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张铁军用心用计 兰花拉拢张铁军
说的是:
使心用心,反害自身。
乘时如夭,待时如死。
兰花从地上站了起来,艰难地坐在病床谓然长叹道:“未在水边站的人总是说怎么能沾湿了你的鞋。于得海不是人是条狼,是你梁子哥引狼入室,我虽然不是孺弱的楼上小姐,可无力难敌于得海这种强暴的虎狼。”
张铁军道:我张铁军在茅草山只敬服两个人。尤其是柱子哥,那一个就是韩月嫂。”
兰花道:“张铁柱?还有韩月?”
张铁军道:“我知道你恨他,尤其是我柱子哥,你做了他的六七年的未婚妻,你有恩于我那伯母,也不知是鬼使还是什么其他原因,你叛离了他。天下男人千千万万,为什么你非要求媒嫁于我梁子哥。你不是不知道,我们都是堂兄弟哇,我那柱子哥的心能好受吗。我们都清楚你是存心要作弄和报复我那柱子哥。”
兰花道:“铁军,这一点,你说的不错。我为什么非张家人,非茅草山的人不嫁,一是舍不得张铁柱,而是要和他誓比高低。”
张铁军道:“韩月嫂子来了,好比一捧白药,合口药撒在我柱子哥的刀口上,可你时时刻刻好于韩月嫂对着干,比着干。当然也不全是坏事,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可是你对待韩月嫂却是无比的仇恨,只愿她穷死方遂你的心愿。路不平众人踩,你太过分了,可我那柱子哥认为你嫁给梁子哥很高兴,也多次向我梁子哥说要他善待于你,为什么,他是欠你的,也许因为你未曾嫁给他乃终生遗憾,更是一种安慰,他看你和梁子哥好,他高兴。可是你太不争气了!昨天夜里你招了于得海。我柱子哥打了你,他的心能好过吗?就像是有人将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扎在他的心里。还有,你知道我的梁子哥现在身在何处吗?”
兰花泪道:“铁军,我就是来问你,梁子哪儿去了?”
张铁军怒冲冲地:“你还有脸问吗?我的柱子哥不管心里多么难过,还能站着,躺不了。可我的梁子哥,从派出所出来走向茅草山的路,你知道吗,人言可畏,他还是没有坚持走过来,我的梁子哥哇!”
张铁军失声大哭。
兰花惊呆了,她连声问:“梁子,梁子怎么了?”
正是:
惊心雷声平地起,塌天大祸眼前生。
张铁军哭道:“梁子哥可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因为你他活够了,于山上点起了茅草自焚了。”
张铁军说到此处已是泪流满面。
兰花强打着精神赶口问道:“梁子点火自焚,他走了,好,好,他走了,我也不想留在人世。”
兰花说到这里鼓起气力向外欲走。被张铁军拦住:“看来还有一点意思。有点人性,有点人性,我 那柱子哥在我们镇派出所当民警,在茅草山上救下了梁子哥。现在,柱子哥,正陪着梁子哥在县人民医院住院。镇医院治不了。烧伤虽不严重,可心病太重哇。”
兰花也松了一口气道:“铁军,你梁子哥只要不死,我就放心了。今天我向你表明我的心,我绝不比梁子晚走一日。因为我们是长久夫妻,白头到老的夫妻,今天我来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张铁军问:“你还有什么好事?”
兰花道:“于得海是你哥的夺妻的仇人,此仇你做弟弟可当去报?”
张铁军跺足大骂道:“剥他于得海三层皮也解不了我的心头恨。”
兰花道:“这才是真弟兄。”
张铁军道:“那你也是我梁子哥的仇人,你背叛了我梁子哥。”
兰花道:“铁军,我同样也是一个受害者,我要对于得海采取报复。”
张铁军问:“怎么报复?”
兰花道:“于得海昨天夜间和你梁子哥,和叔,于得海在山上挖墓。谎说肚子疼,窜来我家,先是对我采取利诱哄骗后才强暴于我,却留下两件文物,一个是什么我叫不出名子,剑把前头一块玉,还有一块鸡心玉佩,一部手机,他告诉此文物可卖六十万元人民币。”
张铁军道:“这都是骗人的鬼话,听他的除非是去山顶上听。那是一阵风,屁话。”
兰花道:“不,于得海被派出所抓去,我找到那两件文物,正好广州的文物贩子来了电话,说是四天后于我们县城三招,也就是一个大旅馆进行交易。他们带来了六十万元现金。”
张铁军问:“那两件文物呢?”
兰花:“我听到门外有人喊门,我误认为是派出所前来取宝,我便从梯子上翻墙而去,我打算先去我娘家藏起来,没有想到……”
张铁军问:“没有想到了什么?”
兰花道:“我走在娘家的路上,先遭到派出所指导员戚国放这个畜生的拦截,我急中生智将两件文物扔在几个坟包旁,那里还有一块石碣,后来戚的表弟也赶到。”
张铁军:“说来派出所的那个人都扑了个空,可见天下人谁能不爱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兰花道:“是啊,我舍不得白白丢掉这个发财的机会。”
张铁军问:“你准备怎么办?”
兰花道:“你和我连夜去山上取宝,四日后,你与我去县城那个旅馆于文物贩子交易。”
张铁军有些为难道:“这——”
新月一钩云脚下,
残花两瓣贼人前。
兰花向张铁军言讲了那两件文物还丢在山上,张铁军尚还在踌躇,犹豫不决地说:“这是虎口夺食,太危险了,兰花嫂子,不要说了,你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一个财字,人为财死哇。”
兰花道:“铁军,我的兄弟,你难道说不愿去发财吗?”
张铁军有些惧怕,顾及地说:“怕是惹来许多麻烦。于得海能够对你如此,就连派出所的戚国放也能铤而走险,以后于得河,于得海出来了,上门讨要又如何打发呢。”
兰花道:“只要张家人团结在一团,那于家三弟兄?三个外乡人,又能奈何?就算戚国放是茅草山人,他还穿着一身人皮,也不至于来明抢明夺。"
张铁军想了想,道:“说的对,好汉不打庄,打起来他们也占不了便宜。戚家再是官,我们张家人多势众,量他也不敢小视。嫂子,我们又如何分配这笔财富?”
兰花道:“和叔,你,我,还有梁子,四二添作五。”
张铁军大喜:“好哇,谢谢你,发财的时候没有忘记我军子。”
兰花:“还有一个条件。”
张铁军问:“什么条件?”
兰花愧疚地说:“你和梁子,是好兄弟。你要劝说他和我别离婚,行吗?嫂子算是求你了。”
张铁军点点头道:“放心吧,嫂子,我会说通梁子哥,能拆十座庙,不坏一门亲。若能说好,做小弟也是感求不已的。”
兰花道:“带上手电筒,我还带来了一把菜刀以作防身。”
张铁军道:“嫂子,你是蛇咬一口,怕井绳三年。”
他们便拉灭灯关上门,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之中。
夜幕深沉,星光暗淡,月色蒙蒙,一阵风又一阵风吹得山坡上林木飒飒作响。除此之外,万籁俱寂。张铁军随在兰花的身后,行走在山野小径上。他们没有言语,向前走去。他们翻越了几座小山梁,最后,兰花收住了脚步。
张铁军说:“嫂子,到了吗?”
兰花细细地观察着,肯定地说:“就是这儿。”
他们走下小路向坡下搜索而去,夜色中,灰蒙蒙的一块石碣伫立在那儿。
兰花说:“你看见吗,就是那块小石碑。”
他们向那石碣走去。
兰花道:“把手电筒给我。”
张铁军叮咛道:“小心,灯光不要远射,人常说。路旁说话,草中有人。”
兰花道:“我会知道的。”
张铁军猫着腰,在一旁警戒。兰花弯着身子,凭借着手电筒的灯光下,她来到了石碣下欢喜若狂地:“军子,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张铁军走上前去,接过兰花手中的文物,赞叹不已地:“嫂嫂,你真是女中的豪杰。”
兰花又接过这两件文物,关息了手电筒,喘嘘着:“歇一会吧,我今天连一口水也没下肚,累了,真的太累了。”
张铁军关切地说:“好,嫂子,别在折磨自己了,回去一定要吃好,喝好。梁子哥的事,我承包,他敢动你一个手指头,我发动张姓人就能剥他的皮,是他把狼引到他的家里来,吃了家里的人,错都错在他的身上,还得找他算账呢。”
兰花内疚地:“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有错的。”
张铁军安慰道:“嫂子,别难过,只要有了钱,常言道,有钱能买鬼推磨。到了那时候,他张铁梁还会暗暗称赞你有本事,说真的,谁也不愿意过凋敝贫穷的生活。”
兰花又道:“我还有一事甚是作难。”
张铁军问:“什么事,说来听听,也许弟弟能给你解忧排难。”
兰花道:“戚国放只给我一天的时间要我把两件文物亲手送给他。”
张铁军笑道:“这个事好说好说,他戚国放也没见过这两件文物,街上有卖玉器的,你去,不,我去。买几个破玩意,你给她砸碎,我去派出所在当众交给他。”
兰花不解地:“为什么这么做?”
张铁军胸有成竹地说:“戚国放的所为也是不能见天的,我这是一箭双雕。”
兰花问:“何为一箭双雕?”
张铁军侃侃道:“第一支雕就是戚国放,他本来就不合法乃满足自己的私心,他也没有见过这两件文物,我们把几件其它玉器给砸碎就说你因为这两件文物差点弄得家破人亡,一气之下才砸碎了它,是可以蒙混过关。”
兰花问:“那第二只雕呢?”
张铁军振振有词地说:“第二只雕是公安局,三于已押去看守所,一定会在严审中招供的。公安局一定会来你家起赃,到那个时候,你怎么办,我们将砸的分也分不出,鉴也鉴不出个眉目真假,也只好就此结束。这乃第二只雕。”
兰花还是忧虑地:“他们能相信吗?”
张铁军:“就看你的腔口硬不硬,因为你是一个农村妇女,砸了这两件文物也在情理之中,因此起祸,完全能做得出来的。”
兰花大喜地:“军子,你在茅草山庄号称小诸葛,真是名不虚传,好,就这么办。”
张铁军道:“这两件文物必须坚壁清野。”
兰花道:“我已想到了。”
张铁军道:“走吧,天快亮了。”二人重走山间小路,走回茅草山庄。
良田万顷,日食三餐;大厦千间,夜眠八尺。
若明此理,何苦奔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第二天的下午张铁军骑着自行车,在派出所的传达室下了车,推车而进。
门卫问:“同志,你办什么事?”
张铁军故作气愤地:“找戚国放戚国放。”
门卫道:“他在指导员办公室,你上去吧。”
张铁军怒道:“我要在院子里和他谈话,在公众之下与他谈话。”
门卫问:“谈什么?”
张铁军高声嚷道:“避人无好事,他戚国放身为公安干警,堂堂的派出所指导员,真为公安的形象抹黑,丢人,真丢人。”
张铁军越说嗓门越大,表情越是激动,气愤地:“要所长要所里的民警同志,还有你们联防队,我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戚国放理论理论。”
门卫制止道:“同志,别激动,我电话向他报告此事。你等着。”
门卫走进传达室,拨打起电话。
指导员办公室戚国放,正招集副所长,几名民警开会。戚国放老气横秋地讲着话:“所长集训三个月所里的工作有我主持,当前严打行动中我们所战功硕硕。不过,我还是想说,严打并不是见谁就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网一人。”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嗯…他反了,闯派出所想搞恐怖,给我抓起来。”
戚怫然大怒道:“去几个人,将院子里那个闹事的小子给我抓起来,狠狠地揍,他敢在严打这个关头,顶风走险。”
刘华道:“戚指导员,我们下去听听去,再作处理。”
几名民警异口同声地:“副所长,说的对。”
“也许真有问题反映”
“听听去,听听去。”
他们便起身走出这个办公室,戚国放更是怒火冲天地:“敢找我戚国放唠叨,真你娘的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戚国放打开抽屉,从中取出一把手铐,忿然地也走出这个办公室。几名民警,戚国放随后下了楼向院子里走来。张铁军两眼冒着怒火迈上前来,他们相互已走到近前。张铁军让过前边的几名民警,和戚国放面对面的高声吼道:“戚国放,我问你,你们公安人员可以一个人去执行任务,也可以在荒山野岭一个人将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强持到林子里进行搜身,还要她脱衣服。我再问你,你是不是茅草山人?我们茅草山人真因为你脸红,呸。”
戚国放咆哮道:“你,你对我污蔑,中伤。”
张铁军怒发冲冠,斥道:“昨天中午十二点的事,你就忘了?指导员大人你真会健忘。茅草山庄的兰花,张铁梁的妻子,你还责令她今天必须把什么文物亲手交给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戚国放已有些慌张了,他睁着大眼瞽瞽的语无伦次地:“你,你说的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张铁军道:“到后来又来了一个社会上的人,右手缺了两个手指头的人,喊你表哥,他持刀要杀兰花。”
刘华副所长道:“是钱二,这条恶棍?”
张铁军道:“那个凶恶的家伙恐吓兰花,说什么不交来文物就杀死她。文物,我给送来了。”
张铁军从口袋里将一把碎玉片狠狠地向戚国放的脸上打去:“给你文物,一片也不少,兰花哭着把它放在碓窝里给砸碎了,你的人多不好分。”
泼妇之啼哭怒骂,伎俩要亦无多,唯静而镇之,则自止矣;
谗人之“魔术”把戏,能且眼花缭乱,仔细而看之,必自破矣。
众民警大惊,向地上看去,有的捡了几片,黄豆一样大小,众民警目瞪口呆,摇头叹息。
张铁军怒气昂昂道:“我叫张铁军,茅草山庄的村卫生院,兰花是我的堂嫂,因为两件什么文物直弄得他家快家破人亡了,她服了农药正在我的医疗室抢救。”
刘华副所长担心地问:“有没有生命危险?”
张铁军立即改变了口气道:“谢谢同志的关心,命也许能保住,不过还没有脱离危险期,我特来给姓戚的送文物的,戚国放,我知道你有靠山,你哥哥戚满堂是民政局长,你表姐夫张计臣是土地局长,更能吓唬人的还是你表哥郭四放是常委副县长。其实这几个在这一方也没有什么好口碑,还是说你,你当了十几年的民警干过一个钱的好事吗?你迟早非扒掉这身警服不可,早晚还得吃子弹,这一方的老百姓不骂你的人真不多,除了哑巴不骂你,我走了。”
张铁军转身而去,戚国放穷凶极恶地拔出短枪,怒声吼道:“姓张的,给我站住。”
刘华副所长伸手抓住了戚国放那枪的手,一声冷笑道:“戚指导员,你想持枪杀人,张铁军所讲的要是事实的话,你,哼,穷原竟委,组织上会找你的,还有,你违反了枪支管理,来人,收下你的枪。”
戚国放已是又恼又羞,众目睽睽之下,只能腆然自愧地收回短枪,向楼上走去。刘华副所长向一位民警道:“将地上的碎玉片捡起来上报公安局。”
这位民警那个捡了几片残玉惋惜地说:“碎成这个样子,太可惜了,暴殄天物。”
刘华副所长望着上着楼梯的戚国放佻薄地:“这身警服不该他来穿。”
一位民警道:“副所长,你和孟所长不来我在这儿一天也难熬,想调走,手里没有这个(他作出数钱的手势)难哇,边缘地区的民警个个都是有苦难言。”
副所长笑了笑:“那姓戚的的又为什么调走还想再回来?”
这位民警:“因为这里是他的领地,有群狼助威。听说他在城里买了两套房子,一套是大老婆,那一套是小老婆的。据说他还是县公安局副局长的最隹人选,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腐败至极,可恼可恨哇。”
另一位民警:“这里是他寻猎的猎场,城里是他寻欢的乐园。”
又一个民警说:“他不是奔着工作来的,冤魂緾腿,茅草山的古墓在向他招呼着。"
贪爱沉溺即苦海,利欲炽然是火坑。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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