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韩月陆云救兰花 三姐妹解开怨结
我云:
用自己善良的行动才能打开别人的心屝,
比那些虚伪的甜言蜜语更能感动人。
吴二的后院有两件破屋,于得海和钱二在这里潜藏着,门开了,吴二走了进来。原来于得海打算藏身在茅草山的古墓里,后来考虑到在古墓里吃喝都不方便,还有茅草山村的冯正义时常还带着民兵、联防队前来巡山,碰到他们的手里也是凶多吉少,所以就住到吴二的家里来了。
钱二道:“吴二哥,打听到陈三的下落了吗?”
吴二道:“我安排了一帮小弟兄找了几天,最终发现了他的行踪。”
于得海问:“现在他在哪里?”
吴二道:“他多次来李庄,看样子他是想找宝贩子。”
于得海问:“李庄也出了宝贩子?”
吴二道:“就是拿不出多少钱的本地造,二倒把的贩子。”
钱二道:“陈三也只能将文物一件一件的卖。”
于得海又问:“找的到他的家吗?”
吴二道:“他不是一个太笨的笨蛋,不怕你和钱二去堵他的老窝吗?”
于得海道:“再打听,在合适的地方把他做了,追回文物。”
吴二道:“广州的宝贩子一来,我就去李庄放风,把陈三引来,就好办了。”
钱二道:“电话打通了,广州的贩子不几日就会来了。”
于得海无可奈何地说:“也只有耐着性子等了。”
吴二道:“我也担心,你二人多条人命在身,一旦在我家出了事……”
于得海道:“你是怕连累你,是吗?窝藏罪,少说也要判个三五年大狱。”
吴二道:“坐狱,谁没坐过?”
于得海明知故问地:“你也坐过?”
吴二自豪地笑道:“岂是坐过,我还是二进宫。”
于得海问:“二进宫,你犯了什么事?”
吴二道:“第一次调戏妇女,三年,第二次打架,也是三年。”
于得海道:“看来老弟也非偷鸡摸狗的毛贼,是条好汉,梁山排坐次,有你一把交椅,哎,做大狱是何滋味?”
吴二道:“是个大课堂。”
于得海问:“课堂?什么课堂?”
吴二道:“有的人学好了,有的人犯案的手段更高了,不敢偷不会偷,不会偷也学会了偷,不敢杀人的也敢杀了。”
于得海问:“死刑犯在那里是什么待遇?”
吴二道:“死刑犯就是从看守所里拉出去枪毙了,我是轻刑犯,一般的都在洪草湖、赣榆、东海这几个地方,十年以上的送徐州四监,或是南京龙潭,不管怎么说,度日如年,就像小鸟关在笼子里,没有自由的滋味你想想吧,能好受吗?”
钱二道:“看守所更难受!”
吴二道:“看守所里死刑犯都是带大镣的,看他们真是生不如死!”
于得海道:“我才不会去什么看守所,宁愿自杀不愿他杀。”
钱二不耐烦地说:“说这些晦气的事情做什么?”
于得海道:“我在深圳吃了那个自称为王明的那份亏,也算是交了学费,必须要心狠,这次我们就来一个一不做二不休!”
钱二问:“怎么一不做二不休?”
于得海道:“通知戚国放。”
钱二问:“通知他做什么?”
于得海道:“最好要他悄悄来一趟,在这个时候我们需要帮手,我们等广州蛮子来了,先做个交易,然后再把他们杀了,夺回货物,我们有货不愁贫。”
钱二想了想道:“好主意,好主意,给他打电话!”
于得海道:“电话就别打了,现在警方破案的手段也高明了,他们会在通讯上打主意的,再说你不是给他打了三次电话都是关机吗!”
钱二道:“我那表哥是个从不吃亏的人,接个电话有什么,他不是有一张专用的卡吗,就是查也查不出来。”
于得海道:“要是二老弟亲自去找他谈明,做了这最后一件事,我答应给他一百万。”
钱二问:“他信吗?”
于得海道:“一百万,不是个小数目,我不信他会不动贪心,重偿下出勇夫诱惑之下必然蠢蠢欲动,吴二,我给他写封信,你一定给我送去!”
吴二道:“好,我去!”
于得海嘱咐道:“注意,一定不要漏了马脚!”
吴二道:“是,于哥,你就写吧。”
钱二担忧地:“大哥,我对我那表哥有些不放心,我们别画虎不成反类犬,麻雀没逮到反倒赔上一把米。”
于得海问:“老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钱二道:“你狠,也许他比你还要狠,他不是个傻瓜,我和你一旦落进网去,咬了他一口,他能活吗?”
于得海道:“这些我也考虑到了,他如果杀了你和我,他就高枕无忧了,可目前还没有到那步田地。”
钱二忧心忡忡地说:“他可是个六亲不认的人,我夜里做了一个恶梦,他向你向我开了抢,还把我们的尸体装进麻袋里,又填了几块大石头坠进了大运河里。”
于得海哈哈大笑道:“是你白天想多了。”
钱二道:“几条人命在身能不多想吗?”
于得海笑道:“老二,老二,你是个胶柱鼓瑟的家伙,这一切我早就提防着了,你我的脑袋都是拴在裤腰带上的,还有什么值得怕的,只有钱才能救得了我们的命。”
钱二道:“好,我听你的,信你就写吧。”
正是:
路逢险处须当避,事到头来不自由。
吴二骑着摩托车去了戚国放县城的家,他进了这个小区,被门外拦住:“同志,你找谁?”
吴二道:“戚国放。”
门卫:“第四栋三单元305”
吴二道:“谢谢!”吴二已经下了车,推着进了院子,他在第四栋的楼门前将车子扎起,就上了楼。他来到305门前,按响了门铃。戚国放僵身躺在床上,刚刚迷迷糊糊地入睡,他被门铃声惊醒,他懒洋洋地起身去开门。
吴二道:“你是戚国放?”
戚国放道:“是我,你是?”
吴二道:“我真是服你的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稳坐钓鱼台,有了靠山鬼神不怕,我是替朋友捎封信给你的。”
戚国放揉了揉他那双惺忪的眼,便低声道:“好,请进,请进。”
吴二进了屋子。
戚国放道:“坐下,坐下,喝水吧?”
吴二道:“谢谢!”
吴二他没有坐,取出信来,戚国放接过。
吴二还是唠叨道:“戚大哥,你真是神通广大,说来还是钱有用,出了这么个大纰漏,不但能全身而退,还清闲了起来,了不起,了不起,我走了。”
戚国放笑了笑道:“吃中午饭吧?”
吴二道:“我还有事,不打扰了。”
戚国放下了床,送吴二走出了房间,吴二走后,他回到房间阅读起于得海的这封信,心中辗转的思怯着,最后,他拿出手机和钱二通了电话:“喂,是表弟吗,来信我看了,等广州的人来了,再通知我……”
韩月坐在兰花的病床前,用勺子喂着兰花汤饭,兰花百感交集,羞愧难言,一边咽着汤饭一边用敬畏的眼神看着韩月。
韩月道:“妹妹,这是小云特意给你煮的老母鸡汤,多喝些,好有奶水把我那小侄子喂得白白胖胖的,等他爸梁子回来了,一定高兴。”
兰花苦涩地:“能高兴吗?”
这时陆小云抱着婴儿笑呵呵地走进了病房,她大声道:“兰花嫂子,兰花嫂,医生说可以喂奶了。”
韩月接过婴儿仔细的端详着,情不自禁地:“多像梁子,小云你看看,这张小脸胖嘟嘟的,尤其这个通关鼻子,四方大耳,就像从梁子的模子里脱出来的。”
陆小云道:“我从产房里一抱出来就看了,不是贼种,绝对不是贼种。”
兰花接过婴儿亲了亲,泪盈盈的说:“嫂子,小云妹妹,我生了梁子的孩子,就不怕梁子不要我母子,在茅草山庄、在张姓门下也能理直气壮的做人了。”
韩月道:“是啊,孩子出世,你母子就能理直气壮的挺起腰杆子做人了,常言得好,母以子为贵。”
兰花为婴儿喂奶,这才痛哭忏悔地说:“我先向韩月嫂子赔个不是,千不是万不是都是妹妹的不是,嫂子能原谅我吗?”
韩月慷慨地道:“兰花,我韩月从不怨你,你恨的是柱子。”
兰花点点头道:“我恨他,我恨他一辈子。”
韩月道:“你恨他,恨错了。”
兰花理直气壮地说:“嫂,我恨他恨的不错,当年他在部队里当兵,是我,一个没结婚的姑娘,为他种地,为他赡养老母,六年哇,整整六年,他转业回来,不该和你钻林子,他正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伪君子,我能不恨他吗?”
韩月道:“不知真情,应当恨他。”
陆小云问:“大嫂,我问你,柱子哥当兵在外多年,你是怎么勾搭上他的?庄里的人议论了好几年,有的说是偶然,也有的说是天意,缘分。”
韩月喟然长叹道:“兰花,我的妹妹,我要把真相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你也就不恨柱子了。”
陆小云道:“说啊,我也要听听,破解这个谜。”
韩月道:“我韩月当年羞口难言,到底是为什么,我就从头好好的说给你们听。”
宽敞的车行,张铁柱正在挑选电动车,我走了进来,也在观看着一辆电动车,这时,一名秃头青年慢慢地向她靠近,他两只眼贼溜溜地盯着韩月的衣裳,他终于下手了,这已经被张铁柱看的清清楚楚,当钱二从我衣兜里掏出一打现金转身欲走时,被张铁柱伸手猛地抓住。
张铁柱厉声道:“不要走,贼东西。”
钱二大惊失色,张铁柱有力的手仅仅的抓住了他那双拿钱的手道:“你跑不了,你把钱还给这位女同志!”
我这才察觉,甚是惊慌,伸手夺过钱二手中的钱,忿然道:“还给我!”
“抓贼啦…”
“抓贼了…”顾客们向这里拥来。
张铁柱对我说:“同志,这两辆车留给我一辆,你在这里等着,我把他送到派出所!”
钱二的表哥,戚国放是派出所的指导员,没有接收,张铁柱又回到了车行。张铁柱和我各自推了一辆电动车走出了车行,我非常感激地说:“大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买什么车子?”
张铁柱:“区区小事,何必言谢!”
我问:“大哥,你家哪里?”
张铁柱回答道:“茅草山庄。”
我又问:“贵姓?”
张铁柱道:“姓张,名叫张铁柱,小妹请问你尊姓大名?”
我告诉了他道:“姓韩名月,家住小韩庄,唉,大哥,你们男人骑摩托车多帅,不是我们女孩子。”
张铁柱道:“是给我未婚妻买的,点名要上海产的大天牌麦科特,我能不买吗?”
我开着玩笑道:“那也得把发票付上,电动车三六九等,你花了高价钱,未过门的嫂子别不认这个情。”
张铁柱把发票塞进了电动车的车把里。我骑着电动车顺着公路来到山下,突然连人带车栽倒在公路上,钱二,陈三,阎四三个贼子冲了出来,将我从车扯下扯出,夹住我的脖子抬向山林里。我被抬进林子的深处,我拼命的挣扎着,呼喊着:“救命哇,救命——”
钱二拔出明晃晃的一把尖刀,抵向我的胸膛,阎四、就来扒我的衣服,正在这危急的时刻,张铁柱冲到了近前,钱二的两个手指头已被我给咬掉,鲜血淋淋,钱二见张铁柱突然袭来,便率起阎四扑向张铁柱。
张铁柱道:“韩姑娘,不要怕,我来救你。”
片言道破多年怨,能叫异心变同心。
一家十人十条心,不害心病就生瘟。
一家十人一条心,地里黄土也生金。
同心同德一家人,一年四季都是春。
只见张铁柱身手是那么的麻利,如鹤立鸡群,几个狠狠的招数便将三名歹徒打的个落花流水,尿屎屁流,三名歹徒仓皇逃命。韩月看看自己已经是衣裙不整,满面的羞愧,无地容身,张铁柱将我从地上扶起,我突然扑向张铁柱的怀里放声大哭,哭的是那么悲痛那么伤情:“张大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你,我不仅要丧失女人的贞洁,也许连命也保不住,我求求你,张大哥…”
张铁柱道:“韩妹妹,你松手,你快松手,让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
我抬起头,泪水流淌着,目中充满了渴望与哀求,哭泣地:“哥,你不答应我,我死也不会松手的。”
张铁柱问:“韩妹妹,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张铁柱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我泪道:“你是一个八宝男子汉,我的身体……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道我还是纯真的处女,一个是你,那一个就是我韩月,我求你把你买来的这辆电动车送给我,一定要答应我,张大哥。”
张铁柱摇摇头道:“那是送给我未婚妻的聘礼。”
我还在纠缠着他说:“都是生米,也都是凉水,为了我这个不幸的女人,我求求你再做一次牺牲吧?”
张铁柱只是摇头,他没有回答。 张铁柱没有答应我,他是为了他的未婚妻而拒绝了我,我跪在他的面前求他为我保密,不能报案,愿认作兄妹,当我二人走出山林来道小路上,两辆电动车都被钱二他们这三个贼子顺手牵羊骑走了,无巧不成书,就碰上了妹妹你的到来,从此你就误解了他张铁柱。”
韩月又道:“不久,有人为我提亲,我一进家门就看到一辆难忘的熟悉的电动车,我无意或有意的走到电动车近前看看道:“上海产大天麦科特…”
我从车把中取出一张发票,发票上写着张铁柱的名字,于是她走到于得水的面前,严肃认真地:“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于得水回答道:“姓于,名于得水。”
我便问:“你的朋友可叫张铁柱?”
于得水摇摇头道:“不认识。”
我很是气愤道:“你不认识张铁柱?”
我拿起墙边的一把铁锨向于得水打去,怒不可遏,高声骂道:“姓于的,你抢了我哥的车,这车是我哥的,你滚,你给我滚。”
夜深人静,我韩月不能入睡,思前想后,最后下定了决心明天一定去茅草山庄给张哥送电动车去。我驱车来到了茅草山庄,有数名男女青年从村中走了出来,我拦住了他们,礼貌的问:“请问张铁柱住在哪里?”
男青年向我看了看道:“你找张铁柱?”
我回答道:“是的,我要找他。”
另一男青年:“张铁柱害病了。”
我大惊地问:“害的什么病?”
和婶幸灾乐祸地说:“相思病,他的女人兰花嫁给他的近门弟弟张铁梁,他又恼又气,支持不住,倒下了。”
青年们一阵哈哈大笑。
和婶又说:“明天就是兰花嫁给张铁梁的喜日,张铁柱能不哭吗?有人说不见棺材不落泪,张铁柱是不见花轿不落泪。”
我把车子扎在路旁,席地而坐,心潮澎湃,辗转不安。心里是什么感受:
茅草山下一条路,曲曲弯弯走了几辈的人,
茅草漫漫掩人足,茅草漫漫掩人足,
走不直的羊肠路,心里不平总是屈,
庄里一条拐了坝子的河,有着铁柱几间屋?
漫天的乌云不下雨,心里有愧哭不出,
拆散你的好姻缘,本当恩爱反做仇。
哥哥啊,好人品,我那哥哥好品行,
都说好人有好报,我恨苍天理不公。
男人的泪为谁流?只因未到伤心处。
我爱哥哥心已久,我爱哥哥心永恒。
哥哥眼泪我去擦,我为哥哥擦泪痕。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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