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土地庙前送赌鬼 青龙镇面貌全新
说得是:
家有一老,胜如一宝,
千千有头,万万有脑。
常自洁老人和几名青年人还在交谈着。
常洪财道:“大事做不了,小事又不做,这是自由主义。”
何强道:“爷爷曾经说过,为着自己的小利益去祸害周边的人,这种争夺不可要,为着国家的发展,为了民族的崛起,必须争强夺胜,两种争夺是有区别的。”
常自洁道:“古时候有个和尚名叫慧律的法师,他作过这么一首诗;荣耻纷纷在眼前,不如安身且随缘。身贫少虑为清福,名重山丘长业宽。淡饭犹堪充一饱,锦衣哪得几千年。世间最大唯生死,白玉黄金也枉然。这个和尚幸亏是个古人,要是活在今天,那是落后到了极端,他想到的只是自己能有饱腹就满足了,他厌世不想做官。做官又哪点不好,包老爷做了宰相,是个铁面无私的清官,流芳千古。身贫少虑,这四个字就是懒汉哲学,为什么不去争取富裕,全民的富裕,普天下人民的幸福呢?”
常存道:“我们青龙镇的老百姓过去连饭也吃不饱,现在呢?人能饱腹,可不能是最后的目的,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是个很长远的事业。在全县要争先创先。”
常自洁道:“能争创全省全国第一又为何不好?全世界第一岂不更美?做个军人能打胜仗,做个运动员能夺冠,做个科学家能攀登科学巅峰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何大民五省夺魁是青龙镇人民的光荣,又有何不好,我们文体学校能培育出大批的体坛新星,文坛明星又有何不好?。”
他们一直谈了许多学校的事,青龙镇的事,发展的事。
正是;
风声雨声声声入耳,国事家事事事当心。
最后老人又和青年们说到体育学校上来,还制定出完整的科学的合理的建校新的方案。
何强和白洁举行结婚典礼,张灯结彩十分隆重,亲朋好友都来庆贺,常自洁,季香兰是主持人,何大民是主办人,常洪财是操办人。秀秀可没有参加他们的婚礼,派去公司的代表以公司的名义,按公司的惯例,本公司的职工婚出嫁娶带去五百元的彩礼和两只花篮。这种刁钻古怪的交往成了传奇的故事,青龙镇最老的老人说:“爷爷的爷爷也从来没有听说或传说过,稀里糊涂婚姻交往竟发生在这辈人的身上,白洁亲自上门请了三次,白媛很是为难,啼笑皆非,还是去了。常洪财不记前仇率领文体学校的乐队和演出队全队出动,从头一天下午就登台开演了。这是何强的第三次结婚,第一次愁,第二次忧,第三次才算喜。愁的时候,一不用轿,二不用车,三没有请鼓乐,四没有办酒席。别人结婚无限喜,何强结婚却是夜夜愁,愁在哪里?秀秀和何大民乃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她根本不想嫁给何强,因为秀秀自幼父母双亡是姑妈带大成人,何大民因赌博被拘留十五天,姑妈一恼二气强行将她嫁给了何强,真成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无人不为秀秀喊冤叫屈。别人都劝何强别在做这个黄粱美梦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连何强的父母亲也是说:“死了这个心吧,秀秀不会跟你安心过日子的……”
何强他是跌倒拾了块狗头金死活也舍不得丢手,因此何强的父母亲也就不再理会了。何强自己动手就这样草草地将秀秀搬娶进家来,哪里知道,当天夜里秀秀就和何强定下了互不侵犯条约,白天吃饭在一锅,夜里睡觉不一床。论文的,秀秀要不是姑妈家里穷,现在不读北大也定在清华上学,是县重点高中的第一名,何强说不过她。论武的,秀秀身材高大少说也比何强高上二十公分,还跟何大民学过武术,三个何强也不是秀秀的对手。何强他只能望洋兴叹,急出了一场汗也换不到二两油,所以秀秀的姑妈当着何强的面服了毒药何强没有阻拦,他们结婚一年多,何强只看到秀秀换了一次衣服,差点成了足球,被秀秀踢得满屋乱滚。后来秀秀嫁给了何大民,天知地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秀秀仍然是处女之身。何强的第二次结婚上文已经说过不再重敍,人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还有的说无巧不成书,何强与秀秀这等的夫妻生活如何能怀孕呢?社会上的人乱说一通,何强本身生的其貌不扬,怀疑他不是个正常人,也许没有生育能力?巧,奇,冤,就能发生在何强的身上,也让人说准了,何强果然没有生育能力。昙花一现,三更灯火五更鸡,和白媛的婚姻也就短暂的结束了,白白地双手奉送给了常洪财。
这才叫:
仇报仇来冤报冤,天理循环理当然。
三年大牢不白坐,何强陪罪送白媛。
闲言少扯书归正传,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白洁穿着婚纱打扮的花枝招展,虽然不能说是有倾国之容,沉鱼落雁之貌,白洁确实是个漂亮的女人,人是衣马是鞍,这么个乔装打扮更是美上添美,锦上添花,与何强走向院庭无不拍手叫好。院中央摆放着一张大方桌,桌上摆设着何氏祖先的牌位。主办人常洪财迎上前来一声呐喊:“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何强,白洁的结婚典礼正式开始。”
何强,白洁走到大桌前,院子里挤满了闹喜的人,多半是半大的孩子和年轻的妇女,爆发出一片喝彩声。常洪财站在大桌旁郑重其事地高声道:“首先告诫大家,因为新娘有特别原因,只能动口不能动手。”
“什么原因讲清楚……”闹喜的人发出阵阵质问。
常洪财道:“个人隐私恕不能相告。”
“我们明白了,双喜临门…….”
常洪财大声呐喊:“一拜天地。”
何强道:“洪财兄弟,旧规矩能不能改一改?”
常洪财莫名其妙了,便问:“怎么改?”
何强道:“天这么高,不该刮风它刮风,不该下雨它下雨,反复无常给人们带来多少自然灾害,地这么厚,库藏着许多宝矿,你不采它就不往外吐,还经常给人类找麻烦,唐山一次地震一下子就死了几十万人,天地都不值得人们去拜它。”
常洪财为难地问:“先拜谁?”
何强道:“第一个当拜的人是常爷爷,季奶奶,没有二位老人对我们的培养,教育,呵护,我们能有今天吗,青龙镇又能有今天吗?他们是可恭可敬可拜的人。”
常洪财恍然大悟道:“何强哥你说的太对了,爷爷,奶奶才是我们的亲人,我们的恩人,青龙镇的造福人。”
何大民跳上桌子激情演绎地倡导着:“凡是有良心的青龙镇人向我们可亲可敬可拜的爷爷,奶奶三鞠躬。”
常自洁和季香兰走到人中央便来制止,众人一心向二位老人郑重地三鞠躬,老人十分激动,感谢不已地:“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正是:
宁守浑噩而黜聪明,留些正气还天地;
宁谢纷华而甘澹泊,遗个清白在乾坤。
夜深人静,常自洁和季香兰办完了何强的婚礼已是很累了,他们回奔家来,身体虽然疲惫心里却是乐滋滋的。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聊着。
常自洁心有感慨地说:“人活着只去追求金钱和权力太没有意思了,金碑银碑不如老百姓的口碑。我知足了。”
季香兰道:“如果天下的人都能胸中常存一颗善良的心,那么世界就会变得美好,毫无缺陷。如果天下的人胸怀中常常保持着博大平坦,那么世界变得和睦毫无险恶之人。”
常自洁道:“一个人能施惠予人,但要责其回报,不仅原来的好意俱灰飞烟灭,且表现了自己人格的低下。一个人发自内心的真诚施舍,不是为了扬名,而是真诚相助,自然不会产生有求于对方回报的念头。我回到青龙镇,看到这里的人旧恶习不改,把宝贵的时间,宝贵的金钱都消亡在赌博之中。这样发展下去,什么时候也富不起来,赌,能使人赌穷,穷断根。我很着急,见死岂能不救?当时我很消沉,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眼不见气不生,一走了之。转念又一想我是从青龙山因赌博而家破人亡,逼上梁山参加了革命。不能好了疮疤忘了痛,于是我下定决心,用新的文明,新的文化去战胜那个陈旧的,罪恶的,腐败的赌博风习。”
季香兰道:“高尔基说过,要知道“给”永远比“拿”更使人愉快。”
常自洁道:“是的,我给别人是金钱,是血汗,是好心,是善意。我拿回来的是别人的欢笑,当我看到能有这么多的人得到了实惠,从罪恶的泥潭里得到了解救,我能不高兴吗?”
风恬浪静中,见人生之真境;
味淡声希处,识心体之本然。
话说何强和白洁这天夜里,良心的发现,二人决定为黄魁办理丧事。
白洁道:“不管怎么说,我和黄魁还是做了两年的夫妻,人生短暂若浮云朝露,他活着的时候不管有多少罪恶,死了也就一笔全部勾销。前人留下一条不是理的规矩,说什么 前夫死后夫埋,你就全作行好干了一回善事吧?”
何强道:“自然你我是夫妻,还有什么不好商量呢?他和那两个老板的尸体都被火葬场拉去了,三个人都很可怜,连收尸的人也没有,我一想到这里心里就隐隐作痛,兔死狐悲,我何强如若不改邪归正,赌到最后还不是同样下场,却还不知他们的骨灰是如何处理,自然做好事我们就做到底,一个羊是放,一群羊还是放,把他们三个一同从火葬场取回来,都给他们送上青龙山,张成的墓旁正好还有三处墓地,把他们三个也给葬在一起,那个墓场里凶恶无限,在凡间没有几个是好人,和张成做个伴,省得是外乡户被他们欺负。”
白洁道:“那我就谢谢你了。”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六,何强与白媛就乘车去了火葬场,一条蛇皮口袋装着三个人的骨灰被何强背回了青龙镇。农村有个旧风俗,野鬼不进家,二人在镇外下了车,反正这东西不腥不臭,镇头原来是个土地庙,文革时让红卫兵给扒了,这里还有一堆石头,二人就将三个赌鬼的骨灰押在石头低下,明天再作理会。好话不出门,坏话传千里,何强,白洁自以为做事巧妙,无人能知道,墙有六耳,言有千足。秀秀的公司有个女职工她的对象就是火葬场的保管员,何强,白洁办理领取骨灰的手续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打电话告诉了他的妻子,秀秀回到家见到何大民,正好常洪财两口子也在她家,便笑道:“那个混蛋何强简直就成了收尸大队长,数天前他埋下了张成,今天又收了三个,看样子非得打破世界记录不可。”
常洪财道:“别看何强人小鬼点子却不少,一决屁股就能出来几十个,当年的晏婴人有三尺,才却有百斗,三寸不烂之舌,舌战秦国群儒,完璧归赵成为千古的佳话。”
白媛问:“他把这么多的死人往哪里埋?”
秀秀笑道:“埋在何家的祖坟地里。”
何大民叫道:“他敢?”
常洪财道:“走,何强和我们是儿时的好朋友,他的收尸公司开了张,我们去讨杯酒吃,问问他什么时候去伊拉克?”
白媛明知故问道:“他的收尸公司干到国际上去了?”
常洪财道:“美英发动了对伊拉克的侵略战争,那里死人多,青龙山就成了国际墓场。”
他们正在说笑着,电话响了,何大民接起了电话……
何大民接过电话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秀秀问:“谁来的电话?”
何大民道:“是爷爷的电话。”
秀秀惊讶地追问着:“往日你接爷爷的电话都是高高兴兴的,今天怎么一反常态?”
何大民道:“爷爷要我们都去帮助何强去埋死人,还要求我们向办大事一样去埋葬这三名赌鬼。何强这东西太可恶了,真不是个好玩意,脑子里有病不成?无事生非,谁家的坟头他都去哭,还害得我们去陪着。不过……”
常洪财:“不过什么了?”
何大民说:“我已经见过爷爷了。”
常洪财问:“爷爷是怎么说的?”
何大民道:“爷爷说,在战场上被打死的敌人我们也要给他掩埋,这些赌鬼活得时候有他一片天,死了也该有他一席地。我们就当作去做好事,别让他们太丢人现眼了,举手之劳,挖个坑几铣土,你积点德,他们也就有了归宿。”
常自洁微微笑道:“何强你今天做件大好事,爷爷我支持你,不过,不能偷偷摸摸,来个大张旗鼓,爷爷也参与这个行动。”
何强半信半疑地问:“能好吗?”
常自洁道:“赌鬼?其实你三个过去都赌,赌博就是一种私情,物欲,偏好和坏毛病。不少的人被这个坏毛病丢弃了前程,毁了他们的终生,可悲可哀,有的赌鬼临死前惊醒了,可惜啊,为期太迟了,也有的赌鬼死到临头还不知道个所以然,只为过把瘾枉丢一条命。他们没有你们的命运好,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因为你们生活在青老镇。向阳花木易为春,要不然你们会和他们同命运共死亡,千万别五十步笑百步,你们是悔改不赌的人,他们是不知悔改的赌鬼。”
何强由衷地说:“爷爷,我们也好险哇要不是爷爷打救,死亡的路上也有你我他。”
何大民道:“你何强,我何大民,他常洪财也许已经上了路,黄泉不归路。”
第二天.
青龙镇外在土地庙的旧址上高搭灵棚,灵棚分左中右三门,中门悬挂着一个横匾,常自洁亲手书写、《也当大事》、左门、《劝天下君子休赌博》、右门、《听黄泉路上赌鬼啼》的两块横匾。
三道门各有挽联、
中门:
春山孤魂赌鬼寒,鞠狱独魇泪流干。
左门:
登山侧路赌鬼去,踏雪危桥举步艰。
右门:
赌场争先径路窄,地狱有门纳壮年。
灵棚的中央放着一张桌子,还是那个五保户老赌鬼的唯一遗产,留给赌氏家族中这三个后起赌秀,桌上放着三个骨灰包,包上写着各自的姓名。
左右还有一幅挽联:
世上唯一醒酒法,须得醒眼看醉人。
上首一横联:
不戒者乃同路人。
为赌鬼大送殡这一消息传遍整个青龙镇,男女老少,如潮水一般涌来,又是个集日,都来看个热闹,也是青龙镇百年难逢的一件奇闻。秋高气爽,原来的土地庙就成了人山人海。
灵棚的四周插着特别造型的纸幡,皆是各种赌具的图形,麻将,色子,牌九,扑克牌,红花,老千,白皮,五颜六色……灵棚前张着一把彩色大伞,伞下放着一张大桌,何大民,常洪财,何强三人身披大红绸子,白洁头上插着一朵素花,不管怎么说,黄魁还是她的前夫。他们坐在桌前,常洪财掌着长号,何强吹着喇叭,何大民敲着鼓,演奏起《寒雁落沙滩》三人十分用力,曲韵甚是凄凉。
土地庙前殡《赌仙》,赌鬼命短莫怨天。
干戈肇起赌博场,其实觉缘却自然。
许多誅戮许多厄,都是人为论善奸。
画地为牢有围范,胡作非为路难宽。
有几个老太太议论纷纷……
一个老太太担忧的说:“三个小子怎么一起得了浑病?”
又一个老太太说:“这不是浑病,是神经病。”
另一个老太太把嘴一撇道:“二位老姐姐是木头疙瘩,不透一点气,这是教育大家别再赌博了。”
那位老太太豁然顿悟道:“瞧我的脑子,说古论今赌博就不是一件好事,吃喝嫖赌能有几个好人?没有几个能有好下场的……”
何大民,何强,常洪财,白洁,抬头看看天,红日西沉,便又吹奏起《送瘟神》,他们吹了一阵子,何强先离开了灵棚,不一会儿,也不知从何处觅寻来一辆独轮车,四人一齐动手,把三个赌鬼的骨灰包放到车上,由何强推着,何大民,常洪财二人点了一把火就地把灵棚及破桌子烂板凳一起烧得个干干净净。
夕阳,晚霞。
何强,白洁,何大民,常洪财一行四人上了山。
常洪财道:“此路一去,不许你再来青龙镇。”
何强道:“我还得回来呀。”
常洪财笑道:“我是说车上那三个赌鬼的,你已经改邪归正了,为何不回,嫂子你说呢?”
白洁道:“有亲敍亲,无亲敍友,白媛是我家下妹妹,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来,从今天起,何强就是你和白媛的姐夫,不得无理。”
常洪财道:“何大民是我表姐夫,何强是我姐夫……”
何大民道:“事实胜于雄辨。”
常洪财笑道:“这回就好了。”
何强问:“好在哪里?”
常洪财就像个孩子,他跳了起来。
常洪财高声地:“我有亲戚走了……”
不久:青龙山上 ,一场大雨渐歇,漫山的云雾,山路两旁杉竹成林,泉水淙淙。仰望高处,峰上云雾缭绕,山径蜿蜒曲折,像一条彩带从云间飘落下来。成群结队的人们向山上走去。这里生长着一大片生意盎然的松柏,随风摇曳,婀娜多姿,枝叶掩映在浮云浓雾中间,真好像是可望不可即的海上仙山。林中间有一小片开阔地,地上芳草萋萋,草丛中座落着一座坟墓,墓前伫立着一座新树立的靑石碑。
石碑上首刻着:“戒赌” 两个大字,石碑的正面刻写着醒目的碑文。
碑文是:
福不可缴,养喜神以招福之本而已,祸不可避,去杀机以为远祸之方而来,福乃不沾五毒远离五毒之场。赌乃五毒之一,其祸无穷。古往今来,因赌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者千万之多。劝世人莫以赌为乐,其乐非乐乃死神,望子孙莫进赌场,玩赌丧志,乃杀身之祸源。
士农工商,耕读渔樵,凡有赌欲者,无一不亡身丧业,行将就墓。有一念犯鬼神之禁,一行而伤天地之和,一事而酿子孙之祸者,最宜切戒。赌犯鬼神,赌伤天地人和,能酿自身与子孙之祸,务必根戒。世人若不戒赌,必行死地。
碑的背面是青龙镇百年来,因赌博而惨死的一百余人的名单:刘氏女、崔金花,何雄仁等等均在其中。
碑的左侧刻写着因赌博受到伤害的人员名单:常老秀才夫妻、常洪财之母等等二百余人。
碑的右刻写着从赌博场彻底走了出来,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人员名单:何大民、常洪财、何强、白媛、白沽等等。
人如流水向幕地涌来,常自洁和季香兰在常大宝和常继承的搀扶着向山上走来。
常自洁推开常大宝手道:“我还年轻没有老,走的动,不需要搀扶。”
季香兰道:“还能再当二次兵。”
常大宝道:“给爷爷拜碑,爸高兴呐。”
常自洁道:“青龙镇的人不赌博了,我能不高兴吗?”
季香兰道:“高兴。”
众:“高兴,高兴……”
常自洁发自内心的喜悦,他放声大笑……
人生青春能有几? 如同苍海水一滴。
何必苦苦爭名利,钱多钱少,
别去算计,惹得人太累。
花街柳巷君莫去,吃喝嫖赌为大忌。
他人妻女别调戏, 斜经都迷。
人间正道,要讲个仁义。
全书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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