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见财起意生歹念 派出所铁军施计
说的是:
人生原是一傀儡,只要根蒂在手一线不乱,卷舒自由,行止在我,
一毫不受他人提掇,便超出此场中矣。
兰花打完了电话,阵阵惊喜:“是真的,是真的。这是他们的第二次电话联系,是真的,事到如今,行将就错,也就不去想它了。只要有了钱,我就能转坤为乾。梁子我求他原谅我,不管怎么说,狼是他引进屋里来的。”
兰花将两件文物装进她的衣兜。突然大门前响起了叩门声。“是谁来了,是梁子。天哪,我怎么办,怎么面对梁子呢。”
兰花颤颤抖抖,她又哭了。
钱二带着一副墨镜在叩门,轻声喊道:“开门,开门……”
钱二何许人也?社会上一个小混混,以偷抢掱拿为职业,该镇派出所指导员戚国放的表弟。
兰花仔细地听去:“不是梁子,是什么人?是派出所,他们是来取文物的……”
兰花思忖着,自语道:“这两件东西,价值五六十万,我一辈子两辈子也挣不来这么多的钱……我要拿命来守住它。”
兰花转身出离了房间,又慌慌张张跑进后院。她搬来一个木梯,靠在墙上,匆匆地攀登到墙上,向外跳去,她越墙而去。钱二焦急地拍着门,忍着一肚子的火,在喊道:“开门,开门……”
钱二他侧耳向院内听去,毫无动静,顺着细细的一条门缝,来了个单眼调线,向院内看去,也不见人影。他跺足骂道:“钱二爷恨不能焚了你的窟。”
正在这时他兜里的手机响了,他取出手机接起电话:“嗯,是我,钱二。是表哥,派出所出动了?好,我就翻墙过去,一定夺来那两件文物。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我能走脱。我骑着一辆摩托车,车子放在安全的地方,请放心,对付一个女人,我不成问题。”
钱二接完电话,收好手机,他向四周窥视一番。这才纵身跳上墙,跳进院内。钱二跳下墙走进院子,他向院子内看去。赞不绝口地:“好个张铁梁,真乃名不虚传。河南嵩山少林寺学艺三年,茅草山的一位名人,我钱二多次央人求他拜他为师,他却据我于千里之外。看这院子,多敞大,有花园,有鱼池,有猪羊圈,又娶了美女作妻,真乃高山出骏马,当地一人杰。”
钱二不敢多看便匆匆向房门迈去。钱二进了门,大声道:“有人吗?”
他连喊数声,不闻有人回应,便大步向屋内走去,便翻箱倒柜地搜索起来。最后把张铁梁的住室也翻了一个遭,整个屋内被弄得一片狼藉。钱二无可奈何的打起电话,他又对着手机嚷道:“表哥,那女人带走了文物,离开了家门……好,大白天的我翻墙入院,被捉住了,也无法解释,好,我立即撤离。”
钱二匆匆地,失望地,最后,他从一个柜子里取了钱物便仓皇离去。
张铁柱和一名联防队员顺赴小路向前走去。热风扑面,他们的脸上流淌着汗。他们正行之间,张铁柱看到了山洼中,那条崎岖羊肠小路旁燃起了火,又听到大火烧草的劈剥声响。
“火”张铁柱向前跑去,那名队员随后而急急行去,他们来到了火场,张铁柱大吃一惊道:“火下还有人。”
茅草在燃烧着,一股扑鼻的火烟味向他们扑来。路旁已被火烧燃过的留下了黑黑的一片空地,一个身上还燃着火的人躺在那儿却一动不动。
“啊,是梁子”
张铁柱扑向前去。他和那名联防队员在扑打着梁子身上的火。其实一身单衣不需多大功夫,火被扑灭了。只见张铁梁脸上焦黑,手上,脖子上和面部却被火烧起了一个又一个血泡。张铁柱哭了,他大声疾呼:“梁子,梁子,我的兄弟,你,你…”
张铁柱抱起昏迷着的张铁梁,目中流泪,还在连身呼喊:“梁子,梁子。”
张铁梁从痛苦的睁开无神的双眼向张铁柱看了看,少气无力地说:“哥,柱子哥,我梁子……我梁子是绿头王八,怎好做人。”
张铁柱又痛又惜又恨地:“梁子,你糊涂,你混蛋,你混蛋。”
张铁梁的嘴角上挂着一点哀悲和无限的恨怒,用力吼道:“哥,兰花这个贱女人,她,她不是人……”
张铁梁又休克了,他的眼里淌着几滴干涩的泪花。
张铁柱对那名联防队员吩咐道:“小李,我必须马上送梁子去医院,你火速赶到茅草山庄向副所长回报。”
队员:“是。”那名队员便向茅草山庄的方向跑去,张铁柱背起张铁梁疾力地向返回的方向急急走去。
刘华副所长驱车来到张铁梁的大门前而停下,一众人等跳下车他们来到门前,只见那大门紧紧地关闭着。
副所长一声吩咐:“你去联系他们的村支部最好找到他们的支持。”
一名联防队员奉令而去,正在这时一名联防队员气喘吁吁地跑来,迫不及待地:“副所长,张铁梁在山上点火自焚,虽然未死,伤势不轻,张铁柱警官背张铁梁去镇抢救了。”
刘华副所长一声吩咐道:“留下一名民警和一名队员由村干部配合,搜查张铁梁的家,我和一名联防队员立即开车去追赶张铁柱同志,去抢救张铁梁。”
民警:“是。”
副所长和这名联防队员上了停在一侧的警车,匆匆而去。
戚国放站在路旁,钱二骑着摩托车来到身旁而停下。钱二道:“表哥。”
戚国放问:“你一无所获?”
钱二道:“张铁梁还未回家,他的女人也跑了,我进了他家匆匆忙忙地搜了一遍,什么也没搜到。一人收藏,万人难寻。”
戚国放道:“他的女人是否带走了这两件文物跑了?”
钱二道:“说不清楚。”
戚国放道:“她又能往哪里跑 ?”
钱二摇摇头道:“也说不清楚。”
戚国放火了,吼道:“哪来的这么多不清楚。”
钱二想了想道:“家鸡再打团团转,野鸡不打过天飞。她兰花并不是什么风尘女子,一个普普通通的妇女,虽然她于得海行奸,于得海是个什么人物,烟花柳径的常客。搞这类娘们还不是随手可及。她跑不到哪里去。除了娘家,她也没有几家近亲。”
戚国放道:“我打听她娘家住在邻镇的茅草山庄五里的小新庄。我是茅草山的人和张铁梁是一个村子的人,不能现面,你再杀回去,我于路途拦截。”
钱二问:“我那大哥于得海怎么处理?”
戚国放道:“今天下午移交市公安局,也犯不了多大的事。大不了就是没收全部的赃款。再罚一些钱,最大限度拘留一段时间,因为茅草山古墓还没有列入国家保护的等级。”
钱二道:“那我就放心了。”
戚国放问:“你也不能太露面了,张铁柱两年前处理过你。”
钱二道:“是,我明白。表哥,夺来了那两件文物,你吃苍蝇千万还要留给表弟一条苍蝇爪子,不能不够路哇。”
戚国放道:“你娘是我的亲姑妈。忘不了你。不过这两件文物我不会出手卖它的,我也不缺钱花,只是留做收藏。”
钱二不甘心地:“我知道我娘是你亲姑妈,你娘可是郭副县长的亲姑妈,同样都是老表,金砖不厚玉瓦不薄才是个道理。可是?应了那句老俗语,门前靠根要饭棍,是亲不是亲,门前拴着高头马,不是亲也是亲。”
一声冷笑道:“那是事在人为。”
钱二道:“我又怎么了?”
戚国放道:“要不是我,你已经坐了三回的监狱了。"
钱二哼了一声道:“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别在五十步笑百步,此时此刻你又是在做什么?”
戚国放笑了笑道:“还不是你一天十个电话约我来的吗,瞎扯淡的话就别说了,那两件文物一定给我追回来。”
钱二:“那?……”
戚国放道:“别这个那个的,你骑的这辆摩托车也是所里查来的赃车,就送给你了。走吧,我还得赶到那女人的前头于中途截住她,夺回文物。”
戚国放说罢了上了摩托车向街外开去。
正是:
才觉巳有不,便决意改图,此立志为君子也;
明知人议其非,偏肆行无忌,此甘心为小人也。
群山起伏,丛岭相连,山坡上有木有草,有的成林,有的成原,但有的坡上却是怪石林立,荒不生寸草,一片光秃秃的,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如一条长蛇穿越在此中。中午时刻,烈日当头,红色的沙石里散发出腾腾的热气,兰花脸上流着汗,脚步匆匆在急急地行走着,这条蛇行小路进入了一片小林子。
有诗为证:
山涧幽静路不尽,山前山后茅草深。
伤春不在高楼上,此处还有妄心人。
日眠雾厚雨浇竹,忽生寒风冷袭林。
孤身荒岭脚步乱,遍地鲜苔更惊心。
一个沙哑的声音惊动了兰花:“兰花,站住。”
兰花惊恐地吓了一跳,她抬头看去,戚国放出现在那片小林子里。兰花的心中暗暗叫苦:“糟了,派出所,派出所的人要抓我。”
兰花掉转头向坡下跑去,戚国放一声厉喝:“给我站住!”
兰花顾不得脚下是乱石还是坎坑,拼命地向山下奔跑,她边跑边向身后看去,戚国放也窜出了小树丛向她追来。兰花暗暗叫苦:“完了,我的财宝就要被他夺去。”
兰花边跑边取出囊中的用卫生纸包着文物,向身旁看去,有座不大的坟包,坟上坟下茅草漫漫,坟前有一块石碣,石碣旁有一堆大便。大便旁有几块带血的卫生纸,她急中生智,将她手中的包裹着卫生纸扔向那几块卫生纸中,仍是脚不停地向山下跑去。
“给我站住,”戚国放已追到了近前,一伸手如鹰拿燕雀一般将兰花揪住。
兰花不示弱地问:“你凭什么抓我?”
戚国放厉声厉色地:“我是派出所的,你不认识吗?我可认识你,茅草山庄第一号大美女。”
兰花道:“你就是公安局的也不能乱抓人,钢刀再快不杀无罪之人,再说你也是茅草山的人,干嘛一点面子也不给。”
戚国放一声冷笑,满脸的恶气斥道:“你敢说你没有罪,休说我们是一个村的,你犯了法就是我一家子我也不能徇私枉法。可是我很想享受一下大美女的滋味。”
兰花道:“我就是无罪,你休要胡说八道。”
戚国放吼道:“伙同于得海三人在茅草山偷坟盗墓,岂能无罪。”
兰花辩护道:“那是我男人的事,与我无关。”
戚国放厉声地斥道:“好个嘴硬的婆娘,你和盗墓主犯于得海通奸,还为他收藏文物,还说没罪,给我走。”
兰花的勇气如浮云朝露一下子消失了,她十分惧怕地:“我,没有…”
戚国放恐吓道:“你没有,还没有,我毙了你。”
戚国放从腋下取出短枪,抵着兰花的脑袋,软硬兼施地:“走吧,老实地把文物交出来,我对你可以宽大,否则不毙了你,也要把你投进大牢。蹲他个十年八年。”
兰花魂飞胆丧地:“我,我不能死哇。”
戚国放一声冷笑道:“大美女哪能死,死了不是太可惜了。”
戚国放将兰花连推带嚷带向小树丛中,茂密的小树林,密密麻麻,林子里阴阴森森。兰花被戚国放强持到林子里,那里停着一辆摩托车。戚国放取出一支烟吸了几口,狠狠地丢在地下,厉声吼道:“兰花,把文物交出来。”
兰花胆怯地不敢抬起头道:“我哪来的什么文物?”
戚国放狰狞地:“看来你很顽固,我再说一遍,把文物给我交出来。”
兰花哭丧地说:“我没有文物,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文物?”
戚国放眨着一双奸诈而又凶暴的眼,淫荡地笑道:“看来,不给你动真的,你不不会老实的。我是公安人员,执行公务,我可以对你搜身。”
兰花心胆俱裂地:“你是个男人,不能搜我的身。”
戚国放板着面孔,故作威风地:“也只有男人最爱美女,再说女人犯了死罪,男人就不能枪毙她了?”
戚国放推紧手中的短枪又一次抵向兰花的脑袋,威逼道:“脱下你的上衣。”
兰花面色吓得苍白,颤颤抖抖,哭道:“戚哥,戚哥你,你饶了我吧……”
戚国放一伸手扯开了兰花的上衣,仔细地搜了一番,又向兰花的下身看了几眼,威迫道:“脱下你的下衣,脱,快脱。”
兰花死活地哪啃答应只见戚国放猛扑上去,将兰花死死地直往下摁。
兰花哭道:“戚哥,戚哥,不能哇——”
戚国放一蹴而就将兰花扑倒,便跳到兰花的身上。兰花绝命般哭道:“你是畜牲,流氓。”
击石原有火,不击乃无烟。
有恶必有惩,惩罚在明天。
这且不说,再说兰花惓曲着身子,痛哭流涕着:“什么公安,是活土匪,是活流氓。”
戚国放大发淫威地:“兰花,我警告你,今天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你的罪我就不追究了,还有……”
“还有,堂堂的派出所指导员,竟持枪拦路强奸,不怕我去指控你。”戚国放大惊急忙捣枪,再抬头看去,却是钱二。
戚国放心有余悸地:“原来是表弟,你怎么来了。”
钱二道:“匹夫无过,怀璧其罪。我是怕大表哥独吃了鲜果, 陈三,阎四都来了。”
戚国放道:陈三,闫四呢?”
钱二道:“都在林边的路上,文物呢?”
戚国放道:“搜遍了她的全身也没搜到。”
只见钱二霍地爆出一把匕首一步步地向兰花逼近,兰花可下破了胆子,坐在地上直往后挪动,连声道:“你们要做什么?”
钱二怪眼圆睁,用刀子在兰花的面前比划着,咬牙切齿地地:“我钱二爷,不会来给人刷锅,我倒问你,那两件文物呢?”
兰花坚贞不屈地说:“文物,不知道。”
钱二跳了起来,两眼里冒凶光,做着要杀人的架势,吼道:“不交出文物,二爷我宰了你。”
兰花故作生态的哭道:“大哥,我真不知道,什么是文物.”
钱二吼道:“我大哥于得海不是把东西交给你了吗?”
兰花泪道:“他没有交给我什么文物,武物,我也是被他强暴的。”
钱二问:“他的东西就留在你家。”
兰花道:”我没看见,大哥,我求你了,别杀我,于得海把东西放在我家,那东西能有多大,屋子里可能放下?”
戚国放道:“文物,很小,大小只不过拳头一样大小。”
兰花哭道:“于得海这个天杀的,这么小的东西,藏在哪里,我求求你们放了我,我回到家一定仔细地找,找到送给你们。”
钱二道:“此话当真?”
兰花哭道:“我若有半句谎言,你们就割掉我的舌头。”
戚国放道:“好,我放你回去,给你一天的时间,把那两件文物找到,要亲手送给我。不许告诉任何人。”
钱二咆哮道:“听到了没有?办不到二爷就要你的命。”
兰花道:“听到,听到了。”
戚国放道:“不许有半点毁坏,滚,给我滚。”
兰花这才从地上站立起来,洒泪而去。
钱二见兰花走远路,这才道:“就这么放了她,不怕她去公安局去控告你?”
戚国放扑哧地笑了:“农村妇女多数是法盲,于得海的事她已经是无法在她男人面前解脱,再给她三个胆子,也不敢向任何人去说起这件事来。”
钱二傻笑道:“原来说哑巴吃黄莲,有苦口难诉,奥妙便在此中。”
二人会意地大笑。
小人处世,尽设机关,而乡党皆避之若鬼,所以小人枉做了小人。
恶人处世,损人利己,而社会皆仇之为敌,所以恶人必遭到处罚。
兰花她倒在床上,想起这短短的时间蒙受两次羞辱,越思越想,越是心痛。她痛哭流涕……她哭了良久,止住眼泪,坐起身来,苦苦的思索着:“我兰花含羞负辱,到底为得了什么,是钱,不仅是钱,而是争得是一口气,为了出人头地,到现在我又得到了什么?是羞辱,是被人耻笑下眼看的贱耻小人,就连自己心爱的丈夫也不能对我宽容,天哪,除却伴谈秋水外,野鸥何处更忘机。梁子,梁子你哪怕是给我一丝一线的理解,也许我……”
她也许是太累了,迷糊的睁不开眼睛,便偃身倒在床上打起盹来,就进入了梦乡,她发财了,她守在数尺高的人民币前欢喜欲狂,突然梁子闯进来厉声吼道:“这些钱不干净,给我烧掉.......
兰花急忙去护,她醒了,回想起来,泪如涌泉。她又哭了。兰花她放声大哭,哭得那么悲酸,那么伤情,如酒如醉。真乃玄石饮酒,一醉千日。有谁去解劝她一言半语呢?兰花她最后又坐起身来,只见她咬咬牙,横下心来:“我兰花不能死,就是死了也要给梁子在茅草山第一个盖起一座楼来,于家三兄弟为了钱,冒着生死来茅草山盗墓,梁子为了钱入了他们的伙,我也是为了钱才……那文物不宝贵吗?多少人为了它,在抢,在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否则戚国放,钱二,也不至于铤而走险,我兰花不能放弃。只见兰花跳下床来,理了理衣服,拉灭灯向外走去。
取戒伤廉,有可不可;
生财有道,无道休取。
兰花来到卫生所,轻轻地叩门,又轻轻地呼喊着:“铁军,铁军,铁军兄弟……”
甚时屋内才亮起灯来,传出张铁军的问话:“是谁?看病吗?”
兰花道:“铁军兄弟,是我,是你兰花嫂子。”
张铁军在屋内粗暴地:“是你,我张铁军没有你这样的嫂子,我问你,兰花,你知道下流无耻四个字吗?你真不要脸,给我滚——”
月光下,只见兰花的身影前张后仰的颤抖着,她要不是上手扶着门,就栽倒了。从屋内又传出张铁军的啧啧怒斥:“过去,我把你当人待,可你真让我让茅草山庄的张姓人失望,竟是这种下流无耻,别说是梁子哥,就是我张铁军也容忍不了你。快滚,滚的越远越好。”
月光糊糊了,一片乌云飘来,星光也暗淡了。接着更多更厚的乌云铺天盖地拥来。兰花再也支持不住了。她一声哭道:“天哪,我兰花命到绝地了。”
她一头栽倒在地,什么也不知道了。张铁军正欲还要怒责兰花,忽听得门外一声响亮,久未听到兰花的说话声,张铁军惊道:“这个女人别想不通寻死喝了农药,来找我抢救,中午我还在她家看到她縊杀上吊的断绳子,死人头上有浆子,别要我吃人命官司。”
张铁军想到这里,匆忙披上衣服,跳下床,开门直扑门外。张铁军走出卫生所,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兰花,急忙前去挽扶,连声呼喊:“怎么了,怎么了,你要死,就死你娘家去,别污染了张家人的土。”
张铁军连喊数声,不闻兰花的回答,张铁军有些惊慌了,自言自语道:“梁子哥,因为你才无颜见人在山上点火自焚,虽然未死却烧得焦头烂额,柱子哥已经送他去县人民医院抢救去了。你兰花是个不争气的女人,三更半夜的又患的什么羊羔疯,要是真死在我的卫生所,才叫我张铁军向外人说不清。人不值钱,命却值钱。我是干这行的,你那怕是个被执行枪毙的犯人,也不能眼看你未下达死刑命令前病死了。”
张铁军向托死狗一样将兰花拖进卫生室,张铁军很厌烦地将兰花拖到室内,放在地上,他不屑一顾地:“我有心将你放在病床上,又怕你脏了我的床。”
张铁军在灯下向兰花看了看,用手摸了一下鼻子,又看了看脸色,哼了一声道:“还没有死,是不是喝了农药。”
张铁军用手翻动了一下兰花的嘴唇,摇摇头道:“没有喝农药,她可能听了我一番言语,接受不了,给气的吧。真是吊死鬼卖身子,死不要脸。”
张铁军取出一支药剂,为兰花注射了一针。兰花缓过一口气来,她挣扎着坐在地上,张铁军漠不关心地道:“看来是死不了了。哎,你半夜三更打门叫户有何企图?”
兰花目中充满着委屈的泪向张铁军看了看道:“张铁军,我问你,自从我进了张家门,哪一点对不住你?”
张铁军冷笑道:“兰花,我过去不敢去大猫小狗的喊你的名字。现在?因为你太不自重了,为人在世,连自己就看不起的人,如何让别人看得起你呢?你不自重,就无人重你。”
兰花哭道:“铁军,嫂子是受害者,再说,就因一时之错,总也不能是终生之错吧。”
张铁军板起面孔,态度十分生硬地:“错,看是大是还是小非,作为一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做出了失身失志失节之事,他(她)就不是好男人或是好女人。他(她)干的什么事,谈何对得起自己的男人或妻子呢,我不是梁子哥,却是梁子哥的堂弟,一人无光,全族人哪来的脸面。你也是一个读书人,一个高中毕业生,难道不明白做人的本分吗?尤其是淫乱,最能动摇人的性情,也最易传出坏名声。淫欲对于人来说是最难忍之事。柳下惠是坐怀不乱的男人,高邮女露筋姑娘是贞节的女人,我们茅草山人勤劳善良,没有出轨不规的男人,也少有不守妇道的女人,这回好了,茅草山人的名声,张姓人的脸面更被你丢得干干净净。”
淫乱之事,易播恶声。
传得比风快,谁也挡不住。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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