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诗曰:
挥手客竟去,运河雪乱飞。
参差连曲陌,东风送朝晖。 世人有高矮,夜昼自有归。
恶人心怀凶,好人有芳心。
其实丁超每说起爱情这两个字,总是有这种感觉,好像这两个字对他来言是及其生疏和无缘,甚至是空虚、遥远和迷茫 。因为有苦涩难言的回忆,才滋生了绝望的情感。
成梅再次关切地说:“丁超能听嫂子我一句吗?”
丁超说:“嫂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冯正义也帮着腔说:“你嫂子自然是为你好,我也想你嫂子就是一个热肠子的人,听她的错不了。”
丁超说:“嫂子,我听你的,老嫂如母。”
成梅说:“好,你去求李露,我有这么一个感觉。”
丁超问:“什么感觉?”
成梅说:“我见到了她,一说起你的名字,我察言观色,就有这么一个直觉,她非常内疚,有不可言喻的苦衷,还有酸溜溜的感觉,她有点坐不住。”
冯正义插言道:“她是心有余悸,这个悸这是惧怕的悸,对李露来言不合适。”
丁超问:“是什么悸?”
冯正义道:“是记忆的记,这是想忘忘不掉哇。”
丁超的心声:张口容易告艰难,我又如何走进杨赐的家,杨赐又会用什么个态度来接待我,李露又能真心实意地来帮助我吗?还有,我们是同龄的同班同学,能鸟占高枝,他们的孩子已经上了学,我还是光棍一条,顾影自怜,我输给了他们。
丁超少气无力地抬起头向西天看去。
那轮西去的太阳好像负着重荷似的一步一步、慢慢地坠落下去。天色也昏暗起来,令人丧气。它那堪蓝、悠远的黄昏快要来临了。
丁超他联想到太阳还有一出一落,人定然也有一生一死。日复一日,月复一月,那情形多么好像一个人,每度过一天,他的生命也就缩短了一天,从而感觉到死亡的迫切和恐怖。太阳还有明天的复升,可人就没有复生的机会。人何必要冥顽、固执和残忍,和他人所过不去。人生的时光太宝贵了,为何不去度过生命的每一天呢?
第二天,丁超没有去杨赐的家,却在幼儿园的门前耐心地恭候着,又好不容易等来了中午幼儿园放学的时刻。丁超已经心急火燎地在幼儿园的面前等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丁超的眼帘里,李露来了。
丁超的心声:她依然是那么美,那么诱人可爱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弹指一挥间,已有六七年了,这是第一次直接见面。
正在这时孩子们涌出校门,这也是天性,儿女最先能认识的就是母亲,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一头拱进李露的怀里,甜蜜蜜地喊着妈妈。
丁超向孩子看了看道:“这是你的儿子?”
李露点点头没有言语回答。
丁超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子?”
这孩子向丁超看了看说:“你猜。”
丁超说:“我猜不出来。”
孩子天真地:“杨超。”
丁超道:“杨超?超群跨越,这个名子起得好。”
杨超反问道:“叔叔你叫什么名子?"
丁超 回答道:"我叫丁超。”
杨小超笑嘻嘻地说:“你叫丁超,我叫杨超 ,说来我是小超你就是大超了。”
丁超对孩子情不自禁的产生了爱慕之意,伸过双手将孩子抱在怀里亲吻起来。小杨超格格的笑着,那笑声又清又脆。此时此刻的李露向丁超和儿子多情地看着,五味杂陈涌上心头 ......
身边还有邻村接孩子的家长,都以羡慕的目光看着他们。
一个妇女道:“看这三口多相配,真是太美满绝妙了 。”
另一个妇女说:“爹是金娘是银,生的孩子喜死人, 银盆里面洗得澡,从头到脚白到耳朵根。”
旁观者的议论李露听在耳内,却痛在心中。
她没有勇气和胆量向这些人解释,我们不是一家子,能吗?别人又相信吗,这是一对多么相彼配的父子,五观像貌,同出一辙。人的眼睛里是揉不了砂子的,别村的人只不过信口开河说说而已,李家村的人的眼睛里却流露出是什么目光?是谴责还是........
李露从丁超的怀里接过孩子低声说:“你从今从后别来见我的儿子。”
丁超心里纳闷起来道:“为什么?”
李露没好气地:“没有什么为什么,你最好不要来见我们母子。”
丁超的心里好像泼了一盆冰凉的冷水,冷丁丁地站在那里,强烈的自卑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别的不说,只从同窗十二年的老同学这个关系而言,如此冷落,可见是人情如纸张张薄。
李露抱起儿子向丁超又说了一句:“成梅大嫂会把消息传给你的,成了不要喜,不成也别怨。”
李露说罢杨常而去。
小杨超在母亲的怀里向丁超频频挥动着小手,连声大喊:“大超叔叔再见......”
小杨超也曾经向李露说过这么一件事,也许是童言无忌。
小杨超在玩着玩具。
李露:“超儿,睡觉吧。”
小杨超:“大坏蛋还来不来?”
李露:“他死了。”
杨超:“妈,那天我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他们认为我睡着了,其实我是瞎睡的,听大坏蛋和奶奶说我是丁超的儿子。”
李露:“睡觉吧,你要是丁超的儿子就好了。”
不一会儿杨超就入睡了,李露目不转睛地看着儿子,她陷入她的遐想中
丁超的肖像慢慢的缩小,和儿子一张小脸接近,接近再接近,几乎一模一样……
李露心灰意冷,双手矇住她的双眼,她哭了,眼泪从她的手指缝中流出。
李露怎能忘记,就在丁超当兵走的前一天,我们家宴请了他,也是为了我,他的酒喝多,老天爷也为我们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下雨了,我把他留宿一夜,就发生了也是我人生的第一次。两个月后,该死的杨赐纠缠着,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要我有多么难呀,一边是妈妈要我去你部队,为了你的前途,我不能这么做,白成恩帮助我改了年龄,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完成了这个捆绑婚姻。七个月后就生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儿子……
第二天,李露将儿子送去幼儿园。
李露匆匆忙忙地骑着自行车来到了镇粮管所,李露找到了薛蓉。
原来她们是姑生舅养的表姊妹,李露长薛蓉两岁。表姊妹感情一向很好,往来也非常密切。所以一见面都很热情,也没有任何的虚情假意。
李露还没有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说出她的来意。
李露道:“表妹,我给你介绍的这个人是我的老同学,和我一个村,选个时间你们见见面,好吗?”
薛蓉笑了笑说:“谢谢表姐的关怀,这个男子什么文化程度,自然你们是同学我就不再过问了,做什么的?干什么工作?”
李露说:“他是一名退伍军人,是个党员,没有工作。”
薛蓉听到这里脸上泛起不悦之色道:“他没有工作?”
李露说:“是的,他虽然是一个农民,素质很不错,人品好,为人热情,处事厚道,优点多多。”
薛蓉问:“他叫什么名子?”
李露道:“他叫丁超。”
薛蓉:“他叫丁超?”
李露再看薛蓉的表情有了变化,像是有了好感,便问:“你认识他?”
薛蓉点点头道:“他是一个有血气的男人,我很佩服他,不过.......”
李露追问道:“又不过什么?”
薛蓉为难起来道:“美中不足,他就是没有工作,我爸尤其是妈的这一关不好过哇。”
李露道:“人生俯仰之间,千万别去做名和利的俘虏,能觅寻到心上的人,乞讨要饭也是福。如果只为金钱利益去许配自己的终身,那是最大的不幸。依我之见,就是坐卧在金山银山上也是遗憾终生。妹妹,你说表姐我嫁给那个丑鬼杨赐,可以说是坐享富贵,我能是心甘情愿吗?我是怎么与他结的婚你是知道的,人是没有来世的,真的能有来生,丁超这样的好男人我能抛弃吗?一失足千古恨,我抱恨终生。”
薛蓉说:“婚姻大事非是儿戏,我对丁超是有个好感,不能就因为一个感觉而决定自己的婚姻。结婚是一辈子,要成家立业,还有其他方方面面岂能草率?给我个时间让我考虑考虑。还得听取父母亲的意见,虽然婚姻自由,自己作主,终究我的生命是他们给的,养育和培养了我二十多年。”
李露道:“你说得有道理。”
薛蓉说:“表姐,最好你能与我父母亲面谈一下,也不失理,我妈妈是你姑母,我想你还是能说得来的,这样做不是更完美了一些,你说呢?”
李露也赞同薛蓉的意见。
第二天
李露去了薛蓉的家,面见了姑父母、
旁白:姑父的话还好说,就是姑母,别看姑父是个老干部在社会上大有名气,在他的工作单位上也是一言九鼎,就是在自己的家里还是被姑母领导的下级,长期被指挥的二把手。自然而然的在儿女婚姻大事上还得姑母一锤定音。任凭李露把丁超说是一朵花,一说起丁超没有工作,老姑母就摇起头来。
李露碰了一鼻子的灰,老姑母油盐不进,一口就拒绝了,理由非常简单,就是因为丁超是农村户口没有工作。
李露还能说什么,无可奈何花落去,一路风尘枉自劳。
成梅前来回话,丁超仍然表现的很坦淡。
丁超:“成于不成,我还是谢谢嫂子”
轻风晨雾,丁超骑着自行车而来。突然从背后飞快的驰来一辆黑色摩托车,一个年轻的男子驾车而去,紧接着丁超却听到有撞击之声。
丁超自言自语道:“看这小子飙车,可能出事了?”
丁超加快车速没有走多远就看到一辆自行车倒在路边,还有一个老年男人躺在地上。丁超跳下自行车急忙去搀扶那老年人。
字幕:薛得胜,薛蓉的父亲
丁超:“大爷,大爷…….”
丁超好多声的呼喊老人才痛苦地说:“那摩托车撞了我,你得救我……”
老人说到这里闭上了眼睛昏迷过去,丁超毫不犹豫地将老人背起,徒步跑向有医院的方向。
丁超背着老人气喘吁吁跑来,他向卫生院跑去。
老人被送进急救室 ,几名医务人员在抢救老人。
医生甲:“这位老人我认识,是粮食局副局长已退休了,他叫薛德胜,他女儿叫薛蓉在镇粮管所上班。”
医生乙:“老人伤得不轻,必须通知家人,马上转院。”
信息传到了镇粮管所,一个同事急急忙忙地跑来,一进门就大喊大叫道:“薛蓉快去镇卫生院,你爸爸出了车祸,正在抢救……
薛蓉急急忙忙骑着自行车驶出粮管所的大门,又一个同事问:“薛蓉你这么急去做什么?”
薛蓉没有下车回答道:“哥哥打来电话,我爸出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
薛蓉骑车而去。
薛蓉向医院跑去,来到急救室的门前,她的两个哥哥正在苦打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被打倒在地,只见他鼻青脸肿还流着血。
二弟兄还是大打出手,这时两名事故股的工作人员拦住了二弟兄。
薛蓉仔细看去:“啊,是丁超。”
事故股工作人员甲:“你把身份证留下,马上准备一万元现金抢救伤者。”
丁超痛苦地辩驳着说:“人不是我撞的。”
薛强大怒道:“你还在抵赖。”
薛强又飞起一脚踢向丁超。
事故股的工作人员乙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实你的清白吗?”
丁超摇摇头道:“我只见到一辆摩托车从我身后驰过,不一会就听到一撞击之声,当我到了现场,只见这老人倒在地上,那骑摩托车的人已经逃逸而去。”
事故股工作人员乙再问:“你可看清那摩托车的车牌照?”
丁超摇摇头道:“车子的牌照和那肇事者因为距离太远我无法辨认,况且那是一条乡村公路,路上又没有一个目击者,当我骑车赶到时,只见老人伤的不轻已经人事不省,我是人,不能见死不救哇,才将老人背来医院抢救。”
事故股的工作人员甲:“这是你一面言辞,自然要救人,那就把医疗费你先垫付,只有等到伤者能恢复了知觉再作定论吧。”
有几名围观的人议论开了。
"如今做好人难哇,是非只因多开口,烦恼又因强出头。”
“这就是多管闲事惹来的祸。”
“吃自家饭别管人家事,好人现在不多了,讲良心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任倒霉吧······”
只见丁超用手抹了把脸上的血,一咬牙向急救室跪下道:“倒霉,倒霉,我就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倒霉蛋,我认了。大爷,我丁超问心无愧,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偿你的命。”
薛家二兄弟又向丁超扑去,薛蓉挺身而出拦住了她的两个哥哥,道:“不许动手。”
薛蓉伸手拉起丁超关切地:“丁超,你?”
丁超向薛蓉苦涩地笑了笑道:“薛蓉是你?”
薛蓉:“我相信你一言一行一步春,不会说空话的,一定是个好人。”
丁超模棱两可地:“我是个倒霉蛋,今天我是跳进了黄河里,算是洗不清了。”
薛蓉取出一只雪白的手帕道:“擦擦你脸上的血。”
丁超站在那里没有动,薛蓉把这只手帕塞到丁超的手里。
薛蓉坐在她爸爸的病床前守护着老人,她想了许多,心里热乎乎的。
一个星期后
老人苏醒恢复了知觉,儿女们欢喜异常。
薛蓉道:“爸,你醒了也就真相大白了。“
薛得胜感慨地:“是丁超救了我的命,救命之恩岂能不报?”
薛蓉没好气地说:“两个哥哥不是已经报答过了吗?打得人家鼻口流血,救了人命,丢了自行车,还挨了几顿揍……”
薛强和弟弟惭愧难言,低下头去…….
薛蓉感慨地:“古人云施恩者,内不见己,外不见人,则斗粟可当万之惠;利物者,计己之施,责人之报,虽百镒难成一文之功。这样的好人世界上太少了,不过对丁超太不公道了,做了好事虽然不图报答,也不能总是被别人误解。”
薛蓉在父亲耳旁低声耳语了一会儿。
薛得胜微微笑道:“这个家我来当。”
薛得胜向薛蓉点点头道:“闺女,爸爸我问你一句话。”
薛蓉道:“爸,您说吧。”
薛得胜道:“衡量一个人,有没有钱,有没有工作,并不是关键。人常说,欲路上事,如深入万仞;理路上事,其乐无边。”
薛蓉道:“栖守道徳者,寂寞一时;依阿权势者,凄凉万古。”
薛得胜又问:“丁超是个好青年,我喜欢他,你哪?”
薛蓉斩钢截铁地说:“丁超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老百姓,我爱他,真心地爱他,不是他这个人如何,如何,而是爱他是一个有高尚道德的人。宁可坚守道德准则而忍受贫穷,再穷我也认了,这样的人我爱得值。”
李露吃完饭,杨赐抹嘴就走了,杨超这几天都是杨老抠和甜好嘴接送去幼儿园,呆在家里没有事干,只有电视机前才是消遣时光的最佳去处,刚把电视机打开就听得大门外有敲门声。她急忙走出房去。
李露开了门,大吃一惊,原来是姑父。李露见到姑父为什么吃惊呢?
旁白:因为李露和杨赐结婚以来,娘家人还有娘家的亲戚就没有一个人踏过她的门,好像断了亲一样,老死不往来,侄儿误入了门,据说回到家还挨了一顿打。今天姑父的到来,真可说是石破天惊,就是一个破天荒。李露又惊又喜。
李露:“是姑父。”
薛得胜:“李露,姑父来了不欢迎?”
李露(高兴地):“姑父来的好,欢迎,欢迎,请,请。”
李露热情地将老人请至客厅,拿出家中最好的茶叶为老人泡上,又拿出大中华香烟,就去打电话。
薛得胜说:“我来有件要紧的一件事。”
李露说:“姑父,您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薛得胜道:“你给你表妹介绍的那个青年可叫丁超?”
李露有些漠然了迟疑着问:“姑母回绝了,您还提起还有什么作用?”
薛得胜道:“侄女儿,你听我解释,我要了解的是不是我见过的那个丁超,因为丁姓在这一带非常庞大,重名重姓的很多。”
李露问:“有这个必要吗?”
薛得胜说:“很有必要,有他的照片也行。”
李露犹豫着呢喃道:“丁超的照片?”
薛得胜重复着说:“有他的照片也行。”
李露思索了片刻向内室走去,然后取出一面小镜子,小心翼翼抠开周围的有色金属扣,从中取出一张二寸彩色照片,郑重地递给薛得胜,说:“他就是丁超,七八年前照的。”
老人接过照片问:“你为什么把它背面夹放在镜子里?”
李露低下头去,少气无力地说:“我和杨赐还有这个丁超是同学关系,这张照片是丁超刚当兵在新兵连照的,就寄给了我一张,他与杨赐有些说不清楚的矛盾,所以我才......”
薛得胜向照片仔细看去,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道:“好小伙子,好小伙子,就是他,就是他。”
李露问:“姑父,您就是看中了,又有什么用?不是还有姑母吗?”
薛得胜信心十足地说:“我听你姑母半辈子,这回我得说着算,由不得她。”
李露问:“回笼的夹生馒头不好蒸哇。”
薛老汉大惊道:“小伙子找到对象了?”
李露说:“也许没有吧。”
老人这才悬心放下,嘘了一口冷气道:“那就好,那就好,还有争取的空间。”
李露说:“人心昼夜转,天变一时生。”
老人说:“不是转变,是用事实说话。”
李露笑道:“姑父是在做焦点访谈电视节目。”
老人说:“选女婿更不能马虎呐。”
薛得胜在蔡花家高高兴兴的吃了午饭,就回去了家。
薛得胜老人虽然在平时他不和老伴分个彼此,争个上下,这是高素质男人的一贯做法,是一种高尚的行为,只有那些庸俗的男女才因为生活去吵吵闹闹,这是低级无聊的表现。凡是有素质的男人、女人,他们的家庭一定是和睦的,即使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也能够顺利地去克服,一切不幸都会迎刃而解。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没有过不去的难关。老薛耐心地很快的说通了老伴。
正是:
是婚姻棒打不散,不是婚姻巧说不成。
又道说:
好心感动天和地,人行好事有好报。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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