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崔金花救出常自清 何雄仁又使出毒计
说得是:
天地无穷期,生命则有穷期,去一日,便少一日;
人活在世上,缺德的事休做,做一件,便折一分寿矣。
二人说了许多真心话…… 崔金花和刘氏女还是手牵着手离开何家,刚刚走到大门口,正要恋恋不舍的告辞,常自洁来到面前。
崔金花道:“呀,二表弟来接你娘子了,放心吧,我不会掐她一把的,真是一对鸳鸯鸟寸步不能离,我真佩服,这才叫做好夫妻。”
常自洁腼腆地:“大表姐。”
崔金花笑道:“往日是个处男子,在女人家面前羞羞腆腆,今天贤妻快要生子还怕什么?”
刘氏女笑道:“俺这男人是个守规矩的书呆子,可不是你那男人,他属猪八戒的,闻着女人味就扑了上来。”
崔金花道:“他根本不是个人东西,也不知他娘是怎么生他的。”
常自洁道:“大表姐,不管怎么说,刘氏女她是小家女。”
崔金花道:“别说了,我这个大家奴也比不上你的小家女,往日不知,今天我真是刮目相看,你常家以后的发达还全靠她了。”
刘氏女道:“瞧姐姐夸我,真让我受不了。”
崔金花道:“二表弟我先给你打个招呼,只要妹妹想我你就让她来,不得有半点阻拦。”
常自洁开起玩笑来,道:“大表姐,你再给我常自洁三个胆子也不也阻拦于她。”
就这样他们三人在何家大门前说说笑笑多时才告辞。
常老夫人带着宝儿,常自洁和刘氏女走进客厅。
常自洁道:“宝他娘你真行,崔金花同意去救我哥哥。”
常夫人问:“她愿意去?”
刘氏女道:“那个女人贪财又好色,是有条件的,娘,你舍得两千块大洋吗?”
常夫人道:“舍得,舍得,钱不能叫娘,我怎能舍不得呢?”
刘氏女道:“是的,无利不早起,娘,我问您,崔金花说她有个表哥,在日本读书?”
常夫人道:“她的大表哥,是我大姐姐的儿子,我那大姐夫是个有名的大烟鬼子,又抽又赌,又嫖,败尽了家产,最后死的时候一手拿着骰子,一手拿着大烟枪,睡在一个破鞋的床上被抬回家来,能生出好儿子吗?”
刘氏女道:“管他是什么样的货色,明天我给崔金花送钱去,后天一同去县城接大哥出狱。”
常夫人感慨地说:“孩子,娘感谢你,你大哥一辈子也感谢你,你是一个大仁大义的人。”
刘氏女道:“娘。”
刘氏女不好意思的笑了,常家露出了久久未曾笑过的笑容来。
常自洁又道:“古人云君子以公义私欲,故多爱,小人以私心蔽公道,故多害,崔金花于何雄仁乃一丘之貉,好不到哪里去,以后还是少往来为好。”
刘氏女再一次敲响了何家的大门,崔金花开了门,热情地寒暄着进了家,又关上了大门,这时何雄仁和三名保丁从那边走来。何为不怀好意地说:“大叔,刘氏女一天一次来你家,做什么的?”
何雄仁忿然道:“一个女人不成事,两个女人是台戏,要是女人焐成群不是烧纸就是上坟,我何家不几时就得遭殃了,我想起那把火?”
何能问:“是出于大婶之手?”
何雄仁道:“蛇口蝎尾女人心,这是世上最毒不过的三毒。”
何志道:“是的,蛇口蝎尾还毒不上女人的心,真是她做的,我叔侄四人还更得当心呐。”
何雄仁咬牙切齿地:“两个臊婊子都不是好东西。”
滚滚的红尘古道,车夫扬鞭打马,一辆马车车轮滚滚地向前碾去,道两旁是广阔无垠的庄田.
正是;
残花伴尘落满地,枯叶随风飘长空。
刘氏女和崔金花坐在车内,常自洁坐在车帮上,日光明朗灿烂。一座古县城,街两旁古试建筑的店面,房舍,街面是青条石铺砌虽然有许多断裂正是历史沧桑所留下的痕迹,这辆马车行弛在大街上,驭手小心翼翼地驾驶着马车,躲过行人,最后在十字街口停了下来,崔金花和刘氏女跳下了下,她们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崔金花道:“二表弟,你将车赶到对面的茶馆等侯。”
常自洁道:“大表姐,你向姨父母替我问声好。”
崔金花道:“你去吧,我和妹妹将事情办妥便立即来茶馆寻找。”
常自洁道:“是。”
崔金花道:“走吧,妹妹。”
常自洁也下了车,目送崔金花刘氏女朝着正北的大街走去。
当天下午,牢门闪放,两名狱警将面黄肌瘦、破衣褴褛的常自清推出南监门。
狱警:“你小子,要不是你有个当县长的姨父,难免城门外枪决,去吧。”
常自清十分狼狈地:“谢谢老总,谢谢老总。”
狱警:“去吧,去吧。”
南监门又紧紧地关上,常自清披头散发,他望着狱外的天,不禁阵阵伤憷,缓缓地向大街走去。
“哥。”
常自洁站在街前迎了上来,兄弟二人相见,又悲又喜。常自清他看见弟弟常自洁,内疚地流下伤感的泪来。
常自洁有几分憎恨,但又有几分是同情道:“哥,家里因为你差点倾家荡产,爹也走了。”
常自清悔恨莫及地哭道:“爹,他老人家走了?”
常自洁点点头,常自清扑通跪在地上,泪蒙满面一声哭道:“爹哇,儿愧对您老,儿愧对您老……”
常自洁语重心长地说:“哥,世上什么都有卖的,就没有一个药铺在卖后悔药的,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以后千万别再进赌场了。”
常自清哭道:“弟弟,为兄记住了,为兄记住了。”
常自洁道:“记住就好,马车停在不远的街上,我们回家吧。”
常自清问:“娘可好?她老人家会骂我的。”
常自洁道:“骂你是理所当然,可她为了救你也操碎了心。”
常自清大哭:“娘呐,儿无颜见您。”
常自洁道:“哥,能忍辱者,必立天下之事。圯桥张良能为黄石公捡鞋,韩信乃市人笑出胯下,西汉韩安国因罪入狱,狱吏田甲辱之,魏国的范雎被魏齐打断肋骨打掉牙齿又被置入厕中,让醉鬼往他身上撒尿,结果呢?后来都成了人物。人怕的就是无志,别的我就不说了,走吧,改了就好,还有五十里大路,走吧。”
兄弟二人向停放马车的大街走去。
常家二兄弟来到车旁,驭手已在车前等后,常自清向车上看去,用一条头巾蒙面的女人已坐在车上,常自清刚想问,常自洁催道:“哥上车吧。”
常自清和常自洁上了车,驭手炸响马鞭,马车驶向城外。月色蒙蒙,星光暗淡,那马车奔驰在古道上。马车驶进青龙镇,最后在常家的门前停下。
驭手道:“少爷,二少奶奶请下车。”
常自清木讷地:“二少奶奶?”
刘氏女已跳下车头也不回地开了门向家中走去。
常自清问:“弟弟,那个女人是谁?”
常自洁道:“是谁,是她救了俺常家,也是她去求崔金花才能救了你来,进家就知道了。”
常自清不敢多问跟随着常自洁向家里走去。
常自清战战兢兢跟在常自洁的身后进了客厅,一声厉喝:“畜生,给我跪下。”
常夫人坐在椅子上一张冰冷的脸上堆满了怒容。常自清不敢不跪,双膝一弯跪在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一声叫道:“二锁,拿过皮鞭来。”
常自洁双手把一根皮鞭拿于老夫人,常夫人接过皮鞭,站起来,举鞭在手向常自清没头没脸地打去,拍,拍,拍……
“娘,别打了,哥知错就行了。”刘氏女拦住了常夫人的皮鞭劝道。
老夫人一声吼道:“大锁,你再去跪一个人。”
常自清低头道:“娘,儿去跪谁?”
常夫人指着刘氏女,吩咐道:“跪吧,她是俺常家起死回生的恩人,也是救你的大恩人。”
常自清道:“是。”
常自清向刘氏女跪爬而去,一声如哭如泣地哭道:“谢谢您,常家的大恩人,我常自清的救命恩人。”
刘氏女不动感情地说:“哥起来吧,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就是跪死又有什么用呢?”
常自清这才抬起头,他向刘氏女看去,一声惊叫:“你”
刘氏女道:“我刘氏女,袁瘦猴是我的前夫。”
常自清目光灰暗,脸上顿时惊汗直流,他坐倒在地哀求道:“你饶了我吧,我不是有意打杀你的男人。”
刘氏女道:“有心也罢,无心也罢,人已经死了。”
常自洁走到近前伸手扶起常自清道:“哥,起来吃饭吧。”
常夫人厉声地:“刘氏女现在是你的弟妻,我告诉你,你一辈子也报不尽她的恩情,袁瘦猴的儿子宝儿已是你的侄儿,你一定要善待他,才能对得起你的良心。”
这时宝儿跑上客厅向常自清看了看有点惊怕,一头扑到常自洁的怀里,问:“爹他是谁,是个叫花子。”
常自洁亲切地:“宝儿快叫伯父。”
大宝:“伯父?”
刘氏女道:“是的,他是你的伯父。”
宝儿这才走到常自清的身边伸过手去拉常自清,亲热地:“伯父,你是伯父?”
常自清双手抱住宝儿大放悲声地:“我的好侄子,伯父我对不起你哇……”
正是:
黄金白银虽然贵,花了再赚失可得。
良心才算最值钱。忘恩负义怎是人?
人没金银是穷人,无可厚非少人论。
丧了良心是禽兽,万人谴责臭古今。
常自清吃完饭,天就黑了,他走回自己的住室,偃身躺下,尽管甚是疲惫,无论如何也不能入睡,他思前想后,真为自己而痛心疾首,后悔莫及……一个人素质品行高低,在于其道德修养的好坏,刘氏女虽然是个女流之辈,她却很高大,令人油然起敬。她救了常家,又救了我,可以说是尽善尽美,大仁大义,却不是显山露水,真要我感恩戴德,因此更能暴露出我的羞耻,她能这么做是救我痛改前非的灵丹妙药。
人有高低分荣辱,天有春秋分寒署。
皓月光明胜萤火,而今敲响回心鼓。
何雄仁正在抽着大烟,何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叔,大叔……”
何雄仁不奈烦地说:“大清早,你又嚎什么丧?”
何为道:“常自清释放了。”
何雄仁推开烟枪,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震惊地:“常自清释放了,不会吧。”
何为道:“是崔金花,不,是大婶亲自去县城求她爹保释了出了监。”
何雄仁猛擂着面前的桌子,吼道:“一定是崔金花这个臭婊子使了常家的钱。”
何雄仁怒形于色道:“都是她坏了我的事。”
何为:“听说崔金花和刘氏女一同去见她爹,刘氏女和常自洁已将常自清接回了家,崔金花还留在县城过几日再回。”
何雄仁有几分失望,他在屋里苦苦地思索着。
何为又道:“大叔,区里来了通知,要在青龙镇招募三十名壮丁,二夫抽一。”
何雄仁大喜,咬牙切齿地说:“好,正是时候,走,去常家。”
何为道:“是。”
何雄仁又吩咐道:“快去里屋把何能何志叫起来,到这个时候他们还在死睡。
何为立即进了里间房,时隔不大将还在打着哈欠的左跛右拐何能何志叫过来。
何能问:“大叔,又有何公差?”
何雄仁:“带家伙去常家。”
他们各自拿起枪,走出保公所。何雄仁和三名保丁来到常家,何雄仁吩咐:“给我叫门。”
何能:“是。”
于是何能敲起门来,高声喊道:“开门,开门,开门……”
上文已经说过:
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常家人没有得罪谁,也没有去惹谁,
为什么总是引来鬼敲门?
因为何雄仁就是一个无事生非的鬼。
大门开了,常自洁探出身来,问:“何保长大清早,你们敲什么门,我常家一不欠皇粮,二不欠国税,又找什么茬?”
何雄仁:“没有公事,谁愿意来敲你的门,走去你客厅说话。”
何雄仁不容分说、带着三名保丁向院内走去, 何雄仁进了客厅,常自洁也跟着进来,何雄仁自行往椅子上一坐便高声道:“常二少爷今年征兵又开始了,是你去还是你哥去,二丁抽一丁这是老规矩。”
常自洁道:“你四人就是四夫抽二丁了。”
何能道:“我们又不是弟兄,况且我和何志腿脚又不好。”
常自洁:“跛子走不了路,部队不是也征骑兵吗?”
何能吼道:“你。”
常自洁不示弱地说:“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你们都会耍枪,弄棒的,还是你们去吧。”
何雄仁火了,吼道:“常自洁,这是国家大事非同儿戏,我是认真的。”
常自洁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也是认真的,你去我就去。”
何雄仁道:“我要不去呢?”
常自洁毫不示弱地:“你不去,我也不去。”
何雄仁拍桌大怒:“你敢不去,不给你点厉害,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给你一天准备时间,你和常自清商量一下,给我一句话,走。”
何雄仁气扑扑地领着三名保丁离去。常自洁望着远去的何雄仁忿然道:“坏小子,总是给人不安生。”
何雄仁和三名保丁正然离开常家客厅走在院子里正迎大宝从后院跑里追上他们四人拦住去路高声拍手唱道:
“独眼狼,尾巴长,跑到山下吃绵羊。
跛腿狼,狠心肠,吃人的鸡拉人的羊,
还纠缠人家大姑娘。
那边来了打猎的人,三枪打倒两只狼。
独眼狼剥了皮,又挖跛狼坏肝肠,
只跑了何为这个花脸狼。”
何能哪还愿意,伸手揪住宝儿泼口大骂道:“小杂种,你敢骂我等。”
宝儿哭了,刘氏女从一边起来,没有好腔地嚷道:“何能,你凭什么打我的孩子。”
何能吼道:“打你的孩子,这个小杂种,野贼羔子,他编成唱糟踏我叔侄四人。”
刘氏女怒道:“我的儿子是杂种,你是什么种,是狼种,我孩子是野贼羔子,你不是野的,你是你亲娘亲舅一起生的,没沾一点外人气。”
这时常自清也冲将过来历声吼道:“你们抓丁不该骂我侄子。”
何雄仁一声笑道:“常自清,你有种来人给我捆起来。”
何为何志何能向常自清扑来,这时常自洁也冲到近前,高声怒吼:“何雄仁,你欺人太甚,要去当兵,二爷我明天就去保公所就是了。”
何雄仁冷笑道:“好,好,好明天见。”
何雄仁一挥手,三名保丁和他向大门走去。常夫人领着宝儿,刘氏女夫妻二人一同进了客厅,老夫人已来到客厅,焦急地问:“院子里又出了什么事了。”
常自洁叹气道:“何雄仁亡我常家人的心不死,今大一大早就来了,要我兄弟二人二丁抽一去当兵。”
常大人叹气道:“我们常家和他何家也不知是哪辈子结下的仇怨,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着我们。”
刘氏女道:“娘,以我看来,他是见大哥出狱,他没讹到我们的钱财又生的坏主意。”
常自洁道:“宝他娘说的对。”
常夫人为难地说:“俺常家虽然有些田土就是缘鲣一面,少个当大官的来撑腰。”
常自清道:“当兵就当兵,我去。看他还能再打我们的什么鬼算盘。”
常夫人否决地摇摇头道:“儿哇,论起处事你两个也赶不上刘氏女一个人,让她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刘氏女道:“娘,以儿媳之见这个兵不能当,天下大乱,日本人侵占了大半个中国,大哥坐了半年多的大狱身子骨太弱了,况且还没有成家立业。他为长为大,家里不能没有他。”
常自洁道:“那我就去,明天就是个期限,何雄仁不能轻意放过我们的。”
刘氏女道:“二锁,宝他爹,这个兵你更不能去。”
宝儿嚷道:“娘,我去当兵,替伯父和我爹去当兵。”
刘氏女吼了一声:“孩子家你懂什么,那边玩去。”
宝儿受委屈撇嘴哭了,常自清扯了过去,搂在怀里道:“侄儿,我和你爹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保住你,你还小,就是不小,你哪能去当兵。”
宝儿偎在常自清的怀里,瞪着大眼在听大人们在议事。
刘氏女想了想道:“何雄仁就是一个找上门的野鬼,唯一的办法是用钱来打发他。”
常夫人惜惜不舍地:“钱,钱,常家这半年来花掉的钱还少吗?”
刘氏女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哥和宝他爹是两座青山呐。”
常夫人道:“孩子你说得对,娘就依你,就不知何雄仁能要多少?”
常自清道:“少不了,他一定会来个狮子大开口。”
常自洁道:“老母猪跑到蒜地里拱出这一头,还想再拱下一头,没完没了,何雄仁是个无底洞,填不满的无底洞。”
刘氏女道:“何时能到雷音寺,九九八十一难呐。”
刘氏女也动然地掉下泪来又道:“闯过火焰山还有狮驼岭,何雄仁何时能死,我们常家就好过了,那把大火崔金花要是烧死了他,也给咱常家消了灾。”
常夫人道:“崔金花?是不是再求她救俺常家消消灾。”
刘氏女道:“不知这回她可愿再助俺一把?”
常自洁道:“试试看吧,明天中午崔金花要回来,我再去找她一次。"
自己所行之是非,尚不能知,安望知人?古人已往之得失,且不必论,但须论己。
何雄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也许从来没有想过:是否缺德?因为这种人从本质上就缺乏人性,所以他也没有想到后果。一旦到死的时候有了觉悟,只能是悔之晚矣。
常自洁的住室里烛火未息,刘氏女和常自洁披着衣裳坐在床上低低交谈着。常自洁问:“你能认定,何雄仁的那把火是崔金花放的吗?”
刘氏女道:“崔金花虽然与何雄仁同床异梦,却也不乐意何雄仁去采野花,卖豆腐牛跛子的老婆何雄仁的关系并不寻常,牛跛子又死了。”
常自洁:“牛跛子怎么会死?十有八九是何雄仁害的。”
刘氏女道:“你说得对,所以崔金花吃了醋才火烧保公所的。”
常自洁道:“能不能再挑起崔金花动起第二次杀戒。”
刘氏女道:“我也有这个打算,我想助崔金花一臂之力去捉奸。”
常自洁道:“独眼龙手里有枪。”
刘氏女道:“崔金花的爹是县长,他哥是警察局长再借给何雄仁十个胆子也不敢对崔金花开枪。”
常自洁道:“你若出面,他可敢向你开枪。”
刘氏女道:“傻瓜,我怎会在明处现面呢。”
常自洁道:“孔明智能安天下,能退曹瞒百万兵,就看你得了。”
刘氏女道:“明天,你多去何家看看,只要崔金花来了,我便去献计。”
一层火炉一层炕,一层鬼来一层魔。
炉热炕也热,又招鬼来又招魔。
要问魔鬼何时不再去去?只待炕冷炉火灭。
我若无钱财,谁还算计我?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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