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杨赐勾引一枝梅 杨赐李露起战斗
正是:
性天澄澈,即饥餐渴饮,无非康济身肠;
心地沉迷,纵演偈谈玄,总是播弄精魄
更深夜阑,月色明亮,大街小巷没有一个人影,真可说是万籁无声。
杨赐向一枝梅的家走去,这条路已经一年多没有走了,寡妇门前是非多,别有用心,他还是来了。杨赐来到一枝梅寝室的窗外,他轻轻的敲起了窗户上的玻璃。
敲了老大一会儿才听到屋里一枝梅的叫骂声:“那个狗东西在敲我的窗户?”
杨赐轻声细语地说:“干娘,是我杨赐。”
一枝梅在屋里发起火来并把电灯拉亮,又气又怒地骂道:“是你没有良心的东西给我滚!你还有脸来见我,死在九泉下的软皮蛋也能硬起来,他的阴魂能散吗?你能娶李露是他作的媒,也是他给你入了党当了干部,将恩不报反为仇,恩将仇报,你忘了他,这口气他不能咽我也能咽了吗?变鬼也不会放过你。”
杨赐说:“干娘,您别生气,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干儿我冤枉哇。”
一枝梅在屋里骂道:“你为了能升官发财,什么坏事都能做的出来,狼心犬肺,不得好死。”
杨赐说:“干娘,您能不能听我的解释……”
一枝梅怒不可遏道:“我没有功夫听你的解释。”
杨赐仍然耐心地说:“干娘,我杨赐敢向天地发誓,我要是忘了我干爹,要我死无葬身之地。干娘您把窗户开开一个缝子。”
一枝梅吼道:“不得好死?你是怎么忘的,他是怎么死的?你决无好下场,老天有眼,你会遭报应的。”
这句话还真让一枝梅给说中了,数年后这对男女结婚组合在一起,杨赐也因为脑溢血瘫痪了,坐上了轮椅,一枝梅推着他在村里转悠着,无人不说这是报应。这是后来之事,就不再说了。
再说杨赐还在纠缠着一枝梅。
杨赐说:“自从干干爹亡后,我知道您孤儿寡母的非常不容易。”
一枝梅仍是愤怒不已地说:“我母子就是饿死也不会要你这个白脸狼来可怜我们,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出好心来吗?”
杨赐好像动了感情,他是哭就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就是装腔作势也还是能感动人的,一枝梅将窗户开了一个缝,杨赐不敢怠慢,急忙将一撘子人民币塞进了窗户。
这热乎乎的钱还带着杨赐的体温,一枝梅能不被感动吗?她死了男人,虽然软皮蛋在世在职的时候贪点钱财,在那个年代能贪多少?那时候的贪官在今天也许还是两袖清风的好官,为什么这么说?因为那时代的人胆子小,也没有今天的胃口,再说民穷官也穷,经济发展水平的限制,就是想贪也无从下手。
一枝梅看着这一撘崭新的人民币,不能说她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更不能说她不爱财,目前她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儿子在读书,要不是卖了两棵银杏树,更是捉襟见肘。她把钱拿起来点了点,三千元,是杨赐良心的发现,还是来可怜我这孤儿寡母?
“杨赐”一枝梅向窗户外的杨赐喊了一声。
杨赐回答道:“干娘,干儿我有一肚子的冤屈,一肚子的苦水,多少年来一直窝在肚子里,说给谁听呢?谁又相信呢?干娘,我可以向天地表明,我若真得有对不起干爹的一言一行,还是那句话,要我死无葬身之地。”
杨赐说到这里,嗓子眼里好像是梗噎了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来他哭了。真会演戏?只有杨赐自己心里明白。
一枝梅说:“进来坐坐吧,干娘我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自从你干爹走了,又有谁能来跟我说句同情话呢?有泪也只能往肚子里流。”
一枝梅说到这里真的哭了,她的哭可是货真价实的真哭。
杨赐道:“干娘,你开门我去了。”
杨赐来到大门前,一枝梅已经开了门。
杨赐热乎乎地:“干娘。”
一枝梅说:“进来吧,还没有忘记干娘这就好,进来吧。”
杨赐就进了一枝梅的家,一枝梅随手将大门关闭后一同向堂屋走去。
这时候夜已经很深很深了,万籁无声。月光如水撒在小院里,更显得是多么安宁和清静。
天地寂然不动, 而气机无息稍停;
日月昼夜奔驰,而贞明万古不易。
故君子闲时要有吃紧的心思,忙处要有悠闲的趣味。
我的解释是:
天地好像是很安宁,平静,没有什么变化,其实它一时一刻都没有停止运动和停歇, 春夏秋冬四季的转换,充盈着阴阳之气和风霜雨雪 。太阳和月亮白天黑夜地运变,但它的光明自古就没有消亡。
无论是什么君子和小人也在忙碌着,都在做什么?有着不同的情趣,让我说不一定都是悠闲的。
讽刺:
一个耍猴的人被猴子抓得脸上都是血,为了不闪了场子,还继续耍下去。却喋喋不休地说:“这猴还是能不出我的手,我如果真的不要脸,它就不要命了。”
看猴的人问:“是你的脸重要还是猴的命重要?”
耍猴的人没有回答。
另一个看猴的人说:“你要不要脸无关紧要,猴子不能不要命。猴子没有命了,你也就不能赚钱了。”
耍猴的人连声道谢:“谢谢你捧了我的场子。”
话说杨赐走进了一枝梅的屋内,一枝梅也随后进了屋。杨赐在床前一条板凳上坐下,一枝梅坐在床沿上,便寒暄起来。仍然是老生常谈说了一些瞎扯淡的闲话,慢慢地就进了主题。
杨赐说:“我杨赐能有今天,亏不尽我的干爹,此恩不能报。”
一枝梅说:“他人已经死了,还说什么报答,你是在哄活人还是骗鬼?”
杨赐说:“干爹死了不是还有干娘你吗?”
一枝梅一声冷笑道:“干娘?我没有命来享你的福。”
杨赐一本正经地说:“相信我吧,我是认真的,有一个发财的路,干娘你能干。”
一枝梅不可置信地说:“你说我能做什么?”
杨赐说:“我准备建一个加油站,你不是也上过初中吗,不要你投资一分钱,我给你一半的股分,你来做老板。”
一枝梅道:“此话当真?”
杨赐一板三眼地把他的规划和盘托出,一枝梅还真被他这番言辞所打动。的确一枝梅在加油站真发了财。杨赐说到妙处一枝梅简直是信奉得不得了,就像立即就能腾云驾雾。
说着说着杨赐就好像在讲台上作报告一样,站了起来,指手画脚,说个滔滔不绝,一枝梅也听得津津有味,全神贯注。
一枝梅也热情起来,先是给杨赐泡上茶水,后又拿出了香烟。
杨赐问:“干娘你什么时候学会吸烟了?”
一枝梅道:“愁烟闷酒,自从你干爹死后,我心里能舒服吗?白天还好过,每到夜间更焦愁,埋葬你干爹的时候,还剩些烟酒,我只好拿来消魂,慢慢地就成了瘾。”
杨赐兴致勃勃地说:“好,干娘,我们就喝他几杯。”
一枝梅随便端来几味家常小菜和一瓶老白干,就在床前交杯碰盏。
一枝梅喝下几杯辣酒,不禁伤感,有些悠悠然了,叹声连天,诵道:
“.......如今向,渔村水驿,夜如岁、 焚香独自语。
有何人,念我无聊,梦魂凝想鸳侣。”
杨赐是个什么人?说别的不在行,风花雪月、对酒当歌的一个风流浪荡的好手,更能触景生情,也会正中下怀,特别是对待女人,那是怡然自若,口若悬河,游刃有余。
杨赐举杯诵道: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最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
到黄昏、点点滴滴。
者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杨赐诵到此处失声痛哭,看他那伤心的样子,凄凄惨惨戚戚,扑簌簌的眼泪好像断线的珍珠,擦不干流不尽,酸溜溜的,叫旁人也陪着伤心,真是能催人怆然泪下。
一枝梅连声问:“杨赐,杨赐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
杨赐哭着说:“干娘来,干儿我 别看我是个堂堂的男子汉,一个村的支部书记,我心里的苦,可以说是苦不堪言,人不可怜我,天更不可怜。”
一枝梅又问:“是工作上的不顺心还是家庭上的不如意?”
杨赐说:“那李露拿我不当人,我住进医院一个月她没有看我一眼,回到家还是冷若冰霜把我关在门外,这样子还有什么夫妻的味?”
一枝梅听了扑哧一声笑了道:“干娘我明白了,饱饭不知饿饭饥,所以你才找干娘我来了?”
杨赐真向饥而求乳的孩子一头趴到一枝梅的怀里,这是什么感觉?一个是旱苗求雨,如饥似渴;一个是饿汉得食,狼吞虎咽。二人抱在一起,滚在床上.........
一枝梅比杨赐只不过大了五岁,这些杨赐并不在意。以他自己的话来说:"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又不是结婚,能热乎乎的就好。”
天长日久,哪有不透风的墙?
李露也听到了这方面不少的传说,她只能把不愉快默默地藏在心里。这两天他们又发生了矛盾……
他们已经三天没有说话了。
尤其是一枝梅进了加油站,这个加油站又是黄金地带,车辆密集的省道,虽然不能日进斗金,却发了大财。穷人乍富挺腰凸肚,一枝梅首先从穿衣打扮上那就大不一样了,也时髦了起来,更讲究了梳妆,脖项、耳朵,手脖上先是银后是金,慢慢的珍珠玛瑙汉白玉的都戴上了。人是衣马是鞍,女人打扮起来更好看,有人讽刺道:“过了四十才十八,春来苦菜也开花......”
一枝梅过去是避着人吸烟,现在是再多的人面上,苏烟、中华一枝接着一枝地吸了起来,哈云喷雾。杨赐还常常带上她去酒场,人言可畏,在面子上还得说得过去,仍然以干娘自居,身价倍增,水高船长,喊杨赐是叔叔就别问了她便是奶奶,很快地成了上流人物。衣是瘆人的毛,话是拦路的虎,人有了钱就有了精神,一枝梅不几年就把老房子打倒盖起了小洋楼。又买了一辆豪华小轿车,成为这一方的富婆。
她已经把她的过去忘记的干干净净,环境可以使人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的确形形色色的变迁与各方面的环境是脱离不了一定的关系。过去没有人能把这个寡妇看在眼里,可以说是不名一钱。
十年河东转河西,别笑穷人穿破衣。今非昔比,今天的一枝梅财大气粗,已经成为这一方的头面人物。说起话来也有了底气。所以说:能说话的不一定是嘴,是钱、是权、是势力。
社会上能没有议论吗?
孩子们唱起了童谣:
说杨赐真荒唐,吃喝嫖赌都占上。
不该霸占他干娘,正是一个大流氓.......
李露再是装聋作哑,耳朵里也已经装得满满的了,
这一天她去老房子接儿子看到杨老抠双手捧着紫砂壶喜得眼泪往下流,口中念念叨叨:“还是我儿子比我有本事,还是我儿子比我有本事.......”
小杨超说:“爷爷,这是后浪推前浪,我的学习成绩可好了,年级组又是第一名,将来我一定比爸爸更有本事.”
李露打断儿子的话头斥道:“瞧你的德性,骄傲自满。”
小杨超继续说:“爸爸他能把我们家的文物宝贝完璧归赵,我能将流落外国人手里的整个中国宝贝都夺回来。”
杨老抠说:“我的孙子更有本事,大学问,什么是完璧归赵?”
小杨超向爷爷讲起蔺相如的故事.......
李露问:“这个玩意是从哪里来的?”
杨老抠说:”这个紫砂壶是我太爷爷的父亲在朝中做官,万岁皇爷赏给他老人家的,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宝贝疙瘩。”
李露又问:“自然是传家宝怎么又流落他人手中?”
杨老抠支支吾吾不愿意说出子丑寅卯来。
小杨超嘴快道:“妈妈你不知道,这是紫砂壶,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传家宝,可値钱啦,当年被软皮蛋讹去了,是爸爸又从一枝梅的手里赎回来的。”
李露听到这里心里酸溜溜的,热讽冷刺道:“一个大活人再加上一个加油站,一套小洋楼,一辆豪华小轿车,那钱更不用说了,能叫赎吗?”
他们正在说话中杨赐走进来了道:“你们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露更来火了,愤然道:“是乱了,乱了伦理,乱了人性,更乱了道德,那还是人吗?猪狗不如的东西,不稂不莠的玩意。”
小杨超一把拉住杨赐的手问:“爸爸你是怎么夺宝的?一枝梅可狡猾了,还是你干娘,你为什么要认这样的人做干娘?”
杨赐没有回答......
站在一旁的李露脸色十分难看,气扑扑地说:“鱼找鱼,虾找虾,乌龟王八是一家。”
小杨超摇摇头表现得很腻歪道:“我明白了,好吧,我就送爸爸和一枝梅四个字,臭味相投。”
杨赐思前想后,一系列的事回想起来,心里很不是个滋味,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一股脑地撞击着他的内心,说不出来的是疚还是愧?李露坚持要离婚,就连儿子也向他动起手来,扪心自问,我错得太离谱了,众叛亲离,岂能说不是报应吗?
杨赐已经十多天没有回家了,他开了门,感觉到一切都是冰冷冰冷的,人去楼空,这还是家吗?人走了鸟却来了,满院子都是鸟屎,散发出难闻的臭味。那几株花树上落满了鸟,咋咋呼呼的叫个没完没了,我来了它们还是不肯飞走,取而代之,好像它们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岂有此理?
这个杨赐把一肚子的怨气,火气都发泄在鸟身上,他疯狂地赶起鸟来,这些鸟好像有意在捉弄他,飞走了在楼上的空中盘旋了几周又飞回来了,还向他示起威来,吵叫个惊天动地,真是烦死人了.......
一枝梅开着豪车驰过村子,喷出一溜烟,扬起一团尘土,这里有多名民就说开了。
这个说:“过去没有人能把这个寡妇看在眼里,可以说是不名一钱。”
那个道:“十年河东转河西,别笑穷人穿破衣。今非昔比,今天的一枝梅财大气粗,已经成为这一方的头面人物。说起话来也有了底气。所以说:能说话的不一定是嘴,是钱、是权、是势力……”
当然了,谁个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
村子里的闲言碎语越说越多,孩子们唱起了童谣:
李露路过此处,她听在耳里,怒在心中,表现在她那张冰冷的脸上。
耳不听心不烦,李露已经是一肚子的憋火,气急败坏地回到家,看到杨赐坐在客厅里喝茶,李露气呼呼地走了进来。
杨赐:“你一天到晚板着要账的脸”
李露没有理会领着儿子往外就走。
杨赐厉声地:“给我站住,怎么急去找你的相好的?”
李露怒道:“放屁,我不是你钻狗窝的东西。”
杨赐一声冷笑道:“去找相好的睡觉吧,地里的庄稼都收割完了,遮不住屁股挡不住人眼......”
李露愀然作色道:“你说什么?”
只见李露杏眼圆睁,挥起巴掌向杨赐的脸上打去,并破口大骂道:“放你亲娘一裤裆的屁,贼喊捉贼,不要脸的东西,你不是人,是畜生,连你干娘也能占。”
杨赐:“你有证据吗?”
李露:“证据,我在你干娘家亲手抓了你三次。”
杨赐厚颜无耻地:“是在床上吗?”
李露:“门是上上锁的,我叫开了门,你们还能在床上吗?”
杨赐恬不知耻地:“是啊,提起裤子称好人。”
李露怒不可遏一计耳光打得杨赐两眼直冒金花,往后倒退了两三步,一屁股坐在客厅中央的茶几上,坐倒了茶几上的两个温水瓶,瓶里刚刚装满了开水,那瓶滚落在地,嗵嗵两声爆炸,瓶胆碎了,开水淌了满屋,一霎时客厅里一片狼藉,还把杨赐给烫了,疼得他裂嘴直叫唤。好个杨赐恼羞成怒,他跳了起来,还破口大骂道:“贱货,你敢打我。”
杨赐扑向李露,夫妻二人纠打在一起。
旁白:人常说再壮的驴拉不过马,再弱的男人打得过女人。何况李露的长发被杨赐死死地薅住,李露仰面倒在地上。杨赐就势来个骑马势骑在李露的身上,没轻没重对她拳掌相加,就是一顿苦打。
一个是苦打,一个是痛骂......
小杨超已经六岁了,个头有一米多,长得五大三粗,虎头虎脑的。他见爸爸痛打他的妈妈。
孩子几乎都是一个德性,对母亲十分偏相。容不得任何人包括他的父亲也不能欺负他的母亲,俗语云爹的恩情还好报,娘的恩情报不完,的确也是如此。
小杨超发疯了一般冲上去,一声骂道:“杨赐你个王八蛋敢打我妈妈!”
小杨超哪还愿意一伸手揪住杨赐的头发,另一只手拳头捏得紧紧的向杨赐的头部打去。这两个就像两条咬死仗的恶狗,怎么也分不开。
杨赐和李露扭打在一起,儿子小杨超向四下看了看,桌子下有根擀面杖,他拿起这根擀面杖向杨赐的头部打去,杨赐的头部中了小杨超这一擀面杖,别看小杨超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身大力不亏,打得结结实实非常有力,他哎哟一声从李露的身上倾倒在地,慌忙用手捂住头,鲜血从他的手指缝中流了出来。回头看去,小杨超手里还紧握着那条擀面杖,虎视眈眈地瞪着他,眼里快喷出火来。
杨赐:"小杂种你也敢打我?你这个野种!”
杨赐就像一条被打急了眼的狗,一声大骂,跳了起来扑向小杨超。
心地沉迷,纵演偈谈玄,总是播弄精魄。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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