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说的是:
人间就是一戏台,喜怒哀乐唱起来。
戏了人也老,真的假的别乱猜。 台上都说好人好,人行好事笑开怀...
小杨超孤零零地在村子里转悠着。
这时丁超追来过来,问:“杨超,你爷爷住院去了,你奶奶把你托祝与我,我送你上学去,中午你薛蓉姨去接你。”
杨超:“我又不是你的儿子。”
丁超一声长叹道:“杨赐,杨赐,你的眼里只有一枝梅。”
中午,薛蓉骑着电瓶车来接杨超,放学了,孩子们来到幼儿园的大门前,各自的家长陆陆续续地接走了孩子。薛蓉一直没有等到超儿,她跑向院内,见到了杨超的老师。
薛蓉:“刘老师,杨超怎么没有出来?”
刘老师:“一个小时前有一个大一点的男孩把他喊了出去。”
薛蓉:“那个男孩你认识吗?”
刘老师:“不认识,杨超好像喊他是哥哥。”
薛蓉惊慌失措骑上电瓶车离开幼儿园。
某城的一个桥洞下,桥下是奔流的河水,桥上是一条大道,大车小辆而川流不息。这里是一条狭窄的桥洞,这里有三名少年在吃东西,有饼有肉,还有水果。
李雨的儿子小建,自己改了名叫孤儿。
孤儿:“我是你的大姨哥,孤儿就是我的大名,这一个像个男孩子,其实不是,她是我舅舅头前老婆生的妹妹,单儿就是她的大名,也是你的表姐。今天我本想还乡省亲,也不知道我那妈死没死,我是打枪的不要,悄悄的进村,结果就听到你不幸的消息,就把你接来了,加入了我的流浪大军,从今以后你就不叫杨超。”
杨超:“大姨哥,我叫什么名字?”
孤儿:“你的名字我给起好了,就叫独儿,等三姨再离婚,她的儿也一定会来投靠我的,也就不叫军威了,叫野儿。”
杨超:“我叫独儿,张军威叫野儿,我们都是儿辈的?”
孤儿:“我们都是儿子辈,都是流浪儿,我们都想报仇雪恨,杀我们的不义父母。”
独儿(杨超):“我不能杀我妈妈,杀杨赐,杀吴辛,杀吴辛的女儿芳芳。不杀他们我就不是男子汉,可杀不可留的芳芳,不光是打了我,还打了我爷爷,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孤儿:“没有本领杀不了仇人,我还要带着你们去少林寺学艺。”
独儿(杨超):“孤儿哥,这可是你说的,带我去河南少林寺学武我才从幼儿园跟你来的。还有我们以后还上不上学,怎么吃饭?”
孤儿:“上什么学,跟着我闯江湖,我有偷抢的绝活,还学会掏钱包,我有师傅。”
独儿(杨超):“你还有师父?”
孤儿:“我师父更是一个老江湖,他爸他妈离婚时批给了他爸爸,他爸爸后来又给他娶了后妈,她后妈是个母老虎,打他骂他,还不给他东西吃,他五岁时就离家出走了,后来被我师爷收留了,传给他偷超市,抢商店,掏包的技术,偷遍全中国。”
独儿(杨超):“大姨哥,你了不起,我就跟你干了。”
单儿:“不能叫大姨哥,叫老大。”
丁超和薛蓉气急败坏地跑进了病房,甜好嘴正在守着杨老抠在吊水。
薛蓉:“杨叔,杨婶,不好了,超儿在幼儿园走失了。”
甜好嘴:“侄媳妇,你说什么?”
丁超:“小杨超没有来医院?”
杨好嘴一把扯下吊针,从病床上坐了起来,问:“侄子,你说什么,我孙儿怎么了?”
薛蓉哭了道:“小杨超不见了…….”
杨老抠失声大哭:“超儿,我的孙子……”
只见杨老抠脸色由红变黄,由黄变白,一点血色也没有,他栽下病床。丁超来扶,老人全身抽搐,已经不省人事。
丁超:“快叫医生,快叫医生。”
薛蓉向外跑去:“医生,医生……..”
医生和护士们急急忙忙来到病房,进行抢救,甜好嘴哭一声“老头子…….”又哭一声“我的孙子…….”
最后医生痛心地说:“老人走了…..”
整个病房一片哭声…….
丁超用特别车辆把杨老抠的尸体拉回家来,不大会儿,薛蓉雇了一辆出租车把甜好嘴也送至家来,甜好嘴还在哭天抢地的哭嚎着。左邻右舍的人都来了。
冯正义:“杨赐去哪里了?”
村民甲:“还能去哪里,一枝梅家里。”
冯正义:“快去找。”
村民乙:“那一枝梅来不来?”
冯正义:“必须来,往日是杨赐的干娘,今天的候补妻子。”
李露和吴辛争执的不可开交。
李欣:“你在卧室里是听见的,我要你的女儿别玩游戏去做作业,没有坏意吧?你女儿不该骂我,还撵我滚。”
吴辛:“童言无忌。”
李露:“是的,童言无忌,她不该动手打我的儿子,最不该动手去打超儿的爷爷,下手又是这么重,我有个预感。”
吴辛:“什么预感?”
李露:“这个家你女儿容不得我母子。”
这时芳芳从卧室跳了出来,指着李露的鼻子吼道:“你就得滚,那个野种更不能来我的家。”
响起了敲门声,吴辛开了门,丁超走了进来。
丁超:“请请问这是吴校长的家吗?”
李露见来了丁超擦了眼上的泪,急忙迎上前去:“丁超兄弟。”
丁超:“李露姐,我来告诉你两件事,小杨超失踪了,还有杨叔去世了。”
李露哪里能接受得了,她大放悲声。
芳芳怒声吼道:“滚,不能在我家哭。”
丁超:“吴校长,这个小女孩是你女儿吧?”
吴辛点点头。
丁超义正辞严地:“你还是人之师,连自己的孩子就教育不好,谈何去教育他人子女,杨老抠杨大叔的死,你的女儿那一铁棒的重击是有直接的关系。”
吴辛:“你说的是哪里的话?他不是死在我的门前,是死在李家村,与我女儿有何屁的关系?”
丁超:“好吧,法庭见。”
丁超说罢欲走。
李露:“丁超兄弟,我也走。”
芳芳:“走得好,别再回来。”
李露愤然地离去。
不久,李露与吴辛协议离婚,闪电般的结束了这次不愉快的婚姻。
杨老抠死后第十天
一枝梅门前一片喜气洋洋,血红的双喜端端正正贴在大门两旁,他们是二婚,减省了许多程序,自己驾车转悠了一圈就回去了。披红挂彩的两辆小车在门前停下,杨赐和一枝梅手牵着手在激烈的炮竹和欢呼声中款步走进了家。家里家外客人云集,好个喜庆的结婚典礼。这个婚礼由刘收购、常建设主持。
李露搀扶着甜好嘴走出了法庭,丁超和薛蓉随后追来。
丁超:“我们的法律是公正的,严明的,他吴辛请了几个律师,尽管他们如何巧舌如簧,真理在我们这一边,我们还是赢了。”
甜好嘴擦了一把眼泪道:“就是赢了30万,这只是钱却赢不来老头子的命。”
李露:“妈,节哀顺变吧。”
甜好嘴:“丁超,我的好侄子,老婶子我这辈子也忘不了你和我的好侄媳妇。”
薛蓉:“老婶子,我和丁超愧疚哇,小杨超的丢失我们有责任哇。”
甜好嘴:“丁超为了寻找小超也没有少跑路,去了好多的火车站汽车站、电视台和报社,也去公安局派出所报了案。”
丁超:“公安局查看了火车站的监控,是李雨姐的那个贼羔子带走了我那孙子。”
李露:“就怕跟着他学坏了。”
丁超:“从表面现象上看坏在孩子的身上,实质上祸害之源却在他的父母身上,仔细的去想他们离了婚,离破了家庭,也离碎了亲情,更苦了孩子,可以使孩子走上极端,吴辛的女儿如此残暴,是她的父母亲离婚而伤害和扭曲了她幼小的心灵,小杨超离家出走也是因为他的父母亲离了婚。”
薛让:“这么小的孩子在社会是流浪太危险了。”
丁超:“有关的人做了这方面的调查,对100名少年犯进行的抽样检查中发现,有60%的人来自离异家庭,父母的出轨、争吵,是造成他们暴力冷漠性格的真正元凶。可以这样说,父母离异是孩子心灵健康的杀手,而婚姻的杀手,则是现代人日趋上瘾的出轨癖。”
李露:“孩子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个错误。”
杨超:“即使是这样,孩子也没有错。”
甜好嘴煞有介事地说:“人常说不要做官的爹,只要讨饭的娘,把超儿找回来还是李露去抚养,还有他奶奶我。”
李露:“妈说得对,要活我们祖孙三代就活在一起,要死就一起死。”
甜好嘴:“今天是杨赐与一枝梅拜堂的日子,他办他的喜事,我办我的喜事。”
薛蓉:“大婶,您有什么喜事?”
甜好嘴:“有,他娶老婆,我收闺女。”
丁超:“您收闺女?”
甜好嘴:“李露过去是我媳妇,媳妇离了,今天我们还是亲,是我的闺女。”
李露:“在吴辛的门前,我就认下了这个亲娘。”
丁超:“好哇,我来主持。”
薛蓉:“就没有我的事了。”
丁超:“我们认干娘。”
甜好嘴笑了:“好啊,双喜临门,收闺女,认干儿,两件喜事一起办。买酒,买肉,买炮竹,请大客。”
丁超放起了炮竹,冯正义、成梅,还有左邻右舍都来贺喜。
这一日,杨赐一行男女四人开着两辆车来到一二百公里外两省三县交界处,这里有一家野味酒馆,开酒馆的老板是个有多方面势力人物,民不敢惹,小官恐大官惧,四面玲珑八面通。这个酒馆可谓是神鬼不怕,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中游的,什么国家保护动物应有尽有。不仅如此,吃喝嫖赌男有鸡女有鸭样样都能服务,还能提供讨债、报复业务。说白了就是一个黑社会黑势力的黑店,生意做得十分红火,日进斗金。没有万元以上的消费你别来,也根本不予接待。这里的保卫都是真枪实弹,说来也许有人不信,因为你没有去光临过,那是少见多怪。
杨赐四人却是这里的常客,在这里花天酒地、灯红酒绿、声色犬马吃饱了喝足了也玩得尽畅了,便带着浓浓的兴趣和酒气才离开这个消魂的极乐世界。
刘收购与常建设同车由常建设驾驶,开在杨赐、一枝梅的前头,就这样两辆车驶向了公路。
这两辆车行驶至离银杏村不远的地方,酒神对常建设已经发起威来,前面有辆大型重货车满载着一车货物同向正常行驶着。常建设没有喝多,半瓶老茅台白酒,五瓶青岛啤酒,要不是开车,这些还是不在话下。头脑发涨,神智模糊,盹意向他袭来,那两片眼皮在一个劲的打架,如同行云驾雾总是飘飘然然,荡荡悠悠,一声巨响,这辆飙车速如电,快如风一头钻进了大货车的车底下,可怜车毁人亡,一场惨剧发生了......
古人有训:
禹恶旨酒,仪狄见疏。 周诰刚制,群饮必诛。
窟室夜饮,杀郑大夫。勿夸鯨吸,甘为酒徒。
布烂覆瓿,箴规凛然;糟肉堪久,狂夫之言。
司马受阳谷之爱,适以为害;
灌夫骂田蚡之坐,自贻其祸。 噫,可不忍欤!
解释:
禹在位时,有个叫仪狄的会酿酒,禹喝了后感到很甜,感慨地说:“后世必有以酒亡其国者。”
于是就疏远了仪狄,永不与其往来。
《尚书》记载;周成王告诫康叔说:“酒能成事,却也能坏事,最能坏了国家大事。水酒红人面,它能麻痹人的神经,酒壮英雄胆,却也能助匹夫勇,你对酒要严加控制,如果有人聚众饮酒,你应 当拘捕归案,我要全部处斩。”
《左传》记载:郑国伯有嗜酒如命,并有地窖专供他夜里饮酒,后被人打死;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丧命于酒色之中,醉生梦死,看天下酒鬼有几人能成大事。有这么一句话,酒色之徒有谁敢用?酒囊饭袋乃无用庸辈......
唐朝李适之在玄宗时为左相,每天起来就饮酒,花了万两黄金,和赊账饮酒,何不如大海中鯨鱼吞吸百川的水一样?吃喝嫖赌乃人家大害,喝便是饮酒。如此花天酒地不但伤肝损心,凡酒 色失度有几人能长命百岁?有几人不家破人亡?
晋朝孔群,生性爱酒。王导劝诫说:“你常喝酒,难道没有看见盖酒坛的布,时间长了就会腐烂吗?”
孔群回答说:“你没有看见肉,用就糟腌了保存时间更长吗?”
如此一回一答,自然使人明白什么是箴言,什么是狂言?酒能使人变态,酒后无德,就能一语道破,酒后的话乃不名一钱,一派醉腔,还有什么名节和身价?
春秋时楚恭王和晋厉公在鄢陵打架,此时楚司马光子却口渴想喝水,佣人谷阳拿着酒进献司马,司马以酒当水,结果醉卧不起,殆误军情,招至斩首。
西汉灌夫因饮酒个量,在丞相田蚡的婚礼上耍酒疯,大骂丞相田蚡和程不识,结果遭到弹劾 ,连帮他辩解的窦婴也一同被杀。
刘收购和常建设是生死的朋友,这场酒驾才一起来,一起去,杨赐和一枝梅亲自把他们二人,墓靠墓的葬在一起,活是同欢愉,死后也不寂寞。
正是:
都是牛和羊,同居一圈门。
你我共称壮,一起甘作尘。
雷声,闪电,狂风暴雨没完没歇地向人间猛烈地袭击着。三月的平原,雨后新晴,经过雨水的洗涤,空气无丝毫的尘埃,显得特别清新,极目远眺,原野是那么空旷开阔。
杨梅开着他的宝马爱车,心欢意喜。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却是李岩。
杨梅道:“张扬虽然是你的妹夫,却是你和他城官镇长的竞争对手,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张扬并不是你想象中的正人君子,他也有婚外恋。”
李岩:“此话当真?”
杨梅:“你若不信我手机有他寻欢作乐的视频,你一看就明白了。”
李岩接过杨梅的手机看了视频后,勃然大怒:“好个张扬,如此欺负我妹妹我饶不了他。”
杨梅:“你又能奈何,他张扬已经是城关镇代理镇长,城关镇是什么概念?好比皇城,天子脚下,过不了多久就是副县长、县长,你这个招商引资办主任那就不在话下了。”
李岩:“你干爸是常委。”
杨梅:“没有我,没有我干爸,你这个招商引资办主任能到手吗?”
李岩,“张扬对不起我妹妹,我怎么办?”
杨梅:“无毒不丈夫,你把我手机上的视频下载送给你妹妹李雪,然后……”
杨梅驾车来到一座大桥上,透过明亮的车窗纵目四望,周围是一片多么美丽的景色啊!远处,可以遥望见大河上那座高架的铁索桥,近处,可以看到村边的绿树紧连着溪流的入河口。银白色的河水闪动着粼粼波光,大河里有星罗棋布的采沙船,晴日辉映更显得明亮。多么美丽可爱的景致,清幽秀丽,俨然构成了一幅天然绝妙的图画。
又有一辆豪华的小车驶至,王三从车窗探出头来,笑嘻嘻地:“伙计,今天你就属于我张老三,听我安排。”
某县常委的干儿子王三。
杨梅:“别瞎扯淡,今天有重任在身,前头带路。”
王三:“是,听娘子安排。”
这两辆车过了桥却更道顺着河岸而去,岸上一条水泥路随着河岸蜿蜒而伸展,河岸上的树密密麻麻,阳光照在树叶上,熠熠闪闪也是别有风情的美景。
一条水泥叉道下了河岸,岸下就是一个古镇,好个富饶丽的乡城,街道较为开阔明亮,四通八达。有若干建筑群而形成的小区,多半都是半成工程。这座小城镇的西侧旁河邻山,虽然是一大片户居型自然街道,基本上都是崭新的小楼房,整整齐齐座落在不同街道的两旁。
两辆豪车在一条小街的头一家的大门前停下。
这户人家别具一格,楼房建筑得更雄伟,更宽大,好一所庄园,森严壁垒,炳炳烺烺,龙檐凤脊,绿树四合,虎虎生威,大门左右还伫立着一对呲牙咧嘴的大石狮子。给人可畏有超越常人的感觉,不是凡人的府第。
张三已经手机联系好了,一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中年汉子垂手恭然站立在大门前,他头圆体肥,大肚凸腹,有绅士的风度。
高威风某村支部书记
高威风快步走到张三的车前,开了车门,笑容可掬地似扶似搀将张三接下车来,便一句一个三爷。
高威风:“三爷,请——”
王三:“高书记请——”
他们三请两让进了家门,杨梅跟后而来,正楼的门敞开着,她举目看去,大吃一惊,这哪里是百姓人家,简直就是一所富丽堂皇的宫殿。室内乃刻梁画栋,金碧辉煌,新颖的装潢,跨时代的家具,壁上的名人字画,条矶上摆放着金牛玉马,给人有古风古味古雅古韵的感觉。
一阵寒暄和介绍,当然了其人和张三早就是狐朋狗友狼狈为奸了,只是杨梅和这个人是第一次见面,有张三来穿针引线了。当此人听说是大名鼎鼎的土地局长的到来,虽然不是一个县,还是宠若惊的,他连声感慨地说:“大局长能光临鄙人的寒舍,乃蓬荜生辉,三生有幸,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王三也云天雾地将此人美化了一番,道:“高公乃此地名门望族,该村支部书记,换句话说,就是这里的土皇帝,能呼风能唤雨,能要好人做牢,能要坏人逍遥,能要死人说话,能要活人断气……”
王三本来就是腹中只有半瓶墨的浑人,粗人,他不管什么词不达意,轰了一阵炮,还没有把这位高大人姓名报全。
还得高大人再作补充:“在下姓高名威风。”
王三又道:“威风,威风,名副其实就是威风。”
杨梅笑而言曰:“久仰,久仰再介绍一下,这位我们县招商引资办主任李岩李主任。”
高威风煮上名茶,他们一面品茶一面交谈起来。
还是王三性子急,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是多年的金兰好友,我地有一个张姓采沙人,是我的一个仇人的弟弟,更是杨局长的仇人。”
高威风想了想道:“在这段河中采沙,哪里的人,姓甚名谁我都了如指掌,是有个姓张叫三木的你们县的人,这小子不是创业的人,全镇有上千人信主(天主教)的,多是老年人,唯一的一个年轻的男人就是他。”
杨梅信誓旦旦地说:“信仰是自由的,不管他信何种教,我们都不反对,但法轮功不能支持,它属于邪教。”
高威风说:“他过于投入了,据说他每一个月得有一两次三天三夜不动烟火,三天水米不进。每一天一早一晚向主跪拜祷告两个小时,平时只要他开口就是主,逢人说话都是圣经,高唱教歌。在他的心目中,什么家,什么老婆孩子都抛得无影无踪,九天云外,听说还离了婚。有一次他的儿子病了,病的还很重,他却不以为然,说什么:他的儿子不会死的,因为有神的保护。”
王三哈哈大笑道:“混蛋的逻辑,把他送到火车轮子底下,看他能不能不被火车碾死?”
高威风继续说:“他有两个去处,一是教堂,二是他和一个也信主的寡妇鬼混在一起,走出教堂就之死靡它泡在她的家里。”
说起这个张三木,张扬的弟弟,何许人也?他是一个不务正业的混蛋,他不信勤劳能至富,也不信,家和万事兴,却信主。信仰自由也没有错误,可他竟走火入魔,他把毕生都投入在天主的行业上了。
张三木精神疲惫从教堂走出,脚步凌乱,口中喋喋不休地:“我的主我的神,我的主我的神……”
张三木敲开了大门,开门的是位年轻妇女,打扮的半俗半雅,头上插着花,脸上搽着粉,染唇描眉,穿得土洋结合,红花褂子,绿绸裤子,紫色高跟鞋。疑妖似鬼,走起路来风摆柳,未从说话先动手,不是拉就是摸。这个女人绰号万人席
万人席(喜出望外):“我的人呐,我想死你了。”
张三木(下流):“我也想你,那是旱苗思雨,朝思暮想。”
万人席:“你有你的老婆栓着一条腿,不是我离婚的女人似放闸的水,想往哪流就往流,不过,人朝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就看你投入不投入。”
张三木从囊中取出一条金项链,多情多爱地带在柔情似水的万人席的脖颈上。二人牵手搂肩走进院子,哗啦一声关上了大门。
高威风绘声绘色地谈论着张三木。
杨梅道:“我虽然不信主,在无意中看过圣经,说得也甚有道理,要人做好事,行善事,也没有三天不吃不喝的这个规定,纯粹是歪曲了天主教。”
王三有些不耐烦了道:“别扯远了,我们来请老弟帮个忙。”
高威风道:“只要三爷需要,我高威风赴汤蹈火绝不推辞,但不知要我帮什么忙?”
王三道:“要是在我们大运河县就无需麻烦高老弟,要报复的这个人他叫张三木,他虽然不是千里万里,却隔着县不好整,叫什么鞭长莫及,所以来借刀杀人。”
高威风有点吃惊道:“杀人?现在杀人不是个时候,法律太严,明哲保身,我爱莫能助。再说好鞋谁去踩这堆臭狗屎,给这种人过不去不值得,去杀他还怕脏了我的手。”
王三笑了笑道:“我说的借刀杀人,你理解错误了,不是杀他的命,是夺他的采沙船,不能夺取,毁坏就可以了。”
杨梅道:“主要是报复他的哥哥。”
高威风问:“他哥哥何许人也?”
杨梅:“军官转业,现在是我们县城关镇镇长。”
王三笑嘻嘻地说:“还是我们杨大局长的相好的,泡了她还无情无义地一脚踹了,所以说爱得有多深,恨得也就有多深。”
杨梅瞪了王三一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别瞎扯了,我们的用心良苦不为别的,那个张扬与我们县镇好多领导人都有过结,搞掉他的采沙船,张扬就无力归还购买这采沙船的一二百万元的贷款,我们要在经济上击溃掉这个混蛋。”
高威风道:“原来如此。”
杨梅取出一个存款折子道:“这里有十万元,密码是六个1,事成后还有10万。”
高威风道:“这个张三木信主已经着了魔,还又迷恋在那个寡妇的身上,很少去采沙船。”
杨梅:“那采沙船谁来操作?”
高威风笑着说:“鱼找鱼,虾找虾,神经病找神经病,张三木请一个醉生梦死的酒鬼为他打工,哪个采沙船不是日进万元,他却连柴油也买不起,张三木靠化缘生活,那个酒鬼靠酒精度命。”
杨梅有几分的感叹,也有几分的幸灾乐祸地说:“可就苦了他的混蛋哥哥张扬的一百多万元的贷款,仅利息就能长死他。”
李岩默不作声地听着。
两辆小汽车一前一后行使在公路上,在一片茂盛的水杉树下停下。王三和杨梅还有李岩从各自的车上下来,在路边的树下席地而坐。
杨梅:“老三,这个高威风能靠谱吗?”
王三满有把握地说:“放心吧,我的大美人高威风乃下堰镇下堰村支部书记。虽然官不及品,可威压全镇,感召力南北二县。我们是一个道上跑的腿,一个马子里的人。”
李岩:“有必要吗?”
杨梅:“李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李岩在我的心里已经不是同志和朋友的关系。”
王三笑着问:“你和李主任能是什么关系?”
杨梅:“是我后半生的寄托,李岩,我和王三弟是你升官发财的导师。”
李岩:“那就谢谢妹妹和三弟。”
杨梅笑着说:“我们和高威风那都是臭味相投便称知己,座主门生沆瀣一气。”
王三:“彼此彼此,三年前我也为高威风办过事,高威风和两个手下开车来大运河县访友,酒驾轧死一位老人,就求到我王三的门下。受害人的家属有惧我王三的势力,可怜的老人一条命三万元人民币就不情愿地私了了。”
杨梅:“狼狈为奸,循环利用。”
王三:“今天我王三找到他高威风能不答应吗?”
人心生一念,自知人也知。
善恶必有报,天理定无私。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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