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于张等人疯狂盗墓 兰花恶毒毁坏棉花
正是:
疾风怒雨,禽鸟戚戚;霁日光风,草木欣欣。
人怀仁慈,和睦共处;君布仁政,贳罪儆民。
一辆客运汽车徐徐在村头停下,张铁梁,于得海手里提着几个纸箱子上了车。
兰花在车下为他们送行,张铁梁从车窗挥出身来。
兰花嘱咐着:“梁子,别冻着饿着了。”
张铁梁笑了笑道:“兰花,放心吧,回去吧。”
兰花道:“一路保重,一路保重。”
张铁梁道:“你在家歇着,地里的活等我回来干…”
富有不是罪过,但不正道的富有会招致灾祸,如果熊够除去矜夸之态,去其鄙吝之心,消其心之欲念,禁其淫恶之心,则能保享五福;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修好德,五曰考终命。
兰花走坐不安,心如火燎,在屋内打着转儿。她走到墙边打开挂在墙上的日历,查数着一,二,三,四,…….十一,十二,十三,就十三天了。梁子到底哪里去了,连个信儿也没有。”
后来,韩月一针见血道:“因为她不知道怎么样才算真心 爱她的男人,也许是送她男人去黄泉路。我韩月不会为了自己的欲望去害自己的男人。”
这且不说。
正在这时张万和,于得河走进屋来。
张万和道:“兰花,兰花。”
兰花着急地:“张铁梁有信了?”
张万和点点头。
兰花问:“梁子他?”
于得河道:“来电话了,一切顺利。货一出手,坐下午的车从广州返回。”
兰花大喜:“能卖多少钱?”
于得河伸出两个手指头。
兰花:“两万?”
于得河摇头晃脑,哈哈大笑道的笑着。兰花迫不及待地:“于大哥,到底卖了多少钱?”
于得河得意地说:“二十万。”
兰花惊喜不已欢喜若狂地:“二十万,我的妈呀,我们发财了。”
于得河绘声绘色地:“李雨,我们说得不是谎话,何时诓骗过你。妹妹发财还在后边了。大胆地干吧。”
兰花心花怒放,她连眼睛也笑的眯成了一条线,这天夜里她做了一个梦在她的院子里,一栋三层小洋楼,拔地而起,那楼,龙脊凤檐,贴瓷挂釉。斑斓多彩,楼前花圃,楼后竹园。楼内新的款式装潢,室内宽敞明亮,摆设着各样电器,家具,光华耀眼。她李雨坐在窗下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几盘新鲜的瓜果,还垛着高高的一捆捆现金,她心旷神怡,嘴里嗑着瓜子,她向楼下看去。楼前有条不宽的水泥路,路上走来一个女人。只见她破衣褴褛。满脸的尘垢,手里拎着打狗棍,还挎着讨饭的篮子,在楼前踟蹰着,缓缓地走过。
兰花心花怒放道:“哈……是韩月,警察的老婆,她,讨饭婆,穷鬼,你在我兰花的眼里还不如一条狗。”
星光灿烂,月色皎洁,茅草山一派宁静。不时从林子的深处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啼叫。几个人影在山坡上出现,张万和,于得河,这伙盗墓人仍然日以继夜地进行疯狂的盗墓。
从墓下传来于得海的喊话声:“到底了,还是双掖棺,你们都下来吧。”
张万和,于得河顺着系在坑边一棵树杆上的绳索跳下墓坑。很深的墓坑,墓道像一眼井。墓底左右各有一穴掖棺墓穴,墓穴内亮着烛光,张铁梁打着手电筒,于得海用着小铲子在小心翼翼地挖掘着。三具古人的骨骸躺在墓穴,浅白色的骷髅,很狰狞可怕。于得海道:“还是个大个儿,足足有二米多,要是现代人,准能与姚明去打篮球。”
张铁梁道:“我们的先人比现代人高大。”
于得海挖出一把剑,剑上生满了锈。于得海惬意地看了看大喜道:“看来还是一位武将,好了,剑不值钱,剑柄上却有一块玉,有人叫它剑挡,这东西可值大钱哇,我们成功了。”
张铁梁道:“这个墓像是已被人盗过。”
于得河道:“盗墓的路上还有早行人,据说当年的曹操就是盗墓的祖师,清朝时也刮起过盗墓的风,不过,那时人只盗金银珠宝,不取玉器陶器。”
张万和道:“那边两具尸体个头小,小巧玲珑。”
于得海道:“老东西艳福不小,这是他的两位夫人。我们有了钱,照样也能娶上三房两房的。梁子,你再娶一个吧?”
张铁梁道:“别开玩笑了,那兰花能答应?”
张万和责道:“别在捣贫嘴了,天快亮了。”
于得海又从较短小的尸骸上取下一块玉佩,惊喜不已地:“是玉佩,鸡心珮。”
张铁梁问:“能卖多少钱?”
于得河接过,赞不绝口地:“汉白玉,多好的做工,凸雕的花纹多漂亮,少说也能卖个三十万。”
张铁梁拍手叫好:“三十万,三十万。”
于得海在另一具尸骨上毫无所获,啧啧骂道:“这个老东西,是个喜新厌旧的家伙,太偏心,这个可能是他的结发妻子。”
张铁梁问:“你能肯定?”
于得海道:“比如说你梁子要是再娶一个比兰花还要俊还要年轻的小老婆子,一定会给她买手机,古往今来都是一回事。”
张铁梁道:“我张铁梁不是你于得海,吃喝嫖赌抽五毒皆占。”
于得海哈哈大笑道:“不嫖不赌对不起老祖。”
于得河斥道:“混蛋,你矫揉造作,是于家的败类,还在贬低俺姓于的祖先。”
张铁梁指着这堆骷髅道:“也许他也姓于。”
于得海笑道:“管他姓鱼还是姓鸡,多带一些陪葬品,也就算满足了我们。”
张万和道:“天快亮了,宝我们也得到了。”
于得河道:“回去喝酒去。”于是他们带上所获的几件文物爬出墓坑。
不久的一个夜里,兰花躺在住室的床上,当她听到有脚步声,抬起头,一看大吃一惊:“你,你于得海。”
于得海,笑嘻嘻地:“嫂子,梁子哥呢?”
兰花:“梁子已两天没有见面了,不是和你们去挖墓了吗?”
于得海:“嫂子,我那梁子哥已经……”
兰花对于得海含蓄的言辞甚是怀疑地为:“他,怎么了?”
于得海煽风点火地说:“准备离婚,这个梁子小人乍富,挺腰凸肚。还有几个钱?他就学起了陈世美。”
兰花吼道:“我不相信,我就不相信。张铁梁能是那号的人吗?”
于得海嘿嘿几声冷笑:“等你相信了,也许那就晚了。”
兰花可吓破了胆子,她惊坐起身来,却袒露了上身。于得海哈哈笑道:“嫂子,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你的婷婷玉体,我会劝说梁子的,一定要他回心转意。”
兰花急忙拉衣扯被,满面地羞惭道:“谢谢得海兄弟。”
于得海从怀中取出一沓子现金扔到兰花的怀里。低声道:“这是一万元现金,嫂子,你若是有心你收下,梁子不来的时候你就……”
于得海说到这里转身走出了房间,兰花怛然地骂道:“张铁梁,张铁梁,都是你交结的好朋友。”
兰花拿起这沓现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她看了看这沓出新的人民币,脸上露出了贪婪而又下流的微笑。
人见财喜,要喜得长久,就看财从何处来?
孽钱归孽路,是如此来,是如此去。
再说镇派出所正在开会。
张铁柱道:“不久前从古城镇里有三名盗墓戝流窜到茅草山,他们来茅草山偷坟盗墓,便有许许多多的不法分子接踵而来,茅草山上有成千上万的古墓。他们已经大动土石了。”
孟所长大惊道:“有此事?”
张铁柱道:“正有此事。”
孟所长道:“好,务必给以惩治,严厉打击。结合严打。对犯罪分子要迎头痛击。”
手长衣袖短,师高子弟强。
孟所长他向坐在一侧的张铁柱道:“铁柱同志,打好这一仗你觉得能有多大的把握?”
张铁柱道:”只要派出所不走漏消息,我想它的把握性便是百分之一百。”
孟所长问:“你说能走漏消息是谁?”
张铁柱道:“我们所指导员戚国放,钱二是他的表弟,三年前钱二在商场扒窃,被我抓个正着,我将钱二揪送派出所,戚国放便纵贼而去。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是钱二的亲表哥。”
孟所长道:“我已做好两手准备,兵分二路,张铁柱同志你和副所长刘华同志领主力去茅草山。我和其他同志包抄张铁梁的家,还有赵铁军的卫生所,擒拿带伤的于得水,钱二的藏身之地还不清楚。”
张铁柱道:“孟所长你们在茅草山村外设伏,我们去搜索茅草山,如果他们今夜没有出动,便赶到村外与你会合。再一举擒获所有的罪犯。”
孟所长:“副所长刘华同志,你有手机,要及时联系,现在已是夜十一点钟。出发!”
众人等无声地拥出办公室。
天已过晌,张铁成,李雨还在地理劳作着。
李雨道:“我们的棉花长的多好哇。这是优良品种,你说种子站说话能算数吗?”
张铁成道:“我们是有合同的,棉花卖给他们做种棉,他们要违约,我就去告他。”
李雨道:“我算计一下,我们三亩棉,少说也能卖上一万五千元,张铁梁也许真能发财,到那时候,兰花,她狗眼看人低,俺可不能落了她的下风。”
李雨道:“村里来了三个盗墓贼,我愁你千万别上他们的贼船,上船容易,下船难。我可不愿意让你去坐大牢,你听柱子哥没有错的,俺没有三弯肚子,吃不了镰刀头。”
张铁成哈哈大笑道:“你把心放肚子里吧,我会把握住自己的。”
李雨语重心长地说:“铁成,我李雨现在才明白做人的道理,嫁给你,还是那句老话,不图你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只图你安分守己,我们平平安安地过好自己的日子。我再问你。”
张铁成道:“问我个什么?”
李雨道:“什么样的家庭才算幸福。”
张铁成道:“和和睦睦?”
李雨道:“过去,我听老人讲,有了这三种情况就是痛苦的家庭。”
张铁成问:“哪三种?”
李雨道:“庙里有僧人,家里有病人,牢里有犯人,那个家庭就不算幸福。铁柱,我不想让你去偷去抢去骗,把大把大把的票子拿回家。后来身陷牢狱。我和孩子去看守所去劳动农场,或者去刑场去看你。我哪怕有敌国之富也不愿去落那个下场。”
张铁成念念有词道: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家有贤妻,少惹横事;娶不贤之妻,必有祸害。”
天黑了,屋里亮起了灯,张万和、张铁梁、于得河、于得海坐在张铁梁的家。桌上放着一堆现金,兰花正为他们沏茶。
于得河道:“我等第一次挖墓成功了,除了一切的开支,这桌子上二十万元人民币就是我们的收益。当时有言在先,于家三兄弟,张家叔侄就均摊这二十万。”
张万和道:“得河,你是个厚道的人。我张万和也不是一个不讲情理的人。于得水的医疗费,从这二十万中扣除。”
于得海道:“我们为了以后无需斤斤计较。”
张万和道:“我先说我的意见,拿出一万为于得水疗伤,得海,铁梁前去广州,也不容易,拿出一万作为他们二人的辛苦费,所剩的十八万,每人三万。”
张铁梁道:“我赞同和叔的意见。”
兰花愤愤不平地:“他张铁成不是退伙了吗!”
张万和道:“兰花,不能这么说,张铁成应当分取三万。”
于得海也道:“老和说的对,这三万应当分给张铁成。”
兰花忿然道:“他张铁成是凊孩子抱。”
张铁梁向兰花不悦地看了看道:“兰花,我不是说你......”
兰花吼道:“你说我个什么,他张铁成,听信张铁柱的,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自然退了伙,这三万块钱就不能分给他。”
张万和和颜悦色地说:“我担心他张铁成还不会要这三万块钱,听你婶子说你柱子又找了他。”
兰花:“他张铁成已经做了叛徒?”
于得海道:“兰花嫂子,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还是长久计较吧。”
张铁梁道:“这三万块钱由谁送给成子?”
张万和道:“我送去。”
张万和敲响了张铁成的大门:“成子,成子,成子在家吗?”
“在,在——”李雨应声而来开了大门。
李雨道:“和叔,您?”
张万和道:“成子在家吗?”
这时张铁成走了出来,道:“在家,在家,和叔,整两个菜,俺叔侄俩喝几口。”
他们一边说着话向屋里走来,张铁成将张万和请至屋内,李雨热情地为张万和看了坐。
张铁成:“和叔,请坐,请坐。”
张万和落了坐。李雨又为张万和倒了一杯开水:“和叔,请喝水。”
张万和道:“铁成,叔今天来,给你送来三万块钱。”
张铁成问:“和叔,哪来的三万块钱。又为什么无故送给我?”
张万和从兜里取出三万元现金放在桌子上。
张铁成道:“叔,侄儿眼下不需要。”
张万和道:“于得海和梁子去了广州,将那几件文物卖了。除了一切开销还有二十万,一万留给于得水作医疗费,那一万作为梁子和于得海的辛苦费。所剩一十八万,于家三兄弟,我们叔侄三人,均分一人三万。”
张铁成道:“和叔,我管不了你们去分那些钱,我张铁成不会去贪分那一分一厘,因为那些钱不是合法得来的。”
张万和道:“成子,你别讲的太认真了,这三万块钱你不管怎么说,一定收下。”
张万和说罢,站起身来欲去,张铁成拿起桌上的钱追去:“和叔,这钱,我不能收。生财有道,我张铁成不会去接受这笔赃款。”
张万和怒道:“成子,叔我拿你当作亲儿子,我和你爹是一母同胞。”
张万和气扑扑地向外走去,张铁成手里捧着三万元现金,无可奈何地站在那里,“和叔…”
君子生财,取之有道;心安理得,买糖糖甜,买饭饭香;
小人夺财,不择手段。招灾惹祸,买药药苦,买酒酒酸。
再说兰花见张万和空手而归,十分的不高兴。
兰花愤愤地骂道:“钱,钱是什么东西,灵丹妙药,他张铁成还不是接受了那三万块钱。”
张铁梁走进屋来向兰花看了看,不悦地:“兰花,你对成子兄弟不该这么样。”
兰花没好气地反问道:“我怎么样了?”
张铁梁道:“古人云天下难得者,兄弟;易求者,田地。兰花,你为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呢?你对柱子哥已经视如寇仇,再对铁成这般苛刻,太过分了。”
兰花向张铁梁冷视几眼,啧啧骂道:“她韩月总想比我强,我要她强,老娘容不得她比我强。现在又来了李雨,她简直就是韩月的跟屁虫。我告诉你梁子,张家人谁听他张铁柱的,我就恨谁,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张铁梁道:“韩月的眼光就比你看得远,李雨在嫂子的带动下也不简单,春天镇种子站来茅草山村推广优良棉种,给了十亩地的种子棉的预订合同,你怕受了骗,人家李雨就定了三亩。今年准能拿它一两万。”
兰花咬牙切齿地:“就让她等着吧。”
张铁成坐在桌面对着桌上的三万元现金在发憷,李雨风尘仆仆地走进家来,她一眼看到了桌上的钱,大惊道“桌上哪来的这么多的钱?”
张铁成道:“是和叔送来的。”
李雨道:“是和叔送来的,他凭什么给我们送钱?”
张铁成道:“那批文物出手了。”
李雨产生了贪婪的念头,道:“是他们送来的,不要白不要。”
张铁成严肃地说:“那不是钱是一条毒蛇,你千万不能碰它。我原封不动的给和叔送去,我们不稀罕它。”
李雨虽然有些不情愿,也没有说什么。
张铁成毫不犹豫地:“好,我送,一定还于和叔。”
张铁成说罢拿起桌上的钱向门外走去。
古人云;心无物欲,即是秋空霁海;坐有琴生,便成石室丹丘。
《韩非子,解老》说;有欲甚,则邪心胜。我道说万恶贪为首,世上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他贪心私欲太多,邪恶的心思便膨胀发作起来,将是作茧自缚,必然要走向身败名裂的死亡之路,人心不足蛇吞象,也是他最后的结果。
阳光灿烂,鸟语花香,广阔的平原,一派盛夏的景象。张铁成,李雨夫妻二人,向棉花地走来。二人快慰地说着话聊着天,多么快乐,多好的一对和睦夫妻。
张铁成道:“和叔他生气与不生气无关紧要,我们不收这三万块钱是对的,钱虽然是好东西,不该得到的就不应当去得到它。”
李雨:“钱是个好东西。”
张铁成道:“钱虽然是个好东西,柱子哥说,生财有道,所以钱放在俺家里,我一夜没睡着觉。今天早上我给和叔送去了,像是卸掉了一块心病。”
李雨道:“铁柱,你看,我们的棉花地怎么都蔫巴了!”
张铁成向棉地看去,阳光下,原本绿茂的棉花却蔫巴地连叶子也都萎卷成一团。张铁成顷间惊惶地向棉地跑去:“我的棉花,我的棉花。”
李雨也失魂落魄一般跑在棉田,她看了看这些枯死的棉苗失声哭道:“我的棉花,我的棉花。”
经过狭窄的道路时,要留一步让别人走得过去,有好吃的东西,要分一些给别人品尝,这是立身处世最快乐的方法。可是有些人待人却十分刻薄,又过于嫉妒,还要暗害别人,这种人定无好的结果。
张铁成的棉花地头站着许多村民,看到这一片片枯死的棉花无不痛惜不已。李雨坐在地上大放悲声:“我们没有得罪谁,又惹了谁?竟向俺下黑刀子……”
张铁成怒道:“是哪个坏蛋竟这般害俺?”
他们夫妻二人止不住热泪盈眶。
“抓住他(她)饶不了他(她)……”
“去派出所报案……”
“一定是茅草山人干的,也许是?”
“打的除草剂…”
众村民义愤填膺,还有的怒骂连声,顿时地头的人一片怨恨,一片臭责,无不恨得咬牙切齿,还有的摩拳擦掌.
“抓住他,非揍死他不可……”这时张铁梁骑着自行车闻讯赶来,他下了自行车便向田里走去,看后勃然大怒,痛恨不已,高声骂道:“有种的出来,看我成子兄弟软弱可欺,我张铁梁不怕你,有本事与我较量。”
这时张万和也赶到了现场,他观察了一圈,向地上的足印仔细地看了又看,老谋深算的他,低声道:“梁子你过来。”
张铁梁向张万和走去,二人密议了一番,便离开了现场。
薄族者,必无好儿孙;薄师者,必无佳弟子,
君所见亦多矣。
张万和与张铁梁急急忙忙来到张铁梁的家,他们进了屋,张铁梁连声喊道:“兰花,兰花……”
张万和道:“桌上有个留言条。”
张铁梁拿起留言条念到:“铁梁,我去一趟娘家,三天后才能回来。”
张铁梁愤然地将留言条撕碎,扔在地上,又恨又气地:“一定是她干的,太不像话,我饶不了她。”
张万和谓然长叹道:“她欺负韩月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屡屡而不可收场,现在又欺负到铁成和李雨的头上,茅草山的人尤其是我们张家人实在是不能再容忍。”
张铁梁走进屋抱着湿漉漉的衣裳和一双沾满泥土的女士布鞋,往张万和的面前丢下,连声怒道:“这女人不能要,再要她搞下去,成子家非得犁庭村闾,家破人亡不可。我要和她离婚。我宁可打下半辈子光棍,也不能要她。”
张万和坐在椅子上,吸着烟,久久没有开腔。
张铁梁又道:“和叔,这样的女人,俺张家容不得她。”
张万和一面叹着气,摇摇头,道:“兰花多能干,除了对铁柱对韩月有些过分,现在又对准了成子和李雨,其它的地方找不出来任何的缺点。”
张铁梁道:“她这么折腾,要成子的日月怎么过?”
张铁梁说到这里,抡拳用力的捶了几下自己的脑袋。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失声地哭了:“成子兄弟,李雨,我无颜见你们呐!”
张万和忖度了半天,站了起来,道:“梁子,给我一万块钱。”
张铁梁毫不犹豫地:“好。”
张万和斩钉截铁地说:“必须对成子,李雨实行赔偿。”
张铁梁也道:“必须赔偿,上次给他三万他们不是没有要吗?”
张万和道:“情况不同,这一万元他会要的。”
张铁梁自言自语道:“成子和李雨,你们要是能收下了,我梁子还能咽下这口气。”
张铁梁毫不犹豫地进屋取来了一万元现金,双手交于张万和,恳求地:“叔,您老是俺张家德高望重最有威信的长辈子,我梁子先谢谢您。”
张万和道:“先平息这场风波。千万别让外姓人看俺的笑话就好。”
张万和接下钱走出张铁梁的家。
张铁成的家,李雨坐在凳子上有擦不干抹不尽的泪水,张铁成也坐在一边吸着烟,叹着气。还是李雨先开了口,她道:“自古达人,何心得失。我们不能再忍了,这个女人没有想到竟能如此卑鄙无耻。”
张铁成点点头道:“古人说得有道理,盖有得有失,物之常理,这是人世间事物变化永恒的真理。如果一个人患得患失,他就是一个愚钝的人,做不了大事情。我们虽然做不了大事,道也不愿意在茅草山村被人谈笑。”
这时,张万和走了进来。张铁成,李雨站起身来:“和叔,您来了。坐,坐。”
张万和坐上李雨拉过来的一把椅子,张铁成又为他送上一支烟,为其点火。张万和吸着烟,良久才道:“成子。”
张铁成答道:“叔,有什么吩咐?”
张万和道:“棉花的事,别在追究也别难过。”
张万和说罢,取出钱来道:“这一万块钱,你俩先收下。”
张铁成问:“叔,这钱是谁的,又为什么要我收下,您说出个明处?”
张万和道:“是梁子的。”
张铁成道:“他见我可怜,施舍我?”
张万和道:“不是,在你棉花地打除草剂是兰花干的。”
张铁成问:“证据呢?她承认了?”
张万和摇摇头的;“没有。”
张铁成道:“兰花?村里的人也都怀疑是她,我也可没有肯定就是她。”
李雨咬咬牙道:“是她,接受她。”
张万和道:“今天夜里,梁子和我,还有于家二兄弟在山上……”
张铁成问:“挖墓?”
张铁成道:“叔,侄子再劝你一句,那个墓别挖了,这是犯法的。”
张万和道:“挖墓,你自然不干,也就别问了,还是说兰花的事。给我的那三万块钱,她不知道,所以她才对你进行报复,梁子找到了她夜里穿的衣服和鞋都被露水浸透了。还有,梁子也对他家的喷雾器做了试验,他在院中对两盆花进行喷洒,花都死了。他们家今年没有种棉花,也没有在近时期使用过除草剂。所以,可以认定,就是她干的。”
张铁成恨道:“丧心病狂!”
张万和道:“梁子要和她离婚。”
李雨站了起来道:“离婚,不能,绝对不能,那兰花更会恨我的。”
张万和感激地:“李雨,你真是个好心人。叔佩服你。”
张铁成道:“叔,这钱我不能收。”
张万和问:“为什么不能收?”
李雨说:“我们有理由收这个钱的道理。”
张万和问:“什么道理?”
张铁成道:“叔,这一万块钱是梁子卖宝的赃款,好比是一杯毒药,不管谁去喝都会死人的。这是一。”
张万和问:“二呢?”
张铁成讲下去,道:“我收了她的钱,非但不能化解矛盾,反而还会加剧矛盾,激化矛盾。当然我并不惧怕兰花再行报复。”
李雨那还答应她把钱抢到手,张铁成就去夺,二人就干开了……
一夜春雨一夜风,雨乃甘霖风轻轻。
昨日小桃緑一点,今晨杏树满枝红。
始怜故燕飞窗下,不改韵调只几声。
突然一阵乌云起,片刻吞噬满天星。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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