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群贼活埋张铁柱 张家人急速救人
说的是:
世人为荣利缠缚,动曰尘世苦海。不知白云山青,川行石立,花迎鸟笑,谷答樵讴,而他却一味地追求自己的欲望,把灾难强加于他人,世人不苦,他却苦,他必定会自我跳进苦海中而消亡。
这是三间破旧的民房,房主人因为躲避计划生育离家出走数年了,宅子里到处都是蒿草蓬蓐,里外的房门都被关锁着,他离茅草山不远,却孤单单的坐落在村头。三间堂屋,东二间是主屋,西一间是偏房,主屋的门锁着,西侧的这间房子两扇柴门却半开半掩着。屋里有几块木板,搭成的床铺,却坐着五个人。他们正在吸着烟,屋子里的空间本来就不大,一团团烟雾在弥漫着,这时于得河走进屋子里。
于得海道:“河子哥,回来了,你见到张万和没有?”
于得河道:“见到了,他被老婆撵出了家门,住在菜园地里。不过,他还很自在手里有些钱。”
于得水道:“他老婆子就是母老虎,张万和偷偷地留下五千元钱还是埋在菜园地里。那臭婆娘心太毒也太渴了。”
钱二道:“说正事吧,张万和同意带我们上山去找那个墓吗?”
于得海道:“我找到他,邀他再去挖墓,他却怕,尤其怕张铁柱,我磨破了嘴,他才答应,只是那个墓,还是在十年前他发现的,当时他和几个村上存打石头,只是发现一个洞,洞很深,没有人敢下去,怕是个蛇窟。”
于得海道:“一定是个大墓,墓里肯定有宝,好,请魏修申帮忙,我们要和张铁柱打一场游击战。”
正是:
利字侧边立把刀,一个钱要个命消。
魏修申百无聊赖的坐在办公室里,吸着烟喝着茶水,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了电话:“嗯,是我,你……”
魏修申急忙关上电话,装上手机走出他的办公室。目射流光匆匆地走过所长办公室,门开了,孟所长走了出来。
孟所长道:“戚指导员。”
魏修申收住脚步,回答道:“所长,有事吗?”
孟所长说:“有位联防队员明天结婚,他请了三天假,张铁柱同志也要去主持他的婚礼,还有一事,丁雷的岳母病进了医院,丁雷去医院护理了,三两天内回不来今天我还要去县局参加一个会议,可能是三天,所里的工作你来主持,最好,你不要外出。”
魏修申暗自高兴地问:“刘副所长呢?”
孟所长:“和我一同参加会议。”
魏修申大喜道:“孟所长你放心吧,自从你和副所长走马上阵,又纳新了一部分同志,社会治安空前好转,没有什么事吧。”
孟所长道:“刀枪入库,马放南山,高枕无忧,太平无事,当然好喽。老百姓都盼望着能有这么一天,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十人走路,九人作歌。太平盛世,这一天也许不太久远了。话再说回来,这只是理想,可不是现实。”
刘华副所长走上楼道:“所长车发动了,我们走吧。”
孟所长道:“好,戚指导员,所里的事,我就拜托了。”
魏修申有几分的高兴,惬怀着喜悦:“好,再见。”
孟所长和副所长向楼下走去,魏修申急转回自己的办公室。
钱二躺在铺上,突然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嗯,是我。太好了,太好。三天,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定拿下……”
钱二收下手机向其他铺上的于家三兄弟和陈三,阎三,急促地:“快,时机来了。”
于得海问:“什么时机?”
钱二眉开眼笑地说:“表哥来了电话,正副所长都去县公安局开三天会,一名联防队员请了三天婚嫁,张铁柱又参加他的婚礼主持,那个丁雷又去了医院护理他岳母去了,机会太好了,天助我也。”
于得河道:“好哇,这个破屋,我们也不能再住了。已有人发现,今夜动手挖开那个大墓。”
于得海道:“通知张万和今夜上山。”
于得河也道:“好,要是真的这个大墓,挖出了好东西,卖个三百二百万的,我们就金盆洗手,不干了。”
于得水忧心忡忡地说:“常在水边转,没有不湿鞋的,见好就收吧。”
浓浓的乌云从天边拥来,吞噬了满天的星月。夜幕沉沉,几名盗墓贼登上了茅草山,山风飒飒,丛林呼啸。钱二低声道:“老张,你可记得清那墓的位置。”
张万和道:“那里有十几棵松树比别的地方长得高大,墓口就在最粗才那棵松树旁。”
于得河:“万和兄别着急,慢慢地觅寻吧。”
这几个人在默默地搜寻着,他们最后来到了这十数棵松柏树下,张万和仔细地摸索,最后他肯定地说:“墓口就在这儿。我还记得不远的地方有块大石头,石头上还刻着兽头鸟图。”
于得海道:“说真的,我们中国是个宝地哇,外国人虎视眈眈谁个不想来打中国,什么都值钱,老张认准了?”
张万和肯定地说:“就在这附近。”
于得水道:“拿钢钎来,能打下去就是墓。”
陈三闫四二人一个掌钎一个用铁锤敲打,一锤又是一锤,一连打了十数处,最后又在不远的树下几锤,便把钢钎打入深处。
陈三大喜道:“就是墓,就是墓。才几锤,就打下去有两米深。”
于得海大喜道:“好,就从这里动土。”
于是这伙盗墓贼动起手来。
话说张铁柱为一名联防队员主持着婚礼,这家人的喜宴较为隆重,灯光通明,几间屋宽敞的房间设下了喜宴,宾客满座,喜笑相迎,充满着喜庆祥和的气氛。张铁柱一天的劳碌,已有些疲惫,同桌的都是派出所的人,有几名民警,其余的都是联防队员。张铁柱正在吃酒,突然随身携带的手机响了,张铁柱接通了电话:“嗯,孟所长,您有什么指示?好,好,好。”
张铁柱接完电话,又看了看时间:“十点钟。”
一位联防队员已有几分的醉意,他道:“队长,小王的婚事,办的很圆满。我们就痛痛快快地喝吧,一醉方休。”
小王手中执杯喜笑颜开地从另一个酒桌上来到张铁柱的所坐的桌前,既客气,又甚为礼貌地:“谢谢大队长,谢谢在座的同志,兄弟,我先喝为敬。”
小王举杯一饮而尽。
众位客人纷纷举杯,遽然欢笑皆道:“祝小王同志新婚幸福…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众人一齐饮下这杯酒,小王正欲为众人酌酒,被张铁柱拦住,道:“小王,你的婚礼已经基本圆满结束。我准备马上离开,请原谅,剩下的事也不多了由邻居办吧。”
小王问:“有任务?”
张铁柱点点头,小王不甚乐意地说:“大队长,你们忙了两天,酒杯刚端起来就来了任务。”
张铁柱解释道:“小王,干什么就要讲什么,干什么干不好他就是不务正业,对不起,小吴,小陈,小李我们立即出发。”
三名队员齐声道:“是。”
他们离开了喜宴,走出小王的家。
天阴地暗,茅草山在浓浓夜色之中,张铁柱带领着三名联防队员步上了山林。张铁柱低声道:“你们三人小心些,墓坑太多了,掉了下去,会把人摔死的。多好的茅草山就像经过了一场战争,创伤累累。”
三人回答:“听到了。”
他们继续向山上攀登着,突然一道手电筒的灯光闪亮一下,马上又消逝了,时隔不大,又连续亮了两下。
张铁柱低声吩咐:“注意,有人盗墓。”
他们立即警觉起来,慢慢地向灯光的那个方位靠近,突然听得有一声惊呼:“快跑,派出所来了——”
张铁柱立即捏亮了手电筒,他发现了六七个人影四散而逃遁。“追”张铁柱一声令下,便和三名队员奋力追去。
“站住——”
浓浓的夜色,密密的山林,四处都是沟沟壑壑,那数条人影隐遁杳无踪影。张铁柱只好叫回这三名队员:“别追了,快回来——他们都跑了。”
小李道:“就是藏在我们脚下,地形这么复杂,墓坑又这么多,天又这么黑,哪儿找。”
张铁柱道:“最少,我们是驱赶了他们,走到前边看看去。”
四人打着手电筒向那几株高大的松柏树走去,灯光下可见一大堆新掘出的墓石墓土。
张铁柱道:“这里就是他们新挖的墓坑。”
一穴墓坑现在眼前,像一眼枯井张铁柱用手电筒向下照去,黑洞洞的,一条绳索系在墓坑旁的一棵松树的树干上。
张铁柱吩咐道:“你三人在坑边守着,我下去看看。”
队员们道:“队长小心,队长小心哇……”
张铁柱抓起墓坑旁系在树干上的绳子坠入墓坑里。三名队员在墓坑旁守护着,突然从树林中扑出三个人来,为首的那人用警棒,打向三名队员,强烈的电流将三名队员击倒,那两名歹徒举起手中的木棍分别猛击三名队员数下。
其中一人愤怒地:“把他们推下去,都给我埋在这里。”
于是几名歹徒一齐动手将队员扔下墓坑,随接着便将坑上的土石推下坑去。
张万和急了,哀求道:“不能埋,不能埋哇。”
于得海怒声道:“老和,你想去陪着他们不成?”
张万和不敢做声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陈三,闫四却迟迟不肯动手。于得海等人填下许多土石,得意地:“好哇,他张铁柱算是活不了了,走。”
一众歹徒离开了墓坑,隐没在山林之中。
亡命徒不是天命短而是作恶短命,你害人也许人能活而你难逃性命。
只因为天理难容,法更不能容。
再说张铁梁以失以营求的目光向前来招工的人看看,这里有许多操着不同口音的人,多数是青年人,四川,湖南人为主流。他们都是来应聘求工的。张铁梁站累了,就蹲在墙下。
“招装卸工!”有两个招工头走了过来,一个头发稀少,秃顶人,喊了一声,年轻力壮的男性人便蜂拥而上,纷纷报起名:“我去,我去……”
那个秃头向张铁梁看去,张铁梁站起身来,秃头问:“你,怎么不报名?”
张铁梁问:“老板,装卸工是长工,还是短工?”
秃头道:“没有期限,日清月结,任意来去。”
张铁梁道:“说来,你们招的是零工,不是长期的我不干。”
秃头:“长工?”
张铁梁道:“三年,五年,工期越长越好,我不问活是苦是累,只要管吃管住,别人能干得了,我都能干。”
秃头以怀疑的目光向张铁梁看着,问:“可有身份证?”
张铁梁:“老板,你不要怀疑我,我不是个逃犯。”
秃头问:“为什么你要——”
张铁梁憨笑了笑道“因为我是光身汉,光棍条子,家无牵挂,所以?”
秃头领悟地说:“所以就乐意干这种工作。”
张铁梁点点头道:“是的。”
秃头:“好,你的身份证暂时留在我这儿,你就跟我走吧。”
人有善念,天必佑之;
人行好事,定得报之。
许多被招聘来的青年男子接着队扛着重重的装着化学原料的白色塑料袋从仓库里吃力地走出来,奔向门前,又步着跳板装上汽车,张铁梁身在其中,默默不响地劳作着。他们个个皆是汗流浃背,但无人喊苦叫累,在不远的空地上却站着一个人,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张铁梁,一连看了张铁梁往返三次,便走了过来,和蔼地:“同志,我有话要问你。”
张铁梁停下脚步,先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向那男人问道:“你问我话,笑话,我张铁梁身在广州,举目无亲,你问我什么话?”
那人伸过友谊之手,张铁梁迟钝着,不肯去接那双清洁的手,黯然自惭地说:“我手上都是化学粉,太脏了。”
那人已握住了张铁梁的手,真挚地:“我和老总到处打听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张铁梁道:“同志,你认错人了吧。”
那人摇摇头,斩钉截铁地:“我怎么能认错呢,你忘了吗,是你在三个月之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公路上救了我和老总。”
张铁梁恍然大悟,笑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那人自我介绍道:“我叫徐明,是老总的司机,我家老总姓刘名荣华,这批货就是我们公司的。”
张铁梁道:“徐明同志,你转告你的老总,区区小事,何须挂齿,见义勇为乃中华民族之美德,我若见死不救,就不是一个中国人了。”
徐明感慨地说:“张铁梁您是我徐明做人的楷模,也是我的偶像。”
张铁梁笑了笑,问:“徐明,你怎会知道我的名字呢?”
徐明笑道:“您忘了吗?当老总要给你几万元现金作以酬谢,是你毅然的回答,老先生,在下张铁梁不图这个,这就是您做人的崇高之处,高风亮节、令人仰慕,我有齿难忘,当时急于为老总疗伤,走的仓促,因此我家老总甚是遗憾不已。”
张铁梁哈哈大笑道:“你们真是有心哇!徐明立即取出手机和他的老总通起了电话:“嗯,老总,三个月前搭救我们的张先生找到了,他在货场装卸队打工……好,好好,我一定邀请到我们的公司。”
徐明打完电话诚恳地:“张先生,老总要我请您到我们的公司。”
张铁梁道:“你我年龄相仿,就称兄道弟吧!”
徐明道:“也好,也好,请问你的年庚?”
张铁梁道:“28岁。”
徐明道:“长我一岁,那就你兄我弟吧!”
张铁梁道:“我叫张铁梁,在老家,比我小的同辈子都叫我梁子哥。”
徐明亲热地:“梁子哥,这也是缘分,一见如故,那天那四名歹徒在你的手下不堪一击,你真是身手不凡哪!我们老总让我四处打听你,愿高薪请您做他的保镖。”
张铁梁欣然地答应道:“好,那我去见你的老总!”
徐明又伸手拉住了张铁梁的手高兴地:“从此我们就在一起了,我也就有了安全感,和你相陪相伴,我真高兴哪!”
刘荣华在这个豪华的宾馆里宴请张铁梁,徐明作陪,他们推心置腹、举杯畅饮。
刘荣华热情地:“张先生,那天若没有你相救,我就更惨了,救命之恩,老朽我深记于怀、终身难忘,您就别去装卸队了,那个活太苦了,我会敬重您的。”
张铁梁谦虚而又恭让地:“老总,您的年岁比我长,可做我的父辈,我自然愿应聘在您的公司,您就是我的上司,我张铁梁一定认真职守,做好您安全的工作,从此您就是我的老板,我是您的员工,您叫我张铁梁或是梁子就行了!”
再说陆小云独自一人坐在床沿上,心中十分苦闷,烦恼地叹着气,自言自语地:“一个人守着这片房子多无聊多烦恼,我这才知道度日如年的滋味,兰花,兰花,你个贱女人,都是你给害的,我恨不能把你一块肉一块肉给撕碎,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电话铃响了,陆小云立即化忧为喜:“死东西,早就该来电话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哇!”
陆小云拿起了电话:“嗯,你是梁子哥,梁子哥,你可好吧?……你不干装卸队的活啦,在一家公司当保镖,好哇,梁子我是认真的,你一定要和兰花那个烂货离婚,我一定要嫁给你,他张铁军为什么不讲兄弟的情面?你也是个男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张铁军欠你的债,梁子你别解释了……柱子哥转正了,现在是国家正式警察,多威风哇,是张家人光荣。咳,你心里怎么只有他张铁柱,张铁军,就不想想我陆小云,我明白地告诉你,我缠着你是不会放手的,我又哪点配不上你?……嗯,嗯。”
陆小云气愤地挂上了电话”
张铁梁正用手机和陆小云通话,他很想再耐心地劝劝小云,可是小云把电话挂了,心中甚是着急,自言自语道:“真气人,这个张铁军、陆小云,好好的一对夫妻,三口之家,离什么婚?我太不相信了,他能和兰花搞起来,兰花、兰花,败坏、败坏,真是登峰造极,你张铁军太不讲究兄弟的亲情,欺负我做哥的,真不是东西,简直一条吃屎的狗,我张铁梁不是狗是人,狗咬人一口,人不能再去咬狗一口,陆小云,陆小云,茅草山庄能有第二家有电话,我也不往你家里打电话……柱子哥、柱子哥,我多想你哇,每逢佳节倍思亲,今天可是中秋节,团圆节……”
张铁梁心中是多么惆怅和烦恼,他阵阵长叹,偃身躺在床上。
无求到处人情好,不饮任他酒价高。
张万和气喘吁吁,又惊又怕地跑进茅草山庄,他急促地敲响了自己家的大门,门开了,妻子气冲冲地嚷道:“哪个狗东西?”
张万和惊恐万分,伸手扯住了妻子的手:“别叫唤,出事了,出事了……”
和婶问:“出什么事了?”
张万和气急败坏地说“不能在这里说,进屋去,进屋去,四条人命,柱子他……”
张万和失魂落魄,失声痛哭:“我的侄儿,柱子,柱子……”
和婶惊疑不已地:“柱子他怎么了?”
张万和道:“被魏修申、钱二、于得海给活埋了!”
和婶真是晴天霹雳,她惊坐在板凳上,连声追问:“柱子怎么给活埋了,又埋在了哪里?”
张万和哭道:“埋在墓坑里,我的侄子,我的好侄子哇……”
张万和痛哭着,和婶也急了,连忙问:“还能救么?”
张万和想了想道:“能,还能,我想起了。”
不太深的墓坑,于家三兄弟和张万和正在挖土,他们挖开了一口掖棺墓室,张万和一锹刨开了墓室门,于得河用手电筒向墓室照去,两具古人的骨骸,是那么的完整,墓室虽然不太大,却保持的十分完好,头上有面铜镜,身旁又樽铜香炉,他们太高兴了,要不是墓道狭窄,他们就能手舞足蹈的跳起来。于得海拿起这樽形如香炉的古铜器,看了又看道:“它不是香炉。”
于得水问:“是什么?”
于得海道:“是鼎,过去皇帝要死了,被称为九鼎之尊,他的陵墓里要有九鼎陪葬,按官职的大小,有七鼎,五鼎,一个这样的鼎少说也能卖一百万。”
于得河欢喜若狂地:“一百万,万和哥,你进去再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我和得水再清一清墓道,把墓道上的土再刨一刨,看看这是左墓室,是不是右边还有右墓室?”
于得海道:“像是双掖棺。”
张万和一手打着手电筒,一边猫着腰进了墓室,他用手电筒照了照墓室的墙壁,有一段已经破损了,堆着碎乱的石子。
张万和自语地:“这一端便是我当年采石的一头,谁能知道,这里还埋着宝贝。我想起来,柱子一定会在墓室里边的,那个墓室有半间房子那么大,只是没有那么高,他们只是填平了墓道,那三个联防队也不能死,扔下去的时候还活着,墓道的下面是一大堆被刨松的土。”
和婶问:“墓道能有多深?”
张万和道:“最多不过五米,人掉下去正好落在软土上,他们还能叫唤,上边掘土,柱子一定会吧他们拽进墓室,一时半会还闷不死他们,走,我一定要去救他们。”
和婶大喜道:“对,救他们,我们还能得到那些宝贝,咱就独吞了。”
张万和道:“柱子去的时候,墓室只有我自己,那铜鼎、铜镜都还在墓室里,于家三兄弟只顾逃跑,没顾得上去取宝。”
和婶道:“太好了,太好了,我们要发财了,发财了。”
张万和道:“你陪我去帮个手,我一个人太怕了,那是死人墓啊,天又这么黑。”
和婶道:“我也怕,鬼的地方我不敢去哇!”
张万和道:“那里填着土和碎石,我一个人半天也扒不出来。”
和婶问:“你不说有一头是采石坑么?”
张万和道:“是哇,靠墓室的地方当年被堵上了,时间长了,墓室的空气就完了,柱子和他们就会被闷死的,这样吧,我去喊军子。”
和婶踌躇地:“那宝贝就有军子一份了?”
张万和道:“军子也是自己的侄子,再说,我两眼一窝黑,上哪里找宝贩子?军子和兰花有广州老板的电话。”
和婶道:“和军子分我愿意,就是兰花这个小破鞋,他们睡在一个被窝里……”
张万和道:“别再追风捕影嚼舌头了,你说她是个小破鞋,那是于得海强奸。”
和婶忿然道:“那个小妖精,你也不要去粘她,你也是个男人,我还怕你也会被她给勾去,什么老少辈,那个瘾上来了,什么也就不问了。”
张万和怒道:“你再胡说八道,我……”
和婶吼道:“你怎么?我看你胆子一天比一天大起来了!”
张万和道:“救人命要紧,别再啰嗦了!”
和婶道:“也许军子正和在那小妖精正嫖着呢。”
张万和和和婶急急忙忙地向外跑去。
张万和与妻子来到卫生所,敲响了卫生所的门。
张万和急促的呼喊着:“铁军,铁军,铁军……”
室内亮起了灯光,传出了张铁军的问话:“谁啊?”
张万和道:“是我,是我,你和叔,快起来,出大事了!”
门开了,张铁军还披着衣服问;“出什么事了?”
张万和慌慌张张地:“快穿好衣服,跟我到山上救人去!”
张铁军问:“救人?救谁啊?”
张万和道:“你柱子哥,他被魏修申、钱二、于得海给活埋在墓坑里了。”
张铁军勃然大怒:“魏修申,我日他祖宗,不还我哥,我要和你拼命!”
张万和道:“别嚷,别嚷,我想一时半会不会窒息死亡的,还能救。”
张铁军道:“好,我穿衣服。”
和婶道:“把她也叫上,好去帮个手。”
张铁军问:“谁啊?”
和婶道:“兰花。”
张铁军道:“也好,和婶你去她家喊一声。”
和婶问:“没睡在你这儿?”
张铁军愤然道:“和婶,你真会血口喷人,造谣中伤可是你的本性,多少好人要死在你这张臭嘴上。”
张万和着急地催促着:“救命啊,分秒必争!”
张铁军问:“还带工具吗?”
张万和道:“他们只顾逃命,工具都丢在墓室旁。”
夜色漆黑,张万和、张铁军、和婶急行在路上,钻进了山林急急忙忙,顾不得山道崎岖、乱石磕足,跌跌撞撞,来道了墓室旁。他们气喘喘吁吁,尤其是和婶,她坐到在地上,一声爹一声娘的喘着粗气。张万和打着手电筒和铁军捡起地上的镐和铣,跳到一个长着蒿草和小树的陈旧的石塘。张万和用手电照了照,果断地:“铁军,就从这里刨!”
张铁军道:“是。”张铁军奋举铁镐用力的刨着土石。
是盐都咸,是火都热,是羊都有膳气味。
是同胞都有亲情,哪怕是打断骨头还是连着筋。
再说张铁柱下了墓坑,一手打着手电筒,足下是一大堆松软的土,墓道的一侧便是墓室,他用手电筒照去,骇人胆怯的两具骨骸,他猫下腰刚走进墓室,就听到扑通一声,随着:“哎哟,哎哟” 的呻吟声,他急忙回转身,用手电筒照去,见是自己的同志:“小吴,小吴。”
张铁柱没去多想,伸手将小吴拽进墓室,接着小李、小陈相继被抛进墓坑,张铁柱将他们一个一个的拽进墓室,紧接着落下了土石,终于填上了墓道。张铁柱立即掏出了手机,连拨几个号码,皆无信号。张铁柱也有几分惊慌:“这是地下,毫无信号,看来非得死在这墓中了,陪着古人长眠地下。”
张铁柱连声叹着气,他坐了下来,如哭如泣道:“韩月、大果、二果,我们就永别了,永别了……”
张铁柱双手捂着脸……他关上了手中的手电筒,顿时墓室里一片漆黑,寂静,如死一般的寂静。
君子无析所争,小人意欲恶毒。
张铁军顾不得一切,连腰也不直地刨着土,张万和挥铣猛铲着被张铁军刨松的土石,和婶也握铣前来助干。启明星从东方升起,天上的浮云散尽,天快亮了,突然一股异味向张铁军扑面而来。张铁军惊讶地问:“和叔,这是什么味道?”
张万和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墓室刨开了,墓室终于刨开了。”
张铁军迫不及待地:“我的柱子哥,他可有救了吗?叔,你侄子今天向你表白我的一句话,我的柱子哥或死或亡,你,叔哇,生命攸关,与你共存亡。”
张万和惊恐万分:“铁军,你柱子哥要是……?”
张铁军厉声道:“叔,我可以拿你和姓戚的去为他报仇雪恨,拿你们去他的坟前,亮血三刀为我哥剖心祭灵。”
张万和大惊失色:“铁军,你叔?”
张铁军迫不及待地:“叔,别的话就不说了,进墓救人!”
张万和第一个钻了进去,张铁军也随后钻进了墓穴,将张铁柱和三名联防队员拖了出来,张铁军用手摸了摸张铁柱的鼻子和嘴,又摸了摸他们的胸口,兴奋地:“我的柱子哥,你还活着,哥,柱子哥……”
张万和制止道:“军子,别喊,柱子是地下闷得,一会儿能醒过来,再看看他们三个人。”
张铁军又对三名联防队员查看了一番道:“都还好, 我们再晚一步,他们都会窒息而死的。”
和婶道:“不是说墓室里有宝么,何不趁他们还没醒过来,我们取宝而走?谁也甭想查出来!”
张铁军道:“查不出来?瞎想!现在公安局要是认起真来,多少无头案破不了?不过三天,就等着坐牢吧!”
和婶咕噜着:“别去多想了,见财不发都是笨蛋。万和,你还愣着干什么?”
张万和又钻进墓中,取出了一樽铜鼎和一面七寸铜镜。
和婶说:“宝贝到手了,夜长梦多,柱子也救出来了,我们还是一走了事吧。"
急行缓行,前程只有许多路;
善也行,恶也行,后来的路大有不同:
逆取顺取,到头总是一场空;
善也取,恶也取,后来的结果定不同。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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