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再来一段周七猴子的小故事:
有一天周七因事外出,见路边有一放牛小孩,在水沟里赤着脚玩水,玩得非常开心。周七猴子触景生情,就用小孩戏水时的响声吟道: “闯毒闯毒闯闯毒;” 那小孩马上对答道: “ 那虎那虎那那虎。” 小孩的对答,让周七猴子惊奇了,问道:“谁教你的?” 小孩笑着说:“每天晚上,我睡觉时,常把被子翻起来,然后又盖下去。”最后,周七猴子见穷童聪明,好学,破例地接收为学生。 喘咚喘咚喘喘咚; 翻盖翻盖翻翻盖。 一副平仄 合理,对仗工整,音侓相谐的白语对联出来了。可见,白语对联的艺术价值。
周七猴子讨债
一
一日,事情发生在贾家布行,布行的门前拥挤着许多人,一片喧嚣。
周七爷与张李二位秀才兄弟三人来到这里观看着,人群中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门前如疯如癫,双手扑打着地面,又哭又骂:“天杀的,没有良心的狗东西,你借了我家三千两银子发了迹,成了财主,却癩起帐来,还买通了县官狗生子,害得我儿蹲监坐狱,你天理良心何在?……”
围观的人们纷纷议论,说长道短的都有。
甲:“看这老人,粗布衣裳哪里有这么多的银子借给他人?”
乙:“贾财主财大气粗,家中的金银坠折楼板何能做出赖帐之事,不可思议?”
丙:“五年前贾财主也是穷得叮当响,吃鸡毛找不到避风湾,如今的人,哪还有什么良心,世上的良心早就喂狗了…….”
这位老者道:“如今还有的人,那是狗眼看人低,皆是以貌取人,我姓甄名实,我的儿子名叫甄义,他岳父乏后无子,百十亩的上好土地就被我儿子凊了下来,山高路远,相隔几十里不好耕种,只好卖了,靳丧德这个狗东西和我儿是拜把子的兄弟,就把钱借去了。”
周七听到这里咏道:“真真假,假假真,真真假假不可分。
假的见过九十九,很少见过一个真。
若问真的哪里去?都被豺狼恶狗吞。
人间何时见真理?假人死了留真人。”
李黑问:“老人家,你说贾财主少你的银子可有凭证?”
甄实道:“凭证有是有,只是……”
“自然你有凭证,当众取来,我贾仁德分文不少地归还于你。”
周七爷闻声看去,一个阔财主走出布行,指着甄老汉的鼻子吼道:“你想讹诈我的银子,那是痴心妄想。”
甄老汉怒发冲冠扑向贾仁德,吼道:“你贾仁德,你仁何在,德何在?是丧德,缺德,我和你拼了。”
贾仁德一声冷笑道:“你和我拼了?你一条贱命不如狗,看我不打断你两条腿,就不在下邳出人头地。”
贾仁德向老汉挥掌就打,被李黑伸手搪住。
李黑道:“你这厮好不懂道理,张口不骂白头翁,抬手不打年迈人。”
周七爷道:“有理行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不妨你们就当众说说你们的道理,古人云,其洸洸乎不漏尽,似道,你们各自碗里的水平否?端出来大家一看便分晓。”
甄老汉与贾仁德抢口道:“我先说,我先说……”
张白道:“买茄子还得让三分老,老人家你先说吧。”
贾仁德心中虽然不爽,但是周七猴子与张李二人,也是你知我见,神乎其神,就连刀笔手毛洪也败在他三人之手,他贾仁德在他三人眼里更是不屑一顾。
贾仁德因此不敢发作,甄老汉道出事情的原原本本。
甄实道:“五年前,贾家一贫如洗,我父子凿饮耕食,舍不得花用亲家的银两,借于他做起了布行的生意,几年过去了,他发了财,身裹百万,成了下邳数一无二的大财主。
贾仁德破衣褴缕来到甄家,甄家人热情相待,置酒欢谈。
甄实道:“贤侄,你正是当年,不可坐吃山空,我见你头脑灵活,定是经商的能手。”
贾仁德德道:“多谢伯父的夸奖,愚侄是有舟无水,手无本钱而无可奈何。”
甄义道:“大哥,我那老泰山升天去了,老人家膝下无子,还有良田二十余亩,老岳母今年也驾鹤西游,那田产家业皆是我和内人继承,却有一件难事,也早于大哥说过,与我家相隔甚远不好耕种,还不如卖了吧。”
贾仁德道:“我正是为此事而来,我一个朋友正想以三千两银子连同你岳父的那座四合大院一同买下。”
甄义大喜道:“多谢大哥的帮助,那银子你就先做个本钱吧。”
贾仁德道:“好弟兄帐要清,我立个字据文契吧。”
甄义道:“自是弟兄,这多不好意思。”
甄义之妻取来文房四宝,贾仁德当场就写下了文契。
今年春天
大火冲天烧毁了甄家的房屋,一众街坊邻居奋力灭火,大火虽然扑灭了,整个房舍已是面目全非,一片狼藉,一家人在流泪,在叹息。
甄义自愧不已走进布行,贾仁德急忙以礼相见:“甄贤弟,什么风将你吹来了。”
甄义道:“大哥的布行生意兴隆。”
贾仁德喜笑颜开地:“马马虎虎,马马虎虎,贤弟屋里请,屋里请。”
贾仁德发了财,理所应当归还我们的银两,他却只字不提,我儿子又薄不下来这个面子,正因为这场天灾人祸,才上门讨要。
二人进了布行,甄义便为贾妻见礼:“嫂嫂,小弟甄义这旁有礼。”
贾妻还礼道:“谢谢小叔子,请坐,请坐。”
贾仁德热情地:“快去备酒,我与贤弟痛饮几杯。”
甄义道:“那就打扰了。”
贾仁德满面春风地:“你我弟兄不需如此客套。”
二人进了客厅,分宾主落座。
贾仁德道:“贤弟请。”
甄义道:“大哥请。”
二人推杯换盏开怀痛饮。
看表情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内情是、怀揣鬼胎小人心。甄义喝是酒,靳桑德吃得却是水。
甄义已有几分的醉意,道:“大哥,要不是这场无情火,小弟何能如此非理。”
贾仁德道:“杀人偿命,借债还钱这乃理所当然,小弟你有情有义,来人。”
应声进来两名伙计,取来了银子。
贾仁德道:“贤弟,请你细细清点。”
甄义清点后道:“整整三千两,不错,不错。”
贾仁德道:“贤弟那借条?”
甄义道:“在这里。”
于是甄义取出借条,贾仁德接过一口吞下。
甄义大惊道:“大哥为何将借条吃了?”
贾仁德解释道:“没有贤弟的相帮,我贾仁德何能有今天,贤弟的大恩大德,大哥我终夕不寐,时时不忘,今将借条吞下,便是铭记在心,不忘你相扶相帮之恩。”
甄义笑道:“原来如此,大哥一片用心良苦。”
贾仁德吞下欠条,甄义虽然有些疑惑,经过贾仁德口若悬河一番甜言蜜语,也就不再言语了。
贾仁德道:“贤弟,这三千两银子你只身如何带走,就要伙计备上毛馿驼着银子回奔贵府。”
甄义道:“那就谢谢大哥了。”
甄义亲眼目睹着贾仁德与他的伙计将银子装进口袋里也驮在馿背上。
贾仁德乃是千叮咛万吩咐:“路上小心……”
甄义再次感谢着贾仁德道:“谢谢贾大哥……”
就这样伙计赶馿在前,甄义徒步随后离开了贾家布行。
甄义仍是醉醺醺地紧随着驮银子的馿后,他们走进一条小街。
甄义赶着驴途经一条小街突然迎面闯来一个骑馿的汉子,将甄义闯倒在地,当他从地上站起身来,两条馿都走得无影无踪了。
甄义吓出了一脸的汗,他也清醒了许多,大惊道:“我的银子,我的银子……”
于是他大步流星地向前追去。
甄义又寻找到大街,询问了许多人:“见到我的驴吗……?”
这些人都是摇头晃脑,表示没有看到……
甄义一直追到自己的家门前,见父亲正在面前张望,便语无伦次地问:“爹,馿呢?”
甄老汉愤然道:“你这混小子,三四十岁的人了,连句人话也不会说,爹就是爹,岂能于馿搅和在一起?”
甄义自觉失口,急忙解释道:“爹,儿一时着急,把话没有说清楚。”
甄老汉问:“银子讨要回来了没有?”
甄义道:“贾大哥分文不少都付得清清楚楚,又使伙计赶着毛馿运送,没想到途中竟被一个冒失鬼骑馿闯个跟头,当我从地上爬起来,馿就不见了。”
甄老汉大惊道:“不好,我早就感觉到这个贾仁德是个见异思迁,为富不仁的人物,自从有了钱,心肠变坏了,他是下邳出了名的鬼三刀,也许是他设下的圈套。”
甄义更是着急道:“虽然贾仁德待人奸狡巨猾,我可是他结拜的弟兄,岂能待我这般无义?”
甄老汉道:“我的儿哇,莫以君子之心度小人,见利忘义,为利小人,他们什么样卑鄙之事都是能做出来的。”
甄义吼道:“姓贾的,若是如此灭丧良心,我便与他以命相拼。”
甄老汉连声道:“儿哇,使不得,使不得,有势门前孝子多,有钱能买鬼推磨,贾仁德听人说他还和能害死人的刀笔手毛洪,还有狗县令来往密切。”
甄义火冒三尺,暴跳如雷,道:“无论如何我也要与他理论一番。”
甄义转身向布行跑去,真乃是慌慌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
当甄义跑到布行已是黄昏了,他上气不接下气,抬头一看布行已经关门了,他便敲起门来,并高声叫喊:“贾大哥,贾大哥……”
尽管他如何敲门叫喊,布行里仍是毫无动静,天色渐渐黑下,甄义越发怨愤,忍无可忍,便猛力踢打起门来……”
“有贼。”
突然大门闪放,贾仁德和数名彪形大汉冲出布行,不由分说将甄义拿下。
县大堂 ,县令苟生子升堂,一声吼道:“将人犯甄义给我带上堂来。”
“带人犯甄义。”
众衙役喊起了堂威:“威武。”
甄义披笳带锁被提上堂来,甄义跪下。
苟生子拍了数下惊堂木厉声问道:“堂下可是甄义?”
甄义道:“小民甄义叩见大老爷。”
苟生子:“你可知罪?”
甄义道:“小民安分守己,不知罪犯哪条?”
苟生子猛击惊堂木,发声咆哮道:“好个安分守己?明火执仗地打家劫舍,来人于我大刑侍候。”
甄义连忙辩护道:“老爷,小人冤枉哇,是他贾仁德欠我的三千两银子。”
苟生子:“可有借条和人证?”
甄义道:“人证没有,借条被贾仁德吞下。”
苟生子怒道:“大胆的刁民,给我重打四十大板,押进大牢,按贾财主开来的失单,没收你良田十亩以作赔偿。”
衙役对甄义行刑,甄义高喊“冤枉……”
甄老汉说到伤心处,泪如雨下,贾仁德被钟老汉一番哭诉,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免有些慌张和恐惧,但又恶心难改,只好咬紧牙关道:“你口说无凭,我岂能付你银子,纯属诬告。”
甄老汉与贾仁徳当众相悖争吵。
周七道:“你二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也糊涂起来了,没有个主意。”
甄实:“人在做天在看,天知,地知,你知,他知,神也知,亏心人他最知。我去跳庙,天有灵地有灵,离地三尺有神灵,我若诬赖于你,定要我摔个腿断腰折,你若赖帐昧了良心,更不得好死。”
围观的人中有人道:“天上有云,地上有土,庙里的神都是泥巴塑的,除非是能腾云驾雾才摔不死。”
周七爷道:“庙千万不能跳。”
又有人说:“听先人说过有跳庙之事,不妨就看一看有没有灵验。”
也有人说:“你这是幸灾乐祸……”
甄老汉道:“为了明心,我去跳庙。”
周七和张白李黑齐来阻拦。
周七爷道:“老人家,你要想得开,什么神的鬼的但是骗人的,信不得哇。”
甄实道:“周七爷,你也能说出这番话来,你不是也能改生死簿子吗?看来你也是一个骗子喽。”
周七尴尬起来……
贾仁德道:“那你就先跳。”
甄老汉道:“好,我就先跳。”
贾仁德道:“一言为定。”
甄老汉道:“一言为定。”
甄老汉扯起贾仁德的衣襟便走:“我和你跳庙。”
一众人等纷纷随后而来:“看人跳庙去……”
周七爷一声长叹道:“奇闻俗民唱蠢歌,四丈庙宇纵身落,不顾生死明真心,才叫旁人笑话说。掏出血心鉴真假,蠢愚无知相应多。自身修养欠深造,枉在佛前念弥陀。”
李黑道:“大哥,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哇。”
周七爷感叹地:“走吧,这两个都得救,一个救命,一个救心。”
于是兄弟三人向庙宇赶去。
这是一座城隍庙,高有四丈八尺,石铺地面,十分雄伟,甄老汉怒气昂昂往庙宇上登去,围在庙宇四周的许多百姓无不提心吊胆,议论纷纷,骂声沸腾:“官心不平,民心难服,这乃逼上梁山哇。”
“这么大的年纪,摔个粉身碎骨浑不怕,必定是冤枉了他……”
“老人家别跳了……”
多少百姓呼唤着,一时哭声四起…….
贾仁德举步维艰,他欲想中途而返,站在庙台往下看去。庙前庙后挤成了人疙瘩,犹如悬身半空而头昏目眩,再仔细听去,庙下对他一片骂声:“假仁假义德,没良心的狗东西,摔死他,摔死他……”
贾仁德心里想:“人言可畏,如狼如虎,我若不前,定遭众人唾骂,万人口水汇成河,也会淹死我。”
贾仁德强打精神终于也万分踌躇,沮丧地爬上庙宇的顶颠。
甄实双膝跪下,目中流泪,高声祷告着:“苍天有眼,神仙有灵,我和儿子甄义若是向贾仁德敲诈勒索,今天我跳庙,您就要我摔个脑浆迸裂,死于庙前,嵩高庙耸,人眼看得清楚,贾仁德,你要是借了我三千两银子耍赖不还,这里就是你的死路一条,我跳了。”
贾仁德战战兢兢地说:“老东西你跳吧,黄泉路上你走吧,这么高的庙,摔不死你,我就认了。”
只见甄老汉又一声高呼:“天呐,我甄家父子何从欺过心。”
周七爷和张李三人奋力向庙上登去,并高声呐喊:“老人家,不能跳哇……”
老汉纵身向庙下跳去……
一片惊叫……
一片鲜血,一具尸体,惨不忍睹。
周七张白李黑三兄弟三来到周府,在饮着闷酒,酒饮得越多,内疚的心情更沉重。
周七爷几乎能哭出声来,愧恨地说:“甄老汉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在我们的面前消亡了,只说他是说得气话,没有料想到他真得能做得出来。我恨甄老汉太固执了,更恨那个没有人性的贾仁德,昧着良心……”
李黑拍桌愤然大骂道:“这种人哪来的良心,那是狼心犬肺。”
张白:“大哥,甄家人的公道我们来替他讨还。”
周七:“二弟说得对,路不平众人踩,我一定要管……”
二
一日,天半晴半阴,星月时隐时现,夜风时高时低。
贾仁德坐在一辆马车上,突然马车不走了。
驭手是个年轻人,他一声惊叫滚下车来,贾仁德抬头看去,面前的路中心站着一个头大如斗,身高丈外,披黑穿皂,样貌如鬼如魔。
旁白:其实是李黑扮演的。
贾仁德:“你是何人?”
那魔鬼一声冷笑,笑得狰狞,听得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魔鬼笑后又哭了,哭得令人心寒,凄凄惨惨……
贾仁德一头栽下车来。
那魔鬼又哭又笑向路下的庄稼地走去。
那魔鬼边走边哭道:“不是人来不是仙,甄实冤魂来这边。人无良心天知道,黄土七尺不埋冤……”
突然那魔鬼消失了,除了风声鹤唳,再也没有动静了。
驭手战战兢兢爬到贾绕得的身边,如哭如泣地说:“老爷,俺见鬼了。”
贾仁德几乎要肝胆俱裂,他少气无力地:“这是甄老鬼讨债来了。”
驭手:“从今以后进货别再走夜路了。”
那驭手好不容易才把贾仁德扶上车,到了贾家,驭手把丢魂落魄的贾仁德扶着,架着送进他的住室,室内还亮着微弱的灯火,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便走。当他快走出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来说:“贾老板,我不干了,你再另找人吧。”
几声碎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贾妻这才坐起身来问:“你们怎么了?”
贾仁德仍是心有余悸道:“在路上见鬼了……”
突然梁上有人几声狂笑,贾仁德和妻子举目看去,梁上蹲着一个魔鬼,从头到脚一身白,披头散发,吊睛悬舌,十指如钢钩一般,在那里张牙舞爪。
这是张白扮演的。
贾仁德夫妻二人直吓得魂飞胆丧滚下床来,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鬼老爷,鬼老爷,饶命哇……”
那鬼跳下梁来,在室内哭着跳着唱着:“为人处事讲良心,别昧他人银和金。远损儿孙近损身,留取孬名骂百春。”
那鬼哭唱着走出室去……
不多久,贾仁德又惊又怕,他疯了。
贾仁德整日在长街抛砖砸瓦,疯疯癫癫而一发不可收拾。人流滚滚,熙熙攘攘,贾仁德从人群中拉住一个汉子,高声叫唱:
“叫声仁兄或仁弟,天理良心不可眛,如若不还良心债,猪啃狗嚼千顷地。”
那人支吾着并动起怒来:“你,你是何人?竟如此侮辱于我,我打死你。”
贾仁德哈哈大笑道:“我叫贾仁德,我欠下甄家三千两银子,花了一千两白银买通了县官狗生子,他是狗生的,不是人养的,贪赃枉法。我不但赖了银子,还逼死了我的老仁伯,关押了我的仁弟甄义。我欠帐不还不要脸,要脸必须去还钱,我贾仁德不是人……”
过往的行人前来围观,纷纷,那汉子见他是个疯子,也就不理会了。
甲道:“疯子说得有理,疯子说得有理……”
乙道:“好人不如疯子,好人会说瞎话。”
丙道:“会说瞎话的人就不是好人,说真话做真事的人才是真好人……”
贾疯子好像听懂了一些,他道:“能说瞎话的人都不是好人,好人有好报,坏人丧天良,没有良心就没有人心,没有人心,就断子绝孙。”
贾仁德说到此处,二目流泪,又哭又唱了起来:
“贾仁德我不是人,为何去赖他人银,
流浪街头不如狗,当面镜子照他人。”
周七爷同张白李黑骑着毛驴珊珊来迟,贾仁德这一举一动尽看眼中。
周七爷高歌道:“欠债还钱理当然,莫把良心丟一边,
栩栩一副猪狗像,留下臭名大街前。”
这时有两名衙役来到周七爷面前,道:“周七爷,江南提都和徐州知府视察下邳,还抓捕了贪官苟生子,刘大人令我来请周七爷和二位秀才爷。”
张白:“你弹劾苟生子的信,看来二位大人肯定是收到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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