进小区在别墅群前停下,李岩和杨梅下了车。两个老太太各带着一名幼童,从此经过。
男童(指着杨梅):“奶奶,外星人,看外星人。”
女童(指着李岩):“奶奶,他是玩猴的。”
李岩和杨梅匆匆进了他们的别墅。
两个老太太就说开了,没有一句是好听的……
杨梅走进土地局,可把土地局人吓坏了,杨梅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知道她在哪个鬼地方整的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鼻梁垫得太高了……
有人说:“是美国大鼻子…….”
杨梅双眼皮割得太深了,还栽上了黄眼毛.
有人说:”是英国女鬼子。她活脱脱地成了妖怪……”
还有的人指手画脚叫嚷开了,说她是:“三八式日本造…….”
“认真不自在,作假费功夫。
美女算不上,整过不如初。
父精与母血,方把你孕育。
见闻囿于鬼,难还真面目。”
张扬已经住了一个星期的院,这天下午他出院了。今天中午与王红梅说好的,要去下堰她父亲的工地看看。所以,他们便驱车前往下堰。到了下堰,红尘滚滚,日去西天,已经是黄昏了。
张扬和王红梅在下堰老梁的工地见到了老王和张成先,当张扬得知老王要准备拿40万去买同关节,直急得张扬叫苦不迭地说:“这些人都是见钱眼开的家伙,这40万元人民币,不是个小数字,肯定是五鬼分尸了。”
王红梅问:“能不能打水漂?”
张扬沉思了一会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乃贪心无厌,个个都是无底洞,不会罢手的。为了继续再吃下一顿,怎么会一下子把锅给砸了?不过他们会换个新花样来吃饱喝足。”
王忠诚一声长叹道:“阎王爷不嫌小鬼瘦,真要吃死我不成?他们正是一伙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下堰,下堰,天南地北我都去过,都是平平安安,难道说这里就是我的绝地?”
张扬深思熟虑地说:“王叔,你的女儿王红梅把你在下堰做房地产开发以来,凡她能知道的都作了分析性的介绍。不能说下堰这个地方的社会风气低劣,这里的广大人民群众是积极向上的,不能否认基本干部群众勤劳和善良,只是个别人缺乏良好的素质,就拿高王顾刘所谓的四大金刚,他们是害群之马,还有那个腐败镇书记李虎等人。这些人狼狈为奸,活动于密室,点火于社会,上下串联,八方呼应,拉起一个山头,而形成一个小集团。”
王红梅插言道:“地方保护主义。”
张扬摇摇头道:”还算不上地方保护主义,充其量只是个小庄狗群。人常说大庄的人精,小庄的狗凶。当一个陌生人走进一个小村庄,那里的狗没有见过多大的场面,其狗性养成极端的疯狂。一犬吠影,于是就百犬吠声,向那个陌生人齐扑而上。所以王叔你的处境就同一个陌生人走进下堰这个小地方,这里的狗能不围攻你吗?八面埋伏,十路伏兵,欲同电影《西游记》中的唐僧陷身魔窟,那群张牙舞爪的妖怪,群哄而上,一起向你扑来,都想长生不老,吃块唐僧肉。”
老王感叹地说:“唐僧有孙悟空搭救,那我岂不死定了?”
张扬道:“王叔,你虽然不是唐僧,下堰的李虎,高王顾刘,所谓的四大金刚,八大罗汉,也不是神话中的妖魔鬼怪。老叔你就好比一只苍老的羊,他们就像动物世界中的狮子老虎哪一个不见猎心喜。你来下堰开发,确实也是一块肥肉,引来了一大群饿狗,黑狗扑上来撕一块,黄狗来咬一口,花狗来了也想美餐一顿,可怜的老叔,你身上能有多少肉,今天又于吃人不吐骨头狗遭遇,你老的最终结果能全身而退这就最好不过了。”
老王摇头,苦涩地说:“全身而退?我连想也不敢想,我坐上了无底的船,又置身汪洋大海中,已经是孤独无助,我一辈子的心血要在这下堰熬干,心如天高,命比纸簿,有赚钱的心,却没有赚钱的命,这一回算是血本无归,只有死路一条了。”
王红梅也伤感地说:“走八千闯一万,别来下堰转一转,这是附近人对下堰的评价,可见下堰人是人精,地是绝地。”
张成先道:“我虽然来下堰短短的四五天,却发现了一样在别的地方见不到的东西,那就是邪气太盛,尤其是下堰街上的人,当然也不是全部,他们的眼睛都是竖立着长的,鼻子却横着生的,容不得外乡人。”
老王道:“说准确一点,街外的人何尝不是一样受欺负。我真不理解下堰街上人是什么心态?说什么:凡来下堰投资的,都是笑着来,哭着走。”
老王老人说到这里,呜呜地哭了.......
下堰 雪落飘扬扬,沟洫水流长。
何必来下堰?遭遇一群食人狼。
扒皮吃肉吞骨头,只剩北风凉,
马放悬崖疑无路,空自把情伤。
王红梅也无奈地叹着气道:“下堰岂难说就是鬼门关?贪官在觊觎着,列强在盘算着,贼人在惦记着,这伙人哪一个不是虎视眈眈。真乃是雁过拔毛,让人担心而又寒心。”
老王慢慢地抬起头,悲哀地说:“下堰就是我的葬身之地?我的这一条老命便断送在这个鬼地方不成?好侄子,你可有能救我不死的良策?”
张扬道:“我也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只能说是个建议吧。”
老王道:“说来我听听,也许对我能开卷有益。”
张扬道:“王叔,高看我了。”
老王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侄儿你在部队是个干部,来地方是个领导,能力和经验必定比我丰富。”
张扬道:“自然老叔这么信任我,可是我说得也不一定正确,只是供你参考。用人是关键,不能志同道合者切不可用,若要重用,百害而无一利。”
张成先道:“说得对,志同道合乃合伙经营之根本,道不同岂能同谋。”
老王道:“这个道理我何尝不知,农村人也常说不是一辆车上的骡子也拉不到一起来。人到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到了人家的一亩三,显不了我的二亩六,强龙还压不了地头蛇。我已经被四大金刚绑架了,成了他们的傀儡。他们安插来的人我哪敢不用,他们是狼,我是羊,无力披敌。”
王红梅百感交集地说:“不能从他们的束缚中解脱不出来,鸡飞蛋打那是毫无疑问了。”
老王咬牙切齿地说:“高威风派来的庄勇、林强二人,我明白这两个人是他的心腹,不可小觑,是来掌控我命脉的强手。他二人是棋手,我是棋子,只能不心甘情愿地接受他们的摆布。他们要我去南我哪敢去北,他们要我打狗,我不敢撵鸡,他们点头他不敢摇头,他们搭台子唱戏,我不敢在被窝里放屁,他们做主我做奴,他们操纵了全盘,每一分钱的开支也必须由他们来发号施令。”
张扬非常震惊地:“以达到如此地步,实令人匪夷所思。”
老王说:“小区使用自来水乃合情合理,可是庄勇林强二人只为自己私利而强行打井,我明知内有猫腻,却只能无可奈何,好几万元钱有影无综被装入他们的私囊。”
张成先说:“是的,来工地办事的,找庄总,林总,在下堰是所周知,在公众的眼里老王是看工地的老头。”
张扬大怒道:”岂有此理,本末倒置,主次颠倒.......”
老王道:“在这个时候说这些都是没有作用的。”
张扬道:“那就说现实的把,当然了我并不是说万事不求人,成功还得靠自己。”
老王:“靠自己?我是水牛掉进酷井里。”
张扬道:“自己不是单纯地理解为你自身,你不是有儿子和女儿吗?”
老王摇摇头道:“靠儿子?儿子是在职的国家干部。”
张扬道:“你不是也有个女儿吗?”
王红梅大惊道:“你说我?不行,不行,我哪够这个料?”
张扬道:“自信是成功之本,我看你够这个料。”
老王连声说:“张镇长,你高看我女儿了,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根本是不行的。”
张扬说:“走,出去我们谈谈,只有你才能救老叔。”
张扬说到这里起身向工棚外走去,王红梅也随后而来。
一弯月芽儿斜挂在堰脚下一棵老槐树上,漫天的浮云飘来游去,那月儿就像一叶小舟在浩瀚的水面上艰难地游戈着,时隐时现,时出时没。突然起风了,天上的云层厚了,就像一顶帷幕将昏月残星严严实实地覆盖了,风越刮越大,那风刮过老槐树稍,刮进不远的小松树林,又肆无忌惮地向一片小竹林刮去.......
在这无声的夜里,劳作的农村人都陆陆续续地息灯入寝了,就连叽叽喳喳的麻雀也都各自寻巢归宿。只有靠夜猎的鼠蛇却出没在田野和乡村民舍中,在做那些不可告人的勾搭。
张成先和王红梅在交谈着,他们说了许多, 一辆客运班车从远处驶来。
张扬触景伤情高声歌曰:
松涛风声高,尖啸九云宵。
从来不怕风,几时弯过腰?
小瞧青竹竿,蕆事同松较?
无风站地稳,风狂剉多少?
王忠诚去县城找关系去了,到了下午还没有回来,张扬回去了,王红梅没有走,在等待父亲的好消息。张成先和王红梅已经不止一次来到门前的公路边张望。天快黑下来了,又有辆客运汽车至此平平稳稳地停下,王忠诚下了车,张成先和王红梅迎上前来。
王忠诚 问:“你们在说什么?”
王红梅回答道:“我问老师为什么天上没有了大雁?”
张成先道:“千山鸟猎绝,万水鱼捕尽,都是人的嘴太馋了,吃绝了飞禽走兽,吃绝了蚌螺鱼虾。生吃活猴脑,活吞眼镜蛇,常说虎凶狼恶,其实最凶残的还是人类。”
王红梅问:“以后还能吃什么?”
王忠诚道:“那就人吃人呗。”
王红梅掩口笑了道:“人吃人?说得怪吓人的。”
张成先道:“事就是这样的事,就看你怎么理解。”
王红梅道:“人吃人,不可思议。这三个字是形容旧时候的黑暗制度,岂能用这三个字来说今天的事,那不是含沙射影,问题就严重了。”
王忠诚道:“今天我去县几个单位,几个干部的解释我越听越糊涂,道被一个门卫老头三言两语,让我茅塞顿开。”
王红梅:“那门卫老头是怎么说的?”
王忠诚 道:“他问我是不是农民,我回答是的,他说,有这个道理,不知道你懂不懂?我再问他是什么道理?那老头说,收谷一斗,三升喂猪,四升喂狗,再留一升喂鸡。”
王红梅:“那人吃多少?”
王忠诚道:“憨丫头,这个账你算不出来,人只能吃一升,再留一升做种粮。那老人煞有介事地对我说,猪是贪官,狗是当地黑恶势力,那鸡便是贪官和黑恶头目手下的爪牙。官欺贼讹孬种赖,我们的面前就是这三只拦路虎。”
张成先道:“这三只虎,或者说三群虎,其实也是类人的野兽,他们在吃你,印证了人吃人的说法,是比喻而已,事实上也是如此。”
王红梅这才豁然顿悟,他们走向工地,又走进了工棚。
王忠诚 从随身带的提包中取出一瓶酒还有一只烧鸡,三只卤猪蹄,一包熟花生米,还有几根火腿肠,和颜悦色地说:“张大哥,不成敬意,算是我为你接风洗尘,痛痛快快地喝两杯,什么烦恼,什么忧愁就让它烟消云散吧。”
张成先也很坦然道:“说得好,赤兔马前无难关,偃月刀下敌无首,关老爷马前刀下岂有过不了难关斩不了的贼将。”
王红梅手脚麻利,盅碟碗筷具备齐全,两老一少饮起酒来…….
张成先和王忠诚都没有多少酒量,三盏两杯脸就红了,王红梅更是闻酒醉三日。他们哪是饮酒,只能说是谈心。王红梅又烧了几碗鸡蛋汤,时间不大就吃完了饭。
张成先提议道:“我们去黄河堰走走。”
于是他们走出工地,走上了黄河故道,夜色苍茫,一弯月牙儿斜挂在西天一座模糊的山间上,天庭上虽然还有密密麻麻的星辰,馈送给人间的光却是那么脆弱。也不知道是雾还是烟,袅袅升起,很大程度上阻拦了他们视野,远处的一切都成了灰蒙蒙的一片,只有近处河旁的大堰是那些参差不齐的树木还能影影绰绰的可见,还有那白茫茫的半河槽的水。说来也是,晚风晚景都被那讨厌的似雾非雾,似烟非烟所遮断,所吞没,真是大煞风景。
张成先触景生情,高声咏曰:
枯叶纷纷坠尘落,秋风紧,落更多。
夜来寒霜遮楼阁。黄河故道脚下望,
灯火照碧波。英雄人在歌 :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创业心,壮日月,拼死拼活为得何?
改革开放政策好,八仙过海展头角。
却有螳螂在阻车,贪财无义,生杀予夺。
反腐倡廉起春风,贪官污吏几时灭?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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