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胜利的曙光
诗曰:
苍山无情夜,青天片片云,登高望孤月,哀思苏将军。
赤山传噩耗,痛心不敢闻。光亚战地亡,断腸泪纷纷。
这是魏振亚同志得知又一位亲密战友苏光亚同志在赤山战斗中壮烈牺牲的消息,独自一人爬上驻地一座小山头,泪眼相望着赤山的方向在痛哭流涕,以头顿地而泣。突然不远的地方传来哭泣之声,魏振亚警觉起来,轻移脚步向那里走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月光下绰绰可见,是王习之。
王习之一声哭道:“王亭奎我的好战友,我的好兄弟,九泉下的兄弟,你一定还会抱怨我,我愧对战犮哇。我那该死的姑爷,他偷走了我那支枪牌短枪,还有支钢笔。我不敢面对组织,面对魏书记,更无颜去给你上坟。”
魏振亚听到这里,心中豁然明白了一切。
王习之又一声哭道:“魏振亚,魏书记,您对我尽到兄弟之情,同志之义,也尽到了慈父般的关爱,是你三次去请芦县长的弟弟芦赞元那救我出獄,真好比是疼儿不给儿知道,你太伟大了,我王习之良心对天,永远不负党,不负组织,更不负你,魏振亚,我的好战友,好兄弟。也请你放心,过去我没有出卖党,出卖同志,革命到底,永远无二心。”
魏振亚听到这里万分感慨。
魏振亚的心顿时热呼呼的,这一切他全明白了;鷹有时飞得比鸡还要低,但鸡永远不能飞得鹰那么高。王习之同志,我相信你是只冲云破雾的雄鹰。
某村武工队临时驻地。
魏振亚召集纪从海、佟冠英二人。
魏振亚道:“形势是在不断地变化着,朝着有利的趋势在迅猛地发展,从各个战场陆续地传来胜利地捷报,我们工委书记周宇明还有朱太刚等领导,已经来古墩坐阵,指挥我们全面反攻。”
纪从海大喜道:“太好了,终于盼来了这一天。”
佟冠英道:“不是盼来的,是我们打出来的。”
纪从海道:“对,是打出来的。”
魏振亚道:“我刚接到通知,首长要接见我们,布置新的战斗任务。”
魏振亚、纪从海、佟冠英、刑宗凡立即去古墩工委住地和周宇明、闫宁波、朱太刚见面。分别虽然是有短短的一年多的时侯,让人觉得是那么漫长,他们一个个都是那么激情难抑,一双双杀敌的手紧紧地握着不肯放下,千言万语一时难诉。
魏振亚异常兴奋,放声诵道;
“去秋撤移胆惊寒,相隔万水又千山。
叹望战友分别去,深信定能复团圆。”
周宇明同志又向魏振亚询问起:“曹克勇、王亭奎、苏光亚,几位同志呢?”
魏振亚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他们都牺牲了……”
周宇明也目中含泪道:“他们都是我党我军的好同志。”
周宇明、闫宁波、朱太刚脫下帽子向英雄的烈士默衷……
周宇明代表组织宣读任命书:“魏振亚同志为邳雎铜工委委员兼组织部长(邳雎铜武工大队现改编为地方独立团政委职务不变)以占城、石匣、甘山、白山、石屋寺、蛟龙山、老黄河区域一带为根据地打游击。等待下月间,淮北地委书记李任之带一个团进入邳睢铜地区,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力量和敌人进行面对面地较量了。”
魏振亚主持会议,他道:“顽邳县县长芦勤经率领县保安大队进占土山镇,周宇明书记积极建议攻打芦勤经,李任之同志决定打。并布置二营一、二连主攻北门,三营攻西门,我们负责带领地方部队攻打东南门。”
到会的同志们激情扬溢,士气十分高涨。
魏振亚并作了攻城战斗布置:“纪从海与刘建中、赵森带领古邳第一连百余人打头阵,佟冠英带领占城支队第二连为二梯队,刑宗凡带领刑楼第四连配合古邳第一排进行攻城,王爱民带领八义集第三连负责运送弹葯和抢救伤员,我为地方部队气总指挥。要求是逼近一点打,打的狠一些,但不要攻进去,我们不是占领地盘而是重点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挫伤敌人的锐气。”
午夜,战斗打响了,这是个汍期,圩河里水势太大,魏振亚、纪从海身先士卒带领识水性的战士们泅渡过去,大部分主攻人员都过了河,敌人的哨兵还没有发现。月光下可见一队巡逻的敌兵向这里走来。
魏振亚一声令下:“打。”
纪从海向敌人开了第一枪,接着一阵乱枪,敌人这个巡逻小分队无一人生还。古邳、刑楼二个连如猛虎一般冲向土山镇。佟冠英的占城第二连可不干了,战士们埋怨起来,一个老兵和佟冠英几乎要吵了起来:“古邳打,占城看,八集人送子弹,魏政委偏心凭什么不要我们占城第二连打头阵?问问他还是不是占城人?”
其实佟冠英一听枪响也站不住了,他一声令下:“我们占城第二连冲过河去,活捉芦勤经,树占城人的威风。”
“活捉芦勤经…….”
占城连在一片激昂的杀声中,爭先恐后地跳下河去,个个如蛟龙,人人似猛虎,泅渡过了河向土山街杀去。
夜深枪声激,土山鏖兵战。人人是英雄,个个是好汉。
好比蛟龙来搅水,又比猛虎下了山。gongchan党人多骁勇,
所向无敌攻土山。羔羊岂敢斗猛虎,敌人闻风又丧胆。
当队伍打进土山,魏振亚身先士卒第一个冲进顽镇政府,刚进大门,正迎着芦勤经荒荒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从房内在两名匪兵的搀扶下向外跑来。
魏振亚历声喝斥道:“芦勤经你逃不了了,举起手来。”
那两名匪兵企图顽抗,魏振亚眼明手快,举枪左右开弓,两声枪响,二匪兵应声倒地毙命。
芦勤经大惊失色道:“你是?”
魏振亚道:“我就是你做梦都想逮的魏振亚。”
芦勤经一声长叹道:“我败了……”
魏振亚道:“你败了,你的蒋介石委员长也败了,国民党乃一败涂地,哈哈……”
东方破晓,打扫战场,杀敌百余人,活捉顽镇长聂德一和顽县长芦勤经,却逃走了刘友益。
纪从海愤然道:“这个孬小子跑了。”
佟冠英道:“他躲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
数日后,魏振亚下令将芦勤经、聂得一押在官湖河的一座桥西执行了死刑。
部队撤出土山镇向南开发,路经魏台村,部队在村头作了短暂时停留。魏振亚跳下战马,警卫员接接过,把它拴在路旁的一棵树上。
纪从海向魏振亚道:“看看大娘吧?”
魏振亚点点头,于是他与纪从海向村内走去。兵荒马乱,老百姓闻兵而惶恐,村里冷清淸,家家关门闭户,外边没有一个人。当他来到自已的家门前,不禁心中一阵伤憷。
魏振亚含泪诵道;
“豈有他人思故乡,兄妹五人各一方。
高堂二老谁照应?只有祝祷告上苍.”
人说尽忠难能尽孝,忠孝不可两全,事实上也说的有些道理。魏振亚同志虽然在家乡一带打游击,却很少登过自已的家门。父亲与大哥、大妹随军撤往胶东半岛也快有两年了,三弟在主力部队作战,家里惟有母亲和一十三岁的小妹妹,一年前,见过母亲几面,那还是革命工作的需要,老母竟成了儿子的情报员。多次冒着生命的危险为他送信,风里雨里不说,还得躲避敌人的盘查。”
记得有一次:
雪花在狂飞乱舞,好像是在显示它那铺天盖地,“搅得周天寒彻” 的巨大威力。乌云低低地下沉着,扬着暴雪扑面而来,怒号着,呼啸着。
风雪中走来一个浑身是雪的妇人,她便是荐廷贞,魏振亚的母亲,她怀里揣着儿子魏振亚的一封密信,自言自语道:“儿子告诉我,这封信事关重大,是从敌人内部我卧底人员传出来的,内容是今夜敌人要大淸查,佟冠英、曹克勇、王习之、吴登岸、吴学喜几人的藏身处已被敌人发觉,均在大逮捕的名单之中。”
魏母顶着风冒着雪踏着快要没膝的积雪坚难地向前行走着.
当她走过占城街东头,那里正是敌人的一个检査的卡口。
“站住。”从卡口冲岀两名敌兵.
一个大个的敌兵活象一头北极熊,还有一个身小如猴的家伙拦住了荐廷贞的去路.
北极熊瓮声瓮气地问:“大雪天哪里去?”
荐廷贞毫不犹豫地回答:“去看俺娘。”
瘦猴子又问:“怎么在大雪天去看你娘?”
荐廷贞道:“老娘七十多岁了,害了急病。”
北极熊问:“你是哪个村的?”
荐廷贞回答:“小刘庄。”
瘦猴子问:“娘家是哪个庄的?”
荐廷贞回答:“小山子。”
风更大雪更急,冻的二敌直跺脚.
北极熊道:“冻死人了,与她啰嗦个什么,去吧,去吧。”
“谢谢二位老总。”荐廷贞说罢仍向前走去。
两个敌兵回到卡口的屋里,那里放着一个火盆子,盆子里火苗子透红透红的,他们先拍打掉身上的雪花便烤起火来。
北极熊却唱开了:
天上不住下鹅毛,身堆马糞头带瓢。
要饭花郎得好处,(也不知)穷人孩子怎么熬?”
突然那个瘦猴子眨着一对猴眼道:“别唱了,别唱了。”
北极熊道:“你烤你的火,我唱我的,碍你什么事? 一惊一诈的.”
瘦猴子道:“刚才那个妇人我想起来了,她的儿子就是共匪大头子魏振亚。”
北极熊问:“能确认吗?”
瘦猴子说:“我原先在大镇长曹俊昌那听差,见过这个女人。”
北极熊霍地站了起来,伸手抓枪在手道:“要真的是匪首之母,说不定还能搜出有价值的情报,你我还能讨封领赏。”
瘦猴摇摇头道:“不能。”
北极熊问:“这是升官发财的好机会,岂能错失良机?”
瘦猴哼了一声道:“熊哥,你不常说孙猴子吃桃子甜的合上不上嘴,甜水顺着两个嘴角往下流,猪八戒可就不行了,没吃一口就倒牙。”
北极熊道:“此话怎讲?”
瘦猴子侃侃道:“共产党大人小孩都不好惹,她要真的为她儿子送情报,揣着一颗手榴弹,俺哥俩这一辈就够吃的了,熊哥,熊哥,多长一个心眼吧。”
北极熊道:“猴子,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瘦猴道:“搬队伍去。”
于是两个敌兵向的队部跑去。
魏母荐廷贞走出占城街一二里之遥,就听得身后有人打枪,回头看去,原来是敌人追来了,她不由得一阵着急,白茫茫的雪,根本没有藏身之地,她拼命地向前跑去,松软的雪,厚厚地拔不出腿来,由于一时心慌意乱,滑进一条沟里,这沟己经被雪填平。她也累了,索性一想,信天由命吧,把信取出来压在身下,然后探过手来将积雪拢过,将自已盖个严严实实。
迷信的说法,人不该死天有救。风越来越大,在盖着雪的地面上啸叫着,旋转着,刮得积雪翻滚,当敌人追到这里,根本看不到任何痕迹。
魏振亚回想到这里,禁不住热泪盈眶,道:“书信送到佟冠英的手里,同志们安全地转移了,可是魏母的手脚却被冻伤了,还留下冻疮的后遗症,每年的冬天,这位革命的母亲手脚都会生出冻疮来。”
魏振亚想到这里心里隐隐作疼,他们进了家,他和纪从海见到了娘,什么话也没说,跪在娘的面前,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魏母却在勉励着儿子说:“好男儿有志在四方,这才能成大事,做大事,娘的心里才高兴呐。”
地委临时所在地。
由周宇明、李任之主持召开了地委扩大会议。
李任之同志宣布:“根据地理条件和对敌斗爭的有利条件,将邳雎铜工委撤销,划为邳雎,铜雎两个县委。邳雎县由钱佐任书记,闫宁波任县长。铜雎县刘永章任书记兼县長,魏振亚为副书记,赵兴汉为副县长,刘永章与魏振亚分工领导,刘在铜雎老黄河以南,姚、王集一带指挥活动,那里有刘步义的大队,约二百余人。魏振亚与赵兴汉在朔铜雎县北部黄河以北以占城,单集以南,有独立旅二营的一连,配合他们活动。”
魏振亚又组建一个新的连队,以单集、张圩子、小刘集、苏堂等地的民兵为骨干,为独立团第五连,坚持打游击与敌人周旋。不过局面己经的改变,过去是敌人追着他们打,现在是追着敌人打。
又经过一段时间的战斗,先后攻下古邳、八岔路、刘店子等敌人镇公所。后又打郭干臣、刘友益的区队,均取得彻底的胜利.
45天打了七个歼灭战,缴获步枪一千七百余支,轻机枪17挺。收复睢七、邳五、邳三、邳四区大部分土地,三十万劳苦大众得到解放。魏振亚已经组织建立起五、六百人的武装力量,恢复建立了人民的政权。为支援济南战役和淮海大战,负出了担架运输等后勤工作。
很快的迎来了全国性的伟大的解放战爭,那种以不可抗拒的革命洪流,荡涤着蒋介石残下来的污泥浊水,革命斗争形势的发展,人民群众情绪的振奋,在举国上下欢腾的日子里新中国诞生了,这是历史的必然。
魏振亚放声高诵道:
“壮士努力打江山,艰苦奋斗几十年。
苦历程途多困难,舍生忘死受迍邅。
万里国土归一统,驱散乌云见靑天。
得鱼不可去忘筌,不朽功勋千古传。”
庆祝大会上;
暖和的阳光,温驯的风息,远近是一片繁花似锦,阳光送来了光明,和风带来幽远的淡香。近谷内不生烟,远山上不起霭。那美秀风景的全部正像画片似的展露在你的面前。
无数面的红旗在飘扬,胜利的歌声在唱起,人民在欢呼,战士在歌唱。
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的口号声震撼着祖国大地。
魏振亚登上主席台,在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讲演着:“同志们,我们在党的正确领导下,坚持白区地下武装斗爭过程,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同时也付出了很大代价。如何正确地估计成绩和代价?我认为成绩是主要的,代价也是难免的。但是,如果我们能不断总结经验,时刻提高对敌斗争警愓性,付岀的代价可能小些,成绩可能再大些。
我们从插进到解放历时18个月的时间,斗爭是艰苦的。这个地区自1946年8月我们全面撤出后,徐州敌人二十八师进入邳睢铜,来势凶猛,前有主力开路,后面紧跟土顽还乡团,县区乡建制俱全,且有相应的武装力量。乡区队一般都配有机枪,再加上地富反坏迎合,因此很快的建立了区乡政权,恢复了保甲制,实行大淸查,大逮捕。地主反攻逼租,苛捐杂税,摧残群众,凡是未撤走,公开的党员,会员,团员,骨干分子被抓,有的被暗杀。一般成员实行登记自首,有的虽未办自首手续也是花钱取保在家软蹲。
因此,我们的社会基础遭受了极大的破坏。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公开的共产党人,区乡干部,强插进来能隐蔽地蹲下去,确有困难。如没有可靠的社会基础和关系,想蹲下去,几乎是不可能。而且我们在来前所定的联络站和社会关系大都发生了变化,原来设想的基础关系,有的自首,有的外逃,处处是摸着石头过河,所以说强插进耒,第一步能立住脚蹲下去是重要的一环,是能否蹲下去的关键。
从插进来的五个区的人员来看:
邳三区:插进来第一步未站稳,他们的人员未有分散隐蔽,而是集中住在岠山顶上的破庙里,被敌人发现,大部分人员被捕和牺牲。只有闫宁波一人幸脫,后坚持一段时间,因与西工委联系不上而撤出。
邳五区:由于宋其贞和警卫员住地被敌人发现釆取火攻,宋其贞同志壮烈牺牲,闫长春在坚持下去有困难时,而搬到运河东,依靠宿北指导内地工作,因为东工委在敌后无领导人,对开展工作困难很大。
邳四区:虽然插进后,仍分散隐蔽,因当时情况有所不同,薛彦生、陈宜鼎均失掉联系,吴登岸与吴学喜、曹克勇还能互相联系。笫一次西工委开了碰头会,他们就没有参加。又坚持二十多天,到笫二次碰头会,吴均撤到运东,只派曹克勇参加会议。吴学喜打入吴宗洲的师队,因此,邳四区只有曹克勇与雎七区一道坚持工作。
铜八区:插进后第一步立住了脚,但能保持联系的只有王习之、王爱民、张守英、马金田,而张守英又负有地委单线任务,在一起活动。
雎七区:插入人员计六人,除汪精灵被敌人骗去登记自首外,魏振亚、苏光亚、佟冠英、纪从诲、徐尚云均能立住脚,隐蔽下去。能集中,能分散。后来把曹克勇、王亭奎、李敦盛又结合在一起。活动范围,逐渐扩大,住户由点到线,战略村紧紧相连,局面逐步打开,后来成为西工委坚持斗争的主要力量。
实践中可以证明,魏振亚所领导下的睢七区,他们只有在人民群众中立住脚,才能机动灵活地打击敌人,以壮大声势,扩大影响。
如曹克勇一个人,就打掉了那个反动透顶的顽保长(化名)魏怀新,只有在群众的帮助掩护下才能进行。纪从海同志也是一个人,而且是土顽百余人在夜间清查包围中,却能打死又一个顽保长张兆德,自已还能安全走脫,也靠的是人民群众的掩护和帮助。
我魏振亚在陈口村没有陈大娘和她儿子母子的冒险相掩护,后果也是不堪设想。在胡居文家如果没有那位沉着冷静的胡家女儿的掩护,那必定是另一种结果。
特别是我们的曹克勇同志化装成顽区队,公开出面处决了顽保长王得之。gongchan党所以能够胜利,得民心得天下,这是革命胜利的唯一保证。
正是;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主席台上:
魏振亚在继续讲演着:“因此,我党在社会上威名大振,大大威摄了敌人,打击了敌人的气焰,迫使敌人惊慌失措,乱了阵势。从此,夜里不敢再出来淸查,很大程度上的收敛,多恶多凶的顽保甲长也不太放纵去做坏亊。中间要求进步的也倾向我们这一边,托人找关系与我们接近,还有的主动地加入我们的革命阵营。搞的敌人相互怀疑,矛盾重重。给人民群众也壮了胆子,有了掌腰和靠山,更有了主心骨,放开忧心和余虑,积极的支持我们的革命,有了广大人民对我党的拥护和支持,如魚得水,更增强了我们胜利的细心。”
魏振亚继续道:“我们进入敌后坚持十八个月的工作,爭取和建立了两面保的政权22个,争取敌乡长两名,保长24个,战略村和堡垒户155个,恢复和建立党支部与单线领导秘密党员,新发展党员和积极分子数百名,还为主力军保送大批兵源,并征收上百万斤军粮,及其它军用物资,能控制武装枪支五百支,这就是评估成绩铁的依据。
当然在取得成绩的同时,我们也付岀了很大的代价,在这18个月来先后遭到敌人捕杀事件3起,地下党组织,社会关系两面政权均受到很大的破坏,被捕被杀害的人,包括两面保长,地下党员计九人。其中损失最大的是张波涛被捕叛变,供出两面政权关系和地下党员、住户关系达三十六人。被杀害的地下党员两面保长六人,敌人一度上气焰又嚣张起来,抄家逮捕,白色恐怖笼罩着这片土地,有些意志较为薄弱的产生了动摇和紧张,对我们的活动影响很大。
这三起捕杀事件,都是因为思想麻俾所致,对敌人警惕性不高,住在自己家里被敌人捕去。这乃血的教训,回想起来真令人痛心疾首……
我们还应看到,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们为什么能够长期隐蔽坚持下去?进行艰苦的斗爭,其主要原因是;
一:有党中央毛主席制定的战略方针、政策。
二;有全国性的不断扩大战局影响。
三;有地委当时对该地区武装斗争的具体指导方针。
四:有关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和保护。
否则,绝非是少数人所能做到的,简单地说,靠党的领导,人民的支持,同志们的勇敢、顽强和智慧。”
周宇明书记作了总结:“总之,魏振亚、纪从海、曹克勇、王亭奎、苏光亚、佟冠英、李敦盛、张守英、吴登岸、王习之等为邳雎铜地区的革命亊业作出不同程度上的贡献,尤其是魏振亚、纪从海、曹克勇、佟冠英他们功不可磨,他们的丰功伟绩与山河同在,与日月共辉。”
“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
口号声如雷响彻邳雎铜大地, 响彻运河畔, 响彻岠山山上山下, 响彻占城这片红色的土地.
附地下党活动范围及堡垒户名单;(155户,因魏老手迹不全末能全列出)
睢七区;
魏台村:朱子会、朱子登、魏锡尧。
胡海子村:胡居文
胡井涯村:胡正贤、胡正才。
老神庙村:魏贤英
高集:高之前、高振义。
陈口子村:陈得标、陈得俭、李老四。(实名?)
胡塘子村:杜获德
周滩子村:周席之、周维义。
陈行村:陈文清、陈成兰。
大陵右村:李全态。
魏楼村:魏亚云、魏云生、魏明哲。
佟张庄:佟昌福、佟昌顺、董大淸。
丰楼子:李金言、佟继荣、张廷冉、孙云。
邳三区;六岔路:赵崇山;张湾子:張子安
邳四区:小徐家;徐尚敏、徐尚孔。
许党村:许老五(歪头,因年代久其实名魏老忘记)
孙庄:孙荣昌、孙云。
聂阁村;聂维钧
马墩村:魏思伦、魏云峰。
西薛家:薛英善、王亭奎三哥家、吕锡逐亲戚薛乂乂
薛集:薛思远
桃园林:臧杰三、姚剑辉。
闫集子:闫怀德、闫振潘、闫薛氏。
小曹庄:曹树启
大孔庄:一户姓名忘记
张李庄;芦赞元、芦爱卿。
曹克勇住户:
闫集;高振明
洪庄:高秀兰
小曹庄:曹翠之、曹为之、曹现标、曹克良、曹克臣。
铜八区:刑楼:刑印鼎、刑宗权。
小宋庄:王金领
张庄:刑宗瑞;
路山子:路风早
芦套:芦道信;
龙马集:马广威
埝头村:朱祥忠
雎六区:魏庄:陈永超
以上是魏振亚、佟冠英住过的七十户,不包括纪从海、张洪波和安福云的关系户。
王习之提出的88户,有些户是与魏振亚等人共同住过的,总共是155户。
魏振亚所建立两面乡保政权:二十二保、二十四保长,两个顽乡长;
邳四区启新乡乡长:姚子祥。
邳七区望山乡乡长:魏聚卿。
雎七区保长:周滩保长:周保林;
陈行保长:陈文淸
胡林涯保长:胡正贤;
大陵右保长:李全志
高集保长:高之前;魏楼保长:魏亚云
董庄保长:董昌福;
大王庄保长:马德贤、王爱珍。
竹山保长:刘克连
邳四区保长:孙庄保长:孙昌;
小徐家保长:徐幼松
马墩保长:魏放;
西薛家保长:薛英善
薛桥保长:薛广德;
张李庄保长:户爱卿
闫集保长:闫长选;
曹庄保长:闫宗敏、曹克银
桃园保长:臧杰三
邳三区:
六岔路保长:赵崇山(或是赵中山)
铜八区:刑楼保长:刑兴光;
路山保长:路凤舟
雎六区:魏庄保长:张太然
(注:
由于年代的深远,魏老的回忆中也许有些模糊,上叙的人名可能发生讹错,但却有其原形,或者是音同字不同的情况发生,请量解。)
雄壮的《东方红》乐曲奏起;
“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的口号响彻中华大地。
2011年7月1日 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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