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韩月甘心嫁铁柱 兰花赌气嫁铁梁
古人云:
为鼠常留饭,怜蛾不点灯。
我云:
为鼠留饭,乃养鼠为害;飞蛾扑火,乃自取灭亡,惜蛾不点灯,岂不愚蠢致及?
韩月质问起于得水,于得水回答道:“于得水。”
韩月又问:“你的朋友可叫张铁柱?”
于得水摇摇头,韩月继续追问着:“你可认识一个名叫张铁柱的人?”
于得水又是摇摇头。韩月的情绪激动了,再问:“你不认识张铁柱,你可认识叫钱二的那个人?”
要问韩月如何知道抢劫她的贼子名叫钱二,那还是韩月遭遇伤害,张铁柱见义勇为,从陈三的口中知道的,当时张铁柱又说于韩月。
于得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认识,认识,他是我的朋友,车子就是他送的。”
韩月咬着牙一声吼道:“钱二,他是贼,你,你给我滚———”韩月说着便去墙边伸手抄起一把铁锨奋力向于得水打去。
媒婆急了眼,前来阻拦嚷道:“婚姻不成,看不上他,也不该去打人呐。”
韩母怒道:“月,月儿,你,你气死为娘了。”
韩父听到门外的吵闹声疾步出屋,嚷道:“给我住手!”
韩月哪里听得进去半句,奋举铁锨向于得水打去。怒不可遏,高声骂道:“姓于的,你和狼虎为群,你抢了我哥的车,这车是我哥的。”
韩父:“你哥?你哪的哥,只有一个弟弟还在军营里。”
韩月二目噙泪如凶神一般,手中操着铁锨,厉声斥道:“姓于的,你滚,你给我快滚!”
于得水哼了一声,不示软地:“别你娘的咋咋呼呼,看外表是只温顺的羊,其实是只凶恶的母老虎,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好,我于得水八辈子讨不上老婆也不要你个风流鬼。”
于得水前去推车被韩月拦住,喝道:“慢,车子不是你的。”
于得水白了韩月一眼道:“你,匪夷所思,太过分了吧。买卖不成人情在。你自然不答应我和你的婚事,为何耍赖我的电动车?”
韩月吼道:“电动车是我哥的,被贼人盗去,这是个赃车。好吧。我们去派出所,你交出盗车的贼首钱二。”
于得水恐怖不已地说:“车子,我不要了。”
韩月吼道:“也许我还不答应。”
于得水不软不硬地:“车子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韩月怒道:“你给我交出钱二来。”
于得水怒道:“你是谁,你凭什么要我交出钱二。”
于得水放浪形骸地走出韩家,媒婆却想大喊大闹,扯着嗓门叫啧着:“姓韩的,凭什么赖姓于的电动车?”
韩月目中凝着泪,一步步逼向媒婆,情出于怀地:“姨,我韩月对不起,不管你是何动机为了我的婚事,是费心了,我韩月谢谢你,可是?”
媒婆说:“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到底这车子?”
韩月解释道:“姨,这车子是张铁柱的。他购车的发票塞在车把,后来,他被歹人打了劫,今天我能甘愿知道他是贼,他是黑社会,再嫁给他吗。我可以断定他和那姓于的,不是好人。”
媒婆直气的跺脚捶胸道:“我,我,船头掉泪为得何(河)呢?”
韩月道:“大姨,请你走吧。”
正是:
千里有缘能相会,对面无缘不相逢。
媒婆面上无光,怏怏不乐地走出韩家,于德水也溜之大吉。韩月推起电动车,欲要走出家门,被韩母拦住,忿恨地:“月,娘生你这个闺女,气死我了。”
韩月道:“娘,女儿我坐得直,行得正,没有丢老娘的脸。”
韩母唉声叹气道:“你,你,月儿,娘我……”
韩月道:“女儿也是无奈中的无奈,还有,娘,我问你,我明明知道,给我介绍的那个人是罪犯,他杀过人,或者贩过毒,放过火,犯有大罪,我也不能为了父母的一时脸面,把我的终生给赔上。”
韩母道:“车子是他朋友送的,就是坏,也坏在他的朋友身上。”
韩月道:“您说错了,能和狼睡在一个窝里,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韩母哭了,老泪横流,她为难地:“月,娘一辈子只生下你和你弟小奎,我和你爹快到一辈子从未做一丁点坏了良心的事。你别气死了我。”
韩月道:“娘,女儿我没有气你,可是,我的眼里可揉不了沙子哇。”
韩母怆然泪下,她哭咽地:“女儿哇,你要去哪里?”
韩月道:“娘,茅草山庄有位大哥,名叫张铁柱,他是好人,因为女儿,他的电动车才被贼人抢去,我要为他送去,才能了了女儿的一件心病。”
韩月推起电动车向门外走去。韩父气得颤颤抖抖,哀求地喊道:“月儿别给爹丢脸哇,爹今年五十八岁,丢不起这张老脸哇。”
韩月没有搭理,推着电动车走出家门。
一个人的高尚品德是他一生事业,婚姻的基础,掌握一个人首先人格是关键,不可以同恶人同流合污,衡量一个人,必须把握道德关。
韩月骑着电动车,在乡间的土公路上狂驰着,车轮下荡起团团的尘烟。路两旁的杨柳树擦肩而过。韩月驱车来到了茅草山,山下古老的村庄,不太整齐的民舍,一排排,一行行,街上的人陆陆续续。韩月在街头下了车。有数名男女青年从村中走出。韩月拦住了他们,礼貌地:“请问,张铁柱住在哪里?”
男青年甲向韩月看了看道“你找张铁柱?”
韩月回答道:“是的,我要找他。”
又一名男青年油腔滑调地:“张铁柱害病了。”
韩月大惊:“什么病?”
这名男青年道:“相思病,他的女人兰花要嫁给他近门的弟弟张铁梁,他又恼又气,支持不住了,倒下了。”
韩月惊讶地:“兰花和他吹了?”
女青年甲幸灾乐祸地说:“张铁柱没有这个命,要张铁梁,叫花子摔倒了捡到一块狗头金。”
女青年乙道:“明天就是兰花嫁张铁梁的喜日,张铁柱能不哭吗。有人说不见棺材不掉泪。张铁柱却是不见花轿不掉泪。”
男青年道:“是啊,多年的未婚妻吹了,嫁给别人他不恼,兰花真有意思 ,求人非得嫁到茅草山,非姓张的人家她不嫁,她是…”
女青年甲道:“她是在刺张铁柱的眼。”
女青年乙感叹地说:“这回张铁柱在茅草山算是丢尽了人。让我说……”
女青年乙问:“你说什么?”
这时走来一位中年妇女,她幸灾乐祸地说:“拔根什么毛上吊死了吧,省得丢人现眼。”
“哈哈……”
这群男女谈笑非非,可急坏了韩月,她吼道:“太不公道了,兰花,兰花,你过分,你太欺负人了。”
那位中年妇女用讽刺的口味道:“半路上杀了一个程咬金,你是谁?又给张铁柱打什么不平。我告诉你吧,张铁柱快到死的境地了,谁也为他争不回来这个面子,除非……”
韩月问:“除非什么?”
那位村妇道:“一个长得超得过兰花,求上门来,在明天嫁给张铁柱。”
韩月又问:“除此以外,别无良药?”
男青年甲问:“大姐你?”
韩月道:“我认识张铁柱,我也了解他的为人处世?只是……”
那位村妇抢口道道:“要说为人处世,张铁柱别无说处,可是他明天酸甜苦辣涩的五味瓶一齐向他倒来,我们还会担心他…….?”
韩月忧心忡忡地:“担心个什么?”
那位村妇在茅草山村也是个名人,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煽风点火,搬弄是非的好手,张万和的妻子,无人知道她是何氏之女,和嫂,和婶,和家媳妇就是她的姓名,张万和在茅草山村辈位比较高,水长船也高,因此和婶也便是她的名号,她又喋喋不休地演讲起来:“硬是个钢刀,软是绳,影影绰绰去跳井。够张铁柱去寻死得了。混蛋,太混蛋了……”
这几名男女青年扬长而去,韩月,木讷了,失神了。她推着电动车站在陌生的街头。苦苦地思索着,一阵强劲的风向她吹来,她有些颤抖了。最后还是咬咬牙,她挺住了身子。掉转车头,坚定地:“张铁柱,张铁柱,你因为我才丢掉了兰花的这颗大门牙,我韩月甘愿为你补上。”
这几名男女青年边走边回头地看着韩月。
男青年甲:“这个女子,好漂亮,比兰花高过一头哇。”
男青年乙:“是柱子的什么亲戚?”
和嫂笑嘻嘻地说:“看她心事重重,从她的眼睛里,我可以看出她的心思来。”
女青年乙:“能看出个什么来?”
和婶:“好像对柱子哥有点意思……”
韩月上了电动车,向村外驰去。
风俗日趋于奢淫,靡所底止,安得有敦古朴之君子,力挽江河;
人心日丧其廉耻,渐至消亡,安得有讲名节之大人,光争日月。
韩月眼泪飘飘驾车向前驰去,进了大街,她抬头看去,东西大街,十字街口,坐北朝南,有一新服装店,店面上醒目地写着:新婚服装。韩月将电动车扎在门外,抬步走进这家商店。女售货员热情地:“大姐,你好,想买……?”
韩月道:“我想买嫁衣。”
女售货员问:”你的对象呢?”
韩月苦涩地:“他……他没有来。”
女售货员道:“没有来,也好,我替你挑,保证让你满意。”
韩月道:“好,谢谢你。”
女售货员道:“量体裁衣,不过,我不知道你要什么颜色的。”
韩月:“嫁衣,以红色为主。”
女售货员介绍道:“有深红色的嫁衣,也有淡红色,有桃红色的,也有血红色的,不知大姐要挑哪个颜色的。”
韩月想了想道:“我就挑深红色的嫁衣。粉红色的婚纱……”
女售货员连声道:“好,好。”
韩月又来到鞭炮店将装了满满一蛇皮口袋的鞭炮,由一名售货员帮着抬出商店。
韩月十分疲惫地推着电动车走进了家门,韩母从屋里走了出来,劈头就问:“你走了大半天,做什么去了?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
又道说:
是婚姻棒打不散,不是婚姻巧说不成。
韩月怯生生地望了母亲几眼,没有搭理,便将电动车扎好,便一件件将衣物取下车子。
韩母问:“那是什么东西,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韩月不亢不卑地说:“我的嫁衣,从镇上买来的。”
韩母大惊:“你的嫁衣,还没有找上婆家,买什么嫁衣?”
韩月果断地说:“娘,女儿给你说真的,我明天就出嫁了。”
韩母不知所措地:“你,你疯了。明天你嫁给谁?”
韩月脱口而出道:“茅草山的张铁柱。”
韩母道:“茅草山的张铁柱。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韩月道:“女儿不是给你说了吗,我要嫁给他,我说的是认真的。”
韩母直气的团团转,不住地搓着手。躁躁不安地埋怨道:“月儿,你是存心气死娘吗?茅草山的张铁柱是个什么人,我也一点也不了解哇。”
韩月解释道:“娘,你不了解他,我了解他,他是个好人,好青年,好男人。也是你的好女婿。”
韩母仰面长叹:”天呐,俺老韩家什么时候养了你这么个贱钟。我又是哪辈子造的孽。”
韩月的父亲又怒又气,拂袖走进屋去,唠唠叨叨道:”看来她是病了,患了花病,坏了神经。”
一弯残月,一缕月色从韩月住室的窗户中泻进屋子里。屋里灯光淡淡。韩月的父母亲敲响了韩月的房门:“嘭嘭嘭…”
韩母忧心忡忡地:“月儿,月儿,快给娘开门,我和你爹有话给你说,开门,我的女儿……你是娘生的,娘养的…你真的病了,要你爹送你去医院,找最好的神经病医院给你治疗……”
从屋内传出韩月的强硬的回答:“娘,女儿没有病,请你和爹回去休息吧,明天是女儿的大喜之日,我也得需要休息。”
韩父道:“韩月,你要是看中了茅草山的张铁柱,爹也不反对,自从解放一来,就是这个政策,不过,太仓促了,你不能这么样的走,再说……”
韩月(屋内):“爹,您老还要说什么?”
韩父道:“俺老韩家从来没有这么打发了闺女,明媒正娶,还有……”
韩月不冷不热地问:“爹,还有什么?”
韩父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也得准备一下你的嫁妆,女儿你把门开开,我们商量一下不行吗?我的女儿呐,爹宠坏你了。”
门开了,韩月走出来,道:“爹,娘,请进吧。”
韩月的父母亲进了韩月的住室,韩月拉过一把椅子为父亲看了坐。
韩月道:“爹,坐吧。”
韩母在女儿的床沿上坐了下来。
韩父道:“孩子,爹不反对你的婚事,可是不能推迟几天吗。把那个叫张铁柱的小伙请来我们家,让我和你娘还有老韩家的人都看一看,还有,我和你娘总不能就这样地把你打发了吧。”
韩母也道:“我们也得办几桌筵席,把亲朋好友都请来办个样子来。”
韩月道:“只有明天,没有后天,我必须出嫁。”
韩母气愤不已地:“为什么这么急?”
韩月耐心地解释着:“张铁柱的未婚妻名叫兰花,因为我和铁柱分了手,兰花不嫁他人,却嫁给了近门的弟弟张铁梁,张铁柱无颜面对他周围的人,也许……”
韩父莫名其妙的问:“你说得什么,我听的不明白,我问你,月儿,张铁柱可愿娶你为妻。”
韩月道:“不知道”
韩母跳了起来,嚷道:“你自己心里还没有个谱,这哪能成,你,你……”
韩月斩钉截铁地说:“爹,娘,女儿已下定了决心,若是我嫁不出去,我就……”
韩父问:“你就什么?”
韩月道:“他张铁柱不娶我这个活人,他必须娶我这个鬼。”
韩父急了,斥道:“你中的是哪家的邪?”
韩月抹了一把眼泪道:“爹,娘,别说了,你们逼我只能是一个结果。”
韩母问:“什么结果?”
韩月道:“今夜我就变成鬼。”
韩月说的是那么坚定和不移,其父母也被她这番语言所惊呆。
善必寿考,恶必早亡。
人凭良心,山高水长。
张铁柱听了韩月的讲述,感叹地:“韩月,我和你这是天意。”
韩月笑了笑道:“是缘分。”
张铁柱:“对,是缘分,真是,千里有缘能相会,对面无缘不相识。是贼人促成了我们的好姻缘。哎,于得水?”
韩月:“是于得水将你的电动车送到了俺老韩家的家门。”
张铁柱幽默地说:“说来还得谢谢他们,尤其是叫于得水的。”
张铁柱低头耷脑地回想了许多,最后,他站了起来,郑重的说:“果她妈,多谢你的提醒,不,你的……”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尽管如此,实施仁德怎能不忍住自己的私欲呢!
历史上,有多少人为钱财而煞费苦心,想来怎不令人可悲可叹呢?也证实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这个说法。无论你有金山银山万宝山,如果是取之无道,那也不是一个体面的财富,或许会给你带来苦恼,麻烦,惹来杀身之祸。
偌大的山村,高矮不等的农舍,不平的街道,参差不齐的树木,一所农村医疗所坐落在村头。张万和在前引路,于得海背着于得水来到了医疗所的门外。
张万和高声呼唤着:“铁军,铁军!”
张铁军身穿白色的工作服闻声走出医疗所,道:“大叔,你?”
张万和说:“放炮,不慎炸伤了行人。”
张铁梁道:“是别人放得炮,我们在做好人好事。”
张铁军道:“快,快,快进来!”
他等人进来医疗所。
卫生医疗所简陋的医疗室,张万和等人进了室后。
张铁军吩咐道:“快将伤者放在床上。”
于得海将于得水放在床上,赵铁军前来医治。
张铁军问:“伤在小腿?”
于得海说:“嗯,正是右小腿。”
张铁军用剪刀剪开于得水的右裤腿,一片血肉模糊,于得水不住声地呻吟着。
张铁军道:“忍着点,忍着点。”
张铁军观看了伤口,摇摇头道:“是骨折,对不起,这是个农村医疗小诊所,医疗条价差,送大医院吧!”
于得海摇摇头,道:“不…”
张万和恳求道:“大侄子,你尽力吧。”
张铁军为难地苦笑了笑道:“和叔,伤者必须马上手术,还得打石膏,侄子的本事你不是不知道。”
张万和道:“铁军算是帮助了你大叔我。”
张铁军解释道:“大叔,我赵铁军只能看一看伤风感冒,破皮小伤,似这种病人,我是无能为力哇。”
张万和以相商的口气道:“铁军,你想想法子吧,嗨,你不是认识镇卫生院的薛医生吗,他是人民医院刘主任的徒弟。”
张铁军更是为难了,他道:“大叔,请医生得花大钱哇。”
于得海迫不及待地:“请医生,请医生,花钱不成问题,不成问题。我们拿。”
张铁军不可置信地:“此话当真?”
这时张铁梁也赶到了卫生室。
于得河回答道:“伤者是我本家弟弟,钱的事情好商量。”
张铁军道:“我和薛医生感情深厚,请他不成问题,眼下就是医疗费,我的这位叔叔,还有梁子哥,成子弟家中经济都不好,况且他们不是责任人。”
于得河慷慨地说:“医疗费全是我们的。”
张铁军:“那…?”
于得海大大方方地说:“我们可以写字画押,还不行吗?”
张铁军赞同道:“那就先小人后君子。”
于得海道:“什么小人,君子。快拿纸来,我写。”
张铁军又追问了一句:“不反悔?”
于得河斩钉截铁道:“绝不反悔。”
张铁军:“好。”
张铁梁不耐烦地说:“有什么啰嗦的,我们是在帮助他们。”
张铁军道:“梁子哥,多事有事,还是小心为好,见义勇为也许会招灾引难,如今的人没有几个要良心的。”
张铁梁道:“别把社会说得一片黑暗。”
张铁军取过笔纸,于得海挥笔写下:全部医疗费及所有费用由伤者全负,谢谢你们的见义勇为。 于得海 (年月日)
于得海将笔交于于得河,道:“得河哥,你也签上名字,再拿印泥来。”
于得河也签了名字,并走到病床前道:“水子也签上你的名字”
张铁军拿出红色印泥,于家兄弟分别将自己的名下印出了一个清楚的手指模印。
张铁军不胜欢喜道:“好,好。够朋友。这样吧,先交5000元现金。”
于得海从囊中取出一打现金,大方地:“这是一万元,你看看,是不是假币。”
赵铁军接过仔细地查数了一遍道:“大叔,你叔侄三人,好人遇上了好人。”
于得海不冷不热地说:“不情之请,唯君图之。”
张铁梁道:“铁军,快给伤者打针,止血止痛。”
张铁军道:“好,好,好。”
说的是:
一层火炉一层炕,一层鬼来一层魔。
炉热炕也热,又招鬼来又招魔。
要问魔鬼何时不再去?只待炕冷炉火灭。
我若无钱财,谁还算计我?
夜色蒙蒙,月光淡淡,繁星满天。张铁梁三间崭新的房内,灯火通明。灯光下宾朋满座。张万和,于得河身坐首位,左有于得海,下首座着张铁梁、张铁成他们正在吃酒,饭桌上酒肴丰富,有鸡有肉。张铁梁的妻子兰花腰系围裙双手端着一条大鱼,走了进来。
兰花笑容可掬地:“几位客人,不成敬意,慢待了,慢待了。”
于得海闪着一双淫邪而又贪婪的目光向兰花看了又看,片刻后这才站起身来,高声笑而言道:“嫂嫂,快来入座,喝上几杯。我和梁子是不打不相识,我算是佩服你两口子了。”
兰花向于得海看了看,连眼睛也就笑了,连声道:“梁子算是遇上贵人了,我坐我坐。”
张铁梁酒性已经发作,不知木麻地:“兰花,我与于得海交过手,你可不能交手噢。”
于得海哈哈大笑道:“哥,梁子哥你说得是哪里的话呢,你有福气,你有福气。”
张铁梁道:“我有福气,什么福气,穷得叮叮当当,有舍的福气。”
于得海哈哈大笑道:“有福气,有福气,那是艳福。才子配佳人,美男配俏女。兄弟你比我命好,三年大狱弄得我鸡飞蛋打,老婆走的无影无踪了,这些女人欠杀,水性杨花不是个好东西。”
兰花笑吟吟地说:“我俏,哈哈,柱子哥,他的老婆才算响当当的大美人,你看了也许人走了,魂还留在茅草山。”
张万和不悦地:“兰花,酒未点嘴,你却说起醉腔来了。”
张铁梁站起身来道:“兰花你坐下,你坐下。我张铁梁讨你了做老婆是有面子,是有面子。”
兰花白了张铁梁几眼,娇滴滴地:“别再得了便宜耍起嘴来。我兰花嫁给你,福没享,罪却受了一大滩。”
于得海奉承地:“嫂子,梁子哥是条汉子,我于得海打心里崇拜他。”
兰花沾沾自喜道:“你崇拜他?”
于得海夸夸其谈地说:“他是男人中的人之杰,你,我的嫂子你也是……”
兰花:“我?”
于得海:“女中魁!”
兰花哗哗大笑:“我,我是 女中魁,女中魁。”
于得海:“是的,你是女人中的魁元。”
天欲祸人,必先以微福傲之,所以福来不必喜,
要看会受;
天欲福人,必先以微祸儆之,所以祸来不必忧,
要看会救。
兰花正与于得海逗着玩笑,于得河张万和已有几分的厌烦,张铁梁却因贪了几杯酒神情失控,端起酒杯道:“于得海,你我兄弟初见茅草山顶上,有点口舌,做小弟的陪情了,以酒代罪。我先喝三杯,千言万语尽在其中。海子哥,我张铁梁,愿投你门下,鞍前马后,听你调遣。”
张铁梁又一连三杯吞下了辣酒,只见张铁成很不高兴地站了起来。
张铁成愤然地:“能说两句人话好不好?”
张铁成起身离去。
张万和见张铁梁喝了这么多酒,连忙站起来,执起面前酒杯道:“于老弟,古人云,嗟乎,人生若浮云朝露…执烛夜游,惊其迅迈。我张万和读书不多,我不图什么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只求能够在我那温暖的小家庭中过的舒心,也就心满意足了。”
于得海道:“大哥说得对,知足者常乐,知足者常乐。”
于得河也站了起来,道:“好,说得好。我和你,万和兄弟干上三杯。”
张万和为难地摇摇头道:“三杯?”
于得河满面春风地:“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今天真是当年的桃园。”
于得海也有几分醉意道:“桃园,什么桃园?”
于得河道:“刘关张桃园结义。”
于得海又问:“河子哥,你说,刘关张,哪个刘关张?”
于得河道:“我说得是当年的刘备,关羽,张飞桃园结拜。”
于得海哈哈大笑道:“我要说的是吕布戏貂蝉。”
人有人言,兽有兽语,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张铁梁的家这伙人已经喝的天昏地暗。“嫂子,来干他三杯”于得海得意忘形地向兰花劝酒。
兰花也是尽情地开怀痛饮,她执杯在手,笑道:“海子哥,小妹舍命陪君子。”
于得河插言道:“你是哥,她是嫂,你们叫乱了套。”
张铁梁也操起了醉腔道:“三天不分大和小,过了三天再分老和少。”
于得海狂笑道:“贪花之人宁愿花下死,死在花下也风流,哥陪你。”
兰花笑嘻嘻地说:“人生有酒须当醉。”
于得海侃侃道:“一滴何能下九泉。”
张铁梁不耐烦地说:“屁话少说,酒要多喝,来,干……”
一阵频频的碰杯声。
饱暖之时思淫佚,饥寒关头起盗心。
飞蛾扑灯甘就镬,春蚕作茧自缠身。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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