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张铁梁执迷不悟 于张盗墓更猖狂
录王建诗:
数头树底觅残红,一片西分扬片东。
自是桃花贪结子,错教人恨五更风。
谁也没有想到,就在第二天,张铁成和李雨办了离婚手续,各奔东西,张铁成也离开了茅草山村庄。
这且不说。
公安干警张铁柱与刘华副所长率领六名新联防队员乘着蒙蒙的夜色来到了茅草山下。张铁柱低声地吩咐道:“同志们,不能吸烟,不能出声喧哗,上山——”
这支训练有方的民警,退伍军人,迅速地敏捷的向山上登去。夜风徐徐,淡淡的月光下他们潜进了山林。谁也没有做声,惟听到轻轻的刷刷的脚步声。张铁柱在前,副所长断后,拉开一定的距离向山顶逼近。突然一个人的说话声传来“娘的,他的肚子疼……”
张铁柱一挥手,众人等就地收住了脚步,张铁柱留神听去,原来是张铁梁的说话声:“和叔,我下山看看去,他于得海八成是肠子烂了,怎么一去不回头。”
又传来张万和的说话声:“梁子,你别在多心烂肺了,你想到哪里去了。”
张铁柱一挥手,这群联防队员如虎狼般勇,扑了过去。
张铁梁惊道:“谁?”
张铁柱厉声道:“我,你柱子哥。”
张铁梁惊异不已地问:“柱子哥,你来做什么?”
张铁柱道:“梁子,我是这里的片警,茅草山归我这一组管,我还是你的堂哥,有责任劝你与和叔下山吧,我带着你投案自首去。”
张铁梁诚惶诚恐地:“柱子哥,你从部队转业来我们镇派出所当民警,我梁子从小都听你的,今天,我还是听你的。于得海那个狗日的……”
张铁柱向其它人员一挥手,独自一人走向张铁梁,问道:“梁子,于得海,他不在?”
张铁梁怒气昂昂地:“他于得海上山不到半个小时装模作样地说肚子疼,他下山去了,半夜了还没有来,我怕?”
张铁柱道:“于得海,他惊蛇入草,跑了?于得河呢?”
张铁梁道:“在墓坑里。”
张铁柱温和地:“梁子,我张铁柱的为人你是知道的。”
张铁梁道:“持之有故,言之成理,是个怀瑾握瑜的人物。”
张铁柱自谦地:“这是对我的抬举,梁子兄弟,我张铁柱,今天做的事,好像是出卖了自家的兄弟,还有我的和叔。”
张万和这才开了口:“柱子,今天叔,你不说,我也会明白的。想立功,想提升。”
张铁柱摇摇头道:“叔,你说错了,侄儿出于关爱自家的长辈还有自己的弟兄。可以说我是救你们来了。”
张万和一声冷笑道:“你这是救我?好,好,这是救我?”
副所长斥道:“救你也罢,害你也好。别再啰唆了,来人,带走。”
张万和,张铁梁低下头绝口不语,几名联防队员将其看守。
张铁柱:“墓坑下还是一人,他便是主犯,名叫于得河。”
一名联防队员立于墓坑外缘厉声喊道:“于得河,快上来……”
于得河爬上墓坑,一名民警将其戴上了手铐。
副所长令道:“押下山去。”
星稀月残,浮云飘来,茅草山漆黑漆黑的,公安民警,和联防队将三名盗墓贼押下山来。
茅草山村,孟所长所率的民警与联防队员于村外和张铁柱等人会合。孟所长又作了一番部署,兵分三路扑进村内。
孟所长率数名民警。联防队员来到卫生所的门外,一阵狗咬声也随着响起,卫生所内亮起灯。孟所长一挥手,两名联防队员前去敲门,嘭嘭……开门开门。”
从室内传出赵铁军的问话:“是不是看病的?”
联防队员甲:“快开门,就是看病的。”
门开,孟所长率人扑了进去。孟所长率众人扑进卫生室,赵铁军惊慌万状:“你,你们是?”
孟所长示出证件道:“我们是派出所的,于得水可在这儿?”
赵铁军心有余悸地说:“在,在, 在。”
病床上的于得水揭开了被子滚下地来。一名民警和两名联防队员扑了上去。
孟所长吩咐道:“他还带着伤,我们还要讲人道,钱二呢?”
于得水又惊又怕地:“下午回县城去了。”
孟所长命令道:“把他架走。”
两名联防队员架起于得水向室外走去,孟所长和一名民警又在室内搜索着一番也离开了卫生所。
两名民警和数名联防队员在张万和的家搜索了一番,什么也没有发现,张万和的妻子和嬸直吓得索索直抖,连声道:“我不认识钱二,我没见过钱二……”
乘着夜色,张铁柱和数名民警联防队员来到张铁梁的家门外。
张铁柱低声地:“我们都要小心,于得海精通武功,如果他在张铁梁的家,一定会负隅顽抗。”
正在这时孟所长率人也赶到这儿,他道:“于得海名传是什么,拳打八县无敌手,双腿能踢百里天。他就是金刚罗汉在国法面前也一定会粉身碎骨的,他乱不了共产党的天。”
张铁柱道:“眼下是黑夜,他又在暗处,也不能掉以轻心。”
孟所长:“说得对,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更有力的消灭敌人。张铁柱同志,张铁梁家可有后门?”
张铁柱道:“我虽然与张铁梁是堂兄弟,他们的房子是近期修盖的,我从来没来过他们的家,平时也没多注意。”
孟所长道:“好,我带人团团围住整个院子,行动吧。”
张铁柱道: “是!”
张铁柱一挥手,一名联防队员攀墙而过,很快放开了大门。孟所长于门外立即做了包抄的行动。张铁柱率人冲进了院子里。轻移脚步向房前靠近,一名联防队员来到窗下,侧耳细听后,又回身来到张铁柱的面前,低声道:“男女做欢,他们在轻轻的斗俏,张铁柱大怒,扑向房门,飞起一脚,将房门踢开,张铁柱扑进房中,两名联防队员也随后而进。身后的两名联防队员打亮了手电筒,两道灯光射向床上。床上的兰花没好声地惊叫:“你,你,你是谁?”
张铁柱破口骂道:“兰花,床上可是于得海?”
只见于得海从床上跳了起来,怒声喝道:“张铁柱,于爷在此,你敢碰爷一根毫毛。”
张铁柱向于得海怒目鄙视道:“于得海,于得海——,你在欺负我的弟弟张铁梁,也是欺负我张铁柱,更是欺负我们茅草山庄的人,不要走,”
于得海淫笑数声道:“于爷不走,要你老婆韩月陪我,哈哈——”
兰花一声怒骂道:“张铁柱,我兰花又不是你的女人。”
张铁柱直气的喘不出气来,他破口大骂道:“兰花,兰花,你太放肆了,张家在茅草山是第一大户人家,张姓八九百人之多,谁能容得眼里揉着沙子,你兰花不该哇,我的弟弟梁子更不能容忍你招野汉子,我张铁柱捍卫的是张姓人和茅草山人的尊严。”
兰花哭道:“哥,我叫你一声哥,你高抬贵手放走于得海,怪不了他,都怪我兰花。”
张铁柱听了兰花这番话,更是愤怒,怒责道:“兰花,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红杏出墙,是个下贱的风尘女人……”
张铁柱越说越气,他走到床前,将半仰半坐在床上的兰花,啪啪就是两个耳光。只见于得海腾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一纵身形越过兰花,跳到床下,狰狞地回答:“张铁柱,我问你兰花是你的女人吗?你能管得了吗!给我闪开!”
于得海抡拳向张铁柱的面部打来,张铁柱一扭头让过于得海一拳,抬起右脚向于得海的下腹踢去。于得海没有闪过,差点栽倒。张铁柱就势来到乘胜追击,一连又是几脚。“哎哟”几声惨叫,于得海栽倒在地,两名联防队员也扑了上来,将他治服了。孟所长和众民警,联防队员拥起院子,张铁柱和两名联防队员将袒露着上体,下部只穿着裤头的于得海拖出房来。
孟所长:“押回所去。
张铁柱道:“所长,我不该动手打人,这是我的家事,我实难容忍。”
因此,张铁柱也作了书面检讨,这且不说。
孟所长道:“可以理解.”
张铁柱道:“留下两名联防队员看守着兰花。”
孟所长:“张铁柱同志,你想得很周到。”
张铁柱向身边两名联防队员吩咐道:“小陈,小李,你两个死死地看着兰花,别让他自杀了,等张铁梁回来,最少要等到天亮。”
孟所长命令道:“其他同志将于得海的衣服一同带回派出所。”
小陈小李道:“是。”
孟所长等人将于得海押出张铁梁的院子。
正是:
淫乃万恶之首,凡好淫者无不身败名裂。
派出所一个房间,张铁柱走进房间,张铁梁蹲在那儿,毫无表情看了张铁柱,很厌烦地将头转向另一侧。张铁柱抽出一支香烟递向张铁梁。心平气和地:“梁子,你现在一定是很恨我,因为是我……”
张铁梁一掌打掉了张铁柱手上的那支香烟,火冒三尺地嚷道:“张铁柱,张铁柱都是你干的好事,出卖了我和和叔。你,你就能讨封领赏了。”
张铁柱捡起地上的那支香烟,语重心长地:“你是我弟弟,我不是出卖你,是在救你。”
张铁梁冷笑道:“是在救我,哈哈,柱子哥,柱子哥,你行哇,是在救我,是把我往大牢里送,算是救我,要是送我去刑场,更算是救我喽,屁话,纯粹是屁话。”
张铁柱一针见血地问:“你见到了于得海吗,他为什么没穿衣服。”
张铁梁疑惑地抬起头,他站了起来,虽然没有说话,脸上却表现出他已明白了什么。二目中射出了仇怒的眼神他向张铁柱深深地看了几眼道:“哥,柱子哥,于得海的衣服?”
张铁柱道:“脱在你的床上。”
张铁梁沮丧了,木讷地:“脱在我的床上?”
衣冠楚楚者,切不谓能做君子。
粗衣布鞋者,切不全谓低素质。
盖志以澹泊明,而节从肥甘丧失。
面前的田地且放宽,使人无不平之叹。
身后的惠泽要流得长,使人有不匮之思。
张铁柱点点头语重心长道:“有这么一句古训;利者人之所同嗜,害者人之所同畏。利为害影岂不知避。毒酒注满了酒杯,好饮酒的人饮了立即就会死亡,因为他只知道喝酒很快意,却不知道毒酒会伤害人的肠胃。还会杀身夺命,利害是得失之本,得失是成败之源。趋益而避害,爱得而厌失,也是人之常情。如果用羊来引诱老虎,那就是引狼入室一个最愚蠢的人。”
只见张铁梁怒不可遏,紧握着双拳,一声怒骂:“于得海,于得海,我不要你的命,就不叫张铁梁。”
张铁梁向房外扑去。
“站住!“孟所长高大魁梧的身躯出现在门前,他挡住了张铁梁的去路。张铁梁抬起头向孟所长看了看。
孟所长道:“张铁梁,你是个笨蛋,别人把客人请进家去,你为什么引狼入室。”
张铁梁羞愧地:“我引狼入室?”
孟所长道:“你张铁梁就是引狼入室。”
张铁梁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对,我是引狼入室。”
孟所长道:“张铁梁,我告诉你,张铁柱不是出卖了你与张万和,是执行他的公务,他是一名民警。”
张铁梁道:“他张铁柱子是警察我知道,他不该对自己的叔和弟弟下狠手,真是六亲不认?”
孟所长道:“你们好好谈谈,马上放你和张万和回去,要正确处理好自己的家庭,我还得审讯于得海他们。”
张铁柱道:“好,所长,你太忙了,我来审吧。”
孟所长道:“张铁柱同志,干公安工作就是忙,只有我们的忙,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的生活。值得,我们值得。”
孟所长笑呵呵地离去。
张铁柱温和地:“梁子,你回来坐下,哥和你说话。”
张铁梁重回房间,他们对面坐了下来。张铁柱取出两只香烟,点燃后递一支给张铁梁,二人吸起烟来。
张铁柱道:“兰花我不该打她。”
张铁梁怒冲冲地:“哥,这样的女人该打。我回去非得剥她一层皮不可,还得离婚。”
张铁柱道:“是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做出这般对不起丈夫或妻子的事来,都是让人接受不了,可是……”
张铁梁问:“又可是什么?你不能为她讲情。她给我绿帽子带。哥,我张铁梁是做绿头王八的人吗?”
张铁柱向满脸委屈而又自胜好强的张铁梁看了看,关切地说:“梁子,别说是兰花,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就说你吧。张铁梁在茅草山庄,在张家几百口人中也是站得直坐得稳的一个男子汉。为什么,为什么就被钱吸引了诱惑了。或者说去想钱,爱钱,图钱,而忘无所以,做了钱的俘虏、牺牲品。世上有多少女人为了钱失身失节,失志。又有多少男人,因为金钱去苦苦奔波拼命,多少贪官因为钱失官失职,栽进大牢,或者被斩下了脑袋。”
张铁梁直着眼在问:“哥,兰花招野汉子,我还有责任?”
张铁柱道:“你要负全部责任。是你引狼入室。我问你,她兰花认识于得海吗?”
张铁梁道:“不认识。”
张铁柱道:“是你将于得海带进你的家,为什么兰花和你结婚有六年了吧?,除了于得海她没招另外的一个野男人。”
张铁梁无言可答:“这……”
张铁柱又道:“你张铁梁,今年二十八岁,第一次被抓来派出所,为什么,因为你伙同于得海偷墓,这是你第一次犯法,为什么你会第一次犯法呢,因为于得海诱惑你用发大财来误导你走向犯法。”
张铁梁道:“是于得海…”
张铁柱道:“过去你没有能发大财的机会就因为没有遇上了于得海。兰花过去没有失节,也是因为没有遇上挥金如土的于得海来诱骗她。”
张铁梁点头道:“哥,说得有些道理。回想起来,对比起来,韩月嫂子好比一块金子,兰花不如一堆狗屎。”
张铁柱道:“你呢,也包括我张铁柱,什么都没有比失去气节最可怕。”
张铁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一失足,千古恨。”
张铁柱道:“孟所长代表公安派出所对你宽容,只是教育,你同样也要对李雨宽容,你要记住,宽大,包容还是有限度的。”
张铁梁像个孩子一头趴到张铁柱的怀里,失声痛哭:“哥,哥哇…”
张铁柱抱着张铁梁安抚道:“梁子,我的兄弟,咽下这口气吧。”
拔开世上尘氛,胸中自无火炎水竞;
消去心中鄙吝,眼前时有鸟语花香。
人生在世,要不断加强自身的道德修养,提高自己的思想境界,坚持做人的基本原则。非分之想不可有,不义之财不可要,非我之物不动心,在钱与财这一要害关口把握住自己。俗语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小人欲有所图,便从物欲上先满足你,拉你下水,最终导致你身败名裂。此时此刻的张铁梁终于明白了这个做人的道理,不过时间迟了一大步。
张铁梁举步千斤地一步步走向茅草山下的这条弯弯曲曲的小道。阵阵热风向他扑来。他累了,脸上流淌着汗,此时此刻的他,是那么伤感,惆怅满怀,什么人生的美好,幸福的憧憬,一切的一切都破灭了。剩下的就是沮丧,颓废和烦恼,又是那么羞愧。他失魂落魄一般,连一点支撑的力气也没有了,无神的眼里充满着想流又流不出的泪。他向前后左右看去,茅草山的顶峰是一片如墨如海的松树林,苍苍翠翠,绿绿茵茵。山半腰是成林的刺槐树,树老了,叶子稀了,山麓的最下边是过去的梯田,只有山坡上还有一间看山护林的茅草屋。
张铁梁喃喃道:“大寨不学了,梯田也废了,还是茅草,还是漫漫的茅草。”
张铁梁触景生情,他坐在茅草地上,他哭了,流淌着两行男人的倔强眼泪。从内心里唱出一首他最心酸的歌,也可能是民间流行的调子:
茅草山下一条路,曲曲弯弯走了几辈的人。
茅草漫漫淹人足,茅草漫漫淹人足。
走不直的羊肠路,诉不尽心里的屈。
庄里一条拐了弯的坝子河,有我铁梁几间屋。
满天的乌云不下雨,眼里有泪哭不出。
我那妻子心太毒,我那妻子心太毒。
一天天,一夜夜,一朝一夕一暮暮。
抹不完那记忆,诉不完那苦楚。
还是那条羊肠路,还是那间红瓦屋。
这且不说,再说兰花躺在床上哭的泪眼濛濛。天亮了,两名看守她的联防队员也走了。日光从窗户里照射道屋子里。李雨这才穿上衣服,她望着墙上结婚照,心里的苦楚全部表现到了她的脸上。她独自悲哀地叹息着,自语着:“梁子,说我兰花不爱你,连我自己也不相信。”
兰花又坐在床上独自流淌着眼泪,自暴自弃地摇着头,失声哭道:“我偷了野男人,张铁梁不会放过我,偷男人的女人是最坏的女人,是丈夫最不能容忍的。”
兰花想到这里哭的更酸更痛了,如酒如醉,直哭得天昏地暗。
兰花一声哭道:“张铁梁饶不了我,绝对饶不了我。天哇,我又如何见人,我的妈呀,我兰花该死,我兰花该死……”
兰花无比伤痛的哭了一回又是一回,她不是一次地想起张铁柱打她的两记耳光的情景。张铁柱怒气冲冲地站在兰花的床前,怒而言道:“兰花,兰花,你朝三暮四,水性杨花,是个红杏出墙恬不知耻的下贱女人。”
张铁柱越说越气,他向床前迈近一步,将半躺半卧在床上的兰花,啪啪就是两个耳光……兰花想到这里,哭的更痛了。她哭道:“张铁柱,张铁柱,我又不是你的女人,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兰花想到这里,心里更是懊悔,她从床上站立起来,向屋里的沙发,柜子,椅子,电视爱不释手地看着摸着,痛心地:“是我兰花买的,是我兰花买的…”
她向房外走去。兰花珠泪滚滚走到院子里,她向新盖的房舍恋恋不舍地看了又看,痛心地用手抚摸着墙上砖,泪道:“哪一块砖不是我和梁子苦苦地干出来的,口省肚挪,拼出来的钱,买回来的,韩月和张铁柱新盖了五间大瓦房,一个月后我就动了工,天哪,多大的一片家业,我争得是口气哇。我不愿让村里的笑话,我比韩月弱。可怜我走了,这片是血汗凝结成的家产,留给梁子,梁子又和谁来做它的主人呢?”
兰花哭着讲着,泪如雨撒,她那张脸被泪洗了又洗……她突然听到院子里猪厩里的猪在喊叫,她向猪厩急急走去。兰花走到了猪厩旁向厩里看去,一群又肥又胖的猪头伸在墙下向她噜……的喊叫着。
兰花自言自语道:“你们都饿了,我临死前还要喂饱你们。”
兰花匆匆走回屋去。片刻提出两桶猪饲料,她一边哭着,一边唠叨着:“大花猪,二老白,我走了,梁子怕是喂不好你们……”
兰花掉着泪,喂着猪。她望着这群猪道:“猪哇,我走了,把你们的生仔的日子写在墙上……”
兰花拿起一条绳子来到房内,她抹了抹眼泪,脱下身上的旧衣裳,换上了一身新衣服,然后拿起笔写下了遗书。
梁子,我对不起你,我走了。最使我放心不下的事就是你。我虽然做了最使你不能接受的事,可你不能未可厚非地就说我兰花是个坏女人。你一定要争强,千万不可弱于韩月和张铁柱…… 兰花写下了遗书,她没有再哭了,又一遍地看了看自己亲手购置的家具。恋恋不舍地来到梁下。她才将一条绳子系在梁上。她手拉着绳索,又细细的将绳索看了看,道:“这条绳是我和梁子花了40元买来的,我死在这条绳子上,梁子就会吧它扔掉,太可惜了。我舍不得哇。”
她立即解下这条,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最后又栓了一条破旧的绳子又回到梁下。自言自语道:“梁子,我可是什么都想到你,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
兰花登上一条板凳,她将圆圆的那个绳扣子,套进了自己的脖子,一声大哭:“梁子,我下辈子还和你结婚……”
兰花蹬翻了脚下的板凳,将身子悬吊在梁下,的确李雨已经是利令智昏,灵魂深处严重的扭屈,走上不可自我解脱的浑水中。
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
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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