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还是先说一小段周七猴子的故事:
下邳有这么一个地主,他粗通一点文墨,而又极附庸风雅,一天,他为母亲祝寿,大开宴
席,悬灯结彩,想在门口贴副对联,却又舍不得花钱请人撰写。他突然想到在下邳写字写得
最好的就数周七猴子,他还不收钱,我何不去请他为我老母写副寿联。于是他就去了周七猴
子的家,说明来意,七爷也没有推辞就给写了。
写的是:天增日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
这个老小子摇摇头有些不满意,他说:“七爷,这副寿联好多穷人都用过,我感觉到不太适
合我,我比他们有钱。”
周七猴子笑了笑道:“是的,穷人穿布你穿纱,别人骑驴你骑马。”
老小子说:“我想改个字。我为老母祝寿,天增岁月人增寿的‘人’字如果改成个‘娘’字,
那就恰如其分了,应改得切题才好。”
周七猴子当然要客随主便就把联中的‘人’字该成了‘娘’。
周七爷念了念摇摇头道:“下一句的‘福’字与上联的‘娘’字不对称,不工整,有失联文
的格式。”
老地主道:“能改上联的‘人’字,也就能改下联的‘福’字,‘人’和‘福’不太对称,那
‘娘’和‘爹’不是很对称工整了吗?”
周七猴道:“对称,对称,对的天衣无缝。”
老地主:“就这么改吧。”
于是,周七猴子把上联改为:
天增日月娘增寿
春满乾坤爹满门
周七猴子听了真有些哭笑不得,惊讶地说:“东家,这么改不行呀。”
老地主一本正经地说:“爹对娘不是十分工整吗?太完美不过了。”
严惩人贩子
一
一夜雨来,天明了,雨也停了。多好的天气,草新花新万物欣。
周七爷催驴在前,张白李黑二位秀才骑驴随后,兄弟三人又来赶下邳集,一路的春色,迎面的春风,可是周七爷就是高兴不起来,一是触景生情,二是感慨难控,便高声歌曰:
皱白离情高处切,腻红愁泰静中深。
眼随片片沿流去,恨满枝枝被雨淋。
总得苔遮犹慰意,若教泥污更伤心。
临轩一盏悲春酒,明日池塘是绿阴。
敢问周七爷因何事而烦恼?最近几个月来,远远近近几十村庄陆陆续续发生了许多起丢失孩子的,还有一些妇女失踪的事件,真要这一方人尤其是有孩子的人而提心吊胆。周七爷心系一方百姓的疾苦,能不着急吗?他约见了张白李黑二人,商量如何去抓捕盗童贼,找回被拐骗的孩子,为百姓除此大害,张白和李黑也无计可施。
李黑:“这些盗童贼来了无影,去了无综,脚底无线,如何去找,抓捕不到盗童贼,又如何知道被拐骗的幼童的下落,谈何去解救。”
张白:“还不是望风捕影,大海捞针。”
周七爷:“刘华晋级知府去了徐州,新来的知县据说是捐班出身,还是那个刀笔手毛洪的表弟。”
张白:“有人说毛洪狱毙了。”
周七:“那只是传说,毛洪充军流放三年回来了。”
张白:“吃一堑长一智,也许能学好。”
李黑:“学好?狗改不了吃屎,他的表弟来做县令,那毛洪岂不是如虎添翼。”
周七爷:“也许吧。”
李黑:“这是下邳人的不祥之兆。”
张白:“管他是科班还是捐班,惧而远之,他不犯我,我不犯他。他毛洪,如虎添翼也罢,狐假虎威也罢,邪不压正,各扫门前雪,又能奈我何?”
周七:“二弟说得也是,他是人,我们就和人来往,他要是只虎,你我也不会去与虎谋皮,更不于他同流合污。”
张白:“我有我生活的秘诀,那就是:涩了不走,滑了不站,毒药不吃,王法不犯,他又能奈我何?”
在街头有一个露天茶棚,四周立起几根木柱子,木柱上搭起几条芦席,(遮阳棚);几条板凳,没有茶桌,也是用石头垒起来石台子,上面搭着两块长方形的条石。放着几个茶碗,还有一个茶罐子,一个白胡子老头看守着,有几名乡下赶集的人在喝茶。旁边还有一个中年女子,她没有喝茶,怀里抱着不住哭哭唧唧的婴儿。那女人顶着一副头巾,半掩半遮着她的脸,还不时地抬头张望,像是在等人。
周七爷和张李三人骑驴来到茶棚前,这女人的一举一动被周七爷犀利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他下了驴。
卖茶翁热情地:“周七爷喝茶。”
周七爷笑了笑道:“老爷子,别这么称呼我,在您老的面前还是晚辈子。”
喝茶的人都热情地打着招呼:“周七爷好…….”
那女人抱起孩子急去。
周七爷问:“老爷子,这个女人?”
卖茶老汉:“这女人来过几次,每一次来都抱着一个孩子。只有第一次来向我打听过道。”
周七:“她打听的是什么人?”
卖茶老汉:“刀笔手毛洪。”
周七爷向张白李黑二人示意,二人骑上驴,尾随而去。
大街 上 赶集的人熙熙攘攘,川流不息,那抱孩子的妇女头也不回的穿行在人流中。张白李黑骑着毛驴不时地被人流所阻拦,一转眼间,那抱孩子的妇女便从他二人的视线中消失。
第二天,周七猴子的客厅里周七爷同二位秀才在议商着。
周七:“二位贤弟不要灰心丧气,在下邳已经发现了人贩子的行踪,只要我们不掉以轻心,常备不懈,狐狸尾巴还会露出来的。”
张白;”这女人能去哪里?”
周七爷:“卖茶老汉说的那个线索值得参考,可是我们还得更稳准地查找证据,才能使罪犯认罪服法。”
李黑:“有买的还会有卖的,如果能找到买孩子的,就不愁顺藤摸瓜找不到卖孩子的人贩子。”
周七:“三弟说得对,还有仅靠你我三人的力量在下邳,那是杯水车薪,力不能及的。要张开一张大网,布及整个下邳地区,才能尽捕渗透在深水中的鱼。”
李黑想了想道:“三日后不是大哥你的生日吗?我知道大哥你并不喜欢庆贺寿辰这个陋习,反对铺张浪费。”
张白:“三弟之意我明白了,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在发动民众的力量,撒开大网捕大鱼。”
最后周七爷就一槌定音,道:“好,二位兄弟去张罗吧。”
三日之后,有骑马的,有骑驴的,也有坐车的,还有徒步的,从四面八方而来奔向周府。其中有个人鬼鬼祟祟夹杂在人群中也来到了周府。他是毛洪之子毛龙,受其父之命也是来给周七爷庆寿的。
张白李黑在接客:“客人们,请……”
周七爷满面春风在迎接客人:“张爷请!陈爷请!…….”
众客人:“祝周爷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两名家人在收接礼品,还有一家人在记录诸多礼品。
家人甲:“朱爷字画一副;杨员外美酒一坛…..”
毛龙从他的长袖中取出几根大葱来,家人有些诧异问:“请问客人你是?”
毛龙:“我姓毛名龙,领家父毛洪之命,前来为周七爷贺寿。”
坐在一旁的周七爷接下这几根葱道:“人情淡如水,水虽淡源则长,葱乃百菜之首,有味吃辣,无味吃葱,收下,收下。”
酒席筵前, 一片欢声笑语,一片灯红酒绿……
有人读贺寿词…….
张白读答谢词……..
散席之后,大门前,周七爷、张白、李黑还有几名家人在发放礼品。
周七爷热情地:“谢谢众嘉宾的深情厚谊,礼尚往来,请大家不要推辞。”
那毛龙却被留在最后,周七爷亲自接待。
周七爷:“毛贤侄,谢谢你父子一片盛情。我记得明日是你家父的五十诞辰,我已经备下寿礼,烦侄儿你带回,明日我便登贵府庆贺。”
毛龙有几分的醉意问:“七爷,你馈送的何物重不重?”
周七爷道:“此物是我远路朋友送给我的,产于东海琉球,虽然不能说上价值连城,却是千儿八百两黄金买不来的。”
毛龙:“说来还是宝贝了。”
周七爷绘声绘色地:“此宝贝名如意快活枕,枕着它睡觉,它能把你带到神仙之世界,弹唱舞歌,你想什么就有什么,世上只有雌雄一对,那公的有日本天皇占有,桌子上是个母的。”
毛龙咧嘴笑道:“知我爹还是周七爷,我爹就喜欢母的。那我爹要是枕着它睡觉,有仙女作陪,那就不想我娘了。”
李黑道:“你娘也能枕枕享受享受。”
毛龙:“我娘想的肯定和我爹想的不一样。”
李黑:“你爹想的是九条仙女下凡,你娘想的是八仙过海。”
毛龙摇摇头道:“八仙过海,不能都想,其中还有何仙姑,她是个女的,我娘能想铁拐李,也不会想何仙姑,都是母家伙。”
张白:“你爹和你娘一起枕就热闹了,九条仙女找你爹,八仙中的仙何仙姑和仙女们都是你爹的被中客,八仙中还有七仙,铁拐李,张果老,还有张果老那条神驴去找你娘,那在床上还不打起来。”
毛龙:“都说秀才爷聪明,其实也是个大笨蛋,我爹枕上半夜,我娘枕下半夜,就打不起来了。”
周七爷翘起大拇指道:“还是我毛龙贤侄聪明,真可说是聪明绝顶。”
毛龙:“我先看看,一饱眼福。”
周七爷制止道:“万万不能,此宝贝有两怕,一怕见天日,二怕接地气。你打开包裹此宝贝的黄绸子,或者往地上一放,这个宝贝就一个钱不值了。”
毛龙:“我想走在路上,寻找一棵招风树先枕上一枕,尝尝鲜,看来是不能了。”
周七爷:“说得对,你扛着宝贝,必须一口气跑到家,再累不能歇,更不能打开黄绸子。”
张白李黑已经把桌子上的那宝贝托起来放到毛龙的肩膀上,毛龙试了试道:“我的乖乖,没有一百斤也有七、八十斤。”
周七爷又叮咛了一遍:“千万不能放,一放就上当。”
毛龙:“谢谢三位爷,我记住了。”
毛龙扛起那宝贝大步流星地上了路。
二
毛龙扛起那宝贝,初行时虽然有些沉重,还能坚持,慢慢的,有些艰难起来,将宝贝从左肩换到右肩,走几步再从右肩换到左肩,左左右右,右右左左,两个肩换来换去。
毛龙自言自语道:“娘的,十里路不捎书,什么狗屁宝贝,越走越沉,一不能见天,二不能接地气,这七、八里大路非累死小毛爷不可…….”
毛龙真是举步维艰,一步一把汗,三步十声娘,累屁放了不少,真想放下歇一歇。
耳边响起周七爷的叮咛:“千万不能放,一放就上当…….
一直到了黄昏,毛龙好不容易,一步三寸,三步一尺,连大门槛也迈不过去,一屁股坐在门槛上,这小子爱宝如命,还把那个宝贝死死地抱在怀里。
毛洪夫妻跑来见儿子脸都累黄了,一身汗淋淋的像个落汤鸡,怀里的东西还不肯放。
毛洪:“儿哇,你抱得什么鬼东西?”
毛龙几乎说不出话来:“是宝贝……..如意……快活枕,还是一个母的……是周七猴子送的…….”
毛龙休克过去,毛洪夫妻二人抬过那宝贝,毛妻打开包裹它的黄绸子,原来是一琪残破不全的石磨,上面还有李黑秀才的亲笔几行字。
毛洪念道:“来人不知理,进门喊周七,送你半琪磨,压死狗日的。李黑提写。”
毛妻哭泣道:“周七猴子,周七猴子,还有那个黑脸秀才,你两个天杀的,累死我的儿了。”
再说大路 上 几名前来为周七爷祝寿的三三两两来到路边一棵大树下乘凉。
甲说:“天气好热,歇歇吧。”
乙说:“我们来为周七爷庆寿,回礼比我们送的礼还要重。”
丙说:“周七爷从来就不占别人的便宜。”
丙边说边打开礼包查看,他发现礼包中还有写着字的纸条。大家一看礼包中都有意思相同的字条。
甲读道:“发现有来历不明的儿童,妇女,请与我联系…….”
大家议论起来:“周七爷的苦衷原来在这里了…….”
大家七言八语又议论起来……..
再说周七爷客厅内周七爷与张白、李黑又在议事。
周七:“这一连三天反馈回来的信息不少,同时都指向毛洪,他的嫌疑最大。”
张白:“必须抓住现行,才能要毛洪伏法。”
李黑:“来上任的县令是毛洪的表弟,有了这道保护墙,老贼更有恃无恐了。”
周七爷道:“我自有主意,走,我们去守株待兔。”
白天,张白李黑转悠在毛家的前前后后,洞察着毛家的每一举一动。
夜里张白李黑扮成更夫在打更巡逻,重点还是毛家。
就这样三天三夜过去了。
周七爷和张白李黑也很着急,走进茶馆在喝着闷茶,都表现的郁闷和惆怅。
李黑还发着牢骚:“转悠三天三夜,一事无成,真要人恼火。”
张白:“尤其在夜间,我听到毛洪家有多名孩子的哭闹声,我们白昼都在蹲守,尤其是夜间,这些孩子无法转送,我可以断定这些孩子都是偷来抢来和拐骗来的,毛家就是贩卖妇女和儿童的窝点,或者说是大本营。”
李黑:“仅靠我们去蹲守,能守得住初一,却守不住十五,如果刘大人还在下邳任职,一切都好办了。”
周七:“三弟别灰心丧气,我自有主意。”
李黑:“是啊,都说大哥能神机妙算,聪明过人。言过其实,只不过能在鸡毛蒜皮的小事面前耍点鬼把戏,施些母猪点子,在大事面前只也不过如此,轻松一把草,我和二哥一人一个二百五,大哥你一个人就够得上五百整。”
张白:“三弟,三弟,没大没小的,少说两句。”
周七爷却不在意李黑的恶言恶语,向张李二人又筹划出一个行动谋略来…….
第二天是个避集,街道上人不多,少有几个稀稀拉拉的行人。周七猴子和李黑二兄弟一人手上架着一只鹰,骑着毛驴晃晃悠悠地而来。
有几个人向周七爷和李秀才开起玩笑来。
甲:“周七爷,骑驴又玩鹰,乃双料的玩家。“
乙:“别忘带上你的酒葫芦。”
周七爷微微笑道:“忘不了,忘不了。”
李黑打趣道:“大哥忘记了酒葫芦,就做不成了铁拐李了,要是不骑驴,他就当不成了张果老。”
众人一片欢声笑语,周七爷和李黑二人继续向前走去。还有一群少年儿童在跑前跑后,李黑还有意耍弄他手上的鹰来招引这些孩子,嘁嘁喳喳,顺街走去。毛洪家就在街道上,他们二兄弟来到毛洪的家门前。
毛洪的家的院内有棵梧桐树,树冠如伞,郁郁葱葱甚是茂盛,树叉上有个大大的喜鹊窝,数只喜鹊在枝头上喳喳鸣叫。
周七爷轻声道:“放!”
于是二人放飞了手中的鹰,两只饿鹰扑向毛院内的梧桐树。
两只饿鹰飞扑梧桐树上,各抓捕一只喜鹊就枝头上食杀起来,逃生的喜鹊一片惊惶喊叫,正值孵化幼鹰的时候,难舍幼鸟,飞上飞下,鸣声凄凉…….
周七爷对李黑示意,李黑下了驴前去扣门.
李黑:“有人吗?开门开门…….”
门开了毛洪脸色冰冷走了出来,怒声吼道:“什么人青天白日在喊门叫户?”
毛洪再看,哼了一声道:“原来是李秀才,堂堂的红门秀才,连句人话还不会说,好寒碜人呐。”
李黑怫然作色道:“你的话是怎么说的?”
毛洪:“我的大门外无上锁,有人吗?这话是从何处说起?”
周七爷也跳下驴来道:“毛员外,别得理不饶人,就因我二兄弟的两只鹰飞去你贵府,所以才叩门讨要我们的鹰。”
李黑道:“鹰还是我们借来的,岂能不要。”
毛洪怪眼圆睁,怒气昂昂地:“周老七,周老七,你欺人太甚,原来是你们的恶鹰毁了我的吉祥风水宝地,我要与你们理论理论。”
李黑嗤之以鼻笑道:“你的什么吉祥风水宝地?”
毛洪振振有词地:“梧桐树上落凤凰,我家的梧桐树虽然落的不是凤凰,可是喜鹊,大同小异,岂不是吉祥风水宝地?”
周七道:“毛先生,即使你这就是吉祥风水宝地,将来后人是龙子龙孙,现在不是也摸不着看不见吗?这两只鹰足上有绳锁,已经缠绕你家的梧桐树上,不得脱身,多是五天,少之三天必死无疑,你的梧桐树上有两只死老鹰,岂不是大恶大凶,大不吉利?”
李黑:“大哥所言极妙,鹰去鹊再来,好同一比,逢凶化吉,鹰死于树,主家破人亡之像,凶险莫测。”
毛洪勃然大怒道:“李老黑,李老黑,你巧舌如簧变个法子在骂我。”
周七爷道:“说来你想赖我的鹰?姓毛的,我要强取吗?”
毛洪道:“我量你也不敢。”
李黑道:“市上有卖猪羊牛马的,也有卖五谷杂粮的,还有卖萝卜青菜的,就没有见过卖不敢的。”
毛洪咆哮起来:“周七猴子,周七猴子,走了那狗官刘华,你仗不了势也讹不了人,我要于你见官,现任县太爷苟生子。”
这时已经惊动了一街两巷的街坊人等,纷纷为周七爷助威:“毛洪好无道理……”
“砸开他的门,砸啊…….”
这些民众七手八脚前去破门,毛妻又哭又喊跑出来横身躺在门前,直着嗓子嚎叫着:“周七猴子要人命了……..”
毛洪一溜小跑报官去了。
周七面向公众道:“曲直于理,公道于心,毛洪家中窝藏多名被拐骗的妇女儿童,我们守住毛家的前后院,只要人赃俱获,量他毛洪就是有新任县令他表弟的庇护,也难逃法律的制裁。”
众人齐相应,有几个跑向后院,堵住后门,有几个守其左右。
毛洪一口气跑到大堂上,装腔作势地哭了起来。
一个歪头耷脑的官模样的人端坐堂上,他就是新上任的县令名苟生子,这个县令为什么起这个怪名子,说起来还有段故事呢…….
从苟家楼走出一家员外,人过中年,三短身材,面如干枣,色如秋茄,一双贼眼,散光流射,还留着如乱草般的胡须,身前身后跑着两条狗。两名家丁跟随左右。
他名苟环生,苟环生带着恶奴,吆唤着狗出离了狗家窝,走向荒郊野外。
原野无垠,展望无际,麦苗如韭,一片碧绿。
苟环生和恶奴们人欢狗也欢,他们在游春踏青。远远地看见田中有挖野菜的几名村姑。
苟环生:“走,看看去,有没有苟爷我能看得上的俊丫头。”
恶奴们:“是!”
于是他们向这几名村姑走去。
这几名村姑也看见了这群人狗,情不自禁地警惕起来。
一个年龄稍大的村姑叫曹英道:“狗来了,快走。”
曹英和几名村姑欲去,却被苟环生和他的恶奴们拦住了去路。
苟环生(下流地)笑着说:“站住,让苟爷看看,谁长得俊。”
曹英她们就要夺路而逃,苟环生向狗一示意,这两条恶狗,几声狂叫,呲牙咧嘴向村姑们扑去。年龄小的直吓得哭爹喊娘,缩成一团。
曹英被狗扑倒在地,便哭骂起来:“从狗窝里出来的狗东西,你们不得好死…….”
苟环生喝退了他的恶狗,一把将曹英扯了起来,看了看,赞不绝口地:“高山出俊马,鸡窝里也能孵出凤凰来,好俊的丫头,苟爷我看上了……”
数日后,苟环生安然自得地坐在客厅里,活动着他那两条二郎腿,嘴里哼着连他自己都听不懂的怪腔怪调:“七月里飘雪花,十八大姐到我家,不当娘来不当妈,心疼孙子是奶奶她……”
这时他的一个恶奴背着个红布包袱气急败坏地进了客厅,苟环生一看急了。
苟环生:“聘礼怎么拿回来了?”
恶奴哭丧着脸说:“曹英的爹曹斜子不答应,说什么,你五十三,她丫头才十六。”
苟环生跳了起来,破口大骂道:“好不知趣的曹斜子,当年刘备东吴招赘,也不是二十年前三十三吗?他女儿要不是十六岁,66;76,我娶来当妈当奶奶,什么是妾?小妾,顾名思义,就是小婆子。”
恶奴:“老爷,您身边的少奶奶就八房了,再讨个老九,忙得过来吗?”
苟环生(大骂)放屁,朝廷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苟爷我十房九房不算多。只要苟爷想要的东西没有要不到的,付过耳来……”
二恶人咬起耳朵来……
就在当天黄昏 一条死狗放在曹家的大门前,几名恶奴从家内拖出哭死哭活的曹英:“爹呀,娘哇…..”
曹斜子和妻子又哭又喊追了出来:“凭什么抢我的女儿…….”
恶奴:“曹斜子你打死了我家老爷的狗,就得拿你女儿来抵。”
曹斜子(哭辩)我何时打死你苟家的狗了,你们还讲理不讲理?”
恶奴:“这就是理…….”
曹英后生一子,起名苟(狗)生子,现在他苟爹花了三千两银子捐了一个七品县令坐下邳。
过去的事就不再多说了,只说大堂 上 毛洪信口雌黄说了一通……
苟生子一声令下:“将周七猴子给我拿来!”
“不要拿,我来了。”
周七猴子大义凛然地走上大堂。
这时一名衙役跑至大堂(高声):“老爷,有张白秀才从徐州府搬来知府大人刘华,搜查了毛家,查获出三名还没有卖出手的妇女和四名被拐骗的儿童……”
毛洪一头栽倒在大堂上
请看下章:周七猴子讨债
本网所有发布的剧本均为本站或编剧会员原创作品,依法受法律保护,未经本网或编剧作者本人同意,严禁以任何形式转载或者改编,一但发现必追究法律责任。 原创剧本网(juben108.com)版权所有,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UserData} {$CompanyDa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