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张扬李雪离婚 李雪回忆往事
说自己:
我乃蒿草路边,君比岩头巨松。
虽磊可有节目,施之大厦有用?
栋梁贵在用处,薅草只能作蓬。
英雄怀揣大才,鹰永远就是鹰。
半年后,张三木被酒鬼李猛的家人告上了法庭。
那法庭穆然庄严,张三木心灰意冷地坐在被告席上,他看了看庭上的主审法官还有陪审员,书记员,个个神情庄严,他低下头去。
按法庭的程序开庭了……
原告的代理人发言发问:“你购买该采沙船和买船的贷款是谁办理的?产权又属于谁的?”
张三木回答:“都是我哥哥张扬一手操办的,产权也是属于他的……”
原告的代理人:“赔偿的责任应当由你哥哥张扬承担。”
采沙船搁浅在一条干酷无水的小河叉里,已经锈迹斑斑,医院里还躺着一个植物人叫李猛的酒鬼。
在镇长办公室内,电话响了,张扬接起了电话:“喂,是农业银行,贷款到期了……”
张扬非常苦恼地:“银行里的贷款也到了期,千头万绪一股脑地发起了总功击。泰山压顶,力不负重,能不能闯过这一关?难哇,难哇……
张扬进了庭,庭审的场面。
张扬(以代理人的身份)坐在代理人的位置上,庭前几乎是一言应之:“我是张三木的哥哥,他离家出走,所有的责任,我们必须承担,接受!服从!”
开庭很顺利,因为张扬没有任何持疑的意见。
秋风、落叶……
张扬闷闷地走在大街旁的人行道上。
张扬在扪心自问:我能承担得了吗,二百万元的贷款,连同利息,李猛的医疗费,四十余万,伤残的人身赔偿不下一百万,还有以后的治疗费…….天那,没有四百万解决不了。仅靠我的工资,那是杯水车薪。有人说你又不是你弟弟的监护人?贷款可是我帮助办理的,至于赔偿的那笔钱?张三木是我的弟弟,他一贫如洗。从两个方面来说,李猛是伤在采沙船上,弟弟是有无法推脱的责任。我和三木是同父母的胞兄弟,不能推脱,不但是责任,还是良心。他仔细地算了这笔帐,仅靠工资,三十年不吃不喝也难偿还这笔巨债,还有,银行的贷款哪一天不在生利,也没有那么长的贷期。
张扬已经意识到了他已经走上了绝路,一颗已经碎了心,冰凉冰凉的,不知道是天上下的雨,还是从眼里流出的泪,不但流湿了他的脸颊,似断线的珍珠再从他的下巴上滚落在衣襟上。男
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没有雁鸣,只有过空留下的风声。
天已经很黑了,淡淡的月光洒在张扬回家的路上。他安步当车,脚步凌乱地走在大运河岸上。月光闪耀,哪一处河山不在明月的朗照之中,河岸上,河里的水面上,像是撒上了一层洁白的雪,微微的风吹拂着河面,月光荡涤着波流生出五光十色来。多么美妙的世界,河的月更显得大运夜格外幽美恬静。
张扬百无聊赖地行走在大运河岸上。
清明澄彻的大地宇宙,仿佛使人进入了一个纯净的世界。在这大好的景致中,张扬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好像是非常颓废与绝望,触景生情,他望着流淌的春水,感觉到流去的不仅是春水,还有一个愁人的希望和所以的憧憬。他的一颗无着无落心,情何以堪,甚感凄凉和一片苍白。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李猛的医疗费必须马上筹集,弟弟张三木逃之夭夭,脚底无线。就是他在家,又能奈何,死猪不怕开水烫,死活一样钱,只能充无赖。以上四十多万元的医疗费,已经用尽了他张扬全部的积蓄。去借?有钱能借银百两,无钱难借米半勺。亲朋好友都知道贪上这个事,三万两万无济于事,就是十万八万也填不满这个无底洞。谁肯借?有期借无期还,就是想还,又何处指向,省得后来要钱麻烦,后得罪不如先得罪,一口拒绝为好。所以,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态,往日笑着上,如今躲着走,真是世态炎凉,借贷无门了。
活人逼死在绝路上?还有唯一的一套房产,卖掉它吧。那李雪能答应吗?
张扬想到这里,更是踌躇满志,心里只有一个信条,走一步算一步。这就是命运?还是老天爷在捉弄他,来断他的活路?是恨,是怨,恨谁怨谁?也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能不清楚吗?三木,三木,可能是前一辈子欠下的孽债……..
张扬恨得抓耳挠腮,一声长叹:“世上千千万万的人都有互相照顾的好弟兄,我张扬偏偏就贪上这个不着调的三木做胞兄弟,苍天真是有眼,该死的三木你害苦了我……”
张扬在这不眠的夜里,行走在运河岸上,走了坐,坐了走,身上的衣服被露水露湿,好几回真想投河自尽。他不止一次想到:
堂上的年迈的父母,还有一双儿女,丢给谁?这么死了会流下什么名声会让社会上的人耻笑?我对不起部队培养我十几年,愧对组织,愧对亲人。这个坎怎么过呢?过去他最拍别人说他是懦夫,可是今天?想挺起腰杆也挺不起来哇。这四百万去哪里找?天文数字,不贪不占,不偷不拿,不欺不骗,又不从商,可以说是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孤困无援。剩下的独有山穷水尽疑无路,一分钱就能难死英雄好汗,这四百多万,得难死多少回?眼下首先要付给伤残赔偿金。
张扬他看看表。
张扬:“凌晨四点了。”
张扬才来到他居住的小区,又举步千斤地来到自己的家门前。
张扬的心声:要卖掉这唯一的房子,如何向妻子李雪言讲?找不出适当的语言向她开这个口。李雪绝对不会答应的。
他转念又想,二手房也不是容易卖的。还是先不说为好,等找到了买家,生米做熟饭再说也不迟。所以张扬没有向妻子开口。
某小区 一栋楼房的二楼。
张扬开门走进了房间。
张扬开了灯,李雪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没有好气地问:“你还知道回来?听说你去开庭了?”
张扬:“三木离家出走,我以代理人的身份参加了庭审。”
李雪:“有结果了没有?”
张扬:“根据劳动法和民法,必须赔偿伤者的全部诉讼请求。”
李雪:“三木离家出走一走而了之,你准备怎么办?还有你为他办理的贷款,不是也到期了吗?”
张扬:“我是他的哥哥。”
李雪:“你是他的哥哥又怎么样,张扬,我李雪把话说在前面,你能做冤大头,我不做,坚决不做。”
张扬:“李雪你听我说。”
李雪:“别说了,我们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不能舍自己的家去顾别人。”
张扬:“三木不是别人,是我的弟弟。”
李雪:“那好说,你就和你弟弟一起过吧。”
李雪倒身床上,拉过被子,蒙起头来。
张扬冷丁丁地站在床前,还听到李雪从被子下发出来的哭声…….
张扬:“李雪,我也想了,这个坎我不容易过,我也不想连累你,何去何从?我不能左右你,你在电话中向我提出离婚,这是你的权利,都是我的错,我同意。”
张扬把一张纸放在床头,缓缓地向外走去。
天明后张扬又上班去了,张扬来到办公室,向外打去几个电话……
他有一个电话打到了土地局一工作人员在接电话:“是张扬,老战友,你要卖房子……”
杨梅从窗户前走过,她听到办公室内打电话人的电话中的对话部分内容。
“是张扬,老战友,你要卖房子,开什么玩笑,为你弟弟垫付人身伤害赔偿款。好,好,我给你联系……..”
杨梅露出幸灾乐祸的微笑,她乐滋滋地走开了。她来到局长办公室, 杨梅打起了电话……
杨梅假惺惺地还夹带几分肉麻麻的语气道:“小吴子,姐姐我想你了。”
她这个电话是打向某学校校长办公室 的,吴辛也是‘以礼相还’道:“我的好姐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就约个日子,白天不相见,夜晚来相逢。”
他们在电话里说逗了一阵子…….
这两个男女也挺有意思,他们结婚了三次,详细地说是结婚一次,离婚了三次,复婚了两次。第一次结婚是杨梅去张扬的部队想逮野猪还圈,本来她怀的是吴辛的孩子,张扬不卖她一壶,回来就找上了吴辛,孩子生了,也通过了亲子鉴定,这个女孩是吴辛的,只好结婚吧,这种人反复无常,一个是花花公子,一个是红杏出墙,在婚姻上那是随随便便,就像吃泡泡糖,咋了甜水,过了甜味,那就毫不怜惜地给吐了,如果一时半会没有找到新鲜可口的,再把上次吐出来的那块泡泡糖的渣滓捡起来再咋两口,也许比闲着得好。说实在话,这种人没脸没皮的,知道什么是廉什么是耻?
杨梅还在嬉皮笑脸地打着电话。
杨梅才话说主题:“我的一个朋友叫张扬,就是城关镇长,他贪上大事了,他与他弟弟合资买了一个采沙船,他弟弟是个不务正业的家伙,不但经营不善,而且还吃喝嫖赌。船被洪水冲去了河叉搁了浅,船工也成了植物人,张扬被告上了法庭,乱七八糟的损失加上赔偿少说也得五百万。他急需卖房子。”
杨梅的目的是要吴辛做她的传话筒,因为吴辛和李雪在同一所学校任教。
杨梅又把电话打到招商引资办公室,最近她又和李岩一起厮混了。
李岩还在接着电话。
李岩问:“你告诉我这些有何用意?”
杨梅说:“张扬的老婆李雪不是你妹妹吗?我和你的关系,我能不同情吗?”
李岩道:“你是幸灾乐祸吧。”
李岩放下了手中的电话,他想了想又拔起了电话:“是李雪,我是你哥哥,你的日子没法过了,我建议离婚吧……”
秋风萧瑟,草木干枯,傍晚时分,寒气袭人,路旁的桑榆和杨柳树呈现出愁惨的容颜,黄叶败落地差不多了,剩下的三片两片在秋风中可怜地随枝摇晃着,随时随地都有掉落的可能。秋气肃杀,满目萧条,最使断肠人触景生情,更能陷进深沉的痛苦之中而不能自拔。
张扬来到房门前,敲了好几次门,始终没有人理睬,这才急忙取出手机,一连拨打了七次李雪的手机,总是无人接听,张扬百思而不解。
世上最亲密的亲情无非就是,父母,妻子和儿女。为什么将我据之于门外?连我的电话也不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刨根问底,还不是该死的三木害的吗?银行追贷,不但把我列进黑名单,还把于我担保的十几个同志的工资停发了。三木你是一个不着调的家伙,你要购制采沙船,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言之凿凿的诺言。现在呢?你离家出走,一走而了之。给我留下的不仅是债,是一杯断肠的毒药酒。我没有想到,我的这个家,我的事业和前程,甚至于我的这条命都要葬送在你的手里。
张扬想到这里,就像一把钢针扎进了心头,在作痛,在流血…….
又等了好久,张扬凛若冰霜的心又苦又痛,他只好转身走下楼梯。
县城的夜景,一片灯光,渐渐的车稀了,行人也少了。
张扬漫步独行在这空旷的街头,处身在有几分寂寞环境中,心里的失落情绪表现在他那漫无目标的行动上,走过去又走回来。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了电话。
张扬:“喂,是李雪,好吧,别激动,说说你的要求,相信我张扬,我不是一个无赖,斑鸠嫌树斑鸠飞,自然你的心已经走了,我再苦苦地挽留你,还有意义吗?……..”
李雪变得疯狂了。
李雪(在电话中)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不离婚是王八蛋,房子,孩子都属于我,所有债务我概不承担…….”
张扬接着电话,表现出有几分的绝望,几分的委屈。
张扬自言自语(从耳边拿下了手机)道:“我真成了‘寡妇死了病孩子’彻底地绝望了。扫地出门,净身出户?”
张扬稍作考虑,道:“天阴了要下雨,寡妇要改嫁,谁也阻止不了…….”
张扬还真的答应了,他又拿起了手机(坚定地):“好,我答应你……..”
秋月如水,人如水中孤鸭。露水连天,雾霾如云,席卷满天的星月。
张扬想起李白的一首诗: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怨深,夜深,愁人不禁幽独之苦。月下的愁人,似月怜人,又似人怜月。月无言,人也无言,人即使有无限的言语,也无法向月表达。又即使如此,愁月伴愁人,总算还有个伴。可恨,讨人厌的雾霾还恶意地遮盖了唯能作伴的愁月。
第二天,李雪满腔的愁苦愤闷,心里的泪比眼里的泪流的还要多,有如决堤而出的洪水,滔滔汩汩,擦不干也拭不尽,她骑着电瓶车,哭了一路回到家。
李雪开了门走进了房间,扔下手中的包,她没有开灯,偃身往床上一躺,又哭开了。
从远处刮来一阵风,风中好像还有一个女人的哭泣声,越来越近…….
冷清清的月光下,静悄悄的房屋中,帘子里的人还没有睡。因为她心事重重,怎么也睡不着。她披上衣服,又拉亮灯,拿起床头柜上写好的离婚协议书,一连看了三四遍。她哭了,一串串泪珠滴落在这张纸上,很快地渗湿了这张纸。
她哭有多时,有谁来劝说她?没有,此时此刻她感觉到是那么迷茫,惆怅和痛惜及懊丧,有无尽的怨恨和嗟叹。她向身边还酣睡的女儿看了看,也许她比我还要可怜,因为她才两岁就失去了父爱,这是天意?还是命运在故意来折磨她们母女?
她想起杜牧的那首《叹花》中的诗句,虽然是一个男人的感慨,对女人来言,有同样的酸甜苦辣咸。
是的,自然界的风风雨雨能使鲜花凋零,红芳褪尽,绿叶成阴,结子满枝,果实累累。春天已经过去了,那自然必定要发生变化。其实说的并不单纯是那些花花草草,林林木木。蕴含着诗人深深惋惜的感情。
情是什么东西?喜怒哀乐,悲欢离合,趣在其中,这种情趣可蕴含着苦和涩,辛甜和酸咸,人生的确就是一个五味瓶。让她来说,情乃回味无穷。还可以比喻情就是一瓢水,热的时候能让它沸腾,冷的时候能让它冰结。酷渴如火时,见水如见命,而一饮而尽,(为了一个情字,追的时候如旱苗思雨,迫不及待,之死靡它,比生命还要重要。)嫌弃时,毫不怜惜,泼在地上,或者注进便池里,淌进下水道而流去。
情,简单来说就是这两种结果。
尽管如此,有了人在就有人情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也就是这个“情”不但是人的精神支柱,也是人类生存繁衍的基础和必然性。如果世间上没有情,那就是一片灰色,说严重一些,也许就灭绝了人类。
归根结底,人间上就只有两种人,一是有情人,另一种就是无情人。陈世美是无情男人的代表,那潘金莲就是无情女人的典范。
这个多忧多愁的女人,她叫姚琴,看来这把“瑶琴”已经被摔碎了。古人有这么一首诗:
摔碎瑶琴凤尾寒,世无知音我不弹。
春风吹面交朋友,要处知心难上难。
这是一首处朋交友的诗,摔碎的是一把凤尾瑶琴。今天是何人来摔碎这把瑶琴呢?不是别人,是她结婚十年的丈夫。说来也巧,她的女儿名叫凤薇,小凤薇的父母即将离婚,她父母亲的感情碎了,她岂能不寒?
十年是什么概念,人生能有几个十年?曲指算去,百岁人也只过五逢双十春,古人言,人生七十古来稀,从现在人的平均寿命也不过七十多一点,百岁老人又能有几人。在历史的长河中,短暂的生命乃石火电光,瞬间即逝。就是一百年与其相论,还不是弹指一挥间。再从女人的角度来说,二十岁花季年华如春,人如花,岁月是锦,好女人便是锦上添花,更是决定人生之年;过了二十岁至四十岁,成家立业,生儿育女,意志奋发,斗志昂扬,激情进取,热情似夏;人近六十如秋,一生定胜负,乃收获盘点之季;人过花甲行至老年,乃行将就木,又如日薄西山,叶落草枯,秋老花黄,红颜颓败,入酷冬步暮年,好景无几了。
正是:
花过重阳花要老,月过十五月不圆。
人过中年气血败,秋日落山天渐寒。
就是这短短的人生之年,有几人能顺风顺水来度过它?天上浮云任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世事变幻无常,尤其是人与人,那怕是夫妻也心怀叵测。世上什么最险恶?最毒莫过人心。
李雪认识她的丈夫张扬还是上小学的时候,那是两小无猜。到了上初中的年龄段,也是天真烂漫之年,童趣还未忘记,迎来了少年幼稚的岁月,少有几个知道爱情是个什么东西,好像是很难破解的谜语,既神秘而又迷惑还未成年的青少年。步进高中的时候,多多少少就有些模糊的想像力。那只是想像而已,对于一心求学向上的学生来说,却是雷池越不得半步。
尽管如此,姚琴对汤冰产生好感在上初中时就有几笔不太清晰的轮毂,那时候还说不上去发展和延续什么男女情谊,更说不上什么男女情肠,只是认为他聪明过人,有几分才子之气。他粉笔字写得非常棒,班级和学校的黑板墙报都是他主办的,不少的小论文、诗词类也多是出自他的创作之笔下。
有一次在学校的操场上放电影,放映的是《铁道游击队》。第二天,张扬就在学校的黑板墙报上写上了一首诗:
依旧双轮日月,照耀一望山川。
欲夺政权难百般,多少豪杰鏊战。
不将顽敌消灭,怎得万里青田。
三春杨柳锦绣,当年情景谁见?
李雪那几天一连看了好几遍,心里有说不出的赞叹,真是了不起,说不定将来是前途无量。也许从那时候起,对张扬的好感在她的心中就深深地打下了烙印。对于后来的婚姻结合也起到了水到渠成的作用,可以说李雪爱的不只是张扬的人才,尤其是文才。
李雪的父亲是李家几辈子唯一的走出去工作的人,也是父亲的努力哥哥李岩也参加了工作,母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祖祖辈辈靠土地种庄稼吃饭,李雪从小就聪明伶俐,在她居住的山村,她是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女孩子。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能考上大学,尤其是名牌大学,乃农村的一个普通农民的女儿,也还是一个奇迹,在她的那个小山村更是一个破天荒。李不但懂事更争气,也许是家庭环境的影响,更是良好的教育,她比同龄的孩子成熟的早,没有一点女孩子的娇气,诚实、老练、纯朴、大方,更是正直、正派有佳。
李雪大学毕业分配了工作,走上了教育战线,在她的出生地,大运河边一个镇中学任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必然的人生规律。
婚姻是人生一件大事,李雪的父母,尤其是母亲多次问女儿:“雪儿在学校可谈了?”
李雪笑了笑说:“功课那么多,哪有闲心去谈情说爱,没有,没有。”
于是她的父母就请人来为女儿目测对象,不到半年就有七八个介绍人登门来求媒。李雪都没有对应,不是李雪高不可攀,可望不可即。在她的心里却有一个定盘星,对于那些什么“落实政策”和“接班”的,她一概不答应。在他任教的学校就有一个小学还没有毕业的,还傻呼呼的,接他教师退休的父亲的班来当中学老师,这样的人无华也无实,两误人物绝对不是她婚姻的人选。什么是两误人物?一误国家,二误人子弟。
有人说,是婚姻棒打不散,不是婚姻巧说不成。也还有人说,千里有缘能相会,对面无缘不相逢。是的,缘分到了,意中人也许会从天而降。
缘分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天赐良缘,还是神差鬼领?谁也猜不透,也许真的会从天而降,招之即来;也许是可望不可即,遥遥无期,或者是捉风捕月。它披盖着神秘的面纱,给人有摸不着看不见,琢磨不透的感觉,人们仍然都在祈求着它能早日的到来,多少人都为着它苦苦地等待着,你我他都知道,着急是没有用处的…….
李雪总是以缘分未到来劝说她的父母。
她说:“爸妈您放心,我一定会带来一个让您们都喜欢的女婿来,决不让您们失望。”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天,她的缘分终于来了…….
有人说机会是等来的,也有的人说机会是争取的。不管怎么说,就是有了机会也要及时地把握,也许这个机会稍纵即逝。
那时的李雪已不是少不更事天真烂漫的女孩子了,大学毕业,走上社会,走上工作的岗位已经两年了。更成熟老练了,自然想得事和遇到的事也多了起来。尤其是未婚的大龄人,总是被人关注,不知是好心,还是多心。不少的同学一见面就问:“婚姻解决了没有?有没有更合适的?”
是的,不少的同学他们的孩子上了幼儿园。她呢还是一个单身女人,是不比她们,还是不能比她们?初中没有毕业就未婚先孕了,只能说这些女人爱的太早,也许这些人闷头闷脑只为一个在她们来说,一个“爱”字而活着。
一个初中女同学在接送她的孩子路遇上了她李雪,滑稽地说:“这几年你的收获是一本大学毕业证,我的收获养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哪个珍贵?假若你拿你的大学毕业证来兑换我的儿子,也许我还不干.......”
虽然这是几句玩笑话,真让李雪哭笑不得。
李雪想起她看过这样的一本书,说的都是滑稽的笑话:
某人去动物园看猩猩,他先向猩猩敬礼,猩猩也模仿着对他敬礼,他觉得很好玩。他又向猩猩作揖,猩猩便也向他作揖。某人接着向猩猩扒眼皮,不料猩猩这次没有模仿,而是打了他一巴掌。
某人生气地去问饲养员,饲养员告诉他:在猩猩的语言里,扒眼皮是骂对方傻瓜的意思,所以猩猩要打他,某人大悟。
第二天,某人再去动物园以图报复,他向猩猩敬礼、作揖,猩猩都跟着做了。接着他拿起一根木棍向自己头上打了一下,然后把木棍交给猩猩。
不料,猩猩这次没有模仿,而是向他扒了扒眼皮。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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