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李雨亡夫心却不痛 老抠村头捡子甚喜
(宋)朱嘉曰:
东墙倒,西墙倒,窥见室家之好,
前巷深,后巷深,不闻车马之音。
石诚讲到这里禁不住热泪盈眶,李雨也流下两串眼泪。
李雨:“老人的故事太感人了,我们同样都是女人,可是我却是自私、狭隘的女人。”
石诚:“女人也好,男人也罢,都要有婚姻和家庭美好感,也完全不能都达到遂心如意,怎么办?过去的女人没有今天的地位和条件,被封建主义的枷锁牢牢地控制着,什么三从四德,嫁夫随夫,夫权大如天。打倒的妻子揉倒的面,竟成了老一代人的口头禅,还有,男人口中的妻子被称作贱妻或者是贱内,女人也自我贱了起来,把丈夫尊称是当家的,俯首听命,心甘情愿地做玩物和工具,在公婆面前打不敢还手,骂不敢还口,女人就好比一盆洗脚水,或者是一条驴,一匹马,可买可卖也可弃,一张休书而逐出家门。”
李雨:“现在我们妇女享有了权利,婚姻自由”
石诚:“自由不能没有平等,自由不能放任,更不能泛滥,自由也不能没有规矩,无章无法。人和人的相处也是互相尊重,互相宽容,互相理解,更不说夫妻了,都应当有担当有责任,能同甘苦共患难,能同荣华共富贵,喜新厌旧,见异思迁、朝秦暮楚、三心二意都是婚姻上的大害。我还是说结婚不是儿戏,离婚也不是游戏。李雨你结婚和离婚几次了,由于你的对你自己,对你家庭的不负责任,一次次的失败,难道说没有教训吗?”
李雨感慨地:“教训?岂是教训,是伤痛,是悲哀…….”
李雨回想起她在婚姻上一次又一次的挫折,一次一次的失败,真是痛心疾首……
石诚:“男女结为夫妻,这只是走到一起来了,住到一起来了,组成家庭不容易,得生活,得生孩子,养育孩子,还有双方的老人。丈夫有丈夫的担当,妻子有妻子的责任,首先是感情上的磨合期,有的还没有过磨合期就敲缸拉瓦了。”
李雨:“何尝不是。”
石诚语重心长地:“古人云,正家之道,始于夫妇。上承祭祀,下养父母。唯父义而妇顺,乃起家而裕厚。《诗》有佌离之戒,《易》有反目之悔。”
李雨:“我也明白,治家的正道,始于夫妻之道,夫妻之道就是丈夫的仁义,敢于正确的承当,通达道德的宽容和有强烈的责任感,妻子也应当有对家庭、父母、子女尽责尽职,竭忠尽智,且不可猜疑和生异心而反目为仇,这是败家的毒药。”
石诚:“古人有之,如鹿车共挽,桓氏不恃富而凌鲍宣;卖薪行歌,朱氏乃耻贫而弃买臣。”
李雨:“这样的人,古往今来比比皆是。”
石诚:“西汉是的桓少君不因为自己家道富裕而轻视丈夫鲍宣,而是奉承君子,惟命是从,换上粗布短衣,与丈夫一起挽着木车,访亲探友,修修妇道。而朱买臣,砍柴为生,常常边担柴边读书,有时还边走边唱,我行我素。其感到跟着朱买臣难以享受荣华富贵,就离他而去。”
李雨:“谢谢石科长,这个婚我暂时就不离了。”
石诚:“冷一冷也好,也好静观其变。”
李雨带着孩子回到杜大力的家,没有几日,邮递员骑着摩托车来到门前,高呼:“李雨,李雨。”
李雨急忙走了出来:“来了,来了。”
邮递员:“这是你的一份传票。”
李雨(诧异地):“传票?谁和我要打官司?”
李雨接下了传票。
旁白:杜大力在工地死亡,前去处理后事。
李雨带着儿子乘坐在列车上,她的心情很复杂,难免得有几分的痛楚,可见她的脸上还带着泪花。
李雨抱着儿子在出庭,同时还有两个女人也都以妻子的身份出现在法庭上,其中一个女人也抱着一个婴儿,他们都还聘请了律师。
开庭了,李雨是第一次参加诉讼,表现的有些紧张。
开庭的程序。
主审法官:“李雨你没有请律师?”
李雨回答:“经济拮据请不起律师。”
主审法官:“是否申请法律援助?”
李雨:“不要。”
主审法官:“你们三人都自称是死者杜大力的妻子,以结婚证为据,请你们出示你们的结婚证。”
李雨和那两个女人都出示各自的结婚证,工作人员收下离开了法庭。
时间不大,刚才拿着结婚证出去的那名工作人员就回来了。
主审法官宣布:“三本结婚证一真二假,真的是李雨提供的这本结婚证,因此确认李雨与死者是合法夫妻,受法律保护。抱孩子的胡某暂时留下,袁某立即离开法庭。”
尽管这袁姓的女子有些不情愿还是被两名法警劝出。
主审法官:“根据法律规定,胡某的孩子抽血进行亲子鉴定。现在休庭,李雨就地暂住,听候通知开庭。”
李雨:“是。”
数日后,法医下达了判决书:胡某的孩子与杜大力没有血缘关系,李雨领取全额的赔偿金。
杜大力死了,李雨也无心去守这个冰冷的家,况且杜大力还是一个孤儿,在他七八岁的时候,爹死娘嫁人,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是党和人民政府培养他上了建筑学院。
李雨抱着孩子在门前打着转,她怯生生地望着大门而举步维艰,门开了,李雪从家里走出来,她看见了李雨。
李雪:“什么风把大姐给吹来了,一走就是三四年。”
李雨:“不欢迎?”
李雪:“还生妈和我们的气?这又是跟谁生的孩子?”
李雨:“听说你已经上了大学,还这么不会说话,跟谁生的孩子?跟你一起生的。”
李雪笑了道:“这就神了,两个女人能生孩子也省得你到处撩蛋。”
李雨:“我撕碎你的嘴。”
李雪转身朝家里跑去,还一路喊叫着:“妈,大姐回来了,大姐回来了。”
李雨也就随后进了家,一抬头,看见了母亲黄金枝,酸甜苦辣咸五味瓶一下子打开了,母女哭了起来。李雪接下了孩子,这孩子好淘气,他不愿意人抱他,就挣脱着下了地,便在屋子里敲敲打打折腾开了。
李雨问:“李露哪里去了?”
李雪:“能上哪里去,嫁人呗。”
李雨:“和丁超结婚了。”
李雪:“不是丁超。”
李雨:“他们从小就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郎才女貌,那是天生地造的一对儿。不嫁丁超能嫁谁?”
李雪:“丑鬼杨赐。”
李雨大惊道:“杨赐?乱配鸳鸯谱。这里面有问题?”
黄金枝:“说来也是神差鬼领,阴差阳错。”
李雨:“说来我听听。”
要说李露,她的身上也有故事,那就从杨赐说起。 古人云: 平民肯种德施惠,便是无位的公相。 士夫徒贪权弄宠,竟成有爵的乞人。 就是说: 一个平民老百姓如果愿意尽自己的能力广积恩德广施恩惠,他虽然没有公卿相国的名位,却同样受到世人景仰;那些有高官厚禄的士大夫们如果只是一味地争夺权势贪恋名声,虽然有着公卿爵位,却像一个讨饭的乞丐一样可悲。
茅草山村庄有姓冯的,有姓丁的,还有一户姓杨的人家,家主人叫杨老抠,娶妻田氏,绰号甜好嘴,顾名思义,能说会道,爱说好听的。 说起杨老抠不但会精打细算,况且还克勤克俭。他有一个起五更睡半夜的生活习惯,他常说要想富,半夜就穿裤。这是他第一句口头禅,第二句口头禅是:吃不穷喝不穷,打算不到便受穷。大吃如小赌,数不可细算,的确也是如此,他在银杏村可以说第一富裕人家,离开不了这两件法宝。杨老抠一年四季除了刮大风下大雨,每天早起捡狗屎。这一天他又照常背着屎簸箕颠着屁股村前村后,路边桥底在寻找人和多种动物的大便。他来到一条大路上,看见一名军人独自一人怀里抱着一个哇哇待哺的婴儿站在那里发愣。
杨老抠走上前去问:“解放军同志,你一个男人家怎么抱个孩子呢?听他哭得多伤心。”
那位军人很为难的说:“我是探家的,假期已满,正返往部队,路过这里,见一年轻妇女丢下这个孩子就急急地走开了。”
杨老抠大喜道:“这是一个遗弃孩,我夫妻二人没有孩子,就把他给我吧。”
那军人道:“大爷,你如果要这孩子我同意,孩子虽然是我捡到的,我不但没有结婚,还是一个现役军人,无力去抚养这孩子。但是,我有义务为这孩子的安全负责,去你们人民公社民政办个手续吧。”
杨老抠为了要这孩子也就答应了,立即去了当时的公社办了手续。
杨老抠要过孩子万分高兴,喜得他热泪盈眶,语无伦次地说道:“可找到了爹。”
是他找到了爹,还是这孩子找了他这个爹?成为一句笑话,在这附近几个村传说了许多年。
杨老抠丢下屎簸箕抱起孩子呼喊着:“我有儿子啦,我有儿子啦.......”
杨老抠将孩子抱回家,直喜得妻子甜好嘴腰都笑弯了,解开孩子的包被发现了一张写着字的纸。
写的是:
孩子爸爸未有名,孩子妈妈是贫农。
送给别人不放心, 送给亲人解放军。
老杨头捡了一个孩子这是公开的,在不足一公里的另一个村子里下乡度金的万家陪和谭进发能不知道吗?什么是度金?顾名思义,那就是沽名钓誉。原来这对男女,他们的父母都是副县级或科局级干部,为了培养儿女,下乡锻炼是个台阶,走走过场,将来提升也就名正言顺了。未想到不几时这对不成器的男女就度到一起来了,怀了孕生了一个儿子来。她的心思是寻找一个军人来养育她的孩子,遗憾的是没有达到目的,那也只能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吧,就看他的命运和造化了,时常来偷看几眼。
杨老抠捡到这个孩子心花怒放,得给孩子起个名子。
甜好嘴说:“这是老天赐的,就叫他是天赐吧。”
杨老抠连声叫好道:“好,好,那就叫天赐,杨天赐。”
叫着叫着天字慢慢的就给丢了,杨赐就叫了一辈子。
又道说:
缺之才为贵,求得更知爱。
本来无此物,何必惹尘埃。
人常说恩母胜过养母,在杨赐的身上足以得到体现和证实。还有人说有奶(乳)就是娘,杨赐不是甜好嘴生的,她一辈子没有开怀生育过儿女,哪里能有乳水来喂养这个嗷嗷待乳的婴儿。当时的农村条件还不是太好的,喂养好这个毛毛孩谈何容易。花费的心血比有乳的孩子是无法相比的,窝窝孩吃寸奶。此话怎讲?刚刚出世的孩子时吃时饿,吸乳的间隙很短,只要饿了他就哭,有乳的孩子娘将乳头往他嘴里一塞就了事了。小杨赐没有这个条件,靠吃奶粉或是其他代乳品,这样可就苦了杨老抠和甜好嘴两口子。夜当白,白当夜为这孩子操劳着,从来不让他受一点屈,孩子哭了一声就像有人拿刀子割了他夫妻一块肉。吃在甜好嘴的怀里,睡在杨老抠的背上。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伤风感冒的,别说是孩子,小杨赐哪怕是咳嗽几声,那就不得了了。还从来不去小诊所,有时候连县人民医院他还不放心,要看孩子起步就是市儿童医院,他们还不相信年轻医生,老医生有老经验,白了头发的医生他们才相信。
要得小儿安,须受三分饥和寒。这是什么意思?
古人云:婴儿之病伤于饱........
常去给孩子看病都知道,儿童医生有句口头禅:孩子吃多了一口......
孩子吃多了容易伤食,穿得太多太厚,不根据时季,那就使孩子出汗过多,经不起凉风一吹很容易感冒。杨老抠夫妻二人没有生育过孩子,对这方面的知识和经验是欠缺的。对待孩子的心情是好的,往往是适得其反。
因此杨老抠两口子也很虚心一方面听医生的提示,另一方面向有孩子的人取经探讨带孩子的经验。还专门去买了一杆小秤,小杨赐就是喝一口开水也必须过秤称一称。谁不说他们细得太过分了。小杨赐渐渐的长大了,他老两口子也老了许多。可怜天下父母心,杨老抠为着抚养这个捡来的孩子,他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辛苦,却把这种辛苦化作精神上莫大的幸福和无限的希望。
小杨赐能走路了,杨老抠用一条长带子系在儿子的腰上牵在他的手里,生怕起了大风给吹跑了。小杨赐在杨老抠的心目中就是命,甚至于比命还要重上好几分。小孩子学走路哪有不跌倒的,有一天小杨赐去追鸡摔了一跤,把嘴唇摔出了血,这下子可不得了了,杨老抠顿足捶胸,甜好嘴嚎啕大哭,东邻西舍还不知道他家发生了什么大事,跑来一看都笑了,再看杨老抠正对那只鸡进行发泄,那只鸡被他用刀剁成了肉丁子。
小杨赐到了上学的年龄了,甜好嘴就成了陪读生,儿子坐在教室里,她就坐在教室的窗户外,上学她背着来,放学她驮着回,日不间断,一直背驮到杨赐上到小学三年级。
“教子有方”,杨老抠两口子教育儿这就是四个大字:不能吃亏。杨赐打了别人的孩子还有奖励.:“我们老杨家就是了不起,杨六郎枪锁北国、杨宗保征西,杀得西凉八国片甲不留,杨排风更是赫赫有名,打胜仗能云端跑马,打败仗能水里藏兵。呼风唤雨,移山倒海,撒豆成兵。这都是我们的先人。我的儿子也是赖不了,谁敢欺负我儿子,就得欠揍。”
你想想这样能教育好孩子吗?这就是杨老抠教育儿子的方法。
小杨赐要是吃了亏,杨老抠两口子可就不得了了,跑到你的门上一个哭一个骂,不大闹你三天三夜决不罢休。
杨老抠两口子字皮不认识一个,对孩子的教育就是缺少正确的指导思想,自己就是一个大老粗,能有科学和正确的态度去教育孩子吗?
其他学生的家长催促孩子做作业,他听了却有十分的反感。在这个地方把做坏事的叫作孽,他还笑话起那些家长来,说:“真不是些东西,叫孩子去作孽。我们赐儿不去作孽,得去做官。”
简直是无稽之谈,听起来让人笑掉了大牙。
放了署假,学生们拿着家庭报告书回家了,丁汉卿的五儿子丁超考了双百分,杨赐只考了1分。
杨老抠高兴地手舞足蹈还炫耀起来了道:“我们赐儿是天生骄子,太不得了了。”
有人问他:“什么是天生骄子?”
杨老抠摇摇头说:“我从电视上学来的,可能就是真龙天子吧。”
有人又问他:“你赐儿又怎么太不得了了?”
杨老抠大言不愧地说:“当年包老爷做那么大的官才是一品当朝,我儿子考了1分,1分就是一品,将来能做什么官,以文化人说那是不可估量的。”
周围的人腰都笑弯了.......
人常说:
一个馒头也要蒸熟吃,一个儿子也得好教育。
小杨赐长到了八岁,在这个年龄段,是教育的关键,如何成人乃举足轻重。邻居门前拴着一只快要生崽的母山羊,杨赐就把它当马骑,结果呢那羊不但早产了还死了。邻居便去找杨老抠说道说道,当然态度有些不太好。
甜好嘴也回了一大套,说什么:“七岁八岁狗都嫌......”
邻居听了更觉得不舒服,这是什么意思,七岁八岁狗都嫌,说来嫌她儿子的人是狗喽?
第二天,杨老抠就去镇上买了一只不长角的又十分温顺马头大公羊。他买羊做什么?赐儿的喜欢必须给以满足。这时的杨赐长得其貌不扬,说他是人貌相猴,说他是猴却是人,没从说话那一双猴眼睛挤了好几下,猴眼珠圈了好几圈,面皮却很白,所以后来人给他起了个奸白脸的绰号。
杨赐有了这头坐骥看他是多么开心,坐骥虽好,美中不足就是没有鞍韂,他骑在羊背上美滋滋的,杨老抠给牵着,其实就是护驾,就在村子里逛开了。
看稀奇的都是些孩子们,咋咋呼呼,还真有些意思。
"玩猴了,玩猴了.......”孩子们喊叫着。
这时老支书走来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就是缺少一面锣。”
锣?孩子们最能接受新事物,于是找来了几个破磁盆,叮叮当当就敲开了,还叫喊开来:“马戏团来了,马戏团来了......”
看杨赐喜气洋洋,头上戴一顶花花绿绿的布帽,眼上戴着一架红色儿童太阳镜,雪白的对襟褂,绿色束腿口的裤儿,太像了,像什么?玩猴,玩什么猴?猴骑羊,看这个模样,哪点又不像?
杨赐骑在羊背上悠悠然地嚷道:“免费演出啦.......”
常言道:须求无愧于天地,要留好样与子孙。杨老抠就是这样言传身教于儿子,可想而知这个杨赐将长成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杨赐长到十岁,比同龄的孩子都矮,天生的鬼点子其他孩子都是望尘莫及。调皮捣蛋可就出了名。这一天,他看到村头路旁有棵弯柳树,村里的人出出进进都得从树下经过。杨赐就看出一个巧妙来。于是他就爬了上去,他爬到树上做什么?也只有杨赐才能想得出来也能做得出来的一场恶作剧。
这时几名下田做农活的妇女向这里走来,杨赐看到这里心中大喜,他向下撒起尿来,哗哗一阵子,这些妇女头上戴着斗笠,那小便落在斗笠上。
一名妇女道:“下雨了。”
另一名妇女说:“一丝云花都没有哪来的雨。”
又一名妇女说:“是树上知了尿的尿。”
这些妇女说说讲讲都不再意地就走开了。
好尚不可为,其况恶乎?这个杨赐打小就从没有做过好事,自然不做好事,坏事少做,还可以得到原谅。可是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村里的人说到他无不嗤之以鼻。
树上的杨赐自以为得计好玩,在继续等待着行人。这时冯正义初中刚刚毕业没有考上高中,很是失意,准备去验兵,还有几个月那也不能在家闲坐着,于是就下地干活来了。
杨赐看得真切,这回还叫喊了起来:“天降神雨。”
杨赐再次向树下的冯正义“喷灌”起来。
正是:
老子兴家,千辛万苦。
儿子妖孽,夜嫖日赌。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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