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有人说:
乱伦才难堪,小人最合适。
一枝梅开着豪车驰过村子,喷出一溜烟,扬起一团尘土,这里有多名民就说开了。
这个说:“过去没有人能把这个寡妇看在眼里,可以说是不名一钱。”
那个道:“十年河东转河西,别笑穷人穿破衣。今非昔比,今天的一枝梅财大气粗,已经成为这一方的头面人物。说起话来也有了底气。所以说:能说话的不一定是嘴,是钱、是权、是势力……”
当然了,谁个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
村子里的闲言碎语越说越多,孩子们唱起了童谣:
说杨赐真荒唐,吃喝嫖赌都占上。
不该霸占他干娘,正是一个大流氓.......
李露路过此处,她听在耳里,怒在心中,表现在她那张冰冷的脸上。
耳不听心不烦,李露已经是一肚子的憋火,气急败坏地回到家,看到杨赐坐在客厅里喝茶,李露气呼呼地走了进来。
杨赐:“你一天到晚板着要账的脸”
李露没有理会领着儿子往外就走。
杨赐厉声地:“给我站住,怎么急去找你的相好的?”
李露怒道:“放屁,我不是你钻狗窝的东西。”
杨赐一声冷笑道:“去找相好的睡觉吧,地里的庄稼都收割完了,遮不住屁股挡不住人眼......”
李露愀然作色道:“你说什么?”
只见李露杏眼圆睁,挥起巴掌向杨赐的脸上打去,并破口大骂道:“放你亲娘一裤裆的屁,贼喊捉贼,不要脸的东西,你不是人,是畜生,连你干娘也能占。”
杨赐:“你有证据吗?”
李露:“证据,我在你干娘家亲手抓了你三次。”
杨赐厚颜无耻地:“是在床上吗?”
李露:“门是上上锁的,我叫开了门,你们还能在床上吗?”
杨赐恬不知耻地:“是啊,提起裤子称好人。”
李露怒不可遏一计耳光打得杨赐两眼直冒金花,往后倒退了两三步,一屁股坐在客厅中央的茶几上,坐倒了茶几上的两个温水瓶,瓶里刚刚装满了开水,那瓶滚落在地,嗵嗵两声爆炸,瓶胆碎了,开水淌了满屋,一霎时客厅里一片狼藉,还把杨赐的烫了,疼得他裂嘴直叫唤。好个杨赐恼羞成怒,他跳了起来,还破口大骂道:“贱货,你敢打我。”
杨赐扑向李露,夫妻二人纠打在一起。
旁白:人常说再壮的驴拉不过马,再弱的男人打得过女人。何况李露的长发被杨赐死死地薅住,李露仰面倒在地上。杨赐就势来个骑马势骑在李露的身上,没轻没重对她拳掌相加,就是一顿苦打。
一个是苦打,一个是痛骂......
小杨超已经六岁了,个头有一米多,长得五大三粗,虎头虎脑的。他见爸爸痛打他的妈妈。
孩子几乎都是一个德性,对母亲十分偏相。容不得任何人包括他的父亲也不能欺负他的母亲,俗语云爹的恩情还好报,娘的恩情报不完,的确也是如此。
小杨超发疯了一般冲上去,一声骂道:“杨赐你个王八蛋敢打我妈妈!”
小杨超哪还愿意一伸手揪住杨赐的头发,另一只手拳头捏得紧紧的向杨赐的头部打去。这两个就像两条咬死仗的恶狗,怎么也分不开。
杨赐和李露扭打在一起,儿子小杨超向四下看了看,桌子下有根擀面杖,他拿起这一根擀面杖向杨赐的头部打去,杨赐的头部中了小杨超这一擀面杖,别看小杨超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身大力不亏,打得结结实实非常有力,他哎哟一声从李露的身上倾倒在地,慌忙用手捂住头,鲜血从他的手指缝中流了出来。回头看去,小杨超手里还紧握着那条擀面杖,虎视眈眈地瞪着他,眼里快喷出火来。
杨赐:"小杂种你也敢打我?你这个野种!”
杨赐就像一条被打急了眼的狗,一声大骂,跳了起来扑向小杨超。
倒在地上的李露已经是鼻青眼肿,她听到杨赐骂儿子是杂种、野种,更是怒火中烧,她爬起身来,也没有多想,扑向杨赐,先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儿子,然后双手死死地抓住杨赐的衣领,一声怒道:“杨赐,你说孩子是杂种我不承认,因为我是生他的母亲,最清楚不过了,在你杨家说他是野种,我认了;因为你妈不生育,你抱养来的弃婴儿。”
李露说到这里失声大哭,小杨超也哭了,母子二人抱在一起,放声大哭。
突然小杨赐从母亲的怀里挣脫开,指着杨赐的鼻子骂道:“你才是杂种,是野种,是大闺女遗弃的私生子,是爷爷从村头捡来的,要不是爷爷你早就被狗给吃了,爷爷才是你的救命大恩人。”
杨赐怒不可忍地咆哮道:“你敢如此骂我?都给我滚,永远别来见我。”
李露不再哭了,扯了扯儿子(也许是气话)道:“儿哇,跟妈找你亲爸去吧。”
李露领着儿子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
李露领着儿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惜别之情走出了杨家的大门,她更没有哭,反而感觉到轻松了许多,不时地用手边走边梳理着她那乱蓬蓬的长发。
小杨超问:“妈妈,我们还回来吗?”
李露根本没有思索地说:“妈妈我也许还能回来。”
小杨超又问:“我还回来吗?”
李露说:“你就别回来了。”
小杨赐莫名其妙的连声追问道:“为什么?”
李露模棱两可地说:“因为你是野种。”
小杨超怎能接受呢?他大喊大叫起来:“妈妈你说得是真得吗?我是野种?什么是野种?为什么别人不是野种?我是野种?”
李露有几分的无奈和苦涩,她低下头去。
这时起风了,一阵阵带着浓重的水气和寒意的西风迎面吹来。
一阵风吹来,吹乱了李露她的长发,散洒在额上的刘海半掩半遮的还带着泪花的眼睛,面前土巷道上的尘土也被风吹起,沸沸扬扬。多忧多虑的李露感觉到前程是无限的暗淡和迷茫,她的心里更是无限的苦憷和惆怅。
此时此刻的李露更感觉到自己短缺了一个靠山,那就是娘家。自从和杨赐结婚以来,就和娘家断绝了往来,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俗话说一个嬷嬷活到九十九,还留着娘家作后手,如果我的哥哥,嫂嫂,还有几个侄子能呵护我,杨赐对我就下不了如此的毒手。
李露哭着说:“我走出了杨家的大门,又能去投靠何人?去往何处?离家出走,或者是流浪四方?成为一个乞丐?去找丁超?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李露想到这里,真可以说是就是哭也找不到坟头,这样再回去,还有什么脸面?不由人她犯起难来。焉难说我母子就已经走上了绝路不成?天阔任鸟飞,海阔任鱼跃,我蔡花走到今天不如一只鸟,不如一条鱼。
李露转念又一想:“哪里黄土不埋人,死在哪里就喂哪里的狗。”
李露领着儿子向村外走去,她低着头耷着脑袋,没有勇气面见村上的人.......
小杨超不时地问:“妈妈我们去哪里?我还没有向老师请假......”
母子二人刚刚走到村头,两辆自行车从身后驶来。
“这不是李露吗?”
原来是丁超和薛蓉下地干活也来到这里,丁超远远地就看见了李露母子。二人来到近前下了车,看到李露这张鼻青脸肿的这副模样,大吃一惊。
薛蓉关切地问:“表姐,是谁打了你?”
李露还没有回答小杨超就骂开了:“是杨赐这个王八蛋打了我妈,还骂我是野种。”
丁超莫名其妙的说:“骂你是野种,岂有此理,他能是家种吗?”
薛蓉的态度有些激动地问:“表姐你们要去哪里?他杨赐身为村支部书记,打老婆,实施家庭暴力,他是知法犯法。你别走,我们找他去讨个说法去。”
李露一肚子的委屈终于得到发泄了,她抱住薛蓉放声大哭,哭得那么伤心,那么悲痛,催人泪下。
丁超道:“李露别难过,我好孬还是一个村民主任,有责任来处理和调解你们两口子的矛盾。”
李露哭着说:“我要和他离婚。”
丁超:“父母离异是孩子心灵健康的杀手,因为父母离异而遭受了心灵创伤的孩子。他们很容易产生厌烦家庭、父母,甚至是整个社会,不少的孩子逃学和离家出走,还有的走上犯罪的道路,我建议这个婚不能离。”
李露:“这个日子我过不下去了。”
丁超说:“离婚是你的权利,我无权力干涉。可是你们夫妻之间的矛盾不会达到不可调和的地步吧?婚姻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岂能是儿戏,并不是小孩子玩加加,动不动因为鸡毛蒜皮去离婚。我劝你还要慎重的考虑。大人的行为会直接地伤害着孩子,就是说退一步处心积虑地要为孩子想一想吧,化干戈为玉帛,重新和好。”
薛蓉也在劝说李露道:“天上下雨地上流,两口子吵架甭记仇。这样吧,我送你儿子去幼儿园。”
丁超:“薛蓉把你带到我们家消消气,过几天我去做杨赐的思想工作,要他给你赔礼道歉,各自作个检讨,勾通勾通就过去了。”
小杨超高兴起来道:“大超叔叔你送我上学?”
丁超说:“大超叔叔?”
小杨超天真无邪地说:“你是大超我是小超,我要是你的儿子又有多好。”
丁超哈哈大笑道:“是我的儿子?你表姨能答应吗?”
薛蓉制止道:“看我表姐是什么心情,还好意思与孩子信口开河说笑逗乐,没有一点大人气。”
李露向丁超和儿子看着什么都没有说......
鸟长着翅膀所以能飞,还有一个东西别看它没有翅膀却也能飞,那就是流言飞语。这个东西传播的非常快,一传十,十传百,苍蝇不钻无缝的鸭蛋,只要有音就有传播的可能。一犬吠影百犬吠声,这种传播还有一个特点,雾毛雨说成了雷阵雨,雷阵雨马上就说成了中到大雨,逐步地夸大其词,到后来就是一场狂风暴雨还带着冰雹。
杨赐与李露打架的事中午就传开了,添油加醋,味道就变了。
村民甲:“杨赐有钱有势,嫌贫爱富,喜新厌旧,对李露早就冷淡了,一年多就没有一个床睡觉了。”
村民乙:“有他干娘一枝梅,外面的野花遍地开,悦目赏心由杨赐尽情享受,可苦了李露守起了活寡。那杨赐把她根本不当人待,骂她是口头语,打她是家常便饭。小打是天天有,大打是三六九。还嫌自己打不解恨,还叫了溜沟子、长舌子两个替他进行打骂。多好的李露已经被糟蹋不成样子了,今天夜里又遭殃了,被杨赐把衣服剥个精光,吊在院子里一棵树上,活活给打死了.....
村民丙:“那是打死过去了,九死返阳又活了过来了,天亮后被托出大门外,这就不要了。"
村民丁骂开了:“什么东西,陈士美喜新厌旧、忘恩负义、为富不仁......”
村民甲骂得更难听的:“三尖之相,断子绝孙,三淡之相,死儿缺女,奸白脸,无情无义,兔耳鹰腮,其坏无比,五尺朝下,无人答话......”
李家人听得了传言,李成功怒形于色,黄金枝怒不可遏,黄金枝立即给李雨、李岩打去了电话。
李成功和妻子黄金枝带领着李雨打向杨家。
杨赐打了李露,脸上手上也是战伤累累,不是李露抓的就是李露咬的。
两口子打架在农村很普遍,还有的说不吵不闹不是夫妻,自己的牙齿还会咬到自己的舌头,这些也没有什么丢人之处,完全可以理解,并不恼火,谁家两口子没有拌过嘴?老夫老妻的骂一回打一架,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对他大打出手,还骂了他,叫他无法接受。
他正在痛苦的苦恼之中,一阵叫骂声传来,越来越近,越骂越凶,好像是进了他的院子。杨赐这才想起,李露母子离家出走大门没有关锁。他急忙去关锁大门已经来不及了,李家人已经冲进来了。
李家人个个都是如狼似虎,眼珠子都瞪出了眼眶,恨不能一口将杨赐活吞了,好像是六、七年来的新仇旧恨,一下子爆发了。
李雨: "杨赐你个王八蛋,我的妹妹哪里去了?”
李成功骂着就动起手来,奋举手中的木棍向杨赐打去,杨赐一头栽倒在地,这时黄金枝也大打手,三条木棍,兜风带雨一般打向杨赐。
"给我住手!”
有人一声大喝,冲上前来,夺下了李成功和李雨二人手中的木棍。
原来是丁超。
他怎么会在杨赐家出现呢?
李露来到了他家,自然是夫妻之间发生了矛盾,总还是要解决的,丁超本来就生了一副菩萨的心肠,见不得别人流泪,说来也是,别人有了困难不去帮助,他就不是丁超了。他先将小杨超送去学校上学,然后又去村卫生所叫了卫生员给李露的伤痕做了处理,就来找杨赐,做调解工作,正好遇到杨赐被打的场面。
丁超为杨赐解了围,算是救了他的驾。
丁超向倒在地上的杨赐看去,他的头上脸上都在流淌着血,牙齿还被打落了一颗,血头血脸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样子十分狼狈。
丁超道:“不好,必须送医院治疗。”
丁超毫不犹豫地弯腰将杨赐抱起撒腿向外一路小跑而去,李家人却不以为然地回家去了。丁超抱着杨赐在村中的路上小跑着,没有跑多远就气喘吁吁的跑不动了。虽然杨赐身小如猴,可他还是一个男人,也有一百二三十斤。也好冯正义还有妻子成梅拉着一辆平车从田里回来,看到丁超抱着杨赐气急败坏地向他这里跑来。
成梅半真半假地说:“不是冤家不碰头,这个世道变了,正像赵本山说得小品中说得那样,老鼠把猫认做干娘了。”
冯正义说:“他两个谁是老鼠谁是猫?”
成梅笑了笑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胜谁是猫,谁败了谁就是老鼠。”
冯正义摇摇头说:“丁超怎么会与他杨赐论高低争上下呢?”
丁超“正义大哥,正义大哥。”
丁超也看见了他们夫妻,就叫喊开了。
冯正义收住了脚步,将平车停在路边,丁超也跑到了近前。
冯正义问:“杨大人怎么了,有人刺王篡位?”
丁超说:“别扯远了,救人要紧。”
丁超不由分说将杨赐放在平车上说:“嫂子,你回家吧,我和正义大哥送杨赐去镇卫生院。”
成梅没有说什么就回家去了。
冯正义拉着车子,丁超在一侧推着车帮快步向去镇的路上急急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
冯正义问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是软皮蛋硬朝石上碰,兔子睡在狗蛋上,找死来了。”
丁超说:“杨赐打了李露,逼得李露母子离家出走,李家人打向杨家,所以.......”
冯正义又问:“你到了杨家?”
丁超说:“李露母子来到村头,我和薛蓉遇到了,李露和薛蓉是姑生舅养的表姊妹,还是我们的婚姻介绍人。我们就把李露好言相劝挽留在我们家,我出于好心好意前去杨家去找杨赐调解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也制止了这一场打斗。”
冯正义道:“原来如此。”
丁超和冯正义拉着杨赐在奔跑着,他们来到了卫生所,多名医生和卫生员七手八脚一起上阵,包扎伤口,注射吊水。丁超和冯正义时不时地听其使唤,去付款或取药。
在卫生所的走廊里,刘收购和常建设也急如风火来到医院,正迎着丁超去取药,在走道上碰个满怀。这二人不问个青红皂白,就虎视眈眈地对丁超兴师问罪来了。
刘收购一把抓住丁超的衣领吼道:“你凭什么打杨支书?”
常建设也是火冒三丈抡拳向丁超的面部打来,要说打架,这两个加在一起也不是丁超的对手,他的突然袭击要丁超防不胜防,那重重的一拳打在丁超的鼻梁上。丁超一阵头昏脑胀,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地。
冯正义听到了走道里的喧哗声,急忙从急救室跑了出来。
冯正义见到这种情景,勃然大怒,可就跳了起来怒不可遏,破口大骂道:“长舌子,溜沟种你凭什么打丁超?做好事还做出过来了,我和你拼了。”
常建设仍然气焰嚣张道:“做好事?别再标榜了,豺狼穿袈裟,恶狗脖子上挂念珠,也充不了好人。”
他们厮打起来。
一辆警车驶来,停下,跳下两名警察。
正在这时两名警察还有三名联防队员冲了进来。
"住手!”
原来刘收购常建设已经拨打了110报警电话。
一名民警向地上的丁超看去,只见他满脸是血,双手捂着受伤的鼻子,殷红的血从他的手指缝中流了出来。
那民警厉声问:“是谁打的?”
冯正义回答道:“世上还有没有真理?李家人打了杨赐,在丁超制止下又救了他杨赐,这两个却颠倒黑白诬陷丁超是凶手,不问个尺长寸短,窜上来就对丁超大打出手。”
另一名民警立即吩咐:“将丁超同志抬上急救室。”
联防队员们:“是!”
民警又问:“冯主任,你是你村的治保主任,由你协助我们派出所处理这件事。”
冯正义很坦荡地说:“是的,我责无旁贷。”
民警问:“李家人,何许人也?”
冯正义说:“是致亲,杨赐的岳父母,还有杨赐老婆的哥哥,她的姐姐。”
民警便追根问底道:“事出有因,因在哪里?”
冯正义说:“杨赐虽然与李家有如此亲情却视若路人,素不来往,关系一直很僵。这回杨赐不知什么原因,家庭锁事吧,苦打了他的老婆李露,致使李露母子离家出走。也巧被村主任丁超和他爱人薛蓉遇见了,李露与丁超的老婆薛蓉又是亲表姐妹。因此好言相劝,就这样把她们母子挽留去了她们的家。丁超也是出于两种原因,村里出现这种情况必须前去处理,另一种原因,丁超、杨赐、李露是老同学,所以就去调解,就遇上了李家对杨赐大打出手,丁超制止了李家人的暴力行为,见杨赐伤势严重才挺身而出送来医院抢救,就发生了这一幕。”
《左传。宣公十五年》载:
谚曰:高下在心,川泽纳污,
山薮藏疾,谨瑜匿瑕......
我的解释:
所谓高下,应当放在心中,心明则明,心黑岂能做出光明正大之事。
河流和沼泽容纳着污泥,丛山和草层中藏着祸患。
美玉隐匿着瑕疵。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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