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郭四放陷害忠良  应民心挫败阴谋

诗曰：

青天心中常有民，他为百姓操劳勤。

贪官只图金和银，醉倒案头推玉樽。

 

当二号井，三号井流喷出清泉的时候，一场灾难又降临在古城镇人民头上。叆叇的乌云压来，阵阵风起，远方不时地传来沉闷的雷声，章继先打着手电筒急急地走在街道上，并用手机打着电话：“是应书记，我章继先，古城中学校的三层教学楼是危房，竣工不到三年的危房，可拆不可留，这样的危房如不早日拆除，最少也需要彻底的修复，那会要出人命的，我打算将同学搬到镇会议室和礼堂上课，改造学校是我第二件急不可缓的大事，是，是。”

章继先收起手机，这时盛春天迎面跑来，连声问道：“章书记，暴风雨就要来了。”

章继先：“是啊，应书记打来电话，今夜有暴风雨，中学校那教学楼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题属于危房，马上通知学校立即下课离开危楼。”

盛春天：“用电话通知。”

章继先：“校长室没人，这里的老师没有手机。”

盛春天：“已经半年没有发一分钱工资，就是有手机也缴不起电话费。”

章继先：“我来古城镇半年啦，整日泡在野外泡在井里，对学校的事没有过问，出了事有责任哇。愧对古城镇的老百姓，也愧对县委县政府的信任。”

盛春天：“继先同志你又不是孙悟空能有分身之法。”

章继先：“古城镇百业待兴，这也不是我的理由，其它乡镇人满为患，严重超编，可古城镇的位子多数都空着，下海的下海，经商的经商，今天我才知道要干好古城镇太难了。不管怎么说有些人总是耳根清净面而无动于衷。”

一道道电闪，雷声大作，狂风逼近。

章继先道：“跑步前进。”

二人快步向学校跑出，倾盆的大雨漫天而降。风雨中的学校在雷电中时隐时现，章继先和盛春天冲进了学校，那雷一声连一声，那雨如济，一所破旧的教学楼陷进风雨飘摇之中，二人直奔教学楼，教学楼里仍旧亮着灯光，还在正常上课。二人刚蹬上二楼就听得这楼发出几声破裂之声，紧接着便产生了摇晃，

章继先当即立断：“老大哥，俺分头行动，立即组织同学撤下楼去。”

盛春天道：“好，时间就是生命。“

章继先推门而进，高声道：“老师立即组织同学向楼下撤，教学楼马上就要倒塌了。”

整个教室一阵大乱，同学们争先恐后向外涌来。

章继先高声道：“同学们不要乱，这样会堵塞通道，影响正常疏散。”

于是章继先将众学生组织起来，有绪不乱地向外撤去，一时又拥挤在走道上。章继先一次又一次地将踩踏在地上的学生扶起：“快跑，别哭勇敢一些……”

哭声喊声各种惶惶不安的举态皆能表现出来。上千名学生老师有哭有喊跑下教室楼，风雨交加，雷鸣电闪，整个学校陷进一片混乱之中。还有四名年龄较小的学生倒在走道上，只见章继先一手抱住一个，盛春天也携抱住另外两名同学向楼下便跑。

从楼下传来应民心的呼唤：“章书记,章书记，盛科长你们在哪里——”

章继先一声答道：“应书记我还在楼上。”

教学楼倾倒了，坍塌在风雨中……

“章书记，盛科长——”应民心惊呼着。

正是： 

 依旧双轮日月，照耀一望山川，

 可恨那一场暴雨，废墟埋着清官。

      为救少年学子，鲜血染红石砖。

      谁于人民共患难？中国共产党员。

应民心率领几名干部来到楼下，只见那楼在雷电中彻底坍塌了，章继先、盛春天还有四名学生被掩埋了。

“章书记——盛科长——”师生们放声大哭。

应民心立令：“同学们，互相帮助照顾着你们回家去，本校的全体教职园工留下营救楼下章继先，盛春天还有四名学生。”

众教师：“是”

 

郭四放的办公室。

一名秘书慌慌张张破门而进，报告道：“古城镇出事了，中学的教学楼坍塌有许多师生埋在楼下，看来伤亡惨重。”

郭四放道：“我就是接到应书记的通知才来的。”

秘书道：“书记已赶往现场。”

郭四放有几分得意地：“哭吧，死亡的师生他们的亲属在哭，章继先好端端的人事局长不干，要去当什么古城镇党委书记，这回你要陪着熊英和牛军去了，责任重大能推卸得了吗？”

郭四放拨响了市长的电话：“是市长吗，我是郭四放，我县古城镇中学校的教学楼坍塌埋了许多师生，伤亡十分惨重，应民心书记去现场，古城镇的党委书记章继先不知去向，好，请市长放心，章继先跑不了。”

郭四放放下电话点燃了一支烟，不紧不慢地抽着，从他的鼻孔中口腔内喷出一团团烟雾，在办公室内升腾着，弥漫着。他的心里想着一个大问题是如何干掉应民心，还他的秋色，还他的天下。还有三个小问题，一是东山再起的时刻到了，必须扶持起来他的原帮人马。二：迅速打掉应的新生力量，除掉敌对势力，彻底地消灭他们。三是抓住机遇和契机，来个风扫残云、斩草除根。于是他打通了戚国放的电话，一开口就是：“天不灭曹，你立即离开茅草山，再不能玩物丧志，被几件破文物搞昏了头脑，还是江山重要。你马上返回公安局还是任

治安股长对玩忽失守的章继先立即追捕，这是市长的指示，目前县委县政府暂由我主持工作。”

郭四放得意地露出笑颜，他张着大口喘了几口粗气，一声冷笑：“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应民心你就等着受审吧。”

郭四放又给戚国放打去电话，将他调出古城派出所，来执行他的任务。

正是：

      言顾行,行顾言,为事在人,成事在天。

      行不正,正不行,难成事事,事事难成。

 

应民心正在指挥一众教职园工还有随同而来的几名干部，命令道：“不可在坍塌的废墟上踩踏，动手扒人。”

只见应民心丢下雨衣率众扑向废墟中进行营救，扒石撬砖，雨水仍在下着，广大村民这时从四面八方拥起老百姓，投入营救之中。

村民甲：“应书记，雨太大你穿上雨衣吧。”

应民心：“谢谢乡亲们，谢谢乡亲们。”

村民乙：“应当谢的是您和章书记，没有章书记和盛科长我们孩子都要死在这楼里。”

村民丙：“好人有好报，忠良不绝后，章书记不会有事的，好人更不会有事的。”

应民心：“乡亲们的心情我领了，可我也有责任哇。”

村民甲：“我有两个孩子，要不是章书记和盛科长，一个也逃不了，是他们救了我的孩子才遭此大难。”

那村民失声痛哭：“章书记，盛科长，老天爷保佑你们平安哇。”

一众村民纷纷痛哭，哭声四起：“章书记，恩人呐……盛科长，好人呐。”

雨势小了，雷电也渐渐远去。营救工作还在紧张地进行着。

 

一辆警车直抵章继先的家门，戚国放跳下车，前去击门，并历声高呼：“开门，开门，快开门。”

从房内传出一个女人的问话：“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

戚国放吼道：“我们是公安局的，奉令逮捕章继先。”

门开了，章妻走出门来，劈头问道：“你们要逮捕章继先，凭什么，他犯了什么法？”

戚国放冷笑道：“是嫂子，章继先这就是他自找其祸，他在古城镇出事了。”

章妻大惊失色地问：“出了什么事？”

戚国放得意洋洋地说：“古城中学教学楼坍塌，学生正在上课，都埋在楼下了，他是书记还连累县委书记应民心也逃不了干系，市长传来的口谕，对章继先实行逮捕。”

章妻木然了，她倒退了数步，喃喃道：“继先自去上任五六个月从未回过家。”

戚国放向身边的三名公安干警挥手令道：“搜。”

戚国放等人冲进章的住室。

 

应民心率领民众终于从废墟里将章继先，盛春天等六人救出，六人均在昏迷之中。应民心扑下身子双手抱住盛春天连声吼唤：“盛科长，盛科长，你醒醒，你醒醒哇。”

他放下盛春天又抱起章继先。

在不停地呼叫着......

众村民纷纷呼叫：“恩人呐，章书记，恩人呐，盛科长您醒醒……”

市一众领导也驱车至此，他们下了车急步走到废墟前。

市领导问：“应书记，应书记，你抱的是什么人？”

应民心流着泪道：“古城镇党委书记章继先同志，这一位是下镇支持工作的民政干部盛春天同志。”

村民甲抱着自己儿子蹲在章继先和盛春天面前哭道：“救命恩人，我们的好书记，盛科长好人呐。”

村民乙：“没有他们的搭救，一千多名老师，学生一个也不能活……”

“章书记，盛科长”人们一片哭号。

正在这时，戚国放也驱车来到学校，他看到面前的情景急急登车，调头而归。

章继先躺在应民心的怀里，慢慢地睁开无神的双眼，开口第一句就问：“应书记，同学和老师可都安全？”

应民心：“放心吧继先同志，只有你和春天同志还有四个学生受伤，其他人都安全。”

章继先含笑地：“都安全就好。”

章继先又陷入休克之中，120急救车开来，在校门外停下，众人将章继先，盛春天还有四名学生抬上救护车，老百姓和广大师生围在车旁，应民心向他们挥手致意，也上了车。村民们泪眼相送，应民心探出车窗和群众频频挥手致别。

“应书记，拜托了，一定要将俺们的章书记，好人盛科长完好地送还给我们……”众百姓异口同声地呼喊着。

“放心吧，乡亲们，他们身体一康复我便立即送还。”应民心含泪和群众话别……

正是：

     但作里中不可少之人，便为于世有济；

     必使身后有可传之事，方为此生不虚。

 

应民心所坐这辆小车紧紧地跟随在急救车后，在公路上行驶，他对眼前的情景所感动，他不时用手擦试着脸上的热泪，深有体会地自语道：“老区人民的身上就是一团火焰，他们情暖人心，我有什么理由不去为他们做好事，善事。”

他抬起头凝目车外，一场暴风雨给人间留下了多少灾难，许多树木被拦腰拆断……田里到处都是渍水，白花花地四处横流。

应民心愤然道：“这一切都待我和我的同志，章继先，关正风同志，盛春天同志及所有的愿我同心同德工作的同志去努力地收拾它，我有决心，也有信心，让全县一百六十万人民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孩子们有学上，哪怕是流尽我几个人的几腔血也要实现这个目的。”

小车全速地在公路上行驶着，车轮滚滚……

 

数日之后；

应民心，关正风二人提着苹果推开病房，只见病房里空无一人。

应民心着急起来，高声呼喊：“继先，继先，盛科长……”

关正风道：“应书记，章继先不是个睡懒觉的人，我和他一同长大，知道他的脾气，从来脚手闲不住。”

应民心关切地说：“他伤的不轻哇，在废墟里埋了几个小时，头上还有骨折，住进医院才一个星期他就呆不住了。”

关正风道：“应书记，以后你更了解他了，十二点钟前要做完事决不会留到一点钟。”

应民心问：“他能到哪里去，去学生们的病房看看。”

关正风：“是。”

关正风走后，片刻又返回病房，哈哈笑道：“这回好了。”

应民心问：“你笑什么？”

关正风道：“他们六人集体逃跑。”

这时两名护士推着装满药剂的车儿进入病房，惊道：“病人呢？”

关正风道：“是啊，病人呢？”

一抹朝暾的光辉透过窗户，洒进病房里，这几个互相看着。

应民心风趣地：“护士哇，你们还我的病人哇。”

两名护士为难地：“对这样不守医院规矩的人，要我们有什么法子。”

应民心道：“我有办法，明天要他们每人写伤检讨书。”

几人无可奈何地笑了。

 

这几个伤号到底去了哪里？

章继先头上裹着绷带，盛春天胳臂上吊着绷带，四个学生不同的部位都负伤，他们来到教育局的大门口。

盛春天道：“四位同学再练一遍就上阵了。”

章继先掩着嘴在笑。

盛春天认真地说：“别笑，别笑，我这是动真格的，重建校园是一件可急不可缓的大事。”

章继先道：“老哥哥，你领我们来化缘的。”

盛春天道：“有部电影，也可能是部小说说得是一个要饭花子要了几十年的钱，建造了一座学样。”

章继先道：“好，你做导演，同学们一进局长室要整齐地例好队容，然后就向局长敬个学生礼，礼毕齐声说，声音洪亮要有感情给人有启动感，最后要谢谢，再来个弯腰鞠躬，好，来一遍。”

四名学生迅速地列好队伍，举起右手礼毕，齐声道：“局长伯伯，我们是古城中学的学生，我们要读书，我们要重建校园，帮帮我们吧……谢谢。”

四名学生齐刷刷地又来了三个鞠躬礼，盛春天和章继先都很满意。

章继先道“好，先去教育局再去财政局，民政局，最后我再领着你们去平湖向大企业家任建业等人那争取资助。”

盛春天道：“民政局我就不去了。”

章继先问：“为什么？”

盛春天道：“丢人，丢在外边，民政局？”

章继先笑道：“丢人？郭四放、戚满堂指派你来古城镇支农就是一片狼子野心，就是要你在你的家乡丢人。”

盛春天毫不再意地说：“我又不是一个骗子，骗子害怕见到家乡人，因为家乡人知道他的底系。”

章继先道：“自然你什么都不怕，那民政局？"

盛春天道：“我与民政局长戚满堂的关系你不是不知道。"

章继先笑了笑道：“好，也就不为难你了，我带他们去。”

盛春天道：“那就谢谢喽。”

章继先道：“是啊，古城中学，古城教办，古城镇政府三年雪花一般打了十三次书面报告，教学楼的危房始终没有得到修缮，最终还是坍塌了。”

盛春天道：“出发。”

六人义然地向教育局的大院走去。

正是：

      人有二心必生灾，是非颠倒致疑猜。

      狼披羊皮假充善，陷害忠良欲登台。

      真金不怕烈火炼，信口雌黄怎定哉。

      火眼金睛辨真假，人民自然有判裁。

书记办公室，应民心正在接话：“是省领导，好，好，一定执行。”

应民心放下电话愤然道：“把古城中学教学楼的坍塌事件捅到省里去了，真乃神通广大，秘书，秘书。”

秘书应声走进办公室问：“应书记有何指示？”

应民心道：“通知常委在小会议室开会。”

秘书问：“什么会议？”

应民心道：“省有关领导勒令，严肃处理古城中学的教学楼的坍塌事件，对主管领导和主管人员必须处理。”

秘书：“是。”

数名常委陆续走进办公室，落了座，应民心最后才进来，坐在首席座位上，常委们面面相颅，应民心向郭四放扫了一眼这才传达起上级的指示：“同志们，刚接到省有关领导的指示，对我县古城镇教学楼的坍塌事件，必须严肃处理并引之为训，对该事件的主管领导和人员必须追查相应的责任。”

郭四放鼓起掌来冷笑道：“这是一场重大的事件，何能欺上瞒下，去蒙哄过关。”

应民心严肃地说：“郭副县长，你说得对，事发的当天，我已经向市和省有关部门作了如实的汇报，对该事件的功过也作了全面的上报。”

郭四放问：“功在何处，过在哪里？”

应民心道：“章继先，盛春天二同志能够冒着生命危险，挽救了这场灾难。”

郭四放又问：“过呢？”

应民心坚定信心地说：“必须追查古城教办的两年十三次书面报告，请求对该危房的拆除或修缮，当时的主管人的责任，为什么长期扣押这十三份报告。”

郭四放霍地站起身来，愀然作色地嚷道：“熊英坐了大狱，又如何去追查？”

应民心反口问道：“你说应当去追究谁的责任？”

郭四放道：“现在的主管领导。”

“你是常委副县长，主管民政，主管文教卫生和公检法”

坐席上有人发言，大家不约而同地闻声看去，是杨小石。这时杨小石咳嗽了两声，慢条斯文地说：“相互推诿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

郭四放紧绷着面孔，怒道：“老副县长也许这是您最后的一班岗，您说应当处理谁？”

杨小石猛地拍了几下面前的桌子，历声道：“应当负其责任的是你郭四放，你任主管文教卫生的副县长，那座楼是国家下拨的扶贫款项目，此工程是在你主持下招的标，施的工，你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主建人是你的干儿子韩阿三，害死人的豆腐渣工程。”

郭四放虽然大为尴尬，但马上又镇静起来，哈哈大笑道：“老副县长，老副县长，您是快到六十岁的老人，我一直很尊重你，不错，我主管这项扶贫工程，被招标的是县工程局，施工时我不会跟着工程队天天守着他们，质量检查可不是我郭四放一个能说着算的，你不是也参加了竣工的剪彩。”

杨小石吼道：“你，你正是个无赖。”

只见杨小石脸色铁青倒身于桌下，众人慌乱起来：“杨副县长，杨副县长……”

应民心抢先跑到近前，抱住杨小石立令：“老县长高血压病又犯了，快叫120……”

众人抬起杨小石冲出小会议室。一辆白色急救车开过市委楼下，应民心和几位常委将昏迷中的杨小石抬上急救车，一阵警鸣，急救车向大院的门口开去。

正是：

       忠有愚忠，孝有愚孝，可知忠孝二字，不是伶俐人做得来；

       仁有假仁，义有假义，可知仁义两答案，不无奸恶人藏其内。

 

红旗招展，彩旗飘飘，四处张贴着“热烈祝贺重建校园与感谢首长，感谢企业家的支持”等标语，锣声，鼓声，鞭炮声，人们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人流滚动，大会主席台上，落座着章继先，盛春天拥军模范杨兰还有知名企业家，四名学生也登上主席台，校长高声道：“乡亲们，有镇党委书记章继先同志讲话。”

一阵雷鸣般鼓掌声久久不息……

章继先头上还裹着绷带，他站立身来，雄壮有力地：“乡亲们，我们的教学重建了。”

又是一阵欢呼和鼓掌。

章继先激昂地：“在这里首先要感谢支持我们重建校园的教育局，财政局，民政局，公安局，劳动局还有全国著名的拥军模范老妇联主席，全国人大代表杨兰杨妈妈，她捐资一万元。”

杨兰起立，台下一阵鼓掌。

章继先道：“民政局优抚科长好人盛春天捐资五千元。”

盛春天也站立起来，台下又是一阵鼓掌。

章继先道：“大企业家任建业一个人就捐资了十万元。”

只见四名学生抱着一束束的鲜花，分别向台上的人等敬礼献花，台下鞭炮声喧然响起，锣鼓声摧人耳聋，尤其是欢呼声：“感谢首长，感谢杨妈妈，感谢好人盛春天，感谢企业家任建业……”

整个会场人心振奋，是欢呼的海洋。正在这时站在主席台上的章继先的手机响了，他接起了电话：“哎，你是郭副县长，传达市委市政府的通知，好，我接受处理。”

站在一侧的盛春天望着神态骤变的章继先，关切地问：“章书记，什么通知？”

章继先苦涩地笑了笑道：“革职为民。”

盛春天大吃一惊道：“你革职为民，太不公道了。”

只见章继先怀着惆怅的心情一步一步走下主席台。

正是：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录文天祥《正气歌》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