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说的是:
人间万恶淫为首,男嫖女娼非良人。
贪花好色易盅惑,能丧人家覆人国。
皓齿娥眉伐命斧,猛虎毒药伤人身。
多少英雄为色死,身败名裂躯化灰。
李雪越想越多,越想越痛苦,她越是流泪。
李雪(咬咬牙):“离吧,死去的鬼魂叫不回来了。”
李雪拿起手机向张扬打去了电话:“你是张扬吗?我郑重地通知你,明天八点民政局婚姻登记处,我们去离婚,谁不去谁是王八蛋。”
张扬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偃身而眠,他听到了手机的电铃声,他接起了电话:“嗯,嗯,你能不能听我一句,儿子正在外地上学,女儿才两岁,我们不能为自己之快,孩子怎么办?”
李雪(在电话里):“儿子归你,女儿归我,从此情断义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张扬还要说什么,那头手机已经挂了。
张扬无奈吸起烟来,他也想了许多……
世上最亲密的亲情无非就是,父母,妻子和儿女。为什么将我据之于门外?连我的电话也不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刨根问底,还不是该死的三木害的吗?银行追贷,不但把我列进黑名单,还把于我担保的十几个同志的工资停发了。三木你是一个不着调的家伙,你要购制采沙船,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言之凿凿的诺言。现在呢?你离家出走,一走而了之。给我留下的不仅是债,是一杯断肠的毒药酒。我没有想到,我的这个家,我的事业和前程,甚至于我的这条命都要葬送在你的手里。
张扬想到这里,就像一把钢针扎进了心头,在作痛,在流血…….
张扬凛若冰霜的心又苦又痛,他只好起身走向室外。
张扬心事重重走出大院。
县城的夜景,一片灯光,渐渐的车稀了,行人也少了。
张扬漫步独行在这空旷的街头,处身在有几分寂寞环境中,心里的失落情绪表现在他那漫无目标的行动上,走过去又走回来。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了电话。
张扬:“喂,是李雪,好吧,别激动,说说你的要求,相信我张扬,不是一个无赖,斑鸠嫌树斑鸠飞,自然你的心已经走了,我再苦苦地挽留你,还有意义吗?……..”
李雪变得疯狂了。
李雪(在电话中)说:“房子,孩子都属于我,所有债务我概不承担…….”
张扬接着电话,表现出有几分的绝望,几分的委屈。
张扬自言自语(从耳边拿下了手机)道:“我真成了‘寡妇死了病孩子’彻底地绝望了。扫地出门,净身出户?”
张扬稍作考虑,道:“天阴了要下雨,寡妇要改嫁,谁也阻止不了…….”
张扬还真的答应了,他又拿起了手机(坚定地):“好,我答应你……..”
秋月如水,人如水中孤鸭。露水连天,雾霾如云,席卷满天的星月。
张扬想起李白的一首诗:
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
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怨深,夜深,愁人不禁幽独之苦。月下的愁人,似月怜人,又似人怜月。月无言,人也无言,人即使有无限的言语,也无法向月表达。又即使如此,愁月伴愁人,总算还有个伴。可恨,讨人厌的雾霾还恶意地遮盖了唯能作伴的愁月。
第二天八点
张扬来到民政局办理婚姻登记处,李雪已经在那里等候。张扬向李雪看去,冷若冰霜的那张脸,从来也没有这么难看。二话没有说亮出一张纸来,冷冰冰地说:“签字吧!”
张扬仍是心平气和地说:“李雪,你我夫妻十多年,不说深情厚谊,总还是有一定的夫妻情感吧,看在孩子的分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李雪一声冷笑道:“你感觉到你还有机会吗?银行的巨贷,还有一大笔人身赔偿,你拿得起吗?卖房子,卖老婆,卖孩子?没有哪个傻瓜等着你去卖身。我也不会来陪着一个快要死的人去苟生。”
张扬谓然长叹道:“同甘苦共患难,言过其实,都是一派谎言。”
《天仙子》;
鸿雁几声叫长空,失群落伍夕阳中。
别侣离伴黄昏晚,云途断,临西风,
往事记起梦已醒。
别后寄诗能慰我?似隐空谷听人声。
远远天边看寒星, 人不死,心难宁,
投袂而去谁人留?
是的,世上不成功的婚姻有多方面,有的能同甘苦共患难,却不能同荣华共富贵;古往今来,事例很多。比如当年的陈世美,考取了状元,就产生了喜新厌旧去招驸马。如果他不去赶考,没有状元做,有何资本去喜新厌旧,去抛弃陈香莲?在现实的社会里,有的人当了干部,或者做了老板,潜移默化,见异思迁,就自然而然地把曾经相亲相爱共同艰苦奋斗过的妻子或者是丈夫看成不名一钱的乡巴佬,黄脸婆,或者是无才无料的庄稼汉;也有的昨天有钱有势,突然发生了变故,成了穷人,他的妻子或者是丈夫会翻眼无情,背信弃义与他断然地分手。过去的什么海枯石烂,什么,什么的誓言都成了空话,就拜拜了,连句再见也不说,去投向另一个暖被窝去了。
张扬和李雪一前一后走进登记处,表现得都很正常,办好了离婚手续……..
就这样他们办理了离婚手续,出了民政局,一个南去,一个北往。张扬还不时转过脸去看着李雪,她义无返顾地向前走去,…九十七步,九十八步,九十九步,一百步还没有转过一次脸,真乃铁石的心肠………
正是::
千百小字,写尽“情”和“义”。
病在肠中可湔洗?别说了不求贵。
记得草堂说迓,姱容修态而已,
一样春风桃花,醒来梦去相疑?
李雪在焚烧衣物。
三三两两的邻居在其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甲:“这个女人太过分了。”
乙:“是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一起过了二十多年,虽然离了婚,不是还有一双儿女吗?”
丙:“还是一个老师,真没有素质,真不该烧男人的衣服…….”
一个男性老人道:“张扬被老婆离了,净身出户,扫地出门,这回还真成了孤家寡人。”
一个青年人道:“一个冠冕堂皇的大镇长,这回他是猪八戒割耳朵,素净又凉快。”
这位老人道:“别在幸灾乐祸了。”
青年人:“我怎么是幸灾乐祸了?他张扬能不接受这个现实吗?“
一个老年妇人走来道:“走吧,现在的人离婚可是家常便饭。再说嘴长在他们的身上,任他们说三道四又能奈何?哪个人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
早晨,上班的人陆陆续续走来,三三两两从这办公室的窗户旁走过,张扬从沙发上起身,又匆匆忙忙收拾着。
这些上班族议论开了。
甲:“这回镇长办公室就成了他镇长的家,说现实的吧,办公室就是他的避难所。”
乙:“工资被银行扣了,只每月发800元钱生活费。”
丙:“说来这800元还是够用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中午吃工作餐,晚上泡方便面,还有一天一包‘借屋住’牌香烟。这就是他所有的花费,看来这800元真还是绰绰有余了。”
天黑了,镇政府大院少有几束灯光。
张扬无形中就成了镇政府的留守人员,办公室就是他临时住所,他的生活很有规律,泡了一袋方便面,囫囵吃下,面对孤灯,干什么能消费掉未睡前的这段时间呢?看书,这是张扬‘必修’之课。
张扬打开厚厚的一本《唐诗鉴赏辞典》,罗隐的一首《西施》展现在眼前:
家国兴亡自有时,吴人何苦怨西施。
西施若解倾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
张扬感慨地:“是的,历来咏西施的诗篇多把亡吴的根由归之于女色,客观上为封建统治者开脱或减轻了罪责。什么红颜是祸水,若问越国灭亡又责在何人?”
张扬心里很乱也很烦,他合上手里的书,在想着心事。
张扬:“我张扬落得如此的悲惨,是姚琴的责任吗?或者是杨梅的责任吗?又是我弟弟三木的责任吗?仔细想责任还是我自己。轻信三木的谎言,才给杨梅的可乘之机。苍蝇不钻无缝鸭蛋,也不能不检讨自己的过错,不该答应三木把采沙船出离县境外,脱离了所能监督的视线而放任自流。这一切发现的太晚了,大错已经酿成,悔之晚矣。
他已经感觉到有些凉了,尤其是夜间,(自从被李雪驱逐出门,只穿了随身衣服,又没有被子)秋尽冬来,气温下降,想添置一身御寒的衣服和被子,但囊中羞涩。漫长的严冬如何度过?
张扬(痛苦地):“仔细想来,度日如年而痛不欲生,我在这个世上……”
思着想着,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张扬:“肚子三天前就坏了,虽然服了几片氟哌酸还是无济于事,可怜人穷命生着富身子。立交桥下的流浪汉和智障人,在饥寒交迫中能顽强地生存,我却如此的脆弱......”
他坚持不住了,身子一歪倒在沙发上........
新的一天开始了,上班族有的驾车,有的步行,进入镇政府。
一个女同志拿着一份材料,先是敲了几下门,没有应声,这才推开门。
这位女同志走进来道:“张镇长,有份报表,请你签字,张镇长…….”
躺在沙发上的张扬没有应答,这位女同志近前仔细看去,只见张扬脸色苍白,表现的是休克的状态。
这位女同志大惊失色,便高声喊叫起来:“快来人哇,镇长病了,镇长病了…….”
应声跑来许多人,有的去护理张扬,有的打120电话…….
一辆120急救车驶进大院,人们七手八脚把昏迷中的张扬抬上急救车。急救车开去,人们还站在大院轻口薄舌说些什么……..
甲:“这就是张扬?…….”
乙:“他不但有个混蛋的弟弟,还娶来一个没有人性的女人。”
丙:“比起杨梅呢?”
甲:“一个潘金莲,一个潘巧云,在水浒传中各有春秋,都不是一个好鸟……..”
乙:“是啊,种不好地是一季子,娶不上好老婆,那是一辈子。”
丙:“所以你才三十多岁不娶老婆。”
甲:“因噎废食,你是小心过火了…….”
这些人说笑起来……..
急救车驶至医院而停下,医务人员用手术车把张扬送进急救室。
当张扬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一个年轻的女护士正在为他吊水,身边还有一个女医生,她带着大口罩,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虽然他有了知觉,但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多部位还在隐隐作痛,尤其他那颗失落的心更冷更有针刺般的疼痛。
这时走进病房是一双年迈的老人,张扬挣扎着坐起身来,爸妈刚喊出口,扑簌簌的眼泪便夺眶而出。
张扬的父亲张成先和张扬的母亲。(简称张母)
张成先安慰道:“儿哇,别哭,都是三木这个畜生害了你。”
张母也愤然地说:“你帮了他,他却害了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早就该死了。”
张扬惨叹地说:“不错,贷款是我帮助他办的,可是他人一天到晚不是在教堂里,就是泡在那河边村子的一个寡妇家里,至死靡它,出了事他眛着良心说采沙船是我的,他是为我打工的。至此我家也败了......”
张成先说:“儿哇,天无绝人之路,我和你妈都是退休教师,把全部的工资都给你还债。能亏自己别亏良心,我们父子都要为着良心二字活得值!”
张扬无奈地摇摇头道:“您二老又如何生活?”
张成先笑了笑道:“老天饿不死瞎眼的鹰,我打算去打工。”
张扬急忙拦住父亲的话头道:“爸,七十好几岁的人了,打得了工吗?”
张成先信心十足地说:“我身体还很硬朗,无疾无病,不咳不嗽,去小区看个门,去工地管个眼,也许有人要的。再不然去无人认识的城市和你妈去捡个荒,拾个破烂,我不信就不能糊上我和你妈这两张嘴。”
张扬痛心地说:“爸,您别说了,都是不孝儿子的罪过。”
张母道:“罪过是那个大逆不道的三木,不孝之责不能上在扬儿的身上。”
张成先感慨地说:“一母生九子,子子不相同,有龙有蛇,三木就是一条害人的毒蛇,不是当父偏心不疼爱他,要他接班做教育工作,他调戏女学生被开除。不惜我和你妈的全部积蓄为他办个农村小超市,不消一年,连本带利都被他吃喝嫖赌糟蹋地干干净净,那是四五十万那。先信法轮功,后信基督教,别人信教能学好,他以此作挡箭牌,懒得更是手不提篮,肩不挑担,从不问劳动。”
张扬问:“爸,在城乡有许多人,特别是老人在信主,是不是都脱离生活,脱离工作,放弃一切劳动?”
张成先摇摇头道:“我想绝对不是,“主”不能给他粮食吃,衣服穿,房子住。断章取义,别有用心地去歪曲基督教的基本精神,能起到感化,教育人去积德行善,这才是她的主观思想。至于迷信的,虚幻的色采,都是理解上的错误。做一个现实主义者,不但能在物质上,思想精神上能有收获和启迪,凡去无谓的空想,都是失败者。”
张母道:“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要用一分为二和辩证法去看待它,理解它,信仰它,才不犯教条主义和蒙昧主义的错误。三木口不离主,其实他才是基督教的叛逆者。”
张扬道:“我看透了它,满口的主和神,都是他的遮羞布,剥去他信主的假面孔,暴露无遗的展现出他的在敛财,敛色的男盗女娼的真面目。他是一个冷血动物,没有亲情,没有仁义的杀手,我与他一母同胞,他却全然不顾,世界上他根本没有一个能怜悯的人。亲生的儿子他不顾,二十年的妻子一样抛弃,他和姚琴乃同出一辙,都是背信弃义的小人。”
张母取出一小片纸道:“这张纸片是去年初从三木的房门上揭下来的。”
张扬接过,看道:“原来是几句顺口溜,
我的主,我的神,白天去信主, 晚上去偷人。打东舍,骂西邻,
半夜三更去敲寡妇的门.........”
张扬勃然大怒道:“三木,三木,你不仅是张家人的奇耻大辱,也是基督教的奇耻大辱,如此败坏,乃登峰造极,可气可恨,可恼可怒而不可容也。”
这时,那个女医生走近张扬的面前问:“你和李雪离了,还能喊我是嫂子吗?”
原来她是王红梅。
张扬道:“不喊嫂子喊王姐,不,我比你还年长一岁,该叫你是妹妹。”
王红梅:“还喊老同学吧。”
张扬苦涩地说:“你现在也是孤身一人了?”
王红梅(愤然):“都是杨梅这个坏女人害的。”
张扬没有正面回答,喃喃道:“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这个还有意思吗?”
王红梅道:“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和吴辛结婚,他们都是寻花问柳的能手,生了一个孩子就离了。”
王红梅刚说到这里,她的手机响了,她接了手机。
王红梅:“老同学,急救室来了一位急病人,需要我去抢救。叔叔,大姨,再见。”
张扬:“好,老同学你去忙吧。”
张成先和张母:“再见,再见。”
王红梅匆匆地走出病房。
张成先:“你这个同学我好像认识她,她可在青山中学读过书。”
张扬:“是的,她叫王红梅,念初中的时候是在青山中学。”
张成先:“她也是我的学生,她现在怎么样了?”
张扬:“她和李岩也离婚了。”
张成先:“为什么?”
张扬:“我与他同是沦落人。”
张扬说起王红梅的遭遇……
王红梅和李岩(这也是李岩的第二次结婚)前妻生了一女,批于李岩的前妻,前妻又嫁了人,这个女孩就被遗弃而沦落街头,后又被表哥(小建)孤儿带去一同流浪,更名单儿,往事这且不说。
三个月前的一天,王红梅心事重重走来她心里有屈也有怨。以王红梅的话来说:“我是你留守多年的妻子,我的使命一是去医院上班,二是为你看家守院。李岩、李岩,我这辈子怎么与你算是熬不到头。”
李岩有三个星期没有回家了,王红梅上的是夜班,她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实在憋不住了,就来到招商引资办公室,这里的人告诉她,张扬因欠债被免了职,在杨梅的操作下,李岩便坐上了城关镇长的宝座。于是王红梅就找到了城关镇长的办公室,她轻轻地推开了门。
李岩正在沙发上抱着杨梅在亲吻。
王红梅她看个清清楚楚,是气也是怒,却还是被控制了,她两只眼里填满了泪水……
天地无穷期,生命则有穷期,
去一日,便少一日;
人活在世上,缺德的事休做,
做一件,便折一分寿矣。
王红梅和李岩的事就先说到这里,王红梅还在医院继续上班。
在张扬住院的第二天上午王红梅上了班,又来到了张扬的病房。
张扬道:“你和李岩已经离了婚,我和李雪的路也走到了尽头。”
王红梅:“她李家人,我是看 透了,人格败尽,男盗女娼,不名一钱。”
张扬听了王红梅的一番话,不痒不痛地说:“这匹马,脱缰的马,已经是无拘无束了,我还是早日忘掉她,也是一个解脱。记得古人有这么一首诗,说得是:
水流花谢两无情,送尽东风过楚城。 蝴蝶梦中花万里,子规枝上月三更。
故园书动经年绝,华发春唯满镜生。 自是不归归便得,五湖烟景有谁争。”
张扬沉思了一会儿又道:“用在我的身上,第七句应该改一下,为:自是不归归不得,才恰如其分。”
王红梅怅然一笑道:“流水落花春去也,更有三九冷绝情。”
她说罢欲去,向张成先看了看问:“老人家你可是张老师?”
张成先点点头道:“我教过书,不过已经退休多年了,你是?”
王红梅道:“说来我还是您的学生,您在高山中学带的都是毕业班的语文,我上高三的时候,您就退休了。您老桃李满天下,也难免认不得我。我叫王红梅。”
张扬不自觉地重复了两句:“王红梅,王红梅。”
王红梅微笑道:“这个名子起的不好吗?”
张扬似乎有些歉意道:“起得好,起得好,有诗情画意。”
王红梅:“还有诗情画意?”
张扬道:“大诗人李白有《春思》一首诗,诗中说的是: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
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本网所有发布的剧本均为本站或编剧会员原创作品,依法受法律保护,未经本网或编剧作者本人同意,严禁以任何形式转载或者改编,一但发现必追究法律责任。 原创剧本网(juben108.com)版权所有,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UserData} {$CompanyDa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