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常说:
淫乱之事,易播恶声。能忍难忍,谥之曰贞。
再说镇派出所正在开会。
赵柱道:“不久前从古城镇里有三名盗墓戝流窜到茅草山,他们来茅草山偷坟盗墓,便有许许多多的不法分子接踵而来,茅草山上有成千上万的古墓。他们已经大动土石了。”
孟所长大惊道:“有此事?”
赵柱道:“正有此事。”
孟所长道:“好,务必给以惩治,严厉打击。结合严打。对犯罪分子要迎头痛击。”
正是:
手长衣袖短,师高子弟强。
孟所长他向坐在一侧的赵柱道:“铁柱同志,打好这一仗你觉得能有多大的把握?”
赵柱道:”只要派出所不走漏消息,我想它的把握性便是百分之一百。”
孟所长问:“你说能走漏消息是谁?”
赵柱道:“我们所指导员魏修申,钱二是他的表弟,三年前钱二在商场扒窃,被我抓个正着,我将钱二揪送派出所,魏修申便纵贼而去。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是钱二的亲表哥。”
孟所长道:“我已做好两手准备,兵分二路,赵柱同志你和副所长刘华同志领主力去茅草山。我和其他同志包抄赵梁的家,还有赵铁军的卫生所,擒拿带伤的于得水,钱二的藏身之地还不清楚。”
赵柱道:“孟所长你们在茅草山村外设伏,我们去搜索茅草山,如果他们今夜没有出动,便赶到村外与你会合。再一举擒获所有的罪犯。”
孟所长:“副所长刘华同志,你有手机,要及时联系,现在已是夜十一点钟。出发!”
众人等无声地拥出办公室。
公安干警赵柱与刘华副所长率领六名新联防队员乘着蒙蒙的夜色来到了茅草山下。赵柱低声地吩咐道:“同志们,不能吸烟,不能出声喧哗,上山——”
这支训练有方的民警,退伍军人,迅速地敏捷的向山上登去。夜风徐徐,淡淡的月光下他们潜进了山林。谁也没有做声,惟听到轻轻的刷刷的脚步声。赵柱在前,副所长断后,拉开一定的距离向山顶逼近。突然一个人的说话声传来“娘的,他的肚子疼……”
赵柱一挥手,众人等就地收住了脚步,赵柱留神听去,原来是赵梁的说话声:“和叔,我下山看看去,他于得海八成是肠子烂了,怎么一去不回头。”
又传来赵万和的说话声:“梁子,你别在多心烂肺了,你想到哪里去了。”
赵柱一挥手,这群联防队员如虎狼般勇,扑了过去。
赵梁惊道:“谁?”
赵柱厉声道:“我,你柱子哥。”
赵梁惊异不已地问:“柱子哥,你来做什么?”
赵柱道:“梁子,我是这里的片警,茅草山归我这一组管,我还是你的堂哥,有责任劝你与和叔下山吧,我带着你投案自首去。”
赵梁诚惶诚恐地:“柱子哥,你从部队转业来我们镇派出所当民警,我梁子从小都听你的,今天,我还是听你的。于得海那个狗日的……”
赵柱向其它人员一挥手,独自一人走向赵梁,问道:“梁子,于得海,他不在?”
赵梁怒气昂昂地:“他于得海上山不到半个小时装模作样地说肚子疼,他下山去了,半夜了还没有来,我怕?”
赵柱道:“于得海,他惊蛇入草,跑了?于得河呢?”
赵梁道:“在墓坑里。”
赵柱温和地:“梁子,我赵柱的为人你是知道的。”
赵梁道:“持之有故,言之成理,是个怀瑾握瑜的人物。”
赵柱自谦地:“这是对我的抬举,梁子兄弟,我赵柱,今天做的事,好像是出卖了自家的兄弟,还有我的和叔。”
赵万和这才开了口:“柱子,今天叔,你不说,我也会明白的。想立功,想提升。”
赵柱摇摇头道:“叔,你说错了,侄儿出于关爱自家的长辈还有自己的弟兄。可以说我是救你们来了。”
赵万和一声冷笑道:“你这是救我?好,好,这是救我?”
副所长斥道:“救你也罢,害你也好。别再啰唆了,来人,带走。”
赵万和,赵梁低下头绝口不语,几名联防队员将其看守。
赵柱:“墓坑下还是一人,他便是主犯,名叫于得河。”
一名联防队员立于墓坑外缘厉声喊道:“于得河,快上来……”
于得河爬上墓坑,一名民警将其戴上了手铐。
副所长令道:“押下山去。”
星稀月残,浮云飘来,茅草山漆黑漆黑的,公安民警,和联防队将三名盗墓贼押下山来。
茅草山村,孟所长所率的民警与联防队员于村外和张铁柱等人会合。孟所长又作了一番部署,兵分三路扑进村内。
孟所长率数名民警。联防队员来到卫生所的门外,一阵狗咬声也随着响起,卫生所内亮起灯。孟所长一挥手,两名联防队员前去敲门,嘭嘭……开门开门。”
从室内传出赵铁军的问话:“是不是看病的?”
联防队员甲:“快开门,就是看病的。”
门开,孟所长率人扑了进去。孟所长率众人扑进卫生室,赵铁军惊慌万状:“你,你们是?”
孟所长示出证件道:“我们是派出所的,于得水可在这儿?”
赵铁军心有余悸地说:“在,在, 在。”
病床上的于得水揭开了被子滚下地来。一名民警和两名联防队员扑了上去。
孟所长吩咐道:“他还带着伤,我们还要讲人道,钱二呢?”
于得水又惊又怕地:“下午回县城去了。”
孟所长命令道:“把他架走。”
两名联防队员架起于得水向室外走去。孟所长和一名民警又在室内搜索着一番也离开了卫生所。
两名民警和数名联防队员在赵万和的家搜索了一番,什么也没有发现,赵万和的妻子和嬸直吓得索索直抖,连声道:“我不认识钱二,我没见过钱二……”
乘着夜色,赵柱和数名民警联防队员来到赵梁的家门外。
赵柱低声地:“我们都要小心,于得海精通武功,如果他在赵梁的家,一定会负隅顽抗。”
正在这时孟所长率人也赶到这儿,他道:“于得海名传是什么,拳打八县无敌手,双腿能踢百里天。他就是金刚罗汉在国法面前也一定会粉身碎骨的,他乱不了共产党的天。”
赵柱道:“眼下是黑夜,他又在暗处,也不能掉以轻心。”
孟所长:“说得对,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更有力的消灭敌人。赵柱同志,赵梁家可有后门?”
赵柱道:“我虽然与赵梁是堂兄弟,他们的房子是近期修盖的,我从来没来过他们的家,平时也没多注意。”
孟所长道:“好,我带人团团围住整个院子,行动吧。”
赵柱道: “是!”
赵柱一挥手,一名联防队员攀墙而过,很快放开了大门。孟所长于门外立即做了包抄的行动。赵柱率人冲进了院子里。轻移脚步向房前靠近,一名联防队员来到窗下,侧耳细听后,又回身来到赵柱的面前,低声道:“男女做欢,他们在轻轻的斗俏,赵柱大怒,扑向房门,飞起一脚,将房门踢开,赵柱扑进房中,两名联防队员也随后而进。身后的两名联防队员打亮了手电筒,两道灯光射向床上。床上的李雨绝命般一声惊叫:“你,你,你是谁?”
赵柱破口骂道:“李雨,床上可是于得海?”
只见于得海从床上跳了起来,怒声喝道:“赵柱,于爷在此,你敢碰爷一根毫毛。”
赵柱向于得海怒目鄙视道:“于得海,于得海——,你在欺负我的弟弟赵梁,也是欺负我赵柱,更是欺负我们茅草山庄的人,不要走,”
于得海淫笑数声道:“于爷不走,要你老婆韩月陪我,哈哈——”
李雨一声怒骂道:“赵柱,我李雨又不是你的女人。”
赵柱直气的喘不出气来,他破口大骂道:“李雨,李雨,你太放肆了,赵家在茅草山是第一大户人家,赵姓八九百人之多,谁能容得眼里揉着沙子,你李雨不该哇,我的弟弟梁子更不能容忍你招野汉子,我赵柱捍卫的是赵姓人和茅草山人的尊严。”
李雨哭道:“哥,我叫你一声哥,你高抬贵手放走于得海,怪不了他,都怪我李雨。”
赵柱听了李雨这番话,更是愤怒,怒责道:“李雨,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红杏出墙,是个下贱的风尘女人……”
赵柱越说越气,他走到床前,将半仰半坐在床上的李雨,啪啪就是两个耳光。只见于得海腾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一纵身形越过李雨,跳到床下,狰狞地回答:“赵柱,我问你李雨是你的女人吗?你能管得了吗!给我闪开!”
于得海抡拳向赵柱的面部打来,赵柱一扭头让过于得海一拳,抬起右脚向于得海的下腹踢去。于得海没有闪过,差点栽倒。赵柱就势来到乘胜追击,一连又是几脚。“哎哟”几声惨叫,于得海栽倒在地,两名联防队员也扑了上来,将他治服了。孟所长和众民警,联防队员拥起院子,赵柱和两名联防队员将袒露着上体,下部只穿着裤头的于得海拖出房来。
孟所长:“押回所去。
赵柱道:“所长,我不该动手打人,这是我的家事,我实难容忍。”
因此,赵柱也作了书面检讨,这且不说。
孟所长道:“可以理解.”
赵柱道:“留下两名联防队员看守着李雨。”
孟所长:“赵柱同志,你想得很周到。”
赵柱向身边两名联防队员吩咐道:“小陈,小李,你两个死死地看着李雨,别让他自杀了,等赵梁回来,最少要等到天亮。”
孟所长命令道:“其他同志将于得海的衣服一同带回派出所。”
小陈小李道:“是。”
孟所长等人将于得海押出赵梁的院子。
淫乃万恶之首,凡好淫者无不身败名裂。
派出所一个房间,赵柱走进房间,赵梁蹲在那儿,毫无表情看了赵柱,很厌烦地将头转向另一侧。赵柱抽出一支香烟递向张铁梁。心平气和地:“梁子,你现在一定是很恨我,因为是我……”
赵梁一掌打掉了赵柱手上的那支香烟,火冒三尺地嚷道:“赵柱,赵柱都是你干的好事,出卖了我和和叔。你,你就能讨封领赏了。”
赵柱捡起地上的那支香烟,语重心长地:“你是我弟弟,我不是出卖你,是在救你。”
赵梁冷笑道:“是在救我,哈哈,柱子哥,柱子哥,你行哇,是在救我,是把我往大牢里送,算是救我,要是送我去刑场,更算是救我喽,屁话,纯粹是屁话。”
赵柱一针见血地问:“你见到了于得海吗,他为什么没穿衣服。”
赵梁疑惑地抬起头,他站了起来,虽然没有说话,脸上却表现出他已明白了什么。二目中射出了仇怒的眼神他向赵柱深深地看了几眼道:“哥,柱子哥,于得海的衣服?”
赵柱道:“脱在你的床上。”
赵梁沮丧了,木讷地:“脱在我的床上?”
赵柱点点头语重心长道:“有这么一句古训;利者人之所同嗜,害者人之所同畏。利为害影岂不知避。毒酒注满了酒杯,好饮酒的人饮了立即就会死亡,因为他只知道喝酒很快意,却不知道毒酒会伤害人的肠胃。还会杀身夺命,利害是得失之本,得失是成败之源。趋益而避害,爱得而厌失,也是人之常情。如果用羊来引诱老虎,那就是引狼入室一个最愚蠢的人。”
只见赵梁怒不可遏,紧握着双拳,一声怒骂:“于得海,于得海,我不要你的命,就不叫赵梁。”
赵梁向房外扑去。
“站住!“孟所长高大魁梧的身躯出现在门前,他挡住了赵梁的去路。赵梁抬起头向孟所长看了看。
孟所长道:“赵梁,你是个笨蛋,别人把客人请进家去,你为什么引狼入室。”
赵梁羞愧地:“我引狼入室?”
孟所长道:“你赵梁就是引狼入室。”
赵梁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对,我是引狼入室。”
孟所长道:“赵梁,我告诉你,赵柱不是出卖了你与赵万和,是执行他的公务,他是一名民警。”
赵梁道:“他赵柱子是警察我知道,他不该对自己的叔和弟弟下狠手,真是六亲不认?”
孟所长道:“你们好好谈谈,马上放你和赵万和回去,要正确处理好自己的家庭,我还得审讯于得海他们。”
赵柱道:“好,所长,你太忙了,我来审吧。”
孟所长道:“赵柱同志,干公安工作就是忙,只有我们的忙,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的生活。值得,我们值得。”
孟所长笑呵呵地离去。
赵柱温和地:“梁子,你回来坐下,哥和你说话。”
赵梁重回房间,他们对面坐了下来。赵柱取出两只香烟,点燃后递一支给赵梁,二人吸起烟来。
赵柱道:“李雨我不该打她。”
赵梁怒冲冲地:“哥,这样的女人该打。我回去非得剥她一层皮不可,还得离婚。”
赵柱道:“是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做出这般对不起丈夫或妻子的事来,都是让人接受不了,可是……”
赵梁问:“又可是什么?你不能为她讲情。她给我绿帽子带。哥,我赵梁是做绿头王八的人吗?”
赵柱向满脸委屈而又自胜好强的赵梁看了看,关切地说:“梁子,别说是李雨,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就说你吧。赵梁在茅草山庄,在赵家几百口人中也是站得直坐得稳的一个男子汉。为什么,为什么就被钱吸引了诱惑了。或者说去想钱,爱钱,图钱,而忘无所以,做了钱的俘虏、牺牲品。世上有多少女人为了钱失身失节,失志。又有多少男人,因为金钱去苦苦奔波拼命,多少贪官因为钱失官失职,栽进大牢,或者被斩下了脑袋。”
赵梁直着眼在问:“哥,李雨招野汉子,我还有责任?”
赵柱道:“你要负全部责任。是你引狼入室。我问你,她李雨认识于得海吗?”
赵梁道:“不认识。”
赵柱道:“是你将于得海带进你的家,为什么李雨和你结婚有一年了吧?,除了于得海她没招另外的一个野男人。”
赵梁无言可答:“这……”
赵柱又道:“你赵梁,今年二十八岁,第一次被抓来派出所,为什么,因为你伙同于得海偷墓,这是你第一次犯法,为什么你会第一次犯法呢,因为于得海诱惑你用发大财来误导你走向犯法。”
赵梁道:“是于得海…”
赵柱道:“过去你没有能发大财的机会就因为没有遇上了于得海。李雨过去没有失节,也是因为没有遇上挥金如土的于得海来诱骗她。”
赵梁点头道:“哥,说得有些道理。回想起来,对比起来,韩月嫂子好比一块金子,李雨不如一堆狗屎。”
赵柱道:“你呢,也包括我张铁柱,什么都没有比失去气节最可怕。”
赵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一失足,千古恨。”
赵柱道:“孟所长代表公安派出所对你宽容,只是教育,你同样也要对李雨宽容,你要记住,宽大,包容还是有限度的。”
赵梁像个孩子一头趴到张铁柱的怀里,失声痛哭:“哥,哥哇…”
赵柱抱着张铁梁安抚道:“梁子,我的兄弟,咽下这口气吧。”
人生在世,要不断加强自身的道德修养,提高自己的思想境界,坚持做人的基本原则。非分之想不可有,不义之财不可要,非我之物不动心,在钱与财这一要害关口把握住自己。俗语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小人欲有所图,便从物欲上先满足你,拉你下水,最终导致你身败名裂。此时此刻的赵梁终于明白了这个做人的道理,不过时间迟了一大步。
一失足千古恨,今回首悔断肠。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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