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说的是:
时常自己省己过,与道即就能相当。
众生各自俱其道,各自修行不相妨。
还是雨行旧路,先去找成梅从中搭话做传话员。现在是农忙的季节,她不会在家的,好吧,去她承包地找她吧。
李露向村外走去。
这里是一望无边的庄稼地,有玉米田,也有棉花地,还有大片大片的辣椒园。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李露的面前,丁超正在辣椒地里忙着。
说他们熟悉那是无可非议的,生在一个村长在一个地方,饮得是一口井的水,十几年的同窗有时还是同个课桌,两小无猜一起玩耍,一起早起晚归走着一条路去上学,可以说是青梅竹马,还有永远不能忘怀的那个记忆,能不熟悉吗?说他们陌生,也是有道理的,感情上的断裂,爱情上的分道扬镳,爱得甚恨越深,从形影不离转变为相互回避。
"丁超!”一声没有底气的呼喊。
丁超抬起头看是李露心里火辣辣的。
丁超没有表情地问:“你来做什么?”
李露两只眼睛就是两汪水,低声道:“丁超,你恨我吗?”
丁超摇摇头道:“不恨?”
李露不可置信地:“你说得是真话?别在自欺欺人啦,我背叛了你,你应该恨我,打我骂我也不过分。”
丁超道:“有这个必要吗?”
李露说:“有,我要是一个男人,一定会这样做。”
丁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有位古代诗人,名叫司空曙,写过这么一首诗;
胡人江海别,几度隔山川。
乍见翻疑梦,相悲各问年。
孤灯寒照雨,深竹暗浮烟。
更有明朝恨,离杯惜共传。”
李露苦涩地说:“更有明朝恨,爱是恨的起源,恨是爱的苦海,司空曙还有这么一首诗:
静夜四无邻,荒居旧业贫。
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
以我独沉久,愧君相风频。
平生自有分, 况是霍家亲。”
丁超冷笑道:“霍家亲?”
李露道:“丁超,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走到哪里,好事就做到哪里。我敬佩你的人格、人品。”
丁超道:“我不是一条鱼,别把我放在炉子上烤了。”
李露由衷地说:“我说得是心里话,天地可鉴。”
丁超说:“我没有认为你说的话不是认真的,我丁超乐天知命,顺应天道的安排,懂得性命的限度,已是无忧无虑了。”
李露说:“这是一种宿命论的人生观,不是你丁超的性格。”
丁超呵呵笑道:“我自乐此,不为疲也。"
李露道:"丁超,我是对不起你,可是我的一片苦衷,也许你是不能理解的,或者是抱恨终身。"
丁超漠然道:"你的苦衷?我能理解,自古已然,可付一笑。”
李露说:“哭也好,笑也好,顺其自然吧,我来就说说说我背颂那诗最后一句的含意。”
丁超说:“况是霍家亲。”
李露说:“霍家亲就是表亲,人说好人有好报,好心能感动天和地。你在公路上救了我表妹薛蓉父亲,也是我姑父的性命,我的姑父被你的行为所打动,答应把薛蓉许配于你。”
丁超听到这里,如愿以偿,道:“说来我还得谢谢你了。”
李露道:“谢谢就免了,能不恨我,我就知足了。”
辣椒园不远是一大片玉米地,这里还有一个很大的坟包,那玉米已经吐须绣穗,玉米还长得非常茂盛,能没人藏狗。这里真还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潜在其中。
这两个人又是谁?一个是溜沟子刘收购,一个是长舌子常建设。这两个人生来就是不务正业的东西,偷鸡摸狗,抓鸟捕雀。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吃屎的狗那是本性难移。自从杨赐当了支书,秦桧还有两个相好的,这也一点不假,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同流合污,这些字眼用在他们的身那是恰如其分,不足为怪,最好不过了,小人当权,鸡狗升天,这两个也都半夜穿裤子,早就起来了,一个当了服务站长兼任副支部书记,一个当了村会计。
这两个小子和杨赐鸡鱼肉蛋吃腻了,时常去野外掘陷井、撒罗网、下钩子捕捉野鸡野兔。这个坟包常有野鸡出没,溜沟子和长舌子便来这里设伏布上机关。在不远的地方传来丁超和李露的说话声,好话不避人,避人无好话,何况是二人也没有什么避人之处。大人作风坦荡,小人行为鬼祟,就被这二人听的清楚,也看得仔细。
溜沟子说:“那不是嫂子李露吗?”
长舌子摆摆手道:“小心点别惊动了他们的好事。”
两个小子凭借着玉米为屏障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丁超和李露。
溜沟子说:“是树都有根,是话都有音,这一点不假,传说中的丁超和李露真还有这一腿。”
长舌子道:“这荒郊野外四处无人,少男少女不是约会又是在做什么?杨赐呀杨赐我的大哥这顶绿帽子是戴定了,好汉娶娼妻,穷人穿破衣,这就是命。”
丁超送李露走出了辣椒园。
丁超:“谢谢了李露。”
李露:“别谢了,这是你们的缘分。”
溜沟子和长舌子他二人小声的嘀咕着,再看丁超将李露送出了辣椒地。
溜沟子失望地说:“好戏没看成。”
长舌子说:“刚才我们没注意,他们的好事一定做过了,这是偷人养汉又不是真夫妻用得着细嚼慢咽吗?”
溜沟子道:“你说得对,我们?”
长舌子说:“提起裤子就能称好人,何况她李露又不是我们的女人,能管得着吗?”
溜沟子说:“我们是管不着,也没有那个权利,狗逮老鼠瞎管闲事,可是杨赐那是我们的老铁,我们的老大,丁超欺负了他,占了他的女人,我们自然是朋友,不能坐视不问,虽然没有去捉奸,也该把他的女人红杏出墙这件事告诉他才是做朋友的道理。”
二人说好便好,主意拿定,野鸡不逮了,匆匆忙忙走出玉米地回奔村中而来。
溜沟子和长舌子来到村部,走进了支部书记办公室,见杨赐躺在卧椅上闭目养神,就叫醒了他,把他们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于了杨赐。
好个杨赐却没有发作,反而沉得下气来道:“你两个这是少见多怪,李露能是这样的人吗?蹈矩循规,操守一个贤妻良母的媜节和懿德,绝无二心。我们夫妻相处如宾,和和睦睦,可以说是恩恩爱爱。至于丁超我们都是同学,见个面说句话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你们是无事生非,小心眼太多了。”
杨赐虽然打肿脸充胖子,那是外强中干,其内心不是个滋味,好比是一头栽到醋缸里,酸到骨头缝里去了。世上的男人有几个甘愿戴绿帽子的?
溜沟子和长舌子舔屁股蹭了一脸的屎,就像一条哈巴狗在主人面前摇尾巴,非但讨到宠爱,反而还被踢了一脚,非常无趣,怏怏不乐地走下楼去。
长舌子说:“舔腚舔到痔疮上去了。”
溜沟子道:“这回溜沟子也没有溜好,溜到长虫窟里去了。”
上文说到杨赐骂李露:“给我站住,怎么急去找你的相好的?”
李露怒道:“放屁,我不是你钻狗窝的东西。”
杨赐一声冷笑道:“去找相好的睡觉吧,地里的庄稼都收割完了,遮不住屁股挡不住人眼......”
杨赐的这团火就是溜沟子和长舌子如此这般点起来的。
李露与薛蓉说起这些往事。
李露:“表妹,你们结婚这几年就没有发生过任何的矛盾吗?”
薛蓉:“表姐,人常说吃饭有时候还会咬了舌头,我们夫妻的感情大方向是和睦的,有时候还会产生矛盾,甚至想到离婚。”
李露:“你们也想过离婚,能这么严重吗,说来听听。”
薛蓉:“去年春天……”
丁超和冯正义还有成梅在交谈着。
丁超:“正义大哥,镇政府决定在我们村开发种植草莓基地,连片种植,你的四亩承包地就在这规划区的中心。”
冯正义:“你新当选村主任,我支持你的工作,从个人感情上那是责无旁贷。可是我种不了这个草莓,具体困难你是知道的,你嫂子成梅做了切瘤手术,还有两个上小学的孩子。”
丁超想了想道:“你的困难我不是不知道,嫂子病了,还需要多次化疗,这个草莓你种不了。不然我来种,我和你换地。”
冯正义:“换地?”
丁超:“我的承包地只有一块面积基本相等,却是我的银杏园,二百零八棵银杏树,栽下地已经六年了。”
冯正义:“不行,薛蓉不会同意的,就是现在出售也得值三四十万的。”
丁超:“这样吧,请人以现在值核价。”
成梅:“丁超兄弟,这也不行,你的树升值逐年增高,我们不能占你的便宜,这是对不起人的事,我们不能做。”
丁超:“我种植草莓不是也有收入吗?再说我与正义哥都是退伍军人,共产党员,要考虑到大局。就这样定了,薛蓉的思想工作我去做。”
这是一大片银杏园,夜风吹的银杏树叶哗哗作响,薛蓉坐在树下痛哭流涕。
薛蓉:“这个日子没法过了,你丁超的心里只有别人,就没有老婆孩子,这二百棵银杏树就是我的命根子,你要真的换给别人,我就和你离婚。”
薛蓉心灰意冷地回到家,儿子还在床上睡着,桌子上放着一张字条,薛蓉阅之。
儿子在我妈那,我去购买种草莓大棚的棚架和塑料布去了……
薛蓉勃然大怒把这张字条撕的粉碎狠狠地抛在地上,便坐在沙发上失声痛哭。
薛蓉:“这个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和你离婚。”
李雨:“要离婚?我帮你。”
薛蓉抬头看去,道:“大表姐。”
李雨煽风点火道:“这个丁超混蛋透顶了,二百多棵银杏树说换就换了,六七年了,往后每一棵哪一年不生值千儿八百的,熬到今天就是个聚宝盆。”
李雨这么一说,可以说是火上浇油,她霍地站了起来,哭道:“大表姐你陪我去离婚。”
薛蓉在李雨的唆使和陪同下来到民政局的婚姻登记处的面前,她思前想后,一系列的事回想起来,心里很不是个滋味,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一股脑地撞击着他的内心,说不出来的是疚还是愧?她犹豫了,放慢了脚步。
李雨:“表妹走啊,别想的太多了,这是政府给我们妇女的权利,不听话的男人必须报复他,新社会新时代,离婚特别普遍,不耻辱。”
薛蓉道:“扪心自问,一个完臻无缺的人必须要有一个完整的家在支撑着。什么是家?少时有父母,中年有妻子,或者是男人,晚年有儿女,三者缺一就不是一个幸福的人生。”
李雨:“丁超不顾家,不顾你的感受,就是对你的侵害。”
薛蓉:“离婚就意味着婚姻彻底的破裂,分道扬镳,走到这一步,是对是错?”
李雨:“就是错你有200个错,他丁超就有300个错。他违背了你就是背叛了你,就是在伤了你的心?200十300二500,这道题很容易解答;500除2便等于250。”
薛蓉:“我薛蓉岂不是二百五了吗?那个二百五就是丁超?”
李雨:“凡是二百五的都是少脑子的人,和少脑子的人怎么去生活?丁超就是一个典型的少脑子的东西,就是一个混蛋透顶的人,是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酿苦酒自己饮。”
八点上班,薛蓉在李雨的陪同下不情愿地走了进来,李雨向坐在办公桌前的石诚看了一眼,对薛蓉低声说:“你自己去吧。”
石诚也看见了,冷笑道:“这个门她来多了,就让她走吧。”
薛蓉有几分的羞涩和胆怯她走进了办公室。
石诚和颜悦色地:“来离婚的,坐下吧,你叫什么名字?”
薛蓉(少气无力地):“领导,我叫薛蓉,我想离婚。”
石诚:“有没有孩子?”
薛蓉:“一个儿子,今年三岁了。”
石诚:“你们夫妻感情破裂已经到不能修复的程度了,他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抽,或者是在外沾花惹草犯有严重的婚姻过错,有了婚外恋?”
薛蓉摇摇头。
石诚:“家庭暴力,虐待你母子?”
薛蓉又摇摇头。
石诚:“偷抢掱把,违法犯罪?”
薛蓉急忙道:“没有,没有。”
石诚:“来这里是协议离婚,你的丈夫没有来,也没有委托他人,是不能办理离婚的,不过我还要劝劝你。你能不能听我良言相劝?人常说井淘三遍吃甜水,人经数劝见识高。”
薛蓉说:“老人家,我在您老的面前是个晚辈,为人不听老人言,性命在眼前。”
石诚高兴地说:“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们离了婚,你们的孩子也必须与你们的一方分开,如果把你的爱子判给了你的丈夫,你能接受吗?”
石诚的这句话是薛蓉最害怕听到的,她好比万丈高楼失脚,她的心一下子掉了下来。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从座位上栽了下来坐倒在地,失声痛哭道:“我不能不要我的儿子.......”
石诚急忙将薛蓉扶起身来并语重心长地说:“薛蓉同志,这是事实,你必须面对。离婚是你们的权利,任何人不能遮拦。离婚最能受到伤害的就是你们的儿女,有的必须离开的父亲,或者是母亲。哪一个孩子都不愿意失去父爱,尤其是母爱。宁愿跟着讨饭的娘,也不愿意跟着做官的爹,不是没有道理的。有了晚娘就有了晚爹,继父母难做啊,你假如离了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为什么有的不少的男女离婚后又来复婚,多数还是为了他们的孩子。我告诉你们要离婚和正在离婚的年轻人,你们为了解脱不同的痛苦去离婚,不应当把痛苦和伤害转移给你们的孩子,这么做是你们的残忍和自私,你们的孩子将来可怜哇。”
薛蓉的眼泪像打枣一般在脸上滚动着,她扬起头说:“大姨,我不能不要我的儿子,儿子就是娘的命,不要自己的孩子莫非她不是个女人?我除非是死了。”
薛蓉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
石诚:“你丈夫叫什么名字?有没有职业?”
薛蓉:“他叫丁超。”
石诚:“我在网上看到一篇电影文学剧本,是一个农民写的。”
石诚急忙在手机上搜索,片刻,她道:“找到了,找到了,我还要接待其他离婚的人,手机你拿到一边看看。”
薛蓉接过手机,这时办公室已经来了多对前来离婚的夫妻。
石诚忧心忡忡地说:“每一年在全中国离婚的夫妻就有几百万对,毫无疑问就有几百万个孩子有的失去真正的父爱或母爱,成为养子或是养女再或者是成为孤儿,离异的孩子有的流浪社会,还有的走上犯罪的道路,可怜了哪些孩子,这都是他们的父母不负责任而造下的罪孽。”
薛蓉在一旁一边留意石诚的自言自语,一边在看着手机……
石诚继续道:“有些女人从二十熬到三十,从三十熬到三十后,每次提及“婚姻”,总是莫名的恐慌,她不是不渴望安定,每当遇到一点小问题,她不向有正义感的人去求取解决的办法,却向一个不安分过日子的人去探讨,那就坏了。他(她)会把你领上歧途。”
(手机中的故事)
一群儿童在弯巷子里玩耍,有的踢毽子,有的跳绳,嘻嘻哈哈,多么开心,多么尽情。
这时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骑着一辆三轮车奔来,歪歪斜斜,像是漫无目的乱闯着,差点撞上这群正在玩耍的那些孩子。
一个男孩子火了,吼道:“小兰你不会骑车子还逞什么能?”
小兰:“不会不能学吗?”
小男孩子斥道:“撞了人怎么办?”
小兰气呼呼地:“能这么严重吗,小题大做,无病呻吟。”
小兰说罢不以为然地骑着三轮车向巷外驶去。
这里的孩子们议论开了。
“瞧她个德性……”
“要是开了飞机,准不认识地球了。”
小兰骑着三轮车横冲直闯向村中心大道漫无目的驶去。
村中心紧靠着路边有一个很大的池塘,半塘的水青幽幽的,高空的白云和四周树木的倒影映在水里,随着被风吹起的水波在颤抖着。突然小兰骑着三轮车一头栽向池塘里,一群伏在塘边的鸭鹅被惊得嘎嘎乱叫,扑打着翅膀在水面上惊惶惊恐地满塘的疯狂乱飞乱跳。
"救命哇,救命哇......”落水的小兰拼命地呼喊着。
“救命哇……”孩子们的急促呼喊声惊动了汪塘四周的村民,纷纷向这里跑来,人越聚越多,混乱和噪杂声,嗡嗡一片。这里多老人和妇女,虽然都很着急,却是相互期望和观看着,没有一个人下水去救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这时杨赐也来到塘边。
一名老婆婆道:“杨赐你又是支书,快下去救人呐。”
杨赐向后退了两步,脸上流露出恐惧的表情,他呢喃道:“水,水太凉又这么深,我不太识水性,是个旱鸭子,下不得水。”
又一个老婆子说:“看我们这些人老弱病残,多是妇女儿童,不管怎么说你是个男人。”
杨赐支支吾吾地说:"我不是不下水,我是一个铁枰铊,非但救不了人还得再搭上一命。”
人们以期望的目光看着他。
杨赐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地容身又向后退了好几步,结结巴巴地说:“我去喊人去。"
杨赐说罢便溜之大吉,人群中无人不在谴责他:“什么个东西,呸,还配做支书…….”
丁超正从汪边不远路过,听得孩子们又哭又喊的呼救声:"快来救命哇......”
杨赐也与他擦肩而过,他见丁超迎面而来,便道:“老同学,你从部队回来了,凭着你的能力也该弄个一官半职的。”
丁超道:“时也,运也,命也,我不及你杨大支书,再说当兵是一个公民的义务,当兵都去当官,部队能有这么多的位子吗?”
又是一阵哭喊声传来,丁雷仔细地听去,孩子们的悲切的哀求:“叔叔们,伯父们求求您们救救小兰,救救小兰吧......”
这个杨赐笑眯眯地说:“老同学,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况且水性又好,一个叫小兰的女孩掉到大汪里去了,你快去救她。”
丁超问:“你说清楚一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赐回答道:“冯老三的二闺女叫小兰骑三轮车掉到村中心那个大汪里去了。”
丁超怒道:“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见死不救?"
杨赐虽然有些尴尬,只是无可奈何地苦笑了笑说:“这是件好人好事就让给你去做吧。”
丁超大怒道:“杨赐,杨赐,你还有人性吗?”
杨赐白了丁超一眼就匆匆地走开了。
丁超飞快的来到池塘边,他丢下被包,冲过人群,跳下池塘去。
村民甲:“这不是丁雷吗?他退伍了。”
村民乙道:“从小看大,丁超是个好孩子,杨赐那个私生儿怎能与他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正是: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本网所有发布的剧本均为本站或编剧会员原创作品,依法受法律保护,未经本网或编剧作者本人同意,严禁以任何形式转载或者改编,一但发现必追究法律责任。 原创剧本网(juben108.com)版权所有,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UserData} {$CompanyDa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