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张铁柱智斗文物贩 韩月劝说矛盾夫妻
毛主席诗句:
正是神都有事时,又来南国踏芳枝。
青松怒向苍天发,败叶纷随碧水驰。
派出所所长办公室,孟所长、刘指导员、张铁柱还有几名民警正在议会。
孟所长道:“同志们,今天下午文物贩子受约在茅草山下和他们见面,我的分析于得海、钱二绝不会铤而走险,就是去茅草山,也是要吴二去投石问路,刚才电话联系,陈三被他父亲锁在屋内刚刚脱身,现在去和闫四见面,做闫四自首的思想工作,铁柱同志,你负责陈三闫四的人身安全。”
张铁柱道:“冯正义已经带领茅草山村多名骨干也已经整装待命,保卫二人的人员紧紧的跟着,放心吧,不会出问题的。”
孟所长道:“好,我已经向市局请示了,已经有三个派出所的警力在待命,局里的刑警队已经出发,为民除害的抓捕行动已经展开。”
刘指导员道:“茅草山虽然不是群山峻岭,但是他的周围又有三个自然村,三十余平方公里,山上的树木成林,地势也相当复杂,况且又是三县接壤。”
张铁柱道:“我是土生土长的茅草山人,还有我已经和茅草山下几个村的支部做好了布置,动员了所有能起到作用的党员干部和民兵,还有几千名群众,以及高形成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各个路口、沟坡,都牢牢的守住了,不漏一点缝隙的大口袋已经张开了。”
孟所长问:“对吴二,还有重点高危人员,凡是能收藏罪犯的窝点都布控了没有?”
刘指导员道:“几个派出所也都联手行动起来了,都向上级写了军令状,谁的辖区谁承担责任。”
孟所长:“马上与朱老板和吴二、陈三联系。”
张铁柱取出手机便与文物贩子联系:“喂,是朱老板吗?请你和吴二陈三通话,茅草山与他们见面。”
孟所长:“我们抓捕的重点是于得海和钱二,弄不好会打草惊蛇,他们是快要入笼的鸟,一旦惊飞了,再去抓捕那就困难更大了。”
陈三母子好不容易才破开了门,陈母关切地说:“三,小心我的儿。”
陈三道:“娘,放心吧,张副所长告诉我,会暗中保护我们的。”
陈母心情沉重地:“儿行千里母担忧,你以后可别做坏事,别做错事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有多好。”
陈三道:“娘,儿这回算是立志改正,重新做人,放心吧,娘,我走了。”
丁雷也嘱咐了一番,各自离开,陈三推起院子里的一辆自行车匆匆而去。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了,他不时地用手擦拭着头上脸上的汗,他望见了那座大桥。闫四在大桥上焦急不安的苦等着,他又一次拨打起手机:“喂,是表哥吗?你再不来,我就走了。哦,你来了?什么时候到?几分钟,我的好表哥,算是你救了我。”
闫四抬头看去,陈三的自行车已经到了桥面,他迎了上去,亲切地:“表哥。”
陈三气喘吁吁地下了自行车道:“表弟,你等急了?”
闫四感叹地说:“真是分秒难等。”
陈三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桥边林子里去。”
闫四焦急地:“文物贩子来了吗?”
陈三道:“来了两天了,我和他见了两次面。”
闫四问:“怎么讲的?”
陈三道:“还是老规矩,先看货,再议价,然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闫四担心地又问:“于得海、钱二还有那个戚国放?”
陈三说:“于得海,钱二要我来分析,他们没有走远,肯定就在吴二的背后,那个戚国放一直没有露面。”
闫四怵然地:“于得海、钱二没有走,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陈三推着自行车,闫四随后走下桥头,向隔壁不远的林子里走去,天渐黑也暗了起来。陈三闫四来到了小树林子,晚风摇曳着小树,发出飒飒的声响,陈三扎下自行车道:“坐下,咱表兄弟好好聊聊吧。”
闫四惊惶地:“于得海、钱二太可怕了,真是杀人不眨呀的恶魔。”
陈三道:“别怕,他们都是命案在身,就像鬼火一样,见不得太阳。”
闫四忧心忡忡地说:“我还是不敢现身,尤其是死在古墓中的四个弟兄,他们的父母一见到我肯定跟我要人不可。”
陈三道:“人又不是你杀的,你怕什么,公堂理论。”
闫四道:“公堂理论?和谁论?于得海钱二不落网,我和谁去理论,那四个活生生的人是我带着去茅草山盗墓的,一旦他们的家人知道他们死在古墓里,生吃了我也不解恨啊!公安局也不是安全岛,戚国放犯了这么大错,还不是太平无事,动了一根汗毛了没有。”
闫四说到这里呜呜地哭了。
陈三安慰道:“别哭,何去何从,好好计议,总之活人不能让尿给憋死。”
闫四差点哭了起来,道:“我现在好比锅里的王八,灶里的柴火已经点着,我是活不了多久了,我想只有一条路,早点卖掉文物,我带上钱,亡命天涯,远走高飞,逃命去。”
陈三道:“那不行,现在全国联网,一个通缉令,你能逃到哪里去?”
闫四道:“那我就自杀。”
陈三失声笑道:“别说丧气话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过桥头必然直,我看清了,你只有向政府自首。”
闫四霍地站了起来:“自首?我能自首吗?政府能放过我吗?活埋张铁柱我参与了,那四条人命也与我有牵连,不枪毙我,少说也得判个死缓或者无期徒刑,我不想在监狱里度过我的人生。”
孟所长、刘指导员、张铁柱和几名民警还在议会着,张铁柱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手机:“喂,你是朱老板,怎么,吴二向你去电话,茅草山会面取消了?为什么?又是什么阴谋?说的对,闫四没有现面,好,好,你等着,我们安排闫四和你和吴二马上通话。”
孟所长问:“茅草山会面取消了?”
张铁柱道:“是,闫四没有现面,等于是纸上谈兵。”
孟所长道:“全局都动了,行动计划不能打乱。”
张铁柱道:“立即说服陈三闫四和吴二见面,引出于得海和钱二。”
刘指导员道:“保护陈三闫四的民警来电话说,陈三已经和闫四见面,现在又进入桥下的树林子,已有四十分钟了。”
张铁柱道:“等一等,陈三正在说服闫四自首。”
孟所长:“好,我们也只有等待了。”
陈三闫四二人坐在小树林子里屈膝交谈着,陈三耐心的劝说:“表弟,你和我面临着两方面的威胁和压力,尤其是你,死神正在向你扑来,唯一的出路就是向政府,向公安机关去自首去立功。”
闫四问:“怎么立功?”
陈三道:“和公安机关积极配合去抓捕于得海和钱二是你最好的选择,否则你只能去死。”
闫四哭丧地:“我怕!”
陈三道:“你怕什么?数年前,你和我和钱二拦路抢劫了叫韩月的女子,就直接损害了张副所长,他不但没有记仇在心,反而……”
闫四大惊道:“数年前?”
陈三道:“咬掉钱二手指头的人就是张铁柱副所长的妻子韩月。”
闫四惊慌失措地:“这……?”
陈三道:“别这了那了的,他们从来没把自己的的得失看的那么重,四呀,我的表弟,你如果不相信我,再这么执意的干下去,那就是死,张副所长他们是标准的共产党员,我无时不再想,他们能忍受的,就是为了唤起我们的觉醒,别再干傻事了,凡是做坏事的人,若不能回头是岸,得到的只有死亡。”
闫四哭丧地:“哥,我不想死,我还想重新做人。”
陈三道:“好,不想死就必须向张副所长和政府交代自己的罪行,配合他们,政府会宽大的,一定会宽大的。”
闫四疑惑地:“表哥,我闫四做了那么多坏事,政府能容我吗?”
陈三道:“表弟,我今天来见你,就是为了救你,你是我带去做了这么多的坏事,打了多少人,我已经向政府全盘交代了,尤其是孟所长、张副所长和刘指导员不但没有处罚我,还给我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我太感动了。”
闫四哭道:“表哥,你就说,我贪财不再和政府作对,政府能容我吗?”
陈三道:“表弟,回想起来,你我跟着钱二做过一件好事吗?不是偷就是抢,今天沦落到这生死的边缘,也只能恨自己,恨钱二。”
闫四泪道:“哥,我多想陪着爹娘过平淡的生活,可是我做不到。”
陈三问:“为什么?”
闫四道:“我有罪过,还有同村的四个人是我带去盗墓的,他们都死了,他们的家人能放过我吗?”
陈三问:“他们是死在谁人的手里,冤有头债有主,抓住了于得海和钱二不就为他们报仇了吗?”
闫四问:“能抓到他们吗?”
陈三道:“最好是抓到他们,否则你就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闫四道:“抓他们谈何容易!”
陈三道:“就看你有没有决心。”
闫四痛苦地说:“我,已经是风中的残灯了。”
陈三笑道:“表弟,别再自哀自叹了,我今天叫你来,就是为了救你,让你立功赎罪,在苦海中得到解脱。”
闫四泪道:“哥,我何尝不想去活,去过平平安安的生活,只是于得海和钱二不让我活的自在,活得平安。”
陈三道:“表弟,我不想再干了,那么偷抢扒拿,那些坏事,我都不想再干了,我想去做一个好人,舒舒坦坦过日子的好人。我不要父母亲对我失望,我不想让社会上的人看不起我.”
闫四:“我又何尝不想做个好人,舒舒坦坦的过日子?”
陈三语重心长地:“表弟,我们去偷去抢,财来财去不都是吃干喝净,剩下的都是罪恶,父母为我们担心受怕的,所有亲人为我们担负着羞辱,我们在人前做不起人,被人看不起啊。”
闫四哭道:“哥,你知道我也知道。”
陈三问:“自然知道,为什么不去改变?”
闫四:“我再问一句,政府能宽大我们吗?”
陈三道:“能,一定能。”
闫四问:“你心里有几分底?”
陈三道:“我有十分的底,我已经向派出所都说了。”
闫四问:“真的?”
陈三道:“我不骗你,我合盘托出,我已经从派出所出来进去多少次了,我向他们都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并且得到了他们的宽容。”
闫四:“你说给我听听。”
正是:
密雾浓云狂风劲,恶人呼声震,
冤血染泗江,恨难披敌,
势哀仇山峻。
英雄危难心破碎,何时除恶尽?
莫信邪横行,投剑杀奸,
国法定分寸。
陈三被几名联防队员推进审讯室,气氛是那么的紧张,陈三又惊又怕,他完全是崩溃了,他痛哭流涕的说:“政府,所长,我陈三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孟所长严厉地说:“陈三,你的本质并不坏,坏在你上了坏人的船。”
陈三道:“是于得海活埋了张副所长和联防队员……”
孟所长道:“你说下去。”
陈三道:“于得河、张万河、我还有闫四,可是…我们可没有动手啊!”
孟所长:“陈三别紧张,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
陈三道:“孟所长,你问吧,我只要知道,绝不隐瞒一句。”
孟所长道:“陈三,你必须向政府向公安机关说实话,我问你三个问题。”
陈三心惊胆战的说:“所长,你问吧,我不会骗你的。”
孟所长问:“是谁从林子里钻出来,用警棍打晕了三名联防队员的?”
陈三道:“当时天很黑,那人又带着个口罩,我看不清楚,好像是戚国放……”
孟所长问:“好像是谁?”
陈三道:“我不敢说。”
孟所长道:“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是谁将昏迷中的联防队员扔下了墓坑?”
陈三道:“于得海和钱二。”
孟所长道:“我问你的第三个问题,是谁填平了墓坑,你又铲了多少下土?”
陈三道:“是钱二和于得海,于得河他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不过他没有填土。”
孟所长道:“张万河呢?”
陈三道:“张万河哭了,他恳求于得海放过他的侄子,于得海没有答应,我也很害怕,铲了一下土,阎四不愿意去杀人,他也只铲了三下土,只是做个样子。”
孟所长问:“你真的没有看清楚那个带着口罩的人吗?”
陈三道:“天太黑了,他又没有做声,况且我心里太害怕了,害怕于得海连我也一同埋在下面。那人虽然也穿着便衣戴着口罩,样子好像是戚国放。”
最后,有两名联防队员将陈三关在留审室。天很晚了,陈三被关进了留审室。这时孟所长和刘指导员、张铁柱让人打开了铁门。
张铁柱问:“陈三,吃饭了没有?”
一名联防队员回答道:“陈三的父亲脾气不好,一直没有人送饭来。”
孟所长:“那也不能让他饿肚子,年轻人怎能半天不吃饭?”
刘指导员:“快派人去买碗面条,再买几块饼来。”
联防队员道:“就快夜里两点了,哪里还有买饭的?”
张铁柱道:“不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发慌,我去,镇上有一位战友,我去叫门。”
陈三感激不已地:“谢谢孟所长,谢谢刘指导员,谢谢张警官,你们的好意我陈三心领了。”
孟所长道:“陈三,你爹妈就你一个儿子,我不准备送你去看守所,我有信心等待着你能学好,做个好青年。”
刘指导员也道:“陈三,我们派出所不只是关你或者整你的材料,把你关进监狱,而是希望能把一个失足青年给挽救回来,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这是我们最想达到的目的。”
张铁柱道:“陈三,所长和指导员都想帮助你,我张铁柱更想帮助你,为什么呢?我们都是同一个镇的邻居,我不想我们镇有任何一个人去犯罪,去蹲监狱,天太晚了,我想我那战友的门也不太好喊,战友还在部队,那嫂子还带着孩子,我屋里还有两桶方便面,我拿来泡给你吃。”
张铁柱说罢跑步回去取来方便面和一瓶开水,亲手给陈三泡好,关切地:“陈三,快吃,饿坏了吧?”
陈三双手接过张铁柱为他亲手泡好的方便面,他哭了,哭的是那么酸痛,饱含着忏悔,他道:“孟所长、刘指导员、张副所长,我陈三向你们保证一定悔过,重新做人。”
张铁柱笑道:“小伙子,做人就应当有志气,有个重新做人的志气!”
孟所长:“陈三,快吃吧,明天要你爸把你领回去。”
陈三哀求道;“孟所长,我求您别让我爸来,他会揍我的。”
张铁柱道:“只要你有个悔改的决心,我会劝你爸不要揍你的。”
陈三交代了一个给人触目惊心的案情:
戚国放?韩阿三亲手活埋了张铁柱和三名联防队员。
惊天案情人心寒,原来二贼是内奸。
话说陈三和闫四坐在小杨树行下,屈膝交谈着,星光灿烂,月色明朗,二人望着星空,尤其是闫四,他的思想转变了,话说的也很坦荡。
阎四道:“哥,表弟听你的。”
陈三痛恨地说:“回想起来,自从和钱二交上了朋友,就没有干过一件好事,偷抢摸拿,祸国害民,我们也该醒悟了,要不然,不仅是蹲大狱,像于得海钱二能逃多久?非得落网不可,等待他们的便是一颗子弹,靠犯法去取财,得到的只能是法律的制裁。”
阎四领悟道:“自首,我一定去自首,三哥,能陪着我向孟所长、张副所长、刘指导员自首吗?争取宽大处理。”
陈三大喜道:“对,你一定要下定决心,这四十八件文物全部交给国家,再将于得海和钱二引出来,为国为民除害。”
阎四:“今晚怎么办?”
陈三毫不思索地:“我和你去见孟所长、刘指导员和张副所长。”
孟所长正在接待阎四和陈三,阎四与泪千行地向孟所长交代着全部的恶行,孟所长也震惊不已地:“一下就埋了四个人?罪不可赦的于得海和钱二,法律饶不了你。”
孟所长说到最气愤的时候,抡拳猛锤着面前的办公桌,这时刘指导员和张铁柱走进了办公室。
孟所长吩咐道:“你们把广州的文物贩子吃喝住行好好的安排,一定不要走漏风声,阎四自首了,这桌上的一大包文物,四十八件是他交出来的,可恼可恨的是于得海和钱二又活埋了四个盗墓的小青年,罪恶尤深那!”
刘指导员道:“陈三,你做对了,没有辜负所长,张副所长和我们对你的期望,一定给你向公安局报功,还要为你还有你的表弟闫四争取宽大处理。”
陈三痛哭道:“指导员,是您们是政府教育了我也感化了我。谢谢政府,谢谢政府。”
张铁柱道:“抓捕了于得海、钱二二人,你们可算是立了大功。”
孟所长感叹地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小伙子,我才看到了你们的希望,你二人先去隔壁的房间休息,我们研究了既能保护你二人安全又能及时抓捕于得海他们的方案。”
陈三闫四出离了所长办公室,孟所长、刘指导员、张铁柱在分析案情。
张铁柱道:“我和文物贩子从广州而来的消息,可以说是完全封闭,还没有和吴二接头,吴二通知陈三和闫四去他家交易,是个阴谋是个骗局。”
刘指导员说:“陈三,闫四不能去。”
孟所长道:“能去。”
张铁柱道:“我也赞同所长的意见。”
刘指导员疑惑地:“明知道其中有诈,为什么还让陈三闫四二人去冒险?”
孟所长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可以判定于得海钱二已经和吴二接上了头,这是他们夺宝计划的第一步,诱骗闫四带着文物去吴二家进行交易,一是夺宝,二是要杀掉他们二人。”
张铁柱道:“所长分析的完全正确,我们可以让他们二人按时赶到吴二家,我们可以保护他们的安全,实行对于得海和钱二的抓捕。”
刘指导员担心地说:“狡兔三穴,于得海和钱二都是些亡命之徒。”
孟所长道:“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有经验的老猎人,我们就这样吧,立即组织所里全部警力,兵分三路,第一路由我指挥,马上在沿途,重点是那片荒地和途中桥的两侧设伏,第二路由指导员带队,和陈三拉开一定的距离,前往吴二的家。第三路由张铁柱带上三名联防队员,绕道提前赶到吴二的住宅,暗中盯住吴二家的一举一动,我马上请示市局领导,在必要的时候,对于于得海钱二采若取暴力拒捕就地击毙。”
刘指导员、张铁柱:“是。”
望于天,必思己所为;
望于人,必思己所施。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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