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李雨无奈寄终身 茅草山来盗墓贼
古人云:
醲肥辛甘非真味,真味只是淡;
神奇卓异非至人,至人只是常。
我云:
美酒、肥肉、蜜糖、辣椒、佳醋,其味各有酸甜苦辣,
并不是真正的美味,真正的美味是清淡平和;
行为举止奇特怪异,表现的与众不同,并不是真正德行完美的人,
真正做个德高望重的人,其行为举止不可与众不同,
必须让广众人所认可和接受。
李家备宴待客,还邀请了村上有名气地位的人等前来作陪,酒席筵前,大家无拘无束、谈笑风生,推杯换盏,畅所欲言。小刘也很有风度,博得人人赞赏,李家人更感觉到面上生光。
还是陈伟话说主题,他道:“外甥不才,谢谢大家的高看。不过人在军营身不由己,探亲的假期有限,如果没有意见,两厢情愿,就按照地方风俗习惯,地方的理节理仪,把事情进行下去。”
老李道:“是的,孩子都大了,尽快的给他们成家立业,我们做父母的也就了了心愿。”
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子便一锤定音,他说:“移风易俗,新事新办,不可铺张浪费,量体裁衣,聘礼也就表示一下就行了。不成气的孩子,要是一个败家子,万贯家财他也能破坏得干干净净。有作为的孩子,就是白手起家,将来也能大富大贵。”
黄金枝也是心花怒放道:“长话短说,画道杠就行了。”
经过大家商量,决定五日之后过彩礼。”
就这样李家人高高兴兴地送走了客人。
说起来这也是李雨人生一个新的转折点,不能说是起死回生,说是绝地逢生也不为过。她千不该万不该接了吕士忠的一个电话。其实李雨的心肠并不坏,是好言好语劝说这个色狼,全当做了好事放过她吧,她要有自己的一个家......."
老奸巨猾的吕士忠就用利用李雨好有钱淫的欲念欺骗了她,他在电话中说:"我支持你能够找到自己心爱的如意郎君,能够把这个男人的具体情况告诉我吗?”
李雨问:“能有这个必要吗?”
吕士忠假惺惺地说:“这是我对你的祝福,愿你能够幸福,那把情况告诉我,我要给你一份厚礼,也算是对你的赔偿。这是我的好心好意,千万别误解了我,说明白一些是善意,不是恶意,是金石良言,这是我肺腑之言,不是信口雌黄,也不是狼心犬肺,更不是别有用心。”
李雨的心是泥捏的,耳朵是面糊的,尤其是那厚礼两个字,真让她心驰神往而蠢蠢欲动,竟将祥情全盘托出如实地告诉了这个色鬼。
又过了五日,按当地人的风俗习惯,俗称传柬或过红,必须是两个人,冯正义、陈伟带着小刘上午十点钟来到了李家,在一片鞭炮声中迎进了堂屋,好热闹哇,村嫂村姑们拥挤了一院子,讨要喜糖的孩子们一窝蜂围了上来,欢天喜地,老李家陶醉在喜庆之中.......
中午,老李邀请了家族中所有成年男人,还有村里的小头小脑领导人,其他姓李中的有名望的人,请来地方上的名厨师傅大办了八桌。
正是:
炮竹千百声马家是喜,
酒杯五六碰客人皆笑。
这场盛大的喜宴一直进行到下午三点钟才结束,老李家很有礼貌地将冯正义和陈伟送出家门,小刘在后由李雨再交交心,谈谈话。这乃正常现象,也无须迟疑。哪里知道事故就发生了.......
晚风徐徐,给人有秋冷的感觉。夕阳的光辉给金秋的田野撒上亮眼的灿烂。
李雨与小刘推着自行车并肩行走在一条乡村公路上,他们的心中都燃烧着爱情的火花,充满着青年人特有的激情和甜蜜的情感。突然两个男性年轻人冲上土公路,恶狠狠地一声大喝:“站住!”
太突然了,尤其是李雨又惊又怕,就恨不能钻到小刘的怀里。小刘虽然是个军人,冷不防的发生也很惊讶,向这二人看去,两个歹徒都很高大,年轻力壮,满脸的酒气和煞气,虽然是赤手空拳,从他们坦露的肌肉可以看出是个练家。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是拦路抢劫还是?小刘很疑惑,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胆大妄为,是社会治安不到位还是这里地处山高皇帝远的避壤?怎么也让他想不清楚。
小刘厉声道:“你们想做什么?”
其中一个恶徒怒道:“你为什么要夺别人的女人?”
"夺别人的女人?这话如何讲起?”小刘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来。
还没有容小刘再往下问,二恶徒就扑向小刘。常言道好手别人双拳,二恶贼下手又狠,小刘被打倒在地,二贼仍在拳脚相加。
李雨一下子发起疯狂,她破口大骂:“吕士忠你不是人......”
二贼越发残忍,小刘已被打得不能动弹,那穷凶极恶的贼子还是不肯丢手。
李雨拼命地高呼:“救命哇,救命哇.......”
冯正义和陈伟并没有走远,听到呼救声,向这里跑来,来了救兵二贼方才逃之夭夭.......
小刘被救进了医院,肋骨被打断了三根,陈伟坚持报警,却被冯正义说服了,原因是双方面子都不好瞧,再说冯正义知道表弟是个宁断不弯的脾气,弄不好还会出人命,还担心李雨含羞想不开走上了极端。其实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有人说她李雨的脸比地屋墙还要厚。这个荒唐的相亲就这样结束了。
时隔不久,老李将李雨嫁到一百公路外的一个山村,这个万恶滔天的吕士忠也还给找到了,他打扮成一个收购破烂的来到这户人家的村子。
"收酒瓶子,收酒瓶子......”
这是冤魂缠了腿不成?他这在这个不大的村子叫喊转悠了四天,终于把李雨喊了出来。是李雨不忘旧情还是抵制这个流氓吕士忠?什么都不是,她害怕这个牲口会狗急跳墙把他们多年通奸的真相在村子里宣传出去,其实她这种顾虑一定会发生的,品质如此恶劣的吕士忠是能做出来的。
李雨在僻静之处见到了吕士忠,这个血流氓给李雨两个选择,一:他带来十斤炸药,杀她全家;二是设法逃出来与他私奔 ,限下日期四十八个小时。
就这样李雨又就范了,这个罪该万死的吕士忠还给这户人家留下一封信,信上写下他与李雨多年通奸的全部.......
李雨这次婚姻又被吕士忠彻底地给毁了,李雨的男人起了床去开门,发现了地上有一封信,他捡了起来,拆阅后,没有多想,走到李雨的面前不亢不卑地:“李雨,这信是一个叫吕士忠写给我的,诉说了你们的全部,他也离了婚。人吗,不能钻死胡同,不是路走不通,何去何从?或轻或重,都要看清楚想明白,我也没有什么必要去和他拼命,拼个鱼死网破。我们都很年轻,后面的路还很长,好聚好散,今天我们去离婚吧……”
他们去了婚姻登记处领取了离婚证。
不久,李雨在吕士忠的诱骗下也不情原也去领取了结婚证。
李雨真的服服帖帖做了吕士忠的俘虏,并长期的与他鬼混下去。
要说苦还是李雨的父母亲苦在哪里?那就是个脸面。原本一个生活比较优越,和睦的家庭被这个讨贱的女儿给彻底地毁了,人言可畏,在这十里八乡抬不起头来。老李更是无可奈何,摔破了瓦罐谁收回,可以说是无法抗拒。只有这么做了,不但断情绝义把她扫地出门,
是的,还不是他们生了一个讨贱的女儿,她的女儿不要脸,她的家人还得要脸。
李雨抗不过诡计多端的吕士忠的花言巧语,再回到他的怀抱里,破罐破摔,长期鬼混下去了,颜面更不顾了,还在县城租房居住下来。
一年后,在县医院妇产科内。
李雨在痛苦地生着孩子.阵阵哭嚎……
哇的一声,婴儿出世了。
在医院妇产科门外
吕士忠在焦急地等待。他听到婴儿的啼哭声。
门开了,护士把婴儿抱了出来。
护士:“谁是家属?”
吕士忠:“我是。”
护士(怀疑地):“你是他爷爷吧,你儿子呢?”
吕士忠:“不,不,我是孩子的爸爸,是爸爸。”
护士:“你是爸爸?看你小说也有五十岁。”
不远处有一对年轻人,那男人道:“老牛吃嫩草,图个新鲜。”
那女人:“不用说了,不是二奶奶,就是三奶奶。”
那男人:“让我说你是贱,爹贱娘贱,那就生个儿子叫小贱。”
那女人:“不是下贱的贱,是建设的建叫着还遮点丑。”
二年后,两名警察将吕士忠因奸辱幼女依法逮捕,将双手戴着手铐的吕士忠押走。
李雨愤然大骂:“狗改不了吃屎,我要和你离婚。”
四年后吕士忠的家,六岁的男孩他就是李雨和吕士忠生的儿子,起名下建,吕士忠坐了监狱,李雨也离了婚,她遗弃了孩子。小建只好跟着年迈的爷爷奶奶,艰苦度日。这一天,小建背着书包走进家来,他推开了大门。
小建:“爷爷,奶奶……”
没有人回答,大建走进屋去。
小建走进屋,屋里冷冷清清,小建抬头看去,可怜的奶奶吊在梁下。
小建抱着奶奶的双腿放声大哭:“奶奶,奶奶……”
小建又跑到病床前,晃了晃床上的一个老人:“爷爷,爷爷……”
可怜的孩子面对这两具僵尸,大放悲声,他在哭,他在喊天叫地。他可能是哭累了,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撕下后墙上他几张奖状,他变的疯狂起来,一边撕着奖状,一边在怒骂着:“吕士种你不是人,你混蛋,你丢下爷爷和奶奶你不管了,李雨,李雨,你不是人,你丢下我,你不要我,我是孤儿,可怜的孤儿哇……”
小建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院内有口破水缸,他拿起一个破水瓢,舀了一瓢水咕噜咕噜地喝下后,他丢下水瓢,泪洒满面向外走去。
小建亦步亦趋地走出村子,他歪歪斜斜行走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上,举步维艰,一走一回头。
小建放声大哭:“爷爷,奶奶……”
黑云翻滚,狂风呼啸,风卷起地上的尘土,灰蒙蒙的,淹没了这个小小的身影……
从此孩子就没有了音信,生死未卜,也只有好几年后丁超在某汽车站见了一面,是孩子的错?还是社会的错?应当受到谴责的是生他的父母亲,是他们的败坏制造了孩子的悲惨。
再说李雨,她的囊中又多了一本离婚证,这是他的第二本离婚证。她离开了吕家,离开了她的儿子,成为一只孤雁,回娘家吧?并不想看妈妈的冷脸,尤其是她的爸爸,看驴爬墙也不笑的那张脸。那两个妹妹且都是幸灾乐祸,一个问:“又去找哪个姐夫?二八大姐守空房,睡的着觉吗?”;一个说:“三顿饱饭吃了不饿,三件衣服换着穿不破,男人勤换换也是件新鲜事,就像吃泡泡糖,甜味咋完了就吐了,再换块吗,甜在其中……”
哥哥不消说了,他也再离婚,也是第二次离婚,瞎子别笑话瘸子,或者说是同病相怜,五十步笑百步。
李雨心如刀割,肺似剑穿,这个家对她来说冷若冰霜,义无反顾离开了,去哪里?天底下是空的,哪里的黄土不埋人,她准备去南方打工,她漫无目的地坐上了南下的列车。列车外的野空,一片黢黑,就是大白天,她也无暇去看外面的风景。随着夜越来越深,那车晃晃悠悠,她慢慢地入睡了。
突然一声历吼:“贼小子不要走,把包给我放下。”
李雨被惊醒,面前一个年轻的汉子,也几分的威风,也有几分的帅气,他一只如铁箝子的掐着一个小子的脖子,另一只手去夺那贼手中的包。
李雨一看就认识了这是她的包,所有的家当都在包里,她慌忙站起来来,这时乘警也来了,连同李雨一起带走。
就这样李雨认识了这个叫张铁成的男人,和李雨同乡,他是茅草山人,与李家村相隔十几公里。他们一起在江苏省苏州打了小半年的工,互相关怀,感情加深了。李雨只告诉张铁成一次离婚,张铁成也不再意,就高高兴兴地带着李雨回家结婚,走正常结婚程序,领取了结婚证。
张铁成的家,张灯结彩,鼓乐喧天,鞭炮齐鸣,贺喜的人流涌进来。
村民们:“张铁成有福气哇,李雨可是地上难找的美女…”
贺喜的人群中议论纷纷。
李雨在几名村妇村姑的搀扶下在门前下了彩车,张铁成披红挂彩,喜气洋洋地,牵着李雨的手,还一边向贺喜的人们欢悦地回谢:“谢谢众位相邻,谢谢诸位高朋……
这是一个春光明媚的季节,山明水秀,在茅草山又出现一个怪事,谁也没有想到山上竞有许多的古墓,茅草山因此又陷进了一个血腥和疯狂的盗墓与贩卖文物的罪恶漩涡之中。
我说春是酒,你说春是钱。酒里春光好,花好酒也甜。
我为三杯醉,醒来好安然。你贪钱送命,黄土埋少年。
在我们生活的大千世界中,每个人都要面对许多人和事的变化,都要受到各种各样的刺激和影响。可以说,人人都有欲望,欲望的萌芽,膨胀,减退,消失,靠的是理智。欲望的路,焉能平坦?四通八达,往往还有断头路,理智便是足。你走哪条路?是成功还是失败?全靠你自己,可步成功的殿堂,也有的人,一失足而千古恨。
茅草山是座很小的山塶,省级地图上也许还找不到它的踪影,谁也没有想到这里竞有成千上万的古墓。
这一日早晨,有三条汉子走上了山坡,这时从采石点传来几声呐喊:“放炮喽,放炮喽……”
这三个人都姓张,叔侄关系,长者张万和,四十余岁,侄子就是张铁梁和张铁成,张铁成新婚不久,一是恋家,主要是恋妻,没有外出打工,靠山吃山,靠河吃河,山里的人主要营生就是采石谋生,因此他就上山打起了石头。
张铁梁道:“只说上路行人早,路上且有早行人。”
张铁成:“有人说要想富,半夜就穿裤,所以你早他比你还早。”
张万和道:“改革开放了,不是吃大锅饭的时候,是没有人磨磨蹭蹭的了,茅草山出了名的懒汉也都勤快了起来。万元户是穷户,十万元才起步,一百万是小数,……”
“别吹牛了,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我们靠采石头,莫非能采到古墓群里,得到几件贵重的文物。”张铁梁咕噜着。
赵成:“是啊,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
张万和道:“要想富,盗古墓,一夜成了暴发户。”
张铁梁道:“地下的文物属于国家的,盗窃古墓是一种犯法行为。”
张万和道:“炮要响了。”
于是三人向高处走去。炮声轰鸣,山摇地动,无数的飞石箭一般射向漫山遍野,赵家叔侄二人甚是惊骇,耳旁的呼啸,乱石的坠落,真让他们防不胜防,触目惊心。
张铁梁破口大骂道:“谁放的炮,娘的不要命了……”
张万和忧心忡忡地说:“他们要命,别人却不要命了,这一炮少说也有三十斤炸药,如此违章作业,凶如猛虎,安全之门无关楗,事故难免哇。”
张铁梁怒道:“矿山管理?只会收钱,何曾讲过安全。派出所的指导员魏修申主管矿山,这小子是我们茅草山产的劣品,或者说是人渣,可杀而不可留,是个闻名通贼、通匪、通黑的三通人物。”
赵成道:“这个魏修申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我们古城镇是全县最穷的一个镇,调走了几个月又卷土重来,是不是县公安局混不下去了?"
张铁梁道:"他表哥郭四放县常委副县长,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他哥哥魏满堂县民政局长,还有他混不下去的吗?”
张万和问:“这种狗苟蝇营的人物如何进得了公安?还不是朝中有人好做官,都是跑官买官卖官的腐败现象。”
张铁梁忿然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这是千年的常规,无人能够推翻哇。”
赵成道:“这都是亡党亡国的危险信号,绝对是不允许的。”
这时山上传来阵阵男人痛苦的哭声,哭的是那么惨痛,那么凄凉。
张万和大惊道:“不好,伤了人了。”
于是他们向山上跑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财可使人富有也能索命。
又道说:
多记先圣格言,胸中方有主宰;安贫守道行事,眼前即是规箴。
张万和、 张铁梁、张铁成三人气喘吁吁地跑上山头,举目看去,一大堆新挖的上来的土石,堆在山头那块小小的平地上。一棵大树上拴着一条绳索,像一条僵死得蛇,延伸到一个大大的墓坑中。三人攀爬过这堆土,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又深又大的坑。他们向坑中看去,坑壁上悬挂着一条软梯,坑内有三个人。一个四十余岁的男人他叫于得河,抱着一个二十余岁的长发男人。那男人脸色苍白,满脸的痛苦,不住声的呻吟着:“娘呀妈呀,疼死我了……”
一旁蹲着一个粗猂的满脸横肉肥胖块头的男子,他叫于得海,三十岁左右。两条又粗又黑的扫帚眉下一双贼溜溜的眼神。他咬着牙,愤愤得骂道:“娘的,祸从天降。这么远,山下放炮飞石却打了你。真晦气。眼看宝贝已到手,你,你,嗨,真想不到。”
长发男子他叫于得水痛苦地怒道:“海子哥,你说话真气人。我想要人来砸断我的腿吗?你真没有人心。”
于得海愤然的欲要发作,怒道:“你骂我没有人心。”
于得河打圆场道:“得了,你得海哥也无奈哇。”
于得海从掖下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怒不可遏道:“好,好,我到山下寻到放炮人,杀了他为你,我的得水弟报断腿之仇。”
于得河为难地说:“我说于得海,你别再找乱子了,人家放炮,嗓子已喊哑,是我们没有耳朵,怪得了他们吗?”
于得水哀求地:“河子哥,海子哥,价值几十万的宝贝也到了手,你们把我送到医院,所花费的费用从分红上扣除还不行吗。”
于得河为难地:“我们是盗墓的,当地的医院不能去哇,那是自投罗网。”
于得水哭泣起来,泪雨纷纷地:“我疼痛难忍哇,哥,哥哇,我于得水是你二人带出来的。”
于得河安慰地说:“得水,忍一忍,等天黑就送你去县人民医院。”
于得水哭道:“现在不过是十点钟,我忍不到天黑哇。”
“不要忍了,我们送你去医院。”坑下的三人闻声向坑上看去,张万和.张铁梁、张铁成三人站在墓坑的边沿,张万和心平气和地说着。
于得海:“你们?”
张铁成解释道:“原来是于得海,你出来了?"
于得海破口大骂道:“屁话,我还能在监狱里呆一辈子吗?"
张铁梁低声问:"你认识他?”
张铁成低声道:“他叫于得海,还有一个弟弟叫于得江,在我们茅草山和周围许多不务正业的人勾结在一起也兴风作浪好几年,你去河南少林寺学艺去了,所以不认识他。这兄弟二人都不是好人,于得海把人打成重伤害,于得江在树林里强奸被丁雷抓捕,兄弟俩都判了刑。”
张铁梁:“原来是个劳改释放犯,吃屎的狗离不了厕所,偷坟盗墓也是犯法的。”
于得海吼道:“爷犯法也犯不到你的手里。”
张铁梁一声冷笑道:“好,好,你在这里呆着我去报警。"
张万和急忙拦住道:"这些亡命徒惹不起。”
他又向坑里的人解释道:“我们虽然不是放炮的人,也不能见死不救哇。”
于得海站了起来,手指着坑上的张万和大发雷霆:“是你娘的放的炮。”
张铁梁站在坑上暴跳如雷怒声斥道:“你骂谁?爷是在做好事,你却骂我们,你他娘的是一伙盗墓贼,你们不是茅草山人,是哪里来的野驴。”
张万和也不悦地说:“炮不是我们放的,却能帮助你们找到责任人,不过,你们还是去派出所处理好了,再要骂人我可就不客气啦。”
张铁成:“你们在偷坟盗墓乃犯法行为能没有责任吗?”
于得海叫嚣道:“我们有什么责任?”
张铁梁吼道:“怎么说你们没有责任,他们放炮的时候,喊破了嗓子,你们咋懵懂。什么东西,窜到我们茅草山偷坟盗墓。好吧,你们是哪里的人,我们去派出所处理。”
于得河满脸陪笑道:“兄弟说得有理,事从两来莫怪一人。”
于得海怒气昂昂地叫骂道:“几个乡巴佬,爷上去放你的血。”
张铁梁暴跳如雷道:“我们是乡巴佬?你不是古城镇能比乡巴佬也香不到哪里去,别牛了劳改犯,还要放我们的血?”
于得海不示弱地吼道:“是啊,血债要用血来偿!”
张万和心平气和地说:“你这位兄弟发哪家的火,快上来吧,送你们去医院.”
张铁梁低声道:“叔,他们挖出了东西,长发披毛僧的身边有几个古瓶子,还有……那里是什么东西?”
张铁成向坑下看去,于得水的身旁有四个葬瓶,还有三面铜镜。低声道:“是古镜,这些东西都是文物,是受法律保护的。”
于得海向身旁看去惊叫道:“妈的,还砸坏了我们的一个古瓶。”
于得河双手拿起被砸坏的那只葬瓶,痛惜不已地:“坏了,坏了……”
于得海怒发冲冠,跳了起来,破口大骂道:“你他娘的,砸坏了我们的古瓶。”
张万和道:“你们的古瓶?要赔偿也得去找放炮的人。”
于得海叫嚷道:“你他娘的,能赔得起吗!你知道它能值多少钱?”
张铁梁试探着问:“能值多少钱,一个埋在地下几千年的破玩意。”
于得海瞪着眼道:“虽然不能价值连城,卖给外国人,少说也得卖上十万八万的。”
张铁梁瞥目道:“甭把你娘挂在嘴上,老子不稀罕。一个破瓶子能卖十万八万,吓唬谁呀?”
于得海吼道:“这是文物,你们真是他娘的狗屁不懂。”
张铁成怒道:“你这小子满口的屁话。”
张铁梁骂道:“爷懂,我们中国的东西在外国人眼里都值钱。你这个肥贼,要是把你娘卖给日本人,准能给你十万日元,你正是下贱的中国种。”
于得海勃然大怒道:“你骂谁,下贱的中国种?”
张铁梁道:“骂你,凭什么张口闭口要把中国的文物卖给外国人?”
于得海:“因为外国人有钱。”
张铁梁咬牙切齿地:“我最看不起是这些媚外的下贱种。外国人好,你为什么不去外国投胎.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让我说,你们真丢中国人的脸。”
挖掘祖先赚外钱,好比当年贼汉奸。
说他是狗不如狗,要比走狗更可怜。
张铁梁高声叫嚷道:“砸死你们,砸死你们,就将你们埋在这里。”
张铁成:“还是把他们送去派出所吧。”
张铁梁不由分说就要动手挖土,于得河可惊惶起来,连声哀求:“大哥,大哥,别动火,别动火。老二老二呀,好汉不吃眼前亏。”
张万河前来阻止道:“算了算了,你们在坑里,放炮的人哪儿知道。他们放炮砸伤了你们的人,我们帮助你们去找他们负责你的医疗费。至于砸坏了你的葬瓶之类的东西,又不是你们的从市上买来的,让我说也就算了。铁梁铁柱别给他们见识,古城镇里的人。”
张铁梁不服地斥道:“古城镇里人又怎么样,跑到我们山上来偷坟掘墓。说好了放了他们,半个不字,送他们去派出所有他们好看的。”
张万和也道:“是啊,偷坟掘墓也犯法,从古至今都是大罪哇.”
张铁成道:“又挖出了这么多的文物,说不定还要判他们个十年八年的徒刑.”
张铁梁吼道:“爷杀过狗宰过猪,就是没杀过人,那个小子,手里拿着刀,还要放我们的血。依我说,落井投石把他们做了。就埋在这个坑里,这几件文物就是我们的了。”
张万和不屑一顾地说:“几个破瓶子,值得吗?”
张铁梁冷笑着,露出几分狰狞的煞气道:“和子叔,这些东西,真的值钱。出土的文物。”
张铁成也动了心,他道:“这是我们的山,你几个外乡人凭什么前来盗宝。”
张铁梁吼道:“把他们做了,又没人来,荒山野岭。和子叔,你别怕,我和柱子哥动手,你就等着发财吧。”
于得河可怕得要命,失魂落魄地求饶:“大哥大哥…高抬贵手,我们家里也有老有少,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张铁梁板着脸吼道:“饶了你们,可以,是有条件的。”
于得河恳求道:“兄弟,兄弟,不,大哥大哥,您们有什么条件?”
张铁梁听到这里一板三眼地说:“你们所挖的文物,见面分一半。”
张铁成:“见面必须分一半。”
于得海可容忍不了,怒斥道: “做梦,凭什么要分我们的东西?”
张铁梁凶狠地,也有几分不耐烦了咆哮道:“嗬,这小子真乃不识时务。我们凭什么,就凭着山是我们的山。好,好,不给你们啰嗦,不给你们啰嗦。赵成哥,还不动手还等待何时?”
张万和制止道:“不,不,埋人,也就是杀人,那是犯法的。”
张铁梁道:“盗墓不也是犯法吗,管他去了!”
于是,张铁梁、赵成动手将堆在边缘的土石向墓中推去。坑下的三人,尤其是于得水大声的绝命地哭嚎着:“爷,饶命啊!爷爷饶命哇…”
于得河高声疾呼:“大爷大爷,答应你们的条件,答应你们的条件。”
张万和立即前来阻止道:“住手,住手,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
张铁梁有几分惬意道:“原来你们也怕死,这样吧,这里有绳子将你们面前的古瓶子捡完好的系了两只,还有那面最大的一面古铜镜。”
坑下的人还在犹豫着。
张铁梁再也忍不住了,又大怒道:“要财不要命的狗东西。柱子哥,给我埋,让他们永世不犯天狗星。”
张铁梁和赵成又动起手来,把坑上的土石向下掀去。于得水在坑下翻滚着惊惶地哭嚎着:爷,爷,您是爷,东西都给你,东西都给你们…”
张万和也惊慌不已前来推挡张铁梁和张铁成,又惊又怕地:“梁子、成子,叔我求你了,千万不能杀人呐,会吃人命官司的."
张铁梁穷凶极恶地:“叔,你别拦我,这三个贼小子敢上茅草山盗宝,不把东西留下来,就把命留在茅草山."
张万和道:“梁子哇,杀人偿命哇。”
于得河这才向于得海嚷道:“得海,宝可不要,命可不能丢啊。我的好兄弟,听哥这一回吧,祸福无门,好汉不吃眼前亏哇。”
于得河说到这里放声大哭:“二位爷,我答应你们的条件。”
张铁梁这才露出得意的冷笑道:“好,想活命就按我们的要求去做。先把东西如数系上来。”
于得河道:“好说好说。"
于得河不敢怠慢将两只古瓶和一面古镜装进他们事先带来的一个蛇皮口带里,用绳子系好,道:“兄弟,提上去吧,提上去吧。”
张铁梁将蛇皮袋子拉上坑去。张铁梁解开袋子,将古瓶,铜镜看了看,道:“好东西,是好东西。”
张万和拿过一个古瓶,不屑一顾地看了看,道:“古人陪葬的东西,脏兮兮的谁稀罕它。”
张铁成沾沾自喜道:“大叔,别小看这几件东西,它可是出土的文物,是宝!”
张万和轻轻地摇摇头,喃喃道:“让我说,他不是宝,是祸。也许是杀身之祸,人能把金钱带进坟墓,但金钱也能把人送进坟墓,梁子,你想到了没有?”
张铁梁问:“想到了什么?”
张万和忧心忡忡地说:“奈何引贵呼朋,摇头鼓翼。这是不义之财,取之其祸无穷。”
赵成哈哈大笑道:“万和叔,你真是八狗子坐不得轿子。怕他做什么。墓是他们挖的,他们是盗墓贼。”
张万和道:“我们也犯打劫罪哇.”
张铁梁毫不置信地说:“胆子小的,放屁怕打了脚后跟子。成不了事,也发不了财。今天我豁出去了。”
张万和也表现出几分的害怕,他忧心忡忡地说:“梁子……?”
张铁梁冷笑道:“叔,你别怕,有事侄儿我们两个人撑着。”
看贼吃眼馋嘴也馋,看打贼贼哀你心也寒。
劝君心头莫动贪念,贪饕好餮祸期不远。
张万和道:“条件他们答应了,东西也到了我们手里,就放了他们吧。”
张铁梁道:“留着他们又不能当猪做羊去杀肉吃,要他们滚蛋,再告诉他们茅草山是我们的,从今以后敢再踏茅草山半步,饶不了他。”
张万和向墓坑下的人道:“你们上来吧,带走你们的东西。”
“谢谢几位爷,谢谢几位爷…”
坑下的于得河于得水连声道谢。于得河拿起地下的古瓶,铜镜,顺着墓坑上的绳索首先爬上墓坑来,于得海背起鲜血淋淋的于得水也攀爬上地面。张万和笑容可掬地走到于得河的面前道:“兄弟,冒犯了。”
于得河笑脸相回道:“大哥,好说好说。”
张铁梁道:“不打不相交。既然如此,你们也就下山吧。”
只见于得海放下于得水,迅速地从腋下抽出匕首一声怒喝:“做朋友的留下文物,不做朋友的拿命来。”
于得海用刀向张铁梁的背后扎去,只见张铁梁飞身闪过,怒而言道:“小子,你想翻眼!”
于得海怒气昂昂一声吼道:“世上想吃爷的人还没有降生。不要走,拿命来。”
于得海第二刀又刺向张铁梁,张铁梁眼明身快,一个转身又躲过于得海的第二刀。于得海杀气腾腾,凶气凌人地:“好小子,你还不想死,就把东西如数地归还于我们。”
于得海推刃又向张铁梁扑来。张铁梁临危不惧,只见他面部变色心不跳,从容不迫地又躲过了于得海的第二刀。若无其事的笑而言道:“狗东西,想跟爷玩命,好,好,张爷就陪你玩玩两手吧。”
善人未能急亲,不宜预扬,恐来馋谮之奸;
恶人未能轻去,不宜先发,恐遭谋孽之祸。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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