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戚国放暴虐二童 应民心参加会议
诗曰:
一股怒气透云宵,断送形象人嘲笑。
如此霸道民难安,铁打国法水中飘。
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恶梦,我被恶狗咬的遍身鱗伤,人醒了梦也去了......
我非常失望地再次离开茅草山村,乡村土路弯弯曲曲,小石头铺砌的路面,多经车轮的碾轧,坑坑洼洼,坎坷不平,我吃力的摇着残车,颠波在石头路上,我的脑海里想了许多,不禁失声苦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我真乃失志忘记了几年前,我曾得罪过镇长书记两位大人,所以今天我求着他们的时候,能不报复我吗?”
这是多年前的一天,又是我又联想起另一个痛心的回忆:
戚满堂和张继臣乘坐两辆小车驰进茅草山村,他们进了村部,双代店的门前逗留着许多村民“狼进村了,不知茅草山村又能遭什么殃?”一个村民忿然地说着。
有一村民:“老日书记,老美镇长他们来不是集资就是派款,再不然……”
一个半大的孩子唱到:“书记镇长是流氓,他比日本还猖狂,夜夜当新郎,村村都有丈母娘。”
我的一个儿子,还有邻居的一个孩子引着两只小狗从那边跑来。
车停了,车门开了,戚国放带着一副黑色的太阳镜,他第一个跳下车来,恶狠狠地向孩子们走去。二小兄弟害怕了,转身欲逃,那个戚国放一个箭步追了过去,伸双手掐住二童的脖子揪至车前厉声审问道:“你骂谁的?没教养的狗东西。”
我的儿子乳名叫大壮,今年10岁,邻居的孩子叫大明,今年6岁,二童都长的虎头虎脑的,天真活泼,一个读小学四年级,一个上学前班。
大壮还口骂道:“你戚国放才真是个狗东西,出了名的大流氓,上中学时就被开除了,你狗仗人势,郭四放是你表哥,戚满堂和你是一个娘生的犊子,你是走后门进的假货,伪劣产品,真脏了公安人的脸,还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茅草山人养的。”
戚国放恼羞成怒便拳打脚踢起二童,二童高声哭骂,惊动了许多村民前来围观,个个怒形于色,但敢怒不敢言,陈光辉和我也是同村,十多年的志愿兵,刚刚退伍,他却忍无可忍地冲向前来,怒道:“戚国放,孩子,他们还是一个孩子,法律是不允许你这么做的。”
戚满堂向陈光辉鄙视了一眼,冷笑道:“大晴天,什么时候爬出来你这个王八蛋?给我滚开。”
陈光辉勃然大怒道:“戚国放,少要发你的淫威,你再敢骂我……”
戚国放发声大笑道:“骂你?我还要揍你。”
戚国放说到这里挥拳向陈光辉的面部打去,陈光辉不躲不闪,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陈光辉一个扫堂腿,戚国放倒身睡在地上,围攻的群众哄然大笑。
戚满堂,张计臣下了车传令道:“把两个小东西带往派出所,审问审问是谁教得骂人的歌。”
从另一辆车上冲出几名联防队员如狼似虎,不由分说,在一片哭声,愤怒的谴责声中将二少年拖上车去。一股尘烟,这几辆小车慢慢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戚国放令人将二少年押到派出所的审讯室,先是一顿拳打脚踢,给个下马威,这才历行审问:“老实地回答我,那个退伍兵叫什么名字?”
大壮哭着说:“陈光辉。”
戚国放厉声道:“骂人的歌是不是他教的?”
大明斩钉截铁地说:“不是光辉叔教的,他才回来一个月,去年我们都会唱了。”
戚国放道:“你说就是陈光辉教的,马上就放你们回家。”
大壮怒道:“你血口喷人,你冤枉好人。”
恼羞成怒的戚国放柏着桌子怒吼道:“拖出去,先教他爬树,再给他洗洗冷水澡,最后还要他做做游戏顺手牵羊。”
顾名思义,这乃非法刑法,爬树:用绳子吊着双足的踝关节处,倒挂在单杠上。洗冷水澡:脱去衣服,刚从井中打上来的冷水成桶从头泼下。什么又为顺手牵羊?这乃登峰造极的法西斯,卑鄙,下流,狠毒的犯罪行为,便是用细细的绳索系着男性的生殖器,由人牵着去奔跑。可怜二童哭声,泪水也换不来任何人的同情和恻隐,绝命般的哭声传出派出所的高墙。
有诗为叹:
滔滔江河滚滚流,少年痛哭破嗓喉。
声声句句都是血,诉向苍天喊冤仇。
盛春天专程来看望一位患了病的烈属骑着自行车从门前路过,院子里二少爷哭嚷着惊动了他,他跳下自行车自言自语道:“听哭声是两个孩子,孩子能犯什么法。”
“救命哇——救命哇——”
盛春天扎下自行车向院内走去。盛春天到派出所的院子里,见到戚国放正肆虐着大壮,大壮在地上翻滚着哭着,臭骂着:“戚国放你是狗日的,是混进派出所的坏蛋。”
戚国放飞起了一脚向大壮踢去,一声惨叫,大壮晕死过去。
“哥,救命哇——”
大明抱住大壮号啕大哭“哥,哥哥——”
盛春天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一声怒道“给我住手——”
戚国放向盛春天看了看,冷笑道“是你?管到派出所里来了?”
盛春天义正词严地:“你我都是喝茅草山的井水长大的,不管怎么说你也是茅草山的人,这孩子犯了什么法?”
戚国放:“你,好人盛春天,茅草山出了你这个人物,好啊,告诉你吧,我不尿你这一壶。”
盛春天:“好人不敢当,可是一个遵纪守法的人,你凭什么苦打两名少年,谁给你的权利?”
“啊,常伯伯,救救我哥哇”大明哭着抱住盛春天的一条腿。
盛春天:“你?”
大明哭道:“我认识您,您也是俺茅草山的人,他姓戴,他爸是伤残军人。”
盛春天大为震惊地:“是你和大壮。”
大明哭得更痛了。
盛春天:“你们做了什么事?”
大明说:“我和大壮哥养了两条狗,放狗玩的。”
盛春天:“放狗玩又犯了什么法?咬伤人啦?”
大明道:“村里的孩子都会唱流氓书记戚满堂的歌。”
盛春天道:“我明白了,不过,你们也太不文明了,对人不敬。”
大壮醒来愤然哭道:“他们能这么做,为什么我们又不能唱呢?”
盛春天严肃地斥道:“孩子们还小,折磨成这个样子,你们要承担后果。”
戚国放吼了一声:“什么后果?”
盛春天怒道:“暴虐少年,法庭去见吧。”
盛春天抱起大壮,拉着大明的手走出派出所的大院子。
这时我摇着残车向卫生院赶去:“盛科长,盛科长。”
盛春天收住了脚步回头看去:“你,老戴。”
我高声怒吼着:“我儿子要有好歹,我和戚满堂,戚国放,张继臣拼了。”
盛春天厉声道:“老戴兄弟,你是个法盲,就是孩子没有了,也只能依靠法律,我的同志,相信群众,相信党,戚满堂,张继臣是古城镇书记和镇长,又有什么了不起,戚国放也只不过是个民警,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劝你还是拿起法律的武器来维护你和你儿子的合法权利,一定能够讨到一个公道。”
我只好不再吼骂了:“那?”
盛春天:“也只能让国法党纪与他们去较量。”
我点点头道:“是,盛科长,我听你的。”
盛春天:“先去抢救孩子。”
我们一同离开了古城派出所。
数十天之后,我摇着残车向县人民法院而去,刚走到法院的门前被杨副镇长拦住了去路。
杨副镇长:“我是古城镇副镇长,我姓杨,我受镇党委、镇政府领导的委托想与你谈谈。”
我道:“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庭了。”
杨副镇长:“你是否愿调解?”
我问:“怎么调解?”
杨副镇长:“老戴同志,不管怎么说书记镇长是在职的领导干部,你家的孩子不该去谩骂他们。”
我道:“说真的戚满堂真脏了茅草山人的形象,他不该变得怎么败坏。"
杨副镇长将我叫到法院的大门外,棉里藏针地说:“老戴,你如果同意调解,这是你最好的选择,否则,你就考虑吧,胳膊能拧过大腿吗?再说你们都是一个村庄的人,还是让一步为好。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是我对你的奉劝,听不听由你。”
我坚持着说:“两个孩子一个十岁,一个六岁,对两个少年施以酷刑,暴力催惨,又不犯法吗?”
杨副镇长:“所以我才要向你提出调解。”
杨副镇长:“你撤回起诉,对你儿子的医疗费用全额由镇负责。”
我想起这些往事,真是撕肚破肠,走着想着不禁他失声哭了,自言自语道:“我真不长记性。”
一阵劲风迎面吹来,路两旁的杨柳刚刚吐绿,翠嫩的枝条被摇拽的刷刷作响,我吃力的向前摇去,摇去,他的脸上渗出汗来,他突然一声笑道:“共产党得江山坐天下靠的是人民百姓,他是鱼,人民是水,天下没有离开水的鱼还能够活着,共产党,我的党哇,您千万不要丢下拥护你,爱戴你的人民,戚满堂张继臣能代表共产党吗?”
我不停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他们绝对代表不了共产党,我们的党也绝对忘不了人民。”
正是:
琵琶数根弦,昨日弦音寒,松风阵阵冷,今又续从弹。
一场桃花雨,草荣花又艳,思起秋时霜,寄感弦音间。
再说郭四放的客厅里,戚满堂也回忆起这段往事,从他的观点来言,一定会说:这是刁民作祟,也许他还会说:“我能贪污受贿,这是我的能耐,本事。老百姓就是草,随风弯的一棵草。”
真是拿着不是当理讲,这种人本来就是不要脸。
郭四放道:“你我已是大势已去,面临着就是一败涂地,臧南,韩阿三就等待着这一枪,这就意味着我们的彻底灭亡,光耀入狱你我为期也不太遥远,应民心全面绞杀已经展开。”
戚满堂忧心忡忡地说:“亡羊补牢?”
郭四放摇摇头道:“应民心抓了臧南,虽然走了十多家投资商,杨小石哪里去了?盛春天也失踪了多日,我有个不祥之兆,”
戚国放问:“外调?”
郭四放道:“应民心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我与他相比一天一地,我是惨败无疑了。何不如一丘一壑,自谓过之。"
戚满堂一声冷笑道:"隐居不仕,放情山水?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
郭四放点点头道:“我不是不明白,看他应民心两只手都在动,水清抓王八,水浑网大鱼,从投资商那搞倒我和张计臣,从韩阿三、戚光耀那为突破口,重重一拳把你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要你永世不得翻身。”
戚满堂言不由衷地说:“我没有多大问题吧?”
郭四放奸笑了几声道:“表弟,我的表弟呀,别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了。光耀是你的亲侄子,当然了也是我的亲表侄,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朝中有人好做官,他虽然任古城民政助理,却主办了六年民政局福利彩票抓奖,从中倒走三辆小车,十辆摩托车,二十台彩色电视机,还有三十余万现金,第二件事说来也是惊心动魄,二百余万扶贫贷款也是由光耀穿针引线,钱哪里去了,鬼才知道,尽管你们牵萝补屋,救不了驾,就这两件事,判你叔侄十年八年不成问题吧?”
张计臣幸灾乐祸地说:“见何次道饮酒,使人欲倾家酿。”
戚满堂向早霜酷打的荞麦,脖子软了,他哭丧着脸说:“表姐夫,就这个时候了,你还能说风凉话?表哥,你得救我。”
郭四放惘然若失地说:“枫叶荻花秋瑟瑟,闲花潭影日悠悠,正是对我等的写真。眼下我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谁又来救我呢?”
我醉欲眠尔醉眼,贪官计穷枉谎言。
三耳秀才容谁骗?天高听卑法剑悬。
正在这时,张计臣,戚国放二人气急败坏地闯进客厅,叫苦连天道:“不好了,不好了……”
郭四放惶惊惶恐地问:“何事这般惊惶?”
戚国放如泣如哭的说:“应民心当选为十七大党代表去北京参加党的十七大。”
郭四放沉思了良久,哈哈大笑道:“天不亡我也……”
张计臣大惊失色道:“哥,你中风了?应民心当选为中央党代会的代表,这乃一步登天,他是我等你死我活的劲敌,你怎么还能高兴呢?令人费解。”
郭四放连声大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戚满堂更感诧异,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扯了一下张计臣的衣襟惨淡而又凄凉地说:“表哥心中的苦憷你我都是理解的,韩阿三身陷囹圄,命案在身,那是必死无疑,应民心穷追猛打,处身如在火山口上。今天疯了也好。”
张计臣埋怨道:“别说混蛋话了,哥成了神经病又好在哪里?你真是胡扯蛋。”
戚国放道:“我二哥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戚国放为何叫戚满堂是二哥呢?他们戚家乃同胞弟兄三人,戚光耀的父亲为长,已病故多年,戚满堂弟兄排行老二,戚国放便是老三,他们的母亲是郭四放的亲姑妈,张计臣是郭四放的妹婿,二戚喊张计臣是表姐夫,因此说他们四人有着打断骨头连着筋,千刀割不断的亲戚与亲情。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张计臣不解地问:“国放,你说好的道理在哪里?”
戚国放道:“表哥患了神经病,法律就不再追究他的任何责任了,退一步来说,表哥岂不是因祸得福。”
郭四放柏桌吼道:“你们真是狗眼看人低,我堂堂男儿,凛凛汉子,哪怕押赴刑场,枪口抵着脑袋,钢刀压在脖子上,哼,绝不会摇摇头说个不字,保证做到脸不变色心不跳,大义凛然,含笑入九泉。说我吓成了神经病,这是对我的奇耻大辱。”
戚满堂道:“应民心今日飞腾黄达,平地登天,我等是羊他是虎,整日里我们被这只猛虎猎捕的四处逃生,他当选为中央党代表如虎添翼,这回,生了翅膀的虎更是厉害无比,我们这几只可怜的羔羊要想逃命难如登天,当哭才是哇。”
郭四放又是几声得意的狂笑狰狞地吼道:“磨砺以须,问天下头颅有几?及锋而试,看老子手段如何?”
有词为证:
环堵萧然甚冷凄,早是不敝风日,
山穷水尽疑无路,迷蒙苍天低,
锦襟泪沾湿。
春风不解愁人意,苦憷怅然谁知?
柳暗花明众人好,独让寒雁啼,
春来声声泣。
数日后, 应民心光荣的前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首都,北京参加党的十七次代表大会。也是应民心一时失误,就没有意想到包藏祸心的人要偷袭于他,偷营劫寨,火烧他的后大营。杨小石、盛春天在浙江温州一带搞调查,身不在运河县,孟县长在昆山考察未归,关正风脚手不闲忙于全世界在运河县筹办的板材贸易大会,章继先也正紧锣密鼓的筹办在运河县举行的国家级的大蒜节和银杏节,中央电视台的走遍中国栏目组下个星期还要来运河县演出。这么多的事一股脑地涌来,鞭打快牛,他们几个人直忙得不可开交,废寝忘食,连个非是工作的电话也顾不得打。就这样,郭四放等人便有机可乘,一场陷害应民心的勾搭毫无顾忌的进行着。
作善降祥,不善降殃,可见尘世之间,巳分天堂地獄;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可知庸愚之辈,不隔圣域贤关。
只恐死不回头,不知悔改,那就不可救了。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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