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李雪回忆初恋情景 杨梅却伸来一只脚
说的是:
是人得成仁,不仁枉做人。知理懂道德,莫做黄口儿。
仁在情理中,知理是达人。凡人有人性,欺理弱兽禽。
李雪没有向这位女同学说什么,就敷衍告辞了。后来想:我是游览动物园的人,还是那个猩猩?是猩猩傻,还是那游览动物园的人傻?如果说我傻,我上了大学;如果说那女同学傻,她早早生了孩子。没有文化的提升,哪有社会的发展?承先传后,继往开来,如果没有后来人,再好的社会又能支持多久,说来她也不傻。真把姚琴搞糊涂了,她傻我也傻;她不傻我也不傻。如果李雪上过了大学,再去结婚生孩子,岂不是两全其美?
不管怎么说,就因为大了几岁没有结婚,还是被人多看、多虑和多疑。有一回母亲病了,她请了一天事假,第二天回到学校,几个同事见面就问:“喜糖呢?”
她来到办公室,有难释的感慨,伏在办公桌上想了许久,扪心自问:还有这么多的人在关心我,不是我高不可攀,不管他出身、地位如何,能志同道合才是我的意中人…….
次日是星期天,大运河畔下一个平常小县,没有什么名山胜水,也不知道是哪位还有点事业心的县长、书记,把一座原本不出名小山开发成一个游览风景区,却招来许多观光的游客。还有的人说,这位书记是为享乐而大动工程。把这里建筑成他的行宫或者说是避暑山庄。即使如此,把坏事变成了好事。就如当年的隋炀帝为了去扬州去观琼花而修了一条大运河,在当时那是劳民伤财,祸国殃民,结果呢,这条大运河后来成为我国一条宝河。
李雪独自一人上了山,在这华中平原平原能有山就算稀奇了,稀为贵,少为珍,说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岂能与泰山,黄山等等相提并论。
李雪突然看见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军人,那军人昂头挺胸,摆首摇肩,一步步走下山来,李雪睁大眼睛仔细看去,他走的越近,看的越清楚,是他,张扬。观其外知其内,再从他那刚才激昂过于夸张的诗句中,可以看出他变了,不是她心目中总也长不高的小个子,那股温良恭俭让的气度,给人温和中也显露出几分阴险的奸诈来,有头脑的人才能看出。
草不谢荣于春风,木不怨落于秋天。谁挥鞭策驱四运?万物兴歇皆自然。
的确如此,草木的繁荣和凋落,万物的兴盛和衰歇,都是自然规律的表现。人更是如此,当初的张扬,谨小慎微,今天的张扬,气度不凡。地位的提高,大长了他的神气。也听到有人谈论过他,参了军,上了军校,提了干。斗转星移,愿乘泠风去,直出浮云间。这种人正向老百姓说的那句话:小人乍富,挺腰凹肚。口气大,力气大,才气大,这样的大人物还是不见的好。汤冰过去在姚琴心目中的好感,一下子减去了大半。转念又一想,驴尾巴大长在驴屁股上,马尾巴长大在马屁股上,与我何干系,他平易近人,我与他说句话,他高高在上,我就自认不如,避而远之,何必与他见识?
。
李雪是这么想的,可是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张扬走到近前,表现出喜出望外的神态来,热情地:“老同学。”
李雪也只能振作神情道:“啊,是张扬。”
张扬神采奕奕前来与李雪握手,还有意或无意向周围环视着。
李雪问:“老同学,你在看什么?”
张扬幽默地:“学妹,你来了,那…….”
李雪问:“那是什么?”
汤冰:“我那妹丈呢?”
李雪微笑道:“原来你在嘲笑我?”
张扬道:“此话怎讲?”
李雪咏道:“楚江空晚,恨离群万里,恍然惊散。自顾影,却下寒塘,正沙净草枯,水平天远。写不成书,只寄得相思一点。料因循误了,残毡拥雪,敌人心眼。”
张扬急忙道:“老同学,打住,你咏的是张炎的《解连环》孤雁。我可没有他意,一个‘敌人心眼’要我心惊胆战。”
李雪又一声笑道:“你还是一个大军官,胆子却这么小。哎,军哥来了那军嫂呢?”
张扬不以为然地向李雪走近了一两步,咏道:“谁怜旅愁在荏苒,漫长门夜悄,
锦筝弹怨,想伴侣,犹宿芦花。也曾念春前,去程应转。暮鱼相呼,
怕暮地、玉关重见。未羞他,双燕归来,画帘半卷。”
李雪面有含羞之色,道:“哪个与你双燕归来。”
张扬笑道:“老同学,心眼别太小了,只许你说我什么敌人心眼,我说一句双燕归来又有何妨,岂不是狗肚鸡肠?”
李雪道:“说来你是独鹤了,哎,老同学,我从《诗刊》看过你写的诗,大有吹嘘的成色。”
张扬高声笑道:“老同学,我不能说你是少见多怪,再说诗情画意的内含本来是丰富多彩的,有夸张虚拟的成分。当一个诗人触物兴感,或者是心境孤迴的时候,不免会产生美好的情感,不妨会把眼前本来不起眼的平常景物当作江南水乡风情画来欣赏,把普通的山岗当作泰山、黄山等神山胜地来比拟。精神为之一爽,可以淡化情怀中的孤寂。”
李雪道:“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我认为是一篇文章,一首诗它不能太空虚,就是虚构也还要有个收敛和底线吧,莫不可云天雾地,水分过大,别怕人说你是牛皮先生。”
张扬说:“老同学,我们有七八年没有见面了,我送你一首诗,请笑纳。”
李雪笑了笑道:“那我就拜读了。”
张扬从挎包里取出纸笔,龙飞凤舞写诗一首,递于李雪,李雪接过观阅:
和李雪老同学
风轻轻,意气忱,松下还有说话人。
六载同窗蒂感情,不忘当年学子心。
时不我待如流水,时不等人能老人。
年蹉跎,虚光阴,人迎老时木送春。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寸金用去金还在,过去光阴无处寻。
物换星移几度秋,雪上头来病上身。
人生能有几时少,休将青春作浮尘。
李雪阅后道:“好诗,好诗。”
张扬道:“我乃抛砖引玉,老同学,我向你求诗一首可肯赏赐个面子?”
李雪道:“我?岂不是班门弄斧,也罢,你别见笑。”
李雪就着张扬的日记本题诗一首曰:
离 校
读书之人如牛毛,得志成才有几人。
一牛二角四条腿,又有多少能出群?
文章灿丽寥无几,驰名当世更为稀。
千百同学出学校,有成龙凤有作泥。
张扬看后笑了笑道:“老同学,我们合张影吧?”
李雪还没有反应过来张扬已取过一台现代化的小型自动摄影机,定上时间差,把机子放好方位,便抢步与李雪并肩站好,合影像就拍照完成了。
一夜秋风,早晨起来,几片黄叶落下,气温也降了好几度。青年人也许还没有多少感觉,老人和孩子却都穿上了棉衣。
第二天,李雪骑着自行车来到学校,骑自行车按时间上班是她的老习惯了。她是一个很内向的女人,从不和如何人说些闲话,大不了见面打个招呼就可以了。一进校门,门卫的老李头就说:“李雪,你来朋友了,说是你的老同学,还说……”
李雪问:“李大爷,那人还说什么?”
老李头笑着说:“李老师,有眼光,你那老同学,人品好,还是一个军官,有出息,有出息。别忘了,请我去喝杯喜酒。”
李雪一切都明白了,是张扬这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来得太突然了。她对老李头搪塞一句就直奔办公室。从门卫到办公室不足百米,她的脑海里如狂风波涛,他张扬的来访是令她忍俊不禁,还是心生烦厌,叫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热情款待,还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怎么也拿不定主意来。
她还没有进办公室门就听得室内的有数人的说笑声,尤其是她的一个女同事还是中学的同学叫杨梅的,还有她那一大串铜铃般的笑声,又响又脆。这个杨梅虽然没有她文凭高,只毕业于一所小师范学校,中专生。单从这方面而论比不得她毕业于一所名校的本科生,但她的社会背景雄厚,靠山牢固,她亲姑父时任本县副县长,她的姑妈是县法院副院长,还有一个姑是教育局副局长。所以她人不比人高却高高在上,言不比人言长却言能压众。
李雪的脑海里响起了警报声,恶鸟夺高枝,她曾经听杨梅说过:选夫,年轻军官是第一人选,她也不大不小了,婚姻也一直没有落实。岂难说她是天赐良缘?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和她争?能有这个必要吗?肯定是实力不敌。再说汤冰,从他的举止言谈暴露出他的高傲和自大。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滋生这种德性的人,有几人能成功?
是河也得过,在人面上也不能失礼。李雪把自行车存放进办公室对面的车棚里就往办公室走去,这时一个女学生走过。
李雪轻声道:“陈芳,张萌来吗?”
这个叫陈芳的女学生说:“姚老师,你问张萌,她可能不上学了。”
李雪大惊急忙问道:“她为什么要辍学?”
陈芳说:“她父亲当了大老板,把她母亲给离了。”
李雪大怒道:“为富不仁,大逆不道,有了钱就能喜新厌旧,嫌贫爱富?结发的老婆不要,亲生的儿女也不要,这种人可杀不可留,都是卑鄙无耻的社会人渣。”
李雪怒气昂昂走进办公室,一位姓吴的男老师问:“李老师,你在骂谁?”
李雪余怒未消道:“张萌的父亲在城里搞房地产,有了几个臭钱,也能离婚了,老婆孩子都抛弃了,张萌成绩这么好,要辍学,多可惜哇。不,我得帮助她重返学校。刘老师你帮我带堂课,我得去张萌家,说服她的奶奶,我准备拿出我两个月的工资资助她,完成她的学业。”
张扬迎来道:“老同学,我来有多时了。”
李雪心不在焉地:“张扬你来了,是杨老师的客人?”
杨梅无视李雪的到来,仍然在欣赏着一张照片,嘻嘻哈哈地说笑着:“这张照片我以三个字就足以评价出它的全部内涵,那就是:爽、帅、配!”
李雪不屑一顾看了几眼那个杨梅,回过脸对汤冰不亢不卑地说:“老同学,今天中午杨老师宴请你,可要我作陪?”
张扬还没有来得及接去话头,那杨梅厚颜无耻地说:“这个宴我请定了,你忙你的救助贫困生,陪客那就不需要了。”
李雪说罢走出了办公室。
爱的船航行在爱的长河里,有的顺风顺水,扬帆起航,通达到最有理想的港口;有的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还有的急流勇退谓之知机。李雪就是这第三类型的人,她知难而退乃明智。好如波浪滔天中的一个羊皮筏子,顶着狂风,迎着巨浪。何必去冒这个险?激流、险滩,还有暗礁…….
有人问杨梅拣了一个方便,她和张扬的关系是升级还是留级,或者退学。反正这三种走向,三个去向和不同的三种结果,那是必然的。姚琴明智的退出,有人说她太懦弱了。她的退出也的确给杨梅留出了方便,开了绿灯。别人不说,后来李雪的父母知道了这件事,骂得个李雪哭了好几个晚上。
杨梅那天抢了头彩,中午宴请了张扬,不但请了几位男女老师作陪,连校长也邀请至席,场面很排场,也达到预想的目的。没有邀请李雪,就是邀请李雪也不会赴宴的。如果说她吃醋了?也许是说得狠了一些。不管怎么说,在李雪的心里一直是一个难解的结。还有的人说是李雪的错,究竟错在哪里?更有一些人说张扬在生活上,尤其是在社会交往中,人与人的感情上太不严肃了。所以后来的几乎成为人渣。行成于思而毁于随,就是说不能严格把握住自己的道德关,作风的败坏,坠落为不耻。
在宴席上,饮酒时你敬我劝,推杯换盏,张扬从一个学生走上军营,社会经验还是欠缺的,尤其是酒场上,还不是小巫见大巫,学校的老师,这些老九们哪个没有经过几场霜,玩奸耍猾大显身手,来的这些人中一斤二斤的海量大有人在,那汤冰呢?三杯五杯下肚,那是意气风发,十杯过后,就成了狗翻羊肠,要不是杨梅保驾护航,非得钻进酒桌底下不可。
正是:
一桌酒客,谈笑风生,杯起杯落。直喝得天昏地暗,酒后无德,漫天的谎话,酒中言,醉中录,且不可信以为真:
谈笑风生在酒时,握手祝福方别离。
常恐便同有日散,不知重逢在何期?
传情欲嗅馨香得,限于此时彼一时。
尤在栏边安枕席,夜深闲共说相思?
这场酒一直喝到黄昏,张扬已经是六神无主,昏昏然然,人常说醉生梦死,就是这副模样。他被两个年轻力壮的老师驾出酒楼,上了一辆出租车,昏昏沉沉睡,十唤九不应地躺在杨梅的怀里……
他丢得不只是一个男人的脸,还有一个军人的形象。杨梅也注意了这一点,脱下他的上衣和帽子…….
这辆出租车按照杨梅的指意开进了县城,街灯已经亮了,城里有城里的夜景,一片灯火辉煌。最后驶进一个崭新的别墅群,在一所明亮的别墅大门前停下,好个富贵的别墅,居住着一个富贵的人家。
杨梅家庭条件非常好,要不是她还有一个哥哥,她就是家里的独生女了,其父亲刚刚从县财政局的副局长的位子退了下来,母亲是个老教师也退休了。她不仅舅是副县长,姑是教育局副局长,还有一个姨娘在县法院工作。她的哥哥杨冰别看身无官职,在县城甚至整个县境地可是吃得香打得响的人物,爹是官,姑,姑父是官,姨也是官,在官场上有他的直通车,在这块小天地里论起黑道排座次,也少不了他一把交椅。这几年发了起来,拆迁带房地产开发,真是日进斗金。
杨梅从小就性情泼辣,虎生虎女,她怕过谁?这个‘怕’字在她杨梅的字典里根本查不到,所以她毫无顾忌将喝得烂醉的汤冰接到家里来,张扬身刚满五尺,也就是1.67米高的个头,体重不过65公斤,那出租车的司机牛高马大的,半拖半背,杨梅再扯着一只胳膊,就把张扬直接‘请’至客厅。杨梅很大方给了司机一张二号纸币,那司机满意地离去。
杨梅的父亲杨波涛,其母姓穆名荣,看见女儿把一个男人带进家来,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再看张扬醉成这副模样,能不讨厌吗?
杨波涛问:“他是什么人?”
杨梅毫不掩饰地说:“我的男朋友。”
穆荣问:“什么时候认识的?”
杨梅实话实说道:“今天中午。”
穆荣惊疑地:“今天中午才认识,怎么认识的?”
杨梅脱口而出道:“自己飞来的。”
杨波涛大吃一惊道:“说来还是只野雁,不成,不成,赶快送走,杨梅,杨梅,你太过分了,什么人都往家里带,成何体统。”
穆荣也气不打一处来,骂咧咧地:“杨梅呀杨梅,你不要脸,我和你爸这张老脸能不要吗?”
杨梅一声冷笑道:“妈,你先别说,什么要脸不要脸的。我要与我爸理论理论,你问我他是什么人?我只听说世上有目不识丁的人,竟还有不分男女的人,一个大男人你们就看不出来,这是什么眼光?让我说这些人是傻子,你可能还是比傻子还要傻的傻子。再说我一个女人家,尤其是一个大龄未婚的我来说,对女人能稀罕吗?我急需要得是男人,我对一个有事业、有前途、更有人品的美男子最有兴趣,也最有吸引力。”
杨波涛动起怒来,厉声吼道:“放肆,口无遮拦,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这样做我不答应。人言可畏,不怕邻居说三道四吗,我与你妈的脸丢不起。”
杨梅能示弱吗?不能,她也吼了起来:“爸,听你说来你好像很守规矩,什么颜面,名声,说得如唱?匪夷所思。其实,你是一个道貌岸然的梁上君子,你的生活并不检点,你的作风败坏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你一生中沾花惹草,远的不说,我有三个姨娘,大姨跟你流过产,二姨与你私过奔,三姨你早就虎视眈眈,要不是做法官,也难能逃出你这个色狼的纠缠。有其父生其子,根不正苗不正,结的葫芦歪着腚,看我那哥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出于水而塞于水。三十岁不到,走马灯一般换了多少老婆?”
杨波涛气不打一处来,勃然大怒要打杨梅,杨梅把头伸向他的父亲,不软不硬地说:“要打朝死里打,我成全你做个能杀子灭女的杀人犯。”
杨波涛直气得摩拳擦掌,而又无可奈何。
杨梅趾高气扬地说:“上行下效,有其父生其子,有其母生其女。你们还是认真地检查一下自己吧,己不正岂能正人,不规矩的父母能培养出守规矩的儿女吗?”
穆荣更气得顿足捶胸,声嘶力竭地吼道:“爹不像爹,女不像女,丢人现世呐,疯老自死,由她去吧。”
杨梅呢喃道:“我是狗?还是一条疯狗,听你说的多难听,还是一个老教师,不文明,也不专业。”
杨梅这句话好比火上浇油,穆荣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双手薅着杨波涛的衣服,连拉带扯离开了客厅。
杨梅望着父母的背影,有几分的惬意,笑吟吟地咏道:
信美无与适,侧身望川梁。
鸟雀各归夜,中原杳茫茫。
杨梅费了许多的气力才把醉得如烂泥般的张扬拖到她的睡室,轻轻地平放在床上,脱下他的皮鞋和衣服,看她多体贴,又取来温水给他用心地洗了澡,这个醉汉真的醉了?似醉非醉,似睡非睡,也许是老虎打盹心里有数。他好像一下子苏醒了,把多娇的杨梅紧紧地抱在怀里,两颗年轻人激烈跳动的心,扑腾扑腾地跳动着,热血在奔流,激情如火在燃烧着…….
张扬:“杨美,我爱你…….”
杨梅娇滴滴地说:“汤冰,我不叫杨美,叫杨梅。”
张扬肉麻地说:“你在我的心目中,就是最美最美的大美女,我爱你,爱你。”
杨梅:“你在我的心里,是白马王子…….”
说的是::
筲八盛,容三升,没有祀品怎能行?
土地庙前不烧香,就是小鬼也不容。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本网所有发布的剧本均为本站或编剧会员原创作品,依法受法律保护,未经本网或编剧作者本人同意,严禁以任何形式转载或者改编,一但发现必追究法律责任。 原创剧本网(juben108.com)版权所有,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UserData} {$CompanyDa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