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石诚教劝李雨 战火青春情深
说的是:
天地寂然不动,而气机无息稍停;
日月昼夜奔驰,而贞明万古不易。
吕士忠被判刑12年,李雨也与他办了离婚手续,可以说她李雨算是脱离了苦海,终于摆脱了吕士忠的控制。这次离婚就算是出师有名,和张铁成离婚叫人不可理解,张铁成多好的青年,论人才在茅草山说得过去,论名声也是香喷喷的,与李雨说得上郎才女貌,况且李雨还是二婚,在他们婚姻的天平上,可以说李雨还占了张铁成的便宜。为什么又离婚?匪夷所思,让人费解。李雨却义无反顾地背着行囊离开了张家。
黄金枝正在做着家务,李雪在一旁做作业,李雨回来了。
李雨:“妈,我回来了。”
黄金枝(没好气地):“看我闺女又离婚了,多给娘家争面子,本来想放炮迎接,红毡铺地,两廊动乐。”
李雨没有回答。
李雪:“大姐,你也够狠的,孩子才18个月,你就扔下他,他要是没有爷爷奶奶,能活吗?”
李雨:“那个挨千刀被判了十二年,我一个女人怎么守?”
黄金枝:“就算你这一步没有走错,人家张铁成多好的孩子,你却背叛了他。”
李雪:“我大姐正是水性杨花,红杏出墙的女流氓。”
李雨勃然大怒抓住李雪的头发一阵好打,黄金枝拿起一把笤帚就去打李雨,李雪在哭在骂:“水性杨花,红杏出墙的女流氓……”
李雨背起行囊,哭着离开了家门。
这是一个建筑工地,李雨身穿工作服头戴安全帽在辛辛苦苦地搬运砖瓦。
李雨在这个工地打工已经半年了,一个工头来到李雨的身边。他叫杜大力,是李雨的第四任丈夫
杜大力:“李雨,别在折磨自己了,我答应你,你的儿子我接受。”
李雨:“我就因为抛弃了儿子才又被我妈妈,还有妹妹赶出了家门。”
杜大力:“明天你就去把儿子接来,放心吧,我会疼爱你儿子的,一定能做到视如己出。”
第二天,李雨来到吕家,她非常失望。李雨气急败坏地回来到了杜大力的家,他按响了门铃,门开了,开门的是杜大力。
杜大力:“李雨回来了。”
李雨没有用语言来回答,只是点点头。
二人进入室内,李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杜大力把一杯水送到她的面前。
杜大力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李雨:“孩子的爷爷、奶奶都死了,孩子也离家出走了。”
杜大力:“这又如何是好,我是爱莫能助。”
李雨:“只能顺其自然吧。”
杜大力也坐了下来,道:“公司要我去省城接一项新的工程,我还没有决定下来。”
李雨:“首先要看经济效益。”
杜大力:“一年赚他几十万不成问题。”
李雨:“守着我和家能守出财产?男人能四海为家,这是有志男人。你先去安定下来,我再去。”
就这样杜大力离开了李雨,就在李雨生孩子他也没有回来,只是在经济上能比较满足李雨。就这样他们两地分居就是三年。
李雨决定带着与杜大力生的孩子去寻找杜大力。
李雨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提着一个女式包离开了家。
李雨母子坐上了火车,那车在运行,李雨的心在辗转不安。我李雨需要钱,也需要男人,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上车、下车、转车,几经周折,李雨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李雨母子又来到工地,她走向指挥部。
该公司的老总接待了李雨。
老总:“我们承认老杜技术好,又有管理经验,我每一年发给他三十万元薪水,可是他人心不足带走我一百多名工人,还有多名技术骨干去另外一个城市了。”
李雨:“去哪个城市了?”
老总:“这个人好高骛远,朝秦暮楚,你也别去找他了。”
李雨:“他在生活方面?”
老总:“跟我工作多年的一个女技术员也跟他走了……”
李雨好像当头一棒,她差点哭了出来。
正是:
怨因根源有德彰,不怀德怨两相忘。
恨因恩立都有底,惟有仇恨惹怨长。
秋风吹落大街两旁树上的树叶,有不少的落叶被卷入过往的车轮下,有的被轧碎,有的被粘走。大街上的行人虽然很多,却都是陌生的面孔。
李雨多愁多忧,抱着儿子,心灰意冷地行走着……
李雨回到杜大力的家,痛苦地想了好几日,雨行旧路,还得离婚。
她来到了民政局的婚姻登记处,她打扮的还是你们时髦和亮丽。她走到办公桌前举目看去,当班的是位五十左右岁的女人,她慈眉善目,脸上流露出好像永不消逝的笑容。
李雨认识她,她叫石诚,是这里的主任。
石诚:“你不是叫李雨吗?又来了,坐下。”
李雨有些难堪地:“石科长,我又来了?”
石诚:“是啊,你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我在这个位子上工作了十年,你离婚有三四次了吧?可没有一次是我批准了。”
李雨:“是啊,你总是调解,调解。”
石诚:“调解并不是一件坏事,可是你总是爱打我的擦边球,我不歇班你不会来的,这回失算了?”
李雨羞涩地:“前几年常离婚所以就常来,能掌握石科长你歇班的规律。”
石诚:“有几个年头没有来了?”
李雨:“四年了。”
石诚:“这个丈夫是做什么的?”
李雨:“房地产开发。”
石诚:“好啊。”
李雨:“好什么呀,他与原来的老总分手了,去另外一个城市另起炉灶,就一两年了,听说他还带野女人。”
石诚:“有没有继续联系?”
李雨:“有,还时常打钱来。”
石诚:“你说他有野女人,你有证据吗?”
李雨:“没有,只是听他原来的老总讲的。”
石诚:“李雨,我告诉你,你丈夫如果重婚,必须有确凿的证据,第二次领取结婚证,或者公开同居并生了孩子。”
李雨:“我非常怀疑。”
石诚:“怀疑是不能作为证据,也不能作为离婚的理由。我告诉你李雨在婚姻和夫妻的关系是要有三要。”
李要:“哪三要?”
石诚:“结婚前要慎重,结婚后要互相尊重,尊重的同时要有宽宏大量,发生了问题要郑重,不可草率地去处理如何去分手去离婚。”
李雨:“他人走了,却带走了我对他的牵挂,我几乎每一天夜里都在心中朗读李清照那首声声慢……”
夜风轻轻地敲着窗户,床上李雨怎么也睡不着,她好像有些害怕,又不敢拉灯,还怕惊醒熟睡的儿子,小心地坐了起来,她在触景伤情,小声地朗读着:
寻寻觅觅, 冷冷清清, 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 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 怎敌他、 晚来风急!雁过也, 正伤心, 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 憔悴损, 如今有谁堪摘? 守著窗儿, 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 到黄昏、 点点滴滴。 这次第, 怎一个愁字了得!
石诚站了起来道:“苦苦地寻寻觅觅,却只见冷冷清清,怎不让人凄惨悲戚。乍暖还寒的时节,最难保养休息。喝三杯两杯淡酒,怎么能抵得住早晨的寒风急袭?一行大雁从眼前飞过,更让人伤心,因为都是旧日的相识。园中菊花堆积满地,都已经憔悴不堪,如今还有谁来采摘?冷清清地守着窗子,独自一个人怎么熬到天黑?梧桐叶上细雨淋漓,到黄昏时分,还是点点滴滴。这般情景,怎么能用一个“愁”字了结!”
李雨:“知我者石科长。”
石诚:“当年我也有和你同样的心情。”
李雨:“你的男人也远离你而去,多少年?”
石诚:“他是一个职业军人,守疆卫国,我与他天各一方整整三十年,少是一年,多是五载,我们夫妻才能会上三二十日,想起我已经上了小学的儿子,见了他爸还叫叔叔。我难道说不是个女人,一个妻子吗?我也有我的年少岁月。我们为什么没有想到去离婚?因为我们是有道德有规矩有伦理的人,是人你懂吗,不是飞禽走兽。有的动物有还是一夫一妻制,比如雁,亡其一,另一个只能去做更雁,终生不再去选偶寻侣。乌鸦并不是人们喜欢的鸟,它们也是一夫一妻。可是现在是新社会,新时代,有的人去抽象的理解我们的婚姻法。并不是三天不见或者不好就去改嫁,离婚比翻书还要快,白了一句嘴就去离婚。一个人一辈子能结婚几回离婚几次?你们想到了没有,吃饭的时候也许咬了舌头,今天离婚,明天复婚有意思吗?我完全不相信多次离婚的人就有幸福感?”
李雨:“这个道理我也懂,是我太娇气了自己。”
这时厅里已经人满为拥。
石诚带着几分的寒酸口气道:“这些人都是来离婚的,百分之四十是男人,百分之六十是女人,就形成了今天这支浩浩荡荡的离婚大军,我为他们没有过多的光荣感,且有几分的愧疚。”
李雨:“石科长你的故事太感人啦。”
石诚:“我的身上没有什么故事,好,这里是工作台留给他们办理离婚手续,去我办公室我讲一讲我奶奶的故事。”
米面夫妻几时寒?春风染红桃花面。
高官厚禄形影随,人到穷时便分散。
郎才女貌皆道好?荣华富贵并蒂莲。
上马恩爱下马仇,且莫轻信枕边言。
他们离开了一楼走上二楼。
石诚引着李雨母子进了办公室,先给孩子一些糖果,然后他们就在沙发是坐了下来。
石诚:“说我奶奶是一个坚强和伟大的老人,她苦苦寻找我爷爷60年,最后她终于找到了我的爷爷…”
解放后第一个的秋天,秋风飒飒,秋叶乱舞,杨兰领着七岁的儿子小石,来到举目无亲的大运河县城,一切都是陌生的,建国初期的县城亦然是萧条冷落,颓废的城池留下战争的伤痕,没有愈合,街道上的条石断裂了,历经千万行人的足擦光滑明亮。
眼外青山约,恶水又盘环。
踏遍黄土路百条,不懅苦和难。
寻夫一片心,万艰劳不僈。
长城再远心不远,只为见夫面。
小石道:“娘,今天能找到我的爹吗?”
杨兰坚定不移地说:“有名有姓怎么找不到,找到你爹可不准再调皮,他会揍你的。”
小石问:“娘,爹的脾气坏不坏?”
杨兰道:“你跟他一样,发起脾气来九牛拉不回。”
小石说:“这就对了,我就要象我爹,我要向他一样当兵杀鬼子,杀汉奸,杀敌人,当战斗英雄,胸前戴大红花。”
他们母子来到武装部的门前,母子二人向武装部走去。他们走进武装部,迎面来位军人。
杨兰道:“同志,你是武装部工作的同志吗?”
工作人员:“是啊。”
杨兰:“我要查找一个八路军老兵。”
工作人员:“我就负责档案,叫什么名子?”
杨兰说:“叫老石,一九三八年参加八路军。”
工作人员:“叫老石,一九三八年参加八路军。”
杨兰跟随那名工作人员进了档案室。工作人员问:“你有没有介绍信?”
杨兰道:“有。”
杨兰取出介绍信,那工作人员接过念道:“杨兰,中共党员,历任民兵队长,大队长、区副书记,现任某县妇联主席,烈士的女儿,八路军战士的妻子……”
工作人员:“还是一位战斗女英雄,请坐,请坐。”
那工作人员便杳阅档案,他翻阅了所有档案记录册,喃喃道:“没有叫老石的八路军,有姓石的却对不起号来。”
杨兰着急道:“查不到?”
工作者:“那个老石同志,在解放时你可知道他的消息?”
杨兰:“四五年分手后一直没有消息。”
工作人员:“你去一趟民政局再查一查烈士档案。”
杨兰:“烈士档案?他不能牺牲?”
工作人员:“同志,我只是建议”
杨兰的睛湿润了,她强仰住内心的悲伤地:“谢谢同志。”
工作人员:“同志走好。”
陌生的大街上行人匆匆,杨兰母子行走在坎坷不平的石条路上,杨兰的泪眼朦胧,她低声地哭泣着:“老石,我的老石哇,千万别让我在民政局的烈士档案里找到你的名字……秋风易水寒,心近路不远,哪怕是天崖海角一定要找到你,是活着的老石。”
母子二人在秋风中向前走去,走去,终于来到了民政局。杨兰母子一来到民政局,举步千斤,向民政局的院内走去。杨兰母子走进民政局的办公室内,见有几位工作人员,有的伏在桌前写着材料 ,还有的在翻阅着文件,老局长抬头看到了杨兰,一楞神:“你,杨兰。”
杨兰十分意外地:“你啊,应营长。”
老局长站起来:“什么风将山东女英雄吹到了我们县来了。”
杨兰心中甚是高兴道:“应营长,千里见故人,小石子,叫应伯伯。”
小石扑到应局长的怀里甜蜜蜜地喊道:“伯伯”
老局长亲热地迎过来抱住小石亲了又亲,赞不绝口地:“好孩子,虎头虎脑的,革命的后代,必有出息。”
杨兰道:“应营长,您现在回地方工作了。”
老局长道:“我负了伤,在你的家乡,多谢你和那些老乡们的照顾,革命老区的人民对待我们亲如一家,没有你们的爱戴哪有我这条命,毛主席说,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最相信这是一个千真万确的真理。”
杨兰痛苦地说:“应营长您转移的第二天我的父母就被敌人活活的烧死了。”
老局长泪道:“二老都遭害了,老村长啊。”
杨兰痛苦地说:“我们村的七名党员除了我全部牺牲了。”
老局长流出两行热泪道:“他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杨兰同志你来我们县是出差,还是探亲?”
杨兰道:“寻找小石他爹。”
老局长大喜道:“你的丈夫也是我们县的。”
杨兰道:“是的,他一九三八年一月参加八路军,一九四五年初我和他相识,解放了,他一直没有去接我,因此我才带着小石头千里寻夫到此,请应营长要帮助我,你县武装部查不到老石的档案,档案室的同志要我来民政局查阅烈士档案。”
老局长道:“我就是民政局长,马上为你查阅烈士档案。”
最终也没有查到叫老石的烈士。
老局长道:“还有最后的一条希望,我县计有六百零三名解放军官兵,现在是志愿军,正在朝鲜对美作战,也许老石同志已参加了志愿军赴朝作战去了。”
杨兰郁愁的脸上露出笑容道:“但愿如此了。”
老局长道:“杨兰同志能否在民政局短住几日?”
杨兰道:“我嫁给老石就是老石的人,古语云千里嫁夫随夫去,老石的家乡就是我的家乡,我母子就不走了。”
老局长十分欢喜道:“欢迎杨兰同志来我家定居,你在山东任什么职务?”
杨兰道:“我们县妇联主席。”
老局长道:“你是老同志,老党员了,是难得的革命人材,我上报我县组织部,发函调你的组织关系。”
杨兰在老局长的帮助下,调进县仍任妇联主席,五四年朝鲜胜利了,志愿军凯旋回国,还是没有找到姓石的那个人,小石读了小学,上了初中,高中毕业后就参军了,他进步很快,二十年就提了团长,大裁军中他的团被裁减了,回到地方进了县政府工作,当了几年的副县长,现在也退了,我六十岁后也办了离休手续,从此就做上拥军的工作。”
莺嘀燕语报春还,投身革命路几千?
英勇作战意不疲,心随党走态度坚。
怀中不忘民族恨,鏊战疆场马上眠。
斗志顽强主义真,建功立业名姓甜。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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