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陈三代贼接头 陈父严管逆子
人常说:
贼有妙计,智胜君子。
清晨的车站广场,阳光温柔,东风摇曳着池塘边的几棵垂柳,文物贩子向这里走来,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小车,一个年轻的司机和一个修理工模样的中年男人正在修车,车上还坐着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在睨目沉睡,文物贩子漫不经心的走过,向池塘边的柳树走去,他来到树下,树下有几尊石鼓凳子,他取出随身带来的黑色皮包,从中取出几张报纸,铺在石鼓凳子上面,便坐了下来,他吸起香烟。这时,陈三拿着几张报纸从候车室的方向走了过来,他边走边窥视着四周,尤其是这辆小车更为注意,最后他的目光还是停在文物贩子的身上。他向文物贩子慢慢的靠拢,双方目光结合了,文物贩子看到陈三手中的扬子晚报,他咳嗽了几声。还是陈三先开的口,道:“请问先生可是从广州来的?”
文物贩子点点头道:“您是于先生派来的吴先生?”
陈三道:“我不姓吴,我姓陈。”
文物贩子迟疑地:“你姓陈?”
陈三道:“于先生不便来见你,吴先生又生了病,也是于先生于得海的意思,要我来接你,朱老板,走吧。”
文物贩子问:“去哪里?”
陈三道:“谈谈我们的生意。”
文物贩子问:“和你谈?”
陈三道:“实话告诉你吧,货不在于得海的手里。”
文物贩子问:“货在谁的手里?”
陈三道:“货在我的一个朋友手里。”
文物贩子问:“为什么不要他本人来见我?”
陈三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可以去你住的旅社吗?”
文物贩子摇摇头道:“你们太没有诚意了。”
陈三解释道:“不是没有诚意,于得海这个人太靠不住了,我受吴二的委托前来见你,郑重地告诉你,那四十八件文物不在于得海的手里。”
文物贩子又问:“在吴二的手里?”
陈三道:“也不在吴二的手里。”
文物贩子道:“看来是场骗局。”
陈三道:“朱老板,请您不要误会。”
文物贩子道:“我明白了,看来你们都是些你哄我骗,贫嘴薄舌的小人,我是白跑一趟了,好吧,请问先生尊姓大名,也许以后还能做个朋友。”
陈三诚挚地:“我姓陈名三,说句心里话,我早就把名利看做是秋风过耳,我父母一生中生了我兄弟三人,两个哥哥没几岁就夭折了,我不能再去为了钱财去作恶犯罪了,自从见了于得海,我是真的害怕了。”
文物贩子问:“你怕于得海?”
陈三道:“于得海心太狠毒了,为了独吞文物,他害了和他一起盗墓的同伙,吴二也想抛开于得海,多分一些红利,可是我的那个朋友…我就不说了。”
文物贩子问:“为什么不说了?”
陈三想了想道:“朱老板,您最好不要和于得海、钱二见面,他们手里除了有几把杀人的钢刀,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你如果相信我,明天晚上去茅草山和我那个朋友见面,做好这次交易。”
文物贩子问:“去茅草山?”
陈三拿出一张纸道:“这是我和我朋友的电话。”
文物贩子接过这张纸道:“好吧,明天见。”
陈三匆匆而去。
旅社的客房里 ,孟所长、刘指导员、张铁柱在交谈着。
孟所长道:“为什么于得海不使吴二去和文物贩子见面,只是让陈三去见文物贩子?”
张铁柱道:“于得海不会轻易的露面这是必然的,让陈三去见文物贩子,其中另有文章,可能是吴二的投石问路。”
刘指导员道:“那个吴二也是个在案的危险分子。”
张铁柱道:“我分析于得海和钱二可能藏在吴二的家中,或者被吴二藏在他的亲朋好友那里。”
孟所长点点头,道:“铁柱,你分析的是有道理的,还有陈三向文物贩子所言讲的那四十八件文物不在于得海手里,在他的一个朋友手里,他的这个朋友能是谁呢?”
张铁柱肯定的说:“陈三和闫四的感情特别要好,他们又是亲表兄弟。”
孟所长胸有成竹地:“看来于得海、吴二和陈三闫四之间的矛盾很深,好,看来我们暗中护送文物贩子去茅草山和陈三闫四交易,实行抓捕通过审讯,也许能挖出于得海和钱二,还有马上要文物贩子和于得海联系,并把将要和陈三闫四在茅草山交易的消息透漏给他。”
张铁柱:“我明白所长的意图,是引蛇出洞。”
正在这时文物贩子从隔壁匆匆走了进来,神秘地:“所长同志、指导员还有张同志,于得海来电话了。”
孟所长大喜道:“快与他通话,就说马上要与他见面。”
文物贩子道:“是。”
文物贩子接起了电话:“喂,你是于先生于得海,你现在在哪里?我要和你直接见面…怎么?你不方便,吴二要和我见面?在什么地方?城南大桥,手里拿着扬子晚报,明天上午九点。”
文物贩子关上了电话。孟所长笑容可掬地:“谢谢你,朱老板,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和配合,放心吧,我们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明天上午九点,你就放心地和于得海见面。”
文物贩子表示着:“争取政府的宽大,我应当这么做。”
张铁柱道:“朱老板休息去吧。”
文物贩子道:“好。”
文物贩子走出了这间客房。
孟所长道:“我向县局请示,并且请求警力支援。”
正是:
设下牢笼捉虎豹,掘下陷阱逮豺狼。
再说吴二的家,后院的两间破旧的偏房里,于得海躺在一张木床上,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于得海拿起手机,睡在对面床上的钱二制止道:“于哥,你的手机关上吧。”
于得海迟疑地:“关上?”
钱二道:“我听人讲,只要你的电话一响,公安局、电信局会使用什么卫星定位,会准确的查出你存身的方位,误差只在几百米之内。”
于得海问:“能这么神吗?”
钱二道:“电影,电视你没看过,黑道上的人都用的是公用电话。”
于得海压低嗓门道:“老二,我有个感觉,吴二靠不住。”
钱二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一旦找到闫四或许会把我们一脚踢开。”
于得海吼道:“他若敢,我就杀他个满门绝户。”
钱二道:“是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我已经走到这步田地,乃是穷途末路了。”
于得海想了想道:“吴二在没和广州文物贩子交易之前是不会把我们杀了的,天无绝人之路,也许事情的结果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坏。”
钱二道:“明天,吴二再次和文物贩子见面。”
于得海道:“这小子,不能再使陈三去了,必须亲自和文物贩子见面,必须弄清楚那个姓朱的住在哪个旅社,必要时……”
钱二道:“杀了他,夺走他的现金,我们就远走高飞,亡命天涯,逃命而去。”
于得海道:“我也是这么打算的,闫四和那四十八件文物不一定能找到。”
钱二道:“好,就这么干吧,此地不可久留。”
山穷水尽,水尽山穷,路是自己走绝了,怪不得别人;
自取灭亡,自掘坟墓,死亡自己选定了,恨不得别人。
一座高架桥,横跨大河的南北两岸,桥面上车水马龙,陈三出现在大桥上,他提心吊胆的走在人行道上,他已发现了文物贩子,便陇上前去,轻声道:“朱老板,朱先生。”
文物贩子依身在桥栏上,目视河面,听到陈三的呼唤,回过头来道:“怎么又是你?陈先生。”
陈三道:“原定于今天晚上在茅草山和我朋友见面的,那个吴二昨天晚上他又找到我的家里,这些家伙都是亡命之徒,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我只好按他们的意思再和你见面。”
文物贩子问:“文物带来了吗?”
陈三道:“怎么会把文物带到这个地方来呢?朱老板,于得海有命案在身,也是两手空空,吴二只是跑龙套的角色,见不见他都不必要,你还是离开县城去茅草山,早日离开这个地方吧,我说的都是实诚话。”
文物贩子道:“陈先生,你绕开于得海做下这笔生意,有恐日后于得海不会放过你和你的朋友吧?我想还是见见于得海为好。”
陈三道:“于得海?他吴二知道他的踪迹,朱先生还是我们做这个交易吧,我们日后和于得海发生了什么,你就别管了,在适当的时候我们会向公安局报案的,抓了这个杀人犯。”
“现在就可以报案!”陈三闻声转过头去,张铁柱已站在他的身后。
张铁柱在大运河的桥上已经等侯多时了,他望着大运河触景生情,低声咏道:
“运河漕道碧水流,千载风浪万重舟。
隐隐一线贯南北,立坐桥头情难收。
未见当年渔翁面,飞驾快艇巧戏鸥。
又听游人轻歌起,妙入桃源度春秋。”
孟所长、张铁柱正在审讯陈三。
孟所长严厉地:“陈三,我问你的话,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争取宽大的处理,否则对你来说是没有好处的。”
陈三沮丧地:“是。”
孟所长审问道:“你受何人指使两次和广州文物贩子见面?”
陈三坐在审讯室桌前的椅子上:“是…是…”
张铁柱面有愠色地:“陈三,于得海可被你窝藏?你知不知道于得海犯的是什么罪?杀人犯,你犯了窝藏罪。”
陈三唏嘘了一口凉气,他害怕了,马上解释道:“我没有窝藏于得海,是吴二指派我与文物贩子见面的。”
孟所长问:“那四十八件文物可在你的手里?”
陈三道:“在闫四的手里。”
孟所长又问:“那四十八件文物可是在茅草山盗来的?你参与盗墓了吗?”
陈三道:“是闫四和他的四个同村青年在茅草山盗挖了一个大古墓,后来于得海钱二上了山,进入了古墓,杀了四名同伙,闫四带着四十八件文物逃出了古墓。”
孟所长大惊道:“于得海他们又杀了四条人命?那四具尸体呢?”
陈三道:“他们都埋在古墓里。”
张铁柱怒道:“该死的于得海钱二,罪恶累累,一定要早日将他们抓捕,绳之以法。”
孟所长责问道:“于得海现在在什么地方?”
陈三道:“不知道,只是吴二多次去找我,告诉我于得海太凶残了,要我找到闫四把这四十八件文物卖出去,不和于得海他们分赃。”
孟所长问:“那闫四呢?”
陈三道:“闫四害怕于得海钱二的追杀,藏在他亲戚的家里,不敢露面,只是要我去找文物贩子,早日卖掉文物,就远走高飞,永不与于得海他们见面。”
孟所长问:“怎样能找到于得海?”
陈三道:“电话联系。”
孟所长道:“好,现在就和闫四通话,不要说你在派出所,将他连同四十八件文物引到茅草山下指定的地点,晚上八点钟与你见面。”
陈三道:“是。”
张铁柱从桌上取出手机道:“这是你的手机,陈三,这也是你自首立功的时机。”
陈三道:“我明白。”
陈三接过手机,拨起了电话:“喂,是表弟闫四吗?…”
晚风习习,秋草凄凄,陈三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心里很乱,神情惆怅,愤愤地骂道:“钱二、吴二还有于得海,都是你们害苦了我,我一定跳下你们这条贼船,我是我爹妈唯一的儿子,爹妈不能没有我,我也不能丢下我的爹妈,钱算什么东西,还是自自在在地活着。”
陈三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前走去,最后,他下定了决心道:“我还是劝劝我的表弟向政府自首,一定协助政府抓住于得海和钱二。”
陈三走到自己的家门,他推开了虚掩的大门,走了进去,随手又将大门关上,这时吴二骑着摩托车气急败坏的来到了陈三的家门口,他下了车,将车子停好,便前去敲门,门开了,陈三走出家门,劈头就问:“吴二哥,你?”
吴二诡黠地:“大半天,我给你打电话总是关机,不然就是无人接听,你哪去了?”
陈三不悦地:“吴二哥,你就别来找我了!”
吴二道:“怎么,金盆洗手,不干了?”
陈三道:“吴二哥,闫四我也不知道他的藏身之地,没有文物,空着手去见文物贩子,有什么意思?”
吴二道:“老三,你换魂了?只要好好劝你的表弟闫四,那四十八件文物少说也得卖上三百两百万的,我,还有闫四和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不成问题。”
陈三道:“于得海、钱二?都是杀人的魔鬼。”
吴二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吴二压低嗓门)文物一旦出手,我们就拿着钱远走高飞。”
陈三道:“那我爹妈呢?那两个杀人的魔鬼能放过他们吗?”
吴二一声冷笑道:“公安局已经在全国发了通缉令,这里他们不敢久留,也许他们躲不了几天就会落网的。”
陈三问:“于得海落到公安局的手里,还不会招出那四十八件文物在闫四的手里,你、我还有闫四,公安局不是照样全国通缉吗?”
吴二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正在这时,陈三的父亲,陈老汉气扑扑的走出家门,他向吴二冷目看了一眼,便向儿子破口骂道:“三呀,三呀,你真没记性,是个狗脑子,一年到头,你进了多少次派出所,孟所长,指导员,张副所长苦口婆心地劝你回头,你就是好人的话你听不进去,那些坏小子我不许你再和他来往。”
吴二向老人看了看,扭头上了摩托车,扫兴而去。这时陈三的手机响了,他接起了手机:“喂,是孟所长,好,好,我马上就和闫四联系,如果吴二再和我联系,不要拒绝,好,好,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及时的向派出所汇报,是,是,一定汇报。”
站在一旁的父亲火冒三丈的吼道:“你和谁在打电话?”
陈三道:“一个朋友。”
只见老汉伸手揪过儿子的衣领,怒骂道:“狗东西,不许你再和他们来往,你再不去痛改前非能对得起孟所长、刘指导员和张副所长吗?”
老人不容分说将陈三拽进院子里,又随手把门关上。陈三的父亲将陈三推推嚷嚷着,嘴里不停的骂骂叨叨地:“跟着好人学好事,跟着坏人做贼,狗东西,你要是再不改,只能去做大狱……”
陈三央求着:“爸,我改还不行吗?”
陈父吼道:“我就看着你不要和那些狗东西来往!”
陈父将陈三推进屋子里,陈三的母亲眼望着他们父子俩,哀声叹气的说:“三呀,我的儿啊,娘的一辈子好苦啊,你的两个哥哥没有成人就死了,我的眼差点哭瞎,满园的枣子树只有你一颗枣子,盼着你能红。”
陈三和父亲面对面坐着,陈三支吾地:“娘,我没有闯祸啊。”
陈父怒道:“你没闯祸,派出所三天两次的传你,唤你,我和你娘都没脸见人了!从今天起,我就豁出这条老命看紧你,不许你再离家半步!”
陈三倔强地:“我们家又不是监狱!”
陈父火了,霍地站了起来,朝儿子扑去,挥起巴掌,啪就是一记耳光,陈三捂着脸呜呜地哭了,陈父抄起一条板凳咬牙切齿地骂道:“驴射的,我砸死你,我砸死你,省的留下你再祸害天下。”
陈母哭着抱起陈父哀求道:“他爸,别打了……”
陈母夺下陈父手中的板凳,陈父怒目望了妻子大吵大嚷道:“一个管着一个护着,好,好,他去蹲大牢,你就去探监吧,从今天起,我就再也不问了,我要问就是王八蛋!”
陈父怒冲冲地走出了屋子,随手锁了房门。
陈母无奈地:“你怎么把门给锁上了?”
陈父在门外怒道:“你就陪着他蹲家牢吧,省的去麻烦政府了。”
一阵脚步声,陈父走远了。
陈母老泪纵横地抱着 ,又恨又疼地哭道:“儿啊,娘就算求你了,学好吧,我的儿哇——”
河水清清缓缓奔流,水中映着大桥的倒影,闫四站在桥头焦急的拨打着电话:“三哥,是我,表弟闫四,你要我去的地方,我已经到了……”
陈三被关锁在家中,母亲无可奈何地看着儿子,突然陈三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喂,是表弟,小四,你千万不能冒冒失失的闯回来,于得海、钱二还有吴二正在找你呢,我被我爸锁在家里,好,好,我一定去接你,我有重要的话要和你说,表弟,你耐心的等着,不见不散,不见不散。”
陈母问:“谁的电话?”
陈三道:“你的侄子闫四,他闯的祸比我大,他手里有四条人命,于得海、钱二还在追杀他。”
陈母大惊地:“小四有四条人命?他杀了谁?哪四条人命?”
陈三道:“他没有杀人,他带他村上的四个小伙组茅草山上盗墓,扒出了四十八件文物,价值好几百万,有两个杀人犯,一个叫于得海一个叫钱二,把那四个小伙都杀了,埋在古墓里,小四不是跑得快,也得和那四个人一起陪葬。”
陈母差点吓掉了魂,失声哭道:“怎么办了,四条人命,四个家庭啊……”
陈三道:“小四带走那四十八件文物,于得海和钱二正在追杀他呢!”
陈母泪道:“钱算什么东西啊,钱是催命鬼,小四,小四,他该怎么办了,逃命吧,别在要钱不要命了。”
陈三道:“我已向派出所自首,孟所长、张警官保证,动员小四向政府自首,协助政府抓捕于得海和钱二。”
陈母道:“我儿,你做的对,只要自首就能保住小四的命了。”
陈三道:“公安局和派出所已经布控,设下天罗地网,我和小四将于得海和钱二引出来,抓了他,表弟才算是真的保住了命。”
陈母问:“你和小四没有危险?”
陈三道:“派出所暗中保护我们。”
陈母咬咬牙道:“为民除害,一定要抓住那两个坏蛋!”
陈三道:“我被锁在家里出不来啊。”
陈母想了想道:“办法有了,把窗户的铁窗棂子敲开,你就能钻出去了,一个是亲生儿子,一个是亲侄子,哪一个我都疼啊!”
母子二人动起手,拿起铁锹和锤子撬起窗户。
那两间破旧的小屋,荒芜杂乱的农家小院,吴二悄悄的进来,他走到那两扇木门前,轻轻的扣起门来,并低声的喊着:“于哥,于哥。”
门开了,是钱二开得门,他还警惕地向吴二身后看看道:“小心,腚后别有人盯着。”
吴二道:“放心吧,钱二哥,没有人会想到你们二人会潜藏在我的家中。”
钱二道:“还是小心为好。”
二人进了屋子,吴二随手关上了门。钱二吴二二人进了屋,于得海坐起身来,吴二将几盒香烟放在于得海的面前,道:“于哥,今天下午去茅草山和文物贩子见面,不是货还未到手吗?”
于得海问:“你又见到了陈三吗?”
吴二道:“我刚从陈三的家里回来,他爹是个倔老头子,一见面就骂了一通。”
于得海又问:“有闫四的消息吗?”
吴二道:“闫四在他姐姐家躲着,陈三说下午带他和文物贩子见面。”
钱二道:“闫四这小子的胆子太小了。”
吴二道:“他怕你和于哥夺宝索命,又怕他同村的那几个死鬼的家人找他要人。”
于得海问:“他们的父母知道了?”
吴二道:“闫四不说谁会知道,他恨不能一下将文物卖掉,拿到钱就远走高飞。”
于得海凶狠地:“他想独吞?甭想,就是跑到天边我也要夺回来。”
吴二道:“见到闫四你又能奈何?文物贩子又能在此地多久?”
于得海道:“马上和陈三联系,也许陈三知道闫四的藏身之地,揪出陈三逼出闫四,在一起做了,我等好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了,一日三秋,我一分钟也不想多呆,一旦被抓就别想活了。”
吴二拨起手机,手机通了:“喂,你今天不能和我们见面?为什么?你母亲病了,住进了卫生院。……”
于得海:“吴二弟,你马上去卫生院去看看究竟。”
吴二:“是。”
吴二愤然地推起摩托车从卫生院的院子里走了出来,低声骂道:“陈三你小子又和我耍什么花招?”
吴二骑上了摩托车,一溜烟的来到了卫生院。
虎也慌,狼也惶,慌慌惶惶断了肠。
听得呐喊魂吓掉,猎人八方布罗网。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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