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开篇小故事,说的是:
下邳羊山前有个不学无术的小伙子,姓胡名来,上了三天学就逃学了,有人说他是个大老粗,文盲不识字。他不高兴,更不服气,他说他不是流氓,他还上过三天学。
胡来一天到晚吊儿郎当的,家里还有一盘杂货店,其父母在辛苦经营来维持这个家,养活这个游手好闲的胡来,他一年年在长大,好像也长些本事,那就是装起斯文来,虽然是腹无半滴墨水,却好装模作样充当文化人,拾人牙慧,鹦鹉学舌,还常常弄起不少的笑话来。
胡来已经二十多岁了,他父母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不能断了香火,求亲戚拜朋友为他说个媳妇,他们家是驴屎蛋排碟子,外面光,又住在街上,有店有铺,也算是说成了,他父母亲很高兴,胡来更欢喜的不得了。喜期也定了下来,他也该洞房花烛夜了。他突然想起去年他的一个表哥结婚,门上就贴着“洞房花烛夜”的喜联,他却一个字也不认识,他悄悄问了一个小学生念给他听的。他想等我结婚时也一定请人写洞房花烛夜。所以他把结婚时称作“洞房花烛夜”,他认为这就是结婚最好的形容词。
对,洞房花烛夜,皆大欢喜。喜期到了,胡来想该请文化人写喜联了,必须请下邳最牛的周七爷,他是神笔,再顺便写上请柬,好请亲戚朋友来贺喜。
胡来一大清早扛着一坛酒来到周府,见到了周七猴子,很礼貌地说明来意。
胡来说:“周七爷,你是写字的能人,我明天就是洞房花烛夜了,请你老人家就给我写一张大大的洞房花烛夜。”
周七猴子也认识这个好装酸的胡来,写就写吧,周七爷挥笔写下了:洞房花烛夜。
胡来又说:“七爷,你老辛苦了,再给我写三十张敬请我洞房花烛夜,光临指导”的请柬。
周七爷问:“你开业?”
胡来笑了笑道:“洞房花烛夜,就是这回事,也算是开业吧,等我洞房花烛夜后,一定再送给你老大大的一坛好酒,好孝敬孝敬你老人家。”
有人要问胡来怎么会想起“敬请光临指导”这几个字呢?。”
原来他上个月看到前街熊二麻子开了一家甜油作坊,好多人都来祝贺,熊二麻子就是这么说的:“敬请光临指导”。”
他感觉到这句话里一定有学问,还迎来一阵鼓掌,这句话用在我洞房花烛夜里一定会被贺喜的人感觉到我有学问,还是大学问。
周七猴子也就真逢场作戏给他写了几十张,请柬是这么写的:“我二人于-年-月-日,举行“洞房花烛夜”敬请光临指导的这样语句。结果就闹出笑话来了,结婚的那天,就有几个爱开玩笑的客人,拿着手中的请柬,于小两口新婚之夜,赖在新房里死活不走,乱开玩笑,把一惯内向害羞的新娘子气得要死。要不是胡来的父母陪礼,事情还不知闹到何时。婚后,新娘子认为跟这样的男人生活下去,日后还会有多少类似的笑话和烦恼,其结果吵闹不止,不几天就回娘家去了,再也没有回来。
大街审铜钱
一
这一日,天色晴朗,风轻日丽。周七爷和张白李黑二位秀才再次去游瑶湾镇,上次因为一个石婆婆说话而中途止步,这次又来了。三人兴致勃勃,正往前行,见路边有一盲人在啼哭。又见盲人一条腿上鲜血直流,裤子也破了一条长口子,三人跳下路来,起来询问这盲人。
周七爷问:“先生,你为何啼哭?”
盲人道:“人无目乃地狱之人,我拄着明杆来赶瑶湾集,却遇三三名泼皮还带着一条狗把我咬了,三个没有人性之徒,不屑一顾,扬长而去。”
盲人说到这里又痛哭起来。
周七爷勃然大怒道:“好无教养的泼皮,奔何处去了?”
盲人哭道:“奔这条大路也去了瑶湾镇的方向。”
周七爷从囊中取出几吊钱交给张白道:“二位贤弟,我们来的路上见有一药房,你二人将这先生送去疗伤,再给先生几吊钱买条裤子,我去追赶那三泼皮。”
周七爷上馿急急而去,追赶有数里也没有发现泼皮的踪影,来到了一条大河边,他自言自语道:“我就是追赶上那泼皮,又无人指证,我也奈何不了于他们。”
周七爷下了馿,见河上有座桥,不远还有几棵树,便把馿拴在树上,走上桥来,他立于桥头,看着桥下的流水,潺潺流淌,千古如斯。再看堤上杨柳成阴,岸下桃花杏花姹紫嫣红。不由的来了诗兴,高声歌曰:
“自是寻春桥头立,不须惆怅爱芳时。
东风轻摇花香远,绿叶成阴红满枝。”
正在这时张白李黑也骑馿来到了桥下,主人熟悉,那馿也不陌生,周七爷的馿拴在桥旁的一棵树上,那里还有几棵树,张李也正要拴在那里。人有人言,兽有兽语,三条馿喊叫起来。
周七爷问:“事情办好了?”
李黑道:“只是软组织撕开一条口子,也无大碍,又给了他五吊钱,那盲人很可怜的,还一再感谢我们三个。”
周七爷道:“人行好事莫问前程。”
正在这时从桥下来了三个公子模样的人,头上戴着青毡帽,各有一条长辫子,一个红脸,一个黄脸,还有一个奸白脸,都穿着新鲜的处袍短衫,一个提着鸟笼子,一个手上架着一只鹰,那一个牵着一条如牛犊子一般的大花狗。嫑问了这三小子二十上下岁,都不是什么好鸟。
三个小子听得馿叫都收住了脚步,向桥旁那馿看了看,又向桥上的周七爷和张白李黑看了两眼,低声呱唧了几句就向馿走去。
张白向李黑低声道:“老三,你看这三个小子是不是伤害盲人的泼皮?”
周七爷一声冷笑道:“盲人又不在,你我也奈何不了他,先不要声张,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三人向那三个泼皮看去,三个小子来到馿的面前,在馿眼里泼皮无赖见过不少,不足为奇,就是那个红脸小子手里牵着的那条狗却有些胆怯,不停的打着响鼻,那狗却不示弱,本来就是狗仗人势,它扑向周七爷骑的那条馿。馿想逃跑无奈挣脱不了缰绳,恶狗疯狂地嘶叫着去扑咬那馿。牛怕头,馿怕腚,牛的防身武器就是它的两支角,牛角长在牛头上,所以防备牛的进攻便是牛的头部。那馿唯一的防身的武器就是它的两条后腿,那恶狗向它扑来,也只有用它的两条后腿来对付那狗了。那馿转过屁股,奋力蹬起两条后腿踢向那恶狗。那狗的头部被重重地踢了一蹄子,着实也被踢得不轻,它被馿踢有数尺远,一声惨叫就直挺挺地睡在地上不动了。
那红脸小子好像死了亲爹一般,抱着狗头可就直着嗓子哭开了:“我的朵朵,我的朵朵…..”
他怎么哭起朵朵来了?这条狗是条花狗,身上长着花朵般的花纹,这小子给他起了一个朵朵的名子。他爱狗如命,便于它朝夕为伴。
这小子有口吃的小残疾,平时说话就吐字不清楚,这是他的爱犬,被馿踢成这副模样,能不着急吗?他哭的是朵朵,听起来就成了他的爹爹。
这小子还口口声声地哭着说:“你的馿踢…踢死了我的…爹爹,得偿…..得偿我爹爹的命,要不偿命…….我就……我就把你的馿牵回家,去做……去做….我的爹爹…..”
李黑听着听着也听得糊涂了,他问张白道:“这小子怎么把狗叫爹爹,他的爹爹死了,要老七的馿去做他的爹爹?”
张白道:“狗是他的前爹爹,馿是他的后爹爹,说来他的姑姨娘舅都不是人类了?”
周七爷道:“这个人情我还得做,我的馿去做人家的爹爹了,这几十里大路我又如何走回去?”
李黑道:“那就安步当车,不,不是车是馿了。”
张白重复了一句道:“安步当馿,馿?”
周七爷道:“那我就骑李老三的馿,让他去安步当馿吧。”
三人大笑起来。
再说红脸小子结结巴巴地哭着嚎着,那个奸白脸却也听得高兴起来,幸灾乐祸地说:“老三,朵朵是你的亲朵朵,这馿是别人的馿,不是你的朵朵,就是牵到你家有做不了你的朵朵。”
那个红脸哭着道:“爹爹…..是我的亲爹爹,我也知道….知道馿是别人的馿,不,不是….我爹爹。那也不能便宜了它。”
那个黑脸也凑上来道:“全当你的亲朵朵,你又如何不能便宜了它?”
红脸还理直气壮地说:“就….就打不是亲爹爹,就让我娘…..骑着它。”
黑脸道:“你娘好厉害,还敢骑你亲爹爹。别让你娘掉下来,不是骑馿是骑她。”
结巴口吃耳朵不吃,他哪还愿意,破口大骂道:“你两个狗娘养的,敢…..敢骂我。”
黑脸狡辩道:“我几时骂了你,你说朵朵是你爹爹。”
那红脸直气的抓耳挠腮更说不出话来,他一张高粱饼的脸涨得更红了,他暴跳如雷道:“爹爹是……是你爹爹,爹爹是….不是你爹爹……是我爹爹”
奸白脸道:“朵朵是你爹爹,这馿也是你爹爹,没有一个与你争。”
红脸小子可气坏了,咆哮道:“我的,……我得揍人。”
红脸小子身材高大,扑向黑脸和奸白脸……
桥上的周七爷,尤其是李黑不亦乐乎,手舞足蹈起来,那三个小子打得不可开交,踩毁了鸟笼子,鸟也飞了,扯断了鹰腿上的绳,那鹰也不辞而别,双翅一展,飞向来蓝天。再看那狗,都说狗有九条命,刚才馿蹄子是踢在它的头上,给踢懵了,就好比人休克了,过了这会它苏醒过来。
狗没有死,奸白脸和黑脸的两个小子鸟和鹰却飞走了,他们也打够了,一个个垂头丧气,最后还是奸白脸拿出了主意,说什么:“事起有因,我们就要馿来赔偿我们的损失。”
黑脸道:“馿又没有钱财来赔偿我们。”
奸白脸一声冷笑道:“桥上那三个一定是馿的主人,我们牵他们的馿,他们能眼看着我们牵吗?我们就要他赔偿我们的鹰和鸟。”
红脸小子向桥上的周七爷他们三人看来几眼道:“虽然这三个不像是本地人,从穿衣打扮上看也是公子爷,我们三怕不是对手。”
奸白脸把胸脯拍了拍道:“在瑶湾镇我们是爷,他们都是孙子,即使三打三势不力敌,打个招呼,虽然说不是调兵遣将,集合三五十个泼皮无赖还不是轻如吹灰,易如反掌。再说他们即使强龙也斗不过我们这摊地头蛇。”
红脸和黑脸的一蹴而就,他们就从树上解下馿的缰绳,牵馿欲走。桥上的周七爷他们三人看的清清楚楚。岂能再不去理会?尤其是李黑火冒三尺,一声高吼:“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行窃,还有没有王法?”
周七爷和张白李黑下了桥,拦住了这三个泼皮。李黑飞起一脚将牵他的馿的奸白脸在地。好个奸白脸哪还愿意,他跳起身来咆哮道:“你敢打爷。”
李黑一声冷笑道:“你要是爷,我就是祖宗了。实逼处此,尔等如此飞扬跋扈,我能不管管你吗?把馿放下,给我滚。”
周七爷来到牵他馿的红脸面前道:“青年人如此不守规矩,来日短,去日长。伤天理,丧天良,天不容,地不载。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们自己。人生的路只有两条……”
红脸的汉子把头摇的好像个货郎鼓,结巴说话本来就难,遇到急处就更结巴不出来了。他说句话真比吃屎还要难,他道:“你,你说错了…..出,出,出门是….千条路。”
周七爷道:“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生路,一条是死路。做好人,行好事,是条生路。做坏人,行坏事,是条死路。”
那红脸还要说什么,周七爷已经把馿缰绳夺了过来。那个黑脸别看说话雄,这时候比谁都怂,他见势不妙丢下馿缰绳呆呆地站在那里而一言蔽之:“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李黑还要说什么被周七爷劝下道:“老三,算了吧,饶人算之本,输人算之机。”
张白捡起馿缰绳,向这三个泼皮愤然道:“但将两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
这三个泼皮也有自知之明,尤其那李黑威武雄壮,气势咄咄逼人,不能对敌,好汉不吃眼前亏,便灰溜溜地走开了。
李黑看着这三个小子的背影,嗤之以鼻道:“真是不堪一击。”
张白道:“这三个都不是什么好鸟,走路画圈贼心不退的家伙。”
周七爷道:“走,跟着他们看看还能生出什么坏蛋来。”
二
古人云:富而好礼,孔子所诲;为富不仁,孟子所戒。盖仁足以长福而消祸,礼足以守成而防败。
怙富而好凌人,子羽已窥于子晢;富而不骄者鲜,史鱼深警于公叔。
庆封之富非赏实殃,晏子之富如帛有幅。
去其骄,绝其吝,惩其忿,庶几保九畴之福。
说这些只能要有知识有修养有城府的人为做人的座右铭,对这些泼皮无赖来言,一来他们没有知识,听不懂,好比对牛弹琴。就是能听得懂,要恶人行善,何不是与虎谋皮。就拿这三个泼皮来说,还不是嘴上抹石灰,那是白谈(痰),依然是我行我素,做他的坏事。要他学好,很难很难,莫非要脱胎换骨,也许让他受到严厉的打击后才能有些收敛,这也还是一个未知数?
闲言少叙。
再说这三个泼皮生就的游手好闲,又生活在富家,饭来张口,水来湿手,肩不挑担,手不提篮,这种恶习是难改的。这一日,他们又鱼找鱼,虾找虾约到一起来去赶下邳集。在集市不管是老弱妇幼,如入无人之境,横冲直闯着。大逢集人千人万的,撞得许多人东倒西歪,不时地被人咒骂着。
正是:
冷眼看螃蟹,横行有几时?
突然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被三个泼皮撞倒在地,她胳膊上还挎着不大的竹篮子,也被撞落在身旁。那少女急忙去护她的篮子,一块猪肉掉在地上,一个脏兮兮的红布疙瘩却被一个黄面皮的泼皮踩在脚下。
那少女哀求着说:“你这爷踩了我的钱。”
黄面泼皮弯腰捡起红布包儿展开一看果然是钱,他皮笑肉不笑道:“是你的钱?你喊它答应吗?”
少女不由分说就去泼皮手中去夺,一边用力夺一边哭着道:“这是我娘的救命钱……”
突然有人一声大喝:“把钱还给这丫头。”
泼皮们闻声看去,原来是张白李黑二位秀才。三个泼皮向二位秀才不屑一顾地看了看。
红面泼皮道:“秀才爷也管得宽了吧,看这丫头穿的不值一刀火纸钱,哪来的这一包钱,少说也有上百枚。”
黄面泼皮笑吟吟地说:“不是吹嘘,我家的金银能坠折楼板,铜钱更不用说,篓子装,筐子盛,用起来从来不数数。”
这少女哭道:“我娘病得卧床不起,是舅舅借给的一百文钱,好给娘看病。”
这时周七爷骑着毛驴口中作歌而来:
“下邳人,下邳人,诸子百家下邳人。
有虎也有狗,有凤也有禽。
有理街道多君子,无理河道出小人。
当年韩信遭其辱,今出孬种能讹人。”
众人皆喜,纷纷道:“周七爷来了,周七爷来了……”
周七爷下了驴道:“什么人在此大吼大叫?”
有人对这少女道:“周七爷来了,快请他为你伸张正义。”
少女道:“是不是白能审人,夜能审鬼,还能改生死簿的周七爷?”
有人道:“正是能救苦救难的周七爷。”
这少女扑通跪在周七爷面前泣不成声道:“七老爷,救救我娘吧,这钱是我从舅舅那借来的,是娘的救命钱哇……”
那三个泼皮还在咋咋呼呼地:“钱是我们的,看你穷样子,别说有钱,那是二三月榆树钱子…….”
周七爷装模作样地说:“ 好吧,你说钱是你的,她说钱是她的,我问问钱,它知道它是谁的。”
周七爷这不占篇幅的话说的人一阵哄然大笑,其中有人问:“周七爷,铜钱铜钱,没有嘴,岂能说话?”
张白拢上前来道:“七爷能要石人说话,要这铜钱说话,一定能做得到。”
李黑也敲起了边鼓道:“七爷要做的事,保证能做到,水到渠成。”
周七爷把手伸向还死攥着钱布包的黄脸泼皮,道:“ 把钱拿来,我要与它问话。”
黄脸泼皮无奈将钱布包递于周七爷,周七爷向这钱布包不屑一顾地展开看了看道:“如此尘垢满身脏兮兮的,不去洗垢净面怎好见我。”
“洗垢净面?”知七爷者,张白李黑也。二人急忙去一家提来一个火炉子,一支装着半盆水的铜盆,来到街前周七爷的面前放下。周七爷把铜钱放在铜盆的水里,然后再放在火炉是蒸煮。
周七爷公审铜钱在下邳街上传开了,谁不想来看个稀奇,一下子,人千人万,里三层1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时间不大,铜盆里的水沸腾起来,周七爷神秘兮兮地侧耳听了听道:“原来你是杀猪的马屠户的钱,好,好,我立即去唤你的主人马屠户。”
“不要唤我来了。”马屠户挤过人群来到周七爷的面前,弯腰施礼。
周七爷问:“你是马屠户,你们三方,还有这一百枚铜钱,我要问你们的话如实回答,不得谎言欺骗于我。”
这些人回答:“是!”
周七爷道:“报出姓名来。”
黄脸泼皮道:“我叫刘勇。”
红脸泼皮道:“我叫顾义。”
黑脸泼皮道:“我叫高奎。”
少女道:“我叫秋儿。”
周七爷一板三眼地说:“钱是谁的报出名来。”
黄脸刘勇抢口说:“钱是我的。”
周七爷问:“你的钱是装在哪里的?”
刘勇说:“装在我袍子的口袋里。”
周七爷一声冷笑道:“这包铜钱的红布油腥气扑鼻,脏兮兮的,众人等看看刘勇的素白袍子和口袋可被油腻污染了吗?”
张白李黑还有几个赶集的人看了看道:“没有一丝一毫的污染。”
少女道:“铜钱是借我舅舅的。”
周七爷问:“你的舅舅可是马屠户?”
少女回答道:“正是。”
马屠户急忙回答:“我是一个杀猪的,这一百枚铜钱是我早晨卖肉的钱。小人的姐姐病了,秋儿是我的外甥女,我把卖肉的一百枚铜钱给她拿去为我老姐姐买药疗病,还给她一块肉。”
周七爷道:“我再问问铜钱。”
周七爷又向铜盆听了听,口中念念有词道:
“世上脏物莫比钱,都说钱脏脏是钱。
君子求钱钱不脏,歹人图钱是孽钱。”
周七街前审铜钱,能辨黑白方和圆。
泼皮赖钱遭人骂,无妄想钱名不全。”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 教化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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