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二于大闹粮管所 丁超求媒说薛蓉
诗曰:
挥手客竟去,运河雪乱飞。
参差连曲陌,东风送朝晖。 世人有高矮,夜昼自有归。
恶人心怀凶,好人有芳心。
这两个年轻人好大的块头,一身灰糊糊的胖肉,好像两头牛。他们袒露着长满毛茸茸黄毛的胸脯,整个前胸刺着虎头的纹身。现在社会上有纹身的人是司空见惯,在那时还是黑狗白耳朵稀罕物。看那种气势给人大有恐怖感,看他们的长相不是同胞也是近门子。
其中一个家伙拉出气势凌人的风度来,向呼叫他的人们吼了起来:“你们一口奶不吃瞎嚎个什么?”
人群中低声议论开了:“是他们兄弟,别让听到了......”
一个青年人问:“听到了又能怎么样?”
有人说:“那就吃饭找不到嘴了。”
那青年笑了笑说:“我不太相信。”
又有一个人向这青年人看了看说:“你是一个退伍军人?不相信就去买二分钱尝一尝。”
这个青年人说:“我再看看他能横行霸道成什么样子,社会上有这些人存在,就是祸害。”
维持次序的是两个联防队员在众目睽睽之下与这两个青年人直接将三轮车开至磅前,表现的是那么洋洋得意。这两名联防队员将三轮车上的麦子一袋袋放在磅上,已经是汗如雨下。
粮管所的工作人员还是按着收购程序采集了样品,进行质量把关。薛蓉正是这个磅位的会计,她对面前这几个不守规矩的家伙也是愤然不满,当工作人员检验了他们的粮食含水分太高,达不到收购的标准。
工作人员道:“你的粮食太湿了,请你们再晒晒吧。”
一个汉子道:“晒?从麦种去年九月下地,至今年六月收割,除了下雨下雪,都是在太阳底下的。”
正是:
乌鸣犬吠惊浮生,月落星残人已醒。
夜降寒霜三百里,寒难禁,
透骨冷,萧萧风凉也无情。
妖魔鬼怪闯世界,虎豹豺狼妄充雄。
朗朗乾坤有正义,不平事,
人难容,待等日出天下明。
两名汉子在起横,遭到众人的反对。
这名工作人员怒道:“小伙子别找茬,你的麦子达不到收购标准,我不能收。”
另一个汉子冷笑道:“晒,可以,就在磅上晒吧。”
就这样形成了僵局,粮管所的工作人员与两名汉子虎视眈眈,随时就有格斗的发生。
这时走来一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丁超,刚才发自愤怒的就是他。
丁超已经从部队退伍返乡了,他当了七年的兵,是名共产党员。
今天他也是来缴公粮的,他耳听目睹这二人的言行早就憋不住了。于是他挺身而出,走到了二人的面前。
丁超:“兄弟,别起横,收购的是国粮,不能因为你的不达标的一两千斤粮食毁坏了一个大仓,那是几百万斤。还有,不能因为你影响了收购工作,大热天的,我们都是缴公粮的,一旦激起了民愤,那场子就不好收了,还是听我一劝,审时度势,别把自己看得太高大了。我告诉你,这是共产党的天下,这是人民的天下,我也不是小看你两个,别说是整个大中国,就是这个小小的古城镇你也乱不起去,你信吗?”
这是义正词严的警告,两名汉子抬头看去,一个年轻人,满脸的正气,两道充满着比利剑还要锐利的目光逼视着他们,言语也是那么咄咄逼人,他穿着一件雪白的背心,背心上印着红色的字:中国人民解放军。
于得海、于得江(同胞兄弟)他二人学业无成。后来在县城混了几天,拜在大混儿韩阿三的门下,韩阿三又是什么人物?拳打运河两岸,脚踢岠山南北,威震苏北鲁南,弟子布集少半个中国,又有他干爹郭四放为靠山,财大气粗,日进斗金,手眼通天,黑白皆吃。狗仗人势,于家二弟兄这回有了横行霸道的资本了,学了些武功,会了一套三脚毛,就认为蚂蚁能推动泰山了。于得海又娶了韩三的家下妹妹为妻,还和当时在古城派出所当副所长的李欧结拜了金兰,这下子半夜穿裤子真的前来了,在古城一带无人敢惹,又在这一方招兵买马,拉拢这十里八乡的小混混结为死党,一呼百应,久而久之,便成为这里的南霸天。
于得海向这人不屑一顾地看了两眼,嗤之以鼻地说:“你是活腻了吧?”
在场的人无不为丁超捏一把汗,尤其是认识丁超的人,有的起来劝阻,也有的向二于说好话表示赔礼道歉。其中有个汉子他也是茅草山庄的冯正义,也是名退伍军人,共产党员。明确地说他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有骨气、有热情、有正义感。他走到丁超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丁超的肩膀鼓励道:“弟兄,好样的,哥哥我为你压阵,你败了我上。”
丁超笑了笑说:“正义哥,我要被他们打死了,请你为我收尸。”
冯正义道:“我们是军人,前仆后继是我军的作战作风,你死了我也敢上。”
丁超握住冯正义的手,非常感激道:“说来我不是孤军作战。”
冯正义还是这句话:“你败了我上。”
丁超道:“谢谢。”
冯正义道:“上吧,我的好兄弟。”
只见丁超他毫无惧色,仍是和和气气,语气中且含有几分的挖酷,走上前去道:“河汉清且浅,两只骚王八搅浑不了三江水。我真不相信你们于家二兄弟能断了大运河的水,翻了古城镇的天,正是一双无耻的法盲。”
二于勃然大怒,呀呀的怪叫了两声向丁超扑来,并且破口大骂:“你是谁?敢与爷爷顶嘴,不要走,拿命来!”
再看丁超面不改色,哈哈大笑道:“我告诉你,阴沟里的两条臭泥鳅,你成不了龙,你们想打架?”
丁超并不认识于家二弟兄,因为丁超当兵时,二于还是羽毛尙未丰满不能出飞窝里的雏鸟,只是这几年才发了迹出了名。刚才听到大家的一番议论,更激发了丁超对这些人的强烈不满,邪不压正,真想与他们较量较量。他也认准了一个理;这是共产党的天下,岂能容这些黑社会横行霸道。
二于恃强凌弱,盛气凌人,这是他们素常的生活习惯了,今天粮管所的工作人员又拒收他的粮食(因为他的粮食过与潮湿)已经是一肚子的火,又出来一个丁超多管闲事,那是火上浇油。
二于向丁超扑来,丁超原来并不想和他们打架,只是劝说劝说。可是二于就怒不可忍了,看来这个架非打不可了,丁超想退也已经没有退步,只好迎接挑战是了。周围的群众和粮管所的工作人员都为丁超提心吊胆,这个是恶贯满盈的强梁恶霸,那一个是昂昂正气一身胆,话不投机半句多,就交起手来,最终二于不敌丁超狼狈地败下阵来。
丁超三拳两脚就将二于打得个落花流水,二于在一片贺彩声中,还有那两名联防队员的帮助下将磅上的粮食装上三轮车狼狈地离开了粮管所。
薛蓉端来一杯水走到丁超的面前,和颜悦色地说:“同志,喝杯水吧。”
丁超还真的口干舌燥,很有礼貌地接过,一饮而尽,连声道:“谢谢,谢谢。”
丁超下地干活在村头见到了冯正义和她妻子成梅。
丁超:“大哥大嫂下地去干什么活?”
冯正义:“锄锄玉米,丁超好样的,从那天在粮管所你能有如此的正义感,我佩服。”
成梅:“丁超兄弟,你大哥在我面前说了你不少的好话,也该找对象了,我给你介绍一个,在粮管所工作的薛蓉,你看怎么样?那天在粮管所,对你多热情。”
丁超:“那天你也去了,不过我的条件不行,人家是工作人员,俺是农民,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成梅:“我虽然与薛蓉是一个村庄的人,可她是李露的亲表妹?”
冯正义:“李露?就怕?”
成梅:“就怕什么?”
冯正义:“村里的人都知道,她和丁超在上学的时候就好上了。”
丁超笑了笑道:“那是两小无猜。”
成梅最后又表了态,她道:“她更得帮这个忙,毛遂自荐,我去找李露。”
冯正义说:“说话时要婉转一些。”
成梅白了丈夫一眼道:“放心吧,萝卜不用屎来浇(教),不是你冯正义说话做事都是巷口扛棒,直来直往不拐弯。”
成梅说罢立身便去。
成梅来到杨家轻轻地扣起门李:“李露,李露。”
门开了,李露走了出来。
李露:“成梅嫂子,走,家里坐。”
成梅:“大支书不在家?”
李露没好气地:“死了,被狗吃了。”
成梅:“你两口子整天是针尖对麦芒。”
好气派的一座住宅,高墙深院,虎虎生威,紧靠村中主大道,三层小洋楼,金碧辉煌,内是框架结构,外乃青砖青瓦的装潢,石基飞檐,古香古色。四角微微翘起,像大鹏展翅,即将凌空飞起,看这气派也许象征着这家主人的非凡抱负,显示出蓬勃向上的志愿。
成梅走进院子大吃一惊,院子不仅宽大,不知底的人谁也不相信这是民头官尾一个小村吏的住宅,院中心有棵开着雪白花的花树,成梅从来就没有见过,亭亭玉立,叫不出树名来,可以认定它是一颗稀罕的名贵树种,茶碗粗细,非常茂盛。那一旁有一个长有丈余,宽有七尺的养鱼池,一座假山高也有九尺伫立池中心,那假山造型绝美,丛山峻岭,悬崖峭壁;李白岩头醉酒,二叟松下对弈,瀑旁仙女拂瑟,舟头杜甫吟诗;喷泉四泻,有群红鳞鲤鱼池中戏水。
那一旁有一花园,园植奇花异草,五颜六色,芳香沁人肺腑。整个院子充满着浓浓的诗情画意。
成梅见楼门没有关闭向内看去。
那客厅高雅的布局,只说那地面却是铺着红地毯,一片金碧辉煌。
成梅真有些顾影自怜。
成梅的心声:鞋上的泥土,岂不污染了主人的家?脱鞋入室,农村人还没有这个习惯。
成梅说:"院子里空气好,树下还有几个石鼓凳子。”
李露道:“这能好吗?”
成梅说:“妹妹别客气了,一个村的老邻居。”
李露道:“嫂子,你有什么事吗?”
成梅开门见山地说:“妹妹,我家那个不成气候的冯正义,却和一个人好上了。”
李露笑了笑道:“是男人还是女人?”
成梅道:“女人?瞧他那个德性,世上除了我戴副泥眼镜看上了他,绝对没有第二个女人。”
李露扑哧一声笑了道:“两个大老爷们好,能有什么事?嫂子能值得大惊小怪吗?”
成梅说:“你知道他和谁好?”
李露摇摇头说:“不知道。”
成梅故作态道:“他和丁超好得就像一个娘生的。”
李露一听到丁超这两个字,就像马蜂蛰了一勾子似的,脸上青一阵子,白一阵子,泛起一片难言的苦涩,她没有言语。
成梅问:“妹妹,你说丁超这个人怎么样?”
李露还是没有言语,模棱两可的摇摇头,又不住的点着头。
成梅还在悬河泻水说了许多,尽是对丁超的夸奖........
李露还是发问了:“嫂子,你还有什么事吗?”
成梅这才话到主题:“我求你一件事。”
李露问:“什么事只管说来,只要我能帮助的绝不推辞。”
成梅说:“其实我也来替别人办的事。”
李露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听话听音。
李露的心里想:这个女人一开口左说的是丁超,右说的还是丁超,丁超我对不起他,更是杨赐陷害了他,后来我才知道,他杨赐不仅拦截了我们往来的信函,尤其是他当上了村支部书记,三番五次向丁超的部队去信,什么又是揭发,又是举报,都是莫须有的罪名,丁超军校没有上成,更没有提干。回想起来令人愤恨,我又能去替他做些什么,只能暗暗地为他喊冤叫屈。事到如今,我只能顺其自然了。这个成梅又来替丁超说事,说什么事?丁超这个人我了解,不能说他是万事不求人,一般的情况下不去麻烦别人。肯定是遇上了过不去的坎,我能帮助你吗?杨赐一定又是个拦路虎。这个人这是个小人,实足的小人。
李露问:“为谁帮忙?”
成梅说:“这个人你一定要帮他,你的老同学丁超。”
李露没有表情的笑了笑,又有不耐烦的感觉道:“丁超?他不认识我?架子不小哇,嫂子,时间到了我得去接儿子。”
成梅是个见亮就过的聪明人,察言观色地发现李露有些不对劲,只是嘴里没有说出来罢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说明了来意.......
下午,冯正义和成梅还是在老地方等到了下地干活的丁超,成梅向丁超回了话,丁超苦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冯正义说:“醉翁之意不在酒。”
丁超自言自语道:“要我去求她?”
成梅向丁超迟疑地看着,好像发现了什么,多疑地问:“你与李露是同学,郎才女貌,为什么嫁给这个其貌不扬的杨赐?是不是你们之间还存在着猫腻不成?"
丁超苦涩的笑了笑说:"能有什么猫腻?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杨赐有了发迹,权利双获。女人吗,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夫嫁夫,自在享福。”
成梅摇摇头说:“说得也对也不全对。”
冯正义笑着说:“俺家你嫂子就不是这类的女人,她图我个什么?三间红瓦屋,六尺灯芯绒。”
成梅把嘴撇了撇道:“别得了便意就夸起嘴来了,俺就看中了解放军。”
冯正义洋洋得意地说:“解放军就是好,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红旗掛两边......."
冯正义唱起了京腔来了。
丁超羡慕地说:"生命尤可贵,
爱情价更高.......”
其实丁超每说起爱情这两个字,总是有这种感觉,好像这两个字对他来言是及其生疏和无缘,甚至是空虚、遥远和迷茫 。因为有苦涩难言的回忆,才滋生了绝望的情感。
成梅再次关切地说:“丁超能听嫂子我一句吗?”
丁超说:“嫂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冯正义也帮着腔说:“你嫂子自然是为你好,我也想你嫂子就是一个热肠子的人,听她的错不了。”
丁超说:“嫂子,我听你的,老嫂如母。”
成梅说:“好,你去求李露,我有这么一个感觉。”
丁超问:“什么感觉?”
成梅说:“我见到了她,一说起你的名字,我察言观色,就有这么一个直觉,她非常内疚,有不可言喻的苦衷,还有酸溜溜的感觉,她有点坐不住。”
冯正义插言道:“她是心有余悸,这个悸这是惧怕的悸,对李露来言不合适。”
丁超问:“是什么悸?”
冯正义道:“是记忆的记,这是想忘忘不掉哇。”
丁超心里也是明白的:张口容易告艰难,我又如何走进杨赐的家,杨赐又会用什么个态度来接待我,李露又能真心实意地来帮助我吗?还有,我们是同龄的同班同学,能鸟占高枝,他们的孩子已经上了学,我还是光棍一条,顾影自怜,我输给了他们。
丁超少气无力地抬起头向西天看去。
那轮西去的太阳好像负着重荷似的一步一步、慢慢地坠落下去。天色也昏暗起来,令人丧气。它那堪蓝、悠远的黄昏快要来临了。
丁超他联想到太阳还有一出一落,人定然也有一生一死。日复一日,月复一月,那情形多么好像一个人,每度过一天,他的生命也就缩短了一天,从而感觉到死亡的迫切和恐怖。太阳还有明天的复升,可人就没有复生的机会。人何必要冥顽、固执和残忍,和他人所过不去。人生的时光太宝贵了,为何不去痛痛快快地去度过生命的每一天呢?
第二天,丁超没有去杨赐的家,却在幼儿园的门前耐心地恭候着,又好不容易等来了中午幼儿园放学的时刻。丁超已经心急火燎地在幼儿园的面前等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丁超的眼帘里,李露来了。
她依然是那么美,那么诱人可爱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弹指一挥间,已有六七年了,这是第一次直接见面。
正在这时孩子们涌出校门,这也是天性,儿女最先能认识的就是母亲,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一头拱进李露的怀里,甜蜜蜜地喊着妈妈。
丁超向孩子看了看道:“这是你的儿子?”
李露点点头没有言语回答。
丁超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子?”
这孩子向丁超看了看说:“你猜。”
丁超说:“我猜不出来。”
孩子天真地:“杨超。”
丁超道:“杨超?超群跨越,这个名子起得好。”
杨超反问道:“叔叔你叫什么名子?"
丁超 回答道:"我叫丁超。”
杨小超笑嘻嘻地说:“你叫丁超,我叫杨超 ,说来我是小超你就是大超了。”
丁超对孩子情不自禁的产生了爱慕之意,伸过双手将孩子抱在怀里亲吻起来。小杨超格格的笑着,那笑声又清又脆。此时此刻的李露向丁超和儿子多情地看着,五味杂陈涌上心头 ......
身边还有邻村接孩子的家长,都以羡慕的目光看着他们。
一个妇女道:“看这三口多相配,真是太美满绝妙了 。”
另一个妇女说:“爹是金娘是银,生的孩子喜死人, 银盆里面洗得澡,从头到脚白到耳朵根。”
旁观者的议论李露听在耳内,却痛在心中。
她没有勇气和胆量向这些人解释,我们不是一家子,能吗?别人又相信吗,这是一对多么相匹配的父子,五观像貌,同出一辙。人的眼睛里是揉不了砂子的,别村的人只不过信口开河说说而已,茅草山庄的人的眼睛里却流露出是什么目光?是谴责还是........
李露从丁超的怀里接过孩子低声说:“你从今从后别来见我的儿子。”
丁超心里纳闷起来道:“为什么?”
李露没好气地:“没有什么为什么,你最好不要来见我们母子。”
丁超的心里好像泼了一盆冰凉的冷水,冷丁丁地站在那里,强烈的自卑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别的不说,只从同窗十二年的老同学这个关系而言,如此冷落,可见是人情如纸张张薄。
李露抱起儿子向丁超又说了一句:“成梅大嫂会把消息传给你的,成了不要喜,不成也别怨。”
李露说罢杨常而去。
小杨超在母亲的怀里向丁超频频挥动着小手,连声大喊:“大超叔叔再见......”
这是多年的陈事,虽然过去了,却仍然留在当事人的记忆中……
小杨超也曾经向李露说过这么一件事,也许是童言无忌。
小杨超在玩着玩具。
李露:“超儿,睡觉吧。”
小杨超:“大坏蛋还来不来?”
李露:“他死了。”
杨超:“妈,那天我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他们认为我睡着了,其实我是瞎睡的,听大坏蛋和奶奶说我是丁超的儿子。”
李露:“睡觉吧,你要是丁超的儿子就好了。”
不一会儿杨超就入睡了,李露目不转睛地看着儿子,她陷入她的遐想中
丁超的肖像慢慢的缩小,和儿子一张小脸接近,接近再接近,几乎一模一样……
日旰西山有明朝,风尘世界,
生死难斢,能有几人年不老?
人生就是一台戏,有唱孬来有唱好。
天命有数,别把光阴浪费了。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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